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推理] 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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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第14页]

作者:周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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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局的意思是，这会儿回去，还得面临一个难题是－－到底谁帮助周轶男删除了他的在场证据。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掌握着天网根文件数据库的人，就那么几个核心，而且还要懂得删除，人员范围就更小了。”这其实是谢安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从他发现被删除的文件时起，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提醒虞小华，一是不想打断他短暂的兴奋，二是虞小华裹挟着喜悦把时间安排得太紧凑，他实在找不着空挡。

纪维和谢安这一唱一和的两番话，把现场高燃的气氛顿时浇灭了。谁都知道，一旦查出这个删除视频文件的人，将意味着什么。他们也都明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正如谢安所说的那样是自己人。
虞小华更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匆匆别过大家赶回局里，破案的喜悦短暂地停留之后，是满怀的忧心。要对自己的同志下手，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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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姐弟无罪释放，直接马钱磊捧成了所里的明星。在所里的庆功宴上，谢元对钱磊给予了极大的赞誉，直接把他树成了全所的典型，号召全所的律师向钱磊学习。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想法不少。像钱磊这样的案子，不仅需要实力，其实更需要的是运气。普通人恐怕一辈子也碰不上一起。这个钱磊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他虽然喝了一点小酒，弄得自己晕乎乎的，头脑却清醒得很。他谦恭地举起杯子给大家敬酒，不仅感谢大家的关怀和提携，更是谦虚地自嘲自己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况且这个案子也不能算是自己的成功，只能说王氏姐弟自己本来就是清白的，自己并没有多大功劳，不敢居功。

    “说来说去，你还有用武之地的。既然他们被无罪释放了，就不应该白坐这些天的牢狱。你应该继续给他们代理，为他们讨好公道。给他们提起国家赔偿……”
    钱磊眯着微醉的眼睛，看着这个向他献策的老狐狸，脑子里一片澄明。这是想趁着他得意之时，怂恿他忘形。
    他没有直接戳穿，而是委婉地给他垫退路，“他们本来就有案在身，应该不敢跟公安明着对着干吧。”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就渐渐冷下来了。大家都明白，钱磊的意思既表明了王氏姐弟正在取保期，又保全了老狐狸的面子。

马踏波浏览着网上的舆情，想着之前对李昱的粗暴，竟然有点内疚。他本想给李昱打个电话，想想又觉得拉不下面子。就是打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想去，他也没有跟办公室打招呼，直接出了办公室。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慢慢地踱到了地下室。
他出现在档案室门口时，被呛得猛烈咳嗽。倒不全是被烟呛的，地下室的空气潮湿且不流通，所以空气中有股难闻的霉味。

“明天让他们给你们买个大功率的空气净化器来。这样的环境之下，难为你们了。”他的猛烈咳嗽没有引起办公室那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埋头看案卷的老油条的注意，只得自己给自己长脸，直接走进去了。
鲜有串门的，好容易来一个，竟然是这个局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他们从烟雾中抬起眼来，看到的正是他们猜到的那个人。老同志还是非常讲纪律的，他们先后摁灭了烟头，讪讪地起身给马踏波打招呼。李昱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愣了一霎，艰涩地迎了上去。

    “局长……”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寒暄。
    “你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看。这个沉案组搞得有声有色，我早该来看看大家了。你们的条件这么艰苦，难为你们了。”
    “还行吧。”老同志们又乐观起来了。他们职场一生见惯了太多的起起伏伏，早就练就了一副宠辱不惊的心境和胸襟。

“你们这样子抽烟，也是污染空气的一大元凶。所以啊，空气净化器是必须给你们买来。看你们这个程度啊，必须得多买几台大功率的。还有啊，你们要注意防火，这些档案都是局里的宝，可别出岔子。我的建议是，你们要开辟一个吸烟区。特别是后面的保管区是千万不能带火进去的。”
这些烟腻子跟他们说俗理，他们未必听得进去。但只要涉及到安全和工作，他们肯定是严格遵守的。

    “是是是，我们保证以后规范吸烟。防火意识决不敢松懈。”
    送走了马踏波，整个沉案组多少是有一些心理获得感。他们这些老家伙，蜗居在这个地下室，打着整理档案的幌子，而忙着跟那些沉年积案打交道。不论这项工作他们自己有多热爱，终归还是需要被认可的。局长能微服而来，就是对他们工作认可的最好方式。他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局长怎么会好端端地来，然后一齐把矛头指向了李昱。
    “李主任，马局长其实是来看你的，他这是典型的负疚心理。”

