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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四明魂魄录》——四明地区曾发生一件怪案,原因你肯定想不到[第5页] |
作者:烟波的帮主掉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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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五四等人起哄。温浩见不好推辞,说:“这个这个,那我就给大家唱一段,献丑了。”清了清嗓子,唱了《沙漠王子》的算命片段:“ 开言叫声好小姐,王子命儿听仔细。 他是个眉清目秀聪明儿,西萨皇宫好子弟。 父母钟爱如珍宝,钦赐玉佩作标记。 玉佩上沙漠王子四个字,千载万世永不移。 正望日子多欢乐,谁知平地风波起。 安达叛变遭不幸,一家骨肉各分离。 乳娘忠心救王子,他从宝剑之下逃出去。 光阴流水容易过,一季过去又一季。 王子长成到十七岁,人海漂航在客地。” |
一曲唱罢,众人喝彩。温浩抱拳说:“献丑了,献丑了。” 温子衿听得陶醉,崇拜地望着父亲。贺伟民见她这副模样,心潮澎湃,站起来说道:“我给大家也表演个节目吧,唱支歌曲。”贺秋声鄙夷道:“你唱什么歌,五音不全的,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既然要助兴,这样吧,你跟温伯韬比完了酒,再比比魂术吧。”温伯韬跃跃欲试道:“好,怎么个比法?”贺秋声沉吟道:“我们不能伤了和气,更不能伤着魂魄,当然是文比了,就比一比大家的魂力,点到为止。” |
巫阳术士比拼,首先比对魂术的修为,咒语、手诀、符咒的的快慢、准确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其次比魂力,并不是魂力越高者就一定越强,也要看当时的精神状态,精神越集中所能激发的魂力越高,其施展的魂术效果就越好。所谓文比,不比速度,只比魂术的准确性和魂力的高低,站定了相互印证。 |
温伯韬和贺伟民都答一声好,离开桌子,站在相隔三米的两处,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快速划诀,温伯韬指尖飘出一道淡淡的白光,贺伟民指尖飘出一道淡淡的红光,相撞在空中,停在那里。贺伟民瞥见温子衿关切地看着他们,有意卖弄,又念了个咒,收回了红光,任由白光飘到身前,但飘到身前两指处,却不得再进半分。温浩赞叹道:“伟民魂力深厚,护体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南派以魂力见长,果然名不虚传。好了,东派甘拜下风,温伯韬你收回来吧。” |
温伯韬心中一震,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借着酒劲大吼一声,指尖形状迅速变幻,那白光陡然增大了一倍,穿过屏障打在了贺伟民身上。贺伟民打了个冷颤,步履阑珊,哈哈大笑,走到温子衿面前说道:“你真漂亮,我要和你睡觉。”温子衿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了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
包五四见贺伟民出丑,闪到他身后在其太阳穴处出指一按,贺伟民昏睡过去。温浩站起来喝道:“温伯韬你这不知道好歹的家伙,伟民让着你,你还下手不知轻重,惊了他的魂魄。你要下手再重点,他怕是要生病,知道吗?”温伯韬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低头不语。贺秋声一直不动声色,此时站起来说道:“温老弟不要恼怒,比试收不住手,出点差错也是常有的事,不碍事,伟民睡一觉就好了。今天吃也吃饱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有要事商量。”温浩又骂了温伯韬一通,说:“还好贺掌门宽宏大量,要是换了别人,今天有你好看的。贺兄,到我的房间去聊吧。”让手下带着贺伟民和包五四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带着贺伟民而去。温伯韬目送他们离开,心中愤愤不平。他妻子来劝他,他一拂手将她推开,又回到桌上喝闷酒。 |
