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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撵鬼救人[第8页] |
作者:牛爬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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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跑到我面前低着头,从书包里摸出一截甘蔗递给我,并小声地对我说﹕〝我叫周林,上次我揪你的小辫子,是我错了,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请你吃甘蔗,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要你的甘蔗,你不要跟着我。〞我低着头怯生地回答。 〝别不好意思了,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他说完,把甘蔗插进我书包里,拔腿就跑了。我跟在他后面默默地一直走到学校。 从那以后,我就和他一块上学,一块回家。有他在我身边,也没有哪个小男孩敢惹我了。有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他红着脸,悄悄对我说﹕〝你知道那次我揪你的辫子是为么事吗?〞 〝那还用问,你坏呗,你想欺负我呗。〞我当时就想,他提这事肯定没怀好心。 他傻笑着说﹕〝你错怪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面,你的面相长得太好看了,就为了这个,在路上被你小哥狠揍了一顿,回家又被我爹狠打了一场。现在想想也值了。〞听了他这话,我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
小学毕业时,我和周林都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区中学,在中学这段时间里,我恶梦般的生活开始了。这一切都源于我父亲的历史问题。四清运动中,在村里蹲点的干部定我父亲是漏划的历史反革命,把我父亲送到了江北农场去改造,在学校我明显地感到和我要好的同学,一个个都离开了我。这时只有周林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使我倍感温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我朦胧中意思到,这个开始长胡子的大男孩,可能会成为我一生中最亲的人,晚上睡觉时经常会做一些和他在花前月下散步的梦,醒来时我反复地告诫自己,我是一个坏份子的女儿,应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开始有意地疏远他,回避他。 |
可他却不计较我的个人出生和我个人的感受。上学约我一块走,放学约我一块回,这时我就会故意地放慢脚步,掉在他的后面走。走到没人的地方他会低声地对我说﹕〝荷香,我是真的喜欢你。真想一辈子对你好。〞听到他这话时,我总会红着脸,快步地从他身边跑开。 有一天,他突然在学校里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对我说﹕〝荷香,我有要紧的话对你说,我娘要给我定亲了,我死活不愿意,你看我该怎么办?〞 〝你的事问我做么事,我又不能给你做主。〞我很不高兴的回答他。 〝我的心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的心上人是你呀!我娘要给我定亲的人除了你,任何人我都是不会同意的。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叫我娘上你家去提亲。〞他语气十分坚定地对我说。 〝那可不行,我爹现在是历史反革命,正在江北农场改造。我是一个坏份子的女儿,你不能因为爱我,而自毁了前程。〞说完这话,我忍不住的泪水往下流。 |
我听荷香姐讲到这里,心中基本明白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初念的情感在阶级斗争的年代所受到的压抑和伤害是何等的深,勿须质疑,结局肯定是周林抛弃了她,我正想问她这个话题,她碧绿的鬼眼好像一眼看穿了我的心,她继续对我说﹔〝你是想问我,周林抛弃了我是吧?事情的结局完全与你想的相反,最后是我拒绝了他对我的这份感情。当时他向我表达爱意后,遭到了我的拒绝。他一点也不恢心。没过几天,他真叫他母亲请人上我家去提亲,我母亲到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她答应来提亲的人,只要我父亲改造回家就给我们定婚,我当时就含糊其词的告诉我妈,我不想嫁人,只想陪伴她一辈子。我妈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骂我是个不清白的东西,可时隔不久,荆州城里的一所滑翔机学校到我们汪桥中学来挑选人才,周林被选上了,我真是替他高兴,因为这所学校是为空军部队培养飞行员的学校,十分讲究政治条件和家庭成份,也十分注重社会关系。如果他有我这样的社会关系,他肯定上不了那样的学校,更没有希望能成为空军飞行员,爱一个人,就要为所爱的人作长远的打算,不能因为自己的爱而毁了心爱人的前途,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
