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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不死华佗》--中医小说，讲述鬼神莫测的岐黄之术[第8页] |
| 作者:龙玄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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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慌神道：“说过虽然说过，但是在我们说此事之前，不知是谁已经把它告诉过师娘了”。邬生白微微一笑：“是谁说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华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找回来了，既然如此，她的心结就解了，百合病也就好了！” 听闻此话，太医院的太医不由击掌叫好。卞夫人走到华夫人身前问道：“华夫人，你知道你的孩子回来了吗？”华夫人抬起了头，有点茫然的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叶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本名叫做华源” 此时此刻，华佗众弟子心都凉了，华夫人的表现太淡定了，一点发疯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曹玉心中却有其它的想法，一般人提到早年走失的孩子时情绪都会波动，可是华夫人的情绪却始终淡然。更奇怪的是，若是华夫人已然病好了，那么她知晓自己的病情会影响丈夫生死的话，怎么说也会装疯卖傻一番，绝不会表现得这么镇定的，这里面定有蹊跷！ 心思于此，曹玉就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王叔和。王叔和听了后，拍了拍脑门说道：“对了，叶源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张纸条” 曹玉嗔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拿过来”。“好”王叔和从怀中摸出纸条递了过去。曹玉手拿着绢纸，只匆匆看了两眼，就高高皱起眉头。那纸条上写着：“若无它法，当让徐州雨夜再现！” 王叔和嘀咕了一声：“什么叫徐州雨夜再现？”曹玉想了想：“想必是刺激华夫人回忆往事，进而犯病吧！”王叔和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还有其它法子吗？” 心中打定了主意，曹玉走到了大殿中，她看了看卞夫人和曹操，道：“爹、娘，女儿也想给华夫人看看病！不知行不行？”曹操哑然失笑：“我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也会看病了？”“爹，就让女儿试一下好吗？” 卞夫人朝曹操点了点头，示意让曹玉试一试。曹操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就由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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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慌神道：“说过虽然说过，但是在我们说此事之前，不知是谁已经把它告诉过师娘了”。邬生白微微一笑：“是谁说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华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找回来了，既然如此，她的心结就解了，百合病也就好了！” 听闻此话，太医院的太医不由击掌叫好。卞夫人走到华夫人身前问道：“华夫人，你知道你的孩子回来了吗？”华夫人抬起了头，有点茫然的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叶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本名叫做华源” 此时此刻，华佗众弟子心都凉了，华夫人的表现太淡定了，一点发疯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曹玉心中却有其它的想法，一般人提到早年走失的孩子时情绪都会波动，可是华夫人的情绪却始终淡然。更奇怪的是，若是华夫人已然病好了，那么她知晓自己的病情会影响丈夫生死的话，怎么说也会装疯卖傻一番，绝不会表现得这么镇定的，这里面定有蹊跷！ 心思于此，曹玉就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王叔和。王叔和听了后，拍了拍脑门说道：“对了，叶源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张纸条” 曹玉嗔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拿过来”。“好”王叔和从怀中摸出纸条递了过去。曹玉手拿着绢纸，只匆匆看了两眼，就高高皱起眉头。那纸条上写着：“若无它法，当让徐州雨夜再现！” 王叔和嘀咕了一声：“什么叫徐州雨夜再现？”曹玉想了想：“想必是刺激华夫人回忆往事，进而犯病吧！”王叔和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还有其它法子吗？” 心中打定了主意，曹玉走到了大殿中，她看了看卞夫人和曹操，道：“爹、娘，女儿也想给华夫人看看病！不知行不行？”曹操哑然失笑：“我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也会看病了？”“爹，就让女儿试一下好吗？” 卞夫人朝曹操点了点头，示意让曹玉试一试。曹操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就由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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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慌神道：“说过虽然说过，但是在我们说此事之前，不知是谁已经把它告诉过师娘了”。邬生白微微一笑：“是谁说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华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找回来了，既然如此，她的心结就解了，百合病也就好了！” 听闻此话，太医院的太医不由击掌叫好。卞夫人走到华夫人身前问道：“华夫人，你知道你的孩子回来了吗？”华夫人抬起了头，有点茫然的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叶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本名叫做华源” 此时此刻，华佗众弟子心都凉了，华夫人的表现太淡定了，一点发疯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曹玉心中却有其它的想法，一般人提到早年走失的孩子时情绪都会波动，可是华夫人的情绪却始终淡然。更奇怪的是，若是华夫人已然病好了，那么她知晓自己的病情会影响丈夫生死的话，怎么说也会装疯卖傻一番，绝不会表现得这么镇定的，这里面定有蹊跷！ 心思于此，曹玉就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王叔和。王叔和听了后，拍了拍脑门说道：“对了，叶源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张纸条” 曹玉嗔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拿过来”。“好”王叔和从怀中摸出纸条递了过去。曹玉手拿着绢纸，只匆匆看了两眼，就高高皱起眉头。那纸条上写着：“若无它法，当让徐州雨夜再现！” 王叔和嘀咕了一声：“什么叫徐州雨夜再现？”曹玉想了想：“想必是刺激华夫人回忆往事，进而犯病吧！”王叔和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还有其它法子吗？” 心中打定了主意，曹玉走到了大殿中，她看了看卞夫人和曹操，道：“爹、娘，女儿也想给华夫人看看病！不知行不行？”曹操哑然失笑：“我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也会看病了？”“爹，就让女儿试一下好吗？” 卞夫人朝曹操点了点头，示意让曹玉试一试。曹操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就由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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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爹了”曹玉领命之后走到华夫人的身前。对于叶源那段往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华夫人，你记不记得徐州那年发生的往事？”。听闻徐州两字，华夫人脸上有了异样的表情。曹玉接口说：“那日华大夫出门给别人看病，不过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华源饿了，你又在忙着煮粥，没有管他。就在这个时候，华源溜进了药房，那里面有喷香的药粥，华源扭开了药房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曹玉说故事说得绘声绘色，旁人听了后都有身临其境之感，每个人似乎都看到了徐州城破的景象，看到了刀光、血光，看到天空中飘落的磅礴大雨，听到了华夫人在雨中无助的呼喊声。 