余三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不是滋味。自父亲生病死后,是温家收留了他。如果不是温浩在雪地里找到他并带回了家,可能他都已经冻死了。在随后的十多年里,温家不仅保障了他的衣食,让他读书,教他巫阳术,也给他亲人的温暖。至少在他的意识里,早已经将温家人当成了家人,把温浩当成了父亲。可是今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觉得他离这个家还有着填补不了的距离。 |
他正胡思乱想着,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余三思打开门一看,是温伯韬拎着一壶酒和一个杯子,摇摇晃晃地进来,对他说:“来,陪我喝点酒。”余三思见他酩酊大醉,将他扶下坐好,为难地说:“师兄,我这没有酒杯。再说你也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温伯韬倒了一杯给他,说:“你就这一杯,必须跟我喝。跟你说我心情不好。” 余三思奇道:“这是怎么了?” |
温伯韬说起他与贺伟民比巫阳术的事情,愤愤然道:“什么他让着我,就是再比十次,我也能次次都把他打倒。你说我是不是他亲生儿子?从小到大我拼命练习巫阳术,还在外游历了两年,自认为在同样年纪的人里算厉害的。为什么他总对我不满意,笑脸都不给我一个?” 余三思安慰道:“你当然是师父的亲生儿子了,他对你严厉是因为他希望你更加优秀。” |
温伯韬留着眼泪说:“不是,我是捡来的,你看她对我妹妹这么好,对我就没好脸色。”余三思见他发酒疯,哭笑不得:“你跟师父长得太像了,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随便什么人一看,都知道你是师父亲生的。”温伯韬抹着眼泪说道:“真的?那他可能嫉妒我,因为爷爷在的时候对我好,教我巫阳,对他是天天骂,说他不务正业,他现在把爷爷对他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了。” |
余三思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嫂子大着肚子,为你担心不好。” 温伯韬不肯走,又赖了一会,说完温浩不理解他,又说贺家不是好人,怀着坏心眼来的,云云。发完了牢骚终于在余三思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回到房间。 余三思将他送回后刚回到房间躺下,窗外又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余三思以为温伯韬又来了,低声问道:“师兄你怎么又来了?嫂子要担心的”。外面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敲了敲。余三思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发现是温子衿。她用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小声,朝外指了指。余三思会意,悄悄开了门。温子衿笑嘻嘻地等在外面,拉着他的手走出了院子。 |
温家院前有一片小林子,是余三思和温子衿常来玩的地方。月光下树影婆娑,不安分的小虫子比着嗓子唱歌,把这静谧的夜晚撕开了喧闹的口子。两人找到常来的大树下。余三思问道:“深更半夜的,叫我来什么事啊?”温子衿仰着头说:“深更半夜就不能叫你了吗?贺秋声在吃饭的时候,又提起小时候婚约的事情,问我爸什么时候给我们结婚。”余三思故作不在意地问:“哦,那师父怎么说的?”温子衿拨弄着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他说。。。他说。”余三思忍不住催促道:“他到底说什么啊?”温子衿抿嘴一笑:“他说我年纪还小,来日方长,这事以后再商量。”余三思舒了口气说:“那你是怎么想的?”温子衿回道:“我当然不会和这种人结婚了。我想好了,我爸要是硬逼我,我就逃掉,离家出走。就是我什么都不会做,外面坏人又多,到时候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保护我吗?”余三思狠狠地点头说:“我愿意啊,我就一直跟着你,你往南,我就往南,你往北,我就往北。”温子衿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心地笑着:“说得要是好听,那我要是上刀山下火海呢?”余三思毫不犹豫说:“那还用说,你上刀山,我就跟着一起爬,你下火海,我就跟着一起跳。”温子衿“呸呸呸”了几声,笑道:“我们就不能讲点好的啊,什么刀山火海。我要去的是大江南北,林海雪原,天涯海角。”余三思说:“你要去的地方够多的,走得过来吗?”温子衿眨眼睛说:“这辈子很长,慢慢走呗。”余三思忙说:“那我跟你走一辈子。”温子衿点点头,两人幸福滴依偎在一起,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了。 |
