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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太平(纯父子 君臣)[第4页] |
作者:ltq198909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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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手将他按书案上,一手便去解他的裤带。手指刚贴到他的腹部,萧青便周身一震,不要命的挣扎起来。青儿毕竟比逸儿大了几岁,这一手舞足蹈的挣扎,我倒有些按不住。于是抽下自己的发带,干净利索的按军中手法将他的双手绑于身后。 然后,按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撩起他的衣衫,将他的外裤撕扯了下来。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和青布做的内裤便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撩起戒尺,照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喝道:“知不知错!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萧青羞得面红耳赤,直抬不起头来,闻言,居然顶撞道:“打死我便是。军师的家法可照着军中的军棍差了太多!” 我气得手一哆嗦,死鸭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戒尺硬。照准屁股“啪啪”抽了起来。与鬼哭狼嚎的逸儿和小皇帝比,青儿的板子打的爽快多了。虽疼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硬是紧咬的下唇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我手上加速,一气抽了二十来下,已隐隐感觉戒尺下散着炙热的温度。停了手,扳过他的肩,厉声问道:“服不服!我警告你,萧青,你要是再敢忤逆为父,休怪为父把你最后一点体面也剥了。” 萧青本疼的满头大汗,闻言,面上噌的红了,一双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我,气喘吁吁道:“徐青不明何谓‘恃才矜己,傲很明德,内怀险躁,外示凝简,盛冠服以饰其奸,除谏官以掩其过。’军师可否为徐青解释一二。” 我当下给气乐了,这青儿气起人来,真是十个逸儿也比不过。当下反唇相讥:“那青儿倒向为父说说何为‘简宪之为人也,万世王侯,负才任气’?!” 萧青一时哑然。 哼。只许你用《隋书?炀帝纪》里的话诽谤你老爹,恃强凌弱,表里不一,就不许为父用《梁书?张瓒传》里的话驳你恃才傲物,不孝不忠。我又斥道:“你不用在这耍舌头,为父就算是忠奸不明,骄奢跋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说。到底知不知错。” 萧青抿唇,扬声道:“知错。徐青不记先贤崔鷃所言‘君子君子不记旧恶,以德报怨;而小人忘恩背义,至以以怨报德。’,此乃青之大错!!” 我一把扒去他的内裤。红肿的屁股裸露在半空,萧青呜咽了一声,连白皙的双腿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挥着戒尺,又是一顿狠拍。 “啪啪啪啪”“错没错!!” “啪啪啪啪!!”“说!错没错!!” 眼见屁股已经肿了老高,萧青痛的周身微微颤抖,下唇已咬烂了一片,居然还咬着牙!不吭气。我冷哼一声,将手慢慢放软,击打的轻了很多。见萧青渐渐歇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就在这时,戒尺死命的抽在了他臀腿间,“啪”的断成了两截。 萧青“啊”的大叫出声,眼圈顿时红了。我这才扔掉断了的尺子,见他汗水淋漓,飘逸的长发尽粘在脸颊,面色绯红,似有泪光的眼里说不出的委屈,倔强。 心中一痛,冷笑道:“让我们的徐大少爷,认个爹,真真屈死你。萧某既然没这个福气,就请徐大少爷爱哪哪去吧。敝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座大佛。” 萧青费力的将裤子提上,几乎跪趴在地上,闻言,拳头攥的生紧,然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他慢慢扶着桌角,半倚半站起来,哑声道:“军师何出此言。今晨徐青整理军师‘遗物’,收获颇丰。军师为军中幕僚爱将每人留了三千字的手书,为陛下进了五万字的谏言,为逸儿写了十余万字的叮嘱。却……没有一个字……留给青儿。父不父,而后子不子。军师既不以父慈待见徐青,徐青又何须以子孝承膝军师。” |
今天暂时打算写到这里啦~~ 出去放风去喽。。 |
