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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观亡人——记录一个古老神秘的民间行业[第8页] |
作者:葱冲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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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们怎么在大半夜找到那些地点的,这还得归功于唐四精算和罗盘。所幸这些匣子都浅埋于地表,最难找的一个也无非是在大桥的桥根底,没有落在河里或者下水道里这类难刨的地方。尽管这样,当我们解决完前八个,踩着公用自行车弯弯绕绕地抵达最后一处时,时间也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过了春分,因为降雨的缘故,午夜的小城寒冷又潮湿,阵阵的冷风吹得人耳根子疼,我缩着脖子跟在唐四后面踩着自行车,满心怀念起毛妹风驰电骋的小电瓶,唐四自行车蹬得飞快,一连绕了几个弯转到一条街道上,最后在一家沿街的店铺前面停了下来,我跟着他停下车,望着眼前的店铺错愕万分。 唐四最后再确认了下手中的罗盘,感叹道:“好家伙,不归路上最后一程,竟然是在这里。” 和这条街上绝大多数店铺一样,这间店铺也是由民房改造而成,这里沿街的房子都是二楼住人,一楼开店,或出租或自营。这片地原本是个梅虞镇下面的一个乡,98年我们市城镇改革,梅虞镇被划入了城区,街道修到这里时,老宅基在这乡里的住户可谓是祖上积福 ,一个个摇身变成了包租公包租婆,小日子过得安康富足。这条街几乎所有的店铺生意都不错,唯独除了眼前这一间。 这间店铺没有招牌,借着路灯,我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只见里面零散地堆着丢弃的木板和几张破凳子,皆是布满了厚重的灰尘。我方才错愕是因为,这间店铺的我简直太认得了,2001年传得满城风雨的灭门案就发生在这里,这房子本来住着一家四口,房主是个中年男人,家里还有个老父和一对妻女,01年的农历八月半,也就是中秋节当晚,房主急匆匆离家外出。半夜的时候,两根疑似祭月用的金通大蜡烛不知怎么就烧着了房子,火苗一路从楼下窜到楼上,消防车赶到时,家里的三个人已经全部丧命于二楼,更让人唏嘘感叹的是,那小女儿就被活活烧死在防盗窗前面,一截小手臂卡过防盗窗向外伸着,凄惨无比。而房主就此失踪,杳无音讯。凶手身份不明,线索一把火烧干净了,房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起事件,也因此成了我市公安史上的重大悬案之一。 当时有人猜测房主就是凶手,发疯烧死了家里其他三个人。更多人则说这是起灭门案,房主也被杀害了,只是因为凶手怕家里有个大男人烧不利索,故意引诱了他出去分开杀害,抛尸荒野,导致失踪至今。 灭门案过后几年,这幢房子几经易主,店铺是开啥倒啥,不仅生意不好,晚上也不安宁,邻居纷纷传言闹鬼。整个一房子就变成了凶宅,没人敢租,没人敢买,现在的屋主是个浙商,基本等于是把这房子丢弃不管了。 而唐四现在正指着这房子说,这里是最后一个需要解决的地方,我心里那个寒意,已经不是一丝两丝那么点了,说是浑身发寒都不为过。 唐四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手指南面说:“这里再过去五百米,跨过不远处那条横着的街,就是那十字路口,先不说那地方,光是邪玉所在之地,周围的魂魄会被一个接着一个‘消化’掉,所以你大可不必太害怕。” 我点点头,咽了口口水,勉强压抑住心里的紧张。我只觉得眼前这幢房子和刚才那几处地方完全不一样,它散发着阴冷又危险的气息,仿佛黑暗中一个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入侵的一切,毕竟,这可是通往那片诡域的最后一处!唐四已经快步绕进了店铺旁边的小巷,准备从后面的围墙翻进院子里,我心悸得厉害,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挪不开脚步。他见我没跟紧,又嘟哝着绕回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胆小。 我任由他骂着,试探地说:“要不这个地方就算了吧,毕竟这条路已经被你拆了。” 唐四闻言,坚决地摇头:“路是拆了,但这东西还在,留着一天,就不太平一天。”他走近我,眼神突然复杂起来,像是在反复纠结什么事情一样,最后他无奈地垮下了肩,松开大衣里面的衬衫领子,摸索着从脖子上取下了个用红绳挂着的挂件,愤愤地放在我手心里。 “喏,天圆地方钱,栓脖子里吧。祖传配方绝无仅有,避邪压惊不二之选。”他偏过头,似是不忍看这铜钱第二眼,喉间哽咽道:“苏大姐,这回总可以走了吧。” |
