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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第4页]

作者:虎观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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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觉醒了,感觉不舒服的样子
    一到周末就感觉人反而少了
    讲讲楼主今天的小艳遇哈!
    下午楼主去大超市里逛逛,随便买了些东西就走人了,在一楼一堆商家的大厅里走着,楼主习惯东看看西瞧瞧,一不小心就瞥到了一个身材棒棒身穿短裙小西装黑丝亮高跟的某商家导购,导购正风情万种地倚着墙打着电话,楼主起初也没有在意,刚要扭过头,就发现导购抬头,瞬间就盯着楼主,原本说着话的嘴唇立刻停住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楼主哇!楼主也不是个没有经历过风浪的无知阳光少男,一般来说还是能扛的住的,可是楼主这回顿时毫无招架之力,导购整个一御姐型的啊!楼主向来对御姐型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免疫力呢!楼主心里的小鹿啊,不安分地撞呀撞,撞的楼主腿都迈不动了,是真不想迈啊。楼主果真就停下了脚步,脸上烫烫的也盯着她,大概十秒多吧,对视中导购脸色一绯红,微微一笑,那笑容别提有多害羞含蓄了!似乎一下子让楼主年轻的心更加荡漾起来,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着。啪的一声手机掉地上了,让楼主回过神来。呵呵,楼主看到导购胸牌了,记住了是哪个商家,改天去逛逛哈!
    楼主狠心走了,忍不住几回头,她还在盯着楼主,楼主心里那个不甘心呐!姐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要死在你的石榴裙下好不好。。。
    出了超市就晃进了面包店,闻到那股麦香味楼主就大把大把咽口水了,选了一堆面包扔盘子里就去结账了,没注意有人已经把餐盘放在收银台了,楼主看到餐盘就把自己的又拿了起来,示意边上的人先结账,楼主很绅士地表示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这一表示让楼主呆了,一个火辣的白色吊带妹啊!火辣归火辣,吊带妹的眼睛是内么地清纯!绝对的良家小姑娘,吊带妹抿起嘴对我含羞一笑,楼主当场就有一种心暖跟着就化了的感觉。楼主看到吊带妹的美貌和清纯,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但是楼主咬着牙绷住,愣是摆出冷酷无比无限深沉的表情,书上说这样的男人才有故事,有故事的男人才能吸引小妹妹,楼主其实没有指望什么,或许纯粹就是一种装B,让楼主意想不到的是,吊带妹居然,居然打开包包,递给楼主一张名片啊!哇哈!这是要闹哪样?!楼主手中都是东西,实在不好接,就这么一僵持的功夫,吊带妹脸上有了一丝尴尬,别啊!妹子,哥不是不想接,哥手被占着呢,楼主后来做了一个叫吊带妹笑开花的动作,楼主伸着脖子,微张开嘴,轻轻咬住了妹纸雪白粉嫩的小手里的那张名片,然后楼主继续很绅士地朝妹纸点头表示感谢。额。。。妹纸的芬芳,叫楼主恨不得贪婪地呼吸,只是楼主,要继续装下去。
    几乎是一路都乐着,楼主到了五金市场挑灯管,遇着一熟人,小聊了一会儿,期间一小辣妈,没错,就是小辣妈!骑着小电驴,前面站着她的儿子。楼主看到她的时候,小辣妈正用那火辣辣地眼神盯着楼主,哇塞!真的很电人!不仅是那眼神,主要是小辣妈很漂亮时尚呢!五金市场人多车多,小辣妈速度很慢,就那么慢悠悠地从楼主身旁滑过,楼主一路目送她,直至她N回头后消失在人群中。
    今天邪了!邪地让楼主嘚瑟了。。。
    @外星人防摔骑行服 2014-08-17 02:08:00
    不是呀,我是说楼主你的照片,呵呵,
    -----------------------------
    楼主男的,不好你那口
    
    @外星人防摔骑行服 2014-08-17 12:54:00
    写的不错,给你开玩笑呢
    -----------------------------
    知道知道,谢谢兄台捧场!
    
    哈!楼主刚从超市回来,呵呵,楼主去和御姐姐相识去了。
    找了一圈发现御姐是化妆品专柜的,楼主登时傻眼了,要是衣服鞋子包包之类的还好,随便去买几样就能搭上话了,化妆品这东西楼主用不上啊,要是楼主去买这些东西,一定是给女性买的。。。
    楼主脑子一动,眼珠子一转,嗯,最近睡眠不好,眼袋严重,弄点眼霜抹抹也好的哇!楼主鼓起勇气假装淡定无比地走了过去。御姐姐正一只胳膊撑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卖呆呢!楼主径直走到她面前,也不吭声。御姐姐居然没注意面前站了一个人,还是那么傻乎乎地盯着柜台,等了小十来秒,楼主不撑了,这么个样子算怎么回事?楼主轻轻咳了一声,御姐姐猛地惊醒,抬头看着楼主,哇哈!这么近距离的,发现她真的很美,五官长的十分精致,看得出来化了点淡妆,有点粉气扑鼻的感觉,很好闻的说。。。
    御姐姐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楼主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楼主当时的眼神一定是痴痴的那种。御姐姐眉头小皱一下,咬着一个嘴角,随即就微笑起来,说了一句让楼主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是你丫!”御姐姐的声音很女人,含有一丝成熟的味道。
    楼主一听就蒙了,什么叫是你丫?咱俩不认识呀?楼主受宠若惊地表示我们好像不认识吧。御姐姐说昨天看到你了。楼主立刻就明白了昨天她那么看着我不是楼主自恋,哈哈哈!楼主也大方起来:“嗯,昨天我也看到你了。”
    “你是来找我的吧?”御姐姐站了起来,往后面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那动作真优雅,真可惜了她做导购。
    “不是啊,我来买眼霜。”我指指自己的眼睛,其实心里面咯噔咯噔的,楼主向来老实,不擅长说谎话。御姐姐听了就笑了,她也是真直白,丝毫没给我留面子:“你一男人买什么眼霜,说,你是不是来找我的,不是的话你就走吧,我这里没有眼霜。”
    嗯!好辣!“是的话怎么说”楼主坏坏地盯着她。
    御姐姐听了我的话有点吃不消了,你不是直白么,打败火辣直白的女人,就要比她更直白更火辣,还要有一丝坏。
    “我马上下班了。”御姐姐这么对楼主说。不要这样好不好,楼主还有约会的心理准备呢!再说楼主这是来买菜准备回家做晚饭的呀!没时间呢,可是楼主不能这么说啊。
    “你们不是九点一刻才下班吗?”
    “我可以提前下班呀!”
    “额。。。我就是来看看你,下次吧。”楼主努力压制着那颗活跃的小心脏,心是口非地拒绝了她。
    “下次是什么时候?”御姐姐不甘心的表情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迷人。
    “下次你想看到我的时候呗。”楼主脸皮厚了起来。
    “那我很快就想了。”御姐眼神直逼我。
    “那就等我想看到你的时候!”楼主突然对这种火热有点害怕,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啊。
    “难道你不是时时刻刻想看到我?”花痴!我断定这个御姐姐是花痴啊!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下回请你吃饭。”就在我无语要败下阵来的时候,她大方地笑了,“有客人了,下次再见吧。”
    楼主彻底愣住了,干,这是个高手哇,楼主突然就觉得不是她的对手呢。
    不知不觉楼歪了,楼主会改正的。
    三十三 他不是个简单的要饭的
    依旧先是一段废话,我发现我真是个话唠,动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真的向各位表示不好意思了,你们就跳过吧。
    初一那年的冬天,放寒假了,那是上学期结束,进入初中后我的成绩虽然没有很好很好,但始终在班级的前五名,除了老师对我的要求更高意外,在家人看来,我这样的成绩已经出乎意料了,不能说满足,至少可以心安。在这种心态下,没有人督促我,一到了假期,我便像放鸭子一样撒开了玩。
    初中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我总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在我的眼里,每个冬天都是那么的让人期待,期待什么?期待农村的雪,虽然这个农村并没有高大的树木和古老的建筑来衬托雪景的美丽,虽然作为江南,雪,只是可怜的那么一点点。期待冬天的寒冷,冷到村里的池塘结冰,哪怕是薄薄的一层,也好让我把小冰块扔到河面上滑很远很远。期待腊月里的各种热闹,分鱼、杀猪、做点心等等。期待年前的扫尘,期待大年三十的贴对联,期待大年初一的热闹劲,期待正月里的各种喜庆。。。每到寒假,我想的不是这个年怎么过,而是想着往年我是怎么过的,我会拿往年和现在比较,会去发现今年少了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少了最多的,就是那份期待的热情,那种热切的期盼,总是一年比一年少,特别是作为孩童时候的那种心情,荡然无存了,当我意识到心境的变化时,我就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所有所有的情感,都会变得很淡很淡,可能到最后,消失殆尽,果真,现在,就是我现在,没有了寒假,可还有过年,却丝丝毫毫都感觉不到农村新年的快乐了。小时候村子里过年要串门拜年,几乎就要花去一个上午的时间,而现在,一个小时就做完了全部,剩下的时间,我就会忧伤地想着过去。。。我想一定有和我有着同样经历的80后,如果勾起你们的回忆让你们心里觉得有一丝难过了,请原谅我的无意。
    正题来了。
    腊月多少我忘记了,只记得那天家里杀了一只猪,农村的习俗似乎是固定的腊月里的一天要杀猪的,但是因为供少于求的关系,往往回错开日子,通常都会要两天的时间,习俗规定的日子,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我总是会好奇地站在屠夫不远处,看着他把长长的尖刀刺进猪的喉咙里放血,然后把猪吊起来开膛破肚。。。话说,我一点都不晕血。
    猪杀好了,屠夫在剔肉,家人拿过大骨头就上锅煮上了,那就是在土灶上的大铁锅里水煮大骨头,作料还是要放的,啃骨头的感觉,真的很爽啊!很有那种大块吃肉的感觉呢!丝毫不用在意吃相,没有一点拘束,这种感觉,我TM都十几年没有找回来了!TM的城市有什么好的!整根的大骨头都吃不上!(原谅楼主的情绪失控。。。)
    我一会儿跑到厨房问奶奶可以吃了没有,一会儿又跑出来看屠夫干活,就这么不安分地跑来跑去的,没办法,闻到那香味,馋哪!再次从厨房跑出来跑到院落里,就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一个老头,一眼就看出来是老头,是因为这人一头的白发,梳着整齐的背头,还有就是他那十分显眼的白胡须,就跟电视里的那种老道的一样,长、整齐、飘逸。老头一身的粗布,看上去很干净利落,身后背着一个包袱,没错,就是电视里古装片里的那种布包起来的包袱,只是,让我惊讶的是,老头手里居然拿着一个碗,碗不破,也不脏,老头看到了我,就那么盯着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进来,就那么等着,我看到他手中的碗就知道他是要饭的了,只是他这身打扮,这个容貌,让我着实有点不信。我喊了爷爷,爷爷正在那边看着屠夫。
    “爷爷,这里有个要饭的,站了半天了。”
    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就朝这边看,一定也是被这老头的样子给弄糊涂了,就走了过来,爷爷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老头,不一会儿就走上前去,我也跟了上去。
    “你这是怎么回事?”爷爷问的很和善。
    “老哥,你行个善,我求口吃的。”老头声音听起来很是浑厚。
    “啊呀,这个。。。这个才四点多钟啊,还没烧饭的。。。”爷爷一听老头说求口吃的,就没多余的话,只是这个点,任谁家都还没烧饭热菜呢。
    “没事,有口吃的就行。”
    “那不行!饭菜有现成的,可都是凉的,这大冬天的,给了你那是害了你!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锅里烧着骨头的,等好了,我给你用热汤泡点饭给你,这样你吃着也暖和。只是你要再等等了。”爷爷说着话就掏出烟,给老头递了一支,老头笑着摆手说老哥你客气了,等等就等等吧。
    爷爷随即朝着厨房大喊:“老太婆,骨头什么时候好?”
