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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第6页]

作者:虎观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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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念咒治病的老人
    四十二 念咒治病的老人
    这是件叫我一直想不明白的稀奇事,有两个老人,一个是老头,是我家房子前面人家的,按辈分,我得喊他爷爷,他住哪里呢?就住在村里的池塘北面一个小屋子里,在我的记忆中,他就是一个人生活,如今那个房子也还在,只是老人早就不在了,这房子现在成了他后代的车库,停一辆车,有点富余。
    另一个是一个老太,也是我们村里的,是我发小的奶奶,人很慈祥,和上面那位爷爷一样,这个奶奶也是一个人生活,都是老伴走的比较早的,农村的老人,通常都住在那种老房子里,就是那种老瓦房,好一点的,是翻新过的,所谓的翻新,也不过是把墙砖改成那种红砖,把瓦换一换,墙内粉刷一下而已。
    读小学的时候,我的身上,尤其是胸口和手臂的皮肤上,老是会长一些奇痒无比的小疙瘩,其实也不是疙瘩,就是成片的那种很小的。像是一种皮肤病,是几岁开始有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常常会有,特别是夏天这种皮肤裸露在外面的季节,去医院看,医生说是皮肤病,说是河水澡洗多了什么的。我年纪小,可人不傻,老子就是一旱鸭子,从来不下河洗澡!顶多就是到水沟摸个螃蟹!反正就是医生没看好,也用了药,外用内服的都有,没用!爷爷奶奶知道了,就说这东西怕是蜘蛛咒,就是被蜘蛛尿给淋到了,我一直奇怪的是蜘蛛会尿尿?又或者是蜘蛛体内排出的某种液体?老人说被蜘蛛尿淋到了,就会长这样的东西,成片的,有时候不痒,痒起来的时候就奇痒无比,越挠越痒,还会走,所谓的走就是农村人形容的扩散。父母着急,农村人最怕的就是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农村有个好处,往往古怪的东西,就是在农村有克星!爷爷就把我带到前文中的S爷爷的小房子里找他看。S爷爷比我爷爷要年长一点,爷爷喊他老S,这个S爷爷我自小看他就有点怪,或许也不是真的怪,就是小孩子的眼光问题吧,看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觉得有点怪怪的。爷爷把事情一说,S爷爷用满是皱纹的手撩起我的衣服,眼睛眯起来一看,就说是蜘蛛咒,已经蛮严重的了,已经走到背上了,然后直接拿粗糙的手指往我胸口一指:“就是这里开始的。”爷爷问好不好弄,S爷爷说没事,现在不行,到下午,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来。
    我和爷爷回家了,已经是下午了,再等等就是了。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爷爷又领着我去了,S爷爷让我站着别动,也别说话,就拿着一把小的笤帚,就是那种用来掸床的小笤帚,还有一个小簸箕(簸箕大家都知道的吧),S爷爷就用小笤帚在我身上皮肤异常的地方不停地扫着,动作很轻,也不快,一边扫,一边用簸箕接着,其实并没有实实在在的东西被扫出来,就像是在扫空气一样,我以为就这样扫着就行了,也是无意间,我瞥了S爷爷一眼,发现他的嘴在喃喃地动着,根本听不到任何嗓音,偶尔听到一点声音,那不是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而是嘴里的声音,很轻很小。说来也怪,刚来的时候,觉得奇痒无比,就这么扫了一会儿,居然一点都不痒了!S爷爷扫完了,就走到墙角边,用笤帚用力的扫着簸箕里面,尔后还用笤帚用力地敲了几下簸箕。
    “好点没?”S爷爷放下笤帚和簸箕问我。
    “嗯,现在不痒了。”我心里有点高兴的。
    S爷爷笑眯眯的,我才发现原来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笑。“明天早上起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你再来,明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再来一次,就好了。”S爷爷摸摸我的头,又对爷爷说:“孩子睡觉的床是不是靠墙角?叫M(我父亲的名字)看看,墙角顶上是不是有蜘蛛。有的话就弄死扔掉。”
    还别说,我的床就放在房间北面,紧靠着墙角,父亲回来一看,没有发现蜘蛛,倒是看到屋顶上的墙角处有个小眼,农村的房子盖的高,看不清楚,父亲就搬来梯子,爬上去看,这一看吓了一跳,那个小眼里,居然真有一个蜘蛛,而且个头还不小!可是它不出来,又掏不到,父亲急了,直接用打火机烧,就这么把蜘蛛弄掉了。
    真如S爷爷所说,第二天傍晚去的时候,皮肤上已经消了不少了,就剩下前胸处还有一点。S爷爷又弄了一次,临了告诉我说明天就不用来了,明天早上就好了,第三天早上,还真就一点都没有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长这种东西,再往后,就又长了,症状和以前一样,是从脖子里开始的,S爷爷已经不在了,就去找前文中的奶奶,和S爷爷一样,这个奶奶也是一看,再用手一摸,就说没错,是蜘蛛咒,说先弄一下,控制一下。到了傍晚再来。如前面一样,这个奶奶也是同样的动作,嘴里喃喃地念着,那次,只弄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就没有了,可能是发现的早的原因吧。父亲这次把墙角的那个眼直接堵了起来,彻底杜绝了这样的事情。
    最后一次,不知道什么缘故,我身上又长了这种东西,房间里根本就没发现蜘蛛,可症状就是和所谓的蜘蛛咒一样,就去那个奶奶家看了,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年纪很大了,我认识他,他已经不认识我了,要不是我奶奶带我去,她可能都不会搭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迟缓的动作和蹒跚的步子,我有点心酸。。。这以后,我就再没长过这种东西了。
    村里有个外来户,和我家还能攀上亲戚,是我二爷爷的亲家母,原先我也不知道,以为她是个很平凡的人,经历过一件事后,我才觉得,她也不简单。
    村里一个长辈(没有亲戚关系),左眼突然变的血红血红的,就是眼珠子都是红色的,急坏了!农村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病,先扛一段时间看看,即便是现在,很多人也是这样。这种观念,我是偏向于不认同的,很多人,就是小病扛成了大病,原本花小钱就可以看好的,变成了要花大钱,还不一定看的好。
    我看到过那个眼珠,真是红的怕人,红眼病我知道,但那绝不是红眼病!农村人说话,那是眼睛里有火。有人就跟他说谁谁能看,去试试。这人就半信半疑地去了,就是那个亲家母奶奶,怎么个过程我不知道,听这人说了,就是念咒,就看了一次,还收了一百块钱,都没过夜,眼睛就好了!一点红色都没有了!真是神奇!不过我听了之后,除了觉得神奇之外,有一点是挺反感的,就是收钱的事,都是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这钱是收的有点不应该,要是外人不认识的慕名来看,你可以收,也不能多收。。。这就是我的观点,后来看鬼话,说这种有本事的人用这种本事挣钱,都会有损什么什么的。我就想起了我的外公。
    说起来有点“好笑”,外公是个老党员了,党龄多长我不知道,只知道大跃进的时候就是个什么什么小干部,听说在那个年月,整个的那个年月,都过的很舒服,脑子也是很“僵化”的那种,用僵化来形容可能不正确,应该叫脑子很“老一辈”。就这么个人,居然也会念咒治病这本事。我就亲眼见过,在我们这里,有一种怪病,就是下巴处鼓起来,土话叫“田鸡涨”,就像田鸡(青蛙)的腮帮子鼓起来一样。通常都是些孩子,偶尔也有大人,外公就用毛笔蘸墨汁涂抹在鼓涨处,一边涂抹一边念咒,涂抹好了之后就用毛笔在墙上画个小圈圈,里面依稀好像还要写或者是画点东西。通常这样一回,这种怪病就治好了。关于这个病,我听人讲过,说是她看了电视上的一个科学报道,说一个专家说了,治这种怪,关键不是咒语,是墨汁!这墨汁要年数越长越有效,墨汁就是治这个病的药!我愿意相信这个专家的说法,可是谁来告诉我,那个所谓的蜘蛛咒和治法怎么解释?那个“收火”怎么解释?不涂抹任何东西,不服用任何东西,什么是药?也有人说可能就是洽洽怪病快要好的时候,去这么一治,就误以为这样能治病,然后就一传百地传开了,信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我表示有限地认可。。。
