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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覆你思维的惊天绝密[第15页] |
作者:慕容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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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任神乐 1416楼 2013-12-12 00:24:00 回复第357楼(作者: @慕容轻松 于 2013-10-14 12:11) 今天更新之前,说两句吧。主要是想向大家求票,这本书现在在磨铁中文网是免费阅读的,更新到第二十章了…… ========== 楼主,这本书在磨铁里叫什么名字?我也给你投票去 ----------------------------- 谢谢对我的支持,这本书在磨铁里叫:解密天机档案。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次耐人寻味的对话 我们把尸体抬回去之后最多半个小时,陈雨带着人回来了,她可能一下子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伙计在陈雨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但陈雨摇了摇头。 她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两分钟,又拉起我的手,我手心全是汗水。又过了两分钟,她放开我,道:“你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有的事,不一定非要很确凿的证据吧?办案也有零口供的。”陈雨很认真的对我说:“你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时的那个你,没有任何变化,我感觉的出来。” 如我想的一样,陈雨开始追问,我就耍赖,她估计知道我不会说实话,所以放弃了。不过这样一来,大家的心里轻松了一些,刺杀者死掉了,不用再疑神疑鬼的森严戒备。 陈雨到暗河那边去看文哥他们勘察的情况,我们在外面开饭,饭刚吃完,陈雨回来了。她也一夜没睡,一直熬到这时候,神色有些疲惫。我看着她在不远的地方换了内衣,心里就开始乱想,这时候,她冲我招招手。 我走了过去,我们两个就在她换衣服的地方坐下来。她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道:“有一句话,前两天就想问你,但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嘛,你也知道,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她脱掉了冲锋衣,紧身的小T恤把身材衬托的很诱人。说实话,我对她算是多少了解了那么一点,其实这种女孩子是我喜欢的,该像女人的时候像女人,该果断的时候豪爽的像汉子,娇柔却有主见,不做作。如果真在日常生活里认识了这样的女孩,我肯定会有些动心,只不过现在,只能自己对着自己一笑了之。 “我记得,我发高烧的时候,是你抱着我,对吗?”陈雨揪了一根草,在指尖来回的盘绕着:“当时我是昏昏沉沉的,但我知道,是你抱着我。” “但我绝对没吃你豆腐。” “我和你说了一些话是不是?说了我的童年,说了我的小伙伴。那时候,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我没再接着和她开玩笑,事实上,我对这个女孩有些复杂又怪怪的感觉,我明知道她跟我不是一路的,也知道她的动机不会那么单纯,但我每次看到她沉默或者无神的时候,都会想起她在昏迷时说的那些话。 我会觉得有点心疼,真的。我甚至很二的想过,我是不是应该对她好一点。 “那些都过去了。”陈雨的眼睛里仿佛带着一点点不易觉察的水汽,她又一次盯着我的眼睛,道:“我想问你一句话,认真的。” “你问。”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因为一些不可预料的原因,我们两个完全走到了敌对的状态下,你,会不会亲手杀了我?” “嗯?”我有点晕:“干嘛这么问?” “你不要问原因,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亲手杀了我。”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但这个问题隐隐让我不安,她是想透露什么样的信息?是玉姨那边要对我不利?还是别的? 我实在猜不出来,但是我也望着陈雨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我和她,真有她所说的那一天的话,她应该不会对我动手。她可能身不由己,她可能要违背自己的本意去做一些事情,但我确信,至少她不会亲手对我怎么样。 如果真的会是这样,我想我应该很满意,满意没有看错她。 “不会。”我笑着对她摇摇头:“你觉得我是杀人的人吗?何况是杀你?” “你保证吗?” “我吧,曾经想过,如果你是我家门口卖菜的一个小姑娘,那么我估计会每天把你的菜包圆,然后跟你套近乎,然后去追你,最后一起跟你种菜卖菜去。可惜,你不是。”我舒展了一下身子,同样很认真的说:“这个话题太沉重,而且不现实,可以避过,但我不会伤害你。” 她整个人突然就压了过来,一下子把我压倒在草丛里。紧跟着,她的嘴唇就贴到了我的嘴边。柔软的,带着一股淡淡香味的嘴唇。最初的一秒,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很快就沉醉在这种感觉里。 正当我准备入戏的时候,她轻轻的抬起头,顺手把我拉了起来。她的脸带着一点点红晕。 “我有些喜欢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拨开齐膝高的草,快步的走了。我坐在原地,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突然打了个冷战,觉得很怕。我忍不住问自己:郑童,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威胁到你生命的时候,你会信守自己的承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我有种淡淡的悲伤,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的话,未尝不是一种提示,提示我和她最后的结局。 我想,我更相信我爸所说的话了。有时候,一些事情,一些路,并非自己的本意,但命运这个东西七绕八绕的,就会渐渐把人逼到那条自己根本不愿意走的路上。 可是我再怎么想都觉得,就算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的把握,占尽了先机,我可能也很难对她下手。 我回去的时候,陈雨又拿了些东西赶到文哥那边去了,勘察到了最后的阶段。一个多小时之后,文哥带着人回来,他单独跟我谈了谈。那个深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被人勘察过,文哥说可能是堆放炸药的人下去的,只不过对方没有借助太多的机械和工具,就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下去,所以留下的痕迹微乎其微,文哥也是先后观察了很久,才确认下来的。 “你对我有看法,这个我知道。但是现在先抛开这些,以石堰川这里的正事为主。”文哥一出来就不停的抽烟,看似是跟我商量的意思。 “我已经在替你们卖命了,陈雨应该告诉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这些我当然知道。” “我拼死拼活的跑到水幕后面的空腔带里,我想要什么,你也不会不清楚,只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一直用吊着我胃口的办法来栓住我,那你就错了。”我很不以为然的道:“你说的那个秘密,我干脆不问了不就得了?本身我对它兴趣也就不大。” “既然兴趣不大,那我就直说了。”文哥抽了口烟,作势要讲的样子。 我顿时就兴奋起来,人的眼神和表情,有的时候很难由自己控制,比如说走在夜路上,突然就冒出个吓人的东西,人会忍不住的叫,或者干脆晕过去。我也一样,我无法完美的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那一瞬间,我对秘密的求知欲就尽显无疑。 |
