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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第4页]

作者:陈广言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3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活肉?!”我疑惑的看向小玲:“什么东西?”
        小玲还没回答,牛牧就开始叫:“我知道。”
        我吃了一惊,就见他一本正经指着于涛道:“就是这只活猴的肉。”
        我也不知道该好气还是该好笑,牛牧这小子,只要有老邢在,就是最稳重成熟的那一个,一旦不在老邢的管辖下,马上就变成了放出笼子的于涛,两兄弟左一句右一句呛的正热乎。
        我不再理会那两个小子,瞧牛牧那精神状态,一时半会还痛不死,正想再问问小铃,就看到那丫头正捂着嘴偷笑,也学牛牧指点着于涛:“这肉啊,倒也行。”
        于涛就夸张的皱着脸,哀怨的看着小玲干嚎一声:“妹子,你心也太狠了,再怎么说咱兄妹也比那个外人亲近些。”他做势愤愤一指牛牧:“让他痛死算了。”
        我心道幸好阿古不在,要不对着于涛这突然多出来的大舅哥,怕是要拿刀出来说话。小玲倒不在意这些,不过神色上就多了几分正经:“我说的是真的。”
        “所谓活肉。”小玲很快的接着说:“就是要活着的东西。不能杀死,趁热连皮带肉的整剜下来,贴到被葫芦蔓刺到的伤口上,那些小刺就会全部钻进带血的肉里。”
        我皱眉,这个取刺的方法残忍不残忍我们先不去说它,光就牛牧背后那伤痕的面积来说,不是牛羊之类体积较大的动物根本整剜不下那么大块的肉来。现在老邢又不在,牛牧还有伤,就我和于涛带着个小玲,拿什么去抓那些大体积的动物。
        我问小玲:“如果不取那些刺,牛牧还能坚持几天。”
        “三天。”小玲肯定的给出了答案:“我阿爹说如果三天都没有取出来,那些刺就会跑到身体里去,再也没办法救了。”
        “三天我们能回村子不?”于涛问小玲。
        “如果我们的船没出事的话。”小玲说:“大半天也就到村子了,但是现在……”
        她没有说下去,我们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想渡湖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头怪鱼的凶猛彪悍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如果是绕着湖走呢?”我说:“3天内回的去不。”
        小玲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走过,不知道能绕回去不。”
        我算是被彻底难住了,如果阿古在,凭他猎人的经验,三天内抓个动物也许还不算难,如果老邢在,有那把56式在手,弄不好能扫射个动物群,但现在他们都不在。唯一一个看起来象练过的牛牧还偏就是那个受了伤的人,想渡湖又过不去,想绕着走又不敢赌那个时间,实在让人头疼。
        牛牧这时候倒安静了,也不说话,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大家都没个主意,只好站起来,先从我自己的背篼里把砍山刀拿出来,吩咐于涛从附近的荆棘上刮下一大块皮来。
        通往灵血葫芦山谷的洞穴已经彻底坍塌,站在我们的位置可以很明显看到地面上的巨大荆棘林倒伏出了一条深沟的形状,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们四周寂然无声,老邢和阿古还是不见踪影,但牛牧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再等下去,我叫于涛在剥掉皮的荆棘上刻下:“我们回村见”5个字,并用地上的泥巴把字的笔画涂黑,这种粗如手臂的巨大荆棘外皮呈灰白色,去掉皮后里面的颜色是象牙白,黑色的大字在上面看起来很显眼。
        等于涛刻完字,我又选着粗细合适的荆棘条砍了两根,小心的把下面的刺去掉,只留下上半部的刺,看起来就象两根狼牙棒。我把荆棘棒让小玲拿着,又在我们唯一的背篼里翻了翻,看还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万幸的是居然发现了一卷绳子和把一把地质铲。绳子是我自己收进去的,地质铲估计是于涛那个懒虫趁我不备塞进去让我帮他减负的,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我问小玲:“妹子,你知道这附近有泉眼不?”
        那个人头怪鱼的湖水想想也知道不能喝,那这附近就必定还有可供饮用的山泉,现在只能赌赌运气看小玲知道不。
        “有啊。”小玲说:“有一次我们水喝完了,阿爹带我去过,不过离这里还要走一段路。”
        “你记得路就行。”我冲小玲笑笑道:“哥带你打猎去。”
        我和于涛轮流背着牛牧,小玲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左拐右拐出了这片荆棘林,转入了一条干涸的小山沟,沟里的杂草已经高到我们的腰部,脚下根须纠结,走的十分困难。
        我看牛牧脸色有些发白,便拿水给他喝了,又小心的把他衣服打开,看了看他后背的伤痕,清晰的阳光下,只见他红肿的皮肤里闪烁着数不清的细微银毫,看的人头皮发麻。
        小玲也过来看了看,说应该没有大碍,但要牛牧尽量保持不活动,免得银毫入肉更深。
        牛牧就绷着张脸,大义凛然的有如敌特刑具下的江姐,一脸的深情款款:“我还顶的住,请党组织和同志们放心。”
        我憋住笑,一指前面,那是个不大的小水塘,被茂密的灌木遮了大半,阳光下的水面闪闪发光:“顶的住同志,让我们把鲜红的党旗插在敌特胸膛上吧。”
        我和于涛先找了块远离水塘的地方把牛牧和小玲安顿好,然后带着我们所有的工具来到了小水塘边上,于涛想走近水边看看,被我一把拉住了。
        “干什么?”于涛一脸迷惑:“这个水里也有怪鱼。”
        我踹他一脚,这个人脑袋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复杂问题:“你把地上的痕迹都踩坏了,我还看什么。”
        “痕迹?”于涛跟着我在水塘边乱窜:“什么痕迹?”
