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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3页]

作者:玉松鼠2016
首页 上一页[52] 本页[53] 下一页[54] 尾页[6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唐晶抱着波斯猫,哭得更厉害了,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下那个坡儿的时候,呜呜呜!”
    花姐走到唐晶身边,说:“妞儿,谁都没怪你啊!不哭了!”
    我看了看唐晶,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好了!爷爷那边要是怪你,我去给你说情,我都不怪你了,你怪自己干嘛啊!”
    唐晶慢慢地停止了抽泣,望着窗边的一株盆栽,说:“哥哥那天冲我凶凶的!我…………”
    我的妈呀!这是事儿找我身上来了,花姐冲我示意了一下,我说:“好了!好了!哥哥不好,哥哥不对妞儿凶!你不许哭了啊!再哭我走了!最见不得女生哭哭啼啼!你看花姐怎么从来不哭呢!”
    这一招好像很好使,唐晶不哭了,但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准确地说,她根本不敢看我,总是匆匆地看我一眼,就闪开了,我一下想起在大峡谷时,光屁股被看到的情景,不过我转念一想,可能是我自己多想了,一个屁股算不了什么。
    当晚的饭是在花姐家吃的,吃得很开心,我感觉就像和花姐组成的家里,唐晶来串门,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的感觉,这顿饭前半场是在安慰唐晶,中场是在夸唐晶做饭可口,后半场是在说我们这次的凯旋。
    本来我是打算吃到12点就住在花姐家,晚上找个小机会看能不能和花姐更加亲密一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花姐把我撵出去了,她把我扶到楼下,给我打了个车,就这个当儿我也没找到机会亲吻一下我可爱的花儿。
    第三天,小先和罗璇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睡了一天,起床以后两人话多极了,罗璇问:“珉哥,那个……最小的盗洞谁打的啊?我天,简直有点传神哈!我拿手电都能看不到最底下!”
    我说:“就那个孔,从最下面顺上来东西了!”
    两人皆是一惊,我说:“只不过,那宝贝是镶在座子上的,但是运气好,东西完整地顺上来了!”
    小先问:“珉哥,下人的盗洞是不是直接打到了坟的顶端?”
    我说:“是的!打的是直洞!”
    罗璇目瞪口呆,说:“什么?直洞?打到了坟的顶端!那就是你家人早就知道这个洞是个什么样子么?”
    我想了想说:“差不多吧!”
    小先问:“当时你小舅就大概说了一下,也没说顺上来什么,珉哥,顺上来的是什么啊?”
    我笑了一下,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价值吧,还是可以!有个夜光珠倒还可以!”
    我心里暗暗地惨笑了一下,真对不起兄弟啊,夜光珠比夜明珠还要低一个档次,我不能把真正出的宝贝说出来,这是为了家里着想……
    “珉哥,你脚咋啦?被你们这蝎子草扎了么,我是被扎安逸了,整个胳膊全部被扎了,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痒啊!”
    我们聊天了整个早晨,一直聊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起床后,两个人扶着我去吃了早点,两个人很兴奋,我倒没了兴趣,因为我们回学校的时间近了,更令我沮丧的是这两家伙居然要坐火车回学校,说沿途看一看美丽的新疆,再看看兰州拉面,本以为两人能同情一下脚底受伤的我,做一下飞机就算了,但是两个人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居然说有他们两个人在抬都把我抬回学校,另一个甚至说要在甘肃下,去吃一下正宗的兰州拉面…………这一切意味着我要早几天离开家了。
    这个暑假我除了参与了一次家族挖坟外,剩下的记忆就是坐在轮椅上陪着他们吃吃喝喝,也就在这样吃吃喝喝中,我的脚底渐渐恢复了,拆掉了纱布,二叔把我带到了山上他朋友的蒙古包里,住了两天,两天我们几个人干掉了一只羊,二叔找了一把猎枪,让小先和罗璇打了个够,弄了两匹马天天骑着满山跑,下来裆部都骑肿,走路都挎着腿走路,把这两个小子搞得都不想回学校了,有点决心呆在山里做游牧民族。
    下山后,我听说爷爷的夜明珠卖了很好的价钱,佛像被一个香港的客人也高价买走了,而玉叶金花做为附送品也给了香港买家,听叔叔说爷爷让他们签了个文书,宝贝不得流传到海外,不然这签署的文书将送到有关部门,小舅笑这是多余,说人买宝贝,卖掉了就可以了,你管人家卖不卖给外国人做什么,二叔说有必要,但是没说出什么理由,我认为爷爷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些宝贝属于中国人的,我细细想来,以前爷爷卖给外国人的宝贝其实没什么很大的价值,那价格可以说高到离谱,我再一次佩服起爷爷,宝贝放在国人手里,放在谁的手里都是放,放在外国人手里,或许就不是放了,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爷爷真的不容易。
    临行前的一晚,我去了花姐家里,和她告别,其实我只想说,我走的时候不要她来送,我怕我会忍不住不想走,或者当着大家的面直接紧紧地抱着她,花姐家里,依然干净整洁,唐晶知道我来的意图后,特别的沉默,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花姐,花姐看着我,不躲闪,尽管我看不透花姐的眼睛,但是我感觉到了那一丝的难舍,如果唐晶不在,或许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抱上去,好一会儿,花姐说:“珉儿,你的吊坠带了两年了吧?”
    我点点头,花姐说:“该换绳子了!观音也会累的,取下来让她休息两天再带,对你会好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神仙也会休息么?呵呵!我第一次听说啊!”
    花姐说:“古人说沉玉则养玉,就是让玉休息休息!这样吧,我给你换个绳子!”
    我心里美极了,花姐帮我取下吊坠,拿了条红绳,默默地编了起来,唐晶给我端了一杯茶,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时地咬着嘴唇,空气相当的安静,甚至有些尴尬,唐晶吱唔了一声,说:“哥哥!你……真的就要走了?”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一边打开一边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又一把抱起波斯猫,说:“是啊!要回去上课了,不然老是会以为我逃学了,呵呵!”
    唐晶哦了一声,接着说:“那哥哥要我帮你准备东西么?我给你买些零食,徐福记?哦!听花姐说你上学那会爱吃松子,所以还有个外号叫松鼠!我给你买些?”
    我愣了一下,花姐显然没有想到唐晶这么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慌忙把头埋下去继续编绳子,我迷离了一下,是因为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是因为花姐居然关心起我的事儿,是因为那抬头如惊慌的小鹿般的眼神,我心头一热,说:“啊!哈!不用了,我那两个兄弟,各个如狼似虎,要是让他们知道有这些,还没出新疆,就会连毛都不剩下,哈哈!放心,我带的吃的够了!”
    唐晶又问:“那……你的脚伤怎么样?要不要再养两天再走,坐飞机嘛,怎么有伤还坐火车啊?感染怎么办?”
    我乐了,说:“哈哈!我有那么娇气么?大老爷们,这点事儿算个什么事儿?”
    唐晶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我看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花姐编得很慢,到晚上11点多菜编好,她轻盈地走到我跟前,我以为她会正面对着我,我正好可以看看她,没想到她推着我说:“转过去!”
    接着帮我戴好吊坠,我感觉到花姐那迷人的气息,几次压住了转身抱着她的冲动,我这空故意往后靠了靠,身体自然就碰到了花姐身上,花姐伸出两指,在我脖子上轻轻地掐了掐,示意我不要胡闹,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系好后,花姐居然把我赶回了家,说什么太晚了,不要影响休息之类的话,让我感叹这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
    唐晶却执意要送我,我拒绝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唐晶扶着我,一步一步小心地下楼,我推脱了几次,说:“妞儿,乖!哥又不是残废,这不都好了么!”
    转了个楼梯,我依然推脱,唐晶来火了,一跺脚,把整个楼道的感应灯全部弄亮,双手一拉我的胳膊,就捂进了怀里,她大声说:“小心脚下!”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要是脾气上来可不是好惹的,我一边下楼一边还在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学点擒拿格斗什么的,不然下次回来准要被折磨。
    出了楼道,唐晶突然温柔起来,她看着我,说:“哥哥!我把你送回家吧!”
    我忙说:“哈哈!不用!不用!”
    突然,她来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讨厌妞儿啊?”
    我忙说:“别胡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我的小妹妹啊?”
    她又说:“那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躲着我,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讨厌我!”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哈!别胡说!哥永远不会讨厌你,但是你要乖啊,哪有对自己哥哥拳打脚踢的!”
    唐晶闪烁着大眼睛,说:“我……我是为了哥哥好啊!我……”
    我马上说:“呵呵!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好了!妞儿,我要回去了,你快回去吧,刚才波斯猫好像有点饿了,要把她喂饱哦!”
    唐晶看着我,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就抱了上来,我也没注意到她怎么就这么做了,被她抱住了脖子,我当场就石化了,她的胸顶在我胸前,双手还有些用力,一时我感觉我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被吓到了,我抬头更让我吃惊的是花姐好像也站在窗台口,我的天!!我的地!!这……这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试着用力推了推她,却没有成功,我赶忙说:“妞儿,乖啦!你把哥哥又弄痛了!我的脚,……”
    唐晶这才松开,我突然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她侧过脸,小声地说:“哥!对不起!你……你要记得惦记着妞儿,妞儿会想你的!”
    说完,兔子一般地跑了,留下一个站在原地发呆的我,我赶忙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说:“花儿,刚才唐晶突然把我抱住了,说她……”
    这儿就已经编不下去了,我这么发过去可是等于自毁前程,一阵抓耳挠腮,却始终无果,而此时草地里的蚊子也开始向我发起了一次战役,我一咬牙,先回家再说,哎呀!不行,回家了这事儿就解释不清楚了。
    晚安!~各位好朋友@!~
    我一咬牙,“花儿,刚才唐晶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把我抱住了,我有必要向你说一下,我的心里永远只属于你,我要不把咱们的事儿对妞儿说了算了,如果不是爱情,那么就是我自作多情,要是的话,也可以让她早点断了这念头啊!”
    过了一会儿,花姐回了一条,就一个字:“不!”
    这下轮到我难过了,这“不”是让我不要说,可是这样会让彼此都不开心,这……花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回到家,一点心情都没了,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辗转难眠,我给花姐发了很多条短信,只有一条回了就是“你生气了么?”
