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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7页] |
作者:玉松鼠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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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按,背后突然一个声音:“珉哥!我来吧!” 我回头一看,小先和罗璇站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骂道:“不是让你们躲远点!没看到正在教徒弟呢么?” 小先说:“珉哥,咱做什么不在一起!” 罗璇:“珉哥,咱也没见过这新鲜玩意,一起试试呗!” 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是不放心我,害怕这儿出什么危险,毕竟是炸药,我知道我劝不住他们,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躲我后面!” 我这一刻感觉手不抖了,我吸了吸鼻子,闭上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用力地将按键按了下去,下一刻,我听见嘭地一声,低沉的声音,感觉不强烈,脚下就动了一下,一切似乎就恢复了平静,我睁开眼,看看周围,好好的,比上次的感觉小了不知多少倍,我们愣了大概有3秒,罗璇冒出一句:“这就完了?是没炸还是炸了?” 说实话,这个感觉谁都不敢肯定,甚至亲自操作的我也不敢肯定,我试着拉了拉导线,很松,我使劲地拉过来,发现端口早就没了,我又等了10秒,似乎一切都安静了,我看看周围,说:“那个…………恩!我去看看!你们等着!” 我还没站起身,小先已经呼地冲了过去,张晓斐突然反方向地跑了,奶奶的,这小子要跑,我这该顾那一头啊,怎么摊上个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 罗璇已经做出了反应,一个箭步往后追去,我立马朝着探洞方向追去,小先此时有些兴奋,低声说:“珉哥!是炸了!” |
我凑近一看,果然是,从细小的探洞里正冒着一缕子烟,远处一声惨叫传来,是张晓斐的,接着就是吱吱呜呜的声音,我和小先赶忙跑了过去,一看张晓斐此时正被罗璇堵着嘴,往探洞这儿拖,罗璇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怂样儿!还是带把儿的!丢人!再跑腿打断丢下面陪葬!罗璇松开他!” 张晓斐一屁股坐在那儿,不再言语,我此时没心思顾着他,招呼小先和罗璇那起家伙事儿忙了起来。 本不相信狗这种东西除了吼叫和咬人外,不会再有其他作用,可是村里的狗开始不停地叫唤,如果说这爆炸和狗叫没有一点关系,我想周围谁也不信,突然很想念大猫,大家伙对不认识的人就是那么不友好,可是今天我发现狗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或许在地震的时候真的会有好处,我叫小先和李昭停止动作,静静地等待着狗叫声停止,张晓斐此时塞糠般的身体有些好转,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 探洞一点点地被挖开,硝烟越来越多,弥漫在我们四周,辣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但是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我本以为最多坚持几分钟,硝烟可以散尽,可是我错了,越往下挖,硝烟味会让我忍不住想咳嗽,我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把张晓斐的棉大衣脱了下来,为了让他御寒,我叫他不停地朝洞口扇着冷风,看着他体力一点一点地透支,说实话,心里也有一丝不忍,大约5分钟,我趴在地上闻了闻,硝烟味小了很多,赶忙叫笑先和罗璇开挖,如此一来,味道小了很多,土没有时间处理到远处,只好堆在两边,还好土不多,挖下去一米多,土到最后交给张晓斐也能处理了,下层的空间在一点一点地变大,一会儿,小先:“珉哥!打通了!我先下?” |
我看看周围,说:“你们休息!我下!看好这小子!” 说罢,戴上呼吸面具,一撑盗洞钻了下去,尽管空气还是舒畅的,可是硝烟味儿还是很大,下层被炸开了不到一米高的空间,但是这空间足够两个人猫在里面了,我拧开探灯,朝下踩了踩,土被炸得很瓷实,这样最好,我抄起工兵铲开始往两边排土,没几铲子就碰到了外层的的坟砖,我将表层湿泥一点一点地扒拉掉,首先看见就是花纹砖,可惜的是看不出样子了,因为这炸药已经将顶子炸了个粉碎,我换了撬棍,一点一点地扣了起来,现在是比较危险的阶段了,因为探杆接触到的淤泥还没有踪迹,这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起来,是垂直打下的盗洞,应该很快碰到淤泥了,炸药威力再大也不会把淤泥炸成湿泥。 很快表层的坟砖被清了下来,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我看看表,已经五点多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目前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散墓毒,如果有,那就当是背时吧,我用力几铲子,将坟顶中间的坟砖也扣了下来,容得下一个人上下了,我将探灯往下照了照,底下显现出了淤泥,我心里稍一平静,正中间一副棺材,看上去像是木制的,可能这古尸生前还是比较有钱的,从棺木被水泡得程度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幅好棺。 接着,我爬出了盗洞,脱下面具,换了新的过滤片,走到张晓斐身边,说:“徒弟!走吧!跟我下去和下面的鬼打个招呼!” |
张晓斐一听,立马惊恐起来,死死地坐在地上不动弹,我拿过一副呼吸面具,说:“戴好!不然下去后中了毒没人能救你!我一个哥们就是没戴,下去了差点死逑!” 小先和罗璇正站在他身后,张晓斐接过呼吸面具,看看我又看看小先和罗璇,不得不慢慢地戴了起来,看着他戴好,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又朝下指了指就自顾自地下到了盗洞里,在炸开的空间里拧亮了头灯,我朝上一看,小先和罗璇架着他,把他丢了下来,我一把拽住他,示意他蹲了下来,张晓斐的大衣已经被拔掉了,腰上还被小先他们挂上了安全绳,不知道他是真的冷还是吓的冷,我看着他打抖的手,很想笑,但是毕竟师徒一场,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递给他一双手术手套,说:“戴好!记住!任何时候不能把呼吸面具摘掉!现在你下去!我就在你后面!不要怕!” 我指了指脚边的坟洞,张晓斐看看我,直摇头,呼吸面具后面发出一阵吱吱呜呜的声音,我一把扶住他,说:“别怕!别怕!放心!我就在你上面,你下去,我就下来!” 我看看表,又是十分钟过去了,我一咬牙,朝他身上一推,一把抓住他的双脚就塞进了盗洞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拉,他整个身子就掉进了坟洞,我听见啪啦一声,知道这小子脚已经挨着地了,我冲他说:“蹲下!我也要下来!” |
张晓斐退到了坟底,我也撑着坟洞,跐溜一下滑了下去,双脚挨着坟底时,我就有些后悔了,这淤泥比想象的还要深,没到了膝盖,我试着蹲了下去,郁闷的是屁股也不得不没在淤泥里,张晓斐此时如同一只大虾米一般弓着腰,手撑着坟顶,喘着粗气看着我,我凑上去,拧亮他的头灯,大声说:“你看着我怎么弄,以后自己也要学着点!” 这坟头有1米6的样子,棺材也就1米的样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十分大,顶部坟砖缝隙已经被草根什么的贯穿,怪不得下面这么多烂泥,这对我下撬棍也增加了不少难度,而且脚边似乎还有不少瓶瓶罐罐,每挪动一下都十分艰难,但是你还不得不挪动,为的就是找个好的下手点,这时,突然我脚下感觉到,我上了个平台,这…………这不可能啊,古坟里怎么会有平台,而且……我又挪了挪,就到了平台边,因为在淤泥里,差点摔倒,看来这平台不大,有个一米多的宽窄,突然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墓志铭,为了确认,我干脆拉了拉胶皮手套,一把伸进淤泥里摸了摸这平台,果然上面凹凸不平,肯定刻满了字,此时我已经无心去关心这墓志铭了,干脆站在墓志铭上,看准一个撬点,一把将撬棍插了进去,我冲张晓斐喊了句:“快过来!帮忙啊!” 张晓斐动了动,我对他说:“我说一二三,就往下压!听见没?” “一!二!三!用力!” |
话音刚落就有些丢人了,这棺盖比想象中还要脆弱,似乎力刚到就撬下了一块,这证明木头已经糟了,我顺着那撬下的缝隙已经看到了里面躺着的古尸,我赶忙对张晓斐说:“快!接着撬!速度!” 我帮着对好了撬点,张晓斐就负责用力压,没几下,这小子就有些精疲力尽起来,我知道他是半蹲着的,体力消耗肯定很大,这撬棍在他手里简直不如一支铁钎,我一把夺了过来,一边插进棺盖一边撬着说:“你小子爱不爱嗑瓜子?!你力气大了瓜子米米就跟着一起碎了,轻了你就磕不开,这开棺盖也是一个道理!你的动作简直是在毁坟!学着点!” 随着咯蹦一声,棺材盖子一侧已经撬开了,我对张晓斐说:“喂!到另一边去!把棺盖拿下来!不然你还得在烂泥巴里!” 此时不知是古尸的臭味还是烂泥的臭味不时地透过呼吸面具往鼻子里钻着,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俩儿用力一抬,棺材盖被揭了起来,沉重的棺盖一点一点地被我们抬了下来,放在了淤泥上,我赶忙站了上去,伸出手,把张晓斐也拉了上来。 我慢慢地将头灯对到了棺材内,眼前的一幕把我也吓了一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古尸早已烂得不成样子,被这潮湿的水汽熏得发黑,骨骼似乎都没干燥化,部分已经化成了黑水,而头部正好枕得比较高,腐烂得不是很严重,但是面部狰狞得吓人,歪歪地侧向一旁,头皮也已脱落,那长长的头发如同洗澡后清理出来的一团团脱发一般地贴在头顶,眼窝里一团黑灰,探灯照上去感觉更加的渗人,脸部的肌肤如同放了二十年的旧书,都能透过看到牙齿,牙齿黄中带着乌黑,半张半合的感觉感觉随时这古尸要跳起来咬你一口。 |
