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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罪案连载】心有猛虎摧毁蔷薇: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莫过于人心[第2页]

作者:雨梧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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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凌晨时分一个女人走在一个暗黑狭小的巷子里,突然,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小巷子旁边几乎没有人家,那是一片拆迁的烂尾楼,住户早就搬空了,她不禁紧张害怕起来,她想起来,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公厕,她加快脚步向公厕走去,她希望厕所是她安身躲藏的地方,她侧耳倾听,她发现后面的脚步随着她加快脚步而加快,她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暗黑肮脏的女公厕,跑进一个厕所隔间里,迅速地档上了隔间门板上的插销,她屏住呼吸,慢慢的慢慢的把脸伸到地下,她打开手机,莹蓝色的手机光透过隔间门板下边的大缝隙照到了一双脚!那双脚齐刷刷地对着她所在的隔间门前一动不动的站着!脚尖像两只黑洞洞的鬼眼冰冷地回望着她!她吓得把手机关掉光,屏住呼吸,捂住了嘴,在黑暗中静静的倾听,过了很久很久,她没有听到任何挪动或离开的声音,她的脚都蹲麻了,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脚步声响了,好像朝外走了,没有任何声响后,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出去,她怕一个黑影在外面守株待兔,她不禁蹲着玩起了手机,天渐渐的放亮了,她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麻木的腿,推开了隔间的门,正想出去,忽然,她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向上一看,吓得心胆俱裂,一个男人趴在隔间的上方正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瞪着她!那个男人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死死地盯了她一个晚上!后来那个女人,死在了肮脏的公厕里……
    @巴山牛_渝 2018-03-18 17:14:31
    这帖子好!顶是必须的!
    -----------------------------
    多谢
    @黄昏狩猎 2018-03-19 00:30:59
    太吸引人了,写得真好。
    -----------------------------
    谬赞了,多谢支持
    独钓寒灯霜雪冷:喂?还在吗?
    花开半朵就凋零:好!
    独钓寒灯霜雪冷:一言为定!在哪里见?
    花开半朵就凋零:你说吧
    独钓寒灯霜雪冷:青湖湖畔那所凉亭如何?
    花开半朵就凋零:好!
    ……
    于薇薇躲在青湖旁边的那幢烂尾楼的三层空窗后,从这个角度看,青湖包括湖畔那座叫做望青亭的亭子都尽收眼底,于薇薇比约定时间早来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此刻她静静地俯视着下面的一切,只要那个独钓寒灯霜雪冷来赴约她就会看到他,他却无法看到她,想到这,她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局,心里有些许得意,也有股隐隐的复仇的快感,还有一些饱含意外惊喜的期待……
    七月流火,日头逐渐毒辣,于薇薇隐在空窗后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渐渐地感觉有些眼饧耳热,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她蹲坐在空窗后,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愈加模糊,她竟然就这样呈双手抱膝的姿势沉沉睡去……
    史可军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来到了青湖湖畔的望青亭,他举目四望,周边万籁俱寂,就连知了和鸟儿此时好像也惧怕这炎热的日头的淫威,纷纷躲到一边睡觉去了。离约定时间已过去二十多分钟,史可军又一次从望青亭的石墩上按耐不住地站起身,他失望地发现,依旧空无一人,他无奈地掏出手机翻出花开半朵就凋零留给他的一串数字拨了过去,回答他的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他有些疑惑和茫然,在他纠结着该继续等还是回家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远处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他猝然转过身,他看见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女孩子远远地朝他这边走来,他顿时心潮澎湃,所有多等二十多分钟的苦恼和不快早被他一股脑地丢在了爪哇岛,尽管喜欢他的女孩子较之初中时期有增无减,情书也收到一大把,但是现实中他悲哀地发现,没有一个足够令他心动或者觉得好玩可爱的女生,现实中史可军也没有谈的来的异性朋友,他生活中除了吃饭作息偶尔上上网外就是上课和篮球,三年前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他记得有一天他闲的无聊,突然心血来潮在QQ好友搜索里,凭直觉输入了一串数字,点开,发现竟然是个女生,聊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女生和他还是同龄人,最不可思议的是前不久他才知道他们竟然不仅是同一所城市而且都是青湖县人!他觉得这一切都归结于缘份二字,三年来,花开半朵就凋零每每失意时,他都会通过网络送上他恰到好处的劝慰和开导,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他觉得这个女生在现实中应该本来是个阳光的女孩却因为遭过一场什么变故,而变得内向,她告诉他那场变故后她患上了一种病,史可军自幼对心理学感兴趣,他要她畅所欲言地将她的一切和盘托出,让他更深层次得去帮她剖析,找出问题的根源,对于这场变故,她却很神秘地不肯吐露半个字,越是这样,史可军越觉得她神秘,这个花开半朵就凋零简直想一个塞满磁石的无底洞,强有力地吸引着史可军这个好奇心打满鸡血的铁块。
    史可军满心欢喜地跑出凉亭,去迎接这个隔着轻纱般的神秘女孩,近了,更近了,……史可军突然停下了脚步,瞪大了双眼,他吃惊地发现,这个女孩竟然是他的同学于薇薇!由于在初中时,史可军看见过被烧死的于潇潇的日记,他一直对这个富家女的印象不怎么好,而且那次大火事故的起因很大一部分都源于她,重要的是通过那次事故,史可军那个辛辛苦苦熬成校长的父亲被打回了十几年前的原形,又变成了青湖中学的一个普通的年级主任!倒是于薇薇被烧伤植皮成功返校后,比以前低调了不少,升入高中后,他们还是“有缘份”地分在了一个班,但是平时他们二人毫无交集,简直是两个轨道上的星球。
    难道那个花开半朵就凋零竟然是她?变故?史可军突然释然了,她所说的变故不会就是那场大火吧,毁容不管对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来说那都是最致命的打击!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史可军还是给于薇薇打了声招呼“原来是你!”
    可是于薇薇并没有领他的情回答他,于薇薇径直地从他跟前僵硬地走了过去,好像他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这时他才突然发现,于薇薇有些不对劲!她的眼神呆滞涣散,走姿僵硬,像极了一只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史可军突然想起了班里的传言,于薇薇有梦游症!

    光天化日之下,史可军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他看见于薇薇继续僵硬地径直朝前走着,走到湖边一棵垂柳下面,她突然蹲下了身体,她下蹲的动作依然僵硬缓慢,然后她开始机械地用手刨土,刨柳树下的泥土,史可军看的头皮发麻,他总感觉她会挖出来令他恐怖异常的事物,可是他却好像被钉在了那里,怎么都挪不动脚步。不多久,他看见于薇薇从里面刨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她端起那个木匣子依旧僵硬地站了起来,她虔诚地双手捧着木盒子,又一次将史可军当空气地从他身边直撅撅地穿过去。
    在呆滞的于薇薇从身边擦肩而过时,史可军惊诧地打量着她手中的木匣子,那是一个两侧刻满花纹的木匣子,即使在这灼热的烈日下,那个木匣子依旧透出一股阴森之气,下一刻史可军感觉自己的头发根和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个木匣子上面刻着二龙戏珠图,中间醒目地刻着一个“寿”字,活脱脱是一个缩小版的棺材!那分明是一个骨灰盒!