    “再有一刻钟差不多了!你哪里跟你活宝孙子一样啊,催命的!”
    爷爷听了少有的没回两句,示意老头进院子里歇会儿,爷爷直接就把老头让进了堂屋,叫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老头十分感激,感激之余,倒没有那种对于陌生的礼遇而很不安的样子。爷爷后来跟村里人说起,说第一眼见这个老头,就是他不是一般人,到底怎么个不一般,这不好说,也说不好,话又说回来,就是一般的要饭的,爷爷也不会嫌弃别人,更不会赶走。
    老头从身后抽出烟杆,对于这个东西,我并不陌生,村里好些个上了年纪的大长辈,就是抽不惯烟卷,一直使这个玩意儿,有一位太公辈的,是我爷爷嫡亲的娘舅,买不着烟丝,就买卷烟回家弄断了把烟丝弄出来用烟杆抽。老头从包袱里摸出一包烟丝,熟练地装起来,又从身上摸出一包火柴盒,打开却没有火柴了,爷爷将打火机递上,老头却没有接,让人叫绝的事来了。
    老头在地上寻找着看了看,捡起地上一片纸,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腾地一下那纸就着了!凭空就烧了起来啊!爷爷和我都直叫惊奇,老头不紧不慢地将纸递到烟锅处,吧嗒吧嗒吸了几口,嘴里就吐出了烟。
    “老哥,莫要惊慌,这是老弟的活计。”老头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对爷爷说道。
    “你是。。。变戏法的?”爷爷脸上满是疑惑。
    “呵呵,我要是变戏法,不至于到这步田地。”老头喝着热水,很是舒坦。
    “老头子,锅里好了。”奶奶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奥,快点,给这位兄弟盛碗饭,再盛一大碗肉汤来,捡几根肉骨头!”奶奶应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海碗出来了,里面是油花花的肉汤,跟着又端了碗冷饭,几根大骨头。
    “吃吧。别拿走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爷爷手一伸,示意老头不用客气。
    老头倒也不客气,哎了一声就吃上了,我注意到,他没有先吃肉骨头,而是将热汤倒进饭碗里,拌了拌就吃了,末了还对我奶奶说:“老嫂子,这肉骨头,我吃不惯,麻烦你收起来吧。”爷爷让他别在意,最后拗不过老头,他最后真就没吃肉骨头。
    “我看你不像是个遭灾的人,怎么。。。”爷爷话说一半就看着老头,等着老头自己说。
    “不瞒你说,我的确没有遭灾,只是遭了难。”
    “怎么说?”
    “这个事,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不说也罢。”老头像是拿把,爷爷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点不高兴。老头见了立马又说道:“老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要瞒你,看得出来你是个心善的人,我这个事,确实是不能告诉你,任谁也不能告诉。老哥,我求了你一顿饭,你非但不赶我,还请我坐在这里,我这一路过来,就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家。我这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算一卦。”
    不用爷爷反应,我都知道这是个所谓的算命的了,农村里,见天的会有算命的来,不过那些都是瞎子,一个人在前面用一根棍子带着路,这瞎子手里拿两块小铁板这么一敲打,弄出清脆的响声,也不用吆喝,一听就知道是算命的来了。不过眼前这个老头,并不瞎。爷爷说了句:“原来你是算命的啊,不用了,你吃完就走吧。”爷爷心里的担心是怕这老头道貌岸然是个骗子。
    老头从爷爷的变化中看出了端倪,立马慌忙说道:“老哥你别多想,我说两句话,是不是骗子,你自己看。”说完就看着爷爷,爷爷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老哥,我说两件事,一就是你家屋后那个楼房,是你家的吧,这房子是建在一个小池塘上面的,当时因为池塘下面有淤泥,挖地基的时候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挖的很深,挖到了一口棺材;二就是老哥,你们家在这里是头一份,从你这儿往上数三辈,是个大地主,即便到了你老爷子这辈,早期时候,你家里也是很是富裕。”老头说完便吧嗒吧嗒抽起了烟杆。
    爷爷听了之后就眯起眼睛看着老头,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这两件事,村里上了年纪的都知道,这不稀奇。”而老头说的事,我压根不知道,从来没听大人说过,第二件事倒是有点耳闻,只知道以前家里是大地主,第一件事我则不知道。

    “好!老哥你不信我,那我再给你说一个事。”老头灭了烟锅里的烟,“你这屋子,是个老房子,房子底下有东西,是个好东西,但是不能取出来,是镇宅用的。”老头话一出口,爷爷就脸色大变,半天不说话,我跟那儿听的直迷糊,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老哥,你别多疑,就这事,我敢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要是信了,我送你点话。”老头没等爷爷表示,就自顾自地说了,说话之前还捋了捋胡须,“老哥,你是个善人,也是个苦人,你命里有禄位,可也只能到你眼下这一步,登高无望,你的福,只是前人未享尽而留下来的,你的财,已被前人耗尽了,打你老爷子那儿算起,已经是受穷了不过穷不过三代,这也是你们家的财运。老哥,你的命就是操劳的命,记住我一句话,千万不要为后人操心过多,否则你会被子孙所误,后人自有后人福。”老头说完之后喝了口水,半晌不说话,像是还有话,迟迟不说,等了小半天,老头终于又开口了:“老哥,话说到这里,后面的原本我不打算说了,我已经作孽太深了,多一件少一件,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了。后面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后年、再后年,你有两个劫,一定要注意,后年这个,倒也不打紧;再后年这个,你要留心,万万不能胡思乱想,事情就是由你想的多引起的,所以事出以后,你一定要静心!这之后,平安无事,你78岁那年年尾年头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年有个大劫,渡过去了,则最少还有20年阳寿,渡不过去,老嫂子跟着就要遭劫。老哥也莫要担惊受怕,记住我先前的话就好,把心放静了,举家平安!”
    这老头的话,要是放到现在,一准叫人打,就因为他得了施舍还要说出一番装神弄鬼的话来。可是爷爷当时没有动怒,爷爷信了,他还问老头有没有什么要讲究的,老头摇头,就说了一句不要太过操心。后来爷爷就很礼貌地送走了这个老头,还跟老头说有机会了来家坐坐,老头笑着说他是云游之人,任何地方只去一次。
    后年,也就是第三年,爷爷在夏季的时候管理水利,在一个夜里,不当心摔了一跤,摔断了几根肋骨,后来去医院治疗,并没有大碍,几个月后恢复好了。
    再后年,也就是第四年,小姑要出国,爷爷死活不肯,理由就是不放心,就这么一不放心,爷爷精神出现了问题,一夜一夜不睡觉,天不亮就到屋外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后来小姑终究还是出国了,爷爷一下子变的更差了,后来他自己想开了,慢慢也就好了。
    78岁那年年底,元旦那天,爷爷中风了,出院回家休养没几个月就走了,这个坎终究没能迈过去,再过了一年,奶奶得病,去世了。
    三十四 "吃人"的石狮子
    L村,另一个生产队,据我们村约莫三里路,方位是东南方,这个村,据我读的那个小学校,倒是很近的,沿着小学校北面也就是后面的一条小石子路,大概500米不到,就能到了L村的村口,说是小石子路,但是走拖拉机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只能是单向走,那年月上学的时候,常常听到教室北面的窗外阵阵拖拉机的柴油机声,说起来,我很喜欢闻拖拉机烧出来的那股黑烟的味道,呵呵,好像还有很多人都喜欢这股味道的,农村出身的80后,有没有?