我本该拍案叫一句:“放肆。”可不知怎的,竟有些无言以对。遥想那夜伏案疾书的场景,纵不是全然忘了青儿,却也的的确确是最后才想起他。或许,我把对逸儿的偏爱分给他一点点,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温暖吧。可我不能。想不起就是想不起,谁也勉强不得。 我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迷惘和无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我厌极他的出身,又爱煞他的才情,我气愤他的出格,又惊艳他的胆魄。我想折断他的羽翼,让他臣服,又想看他展翅翱翔,睥睨九天。父兄般的宠爱,陌路般的不喜,心腹般的倚重和敌手般的折服,如此复杂又矛盾的感觉居然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着实让我苦笑不已。就像此时,我明明很想抽身而去,却偏偏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 “青儿。”我叹口气,“你过来,让我看看。” 我没有再用为父二字,萧青在顷刻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幽深宁静的目光似惊诧又似伤怀,似轻松又似寞落。他慢慢走上前,跪在了我的面前,轻声道:“军……师……何事?” 我拉住他的手,温声道:“青儿此生,可有何心愿未了?” 萧青泛起一个极淡又极苦涩的笑:“徐青纵使说了,军师怕也不信。” 我淡淡一笑:“但说无妨。这世上,有些东西,我虽无法给你。但绝大部分东西,却可以十倍补偿于你。” 萧青的笑容看上去更苦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足矣。” 我愣了愣,忍不住开玩笑般笑道:“你这愿望,倒似是从我那抄来的?” 萧青却没有笑:“不知军师可还记得徐青与您第一次见面,曾说过的话?” 我微微一笑:“虽记不清楚,但似乎给我带了不小的一顶高帽。” 萧青平静的看着我,目中隐隐有波光流转:“徐青没有骗您。徐青是真的敬仰军师才华,爱慕军师风采。当今天下,看似四海升平,实则暗流涌动。外有戎狄之险,内有宁王之乱,进有谗讥之忧,退有诽谤之患。主上孱幼,百姓清苦,待我辈拓取者,不可计数。军师虽不能予徐青父子之欢乐,却能予天下万世之昌平。故,徐青愿追随军师。”说到这,萧青竟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背,一字字道:“您剑锋所指之处,即徐青奋勇效死之所。” 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真的被震撼了。 我这一生听过无数誓言,忠诚的,虚伪的,感激的,谄媚的,但他们都不曾真正理解我的胸怀抱负。他们的战略眼光,他们的心机手段照青儿差得太远,太远了。青儿啊,你若真的只是徐青,那将是萧靖手中最凛冽的宝剑,萧靖将毫不犹豫的用你,开创这不朽盛世。可这世上真有两全之事吗? 我拍拍他的手背,站起身:“我明白了。你好生回去养伤吧,你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萧青面上浮起层红晕,低头道:“遵命。” 我走到门口,打开锁,推开门,刚跨出屋。突然听到身后萧青叫了一声:“军师!”我回头:“何事?” 萧青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若是徐青替军师完成平生所愿,军师可否也允诺徐青一个愿望?”我看着他,萧青也看着我:“军师……可否也给徐青……一点垂怜。” 我愣了一下,认真沉思片刻,而后道:“你的这个垂怜若是指的上级对下级的呵护,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若是指父亲对儿子的关爱,那么,不能。”我看着萧青瞬间黯然,却拼命维持微笑的凤目,轻声道:“青儿,我虽不想让你伤心,但更不想骗你。没有的东西,让我如何给你?” 说罢,走出房门。天色正好,远处大呼小叫奔来的逸儿,让我一扫怅惘的情绪,嘴角扬起,露出由衷的笑容。 |
这一段,写的可累死我了。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真是让我心累。 我不知道大家看了这一段后,会不会开始讨厌萧靖。但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萧靖,能上战场,杀人不手软的萧靖。温柔多情又残忍冷酷。 总之,他们两人会慢慢在磨合中,感情升温哒~ 慢慢来吧。 |
逸儿本是笑的春光灿烂,一见负手而站的我,居然蹭的一下停住脚步,有些怯怯的道:“逸儿见过爹爹。”我吓了一大跳,我的逸儿,什么时候这种奏对般的口气说话了,他不是一向一步窜我怀里,用脏兮兮的小手在我的外袍上又拉又蹭,怎么骂都不改吗?在宁王府转了一圈,居然变性子了? 我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捏捏他的小脸:“瘦了。”就在我的手碰上他脸的一瞬间,他明显躲闪了一下,我心陡然一沉,逸儿,他是在怕我。 轻轻扳过他的肩,我弯下腰,细细看他的神色。见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乱转,就是不往我身上停,心中突然有一丝明悟,好气又有点好笑:“逸儿这是在和爹爹使性子呢。怎么,还记恨爹爹在王府说的那些话?爹爹不是早就让齐叔告诉你了吗,那都是爹爹为了骗宁王故意说的。爹爹怎么可能讨厌逸儿呢?” 逸儿闷着头,不吭声。 我拉着他来到院中心的一个凉亭中,坐下,将逸儿抱在腿上。这些年,我很少抱他,怕骄纵了他的性子,但今天,我竟隐隐有丝害怕。“逸儿,你与爹爹说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宁王欺负你了吗?为什么要躲着爹爹?” 逸儿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哭丧着脸,摇摇头。 我哂然。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和我别着劲儿。要说青儿挖苦我两句,勉强算有情可原。对逸儿,我可是把命都搭上了,怎么也是一副苦瓜脸。这是哑巴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耐下性子,继续哄道:“莫生气了,这次让逸儿吃了不少苦,爹爹补偿逸儿好不好?逸儿不是喜欢练武,一直想有一把自己的佩剑吗?爹爹明日就去锻造坊,为逸儿量身订做一把,以前那些没罚完的功课,也一笔勾销了。” 逸儿眼睛倏地一亮,神采飞扬,像偷了腥的猫,嘴角刚刚挑起半寸,又重重压了下去,摆出一脸沮丧又了无生气的样子。