那枚铜钱造型简陋古朴,面上没有任何刻字,就是一个普通的天圆地方形状。我握在手里,但觉得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至周身,一寸接着一寸逼退了身体里的寒意,那种心悸的感觉被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强压下来,恐惧淡去,我整个人顿时镇定了不少。果然是好东西!我心里暗赞,唐四这家伙倒是挺能藏宝的,这样一件宝贝挂在脖子里,我竟然都没发现。 一旁的唐四见我拿着铜钱反复摩挲着,不耐烦地嚷嚷起来:“带不带啊你,别摸来摸去的玷污它,烦人,不带还我!我还不舍得给呢。” “带带带!”我立刻红绳一抖,挂在自己脖子里,并及时抓过铜钱塞在衣服里掖好,生怕他又抢回去。唐四神情悲愤,眼里满是委屈,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转过身去三两下翻进了院子,我找了个能搭脚的地方,也艰难地翻过了围墙,跟着他进了院子。 唐四一手拿着罗盘,边看边在破败的院子里转悠着,这院子显然很久没人打理,有泥土的地方全部都是干枯的野黄菊,足有半人高,扎手扎脚的十分难走。我“咔嚓咔嚓”地用脚踩断这些野黄菊向前走着,唐四突然一把拉住我,示意我噤声。他慢慢抬起手,将罗盘对准那房子二楼的一个窗户,罗盘里的夜光指针本来还在乱晃,这么一举高后,猛然间笔直地指向那个窗户!针尖没有半分偏移,只是微微抖动着!我一同望向那扇窗,只见不锈钢防盗栏后面,玻璃窗早已破碎损坏,里面黑洞洞的一片,看不真切。我正想要挪开眼睛,和唐四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余光忽然瞥见那窗户后面隐约有些东西,我立刻回神细看,一片白色的衣角刹时消失在窗户后面,就像刚才有人在那里偷窥,被我发现后迅速躲起来一样。我揉了下眼睛再次看过去,可那窗户后面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
“别拔草了,抓紧时间上楼。”唐四向我发号命令,我立刻回了声“是!”紧跟其后。他满意地点头,示意我跟着他走。随着“吱呀”一声,他推开了一楼那扇虚掩着的门,跨步走了进去,我本来也准备跨进去,突然鬼使神差地再次仰头看了下那二楼的窗户,只见那不锈钢的防盗栏后面,竟然又隐隐地探出一片衣角!冷风拂过,那衣角被吹得微微晃动,耷拉在焦黑的不锈钢条上,显得更加突兀! 我浑身一哆嗦!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悄无声息地站在窗户边上窥伺我们,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看得更全点,可一眼望过去,窗户后面还是空空如也,这会儿就连那片衣角也一并没了。 我转眼注意起那不锈钢防盗栏上焦黄一片的痕迹,心中的疑虑渐甚。这样的痕迹显然是被火舌卷出来的,那场灭门案的大火……防盗栅栏……我脑子里一个激灵!冷汗唰唰冒了下来,莫非这就是小女孩最后被活活烧死的那个窗户?那窗户后面站着的会不会是……我倒抽一口凉气,摇摇头,不去看也不再想这可怕的事情,只快跑两步跨进房子跟上唐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
