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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第5页] |
作者:虎观麟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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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还没有回去,向等候的朋友们表示歉意了。 |
三十六 嚼舌根的老太太 我读大学的时候,一年寒假,我记得是大二时候的一个寒假,村里有个老人去世了,是个老太太,大约七十多了,这个老太太的家离我家不近,但是村子就这么大,远近的概念,也只是从距离上相比较而言的。这个老太太生前很是厉害,所谓的厉害,就是嘴上不饶人,谁要是得罪了她或者她家人,不管事大事小,哪怕就是芝麻点大的事,她都会耿耿于怀,轻则见天地叨咕得罪她的人,重则站在门口大骂,农村人会骂人的,骂起人来真叫一个绝,几乎不带重复的。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大家认为她嘴凶,不惹她就是了,可她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嚼舌根,她这个嚼舌根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比听风就是雨还严重,或许某家仅仅是一个小事,这小事可能是因为误会什么的,原本就不存在的事,经过她的嘴,就变成真事了,村里人都说,很多子虚乌有的事传的厉害,就是这个老太太的事。说起来,这老太太的嘴是真不积德,逮什么说什么,只要不是自家的事,仿佛说的越离谱她越得意。坏事,变得更坏,好事,变成坏事。我反正记得过年的时候,我都不去她家拜年的,一来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走的也不近,二来,着实是因为她口碑太差了,村里人都说她是剪刀嘴,慢慢的剪刀嘴就成了她的外号。其实严格来说,也不能都怪她,要是没有其他的爱听闲话并且爱传闲话的,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浪头来。可是农村嘛,没办法,这嚼舌根传闲话的坏风俗是不会消亡的。 这老太太死了,村里好些个人家都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同情心,甚至于很多人都不会主动去帮忙的,在我们这里,如果有人过世,村里一些闲着的老人妇女都会去帮忙折元宝,就是纸钱。这都不用主家请,自己就去帮忙了。可是这老太太死了,没人去帮忙,只有那么一两个为了“帮忙费”而去的。因为老太太生前得罪的人太多,口碑太差,好几个吃八仙饭的劳动力都不愿去,也是因为都遭过老太太的毒嘴,后来老太太的家人恳求爷爷帮忙,爷爷没给面子,就说你这不能怪村里人不帮忙不给你面子,你妈妈生前是什么样,我就不说了,人死了,还是要好好发送的,人死为大盖棺定论,不管怎样,还是要送走的。然后就把来人打发回家了,做了一些人的工作,丧事算是可以正常操办了。 爷爷带着人去,要给老太太擦洗身子,换寿衣,结果去了一看,这老太太表情也基本算安详,可怎么就透着一股子凶相?尤其是嘴!就那么张着,爷爷问主家说这嘴怎么张着?人走了你们这些儿子女儿怎么不弄弄好?老太太的儿子说不是我们不弄,人走的时候好好的,嘴也是闭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怎么都合不上。我们都知道,有些老人老去了,嘴的确是合不上的,大多都是微张着,可这哪是微张,明显幅度过大。爷爷试了几下, 确实合不上,先不管,先收拾好摆进灵堂,别耽误时辰。 一切收拾妥当后,八仙就商量这个嘴怎么弄,这样太难看了,等到亲戚来吊丧的时候一看,指不定怎么想,像这个样子,等老太太的娘家人来一看,闹不好要出事!这个说法倒是一点都不假,在我们这里有这样一句话,叫做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要饭的娘。说的就是娘走了,身后事难办,难办就难办在老人的娘家人会各种挑刺,稍微有点看不顺眼就能闹起来,而且怎么闹意见,提要求都不过分,故去老人的儿子女儿只能照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什么老人的遗容好不好,穿的戴的齐不齐,丧事的规模怎么样,八仙鼓乐手艺如何等等,我们都知道,办丧事是最乱的,有什么不周全的是很容易出现的事,也就是为了防止老人的娘家人闹事,主家都是伺候的好的不得了! 爷爷他们就商量是不是人硬了,就用热毛巾敷,等面部肌肉松软了,一合,果真就合上了,可过了一会儿,又张开了!而且是谁都没注意的时候,发现的是老人的女儿,一声惊叫,吓了在灵堂里商量、忙活的一堆人。再敷!如此再三,不顶用。也不怪有人往那方面想,就有人悄悄对八仙说怕是老太死了也不想闭嘴,活着的时候说了一世,死了也要说。这一提醒,八仙们就悟到了,可也不好直说啊,这人死了,就不能说死者生前的不是,爷爷是领头的,自然要他说话了,他就把老人的儿子喊到一边,把这个怀疑的想法一说,老人的儿子起初还有点不信,甚至有点恼怒,可是介于爷爷的地位,也不敢说什么。爷爷说我是没办法了,办过这么多年的事,没遇到过,那个谁谁,是生生疼死的,嘴张的比这大,也是人硬了之后才合上的,也没这样,你妈妈生前又没大病,不应该。我的意思是你去耳边劝劝,能劝动最好,劝不动,就等娘家你舅舅来了再商量。 那儿子没辙啊,只能这么办了,就上老太太跟前说了一堆好话软话,可是屁事不顶,愣是把儿子急哭了,最后这儿子索性也不管了,对爷爷说就这样了,他舅舅来了,大不了就是挨顿打!就这么着,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入棺的这天,这天最重要,所有人都要在这天入棺之前来吊丧,娘家人也是在这天来,果真,娘家的兄弟,就是这儿子的舅舅,一看自己妹子这个面容,顿时就变了脸,厉声把这个外甥喊到遗体前就问这嘴是怎么回事。这儿子说舅舅,我也不晓得啊,刚走的时候是好好的,后来就自己张开了,怎么弄都合不上,八仙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 啪,这儿子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放屁!你是不是没好好尽孝,让你妈心有不甘?!” 后面就是开闹了,不过这舅舅也没那么浑,可能这闹,也有一种这样的成分,就是老太太生前确实过的不怎么好,没有享多少福,对这种事的火气不在这个时候发,什么时候发?