    L村有户老宅子,这个宅子是个一层头的瓦房,之所以说是老宅子,是因为这房子的用料,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砖是那种青砖,现在根本就很少看到了,除非是专门用来做仿古建筑的,现在用的多是那种橘黄色的砖块,瓦呢?不是大的瓦片,更不是琉璃瓦,而是那种巴掌大的小瓦片,拱形的,黑色的。这种瓦片在农村也少见了,条件好了之后,多数人家都将屋顶翻新了,换上了市场上流行的大瓦片,条件再好一点的,则换上了琉璃瓦,美观漂亮。这房子还有一点可以看出是个有了年头的老宅,那就是房子的造型,江南的房子屋顶上都会有棱角,这种棱角是往上翘的,不仅是屋脊的两端,就是屋顶的四个角,也是上翘的,只是现在的农村私房,屋顶的四角,大多都是平的了。这个房子则不是,房子的四个角非但上翘,而且幅度很大,屋檐下的墙砖上则绘着画,我看到过,怎么形容呢?就是在屋檐下勾出线条,抹上墙灰,在墙灰上上色彩,只是这许多年过去了,房主没有再上色罢了,所以只能看个大概。这家的大门,也就是院门,是古代时候的大木门,就跟电视里古装片里的一样,只不过大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那把铜把手,也满是铜绿。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这个房子,是个大户人家的,没错,的确是大户人家的,不过这大户,那是几十年前,现在,这家已经没落了,偌大一个房子,就住着一个老头,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这老头我见过,一身的粗布打扮,一双黑布鞋,精神很是好,八十多的人了,愣是不用拐棍!房子边上还有一块自留地,老头还到地里干些锄草浇水之类的活。
    这大门口,有一只石狮子,这狮子存在了多少年,已经不知道了,我每次去L村找同学玩,都要路过这家门口,每次,我都会盯着这个石狮子看,有那么几次,我觉得石狮子的眼睛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走到这里我就从路的另一侧过,说实话,不知道怎么了,我就觉得这石狮子叫人怕,怕的不是它的那种威严,而是一种,应该叫怪异比较合适,具体怎么个怪异法,我又说不上来。
    按说,这门前的石雕,基本都是成对的,这家门口只有这么一只,确实叫人纳闷,其实,这石狮子,原本还真就是一对。这话要说,就有点远了。
    这家原先是个大地主,他家和我家相比,不幸之处就是,我家在解放前就因老一辈好赌,给败光了,等到解放后,家里别说是大宗的土地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吃饭的嘴,没多久就解放了,我家因祸得福,闹了个贫下中农的结果,也是因为这称号,家族没在历次运动中遭难。这家可就不同了,能发财,也懂守财,谁成想改朝换代了!一棒子下来就给定了地主,还是大地主!至此便抄了家,不过因为这家好像是对革命有过贡献,听说是日本人打到这里的时候,这家当时的户主宁死不当汉奸,还变着法地跟日本人作对。这个贡献当地的人都知道,就差当事人出来证明,就在要没收他家全部东西的时候,组织上有当年的人出面来证明了,最后就给这家留了点房子,其他的东西呢,也不算没收了,就当是他家交给国家了。最终这家也没有遭太多的难。
    文革的时候,那有多混乱,我就不多说了,懂历史的都多少知道点,这家人家就遭难了,谁叫以前是大地主呢?那些疯狂的红卫兵可不管什么,打砸抢呗!批斗呗!后来愣说这房子造成这样,就是封建残余,要扒了房子,特别是门口这狮子,就是封建人家作威作福的标志!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留着,真是嚣张。一堆人举着红宝书喊着语录便气势汹汹地推到石狮子,开砸。门口东面那只石狮子,被轻易地推翻在地,红卫兵们用使不完的劲生生将这只石狮子砸成了大块的碎块。在这种鼓舞下,红卫兵们对门西边的石狮子下手了,推,拉,撬,使再多劲,这石狮子居然一动都不动!红卫兵们火了,不推到了!直接砸,那大锤子砸到石狮子身上,火星四溅,可愣是没砸下一点石屑!轮番上阵也徒劳,就盯着这头石狮子,红卫兵们折腾了整整一上午,吃饭,下午再来砸,不信砸不烂!
    等到下午的时候,红卫兵们没有来,因为他们的几个头头,就是叫嚣最凶的那么几个,在家吃饭的时候全部暴毙!有一个被救了过来,还是家人偷偷找的得村里的神婆,只是命给救回来了,人傻了,傻的很离谱,这人我小时候还见过的,不止是傻,还疯,见人就笑,笑着笑着就表现出很害怕,嘴里含糊地叫喊不是我不是我。。。红卫兵的家人们得知了就一下子想到了上午他们作的孽,死活不让自己的红卫兵再去造孽。这户人家,得以保全。
    时间过得很快,这家人家的老人相继去世,只剩下前面提过的这个人,他是当年的见证者。后来政府将他家其他的房子都推到了,当做新的宅基地批给了别人,唯独这当时没有没收的屋子,没有动,门前的石狮子,也没有动,都是农村的,那个疯狂的年代过了之后,有些迷信的东西,还是被捡了起来,即便是村干部,也是土生土长的,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户主就独自生活在这个老宅里,守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地,吃着队里的五保户补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几乎很少与村里人往来。即便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不出门,热闹什么的,一概和他无关。而村里人呢,也少有的再去嚼那几十年的舌根,只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时不常地说到这户人家,会说上句良心话:“X家是真可怜,他家富有的时候,没欺负过老百姓,也不是黑心地主,遇上个灾年的,还接济过老百姓,这村里的老住户,谁家没受过人家的恩?唉!世道啊!”
    就在人们渐渐忘记或者说淡忘这码子事的时候,叫人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这家原先是个大地主,他家和我家相比,不幸之处就是,我家在解放前就因老一辈好赌,给败光了,等到解放后,家里别说是大宗的土地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吃饭的嘴,没多久就解放了,我家因祸得福,闹了个贫下中农的结果,也是因为这称号,家族没在历次运动中遭难。这家可就不同了,能发财,也懂守财,谁成想改朝换代了!一棒子下来就给定了地主,还是大地主!至此便抄了家,不过因为这家好像是对革命有过贡献,听说是日本人打到这里的时候,这家当时的户主宁死不当汉奸,还变着法地跟日本人作对。这个贡献当地的人都知道,就差当事人出来证明,就在要没收他家全部东西的时候,组织上有当年的人出面来证明了,最后就给这家留了点房子,其他的东西呢,也不算没收了,就当是他家交给国家了。最终这家也没有遭太多的难。
    文革的时候,那有多混乱,我就不多说了,懂历史的都多少知道点,这家人家就遭难了,谁叫以前是大地主呢?那些疯狂的红卫兵可不管什么,打砸抢呗!批斗呗!后来愣说这房子造成这样,就是封建残余,要扒了房子,特别是门口这狮子,就是封建人家作威作福的标志!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留着,真是嚣张。一堆人举着红宝书喊着语录便气势汹汹地推到石狮子,开砸。门口东面那只石狮子,被轻易地推翻在地,红卫兵们用使不完的劲生生将这只石狮子砸成了大块的碎块。在这种鼓舞下,红卫兵们对门西边的石狮子下手了,推,拉,撬,使再多劲,这石狮子居然一动都不动!红卫兵们火了,不推到了!直接砸,那大锤子砸到石狮子身上,火星四溅,可愣是没砸下一点石屑!轮番上阵也徒劳,就盯着这头石狮子,红卫兵们折腾了整整一上午,吃饭,下午再来砸,不信砸不烂!
    等到下午的时候,红卫兵们没有来,因为他们的几个头头,就是叫嚣最凶的那么几个,在家吃饭的时候全部暴毙!有一个被救了过来,还是家人偷偷找的得村里的神婆,只是命给救回来了,人傻了,傻的很离谱,这人我小时候还见过的,不止是傻,还疯,见人就笑,笑着笑着就表现出很害怕,嘴里含糊地叫喊不是我不是我。。。红卫兵的家人们得知了就一下子想到了上午他们作的孽,死活不让自己的红卫兵再去造孽。这户人家,得以保全。
    时间过得很快,这家人家的老人相继去世,只剩下前面提过的这个人,他是当年的见证者。后来政府将他家其他的房子都推到了,当做新的宅基地批给了别人,唯独这当时没有没收的屋子,没有动,门前的石狮子,也没有动,都是农村的,那个疯狂的年代过了之后,有些迷信的东西,还是被捡了起来,即便是村干部,也是土生土长的,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户主就独自生活在这个老宅里,守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地,吃着队里的五保户补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几乎很少与村里人往来。即便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不出门,热闹什么的,一概和他无关。而村里人呢,也少有的再去嚼那几十年的舌根,只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时不常地说到这户人家,会说上句良心话:“X家是真可怜,他家富有的时候,没欺负过老百姓,也不是黑心地主,遇上个灾年的,还接济过老百姓,这村里的老住户,谁家没受过人家的恩?唉!世道啊!”