“都说了，他是来看望大家的。”李昱心理也挺舒坦。他一目十行看着手中的接处警登记，一边喜孜孜地回想着老马刚刚轻声对他说的话。“委屈你了。”这是马局长私下里对他说的。
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枫市重点中学的一个高级老师今天上午又被一个家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杀死在了教室！刚刚被带回到同情受害者情绪中的网民这回空前一致地把矛头指向了行凶家长，纷纷要求公安机关严惩凶手，必须是死刑立即执行！

而经过审讯，这个家长杀死老师的行为，在法律上有情理的可恕性。家长花了700元一小时的高额费用请这个老师做家教，没想到这个禽兽竟然多次性侵女孩，还导致女孩怀孕……父亲得知真相之后，一怒之下杀死了这个禽兽。
虞小华面对一边倒的舆论，这回没有急着进行网络引导。他把调查眼光投向了该老师教过的所有女生。在学校张贴了面向全校女生征集该老师线索的公告。此举引起了死者家属的强烈愤慨。他们不仅攻占网络阵地，还组织了浩大的亲友团直接闹到了公安局大门前，要求严惩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不出所料，刚刚受表扬没两天，他就遭受到了马局长的劈头盖脸的大骂。马踏波是直接跑到刑警队来、当着随行人员的面，把虞小华堵在办公区里骂的他。虞小华被骂得浑身如被一万只虫子同时噬咬。
“我不论你有什么高超的侦查思维，你总得顾及眼下吧？卯足劲查凶手，你以而在这里查死者，你是嫌还不够热闹吗？你要讲究方式方法。即使是要查死者，也要悄悄地查。这么大张旗鼓地，你是想把自己烤熟，撒上一把孜然直接被人撕了吃是吗”一通狗血淋头的大骂之后，马踏波缓了一口气，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终于回归了理智，跟虞小华讲起了理。

    “局长，您消消气，您听我跟你汇报。这是个案子中案，这个老师简直是死有余辜！”
    “能引得家长持刀相杀的老师，肯定是一身恶行。但是，你什么时候能拿得出他的恶行证据来？这个时间进度赶不上，你是打算公安局的大门被家属拆了是吗？”
    “之所以没有立即公布，是想等取得更详实的证据再说。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安排记者跟进采访对案情进行实进的公布，这样就可以堵人口实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马踏波又开启他标志性的咆哮式嗓门，吓得在场的几个年轻民警满头都是虱子。

当晚一篇高级教师外表之下藏着一颗禽兽之心的网文刷爆了网络。该文章系本市头牌记者深入警队一线办案的采访手稿。该文一发引起了全网沸腾，一个拿着高级教师资格证的名师，打着私教的幌子，竟然侵犯过数十名花季少女。这些女孩因为成绩的原因，不敢向父母言明，从而导致这个禽兽得以不断地犯案而不被发现。本文还在最后贴上了公安局征集线索公告，呼吁更多的受害女孩勇敢站出来揭露禽兽老师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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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波走后许久，李昱的那一页接处警记录还没有翻过去。他望着廖廖不足百字的接处警记录，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卡在这一页。这页记录于二十多年前的接处警记录仿佛有一股非凡的魔力，它胶着地粘着李昱的目光，令他反反复复地看了数遍，却总是迈不过去。他不得不一遍一遍地从头开始看，始终不得要领。最后他不得已念了出来：1993年7月21日下午4点出警，在枫市XX快捷酒店，报警人与马踏波发生冲突。起情的起因是，报警人怀疑其女友与马踏波有不正当关系……

    “你在念什么呢？马踏波？马局长二十多年前的涉警记录？”杨力听到李昱的念白之后，从自己的座位弹起来，冲到了李昱的桌前，大声地嚷嚷起来。
    “此马踏波会不会是彼马踏波？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杨力不死心，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心下也充满了疑惑。
    “虽说同名同姓的很多，但我不相信世界是任何的巧合。”纪继了围了过来，随即其它人都相继围过来。大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页接处警记录，都极力想从廖廖数字中透过纸背窥见其中的秘密。

