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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幽灵下潜——95年成都国光电影院奇案纪实[第6页]

作者:九眼盗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喝酒。明天继续。
    接着说
    我没吭声:周克勤已经两次提及这个什么“录影带”,是个什么东西?
    “陈x辉说你从93年就是那次雪山事件之后就一直在查这个事,咋样,查到什么东西?”
    “还在查。”我含糊道。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嘴巴还严实。”周克勤嘿嘿一笑:“其实要我说,你跟陈x辉当时是不是记错了时间。”
    我不置可否:“咋个说?”
    “你想嘛,录像带录制的时间肯定不会错,那个日本教授跟那个女翻译那个时间段肯定是在发掘现场,但陈x辉又很肯定,说当时你们四个在那个冰河河道里头,那两个人又不可能有分身术,那只有一种解释,你们两个同时记错了时间。”
    周克勤说完得意一笑:“你看我分析得对不对。”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动声色点点头:“有可能。”
    “所以说——”周克勤手里手机忽然响,他没说完,打开说了一句:“哪位?”
    那边回答一句,周克勤迅速走到门口,只听他低声说话,说了几句,“好好好”很快回来。
    “我有事要马上走。”他道:“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在五桂桥客运站碰头,一起去宜宾,现在最要紧是找到他人,你手头事情就暂时放一放你看咋样。”
    “几点?”我问。
    “早点走。八点。”
    我点点头:“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要是走不成你就先过去,我这边办完马上过去找你。”
    “那就定了。”周克勤扬了扬手机:“号码你肯定晓得嘛。”
    我就想说不知道,话到嘴边换了个说法:“这是陈x辉手机?13多少,我电话本那天掉了,你再给我说一下。”
    “1398055xxx。”
    我记下来。“按摩钱我帮你给。”周克勤朝门外指了一下,猥琐一笑:“你想打一炮也可以,这儿几个妹儿技术都好,那个小丽我隆重推荐,包三通,费用自理。”

    周克勤说完匆匆离开,我在床上把烟抽完,也不想呆了,迅速出门,找人问了一下,这里距离“国光电影院”居然只有三站路。
    回到游戏厅,看了下时间才八点过,老板娘跟文小静都在,没看见蔡莲,二人好奇打量我,问我昨晚上出什么事了,今天一早就有警x来调查我情况,我也懒得解释,老板娘又说赶快给李老板打个电话过去,他专门交代了,我一回去就马上联系他。
    我赶紧打过去,是一个手机号,很快通了,他也没多问,叫我马上到“文殊院”,大门斜对面有个“金雁茶府”,三楼,叫我马上过去。
    出了电影院,我叫了个出租车,很快到了文殊院,找到“金雁茶府”,是个高档茶府,门口有个门童拦住我,口气冷漠问我干什么,我知道是我这身穿着,还有脸上鼻青脸肿引起他怀疑,就说找人,在三楼,他一脸警惕,最后还是放行。
    上到三楼,是个大厅,装修豪华,坐了不少人在打牌跟谈事情,看穿着都是有钱人,很快在一个角落发现李军胜,还有那个姚老师,二人面前茶桌上放了几张纸,正低声商量事情,其中一张白纸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团黑色污渍,像是干了的血。
    看见我,李军胜赶紧招手,我过去坐下,二人上下打量我,李军胜问:“怎么伤成这样?”