@忧伤的玲兰花 2012-1-29 20:15:00 很喜欢看《捞鳝鱼遇到的故事》,不知道牛伯伯这个楼还更不更新? ----------------------------- 会更新的。二月四日后重返此帖。 |
屋后鸡笼里大公鸡一声响亮的啼叫,我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嗓子眼干得快冒烟,口渴得十分厉害,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厨房里,拿碗从水缸生里舀了一碗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顿觉胃中一阵清凉,大脑立时清醒了许多,我开始认真回想酒后的一些事情,想梦境里荷香姐所说的一些话,渐渐地明白了荷香姐的一些事情,但心中存在着许多疑问。 我怕时间一长,梦中的情景,荷香姐对我所说的话会忘记,我赶紧拿出日记本,很认真地把这些都记下来,我正全神贯注地写梦中情景,这时就听见陈婆婆在堂屋里叫我﹕〝小牛,你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就出来过早,队长马上就要来喊工了。〞 我一边答应陈婆婆,一边赶紧写完最后一句话,立刻吹灯走出房间,外面已经大亮了,队长喊出工的声音越来越近。 |
我和陈婆婆正在喝粥,良队长从大门进来对陈婆婆说﹕〝你吃了后,到队里的菜园去锄草。〞转头又对我说﹕〝你和九阶把抽水机抬到小河的船上,运到沙湖的堤口子那里去抽水,等会儿,我叫九阶来约你。你们上下船时一定要小心,担心闪了腰,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一边喝粥,一边对良队长点点头,良队长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陈婆婆见良队长走了,放下手中的碗又叮嘱我﹕〝抬重东西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上坡和下坡脚跟一定要站稳,脚一打滑,就会闪腰。那样会害了你一辈子。〞 〝谢谢你提醒我,我会小心的。〞我对陈婆婆打声招呼,放下手中的碗,就往屋后的茅坑跑,我一泡尿还没有屙完,就听见九阶哥在大门外喊我,我正要回答,就听见陈婆婆说﹕〝你稍微等一下,他到后面解手去了。〞 九阶哥一见到我就问﹕〝你吃饱了没有?今天可是个重活,把抽水机从仓库抬到小河边有三里路,你能吃得消吗?〞 〝我和你抬抽水机又不是头一次,我有没有力气你是知道的。〞我和九阶哥说说闹闹就到了队里的仓库门前。 |
仓库的门虚掩着,九阶直接推门进去,看见根老头在往一个酒瓶里灌柴油,他就叫了起来﹕〝你个老家伙,躲在阴暗角落里揩公家的油,做损公肥私的事,这回可让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根老头不慌不忙地把瓶子里的油灌满,然后故作恼火的对九阶哥嚷﹕〝你咯小狗日的,老子倒点柴油点灯也叫损公肥私,老子这是守仓库点灯用的。这是公事公办。你有种就去告吧!〞 〝根大爷,我们是来抬抽水机的,你就别再骂九阶哥了。〞我故意把话岔开。 〝是哪个安排你又和九阶抬抽水机的,上次抬抽水机抽水,你们在我这里吃鳝鱼喝酒,闹了一晚上,又扯出一些鬼事来,昨天老杨回村就上我这里来问这件事了,小牛你可要当心点,老杨会找你谈话的。〞根老头关照我的话,我心里直打鼓,老杨问我什么事,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真的要跟我上纲上线的讲,那我该怎么办呢? 九阶哥见我这副模样,就笑着对我说﹕〝看你被根老头的话都吓苕了,老杨又怎么了,老杨又不是老虎,他还能把你吃了。他问你么事,你都说不知道。特别是问你那晚喝酒的事。〞他说完拍拍我的肩﹕〝来吧,我们抬抽水机。〞 |
我和九阶哥抬着抽水机才走了一半的路,小田从后面追上来对我说﹕〝良队长叫我来换你。他要我来通知你,老杨要找你谈话,现在正祥会计的家里等你。我来抬抽水机,你去吧。〞 我转身正要离去,九阶哥叫住了我,〝老杨找你谈话,你可不能乱讲,千万别把我扯进去了。你该承担的责任就不要往别人身上推,你一个知识青年,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放心,老杨问我的问题,我决不会乱说。更不会往你九阶哥的身上扯,再说,我们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这话虽说是讲给九阶哥听的,实则是给自己壮胆。 听队里人讲,老杨这人的报复心很强,谁要是说了对不起他的话,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报复,队里的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见了他尽说恭维他的话。 我们三人上次在月下饮酒,发生的故事早在队里传得沸沸扬扬,绝大多数的人都说我是亲眼所见,估计这些话早已传到了老杨耳朵里,老杨见了我会问些什么呢?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
