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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荆楚异闻录[第5页]

作者:小桥流水人家r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缥缈御风 400楼 2013-04-27 17:32:00
    hehe 是我们公安人。。。我是汪家汊的
    -----------------------------
    汪家汊,哈哈,好近,真的近啊,去狮子口估计半个小时不到。
    不知道去狮子口的那条路修好没有?
    前段时间回去,由于修高速,那条路被大货车碾得坑坑洼洼,根本不叫路。结果回去一趟,颠簸得头昏脑涨不说,轮胎还被扎破一条,悲剧!
    侯师傅,胖胖的,长相憨厚,肥头大耳厚嘴唇,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粗手粗脚,走路时地下一震一震的,很是有气势。
    侯师傅有两个儿子,大的和我哥哥是同学,小的和我是同学。
    侯家两小子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得到了他父亲的真传,长相那真叫一个魁梧。
    虽然体格庞大,但是他们性格本分老实,从不欺负人。
    但是,他们不欺负人,并不代表我们这帮调皮小子不去惹他啊!我就是那帮调皮小子的带头人。
    学校紧临松西河,操场后面就是河堤。每天中午,我们都有一个半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就成群结队带了饭去河堤下的坡上去吃,吃完就打闹。堤坡和堤下,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据说,河堤两面坡上,都是统一种植的一种草,红军草),就是我们的天堂。
    我常常以锻炼身体为名,挑起大家轮流和侯二干架。总是以我们的惨败而收场。
    我还记得,有一次和他单挑,被他抡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狠狠地摔到草地上,屁股疼了一下午。
    快乐的童年!!

    侯师傅和我家很熟悉,也知道我和他小儿子是同学,所以没怎么寒暄,就开始动手制作九龙水。
    我目睹了整个过程。

    --------------------------
    天门人来支持你了,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

    哈哈,是的老乡。
    谢谢你啦!!
    
    回复第404楼,@wangyifei790

    楼主你懂的呵呵



    --------------------------
    我当然懂!
    公安有名的三袁,我们公安的骄傲!
    前段时间还去三袁广场了呢。

    当年,左将军驻扎在油江口,不知具体是现在的哪里?油江桥附近?三袁广场?现一中?老车站?

    
    回复第405楼,@踏羽飞鸿

    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讲过玉湖里经常有龙吸水~

    --------------------------
    玉湖的传说没有听说。
    倒是王家大湖,听说里面有非常大的生物,似鱼非鱼,像鳖非鳖,听村里好几个长辈讲过。

    
    @wangyifei790 410楼 2013-05-02 07:17:00
    回复第409楼(作者: @wangyifei790 于 2013-05-02 07:13)
    回复第407楼(作者: @小桥流水人家r 于 2013-04-30 18:44)
    回复第404……
    ==========
    知道菜名和点心名的童鞋举手
    -----------------------------

    哈哈,我的故事里,黄金口的来历和你的不一样哦.
    且听我说.
    话说那时候,左将军刘备偕孙夫人住在油江口。

    某年夏,某个月朗星稀之夜,美丽贤淑的孙夫和左将军在月下对饮。
    良辰美景奈何天,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温柔的风儿吹着、甘甜的小酒喝着、心上的人儿看着、舒适的小镇驻扎着、滚滚长江东逝着,那真叫一个江山美人俱有、鱼与熊掌兼得!
    是夜,左将军性致勃勃,久违的春意犹如身后的长江之水,于酒后掀起滔天大浪,惊涛那个拍岸,绵绵不绝于耳,于是与温柔可人、善解人衣的孙夫人情浓意蜜,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床头到床脚,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数时辰。一夜欢娱,各种甜蜜酣畅自不必细言。
    可能或许大概贪欢过度,等到风平浪静偃旗息鼓之时,已是月光光夜深沉,万籁俱静草木无声。睡觉之时,由于操劳过度,一对鸳鸯顾不上做卫生工作,便已经酣然入梦。
    孙夫人从小睡觉便养成了踢被子的习惯,一直以来都是左将军屡屡夜晚醒来提她掖好被子好生照料着。偏偏这晚,两人都是身心俱疲。是夜,孙夫人按照老规矩,和往常每个温柔的夜晚一样,踢了夏凉被,露出白花花一片肚皮。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候,孙夫人醒来,睡眼惺忪庸懒之际,就觉得浑身无力,头痛欲呕。慌忙推醒仍然鼾声如雷的左将军,“达令,奴家或许感冒了耶~~~!”
    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霹雳,在左公额头上炸响。他一咕噜翻身坐起,露出黑乎乎性感胸毛一片。
    “什么?啥?侬说嘛捏?”正所谓慌不选择路,急不选择言,刘大人情急之下,居然充分发挥了他的语言天赋,一口气说了几种比较有代表性的方言。
    “嘻嘻嘻,俺说,俺好象感冒了耶!”孙夫人小手掩小口,低眉浅笑。
    “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叫醒我捏?”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覆上了孙夫人那细皮嫩肉的额头。
    “哇----,我靠,真的有点烫手耶!!”左将军惊呼,“夫人, 你骚得不轻啊!”
    “你好坏,你才骚呢!人家不干嘛----”孙夫人眉头一皱,假装生气,一双粉拳擂上了左将军那性感的胸肌,如雨点一般。
    “呵呵呵”,刘大人一阵爽朗的奸笑,“我去叫御医”
    一起身,光屁股,赤条条。
    “啪”,孙夫人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看你,大腿又长肉了,还天天早晨不去跑步撒!尽想着折腾老娘!”

    话说,孙夫人自小身体柔弱,该凸的地方不是很突出,该凹的地方倒是凹得很深入。杨柳水蛇腰,性感心型臀,瓜子脸巴,柳叶眉毛,银杏眼睛,樱桃小嘴巴,一口白玉银牙齿,白里透红长舌头。走起路来,那真叫一个婀娜多姿态、微风摆杨柳,款款而行,迷倒青年无数,瞪掉眼球很多,流失口水斗量。
    由于先天不足,加上跟了左将军,长期南征北站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餐风饮露没日没夜三餐不均,后天营养没有跟上,所以一直没有将身子调理壮实。

    这次感冒,可大大的非同寻常。
    由于头天晚上心情好性趣高,没有控制好节奏,动作幅度过大,香汗淋漓,导致津液流失过多,打乱了体内阴阳平衡格局。再者,虽然时值夏季,但是晚上更深露重,寒气逼人,六淫之风、寒、湿三淫侵入腠里,不感冒才怪。

    这一感冒,可不得了。先是头重脚轻跟底浅、口干舌躁眼发花,继而耳聋目炫神迷乱、手足酸软不下床,进而上吐下泻肝肠断、时冷时热不得活。
    现在的孙夫人,蓬头垢面,双颊通红,乌眉燥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屎一把尿,哪有半点将军夫人的样子。简直活脱脱就是夜叉下凡,半夜瞧见,能活生生吓死八个大人。
    可左将军不在乎。
    所以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操。

    孙夫人患了重病,茶水不进,卧床不起。刘大人衣不解体,一连守候了几天几夜,可怜孙夫人,病重得也没有力气张口说话。军营里的医生下了药,也无济于事,只得派人四处求医。
    某天,有位士兵禀报说:
    “左将军!柴林街有位德高望重的王老先生,医术高明,药到病除,何不把他请来给夫人治治。”
    刘备一听,有人能治好孙夫人的病,简直喜出望外,立即派了两名士兵骑马前去请那位老先生。
    谁知士兵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禀报说,那老先生不得了啊,架子很大,不肯来,要看病,得把夫人送去。

    恰巧这时刘大人的拜把子兄弟张飞走进门来,一听老先生不肯来给嫂子看病,气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大声嚷嚷道:
    “这个老不死的老业皮!连我大哥请他都不来,真乃有眼不识泰山,太不识抬举也。待我老张去把他一刀劈了两片,再提着狗头来见俺大哥。”

    刘大人一听,暗想,“张老业屁死了倒不足惜,可怜我孙夫人就没得治了。如果孙夫人西去,这个军阀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年代,再去找一个貌美如花风流倜傥善解人衣的花姑娘,那可真是难啊难,难于上青天啊啊啊!再者,泡妹纸,难道不用花时间费精力的么?”
    想到这里,他连忙劝张莽汉息怒,耐心地对他说:
    “娘希屁,那老业屁既然不肯轻易出门,想必是医术高超。想当初我们请军师诸葛亮出山,不也是三顾茅庐吗?眼下夫人治病要紧,只要能看好夫人的病,就是万幸,我亲自把夫人送过去,不就得了。如果他治不好,再喀嚓也不迟。贤弟呀,你说是也不是?”
    张飞一听,好象是那么个道理,于是没有多说争辩什么。他是最不喜欢动脑筋想问题的,头疼。

    于是,刘备便吩咐备了一辆马车,亲自陪夫人来到柴林街。

    一行人,浩浩荡荡,花枝招展,热闹非凡,驱车前往柴林街。
    马车在老先生门前停好,刘备先跳下车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一跳下车,一位年近八旬的老翁便“吱呀”一声,打开厚重的实木大门,出来迎接他们。好象早就计算好时辰,正在等他们一样。
    刘备一看,有料。

    抬头,只见那老业屁白发银须,目光灼灼,精神矍铄,健步如飞。于是连忙向他鞠躬施礼。
    老先生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回过礼,朗声说道 :“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则个。”
    “哪里!哪里!”刘备皮笑肉不笑,客气地说:“只因贱内病重,特送来求您诊治。望您今日妙手回春,让夫人早日康复!”
    “客气客气,小可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哈哈!”
    说完,便带他们把孙夫人抬进屋里。

