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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故事集)[第1页]

作者:柠檬片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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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
敢吞贴咬死你!
咬不死就拍死!
嗯,就这样了~~~~
133年前,流月城史上第一次叛乱爆发,虽经众人努力,叛乱被平,却也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老城主旧疾恶化不治身亡,紫微祭司被暗杀。一次叛乱,流月城两大支柱尽失,民众皆是惶恐不安。初登城主之位的沧溟虽然颇有乃父之风,却免不了被质疑太过稚嫩。而接任大祭司之位的沈夜更是被众人所不服。然而,不久之后,流月城在沧溟以及沈夜的掌控下慢慢恢复往日的平静安宁,不满之声也日渐平息。
紫微祭司殿内,沈夜坐在御座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旁的廉贞祭司华月似乎早已习惯沈夜这般模样,只是静静的陪着并不说话
“华月,本座想收个弟子,你意下如何?”
“阿夜若是想收徒,那么我便着人安排可好。”
“我就知道,问你大约就是这样的答案,瞳呢?”沈夜叹气,复又问道。
“大概在他的殿内吧。”华月微笑着回复。
“罢了,月儿你便安排下去吧,就说本座想收弟子,将城中孩童挑选出合适的带来给我看看。”
华月俯身一礼“属下这就去安排。”随即离开了大祭司殿。
见华月离开,沈夜抬手按住胸口,皱着眉,似乎在忍耐疼痛。“七杀大人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偷听了?”沈夜气息有些不稳。
被点了名的人慢慢显出身形,走到沈夜身旁,眉宇间带着些许埋怨“你怎么想到要收徒?”
“明知故问,近日来,本座旧疾似有复发之兆,本座想,还是早些定下继承人罢。”沈夜头都不抬,语气亦是淡淡的。
“嗯,那我便去协助华月一番,也好早日找到合适的人选。”
沈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松了一口气般阖上了眼。瞳见他如此,知他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歇息,便结了传送之印,自去寻华月去了。
——几日后——
不得不说廉贞祭司办事是极有效率的,不消几日,已将沈夜交代的收徒一事办得妥妥当当,只待沈夜挑选。
翌日,大祭司殿内,沈夜端坐在位置上,座下站着由华月和瞳挑选出的两个人选。沈夜并不做声,只是用眼睛淡淡的扫着两个孩子。左边的孩子略显瘦弱,一身月牙白的长衣衬得他更加俊俏。听华月说是谢氏子弟,名叫谢衣。只不过幼时父母因病去世,一直托由做低阶祭司的族叔代为抚养。右边的孩子高一些,也壮一些,头发有些蓬乱,神色很是不羁。华月说他叫风琊,是其族内多年来灵力最高的子弟。
“你们为什么想要学法术?”沈夜突然开口问道。
“我想要变强!”风琊抢先开口,还颇为不屑得瞟了眼一旁的谢衣。
“嗯。”沈夜点了下头,将目光投向谢衣。“你呢?”
“回大祭司大人,我学法术,是想让大家过的好一些。”尚显稚嫩的声线,却是有礼有仪。就连华月都不禁暗暗赞赏。
沈夜嘴边噙着笑意,站起身来到谢衣面前,将手抚上谢衣柔软的发丝,说“那么,从今日起,你便跟随本座学习法术,可好?”声音一如面对妹妹沈曦时温柔如水。
“好啊好啊!”毕竟还是十岁出头的孩童,听闻如此喜讯自然高兴的不能自已,又哪里还能记得什么礼节,就差没直接蹦起来了。
沈夜笑意更浓,俯身将谢衣抱起,面向一旁的其他祭司,道:“从今日起,谢衣便是本座的弟子。”众人俯身一礼,皆道:“恭喜大祭司。”
沈夜将谢衣放到地上,交给华月看护,转头看向一旁愤愤不平的风琊,道:“你的心意,本座也会满足于你,瞳,找一个可靠的人,好好教养这孩子。日后,本座也要委以重任。”瞳点头称是。
沈夜的安排已是莫大的赏赐,却不想风琊并不甘心,突然大声问道:“我哪里比他差,你为什么不收我为徒,偏要收他!”风琊气急,言语甚是不敬。
“风琊!放肆!怎敢对大祭司出言不敬!”华月开口申斥。风琊并不理会,只是盯着沈夜,依旧气愤异常。
“呵,如你这般沉不住气,便与谢衣相差甚远。在高位者,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心态。这一点,你能做到么。”沈夜言语平静,仿佛方才风琊不敬的对象并不是他。
风琊被沈夜丢回来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咬着唇,快速鞠了一躬道“谢大祭司教诲。”便转身跑离大殿。沈夜看向一旁的瞳,道:“吩咐下去教其法术前,先教好规矩。”“是!”瞳依旧言简意赅。
沈夜坐回位置上,摆摆手示意除华月以为的人退下后,将谢衣唤到身边好生打量了一番。“谢衣,为师望你好生修习,日后也好助为师一臂之力。”
谢衣鞠躬道:“弟子遵命~”沈夜笑了笑,拍了拍谢衣的头,对华月说:“暂且让谢衣住在本座寝殿的偏殿内罢,本座也好随时提点于他。”见华月应下,沈夜复又对谢衣说道:“为师还有要事,你便先跟这位廉贞祭司下去吧,今日先好生休息,明日再随为师修习法术罢。”
“是,弟子谢过师父。”
“要叫师尊,去吧。”沈夜笑着纠正。
“哦……师尊,弟子告退。”谢衣似乎对被纠正称呼有些小小的不快,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躬身告退。
沈夜点点头,一旁的华月来到谢衣身前,牵起他的小手,带他离开了。
沈夜目送二人离开,再一次觉得自己收徒的决定颇为正确。看来,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谢衣跟随沈夜修习法术已有月余,平日里沈夜除了教授谢衣法术外还会传授些剑术,并叮嘱他好生练习。在沈夜看来,法术固然重要,但若没有防身退敌之法,亦是不可。谢衣对法术的领悟并不是特别好,但是谢衣一向勤奋,又间有沈夜不时的提点,倒也比同龄人略胜一筹。
这一日,沈夜在殿内审阅属下递送的事物卷轴。谢衣在一旁研读沈夜交给他的法术书籍。突然,从外间飞来一样谢衣从没见过的东西,这东西长的很像下界人所说的鸟,但是却是由木头拼接而成,不由得心下好奇。
“阿夜,那个孩子近来很是勤奋,而且大有以你为超越目标的势头,只是偶然之间的神情有些狠辣。”木头鸟悬停在沈夜面前,口吐人言。
“师尊,这木头鸟会说话!”对此所见所闻,谢衣着实惊讶。“诶,怎么声音好像七杀大人?”谢衣跳下座位,围着木头鸟来回转悠。过了很久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沈夜好笑地看着他,并不阻止。
“无妨,继续着人好生教养看护便是。”沈夜开口道。“是!”话音未落,木头鸟扑棱着翅膀转身飞走了。
“诶诶诶,你别走啊!”谢衣见木头鸟飞走了,连忙去追,似乎想要把它抓回来。