    第十六章 没有温度的重逢
    刘心薇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被绳子结结实实地绑住了,嘴里还被堵着破棉絮。
    那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压根没有逃出囚禁她的那个地下室,她混乱的脑袋里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从地下室救出后来到陌生的东州市,莫名其妙怀孕,莫名其妙遇上梅姨和那个不怀好意的峰叔,最后穿着睡衣跑进了点水成冰的寒夜里,遇到了两个坏人……她怀疑这些不过都是她睡着后的黄粱一梦!她依然蜷缩在那个肮脏令人窒息的地下室里。
    但是随即而来的一幕很快就否定了她这个念头。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随即一阵寒风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灌了进来,两个人走进了屋内,刘心薇透过泻进来的光线,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泥坯垒成的土炕上,这是一间破旧的小耳屋。
    随即耳屋里那盏昏暗的灯泡亮了起来,刘心薇看见一个面貌丑陋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同样丑陋无比的年轻男人,像打量一个罕见的物件那般一寸一寸地端详着她,尤其那个丑陋的男人,目漏精光,像一只丑陋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刘心薇。
    “啧啧!三万块钱值了!”中年女人操着浓重的东州本土口音兴奋地说道。
    “快点跟你的新媳妇造娃吧,争取明年让我抱孙子”中年妇女说着便推门出去了。
    丑陋的男人“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下一刻他像一条疯狗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呜呜”直叫试图用这种绵软无力的方式阻止他的刘心薇……
    刘心薇被李大刚和王二狗卖给了李大刚的表姑,在李大刚的表姑带领下,王二狗开着面包车直接将昏迷的刘心薇拉到了买家的家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那三个人贩子心满意足地离去。
    买下刘心薇的这个丑陋的年轻男人叫铜柱,他不仅面目丑陋,而且有点天生的轻微智障,已经三十岁的他根本没有姑娘肯嫁给他,他和他的那个丑陋的母亲相依为命,铜柱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出海捕鱼后再也没有回来,连同渔船消失的无影无踪,铜柱的丑母硬是靠着拾荒将铜柱拉扯大,铜柱买媳妇的三万块钱大部分是本家未出五服的族人拼凑起来的,因此铜柱和他的母亲将买来的刘心薇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她上个厕所都要跟着。铜柱的母亲更是热切地盼着刘心薇能给铜柱生个孩子。
    这个本该坐在教室里学知识的花样少女就这样被囚禁在了中国沿海城市一个偏僻的小渔村里,日日夜夜地被迫与一个年龄比她大一倍的丑陋智障男人同床共枕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刘心薇自杀过,逃跑过,抗争过,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小渔村不大,大部分都是铜柱的族人,他们以及他们的家眷都严密地伙同铜柱母子监视着刘心薇,因此,刘心薇逃跑根本就没有跑出过这个村子。经过几次失败的逃跑后,刘心薇被一条铁锁链子牢牢地拴在了那间破旧昏暗的耳屋里,在整个村里人眼里她根本不是跟他们一样的人这个物种,她就是买来的牲畜,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从学校逃出来到五年后的今天,这个本来青春靓丽的花季少女硬是被折磨成一个死气沉沉的空壳傀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剧烈的抗争,表现出顺从接受的样子,时间久了,铜柱母子就将铁锁链子从她身上卸下去了,有时候,甚至让她跟着做一些活计,别人都以为她屈服了,认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和一个丑陋的智障共度余生简直生不如死!她依然在寻找一切可乘之机饲机逃跑。
    那次惊悚的约会过后,史可军很长一段时间登录QQ都设置成隐身状态,他甚至有点害怕登录QQ。
    有一个问题总是阴魂不散地盘踞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那就是那个花开半朵就凋零到底是不是于薇薇,虽然史可军已经预感到百分之九十是她,但心里还是残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不是她,他希望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胆小没敢去赴约的女生。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困扰着他,那就是于薇薇如果是花开半朵就凋零,那么她怎么会在赴约时做出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行为?她难道大白天赴约时也能睡着梦游?她是怎么知道那棵垂柳树下埋着一个骨灰盒的?难道是她曾经埋掉后由于潜意识作怪,她在梦游时又挖出了它?

    每次他隐身上线,总是忍不住先去瞅瞅花开半朵就凋零那个卡通的灰色兔子头像,他盯着那个兔子,兔子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离线状态呈浅灰色,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诡异地回盯着他,裂开三角形的嘴占据了兔子脸足足一半的空间,那空洞洞裂开的嘴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恨不得将史可军的魂魄都摄进去!他越看越诡异,很奇怪的是,自从那次约会后,花开半朵就凋零好像与他心有灵犀,一直都灰着头像,好像从来没有上线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怀疑,这个花开半朵就凋零是不是压根就是一个无影无形的幽灵!

    漫长的暑假生活结束后,史可军来到东州市开始了大学生活,陌生新鲜的大学生活冲淡了不少史可军对那次惊悚约会的恐惧感,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在QQ上给花开半多就凋零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你是不是于薇薇?”然而这个问题犹如石沉大海,那个兔子头像始终没有再跳动。渐渐地,这件事如一抹露水风干在逝去的岁月里,新鲜的大学生活很快淹没了它。
    史可军来到东州市读大学已然两年了,史可军对于自己选择的这所大学基本还是比较满意的,大学不同于高中紧张的学习氛围,大学的生活很悠闲,史可军有了更多的时间打篮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东州大学并不在东州市里,而是在偏远的郊区,甚至郊区都不算,这里没有建大学城之前根本就是荒郊野外,据说离最近的一个叫做焦下的小渔村都要步行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学城附近也没有商业区,所幸,大学城每天都有通往最近的文成镇的班车,到了文成镇,就可以换乘直通东州市里的公交车。
    这个周末,同宿舍的舍友邀请史可军去东州市里购物,舍友去买新手机,史可军想到自己的运动鞋旧了,打算去买一双运动鞋,就和舍友坐上了通往文成镇的公交车。
    这一天,村里年事最高的那个德高望重的二叔公死了,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去奔丧了,包括铜柱母子。尽管刘心薇假装淡定安心地做着针线活,但她还是被锁在了那间暗无天日的小耳屋里。
    铜柱母子走了后,刘心薇拿出针线筐里的那把剪子来到耳屋的木框窗户前,她吃力地用剪子撬着木框上那几颗生锈的铁钉,终于最后一根铁钉也被她夹平,拔出,窗户上那有些腐朽的木框终于大快人心地松动开来,刘心薇拿下窗框,如一条游进海中的鱼儿钻出了窗户,她跑出这个连院墙都没有的破旧院落,远远地听见了村东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声和哭声,刘心薇径直跑向了屋后的林子……
    穿过大片的林子,又越过了几片荒地,刘心薇终于寻到到了一条柏油路,恰好此时开过来一辆公交车,刘心薇使劲挥动着双臂拦下了公交车,她掏出这些年她从铜柱母子那里偷偷藏起来的一把零钱,最大的面值是五角的硬币,她拈出两枚五角的硬币递给了售票员。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文成镇,下了车刘心薇奔向标着东州市站牌的大巴区域,售票员告诉她,到东州市票价十二元,她掏出那把零钱反复数了三遍,一共十块零五毛,还差一块五,正在她踌躇着要不要给售票员求求情,或者给路人借点时,她突然听到了吵闹声,隔着几个大巴,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等等……我老婆跑了……我们只是查查车上有没有她……那些口音如此可怕地熟悉!
    @巴山牛_渝 2018-03-19 18:00:18
    这帖子好!顶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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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刘心薇霎时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她的灵魂骇的都要出窍了!铜柱和铜柱的那几个本家叔伯阴魂不散地追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这次她再被捉回去,恐怕再也无翻身之日了!恰在此时,她身边的这辆大巴开动了!刘心薇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了大巴,售票员正在前面检票,刘心薇边慌乱地看着窗户外面的情况边踉踉跄跄地向后座走去,大巴转过了车头正待开向出站口时,突然被赶来的铜柱一伙人拦住了,站在走道里的刘心薇面如土色地说了句“司机!不要停!他们是人贩子!”车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刘心薇射来,与此同时,铜柱和他的叔伯们已经上了大巴车,刘心薇立即缩头扑到了最后一排,不由分说地钻到了最后一排左边空着的两个座位前和倒数第二排座位中间的缝隙里,最后一排有四个座位,右边两个座位坐着两个目瞪口呆的男生,男生如看天外来物般地盯着她,刘心薇抬头在嘴唇上竖起一根中指满脸泪痕地对那两个男生小声说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然而在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刘心薇愣住了,她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史可军在看到那个藏在座位下的女的时也愣住了,他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刘心薇!?史可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蜷缩在座位下这个穿着八十年代大翻领破外套和洗的发白的蓝色咔叽布裤子剪着饽饽头乍一看以为是个农村中年妇女满脸菜色的年轻女人就是他的初中同学刘心薇!这与他记忆中那个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穿着一身半旧的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脸上有点淡淡的忧郁却青春靓丽的少女简直是天壤之别!
    最终铜柱的叔伯还是将藏在后座空隙里瑟瑟发抖的刘心薇提溜出来,他们一伙人连拖带拽地拉着挣扎哭喊的刘心薇向外走.
    “光天化日下,你们干嘛呢这是?”售票员有点看不下去说道!
    “这是我的侄媳妇!她这里有点问题,总是疯疯癫癫的,老是到处乱跑,一点不让人省心!”铜柱的一个大伯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车上一片静谧,售货员不再说什么。
    刘心薇大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被拐来的!我是正常人!求求你们报警救救我!”全车的人都漠然地观望着无动于衷,刘心薇的眼睛无助地盯着一动不动脸色变得苍白异常的史可军,看着刘心薇令人心碎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史可军想站起来,可是看见铜柱那几个凶神恶煞粗壮的叔伯们最终他的下半身没有听从脑袋里的指令。
    “我真的是被拐来的!我老家是中北市青湖县的,不信你们问他!”刘心薇伸出挣扎的手直指史可军!
    “唰!”车上所有人包括史可军舍友的目光随着刘心薇的手全部射向史可军,史可军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他浑身的血液全部一下子涌到了脸上,一瞬间他的嘴唇都变得血红欲滴,他的嘴不断翕动开合着,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
    “啪!”铜柱粗糙的巴掌落在了刘心薇的脸上,他秃着舌头含混不清地喊道“别再这里丢人现眼,快点回家!”