闹归闹,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八仙们没有主动去揽事,而是等着主家自己发话,说这个舅舅不浑,是因为他没有颐指气使地直接说叫八仙自己想办法弄好,而是主动找到八仙,跟我爷爷商量,一点都没有对八仙不瞒不敬的样子,大概他也知道他这个妹子在村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爷爷就给他出主意,说什么办法都用了,都不管用,要不你这个做兄长的去劝劝,要是你能镇得住,估计能有用。爷爷都没有说老太太生前的一点不是,就听那个娘家舅舅上前就大声说了,其实是连说带责备。说老太太生前说了一辈子了,有的没的都说,不分好坏真假,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到死了,还要说?这穷嘴要穷到阎王殿里去?。。。。 呵呵,果真,还是自家兄弟了解自己。这人话一说完,自己伸手试了下,让人惊奇的是没有用力,老太太的嘴就合上了,而且合的很完美,不歪不斜,整个面容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凶相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好了,不会耽误入棺了。 之后就很顺利了,老太太的嘴再也没有张开过。 六七到了,我们这里说六七是要女儿操办的,以前都是在女儿家办,后来就变了,由女儿出钱,在儿子家办,或者女儿烧几个菜,也在儿子家办。前面过七都没什么。这个女儿是嫁到外面的,跟村里人也有来往,就听说这个女儿很是迷信,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按照神棍的说法去做了这样一个事,就是六七夜里,在家里供上,供桌上方一碗熟鸡蛋,得是剥了壳洗干净的熟鸡蛋,而且不能沾上生人的指纹,这女儿就这么做了。六七夜里,生人早早地避开,整个晚上倒也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看,这家人就吓坏了,供桌上的什么都没有异样,唯独那碗鸡蛋,那鸡蛋虽然是一个没少好好地在碗里,只是鸡蛋表面全是污黑的手印!就连碗上面也有! 这事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但是这个事,是全村都知道的,我倒不是从村里人嘴里听来的,是老太太的孙子跟我玩的时候告诉我的。 |
三十八 奇闻 上文提过一个C村,和我们村同属一个村委会,放在以前,就是属于同一个大队的生产队。C村有很多我的同学,是可以算作发小的那种,其中有一个Q,就是前文教室隔壁的骷髅头里的那个Q,打小就长的高大壮实,反正比我高出一个头,也比我壮实多了,所谓形容小孩子像小老虎一样的,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叫楼主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同样都是争强好胜的调皮孩子,L居然甘于对我鞍前马后,整天的跟着我后面转悠,小学毕业后就分开了,后来他当兵去了HK,许多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80后的朋友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曾经很好的朋友兄弟,好到简直像一个人一样,一旦“离别”了,失去了联系,随着时间的过去,多少年后再拾起这份情谊,会觉得根本不是那个滋味。 Q的父亲是独生子,是个开拖拉机的,有的是一把力气,他父亲跟我父亲也是这个小学里读书的,相互都认识的。在路上遇见了,免不了要喊声叔叔。Q的爷爷似乎岁数很大,可能是很晚结婚,也可能是很晚才生育,反正我小学那时候看到他都觉得比我这样的同龄人的爷爷奶奶的年纪要大上不少,但是明显身体很是硬朗,看上去就很有精神的样子。Q的爷爷住在Q家新房子东面的池塘边,那是个很干净的池塘,自然是养着鱼虾这些水产的,池塘再往东,就是一条公路,一条典型的那个年代的公路,路面不怎么样,路边的绿化很是茂盛,到了夜里,有路灯也跟没有差不多。这池塘谁家的?Q家的,准确的说,是Q的爷爷家的,这池塘不是公家承包给私人的,就是Q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自己打拼出来的,这是公认的,可是公认可能代表合乎情理,却不能代表全部人的意见。老爷子年纪大了之后,池塘就侍弄不了了,但里面的鱼虾之类,从来不见少,老爷子嘴馋了就自己用丝网网点鱼,网到大的就吃大的,网到小的就吃小的,也从不挑剔。再往后,老爷子住还是住在自己的两间瓦房里,但是吃的,就不再自己弄了,而是儿子媳妇,也就是Q的爸爸妈妈分担,其实呀,在农村,所谓的分担老人的吃饭,是个并不起眼的事,说不起眼,不是说不重要,而是说不麻烦,不复杂,老人一来口味淡,二来吃的少,三来不挑剔,农村的老人,尤其是老一辈的,知道生活的不易,对吃穿向来是不讲究的,我就见过很多村里的老人,一顿饭随随便便就解决了,家人让他吃大鱼大肉,他还不高兴。其实Q的爷爷自己也还能照顾自己,只是儿子媳妇不舍得了,就主动承担起了一些义务。Q还有个姑姑,也只有一个姑姑,这姑姑是嫁到本村的,也就是C村的。按说嫁到一个村,距离 常走动更应该勤快一点的,然而这个姑姑,典型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年也不来看老爷子几趟,即便是过年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来露个脸就走了。Q告诉我说人家的姑姑都疼自己的侄子,每次都给买这买那,他这个姑姑一点都不好。这也不用多说了,这个姑姑,基本就算是不孝顺的那种人了。 六年级的一个周末,我记得特清楚是因为Q请我到他家去吃饭的,没有特殊原因,就是因为是那种关系特近的小伙伴,当然也不是我一个人了,还有两个同学,一个是别的生产队的,一个是别的大队的。(5年纪那年迁来了很多学生,都是附近大队的,学校拆了,并到我们学校来了,想起来很是庆幸自己读的小学一直保留着。) 那天我早早地就去了C村,沿着大石子路,到了集体坟场的十字路口往北拐弯一进C村就是Q的家,他家是村口第一户。我们就在他家玩耍,玩的最多的,当然是小霸王游戏机了。。。 那天Q的爸爸原本在家的,后来有生意来了,就开着拖拉机出去了,我听到说是回不来吃饭了,家里就剩下Q的妈妈一个人忙活,那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家里操持家务和地里的农活,挺面善的,说话也和气,记得我刚到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地往我手里塞零食。Q的爷爷出现了,对Q的妈妈说我想吃“餐条”(一种小鱼的说法,我们这里就是这么发音的,具体怎么写就不知道了,就是比较小的鱼,大概就一次性打火机那么大,一般都是油锅里一炸,脆香的很,都不用吐刺,嚼吧嚼吧就能咽肚子里。)