    “谁接的警？怎么记得这么简单？至少应该留下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
    “有报警人的身份证号码－赶紧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看看这个报警人的信息。”随即李昱报出一串号码，马上就有人点开警务通开始查关联。
    身份证号输进去之后，显示的是该户口已经注销。注销的意思是死亡。真是无巧不成书。经过进一步关联查询，报警人死于二十五年前，也就是此次报警事件之后的次年春天，死于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
    接警人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他们几个人望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回想二十多年前的同事，妄图在他们中间搜索出接警人的名字。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陈枫是不是家在新疆的？他只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不满两年。后来就调走了。你们有印象吗？”
    “好像是。当时有项团圆计划，他就是那项计划的受惠者。他调走之后，好像跟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联系。”
    “涉事女人也没有名字吗？”
    “没有。”他们望着这页短短的记录，实在一筹莫展。
    “都散了吧。二十六年前，我们的马局长那时还没有参加公安工作……况且他也不是枫市本地人，应该不是他。”

大家都散了之后，李昱抱着好奇点开了一号一警系统。整个警务系统里面叫陈枫的人很多，单单新疆籍的就有六人。除去那些特别年轻的面孔之外，他锁定了一个与纪继年轻不相上下的点开来后，他的相片居然是灰的！
看到这李昱神思有霎的恍惚－－短短的几分钟内，不仅报警人亡故，接处警的民警竟然也已不在人世了！他没声张，而是举着手机促到纪继身边，把锁定的陈枫照片给他看。“是不是这个陈枫？”他轻声问。

    纪维望着这张帅气的脸，关于陈枫的记忆穿越时光而来。他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最终确认。“这张照片应该是他入警时候照的，是他年轻时的样子。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惊艳了整个警局。他调走之后，局里的几个女孩子惋惜了好些年。”
    “你知道吗，他竟然已经死了。”
    “什么？”纪继本能地提高了嗓门。太惊诧了。“怎么回事？是因病还是因公？”
    “不知道。系统里查不到。我们局里就没有跟他当时关系稍好一些的人吗？或许他能我们提供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你怎么这么上心？那么久远的事了，要弄清楚不容易的。”纪继低声劝阻。
    “你不是说从来不相信巧合吗？本来我都已经放下了，可陈枫的消息令我更疑惑了。太多的巧合之间，可能就有某种必然的联系。”李昱压着嗓音说。
    “我们这样私下调查自己的局长是很危险的……”
    “你是做刑警出身，你比我更明白这里面的可能性。”
    “这事别声张，连他们也不要告诉。我们俩自己悄悄查。马局的履历和陈枫的事，我会想办法查。你是年轻干部要进步的，我已经退居二线了，可以无所畏惧。”

    “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不要暴露自己，你如果打听这些事情，恐怕影响太大。”其实纪继是怕一直在办公室工作的李昱不懂得怎样隐藏自己的心思，反而会适得其反。
    邹婕的下一个选题本来是已经圈定了家长杀死儿女同学这个案例的，她的团队在前期已经做了好多的准备工作。可横空里杀出来的这个新案例引起了冷潋更大的兴趣。冷潋把新案例推到邹婕跟前，“这个知名优秀老师性侵的案例可能更符合我们的下一个选题，你看看。尽早派人去公安局跟进了解一下，这个选题更有社会影响力。”

    邹婕拿起资料，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了一遍。未置一词就把选题板放下了。这个近期不论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她没有过多的了解、打听。她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
    “怎么样，说说你的想法。”冷潋见她一副抗拒的样子，直接问她的意见。
    “不怎么样。我觉得不如小学生被杀案的社会教育意义大。”邹婕撇了撇嘴，吊儿郎当的说。

    “小学生被杀案毕竟是发生在学校里，且一旦展开，势必涉及到学校安全教育的质疑，做起来大得罪人了。不如这个案子好操作。这个案子是个别老师的个人行为，打击面只集中在某一个人身上。再说性侵案更能引起社会讨论。”
    “什么时候我们的知否周刊也变得一味搏眼球了？”
    “我知道你们先期做了好多工作。如果小学生那个事件你一定要做，建议从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引导上着手。还可以和这个性侵案结合起来一起做，但是学校的安全教育管理失职这块要点到为止，别太激烈。”冷潋思维就是快，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软塌塌的批评引不起重视……”邹婕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试探性地进行了反击。
    “这个没得商量。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做新闻媒体的，也是有人管的。这个不用我来告诉你吧。”冷潋再次堵死了她的试探。
    “这个没得商量。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做新闻媒体的，也是有人管的。这个不用我来告诉你吧。”冷潋再次堵死了她的试探。

