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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不死华佗》--中医小说,讲述鬼神莫测的岐黄之术[第7页] |
作者:龙玄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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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拿出了小刀,在叶源的前额上轻轻划了一下,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叶源在麻沸散的药力下进入了长长的梦境之中。 不知何时,梦境中的叶源睁开了眼睛,小雨滴答滴答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他回到了初平四年,回到了十岁时的模样,回到了打小生活的地方徐州城。叶源正在街口看着远去的背影,那是他的爹爹。自打有记忆起,爹爹就是这样,背着药箱,手持杖铃,匆匆的离家而去。似乎那些从未谋面的病人,才是他的家人。 如今曹军已经围困住了徐州城,城里的百姓都没吃的了,叶源也是一样。他是多想咬一口喷香的金刚酥啊!今日爹爹离去的时候,对叶源说:“我去一会就回来,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带金刚酥,可是爹爹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叶源就这样守在街口,从黎明到黄昏,然而爹爹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兴许是太饿了,兴许是对爹爹有气。叶源转身奔向了家中。叶源的娘背身正操持家务,她好不容易搞了一点野菜,正在熬粥,所以并没有精力管教这个调皮的孩子。 |
“娘。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吃饭啊!饿死了!”叶源的娘头也不回,说道:“沸儿不要乱跑,爹爹回来后,我们就吃饭。”“嗯,娘又骗我”叶源气道:“爹爹每次背药箱走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娘,他是不是不要我们娘两了?” 叶源的娘叹了一口气:“哎,曹操困城这么久了,家里连一点米都找不到了。可是你爹爹什么都不管,还要出去行医救人。他怎么不想想,连自己家人都救不活了,救了别人又有什么用?” 叶源的娘喋喋不休,叶源撇着嘴闪到了一旁。忽然间他鼻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这味道像菜味又不像菜味,像药味也不像药味。那是从爹爹的药房里传来的。平日里爹爹的药房都是关着门的,绝对不会让叶源进去。可是今日叶源太饿了,那味道又太有吸引力,于是他偷偷站到了药房的门口。 愣了一会,叶源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在药房的正中有一药炉,那里面正煎煮着一锅药材。叶源掀开了药盖子,兴许是饿了,他感觉到药材里传来了喷香的味道。自打出生以来,叶源就在各种药材里打滚,对各种药草的气味都十分熟悉。可是这锅药材的味道非同一般,怪怪的,有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天南星各种气味,还有一种味道分别不出来,是一种甜甜的香味。 |
“难道爹爹在弄药膳?”叶源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徐州城被困了那么久,每日他都吃不饱,如今这锅药汤这么‘香甜’,他再也忍不住了。叶源把药罐从炉火上端了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把药汤喝入肚中。 谁知药汤喝下肚后还没多久,叶源的手脚开始发麻,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他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徐州大街上。突然间,城头起了大火,徐州城破了,曹军杀了进来。曹操因为和徐州城主有杀父之仇,所以放纵手下屠城。一时间,城里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血影。马蹄声、兵戈声还有妇孺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 叶源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绊倒石块,顺着斜坡滚落近一旁的河道中,身子被杂草隐没。叶源此时虽然能听能看,但是手脚却动弹不得。河岸上边传来了父母的呼喊声:“沸儿!沸儿!你在哪里?听到我们的喊话,就回一声!” 叶源多想说一句:“爹娘,我在这里!你们快来啊!”,可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叶源又斜眼看到,爹爹手那着金刚酥在岸边疾行,口中还嚷道:“沸儿,这是你要的金刚酥,你出来看看爹啊!” 雨忽然哗啦啦的下了起来,叶源的娘遍寻不见叶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发疯一样捶打着身旁的丈夫,口吐怨气说道:“嫁给你这样的大夫有什么用?你只会给别人看病,从来不会照顾我们母子两,你把沸儿还给我……”。 大雨越下越大,河道涨水了,叶源的身子如同浮木一般随同翻滚的河水一起向下流冲去。没过多久,他的身子从河道中冲出了城墙,冲到了远方的微山湖中。 |
不知何时,叶源再次清醒,他被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救到了岸边。黑衣人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源……源”叶源惊讶的发现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也忘了过往发生的事情。黑衣人又道:“你吃了曼陀罗花竟然能不死,倒也是可造之才。今后你就跟着我吧!既然你忘记了自己姓什么,那就跟我姓好了,从此以后,你就叫叶源!” “我不是叶源!我是华源!我是沸儿!”当叶源大喊大叫的时候,时光从十年前猛的一下拉了回来,他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此时此刻他还在曹操大营之中。 |
@一品八宝粥 2016-05-11 14:48:00 必须得为楼主顶一个,楼主不但文采好心地也善良,有人指责文中治病的方法不够详细,太详细容易误导人,有些人不小心会去试,闹出事了岂不是罪过。含糊一点写出大略和原理就最好了,楼主应该是个深得阴阳调和养生之道的人吧。 ----------------------------- 谬赞了,我对中医了解也不多,大多数中医知识,是准备写此文前用大半年积累的 |
第七十二章 本是华源 在叶源的面前,王叔和、曹玉都在紧张的看着自己,华佗眼中有泪。口中轻呼着‘沸儿’,他所创麻醉药的名字就是叫做‘麻沸散’,那是要纪念那个因为麻醉药而‘死’的儿子,‘沸儿’。叶源,或者说是华源。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叫自己什么!虽然拾起了儿时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办法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的事情,特别是眼前的华佗。 也许是太多的想法涌上脑海,叶源大叫了一声,脑袋又隐隐生疼。他摸了摸脑袋,前额处还缠绕着绷带。 “叶源”不要乱动,曹玉轻声道:“你的病刚好,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幸好你平时勤练五禽戏,所以病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重,华大夫只是在你额头上动了一刀而已,静养几日就好了” 叶源看着华佗,心中不仅没有一点欢喜,反而还怀有恨意。若不是华佗醉心于救人,他也不会误服麻沸散,也不会这十几二十年来飘零天下。华佗看着叶源,心中也是感叹万千,他有好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两人就这样你看瞪着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什么。 |
到了最后,华佗轻叹了一声:“你先养病吧,有什么事,日后再说吧”叶源点了点头。华佗留下了药方,便招呼着弟子吴普等人离开了。 “叶源”曹玉轻声问道:“方才你在梦里说了好多话,有徐州、药汤什么的,你还说你的本名不叫叶源而叫华源,是华佗的儿子,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叶源笃定的摇头道:“假的!都是梦话而已!我是叶源,不是华源” 曹玉又问道:“你说梦话的时候,我看到华大夫的眼神也在不住的变化,眼中隐隐有泪,你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吗?” 叶源闭上了眼睛,到了江北后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也无从适应。华佗医术虽好,但是对家人来说却是寡言薄情,根本没尽到到爹爹和当丈夫的责任。 叶源的记忆开始的慢慢恢复,时光正在回溯,可是记忆里他对华佗的印象确是他一次又一次为了给外人治病而抛弃家人的身影。不止为何,叶源忽然冷笑了一声。古往今来,那些活的最可悲的人往往就是圣人的亲人。 “叶源,你怎么了?”曹玉又追问了一句。叶源不想继续华佗这个话题,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何晏呢?” “不知道这个恶人跑哪里去了,有人说他连夜回许昌去了。” |