    “那个人打的。”我回答。
    “他是谁,是不是那个姓周的?”
    “对。叫周克勤。”
    “周克勤。”李军胜念了一遍:“来来,说一下后来咋回事,怎么又被派出所抓了?”
    我口干舌燥,抓起桌上一个茶杯就喝,李军胜朝吧台招下手,很快有服务员端了一杯茶过来,我才发现我喝的他的茶,他摆摆手:“没事。后来什么情况。”
    “我不是追出去吗。”我抹了下嘴巴:“追到那个主管道,我就往右,结果那儿有个电缆井,他躲在那儿,我一过去他就给我两下,用的砖头,我当时一下就晕过去,结果醒来就发现有个联防,上面还有三个,就上去,结果他也被抓了,还上了手铐,后来就押到派出所去了。”
    “等一下。”李军胜打断我:“那个电缆井距离那个口子有多远距离?”
    “不到一百米。”
    “上去是什么地方?”
    “是个什么机电公司。”
    “我知道。”旁边姚老师点点头:“省xx机电公司一个分公司,就在红花巷口子,出去就是人民北路。”
    “之后呢。”李军胜问。
    “之后就审问。对了,有个事情必须说,他——就是那个周克勤——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叫小昆明。”
    李军胜皱起眉:“什么意思。”
    我从裤兜里摸出那半枚铁手环,放桌上:“这个是我在那个电缆槽底下捡到的,当时在联防办公室搜身时候拿出来的,周克勤看见了,之后他就问我,是不是小昆明。”
    李军胜捏住铁手环,来回仔细端详,姚老师凑过去,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狐疑神情。
    “怎么,你见过?”李军胜察言观色问。
    姚老师接过来,也来回打量,最后把铁环凑到鼻子前面,盯着“蛇身”:“像是一种周天符号。”
    “什么?”李军胜问。
    “这几个刻的很像一种代表周天的符号。”姚老师迟疑道:“我以前在新疆一个博物馆一块什么文物上见过类似东西,说是一种周天符号,我想想——”
    他想了几秒:“对!是一块木牍,莫卧儿帝国的文物。”
    “莫卧儿?”李军胜想了想:“巴基斯坦还是印度一个古国吧?”
    “差不多。”姚老师点点头:“全盛时期国土很大,整个北印度,巴基斯坦都包括进去。”
    想了想他又补充:“包括克什米尔。”


    “周天符号。嗯。”李军胜点点头,问我:“然后那个人就把你当做那什么,小昆明?”
    “对!”我点头:“他说这个东西原本是一个完整的圆环,现在分成两半,一个在陈x辉那儿,一个在小昆明身上,对了——”
    我压低声音:“那个细辉,真名叫陈x辉。”
    姚老师还盯着那个手环,听到我这句,诧异转过头,李军胜点点头:“陈x辉。嗯,之后呢?”
    “后来他就叫我串供,说是我们是一伙的,那口电缆井里头有几捆我们之前盗割的电缆,我们下去取,结果电缆不在,我们就产生口角,最后打起来,他用砖把我打晕。”
    李军胜笑了一下:“派出所你就这么交代的?”
    “是。”
    “这不小儿科吗。”李军胜笑着摇头:“不过也算一个应急的说辞。对了,你是几点放出来的?”
    “可能六点半左右。”
    “你是两点左右追出去的。”李军胜道:“六点半。超过12小时了。”
    旁边姚老师放下手环,紧张问:“那个房间会不会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应该不会。”李军胜摇头:“要是发现了不会让他们两个离开。对了,他叫周克勤。”
    “对。”我道。
    “他有没有说他当时进去干什么。”
    “没有。”我回忆了一下:“他说他到宾馆去找过那个细辉,他当时才从重庆回来,结果发现房间拉了警戒线,他就马上溜了。”
    “他提没有提陶罐?”
    “提了。”
    “怎么说?”李军胜马上问,姚老师也很紧张。
    “他问了我一句知不知道陶罐在哪里,感觉他也不知道陶罐下落。”
    姚老师看了李军胜一眼,啧一声,李军胜沉吟一阵:“里面结构是不是这样——”
    他边说边拿起笔,开始在一张纸后面画:“这是房间,右边有道铁门是吧,中间是一排仪器,右边是那道梯子,可以爬上去,上面就是地下室是吧。”
    “是。”我点头。
    李军胜用笔指着画的“铁门”:“他有没有说这里面是什么。”
    “我问过他。”我道:“我说里面像是一个冻库,他说他也没进去过,但是绝不是冻库。”
    “他没进去。”李军胜点点头:“细辉也没进去?”
    我回忆了一下:“听他口气,细辉好像进去过。”
    “老李你还是觉得陶罐是从那道铁门里面弄出来的?”姚老师苦着脸:“我怎么愈发感觉,不像?”
    “怎么说。”李军胜问。
    姚老师观察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我还是同意小黄的分析,那个密室应该是某个特务曾经在里面进行过一次秘密监听行动,监听的场所,时间应该是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你别忘记了万通商厦那个时候是个什么单位。”
    说完把那张皱巴巴的纸移过来,点了点:“这上面这些我断定是那个月的监听记录。”