    外公身体不好,我好几次都想问他那些咒语怎么念的,问了好多次他都不说,就是不说,起先还说两句话表示不说,后来就不说话了,直接摆摆手,那架势,像极了毛 晚年的样子。终于有一回,我问他,这些个法子,为什么不传,他说传给谁,我说传给娘舅啊,就这么一个儿子,不传给他传给谁,外公依旧是 般地摆手,然后说了一句:“要传,也传给你。”
    然后就一切都顺利了,外公告诉我治什么病念什么咒,画什么画,遗憾的是,外公到底是上了年纪了,60岁那年中风就该去了,捡了20年的命,太多东西都积不起来了。那些咒有些他还能念的起来,有些已经念不起来了,至于字怎么写,有些他记得清楚,有些根本就记不得是什么字了,只记得发音,他告诉我,只要音对了就行了,音对了,连起来后,意思就对了。于是我记录着很多的都是错别字。后来发现哪怕就是这样用脑去回忆,外公都明显的吃不消,我只好打住。。。
    我问他这是谁教给他的,他笑眯眯地摇头,我就好奇地想知道,他就告诉了我一句:“不能说。”对此,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我觉得外公这个老人,身上一定有不为任何家人所知道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机关外公现在尚健在,我们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上面故事里的老奶奶和S爷爷,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想起来,颇为遗憾的事就是在他们故去的时候,我都没有能过去磕个头,这是对我有过帮助的人,说是有恩,一点不为过。我们在一生中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对于帮助过我们的人,总是无以为报,要么就是失去联系,要么就是阴阳相隔。这道理,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有一年清明,在墓地遇到我的那个发小,我就问他奶奶墓在哪里,我能做的,就是买上一包纸钱,叫他替我烧了。
    四十三 窗户里的脸
    幼儿园小班是在外婆那边度过的,也因为姨妈家和外婆家在一个村子,小表弟和我年龄相仿,所以到了假期,我就总是要去外婆家玩,不知道别的孩子是不是跟我一样,似乎总觉得外婆外公要亲一些,而事实上对于我来说,其实还是更爷爷奶奶亲。可小的时候,甚至读小学后,到了假期也会总期盼着去外婆家,回头想想,也并没有比待在自己家和村里的伙伴们玩要开心。
    我自小就很皮,在村里这样,到了外婆村里也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为了吓唬我,外婆就告诉我说家东面那个楼房的三楼窗户里有个老头,很可怕,专门吓不听话的捣蛋孩子。起初的我的确被吓唬住了,不时地总是会朝那个楼房三楼的窗户张望,让人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一来,时间久了,小孩子也有免疫力了,等到再调皮外婆吓唬我的时候,我就会顶嘴了说外婆骗人,根本没有什么老爷爷。
    说起那个楼房来,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也确实不多见,倒不是因为楼房少见,而是能建一个第三层也能住人的楼房,是少见的,尽管可以看出那个楼房的第三层高度没有一、二层那么高。那个窗户朝西,比一般的要小一点,大概是因为三楼的楼层高度矮了的缘故吧。窗户还是那种木头做的,那时候已经有铝合金的窗户了,只是在我们这个县城,还没有。老式的木头做的窗户,现在留心的话,哪怕在城市里,也能发现的,随着城市改造,也许不久的将来,只能在图画或者电视里看到了。就是那扇小窗户,在外婆吓唬我之前,我从未留心过,而在我留心之后,却从没有一次发现那个小窗户有任何改变,永远都是关着的,窗户上的玻璃已经不清晰了,想必是沾满了灰尘的缘故,但还是能看的出那玻璃是透明的,并不是那种带色彩的。光线好的时候,能隐约看到窗户里面,不过这需要定睛注视。尽管内心认定了外婆是骗人的,可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地害怕,有时候,越是盯着那扇窗户看,心里越会慌,有太多次,都是被自己内心的恐惧给打败了,小小的年纪,用内心打败自己来形容并不合适,准确地说来,就是怕了要看,看了又要怕,就这么怕-看-怕-看的,最后因为怕的不行,就不看了。
    终于有一天,我真的怕了,而且还造成了比较严重的后果。我记得清楚,一是因为怕了,二是因为后果严重了。
    那天,我跟外婆赌气,所谓的赌气,其实就是小孩子不听话,犯起了犟,外婆又拿窗户里的老头吓我,还假模假样地说看看看,老头出现了,等我被她吸引的看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于是我就大发脾气。然后就自己去幼儿园了。去幼儿园的路,就是房子东面的一条小路,而那个楼房,是必经之地,准确说,路从楼房的西墙下过,和西墙是平行的,只是路和楼房的西墙之间,还有大概20米的距离,气愤的我,一个人从小路上走,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到了楼房西墙下,突然有种恍然的感觉,这感觉之后就是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什么?看那三楼的窗户,看什么?看那三楼窗户的里面。心里却不似以往般地有一种期待,猛然间,一张人脸出现在窗户上,一张略惨白的脸,像是外婆口中的老爷爷。那张脸是怎么出现的我不知道,或许是突然出现的,或许是慢慢出现的,又或许,是早就出现了。。。
    阴恻恻。。。瘆人,我有点不信,这么久了,从未看到过,怎么可能?。。。就在我呆住的时候,那张脸,动了,居然动了!像什么呢?用现在的感觉来形容,就像是扑克牌里那露着侧脸的老K,不紧不慢地扭转了头,将露出的一侧脸翻过去,将另一侧脸露出来,还是那个向着楼下看的样子,我跑了,强大的是,我居然没有哭,心跳加速地跑了。。。
    严重的后果来了,和小朋友游戏的时候,我肚子疼了起来,就跟老师说要拉肚子,老师让我先去厕所,她去拿纸,我就肚子往厕所走,厕所就在教室的西面,离的并不远,这个幼儿园和小学是共用一个地方的,其实这样个厕所,并不适合幼儿园的孩子们,所以必须要老师看着。站在厕所门口等老师来,看到老师的身影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就转身朝厕所走去,就这么一转身,面对厕所门口水龙头上方的一面破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有一张脸,那不是我的脸,是窗户里的那张脸!我毫无疑问地哭了,不受控制地尿了,毅然决然地拉了。老师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镜子里那张脸已经不在了,而我,就那么张开两脚,一动不动地模样怪异地站在那里,哭的眼泪鼻涕到处都是,老师看到我湿漉漉的裤子顿时明白了,可她没有责怪我这样一个孩子,也没有对我扑到她身上抱着她而有丝毫的厌恶,而是抱着我安抚我,等我情绪稳定了,老师就哄着问我怎么了(顺便说一下现在曝光出来的幼儿园老师,我说的是那些对孩子们不好的老师,简直跟我们那会儿的老师就没法比啊!),我说镜子里有一张怕人的脸,说着便又哭了。。。
    小学里有个女老师,是外婆村里的,就住外婆家前面的房子。幼儿园老师带着我去找她,她就赶忙喊我外婆,外婆来了,一见到外婆我就哭的更厉害了。跟着外婆回到家,才把事情告诉了外婆。