        我指给他看水塘边湿润的地面,上面有些清晰的印痕,有些甚至能略微看出是爪子还是蹄子。
        我带于涛找了个痕迹相对密集的地方,辨别了一下风向,在下风位置的灌木丛里挖了个50厘米左右的浅坑,本来还想挖深一些,但是水塘边的泥土虽然不硬,但我们没有趁手的工具,这几乎已经是那把地质铲的极限了。
        我用刀削了许多尖利的枝桠,倒插在浅坑里,上面虚虚的用草木掩饰起来,然后把绳子的一头递给于涛,叫他躲在我旁边的树后。我深知那个浅坑陷不住任何动物,只求能刺伤它们,趁他们受伤奔跑不便的时候用绳子将他们缠住。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对于涛说:“成与不成除了我们自己,还要靠老天眷顾。”
        “陈哥,你以前真没打过猎?”于涛那小子看我的眼神简直有点崇拜:“你这整的比猎人都还专业,还懂得分啥上风下风的。”
        我无视他的崇拜,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灵不灵,全是照那些闲书上蒙的,现在只求老天帮忙能来只动物让我们救牛牧,要不我们可能真的只能割自己的肉了。
    
    “活肉?!”我疑惑的看向小玲:“什么东西?”
        小玲还没回答,牛牧就开始叫:“我知道。”
        我吃了一惊,就见他一本正经指着于涛道:“就是这只活猴的肉。”
        我也不知道该好气还是该好笑,牛牧这小子,只要有老邢在,就是最稳重成熟的那一个,一旦不在老邢的管辖下,马上就变成了放出笼子的于涛,两兄弟左一句右一句呛的正热乎。
        我不再理会那两个小子,瞧牛牧那精神状态,一时半会还痛不死,正想再问问小铃,就看到那丫头正捂着嘴偷笑,也学牛牧指点着于涛:“这肉啊,倒也行。”
        于涛就夸张的皱着脸,哀怨的看着小玲干嚎一声:“妹子,你心也太狠了,再怎么说咱兄妹也比那个外人亲近些。”他做势愤愤一指牛牧:“让他痛死算了。”
        我心道幸好阿古不在,要不对着于涛这突然多出来的大舅哥,怕是要拿刀出来说话。小玲倒不在意这些,不过神色上就多了几分正经:“我说的是真的。”
        “所谓活肉。”小玲很快的接着说:“就是要活着的东西。不能杀死,趁热连皮带肉的整剜下来,贴到被葫芦蔓刺到的伤口上,那些小刺就会全部钻进带血的肉里。”
        我皱眉,这个取刺的方法残忍不残忍我们先不去说它,光就牛牧背后那伤痕的面积来说,不是牛羊之类体积较大的动物根本整剜不下那么大块的肉来。现在老邢又不在,牛牧还有伤,就我和于涛带着个小玲,拿什么去抓那些大体积的动物。
        我问小玲:“如果不取那些刺,牛牧还能坚持几天。”
        “三天。”小玲肯定的给出了答案:“我阿爹说如果三天都没有取出来,那些刺就会跑到身体里去,再也没办法救了。”
        “三天我们能回村子不?”于涛问小玲。
        “如果我们的船没出事的话。”小玲说:“大半天也就到村子了,但是现在……”
        她没有说下去,我们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想渡湖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头怪鱼的凶猛彪悍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如果是绕着湖走呢?”我说:“3天内回的去不。”
        小玲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走过,不知道能绕回去不。”
        我算是被彻底难住了,如果阿古在,凭他猎人的经验,三天内抓个动物也许还不算难,如果老邢在,有那把56式在手,弄不好能扫射个动物群,但现在他们都不在。唯一一个看起来象练过的牛牧还偏就是那个受了伤的人,想渡湖又过不去,想绕着走又不敢赌那个时间,实在让人头疼。
        牛牧这时候倒安静了,也不说话,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大家都没个主意,只好站起来,先从我自己的背篼里把砍山刀拿出来,吩咐于涛从附近的荆棘上刮下一大块皮来。
        通往灵血葫芦山谷的洞穴已经彻底坍塌,站在我们的位置可以很明显看到地面上的巨大荆棘林倒伏出了一条深沟的形状,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们四周寂然无声,老邢和阿古还是不见踪影,但牛牧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再等下去,我叫于涛在剥掉皮的荆棘上刻下:“我们回村见”5个字,并用地上的泥巴把字的笔画涂黑,这种粗如手臂的巨大荆棘外皮呈灰白色,去掉皮后里面的颜色是象牙白,黑色的大字在上面看起来很显眼。
        等于涛刻完字,我又选着粗细合适的荆棘条砍了两根,小心的把下面的刺去掉,只留下上半部的刺,看起来就象两根狼牙棒。我把荆棘棒让小玲拿着,又在我们唯一的背篼里翻了翻,看还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万幸的是居然发现了一卷绳子和把一把地质铲。绳子是我自己收进去的,地质铲估计是于涛那个懒虫趁我不备塞进去让我帮他减负的,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我问小玲:“妹子,你知道这附近有泉眼不?”
