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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第8页]

作者:陈广言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3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屠宰粪青做化肥 2011-8-2 2:26:00
        插,实话实说,写得不错,不过玄幻得过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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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我还有写玄幻的潜力?改天再挖掘下。。。。。。
    
    谢谢你的评论,这书如果有机会大修的话,我会考虑把某些动植体系换个大家常见点的。。。。。。
    我们原本就是因为阿古的镜子落在洞口,以为老邢他们在里面,才会进到这洞子里来,但进来后却始终不见老邢他们的踪迹,现在猛听的前面出现56式特有的点射声音,哪里还按耐的住激动的心情,于涛和牛牧几乎同时叫出一声:“邢队!”,风一样的冲进了那边弯道口。
        正全身心关注战况的老头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微微一楞,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他这一分神的功夫,猛然一下蹦起来,将老头子死死扣住,顺手把砍山刀抵在了他脖子上。一面还不忘吩咐小玲翻译:“叫老爷子喊他的人出来,否则我这刀也不是吃素的。”
        小玲也激动万分,一颗心早跟着于涛他们去了弯道那边,对我说的话听了和没听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只顾往那边看个不停。
        我暗叹一口气,只好把手里拿着的砍山刀又紧了紧,威胁似的在老头子脖子上碰了碰,用眼睛示意老头子叫他的人退出来。
        不愧是人老成精,老头子在刚开始那一下的慌乱后已经镇定下来,甚至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刀背,意思是叫我不要太紧张,开口冲那边喊了句什么。
        我手心里满是冷汗,滑的几乎握不住刀,腿也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要不是背靠着洞壁,人早就滑在了地上,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弯道处,只觉这短短的几分钟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弯道处终于又再度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赫然正是在灵血山谷和我们失散的老邢。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然带着些隐忍的笑意:“广言你这绑架的姿势不专业啊。”
        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知道从老邢一出现在我眼前,心里那沉甸甸的压力陡然消失,那种将所有人的安危系于一身的责任感,原本就不是我这种谨慎敏感的人所能负担的,那需要铁打一般的坚强神经,临危不乱的大将之才,我自问绝对没有那个本事。
        四个汉子已经被牛牧用枪指着聚集到了一旁,于涛半扶半抱的从弯道里把阿古带了出来,阿古的半片衣襟上全是干涸的血迹,黑乎乎的皱在一起,看样子伤的不轻,小玲已经惊呼一声跑了上去,从于涛手里接过阿古,扶到旁边仔细检查去了。
        于涛就笑嘻嘻的从我手里接了砍山刀,在老头子脖子那里虚晃一下,也没考虑到老头子听不听的懂,张口就道:“老爷子,得罪了,我们邢队有些话想问问你。”
        老头子就一脸茫然,牛牧端着枪指挥着那四个汉子排成一排,还抽空学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四川话笑于涛:“你个瓜娃子,他听不懂的嘛。”
        于涛就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有心叫小玲过来翻译一下,一抬头却见她和阿古正柔情蜜意的低声说着话,也就不好意思喊出口,只好继续半靠在洞壁上打算问下老邢他们分别后的情况。
        老邢却已经走到小玲那边去了,这人做事一向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远没有我那么多顾虑。
        我瞧着老邢半蹲在地上和小玲说着什么,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成了布条,古铜色的皮肤上满布伤痕,其中几条显然才结疤不久,被刚才的一番打斗又撕裂了,正慢慢的渗出血来,可见和我们分别的这些天,他们也经历了不少凶险,等有空了倒要好好问问。
        没等我再多想,老邢已经带了小玲转回来,冲老头子微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我叫邢天,是他们几个的队长,前几天在采药的时候和他们走散了。听小玲说他们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我见老邢嘴里说着谢谢却默许着于涛辖制住老头子,就料定必有后文,果然就听老邢接着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我这才真正吃惊起来,这老头子虽然开始对我们态度恶劣,敌意很强,但远远没到要将我们杀之而后快的地步,否则这一路上他拼着损失些人手,早送我们去见了阎罗王,哪里还等的到我们与老邢重逢的这一刻,更不要说后面对我们简直算是照顾周到了。
        但老邢的话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况且他问老头子的话也是我早就憋在心中的疑问,便静坐在一旁,想看老头子如何回答。
        小玲便把老邢的话给老头子说了,老头子听了脸上便显出委屈来,一个劲儿叫屈,说这一路上对我们关怀备至,不知道老邢哪里看出来他想弄死我们的想法。
        老邢却根本不被老头子顾左右而言他的小花招所迷惑,只伸手把老头子的衣袖往上面卷了卷,露出一个青黑色的文身来,那是个眼睛状的图案,纹在手臂的内侧,瞳孔里隐约有条蛇形的样子,不过从我坐的位置这里看不太清楚。
        “追杀我们的人。”老邢点着那个图案:“他们的手臂上都有这个标记。”
        “我们不过是两个迷路的外乡人,我的向导一再给他们解释,换来的就是致命一刀。”老邢看看老头子的表情继续说:“我想,也许你能给我个解释。”
        老头子就摇摇头,脸上倒显出一抹坚毅:“我解释不了,只能说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我不会杀你。”老邢说的光明磊落:“不是人人都象他们那么嗜杀,相反我很感激你对我的队员所做的一切。只是现在还要麻烦你老把我们送出去,说不得只有得罪一下了。”
        听小玲说老邢要求他把我们送回去,老头子就有些犹豫,试探着看了看我道:“我看这位小哥病的很重,不如先到我们村子里去治病,至于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我想应该是大家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没事。”看老邢询问的看着我,我马上表态:“我这病有发作的间隙,能撑到回村子。”
        老邢点点头,转向老头子:“不必了,希望你老能帮忙给我们领段路。”
        老头子就再度沉默了片刻,也不说话,就把身后拿刀架着他脖子的于涛看了又看,满脸都写满了舍不得,直把于涛看的是毛骨悚然。
        老邢也不再逼他,就等老头子在那里慢慢盘算。
        良久,老头子才终于又开了口。
    
    @meloddy_yq 2011-8-1 23:21:00
        陈老师,为嘛不让小玲喊洗澡的女人们回村叫人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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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更新的东西,我不做解答。。。。。。
    各位发整理版的兄弟真是太敬业了,天天都能见到好几个- -!
