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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谍战长安（古代第一女间谍利用谍战成功复国故事，谍中谍，计中计）[第11页] |
| 作者:孙大娘威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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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吓得浑身发抖，失去了理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之下，她尖声怒骂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身份，我父王是当朝大司马，秦王是我大伯父，你，你，你，你敢污辱我，我父王和大伯父一定会杀了你……” 清河把她放在床上，又把门反锁了，回身看见她那怒骂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真人跟前不说假话，你大伯父若是知道了你和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他还会为你报仇？” 郡主的怒骂声一停，她脸色一白，稍微冷静下来，急切地说道：“这样，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父王很有钱的，你想做官也可以，想做什么官都可以，想买什么美女就买什么美女……” 清河冷笑一声，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碟糟鸭掌，伸手拿起来就啃，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忽然想起不知道那和尚会不会做，又想起那和尚只做素菜不做荤菜，就有些失落。 然后，她啃完之后，又拿起一个给郡主送过去，郡主张嘴啃着，满脸惊恐愤怒：“你到底想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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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用啃过糟鸭掌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这糟鸭掌做得不错。”然后，她顿了顿，狞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若你听话，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若你有半句假话，哼！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穆林云那种温柔公子，懂得怜香惜玉。” 听见穆林云三个字，郡主脸色一亮：“你认识他？” 清河避而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啃了一口糟鸭掌，然后笑道：“他是你相好？你这么紧张？” 郡主不说话，像是忘记了此刻自己的境况，眼神里满满期待，只是巴巴地望着清河。 清河啃了一口糟鸭掌，说道：“他死了。” 郡主脸色惨白，那神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半晌才捶床大哭：“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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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慢慢啃完了鸭掌，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眼泪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她说话的语气坚定有力，充满了力量，郡主被这强大冷静的语气所震慑，居然真的停住了哭泣。 她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面容稚嫩清秀的少年，啜泣道：“你到底是谁？” 当怀南郡主在问她身份的时候，清河沉默了片刻，她意识到从今以后，在执行整个复国计划的时候，她必须有一个全新的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身份。 用什么身份和名字好呢？ 清河想了想。 不知怎的，想起了梵音遥的名字。 这是一个美好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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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箜篌弹出动听的音乐，那一天，当他出现在邺都的屋顶上，夕阳正落在太行山的山巅，像琉璃盏里盛着的木樨清露，甜蜜清淡。 郡主微微咳嗽了一声，还在望着她，等她说出她的名字。 于是，清河又拿起一只糟鸭掌，笑了起来：“我叫梵生，乃是‘暗夜之鹰’的鹰主。” 燕国情报机构名叫“暗夜之鹰”，原本属于墨宫门下，但是因为墨宫更注重于武学研究，因此“暗夜之鹰”主要由兰陵长公主、牛肉干和尺子掌握，由于某些原因，“暗夜之鹰”的鹰主暂时由尺子担任，既然现在情况需要，那么她就给对方一个合适的身份。 燕国的“暗夜之鹰”、秦国的“佛眼”和晋国的“金陵卫”是天下三大情报机构，原本分别从属于三国的守护者墨宫、天意门、浮月楼，但是后来因为和官府打交道比较多，后来都逐渐官府化了。 