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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第7页] |
| 作者:虎观麟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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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用命换钱（与主题稍微有点偏） 这个人姓L，是前文中那个害死一个姑娘的花花老三的叔叔，也就是L老头的兄弟，称呼他为L老二吧，L老二家的老房子紧挨着他大哥家，90年代的时候，是两间土房，看上去，比他大哥家的房子还要寒酸，有些人家，虽说房子还是土砌的，但是好歹屋顶上用得是瓦，可是L老二家的房顶上，盖的是草，现在看来，很难叫人相信草屋顶能挡雨，然而那个年代，劳苦大众自然有自己的法子，而且这些法子，都是传了多少年的，至于怎么用草盖屋顶，还要保证不漏雨，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也很难看到了。不过我也记得那时候，夏季遇上大暴雨，我家的瓦房都多少都会有点漏水，可以想象L老二家的房子，一定也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穷啊！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没成家呢！一家人守着这两间泥房子，都不知道怎么过。这些想法，也是长大了后，有了自己的思想，回想起以前的往事才有的想法，小的时候，尽管也听到村里人说谁家谁家穷，毕竟小嘛，没什么感觉。 L老二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说话的时候，时不常的也会大嗓门几句，不过本质上，是个胆小的人，也许胆子不小，就是怕事吧，见到村里有事，也会凑上去七嘴八舌地参合几句，但很少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他那一辈的人还有一些年长的还好一些，还能和他聊得起来，换做年轻人，说得难听点，直接就看不起他。因为爷爷对他家有帮村的缘故，他待我不错，过年的时候压岁钱一给都是20，,90年代的20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大钱了，呵呵。有时候放学路上，遇到L老二，他还会让我坐上他的小三轮车，带我回村里，这种在他看来也许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让我对他的印象不坏，这里想说一下，就是做人做事，不仅要为自己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就像我的 爷爷，一辈子的好人，即便他走了，在这个村里，多数人家对我们家还是客客气气的，我都30岁的“大小伙了”，好些个老长辈还拿我当孩子一样，想来，都是爷爷和奶奶积下的，福报，也许自己享用不到，但是子孙后代一定会享用到的，相反的，作恶多端的人，也许自己一辈子都潇洒自如，甚至还会高寿，但是这种恶人，占用了子孙后代的福报，所以呀，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对于L老二，我的印象就是这个人不坏，纵使有点小精明，也是多数农村人都有的，他没有什么不良爱好，麻将之类的压根不会，每天忙活的，就是地里，家里，还有爷爷交给他的一些生产队里的小活计。所以他经常会跟着爷爷，大事小事都会来找，爷爷有时候会嫌他罗嗦，我就遇到一次，好像是队里要组织人干个什么活，他就来找我爷爷磨磨嘴皮子，意思就是让他老太婆也一起帮忙，爷爷说这些事不用说，他知道的。L老二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好事，总归想要参合一下，当然了，爷爷这种人，是不会让谁占便宜的，想要挣点可以，活还是要干的，还得干好了。 L老二还有个营生，就是办白事，其实也就是充当八仙抬棺之类的，这也是爷爷把他拉进来的，对于农村人来说，多一点收入，是没错的，90年代，已经有很多人都向钱看了，一是因为穷够了，穷怕了，二是因为，看着别人有钱了，过上好日子，知道光是眼红是没有用的，得自己奔去！ 要说这L老二，这么着过着，也算凑合，没几年，大儿子成家了，爷爷给他批了块地，反正是拉着一点亏空了了桩心事，二儿子实在是没办法操办了，索性就给人家倒插门了，他那个女儿，最后也嫁人了，之后就很少看到了，听说L老二嫁女儿的时候，没要礼金，也没赔嫁妆，这在农村，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他的苦，也许只有他和他的老太婆知道，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2000年后，这个城市才算真正发展起来了，所谓的发展，其实也不过是征地，拆房之类的，当然了，地方政府做得引资之类的事情，还是有目共睹的。 印象中的2000年，村里好多人家还有不少田地，种粮食的已经不多了，多数是种菜，自家吃，也拿到街上去卖钱，对于L老二这样的人家来说，恐怕一年到头，也就这点收入了，他又没有一门手艺，吃不上那晚饭，对于这样的农民来说，也许吃住不要花什么钱，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然而L老二没有等到他闭眼的那天，就面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地没有了！准确的说，是地少了，起初一点一点的被征用，后来一片一片的，到最后，只有几分薄地了，这地里种的菜，也只够家里人吃的，即便是有多余的可以拿去卖，也远远不够补贴家用了。他的悲剧不仅在此，还在于有三个儿女，却谁也不救济他，大儿子是落户在村里的，不怎么成气候，勉强维持着自己那个小家，用大儿子的话说，成家时候家里那点亏空，都得他来还，老头子没帮上他什么忙，现在自己也这副德行，帮不上老头子了；二儿子是倒插门，日子过得也不舒心，这个二儿子还算说得过去，多少也接济一点老两口，可是毕竟是倒插门啊，在农村里，倒插门是很没面子也很没有地位的，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我有个姑父就是倒插门，就是我大姑奶奶的女婿，这个姑父就很有地位，说到底也是因为他有能力，把那个家当的红红火火的！ L老头老了，去打工，有心也无力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干起了农村人十分忌讳的一个行当，那就是替人做“关木”（就是个发音，具体什么字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呢？就是前文讲的那个去荒郊野外路口桥边烧东西拜鬼神！我原先一直都认为，谁做这个“关木”，一定是这个人的家人或者家里有什么古怪之类的事，从来都不知道，居然还可以找人去做这个仪式！听人讲，有道行的人都是等着事主上门，小事坐在家里就能处理，大点的麻烦会上门去处理，事主只要肯出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由这个有道行的人来做，有些事这有道行的人不会去做，但是会告诉事主怎么去做，有些事主由于各种原因，自家人不会去，而是花钱请人去做一些事。L老二无疑就是被花钱请的这种人。这钱也不是不好拿，这活也不是不好干，最起码的，做的人得有一定的道行路数之类的啊，可是L老二哪里会呢？就会一些当八仙时候的那些不入流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的东西，严格说起来，那些不过是所谓的“规矩”，多少年前就传下来的白事规矩，根本算不上本事，何况做关木这种事情，远比一般的白事要来的邪性。也许，L老二真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了，不然，任谁也不会做这个事啊。 说句闲话，其实这个L老二的事情，我没想起来，是最近听说到这方面的事情，提到他以前做的事了，才想着写出来。 总之，L老二就干上这行了，说句实话，这年头，关木这种仪式，我见到的少了，比小时候要少多了，当然了，所谓的见到都是事后啊，谁没事会去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搞仪式啊。也不知道是我少出门还是出野外少的缘故，反正就是难得见到路边有这种东西，这里劝一下年轻人，没事少去野外这种生人少去的地方谈理想畅想未来学做人之类的事，尤其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错，别人是看不见你们嗨皮，但你也看不见周围会有什么，再加上一心要嗨皮，一激动什么都不顾，就地滚植被滚土，不定身边有什么呢！ L老二初干这行的时候，也是恰好村里有户人家要做关木，可是家里人谁都不敢，深更半夜的，到野外烧纸钱点蜡烛上供品还得隔空说话，想想都瘆人，这户人家也没在村里说，因为在农村，这些事情听者也是忌讳的，但是呢，对于人家家里出的问题，倒是有人愿意听愿意嚼舌根的。不知怎么的，这事被L老二知道了，他还知道了这户人家要做关木却没人去做，他就主动找上门，说这个事他来办，不过要收钱，至于效果嘛，他就不管了，但是保证该做的都会做到。这户人家起先一定也是问过了这法子可行，就答应了，据说是给了二百块钱吧。L老二很是高兴，事还没做，钱先收了，总觉得赚了！这户人家说东西会准备好了。