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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连载】我是个地下记者,专门调查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事儿[第48页]

作者:夜行者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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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手记】039——我跟扒手头子蒸了个桑拿,他说他们经常也反扒


    我是一不爱坐火车的人。

    火车站是中国每个城市里,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身处在这里,就会让人充满危感和警惕。

    即使没亲眼所见,也知道车站里什么人都有——比如说小偷、卖票的黄牛、强买强卖的碰瓷者——还有各种奇诡的骗局。
    
    甚至杀人和恐怖袭击。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选择安检和管控更严的飞机——除非感冒。

    我之前曾经写过,感冒坐飞机会让我耳鸣很久都缓不过来。
    2016年12月14日,我收拾好行李,坐14号线到了高铁站,准备坐高铁去哈尔滨参加中学好友的婚礼——之所以没坐飞机,都因为陪周庸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

    前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他去新源南路2号的昆仑酒店,替他妈参加一场拍卖会——北京每年都有几场大型高端拍卖会,按季节举行,受邀的人都非富即贵。

    这种事本来和我扯不上关系,但因为他妈那天临时有事,让周庸她参加了,竞拍一幅傅抱石的山水画,周庸就拽着我一起去了。

    拍卖会在酒店二楼的大厅举行,那屋暖气给的不好,加上之前几天没休息好,我就感冒了,不得不把机票退了,买了高铁。

    到了高铁站的负一层,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走向角落的味多美,打算买个面包。

    在路过肯德基的时候,有一群人围在那,出于职业习惯,我凑上去垫脚看了眼——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男子平躺在地上,用手按着自己脖子,上面有道割伤,正流着血,他的身边扔着一把匕首,一个镊子和一个手机。

    
    (白衣服男子躺在地上,脖子正在流血)
    有人公然行凶?我挤进去,问一个站最前面拍照的大哥,看没看见发生了什么。

    他说这人是自残:“我正和人打电话呢,就看他掏出刀,给自己脖子来了一下。”

    我点点头,问大哥这人自残时,身边有没有别人。

    大哥说有:“身后有个人拽着他胳膊,看见他掏出刀自残,就跑了。”

    我问他那人穿没穿警服,看热闹的大哥说没有。

    这时周庸打来电话,问我上车了没。

    我说没上车:“你来高铁站一趟吧,负一层,带上录音笔什么的,有个人跟这自残。”

    周庸说行:“你不回哈尔滨了?”

    高铁站自残挺有话题性的,做成新闻应该能卖挺多钱——我打算等调查完再回去。

    周庸到的时候,自残的中年人已经被医护人员和警察抬走了,只剩下地上的血迹,清洁人员正在拼命擦,估计一会儿血迹也没有了。

    他递给我一瓶水:“徐哥,票退了?”

    我拧开喝了一口,说没有,高铁票只能提前两小时退,已经来不及了,痛失了一千多块,这次调查一定得多卖点钱。

    他四处看了一眼:“人都抬走了,咱查什么啊?”

    掏出手机,我给他看我刚才拍的照片:“我刚才照了一下,你看看有什么不对么?”

    周庸拿手机翻了一会,问我是不是上-访的,通过自残吸引注意力。

    
    (不理智的上-访者,有时会做出这种事)

    我说不是:“你看他手边的东西,镊子、匕首和手机——这人是个扒手!”

    镊子是改装过的,尖部包有防滑的布,加上用来划包的匕首,这两样是扒手的标配,那个手机的手机壳是粉色镶钻的,怎么看都不是他自己的。

    应该是他刚用镊子偷了手机,就被人发现了,然后他掏出了匕首,给了自己脖子一刀。

    周庸奇怪,问我他为什么自残。

    我给他解释——这是扒手的一种惯用伎俩,一旦被抓,就自残或者吞刀片,目的是给警方办案造成威胁,一旦发生意外,后果就是条人命。

    很多时候警方为了人身安全,只能将嫌疑人释放。

    
    (扒手为了逃脱惩罚,常常自残 )

    周庸:“所以他是被警察抓了,然后自残的?”