这些立即就被文哥捕捉到了,他露出那种很欠抽的笑容:“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算你他妈赢了行不行?”我有种被人拆穿之后恼羞成怒的感觉,冲他吼道:“你给个痛快话,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说!” “看样子你确实想知道。”文哥望向了不远处的古城遗址入口,他的目光突然变的很淡,道:“你想知道这个秘密,其实很简单,跟我到深坑里去一趟,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 “你要想知道,就不用多问。我本来打算等你完全平静的时候再好好和你谈谈,但该说的事情,也没必要一直捂着,这是个机会,你自己决定。” 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文哥这种老狐狸的真实想法和用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会要我的命,至少现在不会。所以不管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可以不用担心生命会有危险。 “好,你不要食言,否则的话我后半辈子就干一件事,咒你,还有你全家。” “走。” 文哥很干脆,丢了烟头就让人准备东西,陈雨不知道我和文哥谈了什么,但当她知道我要和文哥一起下坑的时候,就出来阻拦。文哥和她单独说了几句,陈雨不停的朝我这边看,她的表情是真挚的,可以看出确实是在担忧我的安全。我心里有点热,回想不久之前的那个吻,一种情愫不由自主的在萌动。 最终,一切还是按照文哥的意思进行下去,好几个伙计带着我们要用的东西穿过水幕,一路上,那些红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东西有记忆力,短时间内不会回到让它们感觉惊悚和不安全的地方来。伙计们把东西运到深坑边缘时,文哥就让他们回去了,这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在没有下去之前,谁都不知道这个坑里会有什么。”文哥转头看看我:“但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可能存在巨大的收获,这是一种挑战。” 说着,文哥开始把大量的绳子一盘一盘的结起来,绳子只需要承重我们两个人,所以用的是登山副绳,比较细,也比较轻。伙计一共背进来十五盘绳子,总长度大概七八百米。文哥把所有的绳子结结实实的结在一起之后,就固定住一头,将它们全部抛到了深坑里面。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壁洞 那盘绳子的长度和大坑的深度一样让我心惊胆战,但文哥若无其事,我想象不出他这么小的身躯里面怎么能蕴藏那么大的勇气。我们开始换上登山装,带了几个安全扣,又换了冰爪。文哥最后抽了一支烟,伸手抻抻绳头绑的牢靠不牢靠,然后回头对我说:“走吧。” 他说的那么干脆,就好像带我去公园散步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他抓着绳子就消失在了深坑的边缘。那一刻,我有点震惊,文哥虽然长的非常龊,但从他下坑时的姿势来看,无疑是个练家子,动作不仅仅是轻灵敏捷,而且相当飘逸。这一下我就明白了,这个人并非只是智囊,当时在桐柏翻脸,如果他不愿意,我不要说揍他一老拳,就连碰都很难碰到他。 我一思考,文哥就在下面喊我,我也抓着绳子,慢慢滑了下去。深坑的高度很可怕,我们虽然是朝下滑的,但冰爪冰镐都要用上,才能控制好速度,这一点都不省力。我和文哥保持四五米的距离,低头朝下面一看,除了文哥那缺少了大半头发的头顶,就只能看见深渊里的一片黑暗。 在这种高度的地方,我就算心理再有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的紧张,手脚有些慌乱,控制不好体力的分配,一会儿就觉得手腕子发酸,滑一段得停一会儿。文哥很有耐心,并不催我,这货确实有过人之处,身在这个地方,竟然一点都不慌张,沉着而且冷静。对讲机的信号凑合,我们每过一会儿,就会和上面联络一下。 我们下滑了大概有两截绳子也就是一百米左右,我已经觉得体力耗尽了。文哥没留神我在原处停下来,还一直滑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大到了十米左右,这时候,文哥一下子在下面停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电来回的照。 “下来看看。”文哥招呼我了一声,用冰镐挂住石壁上的石缝,身体贴了过去。 我迅速滑下去,没控制好力度,差点一脚踩在文哥的脑门上。到了这里,我就看到引起文哥注意的,是石壁上的一个洞。 说是个洞,其实也不是,就是石壁上自然裂开的一道比较大的缝隙而已。入口只有一米宽,文哥探头在外面看了看,看到了起伏的裂缝里,挂着一件已经残破不堪的旧衣服。衣服虽然破成这个样子,但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太久以前的东西。 很意外,我一直以为这种如深渊般的地方是生命的禁区,不仅没有活着的东西,甚至连任何生物的痕迹都不会存在。但没想到,一百多米深的地下,竟然挂着这样一件衣服。 “是之前勘察这里的人留下的?”我问文哥,可能这件衣服的来历只能这么去推测。 “还不知道,看样子是,进去看一下。” 文哥把上半身钻进去,然后解下保险扣。我也照做了,但做的没他那么轻松洒脱,毕竟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岩缝不算太深,最多四五米的样子,刚爬进去,文哥的手电光就在前面照出了一具已经烂的只剩骨架的尸体。 尽管文哥就在眼前,但是这具白骨化的尸体还是把我搞的一阵心慌。他丝毫都不怵,跟着就朝前爬,这条岩缝太窄了,以文哥的身高都站不直。 “这是什么人?”我实在不想跟骨架保持太近的距离,就半路停住了。 “不知道。”文哥摇摇头:“既然死在这里,肯定不是普通人,你也知道,这种人出来做事,不会带任何证件。烂成这样子了,查都没法查。” “人是怎么死的?”我突然紧张了,来回的在周围看,人既然死在这个洞里,那么这个洞本身就带着很大的危险。 文哥仔细的看,然后盘腿坐起来,习惯性的点烟,跟我分析,得亏丫身材娇小,要是换个人这么坐,颈椎直接就窝折了。 “这个人十有八九是饿死的。”文哥指了指,道:“除了衣服和武器,没有别的东西,能吃的全部都吃光了,而且没有其它工具,我想,他是被困在这里,消耗完了补给之后被饿死的。” “没工具,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你被跟我说他是飞下来的。” “我跟你说一句,遇事的话,适当用用这个。”文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他肯定是被人坑了,顺着绳子一路爬到这儿,发现有洞,就进来看,但是绳子被上面的人给抽走了。这一招,盗墓贼经常用,行话叫做闷坑,也叫撤底火。” “是这么回事?”我想想,也觉得文哥推测的有道理。 尸体不能细看,因为空气潮,骨头上长满了霉斑一样的菌丝,确实如文哥所说,一直看到头,洞里都没有多余的东西。 文哥又朝前面爬了爬,直接爬到尸体旁边,再次打量起来,我还是停在原地,看着他忙活。这一次,文哥像是又看到了什么,不过他没直说,叫我过去看。 “什么东西,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得了。” “这个,你最好自己过来看看。”文哥一下子爬到了岩缝的最尽头,给我腾出一块地方。 我嘟囔着过去看,一个人如果带着适当的补给,就算被困到这儿,估计也能挺上十天半个月。事实上,被困死在这里的人都有种很矛盾的心态,一百多米的高度,徒手爬上去的希望很渺茫,但留在这里则是必死。他显然能考虑到这些,他想拼,却缺乏勇气,只想着能不能再找到更稳妥的办法,就这样一直拖着,拖到所有东西吃完,体力完全耗光的时候,最终还是死在洞里。 |
