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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撵鬼救人[第6页] |
| 作者:牛爬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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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家的娥子又带着荷香去向区蹲点干部老杨反映这回事，老杨色迷迷的看着荷香，叫我家娥子先出去，说什么这样的事不能当着第三个人谈，我家娥子只好回家做饭，等她饭做好后，心里又有些放心不下荷香，她赶到陈婆婆家没见到荷香，她赶紧赶到老杨那里，刚跨进大门就见荷香满脸的泪痕，头发凌乱的从老杨房里出来。无论娥子问荷香什么话，荷香总是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肯说。〞祥会计讲到这里停下来，又开始喝酒。这时远方的天空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光，顿时整个禾场都笼罩在黑暗中，我们三人如此近的距离，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只听见九阶哥问祥会计﹔〝你家娥子讲没讲老杨搞了荷香呢？〞 〝我家娥子又没有看见老杨和荷香做这个事，她敢瞎说么？再说，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明说。〞祥会计含糊其词的回答九阶哥的问话。 〝那你写材料又是会么事呢？〞九阶哥穷追不舍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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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阶，你再提写材料的事，我跟你翻脸。在这件事上我也是蛮冤枉的。那天，老杨把我叫去谈话，他告诉我，杰会计调到大队当会计，问我愿不愿意接受小队会计的职位，如果愿意就先交个书面申请材料，由他拿到队委会去讨论。最后，他问我，娥子回家对我讲了些什么，我告诉他娥子回家对我什么也没说，接着他又告诉我，目前我小队的阶级斗争十分的复杂，叫我站稳立场，不要轻信谣言，特别不能给村里的干部抹黑。这就是当时的实情，我能当上这个会计，也是经过小队讨论，大队党支部批准的，那是我合理合法得来的，那可与荷香的事没有半点关系。〞祥会计这几句话说得理直气壮，讲得九阶哥哑口无言。 我听了这话，还是觉得祥会计的这个职位与荷香姐的事，有着密切的关系。老杨对荷香姐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荷香姐把这事告诉娥子，所以才对祥会计实行拉拢和恐吓。什么阶级斗争，什么立场之类的话，都是拿来堵娥子的嘴。只要娥子敢说出当时的真相，那她的男人不但当不了会计，还很有可能因立场不稳而受到批判。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看见祥会计身后有两只萤火虫发出一闪一闪绿幽幽的光，当上下飞舞的萤火虫停在祥会计头顶时，朦胧的月光下渐渐地显现出一个苗条的身影，绿色的萤火虫，就是这身影的两只眼睛，我醉眼细看，这不是我梦里见过的荷香姐么？她跑到这里来想做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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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惊疑的时候，只见荷香姐的身影就轻飘飘地消失在祥会计的身体里，我只见祥会计打了个寒颤，嘴里说了句﹕〝这大热天的喝酒，怎么会越喝越冷。〞然后坐下来不再说话。我仔细观察祥会计的表情时，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空洞的眼神中发出幽幽的绿光，两只消失了的萤火虫好像飞入了他的眼中。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荷香姐的鬼魂已经上了祥会计的身，很有可能她要借祥会计的口告诉我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再转脸看看九阶哥，不知他发现这个问题没有，还好，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端起酒杯对祥会计说﹕〝过去的事我们不扯了，我们接着喝酒。〞 〝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喝吧。〞祥会计的嗓音突然变得又尖又细，怎么听都是女人的声音。 〝你这碗里的酒还没喝完，就开始耍酒疯了，你学荷香说话还学得蛮像，听得我毫毛都竖起来了。〞九阶哥说完这话，开始盯住祥会计的脸认真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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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阶哥盯着祥会计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转脸对我说﹕〝小牛，我看祥会计有点不对头，你看他面色苍白，眼珠子发绿，说话的声音怪里怪气，是不是中邪？会不会是荷香的冤魂附了他的体？