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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2页] |
| 作者:玉松鼠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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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爷爷神情,挺开心,莫非他已经解开他的谜团了?!爷爷坐到一块岩石上,倒了倒鞋里的沙土,说:“哎呀!不服老不行啊!呵呵!要放以前这就不算个事儿!” 我们都看着爷爷在自言自语,爷爷穿好鞋,突然目光如梭起来,说:“去打铆钉吧!这是个五棱子坟!多少年没碰见了!呵呵!我还有这个运气啊!” 我纳闷起来,什么叫五棱子坟啊,这是土话还是专业名词啊?我怎么就从没听过埋人还有这么形式的? 我戳了戳正在擦汗的叔叔,我问:“啥叫五棱子坟啊?” 叔叔看看我,也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听!” 爷爷对叔叔说:“记住打砖的四个角,别从中间,轻一点,别把砖给人弄碎了!” 叔叔拉上潜水服,踩着上下脚的坑就下去了,我听到了手电钻的滋滋声,接着几声咔咔声从下面传了上来,站在一边的爷爷转头对我们,说:“准备提绳子!” 我正好在绳子边上,我心头一阵紧张,下一刻,叔叔上来了。他拍拍身上的灰,说:“妥了!但是不知道行不行!那岩重得很!” 爷爷点点头,他喊到:“都到洞跟前来!把口罩带好!” 我们几个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戴着口罩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而且每一口呼吸都感觉热得厉害,随着爷爷一生大喝,我们都憋足了劲儿,此时是我们在和岩的较量中,僵持的那一刻,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可是石头却纹丝不动,我们不敢松懈,身子开始往后倒,尽管带着手套可是还是被勒得生痛,但是绳子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爷爷突然停了下来,说:“行了!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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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纳闷了,这用什么贴合的啊,简直钢板一块。爷爷又叫叔叔下去了一趟,用英吉沙将整块砖周围的贴合物像切豆腐一般地细细地切了起来,我照例帮着往软管里压着空气,很快叔叔上来了,爷爷把一截1米多长小胳膊粗细的空心不锈钢钢管拿了过来,往空心钢管里加满了石头和土,只见他将钢索一段打了4个活结之后将钢索搭在钢管上,对叔叔和小舅说:“你们把安全扣挂好,下去后一人踩两个活结,用力往下蹬,砖自然会开!注意安全!” 小舅一脸苦相,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和叔叔是家里最壮实的男丁,这活儿当然少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启一块砖,只要钢管没问题,这块砖很可能就一下就开了。爷爷看着两个人前后脚下去,他说:“你们注意点,洞子小,一旦砖开了,马上卸力,不然最下面的容易受伤!要小心!” 两人下去了,呼吸面具只有一个,给了叔叔,小舅在最上面,甚至他半个身子都在洞子外面,叔叔在最下面,抱着小舅的腿,另一手拉着安全绳,小舅满脸的汗水,就见他不时地往下看,一会儿只听他说:“下面的!听我口令!一、二、三!!!” 突然间就见小舅身子往下一沉,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舅的衣领,下一刻,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小舅提了上来,小舅一上来就转过身,说:“快!快!拉!拉!” 叔叔也跟着上来了,只见他捂着小腿,爷爷一把把叔叔按再地上,一边把叔叔的裤腿提上来,一边说:“叫你们注意!你们耳朵塞猪毛了么!你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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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叔叔的腿正在淌血,一块巴掌大的皮肤被噌地血肉模糊,叔叔咬着牙,笑着说:“爸!是我不小心!没拉住!” 爷爷冲着身后喊:“快把医药包拿来!都是死人吗?!站那等雷劈吗?” 爷爷这么一声,我反应过来,赶忙把背包里的酒精和云南白药什么的都拿了过去,爷爷扯下一节纱布,将剩下的纱布塞进了叔叔的嘴里,说:“咬住!别动!” 叔叔点点头,他的头发上有浮灰,额头的汗和浮灰贴在一起,从叔叔的表情,我知道很痛,爷爷用棉签占了占酒精,看了一眼叔叔,接着扣住他的膝盖,用酒精擦了起来,爷爷擦得很重,每擦一下就换一根棉签,每根棉签上都沾着血迹,每擦一下,叔叔就全身抖动一下,我突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人的身体被刺激一下,或许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被连续的刺激,叔叔的手硬生生地将地面上的土捏死,爷爷动作很快,清理完创面,又将整个腿用酒精擦了一遍,才开始包扎,爷爷包扎地很小心,云南白药抹得很仔细,终于爷爷站起身,伸手把叔叔搀扶了起来,说:“没事儿!没伤到经儿!” 叔叔将嘴里的纱布吐了出来,我的天,纱布都咬透了,这该有多痛啊。叔叔擦擦汗,说:“下面砖拉上来了,我看了洞里一眼,也挺深的!” 爷爷打断到:“行了!这活儿交给他们就行了!你不要干了!好好休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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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回头看了看我们,点点头,把潜水服整个脱掉,穿上衣服坐到了阴凉处喝起了水。爷爷看看我们,说:“你们几个再去把砖拉上来,注意不要损坏!” 我和二叔麻溜地跑到盗洞边,三下五除二就把坟砖给拉上来了,这块砖头真是乖张,向着坟头里的那一面被磨地很平,本以为有些什么图案,可是就是光滑的一面,这手笔不小啊,岩石打磨光在今天很容易,可是在那个年代怎么会容易呢,而且一般新疆的古坟里很少有打磨坟壁的,可能和新疆人的粗犷有关,我看着这砖头出神,这说明两个问题,一、要么这坟里埋的人很重要,换句话就是很有钱,敢往里砸钱。二、他是内地过来的,这么说吧,从内地过来的能在新疆站住脚根,说明这人很厉害啊,强龙难压地头蛇,死了还能按内地的埋葬方法进行,这人没点实力怕是做不到。 我开始对这个坟头里的人有了极高的兴趣,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也在看着我手里的砖,他甚至于蹲下来,用手摸了又摸,我很想爷爷能给我些答案,可是爷爷冷冷地站起身,拍拍手,去看叔叔了。 我有些失望,准确的说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我抱着砖给叔叔看,希望从他那得到一些答案,叔叔正在和爷爷说着什么,我笑嘻嘻地拿到叔叔面前,说:“叔叔!这就是弄伤你的凶器!你看看!” 我故意将光滑的一面露给叔叔看,叔叔瞟了一眼,立刻有些意外,这在我意料之中,他说:“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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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看看爷爷,爷爷点点头,叔叔接过坟砖,摸了摸,说:“这和我的估计完全一样,真是稀奇!新疆还有这样的分支!哦!