我去塘里弄点来吃吃。Q的妈妈正在忙着,一听老爷子的话就立马说爸你还是不要去弄了,等G(Q的爸爸)回来了,我叫他给你弄,你别一个人去。 老爷子连说没事,嘴馋了,想吃鱼了,Q的妈妈说中午有鱼的,老爷子说不想吃红烧的,就想吃小餐条,油一炸,搭搭酒(搭酒这说法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意思大概就是下酒菜)。Q的妈妈拗不过老爷子,就说慢点。在我看来,其实那压根就没事,那池塘,记忆中也就约莫七、八十平方,我去玩过,池塘里有个小码头,码头一侧用网兜了个圈子,里面有不少鱼,这就是养鱼的人自己弄的,为的就是方便自己家里吃鱼,好逮。老爷子所谓的弄点小鱼,也就是拿网兜在那个小圈子里兜几下的活。我小时候偷鱼的时候,老干这事,呵呵,比钓鱼捕鱼可轻松多了。 到了中午十分,要吃午饭了,Q的妈妈喊了我们,我从屋子里出来一看,乖乖,一桌的菜呢!最馋人的就属那盆红烧螃蟹了,就是前文说过的本地螃蟹,这都秋天了,还能有这么多的螃蟹真是不容易,不用说了,一定是Q的爷爷鱼塘里的。 “Q,你爷爷说去弄点小餐条的,怎么还不回来?你去看看呢?别又自己在那里烧饭了。”Q的妈妈端着一盆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Q响亮地奥了一声就飞奔出了门,很快便回来了:“妈,爷爷已经吃上了,正在眯着小酒呢!” “这个老头子,真是的,喏,我盛点菜你给端过去。” “哎呀,我都饿死了,妈,你自己端过去吧。来来,我们吃。”Q说着便招呼我们开吃。Q的妈妈责怪了Q几句就盛了一些菜和一碗饭送了过去。 我们正吃的开心呢,就见Q的妈妈神色慌张地跑进屋:“Q。。。不好了。。。你爷爷。。。你爷爷死了。” 啊! “妈你胡说什么啊!我刚才去还看到爷爷手里拿着小酒盅的!”Q大声叫道。 “快,快给你爸打传呼,他回电了你就跟他说,我去喊你二爷爷!”Q的妈妈什么也顾不上了,慌里慌张地就出了门,Q愣住了,看了看我,说不可能啊!我们几个都没心思吃了,就说我们陪你去看看吧,快去! Q被我们一提醒,腾地就跑了出去,我们也跟了上去。到了Q的爷爷房子里一看,我就看出了不对劲,一进门就是堂屋,说是堂屋,跟厨房是连在一起的,东北角就是土灶,堂屋中央摆了张八仙桌,桌上一瓶酒,一碗鱼,土灶上面还冒着烟,锅里似乎还烧着什么。让人觉得异样和不对劲的就是老爷子就那么呆坐在八仙桌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看,一只手架在桌上,手里还握着那种小酒盅。不用我们提醒,Q也一定是看出了异样,他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爷爷,没人答应,他又连喊了几声,还是没回应,这下他慌了,我们也有点慌了,都不敢上前,就这么呆站着,我一下子想起来Q的妈妈的话,便推了一下Q,说我陪你上前看看,要是。。。要是不对劲,你赶紧回家给你爸打传呼!Q呆望着我,一醒神,连忙点头,上前一看,果真,人已经没气了。 “快回家!”我催促Q,他一到家就给他爸打了传呼,我还提醒他,传呼后加119! 传呼打完,这饭肯定是吃不成了,我对Q说,我们帮你把桌上收拾一下,你爸妈回来肯定没空顾上这些了,Q和他爷爷之间的感情是很不错的,所以这时候的Q神情恍惚我能理解他。帮他收拾,也不过是将堂屋桌上的饭菜端进厨房,放到厨房的桌上和碗橱里,别的什么,我们真帮不上,也不会帮,都是独生苗,谁在家也不是个干家务的料。 我们就那么陪着Q,直到Q的妈妈带着他二爷爷等人来了,外村的同学因为家远,就回家了,我和另一个同学,一直到Q的爷爷被抬进Q家的堂屋摆放在架好的门板上,才回各自的家。 第二天,Q没来上学,农村就是这样的,家里遇到这样的事,不来上学是十分正常的,老师也不会责怪。我们几个要好的就说中午放学了去Q家看看Q,顺便磕个头。这点倒不是自夸,楼主自小就很是有情有义。到了中午,我们就去了,是借了几个外村的同学的自行车去的,不然再回家吃饭,是来不及的。刚到了集体坟地的十字路口,就听到C的鼓乐的声音了,等到了Q家,一切都是在正常操办了,见到Q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显红肿着,小小年纪也不懂怎么安慰,我记得很清楚,一路无话。 因为打小就害怕死人,我是壮着胆子进去磕头的,灵堂里空空的,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这是不对的,但凡有人来吊唁,本家是要有人哭两声的,一般都是做女儿的哭,我却没有看到。磕完头我们就要走了,Q要留我们吃饭,我说不了,回自己家吃吧,又不远,我们就各自回了。刚准备走,就听到一个女的在闹了,大概听了一下,我知道了,这个女的就是Q那唯一的姑姑,她闹的什么呢?我听了个大概,就是说老头子死的不正常,说她哥哥嫂子不孝顺,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他自己做饭吃,还说早点说不养么她来照顾,也不会走的这么早。我心里骂了一句,你自己是死人啊!最见不得农村里的这种人了! 后来才听Q说,她姑姑闹了半天,最终是想要分一半老爷子的财产,C村的人都为Q的父母表示不平,有人就当面说Q的姑姑的不是,可是人一旦为了利益不要脸了,就什么都不顾了。Q的妈妈说分就分吧,这么闹也不是个事,Q的爸爸却横了一条心,绝不!一分钱都不给她!Q的二爷爷,包括二爷爷家的人,都说不分,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不会向这样做女儿的低了头! |
第二天夜里,依旧还是Q的爸爸一个人守灵,按常理,这天应该是下财的日子,可是就因为Q的姑姑死活地闹,结果没下财,财罩扎好了,就那么放在门口的空地上,老爷子还是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那个女儿和女婿是真不孝,是真的一心图那点所谓的财产,不然,怎么连个灵都不来守呢?因为已经守了一夜,又连着忙了两个白天,关键还是折腾了两个白天,Q的爸爸守着守着,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Q的爸爸惊醒了过来,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他拾起衣服一看,是自己的衣服,估摸着是孩子娘夜里起来给披上的,一看2点多了,醒了也就睡不着了,他将衣服送进里屋,见Q和孩子妈都睡在床上。农村的确有了很多楼房,但是大多人都会选择在楼下留个房间用来住,在农村,为了方便,即便楼上的房间弄的再好,也会习惯地住在楼下的。Q的爸爸一开门弄出的动静就把孩子妈给弄醒了。 “你拿衣服干什么?”孩子妈问 “什么我拿啊,不是你给我披的么。醒了掉地上了,放到房里。” “我什么时候给你披衣服的?” 孩子妈这话一出口,顿时两人都安静了,就那么一句话不说地站着。 “妈,你们在干什么啊。”Q醒了过来,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睡眼看着父母。 “你给你爸披衣服了?”孩子妈问Q。 “什么衣服?”Q很是疑惑。 这时候Q的爸爸猛地转身看,刚看了一眼就一把没扶住门框,差点瘫了下去,怔怔地盯着灵堂里一动不动。 “G,你怎么了?”Q的妈妈见状立刻从床上起来下地,Q的爸爸像是没听到一样,Q都看到了,他爸爸浑身都在发抖。 “你看什么。。。”Q的妈妈走到房间门口顺着Q的爸爸的目光看,只一眼,Q的妈妈便昏了过去。Q看到了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喊着妈!妈!你怎么了!Q一边摇着他妈妈,一边朝灵堂看,他呆住了,是被吓呆的。 他爷爷已经不在门板上躺着了,而是坐了起来,背对着房间门口,双脚悬在门板下方,一动不动,深蓝色的寿衣在日光灯下看起来格外地诡异,那头上的地主帽原先是戴的很正的,这时候已经有点歪了。 “咳咳。。。”就在Q和他爸爸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老爷子身体动了起来,咳嗽了几声,随即就慢慢地转过身来,望着Q的爸爸和Q,只看了一眼,就又扭过头去。 “爸。。。爸。。。你有事没了就跟儿子说,不要这样,别吓着Q啊,他是你孙子啊!”Q的爸爸再害怕,也知道出了这事是躲不开的,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一把将Q推进了房间。 “G,我要吃水。。。”是老爷子的声音。 “爸。。。”Q的爸爸怎么敢动?换谁也不敢啊,人都死了两天多了,突然坐了起来要喝水,谁能受得了? “咳。。。”老爷子头左右摆了几下,大概是看明白了堂屋里的意思,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明白过来了。 “G,我哪里死了?怎么给我穿这个?家里怎么这些东西?” Q的爸爸听了,不知道怎么搭话,他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爷爷你昨天就死了。’是Q的声音。 “奥。。。对对对,我在家里吃酒的,来了两个人叫我去吃酒席。。。对对对,嗯?”老爷子自顾自地说着话,全然不顾他儿子和孙子的感受。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爸。。你到底是人还是。。。”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老爷子居然笑了两声,在Q的爸爸看来,还不如不笑,这干巴巴的笑声,让这屋里的气氛变的更加恐怖。Q躲在房间的门后,从门缝里偷偷看着,心里却惦记着他妈妈。 “G,你那个不是东西的妹子来的闹的吧。” “爸。。。” “我都知道了,你和Z受委屈了。”(Z是 Q的妈妈的名字。) “爸,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你说呢?”老爷子从门板上下到地上,落地有声,回身看着房间的方向,饶是心里稍微能承受点了,Q的爸爸还是再次吓了一回,不过这次他看清了,老爷子脸色明显不是之前的死灰色了,居然红润了!老爷子也没多说话,走到中堂下面的长台上,拿起一个水杯就咕嘟咕嘟喝起了水,末了还摸了几个饼干在嘴里嚼,一手解开身上寿衣的扣子:“热死了,这个寿衣都要用棉衣干什么。。。” “爸,爷爷是人,有影子。”Q人小胆大,在门后小声对他爸爸说。 喜极而泣!Q的爸爸站了起来,即便这样,还是没敢靠近老爷子。就那么呆站着,看着,只是眼睛里有了眼泪,这想必是高兴的,在做儿子的心里,当然是希望老父亲没有故去。 “好了,吃饱了。”老爷子又笑了一下。 “爸,快,快把衣服脱了。” “不脱,给我找个手电筒来。”老爷子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语气还不容置疑,这么一来,把心里刚缓和的Q的爸爸又给唬住了。 “你不要怕,我去你妹子家。” Q的爸爸找出手电,还说了句不要吓着妹子,老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Q的爷爷去找Q的姑姑的事我就不知道了,Q和他爸爸把Q的妈妈弄醒了后,把事情告诉她,想来是被吓的不轻,醒来就发烧了。 第三天,全村都知道了,跟着就是整个大队都知道了,去看的人简直是人山人海啊!我们要上课,耐着性子等到中午,约着跟Q要好的伙伴一起去了,果真,Q的爷爷和往常一样,根本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死人的样子了,Q的家里那些办丧事的陈设也都撤到了屋外,孝服什么的一应东西也都去除了。 起初我还有点怕,看到Q和他爷爷靠在一起,一点都不怕的样子,我心里便也渐渐安然了。 Q的爷爷又活了好几年,在我高中的时候,老人去世了,听说是无疾而终的,走前还说这回是真的大限到了,让Q的爸爸好生办事。 |
楼主在此向各位朋友表示对不起了,这段时间是楼主的关键时刻,楼主精力和时间不够用,所以帖子更新很慢了,我知道这一定会让很多新朋友鄙视,让很多老朋友离去。楼主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忙过这段就会更新快一点。真心抱歉! |
四十 养鸭户 村里有个老人,是个养鸭户,在我初中的时候,他大概60几岁,个子不高,人比较和善,他有一儿两女,儿子是个木匠,是个老实人,一个女儿嫁到外面,一个女儿也是嫁到外面了,但是因为南方家穷,就落户在我们村里了。落户在我们村的这个女儿,小时候掉进过村里的那个池塘里,是我爷爷给救上来的,老人们说起这事的时候,都说那年那事悬啊,得亏救的及时。。。老头姓F,一家人在村里的口碑都挺好的,尤其是F老太婆,虽说也是农村里典型的农妇,但是从来没见她东加长西家短的,每次看到我都是笑眯眯的。 F老头所谓的养鸭,其实是散养,那时候农村的各种水塘挺多的,他就今天赶到这儿放上几天,明天赶到那儿放上几天,放鸭子在我们看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就是拿根长竹竿,一头绑上红色或者别的颜色的塑料袋,就那么东赶一下西赶一下,让鸭群往要去的地方走。印象中的F老头,放鸭子已经有年头了,我小时候就见到他成年累月地放鸭子,很多时候在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都能遇到,那些鸭子就从小鸭子的时候,慢慢地长成了大的,特别是鸭子小的时候,一身黄绒绒的毛,很是可爱,远远看去,就是一片黄色,那些鸭子起初是怕生人的,走的多了,也不怎么怕了,除非刻意去靠近它,可能它会感觉到危险,然后就会跑开,然后引起一阵骚动。 