张晓斐此时凑上来看了一眼,接着我就听他全身一阵颤抖,接着就听他呜呜地叫了起来,而且人也站得摇摇晃晃,我一把扶住他,免得掉进了淤泥里,突然他张牙舞爪起来,似乎在用力地想脱掉呼吸面具,我一把拉住他,我一看,乖乖!这小子吐了,吐得呼吸面具的镜片上都是,我一把抽住他,大声喊:“晓斐!别摘面具!”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他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我站不稳,往前倒去,我不得不松开手,我的胸口重重地摔在了棺材沿上,腿也摔上了,我顾不得痛,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却见张晓斐也摔了下来,他正脸对脸地挨着那古尸,接着我就听见他呜呜地剧烈地晃动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想把他拉起来!可是这小子双手却抓向了呼吸面具,我喊道一声:不好! 接着我一脚跳向另一侧的淤泥里,这正是坟洞的下方,我连拉带拽地将张晓斐拉了过来,我对他喊着:“别摘啊!快给老子滚上去!” 我抓住他的腰,往上一凑,或许出于人的本能,他一下就爬了上去,我紧跟着也爬了上去,此时他已经将面具脱下了一半,我一把拉住他还在往下脱的面具,用力往下一拉,说:“给我滚上去!快!” 我大声地喊:“小先!罗璇!快用力拉安全绳啊!快啊!” 接着张晓斐被上面突然而来的力量一拽,连滚带爬地上去了,我跟着爬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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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地面,我一把拽掉呼吸面具,却看见这小子正跪在地上,他的呼吸面具被丢在了一边,使命地咳嗽着,我一脚踹在了他身上,骂道:“你个龟儿子!老子给你说了几次了,别把呼吸面具去掉!你长脑子没?!死在下面怎么办?中毒了你指望谁救你!” 说着又要继续踹,小先和罗璇一把拉住我,说:“珉哥!珉哥!你声音太大了!冷静一下!” 我被他们这么一拉,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我发觉自己忘记了本来要做的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慢慢地走了过去,我蹲下身,看着张晓斐,呕吐物贴满了他的脸,我掏出一块纸巾递给他,他没接,依然在那儿不停地吐,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他全身抖动不止,我帮着他擦擦脸,轻声说:“怕不怕?” 张晓斐干呕了半天,吸了吸鼻子,突然转向我,他跪在我的面前,说:“师傅!求求你!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儿吧!我这辈子不挖坟了!我…………你们做的事儿我不对任何人说!你让我走吧!我……我怕死!” 罗璇在我身后骂道:“龟儿子!你前面不是嚣张的很嘛!这会儿咋怂了!” 我骂道:“罗璇!闭嘴!” 我转过头看着张晓斐,给他递了一瓶纯净水,他咕咚咚地喝了一口,接着又开始吐了起来,我拍着他的背,轻轻地说:“晓斐啊!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爷爷让你来学的,你想啊!将来你爷爷不在了,你甚至连活下去的手段都没有,你爷爷想在他还在世上的时候,把他营生的手段教给你!将来你就算是把家败了,至少你还可以挖坟!” |
张晓斐愣愣地看着我,他哭了,说道:“师傅!师傅!我不挖坟了!我回去上学!我一定好好学习!我……我不挖坟,我一样可以活下去!师傅!你要相信我!” 我长吁一口气,这就是我的目的,老天有眼啊!我预计就是让这小子知道这挖坟的营生其实是很辛苦的事儿,干什么都别挖坟。 我拿过皮大衣,说:“行!我相信你!不要让你爷爷看扁你,来!把衣服穿好!别着凉!” 我给他披上大衣,站起身,一种轻松愉快传遍了全身,我长长了松了一口气。 此时天空中已泛起了鱼肚白,我看看四周,说了句:“行了!收工!小先!罗璇!打扫战场!” 罗璇没明白过来,说:“珉哥!下面……下面宝贝还没顺出来呢!这……” 我笑了笑,说:“下面东西都泡泥里了,拿上来价格也要掉一半,何必费力不讨好呢,快点打扫战场了,准备回去洗澡喝酒!” 我们抹平了脚印,罗璇正要准备掩埋挖出的土,我拦住了他,说:“不要埋了,被人发现了最好,以后这儿就再不会有挖坟的来了,而且时间不够了,下面被炸开的空间,这点儿土根本不够,快走吧!” 说罢,提了背包就往回走,本以为四川冬天的早晨和夜晚没什么区别,可是我却有一种万物复苏的感觉,突然感觉到了冷,才发现我半条腿上全是恶心的烂泥,从后面看下半身跟个兵马俑一般,冷风吹过,让我不禁全身发冷,我抖抖索索地冲后面喊了一句:“都快点跟上,我快冻死了!一会儿我要好好地喝一碗米粉,恩!要麻辣排骨的,算了!还是西红柿鸡蛋吧!补一补!阿嚏!” |
车上,我搂着张晓斐,这孩子一个晚上都在惊恐中度过,现在的他这才算是缓了过来,正在呼呼地睡着,我看着他,心里又开始推演了起来。 其实这一趟,我下到坟里就感觉有些奇怪,从上面看应该是明代的坟,可是墓志铭却又放在与棺材并排的位置上,这和明代的墓志铭摆法有些不大一样,按理女的应该摆在右上角,与瓶瓶罐罐的码在一起,难的应该摆在左上角,因为那个角度一下墓道就可以一眼看到,也算是在男尊女卑的年代里一种象征,可是这摆在棺材边上的,不会是这淤泥还有流动性,把墓志铭给漂过来了?不可能!这究竟是什么人的坟呢?对了对了!天亮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四周,一马平川的,也就是说,这地方根本没什么风水可以讲,坟下面的格局也没有个方向感,可见是葬人的时候,比较匆忙,对了对了!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我记得和爷爷他们挖坟的时候碰见过几个坟堆成一个太阳的形状,居中埋着个宝贝,会不会这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儿就是个古坟群,一马平川的,埋个一二十人不成问题,那是不是说我们所挖的坟不过是个陪葬的,可是坟里的布局又不像是陪葬的,陪葬不会弄这么多的瓶瓶罐罐,最多古尸身上穿得华丽一点也就罢了,刻墓志铭纯粹是多余,而且这坟头没有那么大规模,充其量也就是个一般日子过得好些的人家罢了,除非是我错了,而且明代这么埋好像还没有先例吧? |
我开始将明代的一些坟的特点和能想起来的葬人方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毫无思路,哎!如果再多给我一些时候,或许就有线索了,不过反正也没挖宝贝,说不定今晚的电视节目里就会有报道来着,可是或许人执着起来是最可怕地,你越是不想,它就越像是个梦魔一般萦绕在身边,不知不觉中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声吵闹声吵醒了,我睁眼一看,张晓斐不在身边了,小先和罗璇一人拿着一根撬棍站在车厢中间,他们前面堵着那装家伙事儿的棺材。 我凑上去一看,棺材那头儿站着3个彪形大汉,看架势是要过来,我忙问:“兄弟伙!搞啥子事?” 对方说了句:“少废话,叫你下车你就下来!米头儿要见你!” 我想了想,说:“我以为好大的事儿,你们先下去,我和我兄弟们说句话就下来!” 对方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说:“咋?不相信人么?告诉你们,我还要找他呢!” 这伙人听我这么一说,嘟囔了几句,下了车,我忙问:“张晓斐呢?” 小先说:“车一到地方,就上来两个人把他拉下去了,搞得和飞虎队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拨人就上来了!” |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说:“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下去就行了!” 罗璇说:“那不行!你下去了,有点事儿咋办,一起去!看看这群龟儿子玩哪样!” 我知道再劝他们自己就小气了,我说:“那好,大家小心一点!记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罢,跟着下了车,我看看周围,这就是个大院子,四周被红墙围了起来,里面存着些建筑材料,正面就是一间用保温板搭的屋子,车下面一共有七个人,看体型都是练家子的,跑是跑不掉了,我心一横,说:“前面带路!” 七个人跟着我们,一直进了屋子里,一进屋,就看见米头儿正在给一只狼狗喂着吃的,一见我,就说:“坐吧!” 我屁股还没坐在了椅子上,米头儿身边的狼狗就冲我叫了起来,米头儿抚了抚眼镜,拍拍狗头,看着我说:“据我所知,你最后的任务失败了,是吧?” 我说:“什么失败了?我既然接了会失败吗?” 米头儿哈哈大笑,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你这样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哈,事实面前都敢狡辩,弟娃!你是不是真的没吃过苦头啊?” 米头儿眼神一动,突然我的双肩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按,小先和罗璇也是如此,我大吃一惊,忙说:“米头儿,你要做什么?” 米头儿说:“当初你收了别人的钱,但是活儿没做成,人家要收利息,钱也要还上,你说10万加你一条胳膊,在道上来说很值得了!” |
我忙说:“你胡说!我祖师爷的事儿我给办得妥妥的,你这样做,祖师爷知道了,饶不了你!” 米头儿哈哈大笑,他身边的狗也跟着狂吠了起来,他说:“哈哈哈!要我收利息的人正是你的祖师爷!你娃儿油腔滑调的劲儿在我这儿不好使哈!” 我大怒道:“行!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要打个电话给我祖师爷问问明白!还有就算是我的错,我想用我的右手再抽支烟,不过分吧!” 米头儿愣了一下,我说:“怎么?害怕我打电话,还是害怕我抽烟啊?” 米头儿笑了笑,说:“笑话!我这个人耳根子软,行!你抽!你打!我看看你死鸭子还能硬多久!” 我揉了揉被拧得发痛的胳膊,看了看米头儿,他依然很悠闲地摸着狼狗的脑瓜,我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第一遍,电话没人接,我这下汗出来了,如果老爷子不接电话,那可就糟了,我不甘心,急忙又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让我焦急万分,看来只有用杀招了,我正要摸向裤腿,电话那头通了,我忙说:“祖师爷!您老终于是接徒孙的电话了哈!” 电话那头一听我的声音,怒斥道:“你…………混账!我的孙儿你给弄成了什么样儿?为什么一回来就说这辈子不再挖坟,而且还劝我不要干了!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该死!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今天你们谁都走不出去!” 我忙说:“祖师爷,你在冤枉我!我帮了你个天大的忙!你……” 电话那头:“你放屁!我的孙儿成今天这样,今后怎么盗墓?你断了我家的根啊!畜生啊!” |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谱了,我怒道:“老头子!我告诉你我帮了你,你不但不表扬一下,居然摆个鸿门宴在这伺候我,你当我是好惹的吗?” 我唰地从口袋掏出一枚锥形炸药,这就是从那包裹里顺出来的一枚,本想回去找人研究一下,没想到这儿用上了,我一把按住炸药,一手将打火机掏了出来,我说:“行!你们这群混蛋,要死大家死!” 我这个举动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一手拿着电话,打火机一手拿着锥形炸药,我往小先那边靠了过去,我怒道:“来啊!上啊!看看你的手快还是我打火机快!来啊!” 小先和罗璇见对方手上一松懈,立马挣脱了出来,我将打火机和炸药慢慢地递给小先,冲着电话里吼到:“老爷子!你是想让你孙儿学盗墓还是学一门正经的营生?!如果你想让他学盗墓,我告诉你,他已经是废物一只了,他心存贪念,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害他就让他继续学,但是我告诉你,我做人没你这么差!我让他明白了生存的道理,你会看到他是怎么改变的,我废了这么大的心血让张晓斐学会怎么看待学习,到头来换来这么个下场,好吧!10万如果这么重要,我今天也把钱看开了,钱我不要了,我也告诉你,我命也不要了!” 我没有挂电话,我心里此时才是最砰砰跳的时刻,老爷子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就在这一锤子买卖了,我耐心的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而我的心也跟着一秒一秒的更加紧张起来,如果要点炸药,就算我们活着其实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因为炸药一响,这下得罪的人可就大了去了,万一哪个不开眼的一不小心炸成个血葫芦,下半辈子可就得吃牢饭了。 |