不对!还有这样的人才,让咱们给碰到了。哈哈!” 我问叔叔:“叔叔,这砖说明了啥啊?” 叔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砖,我说:“新疆没有这种葬法,至少很少,内地多些,也少,除非当地盛产光滑的石头,我没见过里面的样子,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坟!” 叔叔接了一句:“是个大人物的坟!呵呵!” 我愣了一下,怎么半天就逗出了这么一句,我失落地问:“多大的人啊!” 叔叔说:“做皇上的坟头!” 我意外了,忙问:“做皇上?就是不是皇上了?皇子啊?” 叔叔没吭气,好半天说了句:“这个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我彻底失落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叔叔说:“珉儿,把砖放一边去,这几千年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什么!” 我哦了一声把砖放在了一旁,爷爷大喊一声:“行了!收工!明天干!” 我再次有些意外,这样拖拖拉拉地干活的效率在我认识的爷爷面前是绝无仅有的,爷爷喜欢利利索索地挖完之后填平,走人,可是这天都没黑就收工?难道我们看风景去? 时下晚上10点,天空还有一抹亮光,沉落的夕阳正藏在远处的岩石后面,红透了半边天,红透了这岩石,红透了这沙地,空气有了丝丝的凉意,干燥的风吹过身体,似乎要带走我身上所有的水分,我脱掉衣服,光着上身立在沙地里,感觉全身的汗都在一瞬间挥发了个干净,正在我享受着这难得舒爽的时刻,爷爷说话了,“珉儿,把衣服穿上,风会吹裂你的皮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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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看爷爷,爷爷看着我,余晖的映照下,爷爷显得是那么地沧桑,那如刀刻般的皱纹,炯炯的眼神,花白的发,盯着皮肤的青筋,透露着威严。我默默地穿上衣服,去帮着家人一起收拾东西。 宿营地里,花姐没有回来,唐晶正在捣鼓着饭,这丫头说实话后勤工作搞得不错,不亏是唐爷带出来的人,生火做饭那是行家里手,晚上唐晶把卤牛肉和生菜一起煮进了锅里,还加了一包榨菜,她把马肠子也找了个树枝插起来慢慢地烤着,很快空气里开始漂起了香味,我看着马肠子开始渗出了油,那烤透的马肠子透着一股子游牧民族特有的感觉,很让人忍不住想抢下来塞进嘴里,我咽了咽口水,干脆靠着背包闭着眼睛养神。反正不能让人看出我的没出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晶说:“快起来!吃饭了!” 我睁开眼,我感觉似乎等了很久,不知是不是今天体力透支,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唐晶端着汤,手里拿着几片马肠子站在我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哥!吃饭了!累坏了吧!” 我直起腰,刚才姿势不对,半个胳膊麻了,我甩甩胳膊,对唐晶说:“哦哦!妞儿放这吧!哎呦!这胳膊弄的…………” 唐晶将吃的放在一旁的岩石上,半跪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胳膊,轻轻地按了起来,我很尴尬,忙说:“哦哦!没事儿,一会儿就好!我自己来吧!” 唐晶说:“别动!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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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但是实在有点麻,干脆乖乖地不动,唐晶一边按着一边说:“以前爷爷也喜欢侧着睡,经常把自己半个身子弄麻,自己扎针才能好,我呀,看都看会了!就那么几个穴位,其实根本不用扎,按按就好!” “哦!”感觉血液在往我胳膊里闯,但是舒服极了,大约几分钟,我感觉好很多了,我轻轻地说:“妞儿,可以了,我饿了!” 说罢站起身,就在这时,没留意花姐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不远处,我看着她,她却没看我,我心里暗暗叫苦,我赶忙回过头,端起碗,吃了起来,唐晶也拿个筷子凑到我跟前,吃着馕看着我,还笑嘻嘻地问:“好吃吗?” 我头都不敢抬,点点头,继续吃了起来,这饭跟中午比又上一个档次,谁能抵抗住美味的诱惑,一股脑地吃了个精光,涨得我直打嗝,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背包上准备睡觉,可是突然我发现唐晶正在就着凉水吃馕,我一下坐起来,说:“妞儿,你咋不喝汤?” 唐晶看着我,说:“水有限啊,还要坚持明天一天,所以三人一份,你喝的是我和花姐的那份!” 我惊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看看花姐,她也在吃这干馕,我…………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忙说:“你咋不跟我说!你们这……” 唐晶说:“没事儿,你们男人就是出力气的,我们权当减肥了!” 我站在她和花姐之间,一会儿看看花姐,一会儿看看唐晶,我快悔死了,说:“你们……你们也要盯梢,你们……这怎么行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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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喝了一小口水,说:“你吃吧!你妹妹关心你,我不想吃,没事儿!” 这淡淡的话,我似乎听出好几层意思,我这从何说起。 我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背包,一个人生起了闷气,我看着二叔和小舅两人抢着一碗汤,慢悠悠地吃着,时不时还冲我羡慕的一笑,我感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爷爷和叔叔似乎关心的并不是吃饭的问题,两人皆是眉头紧锁,吃得很慢,这两人都是知道下面是什么坟的,却到这个点还不说,我真有些搞不懂了。 我想起那砖,也思索了起来,初步判断,应该是丝绸之路打通之后的时间,因为之间没有先进的文明进入新疆,这样的坟不可能存在,叔叔说是个想当皇帝的人的坟,难道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也算是大坟,爷爷是怎么了?怎么破戒了呢? 无数种的可能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可是每一个似乎都不靠谱,我的思绪一直到大伙儿都吃完了,我听到彼此聊天和收拾家伙事儿的声音,才侧过身,我搜寻着花姐的身影,她正和唐晶忙着锅碗瓢盆的事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帮着大家把柴火架了起来,心里还有很多谜题没解开,有些烦心,爷爷说话了,“哎!哎!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早晨起得早,天一亮就下去,争取明天中午午饭前完成工作,下午填埋之后休息,晚上启程回去!都不要给我闹腾地太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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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话音落下,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人咳嗽一下,但是很快重归宁静,我着实是累了,虽然没下去,但是就压鼓风机也让我累个半死,双臂现在开始了酸胀。