        那个人头怪鱼的湖水想想也知道不能喝,那这附近就必定还有可供饮用的山泉,现在只能赌赌运气看小玲知道不。
        “有啊。”小玲说:“有一次我们水喝完了,阿爹带我去过,不过离这里还要走一段路。”
        “你记得路就行。”我冲小玲笑笑道:“哥带你打猎去。”
        我和于涛轮流背着牛牧,小玲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左拐右拐出了这片荆棘林,转入了一条干涸的小山沟,沟里的杂草已经高到我们的腰部,脚下根须纠结,走的十分困难。
        我看牛牧脸色有些发白,便拿水给他喝了,又小心的把他衣服打开,看了看他后背的伤痕,清晰的阳光下,只见他红肿的皮肤里闪烁着数不清的细微银毫,看的人头皮发麻。
        小玲也过来看了看,说应该没有大碍,但要牛牧尽量保持不活动,免得银毫入肉更深。
        牛牧就绷着张脸,大义凛然的有如敌特刑具下的江姐,一脸的深情款款:“我还顶的住,请党组织和同志们放心。”
        我憋住笑,一指前面,那是个不大的小水塘,被茂密的灌木遮了大半,阳光下的水面闪闪发光:“顶的住同志,让我们把鲜红的党旗插在敌特胸膛上吧。”
        我和于涛先找了块远离水塘的地方把牛牧和小玲安顿好,然后带着我们所有的工具来到了小水塘边上,于涛想走近水边看看,被我一把拉住了。
        “干什么?”于涛一脸迷惑:“这个水里也有怪鱼。”
        我踹他一脚,这个人脑袋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复杂问题:“你把地上的痕迹都踩坏了,我还看什么。”
        “痕迹?”于涛跟着我在水塘边乱窜:“什么痕迹?”
        我指给他看水塘边湿润的地面,上面有些清晰的印痕,有些甚至能略微看出是爪子还是蹄子。
        我带于涛找了个痕迹相对密集的地方,辨别了一下风向,在下风位置的灌木丛里挖了个50厘米左右的浅坑,本来还想挖深一些,但是水塘边的泥土虽然不硬,但我们没有趁手的工具,这几乎已经是那把地质铲的极限了。
        我用刀削了许多尖利的枝桠,倒插在浅坑里,上面虚虚的用草木掩饰起来,然后把绳子的一头递给于涛,叫他躲在我旁边的树后。我深知那个浅坑陷不住任何动物,只求能刺伤它们,趁他们受伤奔跑不便的时候用绳子将他们缠住。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对于涛说:“成与不成除了我们自己,还要靠老天眷顾。”
        “陈哥,你以前真没打过猎?”于涛那小子看我的眼神简直有点崇拜:“你这整的比猎人都还专业,还懂得分啥上风下风的。”
        我无视他的崇拜,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灵不灵,全是照那些闲书上蒙的,现在只求老天帮忙能来只动物让我们救牛牧,要不我们可能真的只能割自己的肉了。
    
    @千载难逢家家 2011-7-13 11:51:00
        292#回复 作者:陈广言 回复日期:2011-7-13 0:20:00
            -_-!!!坐了一天车才回来,就被这几条鱼吓的不轻。。。。。明天不吃鱼了~~~~~~~~~............................................................陈哥你不是吧,好象你所描述的人头鱼比这个鱼要恐怖好多倍吧,这样就把您老给吓到了!我的罪过啊,罪过!弄个图.....
    -----------------------------
    嘿嘿,我觉得天涯真是人才辈出。。。。。我们继续有图有真相~~~我负责真相,你们负责图~~~~~~~~~OY!
    @千载难逢家家 2011-7-13 18:25:00
        血葫芦的中药名叫薯良。
        
         名称考证:赭魁、朱砂莲、鸡血莲、血母(《贵州民间方药集》)、血三七、雄黄七、血葫芦、朱砂七、红药子、恶边(《湖南药物志》)、酱头、避血雷(《贵州草药》)、金花果(《云南中草药》)、红孩儿、孩儿血(江西《草药手册》)、血娃(《曲靖医药》)
        
         性味归经:甘酸,平。入肝、心、肾三经......