当我朝前面爬的时候,就感觉文哥的目光有点变化,说不清楚。爬到骨架旁边的时候,文哥用手电在石壁上照了照,顿时,我看到了刻在石壁上的一些字迹。字迹非常多,布满了左右的石壁,可能这个人在临死之前,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刻字了。 等我看清楚这些字迹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看了骨架两眼。 那么多字迹,其实都来回重复着一句话:郑立夫,你全家不得好死。 每个字迹都刻的很深,可见刻下这些字的人对我爸有多么的愤恨。这么一看,我就算再傻也能知道,把这个人困到这里的,难道是我爸? 我对这个事情一下子就糊涂了,到这里来的究竟是谁?红影子的记忆肯定不会有假,我一直以为是邝高手来这儿的。但看着石壁上那些诅咒般的字迹,我又觉得,我爸或许也来过。 或者,是我爸和邝高手一起来的?因为某种原因,而把这个人给困死到这儿了? 我盯着这些字迹开始沉默,文哥不打扰我,就让我一个人慢慢的想。过了很久,他才慢慢说道:“你看见了吧,对郑立夫做出评价的,并不是我一个人。” “这个问题我不想知道。”我抬眼看着文哥,也慢慢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之前来过这里?”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些字迹,可能我还不会想那么多。文哥可能觉得我看见字迹之后脑子就乱了,不过我很清醒,我只想了一件事。这个洞是不是发现的太巧合了?深坑直径二十米,那它的边长有六十多米,六十多米长的深坑边缘,文哥恰恰就选择了一个正好经过岩缝的方位? 文哥这种人精,只要看见我的表情和我问的话,马上就猜出我想说什么,他的表情没有变,耐心的指着那具白骨化的尸体,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不想多做解释。尸体白骨化到了这个程度,至少需要几年时间,你认为我作假?我从那里挖这样一具尸体过来作假?” “我不是说你作假,我只是觉得,你在有意把我引到这里来。”我看着石壁上的字迹:“有意让我看见这些对我父亲不利的证据?” “孺子可教,你果然开始动脑了,但动的不是地方。想让你看到郑立夫的负面,我用不着这样,如果在外面的话,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看到那些,甚至可以做一些天衣无缝,你根本察觉不出的伪证。” “不跟你扯淡了。”我不想白费口舌,我知道争辩一个小时,文哥不承认的事情还是不会承认。我只要知道他的用意就可以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秘密,才跟我到这里来的?”文哥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 “说真的,这个秘密对我来说,诱惑力没有以前大了,因为我对你每一句说出的话都产生了怀疑。” “人在做,天在看,这个秘密,是真的。”文哥道:“走吧,到了坑底的时候,我好好和你说一下。” 我尽管不情愿,但还是被文哥的承诺给诱惑住了,嘴上不管怎么说,我都想听听文哥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一言不发的调转身子,爬到洞外,重新扣好安全扣。 |
感谢楼上专门到磨铁去支持我的读者们,谢谢大家。 还有就是说磨铁那边收费了,所以更新比较快的问题,其实不是这样。上本书也是收费的,但每天基本也就是一更两更。现在天机这本书的成绩和订阅都不好,订阅的读者只有上本书的五分之一,如果每天我还是更新两章的话,可能得到的稿费就不够生活,所以没办法,只能每天硬撑着多写一点。 像我们这样没有名气的写手,收入其实非常微薄,我写了大概有三年了吧,没有任何存款,稿费只是够生活而已。但我喜欢这个,如果条件允许,我会一直写下去。 送上今天的更新,再次感谢热心的读者们。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秘密 当我扣好安全扣准备继续朝下的时候,文哥抢先一步,拍拍我的肩膀道:“还是我走前面吧,你没有经验。” “到地方之后,你不要食言。”我一点都不领文哥的情,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之后,我们就再没有其它发现,很久以前下过这个深坑的人留下的痕迹非常少,走走停停,大概到了差不多四百米的时候,文哥就说,坑好像要见底了。但这个家伙说话总是那么不靠谱,他并不是用肉眼观察到将要到底,而是凭自己的感觉。我朝下看了看,依然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文哥的感觉竟然非常准,我们又朝下滑了估计百十米左右,这个坑,果然见底了。地下水层很奇妙,尽管没有见到上规模的暗河,但从石壁的无数裂缝中渗出了水,这些水缓缓的流淌,最终随着地势形成几条半米来宽的水流,在坑底交错。 “只有这么深?”我觉得这个坑的实际深度跟我之前的判断有误差,站在坑上的时候,人会以为深坑几乎通到地心了,但只有大概五百米,尽管深度已经很罕见,不过还没有到骇人的地步。我们抛下来的绳子没用完,浸泡到了一条水流中。 我不在意这些,刚刚站稳脚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我就要文哥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好像也没有耍赖的意思,盘腿坐下来。 “说吧,你把秘密捂的那么紧,我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你。”文哥很深沉的望着我,欲言又止,来回反复了几次,他才开口道:“你必须杀了郑立夫。” “去你妈的吧!”我当时就火了,他一直吊着我的胃口,直到坑底,竟然跟我冒出这样一句话,我的愤怒大过了疑惑,如果不是觉得文哥的功夫不错,一招就能制住我,免不得又要胖揍他一顿。 “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也不管你对郑立夫是如何一种感情,你信我一句话,这会是你最终的抉择。” “你他妈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我真气急了,骂道:“你见过儿子杀了父亲的?如果是你,你会杀你亲爹吗?” “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现在,我告诉你那个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的秘密。”文哥依然很镇定,或者说很冷静,他叼上一支烟,慢慢说:“我没有见过儿子杀父亲的事,但你可以换个思维方式去看这个问题,比如说,如果郑立夫不是你父亲呢?” “什么?”