我怕再把胳膊压麻,干脆靠着背包看着夜空,真舒服啊,风微凉里夹着一丝热,很舒服,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当你适应了这个环境,会感觉自然与你合二为一,我点了一支烟,漆黑的夜晚,看着红红的火星子如同一只调皮的萤火虫忽明忽暗,不知道花姐睡了没,但是我听见她在和唐晶小声地说话,竖着耳朵也没听到说什么,满耳都只听见唐晶的嬉闹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我告诉自己半夜一定要醒来,我相信我如果起来,花姐也会起来,我还能像昨晚一样去抱抱她,顺便告诉她今天唐晶拉我的手纯属一个意外,还要告诉她,我很想她………… “都起来了!快点!快点!十分钟吃饭,每人半瓶水可以擦脸也可以喝,速度快点!” 我睡眼朦胧,全身阵阵发冷,我眯着眼,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谁点的篝火,此时篝火已经烧尽,一点的余热代表昨晚它发挥了光和热,哎!一阵失望,我怎么就睡得那么死?!错过了!错过了很多! 我咬着馕喝着那半瓶子水,我问二叔:“二叔,咱们水还有多少?” 二叔说:“水下得太快了,能不能坚持到掩埋都成问题,行了快点吧,不然你爷爷要开始骂人了!”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吃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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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旭日带着无穷的温暖开始了一天的无私,我身上终于热了起来,那感觉还很舒服,尽管很想睡觉,可是那些谜题必须去解开,我知道昨晚停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洞子有点乖张,另外就是一晚上时间,因为温差大,上下气压不同,可以完全置换一下坟里的空气,一旦氧气跟不上,下面的氧气还能支撑到我们走出来。 爷爷要第一个下去,这把我们紧张坏了,不过还是帮爷爷打理好一切,看着爷爷一点一点地爬下去,我只能用力地压着鼓风机,这次还好,二叔和我轮换着,一旦我速度降下来,二叔很快接手过去,就在我们能看清彼此眼睛时,爷爷从坟洞里上来了,他手里有个大杯子,这杯子上全是灰,是铜器,上面锈迹斑斑,这家伙还挺大,就如同跑步第一得的奖杯大小,不同的是,那双耳杯是个龙的样子,应该是北周与隋朝之间的一个样子,从上面那龙的造型看,倒是别致,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我很确定那是一只龙,还是一只角龙,我记得《述异记》中写到“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就是龙中的老者了。 首先这年代倒是吻合了,至少在南朝之后的日子了,因为角龙就那时候出现的,可是这角龙刻画到杯子上意图为何呢? 只见爷爷轻轻地将大杯子放在地上,拉了拉呼吸面具,蹦出几个字,“给我闪远一点!” 我们立马散开,只见爷爷两手一夹那盖子,锈迹已经将盖和杯体腐蚀在了一起,爷爷有些吃力,而且他还带着呼吸面具,爷爷换手轻轻地一扣,左右一晃,就听“啵”的一声,大杯子被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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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了呼吸,我好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正待我要凑过去看,爷爷说:“你们几个把口罩都给我带上,没见过世面吗?” 爷爷这么一说,我赶忙把口罩翻腾出来,捂了个严实,这才凑上去,这……这是什么啊?! 爷爷一边用放大镜看着一边说:“这个就是‘龙’。” 我大吃一惊,“啊?龙?这不是只有传说故事里有吗?难道…………” 我凑了上去,准确地说这是一堆骨头,灰白色,上面很多的裂纹,估计是年代久了,被氧化后变成这样了,一眼看上去,果然有四个爪子,这龙骨头盘成一团,头在最中间,龙头包着一个头箍,头箍估计是混合的,已经有不少的锈迹,泛着淡淡的绿,头箍做成了角的样子,这证明这龙就是角龙的造型,可是我对着光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四个爪子的颜色和龙身体的颜色略微有些不一样,爪子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准确地说发些黄,而且上面的裂纹要少一些,这……这是假龙!! 我忙说:“啊?造假?这龙爪子是后面安上去的?!” 爷爷没说话,叔叔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说:“哦?这沙漠蛇倒长得奇怪,骨头倒有些粗哦!”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沙漠蛇的骨头?!爷爷说:“恩!几千年前嘛,动物也是要进化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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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疑问,这坟里的人难道喜欢骗人?拿沙漠蛇的骨头冒充龙骨?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很少见坟出埋的东西是自己骗自己的,不过这四个爪子倒是很奇特,有成人的无名指粗细,爪子上的三个趾感觉很有力度,末端还有一个退化了的趾,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啊?鸟的也不像,动物的没见过这么小的,我说道:“呵呵,这古人有意思,弄个爪子倒像真的,身子假的,这啥动物的爪子哦?” 我对动物的分类倒是很陌生,爷爷眉头紧锁,也似乎在考虑,叔叔看了半天,说:“会不会是已经绝迹的某种动物的啊?现在这么粗壮的动物小爪子还真没有,比吉娃娃的还小,比麻雀的大!” 爷爷似乎很赞同叔叔说的,说:“估计是吧!留着,带回去,这值钱的怕也就是这爪子了!” 说着要二叔拿了些黑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大杯子包了个严实,他边包边让二叔下去,还说:“下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呼吸要均匀,看到了宝贝,别着急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防备,快拿快出!一次拿一件!给下面留一半,恩!你就进那个门口没有摆设的坟里!” 二叔听得直点头,拉好潜水服,带上头灯就下去了,而我却很吃惊,难道这坟头里还有好几个坟吗?什么个情况?说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等得着急,问叔叔:“叔叔,你现在该确定是什么坟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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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点点头,摸了摸受伤的腿,我忙问:“那我第一个问题,这是谁的坟?” 叔叔看看我,说:“你历史不差吧?!我问你个常识,你知道明教吗?” 我瞪大了眼睛,差点笑出来,说:“了然!《倚天屠龙记》看过,张无忌明教的!” 爷爷在一边狠狠地说:“你给我大白天胡说八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没了底气,说:“这个明教,我真不知道!” 叔叔呵呵一笑,说:“摩尼教听过没?”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这个听过啊,一般农民军起义都打着摩尼教的名号,红巾军、白莲教、哦还有方腊,不过被宋江灭了么!都用摩尼教的什么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之类的!