    外婆等外公回来后告诉了外公,外公就在门口朝着东面的楼房骂了半天。让人奇怪的事,我居然没有被吓到,也就是农村里那种所谓的吓到。可是往后,我心里就有阴影了,每天上学放学,都要人送和接,主要就是走楼房西墙的那一小段。在学校里,去厕所也不敢一个人了,更不敢看那面镜子。还有一个变化就是,那个叫小佩佩的漂亮女孩子,不怎么跟我玩了,没有这回事之前,她跟我可好了,一起做游戏什么的,就连午休都是睡着靠在一起的,打这以后,哪怕我主动找她跟她玩女孩子的游戏,她都不搭理我了,不久,我就被另一个善良的女生“乘虚而入”了,至今我依然记得这个女生有一块绣着双喜字的小手帕,可惜我转到自己家这边幼儿园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就连她叫什么,我都没记住。倒是小佩佩,我还记得,也仅仅是记得她那小公主的范儿。高中时候,偶遇小班时候的一个男生,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他告诉我小佩佩也在这个学校,他们有联系,等他“引荐”的时候,小佩佩已经没有公主范儿了,但是在那时候的我的眼中,是女神级的美女,她是我唯一见过的小时候美,长大了也美的女孩。小佩佩第一句话就是:“奥。。。你就是那个。。。那个。。。”当我满心期待她要说出我的名字哪怕是小名的时候,“那个拉在身上的那个吧!”顿时,我脸上的笑容在内心无数草泥马那欢快无情践踏下变得尴尬无比。。。当然,小佩佩最终还是只停留在我那即将消失的记忆里。
    唉,写着写着就走题了,不喜欢的朋友不要喷,楼主是改不了了。
    讲一个无关主题的闲事(女同胞们请忽视)
    楼主好傻好天真
    前几天感冒,昨天晚上去洗浴的地方洗澡发汗去了,出了汗,果然就好了很多,最起码头不疼了,鼻子不塞了,楼主就穿着小内内躺在充满暖气的包厢了,吃了药,喝着自带的茶,抽着烟,看着电视,楼主乏力,近期过于劳累,就准备做个按摩。
    “来人!”楼主朝房门口一喊。
    “老板有什么吩咐。”
    “叫个会敲背的来。”说完便扔过一根烟。
    “好的,谢谢老板。”
    尼玛,其实我真不是老板。
    不一会儿,咚咚咚。
    “进。”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进门了,不得不说女孩子很养眼,随手就把门关上,她关门很有风情,是那种不转身不扭头,身体背靠在门上,往后轻轻退着,手放在背后将门关上。我直说,她穿的不保守。楼主不要带花样的,她穿的这种短百褶裙,大领T恤,楼主不能接受。
    “会不会正规的?”楼主问
    “会。”
    “是不是正规的?”楼主又问
    “是。”
    “那好,你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再来。”
    不一会儿,咚咚咚。这次不需要楼主应声她就可以进来。
    楼主有点吃不消,这还不如刚才穿的呢?这姑娘居然换了身制服装,猛一瞅还有点像空姐穿的那种衣服,只是是连体的,那裙子,要多短就多短,要多紧就多紧,楼主有点懵。
    ”先生不好意思,这才是我们的工作服,刚才我刚来,没来得及换。”
    “我只要做一个正规背。”
    “放心先生,我只给你做正规背,不为勉强您的”
    我呸!你丫当然不会勉强了!你丫会撩人,等被你撩起来了,楼主就不勉强了!
    “先生我可以开始了吗?”
    “麻烦先帮我续水。”
    姑娘的动作从续水开始就温柔轻盈,可是在楼主看来,姑娘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于是。。。。楼主选择闭上了眼睛,在这种诱惑下,楼主居然睡着了!一个春梦又让楼主醒了!
    “你干什么!?”姑娘柔软的手正在楼主小内内附近转悠。
    “先生不要奇怪,这是项目之一。”姑娘淡定极了,可是楼主强硬极了。。。
    “推一下?”
    “不!”
    “不难受?”
    “难受。”
    “那为什么要忍着?不舍得钱?”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
    “第一,我原本就没想这个,第二,能叫按摩也不缺这个钱,第三,男人在外,要经得起诱惑。”
    “呵呵,我从没遇到过这么按摩不推的。”姑娘的眼睛里有一种欣赏。
    “今天你遇到了。”
    “你有微信吗?”姑娘的脸上有点暧昧
    “到点了吗?到点了你就休息去吧。”我轻轻推开姑娘,起身喝茶。姑娘很知趣,起身走了,告诉了我她的号码:“感觉好的话下次还点我。”
    好个屁!老子下次不会来了!尽打我们这种好傻好天真的帅哥的主意!
    楼主下午去KTV会朋友了,和昨天洗澡的在一个楼里,洗澡4楼,唱歌6楼。等电梯的时候,恨天高敲打地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好闻的淡淡的香味,楼主习惯性地回头看,没错,楼主不避讳,就是习惯性的。
    “是你呀!”姑娘的表情有点惊讶,楼主有点愣神。
    “我是16号,不记得了?昨天晚上,不推!想起来没!”
    我被不推两个字刺激的恍然大悟,尴尬地说:“奥,是你啊,你好。”
    “洗澡?”
    “6楼。你上班?”也怪楼主礼貌惯了,居然多问了一句,就这一句来事了。
    “嗯,也可以不上。”姑娘笑盈盈地盯着楼主。楼主脑子不慢,随即说:“还是上吧,你一天能挣不少,还是不要闲着的好。”
    “是啊,每天都能挣不少,一天不挣也没事咯!”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钩。
    楼主被噎住了,楼主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心里在想,现在的男女之间沟通,都需要这么含蓄费脑细胞吗?有高手来科普一下吗?
    楼主只好笑而不语,希望电梯快点来。
    “请我唱次歌吧。”姑娘主动开口,楼主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露出为难的表情。
    “唱个歌还能吃了你!?”姑娘的不满都是带着笑意的。
    “我是来见朋友的,不方便,下次吧,你不是16号吗?我记住了,下次我专门来找你。”楼主一边说着一边跨进电梯,按下了4、6两个键。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姑娘沉默着,4楼到了后,姑娘淡淡地说了一句,跟着她那棒极了的身材就从电梯门的夹缝中慢慢消失了。
    这是一妖精,不是说她漂亮妖娆会勾人,楼主的意思是,她就是诱惑。真是不出门不知道啊,到处都是诱惑,是楼主奥特得太多了么?
    四十六 桥上诡异的一幕
    江南,最不乏的就是河流、池塘,这些天然的蓄水池,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只是我们这里,已经急剧减少了,我所熟悉的地方,那些原本能够成为靓丽风景的蓄水池,多数,已经消失了,当然,也有那没有消失的,也还有蓄水的功能,然而,污染,让她们风景不再。有河流,便有桥梁,城市主干道上有,乡下小路上,更是不乏。
    98年,一是我的本命年,二是大洪水,让我记得清楚。也是因为发大水的缘故,一些小桥都淹没了,其实也没有淹没太多,桥顶拒水面也不是太深,可是,看不见,才恐惧,哪怕明知道尽管水淹没了桥还是可以走的,我胆小,不像一些大人,卷起裤腿就过桥了,那样子,要是用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水上漂。
    暑假的一天,应邀到C姓班长家去玩了,去了好多同学,爱出风头的我,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小聚会,她是班长不假,可在我眼里和心里,很少把她当做班长,这不是说无视班长的身份,而是我喜欢她,更多的,是眼里的漂亮女生,是心里的小美人儿,小归小,我就是比同龄人早熟。还记得幼儿园拉在身上的事么?小佩佩因此不理我,我就觉得心里受到了打击。
    很多同学去了,有的,还是外村的,班长的家所在的村子,就是前文中那个吃人的石狮子所在的村子,只是班长家在这个村子的最南端,西侧,是那个时代的大马路,可以通往外市。同学多了,什么都玩的起来,圈子不一样,玩的也不一样,对于班长准备了两台小霸王我倒是很意外,在欢快中,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下午,附近的同学和外村的都回家了,还没走的,就是我这样的,不近不远、家长互相认识、又喜欢班长的、长相可以的、成绩也不错的小男生,其实,就我没走,还有一个我们村里的跟屁虫也没走,我不走,他自然也会跟着。其实不是我不知趣地赖着不走,而是班长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留我吃晚饭,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可那刻却老实无比,重重地点着头表示好的,男的,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要为贪恋美色而付出代价的!