    “送你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老头子说,小玲在旁边给我们翻译:“不过我有几个条件,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们才能继续谈,否则就算把我们几个全杀了,我也绝对不会再跟你们吐露半个字。”
        “说。”老邢挑了挑眉梢,斩钉截铁就一个字。
        “第一,出去之后,关于这里的事情你们必须只字不提。”老头子说。
        “也包括遇见你们?”老邢淡淡的问,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
        “对。”老头子接话倒很快。
        “告诉我为什么?”老邢说,抬头冲那边躺着的阿古点了点:“他被你们的人伤的很重,总要给他家里人一个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老头子寸步不让:“怎么解释与我无关。”
        “老爷子你成心难为我们是吧。”我插嘴进去,指了指阿古身上的伤口:“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那是刀砍的痕迹,我们要没个合理的解释,出去也会被他们村里的人砍死。现在黑锅我们都背了,不过问你个不能说的原因,你却连这都不肯说,是不是也太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见老头子低了头不吭声,一副准备顽抗到底的样子,我便半开玩笑的对于涛说:“反正出去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干脆你先把老爷子送上路,让他在奈何桥等等咱们,免得过几天饿软了,没力气下手。”
        于涛就夸张的假嚎一嗓子,作势把刀又往老头子脖子上靠了靠:“大爷你莫要到阎王那里乱告状啊,不是我想杀你,是你老自己放着生路不肯走。可怜我二八花季,连个革命接班人都还没培养出来,就要陪着你老共赴黄泉,大爷你于心何忍啊。”
        我和于涛是笑闹惯了的人,但老邢这次也不阻挡我们,由着我们在那里疯。
        于涛那一嗓子倒象把老头子从梦中喊醒了,本来毅然决然有如慷慨赴死的脸,在看到于涛的那一瞬间居然奇异的带上些犹豫的神情,半晌,才象终于下定决心咕噜出一句话。
        不等我们问,小玲已经很快的翻译了出来:“老爹说,他们都是不存在的人。”
        “啥?!不存在的人?”我无意识的重复着小玲翻译的话:“什么意思?”
        小玲摇摇头,很显然她也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这么说,看这些人的装扮虽然与时代脱节很久,但突然莫名其妙来上这么句回答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头子根本就不再理我,闭紧了嘴唇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老邢也不再逼他,让小玲问老头子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见我们不再执著于这个问题,老头子明显松了口气,第二个条件显然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这时候很快就提了出来。
        “你们必须全部蒙上眼睛。”老头子说,微微侧了头去看于涛:“除了他以外。”
        这下别说我们,连老邢都觉得诧异了。自从这老头子被辖制住,就从来没有低过头,一副万人不入他眼的高傲样子,唯独对于涛是一再破例,容忍再三,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更是明显的把于涛同我们区分开来,也不知道于涛哪一点对上了他的眼。
        “你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人。”老邢问老头子:“你觉得这个条件我会答应吗?”
        “会。”老头子早就想好了答案,就等着老邢问他:“我们的人也和你们一样蒙眼绑手,我带路,他跟着我。”
        说到这里,似乎还怕老邢不放心,对牛牧手里的56式努了努嘴:“你们不是还有那玩意儿吗?叫他拿着。”
        “你老不是想客串一把王二小。”我问老头子:“把我们都带进敌人的埋伏圈吧。”
        老头子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自然不答话。老邢却没我这么不靠谱,已经在认认真真的告诉老头子:“这条我不能答应,这里你们才熟悉,他就算有枪都没办法护住我们全部人的安全。”
        老头就又看看于涛,那挖心掏肝吐血跳楼大甩卖的表情,让于涛恶狠狠的打了个寒战。才象下定了多大决心似的对老邢说:“你们要实在信不过我,那就两个人不绑不蒙。”
        此时我们已经基本相信老头子不会害我们了,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是不希望我们记得这里面的路途,不过这里面弯道实在太多,就算我们真有心去记,也不可能记住。
        大家商量过后,还是让老邢和于涛不绑不蒙押老头子带路,我帮牛牧用绳子把那四个汉子绑起来的时候,牛牧悄悄问我:“于涛那小子该不是老头子的私生子吧?”
        我不怀好意的点点头:“有可能。”
        老邢和于涛那边已经收拾好了,我检查过阿古的伤势,他确实伤的不轻,那一刀深可及骨,被老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已经有些发炎化脓,再也耽搁不起时间,必须要尽快回到村子里给他治疗。
        老头子倒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看我们同意了他的要求,也就真的在前面带起路来,我现在正在疟疾发作的间歇期,除了体温比常人稍微低一些,完全可以自己行走,牛牧也好了不少,所以只让于涛背着阿古,紧赶慢赶的随着队伍前进着。
        这期间队伍也曾停下来过几次,除了让我们短暂的休息外,我几次听到了机关开合的咔咔声,但蒙着眼睛也确实无法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都机械的几乎要睡着了的时候,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耳边再次响起了暗河哗哗的水流声,小玲帮我摘下了蒙眼睛的布,说老头子说的,已经到地方了。
        这里确实已经是暗河,却不是我们进来那里,除了那哗哗的水流声,两者之间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原本宽阔的水面在这里收的只有十米左右,水流也平缓了不少。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老头子说:“顺着这里再往前面走几百米就是出口。”
        老邢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跟老头子道了谢后,就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跟着队伍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发现老头子还站在原地没动,便悄悄拉了拉于涛:“你爹还舍不得你。”
        “滚!”于涛嘴里骂我,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就见那老头子巴巴的又跑了上来,急急的对于涛说了句什么。
    
    于涛哪里听的懂老头子在讲什么,还好这时候小玲已经赶过来了,老头子便缓过一口气来,伸手从怀里摸了个东西塞在于涛手中。
