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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烛光下的暗影——黑弥撒的怪异故事集[第3页] |
| 作者:黑弥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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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楼上，我的确是南京人，这点毋庸置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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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个班，把新篇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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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 小O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很普通的人，却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甚至今天想起来，仍会令我毛骨悚然。 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就连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大家都叫他“小O”。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小O的“O”到底怎么写？是“区”？还是“欧”？亦或者是“鸥”？很抱歉，我记不清了，尽管我是他的好朋友，但的确是记不清了。因此我也只好学某位著名作家，以字母“O”来代替，暂且就叫他“小O”好了。 小O大概是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搬来我家隔壁的。说实话，我家隔壁的那间空屋已经空了很多年，空得我都有点害怕，眼下有了人住，自然是十分高兴。然而，除了我之外，小O的到来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欢欣，相反，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爸爸妈妈也时常提醒我——不要跟隔壁那个“小纰漏”（我们这里的方言，即小流氓的意思）来往。诸位想想，以我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处于那个最叛逆的时期，你们说，家长的话我会听吗？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和小O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记忆中，小O仿佛比我大个五六岁，当年二十出头，从大人嘴里得知，他是从××山（××山是我们这里一个著名的少管所的代名词）下来的。可看他那一副很帅气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很斯文，一点也看不出像个“小纰漏”，只不过是因为他头发长了点、喜欢戴蛤蟆镜、再加上经常穿花衬衣牛仔裤罢了。虽然说八十年代中期，这样一副打扮很是扎眼，但若仅凭这些就判定一个人是“小纰漏”，也未免太过牵强。大概国人时下所流行的以貌取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我家隔壁的那间空屋并不大，也就二十几个平米，再摆上一些家具，更显得仄陋。不过，一两个人还是容得下的。为什么说“一两个人”呢？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小O，还有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与他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没错，这个时候我已经经常往返与我家与他家之间了。当然，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倘若让我那个脾气暴躁的爸爸知道我在隔壁的“小纰漏”家里听邓丽君的盒带、看国外的黄色录象，诸如此类，不海扁我一顿才怪呢。 不过，若仅仅是听听邓丽君的歌，看看黄色录象，那小O倒真成了教唆小朋友学坏的“小纰漏”了。但请诸位记住，在我眼中，小O绝不是什么“小纰漏”！请大家务必记住这一点。其实小O很有点文化，喜欢读书，特别喜欢外国文学。比如雨果、莫泊桑、巴尔扎克等人的作品，我都是在他那里读到的。除此之外，我还在他那里读到了一本手抄本。据小O讲，他就是因为这个手抄本而去的××山。现在想想，这个手抄本真的不算什么，但在当时绝对是属于“黄书”，就连大人看了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 虽说大人们都有意无意地躲着小O，但也有关心他的。诸位都知道，在我们这个国家，有一种职业叫“居委会大妈”，这是一群热心肠的人，有时候能热到令你害怕。这其中她们最为热衷的一件事便是当“红娘”——替一些个未婚青年牵线搭桥。自然地，小O也就成了她们牵线的对象。在大妈们的眼里，小O虽说是从山上下来的，但毕竟长得挺帅，又有点文化，也应当找个姑娘成家了。别说，她们还真给物色了一个。在这些大妈们看来，女方虽说是农村来的，但人长得漂亮，又能干，条件也算不错了。大家都觉得他俩挺般配，可小O却并不喜欢这个女的。如果诸位以为小O是嫌弃那女人从农村来的，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至于为什么，别着急，后面我会慢慢道来。 小O和那女的到底还是谈起了恋爱，这大概就是“世俗”这两个字的力量吧？可我看得出，小O心里并不快活。这是真的，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有我知道。小O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我猜想读到这里一定有不少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没说错，他的确是很喜欢我，而我当然也很喜欢他。有些人大概以为我在扯淡，可我要说的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在八十年代早已出现，甚至更早。