    晚上继续
    继续
    我顺着一看,那张纸已经有点发蓝发脆,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纸,皱褶也很深,很多皱褶都烂成裂口,感觉就是被揉成一团后丢在角落很多年没人管,眉头处有一排印刷的红字——“成都国营宏兴仪器厂专用笺”,下面用钢笔写了一个很大的“四”,下面写了三排数字,从“1”到“17”,每个数字后面都打了一个“x”。
    这时我注意到数字下面,密密麻麻全是“x”,明显是同样一只钢笔,很多“x”都把纸都刺穿了,而且画得张牙舞爪,感觉就是这个人写出上面三排数字时候很正常,后面突然精神失控,胡乱画出那几排“x”。
    “这个四——”姚老师指着:“我猜是不是代表四月。”
    “四月。”李军胜点点头:“那下面的1到17就代表具体日期啰?”
    “对。”姚老师苦着脸:“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这张纸就是一个记录纸,记录了某年的四月从一号到十七号的某种监听记录,这些‘x’我想就代表那天的监听没有收获,或者——怎么说呢。”
    “我大概懂你意思。”李军胜点点头:“但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最后只有一个17,如果是记录了那个月每天的监听情况,为什么没有继续往下记录?”
    “可能那天——”姚老师没有说下去。
    我没吭声:这坨纸我想起来了,是当时周克勤从那个铁桌子底下发现的,他后来逃跑,黄建玉可能觉得这是个线索,所以带出来了。
    “不过你的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沉默一阵,李军胜道:“现在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有人在某个时候秘密修建了那个房间,同时挖——”
    他话没说完,身上手机响,拿起看了一眼:“是薛老板!”
    “肯定他们到了!”姚老师一下坐正。
    李军胜站起来,走到一边,我忍不住问:“谁到了?”
    姚老师瞟我一眼,过会儿才冷冷说:“太原那边。”
    我一下想起,之前他们说过,太原有个老板有意向收购那个陶罐,出价出到两万五。
    这时李军胜走回来:“他们到成都了,已经出机场,可能半小时就到。”
    说完看我一眼,和气道:“小况你这样,下楼过街有个药店,你把脸上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马上上来,待会儿说不定有些细节需要你补充,快去快回。”



    晚点
    继续
    从“金雁茶府”出来,我找门童打听了一下,在拐过去一条叫什么“庵街”的巷子里面找到那家药店,胡乱买了些纱布红药水还有医用胶布,里头一个年轻女店员说帮我贴,我肯定没拒绝,她小心帮我把额头以及右臂贴上纱布,又检查了一下我左肩窝那个捅伤,说伤口外面有大量锈,问我怎么伤的,我说是一根锈钢筋,她轻轻摁了伤口一下,问我感觉,我说没感觉,已经麻了,她说不行,你必须去打破伤风针,你这个伤口属于贯穿伤,很深,关键又有锈,必须去打,不然有大麻烦。
    我就说没事,不会这么严重,旁边另外一个女店员说等出事就晚了,出门往右就有个诊所,做个皮试就可以打,简单,以防万一。
    我就问打一针多少钱,得知不贵,加做皮试十块钱,心头也担心有可能遭“破伤风”,赶紧出门,在右边“金x街”找到那家诊所,很小,只有一个男医生一个女护士,说明情况,交了费,先做皮试,打完,叫我等15分钟,然后看是否过敏。
    我于是坐在一个长椅子上等,旁边有两张小床,有个老太婆躺靠角落床上输液,我就摸出烟来抽,小护士呵斥我,说做皮试不准抽烟,我百无聊赖,检查了一下裤兜东西,之前忘记交代一个事情,就是在那个派出所领回东西时候被告知那张身份证以及那把弹簧刀被没收了,而那半枚“铁手环”在金雁茶府,除了烟跟打火机裤兜里空荡荡就只剩那一百元钱。
    就这样等了几分钟,我正要打瞌睡,门口开来一辆银灰色“普桑”,下来三个人,都是男的,两个人把中间那人“架”进来,左边那个胖子叫了一声:“晋医生!”
    我不由打量中间那人一眼,40多岁瘦长脸,寸头,穿一件考究的横条短袖体恤,灰色长裤,一条精致皮带,脸色却铁青,额头全是汗珠,双手下垂像没有知觉一样。
    男医生从注射室跑出来,明显认识胖子:“薛老板。咋了。”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胖子道:“太原来的。你帮他看一下,好像是低血糖。”