    我摇摇头:“抓他的人,应该不是警察。”

    我刚才问了一圈,抓他那人没穿警服,也应该不是便衣——如果是警方的话,直接打120就得了,不需要在他自残之后走掉,避免解释不清。

    应该也不是丢手机的人,因为偷来的手机放在地上没被拿走。

    周庸:“那是谁抓的扒手?”

    我说可能是民间反扒组织。

    他们义务在扒手出没较多的地方进行反扒活动。但因为没有执法权,一旦扒手出现伤残情况,他们就得尽量避嫌——之前就曾有过扒手死亡,反扒志愿者被起诉,反扒组织被起诉的情况。

    可能是他们的人抓到扒手后,见他自残,怕被倒打一耙,就走掉了。
    
    (因为这件事,这个反扒队解散了)

    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决定找到那天在高铁站反扒的组织,然后采访他们一下,补充进火车站自残的素材里,一起卖给大媒体。
    想查到北京民间反扒组织很简单,所有合法的社会组织团体,都必须在民政部门注册,反扒这种敏感的社会团体,监管肯定更严格。

    我们在民政部的中国社会组织网查询了一下,然后按照联系方式挨个打过去,然后我们发现——所有的反扒组织,那天都没有反扒活动,让扒手自残的那个,不是他们的人。

    
    (民政部公布的社会组织查询方式)

    周庸挂了电话:“坏了徐哥,这下线索断了吧,当时你就应该跟着那扒手一起去医院,然后从他那入手,现在咱除了几张照片,什么也没有——这新闻也卖不上钱了!”

    这事确实是我自负了,现在想找到那个自残的扒手,比开始就跟着要困难很多。

    周庸问我还继不继续查。

    我说当然:“起码得把我那张商务座赚回来!”
    乞丐、小偷、黑帮都是分帮派划地盘的,像高铁站这种地方,肯定有个固定的盗窃团伙把持着——如果有外来的扒手抢地盘,轻的会被送到警察局,重的直接就剁手指,一般没有扒手敢在别人地盘作案。

    想找到那个自残的扒手,需要找到高铁站的盗窃团伙。

    
    (扒手都是按地盘作案)

    周庸点头:“那咱怎么找到盗窃团伙啊?”

    我说刚才讲过一遍了:“扒手只在自己地盘作案,咱只要找到任何一个扒手,跟着他,就能找到团伙。”

    扒手大概有三点共性

    1、穿得相对少,随身携带书、报纸、杂志和小型手包等,用以掩护作案
    2、喜欢东张西望,总是看别人的行李和财物
    3、频繁走动,不站在或坐在固定的地方

    我和周庸按照这个标准,在高铁站一直找到晚上——结果什么也没找着。
    第二天上午,我们来到高铁站接着找,一上午一无所获,我俩在麦当劳买了两个巨无霸套餐,正吃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一人大喊“我钱包被偷了!”

    急忙放下吃一半的汉堡,走出麦当劳看了一眼——有一姑娘站在人群中,一边说着钱包丢了,一边四处观看。

    周庸也跟着四处看:“扒手应该就在附近,徐哥你怎么不找呢,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干嘛,她长得也不符合你审美啊?”

    我说这人有问题——你钱包丢了,会站在人群里大喊,生怕贼不赶紧跑?