三个情报机构的首领分别被称为鹰主、佛主、总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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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是“暗夜之鹰”的鹰主，那么此次前来，自然事关重大，至少代表了燕国对这件事的重视。 郡主露出了释然的表情：“那你来此，到底有何所图？” 清河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刚才一直啃糟鸭掌，有些渴，然后，她放下茶杯，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那首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没用。秦王不会因此和王猛产生罅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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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结盟 郡主刹那变了脸色。 在箜篌声中，清河看着她，端起茶杯向她伸了伸：“我来，自然是想和你们合作。” 郡主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自然不再紧张，于是她便有些轻鄙，并未自己举起茶杯和她碰杯。 她仰起头，显得有些傲慢：“所谓合作，自然要双方有共同的目标，还要有可供分享的资源，燕国已经王国了，王猛现在就在邺都，你们有什么资源，有资格和我们谈合作？” 清河谈了一口气，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就是太单纯了，完全不知道人间有许多阴谋诡计，腹黑伎俩。 更何况，她之前还打算毒死她。 清河这人向来记仇，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于是，她看着这位傲慢的郡主，微微笑了起来。 清河一般很少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虽然经常和牛肉干他们在一起，逐渐不那么冷酷了，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一般意味着她在算计什么事情，并且胸有成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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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郡主依旧鼻孔朝天，清河点点头，从怀里掏除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我带来了一份礼物，还请郡主转交给大司马。” 郡主依旧傲慢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清河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地说道：“这是‘暗夜之鹰’近十年来搜集到的重要情报的其中一部分。” 每个情报机构的情报都属于绝密，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何况是“暗夜之鹰”，何况是近十年来的。 郡主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接过来，恨不得立刻就打开来看，但是她看着清河，强行忍住了：“我会转交给父王的，如果我父王同意和你们合作，你怎么联系我们？” 清河看她接过那个信封，伸手端着那碟糟鸭掌，说道：“半个月以后，我会再来，我要亲自和大司马面谈。到时候，你们安排具体的时间地点。” 这条件提得很宽松，由对方安排时间地点，是一种极大的诚意。 郡主脸色和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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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半个月时间，苻洛现在在东北，要回来一次至少要十天时间，再加上还要安排好相关事宜，免得被发现有封地的亲王未曾奉诏就私自回京。 其实这时间很紧张，而且冒了很大的风险。 但是清河相信，他会很愿意冒这个风险。 清河回到燕回楼以后，牛肉干和尺子赶紧迎上来追问情况，看见他两人重要关头总是推自己顶缸，不由有些火大，那两人心中有愧，牛肉干谄笑道：“五妹，我为你新作了一首诗，噫吁嚱……” 清河一巴掌呼过去。 尺子拿出一把长剑：“我给你造了一把宝剑。削铁如泥。” 清河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抽出一看，长六尺，她杵在地上，好像杵着一根拐棍，剑身宽一寸半，剑光沉沉，剑身冷冷，真是极好的一把剑。 尺子郑重道：“这把剑还没名字，五妹可以自行取个。” 清河想了想：“就叫寂灭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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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凤呼哧呼哧地老远跑过来，手中提着一壶酒，身后跟着慕容冲，慕容冲双手端着一个长约两尺的大瓷盘，瓷盘里放着一个风腌果子狸。 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气，牛肉干捏着肥胖的肚子笑道：“这是我们凑钱给你买的，这果子狸花了我们五十两银子呢！” 清河脸色更好了，总算这些人还知道给点补偿。 她走上前去，看见果子狸的四肢已经没有了，于是冷笑一声：“这果子狸却是个残疾动物，被截肢了。” 