邹婕怏怏不快地离开冷潋办公室，穿过公共办公区长长的走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不悦的脚步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全部门的人都看到了她那副怨妇神情。她把门关上，把百页窗全部放下来，一个人抱头坐着，思绪始终无法集中到选题上来。
多少年过去了，性侵依然是她最无法面对的字眼。只要一看到此类案例，她都是直接过滤的。关于性侵的推送消息，她也是直接叉掉，从来不会点开细看。每次一看到这两个字，她就脑仁痛。只觉得里面有千万根针在同时往外扎，痛得她头皮发麻，浑身盗汗。此时，她正被这种痛苦折磨得连神经和血管都在不住地颤抖。

昨晚和钱磊躺在床上刷手机时，偶然收到了推送消息。只瞄了一眼，她就头痛欲裂，连钱磊跟她讲王氏姐弟获释的大喜事以及谢元组织律所全体同事给他庆功的事喜悦，她都听不进去了。钱磊说得眉飞色舞，她却只冷冷地回应说累了，就关了手机眯眼假寐了。钱磊还以为她不舒服，连晚课都没敢要求。匆匆关了灯，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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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晚邹婕一夜没睡。她整夜都在浑浑噩噩地半睡半醒中与恶梦纠缠。她不敢动弹，只能蜷缩着自己，生怕辗转反侧会吵醒钱磊，引来他的关问。这是一个只有她自己能够对话的往事。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永远永远把它忘记。偏偏有些事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这些埋藏在心底是深处的伤痛，就像是不肯就死的恶灵，稍有机会就出来作祟。

第二天早上，她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脸色蜡黄、神情憔悴，一脸的倦容。钱磊吓了慌了，以为她生大病了，非得请假带她去医院。
“我没事。许是昨天在单位多喝了浓茶，晚上没睡好，中午补一觉就好了。”邹婕不敢正眼瞧他，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更令人心疼。

“有些时候身体出现了状况，都是从自己不重视开始的。你拿镜子照自己，看上去真的很不好。工作的事哪有身体重要。你不好请假，我来替你请。今天说什么也得去医院一趟。你不去检查，我实在放心不下。”钱磊双手扶在她肩头，严正地跟她交涉着。
“有没有事我自己最清楚，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今天好多事。要去检查也得忙过了这个选题再说。”邹姨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里的坚毅令他没有坚持的勇气。这个时候，她最怕面对的就是钱磊。

钱磊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多加叮嘱，一路默默地送她去上班。
目送着她有些摇晃发虚的背影，钱磊又涌上一股心疼情绪。果然世间的各种情绪是无法对抵的。昨天因为王氏姐弟的案件所获得的巨大成功体验，在面对邹婕突如其来的身体状况变化时，竟然变得一文不值。他闷闷不乐地来去上班，没想到单位今天又是一派闹翻天的景象。

“你怎么以才来，这位女士都等你好长时间了。”随着前台小姐的指向，他看到了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正在不时地向楼道口张望。
“我不认识她。”钱磊没心情接案子。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就想呆在办公室里喝喝茶发发呆。都说功成名就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看来他是个例外。他只想守着邹婕，安心地和她过小日子。至于事业，差不多就行了，他没有趁胜追击的野心。

“知道你不认识，但人家认识你啊。她是慕名而来的，应该不是小案子。人家现在也知道像你这样的新秀名师，一般的小案子是不会接的。”
“我对什么案子都没什么兴趣，我想休整一段时间。这阵子太累了，还没有缓过劲来，不想太累。”

“这可由不得你。”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谢元不知道什么时间来的。“这个女士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非常有前景，而且特别有社会意义。这是你封神的大好时机，不能拱手让与他人。”钱磊张嘴正想解释，谢元立马拿话堵他。
“你去把她叫到我办公室来。”谢元冲前台说，然后一伸手把钱磊肩头一揽，拥着他往自己办公室去。

“年轻人要趁着有名气的时候多搏一把，不要等到混成老油条了，还一文不名。那样的凄惨境况，我不希望落到你身上。我对你是寄予了厚望的。你爸爸把你放在我这里，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懈怠。”谢元推心置腹地劝导，钱磊听了如同打了一剂补药，只得强打起精神迎接他们对他的期望。

