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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帝师（师生）[第1页] |
| 作者:画意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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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好啦好啦给你就给你!别吞我的文就好! 先去上课，晚上正式开坑! 我女朋友说这个人很帅，拜脱告诉我他哪里帅???（还非要我拿他镇楼，我......） 嗯哼......小子你说啥→_→ 老婆大人，，，，，，不敢了不敢了，帅帅帅非常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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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推开门，天空飘起了小雪，昨日庭院中的矮树还有些残绿，今日却满园冬日的萧索，倒是应了离别之景。 骑马行在街上，天下缟素的悲伤气氛被新帝即位的喜庆冲淡了不少。那个刚刚登上九五的人，是我最放心不下，也是我不得不离开的人。 出城，发现城外的雪要大得多，天气也冷得多，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子衿依旧穿着那套青衫，在城外不远等我，也不寒暄，直接发问:“式微，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俩颇有默契地同时下马，慢走，“我早就想好了。你想啊，这么多年我不顾君臣之礼，像教儿子一样训他，惩罚他，他现在敬我为师，可当他在至尊之位上做久了，便不会如此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却不觉悲凉。 “式微，或许，你真的想多了。你教出来的孩子，他的性情，你应该最了解。”苏子衿快走几步，牵马挡在我面前。 “我了解他的性情，却不了解帝王的性情。”最是帝王无情。 “你当真要做范蠡?”苏子矜眉头微皱，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倒是很少见。 “哎，可惜啊，你不是西施!”我故意拉长声线，假装无奈地摇摇头。 他猛地挥拳打在了我的肩上，我一个不备乱乱后退几步。我虽习得一点武功，却也远远不及他这个江湖高手。 “太傅，等一等!”本还想不自量力地和他过几招，突然听得有人唤我，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不，新帝。 “太傅，别离开我好不好?”他纵马疾驰而来，侍卫紧跟其后，下马后，一会也不缓，扶着马背喘着粗气说。 “陛下。”因着不在宫中，他又身着便装，我也只是深辑一下，算是见礼。他扶住我的双臂，急切地道:“太傅，留下来。” “陛下，臣去意已绝，还望陛下成全。”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神，眼睛望向虚空。 “师父，求您说句话劝劝太傅吧！”他送开手，转向一旁的苏子矜，慌张地像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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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反倒下定决心了。他不能这样依赖一个人，自古孤独，是帝王的必修课。 “我说誉儿啊，你不能当上皇帝后就不讲道理了，你看看啊，自打当了你的太傅，七年了，他都再没陪我游山玩水，认识你之前我俩可是形影不离快意江湖啊。”苏子矜摸着新帝的头，自认得理地说着。 “苏霂!”我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可就算在外不可暴露皇帝身份，也不能如此无礼。 “行行行，就算我没爹没娘天生没人疼的命，不足为惜，可是誉儿你看看啊，你的太傅已经三十有二了，还没娶亲呢，这次，就让我带着他去江南寻个太傅夫人如何？一年，就一年，一年后他不回来师父也把他给你绑回来，如何？”苏子矜没听见似的，喋喋不休。 “真的？”新帝眨眨杏眼，眼圈已经有些红润。 “当然是真的，师父何曾骗过你?”苏子矜拍拍胸脯，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嗯，我相信师父。”新帝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转向我，脱下大氅为我披上，“太傅保重，快去快回。”不知不觉，他已经和我一般高了。 “同样是做师父的，怎么待遇如此不同呢？”苏子矜在旁，左手抱右臂，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我们。 新帝正不知如何是好，我淡淡开口:“你师父有内力护体，不必理他。” “嗯。”新帝点点头。可能是离别闹的吧，平日逃罚的机灵劲不知哪里去了。 “陛下请回吧。”任他为我整理好氅衣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太傅......”欲言又止，转身上马，一句保重几乎被吹散在寒风中。我知道，策马而去的人已泪流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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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简单的人物介绍: 凌空，字式微，太傅。 琼誉，字振鹭，太子。 苏霂，字子衿，游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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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自顶一个，晚上更文，上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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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仍旧慢行，心已飘远。