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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太平(纯父子 君臣)[第7页]

作者:ltq19890925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皇帝颓然坐在了龙椅上,用手支着头,小小的身躯说不出的忧郁和沉重,逸儿慢慢走过去,抱住了他。然后,小皇帝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喃喃道:“太傅,朕知道了。求太傅再给朕一点时间,朕,朕一定给太傅一个交代。”
    我也不过分逼他,闻言便起身道:“如此,请陛下多多保重龙体,细细权衡利弊才是。臣,告退。”
    说罢,我便从雍和殿退了出来,一步步走下高高的阶梯,其实,刚才有些话,我并没有完全和小皇帝挑明,我担心,这幕后之人或许就在我的身边,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一种直觉。
    “萧军师!”刚办完公务的李江恰好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是我,便笑吟吟的打招呼。我立刻笑着回了一声。因为小皇帝大婚的事,我倒意外的和这个礼部尚书熟稔起来,李江为人忠诚又不迂腐,谨慎又有能力,敏锐且知进退,和我的性子十分合得来,没相处多久,就几乎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萧军师刚从雍和那里出来,要回府还是回军中呢,不知李某能不能讨上一杯水酒?”李江和我一边走,一边开玩笑道。
    我忍不住笑出声:“李大人,萧某不喜饮酒,天下谁人不知。你到了萧某府上,真的讨到一杯‘水’酒了。”
   李江听罢直摇头:“李某就不信了,逢年过节,这朝中能有人敢不往你萧府送礼,军师虽不喜饮酒,只怕府上好酒之多,世上少有人能及呀。”
    我斜他一眼:“李大人是馋糊涂了吧,知道萧某不爱饮酒,朝中之人还专往萧府送酒,你确定他们不是做官做腻歪了吗?”
   李江闻言大笑。我又笑道:“说起来,萧静尘现在与你李桓君可算是平级相交了,刚刚萧某在雍和那里领了个新职——兵部尚书,呵呵,李尚书以为如何?”
   李江大惊,忙问我究竟。我便将殿中的辞对简要的说给他听,李江听完,直摇头:“真不知那兵部尚书是怎么得罪军师了,合着让军师不惜自贬身价,也要将他坐下去。”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抹笑:“真真是知我者,君桓也。那王椟尸位素餐,庸碌无能,萧某早就想撤了他了,可惜他背后勾扯的太多,抓不到把柄,既有如此良机,萧某若不大用特用,只怕上天都会降下谴责呢。”
   李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怕陛下还真的以为是军师心存愧疚,原来……”
    我立刻瞪他:“我怎么不心存愧疚了,那二十下军杖又不可能找个替身。”
    “行啦,军师就哄我这老实人了,那士兵还不是军师帐下的士兵,责打了军师,又不可能有人验伤,军师借此还能在床上趴两天给自己放个假呢。”
    我连连摇头:“萧某最近发现,这身边的聪明人是越来越多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萧某死在沙滩上啊。”
    “……”
    说完,我收住笑,叹了口气:“君桓你是信也好,不信也罢。萧某身为三军统帅,一朝帝师,却因一己无能,导致大军惨败,将士屠戮沙场,萧某心中是真的有愧。只不过……”我微微挑起眉尖,“我萧靖就是再有愧,也不屑于用这点浅薄手段来安慰自己。君桓你看着吧,萧靖迟早会整肃河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以全萧靖今日,愧疚赔罪之情!”
青儿那边今天是写不到了,呵呵,当作者的也不能太偏心了。不过,如果写的多的话,有可能会拍逸儿,训诫小皇帝
     自那日回府后,我便耐着性子等小皇帝的答复,本以为他平时偶尔胡闹,关键的时候总是识大体的,不料,这一连等了十几日,他就像没事人似的,吱也没吱一声,上朝也是恹恹的,不知道小脑瓜里在转着什么。今日,我收到了新的消息,说宁王已经暗暗开始做离京的准备了,虽然府上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但谁知道在哪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们的宁王会神奇般的出现在千里之外,举起清君侧的大旗。
     我心中越发焦急,决意找小皇帝问上一问,便离了府,赴了皇宫。刚靠近雍和殿的门口,还未待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逸儿不满的叫声:“不要!不要!不要!逸儿不喜欢文儿娶小郡主,文儿明明不喜欢小郡主,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