我愣了一下:“你傻了?” “我没傻,这么多年,其实是你一直在犯傻,当然,这不怪你,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尤其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跟着郑立夫长大,一些概念已经在你的脑海里扎根了。”文哥吐了一口烟,一本正经的道:“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郑立夫不是你父亲。” “你说这个话,不觉得牙碜吗?”我突然不觉得恼怒了,只是感觉可笑,可笑文哥竟然编造出一个这么不靠谱的谎言。但在我发觉可笑的同时,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隐约的恐慌,就和很多人不愿意面对现实一样,嘴上说的一点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我之所以会恐慌,是因为我知道文哥这种人的水平,他绝对不会编造出那么拙劣的谎话来骗我。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 “我确实不信,因为你说的就是他妈一个宇宙玩笑。” “我只说一句话,你就会知道,郑立夫绝对不会是你的父亲。”文哥抬抬手,示意我不要那么激动,他朝我稍稍靠近了一点,道:“郑立夫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他,是个天阉。” 我的情绪波动很大,当听到文哥这句话的时候,思维几乎就不动了,伸手朝他打了过去,这一次,文哥很轻松的半路捏住我的手腕,他比我低也比我瘦,但他手上的力量是我根本想不到的,我的手腕子被他抓住之后,整条胳膊都动不了,就好像被一把铸钢的钳子给夹住了。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件事,我可以拍着胸口,用自己的人格来担保。他是个天阉,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没有生育能力,你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是你父亲。”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文哥,就觉得心里的那阵慌乱更加浓重了。这真他娘的见鬼,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人的话而慌乱?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事实上,我跟我爸,确实长的一点都不像。一般的孩子,除非是那种少年老成而且在特殊环境下遇到特殊情况,可能才会被动的思考这些,思考自己跟父亲长相的区别。在我小时候因为淘气,被父亲打了,自己躲在被窝里哭鼻子的时候,或许曾经想过,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爹?但那只是一种牢骚和埋怨还有委屈,我丝毫没有怀疑过我和他之间的血缘有任何问题。 我拼命的说服自己,儿子和父亲长的不一样的多得是,那并非一个反常的现象,甚至根本不用费心去想。 但此刻,我越是说服自己,就越不安。文哥的话就好像一阵连绵不绝的钟声,不断的震撼着我的耳朵还有心。 |
“郑立夫是天阉,他不是你父亲,但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文哥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迟早会相信,他把你养这么大,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郑立夫这个人,从来不做无用功。” “我也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有点失魂落魄般的感觉,低着头机械的摆弄手里的打火机,我的心微微的发虚,我不敢正视文哥的眼睛,怕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我的不安。 “你已经开始信了。” 我猛然觉得,文哥好像魔鬼一样,他仿佛能读懂我心里的想法,也可能是我太“嫩”的缘故,不会掩饰情感。我愈发的感觉奇怪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人突然对自己说:你父亲不是亲生父亲,那么我不可能对我爸有丝毫的怀疑,因为二十多年的父子感情在那里摆着。但我的确犹豫了,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怀疑。 甚至连我自己的分辨不清楚,我究竟是在怀疑文哥,还是怀疑我爸。 我的情绪完全乱了,文哥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只说,一件事情不可能永远被捂着,该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一切都会清清楚楚。 文哥给了我一些吃的东西,我全扔到了一边,他丝毫不以为意,自己吃饱了之后,道:“你慢慢的想,你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问题,或者说去见证真相,也不必就急在一时。和你说吧,一个人,要学会统筹,该做一件事情,就绝对不能为另一件事情分心走神,等石堰川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可以专门腾出一段时间来思考。走,我们朝那边去看看。” 我们是顺着坑的一边下来的,坑底比上面宽了一些,可能有三十多四十米。我不想完全按照文哥的意思去做事,即便是很简单的事,也想跟他作对。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黑暗可以摧毁一个人原本的意志和心理,尤其是孤身一人被丢在黑暗里的时候,那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所以我迫不得已就跟上文哥,和他一起慢慢的朝前走。 其实我有不少问题的,只不过碍于面子,再加上心里的那口气,没法痛痛快快的问出来。我不问,文哥自然不会说,不知不觉间,我们就顺着高低起伏的地面间那些蜿蜒如泉的水流走向,朝前走了十几米远。 猛然间,文哥一下子就把我拦住了,这一惊一乍的,让我以为是出现了什么危险。但是我朝前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坑,没有真正到底。”文哥的眉毛跳动了一下,眼睛顿时明亮了很多。 他指了指前方,经过提示,我随即就分辨出来,就在我们前面大概五米的地方,又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黑暗把所有景物几乎溶为了一团,浅浅的流水都随着地势流入了那片深渊中。这个深坑下的深渊,或者说深坑下第二个坑里,仿佛有一片厚如云层的灰雾,灰雾静止不动,很难辨认。幸亏我们走的很慢,如果是很紧急的情况下,快速奔跑,说不定就会刹不住车,一头栽进这片深渊中。 文哥的所有注意力几乎全被这片深渊给吸引了,我就想着,现在从后面突然踹他一脚,说不定能把他踹下去,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随后,我发现文哥的身体不易觉察的抖动了一下,等他再回头的时候,目光和表情里都有一缕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像这样的人,除非是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事,才会让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显然,文哥的兴奋和激动完全来自这片刚刚被发现的深渊。 