    这是一种手段,大多数人听见有人喊“钱包被偷了”,都会摸一下自己的口袋,确认钱包和值钱的东西是否还在——这使扒手的工作就变的简单多了,因为摸口袋的人己经告诉扒手,钱包放在哪儿。

    我们站在麦当劳的门口,假装聊天,盯着那喊钱包被偷了的姑娘,我背对着她,让周庸透过我的肩膀隐蔽的观察那姑娘,看她到底是不是扒手。

    盯了一会,周庸看向我:“徐哥,我俩目光对上了两次,我觉得她好像发现我了。”

    我急忙回头看,那姑娘手正放在自己上唇,来回抚摸,好像那里有胡子一样。

    这姑娘肯定是扒手——她的动作是个暗语,当扒手发现便衣警察跟踪时,通常会做一个“八”字手势或摸一下上唇胡须,暗示同伙停止作案。

    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她的同伙,我招呼周庸直接跟了上去,她已经发现我们,再躲也没有意义。

    姑娘看我俩朝她走,转身就往地铁站的方向跑,我们在后面追她——高铁站人太多了,一分钟后,我俩失去了这姑娘的踪迹。

    周庸:“艹,怎么搞啊,人跟丢了,而且估计整个盗窃团伙都知道注意咱俩了。”

    我说是,看来又得换个方式了:“咱去找火车站的老炮。”

    周庸问我什么意思,我给他解释了一下。

    在火车站,倒卖车票的黄牛一般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他们往往和车站的工作人员和“特殊群体”都有些关系。

    火车站常见的黄牛有四种

    1、扎蛤蟆:向旅客承诺自己能买到票,拿着旅客的钱为其跑腿代买火车票,以收取好处费,这群人多与售票员关系较熟,掌握一定信息,知道哪个窗口有票
    2、扒皮:自己没票,但基本知道拿票者出高价到多少钱,他就赚个转手差价
    3、老炮:拥有多年倒票经历的黄牛会被叫成“老炮”
    4、侃客:自己没票,专门跟踪那些看上去想买票的旅客的黄牛。一张票原价200元,如果300元能从其他黄牛手中买到,侃客的人多半会要到350元,如果侃客成功,他可以挣高出的50元钱。

    固定呆在一个火车站很多年的黄牛,会被叫做老炮,老炮对火车站的各种事情了如指掌,包括扒手。

    周庸:“那咱怎么不一开始就找老炮,何必费这么大劲!”

    我说主要是不爱和老炮打交道——这帮孙子就认钱,找他们问点什么都漫天要价。

    在一楼找到个正向旅客兜售车票的黄牛,向他咨询这个车站的老炮在哪儿,他管我们要了二百块钱,带我们到了三楼的东方既白,找到窗边一个正在吃饭的蓝衬衫男子:“泽哥,这俩哥们找你。”

    泽哥喝了口可乐,问我和周庸找他什么事。

    我说想找高铁站盗窃团伙的“大师傅”聊一聊——和“丐帮”“黑社会”不一样的是,扒手都是师徒制,一个师傅教出一群徒弟,徒弟再各有教授。

    
    (扒手都是师徒传承)

    泽哥想了想,管我要一万块钱:“少一分都不用谈了。”

    我让周庸用微信转给他后,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这个团伙的祖师爷叫七爷,平时就跟这儿呆着。”
    从高铁站出来后,我们叫了个车,让他沿马家堡东路向南开,在第一个红绿灯掉头,沿西罗园北路向东直行到第二个路口。

    这里左拐后再开50米有一个澡堂,泽哥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是高铁站扒手们的堂口。

    这个澡堂两层高,灰色的墙皮因为常年被水浸泡脱落的很严重,门口挂了一块绿牌子,上边闪着LED的大字——弘宇大众浴池。

    掀开门外挂的军绿色门帘,后面是一道满是雾气的玻璃门,贴着用红色胶纸粘了”欢迎光临“四个字。

    推开门,正对面两米是女浴池的入口,门的左边是收银台,收银台紧挨着一个楼梯,楼梯下面的死角是一家mini理发店。

    前台问我们散浴还是套票,周庸买了两89的套餐——搓澡、拔罐、修脚,赠送香皂一块。

    
    (澡堂)

    交过钱后,老板从身后的棕色木质架子上拿了两双拖鞋和两把钥匙,我俩将换下的鞋递回给老板后向楼上男池子走去。
    掀开印有“男”字的门帘后是更衣室,几个中年男人正麻利的褪下衣物,塞进写有编号的衣柜中,厅中间摆放的四个黑色泡沫凳被他们压出了屁股型。

    脱了衣服,走进男澡堂,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精瘦老头从池子里站起来,周庸小声问我:“这就是七爷吧?”