     然后,传来小皇帝沮丧又犹豫的劝慰声:“朕难道就想娶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丫头?可太傅说过,朕是皇帝,很多事情,注定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逸儿大喊道:“鬼话!难道皇帝就不能快乐了?难道皇帝就得窝囊一辈子了?难道皇帝就只能和冰冷冷的龙椅度过一生了?难道皇帝就不能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了?文儿……我们一起努力吧……逸儿会拼命学习,守住你的江山,逸儿……一定会让文儿做最快乐的皇帝,幸福的让书里面所有的皇帝羡慕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再爬就去。”
     “可……”
     “没有什么可是啦,文儿,你听逸儿的吧,爷爷说过,我爹那话,得扒开了听,九分是谬误,一分被歪曲,逸儿觉得爷爷说的不一定对,爹爹的话怎么也还是有一成是可信的,但这一次,却是他错啦,他……”、
     “好。”小皇帝突然截断了逸儿的话。逸儿一下子哑巴了,过了一会,才小心的问道:“文儿,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听到小皇帝的笑声飞扬出殿:“朕说,好。朕说,朕答应你了。朕说,朕相信你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一掌将殿门推开,殿里刚才还十分欢快的气氛一瞬间冻得比冰还冷。逸儿一张小脸忽的就白了,然而这一次却没再往谁后面躲,而是颤抖着上前一步,拦在的小皇帝的面前,大大的水一样的眼睛清亮亮的看着我,如夜空坠落的星辰。
    小皇帝吓得手中的笔都抖在了桌子上,一本折子被墨迹污的不成样子。他呆呆的望着我,嘴里似嗫嚅了一下,不知在说什么。
     我平静的看着他,道:“陛下,方才臣在殿外,有些话,许是听的差了。臣请陛下娶静芸郡主,以保江山太平一事,不知陛下考虑的如何。”
    小皇帝慢慢低下头,眼睛里黯然一片,逸儿转过头,看起来十分的紧张。很久,很久,小皇帝慢慢又抬起头,然而这一次,神色却是说不出的坚定,他站起身,平静的道:“太傅。朕,拒绝。”
     “陛下,能告诉臣您拒绝的理由吗?”我没有生气,而是冷静的问道。
    小皇帝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道:“所谓的第三只手,第四只手,毕竟只是太傅的猜测罢了。就算真的如太傅所料,今日,朕为了一个没影的事娶了静芸,明日,朕就会为了一个无稽之谈娶任何的阿猫阿狗,后日,朕就可以为了几句捕风捉影的谗言,杀掉朕心爱之人。这样下去,早晚有一日,朕会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朕是皇帝。”
     我走到他的身边,微微冷笑:“陛下果然是大了,竟然有了这样了不起的想法。可这是不是臣的荒谬之论,是不是臣的捕风捉影,难道陛下自己心里会不清楚吗?”我弯下腰,贴近他的耳边,轻轻道,“借口,那都是借口,不过是陛下逃避自己责任的借口罢了。陛下,先帝不过是中平之主,就能狠心立陷害自己宠爱皇后的仇人为军师、为太子,您瞧不上先帝,可您照先帝,还差的远呢。”
    小皇帝猛的一震,蹭的一下抬头,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不错!朕就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那又如何!这个皇帝,本来就是军师赐予的,军师不喜欢,将朕从这位置上拖下来就是,什么宁王许王,这天下有的是王爷,向军师摇尾乞怜,让军师欢喜不尽呢。”
     我的心呼的沉到了无边无际的深渊中,目光却依然柔和,嘴角甚至擒了一丝笑意:“陛下,这算的上是您的圣旨吗?您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帝了?真的想要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力了?”
    小皇帝的小脸涨的通红,他一把抓起玉玺,咬牙瞪我:“对,朕不想做了。如果做皇帝,只能成为天下苍生的一枚棋子,如果做皇帝,就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快乐,如果做皇帝,注定要被军师的意志左右,那么朕,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与心爱之人泛舟西湖,携手天下。”说罢,“啪”的将玉玺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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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评~每一条靖儿都会仔仔细细的看的。有许多评论已经改变了靖儿许多的看法和构想,相信靖会构造出一个更残缺又更完美的世界来。
在靖心里,对青儿最贴切的评价,就是“飞蛾扑火”了,璀璨、热烈、决绝,终不悔九死落尘埃。而对军师最一针见血的评价,就是他不善于成全别人,却善于毁灭别人。他太清楚人性的弱点,也太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所以他不算一个好父亲,好老师,却是一个好军师,好谋士。
回复:497楼
相信我,阿娇。今晚会有一段非常震撼的sp。明天起,我会考虑大家的感受,将青儿多多穿插在剧情之中,让大家满意的~~