两人正情深意浓中,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余三思见到两个身影从院子里出来,以为是有人来找他们,忙带着温子衿躲了起来。 那两人行迹可疑,不时回头看看,似乎怕有人跟着。等他们走到近前,余三思才发现是贺秋声和包五四。贺包两人来到刚才他们坐过的树下,也不说话,一阵嘻嘻索索地忙碌,原来是对着大树在撒尿。温子衿羞得满脸通红,要转过脸去。余三思忙示意她不要出声,心想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温子衿深更半夜和自己跑出来,不是坏了她的名声吗。温子衿的头发飘到他脸上,扰得发痒,余三思轻轻拨开了它。两人四目相对,余三思心驰神荡,连忙默念净心神咒,镇定心神。 |
包五四系好了裤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大,怎么不在房间里谈?”贺秋声说道:“隔墙有耳。温浩这老狐狸,不知道怎么防着我们,搞不好安排了人在隔壁偷听呢。”余三思和温子衿闻言对望了一眼,顾不得儿女情长,竖起了耳朵认真听。包五四点头说:“老大顾虑的是,我听说温浩以前有个外号叫玉面狐狸,是说他诡计多端吗?”贺秋声点头称是:“这老东西心思多着呢,还是小心为妙。别看他荒废了魂术的样子,东派的魂术厉害。我故意让伟民去试温伯韬,果然不得了,儿子的魂力已经这么强劲,这老狐狸的魂力不知练成什么样了。” |
包五四道:“听线人说他被魂力反噬,几年没练巫阳术了,魂力退化,肯定不是老大你的对手。” 贺秋声不以为然地说:“那也不能大意。思危所以求安,虑退所以能进。你这个人孟勇有余,谨慎不足。我劝你多次了,还没有长进。” 包五四羞愧地低头说道:“老大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正,凡事多长点心眼。合盟的事谈得怎么样?” |
贺秋声脸色凝重地说:“老东西没表态,估计在想能得到多少好处。合盟的事情不好做。不过我相信一定能做成,而且我还要当上盟主,才能让巫阳壮大。我本想让南派独自显世,只是巫阳有规矩,有违改吕母规矩的决定,必须四派同意才行,否则有擅自违背的,其他几派可群起而攻之。如今巫阳四派中北派势力最大,东派也不容小觑,我对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至于那西派,已是日落西山,不用去管他。所以我要先争取东派,有了他们的支持,就有抗衡北派的筹码。我再呆一两天,看看能不能把温浩说服了。不行就先采取合议,成立元老会,权力均分。” |
包五四愤然说道:“老大你费心谋划,又四处奔波,完全为了巫阳好。这些蝇头小人,不懂得你的苦心。”贺秋声叹口气说:“没办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把盟合起来,这是壮大巫阳的必然之路。巫阳传了几千年,到我们这一代,不能就这么让它没落甚至失传了,我辈责任重大啊。不能去斤斤计较眼前的私利了。不过你放心,合议也是暂行之计,凭他们几个只会搞点小聪明小算计,是要坏事的。先合起来,只要合了起来,我就有办法,让他们都听我的,他们斗不过我们的。”说完一捏拳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
包五四说:“温浩老奸巨猾,就算他答应了,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他。” 贺秋声看了他一说:“老包你学会用脑子了。放心,我自有防他的方法。我现在很着急炼药的事情。明天一早你就走,抓紧去盯,这药做出来需要时间,玲珑子做事情拖拖拉拉,你不去盯着,怕要坏事。”包五四犹疑着问:“老大,这药真有那么厉害吗?”贺秋声得意地说:“这药在人身上发生效果后,让人天地命三魂俱散,而七魄尚存,所以神志不在而意识还有,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要是遇上懂魂魄之术的人,便可以操纵他们。现在我们四个功力都差不多,只要这药能炼出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包五四挠着头皮说:“那我就不明白了,这药这么厉害,为什么到时候不直截了当,干了他们,还要合盟这么麻烦呢?”贺秋声满意地说:“五四,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光想着蛮力,也要动动脑筋,讲讲感情吗。巫阳一脉,总是以和为贵,能商量着办的还是要商量着办,以德服人。真要把其他几派的掌门都杀了,他们的帮众能服?