还记得本市那个著名的公交车底站吗？那便是自八十年代起就扬名全国的。当然，小O也带我去过那里，我们的第一次便是在车站旁的公厕里完成的。那种美妙的感觉自然不消多说，总之从那一刻起，我便认定了小O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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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我开头所说，这样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此刻一经想起却是令我毛骨悚然。 小O虽然和那女人处起了对象，可私下里仍常与我来往。我们就这么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搞着情况。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午，而事情也永远都是那么寸，就在我和小O尽情缠绵的当儿，门锁一响，那个女人走了进来。诸位，你们能够想像得出当时那副场面有多尴尬吗？那女人惊愕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至于后来，我自然是一溜烟地逃了出去，身后就只有他俩激烈的争吵声。我没敢回家，一路小跑来到了街上，心里仍旧“扑通扑通”地直跳。我很害怕，怕这件事被我爸妈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我那个脾气暴躁的爸爸恐怕就不仅仅是海扁我一顿那么简单了。 可害怕归害怕，我总不能就这么漂在外头。眼看天色将晚，我也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战战兢兢地回到家。还好，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而小O则站在屋门口，冲我神秘地笑了笑。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衣服（这是我后来才回想起的），但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没什么事。果然，回到家后爸妈并没有问及此事，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后的几天，我仍然常去小O那里串门。爸妈的工作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忙，忙得连中午回家做饭的时间都没有，而是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自理。那些钱当然被我省了下来，因为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是在小O家吃的午饭。真看不出，小O做饭的水平也是那么好，简直比我妈做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至今我仍能记得他的几样拿手菜——红烧肉、酱肘子、狮子头……不胜枚举。而那个女人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我问过小O，他只是淡淡地说与她吹了。可我心里总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往下问。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下去，可惜，老天往往是不遂人愿。 那天傍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小O。当我看见一群警察冲进院子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已经预感到了一丝不妙。我的爸妈，还有邻居们全都站在一旁好奇地议论着。果然，两个警察押着小O从屋里走了出来。小O的双手被反铐着，面无表情，在他被押出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回头看了看我，却没有说一个字；接着，又有几个警察从小O的屋里搜出了几个布包，我瞥了一眼，那里面尽是些骨头，再这些骨头当中有一个特别显眼、特别圆，上面还戳着两个窟窿。我知道那是什么，不用说，诸位肯定也都知道了。 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没命地呕吐起来。爸妈在一旁心疼地望着我，不停地拍着我的后背，给我倒水漱口。他们大概以为我是看到那些骨头害怕的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呕吐的原因，不过，此刻正在读这个故事的各位，我想你们当是知道的。还记得我说过小O做饭的手艺吗？还有他的几道拿手菜——红烧肉、酱肘子、狮子头……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见过小O，而他的结局我想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心知肚明。不消说，这段短暂的缘分的确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时至今日，我仍时常会去本市那个著名的公交车底站，却从不找什么帅哥猛男搭讪，每次去到那里，我都会在那个公厕内独自回味着当初那份美妙的感觉，直至全身热血沸腾，看着那一股热流冲进便池。小O，一个令我终身难忘，同时又令我毛骨悚然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甚至连那个“O”字怎么写都无人知晓。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不妨学一学那为著名作家，以字母“O”来代替，就叫他小O好了。 （全文完） 于2011年4月9日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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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弥撒的QQ群开张啦！144207094，群的名字叫“鄂榭府”，谨以此名来缅怀我最喜欢的伟大作家爱伦·坡。 在此感谢各位对我作品的支持，这个系列我仍会继续写下去。