我顿时恍然,心里冷笑一声,敢情你小子在耍你老爹玩呢。也罢,今日须让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重重叹了口气,伤心道:“逸儿居然不理爹爹了,让爹爹怎么办呢。爹爹怎么才能哄逸儿开心呢?要不送逸儿天天陪陛下玩耍?”逸儿的眼睛亮了一分。“天天为逸儿做清点梅花酥?”逸儿的眼睛又亮了一分。“天天不限制逸儿起床的时间?”逸儿的眼睛更亮了,简直如万千星辰照耀大地。 我轻轻侧过身子,又是一叹:“难道,真的要逼爹爹免了逸儿从今以后所有的功课吗?”我余光瞟过去,见逸儿背过身,咬牙跺脚,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小肩膀确实一耸动一耸动的,最后居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小手指才停了下来。逸儿终于郑重的转过身,打算批准了…… “不行!”就在这时,我突然站起身,摇了摇头,硬是将他已到了嗓子眼的话憋了回去,逸儿惊诧的看着我。“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爹爹曾经听太医说过类似的状况,逸儿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得病啦。治这种病只有一种方法……逸儿你过来……” 逸儿好奇的走近,被我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按在膝盖上,一把扯下裤子,照着小屁股,就是一阵拍。逸儿一时间被打蒙了,直到最初的麻木感上来,抽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时,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牙舞爪,涕泗横飞。 我停下手,轻轻摸摸他的小脸蛋,温和一笑:“逸儿莫急,爹爹这是给逸儿治病呢。这病,只要哭出来就好了。记着,再哭大点声。”然后又是一阵猛拍。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中响起,逸儿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我不断在他耳畔鼓劲:“对。就这样。再大点声!再大点!”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我的手打的又酸又麻。腿上湿湿黏黏,全是逸儿的鼻涕和眼泪。 |
“爹爹!!不要打了!!!逸儿好了!逸儿好了!!”逸儿哭的震天慑地,没命的求饶。 我手不停,越发重的打了起来,伴着啪啪的脆响和红通通的掌印,微微笑道:“太医说,这个病须得每日治一次,连治三十天,且逸儿再忍忍吧。” “爹爹!!逸儿错了!逸儿真的知道错了!哇……”逸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的挥动的小手想去挡我的巴掌。“逸儿不该诓骗爹爹,让爹爹担心。哇……求爹爹饶了逸儿吧……哇哇哇……逸儿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这才住了手,将他的裤子提上系好。重重一哼:“投机取巧!撒谎耍滑!说!从哪里学来的毛病!” 逸儿一手捂着屁股,一手一个劲的抹眼泪,委委屈屈道:“是文儿……” “什么文儿!”我立刻照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喝道,“文儿也是你能叫的?欠打!” 逸儿抽噎了一声,小声道:“是陛下教逸儿的,文……陛下说……只要逸儿装深沉,爹爹就一定会疼惜逸儿,许诺百般好处的。”说到这,小嘴一撇,“陛下到底就是年纪小,见识浅,居然不知道这是一种病,白白害的逸儿挨了一顿好打。”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板着脸道:“为父怎么不疼惜你了,让你使这种下作手段。” 逸儿撅起嘴巴,居然真扳着指头数了起来:“爹爹在王府说了逸儿好多坏话,坏了逸儿在京城的名声。爹爹每日丄逼逸儿早起读书,耽误了逸儿的茁壮成长。爹爹把逸儿扔在王府好长时间,让逸儿一个多月都没吃上梅花酥。” 我听得哭笑不得,轻拍了他一下,申斥道:“我说你怎么成天记不住书呢,小脑瓜成天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当王府是你家开的呀,爹爹想带你来就来,想接你走就走。” “别拍了,再拍更笨了。”逸儿用手捂住头,泪汪汪的看着我,“逸儿已经知道错了。爹爹不要再教训逸儿了。” 我轻哼一声:“今日就饶了你。自己去院中玩吧。为父需去换身衣裳,被你这鼻涕眼泪抹得,刚换的衣裳就再也穿不得了。” “爹爹……”逸儿拽住我的袖角,甜腻腻的叫了一声。“爹爹答应逸儿的剑,不会反悔吧。”我低头看着他的弯弯的眼睫上下忽扇舞动,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当为父像你一样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呀。” “爹爹……”逸儿继续拽,“逸儿刚才忘了告诉爹爹,爷爷让逸儿转告爹爹,请爹爹晚上的时候到爷爷屋子里去一趟。” “你确定这是你爷爷说出的话?”我简直不可置信。 逸儿狡黠的一笑:“这是逸儿翻译的爷爷的话。原话时:‘让那小畜生晚上给老子滚过来!’”说罢,一溜烟不见了影。 我浑身顿时一僵。 看看苍天,突然觉得也许我该去寺庙里敬祝香了。果然是杀人杀多了,把福气都用光了吗?萧靖怎么会这么流年不利?! |
回复:264楼 先前青儿“宁死不屈”,是心里有怨有气,故意别着劲。 最后乞求垂怜,是一时真情流露。 其实不仅是萧靖对青儿的感情,我心中,青儿对萧靖的感情,其实也同样复杂。 继续更~ |