    晚饭不丰盛,也不简单,对于我这样的孩子来说,还没有本事和意识用世俗地眼光来通过一桌饭菜来判断和评价。我只记得我很是拘束,班长的父母越是客气,我越是拘束,偷偷瞥着班长,她却没有了留我吃晚饭时候的热情。
    夏季的夜黑的晚,而7点半,天怎么着也黑了,我不敢再玩,其实也不愿意再玩了,小美人儿也未必还想跟我玩,我的早熟,不是生理,是心智。拉着跟屁虫,礼貌地跟叔叔阿姨说再见,走了。
    来时是小路,因为是白天,伙伴也多,那杯水满掉的路,甚至是小桥,都没有在意。回去,夜晚,不得不怕。
    “我们沿着公路走吧,走大路,远就远点。”我说
    “好的。”跟屁虫说
    公路,很长,我们要走的,很短,算起来,也就一里多地,过一个大桥,就是进整个大队的路口,这路,就是集体坟场边石子路往东的延伸段。马路上有路灯,却因为路边茂密的树木给遮挡得所剩无几,光亮,总觉得是星星点点的,路上,也是黑一块,亮一块,好在,足够走路了。
    “那是什么?”跟屁虫指着桥面上说。我被他一吸引,一看,桥上面好像有人蹲着,能看到有人,而且像是蹲着,是因为那人的前面点着火。
    好奇心总是会不失时机地跳出来,我们两个人,两个农村的人,居然都没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识。
    走近了,已经来不及了。跟屁虫似乎先发觉过来:“啊!是做关木的!”跟屁虫声音很小,听的出来他被吓到了,却极为压抑着。关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写,但是老话是这么发音的,意思就是指在野地里,路边、桥上等没有人烟和生气的地方,摆香炉点蜡烛,摆供品烧纸钱,与神很少有关,多数,与鬼有关。也就是说,求的、拜的、供的、请的、送的,多数为鬼!漫说是正在进行的,就是进行过后的,哪怕是烧完几天后,只剩下痕迹的,生人路过都会很忌讳!我和跟屁虫同为农村土生土长的,平常在路上见的多了,那倒掉的香炉,散落的香灰,没烧尽的蜡烛,败坏的供品,还有烧过的痕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是有人在桥上做关木呢?!可是,有个常识性问题,通常做这些事都是深更半夜,不要十二点,也要十一点,为的就是不被生人打扰!可现在最多不过八点啊!这点,我想到了,跟屁虫有没有想到,我就不清楚了。
    这不是唯一的路,却是唯一的选择,我不敢回头走小路,夜色里,跟屁虫更不敢。相隔十来米,我们不敢动,不敢往前走,不敢往后退,就那么呆着,以前跟爷爷走夜路时候,遇到这种事,爷爷就带着我停下不走,等人家事情做完,还得过一会儿才走,爷爷告诉我说这种事,多数和鬼打交道,鬼不是神,更不是佛,近不得,更沾不得。
    跟屁虫要说话,被我小声拦着,他只好跟我一样,呆着,看着,不敢一直看着桥上,也不敢一直不看,总要不时地瞥上两眼,害怕的心里在作怪,对于害怕的东西或者害怕的地方,人总是会不时地去看一下,看什么?看是否有危险突然出现。跟屁虫这样,我亦然,只是,他的运气比我差,就差那么一点。
    跟屁虫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很用力的那种抓,我先是一惊,被他吓了一跳,等要发作的时候,发现他全身像筛糠一样发抖。他是盯着桥上的,我刚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啊!!!跟屁虫突然大叫了起来,这一大叫,让我收回了目光朝向他,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跑,我完全傻掉了,他像疯子一样拉扯我,而我,居然像傻子一样不肯动!!!我居然是不肯动!这就变成了他要拉我跑,而我却攥着他不让跑,等他松开我要自己跑的时候,却被我抓住了跑不了,跟屁虫力气没有我大,他的力气也小了。
    滴滴——刺耳的喇叭声从我们来的方向传来,车灯也很刺眼,我知道,那是大货车。愣神的功夫,跟屁虫居然挣脱了我的手,原本感觉像是要趋于安静的他,被突如其来的货车喇叭声给刺激到了。
    不好!脑子里一闪,我就冲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住跟屁虫,没有任何想法,抱着就是一摔,连他带我,一起摔倒在路边,胳膊火辣辣地疼,大货车呼的一声,从我们面前驶了过去,我不知道我刚才抱他的地方是不是货车走过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拦着跟屁虫,他一定被撞,死不死的,我那时候没有概念。
    跟屁虫被我这么一抱一摔,疼痛让他安静下来,有没有清醒,还不知道。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我也不顾桥上的古怪事,大声冲着跟屁虫吼。跟屁虫坐在地上盯着我,一下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朝桥上看,一边往另一边缩,我这时候才想起来看桥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那蹲着的人,也没有了,只剩下那对蜡烛还在燃着橘色的火焰,火焰在风中,摇曳的很夸张,可就是不灭!烧纸的味道,一阵阵传来。
    “什么都没有!你怕个鬼啊!”话一出口我便心里慌了一下。
    跟屁虫用力地点着头,什么意思?我不懂:“怎么?”
    “我看到鬼了。。。”跟屁虫不哭了,抽泣着很小声地对我说,我一听,头皮就一炸!
    “刚才我朝那边看,一看就看到。。。”跟屁虫正说着就被我突然打断。
    “别说,我不要听!走,跟着老子后头!回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野胆,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他,朝身后看看,没有汽车,攥着跟屁虫就穿过马路,从桥的另一侧走,一下桥,走几米就是村路的石子路。匆匆拐上石子路。我不问,跟屁虫要告诉我,我没让他说,不是我不想知道,是我怕我知道了后比他还怂!一个怂了还成,俩怂包的话!前面的集体坟场怎么过!!!
    小路
    
    小路
    
    @笑望红尘苦 2014-10-31 0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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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你的支持
    
    有那么一条小路,路口,很普通,平淡无奇。可是,我没有走过,并不知道路上是风景如画亦或满地荆棘,望着脚下陌生的尘土,迎着小路上偶尔带着芳香的暖风,彷徨在路口,向往风景如画,想起累累伤痕的痛楚,更害怕满地的荆棘。转身,折返,伤口再次裂开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条小路,可是我发现,小路,已经,其实,原本,离我很远很远。
    
    走在石子路上,跟屁虫紧挨着我,不时地朝身后看,石子路比公路地势要低的多,那桥,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到,只是在夜色中,看个轮廓罢了。石子路上是没有路灯,唯一的亮光,来自头顶的亮月(我们这里把月亮叫做亮月,有熟悉的人么?),从未觉得月光像今天这样惨白过,听着路边田地里的蛙叫声和虫鸣声,害怕的心里有点烦躁,要是身后有什么动静,根本不可能听的清楚。
    “前头。。。”跟屁虫的意思我懂,快到集体坟场了,我又不是傻子,要你提醒么?!本来心里就怕,他这么要说不说的,我没由来的有点火。
    “要么就一直走,要么就拐弯向北,从化工厂后面那条路走!”我扔下一句话,没有停下脚步。停下又能怎样呢?还是要走啊。
    “那就走化工厂那边的小路吧,我怕的。”跟屁虫的声音有点哆嗦,又朝身后望了一眼,这个距离,除了能看到公路上点点的路灯光亮,什么也看不清的。
    十字路口,是必经之地,这路口,离坟地,已经很近了,原本也没有这么近,只是坟地的空间在减少,应需求而扩大了而已。壮着胆子迅速跑过十字路口朝北跑去,差不多远了才停下来。
    “就在前面了吧。”我放慢了脚步,寻找着田地间小路的路口。这条小路,说白了就是田埂,往西走到化工厂北门后,才连接上一条可以走运输车的石子路,田埂,在这个发水的季节里,居然,没有被水漫掉,不过从田埂边水沟里水流的情况来判断,这水利网,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再这么下去,可能田间的小道路,都要被淹没了。两个人小心地走在田埂上,农村的孩子,走这样的田埂十分熟练,尽管如此,等走到化工厂门口一看,卷起的裤腿都已经湿了,脚上的鞋子,沾满了泥水,对于跟屁虫来说,并不要紧,对于我来说,很是心疼,那是哥唯一的一双好鞋子!