    这时,只见老先生一面切脉,一面观相,井井有条,诊治仔细。随后便开了一张处方,叫自己女儿去抓药,等女儿把药配齐,老先生又拿去亲自煎成药汤,叫女儿喂给孙夫人喝了。
    要说啊,这王老业屁果真名不虚传,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孙夫人把药喝了下去之后,不到半个时辰,脸色便由白转红。
    又过了一会,夫人睁开眼睛,见刘备站在旁边,便轻轻地喊了一声:“达令----!”
    刘备一听,心中甚喜,大声笑道:
    “啊,娘娘开了黄金口,娘娘开了黄金口!“
    在场的人一见也都笑了起来。从此以后,人们便把柴林街这个地方改叫“黄金口”了。


    不知道我的这个故事,听到的人有多少?
    @wangyifei790 409楼 2013-05-02 07:13:00
    回复第407楼(作者: @小桥流水人家r 于 2013-04-30 18:44)
    回复第404楼, @wangyifei790油江口大 约在黄金口一带,原来的油江河没这么短,和虎渡河相连,还有荆江河,两条河橫穿公安县城,后来为了防止水患都填了修筑了大堤,只余下城内一小段油江河,以前黄金口油江河入虎渡河那里就叫油江口,至今仍有孙夫人城等遗迹,说起黄金口的由来也有一段趣事。
    赔了夫人又折兵事件后,刘备带孙夫人返回油江口,......
    -----------------------------
    哈哈,黄金口的来历,与孙夫人大有关系,我是听说过的。
    不过,我的故事,有点不一样。
    @wangyifei790 410楼 2013-05-02 07:17:00
    回复第409楼(作者: @wangyifei790 于 2013-05-02 07:13)
    回复第407楼(作者: @小桥流水人家r 于 2013-04-30 18:44)
    回复第404……
    ==========
    知道菜名和点心名的童鞋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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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皮子?
    侯师傅对我们家很熟悉,听我父亲说了我的事情后,就自顾自的朝堂屋后面的厨房走去。
    没有叫我们动手,侯师傅自己从碗柜里面拿出一只大碗,转过身,在碗柜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水,水很满,水面与碗沿平齐。
    把那碗水放到灶台上,他又从碗柜壁上挂着的筷子篮里,抽出一根筷子。
    只见侯师傅嘴里念念有词,手起刀落,几下就将筷子剁成了九截。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九龙水,九龙,就是一根筷子剁成的九截。

    侯师傅嘴里不停的低声念着,我跟在他身旁,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念叨什么,只是觉得稀奇古怪得很。
    他从案板上抓起那九截筷子,拳头一松,那九截筷子全部落到大碗里。水面一阵荡漾,却不见一滴水花溅起。
    他一只手端起碗,另外一只手,伸出食指,随着嘴里念念有词,在水里顺时针划动着。
    水面逐渐形成一个旋涡,九截筷子,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的方向,在碗里旋转着,散落着,也没有一定规律可言。

    过了一会,侯师傅住了嘴,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到灶台上,转身对我说,
    “可以了。你去把碗端起来,喝三口进去,不管有没有喝到筷子,刺会下去的。”
    “啊----”我愣住了。

    农村的筷子,很多人应该见过。圆头方尾,大概有20多厘米长,比小手指细不了多少。
    即使剁成九截,每一截都有2厘米多长。
    想想,那么长的筷子,那么粗,而且还是竹子做的,那么硬,万一一个不小心,卡在喉咙里,焉有命在?
    卡到喉咙暂且不提,光是想想,这么几截筷子,吞到肚子里去,能好受么?
    想起都觉得头皮发紧,心生惧怕。

    父亲在旁帮腔,“喝啊!恩噶(恩噶,方言。即别人)都是另过(另过,方言。即这样)搞地,喝药不是喝啊地,喝点水你怕耸过?”
    侯师傅不说话,微笑着望着我。
    喉头一阵刺痛。

    不管了!
    我把心一横,端起碗,眼一闭,仰脖子灌了三口。
    奇怪了,三口水下肚,丝毫没有感觉到有筷子被我喝下去。
    心里正在谢天谢地,睁开眼一看,妈妈呀,碗里少了三截筷子!

    “锅锅(取读音。意即哥哥),我把筷喝下克拉?”我惊恐的问哥哥。
    “是啊!刺下克没得啊?”他问我。
    我这才发现,喉咙里根本没了喝水之前的刺痛。
    “吭吭----”我使劲咳嗽了几下,哽着脖子,喉咙里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后来,我私下问过侯师傅,怎样才能学到制作九龙水的本事。
    他教我。
    找一片坟地,于每天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独自一人跑到坟地里,念一种特定的咒语,每次念诵九九八十一遍,然后返回。这样坚持九九八十一天,中间不可间断。八十一天过后,功夫就成了,以后就可以制作九龙水。
    去坟地和从坟地回家的途中,千万不可碰到人。如果碰到人,那就要重新开始,再从头来九九八十一天。

    至于那特定的咒语,他没有教我。
    因为,想起坟地、最黑暗的时候、八十一天,我都难以做到。


    侯师傅后来感慨,现在会制作九龙水的人,越来越少,估计再过个几年,这门手艺就要失传了。
    他说,一是练功方法苛刻,现在没有年轻人愿意吃这种苦,有那么大的毅力;二是做这种九龙水,没多大用处,仅仅只是在治疗鱼骨卡喉咙方面有奇效。

    想想,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真的是越来越少,可叹!

    (九龙水,完)
    说说我外公的事。

    我外公是公安县狮子口镇治安村人,现在仍健在,已经有八十多的高龄。
    在我眼里,外公是个很能干的人。
    每次他来我家走恩噶(走恩噶,方言。即走亲戚,去亲戚家串门),总是劈了我家屋旁的窝竹,用篾刀细细的剥皮削好,然后用篾条编筲箕(农村用柴火灶大锅做饭,要先把米淘洗干净,放锅里,加水一起煮。等到煮得米刚发软的程度,就用大锡瓢子把米连汤一起盛起来,放筲箕里。筲箕下面放一个大陶盆,接住从筲箕里漏下来的米汤。米汤浓浓的,如果没有菜,用蒸熟的米饭,泡上一碗米汤,也能吃下几大碗)、鸡罩、提篮、撮箕、筛子、苑子(农村挑土用的一种农具,以竹编成,类似撮箕,两边有两条环形提手)等,只要是家里用得上的,外公都会自己做。
    所以,只要外公一到我家,我就会缠住他,让他教我编小东西玩,譬如蝈蝈、蜻蜓、青蛙什么的。
    而外公总会满足我的要求。朝掌心吐口口水,然后一眨眼的工夫,一只活灵活现的蝈蝈就出现在我手里。
    我一直很惊讶,外公那么粗大的一双手,怎么就那么灵巧。

    外公的厉害,还表现在他对土木工程的熟悉上。
    外公小时候家里穷,没上过学,他在帮地主放牛的时候,偷偷的去私塾的窗下听过几堂课。
    然而,就是那短短的不连贯的几节课,却让他以后在村里令人刮目相待,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后来,村里要修条路通到外面,村里每家都要出劳力,挣工分。
    外公家,就是安排外公去的。
    那时候,还没有“排水”、“涵洞”这一概念,而外公在修路的时候,就提出,要在路两旁挖沟排水,还要隔一定距离,在路下面修个“下水沟”。
    很多年以后,人们才明白外公的先知先觉。

    还有,村里有任务要修堤,要多少方土,要挖多大的面积,外公稍微心算一下,就可以划出线来。
    按照他划出的范围挖土,刚好能把堤填好。
    这也经常被村里人称道。

    后来,外公就成了村里的会计,所有要计算的事,都归他管。


    现在说说外公的趣事。那时候,外公已经六十多了,虽然老了,但是身体还是很健康,笑声还是很爽朗。

    一天,他去了镇上回来。
    前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外公小心翼翼的走着。
    路过一个大水坑的时候,外公注意到,坑里面有东西。

    那个坑,是路边低洼地形成的,由于下雨,坑里积满了水,一片浑浊。
    可就在着浑浊的水里,外公看到有条鱼,激烈地扑腾了一下,搅起一片水花。
    这一扑腾,刚好被外公看到。
    看那情形,坑里的鱼还不小。

    外公开始很疑惑,雨水坑里,怎么会有鱼?
    他一打量,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不远处,有个人家养鱼的池塘。估计是下雨,池塘水溢了出来,而这条鱼,刚好就顺着溢出来的水,跑到了路边这个坑里。

    哈哈,可以捡条鱼!
    要知道,那个年代,家里能吃上一顿鱼,可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路旁的土坡很陡,坑边又是稀泥,外公已经是六十多的年龄,下去捉鱼,对他来说,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刚好,这时候,村里有个小伙子路过,也看到了坑里有鱼在扑腾。
    外公马上对他说,
    “我机而(机而,方言。即今天)克镇上克,买哒条鱼,刚才它掉到下面的坑里克了,麻烦你帮忙帮我把它捞上来哈!”
    小伙子很热心,二话没说,卷起裤腿,下坡,把鱼捞了上来。
    外公忙感谢不迭。

    哈哈,这就是外公的机智。
    鸡罩。
    哈哈,据本人初步估计,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的人没见过。
    嘿嘿……
    

    
    提篮。
    也好少有人见过吧!
    

    
    筲箕。
    见过者几人?
    

    
    正宗筲箕,嘻嘻……
    

    
    筛子和撮箕。
    现在农村都已经很少用到了!
    