整个一个下午,我一直在房里拿剑往自己身上比划。要是我晚上就这么完整无缺的去了老爷子的屋,非得被打的爬出来。可如果我是受了伤爬进去的,老爷子说不定,心情一好,踹我两脚,能让我直着出来。比起老爷子的家法,我倒宁愿先挨上一刀。 为此我特意挑了把最锋利的宝剑,瞄了几次,都没刺下去,眼见日已西斜,再不刺就来不及了,咬牙道:“毒蛇噬腕,壮士断臂。奶奶的,豁上去了!”寒气刚一沾到胳膊上,我就把剑抖了出去。疼!!我差点喊出声来,再看胳膊,刚刚破点皮,血一滴一滴的正往外渗。渗着,渗着。居然停了。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又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老爷子这么精明,自己弄得伤口说不定瞒不过他,我自己下不了手,倒不如找别人代劳。“白风!!白风!!你进来!交给你个任务。” 白风闻言进屋,我一把将宝剑塞在他的手上,指着自己的腰:“对准这,对,就这里,狠狠的来一下子。” 白风脸刷的惨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双手将宝剑高高举起:“白风不知何处冒犯军师,请军师赐罪!!” 我一把把他拽起来:“瞧你出息的!叫你刺,你就尽管刺,我自有大用。” 白风悄悄看了我良久,确定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方颤着手,持着剑,一闭眼睛:“属下得罪!军师恕罪!”我见那剑颤颤巍巍,慢慢悠悠的靠近,凛冽的剑气刮破我的衣服,一点点靠近我的肌肤,登时寒毛倒立,再也抑制不住恐惧,蹭蹭退了两三步,大叫道:“住手!住手!!住手!!!!!!” 白风刷的停住手,睁开眼睛,见我捂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忙想要替我包扎伤口。我想到自己喊得那么凄厉,其实半点伤也没有,面上不禁有些挂不住:“废物!真是没本事!使个剑,软的跟那三岁孩童似的,白白让我遭了许多罪!!” 白风哑然,半晌,方拱手道:“军师所言极是。白风知罪了。” 我见他一脸恭恭敬敬,不敢半点僭越的表情,心中哀叹,知道继续逼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们俩人最后都会被活活折磨死,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当下拍着桌子大叫:“白雨!白雨!” 白雨进来,见他哥哥也在,愣了一下,一脸不自然的施礼:“白雨见过……” “白雨!快!捅我一剑!”我打断了他,直奔主题。白雨看了他哥哥一眼,有些犹豫。我又道:“三个数之内完事,我给你提俸禄!” “啊啊啊!!!!”“白雨!!你谋杀啊!!!!!” 夜半,我拖着一条伤痕累累的腿,抱着一盆热水,一瘸一拐的往老爷子屋里挪去。屋内,烛光闪烁,轻烟袅袅,将老爷子半躺的侧影大大的印在了窗纸上。我看着那窗纸上的影子,强压下自己想逃跑的恐惧感,敲了敲门,而后大声道:“孩儿特来给父亲请安,望父亲恩准。” 屋内悄无声息,半晌,我无奈的跪下,再道:“孩儿……” “小畜生滚进来吧!!”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听得我心中一抖。刘窦是做什么吃的?让人这样大摇大摆的杀进府,又大摇大摆的出了府,居然毫发无伤,心里暗恨。却一脸恭敬地推开门,步伐僵硬的走进来,靠到老爷子的床边,跪下叩首道:“孩儿见过父亲,请父亲吉祥安康。” “你的腿怎么了?”老爷子只瞥了我一眼,便问道。 我心中一喜,打起精神来,不动声色道:“孩儿在王府略受小伤,稍将休养即可,不敢劳父亲关心。” 老爷子一脸疑惑的侧起身,向那伤口打量了一会,冷笑一声:“这伤,是怕老子责打你,自己弄出来骗老子的吧?” 木头奶奶不开花!老头子你是蛔虫变的吗!怎么不赶紧再变回去!我暗里破口大骂。一脸悲伤之色,险些落了泪:“父亲您说的哪里的话,父亲教训孩儿,乃天经地义之事,孩儿感激还来不及,岂敢自残身体,让父亲忧虑。孩儿万死,恳父明察。” 老爷子压根没理我,嘿然道:“伤口不浅啊,看来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
我脸色一僵,尽力挤出恭顺的笑容,温言道:“父亲执意如此认为,孩儿亦是无话可说。孩儿特打来热水,服侍父亲洗脚歇息,可好?” 老爷子冷哼一声:“别给老子使你那七窍心眼儿,老子就问你,这次,宁王府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答,敢再骗老子一个字儿,老子把你拖到院子里打。” 我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千个念头,恭恭敬敬道:“父亲明鉴。孩儿确实曾欺骗了父亲。其实,孩儿被刺客所杀,只是伪死而已。原本应当及时通禀父亲,奈何孩儿身边尽是宁王眼线,一举一动,均在宁王监视之下,才未能与父亲及时取得联系,致使父亲为孩儿只身闯入王府。孩儿每每想至此处,均是歉仄难安,惭愧不已。望父重责于孩儿!” 老爷子乜斜我一眼,不置可否,又道:“那后来老子听宁王说,你千里迢迢,前来送死,又是怎么回事?” 我从容应答:“孩儿自听说父亲,身陷囹圄,自是惶恐难安。这才与青儿相商,定下这瞒天过海之计。只要王爷一放过父亲,孩儿定可从容从王府走脱。父亲刚才不还夸赞孩儿有七巧心窍吗?区区宁王府,孩儿自是手到擒来。” 老爷子不说话,跳下床,一把揪住我,往门外拖。我惊了一惊,慌叫道:“父亲!!”老爷子不吱声,提着我像提一只鸡一样轻松,眼见已到了门口,我一把抱住门柱,骇然惊叫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孩儿知错!!!” 老爷子拽了两下都没拽开,咣的把我摔在地上,恰好撞到伤口处,痛的我两眼发黑。老爷子这时才指着我的脑袋,厉声骂道:“小畜生!时到今日!你还敢骗老子!!你把老子当什么东西!!”