    我说应该是——老头右手只有无名指和小指,另三根手指的地方,光秃秃一片。

    七爷站起身后,一直盯着我们看,周庸:“徐哥,让一老头在澡堂子这么盯着看,感觉有点羞耻啊。”

    我让他别扯犊子:“这浴池估计都是他们的人,你说话注意点,别一会咱俩出不去了。”

    说话的时候,七爷从池子里迈出来,指了指桑拿房:“去那里边谈吧。”

    跟着七爷进了桑拿房,他往火炭石上浇了盆水,我说七爷您好:“看来泽哥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桑拿房里的火炭石)

    他没接这茬,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说是记者:“没想打听你们找光阴(偷东西)的事,就是想问问,前天跟高铁站自残那哥们,后来怎么样了,我们想做个深度报道,主要就是谁抓的他,他为什么自残。”

    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摇摇头:“那不是我的人。”

    周庸说不是你的人,怎么敢在高铁站作案:“你们不是分地盘的么?”

    七爷拿毛巾擦了把脸,说确实分:“那天我的人发现他不守规矩,在我们地盘偷东西,上前抓住他,想把他带回来,他忽然就给自己割喉了。”

    我点点头:“那天抓住他的,是你的人?”

    七爷说是:“他昨天出院,我让人把他带回来问了下——他是崇文门那片的扒手,说是有人给他塞了一万块,让他等电话,电话一来就在高铁站偷东西,故意被抓,并自残脱身。”

    “那天我徒弟抓他的时候,他以为是警察,就立刻自残求脱身。”

    我皱了皱眉,这事太奇怪了,雇佣一个别地区的扒手来高铁站偷东西,要求是故意被抓,并自残脱身。

    这事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想要制造混乱,将高铁站的警力向自残的扒手集中,然后趁机做些什么!

    我问七爷这两天高铁站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点点头:“这两天抓的特别严,我好几个徒弟都进去了,我托关系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人在高铁站丢了装有特别贵重物品的手榴弹(包)。”
    
    我问他知不知道“贵重物品”是什么。

    他说听说是一幅画:“傅抱石的,叫观山兽图。”

    周庸忽然转头看我,我知道他什么意思——那天我们替他妈去参加的拍卖会上,有三幅傅抱石的画,除了替他妈拍下的山水图,丢的这幅画也在其中!

    出了弘宇大众浴池,周庸问我还接不接着往下查了:“自残的事都搞清了,咱还继续么?”

    我说当然继续:“赚外快的时候到了,这可是个大活。”
    我们去了周庸他妈在望京的公司,拜托他妈跟拍卖会的主办方打声招呼,要到了那副画买家的联系方式。

    要到电话后,我们打给了画的买家,说我们可能有他丢失的观山兽图的线索,而且可以帮忙找回,但需要一部分的佣金,问能不能见面聊。

    他答应后,我们约了第二天,在北新桥地铁站西南口的等待戈多咖啡厅见面。

    12月16日上午十一点,我和周庸在等待戈多见到了这个买家——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中年女人。

    点了三杯柚子茶,她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自己叫李苗,然后直接问我有什么线索。

    我给她讲了一下我之前查到的:“你应该早就被盯上了,有人针对你特意设了一个局,雇人自残吸引高铁站的警务力量,然后趁机偷走你的画。”

    她说不可能啊:“我这次回大连,根本没和别人说过,连我老公都不知道我买的哪天票。”

    我说这个太简单了,网上购票的信息泄露问题很严重,你刚买完票,购票信息马上就可能被别人知道。

    
    (网上订票,很容易造成信息泄露)

    周庸奇怪:“你为什么不坐飞机呢,安全还快。”

    她说我有飞机恐惧症,宁可坐长途火车也不坐飞机。

    
    (许多明星也有飞机恐惧症,只能坐火车)

    我点点头:“说回来,你那天拎了几个包?”