我就产生怀疑,难道文哥知道这片深渊下有什么东西?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深渊 带着这些疑问,我看向文哥,他仿佛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人存在,全部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深渊中。这个地方没有风,深渊上面的一层灰雾流动的非常缓慢,以至于会被误解成静止不动的。 看起来我猜测的没错,深坑里果然是有东西的。这就和盗墓一样,行家只要看看,就知道古墓有没有被人光顾过,文哥那种表情分明表示,这片深渊的价值仍在,也就是东西仍在。我跟着又怀疑起来,邝高手来过这里,我爸可能也来过,他们没理由找不到这片深渊,但他们为什么不动深渊里的东西?这说不过去。 反之,他们不仅没打深渊的主意,反而想用炸药把深坑完全掩盖起来,是为了什么? 我左思右想,我能猜到的估计只有一个可能了,这片深渊里可能存在的东西,我爸跟邝高手搞不定,但他们也不想让别人弄走,所以就打算掩盖着,等到有足够能力解决的时候再过来。不过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们走了之后就再没有来过。 “你看得出它有多深吗?” 我正在想着,文哥在旁边突然问我,我下意识的摇摇头,这种地方谁能一眼就看出深度? “它深不见底。”文哥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深渊,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看到这片深渊开始,就好像兴奋的有点过头了,神叨叨的,仿佛神经不正常一样。 “这片深渊下面有什么东西?”我想着他正兴奋的时候,控制情绪的力度估计有所减弱,所以很适时的就突然问他。 “不知道。”文哥摇摇头,我心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睡觉都睁一只眼睛的,几乎无懈可击。 “那你在这儿一直盯着看?” “如果想知道那个终极秘密,就要从这样的地方找。”文哥变化的真叫个快,一眨眼的功夫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他朝后退了一步,道:“小雨告诉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们这么舍本拼命,就是为了这个。 “你想干什么?”我看着文哥,突然觉得他好像对这片深渊有极其浓厚的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我马上就心生恐惧,下这个深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果不是为了换取那个所谓的“秘密”,打死我都不下来。至于深坑下的那片深渊,对我来说绝对是禁区,那片浓重的灰雾之下,鬼才知道隐藏着什么,给座金山我都不会下。 “这个终极秘密,是由两部分组成的,我们是自己人,我不瞒你。”文哥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密码,二,黑洞,缺一不可。” 这个问题我听陈雨透露过一些,只有解读了什么密码,才能打开黑洞,窥视终极秘密,这是大的要素,至于其它细节方面,我不清楚。 “你的意思,这片深渊,就是黑洞?就是隐藏秘密的地方?”我觉得这也太玄了吧,误打误撞找到这里,难道真撞对了? “我不知道。”文哥继续摇头:“没人能确定的。” “那你兴奋个毛线,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里是黑洞,请问你有密码吗?”我很乐意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兜头浇文哥一盆冷水。 “一切东西都是要找的,如果不找,那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文哥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就顿住了,他一下子把头转向了深渊那边。与此同时,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但这种声音飘渺到了几乎无法捕捉的地步,如果不是文哥突然转过头侧耳倾听的话,我估计会认为那只是耳膜里面的幻听。 很飘渺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地底穿过了那片浓重的灰雾,飘荡在坑底。我也侧着耳朵,想把这种声音分辨一下,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分不清那是什么,总之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文哥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听到了。”我被文哥的举动吓了一跳:“那是什么声音?”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但它来自地底,我要去看看,看看下面会有什么。”文哥就像一个对某种东西完全着魔的人,为了这个东西,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他根本不管深渊下面会否有危险,执意的想要下去。 那种声音持续了可能两分钟,之后就无声无息了。我一直在回味,在反复的琢磨,究竟是什么声音?可能在这种地质结构不稳定的地方,地层深处会有小规模的运动,但不会是刚才那种声音。我把所有能产生声波的因素都过滤了一遍,抛开自然原因,只有一个解释,深渊下面确实有东西。 但尽管是这样,我依然缺乏勇气,我不管文哥到底着魔没着魔,直接就跟他说,我不会下这片深渊。 “就算你想下,我也不会让你跟着,你得活着。”文哥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一个人下。” 文哥的勇气让我暗中佩服,其实,自从我搅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以后,遇见的那个都是人物,无论金瓶梅,赵英俊,邝高手,烂脸干尸,包括我爸在内,他们都有过人的地方。 文哥尝试着用对讲机跟上面联系,虽然深坑很深,好在中间没有障碍物,他说了一些物品,让上面派人送下来。 “你真准备一个人下去?” |
“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如果把握不住,说不定失去了就不会再来,那样的话,人会后悔一辈子。” 文哥坚持要一个人下去,我想了想,或许他并非是在逞强,这种人是绝不会意气用事的。他不想让人跟着,估计是不想让别的人目睹到深渊下的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这片没有被勘察和探索过的深渊下的一切,都是隐秘。 上面的动作很快,收到文哥的指令后立即派人下来了。文哥考虑的比较周到,所以准备的物品也很多,除了绳子和氧气瓶以外,其余的一个大背包几乎装不下。那些伙计里面有比较专业的人,丢下随身带下来的东西之后,就在深渊旁忙了一会儿,主要是检测下面的空气质量,还有就是那片厚厚的灰雾是否有毒。 “文哥,没问题的。”一个伙计道:“这片雾形成的很奇怪,但不含有害物质。我觉得下面是有地热资源,还有水。” “我下去看看,估计时间会比较长,留两三个人等着就够了,注意对讲机,如果我下去绳子不够的话,你们想办法。”文哥指指我,对那些人道:“其余的,护送他上去。你们小心一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许下来。” 