到时候打打杀杀,四派间来之不易的和平又要破坏了。再说这药也是古籍上所记,能不能做出来,到底有没有用,都是未知数。所以你这次去责任重大,一定要监督好玲珑子,不要光知道喝酒玩女人,知道没?”包五四难为情地笑笑说:“老大,瞧你说到哪去了,你交代了我的事,我肯定认真办好。”贺秋声忽然咬牙切齿道:“这药一定要炼好。但要是逼不得已,到时候怕是少不得用点雷霆手段了。虽然不是我的意愿,但为了巫阳壮大,也只能不得已为之了。”月光下他的脸色狰狞,泛着阵阵青光,吓得包五四忙低头称是。贺秋声见他惶恐,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针对的不是你们。”包五四讪讪一笑,犹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走了。 |
温子衿等他们走远了,紧张的心情才平复过来,问道:“他说的雷霆手段不是针对包五四,那针对谁?”余三思虽然对贺秋声想借巫阳敛财的想法十分反对,但对他壮大巫阳的志向还是敬佩的,对他的一些主张也是极为赞同,觉得他是一个干大事的人,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都是干大事的表现。他也曾不止一次想,既然巫阳不能显世,那学它又有什么用?就这个问题他还问过师父,温浩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巫阳之道,在于修身、渡人、济世。既然实现不了后两者,那就用于修身养性,增强自身的魂魄吧。”又叹了一句,“哎,确实成了鸡肋了。”当时的余三思对这话似懂非懂,现在想来,温浩未尝没有对不能显世的规定不满,只是缺乏贺秋声那样的气魄将它说出来,并加以推动变革。 |
但听贺秋声的话,他似乎要害师父,余三思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去阻止的。说道:“怕是要对师父他们不利吧。”温子衿惊呼了一声,说道:“那我要告诉爸去,让他提防着。”没等余三思,就急冲冲地跑了回去。 余三思跟着跑回院中,此时一片安宁,只有师父的房间里还有灯光,和光一起透出来的是若隐若现的谈话声。余三思想温子衿应该在房间里和师父在聊天,这是父女间的对话,他不敢偷听。再往前走,是温伯韬夫妇的房间,传来阵阵打呼声,看来温伯韬喝多了烂醉如泥,睡得正酣。再往前,是温子衿的房间,此刻是空的。而他的房间,在更前面的角落里。在正对着的另一侧厢房,则是贺秋声他们的房间,也如夜幕一样安静,但是余三思知道,在安静的下面,隐藏着各自不定的思绪和算计。余三思回到房中躺下,却辗转难眠,潜心听着外边的动静,期待着温子衿来告诉他师父的反应。 |
过了一会,温子衿房间那个方向传来轻轻的开门关门声。余三思对温子衿没过来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大姑娘家半夜来他房间确实不合适,要被人看见了就坏了她的名声。不知道温子衿是怎么和师父讲的,师父听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应该不会再上贺秋声的当了吧?对于贺秋声的眼界和谋略,他很佩服,如果巫阳合盟,让他当头,说不定真能超过道教和佛教,成为第一大教。转念又想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如果巫阳合盟,那自然要由自己的师父来当盟主,师父的能力也不比贺秋声差吗。如此想着,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
二 第二天,温浩和贺秋声在他的房间里密谈,连午饭都不吃,期间不让人进去,只让人中途送了一壶茶水和几盘点心,甚为神秘。余三思心想师父知道了贺秋声的阴谋,怎么还能谈这么久?他很好奇师父到底什么想法,便去找温子衿,想问问昨天谈话的情况。 温子衿在园子里收拾花草,贺伟民正缠着她妹妹长妹妹短,说个不停:“妹妹,跟我们一起回潮汕去看看吧,我们那可好玩了,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温子衿翻个白眼,并不理他。贺秋声没有气馁,依旧嬉皮笑脸道:“我们那有根桥,是座古桥,上面有屋子的,可热闹了,各色各样的人都会在那摆摊,吃的穿的,天天都有,跟逛庙会赶集市一样。你要去了,我带你去逛,瞧瞧热闹,买点衣服。”温子衿似乎有点兴趣,抬头看见余三思,开心地说:“我正找你呢,你到哪里去了?”不等余三思回答,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今天有庙会,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吧。”贺伟民亦步亦趋道:“妹妹,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温子衿回头恶狠狠地说:“你还是待在这里吧,要是回头你爸找不到你,还得找我要。你要再跟我,小心我踢你。”作势要踢他,吓得贺伟民往后跃了一步。温子衿哈哈一笑,得意地拉着余三思跑了出来。 |