与此同时,唐四关了手机上的灯,周围暗了下去。门开了之后,借着斜撒进房间里的月光,我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扇破了个洞的窗户,穿堂风一对流,冷风从那个破洞里呼呼灌进来,风里夹杂着呜呜声,吹得人心肝胆一起颤,背后起了一厚层鸡皮疙瘩。我和唐四顶着风走进房间,手刚离开门板,“砰”地一声,房门再次被风吹得重重关上。风停了,空气仿佛凝结。我“咕咚”咽了口口水,手心紧张得微微冒汗。 乍眼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和楼下店铺一样,只有几件零散的破家具,积灰很多。唐四稍稍放下戒备,环顾四周,看来是在找那放着邪玉的匣子,我也四处看着,目光扫过窗边,突然瞥见一抹白色的衣角!我心下大骇,想起刚才楼下也见到了这个,急忙定睛细看,只见窗户旁边的阴影里面,竟然模模糊糊有个人形的轮廓!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扯住唐四的手臂!让他朝那里看,唐四见了之后眉头微皱,竟然直直朝着窗户边上走去! 我被他这个举动惊到了,但又不敢离他太远,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朝那走。窗边的墙壁上血迹斑斑,走近后我猛然看到,那阴影里竟然有双灰色的眼睛在回望着我! 我惊呼出声,吓得直往后退,唐四伸出手挡了我一下,宽慰道:“别怕,已经死了,这里没有魂的气息。”他再次掏出手机,手机灯照亮那轮廓的时候,唐四的脸色瞬间大变,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眼前的墙上是一套有点眼熟的衣服,衣服上全是血迹!顺着血迹看过去,衣领上面的头,却是个黄皮子的模样!这黄皮子的脸上长着白毛,有一根长铁钉贯穿黄皮子的眉心,将它钉在墙上,它的眼睛大张着,眼珠暴突而出,眼神已是一片死灰!而真正让我恐惧的是那件衣服,那分明就是工地上的工服啊!工服的一角飘在窗户边,被月光晒成灰白一片。除此之外,它的手足皆被钉了铁钉!四肢连着身体的部分有大片大片的血迹,不用看都知道,衣服下面是何等的惨像。 “怎么会是它?”唐四缓和下刚才惊讶万分的脸色,抬手翻查起被钉在墙上的黄皮子精,片刻后,他突然惊呼道:“不好!快走!”说话间,他已转身一把拉起我,朝房间门口狂奔而去。 |
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背后响起“沙沙沙沙”的声音,我惊恐地回头看去,月光下,有无数黑色的小点自那黄皮子精的衣服里涌出,如同一汩汩黑色的潮水,在地板上朝我们涌来,只几个眨眼,就逼近了脚边!唐四一手拉着我,一手用力地拉了几下房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外透进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呛得我眼泪直流,唐四也闻见了,他愤愤地骂了句脏话,即刻停止了推门的动作。他松开我的手臂转身,闭上眼睛指间飞快,转眼间,一个手决已经掐成,他蓦的睁开眼,目光凌厉地扫过房间,喉间吐出一个“破!”字。那些黑色的小点停止了移动,但只坚持了约五秒,那些黑点又密密麻麻地向我们围过来! “该死!”唐四脸色铁青,迅速脱去上衣往地上掸去,“这些草蜱子长期生长在这阴气重的地方,不仅嗜血如命,被咬伤了还会中阴毒!”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急急说道。 我学着他的样子迅速脱去外套,往地上驱赶着,有几只草蜱子顺势爬上了外套,飞快爬向我的指尖。我只感觉手背上一阵针扎似的疼,一只草蜱子已经咬上我的手背,牢牢的抓住我的肉开始吸血,我一个吃痛,扔开衣服准备硬生生把它扯下来。 “不行!”唐四对着我大吼。可我的手里的动作已经来不及停止了,那草蜱子被我连虫带肉一起扯了下来,重重扔在地上,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手背上的血霎那间涌了出来,顺着手指滴到地上,闻到了鲜血的气味,无数草蜱子向着我蜂拥而至,密密麻麻得几乎要堆叠起来,我脚下狂踩,但仍然有不少爬上了裤腿,好在衣服穿得厚,脖子以下暂时还勉强应付得来。那边唐四的处境也不怎么好,他一边掸着一边朝我靠近,大声说道:“苏木!要不赌一把!” “赌什么!”我没空说废话,直接问道。 “赌我们能冲出火海!”说话间,唐四捏起一张符纸拍出,合折的符纸飘到半空化作一只凌厉的火鸟,唐四的口间急急念起符咒,火鸟尖啸一声,贴着我们身子极速擦过!原本攀附在我们身上的草蜱子受不了这灼烧,接连从我们身上滚落,火鸟旋地一周,地上瞬间响起一片“哔哔啵啵”的爆裂声,空气里泛着股焦糊味!受到了火光的冲击,围在我们四周的虫子四处逃散,有些背部沾染火星的草蜱子逃窜着从门缝里钻出去!唐四见状,对着我大喊:“小心!”他一把扑向我,我们两个朝窗户的方向重重跌去! 就在这时,门外“轰”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地,热浪从我们背后席卷而来,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地上的草蜱子纷纷从窗口逃散出去,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已经被火苗烧死。我惊恐地回过头!外面的走廊里一片火海!火舌卷着木制的门廊地板,朝我们吞噬而来! |