终于电话那头说话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放开免提,一边紧张地看着周围一边说:“你不会自己去看啊?问我!我肯定会说真的啊!你老糊涂了吧!” 激将法!激将法但愿奏效,我的手脚冰凉了,但是额头却渗出了密密的汗,老头子终于又说话了,“好吧!我信你!米儿,让他们走吧!”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可能是圈套,我说:“事儿没完呢!你说走就走?!哼!张晓斐还欠我十万,我利息不要了,你拿十万来!” 米头儿大怒:“你得寸进尺!龟儿子!把炸药放下!” 我挂了电话,一把抓住小先的手,说:“往门口走!我断后!去开车!” 我看着小先和罗璇慢慢挪出了门,我松了一口气,说:“米儿哥,帮小兄弟带个话吧,告诉下我祖师爷,恩!就说我和他的约定,我做到了,也请他老人家放过徒孙一把,不要再打扰我了!还有一个事儿,如果老爷子真给了十万,那十万呢,你和刀女分了吧!也算是做小兄弟的见面礼带告别礼一起了!哦!最后就是千万不要送我!” 米头儿愣了一下,我听见门口大车的声音,知道他们已经发动了车,我笑嘻嘻地对米头儿一众人说:“米儿哥,车我借用一下,给你放在我们的老地方,各位!后会有期!哦!今生再不相会!” |
说罢一拉门奔了出去…… 车上,我有些兴奋,将刚才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跟小先和罗璇说了一遍,大家都比较开心,将前面的紧张和刺激都抛在了脑后,车很快到了梁家巷,我找了个比较醒目的地方一放,钻进了人流中,为了确保不被人跟,我们在大街上兜了好几圈,好容易才打上了一辆车,一头钻进了桑拿馆里,脱了脏衣服,哆哆嗦嗦的进了热水池里,突然还没泡几分钟,电话响了,我舒舒服服地接了起来,“呵呵!徒孙!你可是比我当年会享受啊!还爱洗个桑拿!” 我大吃一惊,一下从水池里跳了起来,抄起身边的一把铁质椅子,我结结巴巴地说:“啊!那个……祖师爷!我让米头儿给您带的话带到了么?” 祖师爷:“哼!咱们的生意不是没做完呢么!我还不知道我孙儿到底什么样子呢!如果还是不好好学,你的膀子我还是要收的!” 我看看四周,似乎没有可疑的人,我小小松了一口气,我马上说:“哈!祖师爷,好厉害!徒儿在哪儿都找得到!” 对方冷哼一声说:“哼!你全身的泥的确有些引人注目,那么脏,身边路过的人跟看见了瘟疫一般地躲着,跟这样的人不难!” 我暗骂一句:早知道换了衣服再说,我靠在椅子上,说:“祖师爷!你这么火急火燎的盯着我,所为何事啊?” 祖师爷再次冷哼一声,说:“我想了解一下坟里的情况!你身上的泥是怎么回事?” |
我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重新跳回到热水池里,说:“哦!下面,我估计是上面的熟土,日积月累渗下去的,里面全是烂泥!” 祖师爷:“下面什么构造?” 我把情况给祖师爷简单地说了一下,好一会儿,祖师爷说:“我明白了!这坟不止有一个嘛!” 我心里暗叹一下,老爷子真是火眼金睛啊,我发现不止有一个的时候都是看了好半天,老爷子从我的描述中就知道了,真是厉害啊,我说:“那老爷子你估计是个什么坟?我看格局奇奇怪怪,还真没见过!” 祖师爷:“恩!这个坟也算可遇不可求!下面躺的大小是个官,你说死的样子很吓人,这也就对了,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尸体腐蚀的比正常人要慢一些!” 我还是没听懂,我说:“老爷子,哦!祖师爷,你不要卖关子啊,徒孙跟着您长见识的呢!” 祖师爷呵呵一笑,说:“这是太监的坟!” 我大吃一惊:“啊?太监的?” 祖师爷似乎押了一口茶,他说:“是的!只有太监的坟里才会将自己的墓志铭放在身边,因为他们生前就忌讳自己生前没了命根子,死了更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一般都会放在身边不远处,而且呢,因为阴阳在他们身上失调,气息从他们身上流过,就会疏而不畅,所以尸体很可能有的地方腐败了,有的地方还很完好,他们钱不多,甚至干了一辈子,连给自己做个防水的钱都没有,但人总要死,或许国家也会给他们专门选一块风水地让他们葬,周边或许也有不少太监坟,那围在中间位置的…………很可能是他们的命根子吧!” |
我插了一句:“也可能是命根子的象征哦!” 祖师爷:“这坟挖的不吉利,你自己多小心吧!好了!就这样吧!我去看看我孙儿!” 我急了,“祖师爷!祖师爷!这……不吉利咋解释啊,我小心什么啊?” 电话已经挂了,该死的老头儿,我一下跳出了热水池,我这倒霉鬼催的,和耗子哥学了那么久,我从来没学过进太监坟该注意什么,小心什么,这话说一半,我电话回拨过去,对方电话已是关机状态,我心里暗骂一句:什么祖师爷,哪有这么教东西的,尽玩些吊人胃口的伎俩。 我泡着桑拿,仔细地开始梳理起我对古人的了解,还真就想不明白,太监的坟和正常人的坟有个什么区别法,我跟小先和罗璇大概说了一下,一时间大家都在桑拿馆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后的很多天,我就把自己关在网上和书店里,仔细地研究着关于太监坟的点滴信息,最后才知道原来太监坟里最容易吸收混沌,这混沌简单的说就是阴阳不协调,而靠近混沌之人最大的变化就是手脚会发颤,让人的脑袋发闷,可能记得的事儿转眼忘了,或者本来你感冒全身发热,实际自己感觉很冷,或者你想着去吃饭,结果去了卫生间,也就表现的有些不正常,不过那段日子以至于我不敢出门,就窝在屋里看看碟片,跑出去和小先、罗璇在楼下喝喝酒,吹吹牛。不过这都是后话。 |
大三的下半学期着实有些无聊,旷课成了正常,我发现小先和罗璇分别都开始表现出对挖坟这活儿多少有了些厌倦,我也在胡吃海喝中消磨着时光,以至于开学三十天,小先和罗璇分别胖了7公斤,春天的雨水让我们三个全部得了感冒,三个人挂了三个吊瓶躺在医院的床上发着牢骚,我不得不在病好后,重新开始了身体的恢复,我们停止了喝酒,我要求在一个月内恢复身体,这是一项痛苦的工作,超强的体力消耗让我们饿得很快,可是还得停止肉类的摄取,每天喝粥的日子让我们开始不时地流青口水,根本不能闻到肉味儿,闻到了就想冲上去,不过的确很有效果,二十天就基本恢复了状态,我们养成了个习惯,一边跑步一边聊天,最后大家的话题不约而同地转到了挖坟上去。 那天晚上,我们在正因村的饭馆里,吃到了难得的肉,罗璇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说:“珉哥,咱们闲了这么久了,要不是这些天,我估计我还得胖下去,我们还是找点事儿吧!” 小先:“珉哥,要不咱再挖一次?反正学校这边要拉咱们去实习2个月,咱们自己花点钱最后找个公司盖个章子不就了解了么!”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说:“我也想过,不过咱们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每次钱少了就挖,和盗墓贼没什么两样儿,而且和我祖师爷那帮子打交道,我有些后怕。我留给你们的钱毕业后也就够用了,我就在琢磨,我们是不是尝试点别的!” |
我还没说完,罗璇就打断了,“珉哥,千万别尝试,嘿嘿!问我啊,我前面尝试了多少工作了,也不是咱干不了,那苦还不如挖坟呢,苦个一两天,幸福一两个月,不错的!” 我心头一颤,我一把把酒杯摔在地上,说:“罗璇,你搞清楚,你如果真这样想,那就是个盗墓贼,你能不能积极向上一点,你想靠这个吃一辈子饭吗?” 两人都吓了一跳,可能从没看见我发火,小先赶忙说:“珉哥,算了,算了!罗璇不懂事儿,其实你说干啥还不是干啥,咱还是想兄弟伙儿都不要分开!” 罗璇看看我,说:“珉哥,我说的实话啊,外面的活儿不来钱,要是按外面的工资,咱这洗桑拿的钱都够呛!” 我一听火了,说:“你……!” 他的话把我呛到了,的确,挖坟来钱快,可是…………我隐隐已经感觉出了不对,可是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去说,这顿饭吃得很不愉快,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出面矛盾,爷爷也一直希望我不要从事他的工作,可是我却一步步地走向相反的方向,我现在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爷爷的无奈,收手?!!!!! 晚上,我躺在床上,这些年发生的事儿开始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收手……谈何容易啊! 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想,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 第二天起得晚,但是我起床发现小先和罗璇已经醒来了,罗璇站在门口,说:“珉哥,昨晚先哥和我谈了一个晚上,我是不是错了?不过珉哥,你的决定,我听你的!” |
我说:“哎!你没错,我觉得是我错了,我们这一路过来,现在事儿越来越大,我担心哪天真的被抓,或者出点什么事儿,我…………” 小先站在门口,“珉哥,你别想那么多,咱们是好兄弟,不管什么事儿咱都在一起,怕什么!兄弟伙儿在一起,就是死逑了,来世还做好兄弟撒!” 罗璇呵呵一笑,说:“珉哥,我和先哥都不怕死,说严重咯,不过珉哥,你有啥子打算就说哈,兄弟们陪你到底!” 我拍拍两人的肩,让他们进了屋,我说:“这样吧!目前咱们缺的不是钱,而是需要怎么去打发这两个月,既然你们都不想去实习分开,那咱们去周边转转吧!见见世面!” 两人有些失望,我接着说:“顺便挖坟,不过咱们再做一两次就差不多收手吧!这样下去,我总是心里不踏实!” 两人相视一笑,小先说:“珉哥,后天走吧!大后天班里的去实习,要回南充,咱们今天明天去开实习接收单位的凭证,我去想办法打发学校那边,你和罗璇准备吧!” 我点点头,刚开始有些沉闷的空气顿时烟消云消。 早晨6点我们出发了,为的是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车开得不快不慢,昨夜的我没睡好,在车上打起了瞌睡,这一次的出行完全没有目的,我个人更愿意把它叫做旅行,而不是去挖坟,就见车进了成都,我依然没有半点方向,小先和罗璇两人盯着我说:“珉哥,咱们这一趟打算去哪儿?” |
我说:“恩!我也不知道,哪儿好玩去哪儿!” 小先:“可是珉哥哪儿好玩呢?”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想想咱们以前都是出去玩发现的,这一趟嘛!我的建议也是出去玩,两个月时间足够找到了!而且钱也够的!” 两人沉默了,不是我不想带着去挖坟,而是这次真的以挖坟为主的行程,我却反而没了主意,以至于车开到了梁家巷,我们三人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罗璇突然拍着脑袋说:“珉哥,要不……咱问问你祖师爷?或许他老人家能给点建议呢!” 小先马上反驳道:“切!问他?!上次没把珉哥折腾死,还找他,算了!我宁可自己找地方跑!” 罗璇不甘心,说:“哦哦哦!刀女!那丫头在老爷子身边,绝对有点子!” 我抽了一口烟,说:“可是万一我们去的地方正好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怎么办?我们挖了一半,人家把我们的货劫走,这样怕是不稳妥吧!” 小先说:“珉哥,这个……可以问问!这丫头一路上似友非敌,我觉得至少她没害过咱们啊!” 我想了想,这个办法也算不上上策,可是也不能不说是个办法,我拿起手机给刀女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我说:“刀女么?!呵呵!我的礼物拿到了么?” 刀女呵呵一笑,说:“什么礼物啊?” 我说:“呀!可是5万块啊!我可是舍命问老爷子要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收到啊?” |
刀女:“我真没收到啊!你嘴巴厉害,谁不知道,没有的事儿也能给我弄个有的事儿!嘻嘻!” 我说:“你看,小刀美女,我可是从来没有忽悠过你哦!你不信去问问米头儿,如果没给,你大可以直接问祖师爷要啊!我可是从不骗人的!” 刀女:“呵呵!我听说了,不过你祖师爷抠门,对钱的事儿只字不提啊!” 我哈哈大笑,说:“那好啊!反正钱我是给了,只是祖师爷打了白条,那就怪不得我了,恩!对了!我问个正事!我们打算出去玩,可是没什么好地方,你给我推荐一下哦!” 刀女说:“多了!去去峨眉山!” 我说:“我去过了!还行!” 刀女说:“那九寨沟也可以啊!不行去看熊猫!和你长得一样的那个猫!” 我哈哈大笑,说:“哎呀!这可不好!这些景点吧,我不太适合去,我还是想去些人少的地方!” 刀女:“人少的地方?…………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去盗墓,这边让我给你提供线索,你咋这么坏!从我这儿打听消息哦!” 我嘿嘿一笑,说:“我可没打探消息啊!我就问问!” 刀女得理不饶人:“你还说没有,真正的景点不去,却要去没人去的地方,嘻嘻!你说你是不是想盗墓!” 我:“哎呀!刀女好厉害,我是想去散散心么,前段时间没把我吓死,差点命都没了,你倒好,一走了之了,也不管我们的死活!所以你给我个去处就算是还我个人情了,而且那不是还有5万的承诺支票呢么!” |