        那是一块金黄色的乌木,被雕刻成眼睛的模样,也不知道摩挲把玩过多少代人,木质的表面居然带出点玉石的光泽,在明暗闪烁的火光下显得瑰丽迷人。尤其难得的是那金黄色中间透出一抹黑色来,被人巧妙的雕琢成了瞳孔的形状,真可谓是神来之笔。
        那眼睛周围被人用金丝细细缠了,从中间抽出一根红绳来,绳端坠着颗大如雀卵的玉珠做装饰,足见这乌木眼主人对它的无比珍爱。
        但是现在老头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往于涛手里塞,吓的于涛手掌都不敢打开,一个劲的往外推。他是识货的人,姑且不说那只异色双交乌木眼的价值,就光看那坠在绳下做装饰的玉珠整体碧绿通透,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可以随便送人的东西。
        “看不出来你这老泰山还真是身怀重宝。”我笑于涛,看他被老头子拉着脱不了身:“这么贵重的彩礼都送出来了,不是哥威胁你,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容貌堪忧啊。”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于涛回敬我,急的左闪右躲,又不敢真下狠手推开老头子。看我没有一点施以援手的表示,只好向小玲求救:“妹子,你跟老爷子好好说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不能收啊。”
        小玲捂着嘴也只是笑,看于涛继续和老头子纠缠:“于哥你就收下吧,老爹说这个一定要你收好。”
        “我不能要啊。”于涛是真急了:“我们队里有规定,不占老乡一针一线。”
        “这既不是针也不是线。就是彩礼而已,你就放心收下吧。”我一面忍着笑帮腔,一面看着老邢带着牛牧走回来。
        老头子看于涛态度坚决,也就停了手,冲老邢说了几句话,等小玲翻译给我们听。小玲便道:“老爹说,这个东西是一定要给于哥的,还叫于哥好好收好,等我们村子出来后,务必要到他们村子里去一趟。如果再遇见他们的人,只要给他们看这个东西,他们就会带大家到村子里去,也不会再发生误会。”
        我暗暗寻思,看老头子这意思,这乌木眼应该是信物一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于涛到他们村子里去一趟。
        老头子又唧唧呱呱说了一阵,小玲继续告诉我们:“老爹还说,这只乌木眼只能交给于哥,其他人都不能碰。”说到这里,那丫头突然瞟我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尤其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我悻悻然抓了抓头发,看老头子一脸防贼样看我,于涛和牛牧两个小子在旁边幸灾乐祸,笑的乐不可支,被老邢一人一眼瞪老实了,乖乖站在那里等着老邢发话。
        老邢又仔细看了看老头子手上拿的那只乌木眼,沉吟片刻后对小玲说:“麻烦你告诉老爷子,这个东西实在太贵重,我们有规定不能收。”
        老头子听了小玲的转述就有些急,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老邢已经又开了口。“如果大爷你一定要把这东西给于涛,我答应你一定让他好好保管,我们是来做地质勘察的,本来也就要四处走走看看,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于涛会把它还给你。”
        小玲便把老邢的话转述给老头子听,老头子听完后想了想,点点头,便把乌木眼又往于涛手中塞,于涛却还是不敢接,只用眼睛看着老邢的指示。
        老邢便点点头,转身走到队伍前面背起阿古:“收好,别丢了。”
        于涛点点头,把乌木眼小心的贴身收好,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又被老头子拉住了,老头子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小玲说了几句。
        小玲便告诉我们:“老爹说,如果真要去他们村子,就把这只乌木眼挂在洞口的人像上,他们有人会来接大家,千万不要再试着进这里面来了。”
        我们点点头,叫小玲转告老头子叫他放心,才一起追上了老邢他们往出口走去。
        我们走的这地方,严格来讲已经算不上路了,基本上就是沿着暗河边在走,这里的河埂很窄,两边的石头又久被水流冲刷,相当圆润湿滑,稍不小心脚就会踩到水里,还好这里的暗河上已经没有那层薄薄的白雾,让我们安心不少。
        又走了几十分钟,暗河的水流声越来越大,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贪婪的呼吸了几大口,走在前面的牛牧回头看我们,瓮声瓮气喊了一声:“到出口了。”引的我们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
        前面不远处,这条暗河已到尽头,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的水流,把原本结实的山壁撕出一条大口子,暗河的水流便顺着裂口滔滔而下,形成一挂大瀑布,从山壁上飞花溅玉般落将下去。
        我们小心的趴在裂口往外看,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头上只见满天星斗,瀑布下却是一片漆黑,原来外面正是夜晚时分。
        自从进洞以来,我们早就模糊了时间概念,此刻乍一见到外面的世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回想起洞中的种种,都不免有再世为人的感慨。
        黑夜虽然为我们的眼睛做了个很好的调节,但也让我们完全看不清楚周围的状况,现在阿古的情况很不乐观,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必须要想办法赶快回村,老邢把阿古放在离裂口稍远点的地方,让小玲照顾着用凉水给他暂时降温。
        我们的电筒已经重新更换了电池,再加上老邢从灵血山谷里带出来的那支,光线还算明亮,这时候也不敢再吝啬,牛牧和于涛一起打亮了,四下乱晃想看清楚这山壁上的情况。
        牛牧离我比较近,把电筒光沿着瀑布边慢慢的照下去,透过朦胧的水汽,依稀看的出下面是个水潭,也不知道有多深多大,够不够浮力托起掉下去的我们。
        我正在四下打量,就被牛牧在肩膀上猛拍了一下,我不解的回头看他,就见他指着瀑布下的水潭示意我那里有东西。
        我眯了眼睛看过去,透过朦胧的水汽,那水面上似乎真有几堆白花花的东西,正快速的蠕动着,在电筒光里四散开来
    
    @沐夏初_Ondine 2011-8-4 2:28:00
        几天没来,有没有人想我啊?这两天忙着看美剧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事,诶呀我真该死!不管九月鹰高飞也好,还是陈广言也好,小夏都超爱的!而且从陈哥的回复中也能看出来,陈哥真的有很认真的在看我们说的话、很认真的在回复,从开贴追到现在,小夏真的觉得好感动!习惯性的吐槽陈哥也有一一回复我!在鬼话泡的日子小夏有这么认真追的除了陈哥的诡事就是姻合的唐煜了,虽然唐煜已经被“不定期停更”了……唉。反正不管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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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点半啊。。。。丫头你追美剧也追的太给力了。。。。黑眼圈的有木有?