“谢衣,莫要胡闹,回来坐好。”沈夜扬声唤道。
“师尊……”谢衣不敢违背沈夜,只得嘟着嘴,走回沈夜身边,满脸的委屈。
“你啊,倒是越来越会撒娇耍赖了,让你研读的法术可有进展?”沈夜并没有想要解答谢衣的疑问,反倒考校其他的功课来。
“回师尊的话,有一些进展,只是并不多。”谢衣乖乖回话,只是面上的神情却愈发委屈了。“师尊~~~~”谢衣伸手拉着沈夜的衣袖,轻轻摇动。
沈夜由着他跟自己撒娇,拍拍他的头说:“那是偃甲,是以木料为主,并辅以各种材料做成的工具,方才那只是瞳的传音偃甲。你若是今日将为师教你的法术领悟了,明日为师就替你向瞳将那偃甲鸟讨来,如何。”
“真的嘛?”听了这话,谢衣兴奋异常。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说;“弟子今天一定倍加勤奋,师尊不可以再诓阿衣了。”
沈夜哈哈大笑,“为师这回不会诓你,不过若是没有领悟新的法术,偃甲鸟可就没有了。”
“谢谢师尊!”谢衣乐颠颠的谢过沈夜,跑回座位,仔细用功去了。
沈夜的激励兼诱惑之法起了效果,傍晚时分,谢衣已经能将新学的法术施展的有模有样了,虽然威力不甚强大,但是的确进步了不少。第二日,沈夜也没有食言,果真将偃甲鸟讨了来。谢衣将偃甲鸟如同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对师尊千恩万谢,就差扑进沈夜怀里献上香吻一个了。
沈夜无奈,又见谢衣对偃甲鸟喜爱非常。将谢衣从自己怀里拎出来,给他放了一天假,打发他回偏殿去了。谢衣乐呵呵的抱着偃甲鸟跑回偏殿研究去了。沈夜看他跑远,心下思索,看来,大约应该让瞳将一些初级的偃术传授给谢衣。打定主意的沈夜,又拿起卷轴,只待处理好此间事务,再去寻了瞳商议。
入夜时分,沈夜回到寝殿,却看到本该在偏殿里的谢衣哭丧着脸,手里捧着先前的那只偃甲鸟。似乎在等自己回来。
“谢衣,怎么不去休息?”沈夜来到谢衣面前,矮下身看着自己的弟子。
“师尊…………”谢衣一双眼睛含着泪水看着他,“师尊,小鸟坏了…不会说话了…”
“莫哭,驱使偃甲需要法力,你不知要诀,自然无法让它开口说话。谢衣,为师问你,你可想学习偃术?”沈夜抬手擦去小谢衣眼角的泪水,问道。
“学了偃术就能让小鸟说话了么?”谢衣吸了吸鼻子反问。
“是的,而且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偃甲。”沈夜很有耐心的答道。
“那……弟子要学,师尊连偃术也会么?师尊好厉害啊~”谢衣语气里满满的崇拜之情。
“为师的偃术并不佳,若你真的想学,为师便让七杀祭司教你。这流月城中,瞳在偃术上的造诣亦是顶尖的。”
“七杀大人也好厉害啊,可是七杀大人总是冷冷的,阿衣害怕。”谢衣自拜师以来接触最多的只有三人,师尊沈夜对他温柔又不失严厉。廉贞祭司华月姐姐待他如亲弟,时常照拂。师尊的妹妹小曦很是可爱。而七杀祭司瞳,在小谢衣眼里是很严厉而且陌生的存在。
“瞳只是不善与人接触,并不可怕。为师相信他会待你如我一样的。”沈夜的话让谢衣安下了心,点点头表示接受。“那么,明日下午为师便送你去跟七杀祭司学习偃术。时候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沈夜轻揉谢衣的额发,嘱咐着。
“阿衣今天想和师尊睡。”沈夜对上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只得拉起他的手,带他一起去了自己的寝殿。
第二日下午,沈夜依言领着谢衣来到七杀祭司殿将他交给了瞳。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谢衣发现师尊说的很对,瞳一点也不吓人,不仅不吓人反而很是温和。而且瞳的偃术的确很厉害,谢衣心里又多了一个崇拜的人,当然,师尊还是第一位的。
自从谢衣开始接触偃术,沈夜便拨出了一间房子给他做研究用。慢慢的,沈夜发现谢衣待在偃甲房的时间越来越多,以至于每次都要自己亲自将他从里面拎出来,并且威胁再不许他碰偃术才肯乖乖听话。
但沈夜也知道,谢衣于偃术一途有很大的天赋,作为师尊看见弟子学有所成自然也是高兴的,只不过,谢衣有的时候也是会闯祸的。
这一日,沈夜照例在殿内处理事务,谢衣依旧在偃甲房里研究新的偃甲。本来平静的下午,被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打乱了。沈夜唤来侍从,“去看看何方传来的爆炸声。”侍从领命退下,不多时侍从并一位低阶祭司面色如土般来到沈夜面前。
“属下参见大祭司。”
“起来吧,为何如此慌张,可查明事发地了么。”沈夜转头看向侍从。
“回禀大祭司,是……谢衣少爷……的…偃甲房。”侍从忐忑不安,回禀之后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沈夜。
“什么?好个谢衣!”沈夜怒不可遏,大步流星的向偃甲房的方向走去,侍从见状连忙跟上。只盼着沈夜的怒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才好。
沈夜还未走近偃甲房便闻到一股浓重的烧焦味儿,不禁皱了眉头。脚下又加快了步伐,待到走近时才发现,这现场真的不是一般混乱。法术失灵导致的爆炸将整个偃甲房炸飞了几乎一半,而剩下的也不乐观,墙壁并残破的房顶蔓延着零星的火苗。更让沈夜气急的是,他亲爱的徒弟竟然还站在一片废墟的中央一脸的呆滞。
“谢衣!给本座滚过来!”沈夜怒吼。
“啊!师尊……”回过神的谢衣也知道自己这回闯下了大祸,又耳听到沈夜的怒斥。又惊又怕之间竟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
沈夜见他不动,心下也大致了然。挥手施术灭了火,几步来到谢衣身边,提着人领子一路连拖带拽的向寝殿走去。留下身后一众侍从祭司目瞪口呆。
回到寝殿,沈夜反手关上门后又布下了隔音的结界,才又拎着手里的孩子走进内间。整个过程,谢衣都如同一件东西一样被他家师尊拎在手里。直到沈夜坐到床上,才给他换了姿势。但是谢衣觉得他现在这个姿势异常危险。不出所料,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记脆响炸裂在身后,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啊!师尊……”谢衣从未挨过打,以前跟叔叔一起生活的时候犯了错只会被罚面壁或者抄书。拜师以来,沈夜一直对他宠溺非常,偶尔犯错也只不过得到练习翻倍的责罚。这陌生又狠辣的疼痛只一下便让谢衣掉了眼泪……真的好疼啊……
沈夜并不理会谢衣的反应,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挥巴掌,且大有越打越重的势头……
“师尊……别打了…师尊…”
“师尊,呜呜……疼,师尊轻点……”
“师…呜呜……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房间里只剩下谢衣越来越语无伦次的求饶声,
“师…父……呜呜呜…阿衣疼……师父饶命啊……呜呜……”
打了近百下,沈夜才停下。将哭的几乎断气的谢衣从怀里拎到地上,“跪好!”