    我默默看了他许久,而后慢慢弯下腰,拾起了跌落在地的玉玺,用手帕轻轻将它上面沾染的浮尘,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如此细致,如此专心,仿佛在抚摸自己用呕心沥血凝成的结晶。终于,我深深叹了口气,走到书柜前,将玉玺高高的放在了书柜最顶上,转头微微一笑:“陛下,您会后悔的。不过,今日您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您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判断力和抱负追求,是真的长大了,臣深感欣慰。所以,今日臣想教您最后一课——什么叫做‘帝王的权力’”
    “白风。”我扬声唤道,白风闻声走了进来。我指着小皇帝,盯着他的眼睛,对他道:“白风,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的责任就是将陛下保护好,一步也不许离开。只要你做的到,萧某向你承诺,今后无论白雨犯下多么大逆不道的错误,萧某只作未见,绝不追究。”
    白风平静的看着我,长身一揖:“谢军师。”
    小皇帝蹭的像被烫了一样,惊恐的看我一眼,转头就要往殿外跑,白风已抢先一步,将他抱在怀中,淡淡道:“陛下,得罪了。”
    “太傅!太傅!”小皇帝伸胳膊蹬腿,试图挣扎出来,浑身扭个不停,小脸煞白煞白的,声音都哆嗦了。我只作微微一笑,对逸儿招手道:“逸儿,到爹爹这里来。”
    逸儿这才反应过来,看看小皇帝,又看看我,似乎想逃,偏钉子一样扎在那里,动也动不了。我走到白风面前,取下他腰中佩剑,抽出剑心,将剑鞘握在手中,走到逸儿面前,看了他一眼,轻轻道:“逸儿,别恨爹爹。若有一丝别的选择,爹爹绝不会这样做的。”
    说完,目光陡然升起凌厉的寒芒,一脚将逸儿踢到地上,扬手用剑鞘狠狠击打在他的背上。凹凸不平的雕纹扣进了逸儿的肉里,登时让他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啊啊啊啊!!!!!!!!!!!!”然后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蹿。
    凄厉的声音生生从我心头划过,如刮去了一层血肉,痛的我几乎落了泪,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皇帝却不作皇帝,这天下岂有我们容身之地?我们已经被绑在了一条船上,舵手不肯开了,那么船上所有的人,只能殉葬。
    手中的剑鞘一下下在逸儿全身上下抽打,尖锐的棱角将他全身的衣服刮的粉碎,他终于意识到这次我不是普通的责罚了,一直一直的打下去,或许真的会要了他的命。逸儿哭得浑身抽搐,猛打了个滚,一头撞在了桌角上,桌案被撞翻拦在了我们两人之间,逸儿趁机跳起,赤裸着身子向殿外冲去。
    我一把拽住他,用已满是血迹的剑鞘照着他的臀峰一下下的招呼。逸儿哭得撕心裂肺,扑在我的怀里:“爹爹!爹爹!逸儿没有鼓动陛下不作皇帝……啊啊啊啊啊……逸儿只是想让他……啊啊啊啊啊啊……开心一点。爹爹,爹爹,真的不是逸儿的错,真的不是逸儿的错啊。”
    我死死咬住下唇,感觉有一块肉被生生咬了下来,目中却是锋芒凛冽,杀气四溢。“啊啊啊啊啊……爹爹……饶了逸儿吧……逸儿那么爱您……啊啊啊啊……饶了逸儿吧……”不到片刻的工夫,逸儿的臀上已是血淋淋的一片,屁股一扭一扭,仿佛要摆脱这种无穷无尽的酷刑。我咬着牙,狠狠道:“逸儿,不要爱爹爹了,只管来恨爹爹吧。萧靖今日要致你于死地,你若不死,他日便杀了萧靖吧,萧靖九泉之下,也会瞑目。”
    “太傅!!!!!!!!!!!!”小皇帝的震惊骇然已无法用瞠目结舌之流的语言形容,直到这时,他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太傅,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不娶静芸的是文儿!不当皇帝的是文儿!顶撞太傅的是文儿!你凭什么罚逸哥哥,凭什么!!”
    我狠狠的抽打着逸儿,在他的鬼哭狼嚎中,平静的看着他:“凭什么?就凭臣手中有权,就凭陛下手中无势,所以今日,臣就算打死了逸儿,您也只能看着,只能看着。”
    “啊啊啊啊啊……”逸儿涕泗纵横,双手扒在我的手臂上,抠掉了一块肉。从腰到腿,已无半片未流血之处。
    小皇帝疯了一样的从白风怀里往外撞,大哭道:“太傅太傅!!朕命令你停下来,朕命令你停下来。朕还是皇帝,朕现在还没退位,你怎么敢不听朕的话!”
    我微微冷笑一声,反问:“皇帝?陛下您看看,玉玺还在您的手上吗?您说您自己是皇帝,谁信?!!”
    小皇帝呆呆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蓦然跪倒在地,嘶声哭道:“太傅,文儿求求您,文儿求求您了。朕愿做皇帝了,朕再也不敢离开这里了,太傅,给文儿一个机会吧,再给文儿一个机会吧。”
    我扯了下嘴角,冷冷道:“陛下,这天下宁王许王,想到皇帝的王爷多的是,个个都向臣摇尾乞怜,个个都让臣欢喜不尽,臣为什么要一头撞死在陛下这堵墙上。”
    “啊啊啊啊…………”逸儿上下翻腾,哭得嗓子都哑了,几乎吐出血来,“爹爹……不要打逸儿了……爹爹……逸儿疼死了……爹爹……逸儿恨你!逸儿恨你啊!!……爹爹……娘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娘会疼逸儿……娘会恨死你的!!”