叶源的头还是如针扎一样痛,旋即又闭上了眼睛。接下来几天,叶源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似乎好像总有很多人喊他,有些人喊他叶源,又有很多人喊他华源。恍然间,整个人就像被撕成了两半一样。 叶源病情不稳定,旁人就轮流在旁边守候照料他。这一日,王叔一边照看着叶源,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医书,口中嘀嘀咕咕道:“肺中风者,口燥而喘,身运……身运什么?”。就当王叔和抓耳挠腮之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肺中风者,口燥而喘,身运而重,冒面肿胀”。 “对……对”王叔和欣喜道:“就是这两句,咦,是谁来了?”。他转身一看,门外走来一人,正是钟柔。“钟姑娘,原来也懂医术”钟柔轻声笑道:“王大夫说笑了,小女子怎么懂医术呢?”王叔和诧异道:“那你怎么知道的?”“哎”钟柔叹了一口气“前天你在这里就读过这一段,我偶尔听过,就记下来了”。 这几日,钟柔来过几次,可是每次都见到曹玉也守在叶源旁边,于是便落寞离去了。 王叔和还在想方才的事情,又问道:“钟姑娘,你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为啥我就这么笨?老是记不住”钟柔淡淡一笑,眼中却有了哀愁。有时候记性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就是因为记性好,所以才被王允悉心培养。就是因为记性好,她才能听过曹操咏诗一遍后,就能和着曲谱唱出来。可是如若没有这么好的记性,她的人生也许就会大不不同,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
就当钟柔陷入沉思的时候,叶源轻哼了一声,似乎清醒了许多。王叔和大叫一声:“华佗醒了,我要去找华大夫和曹姑娘。钟姑娘,你在这等着”。当王叔和蹬蹬的离开后。钟柔坐在了叶源病榻前,她摸着身旁男人的额头。想着那晚卞夫人和自己说的话。“钟柔,是你吗?”叶源有了清醒的迹象,就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钟柔却又消失不见了。 不多时,曹玉进来了,华佗也进来了。今日的华佗与往日不同。他除了配置药汤外,还带来了金刚酥。吴普在一旁说道:“叶大夫,这是师父这几天熬夜亲手做的金刚酥,师父的儿子以前最爱吃这个” 叶源看着华佗递过来的金刚酥,心中感叹万千。有时候曾经想得到的东西,在得到的那一刹那,却又心灰意冷。华佗握着金刚酥的手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痼疾又犯了:“叶公子,尝尝吧!” 叶源眼望着金刚酥,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母亲痛哭的身影,以及华佗一次次狠心离去的背影。他虽然是神医的儿子,可是有这样神医的爹爹和没有这样的神医爹爹又有啥区别呢?那二十年的苦难生活,又哪里是几块金刚酥可以代替的。 就当所有人翘首以待的时候,叶源啪的一声,打掉华佗手中的金刚酥。那金黄喷香的金刚酥,立刻跌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曹玉不解问道:“叶源,你在干什么?”叶源冷笑了一声:“这种哄小儿的东西有什么可吃的” |
“哎,看我这个老糊涂”华佗轻咳了一声,一边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说道:“叶公子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是哄小孩子的东西,上不得厅堂” 吴普在一旁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问道:“叶源,你可知道你是谁?你又知不知道师父为了烤这些金刚酥,费了多大的心思” “哈……哈”叶源狂笑了数声,回道:“你又可知道,这些金刚酥,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对了,你师娘呢?为何不见她在你们身边!” “这……”吴普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说道:“师娘得了百合病,不能远行” “百合病?这是怎么回事?”叶源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哎”吴普叹了一口气,这才说起了往事。华佗的妻子,在孩子搞丢的当晚,淋了大雨,受了风寒,加之精神大受刺激。虽经华佗妙手医治,医好了寒热病,但是七情受损的情况下,慢慢的又得了百合病。华夫人的病归根结底乃是心病,所有心病只有靠心药才能医治。华佗虽是神医,但也医治不好自己妻子的怪病。 叶源听闻此事,追问道:“以此说来,她得这个病,已然有近二十年年了吧!”吴普点了点头。听闻此话。叶源勃然大怒,此时再无眷恋,问道:“既然你师娘有病,你们为何还要抛弃她,四处行医?连自己亲人的病都治不好,当个神医又有何用!” 兴许是叶源的话一下直刺内心。华佗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身子也微微摇晃了下。 |
吴普缓颊道:“其实师父已经向丞相辞行,这就要回亳州老家给师娘看病!” “曹操会放你们走吗?再说几十年都看不好的病,回去就一定能看好吗?” “这……”吴普露出了不安的神色,他定了下心神,说道:“其实师父想让你和他一道回亳州城,如若这样,兴许师娘的病会有转机” 叶源闭上了眼睛,他何尝不想马上就治好娘的病。在童年的记忆中,只有娘亲才是最亲近的人。可是当下让他和华佗一道前行,却是万万做不到的。想了一想,叶源回道:“我还有事,就不一道去了。日后若是你们离开亳州,再去当什么圣人的时候,再知会我一声!” 叶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吴普还想说什么,叶源却摸着脑袋说道:“我的头还是很痛,就不打扰各位远行了”。 叶源下了逐客令,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曹玉本想插嘴说几句,华佗却轻声道:“叶公子七情受损,头风发作,是要好好调养。吴普我们走吧!”说罢手持了杖铃,转身离去。 吴普恶狠狠的看了叶源一眼,怒道:“叶公子,难道你真的这么心胸狭隘吗?” “哈……哈”叶源又狂笑了两声:“我又不是什么圣医,要遵守什么医德。心胸是宽是窄,与你何干?这恼人的铃铛声太可恶了,快走,快走!” 叶源话音甫毕,华佗的身子不由晃了晃。吴普连忙搀扶起师父,怒瞪了叶源一眼,扶着华佗转身离去了。 |
待到华佗师徒离去,曹玉不解问道:“叶源,你难道不想问个清楚吗?你难道不知道华大夫也许是你的……” 叶源摆了摆手,道:“不必问了。我只是好奇你爹爹为何舍得让华佗离开?”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曹玉坐了下来说道:“你昏迷的这几日,那个邬生白突然从吴营投奔爹爹。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能治好爹爹头风病的药方。说起来你也不相信,爹爹服了邬生白的药方后,头就没那么疼了,好像好了一样” 叶源皱起了眉头,邬生白虽然医术不错,但是过于迂腐,怎么可能用汤药就能医治好曹操? 曹玉继续说道:“哎,也正是因为如此,爹爹就更加不相信华大夫所说开颅取风邪那些话了。旁人有人还扇风点火,说是要治华大夫的罪。幸好娘在一旁规劝,爹爹才打消了那些心思。到了后来,爹爹准许华大夫回乡给华夫人看病。只不过华大夫还是要谨听号令,如若我爹爹再召唤他的话,他必须马上就回来,若不然就要问罪!” 叶源皱起了眉头,他自己也犯了头风病,知道头风症不是那么好医治的。这邬生白怎么突然有这个能耐,可以只用汤药就让曹操的头风症好了。这里面总有一些古怪的地方,可是一下子又想不明白。 就当叶源愁眉不展的时候,门外传来的蹬蹬的脚步声,一位传令兵持刀说道:“叶大夫,我家夫人有请” |
卞夫人找自己干什么?叶源迷惑不解,就连曹玉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不一会后,叶源和曹玉一道,来到了卞夫人屋中。 见到两人来了,卞夫人朝他们招了招手:“来,你们坐在我的身旁”接着又对一旁的侍女说:“你把钟柔也叫来”曹玉秀眉微蹙,心道:“娘,怎么要叫她来啊?” 不多时,钟柔来到了屋中。对卞夫人行礼之后,坐在了下首处。众人沉默了一会,卞夫人看了钟柔一眼,说道:“那日我跟你说的话,你都想清楚了吗?” “啊!”钟柔花容失色,那天晚上卞夫人留宿钟柔,仔仔细细的询问了钟柔的所有事情,并规劝钟柔要想好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眼见钟柔沉默不语,卞夫人又说道:“你和华源一道走吧!对于你来说,此地就是一个囚笼。”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是一惊。钟柔抽泣了一声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夫人。”卞夫人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给你谈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我只要玉儿陪在身边就可以了。哎,你我都是歌女出生,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很少有把握自己的命运机会。当下趁着我说话还有人听,你走吧!”。 钟柔不由抽泣了两声:“不,我就陪着夫人,哪里也不去。若不是夫人救了我,钟柔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卞夫人轻抚着钟柔后背,道:“傻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这些日子以来,你故意逃避叶源。你是不是顾忌玉儿和我的感受?” 听到此话,钟柔身子不由发热,卞夫人的话直刺她的内心。钟柔抹了下脸上的泪珠,说道:“不是的。夫人和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还会有其它的想法?我是觉得小姐和叶郎中更适合一点。” “谁和他合适了?你不要乱说”曹玉嘴巴一撇。 |