〞 面对九阶哥的问话，我不敢信口开河地回答，我小心异异地说﹕〝你要是相信是荷香姐的灵魂附了他的体，你就把他当做荷香姐来问，祥会计不是有蛮多事情说不清楚么？〞 〝你俩想知道什么赶快问我，时辰一过，我可就要走了。〞祥会计说这话的语气、音调完全是荷香姐的。 荷香姐生前的音容像貌九阶哥记忆犹新，他有些兴奋又有点胆怯地面对祥会计说﹕〝你是荷香，我认得你的声音，你能告诉我，你和娥子去找老杨的那一天，老杨究竟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别提老杨了，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那天，他听见娥子的脚步声走远了后，他转身去拴房门的时候，我拉住了他，问他要干什么，他对着我右耳下的脸颊就是一拳，我当时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裤子从里到外都被他脱了，我知道自己吃了大亏，爬起来就要和他拼命，他却站在一旁奸笑着对我说〈你一个富农的女儿，富农的媳妇，妄想利用色相腐蚀我们党员干部，你说我和本本两个党员干部玩了你，谁会信你的话。〉他的话让我的心冷到了极点，我后来去大队找党支书反映这件事，支书当时就把娥子叫来了解情况，娥子当着我的面告诉书记，说她没有看见老杨把我怎么样，书记叫娥子写个材料交到大队支部，后来本祥把娥子说的经过写成了材料，本祥当了会计，我和本富两人到了阴间，时辰到了我要走了。〞祥会计口里的话一说完，就见脑后飞出两只萤火虫，在萤火虫微弱的绿光之中，隐约的见一个苗条身影飘然离去。 我和九阶哥细看祥会计时，他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眼神虽有些疲倦，可没有了先前那种诡异的绿光。 〝这酒还没有喝完，我怎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来，我们还是接着喝。〞这时，祥会计的声音完全恢复了正常。 我和九阶哥相视一笑，也象没事一样地端起了酒杯，同时附和﹕〝来，干了回去睡觉，天都快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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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阶哥放下手中的空碗对祥会计说﹕〝我的酒干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话一点也记不得了吗？〞 〝我刚才没说什么，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儿，迷糊中好像有个女人在和你们说话，这个女人是谁我一点也记不清了。可能是我在做梦吧。〞祥会计一脸疑惑的神情回答九阶哥的问话。 九阶哥还想问什么，我忙接过话说﹕〝酒喝光了，菜吃完了，我们是不是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回去睡觉？〞 〝我头有点晕，可能是酒喝多了。你们俩把这里的卫生做了，免得根老头知道找我扯皮，我就先走了。〞祥会计说完就想走，九阶哥连忙拦住他说﹕〝今晚的工分怎么算，你给我和小牛一个答复后再走。〞 〝我说话算数，白天答应给的是多少就是多少。当然这也包括你们现在做卫生在内。〞祥会计说完这话扬长而去。 〝我有好多问题憋在心里两三年了，想找本祥问个清楚，你为么事要把话岔开。〞祥会计一走，九阶哥就开始找我扯皮。 〝你有好多问题要问，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都没有问。你说，荷香姐是你们全大队的美女，为么事和本富结婚三年还会是处女？难道本富是个太监？〞 〝你在这里瞎讲么事，本富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可是个阳刚气十足的男人，他那玩艺儿在我们小队男人中可算是头号的。你怎么能说他是太监。〞 〝那我就不明白了，本富既然是很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让你们的大美人独守玉身？〞 九阶哥听了我的这话，摸了摸后脑壳支支吾吾地对我说﹕〝你这话有点象干部说话的腔调，这也是我们全小队的人想搞明白的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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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九阶哥把里外的卫生做完后，天都快亮了。在回家的路上九阶哥又问我﹕〝你说祥会计昨晚学荷香说话，真是冤魂附体的话，怎么会一下子就消失了呢？以前三队的一个人被鬼缠住后，请道士趋鬼，请和尚念经做法事，搞了十天半月才消停，这人事后象害了一场大病，好长的时间才恢复元气。你说会不会是祥会计喝酒后装成这样来吓唬我们？〞 看来九阶哥没有看到荷香姐的灵魂上祥会计的身，我试探性地问一下九阶哥﹕〝祥会计学荷香姐说话前，你看见他身后有两只萤火虫在飞没有？〞 〝这大的月亮夜哪来的萤火虫？难道你也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那他在学荷香姐说话时，眼里放绿光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那是酒喝多了的样子，多数都是眼睛发红，只有少数人酒喝多了眼光发绿。〞九阶哥不以为然地回答我。 我想了想，还是把荷香姐现身上祥会计身的前后经过都讲给九阶哥听，九阶哥听后对我说﹕〝既然是荷香现身，我就应该问清楚，她在告发本本队长和老杨时，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处女，这理由不但使所有的人产生怀疑，而且还严重地伤害了本富。