我忐忑不安的来到祥会计门前,祥会计看见我就对老杨说﹕〝小牛来了,那天晚上是回么事,你问他好了,我那晚喝醉了,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杨冲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说﹕〝你就是小牛?听说你还是蛮有文彩的。讲故事很有一套,把你们喝酒见鬼的故事也讲给我听一下,让我也饱一下耳福。〞 我站在那里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实在是不敢随便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在没有了解老杨的意图时,我决定沉默不语。 老杨见我不作声,换了个话题问我﹕〝听祥会记说你蛮会捉鳝鱼,这是不是真的?〞他这问话,让我找不到任何否认的理由,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让人感到害怕的微笑,接着对我说﹕〝我还听说你的眼睛很厉害,晚上能看见水中的鳝鱼,这也是真的?〞我无法回避他的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又点点头。 我这一点头,老杨脸上的微笑马上消失了,显得很严肃的问我﹕〝那你看见荷香的鬼魂上了祥会记的身啦?〞绕了半天的圈子,他终于问到正题上来了,我心里早作好了准备,赶紧摇摇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
〝你怎么不说话呀,队里的人都说你看见鬼上身,讲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口才。〞老杨说完这话,眼光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他在捕捉我脸上的表情,想从我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猜测我的心理活动。我明白这一点后,反而显得很坦然,我清楚的记得,酒后说的话,鬼上身这话,只在喝完酒后对九阶哥讲过,对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讲过,既然祥会计和九阶哥都推说酒喝多了,不记得事了,那么我也可以推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我很镇定地对老杨说﹕〝那晚我的酒也喝多了,我们三人都说了些什么,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至于你听说队里人是我讲的故事,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我对队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讲过这件事,连我最好的同学小田和小左都没讲过这件事,他俩确实问过我这件事,是他们听别人讲后来问的我,我确实不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小田和小左,我对他们讲过这事没有?你也可以问队里的任何一个社员,他们在何时何地听过我讲鬼上身的故事。〞 〝这么说,我冤枉你啦?队里的社员也冤枉你啦?〞老杨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 〝我一个知识青年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受点委曲算不了什么,有你老杨同志这么有水品的老党员、老干部来过问此事,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帮我澄清这个问题。〞老杨听了我这话,脸上才露出了一点满意的微笑。 |
〝这话是不是你说的,我们会查清楚的。我希望你能站稳脚跟,不要是非不辨的宣扬封建迷信。我这样的党员,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我也不相信有什么鬼上身,我相信你的话,这件事是别人有用心的人,假借你的名在造乱子。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老杨这话像是对我作报告一样,我听后心里想,你不相信就不会遭报应了?荷香姐的魂魄没有进地府,不知什么时候找上你老杨,你就知道遭报应是怎么回是了。 祥会计见我低头不语,就对我说﹕〝老杨同志教育你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如果队里再有人说是你讲的这事,你敢和讲这话的人对质吗?〞 〝我想老杨同志一追查此事,队里就没有人再敢讲这事了,我也无须和人对质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是不是去抬抽水机呢?〞我不想再和他们扯这些鬼事了,想快点离开他们。 |