    化工厂,在村子的西北角,离村子已经不远了,一段石子路,一段公路,就能进村了。我和跟屁虫顺利到家。
    事后,我并没有任何不适,倒是跟屁虫,发了几天高烧,后来也好了,没什么大碍。
    @不在江湖的江湖客 2014-11-02 20:31:00
    @虎观麟阁 2014-11-01 15:21:00
    四十五 蛇
    去年,外婆说下巴老是隐隐作痛,起初没有当回事,不久,下巴处肿大,经查,是淋巴肿大,早先年,外婆也有过同样的病症,只是后来淋巴自己消肿了,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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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绝对的事,在农村,其实多数会是普通的野蛇,只是很多农村人忌讳,害怕,愿意当作家蛇送走,而不是打死。不过有个说法,就是蛇出现,往往有警示作用。回头讲个这类的。
    
    刚看了还珠格格第二部第35集里金锁受伤被柳青追求的那段,突然想大声说:“范冰冰,喜欢你8是米有理由的!”看到金锁含羞应了柳青时候的眼神,突然想大声说:“范冰冰,爱上你是8需要理由的!”
    四十七 预警的蛇
    他是一个庄家汉,又不完全是,家境殷实,在那个年月,单单靠种地,哪怕是把庄稼伺候的再好,再用心,也不可能有像他那样的经济条件。他靠的是什么呢?一直祖上留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只听村里很多老人都这么说,想来,无非是些值钱的老玩意,或者,干脆就是金元宝银锭银元之类的硬货。然而在老人的嘴里,他又不单单是靠着祖上的恩泽,他本身也是个勤劳,肯动脑子的人,因为大家看的到,他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越来越好,若是只靠着祖上留下的东西而没有别的进项,恐怕只会好过那么一阵,之后就会败光的吧。
    分田到户那一年,按照人头,他家分到了两亩多的地,和所有人一样,他也充满了积极性,唯一不同的是,他只种了一亩地的粮食,剩下的另一亩地,他种了经济作物,在那个年代,能有这样眼光和魄力的人,在我们这里,这个小农村里,就他一个。因为各种因素,最后这一亩地的经济作物的收入,居然还比不上种粮食,他,亏了,在现在人看来,亏的只是要钱买的种子,可是在那时候的人眼里,亏的还有肥料,人力。
    他没有放弃,第二年,他换种了药材,一种我们这里人很少听说的一种药材,因为有了头一年的事,所以很多人都不看好他,有的甚至嘲笑他还会倒霉,这倒霉,自然指的就是亏。可他不为所动,对这一亩地的药材,他很是上心,好在药材不比粮食,不需要那么精心伺候。这年,他丰收了,这年,他发财了,这年,很多人,都眼红了。
    那个年月,谁家挣钱,都愿意显摆,穷够了,突然觉得翻身了,闷声发大财就不记得了。而他,一亩地就赚了足足五千块,却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年腊月里的一天,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货过年,他家也不例外。
    “老婆子,明天我进城,买点年货,要不要给你扯点布?”他坐在床上,抽着旱烟。
    “我就不要了,你给小女儿买点吧,我去年过年的衣服,还在箱子底呢,不用。”
    “唉,你总是这么省。”
    “不省怎么行?老二要结婚,小女儿要嫁人,这不,老大媳妇十有八九怀的是个孙子,哪不要用钱?”
    “唉,累死累活一辈子,有几个钱是给自己用的喔!”
    “咱俩就别想了,留下棺材本就够了。”
    “马上要过年了,说这话!早还不早呢!”他有点生气,这日子越过越好,老婆子说棺材本,的确有点扫兴,不过他心里是知道的,老婆子只是这么一说,说的就是要省吃俭用,他心里是高兴的。
    咚!堂屋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响声,老两口起先是一愣,都以为是听错了,正竖起耳朵的时候,又是一声响动。
    “老头子。”老婆子的声音压的很低,“不会有小偷吧。”
    “你别动,我去看看。。。”他小声说着便摸着黑下床。
    “老头子你小心点!”
    他小心地套上棉裤和棉衣,摸到卧室的一角,拿起一根扁担,猛地打开电灯就拉开了房门:“谁!”
    房间里的灯光很微弱,但也足够给黑暗的堂屋一点亮光,他略定了定神,没发现有什么人,于是就拿着扁担,点亮了堂屋的灯,瓦数要比房间大,当然要更亮一点。
    他四下看看,什么也没有。
    “老头子?怎么回事?”
    他没有立刻回应老婆子,而是走到墙角看看,用扁担掏掏碗柜下面和长台下面,他在想,会不会是有老鼠,毕竟,在农村,老鼠是常见的,而他家,又从不养猫狗。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没得东西!连老鼠都没有。”他还是觉得奇怪,可是又什么都没有,就回答了老婆。
    走到墙边,伸手拉灯绳,一下没碰到,他抬头找灯绳,灯绳居然在大幅度的晃动!农村的灯绳,都会在下面绑上一个小东西,比如小螺母,比如一个小珠子,不绑的,也会在下端打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结。他觉得十分奇怪,就顺着灯绳往上看,这一眼,吓的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灯绳,顶上是一个黑色的开关,圆形的,固定在堂屋顶上的房梁上,那时候的农村,只要是平房的,家家户户头顶上都是房梁,不似现在,各种华丽的吊顶。
    只见房梁上,缠着一条蛇,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蛇,那蛇的尾巴就挂在灯绳附近,不时地抖动,牵连这灯绳晃动,蛇的头,从梁上挂下来,一动不动地朝向着他,蛇眼冷冷地注视着他,长长的信子,滋滋地吐着,仿佛就要够着他。
    就这么僵持的,他被吓的动不了了。
    “老头子?”老婆子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没有应声。
    “老头子!你怎么坐地上了!”老婆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跟手就推了一把他,他一个激灵,猛地看向老婆子。
    “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老婆子看着他之前盯着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半晌不说话,好不容易在老婆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没。。。没什么,看到灯,一亮,有点头昏。”
    “快快快,到床上去,我给你冲杯红糖水。”那年月,红糖水似乎是神药。
    “没的事。”老婆子去厨房了,他又朝房梁上看去,却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梁,那条白色的大蛇,早就没了踪影,他又仔细地找了找,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根灯绳还在晃着。。。
    不是眼花!绝对不是!只是,这腊月里,怎么还有蛇?!他一下就朝那方面想了,怪事!
    回到房间,他喝了红糖水,假意对老婆子说好多了,就让老婆子赶紧上铺,别冻着。
    又聊了一会儿,老婆子见他心不在焉的,就说睡觉了,他也躺下,嘴上说了睡觉,却始终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那条蛇挂下来的头。。。
    被子里很暖和,他却觉得冷。
    不知道挨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但是没有睡实,突然间,他醒了过来,脑子好像异常清醒,就像每天早上起来时那样,摸出枕头下的老上海手表,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奥,这才一点多啊!得睡,可睡不着了,连迷糊的感觉都没有了,要命的是,脑子还愈发地清醒了。
    “吱嘎。。。”一个很轻的开门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听出来了,不是房门,是堂屋的大门,那种带门栓的两扇头大门开门的声音,这种门,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发出吱嘎声,哪怕开门的动作再细微。
    曾经很多次,我对家中的门偶尔发出的吱嘎声表现的很不喜欢,想尽办法要让这种声音消失,然而现在,我居然有点变态的保留着这种声音,时常的,又发现,这吱嘎声,远不是小时候听到的那种富有年代感,饱含着着一代甚至是几代人沧桑的吱嘎声。
    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在听,打起十二分注意在听,他担心,担心又是那条蛇,可接下来听到的,是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不好,有小偷!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哪怕这夜他刚经历过一件怪事,也能准确地判断那是人的脚步声。他快速又小心地下床,套上衣服,随手就拿起床边的那根扁担,他睡前留了个心眼,把扁担拿了放在床边,还将老太婆的剪刀放在桌上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后,紧紧地握着扁担。
    吱嘎~~又是几声门发出的声音,这次,是房门,慢慢被打开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慢慢探了进来。
    砰!他想都没想,照着那脑袋就一扁担砸了下去,那是一条实木扁担,效果远比竹子扁担来的好。
    黑影应声而倒,一下就被打蒙了。
    左领右舍被惊动了,村里很多人家都被惊动了,难得的,深更半夜,很多人家都上了灯,很多村民都穿上衣服来看热闹,农村人,最恨的就是这种偷!