温子衿在前面跑,余三思在后面追,两人来到一条河边。余三思气喘吁吁,喊住了温子衿说:“你不是要去庙会吗?方向错了。”温子衿摇摇头说:“不去庙会,随便走走,只要能甩开那个蛤蟆就行。”余三思一愣,问:“哪个蛤蟆?”温子衿笑着说:“就是贺伟民啊,长着蛤蟆眼,身材也像,脸上还长痘痘,坑坑洼洼的,不就是蛤蟆吗?”余三思一思量,还真有点像,不由得也大笑起来。温子衿还不解气,编排着贺伟民的各种不是,余三思默笑着附和,这让温子衿很有满足感,似乎在精神上已经彻底把他打倒了。 |
余三思问道:“昨天晚上你跟师父讲了吗?他怎么说?”温子衿点头说:“讲了,他说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余三思好奇道:“你们不是聊了很久吗?”温子衿忸怩道:“他跟我说的不是这个。”“那说什么了?”温子衿脸红了:“他说人家的终身大事,他问我对那蛤蟆印象怎么样?”余三思哦了一声,问:“那你怎么说?”温子衿笑嘻嘻地说:“我能说什么,只能说很好啊。”看到余三思很失落,哈哈笑道,“我骗你的,当然说他不好了,我说我是不会嫁给他的。”余三思心中一乐,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你说师父到底什么想法,今天跟贺秋声聊那么久,不会还是要合盟吧?”温子衿满不在乎地说:“你要相信我爸,既然他说知道了,那应该会做好准备的。”余三思想想说:“这倒是的,师父这么聪明,不会睁着眼睛上当的。” |
温子衿厌烦贺伟民纠缠,不想这么早回去,余三思就陪她到街上闲逛。温子衿爱吃甜食,余三思买了两串棉花糖,一人一串,边走边舔,相互望望,嘴角都粘满了白色的糖,犹如两个白胡子老头,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旁人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好生羡慕。 “老板,向你打听个人,温浩知道吗?唱越剧的。”沿街走来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头上盘着发髻的道士,挨着一家家店面打听。那些老板都摇头回答不知道。道士走得脚底生疼,口中骂道:“狗屁温家,打听了半个县城都说不知道,混成这副样子,也是丢人。” |
温子衿耳尖,听到父亲的名字,留了心眼,驻足问道:“道长,你找温家什么事啊?”道士眼睛一亮说:“难道你知道温家?咦,好漂亮的女娃娃。”色眯眯地盯着温子衿上下打量。余三思将温子衿护在身后,道:“这位道长,道家清修,不是应该口舌清净吗?”道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护在他身后的温子衿,啧啧叹道:“年纪小小就当起了野鸳鸯了。”余三思羞得满脸通红,喝道:“请你嘴巴放干净点。”道士得意说:“你长明道爷就嘴臭了,你能怎么样?”余三思见这长明耍无赖,心中生气,嘴上却反而笑嘻嘻地说:“好臭,这是谁家的马桶漏了吗?”长明道士东张西望,没见到有马桶,问道:“我没闻到臭味啊。”余三思捏着鼻子有模有样地说:“哎,更臭了。”长明这才醒悟过来是在说他的嘴巴是马桶,作势要打余三思。 |
温子衿拦住了他,眨着眼睛,装着天真的样子问:“道长,你是温家的客人吗?”长明呸了一声说:“温浩那老贼,我才不屑做他的客人呢。要不是有口信要带,我甚至都不想来他家。”余三思要骂回去,温子衿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鲁莽,激长明说:“口是心非。既然这么看不起他,为什么还为他带口信?”长明翻着眼皮看天说:“小姑娘乱讲,我怎么可能给他带口信?我是给我家老大带的。”温子衿和余三思对望一眼,默契地都意识到他可能是贺秋声的人,估计也是不怀好意。 |
长明见她不说话,不耐烦地说:“小姑娘问东问西,到底知不知道温家在哪里?” 温子衿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了。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到底,然后左拐,再走一里路,到了四岔路口,再右拐,走几百米,看到一座庙,就到了。”长明奇道:“我找温家,你给我指庙干什么?”温子衿认真地说:“对啊,温家就在庙边,庙到了温家也就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快去吧。” 长明将信将疑,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姑娘,我还有事要要问。”温子衿大喇喇地说:“你问吧,我是这里的活地图。”长明狡黠地一笑,乘两人不备,一把抓住了温子衿的手腕:“嘿嘿,姑娘长得这么俏,不如陪道爷走一趟,省得我路途无聊。”温子衿甩了甩手,没有将他甩开,不悦地说:“凭什么陪你?本姑娘不乐意。”长明死死地抓住了说:“那可由不得你。我要看看,你有没有不怀好意,给我乱指路。” |