另外，我的群也欢迎各位喜爱我的人加入，当然，如果你也喜欢爱伦·坡，那更会受到我十二万分的热烈拥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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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个数字，把以前写过的那篇《素描》也加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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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 拿在我手里的是一幅素描，一幅普通的素描，一幅少女的素描。 画中的短发女孩仿佛正用她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画外的我；那洋溢于脸上的甜美的微笑估计任何人看了都会浮想联翩；那性感的双唇直教人恨不能吻她一吻。好一个神仙妹妹！我敢说，谁要是娶了她，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问题是，这幅美女素描却无法让我的心情好起来。相反，却使我感到更加的忧伤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恐惧。没错，是恐惧！在此我恳请诸位先不要那么急着问我为什么恐惧，且容我慢慢道来，将这个故事尽量完整地讲完。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机会，也会失去很多机会。有的机会失去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因此从现在开始，我必须留神抓住每一个机会，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让它们白白溜走。 我亲爱的，不知你能否体味到我内心的痈苦？我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可如今你却躺在冰冷的地下。而我，只能坐在这间阴暗的斗室里，望着你的画像发呆。画中的你依然是那样美貌动人，我却日渐憔瘁，以至于形销骨立。老天啊！难道真如书中所说――红颜多薄命？难道像我们这样的一对儿注定要阴阳相隔？ 我永远忘不了，是的，永远忘不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有人曾问过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叫我如何回答？的确，我也不好回答，因为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便反问他：“你看过《天龙八部》没有？段誉初见王语嫣是什么情形知道吧？我的感觉就跟那位段兄一样。”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没有谁能比得上你。于是乎我们认识了，并且没过两天就开始了第一次的约会。我还记得，那是在我熟悉的酒吧里，耳边厢播放着熟悉的老歌。我惊讶于你竟点了和我同样的酒——按说这种酒很少有人爱喝。你说，你喜欢听老歌，喜欢那种咸咸的、微辣的、带着血腥味儿的感觉。天哪，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志同道合”了。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我们在酒吧外的院子里疯狂地追逐嬉戏，直到大家都累得跑不动，你把头深埋进我的怀里，我呢，也仿佛听到你轻轻地说你喜欢我。哦，那一刻真是幸福上了天。 当然，我们的相同点还远不止这些，你说喜欢古旧的建筑，很想去江北那个废弃的火车站看看，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嗨！这也叫事儿吗？第二天我就带你去了那儿。看得出你高兴极了，那空荡荡的、布满灰尘的、残破的车站大楼里到处充满了你的笑声。黄昏中我们手牵着手，漫步于杂草丛生的铁道；依偎于布满锈迹的车厢。夕阳在徐徐落下，你面对着我，羞涩地闭上了眼晴。我的直觉对我说，此时不吻，更待何时？可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怎样的激动，怎样的紧张？紧张得连动作都颤颤微微。终于，我俩的双唇紧紧贴在了一起。你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甚至觉得整个身体都将融化。 一阵饥肠辘辘的感觉打断了我的思绪。人在饥饿的时候，鼻子就会显得特别地灵。嗅着那股诱人的香味儿，我看见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一碗米饭和两碟菜——葱爆羊肉、西红柿炒鸡蛋。细想起来，仿佛很久没吃过这样好的饭菜了，问题是——这是谁上的贡呢？管不了那么多了。原谅我，眼下我不得不暂停一下我的回忆，先把我那咕咕叫的胃照顾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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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卷残云，我那副总爱叫板的肠胃总算是暂时停止了抗议。思绪重新将我带进与你的美好回忆中。说到吃，印象最深的当然是那顿晚餐。那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英国餐厅。老实说，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西餐厅真的是一点特色都没有――除了意大利菜还是意大利菜。引用《基度山伯爵》里的一句话――世界上最难吃的菜。相比之下，“德文郡”的fish and chips倒是很合我那挑剔的胃口。当然了，如此一个浪漫的夜晚不能光有土豆，我们一致决定尝尝他家的腓力牛排。当那个稚嫩的服务生拿着点菜单问你要几成熟时（果然连服务都是英伦风范――女士优先），我用满怀期待的眼神望着你，而你，依然带着那副甜美的微笑说了声――rare。看着服务生一脸惊讶的样子，我也笑了：“两份儿。”你看我差点儿忘了，你说过，你喜欢血腥味儿，就如同这端上来的牛排一样，被你切成小块，送入口中。伴随着你津津有味的咀嚼，我仿佛听到那殷红的液体被挤出的“滋滋”声；仿佛看见那殷红的液体从你性感的双唇中渗出。哦！此情此景真是美不胜收！于是乎我连忙掏出铅笔和画本，为你作了这幅素描――就是此刻拿在我手里的这幅。 诸位应该还记得我在开头说过，这幅素描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是啊，每当看到它就会思念起心爱的人，那种伤心和痛苦是不言而喻的；但恐惧呢？我提到过——一丝隐约的恐惧。眼下，这种恐惧感显得越发的明显，我越去看手中的素描，就越是觉得害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画的问题？