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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撵鬼救人[第7页] |
作者:牛爬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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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到村口,就见贵娅嫂子和娥子姐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她们妯娌俩很少这样亲热地在一起。这主要是贵娅嫂子心眼小,只要是娥子找祥会计她都会不高兴。祥会计的弟弟本和参军好几年了,娥子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找祥会计,祥会计很乐意照顾自家的弟媳妇。贵娅嫂子为这事经常和祥会计吵嘴,她们妯娌俩也就面和心不和了。象今天这样亲亲热热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见。 当我走到她们跟前时,贵娅嫂子拦住了我﹕〝我们俩姊妹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正有话要问你,你可要对我们实话实说,可不能用假话哄我们。〞 〝你有么事就快点问,我还想快点回去睡一会儿。〞我猜想她们就是想要问我看见鬼没有。 〝你昨夜和我家本祥喝酒时,你看见荷香的魂上了本祥的身了?〞贵娅嫂子很直接的问我。 我可不能随便的回答她,我向良队长保证过,这话不会再向别人说起,看着贵娅嫂子勾子似的眼睛盯着我,我只好含糊其词地回答她﹕〝昨晚我酒喝多了,看见了些么事,说了些么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不信,你回去问祥会计好了,看他昨晚说的话还记不记得。〞贵娅嫂子听我这样说她不作声了,娥子姐在旁边却开口说﹕〝我相信荷香现身这事是真的,你还记不记得她说我么事没有?〞 对娥子姐的这个问题,我更不能讲,我只能摇摇头不置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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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贵娅嫂子她俩人继续追问,赶紧回家。刚到大门口,就看见玉珍姐在问陈婆婆什么话,陈婆婆见我回来就忙对我打招呼﹕〝小牛,会开完了?玉珍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她有话对你讲,你俩在这里先聊一会儿,我到园里锄草去了。〞 玉珍姐见陈婆婆走远了,才压低嗓音问我﹕〝你们昨天给我家九阶灌了几多酒,他回家后说的怪吓人的。你真的看见荷香显灵了?他回去后说得活龙活现,我不信,他叫我来问你。早上我来了几趟你都没醒。现在你能对我说个真话么?〞 下农村前,母亲就嘱咐我,〝百病从口入,百祸从口出。〞这不应了母亲的话,酒后对九阶哥的一句话,带给自己这么多的麻烦。现在自己想去睡一会儿都不行,我得赶快三言两语把她打发走。 〝我们昨夜三人喝了两斤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至于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一点都不记得了。再说,良队长给我们开会,反复强调,你要晓得的这些事,都是谣言,队里是要追查到底,查到谁的头上就该谁负责。你再不要问这事了,小心查到九阶哥的头上去。〞玉珍姐听我这话楞了一下,稍微的想了一下对我说﹕〝既然是这么回事,我只当你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她起身走了。 玉珍姐走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想老杨从区里开会回来后,这些话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他会怎样找我的麻烦。 |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似醒非醒地听见小田和小左在问陈婆婆﹕〝小牛还在睡觉吗?晚饭你就不要管他了,三队知青搬进新屋我们要去庆贺,这就去把他叫起来。〞 听到最后一句时,我就完全清醒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下床,小田也正好推门走进来,见面就说﹕〝快起来,三队的同学乔迁新居,其他队里的同学都去了,就等我们到场了。