    几个年轻人自告奋勇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一直看到天亮,生产队报告大队,大队里用唯一的电话,战争片里那种带摇把的黑色电话,通知了联防队,那个年月的专政力量很强大,出警的速度一点不比现在差。威武的三轮摩托开进村里,将小偷带走了。。。
    虚惊一场,不对,是虚惊两场。
    他脑子里蛇的画面一直存在,这次,他还没有想到那条蛇的出现,是在向他预警。
    缝了两针,唉~打字是暂时不行了。

    
    九十年代末,很多人的眼界都开阔了,思维也活跃了,搞小买卖的,越来越多,他家原本就走在别人家前面,现在,自然也一样。他家承包了鱼塘,搞起了水产养殖,和别人家弄鱼塘不一样的是,他家不仅仅是在户外的池塘里养殖,还在鱼塘边建了瓦房,只是这瓦房建的奇快的,不高,比村子里的瓦房要矮不少,但是,层高却比村里的瓦房要高!我进去过一次,那会儿才知道,原来,这瓦房的地基挖的很深,就像是挖地下室一样,里面空间很大,大部分都是在地底下的,进了门,就是走楼梯,不是往上,而是往下。房子里面,除了承重墙,就没有多余的墙体用来隔开,里面都是一个一个水池,水池里面都是河水,还有氧气泵在水池里不停的工作,水池里黑乎乎的,看不清,偶尔借助顶上那瓦数不高的灯泡,能看到鱼的影子,我被告知,那是一种鲟鱼,刺是软软的,很贵很贵。
    这个瓦房里,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照看,平常无事的时候,他是不会进去的,这些鱼很敏感,很多因素都能对它们的生长造成影响,所以他要过好些日子才会下去一趟,不像起初养鱼的时候,恨不得睡在瓦房里照看。
    那天,他刚给鱼塘里的鱼打完草,往鱼塘边的小房子里走,小房子就挨着瓦房,里面有厨房有卧室,还有个不大的厅堂,看起来,就和村里以前的那种瓦房结构是一样的。刚路过瓦房,便看到瓦房门口处低矮的草丛动的厉害,他好奇地走过去,离门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就看到一条蛇,一条通体白色的蛇从瓦房门下的缝里钻了进去,他看到那条蛇,脑子里就轰了一下,多少年了,那天夜里房梁上的白色,他始终没有忘记,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跑了过去,都没有来得及思考蛇是怎么从门钻过去的,他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借着门口的亮光,他顺着楼梯走到开关处,啪嚓,电灯亮了,可是由于刚从户外进来,尽管这里的灯被打开了,因为光线太弱,他眼睛还是有一点不适应,毕竟上了年纪了,他没有匆匆继续往下走,而是在楼梯阶梯上定了定神,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才继续下去,一边下,一边四处寻找,他心里也在想,这么潮湿昏暗的地方,那蛇随便钻在哪里,都不是那么好找的,下到楼梯底端,没有看到蛇的踪影,屋子里面出来氧气泵发出的声音和水哗哗的声音,再无任何响动,他不指望能在水池里发现蛇的踪影,可他还是一路顺着走过去,每到一个水池边,都要靠近水池朝里看看,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水池里面是黑乎乎的,只有靠近走道的地方,能借着点灯光稍微看到一点点,水池的最里面,水面是一片漆黑的。正要继续往里走,他好像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别的声音,不是机器,也不是水流,像是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他转身,循着不大的声音往回走,走了几步,声音没有了,就在他纳闷不动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比刚才要大了一点,没错,是楼梯口那边传来的!刚望着楼梯方向,就发现一个白色的影子往楼梯方向游去,是那条蛇!
    他想都没有想,就大步走了过去,一转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等他抬头往楼梯上看的时候,差点被吓地瘫下去,幸亏他是个劳作惯了的人,身体还好,伸手扶住了一个水池的水泥矮墙,这才没有跌倒。
    他看到安装在楼梯边墙上的电表箱,是那种木头钉得一个方盒子,里面有电表,有闸刀,就是那种老式的黑乎乎的双刀开关,拉下来就断电,推上去就通电。还有进户线以及屋子里的线,木盒子是没有小门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全部。那条大蛇,就很悠闲地盘在了木盒子四周,尾巴还是那样挂着,一动一动的,只是头不挂下来了,而是高高地昂起来,注视着他,他不知所措地呆着,就这么僵持着,突然,屋子里的灯闪了一下,这一闪,让他稍微醒了醒神,平复了一下心,他就开口说话了,是对着蛇说的:“我见过你,那年腊月里,在我家老房子的房梁上的就是你吧。”
    也不知道蛇听不听得懂,反正蛇的头动了一下,他见蛇听到声音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就壮着胆子继续说:“你这次来,要是有什么事,就指明一下,我也好去办。”
    说完他就看着蛇,蛇动了,脑袋扭了扭,尾巴上翘起来,轻轻拍打着木盒子,发出咚咚的声音,蛇一定是想表达什么,可是,它毕竟是蛇,他,毕竟是人,它的意思,他一时不懂,也许永远都不懂的。
    疑惑间,电灯又闪了,这次不是闪一下,而是连续不断地闪动着,分明是电路出现问题了!因为不是一只灯泡在闪,所有的都在闪!他抬头看完灯泡后再看木盒子,蛇已经不在了!他这看灯泡,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吧!他急忙看看楼梯上,再看看木盒子上方的屋顶,没有蛇的踪影,短短几秒钟,这么大一条蛇,居然像那年一样,突然消失了!电灯还在闪着,他无心再管蛇的事了,刚要走到木盒子前查看一下,就见木盒子里面传来兹兹的声音,突然,木箱子一道火花,灯不闪了,全部熄灭了,氧气泵也不响了,整个房子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安静无比!没有迟疑,借着楼梯口的光亮,他快速爬上楼梯,去小房子里拿上手电,告诉老婆子大概情况,就让她赶紧到村里去,把电工请来,他不担心一般的电路问题,怕就怕复杂的。
    折回养鱼房子的路上,他不担心里面没有灯,担心的是氧气泵不工作!这是大事!
    拿着手电照着木箱子,首先怀疑闸刀里面的保险丝烧坏了,农村人一般都是这样的,遇到家里电路的问题,动不动就是保险丝,这也不能怪,的确是这样子的,特别是再往前一点的年月里,保险丝烧坏,是非常普遍的问题,条件在变好,电器在增加,用电量也在增加,而农村电网,尤其是屋子里的电线,都是电力匮乏时候的标准,怎么能不烧保险丝呢?
