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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烛光下的暗影——黑弥撒的怪异故事集[第4页] |
| 作者:黑弥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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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裙子 现在我要向诸位展示一件东西——我压箱底的东西。也许你们看到后会觉得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这的确是我压箱底的东西。 其实东西很简单，一件的确良碎花连衣裙。 的确良这东西，相信经历过八十年代的人一定不会陌生，这是一种在当时极为流行的用来做衣服的面料，花花绿绿很好看。但其实用这种面料做出来的衣服也好，裙子也罢，穿在身上透气性都极差，只要一出汗，马上就感觉粘粘的。特别是穿这种面料的连衣裙的姑娘，如果遇到下雨天，而你碰巧又没带伞，那恭喜你，你真的是“曲线毕露”了。 有人会问：“你一个大男人藏着一件连衣裙干什么，还要把它展示出来？” 问得好。因为这件东西，它有故事。 东西介绍完了，现在，即将开始我的故事。 也许又有人会问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懵懂少年，一个身处于八十年代初期的懵懂少年。这样一个年代我想不用多说，大家也能列举出它的很多特色来：大包头、蛤蟆镜、喇叭裤、双卡收录机、台湾的流行音乐。这些东西我都尝试过，当然了，对于姑娘而言，少不了开头提到的确良连衣裙。 我的家境并不好，加上母亲在文革期间死于非命，这使得我那常常要为生计和生理问题发愁的父亲养成了暴躁的脾气；而读书对于我来说其难度系数不亚于登天，这也使得我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动辄对我拳脚相向。当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除了喝酒和找女人鬼混，打我对于父亲来说也算是一种嗜好，他打我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他看不顺眼，拳头马上就挥过来。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一天天地变老，而我却在一天天地身强力壮。终于，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用一把水果刀回报了他，并且就地把他埋在了后院的花圃里。 家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徒有虚名的东西，我开始整天漂在外头。那个年代，很多城市出现了一种场所叫做“舞厅”，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也不例外。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爱跳舞的人多吧。不过我是从来不屑于去研究这种问题的，就如同我不会思考自己并不喜欢跳舞却常去舞厅的原因一样。是的，我可不管什么迪斯科还是交谊舞，我去舞厅的原因很简单。 毋庸置疑，去舞厅玩的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对于我这个生理已经成熟的“小孩子”来说，这种机会自然是不容错过。而我下面要说的这种东西，或者说这种现象，则是几乎与舞厅同时诞生。一般地，在放了几首大家都很熟悉的舞曲之后，会突然地换上一首节奏很慢的曲子，此时所有人的舞步都明显慢了下来，而舞厅内的灯光也会慢慢变暗、变暗，直至完全漆黑。这个时候，很多的男男女女就从舞池的中央转移到了墙角旮旯，至于到那里干些什么，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出来了。 说到这大概有人会觉得不耐烦了，仿佛我说了半天全都是废话，与开头提到的裙子根本沾不上边。抱歉，请大家耐心地往下看，等你们看完，就会觉得我之前说的并不是废话。 我刚才说到的那种现象，它有一个学名叫“黑灯舞”，这种舞至今在一些城市仍然存在，只是已经远不如当年那般红火。而我要说的故事，就与黑灯舞有关。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来到舞厅，照例买了一瓶汽水坐在角落里，边喝汽水边掏出一包“希尔顿”点上一支。我平时都是抽飞马的，但来这种地方，自然是要摆一摆阔，尽管一包外烟得花掉不少钱。 她的出现，注定了从今晚开始将要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她身穿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连衣裙，身材很好。高高的个子，细细的腰，还有那并不丰满却很挺拔的胸脯。她笑起来很好看，显得很有活力，用“花枝招展”开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但是，我总觉得隐隐约约能从她的笑脸中看出一丝异样来，却又无法说出是何种异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被迷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慢慢向我靠近的姑娘。 她径直走到我的桌前坐下，很大方地对我笑了笑：“一个人？” 我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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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凑过来，看了看我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烟屁股：“挺有品味嘛，不请我抽一根？” “没问题。”