牛肉干笑道：“你知道的，慕容凤那孩子喜欢偷吃，毕竟才六岁的孩子，何苦和他一般见识……” 慕容凤小嘴一瘪，气得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牛肉干：“大哥他一个人吃了三条腿。”又指着尺子：“三哥吃了一条腿。” 然后哭诉道：“我和六哥哥就只吃了几口，就被他们抢走了，还威胁我，说如果你问起，要主动承认是我吃的，大哥是坏人，是坏人，是坏人……” 又是一串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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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干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肃然道：“五妹，你这次的事情办得如何？他们同意了吗？” 尺子也问道：“这种事情最好和他面谈比较好，免得传来传去，人多口杂。” 一个个说的倒是挺厉害，就是不愿意出头，牛肉干忽然有些神秘地看着清河：“你知道这果子狸是谁做的吗？” 尺子不说话，慕容凤跳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我说要把五姐送给他当几天老婆，然后他就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那个和尚……他现在愿意做这些好吃的，说明他同意我的条件了，五姐，你赶紧去给他老婆，当几天就行了……” 几个人都看着清河，神色很是诡异。 清河也觉得有些说不清楚，于是尴尬地咳嗽一声：“这燕回楼不能让外人进来，你们居然让一个和尚进来做饭，一个间谍的首要原则是什么？是低调谨慎！就你们这种作风，这种态度，还想复国？真是做春秋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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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子肃然道：“我们是发现他在‘五湖四海’酒楼里当厨子，每天只做一道菜，结果客人不仅没跑，反而越来越多，这风腌果子狸是他做的其中一道菜，我们是在店里买的，他都不知道会卖给谁呢！” 明光远，是不染红尘的高僧，他到酒楼里去当厨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最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之前不是只做素菜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做荤菜了？ 是什么造成了她的改变？ 清河忽然脸有些微红，总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她。 她一边吃果子狸肉，一边想着这个问题，当果子狸吃完以后，她已经认为这就是事实。 事实上是这个和尚对她动了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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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她打算去五湖四海酒家去看看他，再吃几道他做的饭菜，有些事情也该和他谈谈了。 等思考完了以后，她才回味起这果子狸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吃完果子狸以后，牛肉干正在剔牙齿，清河看着他，微微笑着：“我想要一种新的毒药。” 牛肉干看她笑了起来，不由毛骨悚然，每次她一笑就是要准备整人，而且是很阴很坏的那种。 “我什么毒药都做得出来，说吧！有哪些要求？” “用来吓唬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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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胭脂鹅脯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估摸着大司马回来了，王猛押送慕容家族的降臣也该回来了，她去酒楼吃饭。 五湖四海酒楼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近日，因为明光远在此做饭，更是宾客盈门，沸反盈天，抢着今天唯一的那道菜。 那道菜据说叫胭脂鹅脯。 莫非是把胭脂抹在鹅脯上？还是把鹅脯做成胭脂的颜色？ 酒楼上上下下都坐满了人，门口还排着长队。有说书先生正在说书。 然而，最后那道菜当然是清河吃到了。 因为，她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里那人已经脱了斗笠，依旧一身白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起来依然很优雅很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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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有人也曾经这样地为她做过饭，在很久以前，或者很久以后。 “你认识谢安吗？” 谢安，江左风华第一。 她喜欢的人。 她说过她再也不会喜欢的人。 已经当了驸马的谢安。 那白衣僧人正在切肉，忽然手一抖，刀切在他手指上，带出一道血痕。 她未曾抬头，只是低低地回了一声—— “贫僧法号明光远，想来施主认错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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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从来敢作敢当，绝不会这般推诿搪塞，于是，她就有些厌了。 