    刘心薇又一次再众目睽睽 之下被推向了无边的深渊,她的身体她的心脏她周身的血液彻底冷了下来,车里的史可军始终低着头,直到大巴再次开动起来,他始终没再抬头。
    第十七章 抱着骨灰盒入睡的新娘
    于薇薇的梦游症奇怪地不治而愈了。
    之所以不治而愈是因为于薇薇多了一件比心理医生的疏导治疗还要管用的“武器”——一个木质的骨灰盒!
    于薇薇清楚地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她提前一个多小时去见一个叫独钓寒灯霜雪冷的网友,疑心多虑的她本来想玩一场螳螂捕蝉捉迷藏式的约会,熟料她竟然躲在了烂尾楼的空窗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醒来后,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边多了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骨灰盒!她当时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同时如触电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拿出一块布裹住了那个骨灰盒,让每天定点来她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杨阿姨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然而令她恐惧的是第二天她醒来后,那个骨灰盒又完好无损地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如此反复地扔了很多次,不管她丢多远,藏得多么隐蔽,第二天骨灰盒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不难猜测骨灰盒应该是她自己在晚上入睡后,梦游时重新捡回来的!她甚至让母亲晚上将自己绑在了床上,可是第二天她发现绳子不知怎么被弄开了,骨灰盒依然阴魂不散地杵在那里冷冷地盯着她!
    于薇薇开始猜测约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假如那天她睡着后,她梦游了,会不会被独钓寒灯霜雪冷逮个正着!这个骨灰盒又是从哪里弄出来的?假如自己梦游的同时捧着一只骨灰盒会不会将前来赴约的那个独钓寒灯霜雪冷吓个半死?
    由于她睡着了失去了意识,她最终都不知道,那个独钓寒灯霜雪冷那天到底有没有去赴约?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学?从那次约会之后于薇薇小心翼翼地隐身上线,却始终再也没有收到过独钓寒灯霜雪冷的一条信息,那个三根头发酷似大头儿子的头像始终都是灰色的,于薇薇开始相信,那天独钓寒灯霜雪冷应该的确去赴约了,也许他看到了自己梦游的恐怖样子,甚至看见了自己抱着骨灰盒的恐怖样子,于薇薇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自己像一只被人操控的傀儡抱着骨灰盒僵硬呆滞诡异地从一个面目模糊的男生跟前走过,想到这里,于薇薇自己都打了个寒颤,也许独钓寒灯霜雪冷结结实实地正好看见这一幕,所有他吓得再也不敢联系她了,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的网海里……
    反正怎么丢掉都是徒劳的,于薇薇索性不再去扔那个骨灰盒,她将骨灰盒放在了床底下,可是第二天醒来时骨灰盒照样蹲在她的枕头旁边像一只幽灵一般冷冷地注视着她,从那以后,于薇薇索性就将骨灰盒放在了床上,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梦游过。
    约会事件过后的第二年,那个独钓寒灯霜雪冷突然有一天上线了,他给于薇薇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你是不是于薇薇?”
    那一瞬间于薇薇犹如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曝光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以肯定,这个独钓寒灯霜雪冷那天去赴约了!不仅如此,他还是她的同学!认识她的同学!说不定约会的当天她全班的同学都去赴约了,他们用五颜六色的目光像看一只杂戏团表演的猴子那般看着梦游中捧着骨灰盒的她!
    于薇薇的高考分数少的可怜,她本想就此休学,再母亲再三督促下,她勉强去中北市上了一个普通的专科大学,她特意做过暗中调查,她发现她同班同学里只有史可军报考的东州大学,那个独钓寒灯霜雪冷是史可军?!
    于薇薇回想着那个和她同学六年,却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熟悉男生,她记忆中那个男生被很多女生冠以“校草”的美名,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学习成绩好,篮球打得漂亮,于薇薇之前没怎么注意到过他,患上梦游症之后越发孤僻,对班里的同学更是淡漠。听说史可军的父亲在他们初中时还是中学校长,后来宿舍起火事件发生后,他的父亲又被贬为年级主任,想起那场大火,这么多年了于薇薇依然心有余悸,她的梦游症,她的新脸皮的诞生都拜那场大火所赐。收到独钓寒灯霜雪冷的最后一条信息后,于薇薇对那个号设置了在线对其隐身功能。
    大学三年,于薇薇没敢住集体宿舍,她相信,她搂着个骨灰盒去住宿舍会把宿舍那些牙尖嘴利没事都爱散布谣言的女性动物们吓得花容失色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又会上演一部把她调出宿舍的集体请辞戏码。她没开口她母亲就贴心地替她在学校附近租下了一间公寓。
    大学,尤其于薇薇上的这种三流的专科大学的学习氛围松散的要命,于薇薇旷课上网的时间加起来比上课都要多,很多学生来上大专目的就是混日子混个毕业证。于薇薇混到 大专毕业证后就接受家里的安排——结婚。
    结婚对象是隆盛轮毂有限公司董事长的独子,这家公司也是统一重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一,这就是一场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
    直到订婚仪式那天,于薇薇才第一次看见自己未来丈夫的样子,对方只能用高富来形容,帅字跟他根本不沾边,就一有点普通的大众脸,不过这场婚姻商业的性质远远高于一切,其他都是次要的,于薇薇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以后嫁给谁都是嫁,还不如嫁给家业的未来。
    结婚前夕,于薇薇听从了母亲的嘱咐,没有带那个已成为她睡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骨灰盒。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于薇薇千万别带着那个骨灰盒去夫家,那样会吓到新郎官的,想她已经三年都不再梦游了,那个该死的恐怖骨灰盒早该弃之如敝履了。
    新婚夜,微醉的新郎和新娘行完成人之礼后,便各自睡去,半夜新郎口干舌燥,起来去客厅喝了一杯温水,当他返回大床时,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新娘不见了!他以为她去上洗手间了,他去洗手间看了看,发现里面却黑灯瞎火,根本没有一个人!他诧异地回到卧室,却发现新娘怀里抱着鼓囊囊的什么东西安然地在床上正在酣睡呢,他不禁狐疑,她刚才去哪里了?他看见她怀中鼓鼓囊囊的东西,突然就有点释然了,她怀里抱着什么?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壁灯,在壁灯缥缈的光线照射下,新郎看见新娘于薇薇怀中抱着一个裹着红色丝绸布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他瞧着于薇薇紧紧抱着盒子的样子,兀自笑了笑按灭了壁灯,心里暗自思忖“没想到一个富家小姐还这么爱财如命,连睡觉都不放心地抱着钱”他天真的以为那是新娘陪嫁的“聚宝盆”里面肯定是塞满了金银珠宝,或者大捆大捆的现金,刚才于薇薇之所以不在,肯定是连睡觉都不放心自己的陪嫁财宝,去储物室拿自己的财宝去了。
    @巴山牛_渝 2018-03-21 19: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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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支持
    第二天晚上,他发现睡着的于薇薇依旧死死地搂着那个盒子,他不禁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难不成里面真的是稀世珍宝,夜明珠?和氏璧?传国玉玺?他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哑然失笑,同时将手伸向那个裹着鲜红色丝绸布的盒子。
    他拽了拽盒子,纹丝未动!竟然抱得贼结实,他想了想,轻柔地掰开了于薇薇紧握着木盒子的双手。
    随即他解开了丝绸的结节,随着结节被打开,冰凉丝滑的绸布从木盒子的周遭垂了下去,包住了他托着木盒子的手,他低头,借着壁灯虚无缥缈的光,他看见了木盒子的两侧雕刻着一堆古老的花纹,正中间一个圆圈里刻着一个从这个角度看模糊不清的字,他窃喜,难道真的是于薇薇家的传世珍宝不成?他慢慢地将木盒子翻转过来,侧面朝上,他的瞳孔在急剧地缩小,突然他怪叫一声,甩掉了那个阴冷的木盒子,他看清了圆圈里那个字,那赫然是一个“寿”字!那木盒子形状压根就是一副缩小版的棺材,那分明就是一个骨灰盒!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别动我的头!”他大骇抬头,他发现,不知何时,于薇薇已幽灵般僵直地坐了起来,他都没有闻到她一丝一毫的动作与声响,她的眼神呆滞、僵硬,好像从他身上洞穿了过去,望向了很远的地方,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诡异鬼魅般的气息。


    第十八章 被机器斩掉右手的男子
    田德水独自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闷酒,桌子上摆着下酒的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豆腐干,还有已经喝掉了小半瓶的牛栏山二锅头,电视机开着播放着青湖频道,此时正在播放青湖新闻。
    几两猫尿下肚,田德水已微微显出脸红脖子粗的征兆,他无心去看电视里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新闻,其实真正的下酒菜根本不是花生米和豆腐干,而是积压在田德水心上已经好几年的烦心事。
    人到中年最迫切的愿望莫过于抱孙子了,然而儿子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儿媳妇却没有给田家添个一男半女的,倒不是两人身体有问题,最让田德水郁闷的是,儿媳妇每次怀孕不管多小心翼翼,都以流产告终,这不好不容易又怀上了,田德水让老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儿媳,甚至让儿媳天天躺在床上,连吃饭都给她端到床边,胎儿总算挨过了三个月,之前的都不足三个月就莫名其妙的见红流产,眼看过去了三个月,举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然而悲剧却又在他们松了这口气的空档发生了,儿媳上厕所时,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孩子又没了,大夫摇头说,可惜了,是一个男婴!