    我略略抬起头,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你说对了,逸儿,婉嘉她会恨死我的,永生永世,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啪!”“啪!”“啪!”“啊啊啊啊啊……”
    小皇帝死死的握住拳,浑身都在抖,突然他转过身,用前所未有的骇人眼神盯住白风,狠狠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白风终是不敢重伤小皇帝,面上渐渐有了青白之色,手也控制不住的软了下来,小皇帝一脚将他踹到地上,飞快的跑到书柜旁,跳着脚,想将玉玺拿下来。可那玉玺放的太高太高了,无论他怎么跳,跳一百下一千下,与他的指尖永远差着那么一毫。
    逸儿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只剩手脚还在无力的挣扎,大大的眼睛绝望的看着我,满是凄楚,满是爱慕,满是仇恨。小皇帝拼死跳了三五十下,最后一头撞在了那个书柜上,书柜一震,上面的书哗啦啦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他跪在那漫天书海中,紧紧将那个玉玺抱在了怀中,如落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太傅。”他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捉摸不透的颜色,“朕,命令你,住手。高宗玄孙,武宗之孙,文宗嫡子,大夏第三十七代皇帝刘文,命令萧靖放下手中一切,向朕投降,否则,诛杀,无赦。”
    笑意一点点的从眼角溢了出来,我放下已是虚弱不堪的逸儿,只身跪倒在地,叩首道:“萧靖遵旨。”
    小皇帝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看了天棚许久许久,方慢慢的看着我,有泪涌了出来,他一下子冲到我面前,重重甩了我一个耳光,嘶吼道:“为什么!太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让刘文当皇帝,你说呀,你说呀,你何苦……逼我们……到这个地步。”
    我被打得栽歪在地上,颊上生痛,一丝血丝漫出嘴角。我平静的站起身,拂拂身上的尘土,道:“陛下,现在您明白,您手中的权力意味着什么了吗?生杀予夺,荣辱沉浮,天下无人敢不从,不是因为您本身多么的优秀,只是因为您手中,握着它。陛下,您不是为它而活,但您却不能没有它,没有了它,您只是孩童,只是尘埃,连自己都保不住,何况自己心爱之人?”
    “陛下。”我最后深深叹了口气,“请您记住,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亲情可以被仇恨蒙蔽,忠诚可以被虚伪收买,草木枯荣,红颜白骨,永恒不变的唯有帝王的权力。今日,你握住了它,就请握紧了,永远别松手,永远,别让像臣这样的人,第二次从您怀里将它夺走。”
    小皇帝孤独的抱着玉玺,一个人落寂的走到高高的龙椅前,白净的脸一半露在阳光下,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泪水不停的淌:“那么,太傅,您告诉朕,朕已经有了它,为什么还要去做一个好皇帝呢。”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方慢慢道:“为了,更加天长地久的统治。”
    小皇帝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军师,你知道吗,朕真是佩服你,真是佩服你啊。军师,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将朕所有的梦全部夺走。军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将你最爱的儿子置之脑后。军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信,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不得善终。”
    一丝一丝的苦意从心头泛起,我觉得自己嘴里像是嚼着一个极苦极苦的黄连,慢慢的吞到肚子里。我很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样也抑制不住。我微微欠了欠身,轻柔的声音在殿内回响:“那是臣的荣幸,陛下。”
请大家放心,靖儿不会BE结局的。
虽说最后结局完全是喜剧可能比较难,但至少算是个正剧吧。
回复:510楼
寒儿说的对。
靖儿在塑造军师这个形象的时候,就是把他当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来塑造的。
他做不来皇帝,但他也绝不仅仅只是个军师,他身上有中国古代很多权臣和忠臣的影子,他会和他们走上相似的道路,但他又不完全是他们,所以他不会和他们落得相同的下场。
回复:513楼
徐青更不可能BE了。
这么说吧,徐青比萧靖的结局,绝对绝对只好不坏。
萧靖是正剧结局,徐青,争取HE吧。努力中……
回复:梦艺羽
唉。亲们的旨意不可违抗啊,靖儿尽量迂回着写,使徐青的好结局自然一点吧。还好是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要在现代,早被河蟹了。如果要是实在写不出来,只好变成太监溜入宫了。靖儿写东西,绝对是宁坑不烂。
回复:依然
依然大驾光临,真让靖儿受宠若惊。您老可是大名远扬了,靖儿在潇湘溜达时,处处能看到您的影子。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回复:524楼
靖儿只写过这么一篇sp,或者说,这是靖儿在网上发表(姑且算发表吧)的第一篇文,以前读高中的时候,都是偷着在下面手写,呵呵,相当怀念那段时光。如果要看无水版,只有靖儿的word文档了。不然,q聊?
回复:水依风裳
靖儿现在也一样糊涂。我需要再整理一下思路,重新理出一个头绪来。可怜的逸儿,靖儿觉得文里属他倒霉。
回复:情深怀寿(莫非这是寿字?)
要不怎么说萧靖和徐青是父子俩呢。绝对是表面和谐,骨子里偏激到一块去了。其实靖儿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乖的,写完这文,才惊悚的发现,原来自己内心这么悖逆。
回复:529楼
为什么呢?小皇帝又没做错什么,他不也是受害者吗?