〞 〝你问了也是白问。鬼不想告诉你的事，是你人能问出来的么？这里面一定有很深的隐情和难以说清的感情纠葛。〞至于是回么事我也说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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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的时候，陈婆婆把早饭都做好了，她对我说﹕〝你昨晚招护抽水熬了一个通宵，你还是把早饭吃了再去休息。〞 〝陈婆婆，谢谢你，我现在肚子一点都不饿。我昨晚宵夜搞了一脸盆的韭菜、盐菜烧鳝鱼，三人还喝了两斤酒，一直喝到天快亮才结束。我先去睡一会儿，睡好了再起来吃饭。〞我不敢在陈婆婆面前讲自己昨夜亲眼见到的事情，这必竞是老人最伤心的事。 我躺在床上，想起昨夜荷香姐的灵魂上祥会计身的那一刹那间，祥会计就失去了理智，照理说，祥会计的魂魄应该离开了他的身体，他醒后只说迷糊了一会儿，荷香姐的冤魂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讲出生前的经历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就睡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我想总会有个夜晚她又会回到这儿来，如果我再遇上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地问问她，一定请她把留在人间的这些疑问讲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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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问题，我很快地就睡着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情坦荡，反正那上午我睡得很熟。也不知睡了多长的时间，突然感到窒息，猛然醒来，睁眼看时，原来是小左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一把拉开他的手，很恼火地对他说﹕〝你搞么鬼，我昨天可是熬了一通宵。〞说完，我又深深地打了个呵欠。 〝你还睡呀，现在几点了，你看看我的表。〞小左一边说，一边挽起左袖，把手表伸到我眼前给我看。 〝都下午两点了，快起床吧，良队长从县城回来了，通知我们四个到队屋去开会，小田和小周已在那里等我们了，起来快走吧。〞说完他就动手来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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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婆闻声走进来，见我坐在床上就对我说﹕〝你总算是醒了，我喊你吃饭都喊了几遍，也喊不醒你。你还是起来吃了饭了再去开会。〞 听陈婆婆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到肚子饿了，我对小左说﹕〝你先去给良队长回个话，就讲我吃完饭，就来开会。〞 小左走后，我坐在饭桌边端起碗正准备往嘴里扒饭，就见陈婆婆用神密的口气问我﹕〝小牛，你昨晚看见我媳妇的魂上了祥会计的身了？〞 听陈婆婆这么一问，我立刻楞住了，马上反问陈婆婆﹕〝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是你告诉九阶，九阶讲给玉珍听，玉珍听了不相信，才叫我来问问你。〞听了陈婆婆的话，我对玉珍姐的这一做法感到有些生气。她一再嘱咐我，不要在陈婆婆面前提荷香姐和本富哥的事，为什么她自己听到这点话，就在肚里搁不住了呢？我在陈婆婆面前该怎样来讲这件干事呢，弄不好又会惹陈婆婆伤心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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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的考虑，我决定对陈婆婆撒谎，我笑嘻嘻地对陈婆婆说﹕〝那是我们喝酒时说的酒话，九阶哥的话你不必当真的。不知道玉珍姐对你还说了些什么？〞 〝九阶对玉珍讲，祥会计当时讲话的声音都象是荷香的。而且他说的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只有死去的荷香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本人生前从未提起过这事和这人，你说即使祥会计喝醉了说酒话，也不会知道死去人心中的秘密吧。〞 〝我们喝酒时讲的话太多了，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我假装糊涂地问陈婆婆。 〝老杨害荷香的事呗，当年的老杨为了证明他是清白的，特地请娥子做证，祥会计当时还写材料证明娥子说的都是事实，荷香和娥子很要好，在这件事上荷香一直保持沉默。那时大会小会都是老杨主持，开口闭口都是讲荷香如何想利用色相，拉干部下水，讲本本队长立场是如何坚定，硬是把我的媳妇说成了个妖精，没想到他才是个黑心的魔鬼。〞 陈婆婆说完这话，我仔细地观察了她的表情，没有悲伤，只有满脸的愤怒。我觉得利用这吃饭的时间，还可以和她继续谈下去。