    想到这里,田德水扬起头狠狠地又猛灌了一口酒,仿佛那糟心的事情会随着这口酒顺着胃肠消化掉似的,由于这口酒灌得有点猛,他呛得连连咳嗽,把眼泪都呛出来了,咳嗽完之后,客厅里显得旷外的静谧,电视机里的播音员带着浓重本土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像钉子射进了田德水空闲着的耳朵里。
    “昨天,我县警方将在逃的盗窃杀人犯赵某某和李某某抓捕归案,据了解,赵某某和李某某是刑满释放人员,六年前此二人伙同其狱友丁某某,一起策划了统一重工的财务室盗窃事件,三人于凌晨潜入统一重工的财务室盗走了十八万元的巨额现金,据二人交代,由于分赃不均,他们将同伙丁某某残忍地杀害、分尸,他们将丁某某的无头尸身装在了木箱子里,拦住了一个农用三马车,租赁此三马车企图将尸体运往丘冀县毁尸灭迹,在三马车将要行到霞口铺收费站时,他们唯恐事情败露,从三马车上携款跳车逃走,但是当晚我县警方和丘冀警方均未收到任何报警记录……
    田德水瞪大了双眼,他将视线和心思快速转移到电视机上来,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里那两个落网的杀人犯!虽然双眼那里打上了马赛克,但是田德水还是一眼认出这二人确实是那晚的两个搭车人无疑!这两个杀人犯落网了!他们竟然盗走他现在工作所在的公司统一重工的钱财!
    @青山曾依旧 2018-03-22 10:25:53
    很喜欢这种题材的作品,坐等更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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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田德水金盆洗手不再杀猪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之所以不再杀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怀疑自己的孙子生不出来是自己杀生太多的报应,而且六年前,他做过三件对死者大不敬的事情,收到两具尸体的那个晚上,他没有去报警,而是为了私欲将那具没有头的男尸体和那具没有脸皮的女尸拼凑成了一具替父亲火化的替葬鬼!他还将去掉头颅的女尸卖给了别人家做冥婚对象,那天买主家的一个少女尖叫说那个没有头的女尸是她的同学,尽管他一直为自己辩白说,那具女尸是别人抛给他的,但是少女还是不相信地揪住了他,硬说他是杀人凶手,还扬言要报警让警察捉拿他,最后还是少女的家人为了那家的死男孩顺利地结阴婚喝住了大吵大闹的少女,最终那件事件不了了之,但是田德水从那以后,基本每晚都要做噩梦,梦见一个无头男人和一个没有脸皮的女人找他索命,他销毁了他们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凭证,也毁掉了他们唯一沉冤昭雪的机会,他卖掉女尸所得的那两万块钱,基本全部让儿媳流产看医生住院累计花掉了,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想起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八个字,田德水决定不再杀猪,几个月前他去统一重工东厂区做了一个普通的流水线工人。
    此时,这条新闻看的田德水心惊肉跳,那两个杀人犯他们会不会指认出他,会不会指认出他的三马车?那样他将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嘴都辩白不清了!
    想到这里,田德水如坐针毡,那辆跟他走街串巷卖猪肉十二年早已破烂不堪的老功臣三马车,此时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他必须把它处理掉!
    记得去年邻村一个收破烂的来他家收废纸箱和空酒瓶时,曾经问过他卖不卖那辆已锈迹斑斑的三马车,他当时没有舍得卖掉,他觉得自己就算不再卖猪肉,这辆三马车还可以开,还可以收收麦子什么的,现在看来不卖是不行了,他决定下了今晚这个夜班,明天就去邻村收废品的那里卖掉这辆三马车。
    已经二十一岁的任家辕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表象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其实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任家辕的嫂子三年前已经改嫁,她本来是要带走任家辕的侄子任诚兴的,但是任家辕的父亲死活不同意,他认为自己家的孙子无论随着母亲改嫁流落在谁家都会受气,不是自己家的孙男娣女的谁会真正的疼惜?所以他硬是将孙子留了下来,任家辕瘫痪的母亲那时已经往生了一年了,任家辕和日渐衰老的父亲抚养着小侄子,那时因为有小侄子这个“拖油瓶”,稍微能掂量的姑娘都不肯嫁给任家辕,儿女的终身大事未解决始终是父母如鲠在喉的一块心病,无数个夜里,任家辕的父亲夙夜兴叹,如倒草的牛般反复对着任家辕嚼着一句老掉牙的话,我对不住你啊!唉!……父亲总认为他亏欠了这个仅存于世的儿子,  任家辕却总是安慰父亲也是在安慰自己,他总是说,好姑娘还没遇到,缘分还未到……
    然而他做梦没有想到,一年后,就天赐良缘给他了。
    那天傍晚任家辕骑着电动车在去上夜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却对早已溜得无影无踪的窃贼依旧穷追不舍的姑娘,他将这个执拗的姑娘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他才知道,这个姑娘是他初中时的学妹,大名鼎鼎的白雪。
    白雪不上学后,她一没学历二没技术,所以她去找工作时没有正式单位聘用她,无奈她只好去了海阔天空KTV做了一名服务员,这天白雪刚发了工资,她取出了一千块钱准备回家后给奶奶花的,却被一个窃贼将包抢走了,白雪怕过谁?她对窃贼紧追不舍,捡起了路边一块半头砖对着窃贼的脑袋招呼过去,由于身高悬殊,她没有打到窃贼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拍在窃贼挡过来的胳臂上,窃贼干得就是心狠手辣的营生,他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一砖头后,他掏出了藏在裤兜里备着的弹簧刀,对着白雪的的肚子扎了两刀就逃之夭夭了。
    任家辕请了一会假,白雪包扎好以后输上了点滴,他替白雪交了医疗费,等白雪的大伯大伯母赶到后,就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很快任家辕就遗忘了这部小插曲,直到有一天他在下班的路上被横空跳出来的白雪拦住了去路他方才又记起来那档子事,白雪为了等他,在那次事件发生的路段守了半天。
    任家辕从来没想过娶白雪这样的女孩子为妻子,白雪上学时的“臭名”是有目共睹的,他理想中的妻子是那种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女孩,想到这,他又想起了暗恋过的刘心蔷——那个被现实逼的跳楼自杀的女孩,心里一阵隐隐作痛,但是白雪就牛皮糖般地粘住了他,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以前他和所有人一样错看了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孩,她之所以表现出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只是内心极度缺爱的极端表现,她内心其实是柔软的,她也是那种嫉恶如仇骨子里善良的女孩。何况现实中,没有女孩肯嫁给他,就这样,任家辕和白雪结婚了,去年白雪为他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任家辕幸福甜蜜的同时,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所以他在统一重工上十二歇二十四小时的三班倒空闲里,又去做了兼职的钢结构焊接工。
    这一天,任家辕照旧上八点的夜班,他下午给人做完最后一个钢结构后,回家扒了几口饭就急匆匆地上班去了。

    任家辕是统一重工东厂区镀锌部镀锌线上的一名下料段长,这个班,下料段的操作台小女生偷懒请假没有来,只剩下任家辕和辅助工田德水守在岗位上,在分卷下料时,任家辕去切料口观察带钢的状况,他发现正对刀口的带钢上有一块渣子,他不以为意地伸出右手将渣子捏了出来,弄出来后他随即伸出空闲的左手对田德水做了一个可以切断的手势,他做完手势后在带钢边缘处又看见了一块渣子,他一边用左手给田德水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一边又将手伸下去捏渣子,悲剧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田德水只顾低头找对他来说不算很熟悉的按钮,没有看见任家辕后面的手势,他找到快切按钮后就按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烈的嚎叫,田德水不由自主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抬头惊恐地发现,段长任家辕的一只手被切料的刀齐刷刷地斩掉了,满眼都是殷红殷红的血……



    @霹雳擎天吼 2018-03-24 11:49:51
    顶
    ----------------------------多谢
    @巴山牛_渝 2018-03-25 14:25:10
    制一大鼎扛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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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忙别的都顾不得更新了
    第十九章 吃胎儿的老头
    自打刘心薇从文成镇车站被捉回来之后,无数个冰冷的夜里,她都在噩梦中惊醒,她又被锁在了那间暗无天日的小耳屋里,像一只牲畜重新被铁链子拴住。
    噩梦里,她无数次地重复着自己在大巴车上被抓的情景,较之铜柱村人的愚昧无知,大巴车上路人的淡漠冰冷,最让她寒心得是史可军那躲闪慌乱的眼神,在她被拖上铜柱一伙的三马车上时,她还曾幻想着,警察会被史可军报警呼来解救她,但是她想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这样呼天喊地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人捉猎物似的捉了回来,没有人过问,没有人阻止。史可军作为一个老乡加昔日同窗,他怎么可以这样见死不救?想到这里刘心薇就感觉一种寒入骨髓冰冷的绝望袭上心头,她在心里扇着年少时盲目暗恋那个风度翩翩史可军的自己无数个耳光,这时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晚上将她从地窖里就出来的少年,她记得他告诉她他叫任家辕,她在想,如果上次在大巴上遇到的不是史可军而是上次救她的任家辕,她的命运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在被铜柱及他的叔伯们捉回来的第三年,刘心薇被铜柱母子倒卖给了一个外地的人贩子团伙。