余三思指着他背后,骗他说:“有警察,你要不放手,我可报警了。”乘长明回头张望,心神不宁之时,右掌包左掌食指,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弯曲,口中轻念摄魄咒,随着咒语声,指尖隐约升起白色光团。长明发现了,一把拖过温子衿挡在身前,说道:“原来是个巫阳术士,不会是东派的小子吧?你要再施法,我就杀了她。”以手作爪,钩住了温子衿纤细的喉咙,手背上青筋暴露,骨节分明,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扭断。 |
余三思不敢冒险,忙依言收起了手诀:“好好,只要你不伤害她,一切都听你的。”长明警惕地躲在温子衿背后,拖着她后退几步,等到了安全距离,为了行走方便,放开了她脖子,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削水果的尖刀,在手中晃了晃说道:“跟我走,不然照样弄死你。”温子衿慌乱地望望余三思。余三思对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温子衿无奈地在前面带路。长明不想太过惹眼,将刀笼进袖子中,抵在温子衿背后。余三思怕长明伤害温子衿,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跟在后面。 转弯来到一条大马路上,人来人往,不时有骑得飞快的自行车,经过温子衿身旁又回头张望,失去了方向一头扎进人堆里,引来一阵怒骂。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停了下来,纷纷往两边站。温子衿正在奇怪,马路正中开来两辆警车,上面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胸膛挺立,眼神凌厉,押着几个犯人在游街,声势浩大。听路边的人议论,那些犯人好像是什么革命党。长明见了心底发虚,不自觉地往温子衿身后缩了缩。 |
@lucky姜姜季泽 2022-10-24 21:40:20 楼主文笔真好,另外,悄悄说一句,余老爸的故事貌似更有趣呢,哈哈 ----------------------------- 余三思的故事后面也有意思的 |
温子衿突然往马路正中跑去,拦住了警车喊道:“这里有个坏蛋,快抓住他。”长明不妨她来这一招,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温子衿已跑到马路上。在众多警察眼皮底下,他不敢造次,慌忙挤进人群中。他一跑坏蛋的身份做实了,一个长官一声令下,从车上跳下来几个警察,端着枪追了上去。 余三思夹在混乱的人群中挤到温子衿身旁,抓起她的手往长明相反的方向跑去。两人一直跑出一里多地,这才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相视而笑。余三思愧疚地说:“刚才实在是危险,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温子衿不以为然地说:“我倒觉得挺刺激的。这道士光天化日绑架人,胆子太大了点。”余三思尤觉后怕,劝诫她下次遇到这类怪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温子衿见他担心的样子,非常感动,口中却笑他胆小。 |
两人在街上又游玩了一会,这才偷偷回到家中。人们行色匆匆,都在往大厅走。两人想找人问出了什么事,温伯韬后院进来,看见他们,问道:“你们去哪了啊?我正到处找你们呢。”温子衿怕他骂,没说遇到长明的事,只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温伯韬看看余三思,见他眼神游离,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也顾不得追究,催促说:“爸召集巫阳门人,说是有事要宣布,三思你快跟我一起去,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余三思和温子衿相望一眼,明白是跟合盟有关的事。他们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温伯韬转头对温子衿说:“你今天也不要出门了,就在家待着,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温子衿点点头,目送他们进了大厅。 |