    “太原”来的!
    我不由警惕起来,又瞟了那三人一眼,胖子有30岁左右,穿着也很考究,成都口音,右边那人也是个胖子,要黑点矮点,穿件西服。
    “来来来先躺下。”那个“晋医生”赶紧招呼,那二人把“瘦长脸”扶到我旁边床上躺下,晋医生凑过去:“说一下,哪儿不舒服。”
    “手麻脚也麻。”瘦长脸一口普通话,声音发抖:“然后就是心慌,出气不行——”
    “一下飞机就这样了!”那“西服”补充,也一口普通话。
    “你以前有没有低血糖?”晋医生问,一口“川普”。
    “有。”瘦长脸虚弱道:“但没这么厉害过。”
    “给他吃东西没有,喝糖水没有?”
    “喝了。”叫“薛老板”的胖子道:“路上买了两瓶橘子水,全部灌进去,还买了一袋小蛋糕,有七八个,也全部吃进去,但屁用没有!”
    “吃东西到现在有多长时间?”
    “出机场就买的。”薛老板道:“半小时左右。”
    “都半小时了?”晋医生皱眉道:“照理说低血糖吃了东西十分钟就应该好。这样,先测个血糖。”
    说完走进柜台取东西,薛老板朝门外一指:“文殊院就在那边。”
    “哦?”“西服”看了外面一眼:“那个茶楼就在附近?”
    薛老板点点头。这时晋医生走回来,拿了一个仪器,在瘦长脸手指上取了血,很快出了结果。
    “1.9,是很低。”晋医生严肃道:“这样,先给你打一针高糖,再输点葡萄糖,看看情况再说。”
    说完离开去准备输液,西服拍了拍瘦长脸:“输了就没事了。”
    “那,茶楼那边——”薛老板问。
    “等老丁输完再过去。”西服道:“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有事要耽误一下。”
    薛老板似乎有些为难,干笑一下:“这要等输完可能有点久哦……”
    “老吕。”叫“老丁”的瘦长脸虚弱道:“你们两个不用等我,先上去谈。”
    “现场你不去?”叫“老吕”的西服有些诧异:“叫他们等等嘛没事的。还有,那个情况,我觉得还是由你亲自说比较好一点。”










    继续说
    老丁沉吟不说话,薛老板很识趣,说了句“我去抽杆烟”,往外走,忽然眼神跟我对上,似乎发现我在偷听,狠狠瞪我一眼,我若无其事吹了“皮试”位置一下,低头假装打瞌睡。
    这时护士端了一个铁盘过来,晋医生先给老丁打了一针,然后三两下挂上吊瓶,老吕问了一句“要输多久”,晋医生说了句“个把钟头”,走开。
    老吕看了看手表:“那我们等你输完。”
    “你们先上去。”老丁虚弱道:“我再强调一遍,待会儿洽谈时候你必须提出要见那个人,态度强硬一点。”
    “这个你放心。”老吕道:“我肯定要提。但是我估计他们还是不会同意。”
    “是不是因为他们是中间商身份,不想让甲乙两方碰面?”
    “这个是其次。”老吕道:“老丁你没做过我们古董这行你不知道,像这种私下交易的东西一般都是黑货,要么就是贼货,你还不知道它倒了几道手,倒不是中间商不想我们之间见面,而是货主不想,或者说不敢。”
    老丁沉吟一下:“那就再提高一点价钱如何。”
    “跟钱没关系。”老吕道:“规矩。”
    二人沉默一阵,老吕忽道:“对了,那张照片你是不是洗了几张,在哪里?”
    “车上。皮包里头,有个笔记本。”
    老吕转身出门,跟外面薛老板说了一句,打开车门,很快回来,手里有个黑皮笔记本,我赶紧低头继续假装打瞌睡,老吕走到床边,翻开本子。
    “就那几张。”老丁道。
    老吕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老丁,我们再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就他。”
    “叫什么辉。”
    “陈x辉。陈是包耳陈。”