身后生疼生疼的,师尊又那么凶,谢衣的哭声更大了“呜呜哇……师父不喜欢阿衣了……”小人一边控诉一边蹭到沈夜腿边,扒着沈夜的腿不放。
“把眼泪收回去,噤声!”大祭司只是呵斥,却并未把扒在腿上的谢衣再拎开。
再一次被凶了的谢衣不敢出声,扁着嘴看着沈夜。
“谢衣,你可知,若为师再晚去一秒,你身后的顶梁就会砸落到你身上!你站在那是在等死么?法术失控之前为什么不跑?为师教你的防御之法也被你抛到脑后去了么?!”
谢衣被问得一愣,半晌才抽抽搭搭的说:“师尊,弟子知错了……”有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尊不要生气了……弟子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沈夜挑眉。
“没没没……弟子再也不敢了……”谢衣连忙改口。
“罢了,过段时日我将舜华之胄传授于你。在此之前,不许再研究新的偃甲。法术修习时间翻倍,省了你下次真的把自己也一起炸飞!”沈夜的语气软了几分。
“哦……弟子知道了……师父…阿衣疼……”见沈夜不再生气,谢衣又大了胆子撒娇。
“叫师尊……”沈夜纠正
“师父……疼……”谢衣依旧故我。
“是师尊。”沈夜继续纠正。
“呜呜……师父不疼我了……”谢衣开始死搅蛮缠
沈夜看他大有再哭一哭的势头,放弃纠正他的称呼,将小人抱到床上拉下裤子给揉起伤来。
“唔……师父轻点……”谢衣怀里抱着沈夜的被子,小脑袋在被子上蹭了蹭,一转眼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沈夜无奈,只得给他摆正了姿势,又将被他抱在怀里的被子抽出来盖好。撤了结界走到外间,吩咐属下好生处理已经残破的偃甲房,又吩咐侍从烧上沐浴用的水,才又回到床边兀自守在谢衣身旁。看着弟子可爱的睡颜,沈夜揉了揉额头,也靠着床梁合上了眼。
谢衣在沈夜身边有苦也有甜,但是另一边的风琊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沈夜和瞳的示意下,刚开始风琊是半点法术也学不到的,规范礼仪被教习师父整日挂在嘴边,稍有越矩就会换来各种各样的责罚,小到罚站罚跪,大到棍棒相加。导致风琊愈加妒恨谢衣。
当他终于能接触法术后,苦练的也都是一些狠辣的招数。风琊几乎能把一切对练的对象当做谢衣,痛下杀手。巴不得能好好和谢衣打一架,只可惜,谢衣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偃术上,而剩下的时间也被沈夜安排的法术修炼排得满满的,偶尔外出亦有贴身侍从跟随。这样的情况让风琊无从下手,怨气也越来越盛。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谢衣13岁的时候,偃术已经小有所成,法术虽然没有太大的进步,但是相较两年前还是有了质的变化的。每日一半时间跟随师尊习武练刀修炼法术,剩下一半的时间不是跟在瞳身边学习就是窝在偃甲房里做研究。
这一日,谢衣从瞳的七杀祭司殿出来,想着再去藏书阁去找一些文献,便打发跟随的侍从代为向师尊报备,自己便一个人匆匆向藏书阁走去。不成想,走到一半,碰到了宿敌风琊。
“哟,这不是紫微尊上的爱徒么。今日怎么落单了?”风琊伸出手拦住谢衣的去路,语气满是奚落。
“风琊?”谢衣看了看他,伸手挡掉他拦在面前的胳膊“我还要去藏书阁,没有闲工夫与你聊天?”
“聊天?小爷我可不想和你聊天。小爷我今天要一雪前耻,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不要,我可不想被师尊训斥,你快点让开!”谢衣语气平淡。
“呵呵呵……原来紫微尊上把你教成了胆小鬼啊~”风琊奚落着,试图激怒谢衣。
“风琊你放肆!你的规矩没学够么?”谢衣每日待在沈夜身边,又兼有瞳不定期的汇报,风琊的近况他是相当清楚的。
“规矩?要不是你,小爷我怎么会落到那般田地。”风琊气急,伸手狠狠的推了谢衣一把。谢衣被他推得向后做到在地上。未等他站起身,一股狠辣的灵力扑面而来,谢衣连忙向一旁躲去,灵力化成的风刃从他耳边擦过。
风琊招招狠毒,谢衣来不及施术,只能狼狈逃窜。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好好练习师尊教授的舜华之胄。风琊见他只知躲避,下手更是招招毙命。风刃越来越多,谢衣躲得辛苦,又间或用刀格挡,慢慢得有些体力不支。在躲避从右边而来的风刃时却被左边接踵而至的一记划伤了手臂。
“啊!”谢衣痛呼,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湿了衣袖。
风琊已杀的眼红,见他力竭,手里祭出大招一步一步走近谢衣。谢衣紧盯着风琊,咬紧牙关准备做最后一搏,不成想身后一股厚重而且熟悉的灵力传来,直奔风琊而去。风琊被这一击打飞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谢衣转身,不出所料那股灵力的主人正是七杀祭司瞳。瞳驱使着偃甲轮椅来到谢衣身边,伸手将他拉起来,眯着眼,看向倒在地上的风琊。“风琊你好大的胆子!”随后抬手运起灵力,下一秒,风琊发现自己被一条灵力化成的锁链捆了个通透。
“谢衣,去我殿内等我,一会我回来给你治伤。”而后对着风琊运起漂浮之术,准备去亲自质问下风琊的教习师父。
“谢谢七杀大人。”谢衣鞠了一躬,转身向七杀殿方向走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瞳就回来了。谢衣看见他,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瞳师父……”慢慢的都是委屈。
“过来我给你治伤,下次再碰见他,务必先下手为强。”瞳将布满治疗之力的手贴近谢衣手臂上的伤口,不消片刻伤口便痊愈了。
“我知道了……谢谢瞳师父。”谢衣在瞳面前总是分外乖巧,也鲜少撒娇耍滑。
“先回你的住处将衣服换了,这身衣服处理掉吧,明日再央华月给你置备一套就是了。别让你师尊担心,时候不早了,去吧。”
“知道了,谢衣告退。”
“希望阿夜不会太苛责于你。”瞳望着谢衣跑走的背影淡淡的开口。
流月城中一切事务,都逃不过沈夜的眼睛。更何况,风琊的教习师父已经先一步去向沈夜请罪了。教习师父离去后,沈夜招来侍从道:“去叫谢衣来见本座。”“是,尊上。”侍从躬身离去……
侍从来到谢衣所住的偏殿门外站定,唤道:“谢衣少爷,尊上叫你过去。”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随后传来谢衣的有些结巴的回话
“我…我…知道了……马上去……”
“少爷可快一点,尊上似乎心情不佳。”
“好的好的,就来……”屋内,谢衣慌慌张张的藏着那身染血的衣服。待到确认无误才开门随侍从向紫微祭司殿走去。
“尊上,谢衣少爷来了。”侍从躬身通传。
“你下去吧。”沈夜手持书卷,挥了挥手。侍从礼过躬身退下了。
“师尊~您找弟子何事?”谢衣笑着行礼。
沈夜扔下书卷,抬头看着谢衣,眉目之间有些许怒意。“何事?为师问你,从瞳的七杀殿出来之后你去了哪里?”