她走过来，拿起搁在案板上的油煎大虾，淡淡地问道：“大师为何在酒楼做饭？” 明光远没有回答。 清河吃了几个虾仁，又吃了几块蒸鱼，端起一杯果汁，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城破之际，慕容家准备守阵的八个人，忽然凭空消失了。” “当时你就在铜雀台下面的玄武池。”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因为已经不需要说完。 明光远终于抬起起头来，也静静地看着她，手依然放在菜刀上，良久：“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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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静静看着她，手有些发抖，然后，她的右手摸到了插在腰间里面的那根鞭子，声音很漠然：“你是谁？” 谁都知道，他是名满天下的高僧明光远。 清河也知道。 可是她还在问他是谁，她问的是他的另外一个身份。 这些日子以来，清河总感觉这个人很神秘。 明光远低下头，把切好的鹅肉片放进锅里，又用勺子搅动了几下，锅里立即发出诱人的香气。 然后，他不再说话，把鹅肉捞起来放在碟子里，然后右手蘸了水，在灶台上写了一个字。 那个字水迹斑斑，转瞬即逝，然而清河还是看清楚了。 那个字是“空”。 空无一人的空，空荡荡的空。 于是，她微微笑了起来：“在很多年前，也有人说过，我所求的最终是一场空。” 然后，她挺了挺腰杆，甜美的圆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但是，我永不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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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远也静静看着她：“那次邺都破了，你差点死了。” 清河想起了她的老师，她曾经那么喜欢的老师，他风轻云淡，智慧通达，风华盖世。 他总能做成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 所以，清河笑了起来，她面容稚嫩，可是却充满了霸气：“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厨房里弥漫着白烟，锅里的水又滚了，案板上的菜堆了一厨房，明光远沉默地切菜，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似乎是过了很久，然后，他说道：“火不够了，帮我添把柴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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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几把柴火以后，火旺了，明光远低声道：“他们之前在千佛寺里。” “你是怎么把他们转移到千佛寺的？” “后来，我把他们送到了长安的白龙寺。” “他们还活着吗？” “还活着。” “那就好。” “但是其中一个人生了重病，就要死了。” “……谁？” “慕容暐。” “不过，我又把他治好了。”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启动阵法？” “非攻阵法一旦开启，整个邺都会毁于一旦。” 清河愣住了，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启动非攻阵会引发这样的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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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一旦非攻大阵启动以后，所有人都会死？” “会死一大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现在，我身上还有痴情蛊。” 清河由此而讪讪的，从他身边的灶台上，看见一盘鸭肉，里面有一个鸭头，于是拿起来，正准备啃。 “那鸭头是客人点的，你不能吃。” “是你做的吗？” “不是。” “酒楼是你的吗？” “不是。” “那你为何要阻挠我吃？” “阿弥陀佛，佛门弟子，但见不平事，总要路见不平一声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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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尚，你已经破了很多戒律了，已经算不得佛门弟子了。” 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惭愧。 逼他入世，逼他站队，逼他做肉。 逼他破戒的人，一直都是她啊！ 而且，她还给他下了痴情蛊。 于是，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师做的胭脂鹅脯真是人间极品美味，令人赞叹不已，古之膳祖、伊尹皆不及……？” 明光远看着她：“施主，我的胭脂鹅脯，你还没吃呢。而且，我也还没做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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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墨子令 清河心想，这和尚真是不会说话，给你个台阶，也不知道自己走下来。 清河吃完了胭脂鹅脯，正准备回家。 