    就在人们渐渐忘记或者说淡忘这码子事的时候,叫人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个生产队,这时候已经改成村民小组了,只是叫法上还是由于习惯性而称为生产队,那年正好是要创建什么卫生文明城市,条件好一点的农村,像我们这里就是城边上了,骑个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市里了,所以就被上面要求整顿村容村貌,记得那时候我们村里因为大规模的搞过,就是前面说的通下水道,铺水泥路,装路灯,添绿化,所以我们村里倒没有怎么折腾,就是简单地组织人力拾掇拾掇。这个L村里还是石子路,什么都没有,看上去还是老旧的样子,铺水泥路什么的是别想了,政府不可能会拨款的,大队里也不会给钱,生产队就更没钱了,怎么办呢?就在现有的条件下弄呗,既然该有的东西没法弄,那不该有的东西,就一定要消失,什么草垛啊、露天粪坑啊、茅草棚子啊、墙根的野花野草啊等等,还真别说,这些农村里脏乱差的东西一去除,真就是整洁干净了。这中间,那剩下的一只石狮子就碍事了,这要是两只的话,倒还好,起码看着还顺眼,加上这老式的房屋,许是还能算L村的一道风景,可惜这狮子就一只了,而且石狮子身上看起来很脏,早就没有了原先那种威风。L村里就决定把这石狮子挪走,至于挪到哪里,这就无所谓了,农村里多的是空地,好就好在,倒是没有人说要砸了,只是说要挪走,村里干部就去跟这户人家商量了,是晚上带着一些礼品登门的,得到一句话:“村里的决定我没意见,出来事别找我。”队长会计妇女主任高兴的不得了,只要人家同意就行,他们生怕遇到钉子户一样的,阻碍了村里的事,到时候坏了上面的事可就不得了,别看农村基层是个不起眼的小组织,可是组织观念是很强的,对于上面的要求从来都是很当回事的。
    当天夜里,就有人看到这只石狮子的眼睛发红,这是出事之后,村里看到的人才说出来的,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有上夜班回来的,有打麻将的,其中有中年男子,胆子不大,好打麻将,晚上一有时间就到我们村里来打,骑个那种凤凰牌大自行车,每天夜里结束了回家,都要我们村里胆大的人送一段路,为什么呢?因为村东有个大坟场嘛,坟场边的大石子路,又是必经之地。这人后来到村里来打麻将,有次在我家的时候就跟我爷爷说了,说哪天晚上回家,路过那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发红的点,到了跟前才发觉是石狮子的两只眼睛,他们村没有路灯,黑暗中看的很是清楚。
    天涯抽风了,发不上去!!!
    第二天村里组织人挪石狮子,当场就有老人说怕是要出事了,起初的时候,事到没出,就是挪不动石狮子,还以为石狮子下面有一截埋在土里的,所以才搬不动,找人一挖,没有哇!就是底座直接放在地上的啊!队长一火,叫村里的人把拖拉机开过来,也不用麻绳了,直接上钢筋,那年月的钢筋都是成卷的,农村里用的时候,都是用拖拉机固定一端,另一端固定在电线杆上,然后开动拖拉机往前拉,就这么给拉直的,正好这开拖拉机的今天要拉一下钢筋,就用上了,也算是顺道的事,机器的力量是无穷的,石狮子被拉动了,即便如此,这拖拉机还是费了很大的劲的,后来就顺利了,众人合力将石狮子弄上拖拉机,队长说送到大队里看门去,让几个人上了拖拉机跟着去卸下来。开拖拉机的取下车钥匙,就是发动柴油机的那种大扳手,应该就叫车钥匙吧,摇把子?大家应该见过的,他就去发动拖拉机了。
    发动拖拉机的柴油机是需要技巧的,不是简单的摇得柴油机发动了就行了,将钥匙抽出来的时候特别要技巧,不当心就会打着自己。这个开拖拉机的开了多少年我是不知道,只不过我小的时候,就看到这人经常开着拖拉机从村里过了,到了要耕地的时候,老是看到他就开着车头在地里耕地。他摇动把手,待柴油机启动了,就要抽出摇把子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跟着就是手一松往后一躲,大喊了一身都躲开。话音刚落,就见车头柴油机上飞出一个东西,有人看清了,就是那个摇把子,眼见着那东西飞向站在边上的队长,咚的一声,队长应声而倒,直接砸脑袋上了,众人吓傻了,这东西这力道砸上去,谁也说不好要出什么事,很有可能小不了。就在众人都傻眼的时候,队长自己又站了起来,一手揉着头上被砸的部位,嘴里嘀咕着有点疼的么!就说了这么句话,还没叫众人悬着的心放下来,队长突然就往地上一瘫,再也没有起来。有人上前一探,没气了!赤脚医生来了一看,队长头上没破一点皮,更不用说出血了,他就说不用上医院了,人死了。
    这下L村沸腾了,特别是上了年纪的,都说是不该招这头狮子啊,传到我们耳朵里的时候,最多的就是石狮子的坏话了。到了一个周末,我特地喊上村里的几个伙伴去看了,发现石狮子还在原地,这石狮子的脚下,有香炉蜡烛还有一些供品。
    这事,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了,没人会把这事当巧合,倒霉的就是那个开拖拉机的了,队长家人说是这人害的,就报警了,开拖拉机的就被带走了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还是给放了,毕竟是自己手里的把手,自己的拖拉机啊,就给队长家赔了几万块了事了。
    还在这年里,又听L村的人说看到这石狮子的眼睛发红了,就在这说法传出来没多久,L村一个上夜班回来的小伙子,好端端地死在了石狮子边上,那自行车就倒在尸体上,这还是天亮后发现的。这事闹的挺大,警察什么的都出动 了,还有法医来着,后来说是心脏病突发。20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啊!心脏病突发。。。
    很多人自然是不相信了,从此就再没人敢夜里从这条路上过,对于这家的这个老头,村里人都很是厌恶,都觉得是这家人家不祥!我们村里听到的传言就是这样,说L村见到这老头就躲。
    再往后,依然出事,每年必死一个,还就是在石狮子附近!有本地的,有外地租在这里的。别说是L村,就是大队里都有点吃不消了,狠狠心,断了这条路!另修一条路,还告知村民,以后就避开这条路。饶是如此,意外还是在平静了几年后出现了,那会儿我已经大学了,回来的一次,听到说L村又死人了,还是在石狮子边上,还说有人又看到狮子眼睛发红了。我听说的时候,石狮子已经被处理, 听说是请了人来处理的,说当时那人就把狮子眼睛一蒙,嘴里这么这么一念,就喊人砸,一锤下去狮子就开裂了,哗啦成了碎块,叫我听着悬的就是,那人也没用什么工具,就这么用手,将狮子的两只眼珠扣了下来,装了起来。那可是石头做的啊!就那么一抠就下来了?!我是将信将疑的,不过很多人都去看了,都说是这么回事。
    我昨天去L村那边看了,可惜L村已经被拆光了,现在那里是一条大公路,公路两边是绿化,那原本还属于L村的一些地方,是荒地。那原本的村子里具体的东西,也没法辨识位置了。
    三十五 五保户
    我们队里有一个五保户,是个老头,叫根,住在村子南端,就在我的那个叫W的伙伴的爷爷家的西边,房子是紧挨着的,是两间头的瓦房,他家的前面,也就是南面,就是那个竹林了,不过按照位置来说,他家前面的竹林,是大竹林最西面的了,竹林西边到了他家堂屋大门的范围,就没有了,也就是说,他家瓦房西面的房子,正对着的是一片空地了,没有竹林遮挡,房子前面,其实还有一块不小的空地,是泥土地,当村里很多人家都将自己门前的空地浇成水泥地并且砌上围墙的时候,根的门前依然是一片泥地,也没有什么围墙,因为他没有钱去弄这些,就连他住的这个房子,也是生产队里提供给他住的,并不是根自己的,除了规定的生活补助之外,逢年过节的福利也相对于一般人家要多一些。爷爷在的时候,队里时不常地要组织一些集体性的劳动,当然了,这是有偿的,爷爷就会喊上根,让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这样一年到头,多少也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进项,不敢说这些小进项能多大程度上改善根的生活,可是多打几回小麻将,买些熟食下酒,总还是可以的。根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也确实是无法自己去谋生计,我记得他好像比爷爷还大近十岁的。每个农村里,几乎都有这样的五保户存在,无儿无女,没有生活来源,这就要归基层组织管了,毕竟是自己村的村民,总不能叫人家出去要饭,饿死吧!但凡这人身边有一个亲人,都不会被定为五保户的。农村有些事情还是很严格的,但是一旦做了,就会做的很好的,不会打折扣的,像爷爷那一辈的村干部,思想觉悟是很高的。前面说过了,谁家有困难,都会帮的。现在就不行咯,自从爷爷走了之后,换了个队长,是个本家。只顾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没两年,村里账上趴着的YIBAI多万腾地就变成了ERSHI几万。。。村里大事小情,也看不到个人,谁家有个闹意见矛盾,甚至是打起来,都不闻不问的,动辄就是110呼啦啦地开进村里。我家去年老房子半夜失火,也没人管,好在消防队来的及时,基本没损失。这个村,算是毁了,反正我是找不回以往那种热闹、和谐、暖人心的感觉了。
    根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呢?无儿无女的他,倒是还有些侄女侄子什么的,可是人家不来往啊,也不来看他,他就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天早上早起,小小地锻炼一下,散散步,门口弄了一点小菜地,拾掇拾掇,中午吃过饭就去街上的麻将馆打点小麻将,小到不能再小的麻将,估计他也不图赢钱,就是图一乐,或许还有打发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五点不到,就拎着一个小熟料袋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瓶那种一块钱一瓶的汽水,熟料袋里大多是花生米这些小熟食。偶尔的,也会看他拎瓶便宜的白酒,那种酒都是我们当地小酒厂产的用来烧菜的酒。根就在这样简单的日子里,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
    那年我高三,是个冬天,根死了,他的身体本来就有病,具体什么病就不知道了,似乎是一种慢性病,是那种几十年十几年发一次的病,年纪不大的时候发病不会一下子要了命,年纪大了,就难说了,而这种病,也是发一次,严重一次,越来越凶。根就是发病了,身体扛不住,没有挺过去,按照我们农村的说法,这种病比一些劫难还要悬,这种病,只要能挺过一回,少说也能有5、6年的阳寿,对于年纪轻的,都敢断言挺过一回,能活二、三十年!