鸭子自己会觅食,但是需要人把它们赶到有食物的地方去,鸭子这种两栖动物,吃的东西还蛮多,像水草、蚯蚓、小鱼什么的,都是它的食物,基本都是在有水的附近,F老头就这样,没过一段时间就换地方,不过转来转去,也就在我们大队里的一亩三分地里,别的地方是不去的,一是远,二是不熟,三是别的地方,也有别的放养户。 养了半辈子的鸭了,F老头遇到了一件从未遇到过的怪事。那次不在我们村的范围内,但还大队的范围内,F老头在大队最南边的一个河流附近放鸭子,那地方因为相对比较偏僻,也不紧挨着人家,所以水美草肥,再加上有一块天然的小洼地,里面常年积着水(干旱的时候,附近生产队会专门组织力量从河里抽水,储存在这个洼地里,用来灌溉。话说前文中的那个大的水泵站,只有我们生产队有,其他几个队是没有的,挨着的田地,可以捎带手灌溉一下,离的远了,就爱莫能助了。)F老头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所谓的营我见过,十分简单,就是一块打帆布用木棍竹子什么的支起来,能住个人就行,里面就一床铺盖,什么都不要,至于吃饭的锅碗瓢盆都不需要,每天都是F老婆子给他送,到了饭点就给送过来,偶尔有事耽误,但绝不会忘记,老爷子这样做,都是为了这个家,家里人,怎么也不能再后勤上出问题,现在社会也是,只要当男人的在外面打拼,做女人的,在家,就一定要把家里照顾好,别叫男人牵挂和分心,有责任心的男人,在外打拼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家人。我就见过很多男的,在外面辛苦的打拼,老婆在家照顾家,可是老婆不省心,打麻将不做事也就算了,等男人回到家,还要作这作那的,更有甚者,跟别的男人勾搭。。。 一天傍晚,F老头子将鸭子赶回鸭圈,所谓的鸭圈也不过是简单的栅栏,好在鸭子大了,也不会乱跑,等老婆子送来晚饭,老头子就美美地吃上了,老婆子就坐在边上看着老头子吃,等老头子吃完了,再说上些话,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贴心话,也算是陪陪老头子了。趁着天没黑,F老头子就会让老婆子早点回家。老婆子走了后,他没事做,就抽自己的烟杆,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明明卷烟要比烟杆好抽,很多老人都会选择还是用烟杆,哪怕买现成的卷烟把烟叶弄出来放进烟杆里抽。可能,这就是一种改变不了的习惯吧。在这荒郊野外的,别说是电视,就是电都没有,光亮,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还有远处那村里人家若影若现的灯光,再有,就是一只手电了。所谓的娱乐生活,压根就没有,因此,F老头子总是比村里大多数人要睡的早,叫我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没有人的野外,连只叫唤的狗的都没有,居然还能睡得着,就一点都不怕么?要是换做我,我肯定是不敢的。 |
F老头如往常一样,看了看鸭圈就钻进了小帐篷里,早早地睡下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被鸭群们的嘎嘎叫声给搅了清晨的好梦,F老头自然是不会生气的,对他来说,虽然起的早,但是睡的也早啊,睡眠时间是足够的,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放鸭子了,鸭子们见到他之后,叫唤的更加厉害,那是肚子饿了要吃食了,农村里养牲口见多了,牲口到了要吃食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叫唤,见到人来了就更大声。F老头早上一般是不清点数量的,只有傍晚将鸭子赶回的时候会清点一下,我一直很费解的就是这鸭群一直动来动去的,怎么能点清楚呀。F老头打开鸭圈时突然发现鸭圈的门是掩着的,门上的短小绳索断了,那可是尼龙的,除非刀割,否则很难弄断的,再仔细一看,不像割的,也不像剪的,断口处比较凌乱,一点都不整齐,不知道有没有朋友在弄断绳索却又找不到刀或者剪刀的时候,会两手拉直了绳索,在水泥墙的直角处上下磨,将绳索磨断。那断口,就像是这样,但看上去比这还要暴力一点。F老头心里一紧,感觉到了不祥。走进去一看,果真!一脚就踩到了一只鸭子的尸体,拎起来一看,好家伙!鸭子脖子被咬断了不算,鸭子肚子也破开了!五脏六腑到处都是!F老头皱着眉头,盘算着这是什么东西弄的。目光又瞥到了不远处,又发现了一只死鸭子,和手中这只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这下他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查看,这一看吓了他一跳,足足6只鸭子,全死了!无一不是这样的模样。鸭子这种死法让他头皮一紧,仔细思索着,夜里没有听到动静啊,不管是什么东西来,这鸭子是很敏感的,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呢?F算是老一辈人了,又是农村土生土长的,见过的东西自然多,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黄鼠狼闹的,这荒郊野外的,有这东西一点都不奇怪,那门上的尼龙绳,可不就是牙齿啃的么!这鸭子被祸害成这样,也就黄鼠狼有这本事了。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黄鼠狼的确喝血吃内脏,可是一下死了6只鸭,这得是几只黄鼠狼?这鸭子可都是成年的鸭子呢!他还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就是,凭他手扎的那种简单的栅栏,黄鼠狼想要进来,需要聪明地去开栅栏门吗?那种栅栏我见过,F老头都用了多少年了,纯就是那种小竹竿用绳子编起来的,因为用的年数长了,很多地方都明显地补过,上面有尼龙绳,有麻绳,有纸扎线,还有草编的绳子。就这样的栅栏,弄个漏洞钻进来岂不是更方便?都知道去开门了,黄鼠狼凭着这灵巧,能不知道直接在栅栏上开洞?F老头想不到那么多,也不愿想太多,对他来说,这6只鸭子,是他的心血,当他一心认定就是黄鼠狼时,他就想要弄死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即便不来祸害他,也早晚会祸害别的人家,若不除去,以后再放鸭,这地方岂不是不能来了?这是个好地方啊!主意打定,他也就不准备换地方了,将鸭子散放在这附近,把赶鸭子的棒棒往地上一插,就回家了。F老太婆对他大早上的就回家表示出了惊讶,还问怎么回来了,早饭还在锅里呢,F老头子也不怎么搭理,就说烧好了给我盛一碗,然后就自己去小房子里寻摸东西了,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间杂物间,用来存放一些平常用不着,但是又还有用处的东西,一般多是农具为多,F老头子的儿子是木匠,所以也有些木匠工具,他就寻摸出一些东西,又是锯,又是订的,农村人,做点小东西还是手到擒来的。等他儿子起来了,就喊上儿子,吩咐儿子做几样东西,儿子问他干什么,他说放鸭子的地方有黄鼠狼,一夜咬死了6只鸡,儿子二话不说就开干,老头子要什么,他就做什么,木工搞不定的,就拿到村里做铁艺的人家用焊机。F父子俩忙活了大半天,弄的村里没有不知道的,F家从不弄鱼,家里没有网,F老头子就来找爷爷,借几张网,还把事情说给爷爷听,爷爷还劝他说黄鼠狼这东西,能不惹就不惹,要是不再来祸害,就不要收拾,更不要轻易取它姓名,F老头子说我有数,这点还是懂的,后来爷爷还去前文中的L家,就是三个儿子都是玩电弄鱼高手的人家,找到L老头,帮F老头借了大电瓶和很亮的那种灯泡,F老头后来喊上他儿子,用摩托车将东西拉到放鸭子的地方。 F老头没让儿子一起留着蹲守,吩咐儿子晚上开摩托车来送饭,早点送。之后,他就一个人呆在小帐篷边,等待着天黑。 |