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我爬到他面前,连连叩头,半是演戏半是真情流露。“孩儿不敢再瞒父亲,其实孩儿只是……” “等等!”老爷子突然打断我的话,冷笑一声,“你小子心眼儿忒多,眼睛一转,就能编出几十套说辞。老子可没那耐性跟你一套套的耗。你这就跪在这,除了裤子,把这事情原委仔仔细细说明白,什么时候老子信了,什么时候提裤子进屋。” 我当场就愣住了。这话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简直要抚掌而叹,真是妙计!一针见血,直指人性,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上之策。但此时,我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老爷子,期望能从他那万年冰山的脸上看出一点同情和怜悯。 老爷子见我这副表情,慢慢道:“怎么,小畜生是想让老子将全府的下人,都叫来看看吗?” 我瞬间面色煞白,认命般的投降:“孩儿不敢,求父亲宽宥。”说罢,宽衣解带,除去外袍,解开中衣,在手触到腰带的一瞬间,犹豫了一下,虽是晚上,这房门大开,万一让哪个下人看到……我微微打了个寒战,心一狠,眸里泛起杀气,不管了,真要有人不长眼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一并除了就是。想到这,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裤带,闭了闭眼,将裤子拉了下去,而后伏身于地。 |
夜风轻轻抚摸过我的皮肤,我感觉周身臊的吓人,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心里怦怦跳的厉害。化繁为简,用最简练易懂的话飞快将老爷子最关注的内容,交代的清清楚楚,此次,却是再也不敢欺瞒可。说罢,俯首道:“儿欺瞒父亲,罪在不赦,请父亲责罚。” 话音未落,我便感到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抵住了我赤裸的臀部,大惊回头,确是父亲不知何时取来了家法板子,正狠狠瞪着我,一字字道:“孽畜!竟敢耍骗老子,将老子玩的团团转,你不是能算吗,你不是会算吗,你就算算老子今天会不会把你打得下不来床!” “啪!!!!”剧痛猛的袭来,我“啊”大叫,又深恐下人听到,生生把后半个音憋成“唔……” 老爷子的家法一向狠得很,铺天盖地的板子如同漫天飞雨一样落在我的腰上、臀上、腿上。我只觉天昏地暗,乾坤无光,周身倾时就被冷汗打的透湿。可只能忍着,连一句饶命都不许喊。这是老爷子家法的规矩,不许躲,不许求饶,否则惩罚加倍。 我不是害怕刑罚,可这一波一波,遥遥无期的剧痛,以及深恐外人知道的羞耻,让我心中不禁微微抽搐起来,竟有了好久都没有的脆弱感。我趴在地上,感觉板子没命的往身上砸,臀部上下先是肿胀不堪,接着隐隐有热流淌下,刻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满面。 “咣!”老爷子一板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腿上的伤口上,我“啊啊啊啊”的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而后虚弱的拽住老爷子衣角,泣道:“父亲宽宥了孩儿吧。孩儿知错了。” 老爷子极少见我哭泣求饶,见状,不禁愣了一下,冷笑道:“真是越大越矜贵,禁不住打了。” 我落泪道:“孩儿再不敢使心眼,欺骗父亲了。求父亲怜惜孩儿,宽宥孩儿吧!” 老爷子歪歪嘴,又是一阵狂拍,我立时觉得心也疼,腿也疼,屁股也疼,感觉自己快被砸成了一滩血肉,连意识都隐隐有些模糊了。不自觉的挣扎起来,老爷子这才狠狠踹了我一脚,甩了我一个耳光:“再敢有下次,老子直接送萧大军师下黄泉,听到没!!” 我强忍着抽搐般的剧痛,费力提上裤子,感觉血肉立刻粘在了布料上,粘成一团,又系好衣带,穿上外衣,爬到老爷子床前,服侍他上了床,流泪道:“孩儿记下了。父亲,且让孩儿服侍您洗脚歇息吧!” 老爷子看着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还记得这件事呢,便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我跪在地上,将盆端在面前,将毛巾慢慢浸在水里,手指刚刚碰到水,便被烫的一抽搐,然而,极好的掩饰过去了。咬着牙,将手和毛巾在滚烫的水里浸透,然后,替老爷子除了靴子,袜子,将他的脚抱在怀中,然后,按了下去。 老爷子嗷的一声惨叫,一脚把盆揣翻,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我被这忽如起来的热水泼了一身,触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差点痛的满地打滚。 “小畜生!!你想烫死老子啊!!!”老爷子跳起来,在我身上又踢又踹。 我忙跪直,咣咣的磕头,眼泪在剧痛下流的更快了:“父亲息怒!父亲息怒!是孩儿的不是。孩儿原是怕父亲在责罚孩儿后,只能用凉却的冷水洗足,伤了身体。这才将水打热了些,不揣伤害到了父亲。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指着我,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小畜生!老子上辈子一定是和你有仇!你不弄死老子,你心里就不爽快,是不是?” 我越发惶恐的低下头:“父亲如此言语,让孩儿有何面目活于人世?” 心下却暗暗道,真让你才着了。哼,要不怎么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死老头子,你轻身犯险,害我险些丢了性命。今日,又如此跋扈,让我没头没脸。此恨不报,萧靖怎能甘心。怎能甘心!能让你烫这一下,嗷这一声,别说这一盆开水,就是萧靖再挨十盆开水。也值了!! |