    我抱着鲜血淋漓的逸儿往府上赶,嫣红的血洒了一路,早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一脚踢开府门,然后,看到了正在我府上滋润润喝着小酒的老爷子,他见府门“咚”的被撞开,忙转头看,瞬间,惊骇狂怒的神情就爬满了他的脸。他“啪”的将酒盅扔在地上,风一般的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吼道:“这是谁干的!靖儿,这是谁干的!”
    靖儿,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十年了?二十年了?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压下有些哀伤的情绪,看着他的眼睛,眸中清亮:“父亲,是我。”老爷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我,浑身都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笑了一下:“父亲,救人要紧。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抬头看着我,然后一把将逸儿从我怀里抢走,朝屋内飞奔,在逸儿离手的那一刻,我下意识想抓住他,然而他在昏迷中,呻吟了一声:“疼……”只这一声,我就彻底的放了手。
    我缓缓走到府中院内的凉亭中坐了下来,夏日的微风轻轻拂动着绿茵茵的枝头,不时有知了发出嘹亮的鸣叫,金色的鲤鱼从我面前的河水里越出,摆着尾巴落下去,溅的水花四起,我无意识的抓住了放在凉亭桌心上的一盘围棋的棋子,感觉它上面的凉意一直透到了我的心底。
    “老爷。”齐叔犹豫的走过来,褶皱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您这是怎么了?可,可是身体不舒服?”
    我微微笑了下:“没事,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齐叔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笑道:“老爷,齐叔给您看一样东西,保证你所有的不舒服全没啦。”我没有转头,齐叔却从背后抽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铺在了我的面前,眼里亮亮的:“老爷,您看像不像?!!”
    婉嘉!!
    我忽的站起身,目光在她弯弯的柳眉,巧笑嫣然的眼眸,飘逸的长发,纤秀的指尖上流转,竟是挪也挪不开。齐叔继续笑道:“老爷这些年不是一直想为夫人画一幅真正的画像,挂在房中吗?老奴遣人下江南找了五年,终于找到了我大夏第一画师——冯如水,冯如水当年与夫人交情甚好,也有感于老爷的一片痴情,这才允诺了老奴,用了足足一年,才画出这幅图卷。”
    我的指尖轻柔的抚摸着婉嘉的面颊,怎样看也看不够。不愧是冯如水啊,整个人就像在我眼前活过来一样,实在是太像,太像了。可是……一滴泪落在了婉嘉的锁骨上。我生生将自己的手拉回,坐在石椅上,轻声道:“齐叔,把它烧了吧。”
    “什么!!!”齐叔大惊失色,“老爷,她可是……她可是……”
    “我知道。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去见她了。”我叹了口气,“当年我与徐玉儿颠乱一夜,伤了婉嘉的心,她尚可原谅我,可今日,我伤了她最爱的人的心,她不会再原谅我了。齐叔,我的婉嘉,是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过生生世世的,我宁可她忘了我,也不想她心里有任何怨和恨,就让她……化为尘土……随风而逝吧……”
    “至于我。”紧紧抓住的棋子,感觉到了它锋利的棱角切进我手心的痛觉,“未来的路,我会一个人走下去,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
    齐叔默默的看着我,最后,黯然的叹了口气:“老爷,为什么齐叔永远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呢,齐叔只是想让靖哥儿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罢了,齐叔这就去为老爷倒杯茶去。”
    白子在手心微微旋转,我的思绪飘飞如落英缤纷。隐隐听到有茶水流出的声音,我微侧了下头,见细细的茶流在不急不缓的在茶杯中打转,悠悠停在了七分处,恰是我最喜的高度。真是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他,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啊。我微微一笑,也未抬头,点了点棋盘:“青儿,既然来了,就陪我下一局吧。”
    徐青轻声道:“是。”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执起了白子。我愣了一下,执起了黑子,轻落在棋盘上,忍不住笑道:“你倒是自信的很。”虽说执黑子者只先行一步,但这天下肯让我萧靖,敢让我萧靖先行的人,毕竟不多。
    徐青也笑了笑,随手将棋子挂在了棋盘一角:“一步而已,决不了胜负。”
    与往日慢吞吞,享受般的下棋不同,这盘棋下的极快,“啪啪”的脆响接连落在棋坪上节奏俨然,如一首欢快富有韵律的乐曲。我本是靠在椅子上,一边啜着茶,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信手将棋子往盘上摆。然而,棋过三旬,就不得不直起了身子,棋走半程,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棋至尾声,眼中唯有这黑白搏杀的天地,心中已是一片清明。
    此时,黑白棋子相互纠缠,密密的摆满了棋盘,每一颗棋子间都流淌着惨烈的鲜血。我慢慢捏起了一只黑子,如果我放下去,只要放下去,生死就可以在顷刻间决定。黑子一次次在上面徘徊,似起似落,似放似收,我抬眼瞥了徐青一眼,见他嘴角含笑,似乎从不曾在意,又似乎一切了然于胸。
    我突然收回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睥睨着他:“徐青,你这棋路可不正啊。所谓‘棋品如人品’,似你这样性情偏激,剑走偏锋,不好,很不好。”
    笑意一点一点的从徐青的漆黑的眸子里溢了出来,他微微勾起唇:“军师,难道没人和您说过,这‘棋路不正’的话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很有喜感?”