L老二到底还是明白些东西的，说不急，这东西不能带着去别处，更不能带回自己家，晚上到时间了他会来拿的。 那天夜里，恰好天不好，起风，但是没雨，L老二晚上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去这户人家拿东西，一个大竹篮，供品之类的都在里面，一个塑料袋，那是纸钱。L老二怎么去的，怎么做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做了，也做完了，后来是听说那天夜里他也怕了，因为有风，蜡烛怎么都点不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到。反正这二百块钱在他看来，挣得挺轻松的。有一就有二，L老二丝毫不觉得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也许，我在想也许，他自己也知道做这个对自己有影响，然而迫于生活，他没有办法。 如果L老二不靠这个挣钱，仅仅是谁家遇上这个难处了，求上门了，请他出马，这倒也未尝不能去做，说到底，也是偶尔为之的事情，这个村里，哪有这么多的邪事啊！可问题出在L老二自己身上，也许是见这钱挣的快容易，他竟然专门干起了这行，满世界地揽活，连别的村的，城里的，都干，从不拒绝。这就不对了，这就是纯粹地拿这事挣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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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我放假回家，见到L老二时活活吓了一跳！我是怎么也无法把眼前遇到的这个人跟以前的L老二对应起来，以前，他再怎么苦再怎么累，好歹还是有把子力气看上去也精神杠杠的，怎么一下子就瘦成了皮包骨头呢？而且走路都觉得打晃，看上去就像是有病或者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生气！这样说倒不是说我有什么能力道行能感知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说的一种感觉，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阴测测的，上回见他的时候，他还和我打了招呼呢！我还给他递了根烟，这次怎么这么冰冷啊，我愣是没敢递烟，连招呼也没敢打，就见他弯着腰从我面前晃着走过去。村里人说的，L老二没病，就是一味地瘦，一味的没精神，那两眼窝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呢！可不就像鬼么！要是夜里遇到，准吓一跳！家人直接就说遇到了他要离远一点，但是不说为什么，我也问不出什么来。也是这一年，我还在学校的，一次跟家里打电话，得知L老二死了，我问是不是病死的，家人说他没病，就是睡着了没醒过来就死了。后来我问花花老三，问他叔叔到底怎么个事情，他说反正医院没少去，什么毛病查不出，吃也照吃，睡也照睡，就是一天比一天差，问过懂的人，人家说这人是没救的，早把一条腿就跨到那边去了，还说了句算是半人半鬼，花花老三这话唬得我不轻。 注：我只是讲事，对于文中提到的征地拆迁之类的事情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态度，只是在叙事。怎么理解怎么看待，各人有个人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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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新房子 村里的池塘卖了，两个池塘，都卖了，我觉得很可惜，但是又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因为这个时候，池塘已经失去了原先的作用，不用说淘米洗菜洗衣服之类的生活必须了，就连原本的干净也没有了，村民没有保护好这两个曾经给生产队带来福利的池塘，各种生活垃圾，建筑垃圾，都往里倒。 全村的下水道和水泥路，还有各种绿化，资金全部来自于这两个池塘。2002年，池塘上面的房屋终于建好了，这些外来户，大多是属于有钱人。村子东面，挨着池塘不远，有一块地方也批给别人造房子了，不过造房子的都是原住民。这个新房子，就是其中一个。 由于城市发展，要讲市容，农村发展，也要讲村容村貌，于是，这村东外围的房子，都是统一的样式，从外面看，确实好看，就像是一个别墅区一样。这个新房子的主人是谁呢？说起来，和我家还沾着亲，具体的，大概是爷爷那辈的关系吧。户主叫M，是我伯伯辈的人，选了个黄道节日，搬家了，我跟着去看了，准确地说我是去帮忙的。 房子建的不错，看得出来用材很考究，很多人都夸，M的父亲当天还说了，说这房子全村找不出第二家，也不能说他吹牛，这房子造的时候，确实是费了力了，前后都是一起动工的，人家的早就好了，他家的房子，比别人家的要晚了好久。M的爸说这房子都是现浇筑的，没用一块楼板，那窗户，都是自家厂里最熟练的老工人做的，就连那落水管，从楼顶一直到楼下都是整根的不锈钢，而且很厚。一楼地砖，二楼实木地板，吊顶。。。。云云。我不懂，但是能看出这个新房子的与众不同。 这个伯伯和他老婆还有儿子，一家三口就住进了这个新房子，一时间村里很多人都十分羡慕，尤其是一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也是一家三口，却还要跟爹妈住在一个房子里。 因为我家和他家的关系好，这个伯伯待我也不错，我隔三差五地常去他的新房子里玩，他很时髦，或者应该说是接触的东西很多，他是个牛人，怎么个牛就不说了，不和谐。 在这个新房子里，除了必需的设施，他还添置了一个台球桌，经常有他的朋友来玩，他那些朋友，我见到过，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社会人，有那么一两个，是全城有名的人物，由于父亲的关系，也把我当侄子看待。反正那些年，很多新奇的东西，刚开始流行的东西，总能在他家里见到。住进新房子没多久，有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发生了。 起先，是一件在农村看来再小不过的小事，那就是下雨天，漏水，然而奇怪的地方，有这么几处，农村人都知道，一般的人家，是要遇到夏季那种大暴雨，家里才会见水的，这个见水就要看房子的年数了，也要看房子的质量了，大多数的房子，多少都会有点漏水，个别的，也有漏的严重的，这个很正常的，年久失修嘛，顶上的瓦开裂是很平常的，农村的爆竹放得多，遇上一些乱炸乱飞的，砸破了瓦的事也是有的，而这个房子，是新建的，这是第一个夏季，而且，不管雨大雨小，只要是下雨，都会漏，雨小漏的小，雨大漏的大，有两处地方，一处是铝合金窗户和顶上的水泥接洽处漏，这个还能解释得通，安装的时候没有弄好，造成灌水是有可能的，另一处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就是二楼的屋顶，那个屋顶，就是三楼的地面了，所谓的三楼，其实层高不高，三楼的屋顶就是房梁和瓦了，整个三楼是不住人的，也不放东西，纯是空着，但是二楼是留了个楼梯通上去的。这个水，就从三楼的地面，渗下来，一直渗到二楼。 这个伯伯就想了，这是新房子啊，没有一块楼板 ，都是现浇筑的，一体的，怎么还会渗水？而且遇到大雨的时候，二楼的顶面都能往下滴水！好在，只是这一个地方漏。一个新房子就要在屋里放个水桶接水，想来也是坏心情的。他这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建房子的时候没弄好，还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便叫了个专修楼房漏水的人来修补，来人一进门就说你这房子是不是新房子啊，怎么新房子还会漏水啊。到了三楼漆黑一片，借着小门外和手电的光亮，修的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顶上不透一丝光，没有一处破，墙上也没有裂纹，水是从哪里进来的呢？这顶上面算是找不出问题了，又让他去看窗户那边，修的人也是有本事的人，吃这碗饭也够难的，在窗户里面看不出问题，得到外面看，具体过程就不讲了，最后发现窗户与檐口接洽的地方有一条小缝，这水大概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但问题是，里面是封住的呀，水是进不来的，不过后来还是用玻璃胶把外面的那条缝给堵了。 这下就只剩下顶上的问题了，只是，这是正常人的一般思维而已。夏季多雨，很快便又出状况了，原本以为窗户那里没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窗户上方依旧漏水！而那个顶面，照旧！这个伯伯是个爆脾气，窗户上的不好查，顶上的总好查的吧！那次他还以为是落水管堵了，打伞外出一看，房子周边的落水管，都通着呢！抄起手电就上了三楼，就见三楼地面上一滩水， |