    -----------------------------
    你强悍,这样都能找到~~~~~~~~下面的活肉,看你找到的是不是我看到的那东西~~~~~~~~~~~~~~
    我把荆棘棒拿了一根给于涛,告诉他如果有动物中了我们的陷阱,要立刻把绳子拉起来,尽可能的把受伤的动物绊倒,然后用手上的荆棘棒子去敲动物的头,因为无法判断来的是食草的还是食肉的动物,我们把地质铲和砍山刀都带在身上,实在不行也只能搏一搏。
        我们用远处采来的灌木把自己全身插满,低低的伏在灌木丛中,屏息静气等待着动物们的光临,但是生活毕竟不是拍电影,直到天色擦黑,我们也没有等来任何一种动物,只好先回去牛牧和小玲休息的地方。小玲倒拾了些柴火,但我们怕惊扰到那些来喝水的动物,也不敢生火,草草吃了些干粮了事,我又一次检查了牛牧的伤口,红肿的地方已经有点发黑,我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勉强睡到小半夜又喊上于涛出发了。
        天快亮时候我们等来了喝水的第一批客人,但这次我们的运气基本上已经可以用“背”字来形容,这是一个小型的野猪群,一只膘肥体壮的公猪带着两只母猪和一群小猪崽来到水塘边喝水,于涛向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问我动手不,我坚决的摇摇头,这家伙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要说还带着两只母猪的公猪,就单单是一只母野猪我们也惹不起。
        野猪这种动物,体躯健壮,四肢粗短,牙齿尖锐发达,生存能力强大,几乎没有天敌,最重要的是,野猪喜欢在泥水中洗浴。雄猪还要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把皮肤磨出坚硬的保护层,不要说刀不容易砍进去,就是一般的猎枪都很不容易打死,猎人中惯有的说法是:一猪二熊三老虎。可见捕猎野猪的困难程度比熊和老虎还困难,不要说我和于涛基本算赤手空拳状态,就是老邢和他的那把56式在,这么短的距离正面对上这三只野猪也没什么胜算。
        但是我们不去招惹野猪,不代表大家就一定会相安无事,那群活泼的小崽子到处跑来跑去,一只就很不幸的掉进了我们辛苦挖出来的陷阱里。
        那些猪崽子相当瘦小,掉下去估计皮都没有擦伤一点,但随即赶来的公猪和母猪却在我们的陷阱里大发神威,公猪獠牙翻飞,母猪四蹄乱刨,我们精心做成的陷阱在它们的合力下简直不堪一击,看的躲在灌木丛中的我和于涛是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等这一家几口撒完野走了,我和于涛从藏身的灌木丛中出来,重新把陷阱整理好,居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如果今天到晚上为止还没有任何收获,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把刀对准自己。
        我和于涛再回到灌木林里趴好,我也管不了什么唯物主义思想,在心里翻来覆去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神灵挨个祈祷了遍,眼看又到了黄昏时分,我抓了个小土块扔到于涛身上,提醒他打起精神来,一般清晨和黄昏是动物喝水的黄金时间。
        持续不断的望着水塘已经使我的眼睛酸痛难当,就在我眼泪都快要流下来的时候,薄暮的水塘边居然出现了一只喝水的山羊,而且走的正是我们做好陷阱的这一条路,于涛也激动起来,我们低低的趴在灌木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山羊这种动物,嗅觉灵敏且奔跑迅速,如果不是我们处在下风处,估计早就被惊吓跑了,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看那山羊慢慢走到了陷阱边缘,然后一脚踩了下去,发出一声痛苦的呜鸣。
        我和于涛飞快的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窜出来,一只手里紧紧攥着自制的荆棘棒,另一只手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拉开,作势往陷阱那里扑去,想要趁那山羊还在陷阱里挣扎的时候把绳子缠上去捆住它。
        就在绳子刚拉到陷阱边缘的时候,本来已经被困在陷阱里的山羊突然后蹄一蹬,也不管身上满是流血的窟窿,对准我就冲了过来。
    
    山羊这动物平时虽然温顺,但是头上那对如同弯刀状的角绝对不是吃素的,这时候更是完全拼命而为,如果被扎上,绝对是两个对穿的窟窿。
        我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抱着头侧蹲了下去,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手上划出去了,只有那个荆棘棒还拿在手里,高高的扬在头顶上。
        本来山羊的冲击力量巨大,我这么蹲着绝对是躲不过去的,但巧就巧在它不是在平地上发力冲撞,而是在50厘米左右的一个坑里,那种发力就变成了弹跳,堪堪从我头上蹦了过去,偏偏我手里还拿着一根生满尖刺的荆棘棒,那山羊弹起来后,柔软的腹部刚刚擦在荆棘棒上,那些尖刺缠在毛里挂进了山羊的肚子,我一下没有防备,被凭空带起来摔了个大跟头,山羊的一只蹄子差点踏在我身上。
        于涛已经手忙脚乱的扑了过去,我晕头涨脑的站起来,也拣起地上的绳子冲了上去,那山羊本来就流血不止,又伤到了腹部要害,冲完后歪歪扭扭奔进了灌木丛,但我那根粗大的荆棘棒还在它肚子下吊着,甩又甩不掉,殷红的血迹不停的洒下来,眼看着也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我和于涛跟在后面拼命的追,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们惟恐它跑进山林就找不到了,现在在我们眼中,它就是牛牧的一条命,眼看山羊越跑离水塘越远,我们心里急的要命,追的近的于涛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飞扑上去,居然抓到了山羊的一只后腿,连人带羊摔在了灌木丛中。
        我一瘸一拐的赶上去,生怕山羊还没等到牛牧赶到就死了,也顾不上管于涛怎么样,拿了绳子往山羊身上草草缠了几下,将绳子头扔给于涛,问他道:“你还好吧?”