这个没错吧!” 叔叔说:“恩!是的,摩尼教就是明教!” 我格外吃惊,说:“不会吧!真有明教?那这个……也是?” 叔叔点点头,说:“你爷爷觉得这是个祭坛!但是这大家伙在这立了千年,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早该被风腐蚀掉了,可是却依然完好,这儿肯定有文章,后来发现这下面是空的!所以决定来看看!” 我格外吃惊,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这下我所有的谜题就解开了,那玉叶金花为什么那么次,很可能是因为不愿意把财力花在这些装饰上,或许花装饰上不如花在多招几个信徒身上来得划算;这地方这么偏远,地儿大,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或者进行一些仪式用,距离远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信徒们对摩尼教的忠心,而且这地方可攻可守,就是万人进来,只要守护的好,想到这个祭坛来,怕是不亚于登天;我顺口一问:“摩尼教是不是该信神,那和咱们老祖宗的龙有什么关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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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说:“这个不难解释,入乡随俗嘛!这分支怕是没有进入内地的,而是留在新疆的,或者是从内地逃到这儿的,我觉得从内地逃到这儿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坟砖是光滑的,你也说了只有内地才有这个形式!” 我有点吃惊起来,思绪也开始跟着推演起来,如果这么说,那这个分支跑到一处大戈壁里面安营扎寨,还能搞得这么有声有色,祭坛都摆起来了,可是历史上,至少新疆的历史上从没听说过,想起来还是有点恐怖呢,他们的布道方式是怎么样的呢?这地方大了去了,还有休整过的痕迹,要是几百人怕也完不成这么大的工程,但是财力也不那么雄厚,要不不会把个玉叶金花质量那么次,对了!对了!爷爷说过他们是想做皇帝的,也就是说这个分支是在密谋篡位,是想有朝一日把一个朝代颠覆,那么这地方存个万把兵力绰绰有余,我的天!那这……这就是个邪教的祭坛啊! 我对叔叔说:“这就是个邪教啊!” 在一旁的小舅听着我们说了半天,插了一句:“呵呵!照这么说,这摩尼教本身就邪教啊!从历史看,这红巾军啊、方腊啊,不都是密谋改朝换代啊!要是掌权的朝代知道这些家伙天天密谋他皇帝老儿的位置,谁不灭他!标准的邪教!” 我突然意识到这摩尼教在中国古代也有深远的影响,新疆在古代就是荒蛮之地,游牧民族众多,这连荒蛮之地都没放过,新疆少数民族本身大多信奉伊斯兰教,在这样一个具有极深的教义的区域还传教,这不光是有没有信仰的问题,这可是拼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啊!而且居然还能发展起来,真有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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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能想,如果真发展起来,要是从新疆进攻,尽管打个持久战,但是这要是一路打过去,说不定还真就改朝换代了,新疆毕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发配新疆的不是不得志的就是有当时朝廷意见相左的,要不就是能武不能文的,传播文化自然很容易就忽悠成功,这要是造反还真容易,这么看这摩尼教战略眼光还是相当高的。 可是……为什么在新疆历史中没有这么一个说道呢?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大家听,爷爷去掉口罩,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很简单,他们的一把手死了,接手工作的能力不够,很快整个教会就会土崩瓦解!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很正常!” 爷爷深邃的眼光望着远方,幽幽地说:“哎!希望你们不要走他们的后尘啊!” 我隐隐感觉到爷爷说的是我们这一家子人,我心里还在嘀咕,我绝对不会走他们的后路,我会把整个家族发扬光大,到时候夫妻都是高手,呵呵,挖到内地也不输给任何一个高手。 正想得美好,二叔拉了拉绳子,我们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了上来,我见他两手空空,有点失望,可是二叔从腰带上取下一物,炫耀的说:“爸!这是在你让我进的那坟里的一个大罐子上摆着的,罐子太大,拿不出来,就把这个拿上来了!” 我定眼一看,是本残经,经书的皮子都掉落了,再加上二叔别腰上一折腾,中间似乎都有要断裂的迹象,爷爷接过经书,我凑上了上去,书本已经黄得厉害,有的地方似乎一碰就要碎,字体是黑色的,手抄本,字迹清秀刚劲,但是不是汉字,却是蝌蚪文,估计找个懂维文的或许可以看懂一些,不过爷爷轻轻地翻开书页,看得极为认真,好一会儿,爷爷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些棉花,将书包了进去,才找来黑塑料袋,仔细地套了好几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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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擦擦汗,说:“哎呀!下面还真热,咋感觉比地上的温度还高呢!真没道理了!这下面就应该很凉爽,快把我憋死了!你们给我压鼓风机的一点都不积极,有上口没下口的!” 听着二叔的抱怨,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走到爷爷跟前,说:“爷爷!我下去看看好不好!我保证安全!”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也算有经验的了!您就让我下去看看嘛!” 爷爷看了我一会儿,帮我拉了拉潜水服,说:“下去后,你可以看到五个洞口,二子进了一个,你去下一个看看,记住,保持呼吸均匀,不要大口呼吸,不然很快缺氧的!有情况出不来,就用力拉绳子!到洞口往下小心点,下面别扭着脚!” 我用力地点点头,戴上头灯,走到洞口,我回头看了看这一大家子人,套上呼吸面具就下去了,这呼吸面具里的味道真难闻,全是汗味儿,还有股子土星子味儿往嘴里漂,此时每下一步,光就变得越暗,直到我挨着那黝黑的洞口,我往上看了一眼,爷爷和二叔蹲在洞口正看着我,我撑住那翻开的坟洞,往下慢慢探去,一直到我撑得快到身体极限了还没有到底,我有些急了,这…………到底多深啊,人越不了解情况时,那种恐惧会让你胆怯,会让你很想放弃,我心一横,往下轻轻一跳,我感觉身体一沉,就那么地挨着了地面,我松了一口气,往上看看,也就是不到一米八的样子,我有1.76米,刚好没过我头顶,我心里暗道:“这邪教教主不会算到今天小爷要进来吧,连高度都这么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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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开头灯,大吃一惊,这…………这五棱子坟原来是这么个造型。 我周围空间很狭小,双手勉强可以撑开,但是身后的空间却很大,我拧开头灯,我看见了类似伊斯兰教做礼拜的尖顶拱门,身后是什么,看不清楚,我往后退了退,似乎有具棺木,而周围什么都没有,我摸了过去,果然是棺木,木头做的,边缘倒是钉得很好,颜色看不清楚,似乎有些图腾,当我脸凑近了,用手抹了抹上面的浮灰,我才看清楚是佛的坐像,莲花之上,这个我知道,代表此人生前很有威望啊!我心头一喜,从背后掏出一根撬棍,顺着一角就镶了进去,可是我的撬棍只进去了一点就镶不进去了,我跪在地上,一手抓着撬棍,一手扶住撬棍的一端,身子用力往前一顶,可是却进不得丝毫,我又试了试,还是不行,糟糕,目前的呼吸已经大大加快,这次下来得着急,没带榔头,我想了想,爷爷下来一趟都没打开,是不是意思就不让我们打开,对!