卞夫人看着叶源,问道:“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你的想法是什么?若是你想在外面安心养伤的话,那就带着钟柔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说到这里,卞夫人又看了一眼曹玉,对叶源说道:“若是你想在这里养伤的话,就继续留下来吧!” 一时间,几双明亮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叶源耳根不由发热。那曹玉火热的目光,更是让他难以招架。曾几何时,他以为这一辈子只会为钟柔一人动心。不过当钟柔‘死’了他遇到曹玉以后,却发觉心绪却又不平静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情。 曹玉看着叶源,心说道:“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坏家伙呢?他有哪里好了?当下还要和人争,丢死人了。”钟柔抬头看了叶源一样,又把头低了下去。她一个下九流的歌女,又有什么资格和人争呢?兴许是身体不适,钟柔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一丝鲜血便咳饿出来。叶源见状,轻拍了她的背,又握住钟柔的手腕,搭了下她的脉象。 卞夫人问道:“怎么了?钟柔的身体有问题吗?”钟柔也一脸不安的看着叶源。叶源定了定心神,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大一会,这才摇头说道:“没什么,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我再给她开一些药,调理下身子就好了”钟柔诧异的看了叶源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源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华佗给她疗伤的时候,说她伤的很重,要长久的调理才成,为何叶源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
就在号了钟柔脉象后,叶源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来,向卞夫人鞠躬道:“夫人我想好了,我想带着钟柔立刻离开此地,然后找个地方安静的住下来。” 听闻此话,钟柔嘴角微微翕动,眼珠也渐渐湿润。曹玉却好像被闪电劈中一般,整个人一下愣住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认为不值得争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后,又会觉得万般的沮丧。 钟柔还想说什么,叶源却打断了话头,说道:“不要再说什么了!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一辈子的!” 叶源灼灼的目光让钟柔没有闪躲的余地,她抿着嘴点了点头。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长时间的宁静。谁也没说一句话。到了最后,卞夫人开口说道:“你们走吧!”叶源点了点头,扶起了恍惚中的钟柔,朝卞夫人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曹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恍然间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本以为可以潇洒的面对所有的一切。可是当结果无情来到的时候,自己却真的不能接受!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让她每次爱的无果?何晏是这样,叶源也是这样! 兴许是心中有了太多的委屈,曹玉趴在卞夫人的身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你为何这么狠心!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
卞夫人轻抚着曹玉的秀发,道:“傻孩子,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怎么也会回到你身边。不是你的,你怎么求都求不到!” “会回来吗?我希望他回来吗?”曹玉扪心自问:“我堂堂丞相之女,需要和一个歌女抢一个土郎中吗?” 也许,并不是每对相爱的恋人最后都能走在一起,然后厮守终生。我们能得到的往往只是心中渐渐模糊的身影,以及在风中久久不能消散的叹息声。 就当卞夫人屋中发生许许多多事情的时候,华佗带着徒弟吴普等人先行离开了曹营,奔向了东北方的亳州。然而华佗没想到的是,天下间还有人比他早了一步,见到了他的妻子。 |
第七十三章 赤壁燎原 辞别了卞夫人,叶源急忙召来了董伯龙。他要带着钟柔离开曹营去找小商,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去过无人打扰的生活。 董伯龙急匆匆的找来了马车, 钟柔却不愿立刻前行。从日中到日落,她等了许久,也没人前来送行。钟柔这才不再坚持,让董伯龙驾车前行。 然而就当马车离去的那一刹那,远处的高台上出现一个身影,她望着渐渐消失于远方的马车,眼泪不由落了下来。为什么命运总是无情,喜欢捉弄着世人。 马车嘀嗒嘀嗒的驶出了曹营,驶向了十里外的岸边,在那里有早已准备好的渡船。今夜月明星稀,似乎还有着暖暖的春意! 钟柔靠在了叶源的肩头上,柔声道:“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叶源轻拍着钟柔的肩膀,回道:“你身子弱,小心不要吹着风了。”“叶郎”钟柔柔声问道:“华大夫给我治病的时候说过,说我这个病不能剧烈的运动,要好好调养好身子才行,你说我会好吗?” 叶源深吸了一口气:“会好的,你以后的丈夫是神医,还怕这样的小病不成?”“嗯”钟柔把叶源的胳膊抱的更紧。 |
钟柔靠在叶源的肩膀上慢慢的睡去,叶源脸上的笑容却凝结了。从钟柔的脉象看,她的三焦经早已受损,已然难以恢复,若没有补药维系身体的话,整个身体都会垮下来。过了一会,钟柔忽然从梦中醒来,轻声问道:“叶郎,我们给小商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叶源轻声笑了笑:“都喜欢!最紧要的是你的身子,先要好好养病才成!” “嗯,好的,我都听你的”钟柔点了点头。 当马车中的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车外的董伯龙忽然“吁”了一声,勒住了马头。华源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到江边了吗?”董伯龙手指前方,说道:“恩公,你快看江面!” 在大江之上有数十条小舟,正从大江东南方向北岸的疾行,那打头的船上还高挑着一面旗帜,上面有绣有一个大大的“黄”字。董伯龙不解问道:“难道黄盖将军真的投奔曹营了?想不到啊,三朝老臣也背叛孙家了。” 叶源下了车,看了看清澈的夜空,问道:“今夜是冬至后的第几天?”董伯龙掰着指头算了下:“是第九天”叶源古怪了笑了下:“三、六、九,都是可能变天的日子”董伯龙诧异道:“恩公,你在说什么?”就在此时,江风大作,江面吹起了东南风。 “恩公,你真是神仙啊,能掐会算!” |
听到此话,叶源忽然想到了什么。庞统的火叶斑,黄盖的诈伤,还有鲁肃的风邪这症!这所有的一切不就明白着吗? “糟了!冬至一阳生,东南风会大吹三天”叶源大叫了一声:“黄盖这是诈降计,东吴要火烧曹营!曹操必定大败!” 钟柔不安地问道:“那曹玉姑娘怎么办?”叶源拍了拍钟柔的手背:“阿柔,你在这里等我好吗?”钟柔温柔的点了点头“你快去吧!”。得到钟柔的首肯,叶源转身又对董伯龙说道:“把马给我,我去下曹营!” “好,恩公,你放心,我会看着钟姑娘的” 叶源解开了套在马儿身上的缰绳,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朝曹营冲了过去。 黄盖归降了!曹操大为振奋。只要黄盖降了,踏平江东指日可待。可是曹玉却和大营中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
叶源进了曹营后,就到处打探曹玉的消息。然而他问了许多人,却无人知道曹玉的下落。正焦急的时刻,却远远的营盘外的山岗上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正是曹玉。黄盖的船队越来越近,眼看着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华源急忙调转马头,又冲向了大营外的山岗。曹玉所坐的地方乃是一个缓坡,以其地形看定是吴军登陆的首选之地,若是晚个一时半会,曹玉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山岗上的曹玉仰望着星空,把手中的树枝丢了下去,说道:“忘了他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在树枝划破夜空的时候,山岗下面有了哒哒的马蹄声。曹玉瞪大了眼睛,那骑着骏马赶来的人正是叶源。 “快上马”叶源伸出了手。曹玉又惊又怒,问道:“你回来干什么?”叶源不容曹玉多说什么,一下把她拉到了马背上,接着又叫道:“抱紧我,不要松手。” 曹玉也感觉到事态严重,不安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华源沉声道:“黄盖火攻诈降,这个地方定是吴军登陆之地,我们快走!” 听闻此事,曹玉花容失色,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回营告知爹爹和娘!”。叶源大叫道:“来不及了,你看看江面”。此时黄盖已把船只点燃,数十只火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锁在一起的曹军大船。 “不行,我要救他们!”曹玉又大喊了一声。叶源心知若不救曹操和卞夫人的话,曹玉也不会走的,于是急忙掉转马头,又冲入了大营之中。 |