〞 〝就我们三人去,小邹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去?〞我问小田的话刚落,小左进来接过话说﹕〝你管他做么事,他随良队长上街买化肥没有回来。我们先走。〞 在路上小左问我﹕〝早上我们会开完了后,良队长是不是问你看见鬼的事,你能不能讲给我们听听。〞 〝对呀,全小队都传遍了,知青小牛亲眼看见了女鬼上了祥会计的身,还借祥会计的嘴,说出了许多她在世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事是真的吗?能不能讲给我们听一下?〞小田也紧接着问。 面对他俩的提问,我只得装马虎﹕〝别听他人瞎话,我们三人昨晚都喝多了,是谁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这事就请你们以后别再问我了。〞 |
我们三人来到三队新做的知青小屋,小屋里飘散着鸡汤的香味,小左立刻兴奋地叫起来﹔〝哇!三月不知肉味,今天可让我赶上了,我今天可要放开肚皮大咬一顿。〞我和小田听了相视一笑,小田笑着对小左说﹕〝你可不要丢我们知青点的丑,等一下喝酒吃菜时你放斯文点,不能让别队的同学笑话你。〞 三队的小王、小吴、小冯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小冯对我们说﹕〝你们稍微等一下,四队的小李他们一到,我们就开饭。你们先聊一会儿,我还要到厨房去给小刘帮忙。〞 小王对我说﹕〝你们队里的古怪事蛮多的,你们队长的儿子戳瞎了他女儿的眼,还扯出了几年前的命案,你是讲故事的高手,你能不能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当故事讲给我们听。〞 〝这事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不清楚,这都是我们队里的一些妇女在瞎扯,没想到这快都传到你们这里来了。〞我谨慎地对小王说。 〝你说的命案就是小牛的房东陈婆婆的儿子和媳妇,他住的房是死去两口子的婚房。〞小田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吴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你睡在这样的房间里怕不怕?听说那女人是吊死的。〞 |
〝是谁讲故事让我们赶上了,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有吃有喝的,还有讲故事的。〞小李带着小陈、小付笑嘻嘻地走进来。 〝没有人讲故事,都是在聊天。你们来的正好,讲一下你们队打算在什么时候给你们做房子。〞我想把话岔开,不让我队的这些鬼事情在这两个队里传播。 〝我们队里为我们做房子的砖瓦都备齐了,队长讲后天就开始给我们做房子,到时候我们也接你们喝酒,你们一定要来捧场。〞小付很是得意地对我说。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他们不再扯荷香姐的那些烦心的事,随便谈点什么我都可以参与,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参与,良队长已经给我打过招呼,老杨从区里开会回来后,还要在队里继续追查谣言,希望我们知识青年不要到处传播,这里要是传出荷香姐的鬼事,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 〝你们两个队里都做房子,只有我们队里还没有影子,队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小左的这句话又招来了同学们的议论。 |
〝你们队长的儿子才三岁,怎么会把他六岁女儿的眼戳瞎了呢?我们队里的妇女都说是你们队长是做了缺德事,遭到了报应。他现在哪还有心思给你们做房子。〞小陈接过小左的话说。 〝提起老牛他们的队长,我们队里男女老少都知道他把一个富农的媳妇搞了,还逼死了那两口子,听说那个媳妇是我们全大的美人,小田难道你没有听到这方的情节。〞小李问小田。 〝你问错人了。这事你应该问老牛,他就住在那个美人家里,他跟那媳妇的婆婆才谈得来,这里面的故事他可能知道些,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小田的这句话,使同学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很坦然地面对他们说﹕〝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我的房东陈婆婆给我只讲过她的儿子媳妇死的冤,至于是如何的冤枉,她可从来没对我讲过。〞 〝全大队的人都讲那媳妇长得美似天仙,你住在他们家里见过美人的照片么?〞小刘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后问我。 〝从我住进他门家后,什么照片都没见过,可能是陈婆婆全收起来了吧。〞事实也确如此,陈婆婆家里根本见不到他儿子媳妇的照片。 |