    根是从医院拉回来的,据说还是市里最好的一个中医院,医生说这个治不好了,就眼下的事,让准备后事了。这些看病、接洽一系列事,都是队里办的,钱自然也是队里出的,队里把情况告诉根,经得他同意,就出院了,回到家就养着,爷爷关照村里几个人家,都是老兄弟之间了,就让几个老兄弟家的老太婆,无非就是老弟媳老嫂子之类的,轮流着给送口吃的,至于照看根,则贴出告示,谁愿意照看的,队里给贴钱。这照看,其实也就是给根洗洗衣服什么的,根起初还是能自己下地走的。就这样,没过一个月,根就起不来了,这已经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了,按照医院的说法,根出院后就几天的活头了,谁也没想到还多活了这么多天。不用说,这是大限到了,爷爷过去了,问根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根拉着爷爷的手,流出了眼泪,半天都不说话。
    爷爷又问他要不要通知他的侄女什么的,根登时眼睛一亮,斩钉截铁地说不用,老死不相往来,我要死了,不往来!后来又对爷爷说老队长啊,不是你,我活不到今天,就是活到今天,也没这种日子过。我这辈子,还不了你了啊。我死后,队里不要麻烦了,一死就拖到火葬场吧,一把火烧个干净,灰也不要埋,撒了吧,撒到前面大河里,离这个房子也近。爷爷说这个不好,要被人骂的。根听了久久不说话,老泪纵横。下午,根就走了,听人说,走的倒也算安详,没受什么罪。
    人死为大,任他有没有儿女,任他在村里是个不起眼不重要有他没有他都一样。爷爷召开社员大会,最后拍板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一切由队里张罗,奈何根无儿无女,没有守灵人啊,爷爷就召集村里的年轻人,父亲说他愿意,然后怂恿了另外三个,一起守灵,刚好四个人,就一边打着扑克,一边守灵。
    大事一定,该忙活的都忙活起来,丧事要办,丧饭也要吃,爷爷说各家各户60以上的全都去吃,家里没有老人的,派个代表去。就这么着,丧事办的一点都不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呢!
    丧事办了三天,连着根死的当天,一共三天,严格来讲,其实也就是两天两夜带一个小半天,父亲他们就守了两个晚上。
    当天夜里,父亲他们精神好,就打扑克,也都是村里多少年的兄弟了,打小一起玩的,成年成家了都忙活自己的事,尽管在一个村里,也很少能像这样聚在一起玩了。这种感觉和情感,我现在已经多少能体会的到了。我们长大了,和曾经再好的伙伴,都不可能再像曾经那样在一起了。
    父亲他们四个人打着扑克,具体怎么个打法,我不知道,我天生对牌就没有任何兴趣,现在麻将也会一点,可是一点都不爱玩,我就是一个牌痴,别人拉着我学,学着学着我就能睡着,至今只会小猫钓鱼和抽乌龟。。。不玩牌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有时候想起来,没这些爱好,也不知道自己是凭什么跟人交际,谈成那么些生意的。说着说着又扯远了。
    他们就在根的卧室里打牌,根的遗体就停在堂屋里,隔了一堵土墙,一道门帘,那土墙并没有砌到屋顶,只有半截,也就两米多高吧,农村以前很多老房子都是这样的,卧室里就一盏挂在屋顶梁上的灯泡,那种60W的灯泡,现在看来,那种灯泡发出的光亮,新的时候是白色的,时间久了就是有点昏黄了,堂屋里也是一只这样的灯泡,不过瓦数稍微大点,再大也不顶事,这房子,墙上都没有刮过白,就是抹的石灰,这么些年了,早就看不出什么白了。屋里本就暗,这点灯光,纯就是照个亮,加上灵堂里支着帐幔,摆着供桌,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供桌上的蜡烛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燃烧着,偶尔从门口吹进一阵风,蜡烛跟着闪几下,尽管是冬天,这门也是不能关的,这是规矩。里屋又没有门,就一张帘子,父亲他们就把炉子生起来,放在八仙桌下面暖脚。上半夜很顺利,什么事都没有,父亲也小赢了点钱,到了下半夜,就出怪事了。
    父亲他们几个打牌,时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时而吆五喝六的,天气冷就要多和茶,这茶一喝多了,冬天又不会出汗,就要上厕所,这房子里是没有卫生间的,房子外面的西南边,大概离房子也就十米左右的样子,有个露天粪坑,因为基本是在地里了,而且又有一片小竹林遮挡着,所以村里搞动作的时候,这个露天粪坑是唯一一个保留下来的。上厕所就只能去这边了。到了下半夜约两点的时候,其中一个叫H的憋不住了,说先停停,去解手,一走到堂屋大门口就一阵风灌了进来,身后蜡烛的光亮明显的在晃动,他一哆嗦,鬼使神差地扭头朝灵堂看,一扭头就看到了根的那张黑白遗像,遗像上的根就那么笑着,遗像前面的蜡烛上的火焰,摇曳的厉害,像是再大点风就能吹灭一样,H耸耸肩膀,披好大衣,双手这么一裹,就要跨出门,那房子有年头了,正门口的脚下,还有门槛这种东西的,只是到底是有年头了,门槛已经被磨得很低了,就这么一抬脚一落脚的功夫,H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叹气声,叹气声虽沉闷,但是比较轻微,H顿了顿,又朝身后看看,什么都没有,再伸头朝里屋一瞅,三个人正磕着瓜子呢,H摇摇头,十分怀疑是自己脚下发出的声音,也没多琢磨,就直奔那个露天的厕所了。回来时候手里已经点着一根烟了,远远地就看到灵堂里的两根大蜡烛,火苗安静的很,一动不动的,等他走到门口,也是该着他被吓着,他就又朝根的遗像看,就这么一看,那蜡烛的火苗突然就晃动了起来,而且晃的厉害,可是这会子没有风啊!再看供桌上压着的黄表纸,一动不动呢,帐幔也不动,就那火苗在晃动,H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觉得有点邪了,虽然这么想,但是终究是没见到什么怪事啊,就皱着眉头往里屋走,这里屋的门帘,就在一进堂屋的左手边,走到门帘处,稍稍扭头就刚好能看到躺在帐幔后面的根的遗体的腰部往下,H到底是心里有怪,就稍稍扭头看,这一看,到没有看到什么怪事,可是就这么一扭头,就又听到了一声叹息,比之前的叹息更轻微。H登时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就进了里屋,父亲他们见H这样就问怎么了,H结结巴巴地说没事,脚下绊了一下。一人就笑着说H你怕了吧,好好走路,不要把这地弄坏了,小心老根头来找你赔,接着就是几人的笑声,H也有点尴尬。等另外三人依次上完厕所回来后,要重新定座位,就抽牌了,真是该着H倒霉啊,偏偏抽中了一个不用摆头,余光就能看到根的遗体的位置!他又不好推脱,打牌的都知道,抽到的位置是不能改的,任这牌局大小是不是有钱财输赢。H就硬着头皮落座了,用父亲的话说,H自打落座后,就心神不宁的,动不动就往堂屋里看,还老是出错牌。
    父亲看出了H的不对劲,其实大家都看出H不对了,因为这大冷天的,H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汗。
    “H,你哪块不舒服?”一人问H。H一听就浑身一哆嗦,紧张地说没有。父亲一把摸了H的额头:“那你怎么头上冒汗?”这时候H又朝堂屋瞄了一眼。这一瞄,H就大声叫了起来!整个人往后一倒,坐到了地上。
    现在没人看,那就晚点更吧
    “动。。。动了,动了啊!”H惊恐地看着堂屋的方向。
    父亲腾地站了起来:“什么东西动了?!”H说不出话了,手指着堂屋。父亲他们三人都是胆大的人,走到门帘处一看,什么动了啊!堂屋里就蜡烛的火苗在晃,根的遗体直挺挺地躺在板上呢!因为是冬天,所以用不着冰棺。父亲回头看着吓坏了的H,说道:“什么东西动啊!你眼花了吧!”
    “不是啊!我看到老根头的脚蹬了一下的啊!”H声音都变了,父亲他们一听,觉得H也不是胆小的人啊,怎么吓成这样?难道真的动了?
    “你真的看到了?”父亲又问H,这时候H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只是腿在发抖,H重重地点点头。
    “哪个跟我去看看?”父亲问另外两人,两人都说去看看呗,真是胆大啊。
    还有一个说老根头怕是有点存钱藏着的,要是真动了,问问他也好。这玩笑开的,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三人就走进了堂屋,走到帐幔后面,就看着根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哪只脚动的?”父亲看了半天,突然喊了句话,喊点边上两个人都咯噔一下,随即就笑着骂父亲。
    “左脚。”H没敢跟出来,靠着门帘处说道。
    父亲走过到根的脚部,看了一会儿,没有异常,他居然伸手拎了下根的脚,再放下,没动。父亲抬头就骂H:“动个屁!瞎说你个八道!”话音刚落,就听到沉闷的咚的一声,大家都听到 了,父亲就站在原地没动,怔怔地,竖起耳朵听着,另外两个吓地往后一缩,贴着墙没敢动,眼睛盯着根躺着的门板下面。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看着父亲,手指指板下面,父亲身子一斜,朝下面看去,板子下面的地上有个东西,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父亲问那两人。
    “好像是手上抓的油饼。”一人眼尖说道。
    父亲两步走过去,一看,还真是!就是死人手中握着的一只筷子,筷子上插了几个油饼,说是死人路上吃的,不做饿死鬼。父亲心里一松,闹半天是这东西啊,这怎么会掉下来?死人的手都硬了,抓的紧紧的,怎么会松啊!怪事。怪归怪,但是终究是父亲他们三人没看到什么啊。父亲是真胆大,捡起那筷子就塞到根手里,因为根的手是在板子上的,也就不用握紧,象征性地握在手里就行了。
    “H,都是被你吓的,老根头都硬的不像样了,动个鬼啊!你绝对是眼花了,怕么你就说啊,没事也被你这样弄出事来了!你说吧,要是胆小的,还不被你吓出病来啊!”