这下面放了一个晚上都没通风彻底,万一有什么,真不好说,罢了!一咬牙,用力抽出撬棍,转身往那拱门钻去。 我感觉到脚下什么东西倒在了我的跟前,全是石头和碎木,我觉得异常压抑,呼吸面具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空气少一丝,我赶忙顺着门钻了出去,眼前似乎更加的拥挤,我看见一共五个门,连同我刚出来的门连1米5都不到,窄小的空间里,侧着身才能进去,这五个门正好围成五边形,哦!五棱子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每个门口居然都有不同的摆设,这是个阵吗?这么摆肯定有它的道理,是什么呢?我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其中一个门口上应该有个立柱,半截是岩石和硬木,上面就摆着那只被我们弄出去的”龙“杯子,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立柱倒了,另一个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拆掉了,地上散落着碎石,哦!想起来了,是玉叶金花,我顺着叔叔打的盗洞往上看去,果然很正地打到玉叶金花的正上方,看来叔叔运气有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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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看看,决定从”玉叶金花“门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不一样的东西,此时的我有些激动,因为越是里面的黑暗越让人每个毛孔的血液都沸腾,心脏的跳动在燥热的地下显得更加清晰起来,我一手按着胸,擦了一把汗,猫着身子,钻进了”玉叶金花“门,里面似乎比外面还要热,一身的汗似乎是在瞬间就在潜水服里涌了出来,我打量起整个房间,房间很小,前后不出两米的样子,而且斜度很大,呈半扇形,看来整个坟呈圆形,一个大大的圆。我看着坟壁,果然是打磨过的,顶部是平的,而且有立柱支撑,感觉造这个坟的不是在建坟,而是在打造一个宫殿似地,而且我脑海里马上闪现出的是这被埋的肯定不是游牧民族,而是一个内地过来的,或者说见识过内地坟内部格局的这么一个人,要不这个格局在整个新疆怕也是独一无二的了。 做这个坟,跟打造帝王皇陵完全不同,帝王皇陵需要的是风水之地,加之人手充盈,而且就等于是个开山工程,而这儿就不同了,地儿不大,等于在给一只麻雀做手术,要的人工或许不那么多,但是要的就是能工巧匠,就这个五棱子坟,首先要挖一个大大的坑,这个坑是个战壕一样的壕沟,只是很宽,再挖成圆,为了保证地表的土层不受变化,再一边由外侧的战壕往下打坟洞,一边打一边修筑,直到快打通前,要用大块的岩石把中心区域填实,但是要把这个道儿留出来,或者是直接开挖岩石,之后在顶部才能进行其他建筑,而这岩石之间的缝隙也很有讲究,既不能挨着,也不能分地太开,挨着今后热胀冷缩,岩石会碎,分太开估计连六十年不到就会塌,从目前这个建筑来看,必须具有长期的承重能力,而且从保存到现在的规划看,这东西过了千年有余,也就是说古人在建筑这个坟的时候,想的是永恒,想得是流芳千古,所以这东西保存了千年,尽管地表的建筑已看不出原貌,但是这地下的却保存完好,想想我们现在的建筑又有多少能如古人的某些建筑般存在千年而不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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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试着轻轻地绕过这门口的立柱,尽量地不去破坏它,我感觉异常的艰难,脸上的呼吸面具是最大的障碍,我低着头往里看去,里面依旧很燥热,不同的是这”金花玉叶“的坟里的墙上画得到处是大朵大朵的莲花,而正顶端是一尊佛,这佛居然还有外国人的大胡子,这是什么佛啊?而且很少见大朵大朵的莲花上没有人的画儿,这尊佛可以用色彩绚丽来说,尽管上面有浮灰,但是这佛的表情严肃中透露着一丝超然,似笑非笑中透露着一丝邪性,而且那眼睛居然是金色的,头灯照上去居然还有些金光闪闪,我猜这屋里会不会是做法事的地方。 我弓着腰,仰着头看了半天才低下头仔细地看了起来,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不少兵刃,我试着捡起一把刀,刀已经被氧化的不成样子了。我从地上又捡起一把,左右手各拿一把,我试了试重量,居然是重刀,重刀适合平原作战,这两把重刀重量不分伯仲,看来是批量生产的,代表他们有自己的打铁铺,而且还有规模,一般下葬的话都是好刀中的好刀,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有自己的兵工厂,看来这”教主“狼子野心不小啊,不是个一心念经的好”和尚“,从这点我想算邪教,爷爷说得一点都不过分。 我心思一转,左右手一发力,昏暗中,嘡啷一声,一阵电光火石,这刀居然没有断裂,果然是好刀,我摸摸这刀身,应该属于英吉沙的前期版本,刀身绵长,前段厚重,刀柄顺手,但是反身侧砍不顺畅,这就是说明这刀应该只有不出3招的极品招式,而且招招是杀招,适用于战场上短兵相接,速战速决,但是对高手,对方3招之后没有毙命,持刀者或许就是送命,必死的决心啊,所有气力用在前3招,这战场上震撼力是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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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低放下刀,往里挪了挪,我异常地小心,怕这兵刃上抹了毒,碰伤了万一送命我跟谁去哭,这间屋里简直就是个兵器的坟场,居然还有马钩子,专门用来钩拉马腿的,这玩意跟地雷的道理差不多,伤人不伤命,马死可吃,人伤就会拖速度,在这大峡谷里,伤三分之一的人就可以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拖死在大峡谷里,恩!这东西少不了,我在这屋里猫腰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兵器,看来这”玉叶金花“的意思按典故理解就是这教主死了,但是他的美名会流传下去,而且这金花还会越开越多,这比喻也算合理了。 我从这”玉叶金花“中退了出来,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些异样,我站在原地,却怎么也没发现哪儿不对,但是我瞬间所有的集中力又集中了起来,肯定有地方不对,我又再次返回到”玉叶金花“中,我半跪在原地,借着头灯的光,开始重新打量起”玉叶金花“。 满地的兵器,之前应该是扎捆扎好的,后来绳子腐烂,这些兵器散落,可能之前的潮气一直未曾散去,就成了今天这样,可是为什么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呢,当我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莲花之上的佛祖眼珠似乎是突出来的,不对啊!一般这样的壁画,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平的,不然很可能作画的时候这着色的人会在完工的时候觉得很别扭,古人作画是有讲究的,没有镇纸不作画,那这坟头里也有墙壁不平不作画的说法,所以什么敦煌莫高窟之类的壁画全都有这个讲究,难道是年月久了,生得空心泡泡?!可是怎么就眼珠有这样的凸出呢,我稍稍直了直腰,伸出手去往那两只眼珠摸去,就在手指刚刚挨上时,我马上触电般的缩了回来,我惊地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眼珠是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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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的呼吸很快就感觉有些憋闷起来,我强行忍了一两口气,才算平静下来,我再次试着伸出手去,试着摸摸那眼珠,哦!