〝你睡在他们的床上,你害不害怕?听说吊死的人蛮大的煞气,还经常地显灵呢。〞小冯问我,我正不知怎样回答,小付接过话说﹕〝熟人怕鬼,生人怕水,何况这世上没有鬼,老牛有什么好怕的。〞 〝你看不见鬼,就不等于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就在上个月,我婶傍晚从坟地经过,回家后就发病了,她口里说话的语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大家一听就知道,是上集街的王婆婆的声音,而王婆婆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更奇怪的是我婶当时说出了王婆婆生前的秘密,当王婆婆的幺姑娘闻讯赶来时,我婶拉住幺姑娘的手痛哭流涕,告诉幺姑娘他有个金戒指放在床底的沙罐里,叫幺姑娘赶紧去拿,迟了就被媳妇拿走了。结果他幺姑娘还真找到了这枚戒指,你说不是有鬼又会是怎么回事。〞小陈言词凿凿,说得小付没有话说。 〝照你这么说,老牛睡在那张床上,那位美丽的吊死鬼找上他,他那个桃花运可就走大了。〞小李的这句话一出口,就引起了同学们的哄笑。 〝喂,你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拿我打趣的。〞我很不满地对小李讲。 |
〝说不定这吊死鬼上了老牛的身,还能说出他生前的秘密。也不知这吊死鬼有没有秘密可言。〞小陈笑着对同学们说。 〝这下你可说到点子上了,听队里的人讲,那个叫荷香的美女结婚三年还是处女,这事一直到她死都是个迷,要是老牛知道这事的真相,那他又有编故事的素材了。〞小左的这句话我听后心中一动,这种事情怎么搞得清楚,真是荷香姐的灵魂附了我的体,是不是处女鬼也说不清。 〝小左,队里的一些谣传你也拿到这里来说。这事连陈婆婆都不知道,荷香姐两口子都死了,这已成为了永久的秘密,最好别提这件事。〞我想回避这话题,但同学们还是不依不饶地追着这话题往下讲。 |
〝肯定有活着的人知道,连我们三队的社员都知道你们的本本队长把她搞了,而且还见了红呢。〞小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怎么可能呢,连我们队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你们队里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小田问小冯。 〝这可不是我瞎说,是我们队里的贫协 朱老贵亲口说的。他的老婆马秀枝当时是大队的妇女队长,这话是你们队里的荷香亲口对她说的。她当时还把你们队里的荷香带到公社卫生所做了个妇科检查,可惜不了了之。马秀枝的大队妇女队长也被撤换了。是真是假我可说不准,我就信无风不起浪,这田口子堵得住,人口子是堵得住的么?〞这小冯的话说得有凭有据,在场的同学大都相信了。 |
小冯同学讲的这些话,是我做梦都想知道的事。但我想不明白的是荷香姐受了屈辱后,为什么没给陈婆婆讲,为什么对自己的丈夫本富都没有讲,而是直接找大队的妇女队长反映这件事。她向马秀枝反映情况的时候带了证据没有? 〝你在发么楞,端碗喝酒啦。〞小左用肘碰碰我的腰,我这才回过神来,意思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幸好同学们不再谈前一个话题,有的讲下乡劳动的感受,有的谈自己今后人生的走向,讲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找路子回城镇谋求一个轻松的工作。听到同学们各自吹嘘自己的关系网,我自愧不如,自家一小市民的儿子,父亲老实巴交的,连一个有点本事的朋友都没有,看来我只有在这广阔天地练红心的份了。我只有低头喝酒,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也不知喝了多长时间的酒,看同学们一个个都歪歪倒倒的,我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的,小田、小左掺扶着我走出三队的知青小屋。 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昏沉的大脑好像清醒了许多,我问他们俩个〝现在几点了?〞 〝八点四十了。〞小左回答我。 我知道他十九钻的上海表走得很准,趁着酒兴我还是和他抬杆﹔〝不对,你的表快了两小时,才六点钟。〞随话出口的是一个酒气熏人的饱嗝。 〝看来你真是喝多了,你看天上的月亮有多高了,还六点呢?〞我顺着小田的手向上望去,一轮金黄色的弯月挂在天空,淡蓝的天空中有好多眨眼的星星,它们好像告诉我这是香蕉,我立刻兴奋地大叫﹕〝香蕉,香蕉,好大的香蕉。你们快把它摘下来给我吃。〞随着喊话我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走小路吧?穿过树林就到了。〞小左问小田。 〝树林里是坟地,你就不怕鬼?〞小田问小左。 〝怕什么鬼,鬼都是我的好朋友。从树林里走,我保护你们。〞我对小田小左大喊大叫。 |