    这时候的H,被骂得愣住了,父亲一边骂一边指他,猛然间父亲耳边听到一个叹气声,很是小,父亲顿时收声,一看那两个人,那两人的脸色不对劲,父亲猛的朝后一转!
    妈呀!
    楼主感刚刚去某中心消费了,选了个888的套餐,话说姑娘修长柔软的手指在背上游走划拉的感觉真的很棒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荷荷~~选套餐之前楼主还特别跟经理确认过是正规按摩,经理指天发誓888套餐就是纯正规的。结果按着按着姑娘就要对楼主下手。楼主不好这口你不情我不愿的金钱换来的女色,就果断拒绝了姑娘,实话说这姑娘真漂亮,都不用卖弄楼主就有点难招架。姑娘笑着对楼主说不要也行,钱一分不能少。说好的两小时服务,正儿八经按摩才半个小时多,因为楼主拒绝后面的,所以还是要付888,尼玛!这不是明抢?叫来经理对质,经理说我们这里所有的服务都是正规的。我说这叫正规?他说我们不乱收费,就是正规!靠!遇上黑店了!楼主拒不付钱。结果安保来了,所谓的安保其实就是混混咯!楼主慌乱了。。。得!给钱吧,不吃眼前亏呀,先给钱再说。楼主是被安保押着到前台付钱的,刚到大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楼主的叔叔,哇哈!救星啊!
    叔叔一见我这架势,就知道情况不对了,上来一问,我把事情一说。然后对经理说这是我侄子。经理顿时满脸堆笑,一个劲地散烟,直说免单。楼主不想闹事,息事宁人为上,楼主也不是瞎混的人。谁料叔叔问我姑娘漂亮否,楼主点头,叔叔让经理叫姑娘出来今晚跟我走,姑娘一出来,叔叔立马改了,说啊是她啊,她不能跟你走,不然就乱辈分了。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啊。叔叔小声对我说得喊她小婶婶,楼主当时就石化了。。。原来是这么个乱辈分啊!后来叔叔叫经理拿了一万块VIP券给我,我也没拒绝,乐呵地揣上就走了。哈哈!已经联系好了,明天6000就转手!
    楼主在想:下回再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倒霉中心呢?
    惦记着你们就早点回来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早知道楼主还是和叔叔做一回连襟了。。。
    根还是那么躺着,这时候H壮着胆子说了句:“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
    父亲他们三人朝H一看,都没说话,H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也听到了,就继续说:“是不是一个叹气声?刚才上厕所我就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什么,我也不好说啊!”H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一人对我父亲说:“M,事情好像是有点不对,怎么办,我们走吧?”父亲大声一吼:“走什么走!要走你们走!老子还不信了!真能闹鬼?!”随后就做出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父亲一把抓起盖着根脸上的黄表纸,露出那张惨白的死人脸,父亲指着根就喊道:“老跟头你不要不识相!我老头子叫我们给你守灵是看得起你!村子这么给你办事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还给老子作怪!?是队里对你不起还是我们对你不起了?!你无儿无女还能有这么个待遇你是不是不识好歹?你要是再作!不等后天,老子现在就把你扛到门口一把火烧了!”父亲顿了顿又对H说:“H,你现在回家,把你摩托车里的汽油给老子抽出来,拿过来!你们两个,去门口,把那些柴火给老子架起来!”说完父亲就拎过一张板凳,往堂屋一放,一屁股坐了下来,香烟一点,二趟腿一翘,看着二米开外的根。
    H听我父亲这么一闹,也不那么怕了,真就拎了一桶汽油来,另外两人也在门口的空地上架好了柴火。
    “老根头,你是知道我M的脾气的,老子当过兵,不怕邪,你要不服,尽管来!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地,村里人一定好好送你走,你活着没遭罪,死了也不叫你委屈。”
    这么一闹,四点多了,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大家原本还有点困,这样一来,谁都不困了,就这么待着,天一蒙蒙亮,就有人来了,那是给送早饭的,农村人,起的更早的都有。一见这架势就问怎么个情况,又不是亲人,守灵也不用这么在灵堂里守着啊。
    父亲就闹了句:“老根头夜里作怪的!不这样镇不住他了!”来人一惊,父亲连忙说没事了,没再闹。等鼓手八仙来了,天也大亮了,父亲他们就回家了,把事情给爷爷一说,爷爷起先不信,毕竟是没有看到什么啊,就凭那一声叹气?后来想想也说不准,四个人都是壮年,都听到了,就说明可能真有问题。很快,这事就在村里传遍了,就在大家对这件怪事议论纷纷的时候,又出了档子事,一下子把全村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天算是第二天了,是下财的日子,村里早早地就张罗上了,还没吃午饭,根家里就来了一些人,村里很多人都去了,去的人,多数不是去吃丧饭的,是去壮声势的。怎么回事呢?
    来的一些人,有几个人,村里人是认识的,那是根的侄子侄女,还有些人呢,说是根的亲戚,不管是不是八竿子打得着打不着的,反正村里没有人认识。这些人来干什么呢?说是来吊丧的,丧还没吊,就嘴里不干净了,说这个伯伯(叔叔)死了,信也不送一个,要不是有人说,这人烧成灰埋掉了他们这些亲人也不知道!要是仅仅是说这个话,也倒是情有可原的,尽管这些侄子侄女一趟也不来看,丝毫不关心,可是人毕竟死人,人家也是来吊丧的,许是这人一死,活着的人多少会有点良心发现的吧。就在有相熟地村人告知他们,说是根临死前有话,说不让通知的,那个侄子就来了句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是你们村里瞒着我们吧,好占了这间房子!说不好,我伯伯还没到死的时候呢!这话一出,犯了众怒了,特别是后一句,明白的人一听就知道话里有话,什么叫没到死的时候?意思就是不该死,是被害死的!这还了得!话一传开,人越聚越多,大家饭都不吃就都去了,我回家吃饭,正好赶上,可家里没人啊,就问一个邻居,邻居说村里出大事了,我这才去看。
    刚走到那边,老远就听到各种吼声各种骂!一听就知道是村里有势力人家的户主。拨开人群一看,好家伙,那些个陌生的人被围在中间,有个男人被打的嘴角淌血,衣服也破了。其他人动都不敢动,吓的直哆嗦,跟着派出所就来人了。一听被打的人说完情况就要抓人,抓谁呢?抓村里管事的,就是我爷爷,还有几个对方指认的打人者。
    父亲当时已经脱离队伍了,上前就拦下,对方一把父亲也考了起来。父亲大吼:“叫XX来!妈的兔崽子你就这么了解情况?就这么考人?当事双方你都询问了吗?谁教你们这么办案的?!反了你们了!”带队的警察刚要张口就被父亲顶了回去:“老子不跟你说,你没资格!叫XX来!现在就来!否则老子保证你出了村!”