“弟子…弟子去了藏书阁啊。师尊,怎么了?”谢衣心下忐忑,他不知道沈夜是否已经知晓刚才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呵…”沈夜冷笑一声“去藏书阁的路上可有碰到什么人么?”
“弟子碰见了风琊……然后……”谢衣明白,师尊应是知道了的,只怕今日这关不会好过了。
“然后?然后什么?打架!负伤!谢衣,你可知错!”沈夜厉声问道。
“弟子不知,弟子并未还手,先动手的也是他,弟子何错之有,请师尊示下。”谢衣有些赌气。明明受伤的是他,师尊不仅没有安慰他,还来问罪,这是什么道理啊。
“你不知?”沈夜知他心下必定在抱怨,略一思忖,道:“你把舜华之胄演示来看!”
“啊…?”谢衣心惊,却着实不敢违抗师命。只得硬着头皮,运起灵力,施法给沈夜看。
一次不成,两次,三次,皆是不成,谢衣心急如焚,冷汗渗出,也不敢去看沈夜,只是一味尝试,只可惜心神不宁,术法自然更加施展不出。
“够了!为师教的好徒弟!竟然连区区教习师父带出的弟子都不如!这舜华之胄为师授予你良久,到现在,你竟然连一个完整的甲胄都凝不起来!整日窝在偃甲房里鼓捣偃甲,为师是不是最近对你过于仁慈了?”
谢衣知道这次师尊是责他不用功,也不再委屈,只求沈夜不要太生气才好。谢衣慢慢蹭到沈夜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师尊,弟子知错了……”
沈夜抬手抽回衣袖,将谢衣拉到面前“驱使偃甲亦需要法力支撑,你莫要告诉为师你不知道。”
谢衣心存侥幸,小声说“可是那些偃甲也用不到多高深的法术嘛……”
只一句话就又燃起了沈夜的怒火,猛的伸手抓住谢衣的臂膀,将他拉到自己腿上,掀了衣摆拉下他的裤子,狠狠一巴掌抽了上去。
“啊!师尊不要打,弟子知道错了……”距离上次被打已经过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这次师尊并没有用戒尺,但谢衣却巴不得他用戒尺的,沈夜武功灵力皆高强,带着怒火的巴掌,比戒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日后若你做出更大型的偃甲呢?”又是几巴掌甩下“凭你的法力,若是遇见同样精通偃术并法力高强的敌人呢?”沈夜边说边打,“如果偃甲反被利用,你如何应对!”
“疼啊……师尊不要打!”谢衣疼得打颤。
沈夜被气笑了“不打,你倒是给为师一个不打的理由?”
谢衣一听,便支起身子说,“那……弟子如果说了,师尊就不打了么?”
沈夜停下责打,“你倒是说说看。”
谢衣一愣,并未想到沈夜真的会深究,有些怕怕的开口“那舜华之胄本来就难嘛……当初就连瞳师父和华月姐姐也都练了很久嘛……”
“啪!”巴掌裹着风狠狠落下。“还敢狡辩!华月的箜篌自带防御之法,瞳的法术造诣仅次于我,哪怕是我也很难真正接近他。你呢?”沈夜觉得自己快被他气死了。
这一下比之前都要重,谢衣疼得紧,眼泪奔涌而出。“啊呜…疼!弟子知错了……”还没等下句话出口,臀上已然又挨了好多下,谢衣疼的直蹬腿,本来挂在膝弯上的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踝上。
“呜呜…师尊求……你……饶了弟子吧……呜啊,弟子一定好好练习法术,不要打了……”似乎觉得求饶无效,谢衣索性大哭起来。
“既然如此,再罚20,给为师好好反省!”沈夜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开口定下了责罚的数量。
“呜…不……呜呜……”谢衣已经哭得语无伦次了。
沈夜扬起手,还未等落下,门外传来华月的声音“尊上,华月求见。”
“进来!”沈夜大约知道华月的目的,但是仍旧把人放了进来。
兀自大哭的谢衣听见华月来了,连忙想要拉起裤子,却被沈夜按住,喝道“不许动!”
谢衣羞愧难当,一双手也不知道是该捂脸呢还是应该挡着身后。只是在沈夜腿上一阵手忙脚乱。
沈夜知他害羞,随手将他的衣摆放下挡住已经红肿不堪的下身。看向华月“什么事,若是给他求情,就免了吧。”
华月顿了顿,说:“阿夜,小曦醒了,哭着找哥哥呢。”大约只有这个理由能把沈夜支走了。
“今日是第几日?”小曦是沈夜最大的顾忌和弱点。
“第三日,尊上快去看看吧。”华月劝道。
“知道了。谢衣,剩下的为师今日便给你免了,若是日后再犯,一并还来。”
“弟子知道了……”谢衣松了一口气,连忙爬起来去拽裤子。衣料摩擦了伤口,惹得谢衣一阵丝丝哈哈的痛呼。
“月儿,帮他看看伤,然后送他回偏殿去吧。”沈夜将谢衣托付给华月,便急匆匆的向妹妹那走去。
“属下遵命。”华月见他离去,抽出巾帕给谢衣擦着泪痕。“看你还敢不敢偷懒了。”
“唔……我知道错了,华月姐姐别再骂我了。”
“好~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华月笑着说。
“阿衣不是小花猫,是真的好疼嘛……”谢衣嘟嘴。
“很疼么,我给你上药可好,上了药就不疼了。”华月哄着谢衣。
“不要不要……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多羞啊……”谢衣连忙摇头。
华月无法,只能接着哄劝。
“怎么还不听话,不让华月替你上药?”是沈夜回来了。华月站起身见礼,谢衣红着脸躲到了华月身后。
“怎么,打了你就不肯理我了?”沈夜好笑地看着他。
“师父欺负人……怎么能让华月姐姐……”谢衣被逗得发急,跺了跺脚。
“怎么不能?”沈夜好兴致的继续逗他玩。
“反正就是不能……不能……”谢衣想跑,被沈夜伸手拦了下来。
“尊上快饶了他吧。再逗下去可要发急咬人了。”看谢衣嘟嘴的可爱模样,华月也忍不住逗了逗他。
“呜呜,你们都欺负阿衣,阿衣不喜欢你们了……”谢衣不乐意了,假哭着耍赖。
“那为师抱你回去要不要?”沈夜见天色已晚,便不再逗他,柔声询问着。
“要……”谢衣听了开心,连忙伸手环住沈夜的脖子,生怕师尊反悔一样。
沈夜将他抱在怀里,直起身,对华月说:“你也去休息吧,明日本座有事安排给你。”
“是,尊上,属下告退。”华月躬身请退。
“嗯,去吧。”
“华月姐姐晚安~”谢衣心情很好的跟华月道着晚安。
“阿衣也晚安。”华月笑着回道,而后消失。
“你今天也累了,我们会寝殿可好?”沈夜抱着谢衣向寝殿走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淹没在夜色中,但对话声依旧清晰的传来。
“我要和师父睡!”