空气里一片炙热,燃烧的浓烟飘进来,呛得我心肝脾肺都疼。唐四手掌撑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拉起我,我们拍干净那些半死不活的草蜱子,朝窗户边跑去! “怎么会着火?”我喘着粗气问他。 “这个地方的匣子已经被拿走了,我们站楼底下那会儿还在。”唐四抬脚,把余下的玻璃窗飞快地踹碎,“有人趁机在廊道上浇了汽油。而它,就是那人给我们的警告。”唐四看了眼被钉在墙上的黄皮子精,转过头看向我,神情严肃:“所以,这把我们必须赌赢!”说着,他飞起一脚往那防盗窗上踹去!熊熊火光在他的后面喷薄开来,将他地衬衫映得一片通红。“哐啷”一声,不锈钢的防盗窗微微摇晃,却不见要被踹开的迹象!我立刻学着他的动作也踹了一脚,小腿生疼,不锈钢的防盗窗根本是纹丝不动!唐四没有停下,再次朝那防盗窗狠狠踹过去,我们就这样一脚接着一脚去踹那不锈钢栏,大火越烧越近!浓烟弥漫,这会儿就连唐四的脸都看不清了,我捂着鼻子,只一门心思用力去揣着那防盗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我们只有靠那踹窗户的声音向对方证明自己还没有放弃! 赌!必须要赌赢了! “哐啷!” “哐啷!!” “哐啷!!!” …… 一脚接着一脚!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大的撞击声就给对方最大的鼓励!我闭着眼睛再次用力踹去!终于,防盗窗被生生踹松了一个角!唐四及时补上两脚,整个防盗窗的下面都朝外弯了出去,终于啊!终于能出去了,刹那间我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浓烟滚滚地绕在我周围,我眼前一个模糊,脚下踉跄,连呼吸也变得费力起来。 “苏木!快过来!”唐四大声喊道。我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眼皮越来越沉重,整个人软塌塌的要往地上摔去。他接着喊了几声,见我没动静,又急急地摸索过来,找到我后,他一把将我拦腰扣起,急匆匆地攀爬出窗外。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一手扣着我,一手扣在窗台上,我和他在二楼的外墙上晃着,冷风在我们的身边呼啸而过,火光燎烧着外侧的墙壁,那浓烟从窗户里涌向黑夜之中,仿佛燎原烽火,滚滚升天。唐四的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无畏,他说:“苏木,别怕,我要跳了。” |
第二天我在毛妹热情奔放的吼叫声中醒来,只觉得自己这一觉是睡得异常痛苦,浑身酸痛。 “嚯!医生哥哥!你好厉害。快帮她把右胳膊也绑上!”毛妹这会儿看起来就像只发情的猴子,正围着医生活蹦乱跳的。我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唐氏诊所里。 “她右手没受什么伤,不用绑的。”医生温和地回答她。从十字路口那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医生,许久未见,他倒还是老样子,温吞吞的没什么脾气。 “可是我还想再看一遍诶!医生,你就连给人上药的样子都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毛妹谄媚地笑着,把胳膊举到医生面前说:“要不你帮人家也绑几圈绷带?”此刻她全身的毛孔都在散发着“欧巴快娶我吧!”的气息,肉麻得我直掉鸡皮疙瘩。 我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嘴里咳嗽了两声,发情的毛妹才消停下来,转头望向我,面带失望地说:“咦?你醒了啊……” 我嫌弃地望着她:“打断你们二人世界真不好意思了啊。”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嗓子哑了,昨天那烟熏得够呛。 “嗨~”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护士从毛妹身后探出个头,俏皮地说:“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见到护士,我心里有点小激动,忍不住和她打招呼,可左手刚要抬起,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转头一看,得,缠满了绷带,伤得不轻。我回想起凌晨悬在二楼窗户上那一幕,连忙问他们唐四在哪儿,有没有怎样。 “这……这儿呢。”闷闷的声音传入耳朵,大家配合地从我床边散开,露出正蹲在角落里的唐四。唐四头上戴着个鸭舌帽,脸上和脖子里也有不少擦伤,他学着护士的语气和我打了个招呼,笑得那叫一个不自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对不住啊。” 见他没事,我心里松了口气,接过毛妹递上来的水喝起来。唐四以为我故意不理他,又僵硬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病床前面,一把掀掉头上的鸭舌帽!并再次诚恳地低头道歉说:“我错了!不该进那房子!” “噗!”我一口水喷在床单上,我惊讶地望着他等同于光头的板寸,强忍着笑说:“我去!真秃了啊!” |
今天不想更了,因为明天一早要加班……决定和你们分享首我刚唱的自攻自受版歌(快嫌弃我吧 等我明天上午加完班,一定过来狠狠地更新。 http://changba.com/s/W9faWCBBksFbeNgJqF7uGQ?code=Gt1bjDM0qnHCJdoHUPnwOOYWQJwXDKFu-nJ9EApj2qInqdlWI7FqQrUylZlDkJnJo-R-7xAKPOf5Z55V3QhS3y1iClzYgLVC4ORRBA_q4Huto6Rh7upMYQ&ADUIN=422326253&ADSESSION=1415356542&ADTAG=CLIENT.QQ.5329_.0&ADPUBNO=26349 (ps:毛妹批挞我此歌唱得毫无感情,也是醉了,累感不爱哈哈哈) |
看见他这幅样子,大家都捧腹大笑起来。“我没秃!”不满于我们的嘲笑,唐四迅速带好鸭舌帽恢复高傲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说:“这可是当今最时髦的寸头,纯爷们的象征,懂么,你们这群土根。”医生无奈地看着他,和我解释说唐四的头发被火烫焦了一半,不得不全剃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人长得高就是不好哇,天花板上的火苗还能先窜他头上去。 我又回想起他那天和缪先生信誓旦旦保证的“我就算自己掉成个秃驴,也不会让苏木掉半根头发的。”顿时觉得这报应来的太快,不经一边笑一边摇头感叹。唐四凑上来,狐疑地盯着我问:“你在想什么?”我急忙摆手说没想什么,在想昨晚上那房子的事。 他眼里的狐疑更甚:“想到那房子还能笑得出来?” “我只是在高兴我们赌赢了。”我急中生智,掰了个比较靠谱的理由,唐四这才缓和了脸色,若有所思地点头。 毛妹突然咋咋呼呼地插嘴说:“你们昨晚上到底干啥去了啊?跟俩纵火犯似的,平井路那幢鬼屋被烧得一干二净,幸好那房子连警察都不乐意深入调查,否则我准把你俩举报了换锦旗。”她又转过头指着我说:“特别是你,不回来住好歹发个短信我,哦对,你没有手机,那你好歹借唐大仙的手机给我发个短信啊,害我一阵好等,差点忍不住要报警。” 我朝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心里有些内疚,也有些感动。毛妹表面上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担心我这个朋友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你真好”,“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之类的话,没想到毛妹抢先一步跨上医生的手臂,感动并深情地望着他说道:“幸好医生哥哥告诉了我你们的行踪,医生哥哥,你真好,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说罢,毛妹忧伤地45度望地,羞涩的表情做得很是十分到位。 