    带队警察怕了,掏出手机就给所里打电话,父亲也不说话,就那么没事人似的。不一会儿,响着警笛的车就到了,来了一票制服。
    “怎么回事?!都干什么!闹什么事?!造反啊!”带头的一看场面就吼了起来。
    “XX,你带的队伍好的么!不了解情况就抓人,我跟我老头子都要去你那里报到了啊!”父亲朝着来人的方向说道。
    带头的人寻着声音一看,是我父亲,再看到我父亲手上的手铐,立马就变了脸色,冲着先前带队的干警吼道:“谁叫你考的!你不认识他啊!”跟着就一脸歉意地走到父亲面前冲那人要了钥匙,给父亲打开手铐:“X队,对不住了,下面人不认识你,都是警校新来的,不懂事。”
    “我已经离开队伍了,不是你们队长了,这么叫不合适。”
    “合适合适,”带头地一个劲地冲父亲打招呼,又冲先前的干警吼,“今年你的考核不合格!滚回去写检查!”那干警灰溜溜地走了。带头的人问了问情况,没做声,悄悄把父亲叫到一边,说了不少话。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根据规定,这是要带人走的,毕竟是动手打人见血了,而且矛盾暂时不可化解又没法调和,不然没法交代。父亲问要带走谁,那人说恐怕你家老头子也要走一趟了。这父亲当然是不肯了啊!那人再三保证说没事,绝不叫老爷子受半点委屈。饶是如此,父亲也不同意。那人说只好请示了,父亲说你请示吧。
    要带人走的时候,村民们都拦着,说老队长不能走,其他的带走就是了,我也着急了,跟着乱喊,要知道,在农村,不管有事没事,被派出所带走都不是光彩的事!这时候爷爷的弟弟来了,也就是我的二爷爷,二爷爷一把抓住爷爷的手:“老大你别走,我不信了!”二爷爷已经退了,早就不是大队长了,掏出手机就打了电话,我就听他对着电话吼:“到我家里来!你的人要抓我老大!”然后就对带头的警察说等你们所长来了再说。
    后来所长来了,一见到二爷爷就客气地散烟:“X大,怎么把你惊动了?”二爷爷眼珠子一翻:“我不来?我不来我老大就被你们抓走了!你处理,我看着。”所长一问情况,经过调查,看完这个房子的土地使用证和根的五保户证明以及医院的诊断书,来了句让人叫绝的话:“放人!这是人民群众内部矛盾,怎么能随便动用国家机器?你们也是,这事报什么警?换了我也要收拾你!什么东西!你们上来就是诽谤知道么?房子是集体的,人是病死的!你们这么乱咬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要吊丧就进去吊丧,不吊丧就趁我在就走,不然你们走不走的了我就不管了!”所长又对我二爷爷说:“X大,下面人没经验,被你们这阵势也吓住了,处理上是没有问题的,都是按规定走的,只是没考虑到实际情况,没照顾到群众的感情,你抬抬手,让这些人走吧。”
    “这话跟我说不着,跟我老大说。”
    所长说老队长,让他们走吧,不要让矛盾继续下去,更不要激化了。爷爷说那不行,第一,话要说清楚,最好是当着所长你的面;第二,村里人动手打人了,还打伤了人,这个我不能护短,该处理要处理,该赔钱要赔钱。
    所长听了就把挨打的那个根的侄子叫到一边,说了一会儿,一说完,那人就赶忙到爷爷身边来递烟,爷爷没接,那人尴尬地说自己糊涂了,不懂事,得罪了村里云云。爷爷听了半天说了句先前说的都是胡说?那人立马接话是瞎说八道,我伯伯老早就说是村里安排的房子,不然住的地方都没有。
    “奥,会计,支点医药费给他!”爷爷对人群里的会计说。
    “不要不要,我自找的,这样也好,够我记一辈子的。”那人连忙摇手。
    “所长,你听到了?你作证。”
    “嗯嗯,我作证我作证。”所长应声。
    风波至此平息。。。
    完结。
    请示的结果是要带的,连我爷爷一起带走。我爷爷倒无所谓,他一生没做亏心事,这打人原本就没有他的事,主要是对方一口咬定村里害人占房子,爷爷是管事的,就摊上了。
    Mi_sorry 我给你私信了,请注意查收
    @刘二蔻 二蔻你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在楼主的心里点出一圈涟漪,转身就闪了。。。
    哈!蓬蓬鬼话!哈哈哈哈哈哈!才注意到叫莲蓬鬼话。
    三十六 头七
    这事说远不远,差不多七年前吧,我大二暑假,记得清楚是那会儿楼主人品爆发了,原本木木呐呐,突然就任督二脉打开了无师自通般地成男女高手了,大学里好些个小女生的被楼主迷得七荤八素的,楼主确实飘飘然了,但是有一点,楼主从未因此而拿捏住哪个女生而对人家行之不轨,也就是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过火的事,楼主表示不敢。楼主就在对干柴烈火的渴望和对纯洁情感的不舍还有对迷人风景的留恋中纠结折磨着那颗无暇的处男之心,肉还是灵,楼主始终没有做出选择。那时候楼主就明白,纯洁和干柴烈火,是矛盾的。
    暑假回到家,堂弟天天怂恿我出去玩,带我吃带我喝带我消费,起初楼主也是图新鲜,见识了一些场面后楼主对堂弟表示以后不去了,你们江湖上的我不感兴趣,动辄今天这个女的,明天那个姑娘,楼主对此向来反感,对女孩子,就要专一!对每一个都要专一!!!楼主真的很不适合江湖,于是楼主就宅了,宅在家里跟大学的女生QQ了,楼主囊中羞涩,一个约都没有赴,饮恨哪如今!
    7月底,村里一个老人去世了,不是高寿,谈不上喜丧,是病死的,大热天的办事,真是受罪啊!家人受罪,吊丧的人也受罪!没办法,人死为大,这种事讲究不得的。这是个什么人家呢?称呼为Z家吧,死的是老爷子,这老爷子一辈子老实忠厚,生了俩儿子也是这样的性格,因为家里困难,老二当了别人家的招女婿,老大留家里了。老二因为入赘别家了,不提。这老大呢,生性忠厚,娶了个老婆,这老婆要我说,着实不是个东西!长的不好看不说,又懒,又凶,关键是跟孝顺两字根本不沾边,不孝顺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地挤兑老人!楼主最火的就是这样的媳妇!楼主最喜欢的就是大方得体端庄贤淑孝顺懂事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的姑娘了,美不美的在其次。
    自打这媳妇生了个儿子后,更加不得了,跋扈的不行,村里人一说到这女的,都没好话。其实有些难听的话,这女的也知道,可是架不住人家脸皮厚不怕嚼舌根啊,没有丝毫的羞愧和收敛。
    先就是分家,把值钱的能使用的都归了自己,只给老两口一张老旧的床铺和衣柜,再有就是老两口平常用的洗漱用品什么的。偌大的一个楼房,那可是Z老头找我爷爷批的地,老头子幸苦干活,老太婆捡垃圾卖钱,神吃俭用借了亲戚的钱拼了老命盖起来的啊!即便这样,最后老两口还是被打发到了楼房边上一个阳光都照不到的小屋子里生活了。爷爷待这个Z老头不错,着实帮衬了不少,所以Z老头对我家很感恩,待我也不错,每年过年我都会去给他拜年,所以就去过他住的屋子里,大白天的都感觉很暗,就那么一个屋子,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各种味道特别是油烟味。床还是老式的雕花床,画龙描凤还有荷花那种,三面都是围起来的,床的边沿比较高,这种床很结实的,以前家里爷爷奶奶也是睡的这种床,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有的人家有老人的,还有这样的床,真的很牢固,一点都不松动!外婆家也有一张这样的床,我时不常地往上猛地一坐,一点吱嘎声都没有,现在家具店里的床,那叫个什么玩意儿!还死贵死贵!
    这老两口就在这样的屋子里过这剩下的日子,平常看到了,倒也乐呵呵的,只是自己心里苦,自己知道罢了,村里人心里也明白,只是无法亲身体会,都是有儿有儿媳妇的,凭着良心想想,也能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老人基本上算是过自己的日子了,什么赡养费啊,提都别提了,就是老人用水用电,都得自己掏钱,因为当时这个房子这间屋子并没打算用来住人,所以原先就没有通自来水管,老人要接自来水管子,这家儿媳妇就是不肯,理由就是自来水管一接,就是明管,难看!要是走地下走,好好的水泥地就要破开了,更难看,最后没辙,老人就从邻居家接了一个水管,按上了水表,每月按照用量给邻居钱,这个邻居起初也是准备收钱的,到了日子一看,老两口一个月用的水都不足一吨!这钱怎么收?干脆,邻居就不收了!瞧瞧!这儿子儿媳妇都不如邻居!
    有人要问了,这儿子干嘛去了?这大儿子,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大收入,儿媳妇就看不起大儿子,本就是一个跋扈,一个老实,最终大儿子就没有话语权了,全凭这个儿媳妇做主。用农村的老话说,她给这家生的儿子,给这家续香火了!腰杆子自然要直起来!呵呵,农村这种文化水平低的又有封建思想的女人,正经不少。
    Z老头年轻的时候吃苦受累了,年纪大了也没享福,还要挣钱,很快就跨了,得病了,农村的情况很多人都知道,小病不去看,熬着,大病没钱看,等死!这个,是农村不可回避的一个大问题,一个叫人挺来就感慨的悲剧。Z老头就是这样,医院一查是大病,花多少钱也治不好的那种,就选择回家了,回到家就躺着,躺了年把就去世了。听爷爷说,走之前,Z老头那个老泪纵横啊!我尝试换位思考了一下,隐约地能感受到,但是终究不是经历,无法读懂那种泪水,想来,多是一种悲哀,一种绝望吧。
    Z老头去了,留下老婆子一人,老婆子什么也做不了主,事情的操办全指望大儿子,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所谓的指望大儿子,最后都是儿媳妇做主。她能提什么要求呢?她对我爷爷说,只要好好把老头发送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个应当应分的简单要求,都没有得到满足。这儿媳妇,起先不肯在家里设灵堂,说是分家了,不是一家了,这种混账话叫人听得有人直接就扯着嗓门开骂,后来经不住村里人的压力,最后是在楼房里设的灵堂,后面就是丧事求简,没辙啊,人家不肯出钱啊,说是造房子一堆亏空,儿子还要读书,没钱!最后是二儿子家看不下去了,给出了钱。那大儿媳妇,高兴死了!
    丧事就那么不咸不淡地办完了,那大儿媳妇在村里,总还是有那么几个走的近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然都是一路货色,最起码,也是不孝敬老人的那种妇女,没姿色,腰比肩膀还粗,走路撅咯撅咯,满世界嚼舌头的那种。这大媳妇就跟这帮子妇女说,终于把老不死的送走了,唉!这还有一个老棺材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
    头七,大儿子家没有供,当然是大儿媳妇不让了!老婆子没办法,就自己弄了,也没法在楼房里供,就在自己那个屋子里摆上了,大白天的啊,邻居和附近的人就听到悲惨的哭声,听的直叫人心酸,作孽啊简直!走的近的老姐妹,还买上点纸钱给送来,宽慰Z老婆子。爷爷知道了也没办法,这事是人家家事,而且又是这种事情,遇上的又是这么个混不讲理的泼妇,压根就没法调解!以前调解过,反而是受了一肚子气!只能叫奶奶去安慰安慰Z老婆子。
    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声不响地就来了。
    头七夜里八点多,这Z家大儿子就到我家里来喊我爷爷,我当时正陪着爷爷闲聊的,那天也是来了兴致,祖孙两人聊我小时候的事,爷爷说以前的苦日子,说老年间大地主时候家里的光景。Z家大儿子慌慌张张地跑进爷爷家堂屋,一进门就哭丧着脸对爷爷说队长大伯不好了,我爸回来了!那说话声啊,发抖还带着哭腔。爷爷一听就愣了下神,随即破口大骂胡说八道!你老头子是老子亲自送到火葬场的,你再胡说老子打死你!Z家大儿子,就叫他小Z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着说不是啊大伯,我爸他。。。他魂回来了!上了我老婆的身啊,正在家里闹的啊!我爷爷腾地站了起来:“今天过七吧?”