| 明天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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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渍上面的那些小砖块水泥块等碎渣，都已经被水浸透了，摸摸地下，明显有积水，不过积的不多。他怀疑水还是来自于屋顶瓦面，便伸手摸摸积水上方的屋顶，别的地方都干的，就只有这积水上方，摸到了水滴，原来问题到底还是出在瓦面！他没有想到的是，外头下着大雨，里面也积了些水，而且积水都渗透到二楼去了，可是屋顶上面，却不往下滴水，更没有流淌，就凭着这点水进来，能产生积水？还能渗下去？按照这种情况，应该是只要外面大雨不停，这屋顶上就应该直往下淌水啊！可是并没有。 找到问题就好办了，等到天好的时候，他是下决定搞定这个问题了，便请了瓦匠，租了脚手架，把建房子时候多出来的新瓦找了出来，结果瓦匠上了屋顶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块破瓦，这个伯伯一口咬定说肯定有瓦破了，不然怎么会进水呢？的确是这个问题，瓦不破，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样程度的进水的。后来他也是狠了心了，就把太阳能的水闸打开，往上送水，水满了溢出来后就往下流淌，结果流了半天，三楼里面看，一滴水都没有！真是怪了。这个伯伯也绝，劲头上来了，竟然从二楼接根水管直接往屋顶上浇水，即便是这样，屋里也是滴水没有！后来瓦匠没有换瓦，而是给他做了个简单的防水处理。窗户那儿，自家是做这个东西的，就叫厂里的人来处理，谁也没想到，就这么折腾了一番之后，遇上雨天，还是漏！而且好像还严重了！ 即便在这个时候，这个伯伯也没有多想，就是心里觉得怪。接下来，接连发生了两件事情，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这个伯伯呢，是没有工作的，不早出，但是绝对的晚归，有时候不归也是正常的。一天夜里，他儿子在楼上睡觉，十一点多吧，儿子听到有人喊他，第一声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以为听错了，跟着就又是一声，他听真了，是他爸，也就是这个伯伯的声音，儿子就起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没开灯，打开房门后看到楼下也没有光亮，他以为他爸又喝多了，便凑到楼梯边身子紧贴着扶手，身子前倾往下看，还喊了一声爸，没有人回答，他就走到墙边开灯，几乎是打开灯的同时，他脚下一滑，居然摔下了楼梯，滚了好几个台阶，那扶手是木头的，而台阶是水泥浇筑的，可想而知那得有多疼，好在没大碍，蹭破皮，有几块地方青肿那是一定的，尤其是一条右腿，扭的厉害，后来拍了片子，没骨折。 第二，这个伯伯回来了，就知道了这个事，听完便稀里糊涂地只当儿子是睡觉迷糊了不当心摔的，可是当他儿子十分认真地说第二声听得非常清楚的时候，他混乱的脑袋算是有点清醒，略微觉得有点不对经，只是还是执着地认为很有可能是儿子不小心。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又出了一档子事，这个伯伯被车撞了，右腿骨折！这事之后，他心里就打鼓了，往那方面想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的事业还受了影响，细想一下，从住进新房子之后，外面的纠纷明显多了。那段日子，就看到他手里多了一副拐，本来就胖，走路更费力了，好在他出门回家的，都是小车接送，也省去不少麻烦。后来，他刚把拐扔掉，便在自己家里摔了一跤，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下楼的时候像是被推了一下，反正他跟我说这个时候，我觉得背后发凉的。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么一来，扔掉的拐是找不到了，便又买了一副。。。。。。 等他好了之后，他就托人请了高人来看，人家一看就说这房子有问题，不好，他问有没有办法，来人说得很绝，没有！这个伯伯一定就犯难了，这房子住进来一年都不到，这事怎么办？ 高人说要住也行，但是后面只会越发不顺，遇上难事，那是一定的。后来这房子，一家三口就不住了，没多久就卖了，卖得很便宜，后来听他说，是有人嚼舌根，大概是买主听到了什么，把价压得很低。去年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我还说当时要是不卖，哪怕就放着，如今赶上拆迁，二百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他也只能一声叹息。房子现在的买主很聪明，也许也是没办法，住了没多久就不住了，也没有卖，直接就在大门上贴了个出租，不是一屋一室，而是整个房子出租，前些天我散步的时候路过，还看到那门上张贴着一张出租告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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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讲一件我奶奶去世时候的事情，说不上灵异，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一种异象，因为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的亲人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还有另一个世界的生活。 奶奶是因为血癌去世的，这个好像就是所谓的白血病吧，她去世的时候，与爷爷去世只隔了一年，村里人都说，她是想我爷爷想的，那时候我还在外面读大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她一下子老了很多很多。头发本来还有一些黑发，不过是一年不到的光景，竟白透了，每次我回到家，都会陪着她聊天，聊的最多的，都是爷爷生前的事，我看得出来她是不开心的，也只有聊到爷爷的时候，才有些笑容，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头子穿着中山装，就是干部服，在台上讲话，讲了很长时间，但是她一个字也听不到，她拼命地喊老头子，可是他不答应，还凶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吱声了，只能远远望着。这个凶一眼，我倒是能想象，因为爷爷奶奶健在的时候，生活中免不了有些小矛盾，奶奶喜欢叨咕几句，多数时候不敢大声，偶尔大声或者是叨咕的话多了，爷爷就会一瞪眼，一凶，奶奶就不吭声了。想来，那大概就是一家之主一个爷们的威信吧。 对于奶奶，我记得很多事情，小时候的，长大了的，但是最多最让我难过的一幕，那就是爷爷去世后，我从学校回家了，再离开家区学校的时候，不管什么天气，奶奶总会站在门口那个电线杆边上，望着东边，望着我走出村子，也是每次，我都会回头看她一眼，告诉她回家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里满是一种不舍地望着我，让我一世都难忘记，一忆起来，眼睛便会湿润。。。。。。 又扯远了，对不住大家了。 奶奶去世了，按照习俗，下财，也就是入棺当天，一是要娘家人到，尤其是娘家兄长或者弟弟，也就是我爸的娘舅，这个人要是不到，下财的事想都别想！要是娘舅没到就下财，等到了，怎么折腾都不为过，我们这里，娘舅是最大的。二是，得当天太阳落山之前完成下财仪式，这个规矩，好像是图一个吉利什么的。奶奶走的时候是夏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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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插曲，下财那天天很好，万里无云，没一丝风，不闷，纯热。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一家人就在盼我奶奶的二哥来，这个二哥是个桃李满天下的真能人，附近城市各级政府都有他的学生。全家都在等在盼，那躺在冰管里的奶奶，一定也在盼，可是，到了三点，没来，四点，没来，父亲说要打电话，八仙劝住说绝不能打，不然娘家人定会闹事，其实太阳落山还早，夏季的天，七点钟的时候还大亮呢！可是，说得是太阳落山啊，而且基本都是五点多差不多就要开始了，一套仪式下来，要是中间环节出现什么问题，时间太紧的话是不好的，所以不能怪现在的八仙把时间提前很多，还省去一些小流程，因为有些人家会闹，一闹就过了时间了，这种白事，主家和八仙之间，不好争的，也争不出所以然来。到了四点半，还没来，八仙急了，再等就怕到时候时间不够了！爸一听就火了，吼了一声开始下财，不等了！八仙说不行啊，娘家人不到，这个事到时候娘家人来了是会找到八仙头上的，父亲脾气当时就上来了，我记得他还犯混了，说要是闹事就扛着死尸去火葬场！母亲当时就哭了，这个事情这样是非常不好的，人走了，可是后人还在还要走路的啊，不能对后世有影响啊！我很火，也很无奈，我也有混的时候，可是我知道传统，知道规矩，知道娘舅最大！五点，还没有来，人群中炸锅了，各种议论，在我听来，多数是指着奶奶娘家人的，也有幸灾乐祸地说我家的，但是被村里人给顶了，说到底，也是爷爷奶奶生前人好，即便走了，老辈人的德，老辈人的情，还护着帮着我家。这个点，人还不来，显然是来不及了，太阳是没下山，但是时间不够了，人太多了，每个都要磕头，这个下财前的头是必磕的。五点多少我忘了，人到了，鼓乐手卯住了劲吹，一瞬间，那声乐，让我觉得悲伤得很。舅爷爷一身绸褂，一双布鞋，双手背着，一把折扇握在手中，走到房子前的村中十字路口便站定，身后是舅奶奶和一众子女，舅爷爷那架势，很有派！父亲见状便上前普通跪下，母亲也跟着跪下，哭着跪下，奇怪的事发生了，人来的时候，一有人说来了来了，居然起了阵风，不大，微风，等父亲母亲跪下的瞬间，一阵大风从东吹向西，门前一棵桂花树猛地朝着舅爷爷他们来的方向一晃动，随后便大风不止。