        于涛那一下被摔的够戗,这半天才缓过劲来,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下,看样子应该没伤到筋骨,我叫他在这里看着山羊,我去接牛牧和小玲过来,于涛点头答应了。
        谁知道我才走出两步,就听见于涛在背后颤着嗓子叫我:“哎,陈哥等等,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zoupeng5168 2011-7-13 23:10:00
        @陈广言 2011-7-13 22:07:00
          -----------------------------你强悍,这样都能找到~~~~~~~~下面的活肉,看你找到的是不是我看到的那东西~~~~~~~~~~~~~~
        陈哥!!!!我内心强烈的被震到了!你写的事是亲历?这怎么可能?吃惊+崇拜中!
    -----------------------------
    我只能说里面确实有些东西是真的,并不是我随意编造的,但是但是,大家还是当小说看嘛~~~~~~~~就当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怎么了?”我听出于涛语气不对,虽然心急牛牧的伤势,但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去:“你小子长这么大连山羊都没见过?”
        “这玩意儿也能叫山羊?”于涛低声骂:“妈的,也太吓人了。”
        我听他说的奇怪,忍不住走快两步想看个仔细,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于涛站的地方在灌木丛里,光线很暗,模糊中就看他吃力的把山羊头对着我扳转过来。
        陡然间,幽暗的灌木丛中毫无预兆的亮起一对绿色的灯笼,吓的我脚一软,差点被地上纠结的灌木绊一大跟头。
        黑暗中的于涛发出嘿嘿的笑声,显然很满意自己恶作剧的效果。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笑什么,路滑。”
        “恩,路滑。”于涛赞同道:“主要还是陈哥你腿软了点。”
        我冲他咧嘴一乐:“是路滑,倒是你小子要站稳了,别呆会尿湿了裤裆说露水重。”
        说话间,我已经走近于涛和那只山羊:“很多动物的眼睛晚上看起来都会发光,书上说是由于眼睛内视网膜压力增大反射的红外线,你小子别一惊一咋的。”
        “不是的,陈哥你仔细看清楚点。”于涛收敛了笑意:“这玩意儿真的不是山羊。”
        “就算不是山羊,总能割块肉吧。”我说于涛:“再耽误一会儿玩死了,就只能割你的肉了。”
        ”这玩意长的太奇怪了,我就怕它肉里有毒。”说到这里,于涛的声音低了下去:“自从来到这山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在于涛肩膀上拍了拍,象在安慰他也象在给自己打气:“这里怪事是多了些,但都是纸老虎,我们英勇的无产阶级战士不怕这些。”
        “有道理。”于涛突然一声怪叫:“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差点被那小子一嗓子给吓死,那家伙前一秒钟还垂头丧气,后一秒钟就象打了兴奋剂,角色转变之快让我目瞪口呆。
        于涛满意的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嘿嘿笑着把那山羊头硬拧过来,指着那张脸,献宝一样让我看:“陈哥你看,这要是山羊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我看着那张脸,那脸上仿佛绿灯笼一样的眼睛也看着我,眼睑开合间闪出的幽幽光芒让我背脊发寒,这不是一般动物眼睛反射出的光,而是真正自己从内发散出来的一种绿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那光照亮着山羊一样狭长面部的下方。
        我倒吸一口冷气,清晰的看到鼻孔上面那伸展出来的长长肉翼,象两把打开的扇子一样左右紧紧包裹着面部。在漆黑的夜里,绿色眼睛照亮的面部部分,明暗线条转折间,赫然象张表情扭曲痛苦的人脸。
        我暗自呸了一声,转过头去,就看见于涛瞪着那张脸在发呆,估计也是看出象扭曲的人脸来了。
        “发什么呆?”我撞他一下:“又不是看见你媳妇。”
        于涛的声音就有点期期艾艾:“不是,陈哥,你觉不觉得,那脸看起来有点象张人脸?”
        “人脸?”我不屑的冷笑:“你眼睛没问题吧,这顶多就是一只变异山羊,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也太变异了吧。”于涛说:“这眼睛长的跟探照灯似的。”
        “那是老天爷知道我们出门没带手电筒。”我说:“怕我们天黑走山路摔着,特意送来给我们照明的。”
        于涛就笑,指着那两个宽大的不象样的鼻翼问我:“那这个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张口就来:“不明白了吧?那是老天爷考虑到呆会如果下雨,我们也没带个雨具,一左一右的撑开来,衣服都不会湿半点。”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我心里看着这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也不太舒服,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再让于涛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也有些放心不下,这怪羊受伤虽重,但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送命,倒不如我和于涛两个把它抬回去。
        主意打定,我便把上衣脱下来,将这怪羊的双蹄绑了,叫于涛帮忙放在肩膀上准备扛它回去。
        就见于涛也忙忙的脱了衣服,把这怪羊连头带脸的遮起来,然后在嘴巴部位牢牢的拴了个结。
        我嘲笑于涛胆小,那小子还振振有词:“我这可是为陈哥你着想,你这么背法,那东西要是吃肉的,一口咬在你身上,就多的肉都搭进去了。”
        “这东西就不是吃肉的。”我紧了把肩膀上怪羊跟于涛往回走:“多半也就啃点草根树皮之类的素食。”
        “为啥?”于涛奇怪的问我:“就因为它长的象山羊?”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说于涛:“它一长蹄子的动物拿什么去捕捉猎物?难道是准备用蹄子把猎物踩死?”