华夫人的眼神随着曹玉的故事也在不停的变化，心中好像有一股喷泉，时刻都会喷发一样。邬生白手脚渐渐发冷，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曹玉会突然间来这么一招。慢慢的，曹玉的故事要讲完了，她走到华夫人的身前，轻声道：“那时候你就站在岸边，华源就躺在下面护城河的草丛里。雨越下越大，河道涨水了，你还是找不到孩子。就当你痛哭流涕的时候，大雨磅礴，河水突然泛滥，霎时间，你看到你的孩子了从河道里冲出来了，你拼命的追往前追，可是孩子还是飘走了。华夫人，你想你的孩子吗？你想见他吗？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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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夫人的眼角开始湿润，浑身开始颤抖，嘴角嘀咕道：“孩子，我的孩子……” 曹玉给王叔和使了一个眼色，王叔和便取出了《三美图》。曹玉指着画中的叶源说道：“华夫人，你看看你的孩子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眉毛总是扬起，鼻头边有一颗痣，老是一副欠扁的样子，华夫人你好好的看看，他就是你走丢的孩子华源啊！他已然长大了……” “沸儿，他是我的沸儿”华夫人不停的喘着粗气，她的情绪已经完全调动，甚至要到了失控的边缘。吴普等人不由暗叫了起来，只要华夫人病复发了，那师父就有救了。邬生白一下心如死灰，如今太医令不仅做不成，反而性命还会丢掉。 就在华夫人要陷入癫狂的那一刻，殿外有人大叫了一声：“等一下”，众人寻声望去，却又瞪大了眼睛，从殿外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源。华佗众弟子见到叶源回来后，不由拍手叫好，脸泛红光。太医院的人却如坠深渊之中，动弹不得。 曹玉脸上都是喜色，她指着叶源说道：“快看，那个人就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回来了。你看看他那浓浓的眉毛，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欠打的眼神，是不是和你的沸儿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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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夫人嘴角抽搐，脸色涨得通红。叶源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步履阑珊华夫人。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再见时娘亲已两鬓斑白。每个孩子长大的代价都是父母的年华逝去。 唯一不变的，就是母亲牵挂孩子的眼神。 “沸儿、你是我的沸儿吗？”眼泪在华夫人眼角打转，只要一声回答，就成了决堤之势。叶源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摸起了华夫人的脉象，只过了片刻的光景，他的眼中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华夫人带着哭声问道：“你真的是我的沸儿吗？” 大殿里一下寂静无声，只要叶源回答一声是，所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叶源看了看华夫人，却轻声的说道：“你太累了，听我的话，先睡一下好吗？” “我要睡觉吗？”华夫人脸上露出了迷茫神色。叶源笃定回道：“嗯，你要好好的睡觉才行！” 华夫人似乎很听叶源的话，不多时眼皮就开始打架。曹玉见状，不由怒道：“叶源，你为何不回答华夫人的问话？又为何要让你娘睡？”。“嘘”叶源轻轻的拍着华夫人的后背，当华夫人完全进入梦乡后，这才走到了大殿正中。 曹操身旁大将许褚眼瞪眼看着叶源，问道：“没想到你还有胆量来，难道就不怕数罪并罚，人头不保吗？”叶源拱了拱手：“丞相即使要杀我，也要等到我要把爹娘的事了结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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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你已然承认是华佗走散的儿子，为何方才不答应一声？” 叶源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卞夫人，回道：“丞相、卞夫人，叶某有一不情之请！”卞夫人轻声道：“你说！” 叶源环顾了下四周回、道：“能不能让一直照顾我娘的丫鬟出来问话？” 卞夫人点了点头：“她就在我的府里，我就派人去叫她”“多谢夫人了” 不多时，丫鬟出来了。此时叶源又对卞夫人说道：“夫人我还想叫一个人进来”“好，一切都依你”。叶源转身向殿外喊了一声：“伯龙，你也进来吧！” “好嘞”董伯龙应了一声，推着板车进到了殿中。怎么板车也进来了，众人都大惑不解。曹玉不解问道：“叶源，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叶源掀开了板车上的盖布，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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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紫心百合 那板车里面并排放着数十个花盆，每个花盆里都有一朵花色各异的百合。叶源朝丫鬟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些百合你都认识吗？” 丫鬟点了点头，手指着车中的百合说道：“这是麝香百合，这是野百合，这是王百合，这些百合在家里的药园子都有。老爷说过，家里的百合不能中断，所以还专门造了一间暖房，一年四季培育百合，所以我都认得” 吴普等人这才明白，原来叶源消失了六日六夜，就是为了去亳州找百合。叶源又问道：“那你平日里给夫人配药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百合？” 丫鬟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回道：“这些百合我都配过药”。叶源凝眉沉思了一会，又打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楠木盒子，问道：“那这株百合你见过没有”。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刹那，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众人循香望去，香气正是从木盒里传来的。在那里面放着一株紫色花蕊的奇异百合，花色甚是艳丽。 丫鬟盯着百合看了一眼，立马叫道：“这株百合我见过，前段日子夫人就用它入过药”叶源连忙追问道：“你确定”。丫鬟点了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夫人病好的几天前，我和她又去了一趟花圃。说来也奇怪，几日不进花圃，花圃就完全不一样了。还没进门，就闻到了奇香。夫人顺着这股香气，走到了一株百合前。它的花蕊是紫色的，十分的好看，我和夫人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个品种。夫人越看这株百合越开心，就吩咐我用这种百合入药，熬制百合知母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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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叶源神情黯然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大将许褚不解问道：“叶源，你到底在弄什么把戏？你娘的病到底好了没有？如若没好的话，就让她再犯一次病给丞相看看。否则，你和你的爹爹都要受罚！” 曹玉拉着叶源衣角说道：“你快把你的娘唤醒吧！只要她见到了你，情绪定然激动。到时候就可以证明她的病还没好了” 叶源又叹了一口气：“如若我没猜错的话，我娘服用了紫心百合”曹玉瞪大眼睛道：“紫心百合又有什么问题？”。叶源闭上了眼睛，似乎心中还有最后一点疑问。 此时此刻在大殿另一端，邬生白已然面如死灰，在他看来，此战是必败无疑了。何晏却好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邬生白。“邬大夫，你把这张纸递给叶源看看” 邬生白低头扫了纸条一眼，不解之情都写在了脸上，口中嘀咕道：“这纸条又有何用？”。何晏一旁催促道：“时机稍纵即逝，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连尊者的话也不相信？” “好吧”如今之际，邬生白只能放手一搏。他接过了纸条，走了几步，送到了叶源手中。叶源接过了纸条，方看了一眼上面的怪画，眼角就开始剧烈的跳动。曹玉侧过了头，纸条上只有一幅画。画的正中是拦洪水的堤坝，堤坝的前面则是涛涛的洪水，那洪水不断的翻滚，似乎随时要把堤岸冲毁一样。 曹玉扯了下叶源的衣角，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叶源看着怪画说道：“这是画是师父画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师父的算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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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疑惑道：“我有点不明白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叶源指着一旁的紫心百合说道：“百合之所以能起凝神定气的功效就是和因为它的香气。