两人骑着烈马,方一进入大营。岸边就火光冲天。叶源纵马狂奔,找到卞夫人住处,督促她快走。谁知话音还未落地,曹营营盘就大乱了起来。东吴火箭如暴雨般落下。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厮杀声,到处都是战鼓声。 熊熊的大火借助风势,烧向了岸边的大寨。曹军落水者、被烧者、死于吴军刀剑之下者,不计其数。卞夫人知道情势不可逆转,急忙吩咐手下人快快离开。就当叶源帮着卞夫人调度人手的时候,扭头一看,却发现曹玉不见了。 “曹玉!曹玉!”叶源大叫了两声。然而四周却没有曹玉的应答声。王叔和背着一捆医书竹简跑了过来,回道:“华郎中,我看到曹姑娘回住处了!” “啊!”叶源顿时大怒。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回房拿东西。又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宝贵呢? 叶源看了下王叔和,道:“你护着夫人先走,我去找曹玉!”“好”王叔和点了点头。话音刚一落地,叶源就猛的冲向了曹玉住处。此时大火越烧越大,已然蔓延开来,整个营盘都是滚滚的热浪。曹玉的住所已被大火波及,浓烟滚滚,火星四溅。被烧断的房梁、瓦片,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叶源在水缸中把衣服打湿,一边包着头冲,一边大喊道:“曹玉、曹玉”。然而屋子四周却只有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就当叶源满头大汗,心急如焚的时候,曹玉在屋子里喊道:“叶源,我在这里!”听到曹玉的回应,叶源想也不想,猛的冲进了内堂里面。在这个地方,曹玉不顾身旁烟火缭绕,正在收拾张飞所画的那张《三美图》。 |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叶源把湿衣服丢给曹玉:“你拿这个掩住口鼻,我来收拾!”就当叶源卷好画轴的那一刹那,大梁猛的断落下来,好在叶源眼疾手快,拉着曹玉冲出了房门外。 孙刘联军冲到了岸边,曹军正在不断的后退。曹操眼见败局已定,叹了一口气,也准备逃了。叶源和曹玉翻身上马,他手持马鞭,不断挥舞,带着曹玉冲出了营盘。 东吴的士兵如蚂蚁一般的涌上岸,叶源目光所及之处曹军节节败退,吴军节节进逼。为了逃命,叶源纵马狂奔,一刻不敢停歇,小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跑出了两方厮杀之地。然而就当他要松口气的时候,前方山岗上旌旗招展,举起了无数火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锣鼓声和厮杀声。叶源和曹玉竟然又被伏兵埋伏了。 “哎”叶源勒住了码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在山谷周遭有成百上千的弓箭正对着自己,此时此刻根本没有逃命的可能。马背上的曹玉把脸贴在了叶源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竟然没有留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 叶源拍了拍身后的曹玉,说道:“曹姑娘,快醒醒,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什么?”曹玉抬起了头,她瞅了瞅四周的火光,却露出了笑容:“死就死吧!反正是和你一起死的!” |
“疯女人”叶源苦笑了下,女人的心思,他是永远都搞不懂的。就当两人要闭眼受死的时候,上岗上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看了看两人,说道:“走,这里没什么值得杀的人,我们去别处看看!”火光移向了别处,孙尚香带着兵马离开了。 “多谢了”叶源朝孙尚香离去的方向拱了拱手。曹玉眼睛一翻道:“你的红颜知己挺多嘛!” “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多抱怨!”叶源勒紧马腹,哒哒的跑向了远方。曹玉抱紧了身边的男人,闭上了眼睛,任凭身子在马背上颠簸。也许这个男人明日就要离开了,也许他们不能逃脱,但是无论如何,今夜发生的事情却会永记于心。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倾尽了一生,就只为了片刻的温存。马儿在大地上奔腾,从火光中奔向了夜色,曹玉兴许是累了,她把华源的宽阔的后背当做了枕头,靠了上去。 这是一个改变天下走势的夜晚,这一夜,孙刘联军大火全胜!曹操兵马仓皇北逃,三国鼎力的局势就此形成。当黎明之光撒向大地的时候,叶源和马都累了。他跳下了马儿,却发觉曹玉却怎么也叫不醒。“曹姑娘你醒醒”叶源轻声唤了几句。可是曹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叶源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摸了摸曹玉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一下大变,曹玉在大火中吸了太多的烟尘,昏迷不醒了。 |
“曹玉你醒醒!”当叶源焦急万分的时候,曹玉却沉浸在梦境之中。在梦境里,曹玉到了一片满是鲜花盛开的地方。忽然间,她欣喜的发现自己穿上了红红的新娘衣裳,头上带上了凤冠霞帔、盖上了红盖头。身旁响起了欢快的唢呐声,在花海的那头,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有人身着新郎的红袍,骑着白马,慢慢的走了过来。 曹玉的心开始砰砰乱跳,“新郎会是谁呢?是华源还是何晏?”就当她脸如红霞,焦躁 不安的时候,红盖头被人挑起。叶源身着红装,一脸怪笑的看着自己。 “哼,怎么是你?”曹玉崛起了小嘴。梦里的叶源变得不那么老实,他竟然一把搂住了曹玉,吻向了她的嘴唇。“天啊,你在干嘛啊?”曹玉惊慌无措,不停的挣扎。终于,两片嘴唇碰在一起。是那么的轻柔,那么不可的思议。此时此刻,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曹玉渐渐地不再挣扎了,任由华源霸道地吻着自己。忽然间,唢呐声再次响起,曹玉眼角余光看到钟柔也披着红盖头走过来了。“她怎么来了?”曹玉当下大窘,一把推开华源,怒道:“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既然娶了我,为何又要娶她?”说罢就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华源一耳光子。 |
梦境总会在惊慌不安的时候结束,当曹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草地上面,叶源摸着脸颊,不安的看着自己。“我打了你了?”叶源点了点头。 “你方才亲了我了吗?” 叶源露出了忸怩不安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道:“方才你窒息了,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你这个下作的家伙!”曹玉伸手又要打,叶源却也不闪躲。此时此刻,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当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有人高叫一声道:“叶大夫!”曹玉起身一看,从远处跑过来的人正是王叔和,卞夫人则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之中。 “娘”曹玉急忙站起身来,飞快的跑了过去:“娘,你没事吧!爹爹呢?”卞夫人摩挲着自己的女儿,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恩公!”远方又传来了声音。董伯龙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匹马,他驾着马车来到了叶源的身旁。 |
命运总会在你站在云端的时候就把你推向深谷。虽然从赤壁逃了出来,可是转眼又到了分离的时刻。叶源朝卞夫人等人挥了挥手道:“夫人保重!” 卞夫人点了点头,道:“玉儿上车,我们走!” 不知为何,泪珠一下从曹玉眼角夺眶而出。明天会怎样没人会知道。也许今日的离别,就为是永生的回忆。卞夫人让侍女把曹玉扶上了马车,又轻喝一声道:“走,回许昌”上了马车后,曹玉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重逢? 叶源看着曹玉渐行渐远的马车,心潮也难以平静,有些人有些事,就会这样的在眼前溜走,然后不可改变。 |
这篇文快结束了,本月底就会全部贴完。本来约好的出版单位,兴许是因为帖子人气低,兴许是因为题材偏冷,兴许是因为我坚持要在网上发全稿,变卦不出了………………………… 我得另找出版渠道了。人生就是如此,虽然我准备此文用了一年半时间,写了大半年,但是并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如今,只有拍拍手,继续前行了。下面是美编原本设计的封面,大家可以瞅瞅。 我写文算下来很长时间了,不过以前经常挖坑,深感忏愧。所以这本书基本上是全部想好后,才动笔的。我还有一个老坑,讲述山医命相卜五种术术的。它曾叫过这几个名字(《紫杀》《金陵地宫》《运道宗师》)。这个坑坑了无数人,让我无颜见江东父老。我准备等我手头的项目上线后(可怜的it码农,每天加班),开始把原来的大坑重新编排情节,整理写完。届时希望大家支持。 http://weibo.com/3207979455/profile?rightmod=1&wvr=6&mod=personinfo&is_all=1 这是我的新浪微博,因为以前tj,所以不敢露头。不过以后不会了。若对(《紫杀》《金陵地宫》《运道宗师》)感兴趣的人,可以看下这个微博,以后还会在天涯把这个坑文发完。 |
周末不用等更新了,下章,周一发 |
第七十四章 华佗入牢 离别了曹玉,华源让董伯龙赶着马车一路前行。到了夏口后,又换马乘船,向下游驶去。冬日的江南,气候说变就变,前几日还吹着暖暖的东南风,今日又北风呼啸了。叶源伫立船尾,看着渐行渐远的荆州大地,心事也如这涛涛的江水一般,浮浮沉沉,难有定数。 入长江,下鄱阳湖,再进入赣江,接着便进入了豫章郡境内。前方不远处就是钟延年带着小商隐居的地方。离目的地越近,钟柔的眼睛就愈发的明亮起来,她终于要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和小商了,也不知道他们当下怎样了? 大雪漫天蔽日的飘落下来,千山万水银装素裹,马车孤独的驰行,在雪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车轴印。又行了许久,董伯龙大喊了一声:“到了”。叶源跳了下车,看着这处陌生却又熟悉的院落,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环。庭院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当大门打开的一刹那。门内的钟延年一下子愣住了,忽然间又瞪大眼睛叫道:“叶源,你回来了?”叶源点了点头。与此同时,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了一个角,当钟延年看清女子的模样后,又惊又喜,高兴的热泪盈眶。 小商是聪明的孩子,老早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不等大人们招呼,就呼啦啦的跑了出来。叶源一把抱住小商,在她小脸蛋上亲了又亲,问道:“小商这些日子乖不乖啊?”小商缠住了叶源的脖子问道:“乖啊!爹爹,我想死你了”叶源转身指了指马车“那你看看马车里谁来了? |