大厅里,温浩坐在正中,脸色凝重,不时紧皱眉头。右手边坐着贺秋声,脸上含着笑意。他背后站着贺伟民和长明。不见包五四的踪影,想必是一早去找那玲珑子了。长明见到余三思,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和贺伟民聊天。左手边则是东派的三个老人,此刻都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看着十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进去。厅中有些拥挤,余三思随着温伯韬进去后,找个角落站了,温伯韬则站到了那些老人的后面。温浩看到余三思,说道:“温伯韬,你看看人都到齐了吗?”温伯韬点了一遍,连温伯韬在内,大大小小二三十人,在家的都已在这厅里,有的连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脸上还有妆容,样子甚为滑稽。他回答道:“爸,在家的人都到齐了,在外地的一下子也赶不回来。”温浩点点头,示意他把大门关上。尽管点了灯,厅内还是一下子暗了不少。温浩点头示意后,一个白胡子老者唱到:“敬天祖圣祖。”位置上的几人都站了起来,温浩转身面向两祖画像,点上三支香,举在头顶拜了三拜。其他的人跟在他身后,也恭敬地拜着。温浩默念了几句,将香插入香炉后,转身对着众人说:“天祖圣祖在上。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宣布一件事。”介绍贺秋声说道,“这是南派的贺掌门,是我们的贵客。他这次来是想跟我们合盟,合在一起,初期相互依仗,相互支援,时间长了,慢慢合成一派。对此,你们有什么想法?”厅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更是叫喊起来。他们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跟别人合并,合并了又有什么好处。温浩咳嗽了一声,大家慢慢安静下来,温浩等了一会,用眼光扫了一圈,才说道:“我和三位长老商量了一下,决定合盟。”底下的人相互望望,这次倒没有喧哗吵闹。“现在时代巨变,巫阳确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想当年巫阳在吕母手中,是天下闻名的显教,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草民,都以结交巫阳术士为荣。如今倒好,成了旁门左道,不得不隐藏起来,苟延残喘。这样下去,再过几代,恐怕巫阳就要消亡了,那我们就是罪人,到时候有和脸面去见天祖圣祖?贺先生说得好,只有合盟,强强联合,才能救巫阳。所以我们两派先合,找个时机再将西北两派也合起来,做大做强巫阳,不仅我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也能用我们的本领,救更多的人。” |
贺秋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温帮主说得对,现在巫阳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每一个巫阳术士作为巫阳的一份子,都有责任振作起来,出一份力,做一份贡献,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让巫阳显名,让巫阳壮大。如果真能那样,那我们就是功臣,上对得起先辈,下对得起后人,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一番话让不少人有所触动,他们中不少人早有对于空有本领却无法施展也有想法,一时间又窃窃私语起来。贺秋声对这效果很满意,他摆摆手,又说道:“当然,这些是看不着的好处,合盟对我们还有实实在在的好处,那就是合起来强大了,就能跟道家、佛家,还有天线功等旁门左道一争高下。等我们就有钱了,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穿时髦的,坐轮子的,还可以娶漂亮的,你们说好不好啊?”这番利诱让不少人为之一动,特别是几个年纪较轻的人,已经按耐不住兴奋之情,幻象着贺秋声口中的美好场景。 |