    “头七啊!”
    爷爷一听,又坐了下来,淡定无比,我在一旁听了,反应过来后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传说中的上身的事,可真没少听说!还真有这事啊!爷爷突然大变:“活该!你说你这个东西,从头到尾有个儿子样没有?!你那老婆,最不是个东西!这个村二百年了,没出过这种做儿媳妇的!活该她受罪!”
    “大伯!”小Z直接哭开了,“我知道我不是东西,我老婆再怎么不好,也算是给我生儿子了,能传宗接代了,我又没什么本事。。。”
    “放屁!就你们这么作孽,生儿子就能传宗接代了?上辈子的缺德事,弄不好就要报应在后代身上!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爷爷火气比较大,“你来找我干什么?这事我管不了,你回家吧。”
    “不行啊,大伯,我爸在的时候就听你的啊,你们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我想着。。。大伯你帮我劝劝。。。”
    “滚!”爷爷桌子一拍。小Z一头磕下。
    “大伯,你就算是。。。看我妈的面上吧。。。“
    “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妈的啊!混账东西!”爷爷的语气缓了下来,后来他说要是有那么个可怜的弟妹,他真不会去管的。
    爷爷去了,我也跟着去了,起初他不叫我去,我说没事,有爷爷你在我不怕。还没走到Z家呢,老远就听到破口大骂的声音,是个爷们的声音,还别说,我都听出来了,那就是Z老头的声音。乖乖,这热闹瞧大了!
    走进一看,已经有好些人站在门口看了,只是多数不敢进屋,就站在院门口,爷爷一出现,咳嗽了一声,众人就让开了。
    “不怕上身的就在这里看!”爷爷这么一句话着实吓跑了不少人。呵呵,我听了也怕,谁知道会不会被上身啊,爷爷冲我说了句跟着我,我就不担心了,跟着爷爷就进门了。屋里什么状况呢?
    桌椅板凳掀翻了一地,什么摆设碗筷的碎一地啊!长台前面两把椅子,Z老婆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发直地看着一角,另一把椅子上,坐着那个儿媳妇,正是没坐相啊!那架势,活脱脱Z老头平常的坐姿啊!手里居然还夹着一根烟。嘴里骂骂咧咧地。那孙子就被吓的躲到墙角,浑身发抖,一个劲地嚎。儿媳妇嘴里不时地说孙子你不要怕,爷爷不怪你。那声音,就是Z老头的声音!绝无半点走音!我一听真了,心里就一慌,顿时有点后悔不该来了,这码子邪门事,谁说的准会发生什么呀。
    盘腿坐着的儿媳妇,一看到爷爷,就把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笑着对爷爷说:“老大你来了啊,把你也惊动了。”还从长台上摸出一根烟递给爷爷,爷爷倒也不慌不怕,他居然接过来就啪的点上,我的爷爷啊,你就真不怕么?眼前这个可是鬼上身啊。我是不敢上前了,站到了靠大门处。那儿媳妇的样子叫人看了直觉得怪异,特别是一嗓子的老爷们的声音,还有那一点都不娘们的动作神态。
    “Z,你这是干什么?”爷爷搬过一只板凳,一屁股坐下。Z(被上身的儿媳妇)这时候没有坐,以往也是这样,到我家来,都是爷爷喊他坐,他才坐下的,他就那么站着,离爷爷是无比的近啊!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大,你晓得的,今天是我头七,这儿子媳妇今天什么都没办你也知道了,我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看着你咽气的,做什么还要咽不下气?小Z,滚进来!跪下!”爷爷先是好声跟Z老头说话,突然冲着门外的小Z大吼,小Z双腿发软,还没走近就一把跪了下去。
    “唉,老大。。。我是舍不得老太婆啊!”Z老头说着就抹起眼泪,事实上是那儿媳妇在抹眼泪啊,看在眼里,真叫一个怪异。这时候已经有胆大的走到院子里来看了,还有议论,被爷爷一吼就都不做声了。
    爷爷看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的Z老太婆:“你看老太婆被你吓的,你教训他们也就算了,作老太婆做什么?”
    “不是啊,我就是要这个不孝的儿子给他妈妈跪着!跪死了都不可惜!”
    “还有你孙子呢?吓呆了怎么办,他不跟你一个姓?”
    “我。。。我不准备怪我孙子,他不懂事,都是他那个妈妈教的!我就是要作这个不是东西的儿媳妇!“Z老头顿时表情狰狞,我看着就十分害怕,真替爷爷担心,再看爷爷,他老人家脸上也有点不自在,只是没有惊慌。
    “你上了她的身,你一走,她就一瘫,醒过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作个什么劲?要我说,你就要叫她这么跪着,叫她怕才对!你要弄死了她,你老太婆怎么办?你这畜生儿子不恨你?还会对老太婆好?”爷爷是真没怕,把事情说的让我都佩服他的分析能力。
    Z老头不说话了,低着头,看了看老太婆,又看着我爷爷说:“那我上老太婆的身。。。”
    “你想的出来的,老太婆的身体吃得消的啊?弄出个好歹你不懊恼?去!上你儿子的身!让你儿媳妇跪着!当着村里人的面保证。”爷爷说完就起身,走到了我边上,Z老头朝爷爷望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功夫,那儿媳妇瘫倒在地了,一脸的茫然相,半晌冒了句话:“这么多人到我家来干什么!”还真亏了她,还能凶的起来!
    “混账东西!给老子跪着!”小Z腾的站了起来,脸色发黑,眼珠瞪的老大,看着真叫人怕,眼珠都要爆出来了,额头的青筋张的老高,抬手就给了儿媳妇一个大嘴巴。
    “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啪,又是一个嘴巴:“瞎了你的眼!看看我是谁!”儿媳妇愣住了,她一准是看到小Z的脸色和表情了,估计是也听出了声音的不对。
    “你老公爹回来了。”爷爷冷冷地说了一句。
    “啊!”儿媳妇瞅了半天,突然啊的一声,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还知道怕!当初作什么孽!你这个泼妇!Z家脸都被你丢尽了!老子头七你什么都不弄!你真当老子死了就太平了?!啊!?你也有儿子,你儿媳妇将来也这样对你?!”小Z手朝椅子上的老太婆一指,“你这个孽要造到什么时候?”
    “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儿媳妇骨碌一下跪了起来,一个劲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话。
    “你自己说,怎么改!?当着老队长的面说!”
    儿媳妇一个劲地哭,全然不知小Z说的什么,不用说了,一定是吓傻了。半天过后,小Z一手拎起儿媳妇,啪啪俩个个嘴巴抽醒了她:“说!你怎么改?”
    “听爸的,爸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靠!这尼玛是真的吓傻了还是假的吓傻了,怎么在我听来像是将了Z老头一军啊!明显的,小Z一怔,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把老太婆从小房子里搬出来,住楼房一楼的房间,吃住一起,各种费用你夫妻两个负责,老太婆用的,少什么添什么。第二、每月给老太婆三百块钱零花,每年涨一百。第三、不准让老太婆干活受气。第四、老太婆要是生病了,不管大小,你们两口子都要负责给看病服侍。”爷爷呱啦呱啦报了一串话,末了还问:“Z,满意吧?”
    “好,就按老大说的来。”
    “叫她写下来!”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跟着就是一群人说对、好、就是!解气啊!我愣神地看着爷爷,到底是做了一辈子农村干部的,许是早就琢磨好了吧。
    出人意料的是这儿媳妇是真怕了,笔都握不住,好不容易握住了,写个字哆哆嗦嗦的。后来是来了个胆大的,直接按爷爷说的写好,让儿媳妇写了个名字摁了个手印才算完。
    Z老头说放心了,好走了,爷爷登时脸色大变,冲着他说:“你等下!”然后慌张地对院子里的人说:“赶快走!快回家!”然后又对Z老头说:“等乡亲们走了你再走!不要冲了谁!也别叫谁惊了你!Z,你心事了了,该走就好好走,千万不要害了谁。”
    爷爷说完没等回话拉着我就往家跑,Z家里什么动静,我们就不知道了。
    后来这儿媳妇呢,对老太婆也好了起来,只是在村里人看来,总觉得这种好不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大家也没说什么,管她是不是真心的,只要这老婆子不受罪就好了。
    去年的时候,我就看到这老太婆又出来捡垃圾了,就是到村里的垃圾桶里翻一些可以卖钱的旧货。有人问她是不是又对她不好了,她说不是的,是自己要出来捡的。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只是很多人都说那儿媳妇又犯老毛病了。我也不知道真假,爷爷已经去世了,管事的,根本就不过问这事了。
    楼主要消失大概一周的时间,对不住各位了,一周后见了。
    楼主声明:这是写给感兴趣的朋友看的,原本就是借着80后的回忆引起80后朋友的共鸣,楼主不图点击率,不喜欢看的朋友可以绕开,攻击楼主的人可以滚。谢谢所有朋友的支持!
    我会回来的,一周时间可能不够,我抽不开身,在山里没电脑也没网络,向大家表示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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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7 16:39:42  更:2021-07-17 16: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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