我边说边摸出烟盒给她递了一支，“不光请你抽烟，汽水我也请了。”经验告诉我，在姑娘面前是吝啬不得的。于是我又去吧台买了一瓶汽水放在她面前，我们就这样边喝汽水边抽烟的聊了起来。 “喂”她突然说道，“看你这么大方，不请我跳支舞吗？” 这话说到了我的痛处。前面说过，我虽然常来舞厅，却并不喜欢跳舞。她在这个时候发出这种信号，万一到时候跳得不好岂不是被她笑话？所以，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再一次把脸凑过来。这一次凑得更近，直接凑到了我的耳边。她轻声地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一曲放完就要黑灯了，要不要姐姐陪你乐一乐？”说话间，我明显感觉到大腿被她捏了一下。 我才刚满十八岁，这样的刺激如何受得了？ 她又继续说道：“两块钱，包你满意。怎么样？” 必须要说明的是，那个年代很多人的脑子里还没有“鸡”这个概念，而我来这个舞厅也很多次了，虽然每次都是冲着黑灯来的，但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今天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找上门来，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飞来艳福了。只是这两块钱对我来说有点心疼，毕竟在当时也不算个小数目了。不过，生理需要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她收了钱，就在这时舞池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她拉着我直接奔向舞池边的角落。黑暗中，我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紧地帖着我，不断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不用说，我的那话儿早就开始不听话了。喇叭裤本来包得就紧，这么一刺激，更加感觉兴奋难捺。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蒙胧中，我感觉到她拉开了我的拉链…… 当我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帮我处理好了一切。接着，她又把脸凑到了我的耳边：“看不出你还是个童子鸡呢。好了我要走了，有机会再玩吧。”说话间，我在黑暗中隐约看见了那条碎花连衣裙渐渐远去。 舞池里的灯再度亮了起来，我回到桌边，把剩下的半瓶汽水一饮而尽，接着我去掏裤兜，想再点上一根“希尔顿”。我的手刚掏到一半便停住了，没错，现实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我的裤兜里原本揣着两张“大团结”，以及几张毛票，现在，这些东西连同那大半包“希尔顿”全部不翼而飞！ 我遇到了贼。 我也终于明白了那好看的笑所掩盖的是何种异样——那就是狡黠。 尽管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她却是个贼！ 你们可以想像得出我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吧？他奶奶的臭娘们儿，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用实际行动来让她还我那二十块钱。 从此以后，我每天都会来到舞厅。我不再抽“希尔顿”、不再喝汽水、不再直勾勾地盯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碎花连衣裙、诱人的身材、狡黠的笑，我每天都在等她，我每天都带着那把水果刀。我要让她知道偷我东西的代价，实在不行，就用那把水果刀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来几下。 一连等了六七天，她始终没有出现。 我开始失望，开始泄气，我甚至这么想：她再也不会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放弃，并终于等到了她。 当那件碎花连衣裙出现在我视线中，我下意识地往舞厅的暗角里挪了挪，虽然我是寻她来的，但如果这个时候就让她发现，那恐怕我的计划就得泡汤。她买了一瓶汽水，依旧挂着那副狡黠的笑坐在一张桌前喝着，并掏出一包烟来点上了一根。我认得出，那是我的“希尔顿”。臭婊子，尽管笑吧，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哭。 她跟一个留着大包头的男人跳了支舞，接着又拉起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就在这时，舞池里的灯熄灭了。 对于我来说，这代表着机会来了。 在灭灯的一刹那，我就已经悄悄地跟在了他们身后。我故意用力撞了一下小胡子，并猛地把他推倒在地。舞曲的音量完美地掩盖住了小胡子的喊叫。接着，我拉起她的手奔向了舞池的角落。这回该换我主动了。 我左手紧紧地抱着她，右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我要让她相信我就是刚才那个小胡子。她果然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带着笑声在我耳边说道：“别那么猴急啊哥哥，慢慢来。”说着，她腾出双手，右手缓缓地移向我的两腿之间：“怎么没感觉啊？”说对了，我是干吗来的？感觉？哼！我这样想着，左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松开了她的腰，伸进了裤兜。 她问道：“怎么了？对我不满意吗？嗯？”她的右手依然在我两腿之间，左手则抚摸着我的脸颊。突然间，她的左手停止了抚摸，她用一种带有异样的声音问我：“你的胡子呢？” 我很想告诉她我不是那个小胡子，我很想跟她说“把钱还给我”，但是，我临时决定不给她这个机会了。