    李苗想了想说三个,我问她都丢了么。

    她摇摇头:“就装观山兽图的那个包丢了。”

    有趣!李苗从没告诉过别人包里有什么,设计她的那个人,是怎么知道傅抱石的观山兽图在哪个包里,而且只偷走了那一个包的?

    周庸也想到了这点:“徐哥,偷画不会有透视装备吧?”

    我说应该不能,包的材质比较厚,我对便携的透视装备懂一点——那玩意最多能透视一下薄点的衣服,透视包是绝对不可能的。

    
    (透视眼镜只能透过比较薄的T恤)

    周庸:“那怎么回事?”

    我说我想到一种可能,偷画的人虽然没有透视装备,但高铁站有啊——每个进高铁站的人,都得把包放在安检仪上过检,那个仪器能把包里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安检仪里的画面)

    那个偷画的,可能是趁李苗过安检的时候,在安检员身后偷看了安检仪,知道了李苗是否随身携带了那副画,画在哪个包里。
    我和周庸跟李苗去了高铁站,向管理人员申请查看了12月11日安检仪附近的监控,高铁站的工作人员知道李苗丢画的事,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我们一起看了当天安检仪附近的监控——在李苗过安检的时候,有一个穿红衣带红帽的义工,一直在安检员身后瞄着。

    李苗看见他“啊”了一声:“我对这人有印象,那天我等车的时候,他还过来问我说需不需要帮拎行李,交十块钱可以提前上车。”

    高铁站方面找来对接义工的工作人员,问他是否认识这个人,他看了一会,说有印象:“好像是几个月前的志愿者,最后退衣服的时候也没退。”

    
    (几个月前的志愿者,冒充现役小红帽,偷走了李苗的画)

    看完监控,李苗打电话给负责此案的警察,说明了情况。

    警方很快从半年前的志愿者名单里,找到了这个人,并制定计划对他实施抓捕。
    
    三天后,李苗打电话给我,说案子已经破了,作案的是个艺术品盗窃团伙——他们专门盯着北京每年几次大拍卖会,从拍卖会工作人员手里购买竞拍成功的名单,然后再从票务网站购买近期订票信息,进行比对检索,看是否有人乘坐火车或高铁。

    然后他们会在当天盯梢买家,通过安检仪判断是否携带珍贵艺术品,制造混乱趁机下手。

    李苗拍下的那副观山兽图,已经被他们出手了,但她还是兑现了承诺,给我打过来十万块钱。
    
    收到十万块钱的佣金后,我把这次调查的素材整理一遍,委托田静寻找媒体卖掉,然后叫上周庸晚上去工体喝酒,庆祝一下。

    晚上在工体的唐会酒吧,我和周庸喝酒聊天,他忽然问我:“唉,徐哥,你不回哈尔滨去参加同学婚礼了?婚礼是不是都结束了!”

    我说卧槽,给忘了。

    周庸:“肯定有人背后说你不仗义了。”

    我说没事:“回头补上,反正这次赚得多,多随点份子钱就得了。”
    


    【本篇完】

    【夜行手记】040——有人花13W整了辆假路虎,就开这车还搞定了个香港小妹儿
    【夜行手记】040——有人花13W整了辆假路虎,就开这车还搞定了个香港小妹儿


    相亲和过年,总被联系在一起。

    一到年关,父母们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替自己单身的子女寻找对象——田静她妈就是其中之一。

    年前1月份,老太太拿着田静的资料,在天安门西侧的中山公园,跟一大群父母一起“摆摊”,我还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场面很壮观,一公园的大爷大妈,满地的征婚启事,特像早市买菜。

    
    (北京中山公园一角)

    过几天和田静一起吃饭时,我还问她:“现在缺女不缺男,你妈这么急把你嫁出去干嘛?”