    
    大小簸箕。
    

    
    箢子,外形和图片类似,只不过小点。
    

    
    小时候量米的“升子”。
    

    
    这个很少见,再来张图片。
    

    
    @wangyifei790 427楼 2013-05-02 22:30:00
    回复第426楼(作者: @小桥流水人家r 于 2013-05-02 17:31)
    这个很少见,再来张图片。还有一种竹编叫沙撮子,衍生为儿童一种发型名,即头顶心一撮毛。
    [来自Android手机客户端]
    ==========
    -----------------------------
    沙撮子,哈哈,看来你也是70年代的人啊,哈哈!
    现在估计农村也很少有人用到沙撮子了.
    回复第426楼, @小桥流水人家r
    这个很少见,再来张图片。
    --------------------------
    @港哥威武 430楼 2013-05-02 22:46:00
    哈哈,我从小也是农村长大的,这些东西都见过,连叫法都一样
    -----------------------------
    那你和我就是老乡咯!
    二十、夜半鱼跃

    说说我父亲。

    我自打出生,身体就不好,非常孱弱,像根豆芽菜,而且不是那种粗壮的黄豆芽,而是细小的绿豆芽。
    按照农村的习俗,找了算命瞎子算过。
    算命瞎子说,我的八字与父亲的八字相克,我好则父亲不好,父亲好则我不好,两者只能选其一。
    当时我还小,估计还在襁褓中,父母没有跟我说这件事。
    呵呵,那时候,说了我也听不懂。
    父母由于太爱我,一直没有跟我提这件事,直到我十多岁快二十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生病,躺在床上几天没有下地,母亲才跟我提起算命瞎子给我算命的事情。
    我当时问母亲,有没有什么解法。
    母亲说,算命瞎子倒是有提到过解法,那就是让我从小就改口,把父亲不叫父亲,叫小爷(小爷,方言。在我们老家,小爷就是叔叔的意思),说改了口,我和父亲就克不上了。
    可我从小就叫父亲,都叫了快二十年,突然叫我改口,无论从心理上还是嘴巴上,我都接受不了。
    于是就没改,照样的,以前怎么叫,依旧怎么叫。
    父亲也是犟,从不相信命运,也没有叫我改口。
    现在想想,追悔莫及!
    是我命硬,克了父亲,害他早死。

    唉,这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父亲身体就不好,一直有病在身。
    先是血吸虫病,后来就是肝硬化,再后来脊椎也出了问题。
    血吸虫病,在农村很常见,后来政府补贴一部分钱,大部分人都给治疗好了。
    但是,血吸虫病有后遗症,那就是肝脏损害。
    父亲后来的肝硬化,就与之前的血吸虫病有关。
    不过,父亲命也足够硬,找到湖南澧县大泗桥(大泗桥这个地名,我在网络上没有搜索到,应该只是读音相近)一个祖传老中医,硬是把肝硬化给克制了十多年。
    到后来,若不是因为我上学和给我治病,导致家境贫困,而中断治疗,父亲或许不至于因肝硬化癌变而死亡。

    身体不好,在我们农村里来说,就是刚火不旺,就容易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一次,半夜,我肚子疼又发作了,疼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横着流。
    父亲先是抱着我在房间里转圈,一边走一边轻轻抖动着,一只手在我背心后面轻轻拍着我。
    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我终于安静了下来。
    父亲累了,想让母亲帮忙换个手,他好休息一下。
    母亲一接过我,我就醒了,然后又是疼,又是大哭。
    父亲看情形不对劲,拉开大门看了看,外面月色朦胧,已经是下半夜了,夜凉如水。
    他决定去六里路远的村卫生室找人拿药。
    周末,停更。
    见谅!

    奉上美图一张。
    

    
    美丽的松果
    

    
    鲜红的野果
    

    
    村的里卫生室,在村里的大队部(大队部,相当于现在的村委会所在地)。而大队部所在地,在我们村小学里。
    可能是为了照顾学生,村里的卫生室,设在了大队部里。平时,学校里学生有个头疼脑热的,总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简单的一间房子,中间被两个大的立柜隔成了里外两间。柜子是订制的,上面全是一格一格的小抽屉,里面全是中药。当然,柜子最下面一排,也有很多西药,注射液、葡萄糖什么的,眼花缭乱琳琅满目。
    外面半间,是诊疗室,里面半间,铺了三张床,有病人需要躺下休息时,就是病床,晚上,则是两个医生的寝室。
    屋子里,永远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我们村有十二个队/组,加在一起大概有700多户人家,三千多人,就这么一个卫生室。
    那时候,还没有私人开诊所,所以,平时,卫生室里的两个医生,张医生和占医生,都是很忙的。
    张医生的家,在我们隔壁队,离卫生室很远,所以,他一般情况下就在卫生室过夜。占医生,家就在学校对面不远处,所以,他一般晚上回家住。

    父亲很着急,拿了把手电筒,披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紧赶慢赶,三步并作两步,平时要大概半个小时才能到的卫生室,父亲十多分钟就到了。
    张医生听了父亲的描述,二话没说,背上药箱,就和父亲一起朝我们家赶。
    (永远忘不了张远贵医生,是他,一次一次不辞辛劳的帮助了我们家!)

    学校到我们家,要穿过一大片水田和旱田。
    路两旁,是灌溉田地的沟渠。夏天,沟渠里的水很满,清凉的月色下,水面反射着月光,天地一片银辉。
    前面是堤,翻过堤,下坡,走不远就是我家了。

    父亲和张医生忙着赶路,都没有说话。
    快到堤上的时候,前面路旁的水沟里,突然传出“哗”的一声水响。
    月色清明,走在前面的父亲,看到沟渠水面上,有一大圈涟漪荡漾开来,好象有一个很大的物体落入水里。
    后面的张医生听到声音,也看到了月色下那银光闪闪的水面。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另他们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那一圈水波荡漾了一会,竟然聚拢起来,然后形成一大团水球,从那水圈的中心,冉冉升起来。
    两人看得清清楚楚,当最后一丝连接着水团和水面的水柱断了开来的时候,那一大团水球,飘飘悠悠地悬在空中,缓慢地上升着。
    他们还看到,透明的水球里,居然还有一条鱼,在里面慌乱地摇摆着尾巴四处撞,但是好象被困在水球里了,它怎么挣扎,都不能逃到水球外面来。
    水球就这样,悬浮在空中,一人高的地方,随着里面的鱼儿冲撞,不停变换着形状。犹如有生命一样。

    父亲和张医生惊呆了。
    四下里很寂静,月色如水,天地一片宁静。可他们听到了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父亲胆子很大。他举起手电筒,推开开关。
    一条光柱射向空中的水球。

    灯光里,鱼儿仿佛受到惊吓,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瞪着父亲。
    水球不再变换形状,静静地停在空中。
    “咕隆”,父亲咽下一口口水。

    突然,水球急速下坠,上尖下圆,成了一个水滴形状,“哗”的一声落到水面上。
    父亲和张医生清楚的看到,鱼儿一落到水里,尾巴漂亮的划了一下,一转身,沉到水下不见踪影。
    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
    四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有不知名的虫子,开始鸣叫,才让人感觉刚才一幕的真实。

    父亲和张医生对望一眼,两人眼里都写满了疑惑。



    后记。
    这件事,是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我当时还问,是不是他们眼花,看错了。
    父亲说,绝对没有看错,那晚,月亮很圆,视野清晰,不可能两个人同时看错。

    (夜半鱼跃,完)
    二十一、夜半红衣女


    这个事情,也是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不过情节相对来说就比较简单,也就当个闲话在这里说说。
    鬼话鬼话,这个故事多少与鬼沾点边,也就拿上来说说。

    前面说过,父亲身体不好,刚火不硬,容易看见一些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次,他可能真的见了“鬼”。

    那次,家里要买个猪崽。
    农村里,每家都要在过年后,二、三月间,买个猪崽回来喂着,到了年底好杀了吃。
    我们那里,买猪崽,分两种:长白山猪崽和韶山猪崽。我们那一片,一般买的都是长白山。
    在我们镇上是没有猪行的,买不到猪崽。要买猪崽,需要走很远的路,去到现在南平镇的中和垸。
    农村里,开春之后是比较忙的,所以,要买猪崽,通常都是起个大早,尽量赶到天刚亮的时候到达中和垸的猪行,买好猪崽,尽量上午赶回来,因为地里还有好多活要做。

    我们那,离中和垸有好几十里地。
    那天一大早,大概凌晨二、三点钟的样子,父亲起身,匆匆洗漱了一下,肩上扛了根扁担,挑了两只空竹篓,就上路了。
    月色清冷,脚下的路,像一匹白练,向前面铺了开去。
    父亲匆匆的赶路。

    现在去中和垸,一般是走汪杨线公路,到义胜、义宏,到虎山、谷升寺,到汪家汊,过汪家汊大桥,到了南平镇,然后穿过镇上过去的。这样就要绕很大一个圈子。
    那时候,没有公共汽车,出门全靠两条腿,去中和垸,当然尽量抄近路,不会去绕圈。
    父亲当然也要抄近路。
    从清水港上虎西河河堤,顺着河堤,走到义宏,然后下河堤,穿过虎西河中间的沙洲,过河,就到了对面的南平镇范围,也就离中和垸不远了。
    这样走,路程起码少了一半。那时候,我们去南平,走的都是这条路。因为走过多次,记忆犹新。

    父亲下了河堤,走在沙洲上。

    枯水季节,沙洲比平时显得更大,几条细流,从沙洲中间穿过,将沙洲割成不成形的几块。
    沙洲上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路旁的芦苇已经冒出新芽,嫩绿嫩绿,从路旁向远处蔓延。
    清冷的夜,清冷的月光笼罩着沙洲,空旷的沙洲一片寂静,天地一片银辉。

    父亲匆忙赶路,低头注意着脚下,要时不时的避开沙洲里细细的水流。他没看到,对面远处,缓缓行来一个身影。
    等父亲感觉到有人过来时,那个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半夜里,突然出现的来人,吓了父亲一跳。
    已经是下半夜了,月色清冷,目力所及,一片银白,空气清凉,可以说,视野是很开阔的。
    父亲看到,对面的身影分明是个女子,身材修长,不紧不慢,低着头,慢慢走着,不像是赶路的样子。因为低着头,她那一头长发,从额前落了下来,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楚她的面孔。
    最扎眼的,是她那一身红色旗袍。
    那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不时兴穿旗袍,所以,父亲对那旗袍印象极为深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女子双手抱在胸前,右手臂下,挎着一个竹篮,竹篮用红布遮着,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
    父亲在想,估计是去走亲戚,吃红蛋(吃红蛋,方言。意思是,谁家里生了娃娃,要大摆宴席,请亲戚朋友吃饭。宴席上,少不了一道菜----红蛋,就是一般的鸡蛋,煮的时候,把对联放水里,将鸡蛋壳染红,然后将带壳的鸡蛋端上桌。一般是一个桌子上12个带壳的红鸡蛋)的吧。

    因为要急着赶路,父亲也没多想,看了几眼,便与那红衣女子擦身而过。
    由于沙洲上小路很窄,相错的时候,父亲朝旁边让了一让。
    一阵风吹过,父亲仿佛看到女子低头点了一下,算是谢谢。
    只是,平白无故的那阵风,让父亲觉得身上有点冷,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买了猪崽回来,母亲已经将饭做好,正在收拾屋子,等着父亲。
    每斤便宜了几块钱,父亲很是高兴,吃饭的时候,父亲突然想起去的路上碰到的女子,
    “半夜三更的,她一个人也不怕啊!”父亲吃着饭,随口说道。
    “或许有急事也说不定!”母亲没在意。
    “吃红蛋也没那么急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去吃红蛋的?”
    “篮子里肯定提的是鸡蛋和糖,看那样子我想就是。”父亲描述了女子的样子,“不过,现在还有人穿旗袍,真是奇怪!”
    母亲举起的筷子停在了嘴边,惊愕地望着父亲,眼里有一丝恐惧。
    父亲没来由的头皮一麻,心里一阵发毛,
    “哪有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凌晨二、三点钟去到沙洲上?穿着旗袍,披头散发,不急不徐的走着?”