    这位女士的案子其实很简单。她在某著名汽车品牌4S店花重金买了一辆豪车，可车还没有开出4S店，发动机就漏油了。女士要求换车，4S店则承诺检修。双方为此交涉了好几个回合，协商不成，女士才想到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
    “车在哪里？”
    “还在4S店里。我当时还没有开出门就发现漏油了，然后就把车停在那里了。这几天我去跟他们交涉了好多趟，要么退钱，要么换车。他们都不同意。只是请人修了，今天还通知我去提车。”

“根据汽车三包原则，这车完全是应该换或者退全款的。4S店明显站不住脚。但我们现在关心的是，新车为什么会漏油？这可是国际上顶尖的汽车品牌，质量状况如果这样糟糕的话，这可是灭顶之灾。”钱磊话是说的时候一直在跟谢元交换眼神，以他俩的职业敏感，这事其中必定还有更大猫腻。
“这个案子你接下来。今天马上陪她去一趟4S店，请一个专业的汽车鉴定团队去，把这辆进行系统检测。一切方向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这个案子确实非常有挑战性，钱磊马上投入了十二分的热忱，一忙就把邹婕的事抛到了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邹婕办公室的百页窗收起来了，外面大办公区的小编们立马坐直了身。他们知道邹婕下一秒就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邹婕理了理鬓发，对着小镜子给自己补了唇色和眼影，整个人看上去虽然还有几分憔悴，但精神状态还算在线。她走到门边助手桌边，让她即刻通知大家召开选题讨论会。
选题会开了好久，气氛很激烈。这份激烈很大部分来源于之前的选题被否的牢骚，另一部分来源于编辑们的两性对立争吵。

编辑部里女生居多，这些女孩大多初出茅庐且天真愤慨。她们对性侵事件的义愤之火直接殃及到了在座几个男编辑的情绪。她们在骂那个禽兽老师的时候，无一不把恶狠狠的眼神投向在座的几个男士，看得他们浑身冒火。于是好端端的选题讨论会，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莫名的两性辩论。女生直指眼下渣男盛行，渣男除了用下半年选女人外，还要用上半身来谋利益。于是，那些纯情而相信爱情的女人们，就成为渣男阅女路上的牺牲品，一个一个伤痛了心。看着这些女孩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在爱情的道路上没有少受伤害。

男生也不甘示弱。他们直接女人拜金、势利、虚荣、假情。连素颜都难坦诚示人的女人，更遑论让她们付出真挚的感情了。哪个女人肯放下身段等候一个男人与他一起奋斗呢？现在的女人个个叫嚣渣男横行，却也不想想，她们自己是否准备好了与爱人一起共赴时艰。她们一个个眼里除了奢侈品、优越的生活、虚假的仪式感之外，根本就没有担当和耐心。
邹婕抚着额，耐心地等他们冷静下来。可他们越吵越激烈，竟然完全偏离了主题。

“有完没完？让你们干什么来了？吵吵这些跟选题有关联吗？”不知他们吵了多久，邹婕忍无可忍地拍桌而起，争吵嘎然而止。“让你们讨论大纲，你们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因为刚起身太猛，邹婕身形微微有些摇晃。她抚着桌，慢慢坐下去，脸色霎白。大家看面面相觑，从没有想到邹婕还会有这么虚弱的一面。
选题会这才步入了正轨。但整个讨论过程中，女生还是难免带着偏见的情绪。她们是一致认为，这个老师是该死的。毕竟随着案情的深入调查，受害的女生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名。这些女孩大多处于高中阶段，最小的年龄在16岁，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可以预知在她们未来的人生中，这个惨痛的经历将给她们带去怎样的伤害。

“无论如何他罪不至死。目前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还没有过把性侵入罪极刑的。杀人总归是不对的，这股风跟家长冲进校园杀欺负女儿的同学一样，不能被鼓励而滋长。我们媒体人是有引导公众树立正确价值感的义务的。”这是一个比较资深的男编辑的观点。他的业务能力一直很稳定，邹婕一向对他也很欣赏。但他的这番话很不讨巧，虽然很理性。立马引来了女编们的一致声讨。他很无奈地向邹婕求助，一般情况下，邹婕都会支持他。
“我为女孩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至少这个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至少这个女孩是被父亲深爱的。”邹婕说完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你们继续讨论。”她竟毫无征兆地提前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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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汽车检测鉴定意见，律所的这些老油条也都惊掉了下巴。这辆花费颇费的名牌豪车，竟然是一辆翻新的旧车！车主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气哭了。她伤心的不仅仅是自己花巨资了一辆旧车，而是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正直的高级知识分子，竟然对这个无往不利的社会无能为力了。什么都有假的，哪里买的都可能是假的。早前就已经听说过某些国际奢侈品牌专卖店卖假货的事，她还不相信。总觉得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远。再到社会上传播甚广食品、药品安全的涉假风波不断，更叫人无所适从，没有安全感。如今，就连4S店也开始卖假车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到哪去买安全感。她抽抽嗒嗒地抽泣着，恨不能即刻冲到4S店去把那些人臭骂一通。