    花姐回复:“没!”
    我回到家,一点心情都没了,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辗转难眠,我给花姐发了很多条短信,只有一条回了就是“你生气了么?”
    花姐回复:“没!”
    接下来我抱着手机睡去了,我开始后悔干嘛要说不让她送,我看着老爸帮我把包打好,老妈在帮我炒着咸菜加着鸡肉,我很想和他们说说话,可是除了我比较清闲,一家人似乎都很忙。
    临近傍晚,我们踏上了离开新疆的旅途,爷爷和我们做在一辆车里,爷爷开着车说:“后面的两个小家伙,你和我孙儿是好兄弟,记住你们看到的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旦出任何事儿,我帮不了你们!”
    小先和罗璇马上说:“爷爷,放心,我们不会说的!你们太醋了!呵呵”
    爷爷跟着笑了笑,说:“我还有个事儿拜托两位!”
    小先和罗璇吃了一惊,说:“爷爷!您说!”
    爷爷说:“记住!学习永远是第一位的,挖坟这个事儿从古到今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为了求生存才不得已去做的!”
    小先和罗璇听得很认真,爷爷接着说:“你们都是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这个事儿少干!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学习,可是那个年代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只有干这个,你们不一样,你们……有很多机会!别做这个行业!”
    小先和罗璇头点得和鸡啄米一般,最后来了句:“爷爷!珉哥是我们大哥,我们听他的!”
    两个混账把问题交给了我,我笑着对爷爷说:“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学习,我就是好奇!以后我想我不会从事这个行业啦!我想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员工!恩!小先!做我的财务总监,罗璇嘛!保卫部好像比较适合你哈!”
    这惹得整个车厢里气氛很活跃,一路上,我们始终在跟着爷爷聊着大学里好玩的事儿,爷爷突然问我:“珉儿,你在大学里找女朋友没有?”
    小先和罗璇多嘴,一个说:“没有!”另一个说:“找了!”
    我当场就石化在那儿了,爷爷倒是纳闷了,说:“哦?这到底是找了还是没找呢?”
    我对爷爷说:“啊!我……找了,不过分手了!”
    爷爷看看我,我看着爷爷的银发,爷爷说:“呵呵,你呀,一天不要想男欢女爱,学习!学习呀!学习好了,再去想这些!”
    小先说:“啊!爷爷,珉哥吧,是别人追他,他为了不让人伤心就答应人家了!”
    爷爷呵呵一笑,说:“我这孙儿还有这个魅力?呵呵!你爸就给了你个骗女生的脸么?!记住好好学习!别给家里丢人!”
    我也跟着头点的跟鸡啄食一般,到了乌西车站时,我都快累虚脱了,和爷爷说话的紧张,让我感觉很糟糕,还好爷爷一路上都是跟着我们说笑,这一路上的话超过了过去两年来的总和,其实疲倦了是因为感觉到了快乐,我很希望这一路上的行程就能这样一直下去。
    看着爷爷把我们送上车时,我突然发现爷爷是真的苍老了,虽然他笑得很开心,但是我怎么有种心里酸酸的感觉,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爷爷冲我们招招手,我很想跳下车去抱抱爷爷,看着远去的站台,直到看不到爷爷,看不到站台,才走到卧铺上,把自己丢在床上,想起了心事。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居然是花姐,当时我的睡意就没了,“珉儿,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我立马侧过身,面朝着车厢,蜷着身子,回了一条:“谢谢老婆,我想你了!我很好哦!”
    本以为花姐不会回了,我又立刻开始培养睡眠,没想到很快回了一条:“你杂这么坏!老实一点不行么!”
    我激动了,这大晚上的真不要人睡觉了,我立刻回了一条:“我对自己老婆坏一点,问题很大么?”
    本以为该很快回过来,可是我等到晚上两点,都没有回,小先和罗璇已经呼呼大睡起来,我给他们盖了盖毛巾被,就独自到车厢衔接处抽起了烟,烟雾从我的嘴里一点一点吐了出来,我又开始不争气地想起了花姐……
    我突然发现自己坐火车很能睡觉,几乎吃饱了就是睡觉,睡起来接着吃,我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无忧无虑地睡个好觉了,而且睡得很好,很踏实,身边是好兄弟,心里满满的是花姐,梦都是甜的。
    下了成都站的时候,立刻汗就下来了,小先和罗璇居然也不适应起来,两人说:“新疆干热干热的,适应了!回四川不习惯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突然又尤其怀念起新疆来,我对两人说:“咱们这次回来,好好学习吧!挖坟的事儿先停停,钱咱们还有,了解一下成都吧!毕竟是首府么!”
    两人跟听了美事似得,罗璇乐得说:“这转移战场绝对要开发一下美女资源!哇哈哈!”
    小先很鄙视地看着他说:“你家小丽不收拾你么?”
    罗璇立马乖乖地说:“二哥,你要是告诉小丽就不厚道了撒,我就是耍哈嘴皮子!嘿嘿!”
    …………欢乐、开心就在这路上变得亲切起来。我虽不是路盲,但是我懒得去找地方,结果早晨到了成都,到下午3点才算到了学校,看着还在建设中的学校,有的地方还有泥泞,我心里凉了一半,我突然觉得南充真好,那郁郁葱葱的校园,处处都是风景,这里简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回到宿舍,就开始折腾,弄好已经到了下午,之后我们把校园转了一圈,都感觉比不上南充的校园美丽,我们溜达到食堂,看了一圈大锅饭,立马没了食欲,晃悠到正因村找了个小馆子才算把吃饭的问题解决。
    我们开始溜达着看正因村,整个村子立着二十几栋小楼,再往上是一片开阔地,种着水稻,我们试着找了下出租屋,这一问不要紧,到处都是,我的心思就开始盘算上了,要不要…………
    正在我开始琢磨的时候,老远就听人叫我,“珉哥!珉哥!”
    我们三个同时回头,就见李昭牵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一脸的幸福,李昭走到跟前给我们做了个介绍,说:“珉哥,兄弟请哥几个喝酒!”
    我一听,心里有写异样,说:“呵呵!好啊!难得李部长请客,又有美女相伴!走走!”
    我本以为李昭在打肿脸充胖子,没想到这小子找了个烧烤的地儿,冲老板打了个响指,要了一件啤酒,看架势这小子不缺钱啊,我们碰了一杯,我神神秘秘地凑上去问:“李部长,你最近咋样?发财了?”
    李昭也不避讳,说:“珉哥,我这假期没回去,又认识了一个老板,人家手笔大了去了,我跟了一趟,你猜怎么着?”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李昭伸出一个巴掌说:“一趟给了我5千!”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小子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份执着我倒也有些佩服,不打不目的不罢休,上次和郑矮子的事儿都搞成了那样,这小子居然还在坚持,这啤酒在手里突然变得好冷。我没了心情,我呼地站起身,说:“小先、罗璇陪李部长好好喝点,我上个卫生间!”
    我晃荡到一边,点了一支烟,心里开始久久地无法平静,不知是那啤酒真的很凉,还是一天的奔波,又或者是听了李昭依然想着挖坟,我心头一阵恶心,接着对着墙根,“哇”地吐了起来,这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让我感觉如同吸了一口尸气一般。好半天,我擦了擦脸,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平静了一会儿,才回到他们跟前,最先发现我异样的是小先,他拍拍我的肩,小声说:“珉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吐了?”
    我点点头,说:“没事!”
    李昭也发现了我的不对,说:“珉哥,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端起酒说:“呵呵!我们坐了几天的火车,没缓过劲来,没事儿,李部长你请客,兄弟几个陪你喝好!我倒想听听什么情况!”
    李昭笑眯眯地对他女朋友说:“恩!我们谈正事!你去周围逛逛!要在我视线范围内哦!别跑远!一会儿我喊你嘛!”
    他女朋友自上桌子以来就和没见过吃的似的,除了啤酒以外其他的都不曾落下过,一个鸡翅膀都能吃得满手油,而且只吃不说话,我们一端杯子就要李昭少喝,有点扫兴,李昭见女朋友走远了,马上转过头,冲我说:“珉哥,你回家的日子吧,我就早早来新都了,没事儿往成都跑,你说巧不巧还真让我碰上了,我想郑哥那边生意做那么大,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后来我看见有一伙人平均每四五天就找他一次,而且郑哥很在乎这伙人,我就跟上了这伙人,求爷爷告奶奶才算同意我入伙!”
    说罢,喝了一口酒,吃了一串烧烤,他擦擦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似得,说:“后来他们同意我入伙,带我去挖了一次坟,你猜怎么着,就让我给撞上了,他们盗墓,好家伙,大坟啊!领头的下去了,结果上面的人没留神,给摔下去了,十几米的深度,半腰给掉下去了,我下去给背了上来,这就算自家兄弟了,后面给了我五千块!哈哈!这学期学费都自己交掉了!这不还有剩钱,哈哈!一定要请哥几个喝一点!珉哥,我也算是道上的了!我说实话吧,我不比小先哥和……这位哥差!”
    罗璇很火冒,折腾那么久,把他的姓名都忘记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膨胀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膨胀。
    酒喝得没劲,喝了半件,我就实在不想喝了,我站起身说:“李部长,今天到这儿吧,你女朋友等得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再打扰下去不够意思了!我们今天才下车,也累了!就先回了!”
    李昭似乎还没有把他的开心分享够,就见我们要打道回府,劝了半天,不得以小先把他女朋友叫了回来才算摆脱。
    我给罗璇找了个酒店,先让他住下,我们在酒店里,小先说:“这小子真是挺那个的哈!还挖坟?!”
    罗璇点了一支烟,晃着腿说:“珉哥,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说比我和先哥强,要不要我弄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我不说话,心里在合计,我担心的就是开学以后,本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这下好了,麻烦找上门了,看来李昭从一开始就一直坚信我会挖坟,这越逃避事儿越多,真是造孽啊,其实对于李昭,我心里还有一丝的愧疚,当初也是自己把他阴差阳错地带进了盗墓的这个行当里,现在人成了这样,我怎么说也有责任,哎!