“好,就依你…………”
翌日一早
沈夜很好心的给谢衣放了一天的假,嘱其好生休息,便离开寝殿去了祭司殿。刚踏入紫微祭司殿内便看见了他的廉贞祭司立在书案边等候。
“你还是如此早。月儿~”两人自小一同长大,虽名为下属,但感情却早已如同兄妹,在无外人的时候,二人都很自然而然的互称乳名的。
“阿夜,早,你昨夜说今天有事安排给我。”
“嗯,是的。”沈夜走到座位边坐好,道:“是关于风琊的,这个小子也算个可塑之才,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若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怕日后会危害到流月城。”
“那么尊上想如何处置他?”
“虽然教习所有自己的规矩也有私刑存在,但是本座想大约应该以他为例好好惊醒下那些后辈。莫要不把这流月城的律法放在眼里。”
“尊上是想……将他示众么?”华月有些犹豫,大约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有些残忍了。
“那倒是不必,本座想便处以杖刑30,以儆效尤,着教习所全部学员观刑。”这样虽然一样不堪,但至少比在城中示众好得多。
“那么罪名呢……”
“妄图残杀同族。”沈夜说的郑重,华月一凛也明白为何沈夜要如此决定了。不仅仅为了谢衣,更是因为流月城本就人丁不旺,又大多身患顽疾,这残杀同族是流月城的大忌。自然不能轻饶,如此看来,已然是宽宥了风琊的。
“是,属下明白了,这便去安排。那谢衣那边……”华月知道谢衣天性良善,若是让他知晓了必定会替风琊求情的。
“他,本座再考虑考虑,就安排在午后好了。”
“是,属下领命。”华月行了一礼,消失于紫微祭司厅内。
谢衣一觉睡到近正午时分,身后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想来师尊还是手下留情的,虽然挨得痛苦,却都是伤在了表皮。待到他换好衣服,侍从进通传说“谢衣少爷,尊上让你醒了便去祭司厅找他。”
“好的,那就现在去吧。”谢衣复又整理了衣衫,离开了寝殿。
大祭司殿内,沈夜依旧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工作,谢衣来到沈夜面前,见礼道“师尊,弟子来了。”
“嗯,谢衣……”沈夜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可知残害同族在流月城的律法里是如何处置的么。”
谢衣有些不明就里,但仍旧答道:“鸠杀,尸体示众,以儆效尤。师尊,怎么了……”
“关于风琊。”
“师尊!弟子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就这么……太残忍了。”谢衣果然开口求情。
“想什么呢,为师没想杀他,只是,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还有下一次的。”沈夜解释着。
“哦……我就知道师尊没有那么残忍的。那么师尊要如何处置风琊。”
“教习所内公开杖刑30,另外,你等下随为师一起去观刑。”
“师尊……弟子,弟子不想去……”谢衣咬了咬嘴唇。
“必须去,为师没有他意,只是你亦是与他们同样大的后辈,虽然你是受害者,但是你若不去,岂不是让他们觉得为师偏护于你?那么等到日后你要如何以你一己自立服众。”
“是,弟子明白了。”
“好孩子,时辰也差不多了,随为师同去吧。”沈夜站起身说道。
“是,师尊。”说罢,便跟在沈夜身边,接印传去了教习所。
教习所的大厅内,众位弟子早已有序的立于一旁。厅堂正中摆着刑凳以及刑杖,而风琊被反缚了双臂跪在一旁,有些无精打采,不难猜到,大约昨夜也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
沈夜于上首的座位上端坐,华月并瞳分立两侧,而谢衣则站在沈夜身后,显得有些不忍。
跪在下方的风琊,抬起头,看了看沈夜和谢衣,又低下头去,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如今早已没有了狠辣的表情,有的只是即将受刑的恐惧。
半晌,沈夜冷冷开口问道:“风琊,本座问你,你可知罪?”
风琊张了张嘴,有瞟了瞟站在一旁的总教习,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风琊知罪,甘令责罚。”
“既然如此,本座就没有枉责于你。开始吧。”沈夜挥了挥手手。
教习所的总教习领命向前站了一步,开口扬声宣布:“今教习所弟子风琊,妄图残杀同族,按律当杀,念其年幼可教且未酿成恶果,改责刑杖30,公开执行。执账弟子就位!”
两位年纪稍长的弟子手执刑杖利于刑凳两侧,又有两人将风琊拖向刑凳,固定好便退了下去。
“去其衣。”沈夜淡淡的说。
风琊一惊,待要说什么,却被总教习一眼瞪了回去。
片刻,见万事皆备。总教习开口道:“行刑!”
“嘭!一!”一杖落,发出的声音很是沉闷,刑杖本就重,加上人为的力量,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风琊觉得只一杖便如同砸入骨髓一般,然而后面还有还有29杖等着他。
两个执杖弟子轮番挥动刑杖打向风琊,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消几下,风琊便忍不住闷哼出声。十杖过,风琊的身后已有零星的血丝渗出,可想而知,自然已经是疼痛难忍的。
刑杖还在落下,风琊已经从闷哼变成大喊,大约是疼的过狠,风琊禁不住大声喊道:“谢衣!谢衣!我……恨你!”
站在沈夜身后的谢衣一抖,慢慢捏紧了拳头,低着头不在去看风琊的惨状。华月不忍,连忙将谢衣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抚着有些颤抖的小身子,轻柔的安慰着,
还在受刑的风琊仍旧在咒骂着谢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坐在偃甲轮椅上的瞳皱了皱眉。手中红光乍起,直射风琊,封了他的声音。
沈夜看了看瞳,点了点头,冷声道:“再加三十,本座不信他能硬过这流月城的刑杖!”