朦胧的月光些许的钻进小树林,小树林的坟头在斑斑点点月光中时隐时现,我醉眼熏熏地朝荷香姐的坟头望去,看见忽远忽近有间小茅屋,茅屋的小窟窿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我用手指着前面说﹕〝朝那里头走,那里有间小茅屋,屋里还有亮。〞 〝前面都是坟墓,哪来的小茅屋,你只会说的吓唬我。〞小左大声地对我嚷,看来他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说酒话别答理他,我们扶着他快走,穿过树林就到村口了。〞小田说完用力拉住我的右胳膊,小左拉住我的左胳膊,快速地穿过坟地,我回头望时,只见小茅屋的门开了,看见荷香姐穿着花衬衣、蓝裤子从里面走出来。我对小田、小左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看后面,荷香姐从小屋里出来了。〞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张望。小左声音颤抖的问我﹕〝你真看见了?我和小田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别听他胡说,他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还能看见这看见那的?净是鬼话连篇。〞小田手上用力,腿下加劲,拖着我快速地走出树林。 淡淡的月光下,回首小树林,像是大地上的一块黑色云雾,轻拂的夜风吹走我身上浓浓的酒气,我打了个酒嗝,好像清醒了些,再回头看时,只见荷香姐从黑色的云雾中款款地向我们走来。 |
我被两个同学架着拖着走,只觉得脚底软绵绵的,象是踩在棉絮上了。我还是不断地回头看,见荷香姐时隐时现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后面,距离的远近总是保持不变。我见一次就喊一句﹕〝荷香姐跟着我们来了。〞 到了村口我就听见小田对我吼了一声﹕〝别耍酒风了,让村里人听见了又说你看见了鬼上身,我和小左两人不是好好的,我们俩个可什么也没看见。〞 〝是呀,小田说的对,我也确实什么也没有看见。你这大声喊的话要是传到良队长耳朵里,他又要说你造谣惑众了。你前天晚上和祥会计喝酒的事还没有完呢,别再给自己添事了。〞小左说话的声音不大,每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象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让我立刻清醒了许多,我用脚使劲地跺了一下,感觉到大地的坚实。我轻声地对他们两人说﹕〝你俩松手,我自己能走了。我的头不晕了,真的我可以自己走了。〞 他们两人松开了手,我稳稳神站直了,又习惯性地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荷香姐的影子也站在那儿不动地盯着我们。 〝别看了,后面什么都没有。〞小左对我说。 〝你真能自己走了?〞小田问我。 〝我真能自己走了,不信我走给你们看。〞说着我挺胸抬头地大步向前走。 他俩陪我走了一段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我继续独自往前走,回头看,荷香姐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只是距离越来越近。 |
我一步三摇地终于走到了住处,看见从门缝里透出的微弱灯火,我知道陈婆婆还没有睡觉,我下意思的回了一下头,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才放心地推开小侧门,随着小门的〝吱吱〞声,我进屋看见陈婆婆坐在堂屋中纺纱线。没有灯罩的煤油灯跳动的火苗,忽闪不定的光将陈婆婆勤劳的身影,投映在灰白色的墙壁上。 〝陈婆婆你还没有睡呀,我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了一个很难闻的酒嗝,径直向厨房走去找水喝。 〝小牛你喝酒后不要喝生水,喝生水你会闹肚子的。我给你准备的凉茶和醒酒汤都放在你房里的五屉桌上,你去把它喝了,可能会觉得舒服一些。〞陈婆婆叫住了我,我转身说了声〝谢谢〞就向我房间走去。 进房我划火柴点亮了我有灯罩的煤油灯,看见五屉桌上的凉茶和醒酒汤,不由分说的我一口气把它们都喝了下去,炙热的胃中感到清凉无比,大脑也清醒了许多,回来路上的事情一下清醒的意思到,我看到的不会是酒后的幻觉。 别人喝酒后都是火光高,什么邪事都看下不见。我喝酒后总是火光低,总能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得赶紧洗了睡,今晚有可能荷香姐要托梦给我,她也该给我讲清她生前的事了。 |