吓了我一跳,原来那眼珠是镶嵌在上面两颗珠子,就像现在石刻的狮子嘴里含着的球一般,我试着波动了一下,我突然发现眼珠变了,由金色变成了银色,我再次拨动了一下,突然啪嗒一声,头顶大块的松动岩石皮层掉落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抱上了头,糟糕!是要塌方!该死!这地方蹲那儿都是个死………… 一会儿坟里扬起的粉尘慢慢地平静,我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定眼一看,原来这眼珠是用泥糊上去的,在我拨动下受力不住,整块的泥巴掉落了下来,这眼珠有古怪,我摸着黑,找了半天,终于把两个眼珠找到了,这两眼珠还有点重,我打量了一下,本以为是普通的石头上面刻画的眼睛一般的图案,可是却发现,它是一周都画着眼睛,分别是金色、银色和红色,我闭着眼试想了一下,恩!轻轻转动眼睛,这佛祖的画像就可以做到似睡非睡,似怒非怒,似神非神的感觉,可是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好玩或者说更具观赏价值吗?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问题关键只是还不知道,就这两眼珠我看不出名堂,我打开裤兜直接塞了进去。这才慢慢地退出了”玉叶金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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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往右边的门,挪了挪,这门口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轻轻摸上去立刻就化成了灰烬,这是什么啊?我吃了一惊,急忙抽回手,这难道是墓毒?!!这教主不会是在练什么长生不老丸之类的吧,天!我就听尹三爷说过一个故事,打开一个坟头里面冒出黄雾,那感觉跟被人丢了催泪弹一般,好久下去才发现是一氧化碳在下面年复一年地还原着下面的金属,这会不会是从哪儿学来的独门秘术,会不会放了未烧尽的碳,这么做的好处呢:第一、干燥墓穴,很快起到防腐的作用,其次嘛,就是反盗墓,一氧化碳会让盗墓不容易形成,最后就是产生墓毒。好多盗墓贼都是利用这一点,只要打下的洛阳铲上有这碳,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古墓。 话说回来,我一把捂了捂面具,尽管贴着脸很紧,但是我还是捂着,另一只手伸过去去抓了把那黑乎乎的东西,这该不会是紫水银吧,又或者是朱砂什么的,这玩意在这下面这么高的气温下,不放墓毒根本不可能,而且十分便宜,我闭着眼一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我有呼吸面具,另一方面在安静地通过感官了解这是什么。 我轻轻地揉捏着,有些小颗粒,部分还有些滑,可见部分已经碳化了,那就是说这东西曾经被烧过,乖乖!一氧化碳肯定充斥着整个屋子,我四下看去,没其他的此类东西了,那肯定制造墓毒也只是目的之一,至少不是主要目的,我拿近了看,依然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我一咬牙,迈过这石柱,往门里钻了进去,这间坟室比其他的要大些,要深一些,可见当年挖的时候并不是标准的圆,里面空空荡荡的,不应该啊,一点被盗的痕迹都没有,我仔细地看了一遍,光滑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地上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我不甘心,顺着墙壁爬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又爬了一圈,因为这间坟室凭什么这么大,肯定当初建造它是有原因的,那为什么又什么都没有?门口那灰烬又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呢?古怪!我甚至于每个墙壁上都敲了敲,期望能发现什么暗道,或者隐坟之类的机关,可是坚硬的墙壁让我感觉到有些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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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这件屋里退了出来,站在这拱门口思索了一下,不得其解,干脆抓了一把灰烬丢进袋子里,胡乱地一扎,放进了口袋里,我开始进下一个拱门,这就是二叔进的那间,门口没有立柱,很容易就钻了进去,果然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一个大大的缸,缸封得很严实,好像还有蜡封了起来,上面还有书的痕迹,因为缸的旁边有很厚的灰烬,这坟室比其他几个要低矮一些,但是地面非常杂乱,到处是残破的棉布,基本上一碰就碎,有的已经和地表的土层结成了块,我用撬棍顺着地表刺了过去,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破棉布很厚,至少能没过我的脚背,一刺抖起的灰烬还弄花了我呼吸面具上的眼镜,我擦了擦又无奈地退了出来,这古怪的古人,死了弄些金缕玉衣什么的都比这破布好啊,搞这么大的坟室,里面放那么多破布,咋想的啊?! 我接着从这间坟室里退了出来,突然间我感觉有些憋闷,但是这时,我的腰部的绳索一紧,我知道爷爷是在叫我上去,与此同时,我的头灯照到了最后那间坟室,突然间头灯照到了什么物体上反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我差点叫了出来,我刚要快速地爬过去,身上的绳索又是一紧,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去,上面的人该下来了,或者会直接拉绳子硬生生地把我拉出去。我一咬牙,罢了,我拉了三下绳子,意思是告诉上面的人我很好,打算出来了,我退回到”龙杯“处,又看了一眼这五棱子坟,退进了坟室里,我看了看那古怪的棺木,依然很平静地躺在坟室的中间,我抬起头,用力一撑身体,再往上一跃,稳稳地将身体撑出了坟室里,上面的人一见我要出来,一起用力,很快我整个人都出了盗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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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上来,一把脱掉了呼吸面具,把潜水服拉开,刚才过于紧张,没注意到其实自己已经如同被人从水缸里捞出来一般,热风吹过,倒真如二叔说的那样,感觉很爽,我四下看了看,爷爷正在一处阴凉地儿坐着,我赶忙走了过去,把刚才下面的情况给爷爷说了一遍,顺便把那两个眼珠和塑料袋里的灰烬递给了爷爷,爷爷听着听着眉头却慢慢舒展开了,我看爷爷的表情,我估计已经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我说:“爷爷!这眼珠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一边打量着这对眼珠,一边说:“这叫无妄之眼,意思也就是不能预测的未来,但是却可有所作为,我想这是建坟的人对现实很无奈吧,不得志吧!” 我脑筋转得很快,说道:“哦!那下面那些兵器是不是就是指的是有所作为啊!一语双关?!就是在阳间可以用,在阴间也可以用?” 爷爷看都不看我,说:“错了!这东西都留到阴间用的,因为阳间他已经知道无法改变了,要不就不会用无法预测的未来这么绝望的话了,不服输吧,到另一个世界重新来过!” 我哦了一声,想着这无妄之眼,就见爷爷将两个眼珠对着岩石吧嗒一下,扣在了石头上,我心里跟着咯噔一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爷……爷爷!” 