本来已快要结束的刑罚一瞬间又变得没有尽头起来,被封了声音的风琊,只能无助的张着嘴,一双手扒着刑凳,已然筋骨尽显。
“师尊……”谢衣低声叫着沈夜,却再没有了下文。沈夜转头看着他,知他是心有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顾身遭的目光,将手递给弟子让他抓着。得到师尊无声安慰的谢衣似乎平静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似乎而已。
唱数的弟子已经将数字报到了50,刑责至此,风琊的身后已经是血肉模糊,若不是之前被要求去衣,大概现在的伤口会更加面目狰狞。而风琊早已疼得昏死了过去。
“60!行刑结束!”唱数声落,瞳在下一秒便解了加在风琊身上的噤声术。执杖弟子持杖退下。留下风琊一人委顿的趴在刑凳上,尽管已被解了噤声术,却依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瞳。”沈夜唤道。
瞳一躬身,驱使着轮椅来到风琊身边,俯身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血红的药丸,强行塞进了风琊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溶,风琊只觉得满嘴苦涩,之后身后的伤口仿佛被泼了辣椒水一般叫嚣起来。神识也慢慢清明起来,连晕都机会都没有。
那药丸是瞳亲手炼制的醒神丹,效用显而易见便是提神,本来是可以让困倦的人清醒起来的良药,但对于刑伤在身的风琊,简直犹如再次受刑一般,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慢慢品味了。
沈夜拍了拍至始至终都抓着自己的弟子,示意他松手,而后站起身,视线扫向风琊和其他教习所的弟子。“你们日后将都是对这流月城,对本座有用的人,本座希望你们牢记今日风琊的下场,若有效法者,本座定将其诛杀。”
众弟子皆躬身行礼,表示一定忠心于流月城,忠心于大祭司。
“风琊,今日刑责已尽,本座仍旧不改初衷,望你好生修习,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待你有能力后,本座定然委以重任。”一番话颇有安慰之意。风琊也只能低头称是。
“谢衣!”沈夜又转头唤道。
“弟子在。”此刻的谢衣已经平静了很多,躬身回道。
“今日之事本座也望你有所警醒,该怎么做,本座相信无需我再多说。”
“是,弟子记下了。”谢衣又行了一礼。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散了吧。”沈夜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
“师尊……弟子想去看看他。”谢衣伸手拉住沈夜,低声求道。
“你啊…总是如此与人为善,若本座不允你去看,怕是今日连觉都睡不安稳吧。”
“师尊英明。”
“去吧,早点回来便是。”沈夜拍了拍他的头
“弟子谢过师尊!”谢衣躬身送沈夜离去,转身来到风琊身边,此时的风琊已经从刑凳上被放了下来。醒神丹药效未过,风琊趴伏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
“你……还好么。”谢衣轻声问道。
“明知……顾问……小的不劳少爷您费心,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不是么。”
“你别这样,我求过师尊的,只是师尊坚持,我亦毫无办法。”谢衣温声劝道。
“……呵”风琊冷笑了一声,不再答话。
谢衣知他心下不平,也不想再耽搁,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来,递到风琊面前。“这是上好的伤药,给你吧。”
没等风琊拒绝,身旁一个声音响起“谢衣少爷,教习所有规矩,凡事犯错的弟子三日内不得疗伤,属下替这孽徒谢过少爷了。
“可是,他伤的这样重……”谢衣犹豫
“少爷放心,属下自会保其性命安然,规矩不得更改,望少爷体恤。”
“那好吧……总教习,师尊的话你也听见了的,莫要让他留下病根才好,免得以后担不起重任,师尊怪罪下来,可就不妥了。”
“属下领命,请少爷早些回去吧。”
谢衣点了点头,收起药瓶,结印离开了教习所。
留下来的总教习,冷冷的看着风琊,“孽徒,你便在此好好思过,三日后方可疗伤,若再给我丢脸,我第一个不饶你。”说完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风琊一人,继续苦捱。
大祭司殿内
“师尊,弟子回来了。”
“嗯,谢衣,你过来。”沈夜招了招手将人唤道身边。
“师父……”声音里满满的委屈。
“好了,今日是为师考虑不周,为师只是想告诉你,上位者虽然不能少了良善之心,但该有的杀伐果决一样不能少。你心思纯良,为师不能一直陪着你,但也希望你一生安然无忧,只是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事事如你所愿的,你可明白。”
“弟子知道了。”
“嗯,你一向听话,为师信你。回去休息吧,替本座去看看小曦,昨日她还向我问道你,怪我让你不得休息,你说她是不是委实冤枉了我?”
“师尊……”谢衣脸红不已。
“好了,去吧,若是疲累,自回寝殿休息也可。”沈夜笑着说
“弟子告退,也请师尊注意休息。”
“为师知道了。”
谢衣躬身告退,离开了紫微祭司殿。
沈夜望着爱徒的背影,心下决然,他必定尽自己此生所能,保住谢衣的良善,给他创造一个安稳顺遂的人生。其余的,便由他一人承担也罢。
楼主又来更新了
虽然给这楼起名叫故事集,但是沈谢的萌梗实在层出不穷,为了不产生审美疲劳,楼主决定插播一段七杀大人和十二的小短篇~~
嗯,以下开播
瞳,流月城的七杀祭司,生灭厅主事。灵力强大,擅长蛊术机关,又天生有一只妖瞳。能力卓越,是紫微祭司沈夜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也是沈夜的至交好友。
瞳擅长蛊术,每月沈夜都会将流月城中一些获罪的人送给瞳做活体实验,只看那些人是否有福气在瞳的手中存活下来了。这一日,瞳照例在自己的实验室内用活人试蛊。这一批实验体大约有十几个,现如今还有呼吸的只剩下三四个了,而还保有自我意识的只剩下了一个。
虽然只有一个,但仍旧令瞳很是意外。自从砺罂盘踞在流月城之后,城中魔气浓重,试蛊的活体最容易被魔气感染,自从将那个从无厌伽蓝的天罡做成十一后,瞳已经很久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制造傀儡了。
瞳来到那个实验体面前,淡淡的说:“看来,你还真是命大。”随后,抬手击晕了他。“再醒来,你便叫十二吧。”瞳将他移至另一处,开始了对他的改造。
新的蛊虫,新的器官,以及新的人生。傍晚时分,改造完成,在日后将作为十二的青年悠悠醒转,瞳赋予他新的东西仍旧在磨合期,让十二的身体有些僵硬。
“十二,你是这流月城的第十二个活傀儡,也是我最后的作品,从今往后你便跟在我身边,贴身伺候。懂了么?”