路过大堂的时候，看见中间的高台上，有人在说书，那说书人穿着玄色深衣，白色衣领，白色腰带上挂着一枚铜牌，这是秦国教化坊的教化生员。 秦国设立的有专门复杂传播教育文化的机构，名为教化坊，国家经常有大事发生或者要推行什么政策法规的时候，就会派出这些教化员到闹市之中宣讲。 此次灭掉燕国，自然也是秦国的一桩大喜事，教化坊自然要到处派人宣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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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决战那天早上，王猛抓紧时机于阵前誓师。他慷慨激昂地说，‘我王景略受国厚恩，身兼内外要职，现在与诸君深入贼地，大家要竭力致死，有进无退，共立大功，以报国家。在这次战斗中，如能克敌制胜，受赏拜爵于明君之朝，欢庆痛饮于父母之室，将士们，那该是多么荣耀、多么值得自豪啊！” “将士们的热血燃烧起来了，众皆踊跃，破釜弃粮，大呼竞进，锐不可当……” “王猛率军长驱而东，包围了邺都。邺都附近原先劫盗公行，这时变成了远近清静。王猛号令严明，官兵无人敢犯百姓，法简政宽，燕民无不欢庆，奔走相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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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秦王亲率十万精兵前来会师，燕臣开城门投降，逃走的慕容帏、慕容评等全部被追拿回来，燕国灭亡了。” “苻坚给王猛加官晋爵，封为清河郡侯；又赐予美妾、歌舞美女共五十五人，良马百匹，华车十乘，王猛固辞不受。他镇守邺都，选贤举能，除旧布新，安定人心，发展生产，燕国旧地六州之民如同旱苗逢雨，欢欣雀跃。”（注：说书人这段话复制于百度百科） …… 清河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静静听着，面色漠然，当听到“苻坚给王猛加官晋爵……王猛固辞不受。他镇守邺都，选贤举能，除旧布新。”这一句的时候，她放下了茶杯。 从容走下楼梯，然后又走到旁边的马车行，租了一辆马车，驾的一声，飞快地赶往长安城东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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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郊外一个荒僻处，她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里取出一个小型的臂弓，掏出一个火箭，把火箭绑在箭头上，然后用火点燃了。 最后，用弓箭朝天空射出。 那道火箭发出的是一个命令。 墨家的最高命令——墨子令。 那火箭发出紫色的光芒，如同黑夜里的星辰来到了白昼，刹那之间盛放出灿烂的光华。 那火箭发出不久之后，东方距此百里的一个名叫“大兴”的小镇上，也射出了一枚同样散发出紫色光芒的火箭。 然后，是更东方的庆城、幽州、黄州、龙城、潞州等三十六座城池，最后一个放出火箭的是邺都的漳水河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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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半柱香时间，有一个重大而紧急的命令，跟着这场火箭的接力，迅速传到了邺都北方百里处的一座山里。 那座山，叫做太行山。 山里面，有一座山峰，叫做“独秀峰”。 燕国的守护者墨宫，就在那座山峰里。 墨宫周围，设置了九十九道机关，墨宫里面设置了九百九十九道机关，平时只开启了十几个机关，因为从来无人发现这个地方。 在墨宫最深处，设置了一道绝密而又决绝的阵法，一旦开启，所有的机关就会一起启动，并且将威力放大数十倍。并且在启动之后半个时辰，墨宫自动关闭，除非有大神通者，否则永世无法开启。 一般这座阵法开启之际，通常都是墨宫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开启这座阵法，要么是和敌人同归于尽，要么是准备永远墨宫，永不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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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非是到了极其危险的时刻，否则，那道阵法不会开启。 因为世上七个国家的七个守护者都处于暗处，不为世人所知，他们的门派所在地更是绝密，从未有任何一个守护者暴露于世人眼前。 哪怕连代国、凉国、代国这样的小国，他们的守护者也从未暴露过。 然而，燕国的守护者墨宫，如今却暴露了。 既然暴露了，那么就只能永远离开那个地方，再重新选择新的绝密位置，重建墨宫。 那一座可以瞬间一起开启所有机关的阵法，叫做非命。 非命大阵和非攻大阵，都是墨子发明的机关阵法，拥有惊天动地的大能力。 在数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墨子才二十九岁，当时的强国楚国准备攻打弱小的宋国，请著名工匠鲁班制造攻城的云梯等器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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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正在家乡讲学，听到消息后非常着急；一面安排大弟子禽滑厘带领三百名精壮弟子，帮助宋国守城；一面亲自出马劝阻楚王。墨子日夜兼行，鞋破脚烂，十天后到达楚的国都郢。 到郢都后，墨子先找到鲁班，说服他停止制造攻宋的武器，鲁班引荐墨子见楚王。墨子指责楚王没有理由攻打宋国，楚王理屈辞穷，借鲁班已造好攻城器械为由，拒绝放弃攻宋的决定。 