祥会计看看老杨,老扬对祥会计说﹕〝你看队里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事情,要安排他去做的,如果没有,还是叫他去抬抽水机。〞 〝老扬叫你去抬抽水机,你就快去吧。〞祥会计边说边对我使眼色,我如释重负地向小河边跑去。 我赶到小河边,九阶哥和小田已经把抽水机抬上了小船,他们正要撑船离开的时候,听见我的喊声,就停船等我。我一上船,九阶哥就迫不及待地问我﹕〝老杨找你都问了些什么话?你把我扯进去没有?〞 〝你放心好了,我什么也没有说,我那晚和你们一样也是酒喝多了,什么也记不得了。〞我对九阶哥说完,又接着对小田说﹕〝祥会计鬼上身的事,你是听哪个讲的?〞 〝我和小左是听别人讲的,反正不是你讲给我们听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扬到时候找你们了解情况,你就照实说,免得他怀疑我,在社员中宣扬封建迷信。〞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小田。 |
九阶哥一边撑船,一边对我说﹕〝老杨这人的城府深的很,当面笑嘻嘻,背后使绊子,你说话,做事还是多加小心。〞 小田听了九阶哥的话接着说﹕〝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喝酒后你自己把握不住,说话容易不着调,那晚,从三队知青点上喝酒回来,你一路闹的,差一点儿就把小左的魂吓掉了。我和小左要是把你那一晚的醉话都讲出去,那在队里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你是知道后果的。〞 〝么样?小牛那晚又看见鬼啦?〞九阶哥马上好奇地问小田。我看情况不对,马上把话接过来说﹕〝没有看见鬼,那晚喝醉了,走不动路,是他们两个架着我回来的。回来后倒在床上就睡了。〞 那晚梦境中的事,我都写进了日记里,那可是做了一件蠢事。要是被别人看见,传了出去,落在了老杨手里,那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那往后的招工、升学都没有我的份了,想到这里,我还真有些害怕。 |
我们把抽水机安装好后,九阶哥对我和小田说﹕〝我把柴油机摇响了,你们俩个招护抽水,记得给柴油机的水箱里加水。我回家有点事再来。〞他说完就撑着小木船走了。 小田看船走远了,估计我们讲话九阶哥听不见了,他才小声地问我﹕〝你对我讲句实话,你真的能看见世上的鬼魂?〞 〝现在老杨正在追查我看见鬼魂的事,你叫我跟你说么事好呢。你也知道,我酒喝多了后,喜欢吹牛瞎讲,过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敢对小田讲真话。小田听我讲这话,他笑着对我说﹕〝你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今后就要多加注意,少喝酒,少讲话。我平时话少,别人有么事也愿意讲给我听。我来这里抬抽水机在路上碰见洋子,洋子告诉我,在沙湖抽水的地方,有座逍遥宫,你猜他说这话是个么意思。〞他说完又看看身旁的小茅屋。 只要看一眼这小茅屋,我就明白了小田讲这话的意思,队里的社员都知道,就是在这小茅屋里,荷香姐才被本本队长得手,队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谁都不愿提这事。我有些搞不懂,小田今天提这事,是什么意思? |
〝你是讲在这小茅屋发生过的强奸事件吗?这件事最好不要再提了。讲点新鲜的事情行吗?〞我怕小田提荷香姐的事,只好请他讲点别的什么事情。 小田笑笑不再说话,这下搞得我莫名其妙,我问他﹕〝怎么了?我这话得罪你啦?你不想理我啦?〞 〝我笑你自作聪明,我本想告诉你这小茅屋最近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你却叫我不要提三年前的事,你说我能不郁闷吗?〞小田说完这话,卖起了关子,不想再往下讲。 他这话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这小茅屋最近闹鬼了?我迫不及待地问他﹕〝最近这屋里又闹鬼了?〞他要紧不慢地说﹕〝那到不是,是有人值钱的东西被偷了。〞 〝你在这里讲鬼话,这破茅屋里除了有几根烂稻草外,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怕别人偷。〞 〝这值钱的东西还可以要人的命,这里就不知道了吧!〞小田越说越邪呼,谁会把这要命的贵重东西带到这荒郊野外的小茅屋里来?我到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值钱又要命的东西在这里被人偷了。 |
@小喵喵呜 2012-3-2 17:21:00 顶啊 牛伯伯,今天 在看你的2篇,轮换着看~~ 写的真好! 都很感人~ 你也要注意身体和眼睛啊,多休息~!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