“属下遵命……”十二的声音仍旧有一些沙哑。
“嗯,给你几日适应,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具体的事务的。”瞳点点头吩咐道。
“属下谢过大人。”
半月后
如今十二已经适应了新的一切,包括新的人生,每日大多都是在瞳身边,随身服侍,或者在瞳实验的时候打打下手。傀儡的好处便是,尽管他们所见的实验体在不久前与他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但是,他们仍旧无动于衷,仿佛那只是一些木头块。
瞳每日事务繁杂,尤其是生灭厅的事务,当初他助谢衣下界后,沈夜一气之下将生灭厅也交给了他。尊上责难,他又怎能不从,只可惜少了许多可以安心实验的时间。
瞳与十二相处的时间慢慢变长,不只是因为什么原因,瞳格外关注十二,也格外体恤他。教给了他很多东西,包括法术,医术和一些简单的蛊术。这样做的原因在外人看来,大约可以归结于孤独。孤独已久的人,身边一旦多了一个哪怕只是静静陪同的人,也自然会对这个人格外的好。
十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瞳在改造十二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将他的变得只会奉命行事。所以,十二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更何况,瞳给了他一双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这对于一个傀儡来说是莫大的恩惠。
这一日,瞳在生灭厅内处理事务,十二奉命在殿外等候。生灭厅保存的都是流月城的秘文和重要数据,是流月城的重中之重,瞳是从来不让十二踏进生灭厅一步的。
暮色低垂,处理了一整日事务的瞳略感疲乏,随手搁下书卷,倚靠在轮椅上闭目小睡。殿外的十二探头看去,犹豫了一会,走到瞳的身后,抬手给人揉捏其肩背来。瞳被惊醒,直起身,冷声喝道:“谁准你进来的?”
“大人,属下见你疲乏,就想着……”十二收回手垂头而立,有些语塞。
“就想着什么?这生灭厅是你能来的么?”
“就想着……想着尽一些绵薄之力。瞳大人待属下极好,属下没有什么能回报的……所以……”十二轻声辩驳,倒也算有理有据。
“我并不需要,你身为傀儡就该有傀儡的自觉,跟我来。”说罢,整理好桌案上的书卷,转身推动轮椅向生灭厅外走去。
十二默默的跟随在后面,早就没了其他的想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也不会去想。
主仆二人回到瞳的寝殿,瞳定下来,面对十二上下打量着“说说自己觉得该怎么罚?”
十二愣住,自从醒来后他从来没有被要求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完全没有想法,“属下……任凭大人处置。”
“呵……”瞳轻笑一声“这会任凭我处置,刚才怎么那么大胆的自作主张。”
十二只觉得面部有些发烫,但人就如实答道:“因为属下委实不知……不知该如何罚。”
听了回答,瞳好笑不已,用手撑着下巴,轻笑出声:“看来,我这个傀儡做的不够成功啊,还需要改进,你说呢?”
此话一出,十二惊出一身的冷汗,连忙认错:“属下知错了……大人……请别……”只是求饶的话却憋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
瞳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轻笑着追问:“别什么?”
十二又急又怕,只觉得腿软,“咚!”得一声跪倒在瞳脚下,声音不可抑止的打颤:“求大人饶过属下,别……把属下……送去改造……”
见十二怕成这般形貌,瞳心下不忍,闭目沉思了片刻,道:“起来,去桌案边背对我站好。”
十二如蒙大赦,叩头下拜:“属下谢过大人……”而后站起身,走到书案边背对着瞳垂首而立。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瞳行至他身后,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把画图的长木尺,在手里颠了颠道:“二十记,若再有下次,莫要怪我狠心。”
“请大人责罚……”十二嗫嚅着说。虽然惩罚的方式很让人脸红,但是他有错在先,更何况他真的不想再被改造,如果真的没有了自我意识,日后他要如何报答瞳的恩情……
瞳斟酌了力度,挥起木尺,毫无停顿的十下尽数抽在左边。
“唔……”十二闷哼出声,垂在身边的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襟。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大约是觉得羞愧,十二的头越发低垂。
随着一串脆响,剩余的十记加了力度落在右侧臀上。“啊!”十二疼得叫出声来,声音来还能听见隐约的哭腔。“属下……再也不敢了……”
瞳将木尺扔回桌上,说道:“下去吧,明日不用近身服侍了。”
十二咬着唇,挪到瞳面前,躬身告退,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想来是不想让瞳看见自己掉了眼泪吧。
“等等!”瞳叫住十二,抓过一瓶上药扔了过去,“自行回去上药,下去吧。”
十二慌忙接住飞来的药瓶,依旧低着头,动作僵硬的退了出去。
日落时分,距离十二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瞳终究放不下心,转动轮椅向十二的住处走去。
十二回到住处后只觉得又痛又累,也没有上药,便趴在床榻上,又因疼痛睡得不稳,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人叫他。瞳大人……十二惊醒,也不顾伤痛,连忙去开门。
“瞳大人……”大概真的被吓怕了,十二依旧不敢低着头不敢看瞳。身后的伤在叫嚣,十二伸手握紧一旁的椅背,试图转移疼痛。
“可曾上药?”瞳看出十二状态不佳,想来根本没有上药。
“不……不曾……”说完还往后缩了缩身子,显得很是可怜。
瞳见他这样,也有些自责将这孩子吓得不轻,叹了一口气道:“去趴好,我给你上药。”
“十二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大人……”一句话说得委委屈屈。
瞳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难道非要他威胁着才肯听话么?“你是去趴好,还是让我明天当真送你去改造。”
十二一抖,低着头迅速走到床边趴好,头埋在臂弯间,一动不动。
瞳拿过放在一旁的上药来到十二身后,伸手拽下他的小衣,露出颇有些色彩斑斓的伤处。因为延误了时机,一道道的凛子高高肿起,青青紫紫的,很是可怖。看到这般场景,瞳心下懊恼,这一番责罚委实太重了。
瞳将上药倒在手上化开,轻轻涂抹于十二的伤处。开口安慰:“可是疼得紧?”
十二摇了摇头,违心的说:“没有很疼……”
瞳心下郁郁,又恼他不说实话,手下加了几分力道:“说实话!”
疼痛骤起,身后如同泼了热油一般火烧火燎的,十二哀哀叫着:“大人……疼,属下不敢了……真的疼,瞳大人……呜…”说道后面,已经哭出了声音,倒把瞳心疼的不行。
放轻力道快速替十二上了药,找来巾帕净了手,瞳揉了揉十二的头,说:“好好休息,明日不必来服侍了。”
“谢谢瞳大人……”十二在衣袖上蹭掉眼泪,喃喃的道谢。
“嗯,歇着吧,我走了。”纵然心疼,但是瞳实在不会哄孩子,便自行开门出去了。
只是在经过窗边时,隐约听见十二细碎的哭声,停了步子守在窗外。直到屋内传来十二平稳的呼吸声,瞳在转动轮椅离开。
回到寝殿,瞳觉得,大约十二真的与其他傀儡不同吧,出言恐吓,出手责罚,还亲自上药,这些都已经开了他这辈子的先例了……瞳轻笑,摇摇头,这样其实也不错呢。
来个召唤术?