    铜柱母子之所以将刘心薇倒卖掉,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们觉得刘心薇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七八年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也会知道看家护院了,刘心薇白白浪费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粮食,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刘心薇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他们盼着她给铜柱生个大胖儿子,这么多年了,她的肚子就是鼓不起来,铜柱母子以不赔不赚三万元的价格转手将刘心薇卖给一个外地人贩子团伙,这次交易还是上次将刘心薇卖给他们那个人贩子李大刚的表姑牵的线。
    铜柱母子打算卖掉刘心薇后,再让李大刚的表姑给他们物色一个更加年轻的姑娘,只为能延续香火。
    刘心薇被绳子绑住手脚,嘴里堵了破布,塞进了一个小型厢货车,她被塞进车里后才知道,里面还有两个和她命运一样悲惨的女人,她们同样被束缚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刘心薇被推到那两个女人身边,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和一个满脸阴翳的中年妇女虎视眈眈地围着盯着她们,防止她们逃跑。
    她们中途只喝了几次水,吃了一小块面包,她和那两个女人要求下车小便均被拒绝,她们被迫当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和中年妇女的面在了指定的一个塑料桶里小便,
    厢货车行驶了大约十几个小时后,那两个年龄稍大的女人陆续被推下去,再也没有上来,应该是被卖给买主了,刘心薇绝望地想。
    只剩下刘心薇自己后,厢货车继续马不停蹄地朝前赶着。又颠簸了半晌后,厢货车停下了,刘心薇被黑布捂上了眼睛,松了绑,被他们推搡下车。
    刘心薇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被推搡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着,过了会中年妇女扶着她好像迈进了一道门槛,接着走了十几步,中年妇女松开她,好像和一个人交易收钱后离开了,随即刘心薇被一双干枯的手拉着又走了十几步开始下楼梯。
    最后刘心薇听见“哐当”一声刺耳关门的响声后,她被摘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四壁无窗的屋子里,白炽灯发出惨淡的光,屋子里摆设简单,一个电视柜上一台电视机,一张大的夸张的床旁边一张小巧的床头柜,刘心薇猛然发现了身后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色眯眯地盯着她看。她一惊,本能地向后一缩。
    老头兀自上前用他那只长着几块老人斑的右手摸着刘心薇的脸啧啧地说了一句什么,他的口音让刘心薇猜不出他是哪里的人,刘心薇甚至都没有听懂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大伯伯,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是被人拐卖来的,不是自愿的!”刘心薇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说,她看着这个老头年龄稍大,她觉得老人的心地多多少少都是柔软的。
    老头又嘟噜了一句什么,便向刘心薇逼来,一股老年人令人作呕的气息排山倒海地向刘心薇压迫过来,刘心薇一闪身,老头扑了个空,刘心薇心中一宽,趁着老头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她拼命地朝那扇厚重的铁门奔去,她将手伸到铁门上的门把手上,猛地一拉,铁门门轴发出沉重刺耳的“吱呀”声!开了!刘心薇心中一喜,向外跑去,昏暗的光线中,慌乱的刘心薇做梦都没有想到铁门外面还有一道防盗铁栅门!猝不及防的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铁栅门上!刘心薇不顾身上的疼痛绝望地拍门大叫“救命啊!来人啊!”随着铁栅门“哐当”“哐当”地响,老头并不慌乱地踱步来到刘心薇面前,他又嘟噜了一句什么,刘心薇依稀听清了几个字,大约是,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随即老头不顾刘心薇挣扎喊叫和求饶,将刘心薇重新拽了进来,使劲关上了铁门,将她拽到了那张宽大的令人恐惧的床上,随即想一头发情的老驴向刘心薇扑去……
    刘心薇就这样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被囚禁在了这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沦为老头发泄兽欲的工具。
    几个月以后的一天,刘心薇突然开始恶心,呕吐,闭经,有了一次经验,她这次敏锐且惊恐地猜测到自己怀孕了!她竟然怀了一个比自己足足大四十多岁的一个糟老头子的孩子!她不能接受,她开始绝食,捶肚子,撞桌子角……又各种办法企图想把肚子里那个可怜又可恨的胎儿堕掉,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老头知道刘心薇怀孕后,根本没有停止自己的兽行,为了防止刘心薇自残,他将刘心薇用绳子绑住,发泄完兽欲后将她锁在一个装狗的大笼子里!
    刘心薇恐惧地想,难道这个老头想让自己把这个孩子给他生下来?她想像着自己守着一个糟老头子生个孩子暗无天日地度过余生的情景,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
    刘心薇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胎儿差不多五个月时,有一天老头突然拿着一只针管进来,不由分说就按住刘心薇,往她的肚子上扎下去,随后刘心薇感觉到了熟悉的阵痛,在她声嘶力竭的叫喊以及夹杂着莫名的愤怒和对老头的叫骂声中,她诞下了一个死男婴,刘心薇看着那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蜷缩成一团的婴儿泪如雨下,这个婴儿和在东州市医院那个皱着眉头攥着拳头的婴儿重合在了一起,尽管是糟老头子的种,但怎么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那是假的,一种窒息般的疼痛紧紧地攥着刘心薇的心脏!她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你杀了你的两个孩子了!你为什么不保护他们!你罪孽深重!刘心薇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遭遇这些?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声。
    老头拎着死婴出去了,过了半晌,他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铝锅进来了,他将铝锅放在里电视柜上,不一会,屋子里布满了一股煮肉的怪异香气,老头端起一个碗,用勺子舀出一碗肉汤,他端给刘心薇说了句“喝吧!大补呢!”几个月下来,刘心薇已经能听懂老头的大多数话语了,老头打开电视本地频道时刘心薇才知道,她现在竟然是湖南湘西的地界。
    刘心薇没有搭理老头,老头将那碗汤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兀自回到大铝锅旁,将里面的“肉”捞进了一个大盘子里,他又出去端了一小碟蘸酱进来,然后老头端着盘子坐在电视柜旁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整个屋子不时听见类似嚼脆骨的怪异“咯嘣”声和吞咽声,刘心薇愤恨且好奇地瞥了老头一眼,下一刻刘心薇傻眼了——
    她尖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她端起床头柜上那碗老头给她准备的肉汤,照着老头兜头浇了下去!老头正在吃的不是别的东西,是刚才从她肚子里堕掉的男婴!她血脉相连的亲骨肉!也是老头的亲生儿子!
    此时那个小胎儿依旧蜷缩成一团,被煮熟呈现和熟猪肉一样的灰白色!    
    @幽灵帝国 2018-03-28 13:53:55
    @雨梧疏影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礼轻情意重【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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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第二十章 人心是世界上最黑暗的角落
    新婚不到一个月的于薇薇被离婚了!
    于薇薇的新婚丈夫看见那个骨灰盒本就受到了惊吓,又看见于薇薇如同鬼魅梦游的样子,更是惊恐异常,尤其听见她那句令人寒入骨髓冰冷窒息的话语“别动我的头!”之后,这个七尺男儿公子哥吓得从婚床上滚下来,怪叫一声穿着睡衣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们的新婚公寓。
    别说隆盛轮毂有限公司的公子 ,就是一普通的男人,娶一个每晚搂着骨灰盒入睡的诡异女人,谁受得了?光想象一下那场景都让人感觉后背发冷。
    外界对两人离婚的内幕议论纷纷,各种揣测,两家好聚好散谁都没有吐露半分内情。不知内情的人谁都不曾想到于薇薇这个白富美小姐有晚上搂着骨灰盒睡觉的恐怖习惯,没有骨灰盒的陪伴她就会继续行尸走肉般地一直梦游,直到寻到骨灰盒为止,于薇薇无奈且惊恐地感觉到,她已经沦成为了这个骨灰盒的奴隶,或者说这个骨灰盒已成为了于薇薇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这辈子恐怕都要搂着这个骨灰盒睡觉了。

    被离婚回家的于薇薇愈发地自闭,她恢复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天天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与外面的世界几乎隔绝。
    此时,于薇薇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骨灰盒,她伸手抓起来里面的一把骨灰陷入了沉思,她在思忖这里面骨灰的主人会是她这张脸皮的主人吗?真的会是白东紫吗?一个更为荒谬的想法蹦进了她的脑海,假如将自己脸上的这张皮再次剥下来,“还”给它的主人,或者烧掉和里面的骨灰放在一起,她的梦游症会不会不药而愈?她以后就会摆脱掉这个骨灰盒的桎梏?但是张张脸皮已经在她的脸上存活了七年了,它早已和自己的骨血紧密地连在一起成为了自己身上一个密不可分的重要器官了,这不是一件衣服真的要剥掉谈何容易?脸皮和自由究竟孰轻孰重?假如没有脸皮了,她就算不再抱着骨灰盒睡觉也无人敢要她吧?