    (夜半红衣女,完)
    二十二、异人却匪

    我们那一块,曾经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具体地址和姓名,已不可考。姑且称之为高手。
    光是听老人说起他的几个小小故事片段,就已经让人很是神往之、羡慕之。

    所以说,真传在山野,高手在民间,此言不假。

    那还是解放初期的事。
    高手一家跑江湖卖艺,那天就来到了狮子口镇上。

    原来的粮站旁,也就是金狮中学旧址那一块,以前是一片空地,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那一片,后来建了一所初中,就是以前的金狮中学。现在,金狮中学又搬迁到后面汪杨线公路旁,旧的学校,现在不知道作了什么用。
    为什么学校要建在那块空地上?听老人讲,是要用人的阳气,压制住那片地的阴气。因为,再往前讲,解放以前,那片地,曾经是行刑场。在那里,曾经砍过很多人的头。由于死人太多,煞气重,那里一度很不太平。后来请高人看过,必须要修建政府机关、学校或者公安局,才能把那片地里的煞气压住。再后来,金狮中学就选址在了那里。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偶然听镇上一位年纪很大的远房亲戚说的。

    高手一家来到镇上,在那片空地上,打一圈桩,高高的红布一围,很简单,就成了一个场子。红布上有图画有文字,是他们的广告。他们在里面表演,门口有人收钱。
    高手一家,有四口人,高手、高手太太、高手儿子和高手女儿。
    高手女儿负责在门口收钱,其他三人在里面表演。
    听父亲说,他亲眼看过一场高手一家的表演,其中有两手绝活让他惊叹不已。
    其一,是床单炒米子(米子,方言。即爆米花),其二,是金蝉脱壳。
    先说说床单炒米子。


    自己给自己顶一次!
    回复第441楼,@haiboyy66

    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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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删除!!!
    汗……

    
    高手从场子一角的一口大箱子里面,拿出一沓折叠整齐的布,双手一抖,一张床单就在空中伸展开来。
    高手夫人快步上前,两手一伸,准确接住床单另一头的两个角。
    然后,两人扯着床单,围着四周的观众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让观众伸手摸床单,让大家检验这张床单是否和普通的床单一样,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分。
    大家很好奇,纷纷伸手去感受。
    显然,结果就是,这张床单很普通,就是街边随便可以买得到的普通货,粗土布料子,颜色淡雅。
    高手夫妇也不着急,随便让四周的关周检验着床单的真伪。任你揉也好,扯也好,摸也罢,反正,大家是看不出来这床单有任何奇怪之处。

    “好了,大家看好了啊!”高手夫妇一圈走下来,又回到场子中间的空地上,高手大声的对大家说道。

    那时候,条件比较简陋,也没有搭台。他们用布帘圈出一块空地,人们进来后,就往四周一围,只留中间一小块场地让他们表演。
    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机会耍小动作,没有可以遮掩的道具来弄虚作假。
    相比之下,现在的所谓魔术啊、杂技什么的,都是在台上表演,与台下的观众都相隔有一定距离。而且表演的时候,都需要借助一些道具来遮掩,譬如桌子呀、箱子呀、帘子呀什么的。
    而那时候,跑江湖表演卖艺的,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丝毫做不了假。
    不是他们不想做假,而是条件限制,时代不同,时代不同啊!

    接下来,就是一番客套话。
    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带把和不带的老少爷们,咱们初来咋道,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含!这次借宝地一用,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先给大家伙道个谢了啊!大家觉得我们表演得好的,请给个掌声鼓励一下;如果有觉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千万得指出来,也请大家多多包含!、、、 、、、
    好,闲话少说,马上开始。
    反正每次看表演,听到的就是些江湖上习惯了的开场白。

    开场白说完,高手两口子走到场子中央,扯着床单的两头,大喝一声,腿一跺,马步就扎上了,四平八稳。
    高手儿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长条布袋,将扎口的绳子解开,手一低,里面的大米,迅速的流到地上的脸盆里。待米刚好覆盖住脸盆底,他手一收。然后将脸盆端起来,也绕场子一圈,让观众抓起脸盆里面的米,看看是否就是平常家里煮饭用的大米。
    有人抓起一把米,在手里揉了揉,有人还捏起几粒,放嘴里咀嚼几下。确定了,就是家里做饭用的一般的大米。

    然后儿子又是一番套话。
    @雷雨SSS 444楼 2013-05-09 10:50:00
    哥们潜江地,楼主快更新啦
    -----------------------------
    正在努力呢,哈哈
    @853108461 446楼 2013-05-09 14:13:00
    荫届徽罕因摔mnauq2支持一下。若在艰难的减肥路上,请自觉不要错过下面的文字。
    
    -----------------------------
    又来了。

    我这贴名气不高,来我这发广告不划算,嘿嘿嘿、、、
    真是抱歉!
    好不容易等到套话说完,好戏正式开场。

    只见儿子站在床单旁,单手把脸盆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从脸盆里抓起一把米,朝床单洒去,手发娴熟而潇洒。
    米一粒也没有洒落到地上,全部掉落在床单里。

    高手双手一抖,床单涌起一股波浪,朝对面的高手太太滚去。雪白的米粒,随着波浪在床单上翻飞。
    波浪滚到那头,高手太太也是手一抖,波浪又朝高手滚过来。
    两人的手有规律的不停的抖动,床单上的波浪也就不停的翻滚,上面的米粒,就像是在炒锅里被翻炒一样。

    奇迹出现了。
    刚开始,人们只是隐约闻到一丝大米被炒熟的特有的米香。
    过了一会,人们发现,床单上的大米,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膨胀、炸了开来。
    再过一会,更多的大米像是在锅里被炒熟似的,膨胀、爆裂开来,而先前爆裂的米花,则变得焦黄焦黄。
    整个场地上,弥漫着爆米花的浓烈香气。

    “嗨!”随着高手一声大喝,夫妇俩同时停手。
    这时候,床单上的大米,已经全部成了香喷喷的爆米花,色、香俱全,让围观的孩子们垂涎不已。
    高手好象很是满意,带着满脸的笑容,和太太两人将床单扯到观众面前,让大家品尝爆米花。

    开始,人们还有点半信半疑,伸手抓一把米花,居然还有点烫手,捧在手里,不敢喂到嘴里去。
    高手大声说安慰大家,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就在这里,不会害大家的,这就是普通的爆米花,尽管吃,不会出问题的。
    人们这才把手里的米花送到嘴里。

    “哇----”人群开始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人们吃到的,确实就是爆米花,和之前吃到的一样。
    要说如果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床单炒出来的米花,更香更好吃。
    回复第450楼,@雾中的魔鬼

    我爸也会九龙水,不过学的过程没你这么复杂,还教过我,但我一次也没用过,因为第一会吃鱼,第二学了之后也没遇到过别人卡在那里,口绝到现在都忘记了喔
    --------------------------
    你会??!!!
    哈哈,没有失传!!

    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一根筷子剁九截?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别丢了!

    
    回复第451楼,@雾中的魔鬼

    顺便提一下,偶是公安县杨厂滴
    --------------------------
    我有亲戚在杨厂农行,每年总要去几次。

    
    一些东西,看起来很玄乎,譬如九龙水,譬如公鸡唤尸,譬如黑猫跳尸。用科学无法解释。
    只能说,不是不能用科学解释,而是,我们的科学,目前还没有发展到能解释这些现象的程度。
    古人的智慧,现代人真的很难想像!
    
    抽风?
    不能发言。
    @猪猪良 455楼 2013-05-09 22:25:00
    不知不觉就追上了大部队,楼主精神可嘉,不仅是鬼故事,荆楚大地还有好多神话故事,都值得楼主这种具有专业技能的人来延续下去,老乡顶顶顶!
    -----------------------------
    专业技能,真的不敢当,您这顶帽子太沉重!

    正史,官方的,往往加入了太多的政治情绪和主观因素,从来所叙述的,都是具有目的性和引导性。真相,大多隐藏在隐秘的最深处,一般人不得而知。
    其实,我们普通老百姓,生活在下面,离真相最近。
    说远了。在这里,我是本着娱乐的精神,将以前、平时所听到的,所见着的,经过一定处理,叙述出来而已。
    没有目的性,没有引导性,与大方向无干。

    从小便有理想,搜集故乡的小故事,汇编成册,流传下去,让后人知道,我们这片土地上的历史,书本上见不到的历史。
    我们村,在我们队/组,有几个能人。他们的故事,在我小的时候,有听说。
    之一,是一个姓林的老人。

    某个夏夜,有人从他家院子经过,听到里面有呼呼风声。
    那天,风平浪静,月色很好。
    那人很是好奇,就扒在他家院子门缝里往里瞧。
    乖乖,他们家老头,七是多岁的林老汉,在院子里挥着一条板凳,在练板凳拳。
    月光下,老头手里的板凳似乎有了生命,已经与他融为一体,舞得那真叫一个虎虎生威,只见一团影子在院子里滚来滚去,地上的灰尘,犹如旋风卷起一般。
    用那人后来的话说,很绝!