    “这个案子既然我们接了，就会为你负责到底。你自己态度要强硬，千万不能中途退却。不论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坚决不跟他们和解，必须跟他们走法律途径。”
    “我绝对不会容忍他们继续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一定要把这个行业的黑幕揪出来，和他们斗争到底。”女人抹了一把泪，信誓旦旦地说。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把律师函拟出来再说。”
    “你运气真好，又是一件大案子。”

当事人走后，几个有资历的律师向钱磊投来意味复杂的眼神。律师的收费分为两种，刑事辩护是拿固定回报的，双方约定一个价格即可。顶多在最后再约定一个附加的收益条款。民事和经济的收费是按标的收取佣金的。律师最喜欢接的就是此类经济案件，标的金额大也就意味着佣金丰厚。像汽车索赔这样的案子是最容易又最实惠的。
“按照汽车三包规定，4S店简直可以算欺诈了。如果按欺诈算的话，这个当事人可以算是因祸得福了。她至少可以拿到三倍的赔偿。这个车原价是80万，她一下子可以拿到320万，你可以狠赚一笔了。”

“这只是理想状况，哪有这么容易的。”钱磊淡淡地回以一笑。他深知此类案件理论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4S店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售卖以旧翻新的车，肯定是有后手的。如果这个官司打赢了，直接引发的后果就是但凡这个店卖出去的车，意味着全将被质疑。甚至整个汽车行业都将由此而受到影响，所以，他们肯定会有不断的手段甩出来对付他这要样一个小小的律师和一个势单力孤的车主。
“所以你更可以名正言顺向车主提高佣金。”

钱磊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低头专注地写律师函了。那人自讨没趣，也埋头做自己的事去了。钱磊这才把心里想说的那两个字随呼吸送出来－－讼棍！说的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律师。如果一个法律工作者，在他们的心中不是以推崇法律尊严为重，而是利字当头。那他们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制假贩假的奸商又有何异呢？他最厌恶这样的讼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人各有志，人的出身和家境不同，不能要求他们个个都像自己这样。

    周轶男的认罪，给虞小华带来的并不是破案后的轻松感，而是更大的沉重。谢案临走的时候交给了他一份名单。他捏着这张小纸条，疑惑地看着谢安，刚想要开口问就被谢安拿堵回去了。“等我上车走了，你再看。”
    “什么东西搞得这样神秘？”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动车马上就开了，只要我一上车你就可以看了。”
    “我怕看不明白。”
    “不要这样紧张。你真不适合说笑，笑起来比板着脸更压抑。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有预感，即使是听你的电话也会压抑。”谢安草率地和他握手道别，快步飞身走了。

    “你这人真毒。既然知道我会打电话问你究竟，为何还跟我故弄玄虚呢？”虞小华冲着他的背影喊，他头也没回，很快就窜上了车厢隐没于人群。
    这是一张视频监控室的人员关系图。谢安很贴心地给他标明了每个人的职责和权限。这张把整个视频监控室的工作流程画得简明扼要，一眼就能看出每个人的职责范围和权限能力。
    “这么明显的漏洞……”虞小华脑里响嗡嗡地轰鸣声，他相信谢安给他梳理的这张关系图指向的那个名字。他自言自语地质疑着，火车在他眼里变成了一道无声的列车，只会飞速从他眼前掠过，却丝毫听不到铁轨的撞击声。

谢安从窗口搜寻着虞小华的身影，只他傻在站台上，飞速地向后退去，像是要退回到时光的黑洞里去。他突然对虞小华心生同情。一线真不是人呆的。他心里默默地吐槽，给虞小华发了一条微信：“保重。随时欢迎来电垂询。”
虞小华还沉浸在自己的无声世界里，他听不到身外的任何声音。他只听得到心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个声音：吴茉莉。吴茉莉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电信公司负责公安天网维护的经理人。当初，她为能竞得这个工程，没少麻烦虞小华。