可是天下万物都是过犹不及，香气太浓的话，不仅会有醉酒的感觉，而且入药之后也会成为一种毒” “毒？”曹玉更加迷惑不解。叶源继续说道：“紫心百合是百合中香气最浓的品种，因此它凝神定气的功效也越强。只是用这种百合作为主药，又没有加其它辅药克制药性的话，就会大大的不妙？” 说到这里，曹玉眉头皱得更高了。叶源指着怪画说道：“方才我还不太确定，可是看了这幅画后我就彻底明白了！如若把人的情绪比作河流的话，那么失控的情志就是泛滥的洪水。此时用紫心百合入药，就像是在洪水前突然竖起一座大坝。从表面上看，洪水突然不泛滥了。可是这种方法只能暂时堵住涛涛的洪水，当洪水越积越多的时候，隐患也会越来越大，洪水若在这时候决堤！”说到这里，华佗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曹玉似乎也明白了，她猜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当下如若让华夫人百合病再犯的话，就如同突然决堤一样，会引发大的灾难？华夫人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叶源痛苦的点了点头，如今他已处在了两难境地。如若不让华夫人犯病的话，那么就不能证明华佗说的是真话，那么华佗定然有罪。如若让华夫人犯病的话，华夫人又会有性命之忧。无论怎样选择，双亲中都有一个不能保全。 “不要紧的”曹玉安慰道：“我们把这里面的道理讲给爹爹听，他自然会相信你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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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殿斗医如火如荼之时，扮作吴狱卒的钟柔依旧在监牢里奋笔直书。不知不觉间，华佗说完了最后一个字，钟柔也停下了笔。“华大夫，我都写完了。让我给你念念听听，你看看写的对不对？” “不用了、不用了”华佗脸上有释然的神情：“你记性这么好，这几天我都见识到了。钟柔，你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钟柔不解问道：“还有什么事？对了，今天是大殿斗医的日子。难道你是让我去帮他们吗？可是我一点医术都不会啊！” 华佗摇了摇头：“大殿里谁输谁赢早已不是我关心的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立刻把《青囊书》带出大牢，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妥善保藏”华佗眼盯着钟柔，沉声道：“这本书是我一生的心血，它比我这条老命还要重要！” 华佗说的诚恳，钟柔也会意的点了点头：“好的，华大夫，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把《青囊书》藏好！” 不多时，钟柔踏着小碎步离开了。华佗看着钟柔远去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此生到此，他已然没有什么遗憾了。然而就当他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会的时候，大牢里却又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华佗睁开了眼睛，身子不由颤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师兄，我们好久不见了” 不速之客一身黑衣，带着面具，正是毒尊叶雄。华佗看着叶雄，忽然冷笑了一下：“师弟，你又是来和我斗医的吗？只可惜啊，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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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雄同样冷笑了一声：“斗医？这次不是早开始了吗？”华佗听到此话，一下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难道你在百合里动了手脚？” 叶雄点了点头：“算是吧！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想必此时我那个徒弟也明白了。可是他能怎么做？他是想让他的娘死还是爹死？哈哈，师兄，你说此事好不好玩？” 华佗不由怒道：“叶雄，这本是我两之事，你为何要牵扯我的家人？” “我两之事？”叶雄冷笑了一声：“从十几年前徐州那场雨夜开始，就不是我两之事了。 你看这十几年来，我不是一直照顾着你的儿子？还教会了他一身的本领？” “本领？”华佗瞪眼怒道：“你教他本领不假，可是目的却是让他去杀人！你看看他如今入什么样子，冷血无情，薄情寡义，哪里有一点医者仁心！这种本领不学也罢！” “又是这一套！”叶雄怒道：“师兄，要不是这所谓的医德，我会成今朝这番模样吗？你难道忘了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吗？” 许多年前，叶雄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厮，负责照料大户人家新娶小妾。由于叶雄容貌俊秀，和小妾年龄相当，所以日久生情，两人暗生情愫。这一日小妾又让叶雄给自己捏脚，主仆间形态甚是亲密。就当两人嬉笑之时，恰巧被老爷撞见。老爷勃然大怒，怒骂的时候却气急攻心，一下子死了。 闯下了如此大祸，叶雄急忙拉着小妾逃命。然而天不遂人愿，两人还没跑出十里路，就又被人抓了回去。接着两人被灌入了毒酒，昏睡不醒。在大户人家下葬的时候，两人被一同活埋。 也许是叶雄命不该绝，老爷下葬之后，大雨突至，山洪泛起，冲垮了墓穴。叶雄口鼻中灌入了许多了泥水，一阵呕吐后，终于起死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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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活命的叶雄逃向了深山，也许是身体太过疲累，也许是毒素未清，他倒在了山涧之中。当叶雄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然躺在林间草庐中，被一名山林采药老人所救。 自此之后，叶雄就拜采药老人为师，学习岐黄之术。叶雄聪明伶俐，又十分勤奋，还没过多久，医术就突飞猛进，恍然间，已经超过了同门的大师兄华佗。由于叶雄中过毒，所以他对用毒之道兴趣甚浓。有一次一位得了疑难杂病的病患到了草庐，他的师父和华佗都束手无策，此时叶雄偷偷的在药里加了一点毒物，没想到病患竟然神奇康复了。 天下万物是毒是药，本来就很难区分，差别也只是在运用之道而已。自此之后，叶雄更醉心于毒物。只可惜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叶雄的事还是被师父知道了。若不是叶雄拼命磕头认错，此时就被逐出师门了。 那些年，天下间越来越混乱，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采药老人对这些怪病渐渐的束手无策。叶雄一边研究毒术，一边又偷偷尝试着用‘毒药’医人，竟然大有收获。不过叶雄终究用的是冒险法子，有一次他马失前蹄，终于医死了病人。 发生了此等大事，采药老人勃然大怒。叶雄此时也才知道，其实他每次以毒入药后，病人都会有副作用。不过好在每次华佗都会用其它的杂药来化解药性，所以病人常常在两人药物合力下得以康复。只不过这几日华佗有事出门，没有回来，所以那些病人没有喝华佗的药，就一个个中毒而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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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老人平生最重视的就是医德，叶雄犯下如此大错，他也不想护犊了，不过叶源的哀求，狠心把他驱逐出了师门。自此之后，叶雄流浪江湖，四处碰壁，被同门大夫鄙视。为了避难，叶雄远遁西域、天竺等地，也就在那里，他入了毒门，接触到了曼陀罗花等毒物。时光飞速的流转，那一年，凉州军阀董卓突然发病，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不过好在叶雄巧施妙手，以毒入药，治好了董卓。自此之后，叶雄平步青云，踏上了仕途之路，接连辅佐过董卓、袁绍等枭雄。 叶雄功成名就之时，却总忘不了年少时被逐师门之辱。此时采药老人早已过世，华佗则接过了师门的杖铃。为了报仇，叶雄开始和华佗明争暗斗，一个人下毒，另一个人就解毒，一直缠斗多年。十几年前，叶雄又在徐州下毒，叶源就在这一年阴差阳错的喝下了麻沸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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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旧仇新怨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叶雄唰的一下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乌黑发紫坑坑洼洼的怪脸。“师兄，你看看我这张脸。我张脸就是试毒所害！没有我试毒，哪里能救的了这么多人？没有我用人试药，又哪里能有这么多救人的药方！我只是一时失了手，害了人，师父就狠心逐我出师门！这公平吗？要知道我叶雄救的人远比害的人多！可你呢？华大夫！华神医！你总是当你的老好人，你扪心自问下。若没有我在前面大胆以毒入药，你的医术能精进于此吗？能研制出麻沸散吗？” 对于此点，华佗不想辩驳。叶雄又笑道：“我是前人栽树，你是后人乘凉。如今我成为天下闻之色变的毒尊，你成为了万人景仰的圣医，笑话啊！笑话！