舅爷爷略等了一会儿，便用折扇一挑，说了声起来。父亲先起身，母亲却未动，父亲要招呼娘舅，得迅速开始了！没空掺扶一把，也不能去掺，母亲跪着不起，那是心里有气，什么气呢？就是对他们迟来的气，父亲说不得，也做不得，只好丢下母亲，风不止，还是村里一人眼尖机灵，叫了一声说怕是哭坏了，然后就过去扶起我母亲，我看到母亲不愿意起来，那人在她耳边说着话，还拉了又拉，母亲这才起来，说来很怪，风立刻停了！之后的事简单说吧，娘家人明显有点找茬，父亲一直忍着，让我吃惊的是，他这个一辈子暴脾气的人，竟能忍得叫人看不出来！对待他的娘舅和老表，父亲一个劲地陪笑，后来的事情就顺利了，八仙聪明，也算厚道，一些明显是为了要点钱的流程都省去了，还专门让人站在门口告诉磕头的人速度要快，最后终于还是没过点。 事后我和母亲说起起风的事，母亲说她丝毫没感觉到，我又问姑姑，她也说没有，问了好多人，也说没注意到，不过还是有人注意到的，至少，我确定那不是幻觉了。 此后，每当出远门或者是一些特别的时候，脑子里，就是奶奶站在电线杆边上那孤单的身影，那不舍的眼神，那喃喃蠕动的嘴，那抹泪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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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二 说说爷爷去世的事 那年我在大学里，元旦那天，接到家里电话，说爷爷突然倒地上了，送医院了，我登时心慌起来，火速离开学校奔车站，到了地级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班车了，打着出租车就奔县里，直接到了医院，就见爷爷躺在病床上，病房都满了，我凑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我喊了他几声，这时候我还比较镇定，可是等他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我，居然喊出了我的小名，那一刻，我哭了，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一脸的皱纹，我紧紧地抓着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曾经，那双手是那么有力，抱我，背我，骑车带我。。。。。。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力气，他的手在用力，我知道他要努力地抓紧我，可是他很无奈。有人可以理解我那时候得心情吗？很难过，很无奈，心里很痛。一座山，就那么地倒下了。 爷爷是脑出血，还好送得及时，抢救过来了，只是半身不遂了，能吃，但是很少睡觉了，医生的话说，脑子里一根血管压迫了神经了，于是，爷爷就一宿一宿地不睡，很难得的时候，能睡一会儿。出了院回家过年的。回到家那天，村里好多人都来看望他，其实在医院的时候，很多村里人都去看了，看完还给塞钱，钱不多，二百三百的，但是非亲非故的，这份情义很是珍贵。 躺在家里的时候，晚上得有人伺候，这中间，有太多的事，太多的不愉快，就不说了，想起来这心里啊，就不舒服。第二年五月份，五一的时候我回家了，离开的时候我告诉表妹，让她常来看看她的外公，然后把外公的情况告诉我，因为爷爷健在的时候，对这个表妹最好了，她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现在，跟我们也疏远了，想来都是一种无奈。唉！后来，表妹隔几天就去看一下爷爷，然后发邮件给我，告诉我爷爷的情况，也许是她人微言轻，也许是他不懂，她不知道的是，爷爷已经很多天水米不进了，她没有告诉我这个，家里人也没有告诉我，后来想来，即便是我知道了，也意识不到一个人长时间不吃不喝会去世。我以为爷爷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睡觉而已。 一天夜里，我睡得很不踏实，凌晨的时候，被很多狗给叫醒了，就醒了，睁开眼睛，就听到好多狗在叫，只是那叫声，让人心慌，像哭，又不是哭，有些狗叫是很凶的那种声音，有些狗叫，是那种哀鸣，呜呜的声音。我还奇怪，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狗，问问同学，同学都睡的很迷糊，说了声吵就又睡了。 早上五点多，家里开始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又睡下了，睡得死死的，没接到，醒来才看到N个电话！一看都是家里的人，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知道是出事了，一定是爷爷！火速回了电话，父亲说爷爷走了。。。。。。 后面的事就不说了，有点抵触去回忆了，我一直都认为，那天夜里狗叫，一定是爷爷的魂来找我了，最后一面没有见到，这让我难受了很久很久，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奶奶去世的时候，好歹一周前的周末我还回家看望她的，那时候就知道她不行了，说起来，没有那么遗憾。 |
| 插曲都是随意写写，回忆一铺开，各种感情就冒了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脑子控制不住的乱，写得就乱了，大家多包涵一下。谢谢了！ |
| 我很想去工农桥附近拍点照片来，还有第一个故事中的大水渠的遗址，再不拍就要彻底没有了，已经围起来了，要动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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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传说中的狐狸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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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前文中的那个石狮子的故事吗？这件事就发生在那个村子里，只是我没有见到，而是一个小学同学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学校还没有搬，还在通往L村的那条小石子路的南侧。几年级已经忘记了，不过不会超过四年级的。这事在学校里传的很厉害，当然了，在学校外面，也就是整个大队里，都有传言，后来是干部们做工作，让各个生产队都不许在传，说说传了将来要出现问题就抓谁。那时候的老百姓是比较胆小的，对于农村基础干部的话还是很当回事的，有些是因为干部有威信，有些呢，是因为干部手里有权，农村里的一些事情，稍微抬抬手，偏一偏，就能让老百姓得到些许好处，比如说分地的时候，比如说集体有事的时候，不过这些好处在现在看来，很不值得一提了。 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从一个农村小媳妇开始的。 这个L村和小学之间是一片农田，还有一条小河，这小河两边都是各种野树野草什么的，这条河流后来慢慢地就断了，变成了一个池塘，这样以来，就被人承包了，养鱼了。但是和很多鱼塘不一样的是，这个承包人，并没有住在池塘边，所以这一片地方，多数时候是没有人烟的。池塘往南，依旧是农田，农田中间，有一片小坟场，这坟场是什么时候有的就不了解了，不大，真的不大，但是站在学校二楼远远看过去，感觉还是有点小规模的，因为那边有几棵松树，记得很清楚的是，农村的坟地，似乎都会有这种松树的。从那些松树长成的样子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分地我去过一次，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去的，而是和同学在一个大扫除之后，闹着玩，偷跑出去的，没错，就是故意说要去那边玩玩的，现在想起来，小孩子的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会特地跑去坟地玩，说是玩，其实也就是比着谁胆大，怎么证明谁胆大呢？就是看谁敢靠坟最近，可笑吧。不说玩的过程，就讲讲那边的样子吧，只能凭着记忆了。 因为是在农田中间，所以路是肯定有的，不过呢，都是田埂，农村的人对田埂是很有印象的，城里的就百度吧。田埂只能一人走，不能并行，要是并行的话，根本没法走，肯定有人要掉进边上小水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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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只能排成一队走了，这个田埂并不直，也许是因为地貌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农村里的早期规划历史上的原因，这个田埂，有些地方是歪歪扭扭的，我们是朝南的，一会儿朝东，一会东南，一会儿又朝西。那个X姓的同学，就是告诉我狐狸精故事的男生，他说这个农田的东边，有条稍大点的路可以通到坟地那边的，那条路可以走板车的，不过，那条路离我们可远了，玩性再重，还是知道是从学校偷跑出来的。 