我用冷水洗完脸、脚,跟陈婆婆打了声招呼,就进房上床睡觉,为了快点睡着,我吹灭了五屉桌上的煤油,躺在床上静静地倾听陈婆婆纺车发出的声音。纺车〝吱嘎,吱嘎,〞的声音像一首动听的催眠固曲,重复单调的声音使我呵欠不断,睡意浓浓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摸过我的额头,睡梦中我感到一阵凉意从额头冷到脚后跟,我挣扎着想从睡梦中醒来,无奈的是总也清醒不了,我似醒非醒地问了一句﹕〝是哪个摸我的头?〞 〝是我,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不就明白了。〞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曾经听过,却又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别想了,我是荷香。别人都怕我,只有你不怕我,还敢和我说话。也只有你能看见我不害怕。我在阴间孤独寂寞极了,鬼都不理我。〞 我一听是荷香姐来了,心中一惊一喜,马上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五屉桌上的煤油灯点燃了,发出幽幽绿色的萤光。在这淡绿色的光照下,荷香姐韵称的身才,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脸蛋,眼里虽然发出绿光,诡异无比,但仍然是一个美丽的女鬼。我觉得她的到来,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搁在我心中的好多疑问,我可以向她问个明白。 〝荷香姐,你来的正好,我有好多关于你的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详细地为我解答。〞 〝你问吧,我把什么都会告诉你。〞她满口答应。 〝你刚才说过,你在阴间孤独寂寞这怎么可能呢?本富哥不是陪你去了阴间么?〞 |
〝他早已不在阴间了,他死后,本想到阴曹地府去告发那些坑害我的人,没想到他却过不阴阳河,只好又转世到阳间,重找报仇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呢?人死后都要过奈何桥,喝梦婆汤,忘了前世的事,到地狱去受苦后,才能重新轮回托生。怎么本富哥就不经过这个过程?〞 〝阳间的正常男人没有沾过女人的边,死了是不能过阴阳河的。我现在心中悔出血来,我不该和他订什么君子协定,结婚三年没和他行夫妻之事,生前害了他,死后也害得他过不了阴阳河。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在阳世间寻短见,无论怎样都应活尽自己的阳寿。我死后才知道,阎王给你的阳寿在阳间你要活完,你自己不愿活了,硬是要死了回阴间,那是最大的罪过。我的阳寿是五十三年,我二十五岁就上吊自尽,阳世间该受的惩罚没受,死后在阴间要加倍的偿还。你看我背上的伤痕。〞 她说着脱去上身的花衬衣,露出满背的鞭痕继续对我说﹕〝牛头、马面每天抽我一百鞭子,要我悔过。他们每次都对我说,这就是你逃避阳世惩罚的结果。我死后知道这事已经太晚了。〞 荷香姐的这番话震撼了我的心灵,看来人在阳世间该受的苦难,你是一定要受的,你想一死百了,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逃避阳间的磨难,却躲不过阴间的惩罚。但我还是搞不明白,荷香姐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要和本富哥订君子协定,结婚三年同房同床而不行夫妻之事,这三年,在这对年轻夫妻的心里经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当我问起这事时,荷香姐沉默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对我说﹕〝感情上的事,提起来就话长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
荷香姐遮遮掩掩的不想讲她个人感情的事,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她才免强答应讲给我听,下面是她个人感情心路的坦言。 她说 我生于戏戊子年五月二十五日,﹝1948年7月1日)听我母亲讲生我那天门前芦苇湖里的荷花开了,阵阵香气吹进房里,佣人李妈端盆热水进来对我母亲说﹕〝太太恭喜您,您生了个仙女满屋生香。〞我上面是两个哥哥,母亲正盼着要个女伢呢,听了李妈的话她很高兴地说﹕〝我也闻到了这浓浓的荷花香气,我看这女伢子就叫荷香好了。〞 我爹正好这时进门,听了我娘的话后说﹔〝女伢子叫这名字挺好的,我现在忙就叫李妈照顾你母女俩好啦,工钱我会加倍给她。他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天后,我父亲回家对我母亲说﹕〝解放军来了,把我们这些保长、甲长找去开会,要我们认清形势,不要为老蒋办事了,要我们为老百姓多做好事,为革命多做贡献,这样我们还是他们团结的对像。〞 〝这解放军不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吗?听说要革有钱人的命,我们应该算是有钱人吧?何况你当了这些年的保长,给日本人和国民党都做过事,你说这共产党能饶过咱们吗?〞母亲很担心地问父亲。 |