可能吗？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且凭我的技术，画得惟妙惟肖完全不是问题。不信你瞧，连细节我都注意到了——唇边渗出的殷红的液体。真是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的画技，这么点儿血我都能画得像真的一样，殷红的。 殷红的？不对！这只是一幅素描，一幅铅笔画，怎么可能有颜色？难道是我眼花？再仔细去看，刚才还只是唇边渗出的一点点，现在……居然连眼睛也泛起血色！这场面真是惊得我目瞪口呆。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眼睛慢慢地变红，越来越红，直到两行血泪从眼眶里流出；再往下看，刚刚唇边的那一点点血现在已经把整个下巴弄得红糊糊一片，并且还在不断地从嘴里往外渗；再接着往下看，那美丽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道口子，从那道口子里也在不断地往外渗着殷红的液体，不！不是渗，是往外涌！仿佛马上就要透过那张画纸喷薄而出！我猛地将画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歇斯底里。天哪！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许久，我才敢再把目光缓缓地移到那幅画上。可能刚刚真的是幻觉吧？现在再看，除了铅笔的线条和阴影，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唉，都怪这该死的房间光线太暗，呆时间长了，看什么都眼花。说起来，我在这屋子里呆了有些日子了——这里不是我的住处，这一点务必要与诸位说明白——至于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怎么来这里的，已经记不大清。这间房间面积不大，我在开头称其为斗室可谓名副其实。这屋子怪得很，没有灯光、没有窗户，只有一面墙有一扇很小的，焊着铁栅栏的气窗；在气窗对面的那面墙上，那扇紧闭的铁门上也同样焊着铁栅栏。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我锁在了屋里，想要出去是根本不可能。是谁？是谁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的？放我出去！ 出去？痴人说梦吧？我还出得去吗？诸位看到这里也该明白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了，只是有一点，我相信你们大家都很疑惑——我是怎么进来的？关于这一点非常乐意告诉诸位，是的，既然已经进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别看我在这儿蹲了不少日子，记忆力可是一点儿都没衰退。也许有的人已经猜出来了，你真的猜出来了吗？不过就算你猜出来了，那些细节，你绝不可能知道。所以，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们吧。 时间永远将你我之间的回忆定格在那一天。还记得吗？那是一部我们都喜欢的电影。我们学着电影里的角色，做着男女之间那最神圣的事情。你很投入，直弄得眼神迷离、娇喘微微，是的，那的确是完全投入其中。你对我说，你想让我学着电影里那男的，在颠峰到达之时做那件事。我亲爱的，我有多爱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于是乎，我做了。就在我俩同时到达快感的颠峰时，我做了。那把刀很锋利，只是轻轻地一划，你那美丽的脖子上便开了一道口子，从口子里涌出的殷红的液体喷了我一脸。满眼红光中，我看见了你的表情——你乐在其中的表情。你用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我，脸上泛着甜美的微笑，那性感的双唇也在不断地渗出同样殷红的液体；而你的娇躯，则在我的身下不停地抽搐……抽搐…… 一阵刺耳的“吱呀”声，那是一扇大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被彻底从回忆中带回现实。有人来了？我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铁栅栏往外看。门外，走廊的另一头过来了几个人，走在头里的是两个胸前别着徽章的人，后面的是两个穿制服的人。很明显，这几个人是冲我来的。诸位，看到这里，你们应该明白那葱爆羊肉和西红柿炒鸡蛋是怎么回事了吧？没错，我大限已到。此刻我这间斗室的铁门被打开，这几个家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个年龄稍大的胸前别着徽章的人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对我读着什么。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读着是什么我已经无法听见，我也不想去听，不外乎就是——“你该上路了。”诸如此类。等他读完，那两个穿制服的朝我走了过来，一转眼，我已经被捆了个结结实实，那两人押着我就要往外走。不，等等……等等！我的画……我的素描，让我带上！让我带上！可是，没有人听我的。这一行人押着我穿过走廊，来到门外。啊！久违的阳光！你刺得我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所有的景物都在我眼中消失，只有你的肖像，还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美丽。清澈的大眼睛、甜美的微笑、性感的双唇，还有……那殷红的鲜血。我来了，我就要和你去相会了。 可是，为什么？按理说，此时此刻我应该充满喜悦，可为什么却恰恰相反？难道是因为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刺眼的阳光？难道是因为我看见了蓝白相间的警车？难道是因为我看见了荷枪实弹的行刑队？我感觉到几行冷汗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我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煞白，我的双腿直打哆嗦、浑身有如筛糠一般。也许再过一会儿，一颗7.62毫米的子弹将把我的脑袋削去一半。哦！太可怕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救救我……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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