文哥的威信比陈雨还要高,伙计们会无条件的服从他的指令。交代完了之后,文哥就让人放绳子,他背了几乎有他体重一半的装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抓住了绳子。临下去之前,他竟然还对我咧嘴笑了笑。 只要进入那片深渊,就会淹没在不知道多厚的灰色的雾里,所以文哥刚一下去,上面的人就完全看不见他了。停了二十分钟左右,被指令护送我上去的人就和我商量,是不是该动身了。 “等一下吧,反正上面的人也在等,没有别的事情,等等。”我坐下来就抽烟,其实倒不是我真喜欢这个地方,我只是想等着,看能不能等到文哥上来,他上来的话,我至少能从当时他的状况来简单的分析分析,深渊下面是什么。 那些伙计也不好反驳我,都坐下来陪我等着,一闲下来,我就开始想这样那样的事情。两三个守候文哥的伙计计算着时间,他们几乎把所有的绳子都带下来了,六七百米。最开始的时候,对讲机还有信号,文哥每隔一段时间会简单的说上一句话,但约莫着他下到二百米左右时,伙计说,对讲机收不到文哥的消息了,这些人都焦急起来,不过文哥留有话,他们不敢擅自下去。 我还不死心,依然在等,旁边的伙计不断的劝说,等了大概五个小时,我也坐不住了,只能打消了最初的念头,跟伙计们一起上去。顺着绳子下来的时候还好说点,但上去的话就要了老命了,没有任何辅助性的提吊工具,全靠自己的力量朝上爬。上面的伙计就教我怎么样合理的运用自己的体力,来走更远的路。 我已经累的快没知觉了,问上面的伙计还有多远,他说最多还有四五十米,我精神顿时一振,这时候,伙计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急促的呼叫。 “速回!速回!出事了!”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累的够呛,但一听到呼叫,立即就加快了速度。给文哥送东西的人不少,留在上面的力量相对比较薄弱。不过对讲机里没说出了什么事,只是听着口气很焦急。 我也被迫调动身体里仅存的那点体力,爬的很快,等我们从水幕穿过去,回到了河道岸边的时候,都是一惊。 这他娘的是要搞哪样?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假难辨 我和其他人都以为上面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但冒头一看,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紧紧扭打在一起的人,打的非常凶,而河道旁边的人仿佛都傻了,定定的站在那里看。我当时就想着,陈雨的队伍里绝对不会有人闹内讧,是谁这么大胆,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架? 我赶紧解开身上没用的装备,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扭打的两个人是谁,但他们好像不是单纯的打架,而是想要对方的命。我很奇怪,旁边的人都怎么了?遇见这事也不管,都跟吃错药一样,僵尸般的杵在原地。 “怎么回事!”我拉了一个伙计一把:“怎么不管!” “没法管。”那伙计咽了口唾沫,他当然也能看得出,两个扭打的人动了真火,那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怎么没法管,陈雨呢?” “这个这个……”伙计有点言语不清,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讲:“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下面的人没法管。” 我快步就朝那边走,只走了两步,手电照过去,立即看到了其中一个人是陈雨,她的身段我太熟悉了。我心说队伍是要造反吗?但是一转眼的功夫,陈雨被对方翻身压到身下,等这个人的背影映入眼帘的时候,我就晕了,也是陈雨? 一刹那间,我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陈雨在生死相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遇到了陶小川廖大龙还有我曾经遇到过的情况,真假两个陈雨,不仅仅是外表无法分辨,甚至拥有同样的记忆,难怪那些伙计呆若木鸡,他们根本无法插手,因为不知道该帮谁。 怎么会这样?我跟陈雨都没有落入到这段危险的河道里,为什么还是会出现另一个自己?我一边快步朝那边跑,一边就想,答案估计只有一个,在这个庞大的地下空腔里,这段危险的河道并非唯一的,我跟陈雨曾经在别的地方落过水,但是在顺水漂流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现在顾不得想这么多了,我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抓住了两个人的胳膊。陈雨学过类似短擒拿和近身格斗之类的功夫,只要贴近人的身体,就能把对方死死缠住。两个人八爪鱼一样的手脚相互卡着对方的要害,谁都奈何不了谁,如果不是我硬生生的拉住她们,不知道还会扭打到什么时候。 她们都穿着一样的冲锋衣,身上沾着河岸上的水迹,我看到其中一个陈雨的脸庞受了伤,从额头到眼角,被石头碰出一个口子,鲜血混着水朝下流,另一个陈雨也很不好过。我顿时紧张了,飞快的在两个人身上看来看去,这根本不是开玩笑,赝品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杀掉真人,我丝毫不敢大意,就拦在她们中间,一个疏忽,说不定就会有一个陈雨倒在血泊中。没办法分清楚她们的真假,如果真有一个陈雨死了,说不定她就是真的陈雨。 “冷静点,冷静点。”我来回的跟她们比划着:“先不要动手。” 两个陈雨的胸膛都剧烈的起伏着,她们望着对方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但是当她们的目光望向我的时候,我从里面看到了另一些东西。那是一种想要依靠我,或者说信赖我的目光。我的头顿时变的很晕,两个连目光都一样的人,该怎么分辨? 但我还是一点点都不敢放松:“先分开坐下好吗?如果你觉得自己是陈雨,那么就听我的话,先坐下,保持一点距离。” 这句话很有效果,她们已经被对方打急了,但是为了表明自己是真身,两个人互视了半天,终于不情愿的分开了。 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可能是无解的难题,要怎么分辨她们?询问她们过去的事,这一点用都没有,她们拥有相同的记忆,无论是真的陈雨还是假的陈雨,只要是过去发生过的事,她们都能背书一样的说出来。 该怎么办? 我不停的暗中观察她们,假的陈雨必须要死,否则她会严重威胁到真正的陈雨,而且还会给整个队伍带来意想不到的影响,因为我不知道她们的思维模式是不是一样的。 “你们都过来。”我招手把那边傻愣着的伙计们全都喊了过来:“五个人一拨,把她们两个围起来,你们的枪都打开保险,只要谁想乱动,那就是假的,不用客气,马上打死。” 说完这个,我就看到左右两边两个陈雨同时朝我瞪过来,我装着没看见,走到脸上受伤的陈雨面前,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相信我,我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真的是陈雨,就听我的话,不要乱动。” 她的脸上还淌着血,我替她擦了擦,她说不出想表达什么,看了我半天,终于咬了咬嘴唇,对我点头。这是陈雨标志性的动作。 我走到另一个陈雨那边,把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她也用那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足有三分钟,然后答应了。我松了口气,现在最起码把两个人给稳住了,周围的伙计按着我的话,把两个陈雨分别围开,但是他们的枪口始终抬不起来,因为陈雨的积威还在。我就呵斥他们别婆婆妈妈的,这是要命的事。 |