        我继续给他扫盲:“理论上,偶蹄类的动物就绝对不会是肉食性的,要不我们刚才抓它的时候,它就不必跳起来用角顶我们了,直接上嘴咬多省事,反正我们挖那坑也不深。”
        于涛明了的点点头,正想开口再问点什么,突然一声沉重的叹息在我们身后响起。
        现在已经入夜,山林里黑的很,我和于涛又没有带手电,完全是借着暗淡的星光在赶路,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们脚下的沙沙声和偶尔被踩断的小树枝发出的折断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这一声沉重的叹息突然从我们背后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的异常清晰,吓的我和于涛汗毛倒竖,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陈哥。”于涛也不敢回头,姿态僵硬的有如一尊化石,颤着嗓子问我:“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听岔了,毕竟这条路我们也往返走了好几次,一直没见到什么人为的痕迹,如果是老邢他们的话,早就现身相见了,更不会在这种阴森黑暗的环境里,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我勉强笑笑,对于涛说:“是好象听到点什么声音,不过这山里风大,不知道是不是风刮树叶啥的。”
        “我怎么觉得。”于涛吞吞吐吐:“好象有什么人在我们背后。”
        “不可能。”我安慰于涛:“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人,你肯定听岔了。”
        象是为了证明于涛的正确,我话音刚落,一声更清晰的叹息声再次响起,仿佛就紧贴在我们身后。
    
    我也站住了不敢再动,只微微侧了头,想借着昏暗的星光瞟瞟背后的情况,但天实在太黑,后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使了个眼色给于涛,我们几乎同时大吼一声突然转身,那小子甚至把砍刀都抽了出来。
        我们的转身相当迅速,不管是人是鬼,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绝对会无所遁形,但我们转身后才发现,在我们目力所及的这十几米范围内,不要说人,连活物都没有一个,那刚才还在我们背后叹息的东西就象鬼魅般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让我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远处那仿佛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中,隐隐绰绰全都是些窥探着我们的眼睛,这绝对不是让人愉快的心理暗示,甚至让人有拔腿冲上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但这时候我身后又传来一阵细碎的呜咽声,就象有个女人捏着嗓子在小声的哭,我和于涛面面相觑,由于这次我们站在原地没有走动的原因,居然很轻易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竟然就是我一直背在背后的那只怪羊!
        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只怪羊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主要是因为它除了面部长相怪异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和一般的山羊基本没有区别,这种先入为主的认知让我们想当然的觉得它的叫声应该和普通的山羊差不多。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从我和于涛抓住它用绳子捆绑起来到现在为止,这怪羊一直很安静,几乎连大力挣扎都没有过,唯一一次发出声音就是在掉进陷阱受伤的那一下,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和于涛压根就没注意到它的鸣叫声是怎么样的。
        这种细碎的好像女人捏着嗓子哭的声音,在四周静寂的夜晚听来让人尤感不安,我几乎有种想把怪羊扔到地上摔死的冲动,但想到牛牧身上的小刺还要靠它来拔除,也只好忍了恶心,叫于涛把包住怪羊头的衣服解开,看那羊到底怎么回事。
        于涛估计也被吓的够呛,看他解开衣服的样子恨不得把那怪羊重新勒死。勒住怪羊嘴的衣服刚一解开,我们还没看清楚状况,怪羊那原本左右紧紧包裹住狭长面部的宽大鼻翼突然伞一样的撑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声音之大震的我耳膜发痛,头脑发晕,足足呆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于涛手忙脚乱的用衣服把怪羊的嘴巴缠上,我们再也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也不管背上的怪羊发出什么异响,撒腿往小玲和牛牧藏身的地方跑去。
        还没到地方,远远的就看见有一圈光晕闪来晃去,我心里一沉。要知道为了怕惊扰到那些来喝水的动物,我们晚上连火都不敢生,现在居然明晃晃的有了亮光,也不知道小玲和牛牧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加快了脚步赶过去,才发现那光晕是小玲打亮了手电筒,我稍稍放下心来,正准备出声招呼她,就听见那姑娘压抑不住的哭声传了过来。
        我腿一软,差点连人带羊摔在地上,听小玲哭的这么厉害,莫非牛牧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现在3天时间并没有到,按理说牛牧还应该支撑的住,没道理是现在这种状况。
        我还在胡思乱想,于涛那小子经冲到小玲身边,焦急的问:“妹子,牛牧呢?”