你华佗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我毒尊叶雄？” 华佗摇头道：“师弟，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我哪里错了？我救了这么多人，我哪里错了？” “你少了点医者仁心！纵使要以毒入药，也不能在活人身上试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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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叶雄狂笑了数声：“医德，又是所谓的医德！师兄，你总是这么妇人之仁。死几个人算什么，只要可以救活更多人，这有何不可？师兄你总是说医者要有仁心，要有医德。可是你看看自己，哈哈，马上天下人都知道你说了谎。你引以为豪的医德没了，你还是万人景仰的圣医吗？” “我没有说谎！”华佗正色道：“此点天地可鉴！” “哈……哈”叶雄狂笑道：“师兄，你还是这么蠢！你说不说慌在于你吗？在于叶源吗？错了，都不是。是在于那些手握权柄的人，他们可以翻云覆雨，可以指鹿为马！他们还可以那你说谎写入史书。纵使你说真话又有何用？后世又有谁知道？华佗，你必将成为说谎之人，列出史书之上！师兄，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知道你怕临死前名节不保，怕世人说你医德亏欠，哈哈……你不觉得，这太好玩了吗？” 华佗听闻此话，手不停的颤抖，他一身所重的就是医德。如若让后世认为自己是说谎之人，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不过转瞬之间，华佗脸上又有了笑容。 “被后人误解又怎样，被千夫所指又怎样？只要我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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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迂腐！迂腐！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大错特错了！”叶雄狂笑了数声，转身离去。对于叶雄来说，在精神上击败华佗远比在肉体上毁掉他更能让他畅快。 大殿之上，曹玉和叶源正在讲解华夫人的病情，曹操听后也将信将疑。邬生白知道此时乃是生死存亡之际，于是上前一步说道：“丞相，叶源所说的事情空头无凭，怎能算数？您下令斗医的时候曾经说过，如若华佗的弟子能证明华夫人有病的话，那么就是他们赢了。若不然，就是我们赢了。如今他们不能证明华夫人病了，自然是败了。华佗、叶源、吴普等人定不能轻饶！” “对，定不能轻饶！”众太医齐声附和。曹玉辩解道：“不如再等一些日子好了。那时候华夫人体内的紫心百合的毒素没那么强的话，再试一次，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对不对？” “对……此法甚好”华佗众弟子面露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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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冷眼旁观了许久，知道此时正是出手的良机。他走到了大殿前，对曹操抱拳道：“丞相，何晏有话想说” 曹操的脑袋隐隐生疼，摆手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何晏点了点头，在大殿里走了两圈，然后又来到叶源身。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叶源两眼然后说道：“叶大夫，据我所知，你乃是毒门出生，甚至还暗杀过丞相，不知可有此事否？” 叶源冷笑了一声：“关于毒门的事，你知道的不会比我少！” 曹玉急忙辩解道：“此事我早已给爹爹说过，爹爹都原谅他了，你又何必在此搬弄是非？再说爹爹连毒尊叶雄都要延揽，又怎会纠结于此等小事” “好”何晏点了点头：“就当此事过去好了。可是在座的人知道吗？赤壁这场大败都是拜叶源所赐！” 曹操听闻赤壁两字，面红耳赤，两眼泛红，怒气顿生。许褚、张辽、夏侯淳等参加过赤壁大战的将领，更是群情激奋，此战乃是他们一生之辱。一想到统一天下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一想到同袍多年的兄弟死于战场，一想到赤壁那场大火，他们就咬牙切齿，又气又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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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指着曹操身旁的将领说道：“大家看看，夏侯将军、许将军、张将军哪个不是能独挡一面身经百战的战将。我丞相有百万大军，又有精兵强将，怎么会被区区东吴小儿击倒？诸位知不知道，害我大军之人，如今就在大殿之中！” “是谁？”曹操的文臣武将，群情激昂。何晏指着叶源道：“就是他！” “叶源？”诸人迷惑不解。何晏走到蒋干身边：“蒋干将军心思敏锐、博学多才，为何还会中周瑜的奸计？” 听闻此话，蒋干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何晏指着叶源说道：“其实都是此人存心误导你，洪脉醉酒，哈哈，天大的笑话！” “对……对……对”蒋干回道：“我后来问过别的大夫，说这里面大有学问，断不能仅靠洪脉就说醉酒了” 何晏又走到曹仁等战将之前，说道：“还记得庞统的连环计吗？还记得黄盖的诈降吗？还记得鲁肃手下的水师吗？这些哪一点不和此人有关？” 曹玉急道：“纵使真的有关，可是又和斗医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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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冷笑了一声，走到曹玉身旁：“曹姑娘据我所知，你能获救也是拜他的红颜知己所赐！曹家的女儿被孙家的女儿放了，耻辱，一生的耻辱！” “杀了叶源，杀了华佗”曹操文臣武将被何晏挑拨，再也弹压不住怒气，大吼大叫了起来。 曹玉急忙护在了叶源身旁，对曹操说道：“爹爹，你不能杀他！你难道忘了说过的话吗？只要证明华佗没说说谎，就放了他们！” 曹操的脑袋越来越疼， 不过对于枭雄来说，说过的话连放过的屁都不如。如若因为一个叶源而失去了文臣武将之心，那就是天大的蠢事。 曹操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只要他一声令下。叶源和华佗就要人头落地。曹玉急忙跪在了地上，道：“娘，你劝劝爹爹吧！爹，你放了叶源他们吧！他们的医术好，以后定能报效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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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源走了上前，扶起了曹玉道：“曹姑娘，我叶源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受的起你的大德！” 叶源转身又看了看曹操：“是的，虽然我本无心于你们的争斗，但是确实在东吴救过一些人。我自知将死，可是念在我爹爹为你治病多年，我娘身患重病的份上，放过他们和吴普他们吧！叶源愿意一死偿命！” “爹爹”曹玉仰面大哭：“叶源他救过我的命啊，要不是他，女儿在江东早就死了，你不能杀他啊！” 不知何时，何晏拿出了一套新娘妆。他在曹玉面前比划了下，道：“你若是穿上它还挺好看的。只可惜啊，叶源要娶的人却不是你，而是那个一身晦气折了丞相兴头的歌女！” “何晏……你”曹玉怒骂了一声。太医院众人和文武百将齐齐叫道：“杀了叶源，杀了华佗” 华佗众弟子齐齐跪了下来：“请丞相三思！” 卞夫人和曹玉也在一旁说道：“叶源杀不得！”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来了，曹操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厮杀一般。忽然间，他抱头大叫了一声，头风症又发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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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急忙跑到曹操的身边，然后转身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猛将安在？还不快点按住丞相！大夫安在，还不快点去配药！” 华佗众弟子本想出手帮忙，但是曹仁等猛将眼睛一瞪，他们又站了回去。不多时，邬生白配好了汤药，然而曹操刚喝药没多久，就含着一口鲜血把所有药都喷了出去。此时曹操目露凶光，瞪着邬生白道：“你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我定会要了你的狗命”。听闻此话，邬生白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失魂落魄的站到了一旁。 曹玉急忙大喊道：“快让华佗大夫给爹爹看病！”。听闻此话，有人刚想出声辩驳。卞夫人就呵斥道：“难道没听见吗？快去大牢里，请华大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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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以身试药 大殿之中，风云突变，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盏茶时分后，华佗在众人道护卫下，来到了大殿之中。