    我们平时在村里经常有碰到林老头,他嘴里天天都叼着一根黄得铮亮的铜烟杆,佝偻着背,时不时咳嗽一声,吐一口浓痰。
    哪曾想到,这么一个猥琐的老头,居然身怀绝技。

    我们一帮小孩,没大没小,碰到就缠着他,问东问西,还要拜他为师。
    他总是笑咪咪地顾左右而言他,几下就把我们糊弄过去。
    总之,我是没有成为他的徒弟。至于其他人,是否他有暗中带徒教授功夫,我就不知道了。

    二、三十年过去了,林老头早已作古,他那手板凳拳,不知道有没有传下来。
    想想,遗憾!


    还有另外一个,是个姓朱的中年人。印象中,那个时候,他应该是40多岁的样子。
    那时候,他在清水港供销社工作。
    供销社大大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农药化肥,我到现在还记得里面刺鼻的气味。还有,我的第一本武侠小说----《笑傲江湖》,就是在他那里看的。
    听我父亲和清水港那一片的人讲,朱年轻的时候,在北京卫戍部队里呆过,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功夫不一般。
    可是,不知道是退伍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他来到了清水港,在供销社做着,过得很是悠闲。每次和父亲一起用板车去拖化肥,总是见到他捧个茶缸,上面有红色毛 像那种,躺在躺椅上,怡然自乐,身旁板凳上,放着武侠小说。

    关于朱,有两个故事流传下来。

    一个晚上,朱去镇上有事,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有月光,道路清晰可见,他骑辆永久牌自行车,不紧不慢,哼着小调。
    八十年代,有辆永久牌自行车,那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况且,朱是我们那一片,第一个有自行车的人。光这,就足以说明他年轻时候有多厉害。
    那时候,社会治安还不是很好,看,这次刚好让朱给碰上了。
    但是,碰上朱,只能说是对方倒霉。

    转弯的时候,路边树林里窜出五、六个小青年,拦住了他的路。
    很明显,他们拦下朱,要抢劫。

    具体过程,无从查起,我也无法打听出来。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那一帮人,全被朱打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排着队,被朱一个人押送到了镇上的派出所里。

    上面这件事,只是听很多人说起,具体是三、四个人,还是五、六个人,无从得知。毕竟,当事人不说,局外人只能猜测。
    但是,事情是真实的,确有其事。因为,后来派出所有人来我们村里调查。


    下面这件事,就是百分之一百的真事了。因为,目击者太多。

    每到冬天,大河处于枯水季节,村里都要组织劳动力去“挖堤”,就是把河床下面的泥土挖上来,堆砌在河堤上,加高加宽河堤,巩固堤防。众所周知,松西河是有名的“悬河”,河床水平面,高出地面许多。
    事情就发生在挖堤的时候。

    一大帮子人,男女老少,轰轰烈烈一起生产的场景,该是多么的热火朝天,多么的壮观!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挖堤这种事情,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大家甩开膀子,力朝一处使的热血澎湃的场景。
    妇女负责挖土,男人负责用箢子挑土到堤上,老人负责后勤,小孩子则四处嬉戏打闹,闹哄哄,却井然有序。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早有人负责将饭菜送到工地。
    下班一窝蜂,吃饭闹哄哄,哈哈,那真叫一个争先恐后足下生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吃完饭,大家席地而坐,聊天的聊天,休息的休息。

    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来,都听说朱非常厉害,但是大家却没有见过他的真本事,要他表演一下。
    人群马上就起哄,要他现场表演一下,让大家见识见识。
    朱很谦逊,一直推脱。
    一来二去,就有人性子火爆,不干了。
    那是村子里的一个壮汗,三十多岁,体格魁梧,膀粗腰圆,平时我们小孩子都喊他“施瓦辛格”,因为他不仅体格强壮,和施瓦辛格有得一比,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是狰狞,像极施瓦辛格。

    施瓦辛格站出来,直接走到朱面前,火爆的要拉朱起来比试比试。
    朱微笑着站了起来,
    “我在部队里学的功夫,不是表演的,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伤人。”他的意思很明显,还是不肯和施瓦辛格动手。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我拍胸脯保证,如果我受伤了,保证不找你事。”施瓦辛格把胸脯拍得咚咚的山响。
    人群一阵起哄,叫喊声一片,都说可以做证明。
    看来,非比试不可了。

    朱没有说话,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对施瓦辛格说,“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打我,把我推倒,就算你赢”,他也没摆架势,也没做动作,就那么轻松的站着。
    人群都聚拢了过来,把场中的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施瓦辛格笑了笑,也不说话,朝手心吐了把口水,深吸一口气,腰一弯,就冲了过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一刹那见,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词,“绝尘而去”。
    人们睁大眼,看着,人群出现一阵短暂的安静。

    马上,安静被打破。
    只听“轰”的一声,施瓦辛格在朱身后摔了下去,扑起一大片灰尘。
    人们只是看见,在两人身形交错的一刹那,朱只是侧了侧身子,双手以看不见的速度抬了一下,马上就放下了。
    然后,施瓦辛格就倒下了。
    下一刻,施瓦辛格痛苦的呻吟声就响了起来,抱着一只胳膊疼得在地上蜷成一团。
    朱马上把他扶起来。
    施瓦辛格胳膊脱臼了。

    后来,村里安排施瓦辛格休息了一个多月,但是,工分照样计算。
    回复第460楼,@雾中的魔鬼

    以前小时候家里还有过去挖提的,现在早就没有了
    --------------------------
    那是不是安排船去到河中挖沙?
    否则河床一年比一年高,怎么得了?

    
    @15918586649 461楼 2013-05-11 11:10:00
    荒染猖量彦笨v89524看帖回帖是一种美德。若你正在减肥的路上。不妨停一下脚步。

    -----------------------------
    请高抬贵手,别再发广告了.
    谢谢!
    高手还有一招,叫"金蝉脱壳"。

    表演完床单炒米花,高手他们收好脸盆、米袋等一应事物,却将床单留了下来。然后从场地一角搬出一张长条凳,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捆绳子,麻绳。
    东西都摆在场子中间,高手叫观众过来一一检视,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板凳和绳子。
    板凳很粗糙,很古老,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红漆掉了大部分,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麻绳很结实,粗粗的三股拧在一起,握在手里很有分量。
    检视完毕,高手让观众自己挑选两人出来,帮他完成下面的表演。
    这次,他没有让高手太太和他儿子帮手,只是让他们站在旁边观战。
    “为了确保表演的真实性”,高手说。

    只见高手坐到板凳一头,然后躺下,调整好姿势,双手迭放在肚子上,头刚好在板凳的另一头。
    然后,他吩咐那出来帮忙的两人拿起麻绳,将他从脖子下面,到双腿膝盖,密密麻麻的在板凳上捆绑起来。
    那两人很是兴奋,出于参加着的高兴劲,硬是将高手在板凳上捆了个结实,一捆麻绳,到最后捆得都很难打结。
    现在,高手是被麻绳密密麻麻的缠到了板凳上,活脱脱一个粽子,只有脑袋和双脚,还能活动。
    捆绑好后,高手又吩咐那两人把他抬着,围绕场地,在观众面前转了一圈,让观众再次检查,身上的麻绳是否有捆绑结实。
    那两人也着实够狠的,下手丝毫不留情,那么粗的麻绳,硬是紧紧的勒到了高手的身体里,一圈绕下来,只见高手已经是满脸通红,估计是憋得难受。

    好了,精彩才刚刚开始。

    等观众检查完后,高手连同板凳,被抬到了场子中央。
    高手大声招呼大家看仔细了。

    他吩咐高手太太将床单展看,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和板凳一起盖上。
    脚没盖好,左边一点,等等,高手头在床单里面,不停的吩咐太太,嘴里吹出来的气,弄得床单一鼓一鼓。
    等床单将高手完全遮盖住后,高手说话了,
    大家看好了啊,等下看我是怎么出来的啊!
    说完,只听床单里面“嗨”的一声大喝。

    床单一鼓,里面的高手好象瞬间膨胀了一倍,然后,突然就耷拉了下去。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床单下面,是长条凳。因为,床单已经完全耷拉在板凳上,四周已经垂到了地面,完全不似刚开始有人在里面的形状。

    观众发出一阵惊呼,都睁大了眼。
    高手太太缓缓将床单揭起。
    板凳上,高手凭空消失,麻绳依然打着结,不过已经垂到了板凳下,但是依然保持着一个人形。

    “哇----”惊呼声,此起彼伏。

    高手太太跳上板凳,朝人群张望。
    然后用手一指。
    人们顺着她的手看去,高手站在人群后,双手抱拳,一边分开人群,一边对大家点头微笑。
    后来,大概过了三五年的样子,我们村,靠近河堤那个对/组,搬来了一户人家,住在那个队/组尾的老大队部的房子里。
    老大队部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那个队/组,也可以说是整个村最偏僻的地方,已经荒废很多年,但是房子还没有破落,因为修建房子所用的,是老式的大块青砖,坚硬而结实。
    沿着河堤再往前走,就没有了大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茂密的杂草疯长着,长年无人清除,已经将小路完全掩盖。小路曲曲折折的通向一片密林,那里,就是令我们小孩子无比好奇,却又无比恐惧,充满神秘的乱葬岗。
    传说,这片乱葬岗,自解放前,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了,先是埋葬一些被砍头处决了的死刑犯,后来,周围村里有乞丐饿死、病死,无人收尸的,就有人出面,一副薄棺,或者一张草席,草草挖个坑,也埋在了那里。就这样,慢慢的,就形成了现在的乱葬岗。
    平日里,我们小孩子是被大人严厉禁止去到那片乱葬岗去玩的,现在仍然如此,不让小孩子踏足。
    晴朗的白天,那片乱葬岗,从远处看去,也是雾朦朦一片,很飘渺,很神秘。