    不过眼下,我自己还没适应新都的状况,这会儿再来个烦心的,真有些发愁起来,我决定先不管那么多,自己先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吧。
    我看看他们两个,两人都很火冒,感觉今晚的夜宵是被人羞辱了一番,我说:“这样!距离开学还有两周,我和小先要参加缓考,也得上上课,看看书,明天我们得在校外找到地方住,而且一些家伙事儿,我在宿舍都没敢打开,明天分头找地方,我要求地方最好高一点,屋里放绳梯,一旦有事儿顺绳梯逃生,绳梯,3天内解决,住的地方嘛,最好把一层全部包下来,价格不要太高,让别人起疑心不太好,留一个屋,我们租给别人!”
    罗璇大吃一惊,说:“租给别人干嘛?万一人家闯进屋里…………”
    我打断道:“这算不算掩人耳目,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该这么做,要是以后出事,咱们这一层的住户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还有最好是女生,带不带男朋友都无所谓,最好带,这样,给咱们省了不少麻烦!”
    罗璇嘿嘿一笑:“珉哥,你怕我打她主意么?”
    我笑骂道:“放屁!带男朋友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谁关心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我们晚回来也就自然多了!”
    小先点点头,说:“珉哥这么做不错!”
    我说:“如果李昭不找我们,我们就好好学习吧,偶尔跑跑成都,算是放松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新都地邪门,提谁谁来找你,李昭发了一条短信,说:“珉哥,缓考结束后,我有生意和兄弟们一起做!”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不是冤家不聚首啊!人家找上门了!兄弟们,住的问题要快点解决!”
    当晚,我们告别了罗璇回到宿舍,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想着李昭小子今晚的一举一动,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我好像觉得这小子一个晚上都在试探我,按道理我听说他发财了,应该很兴奋,按一般道理,我该好奇,我们3个中至少有一个该好奇一下,可是都很平静,而我更是……这一点,在他支开他女朋友后,表现得更加明显,大爷的!我被他算计了!这小子就在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会挖坟,我越平静,这挖坟的事儿就越得到了答案,怪不得这小子大晚上的给我发短信。
    我一个翻身,从下铺跳了起来,这大晚上的有些闷热,而我内心有些燥热,小先已经睡去了,我开始有些自责起来,真是防不胜防啊,我点了一支烟,开始回忆起这小子说过的话,他找我们的目的不会只想着炫富吧,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太被动了!太被动了!!
    失眠一直延续到凌晨4点,可能时差没有倒过来,等我起床时是早晨的10点,我整个人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小先看着满眼血丝的我,说:“珉哥,没睡好?”
    我点点头,说:“小先,咱们被李昭算计了!这小子吃定我们的架势!哎!”
    这个情绪一直到我们中饭后,才算平静下来,因为忙着找房子,忙着折腾,没有那么多精力,连着找了两天才找到一家,这家不错,女儿出去上学去了,家里只有一对夫妇,老公在成都打工,老婆一个人在家,价格谈得很快,一层四间屋子,屋子背后就是直通大街,我们住在三楼,一楼是商铺,二楼包租婆住,三楼就全部是我们的,我交了一年的费用,包租婆很是开心,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我们拉着家常,我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要把三楼所有的门锁换掉,四楼花园我们也可以用,包租婆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就答应了下来。
    后续搬家工作累了我半死,因为很多装备没有办法见天,还得合着箱子一起搬,搬完累得我们三个大小伙子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我脚伤没好彻底,这会有些生痛起来。
    一切妥当,接下来的日子在吃喝、看书、逛新都,去川音看美女的安排中打发,还顺道去了宝光寺,在那儿求了一卦。
    缓考结束这天晚上,李昭打了无数的电话着急找我,我突然发现这小子克制能力也有长进,考试期间根本不联系,看来他还是很重视学习,也算是把这个行当当做个副业,我接起电话,李昭:“珉哥,哥几个在一起不?”
    我有些意外,这小子这么着急,还连同我们三个一起找,我应付了一句,李昭说:“我现在过来找哥几个!”
    我对小先和罗璇说:“记住,不管他说什么,都要装作没兴趣,顺着我的话说!”
    见了李昭,李昭身边居然也跟着一个人,这人我见过,不过从长相上看,这人没什么主见,果然李昭一见我们就让这小子喊我们哥,珉哥、先哥、罗哥挨个叫了一遍,我很反感,我说:“小子,别叫哥!咱不熟!叫全名!”
    那小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不时地看着李昭,李昭嘿嘿一笑,搂着我的肩,说:“珉哥,小弟不懂事,不要一般见识,我这儿呢,现在急需人啊!我那边有笔大买卖,我这临时找了个人充数!这一票,我估计咱们有得赚了!”
    我说:“算了哈!李部长,要是喝酒咱陪你,要是挖坟,我是真不想,上次郑矮子的事儿,我都怕得不得了!现在还给自己找事儿?”
    李昭把我拉到一边,说:“珉哥,这次这样,你和小先、罗璇都不动手,就看,看我们上来什么宝贝,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一起怎么样?”
    我有些疑惑,挖坟可没见这样的,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李昭滔滔不绝地说:“珉哥,挖地十几米,你不动一铲子,都交给我,你看!又不出什么力,就当看热闹,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放到嘴边,李昭立马给点着,不过他的话有一点很吸引我,就是挖地十几米,因为上次挖下去七米就要我们三个累半死,这挖地下去十几米,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供氧问题以及深度挖掘还有就是宝贝的上下,挖地十几米很负责的说团队很重要,这也是目前我们三人极度缺乏相关经验的情况,而这跟新疆不同的是新疆地皮没有那么厚,往往挖下去个两三米必然会碰到宝贝层,四川山地运动明显,宝贝层深一点也是自然,而且文化集中,往下挖出宝贝的几率就越大,这…………
    李昭看我沉思半天,说:“珉哥,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啊!你一个人来也可以,人家那根本不缺少几个位置!”
    我看了看他,我知道他在激将我,我说:“说实话哈,上次我们就下定决心不干了,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就算看了,不干还能咋样啊?”
    李昭说:“珉哥,可不敢轻言放弃啊,郑矮子那边也就是半个草堂子出生,倒腾一下还兴许赚点钱,我现在认得这个哥那叫一个厉害,正规军!见识见识?万一你改变主意呢?”
    我看了看他,那眼镜后面的眼睛总让我感觉不踏实,我说:“好吧!不过我告诉你,我自己带车,不坐你们的车,什么蒙眼睛那一套我根本不想有第二次!”
    李昭用力地拍拍我的肩膀说:“珉哥,郑矮子那一套都是装神弄鬼的,他那是能力不济,力气也没多少,我这边会让你见识到的,恩!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等我电话!电话不要关机哦!”
    我看看身后的小先,我接着说:“你身边那人靠谱不?别整一个大嘴巴!”
    李昭嘿嘿一笑,说:“珉哥,放心!这娃娃我们专业的,比我小一届,跟着我也不少日子了,我现在做大了,没个跟班的保护一下,说不过去,而且呢,现在情况复杂,有时候跑腿的活儿还得有人……”
    我听得不耐烦,打断说:“行!你提前通知我,我做准备!”
    说罢叫了小先,去找罗璇,罗璇今天有两件大事儿,买绳梯还要找租车行,最后顺便找份工作。
    出了校门,我给他挂了个电话,就听那边这小子扎着嗓子在和别人讨价还价,我忙问:“你在哪儿?”
    他在那边吼着:“我在荷花池!”
    小先听到直接要过我电话,冲那边就吼了起来:“瓜娃子!你去毛的荷花池!找个靠谱点要不要得?!”
    他们说了好一会儿,我在一旁还在回味着李昭的话,这小子是发神经了?还是另有所图,他图个啥呢?
    我们蹲在网吧一直到了下午,李昭才抱着两个大包回来,手里还晃荡着几张名片,回到屋里,罗璇就迫不及待地说:“珉哥,这可是直升飞机专用绳索,安全得很!我试过了!”
    小先拆着塑料袋一边说:“吹牛不上税,你在荷花池买直升机的装备?!不等于你在小学买高数课本的道理一样么!”
    不过当我们拿出绳索,我一下就满意了,质量不错,以至于当晚我们就开始练习起了逃生,不过更人才的是罗璇拿着我的手机联系租车行,从下午4点半一直打到吃晚饭,我两块电池被打没了,才算找了个新都市内的一家租车行,他把那张名片递给我的时候说:“珉哥,我要找你报销下今天费用,这绳索600,我买下花了520,打车找新都租车行,我坐趴耳朵(三轮车)加上打车大概也有个60块了!你看给结个600如何?”
    我故作怒状,说:“大爷的!你一个绳子花了520!找个租车行花60!”
    罗璇马上就说:“那你给我结500吧!那个打车的钱我自己出!”
    我和小先听了哈哈大笑,我掏出了800块给他罗璇,说:“辛苦了!多的钱买烟吧!对了!工作如何了?”
    罗璇把钱装好,说:“珉哥,我出马必须成功,我找了一家桑拿馆!那一条街都是桑拿馆!我去当保安!”
    我听着模糊,说:“一条街都是桑拿?那桑拿是一家还是很多家?”
    罗璇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好多家啊!”
    我立马就明白了,我说:“你扯淡!那地方你没呆过么?记得不,咱们上次去,没看见黑帮打架么?你想死还是咋滴!找个安稳的工作就行了,上什么夜班!最好在这附近!对了!我记得有个流花宾馆,要不你去那找点事儿,毕竟是酒店!地方大了也安全!”
    我们就这么扯到了晚上3点,我推开窗户,四周已经是万籁俱寂,我看看表说:“你们回房!我要你们10秒内到我的屋里,而且你们必须在床上,一般床上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我们反复练习了十几次,我看看表,算是一分钟内能自由上下,才算安稳。
    罗璇找工作一事很快有了眉目,流花宾馆保安,这小子每天下班就开始给我们说流花宾馆的小妹和服务员,以至于我们找了个机会也跑去喵了一眼,结果失望而归,但是在那里的桑拿直到今天,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再洗过那么安逸的桑拿了,或许年轻吧,有个药水池加安静淋浴就是天堂了。
    话说回来,开学后的日子,除了适应还是适应,我总也忘不了南充老校园的树和那湖,跟这儿比,我感觉南充才有学习的气氛,而这离成都近了,心也跟着老想着飞,踏实不下来,日子过了大约三周的一个下午,李昭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本人好像不在学校,说话也很着急,说:“珉哥,我明天早晨回来,你准备一下,咱们明天早晨出发啊!”