墨子又对楚王说：“鲁班制造的攻城器械也不是取胜的法宝。大王如果不信，就让我与他当面演习一下攻与守的战阵，看我如何破解它！” 楚王答应后，墨子就用腰带模拟城墙，以木片表示各种器械，同鲁班演习各种攻守战阵。鲁班组织了九次进攻，结果九次被墨子击破。 鲁班攻城器械用尽，墨子守城器械还有剩余。 于是，楚王知道取胜无望，被迫放弃了攻打宋国的计划。 这就是墨翟陈辞，止楚攻宋的典故。 （注：这个故事来自百度百科） 这就是墨子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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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发出紫色烟花的火箭令，穿过三十六座城池，一千多里土地，就是要开启墨子留下的那座绝世阵法。 墨宫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墨宫的位置和天下其他国家的守护者一样，都属于绝密位置，很多国家就算亡国了，守护者的位置也不会暴露。 然而，墨宫却暴露了。 在太行山的独秀峰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独秀峰颤抖了数下，然后，一道石门打开，一群身着褐衣草鞋的剑客，从门里面出来了。 他们排成各个不同的小队，沉默有序地离开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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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藏书楼的接头人 走了大约五六个时辰，他们走出了独秀峰，正准备从太行山上下去的时候，忽然，山脚下冲出了一大群黑衣黑甲的骑兵，持长枪长戟。 秦军。 这太行山向来荒芜，离邺都又远，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大批秦军了？ 一个英挺俊美的青年，摇着把黑扇子，被众秦军拱卫在中间，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 “这就是传说中的墨家军？也不怎么样嘛！多亏了宫主提供信息，我们才能找到你们。” 墨宫大护法木霄悲愤地拔剑高呼—— “赴汤蹈火，死不还踵。” 三千多墨宫弟子齐齐拔剑，一起高呼—— “赴汤蹈火，死不还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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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河发出那个墨子令之后，她眼前闪过一系列片段，然后她想起了那个说书人，想起了那个果子狸，想起了那和尚在酒楼里做饭。 原来，就是为了等到她来。 等到她来了以后，听见这段关于王猛的说辞。 然后，等她知道分析出王猛之所以留在邺都，是因为知道了墨宫的位置。 是的，这是一个局。 这个局的目的是为了引她放出墨子令，从而暴露墨宫的真正位置。 这个局很简单，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不会上钩。 不过，既然王猛设这个局，那么她就将计就计。 因为墨者众多，现在秦国边境入境很难，她一直发愁要如何要把他们全部安全转移到秦国的基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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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然王猛要诱她暴露墨宫位置，那么，她正好让他帮忙把三千墨者光明正大转移到秦国来。 她终于等来了木鱼传来的消息，木鱼说秦王的庶长子苻丕带人在独秀峰下埋伏，墨者下山的时候被一锅端了。 果然是一个局。 那个说书人的说辞果然是说给她听的，那个和尚果然是诱她到听这段话的。 那么问题来了，太行山那么大，苻丕如何知道墨宫就在独秀峰上？他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肯定是有内奸。 那么，内奸到底是墨宫里面的，还是燕国高层的？ 王猛是不是只知道墨宫在独秀峰里，而并不知具体位置，所以设计让她放出墨子令？或者，他知道具体位置，只是顾忌非命阵法，所以故意引他们下山。 这些疑团，要等她调查清楚以后才能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该如何救出他们？ 她知道王猛抓了他们，一定不会马上杀了他们，因为，对于搞情报工作的人来说，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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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王猛一定会把这件事公诸于天下，然后引她出现。 这时候，燕国降臣已经回到了长安，被苻坚安置在驿站。 清河没有去看他们，在经过驿站的时候，甚至没有往里面看一眼，她就那么冷静地坐着马车，慢慢地走进了太学里。 这是苻洛约定和她见面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见面，就已经表明了他合作的诚意。 很好。 清河在进太学之前，已经装扮成了一个太学生模样，拐了许久，才拐进一个偏僻的藏书楼。 她根据之前和郡主约定好的暗号，走到第三楼，拿起一本《诗经》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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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忽然背后传来一句：“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 清河微微笑了起来，也回了一句：“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然后，两人同时转身，相视一笑。 