@落后的小乌龟@夏蝉流响@抹茶千层饼@大PG的小妞妞@我才不是风火呢
某人单独召唤!@D调唲唲
来小更一段,团子夷则和他爹
这一日,对于这个国家的百姓来说是大喜的日子,无论是平民还是获罪的犯人。
当今天子,年号圣元,膝下已有两子。分别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以及容妃所出的皇二子。而今日,隆宠正盛的淑妃娘娘也终于为圣上诞下了麟儿。圣元皇帝因此大赦天下…
然而…
“红珊…这孩子本不应该来到世上…”圣元帝坐在淑妃的床边 看着襁褓里婴孩暗暗叹气。
“臣妾知道…可是他既已来到人世,我们怎么能…”淑妃爱怜得看着儿子的睡颜。
“别乱想…这孩子是你给朕的礼物,无论如何,朕定会保他平安,只怕你会更加费心啊!”
“他是臣妾的亲骨肉,何来费心一说,只可怜他小小年纪便要忍受众多苦楚。”
“天意弄人啊……”
“圣上给他取个名吧。”红珊转移着话题。
“他生于七月,红珊你又擅长音律,便叫他夷则吧。”
“臣妾替夷则谢过皇上了~”
转眼间,皇三子已满周岁,宫里为其举行了颇为隆重的庆典。庆典上的重头戏便是定名与抓周。
“圣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皇三子驾到!”宦官的尖细嗓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圣元帝走在前方,其后是身着华服的淑妃娘娘和同样穿戴一新的庆典主角,三皇子夷则。
圣元帝站定,挥了挥手,便有宦官手持圣旨打开念到。
“淑妃,皇三子,接旨!”
淑妃抱着夷则跪在地上,恭领圣旨
“淑妃红珊,贤良淑德,又为朕诞下麟儿,功不可没,着晋贵妃位。皇三子赐名焱,字夷则。钦此!贵妃娘娘,接旨谢恩吧!”
“臣妾并夷则谢圣上隆恩!”
庆典开始,后宫众妃一一送上早已备好的礼物,用过膳食,便是庆典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抓周仪式了。
大大的案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小小的夷则坐在中间,来回看着身边的东西,却没有要拿起任何一样的意思。
在座的众人耐心等待着,突然间,小夷则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住了一把小小的短剑!开心得咧开嘴,嘴里发出专门属于婴孩的特有语言!
“恭喜圣上,三皇子日后必然会立下汗马功劳,保我朝平安啊!”
圣元帝点点头,走上前去抱起夷则“好小子,不亏是朕的儿子。”
这日之后,整个皇宫都传遍了关于三皇子抓周的事,皆言三皇子正气凌然,有将才之风,是天下一大幸事。
而事情的主角,也在父皇并母妃的悉心教导下日益长大。
三皇子李焱三岁开蒙,四岁入上书房习读圣贤之书。如今已一年有余,研读的书目也从千字文和幼学琼林变成了论语,大学和资治通鉴这些颇为高深的圣人之作。
下午,下了学的夷则在贴身内监的陪同下向寝殿走去。路过御花园时,正巧皇后并几位妃嫔在赏花休闲,看见夷则经过,皇后招招手把他唤到了身边。
“孩儿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乖~快起来,焱儿真是乖巧懂事呢。小德子,把那海棠糕拿来。”
小太监唱喏,端过海棠糕弯腰递上。皇后拿起一块海棠糕递给夷则。“来,拿着,去玩吧。”
夷则接过糕点单膝跪地“孩儿谢母后”说罢告退。
刚离开御花园,便见皇长子远远走过来,夷则连忙迎上去见礼“夷则给皇兄请安。”
“三弟啊,咦,这是海棠糕么?”
“是的,刚才母后赏给我的。”
“三弟啊,哥哥跟你换好不好?”皇长子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这可是御膳房刚刚出炉的鲜肉月饼。”
夷则想了想,点点头,把海棠糕递了过去。
各有所得的兄弟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
而后发生的事,却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御书房内,皇后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跟圣元帝告着状。“焕儿吃了那海棠糕就开始上吐下泻的,不曾想三皇子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竟然……竟然……”说完又要哭。
“行了行了,哭的朕心烦,朕会查明真相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的,下去吧。好生照顾焕儿。
皇后见状,只得退了下去。待到人离开,圣元帝便打发了太监去请夷则。
不多时,太监引着夷则来到了御书房。
“孩儿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夷则年纪虽小,却一向礼数周全。
“起来吧,你可有话要跟朕说啊?”皇帝低着头处理着奏章,看也不看自己的小儿子,只是冷冷得问道。
夷则被问得满头雾水,“孩儿愚钝,不知父皇所言何事。”
“你不知道?”圣元帝抬起头看向他,又问:“今天下学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你母后?”
“回父皇,母后在御花园赏花,孩儿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还扇了孩儿一块海棠糕。”
“然后呢?你把海棠糕给谁了?”
“给…大皇兄了…皇兄他拿鲜肉月饼跟孩儿换的。”
“你可往那海棠糕上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么?”圣元帝继续追问。
“没有啊,父皇,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发生什么事了,你皇兄吃了那海棠糕后上吐下泻,到现在还没好。夷则,你跟父皇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孩儿!孩儿什么都没做!夷则大声说道。
圣元帝叹了一口气,招手将他叫到身边,放软了声音,说:“说实话,父皇不怪你?嗯?”圣元帝想,如果真是夷则做的,由自己训两句再找个人顶了,便让这事过去就是了。
“孩儿没有撒谎,真的不是我……”夷则委屈极了。
听到回话,圣元帝只觉得一阵气恼,一把将孩子打横抱起放到腿上,拽掉小孩的裤子,抄起镇尺便打!
“啊!父皇!父皇!您真的冤枉孩儿了!”夷则疼的直蹬腿。
“还敢狡辩,朕不信还问不出你一句实话!”说罢,又挥起镇尺狠狠打在夷则身上。
“啊啊……父皇怎么不相信孩儿……好疼……”夷则毕竟只有五岁,小小的臀部还不及他父皇的手掌大,那镇尺又宽又重,没几下便是伤上叠伤,疼的他倒吸冷气。
“信你,朕怎么信你,你倒是给朕拿出证据来啊!”圣元帝边训边打。
“孩儿……没有证据……啊!”挨了近二十下的打,夷则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那就给朕说实话!”圣元帝气急,又加了几分力道。
腿上的孩子疼得发抖,那还有力气回话,只是圣元帝正在气头上,只顾着打,完全没有关心儿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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