    果真,保险丝烧断了!看来是小问题啊,他又回到小房子,在工具箱里翻着,却没有找到保险丝,算了,等等吧,等电工来吧,他一定会带的。
    等电工的时候,他闲了下来,这一闲,又想到了那条蛇,琢磨着蛇的样子,蛇出现的时机,再想起那年腊月,他猛然发现,这蛇两次出现之后,都有事发生!那年的那回就不用说了,这次也是啊,一想到蛇的出现,分明是有意引他到这里来的啊!要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哪天才会到这个养鱼的屋子里来看看。回想起蛇尾巴拍打木盒子的样子,那么大的蛇,尾巴动起来的动静,那么的轻。。。突然间,他觉得,这蛇,不是来害他的,也不是给他带来灾的,若果真要是带灾,那为什么两次都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呢?这回,他才想到,这条白蛇的出现,是来给他报警的。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恰好证明了他这次的判断。
    电工来了,查看之后,问题不是保险丝烧掉了这么简单,而是这木盒子安装在室内,室内本来就是地下室,再加上又养鱼,湿气很大,时间久了,就会出现问题,电工好心建议他把这个盒子移到室外,这房子里的开关灯头什么的,最好都要检查一下。他后来干脆就重新走了线,原来的线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拆掉,而是做了备用电路,在农村,能有他这样头脑和远见的,还真的不多。
    这几个房子现在已经不在了,其实是早就不在了,鱼塘,也被填掉了,我记得这个鱼塘,是当年在大队的号召和带领下,组织整个大队的壮年劳动力人力开挖的!虽然那时候我小,但是我见过那个热闹的场面,真的很热闹的!这个地方在哪里呢?在集体坟地往东,靠着通往前文中那条公路的石子路上,也就是十字路口往东延伸的石子路上。
    本帖,到这里为止,结束了,我记忆里的东西都写出来了,可能还有漏掉的一些让我心里面留下过一点小阴影的东西,但是我想不起来了,至少现在是想不起来了。以后若是想起来了,或是遇到或是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还会到这里来写出来的,只是,一定不会有这么多了。

    很多朋友来看,看的是朴实是简单,最后一个故事的风格像极了小说,这可能会让一些朋友不适应,还有就是写到最后,更新的实在是太慢了,我自己都觉得很过分了,在这里向你们表示歉意了。其实我还是我,只是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而已。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捧场。
    我要开新帖了,但遗憾的是,不是在鬼话里。
    不开心了
    
    @Mi_sorry 兄台,让路痴姐姐开心和幸福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辛苦你了!万望莫要推辞!
    上午逛街买衣服的时候遇到一个有趣的导购妹纸,等会儿写出来。
    梦魇
    又叫鬼压床,这样的事在鬼话里太多太多了,我也有过,而且有过很多次的。
    前几天晚上抱着手机看新闻,说是一个大学女生睡眠中叫了一声,就生命凋谢了,我当时对新闻不感什么兴趣,就想看看评论,很多人都说评论是很精彩的,看着看着,就有点慌了,很多人都讲了自己鬼压床的经历,有的还讲的十分详细,看着别人的经历,就联想到自己鬼压床的时候,越想越慌。后来就果断不看了。
    夜很深了,就睡觉了,起初睡的不踏实,人很困,却怎么都无法进入睡眠状态,越是这样,人越累。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被压了。。。很窒息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有被女鬼压的感觉呢?因为被压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很爽的样子。。。呵呵呵呵。。。反正就是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就只能嗓子眼里哼哼唧唧的,自己能听到自己嗓子眼里的声音,心里很清楚鬼压床的状态来了,却一点也不害怕了,因为以前实在遇到过太多次了啊,以前遇到的时候,很怕的,生怕醒不过来,自从又一次实在是挣脱不了这种状态,然后就睡着了,第二天正常醒来之后,就不怎么怕了,再遇到实在挣脱不了的时候,我就选择不挣扎了。那天也是的,挣扎得很痛苦的,眼睛都睁开了,迷迷糊糊地能看清周围,可就是醒不过来。再后来嘛,我就不挣扎了,踏踏实实地闭上眼睛,反正那种爽的感觉还是满不错的,啊哈哈哈哈~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撸完发现还是夜还很长,于是来冒个小泡泡~
    @小路 相册里有我
    其实~被涂掉的那个是我~
    
    搔瑞兄,等你讲故事啊,快点快点
    
    回来瞅瞅,变化不大
    要拆迁了。。。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特别@小路!
    
    @娇麻子
    @娇麻子 阿娇
    四十八 三轮车夫
    90年代初,算了算,大概是91年或者92年的样子吧,我还是个经常吸引着女生追着我玩的可爱小盆友,说起来也很奇怪的,那时候就跟班里一个女生老是一起玩,我就觉得她最漂亮,后来分开了之后,小学到高中,都没再遇到过,这心里呀,一想起来,总是会有一种小甜蜜,时常想来,也真是见鬼了!我那么小竟已然不那么单纯了。大学的时候有次偶然的机会相遇了,我内心哭喊着这不是那个她!现实啊,太残酷了!我长得在狗尾巴花,好歹这么些年了,没多大变化啊,可是眼前的她,分明就是由一朵好看的花长成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样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里就称呼她为S吧。
    前面已经讲过了,幼儿园是在外婆那边读的,这个古怪的地方,就在距离幼儿园东南面的一座桥附近,幼儿园的格局前文也讲过了,这里也不提了。就说这座桥吧,这桥不算小,因为桥下的河流,是一条小运河,记得那个时候的河流,还是很清澈的,河流的西面是一条小马路,紧挨着马路的,就是民房和一些厂房,当然了,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些房子都是老房子,现在的人着实看不上眼的,可是在那个年月,那一个个房子,再小,再旧,再简陋,那也是个家,也许仅仅是几十平米的小平房,却就要承载着祖孙三代。
    河流的东面有个村子,而且是个大村子,不过距河流很远,站在桥上,只能隐约地看到村子的房屋。那时候叫大队,那个大队里的人,要出村进城什么的,必然要从这桥上过,我记得那桥上走一部拖拉机的同时还能并行一辆农用板车的。这桥应该不像我们村里的那个石板桥,这个是政府修的,奇怪的是没有石碑,所以叫什么桥,什么年月修的,一概不知。
    那个年头这里没有出租车,有什么呢?三轮车,载人的,有太多的劳苦大众在那个时候选择了这样的营生来养家糊口,有很多人,都是没日没夜的干,后来有些三轮车夫改送货了,把黄包车变成了载货的三轮车,想来,真不容易。这种三轮车现在也有,经常能看到,尤其是一些旅游城市,特别多。好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夏天的时候,能看到他们一身的腱子肉,特别是小腿,特别粗壮,汉子,大概就是最好的形容了。前几年的一个冬天,大半夜了,我在外面晃荡完了准备回家,等半天等到一个三轮车,实在冷啊,就上车了,车夫是个老头,看起来有点瘦,路灯下的脸上,满是皱纹,一看就知道那是岁月和劳累的积淀,到地方后楼主给了十块钱,原本想着得要这个价,没想到车夫找了我5块!5块!我打车的话,起码得要十一二块呢!我没要,车夫嘴里一个劲地说谢谢。看着这样年纪的劳苦人我就会想起我的爷爷,也是劳累了一世,都不容易,这深更半夜的,这么大年纪还在寒冷的天气里蹬三轮,我觉得,谁看了都会心里不是滋味的吧,纵使,这人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
    我总是扯着扯着就扯得很远很远,回正题,这个古怪,就是一个三轮车夫发现的。
    这个车夫,是外婆村里的,姓F,人满客气的,大概是因为他做的行当的缘故吧,反正见谁都是和和气气的,见到小孩子,也乐意跟我们逗一逗,闹一闹。F通常夜里也会开工,到几点就不知道了。一天,他送了一个客到西门大街附近,一个比较偏的村子,但好歹还算城边上,这个地方我知道,叫金谷村,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那时候老是听到爷爷说金谷村怎么怎么了,那个村子,在经济建设方面是很牛的,尤其是乡镇企业这块,但是后来没落了,好像是因为大队干部F败了吧,似乎把整个大队都掏空了,动静闹的不小。现在那个位置好像是个菜场,也许是个商场。