    我忙问:“去哪儿啊?”
    李昭说:“我跟你说不清楚啊!珉哥,早晨8点啊!8点!我来找你!”
    说着就挂了,傍晚他的跟班来找到我们,又
    说着就挂了,傍晚他的跟班又给我挂了个电话,我此时已经将这个事儿告诉了小先和罗璇,我问了他们两个的意见,他们都觉得李昭这次来者不善,小先说:“如果真有好生意他为什么自己不去,非要把咱们几个拉上!上次他偷别人宝贝,没死我觉得都是万幸了,这次又玩什么!”
    罗璇说:“珉哥,咱去吧!不去咱也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招!”
    我抽了一口烟,说:“会不会是这小子向我们显摆一下啊?你想啊!以前咱们不鸟他,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组织了,必须要有个人了解他,那自然找到了我们?”
    我们在这样的讨论中结束了当晚的谈话,这一晚,我要大家早点休息,我告诉他们去找两把长柄铁锹,把它锯短,带身边,装备全部穿军用绿色迷彩,这衣服也是罗璇为了多混些钱报销,从荷花池淘来的,鞋子全部穿陆战靴,我们每人还背了铁棍和开山刀,万一李昭玩什么花样,还是可以抵挡一下,顺便让背了两块压缩干狼外带3瓶水,以前我很不爱带水,也就是这次跟着爷爷他们,我学会了带水。饭可以没有,水没了简直是死了一半。
    这个事儿我考虑了大半个晚上,早晨果然没有起来,但是李昭却7点半不到,就开始给我玩命的打电话,我接起电话:“珉哥!你在哪儿呢?就等你们了!你咋不在宿舍啊!
    我说:“啊!那个……昨天和几个美女一起喝酒,喝多了!正在睡觉!哦!你真的要去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哦!不是8点么!行了!我准备了!8点校门口见!”
    挂了电话又迷瞪了一会儿,被小先和罗璇叫了起来,我睡眼朦胧的说:“罗璇!你去取车,记住选破的,越破越好!财不外露哈!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我们路上会和!”
    到了校门口时,李昭和他的跟班正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一见我们一身迷彩服的架势马上说:“呀!珉哥就是专业,连穿戴这么整齐!”
    我哈哈一笑,说:“应该的!咱没见过真正的盗墓!过去看看就行!但是不能让人看扁了,那样不是也丢你李部长的脸!”
    李昭点点头,说:“那是!那是!哎!你还有个兄弟呢?”
    我说:“他问朋友借了一辆车,取车去了!一会儿半路上和他会和!”
    李昭眼珠一转,说:“哦!那好!那好!那我们在这等他么,也省了打车到成都的钱!”
    我一听心里有些鄙视,你小子约我们去挖坟,说一个子儿都不让我们掏,这会儿又来混我的车,我说:“李部长,咋还要跑成都啊?让他们来新都接我们呗!我们几个不熟悉路!还想跟着你的车呢!”
    李昭嘿嘿一笑,说:“人家是大人物嘛!怎么能让大哥来接小弟呢!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也热闹嘛!”
    我被他说的说不出来话,罗璇把车开到门口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不过他马上说:“我的车上还能坐两个人,第三个人坐不了,这破车多个人爬坡轮子都得飞出去!”
    李昭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哥!我们赶时间啊!你看……我们几个都不重!要不挤一挤?”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给罗璇使了个眼色,这才让他们两个上来,我坐在前排,小先和他们两坐在后排。一路上大家没有一句话,李昭不时地接着电话,听说话口气很是暧昧,罗璇一路上时快时慢,搞得整车里的人都在玩过山车一般,我也受不了了,骂道:“罗璇!你找的啥破车,这车半路熄火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说:“没事!你们李部长在,叫他给报销嘛!他约我们来的嘛!”
    车到了高笋塘,李昭招呼大家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他一下跳下车,就站在路边上东张西望,随后,他的跟班也跟着下去了,我估计是在车里没人理他,而且一个个跟凶神恶煞似地,不如自己主动下去吧。
    大约十分钟左右,一辆轿车停了下来,直接就开到了我们的正前方,吓了我一跳,因为车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从车上下来一个正点的妹妹,戴着墨镜,短发,这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是我一下没有想起来,她走到李昭跟前,说:“你们都上这辆车吧!”
    从她说话的架势,我倒感觉有点花姐的感觉,我对这个好像在哪儿见过的女子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李昭冲我们招招手,自己就钻进了车里,我对那女子说:“啊!我们自己有车,还是开我们的吧,多辆车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上忙!”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盯着我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没说话,进了车里,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她腰上别着一支伸缩钢棍,我当时那个吃惊简直差点叫出声来,啊!啊!是她!这不就是我跟了耗子哥之后,他唯一一次带我去出货的时候,那个说是保镖的女孩子吗?如果她不带那伸缩钢棍,我或许还认不出来,这伸缩钢棍当时是放在车上,我还吓了一跳,耗子哥还说要这女孩子让我一个胳膊照样干掉我的话,我一下头嗡地一下,怎么?怎么他们会和李昭搞到一块去?这让我开始在模糊的记忆里回忆起那天出货的那别墅,还有别墅里的中年男子,那老先生以及玩变形金刚的小孩子。
    那女子的车很快屁股一冒烟地往前开去,罗璇喊我上车,我才跟着一起上了车,这玩笑开大了,他们怎么会找上李昭,李昭比标准的门外汉还可怕,他们怎么会?而且我估计没错,这女孩子的老板肯定很复杂,我们这边要去见的人肯定也不是善茬儿,还有按李昭的话说郑矮子和他们也有联系,不会耗子哥也认识郑矮子吧?不会耗子哥断然不会跟郑矮子这种人打交道,他的性格喜欢独来独往,那郑矮子又和这伙人什么关系呢?!这伙人为什么又要李昭加入进来呢,还有他那不长脑子的跟班,做古董这行当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这李昭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呢?
    小先和罗璇在车上骂着李昭没眼色,而我有些紧张起来,我觉得吵,我马上呵斥到:“别说了!咱们这次估计是碰到行家里手了!”
    他们两人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先忙问:“珉哥!怎么了?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我掏了一支烟,说:“这女孩子我认识,他的老板是我师傅的客户!而且这客户能力绝对不小!”
    我把当时耗子哥带我去他们家的情形原原本本给他们说了一下,两人听完也不说话了,我说:“这样!这趟水不是咱们能趟的,不行咱们闪人!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李昭小子想钱想宝贝疯了!我咋感觉搞得跟传销一样!咱们小心,见了人不行就撤!”
    车顺着高笋塘一路往东开着,我坐在车里时而沉思时而烦躁,连小先在一旁都在说:“珉哥,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车在成都理工大学附近停了下来,我们的车跟着靠了边,周围很多人,我就见这女孩子下了车,我清楚的看见她把一把甩刀放进了衣兜里,快速地穿过了马路,我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那女孩子上了前排,过了一会儿,驾驶室的前排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人望向我们的车,我感觉从他墨镜后的眼神盯得我脊背都发凉,我透过车窗也盯着他看,耗子哥说:“如果进去了,别怕,你心里没鬼,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人最怕被人盯眼睛!”
    可是这次,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油然而生,那人冲我招招手,尽管我们的茶色玻璃,我依然感觉到他看到了我,我手心里直冒冷汗,我冲小先喊:“先!把空调关掉!”
    小先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关了,那女孩子从车里出来了,回到车里,冲我们招招手,但是自己却并不进车里,李昭和他的跟班下了车,跟着往前走,那女孩子见我们没下车,径直走了过来,她有些妩媚地站在我跟前,说:“下车啊!换车!”
    我愣了一下,这换车?!我大脑闪了一下,我忙说:“那个……我们这次就不跟去了,我这会手头还有点事儿!我们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哈!”
    这女孩子倒是直接,从兜里掏出刀啪地一下放在我脖子上,这突然的一下我有点蒙,但是我突然就不怕了。周围这么多人,她不会的,我说:“美女,我们不认识,第一次见面动刀子,不好吧,还有啊,我朋友说只让我看,现在我不想看了,你还不让走了?”
    这女孩子倒是干脆,说:“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去向和半路行程,玩黑吃黑么?怎么?小老鼠教你的?”
    我听到最后一句怒了,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丫头!我师傅的名字不叫小老鼠,你可以说我,不要说我师傅!”
    这女孩子愣了一下,下一刻,她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我抓住她手腕的大拇指,往后一折,突如其来的痛,我哇地一声叫出了声,路过的行人都在往我这看,我的肩膀咯噔一声,还好没脱臼,但是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女孩子轻轻地松开我的手,说:“下车!怎么耗子的徒弟连下车的胆子都没有么?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我想了想,一咬牙,说:“我跟你们的车!我去!”
    那女孩子看着我,不说话,我头一歪,揉着生痛的手指,怒视着她,说:“怎么?你怕我跑还是怎么的?小爷我答应的事儿,做不到,说出口的烂舌头!”
    她又愣了一下,妩媚地一笑,优雅地一甩刀,说:“好吧!别食言哦!”
    说罢,往前走去,我狠狠地对小先说:“跟上他们!”
    后面的罗璇突然凑上来,说:“珉哥,这丫头片子厉害到家啊!她打架的高手啊,你刚才扣她手腕,人家裤管里还有家伙呢,而且人家下意识地就摸上去了,也就是你下一个动作,人家或许就一刀……”
    我吃惊地回过头看着罗璇,我想了一下,哦!我如果夺刀,或者怎么样,这女孩子就会从裤管里再弄个什么武器…………我又吃了一惊,我们的车缓缓地跟着他们,李昭和跟班不时地回过头看看我,或许他觉得我们怎么这么大胆,我此时被这女孩子反而弄得胆子大了起来,我心一横,说:“算了!死不了!怕有个鸟用!咱们开心地玩!看他们怎么弄,说不定,还能学到东西呢!”