“我知道”小商兴冲冲的跑向了马车,道:“是曲妈妈来了,曲妈妈我想死你了”。然而当小商看过马车上走下的女子时,先是错愕,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继而“哇”的一声,倒在钟柔怀里大哭起来。 乱世之中,最大的喜事,莫过于家人团聚!可是进屋之后,叶源却言语不多,似乎有许多心事也冷冻在这冰雪之中。 这个冬日,格外的寒冷。钟柔几次提及要让叶源去亳州看看,可是叶源都摇了摇头。钟柔心知,如若华佗还在亳州的话,叶源是怎么都不会去的了。 这一日,叶源亲自下厨,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小商是个鬼机灵,闻到了香气后跑到了厨房,嗅着鼻子问道:“爹爹,你在做什么啊?好香啊!”叶源微微一笑,回道:“你妈妈身体不好,爹爹在做药膳给她补身子”“哦,这药膳叫什么名字啊?那你教教我,我也要给妈妈做药膳 !” “好啊”叶源低下了身子说道:“爹爹做的药膳叫做‘四大名补’,这第一大补是“虫草全鸭”,是用老公鸭和虫草熬制而成的” 小商闻了一闻,叫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其它三补是什么?” “是鹿茸小米粥、人参鸡还有阿胶冰糖煲芝麻,这些都是补身子、助阳气的药膳” 屋子外的雪一刻不停的下着,屋子里却暖气洋洋,当叶源把四大名补做好,端到钟柔身边的时候。钟柔却忍不住让眼泪流了下来。 叶源轻柔着钟柔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这些菜做的不好吗?” |
“不是的”钟柔靠在华源胸口哭道:“钟柔不值得华郎对我这么好”叶源低声道:“又在说什么傻话,若不是我你的身体也不会差!等你调养好身子,我找个机会回家见下娘,娶你过门好吗?” 听到此话,钟柔放声哭道:“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叶郎你娶曹姑娘吧,我宁愿给你做小的” “又瞎说什么,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在我的心中你就是这世上最纯净的女子。” “那曹姑娘呢?我知道她对你很好,你娶她过门吧!钟柔能当你的妾室就很满意了” 叶源摇了摇头:“曹姑娘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这辈子我有你就可以了”钟柔靠在了华源的肩膀上,感受着身旁男人带给她的温暖,这是多么的真切,却又那么的不真实。叶源也闭上了眼睛,暖炉、小商、钟柔,这林林总总的一切,也许就是这辈子的归宿。他不该再有什么不开心的,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正当两人卿卿我我之时,钟延年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叶源问道:“钟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
钟延年皱眉回答道:“屋外跪着一个人,我问他为什么跪着,他却打死也不说,只说要见你” “见我?”叶源冷笑了一声:“又是那些要看病的人!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让他回去吧!” 钟柔看了看窗外飘着的鹅毛大雪,轻声说了句:“叶郎,你还是去看看吧!” 叶源温柔的看了钟柔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和钟延年一道走到的大门外,谁知刚看了访 客一眼,叶源就转过了身:“钟大哥,快把这人撵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钟延年诧异不解。钟柔去上前一步,扶着跪在雪地上的人说道:“吴普大哥,你怎么来了?雪这么大,有什么话都起来说”钟柔和吴普是老相识,华佗救治钟柔的时候,吴普也出力不少。 吴普摇了摇头:“此番我来到此地是有求于叶公子的。如若叶公子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 |
“那你就跪在这里好了。记住,我可不是什么圣医,没有什么慈悲心肠”说罢,叶源不理会旁人,转身走了回去。钟柔担心吴普的身子,急忙让人送上了姜汤,可是吴普却说 什么也不喝。钟柔眼见这样也不是法子,又让人在旁边升起了篝火。 雪依旧在下,夜渐渐的深了。叶源不顾钟柔的不满把她拉回了屋子。冬日的夜晚总是万分的难熬。第二日黎明时分,叶源还在梦乡之中,小商就滴溜溜的跑了进来,拉着叶源的胳膊说道:“爹爹,你快出去看看啊,屋外有好多雪人呢” “谁这么无聊,在屋外堆雪人”叶源扬起了眉毛,又问:“你娘呢?”“娘出去看雪人了”“胡闹,她的这个身子,怎么经得起风寒”叶源连忙起身,走到屋外一看,也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雪人,分明是一个个跪在雪地里的有血有肉的人。这些人中,有的叶源也认识,是华佗的弟子,可是有的却从来没有见过。 见到叶源出来了,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叶公子,求求你救救华大夫吧!” 叶源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为何这么说?”跪在雪地里的吴普回道:“叶公子,师父被曹操抓回许昌关入大牢了,只有你才能救他” 叶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定了一下心神,回道:“他的生死,与我何干?”听闻此话,跪在地上的人都哭了起来。有人说道:“我是打北方南下的流民,若不是华大夫,我们早就死了,叶公子你就行行好吧!”一个人打开了话匣子,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说了起来。他们有的来自青州,有的来自益州,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是受过华佗恩惠的人。此番听闻华佗有难,就不约而同的来求情了。 |
叶源对这些流民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之情。若不是他们,华佗也不会冷落家人。若不是要救治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也不会误服麻沸散,他的娘更不会得了百合病。就当叶源转身离去之时,有流民又说道:“叶公子,我听闻你也在徐州住过。你知不知道在十几年前,若不是华大夫的话徐州的百姓就没得活了!” “哈……哈”叶源癫狂的笑了几声。那人又说道:“那时候,徐州的百姓得了一种怪病,幸亏华大夫妙手施救,百姓才能活命。谁知这个怪病才压下去,又一种怪病出现了。就这样,华大夫为了救治我们,错过了逃命的机会。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弄丢了,华夫人因此还得了失心疯。这些都是我们害的啊!” 叶源闭上了眼睛,如果所谓的医德是舍弃家人,他希望永远不会有医德这种东西。就当叶源铁石心肠时,钟柔也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叶郎,华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答应他们吧!” 吴普插话道:“叶源,你知不知道在徐州城外和师父斗医的人是谁?”“是谁?”叶源瞪大了眼睛。吴普冷声回道:“他就是你的师父,叶雄!” “叶雄?”叶源愣在了原地,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吴普冷然道:“如若叶公子陪我去许昌走一趟,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钟柔也趁热打铁:“叶郎,想必你也想弄清楚所有事情,那就随吴大哥走一趟吧!” 叶源闭上了眼睛,当下还有许多事情悬而未决,于情于理必须再去许昌一趟才行。 |
@雾山泉 2016-05-14 13:22:00 一直在追,感觉意犹未尽,就快完结了,我想喜欢看的人还是很多的,可能怕回复太对影响阅读吧! ----------------------------- 多谢支持了,这篇文结尾 应该不算很仓促,会把想说的 都说完的 |
@土豆西红柿_ 2016-05-16 10:13:00 想赞美楼主又词穷,就一个顶字感觉好无聊,所以只是默默的支持楼主. ----------------------------- 谢了,最缺的就是这样的支持了 |
第七十五章 许昌大牢 叶源答应救华佗了,那些闻讯而来的人也陆续离去了。钟柔急忙扶起了吴普,又让钟延年送来了姜汤。吴普喝了姜汤后,身子还没暖和,就要拉着叶源回许昌。说是若是再晚几天的话,什么事都来不及了。 叶源此时也不想耽搁,于是拜托钟延年照顾小商,他本想让钟柔就呆在这里静养的,但是钟柔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同行。冬日的路,总会冰雪相随。董伯龙在前面驾车,叶源、吴普、钟柔三人坐在了马车之中。叶源从吴普的口中得知,华佗等人离开曹营后就回了亳州。然而众人刚进老家大门,便大吃一惊。他们本以为华夫人没人照顾的话,病情定然会加重,可是没想到进了屋后,却发觉华夫人的病好像好了一样,一点发疯的迹象都没有。不过她却对一些往事记不清楚了。华佗让弟子给她号了脉,弟子们都说华夫人的病好了。华佗怎么也不相信,他看了看娘子的面色,二话不说就上山采药去了。 |
听到这里,叶源插话道:“为什么要让你们切脉?他自己不能切脉吗?” “哎”吴普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师父这些年来不分日夜给百姓看病,早就积劳成疾了。以前他就有手抖的毛病,不过幸好还只是偶尔发作。可是不瞒你说,自从从曹营出来后,师父的手就不那么管用了,更别说号脉了” 叶源点了点头,在渡口镇给周泰治病的时候,他就见过华佗手抖。手抖乃是肝血虚证的表征,多是疲劳引起的。此病要治本的话,只有静养才成。不过作为一位大夫,若是手抖的话,就号不了脉的话。不能号脉的话,又何谈六经辨证,给人治病呢? 吴普又道:“师父不能号脉,我们这几个做徒弟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我们号脉后,却发觉师娘脉搏平缓,应当没有百合症了。可是师父却不这么认为,依旧上山采药,即使曹操连发几道诏令让他回许昌复命,他也没有搭理” 叶源疑惑道:“曹操又怎么了,他不是有邬生白吗?”吴普冷笑了下,回道:“曹操在赤壁受了重挫后心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因此头风症又犯了。邬生白给曹操配的药初始时还算管用,可是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有用了。此时曹操又想到了师父,可是师父每次都以师娘有病为由,不愿前往治病” |