    陈x辉!
    我猝不及防,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好的。”老吕把照片放进西服里面:“我倒有个办法,到时候要薛老板协助。”
    这时他身上手机响,拿起一听:“喂,哪位。”
    那头说了一句,老吕笑道:“是李老板吗,哦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一下,我们已经到文殊院了,马上上来。”
    说完挂断:“他们在催了,那我们先上去,你输完液要不就在这儿休息一下,有结果我们马上下来通知你。”
    “到时候电话联系。”老丁道。
    老吕点点头,迅速出门,跟薛老板上车很快开走,我心头已经确定:“李老板”不用说就是李军胜,那个胖子“薛老板”也像是一个中间商,听口气“老吕”应该就是那位太原老板,就这个“老丁”身份不明,明显不是做古董的,但是整个交易似乎就是他在背后操作,关键那几张照片什么意思,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细辉”!
    我实在忍不住,假装睡醒,站起来伸个懒腰,同时顺着一看,老丁正用左手收拾笔记本,手上挂了吊针,哆哆嗦嗦半天没收拾好,只见里面有一摞照片,大概四五张,表面几张明显是同一张照片,粗粗一看是一张彩色合影,有二十多个人,背景云雾缭绕像是一座雪山。
    我心头好奇,伸两下懒腰坐下来,看见他抖抖索索把本子合上,想拿到身上却没拿稳,本子一下翻开,照片全部滑出来,其中一张飞出来掉我脚下。
    我好奇看了一眼,只听他道:“朋友,帮我捡一下谢谢。”
    我求之不得,一把捡起来,就是那张彩色合影照,一眼看见照片眉头处一排白色小字——“1993年梅立雪山中日联合考古队合影留念”。

    晚上再说
    继续
    雪山!1993年!
    我一下想起之前周克勤说的那件事,说细辉跟那个“小昆明”在一座雪山上抢劫了一个日本教授,抢到了那枚铁手环,时间就是93年,而就在刚才,听这二人口气,细辉就在这张照片上,莫非……
    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死死盯着照片,首先确认背景的确是一座雪山,连绵有好几座山峰,而那群人站的位置在一片荒地上,明显是山脚,距离雪山感觉有一公里远,周围有几座藏式木屋,那群人分为两排,第一排蹲着,第二排站着,穿着各不相同,有十多个统一穿一件蓝色登山服,其余人有的穿深红色登山服,有的穿迷彩服,大部分人都戴着墨镜,还有几个戴一顶白色长沿帽,基本都是男的,能一眼辨认是女人的只有两个,年龄也不同,有60多岁的,有年轻小伙子,左侧还有几匹马,都大包小包驮满东西。
    “怎么了朋友?”老丁问,语气变得警惕。
    我没吭声,迅速扫视了一下那两排人,一下注意到第二排左边有个人,身材矮小,戴一副墨镜,一张尖脸!
    “朋友!”老丁语气加重。
    我没吭声,机械般把照片递过去,偷偷瞄了一眼剩下的照片,发现最里面有一张也是彩照,孤零零站了一个女人,背景是北京天x门。
    老丁接过,上下打量我,忽然问:“朋友是不是见过这张照片?”
    我心头无数个问题,但到嘴边却摇摇头:“没有。”
    老丁警惕盯着我,这时女护士走过来,对我道:“来,我看看。”
    我知道她要检查皮试情况,抬起手腕,发现皮试的那块有些红肿。
    女护士抓住我手看了看,似乎不敢确定:“晋医生!”
    晋医生迅速过来,看了一眼我手腕:“过敏。不能打。”