〝你不用害怕,这次把我叫去开会的人你知道是谁吗?他就是县大队的白政委,还有县大队的廖队长都是我们的熟人。你还记得癸未年的端阳节那天的事吗?〞我父亲问我母亲。 〝记得。你从街上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叫我抱着大小子赶快到湖里去躲起来,当时上船的还有另外三个人,后来他们才告诉我是游击队,好像两个年纪大点的是姓白的和姓廖的,他们管身边的小伙子叫小柳同志,你是说的他们吗?〞 〝对呀,就是他们。那天帮忙撑船的小根子不是参加了游击队吗,我这次开会碰上他了,他都当班长了,是他告诉我,讲我和其他有钱人不一样,是开明绅士,是支持过抗日有良心的中国人,我不就是在游击队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们经常的送钱送粮么,人家到现在还记着咱们的好呢?你说他们得了天下,会杀了我们这些帮助过他们的人?〞 〝别忘记了,你给日本人和皇伪军也送过钱和粮,村里人都骂你是汉奸呢。〞 〝那是乡亲们不理解我,日本人进村了,那就是一帮强盗进了家们,他们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是要命还是要钱,我这保长是干什么的,我就是要保这一方平安,日本人没有到我们村烧一间房子,杀一个人,那不是我低三下四的换来的么,我那是表面上的顺从,白政委很理解我的苦衷。〞 那时我父亲觉得他没有做过丧良心的事,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今后会给儿女们带来灾难。 |
可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家的孩子低人一等。那时我八岁读二年级,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邻村的一个小男孩从我背后揪住我的小辫子,要摸我的脸,我吓哭了,我小哥听见哭声就赶过来和那小男孩打了一架,没想到我小哥牵着我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后,我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小哥按在条凳上打屁股,正在这时邻村小男孩的父亲赶来,见我父亲正在打小哥,他大叫一声﹕〝住手,孩子们打架是非没分清楚,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他呢?〞他又接着说﹕〝我从别的孩子嘴里知道,是我的伢惹的祸,他不该揪你女伢子的辫子,我已教训了我的伢,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是我伢不好,他不该打贫下中农子女,我教训他是应该的。〞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的将别人送走。 回屋后他关上大门对我们说﹕〝你们别再在外面给我惹祸了,我这条命都是贫下中农给的,那时要把我定成地主,还不是拉出去毙了。〞 〝你可不能这样说,那是我们向政府主动的交出所有田地和财产换来的,我们什么都交出去了,还定了我们一个富农的成份,你说这合么?〞母亲的话把父亲的脸都吓白了。 〝我的活祖宗,你怎么敢说这话呢?那些被砍头的地主田地财产保住了么?成份矮下了么?你该知足了。〞 从听了父亲这话后,我明白了,我和那些贫下中农孩子比,我是低他们一等的。 |
这件事过了不久,我父母两人商量,把我小哥过继给一个在天门县种地的远房叔叔做儿子,那个叔叔家的成份很好,是贫农。小哥走后,我倍感上学的孤独,不愿再去上学读书。我母亲对我说﹕〝女伢不想读书,也不是什么坏事,女子无才便是德,就留在家跟妈学做针线活。〞我父亲听了母亲这话很恼火地说﹕〝你对伢都说了些什么呀,如今解放了,男女都一样了,你看以前给我们打工的那些人,都把女伢送去上学了,我的女伢怎能下不上学,留在家里跟你学做针线活。〞然后摸着我的头说﹕〝香儿,你是看你小哥走了,怕受人欺负不愿去上学的吧,那个揪你辫子小伢的爸爸不是上门来道歉了吗?他有这样的爸爸管教,我想他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就听爸爸的话去上学读书,对你的将来会有帮助的。〞 我在爸爸的劝说下,免强背起书包上学,在上学的路上我看见那个揪我小辫的男孩向我跑过来,我当时就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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