到了坟地附近，发现里面的坟互相之间的距离比那个集体坟场要大多了，而且都是些老坟，那些坟看上去要比别的要小，估计是时间太长了，上面的土都被雨水冲掉了，这个现象我前段时间遇到过，路边尿急，跑到边上的树林里解决了一下，到了半截才看到眼前的一块地方明显的要比地面要高，仔细一看，像坟头，除了一个大概的样子，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后来是看到边上有一颗和其他树木不一样的松树，才确信那是个坟头，有点紧张。这个小坟场里，有些墓碑上的字都看不清了，那上面的字，都是那种小字，就是用小的刀刻得，笔画很细，不像现在墓碑上的字，都是大字体。坟场里面杂草丛生，近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砖块和石块，我们站的地方，是田边上，土很实，这应该是田间劳作的人压出来的，看来还是有人走的嘛。 有一天，X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他们村有个女的，大早上地被发现赤裸裸地躺在自己门口的台阶上，昏死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我问他是不是亲眼所见，他说就是他家附近的一户人家，早上上学的时候必定要从那家门口过，他看到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的身上裹着被子被抬到家里去了，他还看到那女的的腿是光光的，还沾着泥土，头上还挂着草。我听了没觉得有什么好神秘的，这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说明不了啊？农村里，这种不穿衣服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可是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们村里就有了流言，说是L村谁家的儿媳妇怎么怎么了，都是个大概，没有具体的东西。下午到了学校，还没等我问X，他就主动告诉我了，那时候我和他是同桌，他说那个女的醒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说夜里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出门回娘家了，路上起大风，要下雨，她就到路边一户人家屋檐下躲雨，后来雨没下，她要继续走的时候，屋里有个男的喊了她，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X就知道这么多，他没有添油加醋，但是他听来的有没有夸张的成分，那就不知道了，这事没完，后来的几天内，不断地有进一步的说法，到后来，这事已经让人往不正常的方向去想了，传言就是这个儿媳妇有天下班了，去田头喊她老公公回家吃晚饭，她家的田也巧了，在那个坟地西面，得从坟地边缘不远处的小田埂上走过去，原本她是有点害怕的，看到老公公劳作的背影她就喊，可是老公公听不到，她就壮着胆子绕过坟地又走了几步，刚准备喊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刚才明明看到背影的，而且那绝对就是老公公，可一绕过来怎么就没了呢？她当时也没多想，以为眼花了，那时候的人吃得饱穿得暖，但是营养够不够就难说了，而且她是上班的，那年月上班的，有几个不要上夜班的呢？也许真的是眼花了，她就转身回家了，到家后发现老公公已经在门口洗脸了，说了句去地里找他的，也没多想。这一档子事，除了那个眼花，再没哪里不对劲的。但是这事在发生了裸睡事情之后被提起了，她的家人就没法不多心了，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就说那个坟场不好，所以都是些老坟，也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没有谁家还会把人埋到那儿去！这话倒不假，我们去玩过，确实没有看上去新一点的坟。然后就有人说，去那边上坟的时候，每次心里都不舒服，都不敢去。这种话一说出来，也许说的人只是参合一下，也许是无意说的，但是架不住听的人当真啊！这样一来，事情就彻底发生了变化，这个小媳妇的家人便开始张罗找人看了。这找人看，已经距离事情发生后好几天了，这几天里，这个女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浑身乏力，时而异常亢奋，而且，听说，还做些让人难堪的举动，我没见到，但是X说他见到了，小孩子嘛，说起这些都很羞的，不全懂，也不是一点不懂。神人一看，就说那天就被一个狐狸精给缠上了，至于具体的话我就不说了，X的话，有些让人羞，大家自己想象吧，反正就是那些事。 这些事后来就传开了，传得很厉害，那个坟地边上田地的承包人就到队里去反映情况，去提要求，要把这片地方给平了，不然就从分地。闹的挺凶的，这事我听爷爷说过，说L村的队长烦的不得了，大队里也头疼之类的。重新分地是不可能的，那样可能会产生更多更大的矛盾，谁也不会要那个地方的地了啊！最后权衡了还是平坟比较可行。告示一贴，谁家坟谁家迁走，迁到集体坟地的，大队里批，迁到公墓的，大队里补贴一点，无人管或者无主的，就地平掉。通知一出，那片地方就热闹了一天，由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迁坟的时候，都是几家商量好了一起去的，那样就不害怕了。迁坟很顺利，平坟的时候，发生了点状况，起先的时候，是雇村里的青壮年去，可是大家都不傻，没人愿意，后来没办法了，大队里就下了死命令，说全体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生产队委员参加。于是，一众人就扛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去了。到了坟地之后，发生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慌的意外，一个村干部，刚到了坟地就把肩膀上的锄头取下来，往地上一杵，就这么一杵，这把锄头居然断了！干过农活的都知道，这种锄头，常见的问题就是前头的铁锄头时间长了会松动，会掉下来，还没听过会断的！这一断，众人登时心里不舒服了，还没开干，就遇上了这么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二爷爷是大队长，很有威信，不怕邪，说干，但是爷爷私下却劝了他，这种情况僵持着，支书最后发话了，说都回去，先不弄了。 后来这地方怎么平的呢？这大队干部也坏，花钱从某工地上找了个开小推土机的外地人，就是那种红颜色的履带式推土机，大队里把推土机带过去，后来这片地方就平了，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说来也奇怪，坟地平了没几天，那个出事的小媳妇就好了。后来没听说过再出过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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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与鬼话无关，不喜请无视） 今天苏南暴雨了，早上开始下到现在，越下越大，雨滴竟能穿过雨伞溅落在身上，开车门进去关车门的功夫，门上扶手尽是雨水。楼主似乎有点强迫症，反复地进入车内看看车窗天窗有没有关好，再看看落水管有没有堵住，上次就是的，落水管堵住了，脚垫上都湿透了！ 这么大的雨，每年都有，一进入夏季，大雨隔三差五地就来了，比女生的月姐姐还要频繁，多数时候，都让人觉得心烦意乱，尤其是要出门办事的时候。不过，有些时候，却是比较享受这样的大雨，有点什么感觉呢？就像是冲刷着天地间浊气的同时，冲刷着自己的内心，待雨停之后，心头也会有一种明亮清爽的感觉。 房子有点漏水，怀疑楼顶积水了，便出门看了看落水管，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地上的水啊，都没脚了，雨水一个劲地冲落水管和屋顶上往下冲，地面上的汩汩水流俨然条条小河似的，幸亏村里的下水道不错，所以积水不严重，绝大多数水都流到村前的景观河里去了（这景观河就是以前的大河，竹林前的那个。） 雨又大了，比先前要大的多，我在想，村前那条河里的水，经过这场雨之后，水位一定上涨了不少。这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每逢涨水的时候，爷爷都会去河边网鱼，下几道丝网过夜，放扳网网鱼，那时候水是流动的，遇上今天这样的大雨，水流是很急的，不似现在，只有一个涵洞，基本算是死水了。鱼也有，也能网到，但是没有人弄了，因为鱼少得可怜，水质不好，鱼也不好吃。至于螃蟹虾之类的，早就绝种了，甲鱼乌龟就别提了！估计蛇和蛤蟆还是会有的。 想起往年的光景，热闹！多数人家都会趁涨水的时候去弄鱼，雨太大了自然少有人去河边，待雨稍微小点，很快便有人出现在河边上了，这是下丝网的，至于用扳网的，只要网下了水，人坐在网边上，下再大的雨也不会走的。一夜过后，总能在奶奶家吃早饭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一个大盆里有很多鱼，大小都有，多是鲫鱼，当然也有扁鱼草鱼之类的。去学校的路上，时常能看到有人手里提着挂了很多鱼的网往村里走，那就是一夜里丝网的收获，这个丝网最轻松了，下了水固定好之后就不用管了，不像搬网，得守着，唯一的问题就是，有时候丝网会被水流冲走，第二天去收的时候，网会没有了。 MD，雨停了，这一停，回忆的心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安静了，只有窗外屋檐下轻微的水滴声，还有远处数不清的蛙鸣。 |