〝八队的光正老头你认识吗?他今天早晨被公安局的警车带走了,他就与这偷盗有关。〞小田说到这里斜眼瞅了我一眼,见我听得很认真,他又接着说﹕〝你知道光正老头为么事长得有红是白的,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是因为他偷吃了别人这值钱的东西养的命。〞 小田讲的这话让我越听越糊涂,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被人偷吃了能养人的命,我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对他说﹕〝你别绕来绕去的了,他究竟偷了别人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偷了别人的精子,你知道吗?〞小田反问我,我一下子朦了,这贫困的地方,谁会有黄金这东西,那个时候,穷得饭都没有吃的,人们连金戒指,金耳环都没有见过,小田见我吃惊和疑惑的样子,他反而笑了,笑过之后他又对我说﹕〝你以为是金子、银子,那东西又不能吃,我说的是男人的那东西,那才叫活人参呢。〞 他说这话更让我吃惊,一个大活男人身体里的元阳之精华,怎么会被人盗呢? |
这时,小河上飘来了九阶哥自编自唱的歌声。〝天上的星,哆哆黄,队长叫我卖余粮,我问队长卖少,队长说,不要你的多,也不要你的少,只问你的肚子饱不饱。〞 随着歌声越来越近,我和小田从茅屋里走出来,看见九阶把船撑到了岸边,我忙走到河边,抓住船头的绳子,把小船系在河边的小杨树上,我抬头问九阶哥﹕〝你今天遇到了么事这么高兴?一路撑船,一路歌的。〞 〝我一个修地球的有么高兴事,穷快活呗。哦,我想起来了,本本队长从县里回来了,小左叫我带信给你们,让你们回去,他说有事和你们商量。〞九阶说完,看看我和小田,小田接过九阶哥的话对我说﹕〝他肯定是叫我和你回去找队长扯皮。〞 九阶哥听小田说要找队长扯皮,忙对我说﹕〝他们俩要去找队长扯皮,你可千万别跟着去,我们那晚月下喝酒的事还没有完,我才来的路上碰上了老杨,他很怀疑你在祥会记家里没有说实话,他问过我后,就径直往本本队长家里去了。〞 〝我和他俩是找本本队长问知青屋什么时候帮我们盖,老杨和队长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对九阶哥的话不以为然。 |
我再有时间来更新这个贴子了,今天一定更听。 |
小田撑着船,我坐在船舱里,看着水面漂流的浮萍和蓝天白云的倒影,想着老杨到本本队长家后,他会对本本队长讲些什么,他会和本本队长联合起来报复我吗? 〝你说我们去找队长扯房子的事,老杨在一旁,他会支持我们吗?〞小田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心不在焉地随口答应了一句﹕〝会吧。他一个区干部,懂政策,应该会支持我们。〞 〝那我们就趁此机会要求本本队长马上给我们做房子,你说他还会不会找别的什么理由来搪塞我们。〞 〝应该不会,他如果是个有心机的人,他会借我们要做房子的急迫心情,把房子建得更简单些,花钱更少些。〞 在我和小田的交谈中,小船靠近了村边的小河堤,小左从河堤上跑下来,抓住船头的绳子,嘴里埋怨我们﹕〝你俩能不能快点,去晚了,队长和老杨有事又都走了。〞 |
我们三人匆匆忙忙地赶到队长家里,正遇上队长和老杨出门,本本队长见我们三人到来,满脸堆笑地对我们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还迟一脚来,我们就出门了。都进屋来坐下谈,站客难留的。〞 我们三人进屋后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小左迫不及待的对本本队长说﹕〝别队的知青屋都做好了,我们的知青屋什么时候动工做?〞 〝我们在社员家里住了这长时间,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我们有自己的知青屋,我们知青集中起来住,对我们来说,还是自由些。〞小田接过小左的话说。 〝小田和小左都谈了自己的想法,小牛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给我们听听。〞老杨的话,让我心存疑虑,我在他面前讲话,可得提防一点,小心掉进他设好的圈套。 想到这里,我很谨慎地说﹕〝小左、小田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我们有自己的屋,还是方便些。〞 〝我看不见得,你住在富农婆的家里就很好嘛,她待你像儿子,你待她像亲娘,你们的关系不错么。〞老杨的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
本本队长看看老杨,又看看我,脸上挂着一丝的微笑,对我们三人讲﹕〝你们知青屋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你们知道,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到县里呆了这长时间,把你们做屋的事给耽搁了。我这不是刚回来,正在和老杨商量给你们做屋的事嘛。〞 〝不知你俩商量的如何,做屋的时间定好了没有?〞小左紧接着问。 〝做屋的时间基本定好了,就在下月初九,争取赶在双抢前给你们把屋做好,你和小田两人可以先走了,小牛留下来我有话要对他说。〞本本队长的话音刚落老杨接着说﹕〝大队里还有个会等着我去开,我也先走一会儿。〞 老杨和我的两个同学一走,本本队长就对我语重心长的说﹕〝小牛哇,你刚下放到我队里来,不了解我们队里的情况,我们这里的阶级斗争复杂的很。我这人做事又认真,当了这多年的队长,得罪了不少人。俗话说当家三年狗也嫌,这多年了,对我有意见的人,编排了我不少的闲话,你也可能听到了一些,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到处传播。〞 我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我还是假装糊涂的说﹕〝我听到的都是别人讲你工作能力强,把队里的事安排得井然有序。〞 |