做完这些,我就大口抽烟,冥思苦想,我相信,任何人遇见这样的情况,包括文哥那种老狐狸在内,都想不出什么很有效的办法。而且我知道陈雨的脾气,如果真被围的恼火,一急之下做出点什么,伙计们是绝对不敢开枪的。假陈雨若是这样逃掉的话,会非常非常的麻烦。所以我的时间不多,必须在陈雨的忍耐限度之内把她们分辨出来。 想了半天,我只想出一个很蹩脚的办法,如果两个人的外表一样,无法分辨的时候,那就只能从情感和内心这方面下手了。我丢了烟头,走到脸上受伤的陈雨面前,同样很小声的问她:“还记得,你发高烧的那次吗?” 她可能不知道我干嘛这么问,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 “好,你应该记得当时你无意中对我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用你当时的感情来说。” 我不指望两个陈雨在这段话的内容上说出什么破绽,那不可能,她们对这些都应该记得。我只是想分辨她们的情感,因为当时听陈雨说那段话的时候,我听的非常心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产生了很二的想法,想把她当成门口的卖菜女孩,然后追她,好好照顾她,让她快乐。 陈雨是相当聪明的,我这么一说,她估计很快就猜到了我的用意。虽然现在不是她发高烧的时候,但我相信,每个人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段难忘又酸涩的记忆,是不会褪色的,无论何时何地回想起来,都会牵动那根最真挚的神经。 她慢慢的说了,说的一个字都不差,她说了小北方,囡囡,说了她们放风筝和偷吃麦芽糖的故事。就在讲述中,她的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泪光,那种心酸又心疼的感觉,随着她的讲述,再次占领了我的内心。我甚至相信,她就是真的陈雨了。 她讲完之后,我用了几分钟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到另一个陈雨那边,对她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这个陈雨的讲述,又让我心酸心疼了一回,我知道,这个办法彻底的失败了。 我暂时想不出别的招,感觉上火。我走到一旁,把剩下的那些伙计都叫到身边,低声对他们说:“现在的问题很严峻,时间不多,集思广益一下。你们跟着陈雨的时间比较长,对她估计比我了解,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没有?” 伙计们大眼瞪小眼,纷纷的摇头,其实这并不是一帮子弱智,只不过遇见的问题匪夷所思,他们也想不出什么。何况,这些人跟着陈雨时间长,也不代表就了解她,女人,奇怪的生物,有的人跟一个女人生活半辈子,可能都走不进她的内心,有的只需一秒钟,或许就能知道她想要的一切。 “实在不行的话,等文哥回来吧。”一个伙计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行。”我马上就否决,文哥不要命的跑到那片深渊里,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就算能回来,也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事了,我们等不起。我很怕时间一长,会出现别的更加无法收拾的局面。 伙计们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也不说话了,低着头自己想。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全力的回想着关于这件事的一点一滴,包括和陈雨过去相处时的每一个细节。 不知道是什么提示了我,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点亮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但起码可以试试。 “你现在马上回营地去,帮我查一件事。”我随手就指了一个伙计:“腿脚麻利点,查清楚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很独特的办法 “要查什么?” “去查查我们的备用装备,看看有没有丢失的。”我看看表,道:“动作快点,十分钟跑个来回。” 那伙计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关心起这种闲事了,但我一个劲儿的催他,他就带着一肚子疑惑回去了。 伙计走了之后,我在旁边人充满询问的目光中坐了下来。其实我想到的只是一个小细节,我需要结果,如果结果在我的预料之内的话,那么我就能确认一个问题。我不断的朝两个陈雨那边看,希望她们可以冷静一点,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把问题搞清楚。 十分钟时间,伙计肯定是赶不回来的,因为要查装备,肯定要清点。我给自己耐心,一言不发的等。最终,伙计跑回来了,他告诉我,备用装备里面,少了两套衣服。 “你确定吗?”我一翻身就爬了起来,急切的追问他。 “这个肯定没错,我找秦飞他们问了几次,除了衣服,可能还丢了一点吃的,不过数量不多,我们每天都在消耗,秦飞也记不住具体的数量了。” “这就够了。” 我在原地来回的踱了几步,这个结果是我想要的。 给我提示的,只是脑子里的一个小细节,放到平时,我根本连想都懒得想。但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只要开动脑筋,就能从这个小细节上推测到很重要的线索。 我所关注到的细节,是衣服。 这个细节可能被很多人忽略了,包括队伍里的人。我回忆吴鹏,陶小川,廖大龙这三个人当时的具体情况,第二个陶小川和廖大龙出现的时候,穿的都不是冲锋衣,至于第二个吴鹏,更离谱,直接光着身子出现的。而另一个“我”,是穿着冲锋衣出现的,还有真假两个陈雨,全都穿着冲锋衣,也就是说,那个假的陈雨,也有冲锋衣。 其实我想搞清楚的问题是,另一个“我”,假陈雨,他们的冲锋衣是从那里来的?从前三个人身上的情况来看,赝品没有冲锋衣,也就是说,只有带有活性细胞的生命体会出现赝品,至于物体,不会。 毫无疑问,另一个“我”,假陈雨,他们的冲锋衣必然是从营地里悄悄偷到的。队伍里暂时用不到的一些装备都堆放在营地边缘的一个帐篷里,因为谁都没想到石堰川还会有别的人,所以这些物资平时没人管,“我”,假陈雨带着相当的记忆,对营地的情况很了解,他们想从某个人身上或者睡觉的地方偷东西出来,那几乎不可能,但物资帐篷那边,有很多机会。 我的身材算是正常的,而队伍里也有像文哥那样比较瘦小的人,所以,两个赝品都拿到了合适的衣服。这个问题,估计跟我还有陈雨见过三次类似情况有关,两个赝品不愿意光着屁股追杀我们。 这个问题搞清楚了,我压制住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的搓搓手,然后跟身边的伙计很小声的道:“等一下,你们都机灵点,我让抓谁,就抓谁,不要有犹豫。陈雨的身手你们知道,一旦让假的逃掉了,后果很严重。 “特派员,你能吃的准吗?”有伙计很担心,估计还是害怕抓错或者杀错人。 “我想,应该没问题,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们听我的就好了。” 交代完这些,我就抖抖肩膀,放松了一下,然后朝那边走了过去,我先到了脸上没受伤的陈雨面前,叫其他伙计退后。 “你站起来,问你句话。”我朝她伸出手,把她拉起来。 “难为你了。”她站起来之后,微微的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是陈雨,你也没有办法辨别出来的,对吗?” “不对,或许我有办法呢?”