    “那咋办。”我随口问。
    “只能打破伤风球蛋白。”
    “好多钱?”
    晋医生皱起眉:“我们这儿没有,要去调货,一般都是48元一针。”
    “有没少?”我问,心头已经不想打了,都当我抽20包烟了。
    女护士鄙夷笑了一下,晋医生冷冷道:“这个怎么能少。再说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货。”
    我一下站起来:“那算了。”
    “等等!”旁边老丁忽然道。
    我一愣,老丁对晋医生道:“这样,你去调货,费用算我头上。”
    晋医生也愣住,看看老丁又看看我:“你们——你们认识?”
    “对。”老丁虚弱对我道:“破伤风开不得玩笑,必须得打。”
    我有些手足无措,慢慢坐下,晋医生迟疑一下,给护士低声交代一句,二人离开。
    我朝老丁点点头:“那谢了。”
    老丁摇摇头,喘几口粗气,似乎用尽了力气,我咬咬牙,指了指他手上照片:“再给我看看。”
    明天再说。
    继续
    老丁凝视我几秒,点点头,我接过照片,目光马上移到那个“尖脸”身上,此人位置在第二排从左数第四个,个头比两边都矮半个头,穿一件蓝色登山服,很大明显不合身,背了一个大背包,一副“蛤蟆镜”遮住大半个脸,表情木然,看岁数四十七八岁。
    我脑子里瞬间跳出一幅画面:录像厅,一个穿深红西服的人“面对”我慢慢转过身,顶端转过来的却是他的脸,尖瘦,青杠杠,嘴巴朝左侧歪斜……
    好像,就是他!
    “怎么样?”老丁费力坐起来。
    我指着那个“尖脸“:“他是不是姓陈。”
    “对!”
    “陈x辉?”
    “对!”老丁深吸一口气:“你刚才听见我们说话了?”
    我不置可否:“这里面是不是有个什么日本教授?”
    老丁皱下眉,一下想起:“你说中沢(ze)教授?”
    “是谁?”
    老丁伸手一指:“就这个。”
    我定睛一看,他指着第二排中间一个老者,就是那位看起来有60多岁的人,穿一件深棕色衣服,外面套了一件迷彩背心,双手揣在裤兜里显得有点不可一世,戴一副墨镜,脸很白,头发有点卷,最醒目的是他两侧耳发,很长几乎延伸到嘴角位置,表情有点怪,有点阴鸷。
    “他叫中沢康男。”老丁一脸诧异:“你怎么会知道他?”




    我没回答:“里面还有没有一个人叫小昆明?”
    老丁想了想:“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
    “小昆明。”老丁摇摇头:“没听说。这里面有13个日本人,剩下都是我们国家的,也许是其中一个人的绰号,但我没听说。朋友,你还没回答你怎么知道这些人!”
    “有个人给我说的。”
    “谁?”
    “周克勤。”
    “周克勤!”老丁眉头紧锁一阵:“没听说。他在不在照片上?”
    我挨着看了看两排人,其中右侧有个人有点像,再仔细一看,明显不是。
    “不在。”我摇头。
    “他是谁?哪个单位的?”
    “他是陈x辉朋友。原先一个厂的,成都国棉三厂。”
    老丁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给你说的?”
    我迟疑了一下:“他给我说陈x辉跟那个小昆明抢了一个日本教授身上一个东西,时间是93年,地点是一座雪山上,我就不知道是不是照片上那次。”
    老丁盯着我,足足有十秒钟,像意识到什么:“朋友贵姓?”
    “况。”
    “你跟那个周克勤什么关系?”
    “没关系。”
    老丁一皱眉:“什么意思!”
    我急速思索一下,现在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们是不是从太原来的?”
    “是。怎么?”
    “我老板姓李。李军胜。”
    “哦?”老丁狐疑打量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停了一下:“这么说我们来的目的你知道。”
    “知道。”我点点头。
    “那个东西你们带来了吧。”
    他说的是陶罐!我就想说“没有”,忽然意识到这不能由我说,朝门外一指:“我老板就在茶楼,你自己上去去看吧。”
    “我会上去。”老丁目光森然:“这么说,你见过他!”
    “谁?”
    “那个广东人。卖陶罐的。他就是陈x辉,我没说错吧!”
    我点点头。
    老丁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在哪里!”
    我迟疑一下:“去问我老板。”
    老丁艰难坐直,靠过来一把抓住我手:“我再问一遍。他现在在哪里!”
    我没吭声,这时护士走过来,惊呼一声:“哇,回血了!”,我一看才发现,老丁抓我那只手上,输液管竟然回出一柱血,足足有20公分,头顶的输液瓶早就空了。
    护士手忙脚乱帮老丁处理,慌乱中针头一下扯出来,一道血立马喷出,老丁却像毫无痛感,死死瞪着我,我心头已经明白一件事:“细辉”,跟他有重大过节!
    护士终于处理好,走开,老丁仍盯着我:“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我请求你告诉我。如果当我丁世骏是朋友。”
    我跟他对视几秒,点点头:“好吧。他死了。”
    晚上继续
    继续
    “死了。”老丁狐疑打量我,表情很奇怪,没有我想象中的震惊,反而像怀疑我在撒谎。
    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他还是那个表情。
    “昨天凌晨。接近5点时候。”
    “在哪里?怎么死的?”
    “在一个录像厅。至于怎么死的——”我迟疑一下:“我只能这样给你说,我当时在现场,亲眼看见他被装进裹尸袋,拉上拉链,最后被派出所抬走。”
    “你在现场?”老丁终于露出震惊表情:“你怎么会在现场!那个录像厅具体位置在哪儿?”
    “在国光电影院。在成都东门。”
    “你怎么会在现场?”
    我考虑了一下:“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你在现场,却不知道他死因。”老丁似乎想到什么,警惕看我一眼:“你不说……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忌讳?”
    我没吭声。
    “是一起凶案吗。你不方便说。”
    我也懒得解释:“总之我亲眼看见他被抬走,不是活的,是尸体。其他的真的无可奉告。”
    老丁盯着我,半晌点点头:“好吧。”
    停了一下他又道:“其实小况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个陈x辉,按照公开的信息他在93年时候已经处于死亡状态,我可以给你看他的死亡证明。”