    他们转了个弯儿,我看见一辆依维柯停在路边,我再定眼一看,居然把依维柯打扮成丧车,更可笑的是李昭和他的跟班居然在穿孝服,这掩护打得可真到位,女孩子上车前,冲我们的车笑了一下,转身上去了,那一笑,把罗璇看得心花怒放,说:“珉哥,这妞儿如果没那身功夫,呵呵!绝对是个大美妞!你看她笑的那个样子哦!啧啧!”
    我回头往他脑门上一拍,说:“你要美女不要命啊!”
    他们很快上了车,车一动,就在车下丢了一小挂炮仗,这事儿倒做得也真,我们跟着车往北开,很快出了成都。
    一路上,我的心情逐渐被小先和罗璇的聊天缓和了很多,除了手还有些痛外,其他都好了很多,罗璇说:“珉哥,你是不是有个三爷爷啊?”
    我点点头,“对!尹三爷!怎么了?”
    罗璇说:“你小舅给我提到过他老人家的光辉事迹啊,呵呵!我要有你尹三爷的一半本事!我现在绝对牛!”
    我纳闷了,我还有大爷爷他咋不提,我好奇心来了,说:“我小舅给你说什么了?”
    罗璇说:“小舅说,有一年三爷去挖坟,在戈壁上,而且四周荒郊野外的,连个鬼都没有,挖了一半,据说突然地面有些震动,远处有马的声音,你想啊,那时候如果跑肯定来不及了,躲在盗洞下面被发现就基本活不了了!你三爷绝对的处事冷静,绝对的堪称盗墓史上的经典教科书,人三爷把背包往盗洞上一盖,自己跑到路边,一下倒在路上,等人来了,他装作要脱水的样子,凭借他的直觉就知道这骑马的一伙人是来挖坟的,他马上说你们要是不是要找坟?!人家看了看三爷的行头,马上说是,三爷当时痴痴的一笑,说‘我找了一个星期了,连坟的毛都没找到,你们谁行行好,留点水给我啊!’这伙子人刚来,碰见个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找到的,自己再找没什么意思,转身就要走了,水也没给三爷留下,戈壁里水那可是比黄金还贵哦!哈哈!想想三爷当年的辉煌,那可不就是个神话么!”
    我苦笑了一下,小舅真是不见外,连我有的话都得避让一下,小舅可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
    小先也说:“珉哥,小舅给我们说,如果找到坟,要我们把你保护好来着,说如果保护好了,等他来看咱们的时候,一人给几万保护费!哈哈!保护你,好像比找到宝贝更划得来哦!”
    我心里暗骂一句小舅,这人做得可叫一个真切,先把小先和罗璇收买了,要是挖出宝贝,好点的,那不就等于给他留着了么,这算盘打得精啊,怪不得,我回去以后二叔和小舅争着要请这两个小子吃饭,原来醉翁之意在这儿啊!
    车停在加油站,我们几个加满了油,李昭穿着个孝服,走到我跟前,说:“珉哥,我和我小兄弟,坐你们的车吧,他们车上人除了睡觉连个声音都没有,我这儿……跑了这么远的路……好不?”
    我乐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我问:“他们来了几个人?”
    李昭看着我说:“来了3个人,算上我们5个人!”
    我眉头皱了皱,这里面还有个女的,也就是主要“战斗力”只有3个人,李昭和他的跟班顶多算1个,3个人挖坟,这算那门子的人员标准配置啊?!他们不是高手就是绝对的门外汉,我爷爷那边也需要五个人来着,而且如果说打到地下十几米,三个人?!!!在我的盗墓生涯里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唔了一声,转到一边开始算着他们怎么挖,李昭又问:“那……珉哥……我……”
    罗璇一挥手,说:“死一边去!”说着拉了拉他的孝服,说:“你现在是孝子,你孝子不守灵,你跑到跟车上算不算暴露呢?做事多动动脑子!”
    罗璇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想笑,这小子糟蹋人倒是脑子转得飞快嘛,李昭讨了个没趣,郁闷地回到了车上。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嘲笑他。
    我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她很警惕,一下转过身,我看看周围没人,我说:“喂!跟你商量个事儿!”
    女孩子看着我,我说:“给车上那两个孝子不要提我师傅,他们不知道我们也是挖坟的,因为是我同学,我不方便让他们知道太多!”
    女孩子笑笑,说:“我叫喂么?我叫小刀!叫刀女也可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我说:“哦!好吧!刀……女!我的事儿还希望能帮忙!”
    刀女说:“没问题,但是你要好好表现哦!”
    我眉头一皱,说:“不是说好的么,我们是来参观的!没说要我们挖坟!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别来找我!”
    刀女咯咯一笑,那妩媚让人看了心惊,她说:“你和耗子有个特点,耗子一撒谎喜欢说脏话,你一撒谎是不是不喜欢看着人呢?你金盆洗手?!你金盆洗手就不会现在在这个地方了!”
    我有点微怒,说:“哼!我说实话,我就是不想让他入这行!我已经错了!不能再让他跟着错!”
    刀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不是吧,你心里有鬼,你害怕别人超过你,害怕别人比你强!”
    我严肃地看着她,说:“我倒是真希望他比我强,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在这想着怎么让他不再挖坟,他是我当年犯的错,我现在!就在弥补这个错!要不我管他死活!我可以喝着小酒,看着球赛,跑这鬼地方来受罪?!”
    刀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很希望看出点什么,她说:“你和你师父的性格倒是很像嘛!他可是为了朋友,损失了很多!”
    我不耐烦地说:“首先,我是我,我师傅是我师傅,其次,李昭不是我朋友,还有你能帮我让李昭断了这挖坟的念头,我愿意这次我们帮你们挖坟!”
    刀女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时候:“你好像求人办事的本事没从你师傅那儿学到么,我也来个首先,你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求人办事,其次,每年就挖坟的像他这样的没有一万也有几千,都像你这样,算上下辈子给我们打工,你也不够还啊!”
    我愣了一下,说:“你帮不帮?给个痛快的!”
    刀女一边往车旁边走一边说:“你?!说实话对我们来说用处不大,我帮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用他也用不了几次!”
    我有点意外,看着刀女的走远,我想着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追上去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
    刀女此时已经上了依维柯,我隐隐感觉这些人用李昭,和脚上我们一起来看他们挖坟肯定是有阴谋的,到目前为止我越来越觉得是个陷阱。
    车再次上路了,我坐在车里,觉得越来越热,空调开久了又觉得冷,一时间死活我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温度,干脆椅子一放倒,开始培养昨晚的睡眠,与其瞎想,不如跟着到了跟前总会知道他们在干嘛,突然手机响了,我赶忙掏了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四川话,声音很硬朗,“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这笑声有点毛骨竦然,我忙问:“你哪位啊?”
    对方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还认识你师傅耗子!”
    对方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还认识你师傅耗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有何贵干?”
    对方问:“该是我问你们有何贵干啊,你在我的道儿上想干嘛?或者说隐退的耗子有何贵干?”
    我明白了,这是在和这伙人的老大在谈,我脑子一转,说:“哦!我和我师傅没关系,他还在隐退,我有个朋友非要我来看看,我不想让他入这行,只得跟着来,看能不能打消他的念头!”
    对方听完,话锋一变,说:“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样,但是不要在我的道儿上玩,我告诉你,要想玩,先考虑自己玩不玩得起!”
    我一下直起身,也大声地说:“我根本不想玩,但是也不想别人玩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好一会儿,说:“耗子据我所知,独来独往很久了,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想你是他隐退前唯一的一个徒弟咯?”
    我没说话,对方接着说:“恩!耗子不干了,我一直为他惋惜,这样吧,弟弟,我冒昧地叫你一声弟弟,你也不吃亏,掌坟看眼的本事不知道你从耗子那学了多少?他在这行里这两把刷子可是个宝啊!呵呵!”
    我说:“我?请问掌坟看眼是个啥意思?”
    对方唔了一声,说:“就是找坟,恩!找到坟头!”
    我说:“没学多少,一知半解!”
    对方又唔了一声,马上说:“谦虚!谦虚!不亏是耗子的土地,高徒啊!这样,我明人不说暗语,耗子当年和我合作,找到坟,出了宝贝,我给他四个点,不出东西我给一万辛苦费,要是你自己找坟,文物我按黑市价给,保证弟弟满意,而且呢,我保证没人知道是小老弟你给的货!哦!对了!耗子喜欢坟挖开再填上,没问题,交给我你放心!不知,小老弟,你意下如何啊?”
    我脑子转得飞快,我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对方说:“行!行!你说说看!”
    我说:“你能让我那个不争气的朋友放弃挖坟,永不再入行,我就帮你掌眼!”
    对方似乎很开心,说:“这不难,不过这次戏开演了,下不了台面了,不过你放心,坟开了,我让他去陪葬,嘿嘿!了了小老弟的心愿!”
    我大吃一惊,我忙说:“我没让你杀人啊!我想让他断了这念头!”
    对方也似乎很吃惊,说:“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做了嘛!他这样就算投胎,下辈子也不会想去挖坟!”
    我说:“不行!人命关天,你这样我们没得谈!”
    对方唔了一声,说:“好吧!我明白了!我留他条命!”
    我又大吃一惊,说:“你明白个啥?”
    对方说:“我把他脚劲儿挑了,他就一残废,还挖什么坟?”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有没有温柔的办法啊!咋我感觉和你合作这么吓人,动不动就脚筋什么的,能不能吓唬一下,或者直接放弃的方法!”
    对方又接着唔了起来,说:“小老弟,你把我难住了,呵呵!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是要做到嘛!行!不伤他,让他走!”
    我说:“一言为定!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学了多少,如果找不到别怪我眼力界不好!”
    对方哈哈大笑,说:“小老弟,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哦!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哦!”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泥潭里,越陷越深,我感觉很累,累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座位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我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我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子烧草垛子的味道,车窗开着,天色渐暗,肚子饿得咕咕响,我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开山刀,刀不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悄悄拉开车门,脚刚落地,就看见他们一堆人蹲在一棵树下正在吃着东西,空气中一股饭味儿,我忙问:“哪儿来的饭?”
    刀女一边用小勺子吃着盒饭一边说:“哟!看看,谁起来了!真能睡啊!还知道起来吃饭呢?”