靖儿伤心的发现,自己好像写到了,传说中作者都会遇到的瓶颈。 最初的热情消退,初步构想的情节也发展了大半,感觉有点无以为继了。 看来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找找感觉了。 |
回复:279楼 呵呵,小曦辛苦了。 窃笑,其实我们文科生也这么想呢。 |
有敏感词汇,又自己看不出来。 所以帖子发不上来。 大家谁知道那个检验的地址呀。 吧主把它从置顶帖里撤了。 |
我向小皇帝一连告了几日的假,直到今天才能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朝服去上朝,只是走路的时候两腿僵直,看着还有些别扭。我和宁王在朝堂上又碰了一面,彼此亲热的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我看着宁王笑眯眯的眼睛和一抖一抖的胡子,心里不禁也有些佩服,短短一月间让我萧家祖孙三代,从他府上毫发未损的逃跑,顺便折损了他无数侍卫兵卒,宁王见着我还能笑出来,这份城府不得不让人由衷的赞美几句了。 下朝后,我仍向往常一样,出了前朝大殿,向后宫皇帝寝居走去,接下来,是我例行教习小皇帝功课的时间。我刚刚走下长长的楼梯,便听后面有人慌慌张张的叫道:“萧军师!萧军师!等一下。等……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回头一看,一路疾行下来的是礼部尚书,李江,李桓君。我与李江平日只有公务往来,素无私交,他叫住我,倒让我颇为惊讶:“不知李大人找萧某,所为何事?”李江四周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我们,便压低声道:“此处不方便说话,李某可否请军师边走边谈。”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先去小皇帝那里知会一声。我们二人便避开主路,沿着皇宫的一条幽僻小径朝宫外走去。 “李大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我见此处已是翠林苍竹,悄无人烟,十分僻静,便笑说道。李江微微欠身,道:“军师日理万机,若是平常事务,李某不敢叨扰军师。今日,请军师来此,实有一喜事相报。” “喜事?喜从何来呀?”我听得糊涂。 李江微微一笑:“李某为陛下,寻到了一门好亲事。” 我一愣,旋即有些哭笑不得:“李大人,陛下今年夏天才刚满十岁。这亲事一事,未免太早了吧。况且……陛下现在就算成亲……也不可能留下子嗣呀。” 不料,李江竟摇摇头,道:“一点都不早。李某倒是担心,现在不成,日后就显得晚了。” 我微微一惊,神色有些郑重:“不知李大人为陛下选的是哪家的千金?” 李江平静的道:“许王府,刘家。”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许王是先帝的弟弟,资质平庸,为政无能,属于扎进人堆找也找不到的那种。但在此时,他又是个极其微妙又关键的人物,因为他的领土毗邻宁王的领土,领土南北狭长,且有运河穿过,顺流而下,三日直抵京都。若宁王一朝谋反,大军出动,我方派兵迎击时,许王的领土作为军马钱粮的中转站,可谓是天赐之地,神来之笔。反之,若是此地一旦被宁王所据,届时宁王大军水陆并进,稍若不慎,京师便腹部受敌,岌岌可危。 所以,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办法与这个怯懦又贪婪的许王联络,希望能取得他的支持,相信宁王也在做同样的努力。若这结亲真是许王的意思,倒不是为一个妙计。可许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决断的人吧?我不觉皱了下眉。 李江看出了我的意思,因笑道:“许王虽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端的有一个手腕狠辣,远见卓识的王妃。许王妃貌美如花,兼有九转玲珑心思,深得许王宠爱,可谓是言无不听,劝无不诺。此次结亲,就是许王妃的意思。许王妃想让自己的女儿荣登皇后宝座,生下嫡子龙脉,自然是要承担些风险的。过了这个今日这个时节,她的女儿只怕再也难配我们的陛下了。” 我点点头,又问:“不知是哪一位郡主前来成亲呢?” 李江说到这,有些为难的看我一眼,犹豫道:“听说是清雅郡主。” “不行!!”我当下否决。这清雅郡主在我大夏可谓是大名鼎鼎,清雅清雅,一则不清,二则不雅。大陛下三五岁不说,轻浮放纵,和内帏小厮厮混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的女人,入宫来做嫔妃,都已是委屈了陛下,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我见李江有些尴尬,便把语气放缓,徐徐道:“李大人一片好意,萧某感激于心。只是陛下若取了这清雅郡主,着实丢了大夏的脸面。大人看这样好不好,李大人再去与许王妃见上一面,就说萧某有意请陛下与其千金结亲,问她是否还有别的女儿尚未出阁,年龄小些不要紧,关键是人品端庄,温顺贤惠。” |