| 有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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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无底塘 塘,是一个池塘;无底,并不是真的无底,而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池塘里到底有多深.池塘在哪里呢?在村前大河的南岸,距河流大概有好几百米,这个池塘再往南,有村子,只是不属于我们生产队,也不属于我们大队,是另外一个大队的.听说早年的时候,为了这个河流的归属,两个大队就一直在争,乡里也没个确切的说法,于是下面就经常闹矛盾,最直接的参与者就是河流两岸的村民了,听爷爷说,那时候两个村的人没少在河的两边对着扔石头泥块.后来有一次闹大了,搞成了械斗,伤了人,没死人,结果就是这条河属于我们村了,只许对面的人来挑水浇菜,其他的就一概不允许了,别说是弄鱼虾,就是谁家的家畜死了,也不许扔到这河里.对面是有池塘的,但是靠近河流的人家,当然只会就近取水了阿,遇到田埂边的水渠里没水的时候,就会到河里来挑水.再往后,大概正好是赶上兴修水利之类的事,对面就把池塘给扩大了,也挖深了,能想象的出,那年月,在一种狂热的政治气氛中,人的积极性是很高的,效率也是很高的,就这么着,这个害人的大池塘,形成了. 前文讲过,我和弟弟小的时候,每逢暑假就会到田地里水沟间去弄螃蟹,他和我都听到大人们给的一样的警告,去哪里,都不能去河对岸.听老人回忆往事的时候,只知道村里跟对岸有仇,原先还以为是这个原因才不让我们小孩子去玩,弄得我们到了弄螃蟹的季节就望洋兴叹,后来才知道,什么仇不仇的,再仇也不会针对小孩子阿.真正的原因来了,故事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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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大风暴持续着,虽然从后面的时间来看已经接近尾声,但是这个小地方,又是农村,依旧如火如荼,有人被整死了,是个妇女,不是直接死亡,而是事后寻短见了,地点就是这个早已扩大了的池塘.据说这个女人会剪纸,手艺还不错,生产队里搞个什么文艺活动,需要剪纸的时候,都会找她剪.遇上集市或者过年的时候,她会剪好很多漂亮的剪纸拿去集市换钱或者换些东西.那个年月,严格上来说,私人性质的经济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很多地方,尤其是农村,是可以在集市上这样做的.大家都是过的苦日子,其实她也一样,只是靠着这手好活,多少赚点,改善些生活,然后就有人眼红了,传些谣言,虽有影响,但也不成气候,许久,眼红的人也不能把她怎样. 生产队给她派了个任务,说要剪些 像,她说没剪过,怕剪不好,队里说没事,就照着墙上的 像来剪就行了,不行就多剪点,从中挑选就行了.队里还给了她一些旧报纸,说先试试,熟练了再拿红纸剪.听说可以顶活换公分,她自然是愿意的.就拿报纸练手了.事情,就出在剪报纸上. 大家都知道,那个年月的报纸,多是人民日报之类的东西,报纸上呢,多是充满领袖的标题.她练手的时候,没留心,把领袖的名字给剪了,还不止一个!这下可好,罪名来了,那个年月,这种事情的罪名是现成的,而且可以无限放大.她,遭殃了.眼红她的人看准机会到了,便往死里整她.起初的时候,她喊冤枉,到了后来便任由折磨了,认罪之后,她被放了,当天便跳了池塘.村里的人还奇怪呢,说她怎么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后,还有心思打扮自己,还穿什么花花绿绿,谁也想不到,她这次要体面地去寻死. |
| 暖男楼主回归了，速度将故事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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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一出，算是闹大了，死人，总归不是小事，而且是横死的。但是那年月，什么公检法都是空的。也谈不上要公家来处理，所以就生产队上门做工作把这事给平了，这也是就那个年代，要是换了现在，免不了一场风雨，当然了，放现在估计也闹不出大事来，政府多牛。 农村有人寻短见，不少见，小的时候总听老人说，那年的谁谁要是想开点，不至于喝药水上吊之类的话。都是事出有因，可这个妇女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算是给逼死的，可上纲上线了，没人敢说啊，就连那个给她报纸的生产队长都不敢站出来了。死就死了吧，活着的人，毕竟还要活着，谁也不愿卷进去，只是在闲时，说点闲话，然后依旧过着平凡的日子。 有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说这个故事的人，把这个时间也讲的很清楚——妇女死后的头七。都没有等到头七当天的晚上，而是这天的凌晨，这个村里就不安分了，各种狗叫声不绝于耳，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叫的凶，散养的狗，躲在角落叫，扣着的狗，努力要挣开。凌晨正是村民睡得正香的时候，这么一吵闹，都没法睡了，大人孩子都醒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闲话说了一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人心里清楚，那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就是这个死去妇女的邻居。家里有懂事老人的，把自己人叫回家，不让出来，这个邻居家，压根就没起过床，就跟听不见动静一样。 闹出真正动静的，不是这个妇女的家里，而是那个眼红的人的家里，锅碗瓢盆桌子板凳乱响。这家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闹他家来了，亏着心，没有胆气，就只好担惊受怕地挨到了天亮。好不容易天亮了，屋外有人声了，这家人家才敢起床，明明听见响动了，去堂屋和厨房一看，碗筷整齐地码着，桌子板凳也好好地放着。根本没有动过的样子。不过让人害怕的是，屋里的泥地上，好些地方都是湿哒哒的，桌面上，碗上面，都是污水渍！这家人头皮都炸了，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啊！这家也没张扬，而是到池塘边烧纸去了。这能有什么用呢？除了得到心理安慰之外，屁用没有，该闹还得闹。老人都说这事也邪性，原本以为头七闹完也就算了，可没想到接连闹了好些日子！这会儿，村里早就传遍了，这个眼红人跑到死了的妇女家，各种求，这个妇女的家人心里明白，是恨透了对方，不闻不问。眼红人求到生产队，队长也亏心，推脱这事他管不了。 最后怎么收场的呢？又死了一个，这才彻底消停了。死的人就是这个眼红人！这个眼红别人过的好，满世界听风就是雨地造谣传瞎话乱嚼舌根的女人！死在了池塘里，天亮才叫人发现，听人说，死的样子很平静，一点都不痛苦。 |
| 闲来无事，回来将帖子重新看了一遍，才发现，我竟失去了好多认识朋友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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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无踪迹的女人 这不是我的经历，是一个姐姐告诉我的，这个姐姐是陕西人，她告诉过我具体的地方，可是我忘记了。她的小名叫萍萍，这里就就称呼她萍萍吧。那天，我和她一起闲聊，问她信不信有鬼，她说信，因为她看到过。。。。。。 萍萍那年九岁，她有个弟弟，小她两岁，这年冬天，她家的房屋翻修，因为天气太冷，所以没有来得及完工，大人可以凑合，可是孩子不能，所以一放寒假，她和弟弟就被送到外婆家去了，要在那儿过年了。 她说他们那里山多，土丘也多，她外婆的家就在一个土丘上，这个土丘上，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她外婆，一户是她舅舅。这里离集市很远，只有一条土路和外面相通，从土丘下去，不到一里路，就有两座坟，坟几乎是挨着土路的，她说，那个时候，她们那里是没有火葬的，城里不知道，她们那种山里农村，都是土葬。每次到外婆家去，哪怕是大白天，哪怕是跟着父母，走到那两座坟附近，总会很怕。一直到很大了，都会怕怕的。 一天下午，她和弟弟在门前玩耍，因为冷，所以大人生了火堆给她们烤火，有陕西的朋友说一下吗？早年月，你们那儿的山区，是不是有这样的习惯？ 大人不在家，只有她和弟弟，弟弟调皮，拿着着火的木棍疯耍，她也皮，在外婆家的门槛上跳过去跳过来。就这样，到了傍晚，天色稍稍有些暗，但是远没有到没有光亮的时候，因为外婆还在屋后忙活。 姐弟玩累了，她就坐在门槛上，看着火堆面前的弟弟。突然，她看到了土丘连接土路的方向，走过来一个女人，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一身的紫，紫棉袄紫棉裤，手里挽着一个布袋，那应该是那个年月的挎包吧。 