其实天网工程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是插不上话的，不过吴茉莉还是愿意隔三差五地给他打电话。她对虞小华的推脱并不恼，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粘上来，笑言，总有他帮得上忙的地方。果然，这个系统弄成之后，很多技术对接都是与虞小华的网络安全中队负责的。后来，吴茉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隔三差五地骚扰虞小华。
每次接吴茉莉的电话，虞小华就紧张。但是他做不到不理她，他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

她软软糯糯的嗓音，像是一把含着糖的音符，每一个音节都能准确地叩击他的心门。吴茉莉长得也漂亮。她的美很有侵略性，张扬而夺目。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美丽，才使得高中时他不敢跟她表白。那时，她的身边围了太多的追求者。而他只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家境一般的、成绩平平、容貌平平的普通人！

只是谁能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竟成了她的香饽饽。她结了离，离了结，二婚二离之后又恢复了单身。而他则是拖家带口的。吴茉莉常常跟他玩笑说，你不必这样总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其实，虞小华心里还真的是怕她的。她虽然不吃人，但她那份侵略性极强的魅力对他的杀伤力很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伤着。所以，他们合作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很小心地回避着她，很谨慎地维持着他们曾有的同窗情谊，不敢越雷池半步。

关于吴茉莉的传闻很多，他从来没有深究过。他刻意回避着这些信息，为的就是把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按住，别让他挣脱出来兴风作浪。而谢安的这个名单，竟轻而易举地打通了那些传闻与他的关联。之前，他曾经问过吴茉莉是否认识周轶男。她只是淡淡地一句带过。可外界对她俩关系的猜测却要丰富得多。这份名单有力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果然男人在暗恋的女人面前，智商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他突然明白了，那个之前吴茉莉一直都解释不清楚的财富积累问题。吴茉莉虽然是电信公司的项目经理人，但这个天网项目却是她本人与电信公司承包出来的。前期所需的启动资金就必须在百万以上。吴茉莉作为一个电信公司的一般经理人，短期内聚积这么丰厚的财富，一直是个迷。她曾很模糊地解释过，说做了一点小生意。原来，她所谓的小生意，就是跟周轶男的保持亲密关系……随着他的幡然醒悟，他的地颗怀了整整二十年的少男之心，总算是彻底碎了。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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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直接给吴茉莉打电话，而是让张敏通知她前来接受调查。
    吴茉莉挂了电话后，直接就拨通了虞小华的手机。虞小华让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他不接，她就一直打。一直到她第三趟打过来，虞小华才匆匆接起来。
    “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手机放在办公室了。什么事这么急，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你的。”他装得若无其事，听不出一点套路。
    “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刚刚有一个女人的电话打来说是刑警队的，说让我去一趟，有事找我核实。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哦，这事我知道，没什么事，你来一趟，就是有一个小事叫你来核实一下。她动作挺快的，我刚要给你打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来就知道了。”吴茉莉发嗲，虞小华骨头一酥，语气也温柔起来。
    “那好。我听你的，就来。”挂了吴茉莉的电话，虞小华盘算着如何面对这个女同学的一次讯问。

自从周轶男被抓吴茉莉就一直忐忑不安。她早就想找虞小华打听消息，只是她的这个同学令她捉摸不透。依她自己的感觉，虞小华对她是很有好感的。只是他的这份好感威力很有限，一旦涉及到公事，他就公事公办起来。以前，她是刻意避开他，为是怕被周轶男计较。如今周轶男出事了，她正愁找不着机会粘上去。她怀着满腔忐忑欣喜杂陈之心来到刑警队，只是还没有见到虞小华，就被请进了办案区。办案区的门关上的那声呯，撞击在吴茉莉心上，令她不由得心颤。

    “张警官，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么正式？这里面空气潮湿，又闷，我呼吸道不好，呛得慌。我们可以在外面问话吗？”她说话有些嗑巴，眼睛却四处张望，仿佛是在找什么。“你们虞队呢？我跟他约好了的，怎么没见他人。”
    “虞队正在开会。哪能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张敏公事公办地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摊，“到那边坐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不用等虞队吗？”吴茉莉并不坐，一直往门边蹭。
    “坐下！”张敏严肃起来，很快一个男警察黑着脸进来。他严厉的指着审讯桌对面的椅子，只说了简单的一个坐字。吴茉莉就只能乖乖过去坐下了。