李江叹了口气:“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我又笑道:“不过李大人此番建议倒提醒了萧某,陛下可不是只能有一个皇后,这三宫六院迟早是要填满的。萧某这里有一份名单,皆是控制大夏军政要需的世族官僚,李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可否着属下与这些人沟通一二,看他们是否有嫁女入宫,效忠陛下的打算,如果有,便画下一幅简图,写下生辰八字送上来,以待陛下遴选。” 李江愣了愣,由衷道:“军师不愧是军师,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李某佩服。李某这就去着手准备,就此告退。” 我进了后殿后,小皇帝正在埋头看书,见我面有喜色,不禁笑问道:“太傅似有什么高兴之事,可否也告诉朕呢?” 我微笑反问:“昨日臣为陛下授课,讲到哪里了?” “《礼记》。晋献文之成事。”小皇帝立刻答道,知我在考校他的功课,便放下书,朗朗背道:“晋献文之成室,晋大夫发焉。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焕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君子谓之善颂善祷。太傅,今日我们当讲‘季孙之母死’了。” 我见他背的流利娴熟,讲解分明,知他是下了功夫的,不觉心怀大慰:“今日我们不讲《礼记》了。来讲讲《诗经》。” 小皇帝大为惊讶:“《诗经》?” “不错。”我看着他,笑的一脸慈爱,“就讲讲《诗经·桃夭》。” 小皇帝沉吟了一下,坐直身子,抬头看着我:“太傅可是要与朕说什么事情。” 我暗道他聪明,也跪坐下来,循循善诱道:“这些年,先皇先皇后先后仙驾,陛下的手足兄长又各守一方。陛下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皇宫里,是会不会觉得寂寞呢?” 小皇帝想了想,有点沮丧的点点头。 到底还是孩子啊。我心中暗笑,柔声道:“臣找个玩伴来宫中陪伴陛下可好?” 小皇帝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我:“朕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见他上钩,越发开心得意,“陛下可以和她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耍,甚至一起学习。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岂不美哉妙哉?” 小皇帝随着我的描述,渐渐露出一丝神往的傻笑:“和他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耍,一起……咳咳,学习还是算了吧。朕看他也不是个学习的料,就不为难他了。” 我想了想,也对,这后宫的皇后只安安心心的留在宫中弄花抚琴即可,我给小皇帝讲的多是帝王之术,她听了确实不妥当。便笑赞道:“皇上圣明。” “那他什么时候能进宫来呢?”小皇帝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愣了一下,上下看了他一番,刚才在路上我还在担心小皇帝会不会抗拒这门亲事,心里想好了无数说辞,没想到他倒反而催上我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就这般知风流呷蜜了吗?当真和先帝父子想承。当下,不自然的挤出个笑:“臣尽快,尽快。” |
极其感谢刚才的链接。 居然是我起的一个人物名,和一个动词连起来敏感,绝了。 |
“咣”我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气呼呼的指着他:“徐青,你不要以为你有几分才气,本军师就舍不得杀你了。你不断挑动本军师的底线,这是火中取栗!早晚得把自己烧了去。”我见徐青抽了下嘴角,想要说什么,直接噎了过去:“你要敢再给我说你胆子大的事,本军师就做主,让你把她们全娶了,让你天天后院起火,烧的尾巴没毛。” 徐青愣了愣,有些无奈的笑笑,投降:“徐青知错。请军师宽恕。徐青以后再不敢了。” 嗤。你要是不敢了,那可就活见鬼了。我天天在老爷子面前喊“孩儿不敢”,还不是天天算计着他?想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人之长,难免要包容其短,也只好暂时放他一马。“对了,青儿。”我突然想起前三天的惊悚,心有余悸,“今晚我们还是交换住的地方吧。” 徐青嘴角勾了一下:“军师放心。今夜,再不会有人骚扰军师了。” 你怎么知道?我瞪着他。徐青微笑着解释道:“就在刚才徐青进府门前,看到张远和宋晟送来的美人同时出现在了军师府门口,结果……两个美人打了一架,抓破了脸蛋,各自回家待着去了。”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不会吧?那张远也就罢了。宋晟可是个大大的忠臣清臣,而且,对我印象素来很差。这样的人,也会给我送美女享乐?” 徐青淡笑道:“军师是太小瞧自己的影响力了。那宋晟虽是个清臣,却不是个一味愚忠的蠢臣。他是觉得,与其让军师这样打着陛下的旗号大肆选美,惹得鸡犬不宁。倒不如赶紧塞给您两个顺眼的,这长痛不如短痛啊。” 我大大皱眉,喃喃道:“冤枉啊,冤枉。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明明是陛下……” “陛下还不满十岁,说他荒诞淫乐谁信呀。倒是军师……闺房空虚……”见我面色不善,徐青立刻改了口,“其实,徐青也认为,军师府多一个主母,不是什么坏事。” “你小子懂什么!”我嗤笑一声,又长长一叹,“有道是,‘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我的婉嘉,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又是何等的才气高绝,我萧靖今生有过她,哪里还看的上这些胭脂俗粉。没的辱没了自己的眼睛!” 徐青似乎突然沉默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来,他正有个“胭脂俗粉”的娘,心中一时有些歉疚,旋即,又觉得他有几分刺眼。我如此冷他,怨他,可曾对的起他?我如此倚他,重他,又可曾,对的起婉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天起到9月4号,靖儿就要进入到复习微积分的噩梦中去了。所以今晚,尽量多写点。希望大家喜欢啦啦~~ |