我的左手已经从裤兜里伸出，右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舞曲的音量能掩盖住人的叫喊声，却掩盖不住水果刀捅进软绵绵的物体中的“噗噗”声，我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舞曲依然在继续，黑灯依然在继续，我趁着黑，裹起那件被我扒下的碎花连衣裙走出了舞厅。我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也许再过几分钟，舞厅里会传来一阵阵爆炸般的尖叫，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的女子横尸血泊中。或许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吧？那种好看的、狡黠的笑。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现在在哪里？这点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只须知道，我在另一个城市平安无事地生活了很多年，直到现在。而现在的我正向你们展示着这件的确良的碎花连衣裙，向你们讲述着它的故事。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生活在我当年待过的那座城市，那个舞厅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还有我家的老宅，如果此时你正住在我家的老宅里，那么请你留意一下后院的花圃，看看那里的花花草草是否依然如当年那般茂盛。 （全文完） 2011年6月24日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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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越来越进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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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比较特别，作者是我，但说故事的是以我朋友@胡不归1975的视角。最初是帮他帖子聚人气而写的，大家可去读一读他的帖《一个老记者12年的诡异经历》。现正式将其收录在我的故事集里，很久没更新了，向大家道个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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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尤其是年青人，对于“黑色弥赛亚”这个名字应当不会陌生。说起来，这个名字与许多年前发生在本市的一起杀人案颇有联系。那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本市一所著名的高等学府，一个刚入学不久的女学生被人杀害，并被肢解成了许多块，扔在了本市几个不同的地点。此案当年影响非常大，警察几乎对整个城市来了个地毯式大搜索，然而却是一无所获，因此，这个案件最终也成了一桩悬案。而令这桩悬案再次激起千层浪的，便是这个名叫“黑色弥赛亚”的人。 那一年恰逢北京奥运会，而“黑色弥赛亚”的帖子也在这个时候发到了国内一个著名的论坛上。他以自己的观点分析了这起碎尸案，同时还不忘渲染一下气氛，可想而知，帖子引起了巨大反响，几乎轰动了全国。无数人跟帖询问，更有人直指“黑色弥赛亚”本人就是凶手，甚至我所在单位也接到了不少热心网友的电话。但是，就在事情要朝着进一步的方向发展时，这个“黑色弥赛亚”却从网上消失了，他所发的帖子也逐渐降温，到后来，也就很少有人再去提了。 大约是两年后的夏天，我的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署名竟是“黑色弥赛亚”，据他说，他是看了我的帖子后很感兴趣，想与我认识一下。邮件的末尾他这样说：“以我这个名字，老胡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说实话，我确实知道这个名字，当年此事那么轰动，身为媒体人的我不可能不知道，然而这神秘的人突然对我发来邀约，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复：我愿意与他见面。 见面的过程不必细表，眼前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也并非网络上传的那么神秘，我甚至觉得他与我竟有几分相似——文静中带着几分腼腆。为了叙事方便，以下对于“黑色弥赛亚”简称小黑。 小黑说，当年在网上突然消失的原因很简单——这么大的事，JC不可能不找他。而之后的事，就‘’你懂的‘’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小黑都没有出现在那个知名论坛。 听完他的叙述，我问：“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找我的？” 小黑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地说：“其实那个事早就过去了。找你完全是因为对你帖子的兴趣，胡大记者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想必定是个故事很多的人。我喜欢听故事，自然就想跟你认识认识咯。” 我当即说：“好，我们今天也不聊那件事。那么，你是想听我说故事，还是你自己就有故事？” 小黑吐了一大口烟，赞许道：“胡记者果然是个爽快人。你的故事我当然很想听，不过，还是留待以后吧。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也想说说自己的故事。