    @山有木樨 2011-8-4 9:10:00
        不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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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更新的啊。。。。。
    @千载难逢家家 2011-8-4 13:48:00
        
    
        这天热的就剩下想睡觉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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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郁闷的是我开始总是睡不着,等没时间了又不想起来。。。
    @沐夏初_Ondine 2011-8-4 15:07:00
        之前还有跟到四点…………因为很喜欢那片子嘛~嘿嘿~生活大爆炸,有木有人看?萌死了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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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过,美剧MS我也就追过《老友记》和《越狱》
    “这些是什么东西?”牛牧贴着我耳朵吼道,这里水声实在太大,不贴着耳朵吼根本就听不清楚。
        “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扯着嗓子吼回去,从牛牧手里抢了电筒过来细看。
        我们现在趴着的位置,离下面水潭的直线距离其实也就二三十米,但水雾很大,把电筒光的有效照射距离缩短了不少,虽然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水面上有东西在蠕动,但具体情况却是一点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老邢和小玲也把阿古安顿好了,走到裂缝处和我们一起看下面的情况。看见我和牛牧拿着电筒晃来晃去象发现了什么东西,小玲就好奇的凑过来,也学我们探出半个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牛牧就指着电筒光里的东西给她看,那丫头粗看还不觉得,多看两眼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象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突然象是恍然大悟般哎呀了一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抬手就来抢我手中的电筒,还好我抓的牢,否则电筒就要脱手掉进水里。
        我被小玲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盯着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手里的电筒被这一碰转了方向,水里的那些东西有的已经快接近岸边了。
        “关掉,关掉。”小玲明显急了,也顾不上多跟我解释,抬手又要来抢电筒,一边还大声吼着叫我把电筒熄灭了。
        我有些犹豫,眼看水里那些东西就要上岸了,因为角度的关系,那边的水雾没有这么大,应该可以看的更清楚些,现在如果灭了电筒光,那些东西一旦上岸,我们要再把它们找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小玲却根本没有再给我考虑的时间,一把从我手上夺走电筒,利落的按下关闭开关,转身冲于涛和老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不许再照了!”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好好的发什么疯,扭头看了看牛牧,那小子一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小铃这么做是为什么。
        于涛他们离我们不远,小玲几步也就到了,趁于涛还楞神的机会,小玲已经把第2把电筒也夺在了手里,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关闭,只是把电筒光的方向移到了洞穴顶上。
        “妹子你啥意思?”我带着牛牧走过去,不解的问小玲:“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玲的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也许是刚才的动作有点急,这时候就光喘不答话。
        于涛是个急性子,哪里耐的住小玲这么蘑菇,看她半天不说话,又记挂着水里的东西,赔着笑就想去把电筒拿回来,却被小玲一扭身躲开了。
        “妹子,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我也有些急了,不再跟小玲嬉皮笑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阿古的病可是再也耽搁不起,你不快把电筒拿出来让我们察探清楚,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村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玲飞快的涨红了脸道:“那个真的不能看。”
        “为什么?”于涛问小玲:“有啥不能看的?”
        小玲就又咬紧了嘴唇,脸上更是红的象发了高烧,连看都不敢看我们一眼,丢下一句:“那是村里的女人在洗澡!”就跑到阿古身边去了,留下我们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半晌,老邢才干咳一声发了话,黝黑的面庞也遮不住那抹可疑的红色:“那啥,广言你先去看看阿古的情况,要是可以的话,等会儿麻烦小玲姑娘再去看看下面人走了没有。”
        我应了一声,低头忍了笑,跑到小玲旁边把老邢的话说了一遍,好在那丫头此时的尴尬劲儿也过了,点了点头便拿着手电筒去了瀑布边看情况。
        我蹲下来又看了看阿古的情况,他头上搭着凉毛巾已经睡着了,但呼出来的气息滚烫,身上的温度应该不低于39度,这种搭凉毛巾的物理降温方法只能作为辅助手段,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不能抓紧时间把炎症控制住,很容易转成肺炎。
        老邢他们几个也过来了,我简单的说了说阿古现在的情况,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状态。
        现在洞外一片黑暗,手电筒的光因为水雾的遮挡根本照不远,要想摸黑带着阿古这样一个病人从瀑布旁滑下去难如登天,而且我们的绳子已经在从日光石洞穴到飞象洞穴的逃命中弄丢了,现在只剩了老邢他们的那一盘绳子,长度也许勉强能够,但这洞穴里四处光光滑滑,连个能拴绳子的地方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借力点。
        小玲已经关了手电筒走回来,告诉我们洗澡的女人们已经都散了,不过就她记忆里,这瀑布附近光滑的很,也没有什么藤萝枝蔓可供攀沿,而且地势相当隐蔽,三面环抱犹如一个天然澡盆,除了村里的妇女们偶尔来这里沐浴,平时鲜有人迹,我们要指望村里来人救怕是很不现实。
        老邢便点了点头,伸手在阿古的脸颊上探了探,问我:“他还能撑一晚上不?”
        “应该是可以的。”我斟酌了下:“怕的是温度再增高,转成肺炎脑炎就麻烦了。”
        “你想想办法。”老邢说:“治病救人我不懂,但是今天晚上肯定出不去了,等天亮了看清楚周围情况再想办法下去。”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物理降温,顺便祈求老天保佑他温度不要再继续升高。”
        看着老邢黑着脸瞪过来,我也不敢再开玩笑,冲还蹲在地上看戏的于涛和牛牧就是一脚:“看什么,还不快找点布来,用凉水湿了擦他手心脚心。”
        “陈哥,你这法子到底管用不?”于涛边撕自己本来就破烂的象布条一样的衣服,一边问我:“发烧不是冰下额头就完了嘛。”
        “你懂什么?”我把自己的衣服也撕了一大块下来,跑到暗河边打湿了,在阿古的手心上轻轻擦:“发烧的时候,除了用药物治疗外,最简易、有效、安全的降温方法就是用酒精擦浴的物理降温方法,可以刺激高烧患者皮肤的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使体温下降、症状缓解。”
        “陈哥你人不实诚。”牛牧边擦脚心边笑我:“说的是酒精擦的是水,看人家阿古睡着了就弄些不上道的玩意儿糊弄人。”
        “这地方哪里找酒精去?”我毫不迟疑的回嘴,看着于涛哈欠连天,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要不于涛你叫老邢也先睡会儿,下半夜来换我和牛牧。”
        这天夜里算是我们进洞以来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放心休息,可能是因为出口就在眼前,每个人心里都踏实了不少,看于涛和老邢接了手照顾阿古,我便找了个靠洞壁的位置躺下,虽然地面硬的让骨头生痛,我却象躺在最舒适的床铺上一样,立刻就睡的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象是刚刚才睡一样,耳边突然响起哗啦一声,那是56式拉枪栓的动静,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显的格外清晰。
        伴随着拉枪栓声的,还有老邢的一句低吼:“什么人?!”