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从土丘下走上来，这个女人，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顿时，她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姐姐，我冷。”弟弟坐在火堆前喊了她一声，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女人已经到了她的正前方，径直朝她舅舅家的屋子走去。她说这个时候，她打了个冷战，很快，女人的侧脸也见不到了，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她就这么盯着看，除了冷，别的感觉没有。 “姐姐，那个阿姨是谁？”弟弟又问。 “不知道啊。”她说。 话刚说完，女人已经到了舅舅家门口，她想跑过去拦着，舅舅家门是开着的，可是家里没人，舅舅在外干活，舅妈在地里。就在她想起身跑过去的时候，女人站住了，像是定在门口似的，慢慢地转过了头。。。。。。 她告诉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害怕，她说，那个女人回头的动作，很慢很慢，那张雪白的脸，一点一点被她看见，这过程，除了冷，她还害怕了。女人的头完全转过来之后，居然对着她笑了，那种笑，能让人毛骨悚然，在她的害怕要达到极点的时候，女人的头又转过去了，然后就走进了屋里，也许是走，也许是飘，因为那门是有不矮的门槛的，可她就是没有见到女人抬脚，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走。屋里很暗，她就是看着女人的背影，慢慢被屋里的黑暗给吞没了。 女人背影消失的时候，她猛然惊了一下，从门槛上立刻站了起来，拉着弟弟就朝屋后跑，还问弟弟看到了什么，弟弟说看到了一个穿紫衣服的阿姨，头发这么长，脸这么白。。。。。。 “外婆，外婆！”她找到了正在干活的外婆，将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她，她外婆站直了身体，看看天，然后直骂她看错了，还不让乱说，说是要是给舅妈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姐弟俩不敢再回到屋前了，就待在了外婆身边，不久，舅妈回来了。 “萍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一身的紫衣服，朝我们这里走的，是不是来我们家的？”舅妈问她。 她一听舅妈也看到了，便说：“嗯，看到了。” “人呢？”舅妈问。 “走进房子里了。”她手指着舅舅家的门。 “还真是来我们家的啊，我在地里那么喊她她都不睬，我就说这路到头就我们一家，再往前就没路了。”舅妈说完就朝自家门口走去，将门前的一盏油灯点着后，走进了屋子。萍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和弟弟跟了过去。 “人呢？”舅妈找遍了整个房子，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萍萍，你不是看错了吧？真的进屋了？”舅妈问她。 “嗯，我看着她进屋的。不信你问弟弟。” “那人呢？走了？不会啊，我没见她回头走啊？” “怕是走了吧，我们都没有看到。”外婆出现在了门口说了一句。 “萍萍，你有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子？”舅妈问。 她又将看到的形容了一遍，可是怎么都想不起女人的面容，一想起来就是一张雪白的脸，弟弟也是，说就记得一张白脸。 这事，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什么说法，这一家人，竟然就没将这事当回事。 一个月后，她舅妈的侄女死了，丧事办完后，舅妈回到家就一直说着一句话：“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我那侄女的头发从小就没剪过呢？那么长的头发，除了她还有谁？” 这个姐姐告诉我，说她离开了陕西之后，有时候，会做那个梦，梦里特别真实，尤其是两个场景，一个就是女人回头，一个就是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门里。每次做这个梦，她都会很害怕，然后，就动不了，喊不出。我说这是梦魇，科学上是这么称呼的，说是人疲劳的时候容易这样。她说她只要换个房间睡，就不会做这个梦了，也不会梦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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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十分寂寞。 |
| 五十四 鬼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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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弃楼了，有心写却无力。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的世界都是灰色的了。其实很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写下来，却害怕从头开始的回忆。 偶然间，这个帖子的一个读者与我加了微信，交谈间，感觉还不错，我不写书，只是写事，所以，不存在什么维护读者群，但是，能通过这个帖子，认识一些真诚的朋友，想来也是一件不差的事情。 写了一个标题，挂着好久了，现在将故事写下来。 鬼娶妻 有个婶婶，关系还很近，就是堂弟的母亲，这是她告诉给我们听的。那天我去堂弟家玩，堂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一遍吃晚饭一遍看手机视频，那天正好看了一个类似于灵异的视频，就跟我讨论起了这种事，婶婶在边上，说了句：“这些东西，我是信的。” 婶婶的娘家在我们这里的一个乡镇里，是农村，那地方我小时候常跟堂弟一起去玩，穿过镇里的水泥路，要走十几分钟的泥路，说是农村，却不似我家这里，一户挨着一户，我和堂弟小的时候去，那里的房子也是东一家西一家，间隔得都有些远，可想而知，婶婶小的时候，那地方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她十二岁的时候，家里还只有两间土房子，哥哥姐姐都没有成家，都住在一起。门前有个不小的池塘，紧挨着池塘，南边，就是一条泥路。屋后是农田，是用来种菜的。 一个冬天的傍晚，婶婶在家烧晚饭，发现中午的剩菜没多少了，就去屋后的地里拔些青菜。刚从房梁上的挂钩上取下篮子（房梁上系一根牢靠的线，垂下来，线的这一头，绑上一个略微粗一点的小树杈子，做成一个简易的钩子，篮子可以勾在上面，这也算是对空间的一种充分利用吧，所以说，我们的劳动人民，还是很有智慧的。）就听到一阵隐约地吵闹声，婶婶赶忙挎着篮子跑到屋外，仔细一听，又没有声音了，她以为自己听错， 就跑去屋后拔菜。蹲在地里，拔着拔着就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这哪是吵闹声呢？分明是乐器的声音啊！她一听就知道里面有个唢呐声，十分明显，只是，这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远。 婶婶哪里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呢？拔好菜，返回到屋前，并没有直接回屋里，而是朝门口的小池塘走去，洗菜。虽说是个小池塘，死水，但那水，用婶婶的话说，干净的很！我可以想象，但却无法亲眼见到。这是时代的悲哀。 婶婶先在池塘边将菜摘干净了，然后走到小码头上，洗了起来。那声音好像又没有了，婶婶记得刚才的声音是从东边传来了，就是镇子的方向，她一边洗菜一边张望，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冬天的日头没的早，但也还是有些光亮的啊，天边还亮着呢！她觉得很是奇怪。 一边洗菜一边纳闷，渐渐的，那乐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可不是隐约了，而是十分真实，而且，听起来还很近，越来越近！这声音，足以确定是从东边来的，而且似乎就在泥路上。 婶婶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看到的，除了田野再无其他。奇怪！她刚准备转身走去泥路上看看，突然便看到泥路上隐约地显现出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模模糊糊的，若有若无的，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当她看到灯笼，并且灯笼不是时有时无而是一直能够看见后。她确定了泥路上有“人”了！但是看不见人啊！ 只能看见白灯笼，只能听到有些刺耳的鼓乐声，尤其是那个唢呐声，格外刺耳。婶婶立刻害怕了起来，说来也好笑，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记菜，快速地蹲下来将菜胡乱往篮子里一抓，撒丫子往屋里跑。咣当一声将门关上，紧紧地栓了起来。那年月的大门，都是两块门板，中间用门闩插起来，经年累月，门缝会变宽，从里面，足以看到外面的情况，所谓扒着门缝看，就是这样子。婶婶毕竟小，好奇心重，就这样看着屋外，声音是越来越响，肯定是越来越近了，心里那个怕啊！