我对陈婆婆说﹕〝饭都快冷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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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565，谢谢你，总是第一个帮我顶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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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趁陈婆婆情绪激动的时候，问搁在我心中很久的疑问，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我等陈婆婆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后，轻声细语地问﹕〝本富哥和荷香姐结婚三年多，他们为么事不要伢呢？〞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对陈婆婆来说是个多么残酷的话题，这可能是老人最怕触犯的伤痛。我不敢正视陈婆婆的眼睛，只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她，只见她表情木然，嘴里含着饭，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把我吓坏了。 〝陈婆婆，对不起。我不该问这话惹你伤心。〞我用诚恳的语气给她道歉。她这才缓过神来，咽下口中的饭，用十分伤感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我儿子在世的时候，我只要一提想抱孙子，他就对我发火，总是说他自己当狗崽仔当怕了，不想看见他的伢一出生就活受罪。〞 我觉得这个理由也站得脚，会不会是夫妻感情出了问题，两人都不想要伢呢？ 〝是不是他们两人感情不好不想要伢呢？〞我还是很小心地向陈婆婆提出了这个问题。 〝没得这回事。他俩从结婚到死都没有红过脸，更别说是吵嘴，荷香在我面前就象亲闺女，他们夫妻俩人比亲兄妹还亲。〞陈婆婆说这话一脸的慈祥。 可是，我听了这话后，心中的疑虑就更多了。既然夫妻关系这么好，怎么又会是处女之身被别人害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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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页有错误，先试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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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婆见我满脸的惊疑相，就继续对我讲﹕〝你不相信我讲的话，一点也不奇怪。村里人也对他俩产生了怀疑。有的讲荷香有病，有的讲本富有病。其实他两的身体健康着呢，要说有病也是我的本富有心病。当时媒人给他介绍荷香时，他死活都不愿去见面，他心里想的啥，我做娘的跟明镜似的看的清楚。我只得劝他想开些，人的命，天生带来的，你犟得过去么？〞陈婆婆讲到这里低下头擦眼泪，我看着陈婆婆伤心的样子，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层，我想问一下本富哥的心病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陈婆婆这副伤心模样，我又不忍心再提起这话语。正在我两难之际，小左风风火火地赶来，见面就嚷﹕〝你是么搞的，一顿饭吃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别发火，好不好。这饭我不吃了，行吧！〞我放下碗筷，又对陈婆婆说﹕〝你别再伤心了，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陈婆婆微微地对我点了点头，我起身同小左向队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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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我问小左﹕〝良队长一回来就找我们开会，你估计会是么事？〞 〝找我们四个还能有么事，肯定是为我们的生活补助费的事，别队的知青早都发到手了，就我们队里拖着不发。〞小左牢骚满腹地对我说。 〝小牛的架子真大，接两次才来。〞我一进门，良队长就拿这话调侃我。 〝我可不是架子大，我昨夜照看抽水，通宵都没睡，这时的头都是昏的。〞我忙给良队长解释。 〝好，废话我就少说了。我受本本队长的委托来给你们四个知青开会，开会的主要内容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四人的生活补助费我们队里已经领回来了，这笔钱是你们的安家费，由于舂耕生产队里资金短缺，队里暂时借用办生产资料，等到夏收后，队里一定补还上你们的安家费，帮你们做房子，置办锅盆碗灶，本本队长让我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我们四人都听懂了良队长的话。 〝既然队里把我们的安置费都扯得用了，本本队长是队里的当家人，理应他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良队长当不了队里的家，我们对你说了也是白说。〞小田对良队长一点也不买帐的说。 〝这事本应该由本本队长来给你们一个交代，可是，他的女伢在县人民医院做眼球摘除手术，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还希望你们能体谅他。