    我“咳”的被呛了一口,有些恼怒的瞪他:“萧某就算棋路再不正,总不会像某人一样,到了生死搏杀的最后关头,居然临阵倒戈,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对手的牙齿下,他当他是牲口,在献祭吗?”
    徐青学着我的口气反击:“徐青棋路就是再不正,也不会像某人一样,肉都到嘴边了,还不狠狠咬上一口,果然是平时吃的太饱了吗?”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徐青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隐隐有一丝说不出的喜悦:“军师,徐青可不可以把您这反常的仁慈,看成您仅存的一点良心?到了最后,竟是想保全徐青吗?”
    我哂然:“别臭美了你。这天下的棋子何其多,下棋之人何其少,难得碰上个这么好的对手,三下两下玩残了,萧某岂不寂寞的很。”
    徐青深深看我一眼,目中隐藏着无限的复杂的情绪:“能得到您这句‘挖苦’,徐青真是无比荣幸。军师,您为什么不去看看逸儿呢?明明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却……‘某鸭子嘴硬’。”
    笑容渐渐暗淡了下来,我轻轻用棋子叩击椅臂,“哒哒”的轻响:“青儿,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我的想法?兵法有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陛下他恨我,如果,逸儿他也恨我,他们就可以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以坚定的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如果,逸儿他也恨我,就算陛下心中再不情愿,也会在无意之中,将逸儿当成自己的人,而不是,我萧家的子孙。这很好,很好呀。”
    “咔”手中棋子被生生抢走,惊讶的抬头,却见徐青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握着我的棋子,他咬着牙,几乎是恨恨的将字一个个挤出来:“军师。您少算一步,又不会死!”
    我愣了愣。却见他一双凤目瞪得大大的,一扫往日柔美之感,竟有了几分煞气:“军师,逸儿他就快死了,他没了心,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还跟着小皇帝干什么?还杀了您有什么用?!军师,您走的太快,算的太深,而他们只是孩子,跟不上您的脚步,如果您肯回过头看看,就会发现,他们落了您究竟有多远。”
    我又感觉有点头疼了,少年的心都这样叛逆难以揣度吗。苦笑的摇摇头,起身朝逸儿房中走去,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青儿,你不也是个孩子吗?你能跟的上我的脚步?”
    徐青扯了下嘴角:“那是徐青的悲哀,军师。”
    来到逸儿的门口,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老爷子正在那里焦急的打转,他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头,见是我来了,顿时怒不可遏:“小……”
    “小畜生滚过来报到了。”我笑吟吟的接道。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居然没被气晕,捋起袖子就朝我冲过来。我小心的向左避开一步,正色道:“孩儿要进屋去探望逸儿,请父亲恩准。”
   “你做梦!!!”老爷子大吼一声,声音震天动地,“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小畜生再接近逸儿一步,你这个小毒蛇!你这只小白眼狼!你不认青儿,还要打死逸儿,你和老子有仇!你要断我们萧家的根!老子要掐死你。”
    我又躲了一步,笑着看他:“父亲大人难道没听到孩儿刚才说什么吗?孩儿要去见逸儿,不是想要,不是请求,是必须,只能!”
    老爷子一下子愣住了,接着放声大笑:“就你。就你那三脚猫都打不过的功夫,还想和老子说只能,必须?来来来,有本事,你就从老子这里过去,只要你能过的去老子守得这个门,老子认你为爹!!”