        小玲看样子已经哭了半天,一双眼睛红肿的象桃子一样,此刻一见我和于涛,满脸又惊又喜,反而说不出话来。
        于涛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抓住小玲的肩膀,紧摇了几下:“妹子,牛牧人呢?”
        小玲这才从乍见我们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一指她和牛牧藏身的地方,那是几块大石头的背后,声音里带着哭腔:“牛牧,牛牧不行了。”
        我和于涛吓了一大跳,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问小玲:“你不是说有3天时间?”
        小玲边哭边跟我们往牛牧那里跑:“我阿爹说的3天啊,我也不知道。”
        我这时候根本没心听她说什么,和于涛几步赶到石头后,就见黑暗中牛牧斜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把怪羊砰的一声从肩膀上扔下来,也管不上砸死没有,一把抢了小玲手中的电筒去看牛牧。
        牛牧安静的斜躺在地上,昏暗的电筒光下面如金纸,我抬手摸上他的颈部大动脉,感觉还有微微跳动,再探他鼻息更是时断时续,忍不住又气又急追问小玲:“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凶了些,小玲刚止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抽抽咽咽说了事情经过。原来她和牛牧在这里等了一天,牛牧的情况虽然越来越不好,但终归还有精神和她说上几句话,喝上几口水,本来可以这样子等到我和于涛回来,但就在不久前,他们听见了一声哀号从我和于涛离开的方向传来,牛牧便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小玲的劝阻,硬要出去找我们。但他本来就伤的很重,这一路上都是于涛和我在背着,这一焦急用力,便立刻成了现在这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小铃看见牛牧晕了过去,被吓的不知所措,想要出去找我和于涛,又不敢扔下牛牧一个人,翻来覆去的走几步又回来,急的直哭。
        我把牛牧翻过来,褪下他背上的衣服,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些本来还在红肿伤痕里看的见反光尾部的细小毫刺,已经完全没了踪影,估计已经陷入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我把于涛刚落在地上的砍山刀扔给他:“看那羊死了没有?没死就割块肉下来。”
        于涛也不答话,估计是听说牛牧被那怪羊一声哀号害成这样,气冲脑心,恶恨恨的一刀下去,从脖子到胸腹割了一大块肉下来。
        那怪羊显然并没有被我刚才那一下砸死,于涛的刀一割下去,就发出女人般尖利的哭声,不过由于嘴巴部位被紧紧捆住,声音倒并不太大。
        于涛把刚割下来的血淋淋的肉扔给我,我一把接住,也不管现在还有用没,死死的将温热的肉按在牛牧背后的伤痕上,就看见牛牧浑身一震,痛的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一股股乌黑腥臭的血从羊肉下流出来,渐渐变成了鲜红色。
        我眼见乌血流的差不多了,便将羊肉从牛牧背上拿开,用电筒光照了细细的看,就见无数细小的银毫小刺深深扎在已经变的乌黑的羊肉上,只有浅浅露出的尾部在电筒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我见银毫小刺都已经出来了,不禁心头一松,将那块肉远远的扔了出去,身边的牛牧虽然还是躺着没有醒,但呼吸间已经平稳了许多,脉搏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正要把牛牧好转的情况告诉于涛和小玲,就看见刚才一直呜咽哭泣着躲在角落里的小玲疯了一样猛然跳起来,一把将还站在怪羊旁的于涛推开,这怪羊被于涛从肚腹上取了一大块肉走,现在早已经肚破肠流死硬在地上。
        小玲几把扯开包住怪羊头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一声尖叫往外跑去。
        好在于涛被小玲推开后见小玲神色不对早有准备,此刻一见小玲尖叫一声往外跑,立刻跟着追了出去。
        我见于涛去追小玲了,刚想把牛牧敞开的衣服整理好,于涛已经神色张惶的跑了回来:“不好了,陈哥,这次麻烦大了。”
    -_-!!!,我写的真的不是生化危机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了?没追上小玲?”
        “不是。”于涛说:“是那个……”
        于涛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进来的小玲打断了。那姑娘背对着我们退进来,一下把没站稳的于涛撞倒在了地上。
        我一下警觉起来,要知道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把没有观察能力的背部,对着自己认为是安全的方向,小玲的这种举动,充分说明了石头外面出了大变故。
        我也无暇等于涛爬起来再问他,胡乱将衣服搭在牛牧身上就跑到了石头外面,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就见远处那黑漆漆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忽隐忽现。
        我吃了一惊,瞬间明白于涛所说的麻烦大了是什么意思,原来那是数以百计的人面怪羊,分散成一个大圆圈向我们围过来,由于它们那发光的绿眼睛只能照亮狭长面部的一小部分,所以在黑暗中看起来就象上百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漂在半空中,诡异而整齐的向我们靠近。
        这种情景落在任何一个不知道怪羊底细的人眼中,都会觉得万分恐惧,那种看着上百张人脸从远处慢慢靠近的压迫感,足以让小玲这样的姑娘举措失常。
        我退了回去,看见于涛正在劝慰小玲,那姑娘已经哭的软瘫在地上,嘴里反反复复的叨念着什么,可惜用的本地话,我也听不明白。
        “估计是被那该死的羊叫来的。”我看眼于涛:“恐怕这地方我们今晚呆不下去了。”
        于涛了解的点点头,又指了指小玲问我:“她在说什么?”