兴许是在大牢里受了太多的苦，兴许是要急于完成《青囊书》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如今的华佗神情疲弱，再也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了。 卞夫人走到了华佗，欠身说道：“华大夫，让你受委屈了。家夫头风病又犯了，只要你能治好他的病。我就做主放了你和叶源他们！” “夫人……夫人”有些人刚发出不满之声，卞夫人就怒道：“再有异议者，推出去斩了”。 华佗点了点头，走到了曹操卧榻前。此时曹操怒目直视，但是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了。华佗伸出了手，本想给曹操号脉，却发觉手不停的在颤抖。 卞夫人追问道：“华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华佗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能号脉，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丞相目可动，而身不能动，这已是大凶之兆。必须要开颅取出风邪才成！” “啊！”卞夫人大吃一惊。曹操眼睛也在不停的转动，示意万万不可。华佗又冷笑了一声：“丞相不必害怕。如若在前些日子，我兴许还能为你手术。可是当下我心肺两脉受损，纵是想动手术也是有心无力了！” “什么？”卞夫人不安道：“那要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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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转身看了看叶源：“如今之计，只有找一个人代替我才行”卞夫人走到了叶源身旁，回身对华佗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叶源帮你？”华佗点了点头。 “可是开颅毕竟是大事啊！这真能行吗？” 何晏见机，上前一步说道：“夫人，你要三思啊！这把脑袋弄开了，人怎么还能活？” “是啊！是啊！”一旁的文臣武将也随声附和。 华佗微微一笑道：“诸位多虑了，叶源还没有开颅取风邪本事。要动这样的手术，没有七八年的功力，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办？”卞夫人追问了一句。华佗凝眉沉思了一会，说道：“如今只能弄个折中的法子”“哦，华大夫，你说”“我们可以用刺络之法，放出丞相风邪之毒。若此法成功，可以保他九年性命无虞” “好，就按此法好了！”卞夫人见过华佗给叶源用过此法，所以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 华佗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的手不中用了，只能让叶源来！”“爹”叶源回道：“我是华源，就由我来给丞相扎针放血好了” 虽说刺络法并没有开颅取风邪那么耸人听闻，但好歹也是针扎刀割之术，若是曹操受不了痛乱动的话，也有极大的风险，所以也要配麻沸散。华佗转身看了看吴普：“你快去配置一些麻沸散来” “好”吴普领命之后就和王叔和一道去药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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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沸散，又是麻沸散。华源一边煮着黄酒，一边打开了内照图，华佗则在一旁悉心的指点。邬生白此时如同冻僵了一样，他明白曹操病好之时，就是自己断头之日。“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 何晏走到了他身边，低头细语了几句。邬生白听后，惊诧问道：“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难道你还有其它的法子？” 不多时，吴普配好了麻沸散。就在叶源要给曹操喂下去的时候，邬生白大叫道：“慢着！” 卞夫人不解问道：“邬大夫，你还有什么疑问！” “夫人，你难道忘了太医令吉平之事？”几年之前，太医令吉平借给曹操看病之机，要给曹操下毒。此事发生还没有多久，所以大殿中人自然是记忆犹新。 邬生白乘热打铁，又说道：“这麻沸散的功效，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清楚。若是他们暗中下毒的话，那不是害了丞相？” “怎么可能？”吴普怒道：“若是下毒，吴普第一个去死！” “纵使没有下毒，又怎能保证丞相的体质受的了它的药性！” 曹操此时虽然口不能言，但是眼睛还是动了动，暗示他也赞同邬生白的话。得到曹操的肯定，邬生白底气更足，回道：“你们看，丞相也是这么想的” 叶源冷哼了一声：“那依你之言，究竟要怎么样才好！” 邬生白回道：“这也简单，只要有人试药就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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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必须有人试药！”众人随声附和！ 吴普点头道：“那好，我来试药！”邬生白鄙夷了一声：“你不成，你的命算什么？” 叶源怒瞪道：“那你想谁试药？难道是我吗？我试药的话，谁来刺络扎针？” 邬生白冷笑了一声：“自然不是你”说话之间，他端起了一碗麻沸散，走到了华佗面前：“华大夫，儿子给人看病，老子来试药，这算天经地义之事吧！” “对……对”文臣武将们又大喊了起来。华佗看着麻沸散，笑道：“我配置麻沸散这么多年，是该好好的喝一喝了” “爹爹……不可”不知道为什么，叶源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病榻上的曹操却动了下眼珠，认同邬生白的法子。邬生白大喜道：“诸位看到了吗？丞相也同意了。那就让华大夫试药！” 华佗却点了点头：“好，就由我试药”叶源刚想说什么，华佗却说道：“沸儿，这碗药其实在徐州的时候我就该喝了” “喝……喝”文武将领大喊了起来，曹操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瞪着华佗。华佗看了看自己犯病未好的妻子，又看了看吴普等弟子，最后看了看华源，接过了药碗，汩汩的喝起麻沸散来。 当华佗喝了小半碗的时候，叶源高喊道：“够了够了，此药喝多了就是毒物！” 邬生白等人却说道：“那怎么成？只要丞相的眼睛不眨，就表示没有喝够！” 当华佗喝了半碗的时候，叶源冲了上去，叫道：“喝的太多了，再喝下会有性命之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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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等武将急忙架住了叶源，把他拉到了一旁。曹操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心知肚明，但是他天生疑心甚重，只有华佗喝得更多，他才会更放心。卞夫人知道华佗再喝下去，就出大事情，便对曹操说道：“夫君，让华大夫别再喝了，够了够了！” 曹操的眼珠却动也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华佗。其实华佗当然知道麻沸散喝多的害处，可是如若自个不喝的话，又怎能打消曹操的疑虑？不打消他的疑虑，华源又怎能顺利施展刺络之术。届时，叶源、吴普等人又怎能在群情激奋之下保住性命？ 华佗已然喝了大半碗的麻沸散，他的神情已开始恍惚。“爹……爹”叶源大叫了两声。华佗看着自个的儿子，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此生他没有好好的照顾他，此时终于可以还了。 “爹，不要喝了”华源不顾的一切的想冲过去，可是却被人死死的按住了身子。华佗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摆了摆手，把碗中的麻沸散一饮而尽。 这匆匆一生，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华佗恍然间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徐州。雨哗啦哗啦的下着，他刚刚替人治病回来，可是儿子沸儿去不见了。华佗手握着金刚酥在大雨中奔跑，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可是老天爷就是这么的无情，总会在你心坎上狠狠的割上一刀。河道涨水了，华佗依旧找不到儿子，就当他在雨中哀嚎的一刹那。华源从河水中浮起了身子，顺着河道，冲向了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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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儿……沸儿”华佗手握着金刚酥喊道：“爹爹给你买了金刚酥了，你快点出来，看看爹爹吧！” 大雨磅礴华佗倒在大雨之中，大殿中的华佗也一同昏死过去。 叶源在大殿中仰面大哭，曹仁却在一旁说道：“不能过去，等你治好了丞相，自然就放你过去” 文臣武将们都是一个心思，只有叶源治好了曹操，他才能去医治华佗。叶源转身看了看吴普等人，又看了看自个娘亲，再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华佗。他明白此时此刻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给曹操刺络放血，这样才能救治华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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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青囊书 在卞夫人的通融下，吴普等人可以照顾华佗。