我对她笑了笑,又和她贴近了一点,我伸出了手,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在她想要问的时候,我的速度一下子变的飞快,在她胸前轻轻抓了一把。 “你……”她顿时惊愕了,随后脸庞就红的像一个秋后的苹果,她可能完全想不到,我会在这时候做这么不靠谱的事,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虽然我挡住了她,避免被太多的人看到,但这个举动让她手足无措,呆呆的楞了两秒钟。 “好了,坐下吧。”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让她坐下,转身就走了。 我走到了那个脸上受伤的陈雨面前,也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但我没有说话,只是离她很近很近,直到身体紧紧贴住她的时候,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把距离拉大了那么几厘米。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同样也看着我,说真的,我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那个让我心动过的陈雨的影子。 骤然间,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仿佛有点不可思议一般的望着我。我一把推开她,飞快的朝后退了好几步。我手上都是血,一直随身带着的刀子,就插在这个陈雨的后腰上。这个信号太明显了,尽管我一声都没吭,但周围的人呼啦啦的围过来,最少有十支枪一起对准了她。 |
她还是那样站着,右手好像无意识的慢慢的挪到了自己后腰插着的刀子上,然后把它拔了出来。她的手上也都是鲜血,一点一点的举着那把刀子,像是要遥遥的递给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我有把握,确实有。队伍里只有陈雨这一个女人,假的陈雨可以偷到物资帐篷里的冲锋衣,食物,鞋子,贴身的短袖,甚至可以偷到其它有用的装备,但她绝对偷不到陈雨的胸衣。这个陈雨的胸膛是那么的软,没有任何的遮拦,她没有胸衣。 尽管我有把握,但我还是产生了那么几秒钟的错觉,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杀掉了陈雨。其实我没打算亲自动手杀掉假陈雨,我只想弄伤她,让她的速度还有身手受到影响,方便其他伙计抓住她。我知道,如果她要拼死逃掉的话,等待她的,会是无数发呼啸而来的子弹。我不想看见她停止呼吸,即便她是假的,我也不想。 我完全被震动了,心里最柔软的而且是许久都没有什么可以触碰到的神经,像是被一刀割断了一样。她把刀子放在手心里,像是要还给我,她额头上的伤口依然流着血,她望着我,哭了。 哭泣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顺着那张白皙却染血的脸庞流下来,她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可能只有那样,才不至于哭出声响。 “你食言了……”她远远的望着我,一边哭,一边不住的摇头,乌黑的头发一根根的贴在沾满血迹和眼泪的脸庞上:“你食言了,你答应过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伤害我……” 我呆住了,我想到了那片草丛,还有那个柔软的,带着她淡淡体香的轻吻。我是和她,和假的陈雨缠绵了一瞬。 “你食言了……”她一直在哭,没有逃走的意思,那带着血的眼泪,在吞噬着我的心,让我一阵抽搐般的痛。 剧痛。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死。”我抬起手,对她道:“腰上的伤口没事,只要上了药,包扎起来会好,你不要跑,你周围的人不会伤害你……” “她没事,那我呢?” 真的陈雨从后面走了过来,她望向假陈雨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一丝温度,而且,我察觉到她对我也很不满。她就像一个吃了醋之后心里怒火升腾的怨女。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顿时刺骨的冰冷,从之前的那些现象里,我们已经隐隐的推测出来,真的假的之间,是一种水火不容的关系,赝品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掉真身而不危及其他人,或许是说明,他们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 这个陈雨,和对面那个哭泣着的陈雨,只能活一个。至于是谁会活下来,答案已经完全明了。我连劝阻的余地都没有了,让哭泣的陈雨活着,让真的陈雨死去?这根本不可能。 “你食言了,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 我不忍再看下去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你没错,但你必须死。”真的陈雨习惯性的一摸腰带,才想起来她的枪在我身上。她反手就从后面一个伙计手里夺过枪,紧走了几步,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尽管清楚结局一定会是这样,但我还是伸手拦她。 她很恼怒的瞪了我一眼,把我推到一旁。之后,她对着哭泣的“陈雨”举起了枪,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几颗子弹就砰砰打了出去。 我一下子蹲到了地上,感觉眼前黑了。随后,那些伙计的窃窃私语,还有收拾尸体的声音,我几乎都听不到。我蹲了很久,一直到陈雨慢慢的蹲到我眼前,扶着我的肩膀时,我才抬起了头。 “我是陈雨。”她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贴到了她的脸庞上:“我是陈雨。”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事,这很好……”我揉揉自己的眼睛,勉强笑了一下,手上沾染的鲜血,浸湿了我的眼角。我的余光瞟到两个伙计把尸体抬到地面去,我什么都不愿想了,但有些话,还是硬生生从心底钻了出来。 我仿佛听见已经死去的她在说:“我有些喜欢你了……” |
更新完了,和大家聊两句。天机这本书其实写的并不比将盗轻松多少,费心费力,但是可能是我不会宣传,一直顾着埋头写书的原因,所以天机这书的订阅,大概只有将盗的四分之一,实话实说,这点稿费甚至不够我正常生活,不过书已经写到这地步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好好的写下去。 想和大家说的是,磨铁是个新站,知名度不高,加上我很少去别的地方宣传自己的书,到现在连微博和博客都不玩,有读者建议我,多上上博客,哪怕多一个人看到,说不定都会成为我的读者。 我不是个市侩的人,收入少点,这没什么,粗茶淡饭吃惯了,一样能活。但我真怕写书的收入养不起自己,养不起家的时候,自己会被迫放下笔,出去找工作谋生。我还想继续写下去,这是我的梦想。这段时间心里压力很大,家里有事情,每天的订阅也不景气,很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所以,麻烦大家关注一下我的新浪微博:龙飞duo1827,顺手转发一下,宣传做的好,读者稍多一些,我可以更安心的写书。感谢各位,谢谢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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