人都喜欢听好话,本本队长听到我恭维他的话,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真是名不虚传,我回来这几天,就听队里的人讲,你口才很好。果不其然你很会说话。看来你故事也讲得不错。能不能把你们三人月下饮酒的故事也讲给我听听。〞本本队长看似笑谈的话,实则是在了解那晚后,队里流传荷香姐鬼魂附祥会计身的事,是不是我当故事讲出去的。 我明白他的意图后,我马上心存戒虑地说﹕〝队里流传的这些鬼话,的确不是我编的故事,是哪个讲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老杨同志曾经问过我这事,他也可能问过我的这几个同学,能证实我没有讲过这事。〞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不想听队里传的那些鬼话,只想听听你们那晚喝酒都做了些什么事,祥会计给你们记那高的工分。〞 〝队长,那晚我和九阶哥可是照看抽水机抽水一通宵,祥会计给我们记那点工分,还算多?你是不是太抠门了。〞 我顺着队长话,跟他扯工分的事,免得他再打听流传的那些鬼话。 |
〝不是我小气抠门,我是队里的一个当家人,不能不从各方面精打细算。工分的事我就不提了。我就想再问问你,住在富农婆的家里有没有想法?你经常和她在一起谈心,她会不会用封资修的言行毒害你?〞 本本队长的话,我听后觉得很刺耳。陈婆婆多好的一个人,他开口一个富农婆就让我觉得他对陈婆婆有很深的成见,我情不自禁地对他说﹕〝陈婆婆心地善良,对我照顾得也很周到,我没觉得她用什么言论毒害我。〞 〝听你说这话,看来你已经被她同化了。今晚大队开的阶级斗争教育会,你得好好去听听。免得到时候被阶级敌人当枪使。〞本本队长说完这话,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坦然地面对他﹕〝不就是开个会吗?看你把它说成什么了?好像我就是个阶级敌人。〞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叫你去听听会的内容,受点阶级斗争的教育。今晚的会,是老杨主持,你可和他同去同回。〞 〝那好哇,跟着老杨开会我可长见识了。〞 我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想着等散会后,我一定要带老杨穿过荷香姐坟地的那片树林,看他到时候敢从那里走么? |
接着,本本队长又安排我和九阶哥一块去挑粪,在挑粪的路上,碰到了良队长,良队长正式通知我晚上到大队部开受训会,我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会,就问良队长﹕〝参加开会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准,叫九阶告诉你是个什么样的会吧。〞良队长说完,对九阶哥使使眼色,坏笑着走了。望着走远了的良队长,我正要开口问九阶哥,九阶却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晚大队部的这会不是什么好会,是民兵连长和区政工干部给五类的朋友们讲课,不知你也怎么会混到这五类朋友中去了。〞 从九阶哥这调侃的言语中,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也笑着对九阶哥说﹕〝我也参加过一些会,不过象这种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受训的会我还真是没有参与过。你怎么会把他们称为五类的朋友呢?〞 〝你晚上到大队部的会场上看到了这些开会的人,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好人。他们做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却拿最少的工分。他们不是电影里那些搞破坏的阶级敌人,他们都是我们身边的一些普通的社员,只不过是他们的头上被人安上了各种名号的帽子,却比我们失去了更多的自由。〞 我听九阶哥这话,他好像很同情这些五类分子的社员,我今晚有幸去参加这样的会议,也可以丰富我人生的阅历,又何乐而不为呢? |
@yanjianxun 2012-4-27 16:51:00 湖北人? ----------------------------- 对。监利汪桥老街下集人。 |