叶源则在樊阿的帮助下在曹操身上扎针。 按照《华佗内照图》所言，叶源必须在少阳胆经上扎针才行。 少阳胆经共有四十四穴，每个穴位上银针的深浅不一，非常难掌握尺度。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华佗躺在了大殿的地板上，脸上还挂着微笑。吴普正在给他配置汤药。 邬生白面无血色，他知道若是叶源成功了，自己就必死无疑。何晏又走他的身旁：“此时乃是大好的时机，邬大夫是聪明人，怎么能眼睁睁的放过？” 邬生白诧异道：“什么时机？没机会了！” 何晏冷哼了一声：“华佗喝了过量的麻沸散，又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必死无疑！叶源纵使侥幸得手又怎样，丞相还会旧病复发。如今之际，你只要抢先一步，得到华佗所有的医术，就能知晓医治丞相头风病的法子。那时候，只有你一人可以帮丞相看病，又何愁性命不保？何愁太医令之位？” 邬生白得到提点，回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抢《青囊书》？”。“嗯”何晏点了点头：“趁他们注意力都在这里，你就赶快去抢医书。只要有了医书，你就能保住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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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邬生白点了点头。何晏又道：“我已安排好了兵士，也打听到《青囊书》所在之地，你当下就快点去！” “嗯，邬某多谢何公子救命之恩！” 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在曹操和华佗身上，邬生白突然离开并没有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大殿中斗得天翻地覆的时候，钟柔却换回了女装，妆扮成了普通民妇，坐在了民宅中。此时，她已听闻了大殿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然而如今所能做的事就是期盼老天开眼，能保佑华源父子，让他们平安回来。就当钟柔虔诚祈祷之时，院落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和脚步声。钟柔从门缝中望去，追进来的人正是邬生白以及他手下的兵士。 “糟了”钟柔暗叫道：“这些人定是来抢华大夫的医书的，若被他们得到的话，不知会怎么作恶？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说话之间，钟柔眼角瞅到了床脚下的火盆，她眉头一动道：“华大夫啊，你千万不要怪我啊！” 邬生白心急如焚，带着兵士进屋后，却发觉四下无人“吴狱卒在什么地方？快让他出来！若不然我就烧了这间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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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邬生白看到柴房中有了火光，便急忙跑了过去，他嘭的一声踢开了木门。瞪眼看到，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在火盆中烧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在烧什么？吴狱卒呢？” 钟柔抬起了头，抽泣回道：“这死鬼不知到哪里去了”邬生白又问道：“那《青囊书》呢？”钟柔指了指火盆道：“都在这里！” “啊！”邬生白心中一沉，他顾不得大火，双手抓向了火盆，想从火盆中捞出什么东西。钟柔怒吼道：“别捞了，都烧了。这医书有什么用？华佗的医术那么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丞相给杀了！” 邬生白双手乱抓了一阵，虽然满手是水泡，但是却只抓出了几张残片，从残片上所说的内容看，写的正是华佗的医术无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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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切都完了！”邬生白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忽然之间他又想到了什么，拿着残片匆匆离开了。 大殿里面，华源扎完了最后一针。小刀则在沸腾的黄酒中，上下翻腾。少阳胆经，共有四十四穴，当这些穴位都扎上深浅不一的银针之后，曹操的身体也起了不同的变化。忽然间，银针开始像琴弦一样上下的波动，发出滋滋的声音。当所有银针都波动一遍后，曹操的两额之间变得乌黑不已，聚集了淤血。 叶源从樊阿手中接过了消毒过后的小刀，轻轻的在曹操的额头上划了一下，顷刻间一股乌黑腥臭的脓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当所有脓血都流出后，曹操轻哼了一声，似乎就要苏醒了。 然而就在此时，吴普大喊了一声，已然成了泪人。叶源听闻此声，急忙跑了过去。武将们还想阻拦，卞夫人却摇了摇手，这边的曹操已然苏醒了。 “吴师兄，我爹爹怎么样了？” 吴普哭道：“我用了各种催吐的法子，可是都不起作用！刚刚我又摸了下师父的脉搏，他老人家……”话音还没落地，吴普就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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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哭声，吴普众弟子都围了过来。叶源伸手摸了莫华佗的脉搏，又看了看华佗躺在地上的模样，霎时间，他整个人好像成了一具木雕，沉默不语。华佗手腕上脉搏的跳动没了，他喝了太多的麻沸散，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们总以为每天都会一样，会看到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笑脸。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才后悔不已，万分的沮丧。叶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开始哈哈大笑。叶源竟然疯了。他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大殿。曹玉见状急忙追了上来，问道：“叶源你要去哪里？华大夫兴许还能救活的” “能救活？”叶源狂笑了两声：“我就是大夫，难道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命活？” “叶源”曹玉哭道：“不要怪我爹爹，华大夫的死是意外！我爹爹没说要杀他” “意外！”叶源哈哈大笑：“曹姑娘，我敢怪谁呢？我能怪谁呢？哈……哈” 曹玉拉住了叶源的衣袖说道：“叶源，难道你不能听我多说两句吗？” 叶源转身看了看曹玉：“曹姑娘，你是金枝玉叶。我却是个是一个下九流的大夫。不要让草民的衣服脏了你的手了！”叶源狠狠的挣脱了曹玉，一路狂笑，消失不见。有些曹营的武将本想追出去找叶源麻烦，却被卞夫人制止住了。 曹玉看着发疯离去的男人，心一下子也成了死灰。为什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回报的却总是冷冷的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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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从此青史无华佗 华佗死了，这成了天下间的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华佗因为欺君和不从诏之命被曹操杀死了。 三日后，在回亳州的道路上。吴普驾着马车，后面拖着华佗的灵柩，樊阿扶着华夫人，众弟子一路跟随，走向了回家的路。 忽然间，樊阿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说华源怎么就消失不见了，他难道不想见师父最后一面吗？难道他真疯了吗？”“哎”吴普叹了一口气道：“这谁又能知道呢？” 华佗总是拿着的铃杖就插在马车上，风起之时，铃铛就在风中嗡嗡作响。忽然间，吴普勒住了马头，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 樊阿不解的问道：“师哥怎么了？”，吴普手指着前方，在不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源。 “华源”吴普大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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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叶源瞥了吴普一眼，道：“快点开棺！” “你说什么？”华佗的弟子都迷惑不解。“我说开棺就开棺，若不然你们会后悔终身的” 虽然不明就里，吴普等人还是坳开了棺材板。棺材里面的华佗十分的安详，就像是刚刚睡着一样。叶源急忙把华佗从棺材里抱了出来，又弄来了一碗姜糖水，给华佗灌了下去。 所有人都摈住了呼吸，不多时，华佗轻哼了一声，竟然有了生气。吴普等人又惊又喜，笑道：“师父活了，师父活了！”樊阿不解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源轻声道：“爹爹喝下的麻沸散虽多，可是并不是不可救药。你们没见他假死前在地上躺的样子吗？” “那是什么样子？”