刀女哼哼一声,说:“我不知道,你问错人了!你可以转身去咱们去过的地方么,那不是还有好多坟没开么!你去看看就什么都有了啊!” 我马上说道:“刀女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吧,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去去过的地方没什么兴趣,其实我不问你,也就是自己跑,花花时间,也能找到,我这不是求点方便么!” 刀女哼了一声,说:“就算我告诉你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告诉你的是真的呢?” 我说:“哈哈!既然是刀女说的,就是假的我也认了,大不了当是出去旅游了么!” 刀女沉默了一下,说:“鬼城,你知道吗?” 我本来听到有地点了,就想挂电话了,但是这鬼城两个字把我吸引了,我说:“知道啊!丰都鬼城么,我去过,没少花钱,见的第一个就是财神爷,我天,那不得不拜,好!结果一旁吃康师傅牛肉面的和尚给我一炷香,花了我好几十,第二个送子观音,要拜吧,又好几十,好容易看个奈何桥,敲敲钟一块钱一下,我吧,想便宜就要敲,结果这下好了,敲一下保平安,第二下,财神到,这就停不下来了,敲了二十多下,那念经的也不停!忘了哪儿都忘不了鬼城!” 刀女在那头听得咯咯笑,说:“那就是你不去了?” 我忙说:“谁说的!谁说的!我……我大不了故地重游嘛!不过……” 刀女:“你是想问我你们去哪儿吧!呵呵!我吧,不告诉你!你知道这鬼城的由来吗?” |
我丢掉烟屁股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就知道那儿的旅游不错,但是有宰人的嫌疑啊!” 刀女说:“张道陵在东汉末年创立了‘五斗米’教,他找来附近的不少巫术,成立了”鬼教“。后来他的孙子张鲁在丰都设立道教平都治,丰都嘛,就成为了道教的中心。后来,道教后来冒出个罗丰山,说它是北阴大帝治理的鬼都,北阴大帝是道教的第七级中心神,就这样把丰都变成了鬼城。你懂了吧!” 我赶忙说:“哦!受教了!不过你还是没说到重点啊!” 刀女哼哼一声,说:“你怎么这么笨!丰都附近是个极其讲究风水的地方,你要是对自己有把握就周围跑一跑啊!你花个几天还能找不到么?” 刀女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何尝不是个好方法呢,就在我想的这空儿,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事,陪你去一趟了哦!不过!要是找到了文物,我算一份!”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结结巴巴地说:“啊…………刀,刀女,你说……啥?” 刀女说:“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啊!” 我这才算是反应过来,说:“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再加个你,我吧,我还好,我两个兄弟都是粗人,你来了,要是出点事儿,我担待不起啊!” 刀女冷哼一声,说:“哼!你搞清楚,姐姐我什么没见过,墓里不比你们加起来见得多?!不过,你们要是敢胡来,我把你们全部阉了!” |
我一身的冷汗被吓了出来,我忙说:“刀女,刀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 刀女:“得了!别说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实在无奈,说:“我……我在梁家巷……” 刀女:“哦!老地方等我!” 啪地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石化在那儿,小先和罗璇忙问:“珉哥咋啦?” 我说:“刀女……说,她要跟我们来!” 本以为小先和罗璇肯定会同仇敌忾地反对,却不曾想两人说:“好事啊!多个帮手么,我们还收拾不了个小丫头了!” 尤其是罗璇跟猫偷到了鱼吃着蜜一般,又是整理着头发,又是抖落着身上的烟灰,后来干脆跳下车对着倒车镜整理起了衣服,这……这都是哪一出啊! 我坐在车上,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小先表现的尤其反常,本来我觉得他一直很稳重,能在关键时刻帮我的人,此时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样子,我被这两人气得够呛,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刀女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你们咋就不想想万一背后是老爷子咋整啊?” 小先说:“珉哥,我觉得吧,不是很可能,我们突然袭击,她也是突然答应,反正车空着也是空着,多个人聊天不好么?” 我的耐性在被时间一点点地磨掉,刀女的马上到让我们等了3个多小时,我们抽了两包烟,一人喝了两瓶水,期间上了3次卫生间,终于看到她被了个背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的天,有没有搞错?我们去挖坟,你穿个超短裙,春天你真不怕冷吗?这小羽绒服能挡风吗?高跟鞋能爬山吗?”我看着刀女这一身时髦的穿戴我就一肚子的火噌噌地往外冒。 |
刀女扶在车窗上看着我,说:“你有没有脑子,你穿着装备去盗墓,谁不会怀疑啊?我的衣服在包里,怎么?到地方我换不行是不是?我这样不能迷惑人是不是?喂!你往哪儿看呢!” 我看着她低胸的毛衣还扶在车窗边,实在是意外的看到,被逮了个正着。 我赶忙收回被吓坏的视线,因为我看到刀女又要开始摆弄她的甩刀了,罗璇打开后门,说:“刀女,来来!快上来,外面冷,车里暖和,先哥!快把空调开大点!” 车上路了,这次很相反,我比较沉默,而刀女似乎表现得很快乐,小先和罗璇表现的更加快乐,三人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我的时候,我干脆说:“刀女!我们说实话不时很熟吧!别老和我说话!” 刀女冷哼一声说:“你好小气哦,就搭你的车嘛!看看你的水平么,怕我偷学咋的,样儿!” 我真的被气得七窍生烟,干脆半闭着眼睛养神,可是这三人嘻嘻哈哈地我是怎么也睡不好,干脆掏出手机给家里亲戚挨个发了一遍短信,可气的是一个都不给我回,我又挨个发了第二条短信,就叔叔回了一条,也真正的把我气坏了,“珉儿,你是不是缺钱了?” 这句话,我没回,再发下去估计得认为我在这出事了,这下好了,睡觉不成,发短信不成,哎!这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旅程。 |
车开出2个小时,下到高速的服务站,我本来就想上个卫生间,可是刀女一下车就喊:“哎呀!饿死了!我要吃东西!” 我嘟囔了一句,“车后面有压缩饼干!水自己去买!” 刀女不干了,说:“喂!好歹我是女生,你让我吃压缩干粮!” 她的声音很大,加油的小伙子都往我这儿张望了起来,刀女凑到我跟前,抓着我的衣领说:“这还没到墓地,你吃什么压缩干粮啊!你要出不起钱,姐请你!” 我似乎不能被激将,冲小先和罗璇大喊一声:“走!找地方吃饭!” 后面传来的是雀跃的笑声。 饭后的车上安静了,久违的安静让我很惬意,我回头一看,刀女居然靠着车窗睡着了,我看了她一眼,刀女也算是美女了,她有一副标准的四川美女的长相,脖子修长,胸部不大,纤细的腰肢给人感觉很娇小,尽管皮肤黑点,可是短发也显得很精神,可谁又知道她还有一身好身手呢,我看看罗璇,原来还在看她的不止是我啊,罗璇没出息地盯着她的脸,看的出神,我咳嗽一声,罗璇吓了一跳,我冲他招招手,对他耳朵说:“再看!再看我告诉小丽!” 罗璇嘿嘿一笑,说:“没看!顶多算偷瞄一眼!珉哥,你咋知道我在看呢!” 罗璇背后突然一个声音:“你们两人说什么呢?” 我们吓了一跳,打了个哈哈算是过去了,哎!不安生的旅途啊! |
车开到了傍晚,期间还走错了路,饶了一个大圈子才算找到了丰都,这县城不错,干净祥和,可能第一次听说鬼城一定吓得要死,其实这地方处处是景,我们在县城转悠了一圈,我本想直接去周边地区转转,因为长江就在附近,我很想去看看,结果刀女可倒好,说吃了晚饭,看不清,不想动,干脆找地方休息,晚上好好玩,玩够了再说。 从这话里我就感觉她不是来挖坟的,是来吃大户的,可劲糟践外加挑战我包里的钱。 晚饭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一般,要是我和小先、罗璇出来,随便找个小馆子解决吃饭问题,有时候人比较少的情况下,我们还会选择小笼包子什么的快餐,人多吃了就走,也不会有人留意这外来人,这也是我和我爷爷学的。 可是这丫头不这么干,吃个晚饭专挑地儿大的地方进,进门就问海鲜有没有,坐下就要求先来一份鱼翅捞饭,尽管平时我们都吃过,可是她的架势让我们几乎都没有插上过口,“恩!韭菜……这个好,这个你们男的吃了壮阳,野木耳炒韭菜,哎呀!换成这个上汤野木耳,有营养撒…………” 我耐着性子看着服务员合上菜单出去上菜了,我一下凑过去,说:“刀女,你这样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吗?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刀女眼神一斜,喝了一口花茶,说:“不会的,谁会怀疑这么有消费能力的人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喂!你是不是钱没带够?要不我出?你说你大男人家家的出门不带钱,你好意思叫女生上餐馆吃饭?” |
正好服务员进来了,听到了最后一句,这小子马上站在那,说:“啊!那还要不要上菜!” 看架势意思就是没钱的话,菜不上了,我本来就在气头上,冲着服务员大吼着:“费什么话,上菜!!!” 看着服务员郁郁地出去了,刀女冲小先和罗璇开始嬉皮笑脸起来,好像完全没我什么事儿了。 菜上的很快,我不得不说刀女非常会点菜,荤素搭配得很好,尽管我满肚子的火,也吃了不少,这顿饭足足吃了2个半小时,小先和罗璇两人跟着了魔似地,开始轮番给刀女讲大学的事儿,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接着第二瓶,我这才发现刀女的酒量好得过分,谁跟她碰都一口喝完,而且越喝越清醒的样子。 我干脆下了桌子,在一旁沙发上看着电视,后来中央6套的一部加着长篇广告的电影都放完了,我才站起身,说:“走啦!走啦!明天还有大事儿!” 结账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好家伙,一伙吃了我七百多,还不算酒,这哪里是来挖坟,简直是来糟钱。 |
还好,刀女可能吃饱了喝足了,上车后就闭着眼睛养神,小先开始开着车四处找地方住,幸亏那时候天色晚了,街上没jingcha,可是我害怕啊,万一小先一不留神,车碰了,这也是小事,出了人命,耽误了行程可是大事,我赶忙在附近找了一家相对比较偏僻但还算有点档次的酒店,开房住了进去。 刀女怕是喝多了,走路有些漂,我也不扶,因为小先和罗璇两人简直就像马前卒一般,一个帮着拿背包,一个扶着她,我赶忙把门打开,让她进去,进门时,她突然一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说:“明早……明早准备好望远镜!你需要的…………呵呵!” 说罢,松开我,看她跟个醉猫一样摇摇晃晃的进去,我干脆门卡一插,独自回了房间,我暗自下了决心,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明天一早,带着小先和罗璇跑路。这女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一会儿,我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一看,小先和罗璇进来了,两人笑嘻嘻地跟我说自己喝了多少,我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给我正常一点,咱们现在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们的行为太引人注目了!” 我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支烟,他们才算是安静下来,我说:“明天吧,咱们一早就走!不过不带她!给她留500块钱,她在绝对坏事!” 小先:“啊?珉哥,你这样……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事儿…………” |