    我不说话,走到小先和罗璇跟前,两人正捧着盒饭吃得高兴,小先从一旁的树下递给我一份盒饭,我手一摸还是热的,我真有些饿了,急忙接了过去,拆开一次性筷子,就吃了起来,以前学校的大锅饭我都吃起郁闷,可是这盒饭此时却感觉这么好吃,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我擦擦嘴开始看周围,车停在了一处山坡上,山侧面的村子就在眼前,距离我们连一公里都不到,我们背后是巨大的青岩石,上面全是青苔,远处正处在袅袅的雾气中,灰蒙蒙的天空让我有些疑惑,这是挖坟还是搞什么?这地方开工,那不是等着被村民们打,我忙小先:“这是哪儿?”
    小先说:“这是涪陵,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跟着他们绕来绕去!”
    我说:“哪个村你都不知道么?”
    罗璇说:“我也睡着了!没注意!”
    我又问:“这饭哪儿买的?”
    小先说:“李昭跑村里买的!”
    我大吃一惊,我看看刀女他们,他们依然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这不是暴露吗?明目张胆地进人多的地方,还是外卖外带,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盗墓的吗?我皱着眉叹了一口气,算了,别人要怎么做跟着就行了!我开始打量起刀女身边的另外两个人,两人精壮结实,胳膊上的腱子肉很实在,就是一个脸长得如同鞋拔子还留个中分,感觉像上个世纪的人,另一个脸和大饼一般,满脸的雀斑,却留个大板寸,丢在街上,我路过都会想笑笑他们,两人似乎很不爱说话,低头吃饭,鞋拔子吃得慢,不时地从口袋掏出大蒜咬一口,大板寸吃得快,吃完就靠在树下,咬着一支牙签,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们,我凑到正在依维柯车门下吃得慢条斯理的刀女身边,说:“刀妹妹,咱们这是就地挖呢,还是要翻山越岭,还是要进村扫荡啊?”
    刀女咽下嘴里的饭,看着我说:“要背东西的,路还有一段呢,不过也没多远,三四公里哦!”
    我从背包里掏出个香蕉递给她,她二话没说接了过去,放在了一旁,我摸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刀女,我问你,你们要往地下打十几米?就你们3个?有没有搞错啊?你打算在这住个一个星期吗?”
    刀女显然吃得差不多了,看不出这小妞儿跟爷们的饭量差不多,可是身材却保持的相当好,那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她也让我见识到了挖坟穿紧身牛仔裤,配皮鞋的,这要是被发现,她跑都跑不脱,靠把破甩刀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不知道的绝对当她是外行,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说:“你好歹也是跟过耗子的,耗子没教你用过高科技吗?”
    今天到这里了哦!~各位好朋友!~我晚上有些事儿要做!~

    我还是好多鱼: 2017-04-17 00:16:15 评论
    @玉松鼠2016 :本土豪赏1朵鲜花(100赏金)聊表敬意。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还是好多鱼: 黑名单 举报 2017-04-17 00:16:38 评论
    @玉松鼠2016 :本土豪赏1个18一枝花(18赏金)聊表敬意。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感谢好朋友对玉松鼠的不离不弃!~愿未来更精彩!~我还是要加紧时间做好我的礼物!~
    我愣了一下,说:“我从不用高科技,高科技只会让人越来越无知!”
    刀女收拾了一下饭盒,说:“我看呀,你才是最无知的!”
    说罢站起身,走到树下李昭他们的身边,说:“你们两个快点吃,要走啦!”
    我看看李昭他们,依然穿着孝服,树旁还放着一只吊孝,刀女的催促让大家也五分钟内把饭的问题解决了,就听刀女说:“走啦!走啦!把棺材扛下来!”
    我大吃一惊,大爷的,这棺材少说有200公斤了,扛下来,真是来埋人还是来挖坟啊,不过他们几个很快就上了依维柯开始了抬棺材,我才发现这个依维柯的侧面简直就是改装版的变形金刚,侧面的门可以完撑开,棺材可以直接从撑开的门抬下来,这么看来,这些家伙真是专业,这车就是最好的证据。
    棺材很沉,他们四个人显得很费力,我凑到一边发现这那里是什么棺材就是个超大的塑料壳子,只不过做成棺材的样子,外面还刷了一层黑漆,刀女瞪了外面一眼,说:“你们几个真是来参观学习的么?就不知道帮忙抬一下!”
    罗璇抱着手,说:“我们真的是被叫来参观的啊!”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我看了看小先和罗璇,又看看刀女,我走到刀女身边,低声说:“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对小先和罗璇招招手,说:“走!帮忙抬!”
    两人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来帮忙了,这下7个人抬,倒也不觉得累了,我们没有进村子,而是由刀女到这,穿过一片地,径直往纵深走去,这三四公里除了开始的一公里还好走些,甚至还走了好一会儿的梯田,渐渐的感觉人烟少了,连狗叫都感觉远了,终于我们的体力耗得差不多了,我喊着:“喂!休息一下吧!这走了十公里都有了,就停了一次,我们都不是机器!”
    说着招呼他们把该死的塑料棺材放在了地上,之后一屁股坐在一旁,刀女走到我跟前,插着腰说:“我让你们停了么?!”
    我还来气了,我说:“你确实没说哈!但是我们是人,不是毛驴!你看把我们几个累的!”
    我说着指着抬棺材的人,好像就是我们几个累了,那两个刀女的人似乎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
    刀女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起来!不许休息!”
    我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大怒道:“你叫就叫,动我做什么?”
    刀女一手摸着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甩刀,说:“快走!就要到了!”
    小先一把拉住我,说:“珉哥!算了!算了!咱们抬着就是了!不是快到了么!”
    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抬着棺材的我们几个上路了,我指了指一直落在我们身后半公里的李昭说:“你为什么不让他也来抬,就给他背个包?!!”
    李昭还离我们很远,听见我们叫他名字,很高兴地冲我们招招手,没把我气晕,刀女一下站到我跟前,她身上的味道也漂进了我的鼻子,她身上没有花姐身上的那种香味,但是女性的那种迷人的感觉却让我有些不自然,刀女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低声说:“你想跟他换吗?他背的是炸药!你想死你去背!”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让他背的是什么?”
    刀女又用力拉住了我的衣服,她的力气很大,我感觉被拉住的衣服让我有些透不过气,她说:“你再嚷嚷,我现在废了你!”
    我盯着她,低声说:“你挖坟带炸药做什么!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是搞破坏,我现在就走!”
    刀女,说:“我脑子没进水,我把坟炸了,我盗个什么劲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抬着棺材给老娘上路!”
    说罢,用力地甩开我的衣领。
    我一咬牙,用力一抬棺材,抬着棺材继续走,我怒视着刀女,刀女也看着我,我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用他们的目的吧,背炸药,怪不得走这么快,要是炸了,倒霉的也不是你们!”
    刀女停下脚步,叉着腰,看着我,说:“这是原因之一咯,这炸药一般不会炸,但是不一般的时候,就不好说了,要是不炸,不是更好!”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一眼李昭,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很想大喊一声提醒他,可是却没有,我知道这反而容易引起不远处一两个人的注意。
    目的地在一处平坦而又空旷的地域停了下来,不远处有小树林,四周死一般的静寂,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那小树林远远望去就是一坨黑漆漆的,空气中的水汽正在加重,我很不习惯这个感觉,迷彩服不透气,很快身上就变得湿漉漉的,没有生火,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三个离背着炸药的李昭远远的,我去提醒过李昭离那包远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把背包当宝一样的死死地背着,刀女将棺材盖板打开,首先我就看见了避阳布,刀女丢给鞋拔子脸,鞋拔子脸很熟练地接过支架和避阳布往空地走去,说是空地其实就是一个大土坡,占地也有100亩的样子,只是顶部比较平缓,我想看看究竟,我觉得第一个奇怪的是,这避阳布简直就是加厚的不透气的幕布,鞋拔子很快围好了一个长宽3米的空间,接着留了一个背对村落的出口,其他地方开始用工兵铲往避阳布触地面堆土,湿润的泥土在空气中很快泛起了草腥子味儿。
    而此时的刀女正指挥大板寸将一个发电机从棺材里取了出来,我心里一乐,不是吧,真的都是高科技啊,我爷爷他们就不用这些照样挖坟,心里开始暗暗地笑话起他们,接着李昭和跟班拿了一个钻头机和一些钻头往避阳布那走去,我看着奇怪,洛阳铲不就够了么,何必用钻头呢,我不禁说了句:“刀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工具叫做洛阳铲呢!这家伙事可是管用哦!”
    刀女看都不看我,说:“那珉儿小弟,你又知道不知道洛阳铲最怕的就是碰见大石头呢,你又知道不知道这样的地面想碰到宝贝层几乎都是大石头呢。”
    我不甘心,接着说:“那刀小姐,你不怕这发电机的声音和钻头的声音引来那边村里的人呢!”
    刀女依然不看我,说:“那为什么不再晚点开始挖坟呢,等人睡死了,不就解决了么!”
    我愣了一下,说:“这样不冒险么?”
    刀女说了一句成语没把我气死:“富贵险中求啊!”
    我不说话了,干脆找个地方休息,我还没找到地方,刀女就往我这丢了块石头,说:“你们几个帮忙抬下东西好不?!别像个大爷一样,不懂怜香惜玉么!”
    我听了这话气得直冒烟,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帮他们把土筐和工兵铲之类的零碎全部搬了过去,等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出口也被他们用避阳布封了起来,接着手电被打开了,一共开了两个,灯不是很亮,接着发电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奇怪这发电机声音好像并不大,我借着手电的光才看到原来是将发电机上裹了一层泡沫,恩!可以起到一定的减音的效果,说时迟那是快,鞋拔子脸将钻头对着地趴地就钻了下去。
    电光火石是没有,但是那刺耳的声音却在夜空中回荡,我开始了一个疑问,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下面有坟,万一不是呢,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金属探测仪,正想着鞋拔子接了第二根钻头,我似乎隐约听见不远处的狗叫声,或许这空灵的晚上让人的听觉会显得特别敏锐,我一下紧张了起来,但是这避阳布的人似乎都不紧张,接着第三根也打下去了,第四支,我看到一支大概就有一米五的样子,打下去四支了,就是6米了,第五支,我的天不是吧,真的要下去十几米挖坟,而且是直线打盗洞,就算真有空气怎么解决啊。
    我开始感兴趣起来,这第五支打下去停了下来,鞋拔子脸把钻机去掉,开始将钻头一节一节地去掉,这钻头比大拇指还粗,五节要拿出来可是要不少力气,我见刚才抬棺材都不累的鞋拔子和大寸头可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算把打下去的钻头一根根地取了出去,刀女说:“把灯全部关掉!”