    田静说她妈看了一个新闻,北京未婚男女比例从6:4变成了6:5,而且未婚男性主要集中在乡村,未婚女性集中在城镇——也就是说,城里的剩女数量,实际上已经高出了剩男,这把她妈急坏了。

    我说是不是你妈觉得你年纪大了,田静在桌下给了我一脚。

    
    (男女比例失调主要体现在乡村,而不是城镇)

    田静她妈当然不是个例,不管在北京还是其他城市,最看不惯单身的都是父母。我在北京这几年,我妈给我介绍过四个姑娘,让我加微信,和人家好好聊。

    百合网15年对1200人进行了调查,在单身人群里,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面临压力,而这些压力主要来自于父母。

    
    (单身的压力主要来自于父母催促)

    这些压力和需求,使相亲市场变得巨大,相亲网站、软件、婚介所、相亲角这些应市场而生。

    除此之外,许多心怀不轨的人也看上了这块肥肉,有人通过酒托、诈骗、仙人跳等手段骗财,有人骗色,还有人骗财骗色——连传销团伙都盯上了这一块,借相亲的名义把人骗去搞传销。

    
    (传销组织也盯上了相亲市场)

    但这些骗财骗色的事,都没我过年遇上的那场相亲离奇。
    年前一周,我做了个决定——过年期间不更新了,这一年又调查又写稿的,实在太累了,我要歇歇。

    我给助手周庸打了个招呼,跟他说我要去旅行休息,让他发条语音通知一下,收拾行李,开始考虑去哪儿休养生息。

    
    (1月25日,我让周庸发了条语音)

    最后我没去旅行,而回了家,休息还是在家比较靠谱——即使一月份的哈尔滨零下二十多度。

    26号上午,我在哈尔滨西站下了车,背着包走回了家——父母住的小区,离西站只有一公里。

    进小区需要刷门卡,我没门卡,正打算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出来接我,一个男人从我身后走过来,刷卡开了门。

    说了声谢谢,我低头进了小区,他在身后迟疑的叫住我:“徐浪?”

    我回过身,发现身后开门的是我一初中同学,只好假装惊喜:“我去,咱俩多少年没见了,你也住这小区啊?”

    他点头说是,我俩寒暄了一会儿,他拍拍我,说咱这帮同学就数你最神秘:“基本谁都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你干嘛呢。”

    我说就是瞎混,混的也不好,就不太好意思和大家联系:“我爸我妈还等我吃饭呢,咱改天再聊。”

    他说行,问了我的电话和住址,就走了。

    回到家放下包,和父母吃了饭,我决定这几天尽量少出门,避免碰见什么熟人,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应酬——结果当晚应酬就找了上来。
    在小区遇见的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初二晚上有场同学聚会,他已经在班级的群里说了我回来了,有很多同学都十分期待见到我,让我一定到。

    
    (当天晚上我还被他拉进了同学群里)

    同学里总有些这样的人,喜欢攒局,四处联系,我不好意思拒绝,答应下来。

    初二晚上,我开着我爸的A4去道里区友谊路的老厨家参加聚会,在铁路街上堵了一会,到的比较晚,进包厢时,同学基本都到了。挨个握手寒暄后,我找位置坐下,有人问了句:“徐浪到了,咱今天还差人么,不差人就走菜吧。”

    
    (老厨家老板的祖上,是锅包肉的创始人)

    和我住一个小区的哥们站起来看了一圈:“还差刘宇,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还没打出去,一个中等身高,很瘦皮肤很白的人推门进来:“大家新年好啊。”