    我惋惜的摇摇头:“父亲,您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一个文人的本事呢。”说罢,十指轻轻一叩,声音清利:“九天、碎地、破空、彻夜,给我拿下他。”四道黑影瞬间冲出,还不待老爷子亮出家伙,就干净利索的将他按在了地上。
    我缓缓从老爷子刚才还咬牙跺脚踩着的门槛上,撩起长袍,从容跨了进去,转头看着快气吐血的老爷子:“父亲,刚才您那约定就作罢了吧,孩儿可是不敢当呢。另外……”我微微笑了一下:“真让您说着了,孩儿就是只小畜生,不过,孩儿不是什么小毒蛇,小白眼狼。他们更习惯称孩儿——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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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角度来看,对于萧靖的心思大家各猜中一半。在丞相府,萧靖第一次碰到徐青,曾写了这样一段话,【本是十分融洽的家宴,不知为何,我心中竟有一丝敏锐的不安,因为我感觉徐青这孩子,绝非表面上看的这样开怀,他的心事太重了,即便眼角眉梢完美的掩去了那种郁色,整个人仍然散发着略带攻击性的气息。我自己城府颇深,所以,不喜欢一个城府同样深沉的人。我侧过头,微笑的看着逸儿大呼小叫,上蹦下跳。也许,我疼爱逸儿,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儿子。】那个时候,军师还不知道徐青是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只能喊一句天意。
军师喜欢逸儿,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像他这样步步算计的人,实在活的太累,我自己写文的时候,就感觉,每到和逸儿在一起时,那种天真烂漫,和毫无心机的赤子之心,让我感到由衷的放松。而和徐青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再精彩,再有趣,那一种天然的,对手之间的警惕感,会很自然的产生。
再看军师对小皇帝的感情,绝不仅仅限于君臣之情。那军师为什么喜欢小皇帝呢?因为他脆弱、微小、需要保护和教育,因为他无论再怎么逞能,都只是一个内心时时洋溢着灿烂春光的孩子。
以此类推,军师宠爱白雨无疑要多于白风,军师喜欢云蔚无疑要多于乐愬。那么,军师对徐青忽远忽近,也绝不仅仅因为他不是“婉嘉”(是婉嘉啊)的儿子。而是因为他们都太聪明了,像他们这么聪明的人,世上本来就应该只有一个,偏偏要让他们彼此相容,如何不累?如何不难?!!
最后,靖儿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萧靖这只狐狸,他天然喜欢小白啊。
回复宝蓝:是,逸儿心里不愿承认是自己最爱的爹爹打的自己,所以在他潜意识的抗拒下,把曾经的萧靖和眼前的萧靖分开了,而萧靖在明白之后,又推了一把,使他们分的更清楚,这样逸儿就不会再怨天尤人,而是把不满对准了一个人
回复梦艺羽:是有点自欺欺人,但没有比那更有效的办法了。逸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打击,总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萧靖抱着他大谈特谈爹爹爱你这种话,谁会相信呀?就算逸儿不再恨他爹了,他心里别着这口气,迟早不是虐小皇帝就是自虐,找到一个目标和矛头,这气反而顺出来,不会太过影响他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了。
回复:563楼
一定会清醒的。逸儿其实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承认。不过会有一个契机让他承认的。不然真成了BE结局了。
回复:564楼
荷子你这个虐待狂,靖儿不会让你顺心如意的。
    我无语以对,良久,方叹息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啊。”
    逸儿突然挣脱了我的怀抱,仰起头,板着脸,眼神坚定的看着我:“逸儿不会杀你的。逸儿要努力读书,替文儿守住这片山河,逸儿要努力学习,然后,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你!”
    一种无限的欣慰和惆怅同时在心底泛起,我笑着伸出手:“好。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新的朝阳,即将冉冉升起。
    我知道,我的逸儿是真的长大了,无论我再怎么遗憾,无论我再怎么想挽留,他,终于奔向了属于他的道路。
    我慢慢从他的房中退出,房门掩合,我一点点直起腰,显得自信、从容、运筹帷幄。走入这个房间,我是个疲惫伤心的父亲,但走出这个房间,我依然是叱咤九天的萧军师。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已经,时不我待了。
    我一转头,便看见徐青还坐在方才的凉亭中,默默看着棋盘,似乎在沉思什么。我走过去,“啪”的棋盘从他眼前撤走,笑道:“别坐这偷懒了,快去干活,萧某可不养吃白食的。”
    徐青愣了一下,抬头:“军师,今日的折子已经批完了,节略放在了您的桌案上,各地往来信函都已检查完毕,送入宫中的……”
    “不是这些事情”我摆摆手打断他,坐在了他的对面,十指相扣,语气平缓坚定:“青儿,我要你去帮我秘密查一件事。你给我查,从六月初八至六月十三这五天,都有谁,进过我的中军后帐。”
    徐青平静的看着我:“军师,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略沉默了一下,叹道:“我怀疑有人窃取了我的北疆兵马布局图,将其送给了跋魏汗。”
    徐青微微蹙起眉头:“军师是指此次卧锡山突然被攻一事?如果徐青没有记错,这卧锡山的兵马布局图在军师、丞相、皇宫和兵部各有一份,听军师的意思已经十分肯定窃图之人是从军师手中夺取的图纸了。”
    我手指轻轻支起下巴,微微一笑:“那是因为,在我将兵马布防图发往各地的时候,有一个哨岗的位置是被变动过的。我派人细细追查过跋魏汗在卧锡山踏过的脚印,发现他是一路南下,最后在出关的时候绕了清平关,如果他绕的是岳阳关,说明是丞相那里出了问题,如果是河阳关,是皇宫的问题,如果是子南关,是兵部的问题,但他绕的是清平关,说明跋魏汗看到的当是我萧靖手中的图。”
    徐青轻轻捏住个棋子,漫不经心的问:“那军师是如何预料这图纸失窃在初八到十三这五天呢?”