我怒道:“放屁,她一个人干掉你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你替古人操心!脑子坏了么!” 罗璇:“珉哥,她人挺好的!你看今天不开心么?” 我怒道:“放屁,没见过这么挖坟的!保准出事儿!” 我还没说完,门外就听见了砸门声,我大吃一惊,忙说:“坏了!出事儿!” 说罢,一把将开山刀背在身后,慢慢地把门打开,我一看顿时有些火冒,刀女站在门口插着腰,盯着我们,我心里一紧张,这妞不会听到了吧,我说:“刀女!你不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刀女推开我,进了屋,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拧开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说:“小先、罗璇,我到你们屋里头找你们,你们不在,咋和这个闷大头呆在一起?” 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刀女乖!回去睡觉!呵呵!明天还有事儿好不好?” 刀女冲着我居然撒起了娇,说:“恩!我不嘛!小先!罗璇!咱们去唱歌!我们坐车的时候我就看到这附近有KTV啊!快穿衣服走了!” 说着就直接上去把小先和罗璇拉了起来,挽在手里,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最后我一咬牙跟着去了。 KTV里,刀女跟变了个人似的,活脱脱的一个妙龄少女,开心地跳着,开心地唱歌,我们不说,谁知道她是个跟我们一样的挖坟的呢,她的歌声挺美,和小先他们唱了不少曲子也不嫌累,更吓人的是,刀女简直是我见过的奇人,她在不停的喝着啤酒,从她的面色看,她已经完全清醒了,难不成是啤酒解白酒?小先和罗璇就惨了,罗璇已经去卫生间啊我额过了,小先已经靠着椅子上面开始闭着眼睛醒酒了,我一口没喝,因为我从不参酒。 |
不知不觉,啤酒都喝了一排排,罗璇也有些不省人事的样子,刀女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甩刀,笑嘻嘻地走到我跟前,说:“大哥大!你做大哥的一个晚上没和你小兄弟喝酒唱歌,你可做的不好哦!” 我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说:“大姐大,你在!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啊!” 我话音未落,就见眼前闪了一下,半截烟就这么地掉在了身上,我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抖掉,刀女一抬脚,这我注意到了,可能是我学习搏击,下意识地一抱她的腿,把她往沙发上一甩,刀女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慢了一拍,被我硬生生地往了沙发上摔去,可是她倒好,摔倒还一把抓住我的耳朵,一把将我在拽进了沙发里,重心已失去,我一头宰进了她怀里,手冥冥之中就摸在了她的胸前,嘴意外地吻到了她的脸上,也没感觉到吻没吻上刀女的唇,下一刻,我被她硬生生地推开,随之一声“流氓!!!”震耳欲聋。 我捂着被拽得生痛的耳朵满包厢地跳,好半天,我捂着耳朵站起来,指着刀女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娘!你要做啥子?!!” 刀女紧了紧衣服,说:“你耍流氓,你问我?” 我指着耳朵说:“你不抓我,我能倒你身上么?” 刀女说:“你少废话,过来唱歌!”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我说:“我不!要唱自己唱!我没空!” 刀女说:“你唱不唱!” |
我说:“不唱咋的!还要杀人咋的!” 刀女把甩刀弄地啪啪响,说:“老娘阉了你!” 我大喊一句:“你敢!”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还往后缩了缩,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一个瓶子,刀女见到此时的情景,乐得哈哈大笑,端起一杯啤酒,咕咚就喝了下去,“爱唱不唱!五音不全吧!” 我说:“你那一套不管用!你靠边一点,我要坐下!” 这下可好,刀女干脆把腿也翘到了沙发上,修长的大腿在电视光的映射下显得活力四射,我倒不为之心动,我一咬牙,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就听哎呦一声,接着后脑勺就被啪啪地拍了几下,我大吼一声,跳了起来:“你奶奶的!打人有打头的么?” 刀女也跳起来,拿这麦克风吼着:“坐有坐人腿的么!” 我骂道:“你不躺着,我能坐么!得!你玩!我回去睡觉!小先!罗璇!我们走!” 结果两人如同死狗一般,我说:“行!你们一个个一只只一头头的就玩!我回去了!” 我刚打开门,后面的麦克风里就传来一声:“哎呦喂!自家兄弟喝多了就不顾了!还当大哥大的!” |
今天受了一天的窝囊气,我到极限了,我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看来今天不干上一架,这小丫头不知道阎王的厉害,我脱掉外套,将门反着插上,一手踮起一个酒瓶子,恶狠狠地往刀女身边走过去,刀女见我这架势,也知道我要发飙了,不过这丫头并不害怕,说时迟那时快,她一转身跳了起来,格挡的架势也摆了出来,我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包厢不大,刀女前脚还没伸起来,我已经近身不过半米,我知道她要用刀,一甩手,酒瓶照着她的胳膊上砸了上去,她一吃痛,刀没拿住掉到了地上,她另一只手照着我的脸给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我乘着她吃痛的劲儿,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用力往后一推,这次她没能抓住我的耳朵或者其他哪个部位,硬生生地倒在了沙发上,我抄起一个酒瓶,往桌子上一刻,顿时酒瓶就成了半个,我膝盖一下顶到了她的小肚子上,使她动弹不得,她另一只手正要上前,我一把抓住往上一举,顺势就坐在了她的身上,她被我酒瓶砸的另一只手用不上力气,这下乖乖地被我坐在了屁股底下,我将半截酒瓶顶在她的脖子上,说:“臭婆娘!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刀女喘不上气,从牙缝里龇出一句话:“你……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骂道:“你抓我耳朵,踢我,还拿刀要阉我的时候,咋没想到我是个男人!告诉你!小爷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对女生动粗!今儿小爷我豁出去了!也不把你当女生了!来吧!你不是爱吵吵我吗?吵啊!” |
刀女依旧骂着:“你混蛋!你流氓!你不得好死!你欺负女人!你来啊!杀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快快快!捅啊!” 我这下傻了,这怎么下得了台,我本来就是吓唬她一下的,这验证了一句老话: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我充其量是个胆大的,可是这碰上不要命的,我也真怕。 我嘴硬了一次,说:“臭婆娘!你给我道歉!” 刀女哼哼着:“我倒你个鬼!你等着,你要捅就捅少废话!” 我这下该咋办?!突然,背后,“珉哥!咋回事?” 该死!罗璇估计听见吵闹声醒过来打算去卫生间接着啊我额,我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手里的啤酒瓶也丢到一旁,这时突然,脖子被人用力往后一扯,我气一口没喘上来,膝盖被刀女从后面用力一踢,我直挺挺地往后倒在了沙发上,我骂着刚要起来,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天!这丫头居然用高跟鞋朝我肚子上来了那么一下,接着我的命根子就被一个膝盖顶上了,脖子也被人死死地卡住了,我想咳嗽也咳不出来,我定眼一看,刀女正怒眼圆睁地看着我,说:“你耍流氓啊!你再冲我吼啊!” 我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我只要一用力,下身就被膝盖顶得痛不欲生,这都从哪儿学来的啊!我总不能喊罗璇来救我吧,而且我也喊不出,这气喘不上来,这妞儿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我双手往她胳膊用力一顶,刚顺一口气,她的膝盖一用力,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罗璇摇摇晃晃地凑了上来,仔细一看,说:“刀女,这……这咋啦!” |
刀女看也不看,说:“你别管!他……他想强暴我!” 这还了得,我大怒道:“你放…………啊!!!” 刀女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把甩刀拾了起来,我哪只手要用力,她就要扎,我刚要骂,她就膝盖用力,手背被刀扎,她说:“你混蛋!你不是要杀我吗?还装猛男吗?” 我简直快气炸了,我要站起来绝对和她同归于尽。 我瞪着刀女,但是突然她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还往前一冲一冲的,随后她身体往旁边一侧,只见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抓过垃圾桶,哇地一口,顿时身边全是浓烈的味道,因为身体受制的地方已经解脱出来,我一把推开她,一下跳了起来,一步迈到地上,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准确狠狠地给她一下,但是此时我却下不去手了,此时的刀女已经吐得不成样子,而且背对着我,罗璇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帮着给她拍了拍背,顿时我满肚子的火儿不知该冲谁发,一甩手将酒瓶甩在了地上,气鼓鼓地冲他们吼着:“罗璇!你把这个醉猫扛着,我抗小先!咱们走!” 刀女没动,抓起一杯水,咕咚喝了个精光,她呼吸急促,接着又是一阵猛吐,我心里暗骂一句:酒鬼!! 路上春天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瑟瑟发抖,小先依然没有知觉,我掺着他,罗璇背着刀女,我感觉我们哪里是来挖坟就是来找不自在的。 |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这伙人才算彻底清醒过来,我们在门口馆子吃过午饭,我把昨晚的事儿给两人大概说了一下,没把两人笑死。刀女起得最晚,午饭后她才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儿,我根本不想和她说话,接都没接。 小先和罗璇给她打了饭,两人也是希望我和刀女不要闹得太僵,让我去送饭,我在门口纠结了好久,才敲了两下门,门开了,就看见个脑袋,刀女一见是我,转身进去了,我跟着进了门,进了门我就后悔了,这丫头不避讳么,裹了个大浴巾就敢开门,还敢让我进门,她头发有些凌乱,我不知道我该站着还是该坐,刀女说:“哎呀!昨晚喝太多了!你等着!我洗个澡!” 说罢,自顾自地进了浴室,接着我听到水龙头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我甚至看到了她优美的曲线,腾地一下,我就感觉脸烧的厉害,我大声说:“刀女,我……我把饭放这了,洗完澡吃了饭,咱们就走了!” 哗啦啦的声音大了起来,里面传来一句:“你说啥?” 