    史可军的四年大学生涯终于不怎么圆满地结束了。
    史可军自幼就对心理学比较感兴趣,所以大学时他毅然选择了比较冷门的心理学,等他毕业时方才悔悟,他的专业最大的缺点就是就业难,何况东州市到处都是人才济济的大学生,想要留在东州市,找到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除非有足够的家庭背景,否则真的是难于上青天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机会就是留校助教,但是四年下来,史可军受够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郊区的学校,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二时他在文成镇大巴车上,遇见了被卖给一个智障做媳妇的昔日同学刘心薇,由于他的怯懦,他没有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任由 她又重新掉进万劫不复的火炕,这件事像一盏耀眼明亮的探照灯,审视着他自己不敢承认的面目可憎的内心,他在这里多待一天,良心就备受着反复鞭笞般的煎熬。他没有选择留在大学,无奈,他只好先回老家再另做打算。
    ……
    史可军跟在父亲屁股后面向教育局局长梁建光的家里走去,史可军父亲史法杰略显吃力搬着一箱五粮液有些蹒跚地走着 史可军看着父亲微微驼掉的背和开始花白的头发有些心酸,他上前欲将那箱酒抗过来,父亲并没有松手,只是有些沙哑地说,马上就到了!
    @东海龙2018 2018-03-29 15:38:10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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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东海闲鸥 2018-03-29 15:06:08
    这么好的帖子怎能错过,搬个小板凳坐着看。
    -----------------------------
    多谢
    史可军暗骂自己太没用,他从东州回家来,父亲让他去母校青湖中学谋个教师的职位,他却出乎意料地碰壁了,现任校长的理由是他的专业不符合中学生的任何一门课程,况且他还没有教师资格证。青湖中学现任校长二十多年前曾和史法杰争夺过校长之位,但是被史法杰比了下去,他向来跟史法杰有点水火不容,火灾事件发生后史法杰落架,他成为了新任的校长,总是明里暗里地故意刁难他曾经的竞争对手,所以史可军碰壁也在情理之中了。史可军本想再次出门去北上广那些一线城市打拼,父母拦下了他,他们膝下就史可军这么一个儿子,让他去外面背井离乡打拼太辛苦,还不如留在青湖县,先站稳脚跟再一步步往上攀爬。
    史法杰现已不再是青湖中学的校长,手里也已没了当年在青湖中学指点江山的权利,有时还被现任校长明里暗里的故意刁难,前不久传来一个消息,据说上面欲将现在这个和史法杰年龄相当的校长调到乡教育组工作,史法杰闻此消息后更加续兢兢业业工作,他想以功抵过,随时准备再次重登校长的位子,但是岁月不饶人,一大批的青年才俊都在觊觎着校长那个带着光环的位子,他这轮日落西山的夕阳已无法同那些耀眼的朝阳争光辉,所以史法杰心里也有着自己的一个算盘,他想让儿子继续走他已走不到的路,完成他已完不成的使命,成为新一任的青湖中学校长!所以他不惜豁着老脸拎着礼品去求教育局局长梁建光来了。
    当史可军看着父亲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十几岁的教育局局长梁建光摧眉折腰,低头顺眼的样子,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像是难过,好像是无奈,还夹杂一点点羞辱感,他突然觉得这个情景像极了红楼梦中一进荣国府的刘姥姥见王熙凤的那个桥段,自己像极了跟在“刘姥姥”身后那个不谙世事的板儿,刚毕业的他对于这个社会来说确实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垂髫幼童”。刘姥姥跟王熙凤讨要银子,他父亲跟这个男人讨要他的前途,道理殊途同归,他的心中泛起一股心酸的悲凉。
    然而那个梁建光并没有对那五粮液多看一眼,他也没怎么去注意卑颜屈膝的史法杰,从进门他就一直盯着史可军看,好像史可军身上藏了一件见不得光的宝物,他恨不得分分钟将宝物从史可军身体潜在的某处挖出来才罢休。
    史可军被他毫不避讳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他感觉到有些局促,窝在沙发里,垂下了头颅,坐立不安。
    “梁局长,我今天来一来探望一下您,二来,呵呵,我这个犬子刚大学毕业,想来咱们青湖中学某个职位,我……”
    “今年刚大学毕业?多大了?”梁建光打断了史法杰依然盯着史可军问道。
    “是的,刚刚毕业,他今年23岁”史法杰有点诚惶诚恐回答,史可军也跟着腼腆地点点头。
    “可否婚配了?”梁建光突兀地问。
    @yannickqi 2018-03-29 17:07:04
    继续欣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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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巴山牛_渝 2018-03-28 15:19:47
    我又来学习兼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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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谦虚了巴山兄
    史可军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向心头,史法杰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不知道梁建光为什么问这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没有呢,本着他事业稳定了,再考虑婚配的事情,可是现在工作还没着落……”史法杰苦笑着把话又引到正题上来。
    “这个好说,我给他们招呼一声,明天直接去教师工作处报个到就可以了”
    “那太感谢梁局长了!”史法杰看他这么爽快地应承了忙起身道谢。
    “老史,我看令公子一表人才,我的外甥女也是单身,我倒想给他们撮合一下……呃不知你意下如何?”梁建光终于把目光移到史法杰身上来,认真地说道。
    史可军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怨不得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呢,怪不得他答应那么快,史可军暗自思忖。
    “啊——”史法杰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现在都是婚姻自主,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先见个面聊聊天!”
    “您说的是薇薇吧!薇薇跟可军以前还是同班同学呢!”史法杰激动地说道。
    @yannickqi 2018-03-29 22:36:09
    有帖必顶!
    -----------------------------
    多谢
    于薇薇!史可军惊得目瞪口呆,他瞬间想起了那一年去见花开半朵就凋零时,于薇薇行尸走肉般地捧着个从垂柳树下挖出来的骨灰盒的情景,他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
    “对!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外甥女,你说他们是同学?看来他们真有缘份呢”

    “是啊!太有缘份啦!我家一点意见都没有!薇薇那么好的女孩,他怎么会不愿意?一百个愿意!只怕薇薇会瞧不上犬子,而且鄙家寒门,怕是会委屈了薇薇……”史法杰激动的有点失态了都,他万万没有想到,梁建光会把于薇薇说给他儿子,于薇薇是谁!她可不仅仅是梁建光的外甥女,还是统一重工董事长家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史法杰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脑袋有点恍惚,好像做梦般不真实,他甚至有了一种被头等彩票砸中脑袋那种惊喜的不真实感。
    “老史啊,老杨马上要被调到马平乡教育组了,这青湖中学校长的位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稳妥!你最适合!”
    “梁局长厚爱!只怕我老了,要不还是留给青年才俊们吧”史法杰激动的差点挤出几滴老泪来,连屋里的桌椅都听得出来他的话多么的言不由衷。
    “姜老师老的辣嘛!古诗说的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嘛,你先干着,实在干不动了,这不还有个现成的青年才俊嘛?以后说不定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等我老了我的位子不也是青年才俊们的!”梁建光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史可军。
    史法杰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他激动地说
    “梁局长,我家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同意,可军也没有意见”说着他对着史可军使眼神。
    史可军没有理会父亲的眼神,他感觉脑袋乱糟糟的,他有一种掉入某种陷阱感觉,但是这个陷阱能为他及他的父亲带来很多的利益,他要不要跳下这个明知是陷阱的陷阱呢?
    “好了,让孩子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嘛,这是终身大事,怎么也得给孩子点考虑的时间不是,老史,如果可军同意了,你给我回个电话,我安排两个年轻人见面”
    “好的!好的!梁局长!那明天可军可以直接去教师工作处报名了?”
    “恩,直接去就行”
    “谢谢!梁局长,那我们先告辞了!”