    大队部的屋子很大,后面是一片竹林,竹林四周,是一圈万年青,万年青外面,还种有一圈枸杞子树,杂乱的刺,盘根错节。由于多年无人打理,屋后那一片竹林,人迹罕至,几乎和乱葬岗差不多。
    屋子前面,是一大块空地,平平整整,是以前大队里开会、晒稻谷的公家用地。

    那户人家里有四口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同样五十多岁的一个大妈,估计是那男人的老婆,还有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估计是他们的儿子姑娘。
    他们搬来之后,将房子打扫一番,把门前空地上的杂草清理了一下,大门两旁贴了一幅对联,就开始生活了。
    村里人注意到,他们在大门的门楣上,悬挂了一面镜子。说是镜子也不是很恰当,因为镜子四周有一圈奇怪的花纹,整齐的围绕在中间的镜子四周。镜子是黄色的,古色古香,悬挂在大门的门楣上,正对着外面,阳光一照,异常醒目。

    他们一家人很是安静,或许是房子离村里最进的人家都隔了几百米的缘故,反正村里从没有听见他们家里传出什么欢笑或者吵闹的声音,总之就是非常的安静,白天安静,晚上更安静,安静到人们仿佛忘记了,村尾大队部里还有这么一户人家。
    他们对村里人很有礼貌,路上碰见了,一脸温和的笑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也不说话,侧身让到路边,让别人先通过。
    他们一家很勤劳,将乱葬岗那片密林旁的荒地开垦了出来,做了菜园子,种些蔬菜,还有一些开得异常鲜艳的花,一些村里人叫不上名字的草。
    总之,这是一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简直普通得有点过分的家庭。

    过了几个月,有小道消息说,那户人家,就是几年前在镇上表演杂技的那一伙人。传播小道消息的人还说,他们就是表演床单炒米花和金蝉脱壳的那伙人。
    村里人想想,是有点像。但是又一想,事隔几年,也记不起具体相貌,到底是不是他们一家,没个确切说法。
    人们也没深究,毕竟他们那户家庭太普通了,引不起好事者的兴趣。
    不过,村里人都觉得,他们胆子确实很大,单门独户的,住在离村子这么远的大队部,特别是不远处,还有片乱葬岗,想想心里就糁(病字头里面参字,怎么打不出来?明明是读shen)得慌。
    罗老爷子曾经说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没有永恒的静,只有永恒的动。我们所看到的静,只是相对的。
    天亮以前,有一段时间,是黑夜里最黑暗的时间,被人们称作“黎民前的黑暗”。这段黑暗,是破晓的晨光,在积蓄最雄大的力量,以冲破黑夜层层的阻挠。
    白天和黑夜,其实只有一纸之隔。
    普通和平静后面,隐藏着的,远比人们看到的波涛汹涌。
    譬如村尾那户新搬来的人家。
    安静如夜晚,平淡如开水的日子,终究有被打破的一天。

    一天,村里来了个货朗担,肩头挑着根竹扁碳(扁碳,方言。即扁担),两头吊着两只大罗呛(罗呛,方言。即箩筐),罗呛用包袱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耸过(耸过,方言。即什么)。
    货郎担顺着村里的小路,一边慢悠悠地晃,一边吆喝:“针线筲箕沙戳子,顶针香香孩底子”(沙戳子,一种篾制品,形状类似小垃圾斗。香香,方言,即润肤霜或者润肤油膏。孩底子,方言,即鞋底),两只灵活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四处看着。

    货郎担对孩子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因为他们身上,永远有着吃不完的糖果和神秘的小玩具,那些玩具,是小孩子永远也无法想象出来的。
    所以,货郎担一进村,身边马上围了一群孩子,跟着他转,吵吵嚷嚷,好不热闹。货郎担也不生气,还放下担子,用扁碳上搭着的服子(服子,方言,即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微笑着,蹲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挨个分给孩子们。

    等孩子们都把糖果含到嘴里,货郎担问他们,村里有没有新搬来的人啊?四个人,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大哥哥,一个大姐姐,那么大的。他用手比划着身高。
    有有有,马上有孩子抢着回答。
    货郎担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目光一狠,马上又收了回去。
    他抚摸着那孩子的头,仔细的问他。
    小孩子哪有什么戒心,把村尾那户人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货郎担。还用小手指出了具体的方向和位置。
    货郎担从兜里又掏出一把糖,给了小孩,让他分给伙伴们。然后也不吆喝了,挑上担子,匆匆离去。
    蹲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奶奶疑惑的嘀咕着,怎么还没进村就跑回去了呢?
    回复第3楼, @小桥流水人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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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C堇涵 467楼 2013-05-16 10:22:00
    我是公安斑竹档镇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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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安去狮子口,要经过斑竹档,我很熟悉。
    回复第9楼, @514026289
    @小桥流水人家r 2012-11-11 14:41:00
    你说的公安县 我就知道好多吃饭的地方是什么公安牛肉火锅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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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C堇涵 468楼 2013-05-16 10:28:00
    还有锅盔噢,三袁里的锅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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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吃过锅盔了,你这一说,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汉江边,有人将蛇放生。
    蛇盘在岸边,不忍离去。
    

    
    大大小小的乌龟,潜下水,又浮出水面,依依不舍。
    有心慈的大妈在催促,快下去,别被人捉!
    好一幕因果!感人!!
    

    
    放生的蛇
    

    
    既然说到龟,那么说说我们那里有关于龟的故事。

    听父亲说,我们那,在他小的时候,大概在一九五几年、六几年的时候,乌龟和团鱼是很多的,多到什么程度呢?可以用遍地都是来形容了。
    关于遍地都是,到底是多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和情形,现在的人已经很难想象了。因为,乌龟和团鱼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已经被夸张到一种疯狂到变态的程度了,所以,在2013年的今天,或者以后,人们想要见一眼野生的乌龟和团鱼,都已经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可以负责任的证明,我父亲没有说谎话。因为,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也就是一九七几年和八十年代初,乌龟和团鱼依然很多,虽然没有多到父亲所说的“泛滥”的程度,但相对于现在来说,已经很是壮观了。

    我老家是有名的鱼迷之乡,也是美丽的江南水乡,可想而知,水是很多的。纵横交错的河流,如一条条玉带,缠绕着荆楚大地;大大小小的湖泊,如一颗颗珍珠,镶嵌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我家老房子旁边,就有一个坑(坑,方言,即池塘),后面,是一条河堤。小的时候,去坑里洗菜,都能见到乌龟冒头出来透气,尖尖的乌龟 头上,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毫不畏惧地盯着人。

    父亲小的时候,乌龟和团鱼,人们是不吃的,打渔人如果一网撒下去,捕上很多的乌龟和团鱼,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
    那时候,不吃的还有黄骨鱼。而乌龟、团鱼和黄骨鱼,现在,成了餐桌上的稀罕菜。
    时代啊时代!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人心不古啊!

    现在,人们说,吃乌龟可以防癌,可以长寿。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那纯粹是扯淡!
    我爷爷、我父亲就是最好的反例。他们小的时候,乌龟吃了不知道有多少,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吃到什么程度呢?见到乌龟就反胃,就想呕!”
    可是,我爷爷,五十多岁的年纪,就撒手西去。而我父亲,五十不到,因病去世。
    防癌?长寿?都TM扯淡!

    扯远了!

    外公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搬床,觉得床不是很稳当,就随手捡了一只小乌龟,垫在一支床脚下。哎,刚好,四平八稳。
    过了有几年,大概上十年吧,外公又觉得床不是很稳当了,睡上去晃啊晃的,怎么回事?
    趴到地上一看,乖乖,一支床脚高出另外三支许多。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多年以前垫在床脚下面的乌龟长大了,将床顶起来了。
    这才回忆起来,是自己十多年前随手垫在下面的小乌龟,居然没死,还长大,将床顶了起来。
    不得不叹服其顽强的生命力!
    于是,将其放生。

    外公年轻时候,虽然家镜贫困,但是却有养小动物的闲情逸致。
    那时候,条件艰苦,肯定不可能像现在,去外面买个漂亮的鱼缸、笼子什么的回来养宠物,什么长得希奇古怪的猫狗老鼠兔子什么的。
    外公喜欢养乌龟。
    怎么养呢?丢潲水缸里养。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那不叫养,只是把乌龟捉回来,给它一个安定的环境,然后任其自生自灭。

    在农村,平时,洗锅的水、洗碗的水,不是随便倒掉的,而是用一个大水缸存起来,这就是潲水。
    农村家家都喂有猪。给猪喂食的时候,就是米糠加潲水。猪长得膘肥体壮。

    那乌龟也聪明,舀潲水的时候,就潜在缸底。等大家都出门干活去了,就冒头出来,呼吸吐纳。
    这样,过了几十年,外公早就把潲水缸里的乌龟忘了个干净,而家里人也没发现,龌龊的潲水缸里,还养着一只乌龟。

    某日,已经是成年人的外公去舀潲水喂猪,瓢子伸进水里,碰到一个硬硬的事物,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古头或菜梗。
    几瓢水舀出来,缸里露出一大块乌龟壳。
    捞起来一看,乖乖哦,脸盆大个乌龟。
    这才想起来,是他几十年前养的乌龟长大了。
    一家人奇怪得不得了。
    后来,也觉得它长这么大不容易,给放生了。
    乌龟放生,我们那里,还有一则令人惊奇之余,颇有感慨的事情。

    我们村,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孩子。
    大人很是高兴,于是去镇上买了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刻了小孩的生辰八字在龟背上,然后将它放生于河中。
    自此之后,说也奇怪,每年小孩生日的前后几天,乌龟总会出现,被他们家大人发现。不是在河里挑水的时候发现,就是在田间地头的沟渠里发现,每次发现后,大人总是细心的带回家,喂养几天,然后重新放生。

    后来,由于生病,那户人家的小孩不幸夭折,大人悲痛欲绝。
    那一年,乌龟没有出现。

    第二年,乌龟照样出现。细心的大人发现,刻有孩子的生辰八字的龟壳,从孩子生辰八字中间,裂了一条很大的裂缝,触目惊心。
    父母大恸!带回家小心养之。之后仍放生,放生之时,泪流满面。

    从此,乌龟不再出现。


    唉,这件事情,真正神奇!难道乌龟刻上人的生辰八字后,居然就和人有了感应?有了灵性?