    这下轮到我震惊:“你说什么!”
    “我这里有份复印件。”老丁伸出右手在身上摸了两下:“哦,在车上,算了。你想看等会儿他们开回来我给你看,是陈x辉户籍地民政局发的证明,上面白纸黑字陈x辉在1993年1月16日因故死亡,还盖了章。”
    我有些蒙:“怎么可能!人搞错了吧!”
    “不是人搞错。”老丁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思索几秒:“那个什么周克勤,你说他是陈x辉朋友是吧。”
    “是。”
    “你跟这个人是怎么接触上的?”
    我迟疑一下:“我们查陈x辉时候碰到的。”
    “你们在查陈x辉。为什么?”
    我没吭声。
    “好吧。”老丁点点头:“他怎么突然给你说那个情况?”
    “什么?”我一时没听懂。
    “你刚才说周克勤给你说什么抢劫日本教授,他为什么突然给你说这件事!”
    我没吭声:这里面情况太复杂,一两句哪里说得清楚。
    “我帮你回答。”老丁道:“他当时处于被你们胁迫状态,被逼说出来的,是吧。”
    我点点头:“差不多。”
    “他现在在哪里?那个周克勤!”
    “在——成都。”
    “成都哪里!”老丁又一把抓住我手:“能不能联系上?”
    我没吭声:周克勤的手机号就在我这里,说出来倒简单,但是第一,这个情况我应该先告诉李军胜,至于他告不告诉这个“丁世骏”是他们的事,第二,也是最关键的,现在我愈发感觉这件事越来越复杂,里面隐藏的“凶险”也远远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已经开始有一个想“脱离此事”的念头。
    于是我摇摇头:“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就算不能说吧。”我苦笑一下:“其实我已经算说得够多了。”
    “我谢谢你。”老丁那只输液的手轻轻拍我手背两下,移开,很费力的刨了一下那堆照片,拿出一张,凝视一阵递给我。
    我狐疑接过,一看,正是那张一个女孩站在“天x门”那张。
    “她叫丁世娟。”老丁自顾自介绍:“我四妹。”
    “哦。”我点点头,狐疑观察了一下照片,从色彩来看比之前那张合影要陈旧得多,应该是七八十年代照的,背景那个”天x门”广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看出是一个人造布景,那个年代有很多类似的“布景照”。
    再一看那个女孩,十七八岁模样,满月脸很白,细眉细眼,齐眉的刘海,穿一件很老土的那个年代的校服,站在中央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时老丁又拿起一张递给我,是那张合影:“你找找。其实也不用找。她在里面。”
    我一凛,赶紧接过,刚才已经仔细看过,立马就发现一个女人!在第一排右边数过来第三个,蹲在那里,穿一件红色登山服,二十二三岁左右,满月脸,齐眉的刘海,墨镜支在额头上,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我一指:明显是同一个人!
    “对。”老丁点点头。
    我隐隐有个恐怖感觉:“你四妹也参加了那次考古?”
    “对。”老丁盯着我手中照片:“她当时是翻译。”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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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5-10 12:24:55  更:2022-06-08 19: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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