叶源皱起了眉头,“百合病”乃是最难医治的杂病之一。华夫人的病一下自愈了,这件事着实有些古怪。按理说华夫人的病归根结底乃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才能医,华夫人心结未解,又怎么可能康复呢? 吴普顿了顿说道:“就这样,师父拒绝了曹操好几次。半个月前,邬生白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他们到了亳州后,不由分说,就进屋给师娘看病。这几个大夫号过脉后,都说师娘根本没有病。这时候邬生白取出了曹操的密令。密令里面说,若是师娘真的有病的话,就赏赐师父谷物,让他安心陪师母治病,若是师娘没病的话,师父就犯了不听诏和欺骗的大罪,必须押回许昌大牢受审” 叶源眉头皱的更紧,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钟柔此时插话道:“吴普大哥,你觉得华夫人的病好了吗?”吴普尴尬的笑了笑:“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若单以脉象看,师母的病真的是好了。可是师父从来没有断错症啊!难道师父真的不想给曹操看病,所以撒慌了吗?” 一旁的叶源摇了摇头:“绝不会,那个老顽固张口闭口就是医德,又怎会撒谎?。了,吴普,你说过我师父和你师父曾经徐州斗过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吗?” |
吴普点了点头:“据说所知,他们不仅认识,而且曾经是师兄弟。不过后来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叶源扬起了眉头,心中疑惑道:“为何义父这些事都没告诉过我?” 吴普继续道:“对于他们两的往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师父和叶雄本是同门师兄弟,一起习医。后来叶雄不知为何被逐出了师门,又逃到了西域等地。当叶雄再次回来的时候,师父已然名满天下。叶雄不服师父的医术,数次登门挑战。可是每次都无果而归。那一年师父到了徐州,叶雄也跟了过去。他不断的给城中百姓下毒,师父就不停的给他们解毒。让人没想到的事,师父在解毒的过程中,还知晓了曼陀罗花的特殊药性,开始研制麻沸散。这一日,叶雄又在井中投毒,城中的百姓死伤无数。师父为了救他们,几天没有回家……”说到这里吴普又看了叶源一眼道:“也就在这几天,他的儿子走丢了,师娘也因为失去儿子一事,有了百合病的病根,十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康复” 叶源的眉头高高的皱起。他是在徐州和父母走散的,叶雄又是在徐州城边收养他的,如若他真的是华佗的儿子的话,这不是太巧合了吗?叶源虽然早就知道师父叶雄没那么简单,可是没想到他的城府有那么的深。 叶源看了看吴普,又道:“华大夫在大牢里面怎么样?曹操又是什么心思?” “哎,曹操什么心思谁知道呢?”吴普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虽然被抓了,不过好在有卞夫人和曹姑娘在一旁说好话,所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师父坚称师娘有病,太医院的太医又说她没有病,两边一直僵持不下,到后来卞夫人就想了个法子” |
“什么法子?”叶源的身子往前探了探。吴普回道:“卞夫人让曹操把师娘从亳州请来,接着再广邀天下的名医一同给师娘看病。这样的话师娘有没有病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叶源点了点头,卞夫人的法子确实不错。这一来是曹操可以借此知晓华佗是否撒谎;这二来是也可以借机招揽天下名医,进而给他治疗头风症。忽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如此一来,就是斗医了。你师娘到了许昌没有,斗医的日子有是什么时候?” 吴普搬着指头说道:“按日子算,师娘应该早被接来了。斗医的日子,则是在七天后”钟柔听到这里,急忙对马车前的董伯龙喊道:“伯龙,麻烦你快点好吗?若晚的话,华大夫可能就没得救了”“好”董伯龙扬起了马鞭。 叶源心知,此次斗医,虽然来的大夫会很多。但是决定命运的却只有两方人马。一方是以邬生白为首的太医,另一方则是自己和华佗的众徒弟。对于战胜邬生白,叶源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但是他总觉得邬生白的身后另有其人,不是那么简单。如今最关键的是,必须先要到大牢中见到华佗才行。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华夫人的病情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雪一刻不停的下着,翌日黄昏时分,在许昌城门要关闭的那一时刻,董伯龙赶着马车进入了许昌城中。进城之后,叶源也不多做休息,打听好地方后,就径直走向了许昌大牢。 |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走到了许昌大牢门前,吴普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狱卒接过银两,就放他们进去了。许昌大牢光线十分的昏暗,整座大牢如同幽冥地府一般,时不时还传来犯人的哀嚎声,让人不寒而栗。钟柔紧紧的挽着叶源的胳膊,不敢离开一步。 又行了几步,前方忽然有了光亮。几人连忙加快了脚步,在前方的囚牢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目不旁视,正在油灯下奋笔直书。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见到华佗的那一刹那,叶源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从上次分别的日子算起,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而已,没想到华佗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头发一下子全白了。 |
第七十六章 医者仁心 吴普来到了牢门前,上前一步,抽泣道:“师父,我们来了”。虽然听到了喊声,但是华佗耳朵只是微微动了一动,头也没有抬起来一下,接着又继续写下去了。钟柔轻声的唤了一句:“华大夫,我们来了”。此时华佗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回了句:“等一下,让我把这幅‘内照图’画完”。叶源三人静静的站在一旁,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华佗凝神注目,一边提笔画图,一边在内照图旁写注解,口中还嘀咕道:“其臭焦,心冷死矣。心冷寸沉伏,心冷成痰,真心痛手足冷。其色赤,心虚嗜惊。心虚寸濡弱,心虚成恐惧……” 时光慢慢的流逝,整个大牢中似乎只有华佗奋笔疾书的身影。不经意间,内照图就要画完了,华佗脸上有了释然的神情,然而就在此时,他握着毛笔的手又颤抖了起来。汗珠滚滚的从华佗的额头滑落,他定了定心神,当手不在颤抖后,又提笔画了下去。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华佗心脉一阵剧痛,手再次不听使唤,一下子把就要画好的内照图全画花了。 “又画废了”华佗万分沮丧:“这心肺二经若不画好,又怎能按图扎针?老天爷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要我的性命就算了,为何让我连笔也不能握?你即使让我死,也要我先把《青囊书》写好!先把内照图画好啊!” 吴普在一旁忍不住抽泣道:“师父,你放宽心。过几天你就会出去的”钟柔上前一步,捡起了毛笔和白纸,默默的蹲在了一旁。 |
叶源眼盯着华佗,华佗也看着叶源,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一言不发。最了最后叶源冷笑道:“你还在期盼老天爷吗?太可笑了!这个世道上能指望的人只有自己。老天爷什么时候帮过世人?又什么时候救过世人?它只会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世人受苦、生不如死!你救了一辈子的人,可是最后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身陷大牢又身患顽疾?” 华佗一动不动的看着叶源,经久之后,这才问道:“我问你,何为上医?” 叶源冷哼了一声:“古人云,上医医国,其次疾人。所谓的上医,想必就是医国之病吧!” “哈……哈”华佗一阵狂笑:“错,大错特错!天下之乱,就在于有太多人不安于本分,乱开药方。这开出的药方是霸权也好,是仁德也罢!其结果呢?还不是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分崩离析。当一名大夫有太多欲望的时候,心就会乱了,心若是乱了连脉都切不准,又怎么能给人治病呢?你想想看,若是当天子的勤政,当臣子的忠心,当郎中的专注于医术,这天下的百姓该有多高兴?” 叶源冷叹了一声:“是上医也好,是圣医也罢,又有什么用?这世上的人都不值得同情,他们需要你时就把你当作再生父母,摒弃你时你就连茅坑旁的石头都不如。为了这些人累了自己有何必要!为了这些人冷落了家人,就更加不可饶恕!” |
听闻此话,华佗一下子沉默不语。叶源又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只是想问问,你搭过华夫人的脉象吗?对她的病情又有什么看法?” 华佗痛苦的摇了摇头:“没有,哎,兴许我以后再也不能给人看病了!只不过她的病根是心病,得心病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心药就能自动痊愈?” 叶源点了点头,他也是一样的看法。华佗脸上更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远处的吴普听闻此话,上前一步问道:“师父,那你最担心的是什么?” 华佗抬起了头,神情更加不安:“如若有人暗中用药物强行压制住你师娘的病情,那就大大不妙了,届时兴许还有性命之忧!” |