我实在呆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冲出门去。 门口我纠结在原地,这丫头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所有倒霉事儿都落我身上,昨晚的事儿她到底有没有影响印象,她咋就绝口不提呢。 下午一直到4点,我们都无事可做地等着刀女,我在屋里反复地走着,给她打了无数的电话,都说再等等。我的无名火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勾了出来。 |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刀女似乎见不得商场,只要一见就吼叫着要下车转转,结果这天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装了大半车,她一上车,我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挖坟!” 她就说:“还早,没事!难得来一次好好熟悉一下地形,就算被人发现也好跑路啊。” 这…… 第三天,故地重游---鬼城,按刀女的话说不了解历史,又如何能找得到坟头,除了胡玩胡吃以外,我没看到她认认真真地看过历史。 第四天,她对我说:“你们要挖坟,需要带上一些特殊物品哦!” 我忙问:“什么?” 她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罗盘和八卦之类的?这地方好像风水比较复杂!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第四天的下午6点………… 第五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们说:“今天所有安排听我的,不许乱跑!不许再花钱,不许再不干正事!” 车开到了丰都的郊区,这也是五天来我第一次有心真正的找坟头,郊区的宁静让我得到了片刻的安静,春天中午的气息里湿润夹杂着一丝凉意,凉意里透露着草田的味道,和烦躁的钢铁城市相比,我更加喜欢这种空旷的了然,车在小道上,农舍、麦田都让我无比的享受,我们一路打听过去,碰见年纪大的就会问有没有好点的风景区,最好是和历史有关的,因为我们学历史的,想考察一下。 |
刀女显得很安静,或许昨天的酒喝多了,一直也看着窗外,罗璇开着车,小先在后排也比较沉默,这种情况很好,很安静,我很满意。 车开到山脚下无法再继续往上了,看得出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走山路,我冲他们说:“你们等着我,我上去看看!” 小先似乎也有些有气无力,看得出他很想陪我一起上,但是我说:“你就在车门口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我拿了一瓶水,挂上望远镜开始爬山路,其实出来这几天一直没有锻炼,我就乘这个机会先锻炼一下吧,我慢慢地开始快走起来,茂密的树林里溅起不少小泥点,心情也愈来愈感觉轻松起来,我心里也开始捣鼓起来:林为侧,水为正,山为局面,石为局中………… 我觉得这样的口诀或许可以瞎猫碰上个死耗子,万一真靠口诀能碰上一个两个的懂风水的古人埋葬于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我告诫自己,不带目的的旅途或许能发现更多,很快一个山坳就在眼前跑过,展现在我眼前的是另一座山峰,比我刚才翻过的更高,我已经知道了,这里是不太可能有坟头了,深处山林,地势陡峭,风水骤变之地岂能埋人,可是内心有一种冲动却想征服眼前的山,或许真是那句老话:山高我为峰吧,我喝了一口水,将外套拉链拉开,抖抖衣服里的汗水,又开始往上爬,这山坡的确陡峭,有时候还真就得手脚并用,树也是种坚强而又神奇的植物,在斜坡上居然长势奇好,棵棵挺拔,黑白相见的岩石在脚下纵深,我感觉自己是越爬越有劲儿,几处比较陡峭的地方也轻而易举起来…………当我喘着粗气,站在山顶上,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清风扑面,阵阵凉爽之感让我心旷神怡,兴奋地四处走着,看着远处如同玉带的长江,煞是自豪起来。 |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丰都好像是丰都,这鬼城好像是鬼城,中间还夹着一条长江啊!这………… 我的问题开始浮现在脑海里了,如果说丰都是围绕鬼城而建,包括在鬼城不远处的六明寺,为何丰都不在鬼城周围呢,为何要与鬼城隔江相望呢?如果以鬼城为中心,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举起望远镜,居然看到了在长江中心还有一个小岛,地图上写着“丰稳坝”,咦!以前倒也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地方,有意思了,这格局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了,等等,不对啊!剑走偏锋的位置没有这么顺畅,“丰稳坝”的位置又有点靠边了,那会是什么呢?鬼城建立之处必是参照了这个位置,宝地?鬼地? 一时间,种种可能在脑海里浮现,现在还不能早下结论,所谓葬人之处,必有其因果,这因从何而来,这果又到往何处呢?我一拍脑袋,我咋就不早看看地图呢,在这般瞎转悠,恩!我打定主意开始往山下走,一路走,一路泄气,祖师爷不也是根据地图看出的端倪吗?怎么我还和菜鸟一样满山瞎转悠。 回到车旁,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在车里,我一上车,说:“回宾馆!休息!” 傍晚,宾馆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三人楼下吃夜宵,我没有胃口,我看着地图,开始了深深地推演,格局不明,以点推面,点不对路,纵观可现。可是……哎!一点头绪都没有,江为案山,那这“丰稳坝”又是什么,双案可是闻所未闻啊,看来这“鬼城”的格局可是大有来头啊。 |
一夜的冥思苦想未果,凌晨6点半,天空的颜色似乎在一点点的亮了起来,而我在桌子前,依然是白纸一张,烟头堆满了烟灰缸,却毫无睡意,我扶着脑袋,看着地图,真感觉祖师爷的强大似乎真不是盖的。 不知不觉,我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想,“铛铛铛”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我被惊醒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打开门,小先和罗璇站在门口,小先说:“珉哥,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都没接!咋了?” 我说:“想事儿,一夜没睡!” 罗璇看看我说:“啊!做啥子了哦?不会还在想刀女的事儿吧!” 我苦笑一下,说:“没有!我在想一个局,行了!你们谁给我弄点吃的!我先睡会!房卡你们拿着,进来要是我还睡着就不要叫我了!你们低调一点,别跟着一起瞎起哄!这都不是闹着玩的!” 送走了他们,我洗了个澡,赤条条地缩进了被窝里,手里依然拿着地图,我是横着看,竖着看依然没有一点线索。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下午4点,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睁眼就吓了一跳,刀女正坐在我的身边,我赶忙拉了拉被子,下一刻,我开始回忆一下我有没有翻身,有没有把半个屁股露在外面,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可气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有点气急败坏地问:“你……你啥时候进来的啊!大老爷们的房间你都闯!看到不该看的咋办!” |
刀女来气了,插着腰站了起来,说:“你这人咋不知好人心呢,那天晚上打了你,我是来看看把你打坏没!” 我脸一红,抓着被子说:“你放屁,小爷可能被打坏么!” 刀女一把抓住被子角,说:“你怎么不明白状况呢,你再说说看,我看看把一个脱光的男人丢到街上是个什么样儿!” 我下意识地死死地抓住了被子,我说:“你有啥事!我没穿衣服!你说完快走!” 刀女撇撇嘴,说:“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我看了你带的装备,缺少一些,你祖师爷来这的时候都要带好多东西!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备好了!顺便来看看你这个一晚上不睡觉的超人,到底有多超!” 我说:“哦哦哦!我知道了,我这还有事儿,你快出去吧!” 刀女说:“你这人咋这样,不识好歹啊!我帮你,你还给我罗里吧嗦的!你倒是说说看,哪儿把你困着了!啥子事情要一个晚上睡不着哈!” 我叹了一口气,说:“啊!这个格局很复杂,我看了半天看不懂!喂!你又不懂看坟,你瞎起个什么劲儿!能不能……” 刀女听罢,就拉了拉我的被子,说:“我告诉你,我是不懂,可是我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么?告诉你,再胡说八道,我扒光你,再把你丢出去!”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敢!你有话说,没事快走!别烦我!” 刀女一把抢过地图,瞪了我一眼,说:“这格局在哪儿呢?我咋看?” |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指了指丰都和鬼城这一块,说:“你看到没有!这长江把鬼城、六明寺、名山镇与丰都一分为二,这边,这边,还有个丰稳坝,你不觉得很怪异么,要是没有丰稳坝,这风水有些好得离谱,所有气息汇聚一点,两边不出名人也是英雄啊!可是这丰稳坝出现就奇怪了,这风水剧变啊!分流而走,所到之处那又会是什么,这……我看不懂,如果看懂了,我就大概能知道古人会把坟埋哪儿了!” 刀女看了看地图,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就这么简单!啊?呸!复杂得很,你看不懂就快说!别瞎耽误工夫!” 刀女看着地图,我看着她,乖巧的长相倒是有几分可人,她轻皱眉头的样子怕是能迷倒不少男生哦。 好半天,她说:“看不懂!” 我冷哼一声,说:“早就知道你看不懂!得了!得了!你出去吧!要么去逛街!要么去洗桑拿!反正别来惹我!” 刀女又用力地抓了抓我的被子,说:“你怎么这样啊!你这不是利用人么,用到了给个笑脸,用不到了一棒子打飞,哼!我告诉你,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祖师爷是怎么做的!他没事在家不断在上面画圈,反正画很多,之后套个什么仪器,那东西好像是个钟表什么的,大概也就是一上午时间,就弄出来了,你就这点能耐,还要跟人叫板!哼!” |
刀女说完托着腮看着我,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又看看地图,画圈?!这是哪门子的算法,我皱着眉看着地图,画圈……是不是圈定法,这方法也业内都做为笑谈啊,就是把五行点标注出来,在风水点周围几十公里处以穴点为圆心画圈,之后汇聚在一点的位置就是所谓的风水点,圈定风水点后,根据风水罗盘以土属性为基,顺时针一比对,很快就能找到一个风水很突出的位置,这就是大概的埋葬古尸的地方,看似很科学,但是实际上真正施行的时候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几百年前的五行点,不产生些变化很难,再加上那么多个点看错一个,你的风水点就是错误的,再推就是一错再错,而且更关键的是就算一切不出错,是否能跟古人的思想一致,这才是最关键的,所以,当年有人提出这个方法,瞬间就被人反对掉了,也一直没人去用这个观点,那祖师爷这是………… 我又寻思了一下,除了这个办法需要画圈,其他的不需要啊,我试着来看看,穴点的定位不需要身临其境,我试着定位了一下,却再一次把我难住了,因为这需要宏观性,没有参照物,我根本定不了,好一会儿,刀女有些不耐烦起来,说:“你到底行不行啊!笨死了!快十分钟了还没结果!” 我不啃声,说:“再等等!” 可能大脑运转太快,额头上细密的汗水透了下来,我一拍桌子说:“不行!我做不来!这方法纯粹是瞎掰!” |