    之后一个人走出了避阳布,我见她走到棺材边带上一幅望远镜,我听到一声开关的声音,接着就见她轻巧地跑到一处制高点,望着村落里,我好奇心来了,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东西,我走到鞋拔子跟前,见正在擦拭着钻头上污泥,我笑嘻嘻地说:“大哥,刀女手里的家伙事儿是啥啊?”
    鞋拔子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从声音里我听出了不削,他说:“热感仪,只不过她的还带夜视功能,国外货!行了!你离我远点,没看见正在干活么!”
    我知趣地走到一边,我看见黑暗中刀女的方向,心里嘀咕着这群人真不简单,这年头弄到的军用设备,还是国外的,能力真强哦。我不禁想起二叔当年弄了套美式服装和部分道具都被爷爷批了个半死,此时到有些为二叔惋惜起来,不过我突然也明白了爷爷的做法,基本功最强大,有了过硬的基本功或许就会像尹三爷那样一把铁锹走天下了,也会像耗子哥那样一双眼睛就把钱赚了。
    好一会儿,刀女跑了回来,她从侧面钻出来的,吓了我一跳,她从我们身边跑去,从进了避阳布,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凑了过去,刀女说:“可以开工了!”
    我有些意外,什么?这才开工!李昭和他的跟班倒是很默契地将钻头机和发电机放回了棺材里。
    这时刀女已经将避阳布围成的出口盖上了,我正好在里面,就见鞋拔子正在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铝盒子,我定眼一看,立刻毛骨悚然起来,打开上面厚厚的防潮纸,里面全是雷管,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大脑里开始反射了雷管的构成,无数的科幻片、战争片开始出现,硝化甘油什么的,我见鞋拔子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将雷管取出,插上引线,一点一点地放进了打出的洞里,他的手很慢,但是却很稳,他一共放下了三根,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一下反应了过来,我一个站起身,说:“啊?你们这是在炸坟!奶奶的!这下面塌了,你们就算拿出了宝贝!坟怎么办!”
    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鞋拔子突然就地跳起,照着我的胸前就是一脚,一切发生地很快,要不是身后的罗璇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我,我必然会倒在了地上,我胸口一阵发闷,我趔趄地站了起来,鞋拔子骂道:“兔崽子吓死老子,要是炸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搞什么!”
    我一手扶着胸,一手指着刀女说:“你说,什么意思,这雷管要是炸了,对下面有没有影响!你就是打开了坟,那不是把坟毁了!”
    刀女走到我跟前,我隐约听到了甩刀的声音,我左臂一招格挡,右手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摸,我晕,空的,我忘记了开山刀还在背包里,而刀女没有给我时间,刀尖抵在我的下巴,说:“你小子不懂就给老娘看着,这炸开会不会炸到下面的坟!”
    说着对鞋拔子说:“你继续吧!”
    又对我们几个喊:“不想死的就躲远点!”
    说罢,关了手电,自己打开了避阳布走了出去,小先和罗璇拉着我走出了避阳布,李昭凑上来问:“珉哥,刚才喊什么呢?里面咋啦?”
    我胸口依然很闷,没说话,罗璇说:“关你什么事儿!赶快走!一会儿炸死你!”
    李昭马上跟着我们往远处走,还嘀咕着对跟班说:“哪儿来的炸药?棺材里没有啊?”
    我们走出去大概有30米远,我坐在地上,此时才算缓过来,我一咬牙,说:“这该死的鞋拔子,力气果然很大!”
    正说着,鞋拔子打着手电开始往我们这跑,我知道雷管要炸了,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轰”、“轰”、“轰”三声闷响,我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甚至有一颗石头子也从我身边的地上擦着我的身边过去了,小先似乎没站稳,跟着一个趔趄,我一把扶住他,鞋拔子比我们还精,跑得比我们还远,他折回来就问我们:“听见了几声?”
    我说:“三声!”
    鞋拔子松了一口气,说:“恩!来吧!菜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倒土就见盗洞!呵呵!”
    说着一人往前走去。我站起身,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避阳布已经被炸得倒了一边,鞋拔子重新插好避阳布,我见那钻口正在往外冒着烟,空气里呛人的味道,让人感觉呼吸都不对劲,地面感觉温度很高,温热的感觉就像火山爆发的熔岩就在脚下,大板寸抄着工兵铲也过来了,刀女不见踪影,我估计又带着她的高科技去看看附近那村子里有没有人亮灯什么的,大大板寸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抄起工兵铲就开始挖土,或许是土已经被炸散了,极好挖,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打下去了2米,而他粗壮而又矮小的身材似乎天生就适合打洞。
    土不多,就堆在旁边也没有多少,他打了一人洞,从他的手法可以看出也是个老手,洞口走下不走边,过边不挖土,也不会像我们那样时而大时而小,大约又是半个小时,大板寸上来了,擦擦汗,说:“快到了!最多不到3米!”
    此时,刀女也来了,看看进度,说:“行!再快点!最好3个小时结束!”
    我一咬牙,用力一抬棺材,抬着棺材继续走,我怒视着刀女,刀女也看着我,我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用他们的目的吧,背炸药,怪不得走这么快,要是炸了,倒霉的也不是你们!”
    刀女停下脚步,叉着腰,看着我,说:“这是原因之一咯,这炸药一般不会炸,但是不一般的时候,就不好说了,要是不炸,不是更好!”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一眼李昭,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很想大喊一声提醒他,可是却没有,我知道这反而容易引起不远处一两个人的注意。
    目的地在一处平坦而又空旷的地域停了下来,不远处有小树林,四周死一般的静寂,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那小树林远远望去就是一坨黑漆漆的,空气中的水汽正在加重,我很不习惯这个感觉,迷彩服不透气,很快身上就变得湿漉漉的,没有生火,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三个离背着炸药的李昭远远的,我去提醒过李昭离那包远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把背包当宝一样的死死地背着,刀女将棺材盖板打开,首先我就看见了避阳布,刀女丢给鞋拔子脸,鞋拔子脸很熟练地接过支架和避阳布往空地走去,说是空地其实就是一个大土坡,占地也有100亩的样子,只是顶部比较平缓,我想看看究竟,我觉得第一个奇怪的是,这避阳布简直就是加厚的不透气的幕布,鞋拔子很快围好了一个长宽3米的空间,接着留了一个背对村落的出口,其他地方开始用工兵铲往避阳布触地面堆土,湿润的泥土在空气中很快泛起了草腥子味儿。
    而此时的刀女正指挥大板寸将一个发电机从棺材里取了出来,我心里一乐,不是吧,真的都是高科技啊,我爷爷他们就不用这些照样挖坟,心里开始暗暗地笑话起他们,接着李昭和跟班拿了一个钻头机和一些钻头往避阳布那走去,我看着奇怪,洛阳铲不就够了么,何必用钻头呢,我不禁说了句:“刀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工具叫做洛阳铲呢!这家伙事可是管用哦!”
    刀女看都不看我,说:“那珉儿小弟,你又知道不知道洛阳铲最怕的就是碰见大石头呢,你又知道不知道这样的地面想碰到宝贝层几乎都是大石头呢。”
    我不甘心,接着说:“那刀小姐,你不怕这发电机的声音和钻头的声音引来那边村里的人呢!”
    刀女依然不看我,说:“那为什么不再晚点开始挖坟呢,等人睡死了,不就解决了么!”
    我愣了一下,说:“这样不冒险么?”
    刀女说了一句成语没把我气死:“富贵险中求啊!”
    我不说话了,干脆找个地方休息,我还没找到地方,刀女就往我这丢了块石头,说:“你们几个帮忙抬下东西好不?!别像个大爷一样,不懂怜香惜玉么!”
    我听了这话气得直冒烟,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帮他们把土筐和工兵铲之类的零碎全部搬了过去,等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出口也被他们用避阳布封了起来,接着手电被打开了,一共开了两个,灯不是很亮,接着发电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奇怪这发电机声音好像并不大,我借着手电的光才看到原来是将发电机上裹了一层泡沫,恩!可以起到一定的减音的效果,说时迟那是快,鞋拔子脸将钻头对着地趴地就钻了下去。
    电光火石是没有,但是那刺耳的声音却在夜空中回荡,我开始了一个疑问,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下面有坟,万一不是呢,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金属探测仪,正想着鞋拔子接了第二根钻头,我似乎隐约听见不远处的狗叫声,或许这空灵的晚上让人的听觉会显得特别敏锐,我一下紧张了起来,但是这避阳布的人似乎都不紧张,接着第三根也打下去了,第四支,我看到一支大概就有一米五的样子,打下去四支了,就是6米了,第五支,我的天不是吧,真的要下去十几米挖坟,而且是直线打盗洞,就算真有空气怎么解决啊。
    我开始感兴趣起来,这第五支打下去停了下来,鞋拔子脸把钻机去掉,开始将钻头一节一节地去掉,这钻头比大拇指还粗,五节要拿出来可是要不少力气,我见刚才抬棺材都不累的鞋拔子和大寸头可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算把打下去的钻头一根根地取了出去,刀女说:“把灯全部关掉!”
    之后一个人走出了避阳布,我见她走到棺材边带上一幅望远镜,我听到一声开关的声音,接着就见她轻巧地跑到一处制高点,望着村落里,我好奇心来了,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东西,我走到鞋拔子跟前,见正在擦拭着钻头上污泥,我笑嘻嘻地说:“大哥,刀女手里的家伙事儿是啥啊?”
    鞋拔子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从声音里我听出了不削,他说:“热感仪,只不过她的还带夜视功能,国外货!行了!你离我远点,没看见正在干活么!”