    
    我从睡梦中惊醒,本能的抱着头一滚,正好撞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痛的呲牙咧嘴,人倒彻底清醒过来,就见老邢摆出一个标准的跪射姿势,双手托枪,直直的瞄着裂缝外面,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牛牧就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也正探头探脑的往裂缝外面瞧,我连嘘了两声,那小子才反应过来我在叫他,见我一脸询问的神情就干脆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情况,不过看他那样子估计也就比我早醒一会儿,满脸都还带着睡意。
        我正在纳闷,就见于涛带着小玲也躲躲闪闪的跑到这边来了。那丫头这段时间连惊带吓累的够呛,昨天晚上睡的很沉,现在脸上都还带着石头压出来的睡痕,再配合着那朦胧的找不到聚焦点的眼神,几次都差点被于涛拉倒在地上,看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出什么事了?”我压低了嗓子问于涛:“老邢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不知道。”于涛小声回答我,脸上还带点心有余悸的表情:“我正给阿古擦手心,就听见邢队在我身后拉枪栓,魂都差点给他吓掉了。”
        “你那胆子也就和老鼠是近亲。”牛牧笑于涛:“一能吃不能干的货色,无胆鼠辈的活解释。”
        “我那不是担心小玲妹子嘛。”于涛毫不在意牛牧的嘲讽:“总要先把妹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确实不是无胆鼠辈。”我帮牛牧做结论,悄悄指了指还躺在老邢身后的阿古:“你那明显是重色轻友,见死不救。”
        “你们两个睡的死猪一样。”于涛振振有词的指责我和牛牧:“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我当然先救容易救的,这就叫分析力和判断力,跟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人说了也白说。”
        我不屑的撇嘴,正想再回敬于涛几句,眼睛却看到裂缝外面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晃就没了踪影。
        我们虽然在说笑,其实眼睛是半刻都没有放松过,一直牢牢的盯着外面,于涛眼尖,那东西才刚一晃过,于涛已经喊出了口:“绳子?!”
        我也有些疑惑,那东西看起来确实很象绳子,但是我们现在身在半山壁中,根本就联系不上村上的人,应该没有人会专门到这里来寻找我们,莫非是昨天那些被惊散了的妇人叫了人来?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小玲他们村里的人得到消息赶过了,把阿古安全送出这里的几率就大了许多,他的病情也能及时得到救治。
        老邢大概也看清了那是一条绳子,并没有开枪,仍然保持着预备射击的标准姿态,阿古静静的躺在他后面的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还在昏睡中。
        “快,快喊。”我冲小玲喊道,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大声点。”
        “喊?喊什么?”小玲没弄懂我在说什么,于涛和牛牧也不解的望着我。
        “随便。”我回答的不假思索,根本没空和他们解释,就怕外面那人被吓跑了:“就喊你是小玲,用你们的话。”
        “你是说外面是我们村的人?”小玲回过神来惊讶的问我,起身就想往裂缝那里跑,被我一把拉住了。
        “喊了才知道。”我说:“先别过去,声音放大点。”
        小玲便退回了刚才的位置,提高音量大声冲外面喊了句什么,声音在洞穴里瓮声瓮气的回响着,却被裂缝处的瀑布声音压的传不出去。
        “邢队!”我冲老邢大喊了一声,拉起小玲飞快的往裂缝那里跑去:“掩护我们。”
        老邢根本就不回答我,只敏捷的从地上弹起,几个箭步跨到裂缝边,也不探头往外看,侧着身子贴着洞壁站稳,抬手就冲裂缝外打出一个短点射,算是为我们铺平了喊话道路。
        小玲便趁短点射刚完的这一瞬间,猛的探出多半个身子出去,大声喊了一句话,要不是我拉的快,她几乎要掉到水潭里去。
        我也趁这时候扫了下面的水潭一眼,透过朦胧的水雾发现,那里空荡荡的别说村民,连动物都没有一只,和我想像的寻人场面完全两回事。
        但小玲这时候已经看到了刚才在裂缝那里晃过我们眼前的绳子,就在她右手边不远处,那丫头也不说和我商量一下,突然拼尽全力往外一挣,差点从我手上滑出去,惊出我一身冷汗。
        等到把小玲重新拉回洞穴里来,那丫头的手上脸上都被蹭破了,不过绳子倒握在了她手里,我怕上面的人发现绳子被拉住了会一狠心把绳子砍断,也不敢让绳子在这里留的时间太长,反手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把小玲脚下的一只鞋子牢牢的缠在了绳子上,又把绳子抛了出去。
        看我们做完这一切,老邢便抬枪做了个动作,示意我和小玲退到洞穴里面安全的地方去,自己慢慢的退了回来。
        阿古已经被牛牧和于涛抬到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去了,人却还是没有醒,我摸了摸发觉体温已经高出昨天不少,外面绳子上的鞋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
        “有东西。”于涛突然高喊了一声,在老邢的掩护下冲到了裂缝旁边,这次的绳子应该是有意让我们看到,贴着瀑布边垂下来,上面绑着一只银环子。
        小玲几乎是用抢的从于涛手中夺过了银环子:“是古阿爹!是古阿爹来接我们了。”
        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和于涛他们将阿古抬到了裂缝边。不一会功夫,两三个小伙子已经顺着绳子进了缝隙,正是小玲他们村上的人。
        等大家全部安全离开了裂缝,我才发现来的并不是我想象的一大群人,只有古村长和十来个小伙子,他们是从山顶找了地方吊了绳子下来看我们,难怪在水潭那里看不到人。
        阿古已经被几个小伙子赶在前面送回村子里去了,小玲正在和古村长讲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害怕她说出在山洞里遇见麻布老头子的事情,就干咳了两声,不想那丫头会意的点点头,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要说这古老头也实在不是一般人,我原想他看到阿古的情形一定会勃然大怒和我们纠缠不休,谁知道他只吩咐赶快把阿古送回村子治疗,根本不问阿古是如何受伤的,我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裂缝里,倒象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老邢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见古老头不问,他也就不做解释。于涛跑去和古老头打听老孟的情况,却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说是具体情况要问小玲的父亲才知道。
        小玲的父亲并没有和古老头他们一起来,小玲在和古老头说过几句话后竟然也沉默下来,眉头深锁也不知道在烦恼什么,我悄悄问了问她,那丫头却只是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我们便在这种奇怪的沉默中走回了村子,这时候正是下午,街道上却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村子寂静的象没有人居住,只有一户人家门口挂起了长长的灰布条,在午后的风中凌空飞舞。
        这一路上都没人说话,于涛早就闷了个半死,这时候看到有人把灰布条挂在门口,便兴致勃勃的准备向小玲打听一下民风民俗,不想小玲脸色一寒,眼中竟然落下泪来。
    
    小玲他们村子和其他村子差别很大,不象一般的村子房舍都随意散居在各处,而是按照统一的规划沿着道路两边整齐修建而成,连门口的装饰看上去都大同小异,只不过房屋的新旧程度有所不同,大概是因为修缮次数多少的关系。
        挂灰布条的这家就在离街口不远,房子比周围几家看起来都要新一些,一根长竹竿在屋檐处高高挑起,二尺宽的灰布条从上面挂下来,几乎要垂到地面上,酒幌不象酒幌,店招不象店招,也难怪于涛好奇。
        “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于涛一见小玲落泪就慌了手脚,也不知道哪句话问错了,连解释都无从解释,更别说安慰,只好一个劲承认错误:“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小玲也不答话,只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更显黯淡,惹的旁边的几个小伙子对于涛怒目而视,估计要不是顾及村长还在这里,护花的英雄气概早就施展在于涛身上了。
        我见周围人神色不善,小玲又不说话,怕于涛吃亏,轻轻拉了拉他,示意他少说两句,免得惹祸上身。那小子倒也知机,立刻闭了嘴不再说话,一双眼珠却转个不停,走出老远还不住转头去看,恨不能把那家屋门望穿了。
        “你要真那么想看,明天我帮你去找那家人商量下。”我抓着于涛往前走,嘴里说道:“叫他们把门口的那两狮子撤了,换你蹲那儿看家护院。”
        于涛就嘿嘿乐:“成啊,反正两狮子,陈哥你陪我一起。”
        “叫牛牧陪你。”我说,眼都不眨的分配牛牧顶了另外一只看门狮子的空缺:“老子还是个病人,需要静养。”
        “病人?!”于涛眨眨眼,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声音压到只有我听得见的程度:“瀑布的美女出浴看太仔细,长针眼了?”