    我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嘲笑道:“青儿,你连这个都想不到吗?果然是最近吃的东西都用来长膘了。六月大雨,跋魏汗从北疆出发,用了足足大半个月才接近了燕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跋魏汗轻装简骑,如何会走上大半个月,可见其兵马辎重并不见少,是做好了进行苦战准备的。如果跋魏汗当时手中有这幅详图,以他的性子,值得做这种伪装?可见,图纸是在他接近燕云的时候,才突然收到,这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一场惊喜。由此反推盗取时间,再加上恰好那五日营内调度频繁,兵马粮饷交接,我认为倒有九成可能出现在这五日。”
    徐青沉默了一瞬,由衷笑道:“军师圣明。”
    能听到徐青的一句赞美,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顿时感到开心起来:“青儿也是这么看的。对于这窃图叛国之事,青儿有什么想法呢?”
    徐青轻叹口气,道:“徐青认为,如果这个奸细真的存在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军师熟识的军内人马。”见我在凝神倾听,他便继续道,“首先,虽然因大雨,营内调度频繁,但中军后帐始终戒备森严,如果不是守营士兵监守自盗,那么就只能是常年出入后帐的军机幕僚,以调阅卷宗的名义,查阅到了军师的图纸。”
    “其次”他清楚的说道,“跋魏汗此役并非仅仅胜在卧锡山一仗,自他进入我大夏领土,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北疆边况之熟识了如指掌到了令人心寒的地步,若非军师熟识之人,深明北疆局势,就算盗取了图纸,也不可能将其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
    “最后,此人能在跋魏汗接近燕云的第一时间将图纸递到其手中,可见,是我军中少有的,能快速得知战报的高层心腹,而在短短一两日之内,就能取信于跋魏汗,使其几乎没做任何试探,就直取燕云,说明,这人手中应有能让跋魏汗确信的,军师的把柄。”徐青说罢,淡淡一笑,“军师以为徐青所言如何?”
    我叹息般的看着他,拊掌而笑:“深得吾心。”
    “那么,以军师之见,此人背叛军师,所为何故?是为了出卖我大夏的领土,还是……?”徐青侧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笑问道。
    “不像。”我想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说起这事,我就头疼的很。那与卧锡山兵马布防图与北疆直达京师的秘密要道图,原本就放在一处,跋魏汗若得此道,应从东西两翼切入,缓缓包围此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京师,然而观其作为,竟是越战越远离此道,应是不知有该图的存在。那奸细既可以将卧锡山之图献于犬戎,为何不献此更有价值的秘密要道图呢?萧某料想,应是卧锡山虽败,只是鲜芥之患,京师若震荡,则是亡国之难。因此推测那献图之人,只想震动大夏朝歌,未想出卖大夏国土。”
    徐青闻罢笑道:“军师说到这,徐青倒是产生了一个猜测,不知准与不准。”
    “你说。”我颔首。徐青顿了顿,道:“徐青认为,这献图的奸细,当时宁王之流。”
    “哦?怎么讲?”我好奇的问。
    徐青徐徐分析道:“徐青只是从结果利弊来着手罢了。震动大夏,却又不出卖大夏国土,只能是希望借此入主大夏的人,如果此番入侵,宁王能顺利接应,那么宁王无疑是最大的获利者,献图定与他脱不开干系。如不能,那就说明,在宁王背后还有其他的王爷在伺机而动,比如燕王、旻王,而宁王,不过是推到前台的一个靶子罢了。”
    “那么……青儿认为……在萧某身边,具有最大嫌疑的人,是谁呢?”我微微抬眼,目光一瞬不瞬的锁住徐青。
    徐青看着我的眼睛,慢慢道:“是徐青。”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但徐青不是。”徐青斩钉截铁的道,“因为徐青没有动机,难道军师认为,像徐青这样的人,会甘心与宁王之流苟且吗?!”
    我沉吟良久,略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是,萧某相信,如果这次叛逆有宁王等人的影子,青儿,你一定是干净的。因为,你不屑。”“罢了。”想了想,我摇头笑道,“像这种事萧某多想也没有用,就交给你来查吧。相信,你一定会给萧某一个,满意的答复。”
    徐青唇角微挑起丝笑:“徐青,尽力。”
    “军师!”他突然又唤了一声,慢慢抬头,“如果,徐青查出来,背叛之人真是军师身边熟识之人,军师您会因此而难过吗。”
    我毫不犹豫道:“不会。既然背叛了,就是敌人。萧某从不为敌人难过。”
    徐青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了下来,似隐隐有一丝欣慰:“如此,徐青就放心了。”
    “小畜生!!哪里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我的脸色“唰”的就青了,牙关紧咬,狠狠瞪了刚刚跟上来的白风一眼:“废物!四个影卫制不住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怎么还不去抹脖子。”
    一句话说的白风当场跪倒在地,叩首请罪。白雨在一旁嬉皮笑脸道:“军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工夫埋怨我们,再不逃,老爷子就将您整个身子全砸进土里去了。”
回复:592楼
正中!
可要是都不难受了,我还写啥,大家还看啥?
既然是放在sp里写,有些也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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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7 22: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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