    也不知那乌龟最后结局怎样。
    但愿没有被饕餮者捕去食之。
    鱼刺卡喉咙,偶然在《医宗金鉴》里见到一则治疗方。
    摘录如下。

    方歌:骨鲠咽喉最可忧,吐咽刺痛碍咽喉,鱼骨须用鸭涎灌,兽骨狗涎灌即瘳。
    有解释:此证由咽物急迫,骨鲠于咽喉,妨碍饮食,吐咽刺痛,宜急治之,然有鱼骨兽骨之分,误吞鱼骨者,用河中养蓄活鸭,倒挂垂涎,以磁碗接下,令患人仰卧,频灌,其骨尽化,误吞兽骨者,用狗一只,倒挂接涎如前法,频灌其骨尽化俱效,若失治,咽喉肿痛溃脓,宜用冰硼散吹之,不可妄服凉药,若骨势大者,与饮食难下,饿倒胃气者,俱属难救。

    意思就是,鱼刺卡喉咙,用鸭涎,即鸭子的口水治疗;其他动物的骨头卡喉咙的话,用狗涎,即狗的口水治疗。
    不知道有无奇效,没有试过。

    以上方,在《本草纲目》内也有记载。
    里面,将鸭涎归为药,其味淡,性平,归肝、胆经,有清热之功效。
    解放初期,我们那一片的社会治安,还不是很好,经常有拦路抢劫、鸡鸣狗盗之事发生,由于斗殴而杀人的事情,也是时常有之。

    在我还小的时候,就亲眼见到过一个外号叫“毛儿”的年轻人,被人刺死在河边。
    他是晚上被人杀死的,死后还被人伪装了现场。第二天早上,有人从河堤上经过,见到一把椅子斜倚在河堤上,一个人戴顶帽子,躺在椅子上。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在那钓鱼,但是后来,感觉姿势不对劲,下去一看,天,胸口满是血,人已经死去多时。派出所来人,解开衣服,胸口、腹部,共有七处刀口。惨不忍睹。
    但我小的时候,治安好了很多,已经很少有杀人、抢劫之事发生了。

    就在货郎担离开的那天晚上,深夜,村里人被一阵喧哗声惊醒。
    人们不敢起来开门查看,谁都不想惹祸上身,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老婆孩子带着,上有老下有小,平安最好。
    可是,喧哗声始终不断,几乎吵了半夜,到清晨天亮还没结束。
    等天大亮,人们才结伴去村尾新搬来那家去查看。
    吵嚷声,就是从他们家稻场发出来的。

    赶到一看,人们惊呆了。
    只见一群人,拿刀拖棒的,全部挤在大队部门前的稻场上爬,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头向着屋子,手脚并用,拼命朝前爬着,可却前进不了一步,那情形,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明显是一伙土匪,看样子是想来打劫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可是不知为什么,居然在门前的稻场上爬了半夜。

    天亮了,土匪里有人开始想退下来,可是,他们回头朝后看的眼里,居然有从悬崖往深渊看的那种恐惧。想退,却又不敢退,战战兢兢,满头大汗。

    派出所的人来了,全副武装,冲上前去,轻易的将那伙土匪全部抓获,无一逃脱。

    事后,有消息传出来。

    土匪里有一人,据说就是那天白天来村里卖货的货郎担,他是眼线,是来村里踩点,打探那户人家消息的。
    根据他的供诉,人们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几年前由于仗义出手,坏了他们一桩好生意,还害得货郎担的一个亲兄弟入了狱。之后,那一家人,隐姓埋名,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那几年,货郎担一直在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这次,好不容易,在我们村得到了他们的消息,就纠集以前的一帮伙计,前来向他们“讨公道”。
    他们也知道那家人不好惹,出来之前,准备好了家伙。
    谁知道,就在他们接近稻场的时候,有一个伙计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惊醒了里面的人。
    于是,他们也就用不着屏声静气了,而是大张旗鼓的,大喊着,准备冲上去,一拥而上,来个瓮中捉鳖,抓住那一家人带走。他们想得好,凭几十号人马,还制不住里面四个人?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冲锋的时候,突然觉得前面的稻场地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陡坡,房子高高在上,他们就在坡中间,上也不得上,下也不得下。
    顾不上惊奇,他们只想着尽早爬上坡顶,捉了人就走。
    可任他们怎么爬,那个坡始终到不了头,无限接近,可永远也到不了顶。
    眼看着天快亮,他们着急了,想退回去。
    可一回头,我地个妈呀,他们居然在坡中间,脚下,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山谷,想退,也没那胆量跳下去。
    就这样,他们被困在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直到被派出所的警察逮住。

    警察给他们戴上手铐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么多人,就趴在人家门前稻场上原地不动的爬,哪里有什么坡,又哪里有什么山谷。
    这时候,他们才不得不服,对手,是真正的高人,不用出面,就把他们困在了外面。

    (异人劫匪,完)
    异人却匪。
    上面字打错,抱歉!
    @踏羽飞鸿 480楼 2013-05-17 20:18:00
    上面故事那个法术确实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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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在民间啊
    @踏羽飞鸿 481楼 2013-05-17 20:19:00
    鱼米之乡。。。
    记得很小的时候确实路上到处有甲鱼的~那时还满田地的刺猬。。。
    现在都是稀奇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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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乡话,不叫甲鱼吧
    @积德积德 486楼 2013-05-19 15:48:00
    老乡 俺洪湖的 哈哈 空闲时进我群255209303讲讲里面很多人 无偿助人 交流 分析 面相 八字 风水 测字- 癔病-养生 讲述亲身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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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少进群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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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i14545252 485楼 2013-05-19 15:44:00
    呵呵,那条路暂时还不会修吧。。汪家汊到郑公的 那条路还是别人自己有关系跑到湖北省公路局去,别人拨款下来才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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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是为一方人民做了点好事
    二十三、养尸地

    自从《鬼吹灯》开创一代盗墓小说的先河以来,同类型的盗墓、恐怖、玄幻小说,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到了泛滥的地步。
    盗墓笔记、茅山后裔、黄河鬼棺、传古奇术、我当道士的那些年、民调局异闻录、、、、等等,看得人简直是目不暇给眼花缭乱,构筑了文学界的一朵奇葩,兴盛繁荣了当代文学,出现了百家争鸣的的新文学局面和气象,不可以抹杀盗墓小说对文学的贡献。
    但是,有阴必有阳,任何事物,都有其正反两面,有好处,必然也相应的带有一定程度上的害处。盗墓,这一类型题材小说的出现,也难免有其消极性和负面影响。
    几十年的正统教育,唯物主义世界观,已经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我们几辈人心中。但是,现在扑面而来的,全是一些我们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符咒、法术、降头、蛊、粽子、僵尸、、、、等等,完全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
    这,不可以说不是盗墓及与其相关题材小说带给我们这一辈,甚至下一代的负面影响。而且,根据目前这种情形看下去,可以断言,这种负面影响,将会长期存在。因为,随着社会的进步,科学的发达,我们会逐渐发现更多的谜;同时,我们也会用科学去解释以前所无法解释和证明的“非正常”现象。而这种证明和解释,恰恰从反面证明了,“没有看到,无法证明,就不一定不存在”。

    扯远了。

    盗墓小说里,经常有看到“养尸地”一说。
    在盗墓小说里,经常会提到“养尸地”——千百年不腐的古尸,趋人之生气而扑人,恐怖诡异。

    所谓的“养尸地”就是指葬于此地的尸体不会腐烂,天长日久变成僵尸的地方。按照传统的葬理说法,选择阴宅风水讲究的是龙脉穴气,简言之就是葬地的地气。古代葬书上就有说明:“地书谓纯阴不化之地,年久尸不化,名曰养尸,主凶”。臧此地的尸体内脏逐渐腐烂,而毛发、指甲、牙齿等部位却还会继续生长。所以“养尸地”多出僵尸。

    古代的风水先生认为“养尸地”是凶地。如清乌子的《葬经》、郭璞的《葬书》、杨筠松的《三龙经》等经典风水著作中,皆为此观点,认为“葬不宜”。其原理是尸体受到地下邪气的影响。均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养尸地,在不同的小说里,也称“殍地”、“聚阴地”、“聚阴池”,有天然的,有人工的。总之,就是一块聚集天地之阴气而不散之大凶地。

    在我老家,也有“养尸地”一说。
    但是,和网上流传的版本,却截然不同,可以说判若云泥,有着天壤之别。这才是真正的民间版本的“养尸地”,和我们普通人距离最近的“养尸地”。
    下面具体来说说。
    当然,故事是少不了的。
    1993年,冬。
    这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风儿轻轻吹拂,难得的好晴天。
    松西河狮子口镇那一段,河堤下,成千上万的人忙碌着,一箢子一箢子的泥土,被人们挑上河堤。
    欢笑声、吵闹声,声声入耳,一片沸腾。
    好一幅热闹的集体劳动图!