余三思听到这些话,却是脑中轰然一响。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明知贺秋声不怀好意,却装作无事人一样,还同意合盟。莫非师父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魂术?余三思心道。他细细观察温浩的神情,却不像是失去了神智。那么难道是师父还不知道他的阴谋,温子衿昨天晚上并没有说清楚?余三思想到了师父对他的恩情,如果眼睁睁看着他受骗上当,那么将是自己莫大的罪孽。 他突然胸中一热,挤到人群前喊道:“师父,你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他包藏祸心,以后要做对你不利的事,要夺权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望着他。温浩神色一变,沉默地盯着贺秋声,似乎想透过他的神色,看出些什么。贺秋声却是脸不改色,哈哈一笑道:“我包藏祸心?奇怪了,我心里什么想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我告诉你的?”温浩点点头,望着余三思:“三思,你不要胡言乱语。贺帮主为人光明磊落,怎么能有坏心思呢?”这话说得贺秋声自己也不信,打着哈哈道:“多谢温帮主美誉,我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
余三思不由得急了,说道:“昨天你和包五四在前面的树林里密谋,我都听见了,你还想抵赖。”贺秋声说道:“奇了怪了,昨晚我一直在房间。再说有秘密的事情,房间里不说,学你钻树林干嘛?”余三思脸一红,说道:“你不用否认。你说我师父只会搞点小聪明小算计,等合盟后时机成熟了,你要做盟主,还说如果师父和其他几派的帮主不乖乖听话,还要用药。”贺秋声脸色微微一变,却随即做无事状笑着问:“哦,那么我有没有说,要用什么药呢?”余三思摇头道:“这倒没说。”贺秋声啧啧道:“听听,说不清道不明的,我看你是心怀鬼胎,怕我家伟民抢了你的师妹吧,来诬陷好人。”余三思被他倒打一耙,气急道:“你这个小人,怎么反而诬陷我。”温浩呵止道:“余三思,你别没大没小,不要再说了。”余三思指着贺秋声,争辩说:“师父,我对天发誓,绝没有乱说。你一定要提防他,他不安好心。昨晚师妹也听见了的。”温浩闻言大怒,手中的折扇飞出,朝余三思扔了过来。余三思说完这话顿觉不妥,孤男寡女在树林里,传出去要坏了温子衿的名声。但话已出口,为时已晚,眼见扇子飞来,他本可避让或,但见师父这么大的火气,生生用额头迎了上去。只听咚的一声,扇子击中额头后,余势不减,方向一转往旁边飞去,惊得旁人四处躲闪。余三思顿觉眼冒金星,站立不稳,额头鼓起一个大包来。 |
温浩见他没躲,脸露关切之色,这让余三思感到欣慰。温浩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过来看他,挥挥手说:“你下去吧。” 余三思左右晃了晃,强站着没有倒下。温伯韬眼见不对,过来扶住了他,轻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吧?”余三思点点头,本想道个别,望了望温浩,见他正和贺秋声低声聊天,看也不看自己,只得随着温伯韬走了下去。 |
余三思回去后直觉头晕,恶心呕吐。温子衿听说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看他,见他脸色有异,催促着找到住在边上的医生。那个医生走南闯北,倒也见多识广,问了问病情,又翻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说他是轻微脑震荡。余三思不解,他没听说过脑震荡这回事,问是什么病。医生解释说,就是你的头被打了以后,里面的神经受到了损伤。见余三思似懂非懂,又说当然这是现在流行的所谓科学说法,按照我们老祖宗的说法,就是魂魄存于脑中,脑袋被撞击后,受到惊吓,魂魄不稳,导致神亏精弱,身体的主宰变弱了,身体就不好好工作,就会出现头晕恶心等问题。余三思心想这倒和巫阳的一些说法相仿。医生给他配了一些安神的药,说没有大碍,只要静养两天就可以了。 |
余三思回到家中,心想如果是魂魄的问题,那么念段《静心神咒》是否有用?他坐定了,想聚心凝神,可意念一动,就头痛不止,根本静不下心来,只得作罢。心想医生说静养几天,这倒也好,躺上两天,省得在师父面前出现,惹他厌烦。期间温子衿常来看他,有时还会带饭,告诉他两家正式合盟的消息,还举办了歃血为盟的仪式。又说她爸说当然这是属于某种仪式的,名义上的,实际上目前还是两家分开,因为合盟后怎么管理,什么样的组织,总部设在哪里,都没有商定,这都要等后续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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