回到住所,我看见陈婆婆坐在堂屋里抹眼泪,我轻声细语的问﹕〝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你还是多往好处想想。〞 〝我哪能想过去的事,眼前的日子都让我不好过。刚才大队的民兵连长和贫协 来过,他们通知我,今晚到大队部去受训,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受那样的挤兑。想想我都觉得难受。〞陈婆婆说着,昏花的老眼里落下了浑浊的泪水,我看见她的可怜相就心里难受。 〝陈婆婆,你不必为这事伤心难过了,开会的事,我已答应小队里的安排,今晚的这会我去参加。〞 〝这怎么行呢?你一个知识青年参加这种会,会受牵连的。这样会毁你的前程的。况且,你又不是我家里的人,怎么能替我去开这种挨斗的会。〞 〝我在你家里住了这长时间,队里的干部社员早把我看成是你家里的人了。老杨同志说你对我潜移默化了。你知道是么回事么?〞 〝他说的那些有文化的官话,我听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心善,但不能因为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吧。〞 〝我还真不相信,参加今天晚上的这个会,他们就会让我在农村生活一辈子。他们有这么大的神通吗?〞 陈婆婆听我这么说,她不再说什么,起身到厨房做饭去了。 |
吃过晚饭,我要帮忙收拾碗筷,陈婆婆不让。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我说﹕〝我想过了,今晚的会还是我去开。我都这把年纪了,影响不了我什么事,他们想么样斗我就让他们去斗好了。可你和我不一样,你日出东方才做人,你一辈子的路还长着呢。如果因为我去参加这毁你名誉的会,我怎么对得起你和你的父母。〞 〝陈婆婆,你可别想多了。他们让我参加这个会,不会斗我的。我猜想他们主要是想让我受教育,怕你年纪大了,走夜路摔坏了腿,他们不好向队里的社员交待吧。再说,你在队里一贯遵纪守法,他们也挑不出你的一点毛病,也没有道理要斗你呀。〞 我还想对陈婆婆说点什么,小田跑来喊我﹕〝你还在屋里磨磨蹭蹭的,老杨在村口等你,叫你快去大队部去开会。〞 〝小田,老杨没叫我去开会?〞陈婆婆从厨房伸出头来问。 〝提都没有提你。你这大年纪了,还开个么会。〞小田笑着说。 〝陈婆婆,我要是回来的晚,你给我留个边门好了。〞我回头对陈婆婆打个招呼,就同小田向村口走去。 |
我走到村口时,老杨已从大路先走了,我只好穿树林走小路去追他。当我经过荷香姐的坟地时,一只野兔窜出来吓了我一跳。这时太阳已西沉,树林又有些阴暗,树林里的坟头影影绰绰,显得阴森恐怖。当我想到躺在这里的各位生前与我无冤,死后与我无仇,我便坦然而过。 我走出树林就看见老杨同志在前面大路上,要紧不慢地走,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他见我狼狈不堪,忙问我﹕〝你骇得这很,撞见鬼啦?〞 〝我为了追上你,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这树林,林子里阴惨惨的,是蛮骇人的。〞我装着害怕的说。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建议小队里让你参加今晚的受训会?〞 〝知道。不就因为我住在陈婆婆家里,你们把我当成了她的家人么?〞 〝问题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思想意思落后,阶级斗争观念薄弱,我建议让你参加这次会议,是为了帮助你提高思想觉悟,站稳阶级力场。〞 〝你这话把我说糊涂了,我思想意思怎么落后了?〞 〝这还用我说,象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还有谁在信鬼信神。天没黑你从树林里走一趟,就吓成这样。这只能说明你思想落后,相信迷信。〞 听老杨说这话,我不再争辩,我想会开完后,就和你从树林穿过回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从这儿经过。 |
大队部的这场阶级斗争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我和那些五类分子的社员也站着听了两个多小时。听会的人都只许老老实实地听,没有谁敢做声,连闭目养神都不敢,总之,这是我看见农村会场秩序最好的场面。 散会后,我和老杨走在回村的路上,老杨问我﹕〝你参加这次会后有些什么样的收获?〞 〝我最大的收获是做人不能失去自由,受管制的滋味不好受。做人不能违法乱纪,一旦戴上了帽子,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了。〞老杨听了我这话,感到满意,接着对我说﹕〝看来你参加这次会是十分必要的,你今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你真会滑到他们队伍中去。〞 〝那是,那是。〞我口里应着,心里想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这次一定要带他从坟地穿过,看看荷香姐的冤魂是如何的报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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