    史法杰领着史可军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梁建光家。
    几天以后,史可军正式成为了青湖中学的一名人民教师,半个个月以后,史法杰重登青湖中学校长的宝座。
    一个月以后,史可军和于薇薇结为了夫妻。
    尽管于薇薇依然搂着骨灰盒睡觉,史可军却是见怪不怪,他无所谓地夜夜拥着搂着骨灰盒的于薇薇入眠,因为和无限的大好前程相比,一个骨灰盒又算的了什么,而且他的父亲史法杰不止一次地替他打过利益算盘,他与于薇薇结为夫妻,他就成为了统一重工唯一的女婿,他们的孩子会成为统一重工未来的继承人!以后不止他的前程似锦,财源亦会滚滚而来!富贵荣华还会绵延子孙后代!当然这个算盘,只有天知地知他和他父母知,于薇薇永远不知。
    人心是世界上谁都窥觑不见的最暗黑的角落。
    史可军不会想到,于薇薇何尝不是也有个天知地知她和她家知,史可军永远不知的秘密呢?
    @巴山牛_渝 2018-03-29 18:02:31
    看帖顶帖,是为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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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巴山兄
    @东海闲鸥 2018-03-30 13:41:35
    风和日丽,闲鸥带你来赏帖~~~新鲜心情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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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东海兄
    第二十一章 被推进炼钢炉的男人
    被切掉右手的任家辕被迅速送往青湖医院。
    青湖医院没有接他这个断腕的患者,而是建议立即转往中北市骨科医院治疗,断手接上的最佳时间是六小时以内,任家辕的断手被统一重工安全部的人用冰块暂时冷藏,然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载着任家辕赶去了中北市骨科医院。
    断手被接上之后,任家辕出院回家带薪休养。
    这一天是星期日,任家辕接到老父亲的电话,老父亲要去地里伺弄庄稼,让他将侄子接到他家里让白雪照看一会。任家辕看着妻子白雪照顾着两个一岁多的婴儿又兼忙着给他洗衣服的背影,没有说出口,他决定自己去老父亲家里照看侄儿,反正他在家呆着也无所事事。
    走到老父亲屋门口,他看见调皮的侄儿正拿着一个钳子钳着老旧写字台抽屉上一个生锈的锁扣,锁扣上面扣在一把陈旧的长鼻子铁锁。
    任家辕刚走进屋子,就听见“咔嚓”一声,生锈的锁扣竟然真被小侄子夹断了,这小子人小劲挺大呢。
    “诚兴,你在做什么?”任家辕问道。
    这个老旧的写字台是任家辕母亲结婚时带来的嫁妆,它陪伴任家辕走过了幼年,童年,少年各个人生关口,任家辕看着这个写字台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哥哥任家轩,妹妹任潇潇一块写作业母亲在写字台旁边监督着他们的情景,那时候多幸福啊,如今却是桌子仍在,人难依旧,物是人非,满目疮痍了,想着想着任家辕眼眶竟然湿了。
    “叔叔!你怎么了?”小侄子任诚兴有些吃力地举着一个本子在任家辕眼前晃了晃,有些奇怪地盯着任家辕湿润的眼眶问道。
    “啊!没什么!叔叔刚才临进屋里时,不小心眼睛里吹进了沙子”
    “那我给叔叔吹吹!”
    “没事啦!”任家辕勉强笑了笑,单手抱起了小侄子,他方才发现小侄子手上拿着一个很厚很厚的有点泛黄的硬皮本。
    “这本子从哪里弄得?”
    “喏!从这抽屉里面啦,我看着上着锁,以为里面藏着什么好玩的呢!”
    写字台上的那个抽屉确实锁了有些年头了,任家辕记得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个抽屉一直就锁着谁都没再动它。
    任家辕将小侄子放在地上,从他手中拿过了那个厚重的硬皮本翻开,泛黄的扉页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迹——郭云燕的心事
    郭云燕是母亲的名字,这是母亲生前的日记!
    想起母亲,任家辕又是没有来由地一阵鼻子发酸,他很想重温一下母亲活着时的心历路程,或者说他很像重温体验一下母亲的气息,母亲在身边的那种感觉,他不由自主地读起来这本日记……
    日记里面隔二偏三地记载了从母亲结婚以后到她去世之前所有的大小琐事,以及母亲对生活的感受,里面写的最多的莫过于他和他的哥哥妹妹,任家辕读着读着泪流满面,读到最后任家辕突然呆住了,他读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他所在公司统一重工的副总刘青云的!
    ……
    @黄昏狩猎 2018-04-01 21:44:02
    养肥了再看吧,太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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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忙着赶别的作品,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得更,明天开始,我会尽量多更一些,多谢这位兄台不懈的支持。

    ……
    一年之后,任家辕的断手撤除钢板后愈合了,但是不久之后他发现,他的右手跟断掉之前简直大相径庭!
    他的手腕压根就不能转动了,五指知觉僵硬迟钝,无法灵活弯曲,甚至连一双筷子都拿握不住,他重返岗位后更加确定他无法胜任之前的工作了!再做他的兼职钢结构或者别的体力活那更是无稽之谈!
    无奈,任家辕去劳动局做了工伤鉴定,鉴定结果为,他的右手属于工伤六级!
    任家辕拿着伤情鉴定书去找公司安全部的部长,要求公司替他跟保险公司要回属于他的一次性伤残补助金四十八万!
    安全部部长要他先回去听信,三天后给他答复,三天以后任家轩并没有收到关于一次性伤残补助的任何答复,他又一次去找安全部部长,安全部部长却回复,保险公司不予赔偿,鉴于任家辕不能胜任原来的工作岗位,公司决定将他调到仓管部做个统计保管工作,除非任家辕主动提出离职,公司永远任用他直至退休。
    仓管部的统计保管工作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干得活计,工作无非就是写写算算,林林总总,一个月那点工资少的可怜,这哪是大老爷们干得工作?何况他肩上的使命比一般人都要重得多,那点工资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任家辕当然不会同意这么过分的安排,他不同意,要求安全部部长说出入工伤的保险公司,他要去同保险公司理论!安全部部长却变得闪烁其词,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又拿着三天给他答复的借口将他撵走。
    三天以后,任家辕接到安全部部长的电话,让他直接去找副总刘青云交涉。
    然而任家辕每次去找刘青云,却每每扑空,就在任家辕打算去劳动局讨个说法时,这一天下午,副总的秘书破天荒地给任家辕打了个电话,要他去西厂区去见刘总。
    刘青云一如往常脸色阴郁地盯着窗户外面虚空的某一处,刘青云成为统一重工的副总已经有六年了,他忘不掉自己是怎么殚精竭虑地爬到这个位子的,在外人看来,他是攀着统一重工董事长他的现任妻子梁青青上位的,但是他的付出,他的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虽然日日夜夜和梁青青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是他能感觉的到梁青青打内心里是防着他的,于薇薇更是对他忌讳莫深,他总是觉得自己如一把站不稳根基的墙头草,说不定哪天就被风给吹得七零八落,打回原形了,所以,这么多年,为了以防万一,他时刻预备着给自己铺实铺好退路,他也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做了一只统一重工副总光环下隐身的蛀虫。
    现在他决定再做一件事,再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昨天他已安排好安全部部长勒令全公司停产一下午,开一个以抓安全为主题的会议,他将西厂区的网线剪断,然后坐在了炼钢车间炼钢炉旁边的铁皮钢结构小屋里,这里是炼钢工人平时休息的地方,他在耐心地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任家辕来到了西厂区的炼钢车间,整个车间处于停产状态,显得异常的静谧,铁架梯子旁堆放着一堆炼钢用的铁销子,他一边沿着铁架梯子拾级而上一边纳闷,副总不都在办公室谈事情的吗?刘青云为什么要他来这里谈判。
    这是用水泥堆砌的一个有四十多平米的水泥高台,高台的边缘处掏空了三眼炉子,工人平时就站在水泥台的炉口旁将行车吊过来成斗的铁销子续进炼钢炉。转眼间他已来到水泥台上,经过炼钢炉炉口时,他胆战心惊地向足足有三米深的炼钢炉里面望去,一股热浪泛上来,炉壁是用耐火砖砌成的,下面有接钢水的合金炉,此时底下的合金炉里还蓄着停产前就炼好的红彤彤的钢水,王家辕快速地绕过炼钢炉,向铁皮小屋走去。
    他刚走离铁皮屋还有半米的距离时,刘青云从铁皮屋里走了出来。
    “刘总!”都说相熟而轻蔑,真真是至理名言啊,尽管从母亲的日记里获悉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曾经的一个令人不齿的秘密,任家辕打心眼里对这个之前总觉得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产生了一些轻蔑,但是他终究还是不露声色礼貌地先打了声招呼,毕竟事实上他自己处于低姿态的位置。
    刘青云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加上他一贯阴的快要下雨的脸,怎么看都像是在表示不屑。
    任家辕心里的不快加剧,他决定开门见山。
    “那个,我的这右手劳动局鉴定是工伤六级,咱们公司的员工都入着工伤保险吧,保险公司有什么理由不予理赔呢?希望刘总替我主持个公道吧!”任家辕边说着,边举了举自己那只有些僵硬的右手。
    “知道为什么保险公司迟迟不理赔吗?因为压根就没有给你们入保险。”刘青云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没有入保险?入厂时合同上明明写着公司有三险一金的”
    “因为公司交工伤的保险金是由我经手的,我没有交给保险公司!”