    F送的这个客,是个熟识的人,所以晚上他才会跑那么远,做这个的都知道,夜客要去远的地方,除非高价,否则不送的,因为回城的时候难遇到搭车的啊。F把人送到后,还到人家里小坐了一会儿,约十点的样子,F说要走了,蹬着三轮车就往城里骑,他还得穿过城中,因为家在城东的。刚出了金谷村没有多远,就在看到马路上灯光的时候,路边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老头,着实吓了F一跳,夜色深,也看不清老头模样,老头说麻烦师傅送他去一个地方,F一听就有点为难,因为他要回家了啊,顺路还好,要是不顺路,他就不想带了,他问老头去哪儿,还说看看顺不顺路,不顺路就不带了。老头说顺的顺的,然后说了一个地方,还说去自己闺女家,说闺女要生了,F一想,的确顺路啊,正好离自己的村子不远呢!再加上老头说的事不是小事,F一热心,就让老头上车,他还跟老头开玩笑说你真鬼(其实意思是说你真神了。),老头上车了,让F觉得奇怪的是,怎么车上多了个人,没感觉到沉啊,相反的,好像蹬起来还蛮轻快的。他没多想,上了大路,路平,有路灯,能骑快一点。过了十来分钟,F载着老头就穿过了城中,街上的人少的可怜,偶尔有几辆汽车开过去。一路上,F还和老头聊天来着,老头说是金谷村的,姓马,早年是个裁缝,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自己做的,还跟F说以后要是再去金谷村,可以去找他,他那还有些不错的料子的,F见多识广,他知道这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算是客气客气,他笑着回答说好。
    穿过城中,又过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城东了,F到了一个路口就停了下来,这个路口就是进村的路,一路向北,也就是前面说的小运河边上的路。F说老人家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走几步吧,也不远了,钱呢就看着给,反正也是顺路带的。老头说师傅你往左边拐,往北去,到桥那边我下来。F一听说不对啊,之前说的地方可不是桥那边啊,而且老头说的地方和F进村的方向是相反的啊!老头说那边有个熟人,先去一下。F没多想,也不知道这会儿的他是不是有点被迷住了,反正他就是往左一拐,上了进村的路,沿着小运河一路向北蹬着,用F后来的话说,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自己的感觉了,就像是稀里糊涂的。
    到了桥那儿,F下车的时候总觉得整个人都没什么劲,就好像这一路上蹬三轮把力气耗尽了似的。老头下车后走到车头前面,也没见他掏口袋,手里就拿着一张钞票,大概是下车前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吧。
    “师傅啊,不用找了,老头子我也不少钱,这十块钱,算是意思一下谢谢你了。”老头说话依旧比较和气。
    那个年月,十块钱是很经用的,我就记得我每天都只有一块钱的零花钱,不过到底值多少,和现在相比较购买力怎样,我就说不上来了。就知道十块钱有很多的样子。按照这个说法,F应该很吃惊的,这么一段路,也用不了十块钱的啊!可奇怪的是,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照常理,多少都该客气一下,说声谢谢什么的,可是他没有,木然地把钱收好。嘴里哼哼着掉个头往村里骑,那个老头怎么样,走没走,往哪走的,他就不知道了。
    回到家后,他家里的麻将还没有散,那个时候,农村的麻将玩到一两点是很正常的,打麻将的是他老爷子和村里的一些老人,别看都是60来岁的老人,精神一点都不差,这得利益于常年地下地劳作,有些老人,看着比年轻人都要精神!我就在想了,等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不定什么样子呢!
    F在院子里停好三轮车就进门了,一进门就是一股子烟味,那是打麻将的人弄的。
    “回来啦?灶头屋锅里有吃的。”F的爸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说,灶头屋就是厨房,这个称呼是农村特有的,因为那时候的厨房里,烧饭的地方叫灶头,所以这个屋子就叫灶头屋了。
    “今天又挣了多少啊!”一个F叔叔辈的人笑着问,也是无意看了F一眼,又奇怪地问,“F啊,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生病了?”
    这话让众人都看向F,F就觉得累,还有点晕乎的,被别人这么一说,好像更加的严重了,嘴里嘟哝了几句便要往灶头屋走,他把又喊住他:“哎,身上有钱吗?先拿点给我。今天邪了,才胡了一把!”
    F也没多说,就一门心子想着吃点东西去睡觉,他走到桌前,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放,转身便走。他爸把钱胡乱一抓,简单一理就往香烟盒下一压。
    “等会儿!”对过的人喊了一声,一脸惊慌地站起来,把手伸到F爸的面前,拿开香烟盒,将压在下面的钱用手挑开,一张死人用的纸钱赫然出现在桌上,有个胆小的,直接吓得叫出了声。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F!你来!”F爸喊着F,F从灶头屋里慢慢走出来,一脸的茫然。
    “你看这是什么?”F爸指着桌上那张做工蹩脚的纸钱叫他看。
    “钱啊!”F像是根本看不出那是纸钱一样,还凑近了看看,“十块钱啊!奥,有个缺角啊。”
    他不说还不要紧,这话一说,任谁都知道他这是中邪了!面对一张纸钱,还能这么自然地说是十块钱,这就是被迷着了,还没醒过来。这时候众人有点不知所措了,农村人就是这样,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先没了主意,但是很快就会有办法。F爸看看其他人,显得有点慌,这个时候,边上看牌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F爸还有点迟疑,说话的人态度坚决,F爸便突然站起来,朝着F就甩了两个大嘴巴,打得有点重了,不重不行啊,一打完F就跳了起来:“你干什么打我啊!”
    “F,别叫别叫,来来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边上的人劝住F。
    F一看,“这不是钱。。。。。。啊!怎么会有这个!哪里来的?”
    看着F一脸的恐慌,边上的人说:“这个是你袋子里拿出来的,难怪你一进门,一看你的脸就觉得有点阴,刚才是不是一直晕乎乎的没劲?你晚上送哪里了?”
    F点点头,把老头的事一说。那人说着就对了,然后对F爸说:“万幸啊,你儿子命大,人家只是迷他一下收点纸钱,要是迷他一世,就难说了,一会儿弄点东西,把这个一起带上,到桥一头烧掉,明天找五他娘看看。”这个五是一个年轻人的称呼,五的妈妈有点道行的。

    F胆子也真大,深更半夜的还真就拿着点东西去桥头祭拜了,是什么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路边或者桥头或者墙角看到过,就是一些碗筷酒盅香炉蜡烛纸钱什么的,最后烧掉。当然了,我也没有看到过,都是事后白天的时候偶尔看到路边有这些残留的东西,向来都是绕过去的,这种东西,看着都诡异,是绝对不敢靠近的,回头讲个关于这个的事。
    F后来就好好的,屁事没有,日子过的照常,现在我去外婆家的时候,有时候还会遇到他的,记得头一次的时候是他认出了我,我没认出他,我也认不出他,这么些年了,小时候的记忆,忘记了是很正常的。
    最后说一说那个小运河上的桥附近,不知道是不是打F以后的事,记忆中,我是无数次在白天的时候发现桥边上有烧过的痕迹,当然了,还有一些祭拜上供的东西,听人们讲,那个地方不赶紧了,想来也对,再干净的地方,也架不住经常搞这种仪式啊,没鬼也会招来鬼呢!
    这桥现在已经拆了,在原址上面建了个比原先窄一点的平桥,没有一点弧度,桥西面,也就是河流的西面,马路变窄了,因为民房区域扩大了,最近的人家,离着桥不过5、6米远,也不知道这靠近桥的人家,对于这里的事情是不是了解,这些新造的房子,多数都是外来户在这里买的地皮,本村的人,大概是不会在这里建房子的,所以提醒一下大家,有些人喜欢到农村去置地,去盖私房,有些地方,已经不能够批宅基地了,就只能买现成的房屋进行改造,对于一些房子看起来不错,却感觉怪异,或是没有人住的,就要留个心眼了。还有的地方,也可以操作一块宅基地,对于那种周边都建了房子,唯独中间空着的,或者是看起来地块不错却还空着的,也要多留个心眼。这种农村建好了房子,家里不顺,家人倒霉的事,我们这里就有,回头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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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7 16:39:42  更:2021-07-17 16: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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