可是怕有什么用，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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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竟然手心都是汗！那是害怕和紧张的。婶婶透过门缝，视野里有了东西，那就是一只一只白灯笼，灯笼跳动着，火光摇曳着，隐约地还能看到人影，有奇矮的，也有奇高的，似乎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慢悠悠地朝着西边去。婶婶将耳朵捂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不适，刺耳！令人眩晕。过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小了，又变成了一会有一会儿无，她再次从门缝里看，之前的景象已经没有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池塘边，婶婶被吓了一跳，赶忙躲进了里屋。跟着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婶婶一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直到门口传来了问话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是她爸的声音。 救星来了！她跑到门口将门打开。 “丫头，怎么了？” 听到他爸的声音后，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害怕地哭了起来。等她安静了，将之前看到的东西告诉给了她爸爸。 她爸爸一脸的不信，说刚从西边谁家回来，一路上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听到什么鼓乐声。 她这下可急了，说就是有！一个说看到了，一个说刚才还从那条路上走的，什么都没有。做女儿的，不会胡说这个事，做爸爸的，没看到，怎么也无法相信。 就这么着，等到了天黑，她妈回来了，又将这事说了一通。她妈妈也是一脸的不信。还责怪她胡说八道！ 她满腹的委屈，一边吃晚饭，一边不时地朝门的方向看去，好像生怕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又好像等着那个场景再现，好证明她没有说谎。 晚饭后的农村，没有什么活动，只能早早地洗洗上铺，她将爸爸的洗脚水端起来，准备倒到屋外，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泥路上的一排白灯笼，依旧跳动着，摇曳着，不过这回是由西朝东而去，那刺耳的鼓乐声，在开门的瞬间就响了起来。 她吓坏了，手里的木盆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跌撞着跑回屋里，指着门外，结结巴巴地说着屋外的景象。他爸套起拖鞋就外屋外跑，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她，躲在父母身后，分明看到了一群影子，慢慢吞吞地朝东边去。 她爸说这丫头抽风了，还是她妈，说恐怕真有东西，拉着妇女二人赶忙回到屋里，将门关紧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有一个消息在这个村里传开了，西边谁谁家的一个闺女，昨晚好好地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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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观麟阁 644楼 2016-11-04 13:55:00 大冬天的，竟然手心都是汗！那是害怕和紧张的。婶婶透过门缝，视野里有了东西，那就是一只一只白灯笼，灯笼跳动着，火光摇曳着，隐约地还能看到人影，有奇矮的，也有奇高的，似乎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慢悠悠地朝着西边去。婶婶将耳朵捂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不适，刺耳！令人眩晕。过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小了，又变成了一会有一会儿无，她再次从门缝里看，之前的景象已经没有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池塘边，婶婶被吓了一... ————————————————— 好好的楼被楼主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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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一个到了年龄却迟迟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起来，是因为这个姑娘的身体很不好，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谁家有个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是瞒不住的，像这种姑娘身体不好的事，也是早早地就“名声”在外，所以，未嫁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婶婶说，后来村里人有人嚼舌头，说幸亏啊没有嫁出去，不然就是坑了别人家了。她还讲，她自己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影响，并没有发生一些因为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有病有灾的事情。 |
| 沉了就没人看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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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捷安特上的女人 这是听来的故事，讲诉人为汽修店老板大L，事情发生在他堂弟弟小L身上。时间2002年。 那年开始流行自行车赛车，主打品牌：捷安特，造型前卫，到哪儿都是相当拉风，高中生初中生群体中，逐渐风靡。不得不说，有一辆捷安特，似乎更能获得女生的青睐，但是我不需要，因为我成绩好，而且会打篮球。事情，就发生在小L的捷安特上。 小L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跟着堂哥大L学汽修，那时候的大L还没有自己开店，在别人的汽修店里工作，身为老师傅的他，有一门手艺，就将表弟带上了。那年月，全城的汽修厂都比较偏，集中在城北，L姓兄弟是乡镇上的，家里工作的汽修厂很远，他们就在附近的村子，租了一个房子。 那个村子叫D村，我去过，我有个很要好的初中同桌家就在那里。多数村里的房子在2000年后，都翻盖成了2层楼房，L姓兄弟租的，也是这样的两层楼房。只是，房东将楼房改造了，楼上楼下分开，隔出好几间屋子，这样就可以租给很多人了。房东将原来的堂屋（现在都叫客厅）也做成了卧室，所谓卧室，也只不过是放上简易竹床。L姓兄弟，租的就是这间堂屋。 堂屋里没有多少卧室的气息，因为，就连墙上的中堂都还挂着没有取下，老式的窗户连窗帘都没有，只是用报纸贴上，大门还是农村的四扇老式大门，就是中间两扇门，两侧各一扇门，门的上方和门体固定着长方形玻璃，用来采光的。基本上房屋大门能做成这样的，差不多也是个讲究点的小富家庭。墙面倒是挺白的，一看就是重新刷过涂料，因为有的角落，处理的实在不好。大L说是也住这里，但是因为谈了对象，基本也就不在这儿住了，多出的床位，就空着。 农村的堂屋，是不能摆床的，但是他们可能年轻不懂，又或者没有多想，好死不死的，还将床南北朝向地摆！一张床挨着西墙，一张床挨着东墙，稍微错落开，小L睡的西边床。 这是冬天，小L晚上十点多回来，冷的邪乎，他将那辆宝贝捷安特放在屋内，讲句题外话，那年月，自行车特别容易被偷，而这种捷安特，又是小偷眼中必偷的，因为可以卖高价！所以小L每天都要将车子停在屋内，而且还用一把链子锁，锁在床边。小L泡了个脚就钻被子里了，躺床上看故事会，那会儿不像现在，可以抱手机玩。困了就关灯睡觉，因为大门透光，所以屋外的月光照在屋内，还是有些光亮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小L被冻醒了，醒来后，觉得背后有风（面朝西墙，背对着外面），不用伸手摸就知道，后背没有被子，当然冷了，小L想都没想，翻身，将后背朝着墙，这一转身，重新盖好被子的过程中，小L发现捷安特上有一个人影！他开始怀疑自己看错了，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睡迷糊了，他居然掀开被子，半坐起来要仔细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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