        我一楞,待反应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一脚冲于涛招呼过去:“老子这叫疟疾,你才长针眼。”
        于涛也憋不住,哈哈笑了两声,突然象是想起什么,正色问我:“陈哥你这病究竟要紧不?在山洞里我可是被你吓的够呛。”仔细看我两眼后,那小子又加上一句:“不过瞧你这会儿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也实在不象个病人。”
        “疟疾的发作本来就是有间隙时间的。”我也不再跟他开玩笑:“等会我找小玲要几味草药熬点药汤,喝几副休息下,应该就没事了。”
        “陈哥你就放心休息,药我来帮你熬。”于涛自告奋勇,立刻就要去找小玲要东西:“你跟我说说都要哪几味药材,我去找小玲拿。”
        “先别急。”我一把拉住说干就干的于涛,看了眼仍在悲伤垂泪的小玲:“现在不是时候,晚点再说。”
        于涛便点点头,也学我左右看了看,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村子怎么这么怪,大白天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来这个村子的时间不长,连这次都算上,上街也就三次。前两次走在街道上,一次是在夜里,一次是在凌晨,看不见其他村民在街上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整个街道上居然除了我们再没别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而且街道两边,家家户户都屋门紧闭鸦雀无声,也不知道是平时就这样,还是我们不在的时候村子里又发生了大事,炎炎烈日都驱散不了气氛的冷清压抑,再配合着我们这支满面悲伤的队伍,活脱脱象是赶去送葬的。
        牛牧本来和老邢走在一起,这时候也跑到我和于涛旁边来了,悄悄问我道:“陈哥,你觉没觉得不对劲儿?这村子连点人气儿都没有,我心里碜的慌。”
        “是不是挂灰布条的那家死了人?”于涛也不知道是在总结还是在询问:“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在为他家默哀。”
        我摇摇头,觉得于涛的说法不靠谱,四川农村这边不论那家死了人,按规矩总是要搭个灵堂出来,然后托人带话给四里八村的亲朋戚友,再摆上几天的流水席,请大家来打丧伙。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老人更要当成喜事来办,就是所谓的白喜事,送的亲戚愉快,走的亡者安详,熙熙攘攘热闹的很,从来没有听说过冷清压抑成这样子的。
        这时候已经看到了阿古家的大门,几个人正站在那里争执着什么,一方是上次阿古带我们来时,给我们开门的矮胖妇人,带着3个年轻人,另一方居然是钉子和盛国平,两边都不相让,声音是越来越大,眼见有动手的趋势。
        “国平!”老邢也看见了他们,远远喊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邢队?!”盛国平转过身来,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喜,声音里就带上些哽咽:“你们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事。”
        钉子相比之下倒镇定的多,只是剥皮鸡蛋一样白嫩的脸上生了许多的小红疙瘩,可见这段时间也没怎么休息好过,默默的从于涛手中把一些零碎接过来,张了嘴正要说话,却被于涛当胸一拳差点砸到地上。
        “你小子最近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于涛一贯的大大咧咧,一指钉子脸上:“看这相思豆长的,都快赶上星火燎原了。”
        我在旁边差点笑喷,钉子更是瞬间涨红了面皮,脸上的痘子更加鲜艳欲滴。那小子面浅,哪里是于涛这种老油条的对手,本来想好的久别重逢被于涛这一句玩笑生生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只好愤愤转身,跑到老邢那边去了。
        我做作的长叹一口气,鄙视的看着于涛:“好好的娃,就要被你教坏了。”
        于涛哈哈大笑:“哥这是教他人生哲理,免得等会被他的欢迎词肉麻死。”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勘探队暂住的那个小跨院,所有的人,包括张老头他们,都从房子里迎了出来,那种见我们生还的高涨热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几乎让我恨不能立刻晕倒。
        好不容易老邢发了话,我和于涛才得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们挤出包围圈的时候,刘觉正在跟老邢说着不自由什么的,听起来倒象是在告状。
        我们也实在的累的狠了,说了几句话便酣然入睡,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于涛肚子饿了,就想去找老邢看看还有吃的没,我有点发低烧,懒得起床,干脆就坐在床上叫他也给我带份回来。
        于涛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老邢和牛牧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手上拿着两块不知道谁给的生面饼,递了一块给我,瞧着我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伸手一搭我额头,便知道我又开始发烧了。
        我们回来的场面乱的很,连小玲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要草药的事情,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这时候才想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小玲。
        于涛就叫我安心休息,说他自己去问问,看能找到小玲不。我摇了摇头,起身把衣服穿好,决定和于涛一起出去问问,那小子就是一个惹祸精,有老邢看着还算翻不起大浪,现在连牛牧都不在,我哪里能放心的下。
        我跟刘觉打了声招呼,告诉他等老邢回来帮我和于涛说一声,便跟着于涛从跨院穿到前堂,这地方我们走过几次后也熟悉了不少,现在基本上能找对路了。只是这一路上都看不到人可以打听,连院子外的大门都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象是给什么人留着门。
        我和于涛便溜达着上了街,街上照例是没有其他人,几盏半明不亮的灯笼散散挂在街道两旁,更为街道上增添了几分阴森。
        我估计着这街上是找不到人可以问路,正想叫于涛回去,那小子就拉了拉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根二尺宽的灰布条正在夜风中卷曲翻腾,原来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街口。
        “有什么好看的。”我说:“回去吧。”
        “别啊。”于涛两眼发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样子:“来都来了,就再看看。”
        仿佛是为了回应于涛的期待,那小子话音刚落,挂灰布条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于涛的期待,那小子话音刚落,挂灰布条的那家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闪了出来。
    
    @citi2002 2011-8-6 12:54:00
        这时候看到有人把灰布条挂在门口
        -----------------------------------
        这不会是死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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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猜.................