华佗又扫了吴普一眼:“这世上能通过药物让病人脉象和常人一样的人不多,我所知的只有两三个人”吴普追问道:“师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不是还有张仲景大夫?可 是他不像会做此事之人!那第三人呢?”说到这里,吴普的目光扫向了叶源。 叶源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这种本事,第三人是我的师父叶雄”华佗咀嚼着叶雄的名字,忽然苦笑啊!“叶雄,哈哈!没想到我这个师弟,竟然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他?” 叶源也早已猜到此事和师父有关,可是其中的关联究竟是什么呢?他却怎么猜不透。吴普插话道:“师父,过几日我们就要和邬生白他们斗医,有叶大夫在,我们一定能赢的。你放心,那时候曹操就会把你放出来” “能赢?”华佗瞥了叶源一眼:“若没有医者仁心,又怎能明了医德的真谛?一个没有医德的人又怎能达到岐黄之术的巅峰?叶源,你的心太冷了,已成了心魔,阻碍了你在医术上更近一步。你以为你面对的是邬生白吗?错了,大大的错了!” 叶源冷笑了一声:“是心魔也好,是邬生白也罢!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什么话想说?”华佗摩挲着身旁的杖铃道:“我这把老骨头和阎王做对这么久,他这时候才收我,我早已没什么遗憾了。只可惜手中的这根铃杖一直没有传人,还有就是《青囊书》尚未写成” |
此时正一旁提笔写字的钟柔定住了笔,她看着刚刚临摹好的内照图,一边在图旁写注视,一边低声念道:“其臭焦,心冷死矣。心冷寸沉伏,心冷成痰,真心痛手足冷。其色赤,心虚嗜惊。心虚寸濡弱,心虚成恐惧…… 这些话我没记错吧!” 华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没错,一点都没错。不过这些话我才说过一遍,你怎么都记得了?”钟柔回头微微一笑道:“没记错就好,华大夫若不嫌弃的话,我就呆在这里帮你写《青囊书》如何?”“好……好”华佗乐得笑开了花,可是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可是这怎么行?你怎么能呆在这个地方?上次曹玉那姑娘给我送笔墨的时候也想呆在这里陪我,不过被我轰走了” 钟柔摇摇头回道:“华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华佗瞪大了眼睛,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钟柔继续道:“我呆在这里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华大夫你想想看,如若《青囊书》不能传世的话,那么会有多少本来可以活命的人要失掉性命?” |
“这……?”钟柔的话,让华佗无可辩驳。吴普连忙找来了此地的狱头,由于先前卞夫人给他打过招呼,加之他也是贪财之人,所以拿了吴普的银两后,就点头答应了。不多时,狱头拿来了一身狱卒的服饰,让钟柔女扮男装,假装此地的狱卒。钟柔本是伶人出身,穿上狱卒服装贴上两片假胡子,举手抬足间还真有几分狱卒的味道。此时狱头吩咐道:“这几天,吴狱卒回家探亲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自己是吴狱卒好了。不过你只能在这里帮华佗写书,其它的事一件也不能干,若不然……” 钟柔点了点头,回道:“钟柔明白,你就放心吧!” 有了钟柔的帮忙,华佗心情大好。吴普转身对叶源说了一句:“我们走吧!”。“好吧”叶源看了钟柔一眼,也点了点头。 一步、两步,数十步,华佗眼望着叶源离开,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就在此时,叶源突然又转身,他看着牢里的华佗问道:“如若我败了,你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你真的没有其它的话要说吗?” |
“这……?”钟柔的话,让华佗无可辩驳。吴普连忙找来了此地的狱头,由于先前卞夫人给他打过招呼,加之他也是贪财之人,所以拿了吴普的银两后,就点头答应了。不多时,狱头拿来了一身狱卒的服饰,让钟柔女扮男装,假装此地的狱卒。钟柔本是伶人出身,穿上狱卒服装贴上两片假胡子,举手抬足间还真有几分狱卒的味道。此时狱头吩咐道:“这几天,吴狱卒回家探亲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自己是吴狱卒好了。不过你只能在这里帮华佗写书,其它的事一件也不能干,若不然……” 钟柔点了点头,回道:“钟柔明白,你就放心吧!” 有了钟柔的帮忙,华佗心情大好。吴普转身对叶源说了一句:“我们走吧!”。“好吧”叶源看了钟柔一眼,也点了点头。 一步、两步,数十步,华佗眼望着叶源离开,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就在此时,叶源突然又转身,他看着牢里的华佗问道:“如若我败了,你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你真的没有其它的话要说吗?” |
华佗摇了摇头道:“没了,只要《青囊书》能传世的话,我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叶源露出了苦笑:“你的心里面永远装的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他叹了一口气,再无留恋。然而就当叶源再次转身之际,华佗喊了一声“等等”。 叶源定住了身子。华佗双手哆嗦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油纸包,眼中泛起了泪光,他看着叶源的背影说道:“如果说还有什么留恋的话,那就是这油纸中还没来得及送给你的金刚酥了” “金刚酥?”叶源慢慢的转过了身,那油纸中的金刚酥早已硬了、坏了、成了碎末。恍然间,时光又在流转,一生中,总有几个瞬间烙印在脑海中,永远挥之不去。叶源又坐在徐州的巷子口,眼巴巴的等着出诊的华佗带着金刚酥回来。 兴许是金刚酥带来了太多痛苦的记忆,叶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听到叶源癫狂的笑声,华佗的眼神从渴望变成黯然,从黯然又变成失落,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金刚酥一点点的从指缝间中滑落。忽然间,华佗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掉了,全掉了” |
叶源看到华佗的眼泪,看着华佗那不在仓健的身体,内心也在不停的颤抖。钟柔在一旁悠悠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若是能再见到爹娘就好了,可是我真的见不到他们了。虽然世易时移,孩子长大了,但是在父母的心中,他们总是那个走路爱摔跤、眼馋别人家饭菜、总爱哭闹的孩子,就连喜欢的东西也永远不会变。我也喜欢吃金刚酥,可是爹娘却再也不能给我了” 叶源仰起头了头,童年的记忆又涌入了脑海。小时候,华佗很严格,很少有笑容。不过每当叶源能认出一味草药,背出一副药方的时候,华佗就会开心不已,对他赞赏有加。时至今日,叶源也不知道他最开始学医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兴趣,还是因为只想得到父母的关心? 华佗手在不停的颤抖,他弯下了腰,一点一点的拾起地上的金刚酥碎末,就如同拾起一颗破碎的心一样。叶源见状闭上了眼睛,内心强烈挣扎后,又走了上前,和华佗一道把地上的金刚酥一点点的拾起。华佗连忙摆手道:“脏了,不能要了” |
“可以要的”叶源把拾起的金刚酥塞到了口中。华佗惊诧道:“金刚酥放久了,脏了,不能吃的” “不”叶源摇了摇头道:“爹,我喜欢吃这个东西” 华佗听到叶源喊了一声“爹”,顿时老泪纵横,此刻纵然死去,也没有憾事了。叶源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流泪,转身走向了大门外。谁知方行了几十步,吴普就在后面喊道:“叶大夫,师父让我把杖铃送给你”听闻此话,叶源脸色大变,忙喊了一句:“千万不要拿来。若是送我杖铃的话,我就把吃下去的金刚酥都吐出来!” |
吴普听见叶源喊师娘叫娘,暗自高兴,他沉声说道:“其实这些年来,师父一直安排专人照顾师娘。不仅如此,百合知母汤、百合鸡子汤一类的治疗百合病的汤药也从来没有中断过。只是师娘的病根在于七情受创,所以这些药汤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之物,只能稳住她的病情而已” 叶源扬起了眉头,追问道:“为何我娘的病突然就好了?”。吴普皱起了眉头:“关于这点我们也觉得奇怪,我问过专门照顾师娘的丫鬟。她说这些日子以来,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她每日依旧是从药园里采摘百合,然后配药给师娘喝。可是不知怎的,师娘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叶源沉思了一会,道:“劳烦师兄帮我找下王叔和如何?顺便让他把所有能找齐的医书都找来!”“这有何难?我这就去找王叔和”。 小半个时辰后,王叔和滴溜溜的跑来了,还带来了一大箱的医书。当天夜里,叶源三人分工合作,都在医书里找有关百合病的记载。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王叔和和吴普疲惫不堪,趴在一旁睡了过去,只有叶源还在油灯下翻看着手中的医书。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叫了一声。他来不及知会吴普和王叔和,急忙找来了董伯龙,让他赶着马车匆匆离开了许昌城。 |
吴普一觉醒来,突然不见了叶源,当下大惊。然而问了所有人后,却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时光如梭,不舍昼夜。转瞬间已到了大殿斗医的日子,却依旧不见叶源的身影。 这一日寅时时分,吴普见到叶源还没回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带着樊阿、李当之等人,到了大殿之中。在大殿里面以邬生白为首的太医早就趾高气昂的站在了大殿另一边。就连一向很少凑热闹的何晏也来了。如今两派势如水火,已成短兵交接之势,一场医术上的大战一触即发。 辰时时分,曹操在张辽、许褚、曹仁、蒋干等亲信大将的护卫下到了大殿之中。不多时,卞夫人在曹玉的陪伴下也进了大殿,坐在了曹操的右首侧。 曹玉进大殿后,眼珠子就在不停的转动,奇怪了,那个叶源怎么没影了呢?心思于此,她朝朝王叔和招了招手。王叔和见状,急忙跑了过去。曹玉轻声问道:“那个家伙呢?” 王叔和低声回道:“叶源好像和董伯龙一道出城了,至于去了哪里,又去干什么了,无人知道!”曹玉大惊:“这个家伙究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当下是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想让他爹死吗?” “咚……咚”大殿外传来击鼓声。约定的时辰终于到了,卞夫人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她看了看两旁的大夫,说道:“竟然该来的人、想来的人都来了,我们就不必再等其他人了,不知众医家意见如何?” |