对面那人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发福，面庞威严，和秦王苻坚有几分相似。 想来就是大司马苻洛了。 苻洛引她到一个藏书楼里的一个隐蔽房间，房间里有一个水槽，水槽里有一个假瀑布，这是为了防止被窃听。 二人坐下后，苻洛开门见山道：“鹰主给我的情报我看过了，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旧闻了，价值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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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笑了起来：“现在价值最大的情报，是要怎样离间苻坚和王猛。” 秦王之所以能登上王位，以及称霸天下，最主要的原因是和王猛之间的深厚信任，他重用信任王猛，而王猛为拼命为他效劳。 这二人之间，如同铁板一块，把这大秦江山统治得如同铁板一块。 只要离间了他二人，则秦国就会如同燕国一般，迅速灭亡。 这，就是灭秦的关键所在，也是杀死秦王的关键所在。 苻洛的目的自然不是灭秦，而是杀死秦王，而要杀死秦王，自然也需要让他失去王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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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都是要让秦王失去王猛。 他们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最后达成了在谋害秦王和王猛上的共识，并结成了特定时期内友好互助的原则。 最后，苻洛说出了一件惊天大事。 第13章 秦王的秘密 厉王（先秦王）的死另有蹊跷。 后来，那一段公诸于世的历史，是被秦王苻坚篡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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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的说法是，当年，厉王（先秦王）暴虐至极，兽性毕露，以残忍手段杀人无数，尽诛顾命大臣。后欲杀苻坚兄弟，被身边宫人杀死。 苻生死后，群龙无首。众人推举苻坚和苻法两兄弟，两人互相推让。后来，苻坚推让不过，登上王位。 再后来，太后因为忌惮庶兄苻法对王位有威胁，又怕苻坚会阻止，于是派人灌醉了苻坚，杀死了苻法，苻坚醒来以后，得知苻法已死，在灵堂哭了三天三夜。 因为在这两件大事中，苻坚都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被迫或者不知情。再加上苻坚对先秦王和庶兄苻法的家人封以高官厚禄，所以，苻生和苻法的亲族都未曾怪罪于他，反而与他十分亲厚。 清河一听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而，那两人的亲族居然真的会相信这样的托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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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洛看出了她的疑问，笑道：“他们的家人自然是有所怀疑的，只是一没有证据，二是苦于力量微弱，不足以报仇。” 清河听懂了，如果要把他们拉过来，一是要给他们足够的证据，二是要给他们成功的希望。 夕阳西下，藏书楼里逐渐昏暗起来，二人告辞，预祝合作愉快。清河先走一步，从太学前门出去，过了半个时辰，苻洛才从藏书楼里走出来，出太学后门出去了。 经过长安府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告示，发现上面有两则布告。 一则是：墨者被关押在长安郊外的林泉山庄里。 清河明白了，这是王猛通知她要见面的地点了。 她再看第二章布告，看完以后吓了一大跳，燕国降臣慕容氏秘密派人谋刺秦王，秦王震怒，下令三日以后族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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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山庄在长安西郊百里处。 燕国降臣被关押在长安东城的天牢。 二者距离一百多里，如果要劫狱，就算要组织劫狱，人马也必须分成两批，这样力量就会大大分散。 这样一来，对于人手本就严重不足的清河来说，正好是致命打击。 王猛此人，真是太难对付了。 清河和牛肉干，乔装成晋国的木材商人，雇了一辆马车，到林泉山庄附近的山林里考察林木。 林泉山庄本是苻坚最小的弟弟苻融训练军队的地方，后来，因为苻融回朝任职，这个地方被改建成为一个猎场。 因为，曾经是练兵的地方，所以修了很多士兵住宿的地方，可以很快改建成为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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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林泉山庄附近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了。 他们在外面看了许久，外面只有两队士兵在巡逻，他们要进去，并非难事。 然而，越是看起来容易的事情，就越有问题。 