    突然,一声惊呼从人群传了出来,“哎呀,这里怎么还有寿木(寿木,方言,即棺材)?!!”
    随即,人群炸开了锅。
    “真的啊,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些年代了!”
    “板子还没有烂呢!”
    “这形状,是不是寿木?”
    “这是椁,是寿木套,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谁没事把死人埋河底啊!”
    有好事者大声笑了,“打开看看咯,反正是个无主的肥厌(肥厌,方言,即坟墓)!”
    人多,大家也不怕,马上有人应和,
    “打开就打开,捏位置(捏位置,方言,即这里)还要挖泥巴,快点打开了把它移走。”

    很快,抓锛(抓锛,zhuaben,zhua读二声,一种掘土工具)、铁锹齐上阵,那具木头盒子马上被砸开一个侧面。
    “哗----”一滩污水裹着黑泥巴倾泻而出,一股腐烂的气味散发开来,不臭,说不出来的气味,感觉就是腐烂。
    果然,里面真还有一口寿木,一头大一头小,一头有着上翘的尖尖角,不是寿木是什么。
    人们不禁对刚才说“寿木套”的老者大为叹服。因为,现在埋葬死人,都是用一口寿木盛殓尸体,哪里还在寿木外面套个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椁”。

    “慢点!”刚才说出这木盒子是椁的老者出来制止了大家继续破坏,他走到棺材面前看了一下说道,“我刚才也不是十分确定这是不是椁,现在看来,这确实就是以前的椁。弄不好里面还是个大人物,要不要先报上克?”老者回头问身后的众人。
    “捏位置有耸过(耸过,方言,什么)大任务撒!”
    “大人物还埋在水里?也没看到肥厌!”
    人群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以前,古时候,只有大夫以上的人呢,才有资格在寿木外面加这个椁,而且大夫只有资格加一层椁。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死了,最多找口好点的寿木下葬,外面是不能套椁的。而且,最高级别的人死了,可以加四层椁。现在看这个样子,里面也只可能是个小官。”老者很耐心的解释。
    “那正好,上报个屁啊,小人物一个,砸烂了好挑堤哦!”人群起哄。
    老者不说话,退到一边。
    抓锛。
    上面的数据,很小。我家乡的抓锛,比这大,柄也长。
    

    
    观者少,复更稀。
    吾心伤悲。
    坚持更,尽本分。
    后再无恨。
    回复第495楼,@踏羽飞鸿

    在看咧,老哥~

    --------------------------
    多谢老乡默默支持!

    
    那几个动手砸烂棺椁的人,再度拥了上前,几下,便将寿木外面的椁砸得稀烂。
    一具漆黑铮亮的寿木,出现在了人们视线中。

    说也奇怪,看外面的椁木,年代似乎很久了,况且里面也积满了水和污泥,应该有几十年,怕有上百年了,可现在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寿木,却光亮如新,仿佛前几天才下葬一般。按理说,寿木埋在地下,时间长了都会腐烂,更何况这具寿木是浸泡在污水里。可是,眼前的寿木,哪有半点腐烂的样子,污水一散,寿木上看不到半点水珠,显得十分干燥,可以说是油光可鉴。
    人们仿佛能闻到一丝桐油的气味。
    那几个人哪里顾得上管这些,还没等人看仔细,铁锹、锄头就下去了。
    铁打的寿木,也禁不住他们这番折腾。很快,寿木高的那一头的木头,就被他们砸了下来,一股腥臭一下子弥漫开来。
    那不是尸首腐烂的恶臭,中人欲呕,而是带有极浓烈腥气的臭,而这股臭气夹杂在腥气中,反倒淡化了许多,所以,人们闻到的,是带有一丝臭气味的腥,说不出的难受。
    人们捂着鼻孔,赶紧退了开去。

    好一会,等腥臭散了,人们重又聚了过来。
    寿木里面,映入人们眼里的,是一团暗绿色的毛发,长而杂乱,毫无光泽,盘根错节的堆积在那里,大大的一团。

    “僵尸!”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
    人们回头一看,是先前的老者。
    “大家快散开,怕是要出问题!”老者赶紧拉着身边的人往后退。
    “哄”的一下,人群争先恐后地退了开去,以寿木为中心,四周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大家握紧了手里的铁锹、抓锛,手心里汗津津的。
    老者那一声“僵尸”,叫得大家心里直发毛,而后又听说怕出问题,都做好了姿势,准备战斗,防止寿木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伤人。
    过了许久,寿木里面那团杂乱的毛发依旧纹丝不动。
    有人麻着胆子,上去用铁锹扒拉了一下。一撮毛发被拉扯出来,搭在地上。
    依旧没有动静。
    寿木里面很暗,只看见毛发旁边,有卷成卷的册子,不知道是书还是画。

    大家大着胆子上前,去砸那看起来很新鲜的寿木。

    随着最后一铁锹下去,寿木散乱的落在周围,中间的尸体露了出来。
    众人这才看清楚,只见那尸体,分明是具女尸,虽然身体干瘪了下去,但露出来的部分,丝毫不见腐烂,皮包骨头,极为瘦弱。皮肤皱罢罢的,呈暗绿色。眼眶深陷、额头突出。
    最为可怖的是,女尸一口的牙齿,长长的,暴突在嘴巴外面;女尸双手是握着的,放在身体两侧,可是,她的指甲,已经穿过手掌,在手背上面穿了出来,打着卷。
    先前大家看到的那团杂乱的毛发,是女尸的头发,怕是有几米长,绕着尸体头部。
    可以看出,牙齿、指甲和头发,绝对不是生前长成这样的,而是下葬后,在寿木里面长出来的。
    众人啧啧称奇。

    望着众人疑惑的眼光,老者说道,
    “其实,我也没看见过僵尸,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他说,在我们农村,有养尸地一说,那只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形成。一个地方,要形成养尸地,必须要有三个条件同时满足,缺一不可。这三个条件是,同一个地方,要打过灶,生过孩子,挖过茅厕。而这三个条件,也有一定的讲究。打过灶,必须要是那块地正好在灶膛的正下面;要生过孩子,必须是那块地正在产妇的床下面,而且婴儿必须是要在这张床上面出生;要挖过茅厕,必须刚好是在粪缸下面。如果同时具备了这三个条件,那么,这块地,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养尸地,如果不巧,刚好把死人埋葬在那里,那么,他的尸体,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就永远不会腐烂,指甲、头发和牙齿还会继续生长。而且,极有可能发生尸变,就是变成僵尸。”

    人群鸦雀无声,被这神奇的说法惊呆了。

    老者盯着眼前的寂然不动的尸体,皱着眉头,继续说,
    “尸体变成僵尸之后,它就有了活动能力了。一般来说,变成僵尸的尸体,都会破土而出,而当地,也就会出现一些怪异的事情,比如家里养的牲口,白天晚上平白无故的叫唤,比如出现瘟疫,比如出现天气异常等等,不一而足。因为,一个地方出现僵尸,是很不正常的,它将那块地方的阴阳平衡破坏了。最为可怕的是,有了一定道行的僵尸,它有可能会主动攻击人畜。但是、、、”老者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但是什么?”有人催促。大家都听得入了迷。
    “现在我们挖的这个尸体,明显就是我听说过的僵尸。但是,有两点,我不明白。第一,古时候,女人是不可能做官的。我说过,一般普通老百姓死了,是没有资格,也不允许在寿木外面套椁下葬的。我们挖的这个寿木,外面有一层椁,说明是个小官。但是看尸体,分明是个女人。想不通!为什么有椁的寿木里面,装的是具女尸呢?
    “还有,看这具僵尸,手脚柔软不僵硬,分明有了一定道行,可它为什么没有跑出来?如果说寿木太牢固,它跑不出来的话,我们刚才把寿木打烂,它应该就可以出来了啊?应该就会跳起来的啊?”
    老者望了望人群。人们睁大眼睛望着他,一脸的无辜。
    老者又自言自语,“难道是我们挑堤的人多,阳气重,加上现在是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他摇了摇头,弄不明白了。

    “伯伯,拿说了嫩多(您说了这么多),到底朗过搞(怎么弄)?”有人问。
    “我听恩嘎(恩嘎,方言,即别人)说,要用木匠的墨线把寿木封住,然后用凿子把寿木凿个洞,把猎枪伸进去朝僵尸的头轰,把它打死,然后拖出来烧掉。”老者回答。
    “那就赶快找柴火来把它烧掉咯,再放一会,真要是暴起伤人,朗过搞哦!”

    柴火倒是简单,河堤下有防护林,林子里多的是干柴,众人很快就找来许多,码起来一大堆。
    然后,几个胆子大的,用铁锹把尸体铲起来,放到柴堆上面。
    寿木里面的东西,被子、床单,包括那几卷像字画的东西,也被他们铲了过来,堆在柴火上面。

    很快,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女尸的头发,触火即着,它的身体也已经干瘪,没多少水分,很快也就烧了起来。
    烧尸体的时候,浓浓的黑烟呈一条很粗的柱子,升上了天空,长时间都不散,不像一般的烟子,很快就随风飘散。这个时候,极其浓烈的恶臭就弥散开来,十分的呛人,柴火堆周围几十米,根本不敢站人,大家都捂着鼻孔,远远的躲了开去。

    这时候,有人就问老者,“拿刚才说的耸过养尸地,拿看捏位置,在河里,哪里有人住呢?不可能是养尸地吧?”
    老者顿了顿,“说不定。你看,我们这一片,比较高,是作为河堤的缓冲带设计的,我们前两天挖堤的时候,不是还挖出来过土砖么?说不定,这里以前有人住,后来河水涨了才搬出克捏。刚才挖出寿木的地方,说不定就是以前的老屋场(屋场,方言,即地基)。”
    提问的人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养尸地,完)
    养尸地后记。

    93年,我读初中,亲眼目睹我们村的人挑堤挖到棺材,还有里面的尸体。
    烧的时候,我还在想,可惜了那些没被打开的一卷一卷的字画,如果是古代名家流传下来的真迹,烧了岂不可惜!
    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害怕。
    至于僵尸一说,现在很少能听到人提了。
    那具尸体为什么能保存那么长时间而不腐烂,至今也没想明白。难道真有所谓的养尸地?
    养尸地,在我们那里,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不过,知道的人,现在估计快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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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03 13:57:01  更:2021-12-03 14: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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