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难以抑制。 七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刻骨铭心。 七年前，凌府。 那天，从午后到入暮时分，凌二公子在书房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对，没错，就是我! “想清楚了吗？”父亲从廷尉府回来，几乎是以审犯人的语气问我。 “孩儿才疏学浅，难当太傅之职，请父亲为我请辞，另荐他人。”两个时辰体力消耗颇多，虽是坚定的话，说出口，还是中气不足。 “混帐东西!你有这话跟皇上去说啊？你说你，一连几年不归，回来就给我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你说你，没事和新科状元斗什么文?”父亲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您说我没事斗什么文?还不是您说我不学无术嘛！可我哪知道一个小小的文人集会能传到皇帝耳朵里，我更不知道皇帝有意任他为太子太傅!您也知道，孩儿无意仕进，宁可做一辈子纨绔乐得自在!”我自认得理地说着，完全不顾老爹已经怒不可遏。 “来人，请家法!” “爹!” 仆人很快取来了藤条，交给父亲，识趣地退了出去。我铁了心似的脱掉上衣裸露后背，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其实我是认定了父亲不会真的打我，三个兄弟中，我排行老二，连三弟都挨过藤条，唯独我最不服管却从来没挨过打。然后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彻底打破了我的认知。“爹，不要!”话音未落，又一计藤条打下，竟是生生落在了原处。“爹，别打了，孩儿有话要说!”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说!”父亲扔了藤条，转身做在了椅子上。 我喘了两口气，强振精神道:“孩儿这次与人斗文，得了太傅之职。若与人比武，那便是东宫侍卫长。爹爹还不明白吗？” “皇上就这么看得起你。”真不知道父亲是在官场和稀泥和糊涂了，还是被我气糊涂了，竟然反应不过来。 “皇上不是看得起我，是看得起您。您近来与晋王亲信走得这么近，皇上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为太子在拉拢您。所以只要您摆明态度，皇上达到目的，便不会非要逼我做这太傅。”我抬头，挺直腰，这已经不仅是父子间的对话，而是一场博弈，我为后半生的自由的博弈。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父亲缓缓开口，随即陷入深思，半晌后又缓缓开口:“可圣旨已下，这个太傅，你就先做几天吧，日后再想办法脱身。” “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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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比起可能陷入的党￥争，我还是更头疼眼前这个小霸王。 太子读书的礼仪颇为繁琐，先是我行君臣之礼，然后太子行师生之礼。礼毕，面对面跽坐，讲学才能真正开始。 太子礼数周到，大有“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气度。刚刚狐疑关于那些传闻是否属实的时候，他一开口，暴露了本性。 “凌太傅，我们谈谈吧。”太子身子微斜，语气是贵族门庭长期积累下的不怒而威。 “太子有话请讲。”我抑制了立刻揍他一顿的冲动，抿了一口茶，迎上他的目光。 “你也听说了吧，在你之前本宫气走了十四个太傅，其中倒是有一个不信邪的，打了本宫手心两次，后来他被流放了。”说着微微昂起了下巴，少年神态倔强而倨傲。不过小子，断章取义吓唬人的本事在我面前还嫩了点，在朝堂上稍稍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前任太傅冯刚是得罪了晋王￥党才被诬陷流放的（或许是不希望有人好好教太子吧，谁知道呢）。 “呵......不过臣也听说除了那冯太傅，殿下没气走一个太傅，就会被陛下臭揍一顿。臣自小运气就好，应该不是第二个冯太傅吧!”我浅笑，直视这个傲慢的小孩，“殿下您说呢？” “凌空你别太过分!”小孩成功被激怒，站起身，被我按住肩不能动，两只手还是乱舞，像个发怒的小豹子。我看着心烦，点了他的穴道，包括哑穴，苏子矜的一身武艺，我就这招学得还好。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点穴之功，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传说而已吧。 摆弄他跪坐好，我开始了第一天的讲学。他自始至终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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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哪里写得不好求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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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我见他面有倦意，解开了他的哑穴，玩味地看着他，道:“方才讲的，太子听懂了吗？” “听......太...太傅。”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太傅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内侍做事还有些分寸，没有直接推门而进。太子闻言，不但不叫人，反而停止了哭声。 “无事，太子只是读书读到了动情之处。”我正色道。打发了内侍，我又转而问太子:“听懂了吗？” “你是不是妖怪?”太子声音几近发颤，看来吓得不清。 解开他的穴道，看他瘫坐在地上，我笑问:“既然怀疑我是妖怪，怎么不让人进来?” “你要真是妖怪，他们进来也是白白送死。”他定了定神，恢复了冷静。这个小孩子，还挺有担当的。 我蹲下身，慢慢帮他伸开腿，边揉边说:“我不是妖怪，只是不小心当了你的太傅的倒霉鬼。