    “到底什么事啊……”吴茉莉的话音已经有些许颤抖了。
    “自然是有事。难不成我们是找你来闲聊的么！”男警依然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严厉、冷漠口吻。
    虞小华坐在监控室看着吴茉莉煞白的小脸，感觉连眉头都皱疼了。
    她越是慌张，他越得狠下心来。张敏的审讯提纲在他脑海里闪现，－－吴茉莉的房产和资产来历，竟然已经被她查了个底朝天。单单就在黄科研死后的第二天，吴茉莉还收到了一笔来自周轶男公司的巨额款项！

    审讯室里，吴茉莉的脸越来越白了。张敏正在向她展示她公司的门面产权，以及她与周轶男公司的款项往来。
    “可是，你们两个公司之间并没有业务往来，这些钱是什么用途的？”
    “你公司所在的地段的店面，每年的租金就需要五门万，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查到你付一分钱租金。看来这个周轶男对你不薄。”
    “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匪浅。我们很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这么无偿巨额的付出？”

    张敏他俩一唱一和，吴茉莉的脸越来越白，连额头的青筋都在哆嗦。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只会不住地摇头，嗫嚅着说不记得。
    “远的记不得，咱们就从近的开始说。最后这笔十万块的钱，是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吴茉莉掩面放声大哭。“他跟我说不想让花丽丽老公知道他去过他家，我不知道他是另有目的……”她抽抽嗒嗒地哭着，断断续续地三言两语，虞小华已经明白，她要彻底栽了。
    “详细情况－－他怎么跟你说的，你们是怎么操作的，事无巨细，一丝一毫也不要遗漏！”
    他们三的关系刷新了虞小华的认知。在虞小华的眼里，他们仨之间简直可以说是乱出了新高度。

周轶男是典型的渣男。他既可以深爱着花丽丽，也不影响他对吴茉莉保持着一份长久的亲密关系。而在维持这两段关系的同时，他还一直极力维护着家庭平衡。
吴茉莉深知自己从来不是周轶男的挚爱，所以对于他的要求是经济补偿多于情谊付出。既然求不到他的一心一意，只能尽可能多得求他的钱财了。本来吴茉莉已经安心做好他的外室了。她明白，像周轶男这样的成功人士，最舍不得就是家庭与利益的平衡。让他离婚，等于割舍半生奋斗的股肱。可半道又杀出了个花丽丽，为了这个花丽丽，周轶男竟然什么都舍得下去。这令吴茉莉非常不爽。这期间，她哭过闹过。她以为会像从前的任何一次哭闹一样，周轶男会舍更多时间和金钱给她。

谁知，她这一闹，周轶男竟然与她日益疏远了。
正是周轶男的疏远，令她明白，她不敢离开他。一则，多年来对他的产生了情感上的依赖，二则，心理和精神上也对他有了不可替代的依赖。离开周轶男，她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她曾想过另找一个靠山，可是，虞小华总不接招，而身边其它的男人，倒是很容易得手，他们却不能成为靠山，充其量也不过是想从她身上获取更多的利益。这番较量的最后结果竟是，吴茉莉对周轶男更依赖了，且再也不敢无礼取闹。

所以，她在接到周轶男的删视频要求后，她不但不恼，甚至还有种英雄有武之地的欣慰。周轶男的理由也很令人难以抗拒。他说，是特意去和花丽丽最后摊牌的。黄科研死活不肯离婚，他已经决定和花丽丽分手了。所以这次非得她帮忙把他去花丽丽家的视频删了，以后他和花丽丽就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了。
“等这个风波过去后，我们就可以彻底在一起了。我想明白了，这些年来，真正陪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才把我放在心里。我明天要去一趟中东。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这不啻于一个惊天好消息，等了这么多年，这块坚固的石头终于被暖活了。她当即二话没说，亲自跑到公司去用自己的最高权限按周轶男的要求把视频删了。
后来，黄科研被杀，周轶男涉案的传闻越传越盛，她才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木已成舟，她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发祈祷周轶男能躲过这一劫。周轶男被抓后，她更是日日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左思右想，想从虞小华这里套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谁曾想还没等腾出空来，虞小华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令她万般没有料到的是，虞小华竟已经向她布下了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