〞良队长的话让我感到很吃惊，这么说，本本队长漂亮的女儿将永远的失去了左眼，这对本本队长是个多么残酷的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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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我要嘱咐你们，这次本本队长女儿的眼睛被戳瞎后，村里谣言四起，说什么他三岁的儿子是某人托的生，专来找他报仇来了。你们才来，可能不知道我们村里以前的情况，我们村人口不多，但事情是很复杂的。希望你们知青不要稀里糊涂地卷进这是非之中来。〞良队长说完这话，还特地瞄了我一眼。 〝这些谣言都是你们村的妇女在说，与我们知识青年没有一点关系，你对我们说了也是白说。〞良队长听小左这么一说，立刻皱眉头，脸露不悦的表情。 〝你们村过去的事我们不知道，以后的任何是非我们都不会介入。按你们的俗话说，田口子堵得住，人口子你可堵不住。你应该去找那些散布谣言的妇女去讲你的这些话，对我们来讲，你的这些话都是些屁话，不起作用的。〞小田的话把个良队长气得哼哼声。 小周在一旁一声不吭，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讲，我知道，他家成份不好，从小都是沉默寡言，一遇上有点扯皮的事，他都避而不谈，很能自保的。 我看良队长，他正在那里盯着我看，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想，他准是要找我的歪了，我得有个心理准备，我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一脸的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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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人可以走了，小牛留下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良队长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他们走。 等他们三人走远了后，他对我说﹕〝你和祥会计、九阶三人喝了一通宵的酒，是吗？〞 〝是的。我们基本上喝到天亮。〞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记不记得你们喝酒后都说了些什么？〞良队长开始用比较严肃的口气问我。 〝我们三人喝了两斤酒，我的头都喝晕了，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小心地回答良队长的问话。 〝今天早上在队里妇女中传开了，说你小牛看见荷香的魂附了祥会计的体，这话是你说的么？〞良队长说话的口气越来越严肃。 〝我不记得说了这话。荷香的人我都没见过，我哪能见到她的魂。再说，荷香的魂上没上祥会计的身，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十分小心地回答他的话。 〝单凭这些话，问题都不算太严重，严重的是把是非都扯到老杨同志身上去了。你知道老杨同志是做什么的？〞良队长对我讲话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我不知道老杨是做什么的，我们三人也没讲老杨的事。〞我一口回绝了良队长的问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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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是区委副书记，专抓违法乱纪事的专管领导，前几年队里谣传本本队长和何香的那种丑事，就是老杨亲手处理的，这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你们三人昨夜喝酒又重提此事，并把老杨扯进去了，还说老杨和荷香也有那种丑事。小牛哇，你年轻，你不懂，嘴巴这玩艺儿，多吃一点没关系，多说一点你可就惹祸上身了。轻则大会小会批评你，重则影响你的前程。〞良队长严肃认真的表情，谆谆教导的语气，我忽然感到好笑，一个区委副书记就把他吓成这样，可想当年本富和荷香这一对富农小夫妻的处境是何等的艰难。我一个下放知识青年，祖宗八代的贫民，有什么好怕的。 〝老杨和荷香的丑事，祥会计不晓得，九阶也不晓得，我更不晓得。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荷香死了，老杨不承认。这话我们三人都没有说。只有从死了的荷香嘴里才能说出来。〞我对良队长只好实话实说了。 〝这么说，你还真看见了荷香的魂附了祥会计的体，借祥会计的嘴说的这话。〞良会计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看见了，祥会计说话的声音像荷香姐可是九阶哥说的，事后九阶哥问祥会计，祥会计说什么都不知道，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我和你今天的谈话就讲到这里，希望你嘴巴严点，不要和任何人谈你们三人昨夜的事，不说是对你有好处的。〞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向良队长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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