刀女抱着手,说:“呸!我见过老爷子用了好多次这个方法,你不会就说不会!” 我骂道:“你看!首先要定五行,这怎么定!只能定个水属性,还不知道这个水是不是真正的水!我顺着推,根本推不出来啊!” 刀女一甩手,说:“你搞不出来!就自己在这想吧!我帮不了你!” 说罢,摔门出去了,屋里除了她身上残留的香味就是烟味,我又点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对了,对了!我就以这河流推,我假设它是水,再假设鬼城是金,丰稳坝是火,这就不对了,按理来说以大半个格局看,要求的是平衡,可是这火在水里这就失去的平衡,不对………… 我静下心来,盯着地图看了起来,终于确定一个线索,这水自然是这长江,而丰稳坝为木,木在水中,方能存在,鬼城为金,一种象征一般都差不多是金属性,丰都为火,人带来生气才会叫人烟之地,可是唯独这土,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没有画圈,而是在这四个属性之间找了个焦点,可气的是,这个点却在长江中,坟虽会依水,但不会依江而建,一旦涨水,坟不是自然就到水里了么。或许归结点一切还是在这土属性,也就是这时候双桂山国家森林公园开始慢慢地映入我的眼帘。 我假设双桂山国家森林公园就是土属性,我突然发现几个坐标好近,这一下让我看到了一个地方----名山镇。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在五个假定属性的中间,本以为我能很开心,可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不知道我算的到底对不对。 |
我出了房间,小先他们正在屋里打着扑克,我进了屋,小先和罗璇两人满脸贴着纸条,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说:“珉哥,我们钱全打没了!刀女太厉害了!” 我说:“行了!咱们去个地方!恩!去名山镇看看!” “名山镇?” “对!我估计那儿能有……点东西吧!少废话了!快点!”我说道。 我在楼下转了转,新鲜的空气让我感觉很舒服,将近两天没出门了,屋外灰闷闷的白色有些刺眼,眼泪一吹风就流了下来,车上,我一言不发,临近长江,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看着那波澜壮阔,我的心潮也随着开心起来,河船很稳,看着水,看着对岸,我真希望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名山镇,一个不大的地方,却可以感觉出文化底蕴的丰富,我们打了个车,避开名山镇,往周边走,此时我没有打探周围有没有什么传说,有没有什么典故,而是在林野间慢慢地看着,车开得很慢,路不是很好走,出租车很快就不愿意继续跑了,说外面耽误了他的生意,我很希望能在这儿下,继续走,可是看着大家,我又放弃了,因为装备不够,也不敢冒然下车,只得原路返回,我不时地拿出相机拍了起来,时间有限,回去再慢慢地看看有没有坟头,可是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对了,因为没有一丝特征说明这附近有坟头的,我甚至有些沮丧起来,我悄悄拿出风水罗盘看了起来,发觉一切都和我想的是反的,比如我算的金位好像是土位,水位好像是木位,反而身在水中的丰稳坝是水属性,一切都变得普所迷离起来,也不知跑到了哪儿,我突然能看到双桂山公园,我一下全身一颤,那大大的山包让我有些冲动起来,我赶忙叫了师傅,说:“师傅!咱跑远点!去双桂山!” |
师傅吓了一跳,说:“那么远!算了!你再打个车嘛!这样我交班都回不来!” 不得以,换了辆车,这次是个黑车,不过谈好价格,人家还包接送,这倒了了我的后顾之忧。 路上我看着周围越来越激动,我很希望我看到的那个大山包就是我们要找的坟头,而且也很符合坟头要求。 我想着想着睡了过去,到了地方,天色全暗,司机说到了,我一看火了起来,售票处早下班了,罗璇一看就和对方急了:“你搞啥子!门锁了,你啷个不和我们说啊!说了!我们就不来了!” 我下了车,径直往里走去,我隔着铁门往里张望着,很希望看出点什么端倪,无奈实在是太黑了,但是我隐隐从这山体的走势看出了些什么似的,有了些兴奋,有了些灵动。 车在回去的路上,抛锚了,小先和罗璇咒骂着司机活该,一边还得下来帮着看,而我坐在车里,手里再拿着罗盘慢慢地看着,算着,但是心里却一丝丝地明悟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这次算的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有些靠谱起来,从一路走来,我发现山脉呈上升趋势,如果是风水路线来说,不是最好的,但是是最缺一不可的东西,就像人的手伸出去是有距离的,而不是无限的,这是天然决定的,那就需要有一种可以带动气息的东西,这东西可以让本是看似平淡无奇的风水变得很华丽,这就是关键了,也就是说我大体的位置从这小格局的山路看应该是对的。 |
这几天发文都不能准时!~因为礼物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有些疲倦!~准备的东西也非常多!~想得也多!~希望大家再给我点点时间哦!~ |
回到了岸边,已经没了船过岸,罗璇骂骂咧咧在和黑车司机讨价还价,我蹲在路边还在算着。 一会儿,我突然走到了黑车司机身边,说:“你给我找一家网吧!要最好的!找到了我一分不少的给你,找得不好,我带你直接去派出所!派出所不管,我们三个今天就把你车扣了,你找人来,我烧你车!自己掂量!” 黑车司机吓了一跳,马上说:“我晓得哪个网吧好!我带你们去!” 很快到了一家网吧,我感觉还行,很爽快地给了钱,罗璇说:“珉哥,这丫的就是欠收拾!你给他那么多钱便宜了这小子了!” 我说:“咱初来乍到最好不要惹事!而且人家地头蛇,咱们过客,悠着点好!行了!你们看附近哪儿有吃的!我去网吧上会网,一会儿饭好了叫我!小先,你去附近看看酒店!咱得在这儿住下了!” 进了网吧,我才想骂娘,这黑车司机真黑,也或者这地方网吧流行得不够全面,网速慢极了,我换了3台机子,还算找了个差不多能用的,我开始仔细地查阅起了关于丰都这附近的相关的知识。这儿的传说复杂极了,就鬼城的传说也不仅仅是刀女说的那一个,就版本我就找到了4个,还各不相同,但是对双桂山的描述好像并不多,对名山镇的描写也是少之又少,还待我继续查下去,手机响了,我不得不下了机,赶去与他们会和解决温饱问题。 |
席间,我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就拿着几粒米在桌子上摆来摆去,刀女说:“喔唷!这人现在和米干上了!脑壳里有冰崩了!” 我看看她说:“我还在算!不过不需要地图了,地图在我脑子里!” 这顿饭,或许大家也稍稍有些累了,没人喝酒,就刀女一个人要了点当地的白酒硬是和小先、罗璇喝上了,我摆弄了半天,说实话,我心里已经有了谱,只是这次我在反复地验证。就在小先和罗璇他们喝完一瓶的时候,我一拍桌子,大吼一句:“哇哈哈!我差不多知道了!不过这个方法也太二了!累死人不偿命啊!来来来!喝酒!” 我的表现不光把小先他们吓一跳,连一旁的服务员也跟着吓了一跳,这位一直从上桌不说话的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搁谁都得吃一惊,我端起摆在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一口着实没注意,喝得太猛,辣了一嘴酒,赶忙吃了几口菜,说:“刀女啊!我算出来了!哼哼!原来这丰都鬼城是这么个意思!” 我招呼服务员说:“结账!” 之后拉着他们飞快地出了饭馆,夜色在一层薄雾的映照下有些迷人,不过换个心情或许又有些恐怖,不过在我看来却是很有意思,我问司机:“你们这经常起雾吗?” |
司机很迷茫地看了我一眼,说:“弟娃!重庆好像叫雾都的撒!” 我听着哈哈大笑,说:“哦哦哦!雾都!雾都!好么!” 到了宾馆,我够不上洗澡,我把他们叫到一起,拿起纸来,说:“各位,我刚悟了一个新的挖坟办法,和兄弟们看看,我在纸上划了个大概的地图,说:“你们看!这是丰都,丰都在长江这边,人口密集,而鬼城与其隔江相望,鬼城地势高于丰都,从气势走向来看,由上而下,古五行说木走下,金走上,故金可断木,我假定这丰都属木属性区域,鬼城区域属金属性区域,那么这火又从何而来,哈哈!这就是玄妙之处,这长江就是火属性!” 众人皆是“啊!”的一声,我哈哈大笑起来,很自豪地说:“你看!按道理人众之处皆金,也应该是丰都为金属性,鬼城为木属性,这对应该不会有错,可是再往下就推不下去了,土呢?火呢?根本就没了!我做了个大胆的推向,发觉这儿的五行全是反着来的!哈哈!我索性把最不可能的做了个排比,各位请看!长江如果是火属性,那么土自火中来,这丰稳坝就是标标准准的土属性,那么我反推一下,这火(长江)旺盛,上可盛金,下可旺城,本是无名业火,却成了万宗之火!用得妙啊!这风水师算得上绝无仅有了!看来在建丰都和鬼城之前此人就在给建城者做了充分的调查!” |
我点了一支烟,手舞足蹈地说:“我当时确定鬼城的属性的时候,是从这公园的走势看出来的!地势越低的道儿,风水属于天生弱项,也就是说就像个人,身体不好,吃啥都不消化,动不动还拉个肚子什么的,那如何才能让这风水在这公园这儿得到一个翻转,就需要如同一个器皿一般的格局让风水变成只进不出的阵,这么做就得在周围大兴土木,所有的风水眼都要建佛立寺,这样此处就会像貔貅一般,只进不出了,所有属性里只有金属性有这个储备的能量,所以我就开始断定了这鬼城就是金属性!” 刀女拖着下巴,不以为然地看着我说:“大才子!我问你!你祖师爷的办法好用不?” 我没理会她,她却来劲了,又说:“就算你子鸭子嘴硬,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我问你,这长江是火,那水是什么?你说了半天我没听你提到!” 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问得太好了,五行里水由何而生呢?” 小先愣了一下,说:“土生金,金生水嘛!” 我赞许地看着他,说:“哈哈!对也!我们就在金里,这水就在这里!” 我一把拉开窗户,一阵湿冷的夜风吹了进来,我感觉小先和罗璇都反应过来了,而唯有刀女还在鼓里,她还一个劲地问:“哪儿呢?哪儿呢?” 我说:“笨死了!刚才出租车上的司机都说了,重庆叫雾都,这金生出的是啥?那不就是雾么,雾是啥?不就是水么!古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雾气是水,不知道雾是由长江流过,带来过的水汽而已!别的地方没有,他们就觉得神奇啊!也会把这和金木水火土联系在一起嘛,不过你别说,古人这么解释也还真能解释过去,只是你……哎!连古人都不如!哈哈哈!” |
我抽了一口烟,小先点点头,说:“那珉哥,你的发现可以算千古第一人吧!这古坟的年代你也知道了吧!” 我摇摇头,说:“我去网上查相关的,也没查到,因为介绍的太少,时间太短,不过这反摆五行,不是业内的主流,摆出来再有道理也会被主流势力耻笑,因为还有很多种摆法,而这人却偏偏用了最匪夷所思的摆法,而现在看来应该算是这块地方最好的摆法,我估计这人是一个小国的,在主流业内混迹过一段时间,回国后,自己创作出来的,也算是个天才了,不过这人最厉害怕不是这摆局,而是嘴子厉害!他弄出来的作品没人建造,再好的局还是扯淡了,他能说动国王搞这么个工程,很厉害了!”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地图,开始在上面画圈,这次我以五行点定位,沿边走,这很快,我一边画一边说:“刀女!你好好回忆一下,祖师爷应该不都画圈吧!而是该沿着风水点的变化画的!” 我一气呵成,最后在中间确定了一个位置,我指着地图的集合点说:“就是这儿!!这应该有坟头,你看火过之处,金盛之地,木长之处,土厚之巅,哈哈哈!我估计不止一座!我要好好看看!” 开心!无比的开心!在心中慢慢地激荡,我告诉大家要好好准备,刀女却说了:“你们都注意点,这地儿叫鬼城,找到古墓了,下面的东西谁都不知道是什么!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回去收拾了东西,在这再开一套房子,挖完还得在这再住一天,但是文物不带进宾馆!珉儿,你和小先准备一下,挖出宝贝后,我带罗璇在这附近找一处没人的地儿,挖到文物就地藏起来,等过河前再带!行了!就这样!我回去了!” |