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忽然间吴普大叫道：“师父那时躺的样子，好像是虎戏的出洞势。五禽戏乃是来源于先秦的导引术，导引术修行多年后，即使睡的时候体内气息也会随之运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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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华佗虽然喝了过量的麻沸散，但是那时候他体内的气息导引也随之引发。即使昏死的时候，也作出了虎戏的动作。叶源知道华佗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即使当时救活了华佗，他们一行人等也不能逃脱险地。轻则成为御医，以后再无自由。重则还会被曹营的文臣武将所害。最佳的计策，就是金蝉脱壳。当叶源假装发狂，狂奔而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华佗死了，再无价值了，吴普和华夫人等人才能安然逃命。 华佗虽然活了，但是神智并未康复！他直直的看着叶源，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出来。 华佗由死到生，所有人都在高声呼叫，兴奋不已。只有叶源面若死灰，万分沮丧。吴普觉察到了叶源情绪上的不同，问道：“华源，你怎么了？” 叶源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医书，交到了吴普的手上。吴普低头看了一眼，大叫道：“这不是《青囊书》吗？他不是被钟姑娘烧了吗？怎么在你手里？对了，钟姑娘在哪里？” 提起了钟柔，叶源心如寒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官道上的这场大戏，都远远的被一位黑衣人看到。他看着苏醒过来的华佗说道：“师兄啊，若是没有你，我真的很寂寞。你以后就好好的看看吧，这世上所谓的医德，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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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得的冬日夜晚，天空异常的清澈，天上繁星点点，照亮了银河。在山岗之上，有一处篝火。一旁的，钟柔靠在了叶源的身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阿柔，回去吧！山上太冷了” “不，咳……咳”钟柔咳嗽了两声：“我不想回去，我怕回去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了” “你又在瞎说什么？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嗯”钟柔点了点头，靠在了叶源的肩头：“叶郎，阿柔能这样的靠在的身旁。此生就足够了，谢谢你这么的爱我、疼我”说话之间，钟柔又咳嗽了几声。 在邬生白抢《青囊书》的时候，钟柔的心中就打定了主意。所以等抢书的人走了，她就靠着超强的记性，开始重新默写《青囊书》。然而钟柔毕竟是大病初愈之人，最怕的就是劳累和耗费心力。 当叶源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然重新写好了《青囊书》。不过此时的钟柔却有了油尽灯枯之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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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钟柔的情况，她和叶源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两人都不想挑破。钟柔挽着叶源的胳膊，说道：“叶郎，你说我好了后，我们生几个孩子？头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几个都可以，男孩、女孩都一样喜欢” “嗯”钟柔面露喜色：“不过不管怎样，小商都是老大。那时候你教他们医术，我教他们弹琴好吗？” “好的”叶源轻轻的把钟柔揽在了怀中，深怕弄疼了她。“咳……咳”钟柔又咳嗽了起来：“叶郎，其实阿柔真的不介意你娶曹姑娘的。曹姑娘虽然性子急了点，但是她确是一个好人” “啊柔，别说了。我们下山好吗？”“叶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若不然钟柔走的也会不安心的！”“又瞎说什么？”“叶郎，你就答应我……好吗？” 叶源看着钟柔期盼而又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道：“让我答应你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钟柔微微笑了下道：“我想让叶郎答应的事，就是以后要娶了曹姑娘。” “你……”叶源刚想说什么。钟柔就按住了叶源的嘴唇，口中说道：“叶郎给钟柔开的第一幅药，乃是芍药为主药。阿柔就给你唱一支芍药为题的歌好吗？” “嗯，你不管唱什么歌，我都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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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柔躺在叶源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辰，唱到：“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钟柔的声音越来越弱，时不时的还要咳嗽几声，就当她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钟柔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叶源的怀中。 天空之中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空，漫天的飞雪落了下来。钟柔的身子在叶源的怀里越来越冷。堆积在两人身上的雪花越来越大，可是叶源却不想动一下身子。他还怕只要一动身，就再也不能抱钟柔。 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残忍，绝不让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慢慢的，天亮了，叶源和钟柔成了雪人。忽然间一辆马车停在两人面前，那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位贵妇，看了看已成雪人的叶源道：“阿柔死了，你这样伤心又有何用！” 叶源依旧动也不动，卞夫人又说道：“阿柔一生受人摆布，兴许这时候她才真正的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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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叶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狼啸声。两个时辰后，山顶上有了一种新坟。卞夫人看着钟柔躺着的地方说道：“阿柔啊，我知道你今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去了一趟长安。可是你知道那个让你去长安诱惑李傕、郭汜人是谁吗？” 叶源猛的一惊，问道：“难道那个人就是夫人你？李傕、郭汜内乱，曹操才能趁机劫走皇帝，号令天下？” 卞夫人露出了苦笑，道：“其实不仅是我，就连丞相也知道华佗没事。可是华佗不死的话，丞相的威信何在？又怎能号令文武百官？所以华佗今后必须是死的，你明白吗？” 叶源还没答话，远处又走出了几个身影。华佗在吴普的搀扶下，走到了卞夫人身前。虽然起死回生，但是华佗的身子一时之间也难以康复，他抱了抱拳，回道：“华某明白，华某多谢夫人了” 卞夫人朝身后招了一下手，又有马夫扶着他上了马车。这个叶源眼中慈祥的女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吴普看着叶源道：“华源，人死不能复生。你难道忘了师父，忘了夫人，忘了小商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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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的话，提醒了叶源，他看了看钟柔的坟冢，说道：“阿柔，你在这里等我会。我接了小商，就来看你好吗？” 说罢叶源就要转身离去。“等一下”吴普又喊了一声。叶源回过了头，寒风之中，华佗手握铃杖在风中瑟瑟发抖。虽然躲过了一劫，但是自此之后华佗的身子已然大不如前，更不要说当四处游走的铃医。 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的作响，似乎那就是华佗的心跳。华佗看着华源，华源也看着华佗，两人一眼不发。 “华源，你走吧！只要以后不害人，我就满足了” “嗯”华源点了点头，没有转身，却迎了上去，接过了华佗手中的铃杖。“爹爹，这根铃杖你用了多年了，给我吧！你再用一根新的拐杖好吗？” “好……好”华佗激动得身子都在发抖。叶源接过了铃杖，转身走向了风雪之中，叮叮的铃铛声一直在风雪中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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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尾声 时光无情的流转，转眼间到了建安十八年，又到了一年中的冬至时分。