两人飞到一棵很高的树上，借着浓密的树荫掩盖了身形，巡逻队过去了，牛肉干正准备翻进去救人。 清河拉住了他。 大门上贴着一张年画，年画上画着弥勒佛，弥勒佛的眼睛那里破了一个洞，弥勒佛手上拿着四个蟠桃。 年画的右下角，画着一尾红鲤鱼。 那尾红鲤鱼代表着慕容鳞。 那副画里隐藏着一个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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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干顺着清河的目光，也看见了那幅画，他仔细看了看，然后低声道：“那是慕容鳞的画，弥勒佛代表佛，眼睛破了一个洞，代表佛眼，那四个蟠桃，是什么意思？” 清河神色有些凝重，低声道：“那四个蟠桃，应该是天意门的四大杀手。” 牛肉干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那四个蟠桃代表的是四大杀手？” 清河指了指天，说道：“蟠桃是天上的，意思是天意门。而且你看那四个蟠桃的颜色和形状。” 一个蟠桃很小，一个蟠桃略有点方，一个蟠桃的叶子很细，还有一个蟠桃靠着树木。 小、方、细、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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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特点，如果不是非常仔细地看，根本看不出来。 因为没有人会仔细看一幅门上贴着的年画，更不会仔细去看那副画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然后，他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险些从树杈上跌下去，声音有些发抖：“不会是东方、欧阳那四个人吧？” 东方小小、欧阳方方、慕容细细和独孤木木都是秦国天意门下，在刺客榜上排行前十位的顶尖杀手。 那四个蟠桃对应的，也就是那四个刺客。 清河点了点头。 牛肉干低声抱怨：“这种事情，应该叫尺子来，你不是说我比他差远了吗？” 清河鄙视地看着他，高大的树影里，两人窃窃私语。 “五妹，你叫我一个刺客榜上倒数一名的去对付刺客榜上前几位的，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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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没有武功吗？我可是墨宫宫主。” “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以一敌四。” “为什么我会以一敌四呢？难道，你在旁边干看着？” “除了那四大杀手以外，想必还有其他守卫什么的，我去对付他们，好让你能专心对付那四大杀手。” “……” 清河不说话了，因为她无言以对，因为牛肉干实在太无耻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这样单独去劫狱，就算打赢了，也会打草惊蛇。 这时候，她观察了一下，这个山庄附近，有一座大湖，名叫“月亮湖”。忽然想起了之前慕容凤通过“听瓮”窃听到的那个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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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灾。 是音律坊北方传来的水灾，根据听瓮的听力范围，再加上在这个听力范围之内，有能力制造水灾的人，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苻洛。 然而，在之前的会晤之中，苻洛并未叹着气这件事情。当时，清河给了他一些“暗夜之鹰”掌握的情报，那些情报经过认真挑选，确保既对自己的切身利益不会造成损害，又可以让苻洛满意。 当时，双方约定，以后有什么大的行动，只要涉及到对付秦王和王猛的，双方要互相知情。 当然，对于这种短期的结盟，双方都会留一手。 只是，苻洛居然要制造一场水灾，难道他想淹没秦王宫或者丞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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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实在是过于莽撞了。 清河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去说服苻洛把这次行动做一些改变。 当然，苻洛肯定不会听她的意见。 但是，她有办法说服他。 于是，她问牛肉干：“上次叫你造的那个毒药你造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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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代号飞虎 牛肉干：“就是要拿来吓人的那种？” 清河点头。 牛肉干顿时来了精神：“这毒药名叫‘孔雀之蓝’，很有意境，是吧？其实呢，原料很简单，就是用雄黄二钱、明矾三钱、赤豆一钱……” 清河不耐烦地打断：“直接说效果。” 牛肉干得意地说道：“效果非凡，我亲自做了十几次试验，第一次可以毒死老鼠，第二次可以毒死麻雀，第三次可以毒死蟑螂……” 清河开始卷袖子，牛肉干见状，赶紧抱住头，飞快地答道：“吃一颗，会腹绞痛和头晕，吃了解药，症状立刻消失，危害和泻药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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