说罢,自顾自地回屋了,留下我们三个人在屋里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本以为至少该夸一两句,也没听着说,怪模怪样的。 傍晚,我呆着一身的烟草味儿去桑拿,尽管这桑拿跟大洗澡堂没什么区别,但是还是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两天没有出门,换来了一点点成绩,还是颇让人感觉激动,我以前从没有觉得祖师爷的这个办法好用,现在依然觉得不好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谁都不能保证能跟古人的想法一致,如果看错一个点,那么离目的地就相差地不知道有多远,而且老祖宗的方法千奇百怪,除非你在这一行里是个真正的专家,更有些连地标都改变了,风水被弄得乱七八糟,想看出五行位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换了个思维,如果不用这个方法,我还能用什么?!可悲的是我什么都没想到,没有办法的办法或许就是好办法………… 这一晚,我睡得好极了,几天的疲劳在这个晚上得到了释放,第二天没人叫醒我,等我将近中午12点饿醒了,裹着个浴袍就跑去找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屋里,我回到屋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他们打起了电话。 刀女正在收拾东西和罗璇从丰都赶往名山镇,小先去采购路上吃的东西,说我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也没打扰我,就自己去了。我挺感动,但是饥饿却低档不住,我穿好衣服,下了楼,在街边要了一份盖饭慢悠悠地一边走,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倒是一份惬意。 |
太阳,难得的太阳居然透过这雾气闷闷的城市,洋洋洒洒地落在了我的周围,顿时身上温暖起来,我眯着眼,仰着脸,感受着这难得的闲暇,伸个懒腰,晒起了太阳。这太阳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很快就又藏在了灰闷闷的天空中,我结了帐,百无聊赖地在周围晃悠着,看着沿街叫卖的小玩意也算体验了一把异域风情。 下午三点,他们三人到了酒店,刀女一进门就说:“行了!现在都听我的!咱们换个酒店,这个宾馆不能退!” 我冷哼一声,说:“感情不是你掏腰包,这么牛气啊!” 刀女瞪了我一眼,说:“有没有听过什么叫狡兔三窟啊!万一有什么事儿,咱们那边住不成,这边还能暂时住下,挖出文物,咱们三人全部分开住,不要扎堆在一个地方,挖出宝贝第二天找地方会合!” 我想想也是,点了一支烟,没理会她,刀女说:“我们这次去还要带些木炭,洞打开了,就往下丢木炭,记住不要全丢下去了,一点一点丢!吸毒防潮!” 我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丫头,她说的是下盗洞后,进入坟室的一个很好的办法,在下去后,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的时候,用木炭吸附一些致命的东西是很有必要的,我顺口说了句:“石灰要不要带啊!那不是更有效果!” 刀女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全部放在这个背包里了,你背上!” 我一看身边的大背包,顿时头大起来,我说:“姑奶奶!你要我背,这么夸张,我可是还要一路看点儿呢,咱少带点行不!” |
刀女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还男人呢!我知道你没力气,我告诉你,车在楼下,我和罗璇上午租的,对了!租金你掏!” 车在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小先罗璇说这话,刀女开着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安静,车时不时地停下,刀女看着地图,路上为了找到那个结点,我们花费了3个多小时,有段路根本车就没办法走,我们不得不停了车,跨上背包开始爬山,尽管我们轮流背着背包,但是要不了多久就开始汗流浃背,我心里暗骂着:“奶奶的!去墓毒的办法多着呢,干嘛搞这么夸张!”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我们身边不时地有旅游观光的人,而我是越走越心凉,这怎么开展工作啊,这么多人,就算找到了地方,你拿出洛阳铲就被别人发现了,简直是肉在嘴边,却无法下咽啊,我快走了几步,赶上刀女,说:“刀女!咱们这样,2个人去目的地看看,2个人看着装备,到地方了万一是个民宅什么的,咱们撤了,也不用花这么大代价,把这些个木炭劳什子劲儿弄过去!你说是吧!” 刀女说:“别多话!到地方再说!分散了再找到一起就不容易了!别多事了!快走!” 我吃了个哑巴亏,只得咽了口涂抹,慢慢地跟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此时周围已经已经没多少人了,我只感觉我的肩膀头子跟着了火一般,上次走大峡谷都没这么夸张,我发誓这一趟回去后,一定要更新我的背包,买个最好的,这背包怕是罗璇不想引起别人的太多关注,到荷花池买了个廉价的结实货,这苦了我的肩膀,刀女突然转身对我们说:“行了!休息一下!就快到了!你的坐标大体方位就是在条路的尽头,你自己留意一下周围,说不定有些偏差,咱们别走过了!” |
我点点头,坐下喝口水,抽了一支烟,我突然发现春天最可怕的事儿就是耳朵和鼻子头儿是凉凉的,全身却都是汗水,我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说:“你说万一要是挖一半,来了个人咋办!” 小先说:“要不,咱晚上挖?” 罗璇倒是无所谓说:“珉哥,咱照挖!怕啥!来了人就说打算在这开山种树!” 我笑骂道:“胡扯!你见过带着洛阳铲来种树的么!” 刀女看看我们,她今天穿了身运动服,可是我从她脖子那部分看到她里面穿了一身紧身衣,谁知道又是什么高科技,不过看她这一趟没带多少高科技,我忙问到:“刀女!你咋不给咱带点高科技来!让咱也开开眼啊!” 刀女笑嘻嘻地说:“你不是一直盗墓的时候都不靠高科技么,我今天也是来取经学习来的,看看离开高科技是怎么个盗法!” 我发觉我不能和她说话,干脆闭嘴不说,看看周围的景色,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过可气的是,周围的景色无一变化,似乎都是一样的,除了树就是些黄褐色的石头,沙砾岩,这种岩极易雕刻,却寿命都长不过两百年,我个人认为这根本不适合埋人,这材料就是雕刻财神雕像的那种大岩石,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有人想埋人,他必须先把岩石凿开,就算有炸药,先凿洞,再炸,再把碎石弄出去,之后继续下挖,没有个8米,根本不要想建坟,因为这岩石过两百年碎了,想天长地久就是痴人说梦,挖开岩石就得换材料做铺垫,之后坟砖也得换,还得考虑热胀冷缩的原因。就算都考虑到了,他如何掩埋呢?用泥土?过不了多久就流失了,用岩石,那不出百年,地质稍微的运动,这坟就塌了,所以我认为这不适合埋人,也就是说还没有到目的地。 |
我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记忆着沿途的经过,只是毫无线索的找寻和奔向目的地的途中,让人眉头紧锁,就在我都打算告诉大家重新转回去爬一遍山的时候,山路到了尽头,往下羊肠小道略显陡峭,我站在山顶往下看去,方圆五十里的景色尽收眼底,我突然发现几个很特别的地方,第一,一路走来,只有此处地势略显险要,第二,只有这山下有些水泡子,第三,植被看似大同小异,实际上树木却明显小于来路,第四,风有些大了起来,我转头看看来路,的确是这山下的区域风似乎比别处大。 我的心开始砰砰地跳,我隐约感觉找对地方了,我心头狂喜,开始加快了往山下去的速度,山上看方圆五十里毫无人烟,再往远处就是薄雾袅袅,真是天然的屏障。当我们赶到山下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我一再地告诉自己,只要下了山就会有发现,尽管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想动弹,但是还得一步一步往前走。 山脚下,我拨开杂草,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着,大约离山两公里的时候,我把包袱往地上一丢,独自往前走去,我看了看水泡子,突然有些失望,水里有很多苔藓,代表很早就有了这些个水泡子,那下面古人做的防水会不会失效了,如果失效,除了宝贝外,其他的可能包括岩石都会被泡得认不清。我一共找到了4个水泡子,最大的有5米多宽,最小的也有三米,我抄起铁锹顺着水泡子外沿往下挖,果然,挖了一会儿,依然是厚厚的烂泥,而且下面大小不一的石头满地都是,给挖掘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
我停下了手,虽然地方锁定了,可是目的地到底在哪儿?还有,风水汇聚之处会不会是大坟,万一要是大坟,那可是触了霉头了。一时间,我也有些吃不准起来,我很不喜欢这个感觉,我擦了擦汗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一阵风吹来,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上风口还是下风口,点着的香烟漂过的烟迷了一下我的眼,我使劲地揉了揉,才算缓过来,我暗骂一句真倒霉,却又突然感觉脖子根儿被背后的风给吹了个正着,我缩了缩脖子,我又暗骂一句:“奶奶的!什么风嘛!” 我话一出口,我发觉了一件有意思的现象,按道理风一般不会转向,可是…………这儿的风却有些不同,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风,这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线索呢? 我灵机一动,喊来小先和罗璇,说:“快!找柴火!啊!火把也可以!” 很快一支火把递给了我,我猜想这儿的风向有问题,因为古人葬人里的对吹风是非常非常不吉利的,这如同是人的七经八脉,讲究个流畅,而乱风一般都会把罪大恶极或者普通人家的人葬在此处,比如我们经常说的乱坟港子,风向肯定会有所偏差,这就是地气和人气最大的一个区别点。我只是反推了一把。 |
我一边看着火焰的方向,一边在地上画着风向,我认为找到风的结点,就等于是找到了我想找的坟,火把的火苗在一处略显开阔的地方产生了变化,我为了保险期间,又多走了几个点,最终确认了4处风向交错的点儿,而四处相隔至少有个1公里的范围,我个人认为我又见证了一次大自然的神奇。 我看了看这风向标识图,才发现设想有时候就是设想,因为风向给我的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地势高的地方风向在我正面,而地势低的风向在我背后,也就是说上风口和下风口吹着正对的风,看来…………我的选择方向发生了错误,那么地上这相隔甚远的标识也是错的,一时间原本有些信心的我又没了谱儿,刀女凑了上来,说:“你把这地上画这么多箭头弄啥子,大白天点个火把,喝风哇?” 我看看她说:“没什么,找线索!” 刀女哼哼嘴,说:“没有金属探测器你不会用笨办法吗?拿铲铲挖撒!”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那才叫笨办法!我在走捷径!” 说着,我开始往制高点走,我希望找几个点,透过这雾气,看清楚这地方到处有多大,是个什么造型再做打算,树依然是树,零星地摆放,树依然是树,有的区域两两相连,树依然是树,有的矮小成林,想要看透,却有些不可能,难道是星象?!可是…………可是这鬼地方常年见不到太阳,怎么用星象,从树的年龄看,也就不超过百年,也就是说百年前根本不会有树,而我们要找的至少是几百年的坟,我暗自告诉自己树是迷惑,不可关注,那几百年前也就是石头了,也很可能这边大片的原始区。 |
今天到这里哦!~可以休息了!~各位!~不用陪我到很晚!~明天看我也很满足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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