爷爷笑了笑,从敲碎的眼珠里取出了两个物品,我定眼一看,居然其中一个是个圆圆的石头,我凑上去看着,问道:“这……这是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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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笑着说:“呵呵!这是夜明珠!看来还是有些值钱的东西的!只是藏得很有艺术!” 我大吃一惊,“这……这是夜明珠?!” 我从爷爷手里将那夜明珠接了过去,把潜水服套在头上,将捂在手心慢慢地展开,我的天!果然,这珠子发着淡黄色的光,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听也就听过大爷爷一次和爷爷喝酒的时候说起过夜明珠,但是好像是幽幽的光,而这个居然是淡黄色的,肯定值钱老鼻子了,这光真好看!像夜空中的月儿,那淡黄色很温暖的样子。我看到潜水服中空气都不够了,才拿了下来,递给爷爷,爷爷随意地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这时我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小东西,上面还占着好多灰,我问道:“爷爷,这是啥啊?” 爷爷说:“这是真的人眼,只不过放在了什么动物的胎盘里吧,再湖上东西!” 我听得很渗人,忙问:“啊?为什么啊?这人眼可以直接湖上嘛!干吗还胎盘啊!” 爷爷说:“这胎盘代表新生,眼在生里看混沌,能看得更远!也可能代表了往生吧,就是轮回!这教义倒是还有那么点意思!” 爷爷站起身,对身边的小舅说:“大力!你准备下!只进最后一个房间!应该是些好东西了!拿一些就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别贪!” 小舅有些迫不及待,跟我挑着眉,我却开心不起来,我还有太多的谜题没有解开,爷爷帮着小舅打理着潜水服,对二叔说:“二子,去给大力压氧气!动作麻利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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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听完恩了一声,走到小舅身边说:“大力!你下去悠着点,一下去看见的坟别动!” 我忙问:“为什么啊?” 二叔鄙视地看着我,说:“那坟封闭的那么严就是不想让你打开,里面没有毒也会有机关,搞出点事儿谁负责啊!” 我想想也是,爷爷却说:“那坟就不开了,时间不够了,打开这坟估计就没剩下什么了!留下点儿什么吧!” 爷爷此时正在试着安全绳的松紧,小舅站在一旁咬着嘴唇,爷爷收拾好一切看看小舅,拍拍他的肩,说:“下去注意点!” 小舅点点头,说:“明白了!”说罢,转身撑着盗洞就下去了。二叔已经开始压起了空气。 我忙把那塑料袋里的黑颗粒逃出来,凑上去问爷爷:“爷爷那袋子里的是什么啊?” 爷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过来看了看,接着打开袋子拿出了一点,闻了闻,说:“这是麦子!” 我大吃一惊,“麦子?!” 这下面放烧过的麦子,这倒成了奇闻,从古到今,古人对粮食那是当宝,谁见过烧麦子放坟里的啊?这……这是什么道理,一时间气结起来。我眉头紧锁,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冥思苦想,他将塑料袋放在我手上,说:“这死了的人其实深深地知道他需要什么,他应该是个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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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这点我赞同,凭过去的千年,凭这岩泥混合物,凭这坟头的布局,不是高手又能是什么呢,爷爷接着说:“我想他的初衷也是摆个什么的,但是后来他不知什么原因改变了初衷,把这下面改成了要有吃的,住的,穿的,打仗的,你没进去的那屋里又会是什么呢?” 爷爷一席话,似乎我的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但是似乎又什么都没解开,这么想来是的,“玉叶金花”里无妄之眼代表的是一种意境,残兵器代表了战争,“龙杯”代表了住的地方或者说是休息的地方,那门口没有东西的坟室里地上厚厚的棉布代表了穿的,那烧过的麦子代表了吃的,真的是这样哈,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看出来呢,我插了一句:“那爷爷,为什么要用烧过的呢?还有那坟室里空的,他吃的不会就这一点吧,或者说在阴间真跑出来吃?”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烧过有几种可能吧,第一,是祭奠过的麦子,这代表了这麦子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第二呢,烧热的麦子会很快把坟室里的空气耗尽,防止被盗又会保证下面干燥,第三,我想是这是最后的麦子了!” 我意外极了,怎么叫最后的麦子?爷爷接着说:“这就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了,我猜之前这个教会没落了,这教主弥留之际,或者是还未死时,见跟随他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了,他干脆拿自己打算带到阴间的粮食给大家吃,包括钱财也一并拿出去了,最后呢,死了得到了人的尊重,好好安葬了,但是毕竟该走的总会走的,留下的或许就是这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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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爷爷的话,怪不得这“烧麦”坟室里空空如也,看来这邪教教主也不一定是坏人啊,舍己为人的精神也算有啊,我思索了起来,吃的住的穿的打仗的都齐全了,还剩下什么呢? 爷爷见二叔停了下来,忙骂道:“你咋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不许停!大力在下面有个好歹,你也给我滚下去,别上来了!” 二叔吓了一跳,又赶忙压起了空气,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那爷爷,最后那间坟室里会不会是财宝啊?” 爷爷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那叫‘权力’!” 正说着,小舅刺溜地上来了,爷爷大怒道:“你为啥把安全绳解开!” 小舅嬉皮笑脸地说:“我……我拴着个宝贝,来来!来!都来拉上来啊!个儿大!” 爷爷火冒三丈,一脚就踹了上去,差点没把小舅给踢下盗洞,说:“你小子反了你的,问你为什么把安全绳解开!” 小舅一哆嗦,正正地挨了一脚,小舅呆若木鸡,说:“我……我!” 爷爷指着小舅说:“那是你的命,你小子把命都不要了,万一有个好歹,上面的人救不了你,你在下面就是个死!!!给我滚下去,把安全绳套身上再上来!” 说罢,瞪着小舅,小舅哆哆嗦嗦地又溜了下去,我和二叔在一旁看着想笑,爷爷回过头对二叔,说:“你停下做什么,继续压氧气!” 二叔赶忙忙活了起来,我冲二叔吐吐舌头,跑到盗洞边,帮着把系好安全绳的小舅给提溜了上来。小舅一上来,呼吸面具都顾不上脱,马上拿了绳索又跳了下去,折腾了几分钟又爬了上来,去掉面具,说:“可以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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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在对爷爷说,爷爷瞪了他一眼,冲我和二叔招招手,我们赶忙跑到盗洞边,我小声问小舅:“什么宝贝啊!这么兴奋!” 小舅说:“下面黑,看不清,好东西就对了!拉!拉!” 我们几个提着绳索开始用力,乖乖!