还有，这是点穴，一种武功，暂时封住人的经脉，让人动弹不得。对了，你刚刚想和我谈什么来着?” “我想说......太傅，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会的武功就这么点，教会你，我不就惨了？”我帮他活动活动双腿，扶他起身。 “唔......”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伸出两个指头在我胸前戳啊戳，还念念有辞:“怎么不行啊?刚刚就是这样啊！”也不顾我已经一脸黑线。不过也不能再吓他了。 我挪开他的手，看着他绣角的龙纹，郑重地道:“学东西不能只学其形而无视其神，就像人不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不是败絮，我内里不是败絮!”他一把甩开我，堪堪站稳后抬头怒视着我。 “太子今年十一岁了吧。” “是又如何？” “臣不才，太子正在读的《论语》，臣八岁便能熟背。” “熟背又能如何，也不能理解。就算理解了又能如何，也没有人会去践行。世间人人皆是满口的圣人言论，背地里却干得见不得人的事情!虚伪!全是虚伪的骗子!太傅，你说，这圣贤书读来有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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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太子殿下!别再用你那坐井观天的狭隘眼光看待世人。人性本善，世间多有温柔善良之人，不全似帝王家冷血无情!”不知道是被我的气势震慑，还是自知理亏，他埋下头不说话了。其实他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先皇后早逝，母舅家不如晋王￥党实力强大，他这太子当得辛苦。 “行了。”我走近他，知道自己话重了，放柔了语气，“我不管你周围的人怎样，你是我的学生，哪怕你深陷淤泥，我也要你出淤泥而不染。当然，我不是要你以圣贤的姿态对待所有人，对敌人，一定要狠辣无情。可真心对你好的人，殿下不能让他们失望，好不好？” “那太傅是不是真心对我好呢？”他抬起头，眨眨已经湿润的眼睛，“是不是？” 我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胡乱答道:“不知道，我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吧。” “唔。” 两个时辰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去了，先是博弈，后是奇奇怪怪的对话，最后终于安静地上了一会儿课。从来没想到教书会这么累，出了宫门，有点后悔没有乘轿子来。正叹息间，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追过来:“可算是追上了，太傅大人，皇上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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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和皇上的对手戏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写完，太晚的话大家就先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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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太子在皇帝面前告了我的状?今日确实做得过了。不过正好告罪请辞，落个无官一身轻。 “公公，您是不是带错路了?”发觉不对，我听下脚步，笑问道。皇宫我来过机会，这条路倒不是错了，只是有些绕远。 “呃，太傅大人，实在抱歉，这是奴才们常走的路，奴才是习惯了才......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这个理由，倒也......可以。 “无事，这条路倒也清雅，走走无妨，公公带路吧。” 又拐了两个弯，果然，正“撞”上一位娘娘在此赏花。从服饰看品阶，应是暂管凤印的淑妃，晋王的生母。 “参见娘娘千岁。” “太傅免礼。” “谢娘娘。” “早就听闻太傅才名，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瑜儿前两日读罢太傅新作，颇有感悟，遂成一文，不知太傅可有时间指点一二。”淑妃娘娘音仪出众，当年以一曲《采薇》使皇帝倾心，现在虽已年过三十，似乎风韵不减。不过这弦外之音，确实异常刺耳。 “臣自然愿意为拜读晋王大作，只是太子顽皮，臣恐怕有心无力。” “如此，真是太可惜了。”淑妃面上笑意未减，仪态不改。 “臣还要入宫面圣，就不打扰娘娘游园雅兴了。” “太傅请便。” 快走了几步，希望不要让皇帝等我太久。毕竟我要的结果是辞官归隐而不是撤职查办，只是这分寸确实不好把握。唉，苏子矜啊，不知你现在在何处逍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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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回一句，苏子矜就是个和稀泥的，什么时候太傅太子有矛盾了，他就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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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和你们说了，再说下去全剧透了。大家晚安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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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殿，皇帝在御座端坐，颇有威仪。 “臣凌空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上过这第一课，不知爱卿以为太子资质如何？”皇帝并不绕弯子，直奔主题。不过这问题问得没品，谁敢说太子天资愚笨呢？ “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实乃社稷之福。”既然一心想辞，我也不想在言辞上有所出采。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朕只当是奉承。可从爱卿口中说出，朕怎生听出几分敷衍?”皇帝的话说得温和，可以足够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臣句句肺腑，皇上明鉴。臣以为，越是顽劣的孩子越是聪明，只要稍加劝导，必可成大器。太子顽劣异常，也是聪明异常，绝非愚笨不可救药。”天呐，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爱卿这么说，是有办法了?”我滴妈呀，敢情是在这等着我呢! “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此时，内侍捧着一个一个长约一尺的檀木戒尺向我走来，皇帝一旁解释倒:“太子是国本，爱卿身为太子太傅，未来的帝师，不能有责无权。朕今日将这戒尺交给爱卿，日后太子犯错，还请爱卿不吝责罚。” “臣明白。”我双手接过戒尺，心中颇有五味杂陈之感。 “话说，爱卿幼时也是颇为顽劣呢？”皇帝脸上露出颇为好笑的表情，“当年凌卿奏章上的王八，朕没记错的话，是出自爱卿手笔吧！” 确定了皇帝是在拉家常，我也松了口气，道:“臣是想祝陛下万寿无疆。”其实我当时是想让皇帝替我收拾老爹的。 “哈哈。今日凌卿告假未来上朝，可是身体不舒服？”老爹呀，你在搞什么鬼，你儿子还在别人手里你怎么先罢工了？ “想是三弟胡闹，父亲气坏了身子罢。” “确定不是爱卿气的吗？” “臣。。。。。。” 皇帝爽朗的笑声在大殿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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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复冰魅，也和大家解释一下。太傅这个官职在个个朝代不一样，很多时候是个虚弦。贾谊就曾经为梁怀王太傅，是个文职。其实太子的老师肯定不止一个，这里只是想简写人物了。非常欢迎喜欢历史的朋友在这里科普顺便指正。这个太傅就先不改了，毕竟我没有写明朝代，中古史各朝也没有琼姓皇室，就当是架空历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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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开篇的时候想举张居正的例子的，张居正是万历的老师，对万历颇为严厉，张居正活着的时候万历倒是没将他如何，可死了万历可是抄了他的家，逼死了他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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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下午在赶某地中海五千字的作业（要求手写!!!）今天更得稍稍晚点，十点半之前有一更，十一点后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大家早睡哈，明早再来顶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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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其实，皇帝任我为太傅，说好听点是拉拢父亲，说得难听些就是威胁。在先帝还是西王的时候，父亲就是他帐下的将军，后来西王以清君测的名义起兵，父亲一直追随左右，立下了赫赫战功。新朝成立，父亲交出兵权，自领了个闲职来当。当今皇上即位后，给了父亲廷尉这个实职，可父亲并不是很领情，将事务交给副手处理，自己继续养蛐蛐斗鸟，乐得自在，只在案子涉及当朝高官的时候，出来和和稀泥，谁也不得罪。印象中除了教训他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很难在他身上看到世人所说的叱咤风云。近几年，晋王￥党羽翼渐丰，皇帝有意提拔父亲旧部，让父亲重掌军权，帮助太子对抗晋王￥党。我现在当了太子太傅，一来可以让父亲与晋王￥党有所嫌隙，二来若有所异动，太子也方便扣押我来威胁父亲。之前还有些不明白，如果只是一个人质，让三弟来当太子伴读更合适，昨日面圣看来，皇帝任我为太傅还是有几分真意的。一边等那已经迟到半个时辰的太子殿下，一边把弄着戒尺随意地想着，想着想着，抄起戒尺自虐地打了自己手心一下，脑子里现在想都是什么! 打开一张宣纸，铺好，执笔临摹墙上的《墨兰图》，让自己的心思稍稍平静。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子赶来，睡眼惺忪。 “太子稍等。” “两颗草有什么好画的。”太子揉揉眼睛，颇为不耐烦的样子。 勾勒完最后几笔，这次摹得不是最像的一次，叶子比起墙上那幅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又颇具自然意态。心情不错，也没理小鬼那句话，开始第二天的授课。 不知是知道自己迟到理亏还是怎么回事，太子竟然没闹别扭，乖乖听了一个时辰的课，还问了一个问题。可迟到这个事，不能纵容他。 “太子今日迟到了一个时辰，这次课就延长一个时辰吧。” “凭什么?”太子气得站了起来，一下子暴露了本性，“本宫和五弟约好了一起蹴鞠的!” “看不出太子还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也不怒，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不觉语气微讽。 “怎么看不出了，哪里看不出了？”太子理直气壮地与我辩论，毫不示弱。 “太子难道不知道守时是最基本的信用?”小孩子是应该好好教教道理了。 “本宫......”太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自认得理地道:“诚然，迟到是本宫的错，可太傅现在要本宫再次失信一错再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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