在霸陵村前方的路口上，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路口支起了一口大锅，正在给南来北往的客人布施热汤。 两人急急赶路的行人，停下了脚步，一边喝着热汤一边高谈阔论了起来。“石老二，这是什么汤，怎么喝了后身子暖活活的！”“丁老七，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祛寒娇耳汤，我们都叫它饺子汤。此汤大有来头，乃是医圣张仲景大夫所创！” “哦？”丁老七竖起了眉头。石老二又说道：“把羊肉和祛寒药物一起放在锅里煮，煮熟以后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的样子后，再下锅用原汤煮。祛寒娇耳汤就弄好了。只要喝了这种汤，再冷的冬天，也不会有风寒了” “哎！张丈夫真是好人啊！可是好人都病不长，你看华佗大夫不就……” “嘘，你不要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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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二看着施汤的男子问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做汤的本领却不小。此汤做得比起张大夫一点也不差！” 男子笑了笑，却没说什么。丁老七看着男子身旁所插的铃杖说道：“这拐杖上是串铃吧，那是铃医才用的东西。咦，这个铃铛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话之间，远处传来了小孩的哭喊声。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突然被一位八九岁的女孩推倒在地。 男子看着打闹两个孩童说道：“小商，又在欺负董奉了？不是让你不要欺负弟弟了吗？” “哼，谁让他偷偷的又去看王小白了。爹爹你说过，若是一个人的话是不能看王小白的” 石老二和丁老七诧异道：“王小白是谁，怎么这么古怪的名字？”就在此时远方的山林中传来了虎啸声。 “不要怕，不要怕！”小商笑道：“王小白和董奉一样，都是我的弟弟，他们都只能被我欺负，不会伤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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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石老二说道：“丁老七你知道吗？曹丞相把三个女儿一起嫁给皇帝了” “哎，这样一来，天下就更是曹家的呢。不过女人要是能嫁给皇帝，也算是好的归宿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还发生了一件怪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丁老七迷惑不解。就连华源也竖起了耳朵。石老二笑道：“曹操有个女儿不想嫁皇帝，偷偷的跑出来了？” “哦”丁老七哈哈大笑：“天下间还有这种事？”“想不到吧！据说他的这个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兴许又去找什么野男人了” 听到这里，叶源眼睛一瞪，道：“荒郊野地的嚼什么舌根？”两人本来还想反驳什么，岂料山林里又传来了虎啸声。于是急忙放在手中的陶碗，匆匆离去了。 杖铃依旧在风中叮叮作响，远处的村牌坊外，吱嘎吱嘎的又驶来了一辆牛车，上面还坐着一位女人。女人看到叶源的样子后，立马瞪大的眼睛。叶源看着女人的样子后，也是诧异的神情。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忽然间女子开口问道：“叶郎中，能给我一碗祛寒娇耳汤吗？” 叶源摇了摇头：“不行，要打个赌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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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赌注又是我的黄牛吗？那不用看了，我身上确实有病，因为一个挨千刀的男人，月事又不能时下” 叶源尴尬的笑了笑。小商看了看女子，顿住了身形，忽然间又大喊一声跑了过来。 …… 天下间的事，总是纷纷扰扰，难以平静。赤壁之战后，刘琦当上了荆州牧，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又突然死了。刘备自此名正言顺的当上了荆州之主。紧接着，一代英才周瑜暴毙而亡，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天下纷纷传言，这些人都是死于毒门之手。 当庙堂之上风起云涌的时候，黎民百姓之间却流传着一个不死华佗的故事。这几年，大江的南北出现了一名铃医。他的医术高超，长的又有点像曾经的神医华佗，故而百姓都称之为：“不死华佗”，不过至于此人究竟是谁就无人知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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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三国志》记载，华佗生于永嘉元年，死于建安十三年，即赤壁之战那一年。但《三国演义》以及各民间传说都说，华佗在建安二十三年还为关公刮骨疗伤，着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三国志.关羽传》的记载和《三国演义》类似。只是没记下医生的姓名。这天下间有华佗的医术，长的像华佗的人又有谁呢？ 至于华佗的生死，也是个一个迷案。《后汉书.华佗传》曾云，华佗“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以此观之，华佗竟然还活了百岁之久。他究竟是不是死于曹操之手呢？这林林总总的事情，早已成为了千古谜案。不过只要医道不死，华佗就不会死， 难道不是如此吗？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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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完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此文在此发表时，一路下来，多谢各位支持了。这文一直有一些出版沟通。不过文贴完了，不知别人会不会不高兴。如果三个月后，诸位看到此文的出版读物，若有余力的支持下吧！ 这个世界很现实，大家都知道的。若出版读物销售不好，出版方会亏损，我这以后也很难继续和业内继续合作。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的，至少大家看到了全版。 我的要求不高，希望看完本文的筒子，都留个脚印吧！ 写此文的时候，我辞职专职写了半年。然后又一遍上班一边修改了许久。 我现在的工作，一周六天，每天工作到9点。很难有余暇时间。开长篇比较困难。只有抽精力，弄点中短篇了。 下个文要发表前，我会这这里说一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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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秋水多么 2016-05-27 09:26:00 很喜欢楼主的文笔,希望楼主能来个长篇的,中短篇的很好,可是总感觉不过瘾阿. ----------------------------- 嗯，若不还房贷，我就专职写个长篇了，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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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历史记载，山阳公记事。汉献帝禅位后，和曹节一道学习医术，救治世人。 汉献帝刘协被贬为山阳公，居住在山阳城（今焦作）。他倍感世态炎凉，人生如梦，超凡脱俗，大彻大悟，遂抛弃帝王之尊，甘心与民同忧，躬耕菜圃，济世悬壶，虽当过窝囊皇帝，却变为称职“郎中”，身融入田园山水，心远离深宫重楼，涉足农桑，访贫问苦，深受百姓爱戴，民众敬之如父母，由此流传下了很多传奇故事。焦作一带的民众为了纪念他，形成了许多有趣的民俗，一直流传至今。 称父亲为“大”，称母亲为“美” 汉献帝被贬为山阳公后，山阳（今焦作）的老百姓改称皇上刘协为“大人”，改称皇后曹节为“美人”，尊他俩为父母，简呼其为“大”、“美”。久而久之，民间通呼，尊父亲为“大”（da发第三声），尊母亲为“美”（mei 发第四声），尊乳房为“美美”（mei mei 先读第二声，后读第四声）。直到今天，焦作农村五十岁以上的儿女称呼父母为“大”和“美”的，仍比比皆是。 中药不还价，针灸不要钱 汉献帝刘协贬居山阳城后，远离政治，一心融入民间，利用在皇宫中学过的医术，和皇后曹节一起悬壶济世，医治百姓。他从云台山上挖下来的中草药从不收费，扎针、艾灸、拔罐、刮痧都不要钱，只有对购来的药物才酌收成本。老百姓出于对他俩的感激之情，沿习成俗，焦作民间对老中医格外敬重，尊之如君，对中草药可赊可欠，但从不还价，在农村中针灸、拔罐从不收费，以示遵守汉献帝留下来的千年老规矩。 鲍大志饰演的汉献帝 鲍大志饰演的汉献帝 叫外公外婆为“魏公、魏婆” 汉献帝和曹皇后（曹操的二女儿曹节）所生的儿女应叫曹操为外祖父。因曹操被封为魏公，所以焦作民间效仿曹节儿女的叫法，把外祖父呼成“魏公”，把外祖母呼成“魏婆”，蔚然成俗，一直流行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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