    相比学生时期,刘宇的皮肤变得很糟糕,但还是白、瘦,说话和动作有些娘——在直男癌盛行的那个年代,还是崇拜硬汉形象的东北,他因为这样在班级里没少受欺负。

    但今天他和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谈笑碰杯,完全看不出有一点隔阂。
    在同学们眼里,刘宇现在是个“出息”人,在广东做生意赚到了钱,还找了一个香港富婆,听说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我正听着他们说话,刘宇拿着瓶哈啤1900挪过来:“浪,上学那会你总帮我,今天必须敬你一杯。”

    
    (在家吃的每一顿饭,都有人点拉皮)

    我端起杯子和他干了一杯:“听说你现在可以啊,在深圳没少赚,女朋友还是个香港美女,怎么认识的?”

    他打了个酒嗝:“我去年年中就回来发展了,我妈非让我找对象结婚,我就在相亲网站上注册会员,约了她,一见面还挺合得来,就处着了。”

    我奇怪香港姑娘怎么在哈尔滨相亲:“我还以为是你在广东认识的,是在这边做生意么?”

    他摇头:“她本来也是哈尔滨的,后来移民去了香港。”

    我问他网上约的相亲,不怕被骗么,他说没事:“现在相亲见面,都得带着身份证,先看完身份证再继续往下聊。”

    我点点头——这确实能降低一些诈骗的几率。
    晚上散场的时候,我见到了刘宇的“香港富婆”女友,长发,人看起来很文静秀气,开着一台路虎极光——几个人把喝醉的刘宇扶上副驾,她按喇叭示意一下,开走了。

    我看着路虎,总觉得这车有点不对,就拿手机拍了两张发给周庸,让他看看这路虎有没有问题——他是我认识的最懂车的人。

    过了一会,周庸回微信给我:“线条感觉不太对,底盘也感觉有点低——这车是不是陆风X7改的啊?”

    
    (和周庸的聊天记录)

    确实,这车有点像陆风改的,国产的陆风X7外形和路虎非常像,许多人都会做些微调,把它改成路虎的样子。

    我还没给周庸回微信,他电话就打了过来:“徐哥,看照片里车牌都是黑A的,你回哈尔滨了?”

    我说是,他说那我去找你吧:“我奶奶家姥姥家都去过了,跟北京太没意思了,我现在就订机票。”

    没等我回,他就把电话挂了。

    
    (许多人买x7,然后改成路虎,总共只需要花13万)

    我回到家,在楼下抽了根烟,觉得有点怪——按饭桌上同学讨论的,刘宇的“香港女友”应该挺有钱的,不至于开台假路虎啊。
    第二天上午,我去太平机场接周庸,在开往我家的路上,我给他讲了这事。

    周庸说这肯定是骗子吧:“你还记得广州开假奔驰那哥们么,也是国产车改的假奔驰,在婚恋网站假装大款,骗财又骗色的,这不和那一个套路么?”

    我点点头,两件事确实很相似。

    
    (假奔驰诈骗案)

    周庸说你应该告诉你那同学一声,防止他受骗,要是已经受骗了,得赶紧止损——你打算告诉他吧?

    我说是,同学一场,能拉就拉一把,但我得再确定一下:“万一咱俩看走眼了呢。”

    把路虎的车牌号发给一个车管所的朋友,让他帮忙查一下车辆信息,他回我说现在国家查的严——泄露信息风险很大。

    我说不用你告诉我车主信息,就看车牌对应的是不是路虎就行。

    十分钟后,他给我回微信——这个车牌对应的车辆信息,确实是台路虎极光。

    周庸:“卧槽,徐哥,我真走眼了?”

    我说应该是。

    他不服,拿出手机,开始翻照片:“怎么看都像陆风啊,路虎的侧面线条应该再硬一些,徐哥你能不能让他把车开出来,不是陆风我把车吃了!”

    晚上周庸在我屋不走,一直唠叨这件事,说自己肯定没看错——我答应明天约刘宇出来,他才回客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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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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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15 12:31:48  更:2021-10-15 12: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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