F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心里盘算着晚上收拾那祸害精,天擦黑了,天边不时地闪电,只是听不到雷声,那是因为闪电太远了。入秋了还能有这样地闪电在我们这里不多见的。F老头长年住在野外,对天气格外敏感,怕是有雨,于是打开手电,检查一下小帐篷,又将小木桩往土里砸了砸,防止起风。弄好一切,天彻底黑了,鸭群已经基本安静了,F老头便钻进帐篷,留了一条缝隙,正好能看到鸭圈,虽然早睡已经是种习惯,但毕竟是心里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所以他迟迟没有入睡,就这么徒劳地耗着,一直耗到下起了秋雨,农人说话一场秋雨一场凉,雨一下就顿时凉了起来,加之在野外又是这种漏风地帐篷,F老头只能钻进被窝里,这么一钻,一暖和,便起了困意,没多久便睡下了,帐篷外只有清晰地雨声,还夹杂着阵阵的风声,饶是这般的风雨声,F老头丝毫不受影响,到了下半夜,F老头突然惊醒,迷糊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缓过神来才发现雨还没有停,但是小了,只是风比先前要大,F老头连忙起身,披上雨衣套上胶鞋,拿上手电,他要去看看鸭群顶上盖的帆布,虽然固定了,还是有点担心,帐篷帆布一掀开,手电都没动,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鸭圈当中,顶上的帆布已经被扯掉了,那黑影就背对着站着,手伸在头部用力地咬扯着,F老头以为眼花了,可瞬间便惊醒,也不敢大动作,浑身哆嗦着退进帐篷,帘子刚放下,便听到咚地一声,帘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F老头被这突如其来地响动吓得直接坐地上,占了一屁股的水。悄悄一早,才发现是一只死鸭子,依然和昨天一样的死象。F老头再吓的厉害也知道这不是黄鼠狼干的了,黄鼠狼就是成精了,也不会这么站着的啊!这分明是个人么!人?人会这么祸害?!F老头这会儿已经怕的不行了,心里还惦记着鸭群,着急却没有办法,他只能祈祷这东西吃饱了离开,千万别再来把他害了。等了一会儿,F老头觉得没有动静了,就壮着胆子偷瞄,这一瞄,他直接疯喊了起来! |
这哪是人啊,分明是鬼啊!人形是没错,可没有人样啊,只手电那么晃了一眼,他便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帐篷门口,他这么一喊,那东西一点不惊慌。反而慢慢转身,朝帐篷口走来,F老头眼瞅着来不及跑了,直往后退,惊慌中脚下撞到了电瓶!他慌慌张张地把灯罩拿起来对着门口,打开开关,瞬间一道强烈地亮光射了出去!帐篷帘子不是被撩开的,而是被慢慢挤开的,这下他看清了,可是还不如不看清!那分明是个人,是个没有生气的人!而且令他更恐惧的是,这人身上居然穿的是长衫!对浑身的浸湿没有一点感觉,F老头看清了,这是个死人!可死人怎么会动?!F老头被吓傻了,居然忘了跑,就那么呆举着灯罩,庆幸的事那东西好像对强光抵触,并没有继续往里走,就退了出去。。。 F老头捡了条命,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挣扎着起来,又等了一段时间才敢多动弹,也不敢去看,更不敢关了灯,就这么提心吊胆地挨了半夜,好不容易天亮了,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外出查看,那东西没了,鸭圈里又死了好几只鸭子,F老头没有心思管鸭子了,鸭圈一开,胡乱任由鸭群自己觅食,他自己就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家赶。。。 于是,全村都知道了这事,有老人说这就是僵尸!说F命大!根据F老头地描述,也有人觉得不可能,是他自己吓自己,更有甚者,说他精神出现了问题,压根就不信。。。 爷爷信了,很多老辈人都信了,可不再自己队里的地盘上,也不好去找,更不能找大队里,这事要说了,往重了讲可是宣言封建迷信!爷爷就劝F老头,不要再去那里了,怕是那地方不干净,F老头已然被吓坏了,就叫爷爷帮忙帮他把鸭子弄回来,把他的东西也弄回来。爷爷自然答应帮忙了,喊了村里的拖拉机和F的儿子,去了放鸭子的地方。听爷爷说,那场面很血腥,鸭子尸体到处都是,无一不惨不忍睹,爷爷还说这不是人弄的,也不会是黄鼠狼。。。 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也没听人说谁家的家禽丢了,反正就是又恢复平静了,这事后来传的挺神的,我想终究是因为有头没尾吧,所以才让人们传的厉害。 F老头至此以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精神到没问题,就是身体不行,没以前那么好了。没到两年, |
F老头就死了,是死在野外的,就在集体坟地那个十字路口往北不远处的石子路边的水沟里,是个冬天,水沟里没水,等发现的时候是一大早,但身体早就僵硬了,整个人都蜷缩着,那些鸭子就在尸体附近转悠着。。。 |
@笑望红尘苦 2014-09-19 12:36:00 ----------------------------- 谢谢你! |
@彤彤李0107 2014-09-16 16:49:00 赶紧更啊 我们帮你盖楼 ----------------------------- 谢谢你们了! |
@彤彤李0107 2014-09-16 16:48:00 楼主 不能在这断啊 ----------------------------- 风筝,总有断线的一天。 |
@新罗静雅 2014-09-16 14:19:00 啊,LZ人呢,,, ----------------------------- 我只能抽空用手机一点一点写了。 |