    “你!你自己独吞了!这么多工人的你都没交!”
    刘青云不置可否地沉默。
    “那我这只手是工伤,既然你们没有给入工伤险,那公司理应赔给我!我的手基本算是废了,我还要养家,你们随便处置给我一个那仓管部的工作,让我怎么养活我一家老小?”任家辕有些激动声调不由自主提高了。
    “这好几年了都没有出现工伤事故,谁能预卜先知你该死的要出工伤?公司就算赔给你,我也不会让公司赔给你,那样岂不把我贪污保险金这条罪名落实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怕我去告你吗!”任家辕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刘青云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大喇喇地承认自己贪污了,还爽快地承认他要切断他任家辕的活路!
    “我不怕,因为我弄死你,不比弄死一只蚂蚁复杂!”说这句话时,刘青云阴冷的目光直射着任家辕。
    @东海闲鸥 2018-04-02 18:59:31
    精彩美帖,必须留名。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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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任家辕只觉得那目光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般,阴冷湿滑,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任家辕突然想起了母亲的日记,他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同样阴冷地回视着刘青云说道:
    “你觉得你是董事长的老公你就为所欲为?单单你贪污保险金这一块,我去董事会告发你,董事长也许会偏袒护着你,但是,如果我给她说另外一件事,那就不一定了!”
    “哼!什么事,你倒说说看!”刘青云冷哼一声,有些不以为意。
    任家辕上前凑近了刘青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下一刻,任家辕满意地看到刘青云的脸突然变得面如土色……
    工伤事件发生后,田德水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请假窝在家里好几天都没敢去上班,他不敢去面对那个切断段长任家辕右手的机器,他更不敢面对那些眼神如刀子的同事,他心里最难受的莫过于自己失误操作导致任家辕失去了右手,当时任家辕痛的几乎昏厥却没有责怪他一句,后来任家辕伤好之后重返岗位发现已不能胜任原来的工作了,天天面对右手残疾的任家辕,简直比刀子刮他的心还难受,但是田德水年龄大了,他找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他被罚了1000元之后,公司也没有辞退他,他只好继续受着良心的煎熬继续上班。
    这一天,他本该上夜班,上午班长来电话说下午要召开以安全为主题的会议,一提安全二字他就头大,他预感到有些不妙,此次会议也许是针对他自己的“批斗会”,公司这两年出的最大的工伤莫过于任家辕断手事件了,这个工伤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田德水,不想去开会的他故意磨磨蹭蹭,等他来到西厂区离会议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
    西厂区的车棚建在厂区的最西边,田德水将电动车放在车棚,又折回向办公楼走去,去办公楼正好途经一个车间,田德水以前没有来过西厂区,对这里不甚熟悉,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车间,他只知道统一重工的东厂区是冷轧镀锌彩涂为主,西厂区是炼钢,锻造,热轧为主,所以他经过那个车间时,不禁有些好奇,故意蹭到窗户边向车间里面偷窥,车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田德水内心稍稍有些失望,他希望能有个人像他一样,还没有去开会,至少能分散一下领导批评他时的注意力,但是整个统一重工,近两年也就他自己出了一个操作失误的工伤事件,还能有谁能跟他一般倒霉呢,他边在心里叹着气,边迈着小步子,边别着头打量着这个车间,他看见了一堆铁销子,静止的行车钩子,高高的炼钢炉……突然他停住了脚步!
    他看见炼钢炉上面的水泥台子上站着两个人!由于距离有点远他没有看清两人的面貌,他貌似看见两个人好像在推推搡搡,难道他们不去开会在这里打架?田德水的兴致来了,他把那个本就不想去参加的会议此时忘得一干二净,他向东边更靠近炼钢炉的那扇窗户走去,窗根下,他探出半个头,静静地觑着里面,田德水向来对自己的视力有信心,公司那年体检时,只有他一个人是1.5的视力,果真看清了那两个人,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统一重工的副总刘青云,一个是被他弄出工伤他最愧对的任家辕!
    两个人确实是在推搡,而右手不怎么灵便的任家辕明显已处于劣势,田德水不由得愤愤不平,公司的副总竟然欺负一个右手残疾的员工,这传出去别人怎么议论他,田德水本来就对任家辕充满了愧疚,他突然灵感一闪,掏出他那部买了才半年的智能手机,他打开摄像功能,他思忖着,但凡任家辕吃亏了,他要录下证据,也许会对任家辕有用,省的日后这个副总赖账。
    然而视频录了还不到一分钟,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撞进了田德水的耳朵,田德水透过手机的录像机看的分明——刘青云将任家辕活活地推进了炼钢炉!
    田德水惊骇欲绝,他不敢相信手机录像机里的画面是真的,他停止录像,再次看向炼钢炉上面的水泥台,千真万确,任家辕不见了,水泥台上只剩下了刘青云自己!
    田德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霎时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他险些大叫出声,恰在此时,也许做贼心虚的心理在作祟,刘青云那张一贯阴沉的如快下雨的脸四处乱转,很快扫到了他这个方位来,残存的理智,让田德水快速蹲下身子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东海闲鸥 2018-04-03 15:12:03
    下午好,闲鸥来巡视。不许偷懒,否则罚款~~~~~
    ------------------------多谢海鸥
    @月照琅琊 2018-04-04 10:26:26
    楼主 几点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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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马上开更
    第二十二章 兔子急了也会吃人
    刘心薇疯了!
    刘心薇这个今年原本应该刚刚从大学的象牙塔里出来朝气蓬勃的女青年,终日如一个冰雕木偶般一动不动地被囚禁在湖南湘西深山深处的一间地下室的角落里,继老头吃胎儿事件后,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混沌无神,她的两靥如同垂暮的老妪终日泛着死灰色的气息,她就这么神情呆滞空洞地抱膝蹲坐在那个大铁笼子里,偶尔她会自言自语地嘟噜两句什么,但是谁都不知道她在嘟噜些什么,她的视线好像已经穿墙而过落到她向往的外面那个自由自在的世界,又好像被暗无天日的墙壁弹回来审视着自己那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老头的脖颈被刘心薇浇下来的那碗滚烫的热汤烫起了一溜大小不一的水泡,恼羞成怒的他将刘心薇重新锁在了之前那个装狗的大铁笼子里,老头的烫伤渐渐痊愈,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果真有奇效,自从吃了那个五个月大的胎儿后,老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好像感到自己真的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了!而且他那树皮般的皮肤如同枯木逢春般亦变得比之前光滑顺溜了!总之将这个比他小四十多岁的刘心薇弄来之后无论从心态还是身体上他都变得比以前朝气蓬勃了!
    老头姓周,他有个孝顺的儿子,他儿子在凤凰古城旅游景区开了一家客栈和酒吧,效益非常好,儿子本打算将他接到景区去住,他却拒绝了,他在这个叫土寨的深山村寨里过了大半辈子了,清静惯了,不想去那人头攒动热闹的景区,再说人到中年以后会更加眷恋自己的故土,他根本不想再挪腾了,八年前他的老伴脑溢血去世了,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发达后的儿子给他盖了一栋对他来说非常豪华的二层洋楼,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住了大半辈子老屋子不曾奢想过他这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洋楼,而且儿子每年还给他几万块钱的生活费,在这交通闭塞,人迹罕至的小山村消费水平是及其低下的,儿子给他的钱除去日常开销,剩余的基本都被他存了起来,饱暖思淫欲,生活富足的老头不再下田干活,他将自家的田地转租给了别人。他白天尚能去跟村里的那几个同龄老汉下下棋,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就觉得寂寞难耐,他萌生了再找一个老伴的念头,但是儿子却不赞成,儿子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是黄土已埋到脖子的人,没几年的活头了,万一哪天他蹬腿去了,新来的老伴不仅会霸占他儿子给他盖的洋楼和他的积蓄,说不定儿子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再说他对一个形容枯槁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他都快要死的人了,何不找个乐子寻一个青春靓丽年轻的女人?但是现实中周遭年轻漂亮的女人谁肯跟他这个糟老头子?于是他萌生了买来个年轻女人玩玩的念头,他知道买卖人口是违法的,为了实现他罪恶的欲望,他特意打算在二层洋楼旁边那个他曾经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屋子堂屋地下建个地下室,将地掏空后,他雇了几个工人建成了地下室,这个老屋北面和西边是山,南边是荒地,东边是他的二层楼,是避人耳目的绝佳之处。他建地下室时,和他一块下棋的谢老头问他弄地下室做什么,他说装一些杂物,谢老头脸上的每一条褶皱里都写满了不相信,他也没再解释什么。就这样他从他积蓄里拿出四万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倒霉的刘心薇。
    @东海闲鸥 2018-04-04 13:35:43
    昨夜我们大连下雪了,惊不惊喜,奇不奇怪?
    -----------------------------
    惊吓,我们聊城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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