    我知趣地走到一边,我看见黑暗中刀女的方向,心里嘀咕着这群人真不简单,这年头弄到的军用设备,还是国外的,能力真强哦。我不禁想起二叔当年弄了套美式服装和部分道具都被爷爷批了个半死,此时到有些为二叔惋惜起来,不过我突然也明白了爷爷的做法,基本功最强大,有了过硬的基本功或许就会像尹三爷那样一把铁锹走天下了,也会像耗子哥那样一双眼睛就把钱赚了。
    好一会儿,刀女跑了回来,她从侧面钻出来的,吓了我一跳,她从我们身边跑去,从进了避阳布,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凑了过去,刀女说:“可以开工了!”
    我有些意外,什么?这才开工!李昭和他的跟班倒是很默契地将钻头机和发电机放回了棺材里。
    这时刀女已经将避阳布围成的出口盖上了,我正好在里面,就见鞋拔子正在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铝盒子,我定眼一看,立刻毛骨悚然起来,打开上面厚厚的防潮纸,里面全是雷管,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大脑里开始反射了雷管的构成,无数的科幻片、战争片开始出现,硝化甘油什么的,我见鞋拔子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将雷管取出,插上引线,一点一点地放进了打出的洞里,他的手很慢,但是却很稳,他一共放下了三根,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一下反应了过来,我一个站起身,说:“啊?你们这是在炸坟!奶奶的!这下面塌了,你们就算拿出了宝贝!坟怎么办!”
    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鞋拔子突然就地跳起,照着我的胸前就是一脚,一切发生地很快,要不是身后的罗璇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我,我必然会倒在了地上,我胸口一阵发闷,我趔趄地站了起来,鞋拔子骂道:“兔崽子吓死老子,要是炸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搞什么!”
    我一手扶着胸,一手指着刀女说:“你说,什么意思,这雷管要是炸了,对下面有没有影响!你就是打开了坟,那不是把坟毁了!”
    刀女走到我跟前,我隐约听到了甩刀的声音,我左臂一招格挡,右手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摸,我晕,空的,我忘记了开山刀还在背包里,而刀女没有给我时间,刀尖抵在我的下巴,说:“你小子不懂就给老娘看着,这炸开会不会炸到下面的坟!”
    说着对鞋拔子说:“你继续吧!”
    又对我们几个喊:“不想死的就躲远点!”
    说罢,关了手电,自己打开了避阳布走了出去,小先和罗璇拉着我走出了避阳布,李昭凑上来问:“珉哥,刚才喊什么呢?里面咋啦?”
    我胸口依然很闷,没说话,罗璇说:“关你什么事儿!赶快走!一会儿炸死你!”
    李昭马上跟着我们往远处走,还嘀咕着对跟班说:“哪儿来的炸药?棺材里没有啊?”
    我们走出去大概有30米远,我坐在地上,此时才算缓过来,我一咬牙,说:“这该死的鞋拔子,力气果然很大!”
    正说着,鞋拔子打着手电开始往我们这跑,我知道雷管要炸了,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轰”、“轰”、“轰”三声闷响,我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甚至有一颗石头子也从我身边的地上擦着我的身边过去了,小先似乎没站稳,跟着一个趔趄,我一把扶住他,鞋拔子比我们还精,跑得比我们还远,他折回来就问我们:“听见了几声?”
    我说:“三声!”
    鞋拔子松了一口气,说:“恩!来吧!菜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倒土就见盗洞!呵呵!”
    说着一人往前走去。我站起身,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避阳布已经被炸得倒了一边,鞋拔子重新插好避阳布,我见那钻口正在往外冒着烟,空气里呛人的味道,让人感觉呼吸都不对劲,地面感觉温度很高,温热的感觉就像火山爆发的熔岩就在脚下,大板寸抄着工兵铲也过来了,刀女不见踪影,我估计又带着她的高科技去看看附近那村子里有没有人亮灯什么的,大大板寸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抄起工兵铲就开始挖土,或许是土已经被炸散了,极好挖,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打下去了2米,而他粗壮而又矮小的身材似乎天生就适合打洞。
    土不多,就堆在旁边也没有多少,他打了一人洞,从他的手法可以看出也是个老手,洞口走下不走边,过边不挖土,也不会像我们那样时而大时而小,大约又是半个小时,大板寸上来了,擦擦汗,说:“快到了!最多不到3米!”
    此时,刀女也来了,看看进度,说:“行!再快点!最好3个小时结束!”
    话音未落,大板寸一下从盗洞里冒出头来,下面突然就有一阵烟扑了上来,我当时以为是墓毒,下意识的一捂口鼻,但是一阵硝烟的味道,我马上明白了,这下面看来是打通了,大板寸一脸的黑灰,夜色下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他上来说:“手电拿来!”
    接着他将光对准了手里的土,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呵呵!用不了三个小时!2个半小时足够了!”
    说罢让李昭他们把外套脱下来,让他们对着盗洞不停地扇,为了让衣服更加厚重,还撒了水在衣服上,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衣服不干不许停,大约十分钟,鞋拔子拿来一条很粗的缆绳,开始给李昭系上,一边系一边说:“下去后,顺着盗洞往下直打,一人上下就行,土就往两边堆!速度要快!我感觉不到绳子动了,就把你拉上来!”
    不由分说,就把李昭送了下去,我还在想着下面爆炸的力量怎么可能炸出空间呢,大板寸对我们几个低声说:“你们参观的往外站,把避阳布撤掉,万一上面太重会塌的!”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毕竟3颗雷管,下面究竟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李昭已经完全下到了底,此时他正在地下至少7米的地方,我想想就觉得有些吓人的感觉,等等,地下三米空气就稀薄了,这地下7米,我突然一问:“下面空气有没有啊!”
    刀女看了我一眼,周围的人都没回答我,我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叫一旦你不动了,我们就把你拉上来,我怒道:“下面没空气了会出人命的!”
    刀女笑着说:“不会的!最多头晕!”
    我简直想发火,“怪不得你们想着要菜鸟加进来,原因就是这往下最难打的阶段交给他们,一旦出了问题倒霉的不是你们!”
    一旁提着缆绳的鞋拔子看看我,又问刀女:“小刀,这谁啊!怎么大晚上话这么多!你还想挨揍是不是?”
    我这次有备而来,我悄悄地开山刀藏在背后,说:“你来动动我试试!”
    气氛空前的安静,刀女轻轻地说:“行了都少说一句,我保证下面人安全!”
    我把开山刀插在身旁的土里,说:“不用你保证了,把他给我换上来,我下去!”
    小先和罗璇大吃一惊,一把拉住我,小先对我耳朵说:“珉哥,李昭想死你要他去死,你何必呢!”
    我推开他们,笑着说:“我下去吧,那个菜鸟拖速度!我不是也是学习么,看看下面什么状况,也不枉费刀女对咱们一路上的关照!”
    说着,我用力一拉绳子,冲下面喊:“李部长,再不要挖了,上来!”
    下面果然停止了动作,一会儿上来了,我对刀女说:“美女,我看到你们的棺材里有软管,我用用没问题吧?小先,你们帮我拿一下!快点!都愣着干嘛!”
    我低吼道。
    他们速度很快,我试了试软管,没什么问题,我说:“你们找个厚点的塑料袋!兜满风,把袋口扎在软管这头,把里面空气压进来,记住不要停!”
    刀女听了咯咯地一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行了,你要下就下吧,我这有鼓风机!”
    我不想和她说话,这伙人看似像人,有时候做的事儿比蛇还毒,我从口袋掏出护手霜,挤了一堆,往脸上胡乱一抹,万一要在下面受伤,还可以借助护手霜挡一下下面万一存在的墓毒,只是脸上会出很多汗,护手霜基本十分钟就要再擦一遍。这是耗子哥教我的。
    我系好安全带下到了底下,我拧开探等,左右一看吓了一大跳,这雷管把这下面炸开了一个直径将近2米的区域,我试着摸了摸炸开的区域,炸壁很坚实,可见这土已经全部被压在了一边,我试着往下打了几铲子,土很好挖,而且这就是标准的宝贝层,那断面很明显。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这下面的闷热和出的汗在不停地往下淌,我能做的就是往下不停地打铲,再把土往两边堆,我尽量让自己减少呼吸频次,很快往下打了3米,这时的土已经变得有些坚硬起来,而且这时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土开始变得一块一块的,有点像胶泥,这时,腰间的绳索动了动,细弱的声音传了下来,“怎么样?”
    我喊了一句:“打下去三米了!”
    里面越来越热,我已经第三次擦防晒霜了,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也跟鞋拔子一样黑的见不得人,但谁还顾得了那么多,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时的体力已经在透支的边缘上了,我一咬牙,用力一拉缆绳,上面顿了一下,下一刻,我被提溜了上去。
    夜空的风很舒服,空气是那么清新,感觉自己刚从地狱回落到人间,我拿着餐巾纸擦了擦脸,说:“这么算下来已经十米了!除了土还是土!”
    我故意这么说,为了让他们依然觉得我是个外行,不过这没有骗过刀女,她说:“文物层你不会没看到吧?!怎么样?”
    我说:“看到了!但是没出东西!”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现在可以让你朋友下去了吧!”
    我说:“不行!我觉得到了文物层,你的人比我们更专业,而且万一损坏了文物怎么办!”
    鞋拔子怒道:“让你们下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唧唧歪歪什么!”
    我到现在体力还没缓过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行啊!叫李昭下!李昭我告诉你,这下面的坟年代肯定久远,而且越久远的坟,内行都不一定能看准,你下去记住,蒙住脸,尽量不要用鼻孔呼吸,一打开坟头就上来,不要着急下去!”
    李昭看看我,又看看刀女,我骂道:“你是猪么!这些人你玩得起么你!你被人当枪打,你懂不懂!”
    鞋拔子一下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边喊:“闭嘴!”
    小先和罗璇马上站了起来,把我护在了后面,刀女一怒,说:“都行了!小李,你快下去继续,别听他胡说,我们保证你的安全,时间不多了!”
    李昭看看我,又看看刀女,我知道他是在选择,但是他还是下去了,我真希望他说放弃,直接可以跟着我走,或许这样我还能看得起他一点,现在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真是人想死,是怎么都拦不住。
    今天到这里了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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