我刚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好硬生生咽回去,心里默默咆哮这永远“敌不过男色”的友谊。 “外卖外卖!”诊所门外有人大声喊道。 护士笑着应了声跑出去,不出一会儿又提着一袋子吃的走回来,毛妹催着医生一起去外面吃,护士给我们留了两份快餐,也走了出去。挂水室里只剩下我和唐四两个人,气氛冷清下来,唐四慢吞吞地走回隔壁床躺下,闭上眼睛用手枕着头,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这会儿是饭点?我抬头看了眼挂水室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下午一点。“啊!”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上说好的事,于是问道:“今天不是要去工地上吗?” 唐四听见我说话,哼唧了声,含糊不清地回答说:“上午去过了。” “事情解决了吗?”我好奇地追问。 唐四“嗯”了一声,不再回答我,只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自己整个人卷进被子里,看样子是真的累了想睡,我识趣地闭上嘴,也躺回床上,回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先是我被一只黄皮子精缠上了,工地莫名其妙死了九个人,然后我们怂恿唐四一起去工地捉妖,没想到黄皮子精从泥里挖了个死胎出来送给他,再后来我和唐四发现工地上的灵魂都被那条不归路引出了三界之外,而不归路恰恰是黄皮崽子和玛河玉珠做成的。这也就算了,当我们准备破坏最后一个入口时,却反过来被人暗算了一步,不仅黄皮子精被杀了,连我们都差点丧命于虫口火海。 而推敲起这个暗算来,那更是细思极恐了。我和唐四都不清楚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引入这个陷阱的,是发现了那些匣子之后吗?还是从接触工地的时候开始?或许更早之前,当玛河玉珠被借口送去毛叔店里的时候,我们已经被算了进来。这个躲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敌明我暗,我唯一清楚的是,他很厉害,并且他不怎么想留我们的命。想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被人时刻在暗处盯着的感觉真不好,我急忙卷卷紧被子,从复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就这么躺倒了下午四点,我艰难地起床收拾东西,准备跟着毛妹回她家睡。除了手臂之外,我小腿,腰里也都酸疼得不行,就连屁股都是疼的。我颤颤巍巍地走着,活像个步履蹒跚的老太,护士一把拦住我,摇头说:“不行,你一路颠回家只会好得更慢。”她指指我的屁股,抿嘴笑道,“特别是尾骨。总之你先回床上躺着,身上的伤口要及时消炎,被烟熏过的喉咙也得调理,与其每天颠着来颠着去,不如康复了再回去。” 我不忍拒绝温柔微笑的护士,于是向毛妹求助,哪知她压根没心思搭理我,头也不回地敷衍道:“行行行,你就住着吧,别啰里八嗦的。”她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敷衍完我后她清了清嗓子,嗲嗲地“发情”说:“医生哥哥,我会每天看你的哟,我先走了,到家发短信给你报平安。” 于是我又只能看向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唐四,唐四还没从深度睡眠里缓过来,目光呆滞地转向我,半天吐出个“哦”字。 “哦什么?” “哦,你就住着吧。” “可这里是十字路口!我是被……”我没继续说下去,一想到那血腥的十字路口和未知的地域,我多呆一秒都觉得心慌。 “哦,应该没事。”唐四有气无力地回答。 “没事?不是说……” “你现在有那个。” “哪个?”我被他说懵了,反问道。 唐四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他皱起眉头,痛心疾首地说:“有我的传宗接代神器不二之选,居家旅行必备避邪圣物——天圆地方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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