@anan19841112 2014-09-15 16:29:00 @虎观麟阁 450楼 2014-09-14 22:19 楼主在此向各位朋友表示对不起了,这段时间是楼主的关键时刻,楼主精力和时间不够用,所以帖子更新很慢了,我知道这一定会让很多新朋友鄙视,让很多老朋友离 ----------------------------- 不会的 |
@soconan 2014-09-14 22:47:00 @虎观麟阁 450楼 2014-09-14 22:19 楼主在此向各位朋友表示对不起了,这段时间是楼主的关键时刻,楼主精力和时间不够用,所以帖子更新很慢了,我知道这一定会让很多新朋友鄙视,让很多老朋友离去。楼主也 ----------------------------- 能不象姑娘那样地语气说不? |
@花月如忆 2014-09-13 10:22:00 LZ辛苦了 ----------------------------- 来,给爷捶捶。。。 |
四十一 苏北炒炒米的 |
@大猴与小兔 2014-09-19 18:44:00 楼主写的真好,好喜欢看,加油↖(^ω^)↗不过后来为什么跟那个要饭妹妹分手啊 ----------------------------- 楼主那么小怎么叫分手哇。。。楼主心里装者班长的。。。 |
四十一 苏北炒炒米的 炒米这种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苏北特有的一种农产品,我不记得是用大米还是用糯米了,应该是用大米吧。先用水洗干净了,然后在土灶上的铁锅里蒸,一边蒸一边翻炒,等锅里的米熟到一定程度了,就盛出来晾透,然后一把一把地倒进混合着油和砂子的铁锅里翻炒,只需略翻炒一下,这米就膨胀了,像膨化食品那样,吃起来脆脆的。 在我小的时候,没到冬季,就会有几个苏北人,其实对于苏北人,我们这里习惯喊做江北人,这应该是一种习惯,一种带有地域性的习惯。这几个江北人都是固定的几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过江,到这边来炒炒米,赚取一点加工费,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就不知道了,等我记事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他们这些人跟村里的很多人都很熟悉了。闲暇之余还会串个门。领头的应该是个一家之主,其余的有两个是他的儿子,其余的是徒弟,这人姓什么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看上去也是个穷苦人出身,身上有那磨灭不去的农村人的印记。每年的冬天,他们过来的时候,都会直接来我家,先拜访我爷爷,因为我家祖上也是江北过来的,所以能聊的来。早先,我大概还在读二、三年级的时候,他们过来了就住在村东的那个农具屋里,在里面用泥和破旧的砖块砌起建议的灶台,村里家家户户就挑着米担子到这里来,排着队地加工炒米,这是村里为数不多地能家家户户聚起来扎堆的事情之一,热闹的很,像我这样的孩子,上学是必然要路过那里的,就会拐进去,看到地上摆放着热乎乎的炒米,就会抓一把塞嘴里吃,也会贪心地脱下帽子,装上许多,带给同学吃,其实刚吃过午饭,根本不会饿的,就是贪玩和嘴馋。大人们也不会责怪的,因为我们拿的这点吃的,太不起眼了。加工炒米的这几天,也是这个农具屋在冬季里,少有的充满人气和暖和劲的几天,往常破败冷清的瓦房里,顿时变的喧闹无比。再往后,这个农居房实在不能住人了,破旧的厉害,村里也没有钱去修缮,加工炒米的来了,就住在我爷爷家里,在堂屋里打上地铺,就是用干稻草垫在地上那种,这种地铺,我95年的时候睡过一次,之后就再没睡过,连见也没再见过了。至于加工炒米的灶台,他们也就不搭了,就用我爷爷家的,所以那几天,尽管外面很冷,我家里,特别是厨房,倒是热乎的很。 具体是九几年来着我给忘了,只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雪下的很大,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我记得我穿的那种小学生的雨鞋,根本就不顶用,一脚下去,雪直往鞋子里灌,直接没到了膝盖处,那次去学校,费了劲了。不过走在路上,一点都不用担心会掉沟里什么的,因为前一天,爷爷就带着村里的人在村外的路上做好标记了,就是用竹竿绑上醒目的塑料袋或者布头,插在水沟之类的地方做警示,然后在村里贴出告示,提醒外出的村民们注意。这种富有人情味的事,现在的村里是再也做不出来了。想起来也真是怪,我们那时候上学,就像这样的天气,是很少要大人送的,再大的风雨,都是自己去上学,和现在比可就差远了。 下雪前几天,加工炒米的就来了,爷爷就通知了一下,说是炒炒米的来了,就在村东瓦房里,要炒米的可以准备去了。起初没什么人去,等雪一下,就有很多村民都挑着大大小小的担子去了,当然,依旧是往年那样的热闹劲。炒完一家,收一份加工费,有的是通过这几年相熟的,就少收点,遇到年纪大的,量有不多的,就干脆不收,不得不说,江北人是很热情热心肠的,心眼也好,这几个炒炒米的,就是人好,大家才能处得很不错。 那天早上,路过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忙活了,但是是在准备工作,还没开始炒,所以我是占不到便宜的,进去看了一眼就继续上学去了。中午放学的时候,路过这里就不一样了,直接进去就抓了吃,其实这炒米不甜不咸的,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可那时候能吃的食品不多,就当是解解嘴馋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也会继续,通常要到酒店多,我们很多小孩就在那里玩耍。 第二天,我习惯地拐进去看看,结果发现里面乱糟糟的,好几个来加工的村民都在那里议论,准备工作也没有做起来。我就好奇地去看,一看就看到了其中一个徒弟,呆坐在地上犯傻,这个犯傻可不是普通的犯傻,是一种叫人觉得怕的傻,原本是个好端端的人,也很是机灵,这会儿看,鼻涕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像个痴呆一样,还满嘴地说胡话,但是说的我听不懂,我能看懂的就是他脸上的凶相,似乎看谁都不顺眼,有人给他披衣服,他根本就不让,一靠近就挠人,还龇牙咧嘴的,就那么穿着贴身的单衣坐在泥地上,这样子,叫人看来都觉得冷,就像是大冬天的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些女性穿的特别少,露出各种长短粗细的大腿的时候,自己心里会有种发冷的感觉。 炒米肯定是加工不成了,而一些赶早来加工的村民,发现有这种热闹看,也就不发牢骚了,相反的,一点都不急,就不走了,在那儿看,也有些人,当然是些明白人,知道是出了邪门的事了,忌讳,就挑上自家的米走了。我本来就是进来看一眼就走的,遇上这事就多看了几眼,毕竟还要上学呢!