    @千载难逢家家 2011-8-6 19:59:00
        陈哥,好不容易挪窝去那边开通了ID,可是没有点币没有经验值也评论不了,打赏不了!你说我多郁闷呀!还是老实点来这里报道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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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会全部搬过来的........
    我和于涛对望一眼,都有些诧异。挂灰布条的这家人白天都关门闭户一整天了,难道不成想晚上上街溜达溜达透口气?
        我身体不太舒服,本来是不想管这档子闲事,打算让于涛看看就走,但那鬼鬼祟祟闪闪躲躲出门的身影实在太熟悉,虽然浑身被严实地包裹在一袭黑袍中看不出模样,但窈窕的身姿和熟悉的动作基本能让我和于涛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小玲。
        “那丫头干什么又穿成这副鬼样子?”于涛抓抓头发小声问我,满脸都写着好奇。
        小玲穿这种看不出模样的黑袍子我和于涛见过一次,就是上次在和风别苑救治老孟的时候,那次诡异非常的救治还差点让我们动手打起来,所以我们印象都很深刻。
        “要不你把小玲叫过来问问?”我说:“是不是又要表演跳大神救人了。”
        “有什么大神不能白天跳。”于涛说:“非选这月黑风高的时候。”
        “不懂了吧。”我随口接上于涛的话:“人家玩的就是神秘,真要让你们这些愚夫愚妇都弄明白了,还怎么混饭吃。”
        于涛也不答我,只把我又往阴影里拉了拉。我和他站的位置本来就是街道的背角,加上那几盏鬼气森森的灯笼也确实不够明亮,小玲虽然出了门,但并没有发现我们,还站在门口没动,出来的大门也只是虚掩着,象是在等什么人。
        也就一会功夫,大门便又打开了,这次从里面出来的是个男人,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年龄,但从他和小玲说话的声音判断,应该不会超过四十岁,他先将手里拿的东西递给小玲,然后小心的把门重新锁好。
        小玲却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把东西接过来抱好,便和男人一起匆匆向村子外面走去。
        “看看去?”于涛问我,那小子嘴巴上虽然在征求我的意见,人却已经快手快脚的跟着追了上去。被我一把拉住。
        “算了,回去吧。”我说,这村子里到处透着古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别啊。”于涛说,目光追随着小玲她们的身影:“她穿的那么古怪,说不定又是去采灵血葫芦救人的,我们悄悄跟着,要是的话也采几个回来,老孟就有救了。”
        我也知道于涛这话不靠谱,但昏迷不醒的老孟一直就是压在整个勘探队心上的大石头,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于涛看我被说的心动,当先往小铃她们的方向追去,我认命的叹口气,也只好跟在了于涛的身后。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于涛这小子,好奇心比猫还重,真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折腾,但要说我一点也不好奇那是假话,追根溯源本来是人类的天性,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个村子隐藏着太多秘密,他们并不想让我们这些外乡人知道。
        “悄悄看看就行了。”我小声叮嘱于涛道:“千万别让老邢知道。”
        “你当我傻啊。”于涛白我一眼:“被他知道还不得扒了我们一层皮。”
        我点点头,看着小玲她们前进的方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挂灰布条的这家本来就在离街口不远的地方,出去没多长距离就是村口那棵放有暗哨的大树,上次阿古带我们回来,黑暗中都有人盘查口令,但小玲她们这次出去,树上居然鸦雀无声,不要说她们没人盘问,就连我和于涛随后出来,周围都安静的惊人,倒象那个暗哨从来没有存在过。
        于涛也察觉出不对来,不解的望着我,指了指树上,用口型问我:“人呢?”
        “不知道。”我摇摇头,也用口型回答他,看着前面仍然在匆匆而行的小玲。过了这棵大树,外面就是一片田地,没有了高大的建筑可供遮挡,使我和于涛的跟踪难度大了许多。
        但小玲她们也不知道是有心事还是别的原因,一路上连句交流都没有,只顾埋着头匆匆赶路,更别说回头向后看一眼,竟然让我和于涛就那么跟在了后面。
        我们那年月,手表还是个稀罕物,整个勘探队也就老邢有块上海牌,所以我和于涛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只知道远远跟在小玲她们身后走了很久,前面那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围的地却越走越荒凉,开始还能看见耕种的田地,后来就完全是荒地了。
        地势倒是越走越低,纵横的水汽渐渐弥漫上来,濡湿了我和于涛的衣服,脚下的路也滑腻起来,我们身上又没带可以照明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绊了多少下,好在前面小玲她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们总还能远远的跟的上。
        于涛走着走着突然咦了一声,拉了把旁边的我:“陈哥,这地方我怎么觉得好像来过?”
        “本来就来过。”我没好气的从一堆烂泥上爬起来,虽然周围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但那种浓厚的腐朽之气却越来越重,再联系下小玲她们刚才前进的大概方向,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们现在是在往那个生满人头怪鱼的大湖走去。
        那种人头怪鱼的彪悍凶猛我们至今还印象深刻,那死里逃生的一幕现在想起还让人背脊发凉,对那个怪鱼湖白天尚且要避之为吉,这半夜三更的,小玲她们总不至于要过湖去。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见小玲她们已经走到了湖边,却并没有象上次一样去找小船,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呆站着,完全让人搞不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
        于涛拉着我磨磨蹭蹭的移动到了离小玲他们比较近的位置,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遮挡,但枯黄的野草丛很多,趴下后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于涛看小玲这情景也觉得怪异,就凑到我耳边悄悄问我:“陈哥,那丫头该不会是想和她相好的一起私奔吧?难不成两个人走到这里又反悔了?”