你应该知道，这座城市本身，也是个有故事的城市，她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各种各样。尤其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老城南。” 以下是小黑的叙述，因此下文中的第一人称“我”亦指小黑。 “你小时侯有没有特别害怕过一个人？我想应该是有的吧？但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这个你害怕的人，会让你在很多年后想起来的时候仍然会感到脊背发凉？这个你没有吧？告诉你，我有。 “我害怕的这个人是个老太太，确切地说是个脑子有点不正常的老太太，她家与我家住在同一条街，只不过我家住东头，她家住西头。我每天上下学都要从她家门口经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老太盯上了我。只要一碰见她，她就会叫住我韶个不停。‘洋洋，今天又到哪里去了？不要乱跑，赶快跟我回家。’要知道，我根本就不叫‘洋洋’。当时想，可能是她孙子之类的吧？也就没往心里去，就随她叫吧。 “但是那一天发生的事，却是令我对她毛骨悚然。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三，下午放学早，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那个老太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看到我过来了，还是重复着那些话：‘洋洋，不要乱跑，来，有好东西吃。’ “我一听说有东西吃，也就没顾那么多了，心想先吃了再说，反正一个老太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就跟着她进了院子。她打开屋门，让我先进去，她去端吃的。我没有迟疑，就进去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平房嘛，采光都不怎么好。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屋子正中的五斗柜上的一幅照片吸引住了我。那是一幅大大的黑白照片，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照片上是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孩。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吓得尿裤子。你知道为什么吗？这个照片上的孩子几乎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天哪，居然有这种事。难怪那个老太会叫我‘洋洋’了。你应该能想象得出来，当时我有多害怕，怕得竟连逃跑二字都忘了。多亏了院里的一个中年大叔，他发现我站在那老太的堂屋里，赶忙走过来对我大声喊道：‘你在这块干么事？走！这老太头脑不正常！快走！’ “中年大叔的这番话真的救了我，我听完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想都没想拔腿就跑。我一口气跑出了院子，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仿佛听到了那个老太的声音：‘洋洋，不要跑……洋洋，不要跑……’我哪敢停留？一直跑回了家。” 小黑说着，又点燃了一根烟：“你大概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当然没有。那天夜里我一宿没睡。因为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整夜都在街上飘荡：“洋洋……洋洋……” 听完他的故事，我笑道：“这样听起来是挺吓人的，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每天上下学就绕开她家走了。大概一年以后吧，就听说这个老太死了。” “还好是死了，不然这个神经病老太不知道要缠你到什么时候呢？” 小黑诡异地笑了笑：“是吗？你认为一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恐惧是会延续的。万幸的是，我长大了，不用再怕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你都把我给说糊涂了。” “那老太的确是死了”小黑说道，“就算当年不死，也撑不到今天。可你真的认为，她孙子死了吗？” “啊？” “你看外面。”小黑说着，用手指了指窗外。 马路对面，蹲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仿佛正朝着我们这边观望，文静中带着几分腼腆。 他与小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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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之前韶点闲话吧。故事虽然是故事，但并非现实中没有影子可寻。就拿我第一个故事《第三进》来说，那个老宅子的原址，相信熟悉我所在的城市的人一点就知道。那是秦淮河畔一个著名的景区，当年是秀才们考试的地方。包括那个老宅所在的巷子，其名字也与科举有关。当然，房子早已拆掉，现在那里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离老宅不远还有一条路，紧邻我在《小O》中提到的公交车站，那条路我印象中没什么特别，但据家里长辈说，他们年轻时，一到晚上那条路一个人都没有，两侧梧桐树的枝叶就像鬼影一样张牙舞爪，特别糁人。不过到我小的时候，那里已经非常热闹了，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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