想看热闹也看不成,加之没有自己家的人在这里,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就走出了瓦房,去学校了。 耐着性子熬过了一个上午,放午学的铃声一响我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村里的同伴早就在课间的时候被我扇呼起来了,见我往村里跑,也都跟着我后面跑,因为有雪,也不敢撒丫子跑,只能说是比平常要走的快,经过一个上午,乡间道路上的雪,已经被各种车轮压出了车辙,这些被压的地方,都很硬实,这可比那松软的雪要滑,稍不留神就会摔跤,原本雪白整洁的道路,变的白一块黑一块的,看不出美了,当然了,路边田地里的雪景还是很美的,记忆中若有这样的雪景的朋友,可以回忆一下。 匆忙走到村口的瓦房,想都没想就拐了进去,原本以为还有热闹看的,结果一拐到南边门口一看,就那么三两个村里人在,没有想象中的很多人聚着看热闹。我也不敢贸然进去,就在房子外面从门口往里看,奈何里面光线很暗,实难看清,我就大着胆子往门里靠,等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亮才发现,炒炒米的江北人都在,但是临时搭建的灶台里没有一丝火星,看上去冷冷的,那个坐在地上痴呆相的人已经不在起先的那个位置了,已经躺地铺上了,本家的那个赤脚医生伯母正在地铺边上收医药箱,看样子像是刚给打完针。我见到本家伯母,就大着胆子走近了地铺,这才看清了那人,可比早上那会儿好多了,人是醒着的,正跟他的同伴说着话,只是说话有点无力。嗯,看上去像是正常了,我心里居然有了一种因为没有热闹看而有的一种失落,现在想起来,的确是太不应该了,不应该把别人的痛苦当做一种热闹甚至是一种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乐子。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人之初,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 因为没什么可看的了,我就准备走,也就那么一转头一瞥,居然看到了那地铺边缘贴着符!没错!就是那种黄颜色长条条的符!上面还有画,农村人,不一定懂这东西,但都知道这东西大多不会用在好地方,我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果真!是有鬼!(这个有鬼并不是说有鬼怪,而是表示怪事、邪事)。看到这符,我就留心起来,再看看房子里面,这一看,居然陆续看到了好些符,还分大小,符上面一概都有画。不能待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慌张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口也没有立即往家跑,还站在门口朝里看,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木板门上也贴了两道符,一扇门一道,黄纸、红色的画,其实严格来讲,我真不知道那是画还是字,很飘逸的感觉,或许又有字又有话,不懂,也没见过。 回到家就把看到的和爷爷奶奶说了,奶奶直说混小子真是皮的,不许去。爷爷倒没责备我,就说了句现在没事了。我追着爷爷问怎么回事,爷爷说小孩子不要问,实在问不出来了,我就问奶奶,奶奶起初不说,就是后来,也只简单地告诉我,说是那人夜里到外面上厕所,门一开就一阵冷风灌进来,像是和风撞了一下,上完厕所回来还好,快要天亮的时候就闹上了。。。 |
江北人头一个找的就是我爷爷,爷爷去一看就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但猜到归猜到,不管对不对,他可都没本事解决,就带着领头的师傅去请那位有点道行的爷爷(前文提到过。),爷爷出面自然好使了,人来了一看就说有东西上身了,说了句不是大事。然后,然后就给解决了。 这事了了之后,村里有个传言,就是说这人的撞邪过程不对,不是一开门就撞上了,而是自己撞上去的,原本就没这码子事,就是这小伙子半夜睡迷糊了,上厕所看到东西被迷住了,自己把持不住就跟了上去,然后就被勾住了。。。传言大概就是这样,不知真假。 过了几天,这人就好了,和之前一样,土灶一烧起来,村里人就继续去加工炒米了,只是都是白天,晚上是不加工了,倒不是江北人晚上不干活,作为他们来说,当然是希望晚上也加工,这样他们能早点把我们村的活干完,然后到下一个村甚至下一个大队,能在回家过年前多挣点。晚上不加工,那是因为村里人晚上不去了,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件怪事给闹的,要是往年,晚上加工的人家更多呢。 再往后,江北人每年到了时间就会出现,有时候会早几天,有时候会晚几天。只是打这年之后,他们就不在这个瓦房里住了,而是在我爷爷家的堂屋里打地铺,在我家的土灶上干活。这样的光景一直持续到我读初中的时候,初几的时候我不记得了,那一年他们没有出现,爷爷还说的,怕是老家伙不行了,这倒不是瞎说,上回来的时候,领头的就明显身体不如以往了。爷爷猜的没错,又过了一年,江北人来了,还是那几张熟面孔,只是领头的人没有来,是他儿子带的头,也是一进村就直奔我家,他告诉爷爷,说他爸去年走了。。。 一切都按老规矩,还是在我家里吃住、加工。见不到那张熟悉和善的老面孔,很多来加工的人都没有了往年的那种欢笑喧闹的劲头,这年,好几户人家加工的量,明显比往年多,我家也是。其实这个时候,人们的物质条件已经好了,对于炒米这个具有时代标签的东西,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需求大了。江北人又来了几回,但是不是每年都来了,他们来村里住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因为好多人家,已经不去加工炒米了。爷爷每次都加工很多,对江北人说现在人的生活好了,要求也高了,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江北人好几年都不来了。大一那年寒假,在村里,我看到一群人,身上背着眼熟的工具,一下就醒过味来,那是加工炒米的工具。领头的那个眼熟,没错,就是原先的那个老头的儿子,脸上已经布满沧桑了。我认出了他,他没有认出我。就那么对视了一眼,走过了。我告诉爷爷,说炒炒米的来了,爷爷说这年头,还有谁家吃炒米呢?他们这次过来,恐怕加工费都不够来回的路费。打这年之后,再没见过那群舍得吃苦、厚道、和善、乐观的江北炒炒米的人了。我们的一生,总是会走进一些圈子,也会走出一些圈子;总是会走近一些人,也会与这些人走远;总是会拥有过,也失去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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