呵呵。我倒不在意大家有意见。靖儿写的角色,有人喜欢,有人讨厌,这是好事。说明写的生动真实啦~~ 其实,婉嘉在我脑海中也没有个明确的概念。但我觉得,她对于萧靖,应该如冯衡对于黄药师,是一生无法忘却和取代的存在吧。 另外,再次谢谢大家的赞扬。 |
翌日,我兴致勃勃的抱着一大包精挑细选的美人画卷,进了雍和殿。哗啦啦的抖在了一脸错愕的小皇帝桌子上。“陛下看看,这些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臣这里还有几十份备选的。保准让陛下欢欢喜喜的进洞房。” 小皇帝被我这一系列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打开一幅画卷,看了眼,顿时一愣:“太傅这是什么意思?” 还装。早乐的找不着北了吧。我笑吟吟道:“陛下前些时,臣前些时不是和陛下说过,要为陛下找些玩伴吧。陛下您当时也是欢天喜地批准了的。陛下且看看臣的眼光如何。”我说着替他展开了一幅幅画卷:“这是吏部尚书陈庆之的千金,年方八岁,娇俏可人,精通诗赋,与陛下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是定北将军陆铎的千金,十岁,虽不甚通文墨,然武艺颇高,乃女中巾帼。这是淮南侯刘粤的千金,年……” “太傅!!”小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骇的看着我,“朕。朕说的玩伴,可不是她们啊!!” 我大惊,难道这小皇帝才微服几次,就敢私定终身了吗?忙问道:“不知陛下口中玩伴,所指何人?” “自然是逸哥哥了。”小皇帝答的那叫一个天经地义,顺理成章。“朕与逸哥哥自小谙熟,鱼水相得,朕的深宫里如果有逸哥哥陪伴,足矣!要这些丫头跟着添什么乱?”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我把小皇帝的意思弄差了,或者说,小皇帝把我的意思弄差了。但事情既已做到这,又是对江山安定大有裨益,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于是语重心长的劝道:“逸儿虽然与陛下交情甚好,终究不能与陛下终生为伴。只有这些女子,才会与陛下携手度过一生呀。陛下虽然现在不认识她们,有抗拒心理,但在一起久了,迟早会生出感情来。陛下现在还小,不知这闺房之乐,男女情事之妙,其实……咳咳!”我说到这,突然觉得,再说下去,这些话有损太傅的形象,忙住了口。 小皇帝慢慢皱起眉:“为什么逸哥哥就不能和朕携手度过一生呢?” 我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却不得不继续解释道:“她们可以为陛下嘘寒问暖,体贴照料,开怀解闷,鼓舞慰藉,可以与陛下共看这江山万里,苍生俯首。”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逸哥哥也可以对朕嘘寒问暖,体贴照料,开怀解闷,鼓舞慰藉,可以与朕并肩开创这锦绣盛世,鼎盛朝歌。” 我被小皇帝顶撞的有了些许怒意,语气微微发冷:“但至少逸儿不能为陛下生儿育女,开花散叶,传宗接代。陛下总不会想让这大夏百年基业断送在陛下手里吧,陛下若是不娶这些女子,千载之后,后人必斥责陛下昏聩无能,辱没祖上,陛下驾崩后,亦无颜面去见刘家列祖列宗。” 小皇帝长久的沉默下去,睫毛微微颤抖,不知在想什么。我见他不吭声,感觉自己的话说的似乎有些重了,便放缓了语气,温和的道:“陛下须知,臣为陛下挑选的这些女子,不仅仅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儿一般玩笑哄乐,而是能助陛下坐稳皇位,将权杖紧握在手中的。” 我慢慢抽出一幅画来,轻声道:“陛下请看此女,此女名唤楼然,其实她本身是丑是美,是贤是奸,并不重要。关键是她的父亲是湘西的平津侯,陛下可知她的父亲独掌湘西水陆大权,却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陛下只要将她纳进宫,待她的父亲一死,这湘西大权自然就归在了陛下手中。” 我顿了顿,又抽出一幅画,“陛下再看此女,虽容貌不佳,性情顽劣,但她的嫡亲兄长,是建远城的太守孟子期。建远城位于宁王抵达京城,必经是要塞,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女自小被其兄长抚养成人,感情极深,陛下纳了此女,就再也不必担心建远城会投降宁王了。如此,无疑是为陛下的京都添了一道铁血屏障。” 我说到这,起身,扬声道:“这些女子,或得父兄宠爱,可钳制其家人;或文采斐然,可辅陛下以大业;或武艺精绝,可保近身之安危;或聪敢过人,可镇后宫之不肖!陛下有此等人物辅佐,兼之好学聪颖,博闻强识,善用百官,何愁天下不定?大业不成?” 说罢,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眸里已是流光溢彩,灿若朝霞。 却见小皇帝竟慢慢红了眼眶,低头道:“可是……若是朕……真的不喜欢她们,也不能不娶吗?” 我心头登时窜起一道怒火,冷冷道:“臣殷殷劝谏陛下,陛下竟做如此软弱之态,委实让臣失望。” 小皇帝静静的看了我良久,轻声道:“若是朕拥有了江山,却失去了幸福,太傅会为朕感到欢喜吗?”说罢,轻轻一叹,声音飘溢空中,几不可闻,“朕有些累了,太傅且先回府吧。……一切听凭太傅做主就是。” ———————————————————————————————————— 今日就更到这里。明日起,会不定时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靖儿~~鞠躬~飘走 |
愕然发现,被加精了。 难道是哪个勤劳的亲替靖儿做的吗? 真是太谢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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