        我走过去把牛牧的衣服扣好,将散在外面的几样小东西扔进背篼里绑好:“不知道,我也听不懂。”
        谁知于涛还没答话,小玲就抬起泪痕满面的脸庞,浑身发抖,声嘶力竭的冲我和于涛大叫:“你们杀了圣兽,外面的冤鬼索命来啦。”
        我和于涛对望一眼,估计小玲所说的圣兽,就是被于涛开膛的怪羊。
        我笑了笑,尽量缓和着语气:“妹子,外面那不是什么冤鬼索命,你看到的那些脸,全都是这种怪羊,只不过离的远了,看起来走了样。不信你可以问于涛。”
        于涛一听我这么说,忙把头点的鸡啄米一样:“妹子,陈哥说的是真的,那外面的确实就是这个怪羊。”他看了看小玲的神色接着道:“你要实在不信,呆会我们再抓只给你看。”
        我差点被于涛气死,叫他做个证明居然变成要去抓怪羊,上次只一只就搞的我们狼狈不堪,这次外面一大群,想抓绝对是嫌命长。但小玲现在的状态也确实让人很担心,以我们现在的处境,那种精神状态是会害死自己拖死同伴。
        我把牛牧背在背上往外面走去,示意于涛把小铃从地上拉起来,要闲话家常呆会可以换个地方慢慢说,现在这时间可耽误不起。
        石头外的怪羊已经又靠近了很多,我正想再进去叫于涛他们快点,突然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呜咽声响起,霎时间连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那是上百只怪羊一起扬蹄飞奔的声音,不幸的是这种壮观景象的目的地正是我们所处的方向。
        我顿时心惊胆寒,背起牛牧冲回石头后面,于涛和小玲显然也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小玲止住了哭声,正和于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根本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千言万语就喊出一个字:“跑!”
        于涛抓起还在发呆的小玲,跟着我头也不回的往外冲,这些怪羊的包围圈虽然不小,但终归不是太密集,一只或者几只之间总隔几米到十几米的距离,我看准一个稀疏点的位置猛冲了过去。
        这里的六只怪羊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彼此之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于涛拉着小玲跑的快,正作势挥舞着砍山刀想给我们开出一条路来,而那六只羊显然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反冲回来,一时间与我们擦身而过,冲到里面去了。
        我们也不敢停下脚步,甚至来不及辨别方向,只怕那些怪羊又冲出来,两条腿的人在奔跑速度上比四个蹄子的东西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趁它们冲进去的机会,我们要尽量离远点。
        这个方向地势是往上行的,我们没空照明,根本分不清脚下到底是虚是实,也不管踩着了什么,耳边只听得漫山遍野的哭泣哀号之声,也不知道那些怪羊到底有多少,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跟头,跑了多远,那种哭泣哀号之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这种逃命一样的奔跑几乎用光了我们所有的力气,于涛率先在一块大石头前躺了下来,小玲更是跑的连嘘带喘,我把牛牧从背上放下来,觉得心脏都要跳出了胸膛。
        良久,于涛疲惫的声音传过来:“妹子,现在你相信我们了吧。”
        小玲没吭声,怕冷一样把自己团的更紧,往石头上又靠了靠,象是想找一道裂缝把自己挤进去。
        我查看着牛牧的伤势,这小子背上的红肿已经开始消退,不过人仍然昏迷不醒,我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头上,对小玲说:“我和于涛真不知道那怪羊是你们的圣兽。”看看小玲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加重了语气:“不过就算知道那是你们的圣兽,我们还是会那么做。你知道的,别说割羊肉,就是叫我们割自己的肉,只要能救牛牧,我们都会做。”
        小玲咬了咬嘴唇,还没说话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不过人倒是镇静了许多:“我不是怪你们,我只是心里害怕难受。”
        那姑娘看一眼昏迷的牛牧接着说:“牛哥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就算是割我自己的肉,我也愿意。只不过那圣兽是村里辈辈相传的灵异生物,传说若有不敬必招来大祸。”
        我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世界上关于宗教和信仰的事例有很多,许多千奇百怪的禁忌都根深蒂固的世代流传,小玲这种失常的表现并不奇怪,我们根本没资格苛责她。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初升的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给我们背靠着的大石头镀上一层绚丽的金边,我眯了眼睛望过去,一时竟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大石头,这山上我们以为是巨石的全是鬼斧神工般雕刻出的巨大石人像,整整齐齐排列成几排。石像的面部尽管只是简单的线条勾勒,却无比传神。
        多少年以后,当我在一档电视节目中看到复活岛上那静默的巨大人像时,那同样忧郁的表情和虔诚的眼神,让我忍不住痛哭失声。
    
    @yu2xian 2011-7-18 11:24:00
        陈哥努力更啊,努力更啊,不要两三天才更一段啊,等更的心都凉啦,每天更一点都好啊,狂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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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山了。。。。。没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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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10 23:18:34  更:2021-10-10 23: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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