听闻此话,太医院的人立马起身叫好,他们早就不耐烦了。华佗众弟子自知理亏,也只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卞夫人又道:“这段时间来,为了公允起见,卞夫人一直由我照顾,关于这点你们有什么异议没有?” 卞夫人乃是众人钦佩的贵人,自然无人有异议。见到大家都不出声,卞夫人就对旁人小声了几句。不多时,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在几名丫鬟的搀扶下步态轻盈的走到大堂之中。 吴普、樊阿等人见到女子出来了,连忙上前几步,轻声呼着:“师娘,你好点了吗?”,华夫人微微笑点了点头。吴普看见华夫人礼数得当,一点发疯的迹象都没有,心里却急了起来。师娘这样子,哪里像是犯了百合病的病人? 卞夫人扫了一眼站在大殿两旁的大夫,问道:“你们谁先来给华夫人看病?” 邬生白起身站了起来,他瞅了吴普等人一眼,冷笑一声道:“远道是客,就由他们先来吧!”。被对方点名叫阵,吴普自然不能退缩,他挺直了身板朝华夫人走了过去。 待到走到华夫人身前,吴普拱了拱手:“师娘得罪了”。华夫人微微一笑:“吴普,不打紧的”得到师娘首肯,吴普拿出了脉枕,号起了华夫人的脉象。然而还没过多大的光景,吴普就高高皱起了眉头。百合病乃是情志病的一种。其表象就是神志恍惚、精神不定,可是从体征来看华夫人如今哪里有一点精神错乱的样子?百合病的病因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热病的后遗症,另一种则是因为七情受损,不过无论哪种原因,其表象就是心肺受损,肺虚、血虚。此刻从脉象看,华夫人的手太阴肺经以及手少阴心经脉象都沉稳有力,一点虚弱的迹象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唰的一下吴普额头上冷汗直流。 眼见吴普沉默不语,邬生白暗自得意,问道:“怎么了,吴大夫?华夫人有病吗?” |
“等一下”吴普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些干枯的药草,他用手掂了掂,然后用火石点燃。吴普一生侵淫于药草,对药草的感悟超出一般大夫许多,为此还写出了一本《吴普本草》。华佗弟子们见到大师哥拿出了看家本领,不由击节叫好。 “师娘,得罪了”吴普拿着点燃的药草,在华夫人的脑门间饶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曹玉瞪大了眼睛,不解问道:“吴普怎么变成跳大神的呢?他这样能治好华夫人的病吗?”王叔和皱起了眉头回道:“自古巫、医不分家,巫术中也有医术的成分。吴普手中所烧的东西乃是药草,药草被火烧着后就会散发出药味,当这些药气经由口鼻吸入心肺后,身体就会有反应。如若华夫人的百合病未好的话,那么过一会她应该就会不一样了……” 曹玉瞥了王叔和一眼:“怎么不一样呢?”王叔和引经据典回道:“百合病者, 百脉一宗。其病举身皆痛,无复经络传次,顾名百合。所以得百合病的人,吃也吃不得,睡 也睡不得,十分难受!若如华夫人百合病复发,定然会神志不清,全身喊痛!” “啊!”曹玉叹道:“那不是很不好”王叔和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不过不让华夫人旧病复发的话,华大夫又会人头不保!” |
吴普点着药草在华夫人头顶上绕了好几圈,华夫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吴普困惑时,华夫人却开口笑道:“吴普,你在干什么?”“ 吴普瞪大了眼睛,顿住了身形:“师娘,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没有啊!”华夫 人摇了摇头。吴普愣神的当口,火已烧到了手上,他不由大叫了一声。眼见吴普丑态毕露,太医院的太医们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樊阿眼见吴普受窘,急忙上前一步道:“师哥,让我来吧!”,吴普点了点头,退到了 一旁。樊阿三步并两步走了上前,朝华夫人躬了下身子:“师娘,得罪了”。华夫淡然的点了点头。此时樊阿从针囊中抽出数根如头发细的银针。 樊阿在华佗众弟子中,针灸术第一,已得华佗八九成的功力。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百合病从病理上说是心肺气血受阻导致。所以要治疗百合病,一般的针灸之法都是以疏通心脉气血为主。可是今日樊阿却反其道行之,他针灸的穴位,不仅不能让华夫人心肺气血通畅,反而还会阻碍气血的运行,其目的无非是让华夫人旧病复发。 |
华佗众弟子看在眼里,心里都十分难受,可是不用此法,又救不了华佗。就是一旁的邬生白也脸冒冷汗,如若让樊阿侥幸得逞,那就大大不妙了。华夫人在樊阿针灸之力下脸上表情不断的变化,有了痛苦的神色。如若华夫人马上犯病的话,就会神志不清,进而大喊大叫起来。就当樊阿再扎一针的时候,华夫人终于大叫了一声:“樊阿,你扎的我好痛阿!” 听闻此话,太医院众人又狂笑不已。曹操此时抑制不住怒气,摆手道:“够了、够了!”。樊阿闻言急忙收回了华夫人身上的银针。吴普上前一步道:“丞相大人在上,百合病极难医治,未犯病前与常人一致,可是犯病后就会神志不清,狂躁不安。如今师娘没有犯病,可是不表明她真的没有病啊!” 曹操冷笑了几声,刚想出声呵斥,卞夫人却在一旁说道:“夫君,不如让邬生白他们也看看吧!” 曹操扫了一眼大殿中的大夫,点了点头,他也想借此机会知道这些大夫们到底有多少真才实学。 听到卞夫人的吩咐,邬生白提步走了上前,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华夫人号起脉来。吴普、樊阿都看不出华夫人有病,就更不能指望邬生白了。过了一会,卞夫人问道:“邬太医,依你看,华夫人有病没有?” 此时大殿外已然站着不少刀斧手,如若邬生白说没病的话,吴普等人马上就会被刀斧手押到殿外问斩。霎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邬生白看了看华佗众弟子,又看了看曹操和卞夫人回道:“回夫人的话,华夫人……”。吴普等人此时已闭上了眼睛。卞夫人追问道:“华夫人怎么样了?”邬生白冷笑了一声:“华夫人的确有病!” |
此文,下周将完结。 说实话,此文虽然人气一般,但是却是我写文十余年来最好的作品了,我自己比较满意。在结文前,有点怅然,又有点解脱的感觉,这次总算是不挖坑了。 许久许久以前,也许有十多年吧,我有第一个笔名,桑弘羊。写了第一个坑《搜魂之风水地师传》,这文回头看去,文笔不值一提,结构十分混乱。但是却有一股冲劲和最自然而然的感情。 现在我想重新把这个坑折腾完,最近改写的时候,发觉改写比我重新写还受累。由于受制于当时的结构和文笔,这个文只能尽力救活了。 好了,预告新坑《搜魂之风水地师传》将开坑,就在本文结束后不久。新文的关注点就一个词,风水。 我写文一般会有所考据,有的放矢。新坑,涉及风水的地方,除了故事剧情需要有夸张成分外,后面都会据实写,至于力有不逮的地方,我也会及时修正。 学习风水这么多年,我宅相也看了不少了,现在也是某公司的风水顾问。希望那个文,能轻轻松松读故事,也能让大家同时了解下风水。 |
@萧晓笑8818 2016-05-18 14:06:00 终于追上了 很冷的题材 耳目一新的感觉 楼主写的真棒 支持你 加油 ----------------------------- 谢谢支持 |
第七十八章 大殿斗医 听到邬生白的回答,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卞夫人诧异道:“那华夫人得的是什么病?”邬生白回道:“正是百合病!”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懵了,华佗众弟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邬生白接口说:“百合病的病因有二,一是伤寒之后余热未解所致;二是平素情志不遂所致。我听闻十几年前华夫人在大雨中失去了孩儿,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无论是风寒余症也好,是情志不遂也罢,都可能会种下百合病的病根” 曹操点了点头,他本以为邬生白会挟私报仇,没想到他心胸宽广,秉公处理,如此看来此人却有当太医令之才。邬生白读懂了曹操表情上的变化,不由心花怒放,又道:“不过华夫人虽然有病,但是却是以前的事,当下却好了”。 卞夫人不解问道:“为何会突然好了?”邬生白回道:“亳州百姓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植药材,华家自然也不例外。据我所知,华家的药铺方圆数十亩地,里面播种的药材不计其数,光是百合的品种就不下百种。关于这点,吴大夫可以作证吗?” |
吴普等人点了点头,邬生白说的确实都是实情。邬生白又道:“药草可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三种。神农氏曾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才是用来治病的。百合是中品之药,正是养性之药。华夫人的病根乃是性情紊乱所致,所以用养性的百合作为主药的话,正是对症下药之举” 卞夫人等人都默不作声,继续听了下去。邬生白在大殿里走了几步:“用百合的鳞茎作为主药,再加上鸡子、知母等物,就能配置出上好百合鸡子汤、百合知母汤。而这些药汤,又恰好都是治疗百合病的良药!” 听到这里,卞夫人也点了点头。邬生白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华夫人常年食用这些百合药膳,潜移默化之下,病情早已好了大半。日前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这就让华夫人的病全然好了” 卞夫人追问道:“什么大事?”。邬生白轻声道:“华夫人的病根,是因为搞丢了孩子,所以要治好他的病,也必须要从此点着手”说到这里,邬生白走到了吴普等人身边,问道:“坊间传闻,华夫人搞丢的孩子就是曾经行刺过丞相的草头郎中叶源。不知这点,吴大夫和华佗可曾和华夫人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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