        我也暗暗皱眉,这情景实在让人看不透,两个人半夜出门拿着包袱确实象是私奔,问题是小铃今天才回来,就算是私奔总也要等养精蓄锐好了才能走的更远,再说从来没见过私奔还要挂根灰布条给全村宣告的,难道是嫌私奔不热闹还要多找几个送行的?
        那边小玲和那男人却已经有了动作,小玲把她手中的包袱轻轻放在了地上,和那男人一起端端正正在包袱前跪了下来,只见小玲双手展开好像飞鸟一般,喉咙里突然发出一个古怪的音节,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的格外清晰……
    
    @citi2002 2011-8-8 12:32:00
        到像是在祭拜什么东西。。。
    -----------------------------
    话说.....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上古洪荒的声音,渗透着开天辟地的苍凉,在这静谧幽深的夜里显的清晰而又遥远。
        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属于小玲的清脆甜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沙哑,象咒语又象音乐,你很难去想清也不会愿意想清那是什么意思,那更像妈妈的絮语,一个母亲在垂死儿子床头的唠叨,一种绝望的坚强。
        我们没法不想起高焕成和徐章,他们的身上当已生花长草,想起沉睡的老孟,那能救他性命的灵血葫芦现在已无处寻觅,我们甚至想起自己,如果在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中死去,我们的怨气会在这个声音中得到安宁。
        我们静静的伏在草丛中,看着夜色下的小玲慢慢起身,宽大的黑袍被风鼓满,仿佛下一刻就要翩然飞去,但她却只是一圈圈的围着那个男人和地上的包裹,用一种怪异而笨拙的姿态蹒跚而行,就象一支永不停歇的指针,直至天色微明。
        黑袍下小玲的脸色白的让人心惊,那是一种看不出来任何生命气息的颜色,年轻人特有的鲜活仿佛在一夜的唱跳中被抽空,只剩摇摇欲坠油尽灯枯的一副皮囊。
        那绝不会是仅仅因为过度劳累就能造能的模样,机械舞动着的小铃看起来更象是一尊没有生命的人偶,呆板而空洞,吟唱太久的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充血了,声音已经小了不少。
        “这就是跳大神?”于涛低声问我,那小子大概第一次看见农村里的巫术表演,求知欲旺盛的很。
        我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于涛听。跳大神这种说法,一般只有东北农村那边才有,据说是一种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一般要由两个人来共同完成,大神是被死去的人附体的对象,助手则也叫二神,负责在神灵请来后与之沟通,来回答提出的问题。“请”来的有的时候是所谓的仙,有的时候是死去人的“灵魂”。
        还有一种说法是,跳大神是满族萨满教的一种仪式,“大神”是“野萨满”、是神抓萨满,即神灵附体的萨满。神抓萨满的活动包括医病、躯灾、祈福、占卜、预测等人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大神”在举行活动的时候要戴上面具,还要用神帽上的彩穗把脸遮住,并且有专门的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
        但小玲的情况却和他们都不相同,姑且不说她没有任何道具,就是她又唱又跳一整夜,那跪在中间的男人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要不是时不时的还微微动两下,几乎让人疑心他已经睡着了。
        四川这地方,虽然偏安祖国西南,其实巫风并不盛,也不象云贵多蛊术,以前农村里虽然有一些巫婆神汉,但多是不上正道的玩意,也就是帮小孩叫叫魂,给死人头七引引路,道场法术都快的很,灵验不灵验先不说,但象小玲这种折腾一整夜,还几乎要搭上自己性命的,却可谓凤毛麟角。
        于涛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问,转了头专心去看小玲他们,就见小玲又转了几圈,象是终于完成了仪式,又象是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砰的摔到了地上,半天都没有动弹。
        那个男人对小玲却没有任何伸手相扶的意思,仍然垂着头静静的跪在原地,连姿势都不曾改变过,象是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看的于涛咬牙切齿,恨不能冲过去把他痛揍一顿。
        我拍拍于涛,示意他安静下来,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旁观者,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暴露自己,使情况变的更加复杂,惟有静观事态发展才是当前的明智之举。
        好在于涛总算是个识大体的人,虽然痛恨那男人的无情,但终究是忍下来心头的一口气,看小玲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吃力的把地上的包袱抱在了怀里,低声说了句什么,领着那个男人往湖边的小船旁走去。
        男人沉默着解开一条小船的缆绳,等小玲先跨进去坐稳了,自己才拿了根长竹篙也跳上船去,在岸边用力一点,小船便划开水波,稳稳的往前荡去。
        我和于涛对望一眼,都有些不解,我们以为他们要渡湖私奔的时候,他们偏偏要停下来又唱又跳,我们以为他们在跳大神的时候,他们却又上了船,难道昨夜的种种行径不过是一个亢长的告别仪式?
        我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下手脚,昨夜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几乎让四肢僵硬的不能弯曲,虽然是仲夏夜晚,但靠近湖边也算的上是更深露重,我本来就有些发低烧,又这么露天捱了一晚,此刻也真觉得有些撑不住了。此刻见天色亮了不少,小铃又上了船,再也跟踪不下去,就想招呼于涛一起回村里去。
        “人都走了,你就别惦记了。”我慢慢试着坐起来,揉了揉僵硬的手脚,看于涛还呆呆望着湖面,忍不住和他打趣:“你好歹收了那么贵重的彩礼,别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于涛却不答我话,反而一把将刚坐起来的我又拉趴下:“再看看,说不定还有变化。”
        “你小子当心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我悻悻骂道,对于涛好奇心的评价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这种时候的执着,怕是钉子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于涛就嘿嘿笑,顺着我乱说:“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你没见妹子就准备了一个包袱,大概是真不准备再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上次阿古带我们过去时,也是先把包袱里的肉献给了湖里的人头怪鱼,只不过他上次准备了两份,这次小铃却只带了这么一个包袱。
        说话间,小玲他们的船已经接近湖里那个露出来的小石台,男人便把小船停稳了,小玲将包袱解开,轻轻的放在了石台上。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拍拍于涛劝道:“走吧,再不回去老邢该担心了。”
        “行,走吧。”估计是我把老邢搬了出来,于涛终于也坐起来,开始活动手脚,准备跟我一起往回撤。令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却真正让我们感觉如同雷击。
        很多年以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走了,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但我知道,即使时光再倒流一千遍,我和于涛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无怨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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