还真沉,好半天终于拉了上来,当宝贝从盗洞里一点一点的出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是……是一尊佛像,当它整个都放在地面上时,佛像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的光芒,凹陷的花纹发着黑色,这……这东西是银子做的,奇怪啊!这古人不是都喜欢拿金雕刻吗?这……怎么还会有银呢? 这尊佛像半人多高,闭着眼,一手侧方在身边,另一只手自然放在下颌,扶着下颌的手撑在跷起的腿上,另一只腿平躺着,佛像身后有一个硕大的翅膀,翅膀雕刻的很精致,翅膀呈椭圆形,到头顶居然两边还有龙的造型,而头顶还有个燃烧的太阳,整个佛像显得很恬静,很舒服,我不知道这属于什么佛像,我刚要开口,在不远处的叔叔,说:“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教义应该是以极乐为核心思想的,你看这佛像给人的感觉除了享受外看不出别的了。” 爷爷点点头,说:“恩!这教主不简单那!人死了!还能有人把些值钱的都给留下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说:“这银在古代可不是多值钱啊!正常流通的货币啊!” 叔叔远远地说:“别忘了,一个组织没了好的领导人,如果不是嫡系关系,东西很快会被瓜分的,可是却留下了这么多东西,你也说了银不值钱,可见值钱的都被瓜分了,但是毕竟还是留了,而且人躺了千年,没被打扰过,可见他当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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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叔叔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不一般。 小舅高兴极了,说:“我……我再下去,下面还有马的,我估计也是好东西!” 说着就要下去,爷爷瞪着他说:“你这一趟下去,把砖给填上!就给我滚上来!” 连一旁的我都看出了爷爷这么做的理由,小舅似乎还不知道,愣在一旁,我说:“小舅,这东西你要想运出去都花不少力气啊!再拿!再拿你背啊?” 小舅愣了一下,看看这佛像又看看爷爷,二话没说,带上呼吸面具,抱起那坟砖就下去了。 爷爷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我,又往后走了几步,又看看远处,接着转过头看看那岩泥建筑,就见他在太阳地下思考着,我不敢去打扰,乖乖地在一边看着,我学着爷爷把他看的几个地方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啊!爷爷思考的事儿似乎很重要,因为连小舅上来,他也一句话都没说,好一会儿,他走到盗洞边上,蹲着看了半天,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大力,这佛像面朝哪儿?下面还有些什么?” 小舅听这句话似乎来了兴趣,忙说:“您等等,我看看哈!” 说着他开始比划了起来,我估计他在模仿自己下洞后的方位,他说:“哦!朝着西面,对对!应该正对着这山” 小舅指了指岩泥建筑,小舅接着说:“这下面吧,还有些马,两匹马,还有一尊佛像!摆得和这一尊背对背,其他的我还没顾上看,应该没什么了吧!哦!对了!那坟室里有壁画!画得好像是佛祖在最上面,下面全是骑马的,拿着兵器什么的!我看了还觉得挺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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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没有说话,我听了小舅的话,也开始思索了起来,如果是说财宝吧,和佛祖有什么关系呢?佛祖不好战啊!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我赶忙溜到叔叔身边,问道:“叔叔,你对这个情况怎么看?” 叔叔似乎也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他晃晃脑袋,说:“不知道!准备走了!快去收拾!” 我期望的答案没有等到,看来还得去问爷爷,这时爷爷说了句:“这不是坟碑!” 我愣了一下,我赶忙凑上去,说:“爷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爷爷突然目光如梭起来,看着我说:“我一开始就很想不通,他把坟碑建这么高的用意,按道理他完全可以找块大岩石,甚至于还可以把自己的功名都刻上,流芳百世!可是他没这么做!” 爷爷顿了顿,接着说:“他造了个这么个石头不是石头,泥堆不是泥堆的建筑!为的是什么?” 我听爷爷这么说,也觉得有些古怪,爷爷说:“那么他下面最古怪的坟室有两个,一个是兵器的坟和这个放佛像的坟,只有这两间坟室有壁画,那么说明躺在下面的人想表达一些东西!这‘无妄之眼’和佛像都说明了一点,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心中的佛祖!” 我还是不清楚爷爷想表达什么,爷爷似乎有些激动,他说:“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建筑叫佛台,把自己葬身于佛台下,表明了自己的虔诚,而且这个建筑最开始应该是圆柱形的,上面应该是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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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句:“爷爷,您咋知道是圆的,不是方的!” 爷爷说:“这两尊佛像应该是放在这建筑最顶端的,一尊在下,一尊在上,死了之后,就全部放在了下面,算是对这死人的纪念!” 说罢,似乎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地抽了起来,我见小舅和二叔似乎不当回事,依然在等爷爷下命令掩埋。但是我此时此刻非常的了解爷爷,我知道爷爷对搞不懂的事儿一定要有个答案,我觉得我也遗传了爷爷这个习惯,至少遗传了一半,我猜爷爷此时是最开心的,人或许要的就是没有遗憾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得意的事儿就是能和躺在棺材里的人进行交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做过什么,爷爷突然又说:“哈哈哈!!珉儿,你猜这棺材里躺得人身上都有些什么啊?” 我很少见爷爷这样的表情,爷爷说:“他必然穿的是一副甲胄,手里肯定有兵器或者代表权力的东西!” 我说:“为什么啊?” 爷爷并不回答,抿着嘴一笑,冲二叔和小舅喊了一嗓子:“埋!留点破绽!后面有人来参观!” 我也捡起了兵工铲,帮着一起填埋起来,但是我心里却想着,怎么会穿着甲胄呢?他不时想当王吗?如果是我的话,我或许应该穿着一身皇帝老儿的衣服,现实得不到满足,在死了再不过把瘾算是遗憾了。而且这人生前贵为教主,他不这么想,那么他的小弟也该懂事,了解他的心愿啊?!可是为什么穿个甲胄…………匪夷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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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工作倒是很快,我干干停停,因为实在是有点太热了,我们呆在阴凉地下,依然感觉到空气中热浪扑面,总感觉快把人油都给哄出来了。 爷爷突然对我们招招手,说:“行了!拿东西吃饭!吃完饭再干!” 我丢下手里的兵工铲,直起腰,擦了一把汗,口开始渴了起来,但是还是坚持着把叔叔扶了起来,往宿营地走去。叔叔扶着我,冲着天空打了个很响的口哨,我知道他是在告诉花姐和唐晶可以休息了。 到了宿营地,我看见了花姐,等我走近,我才发现她的嘴唇有些干裂,我突然很心痛,我赶忙拿起水壶,我才发现水就剩下了一点点,连一瓶子都不满,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递给花姐,说:“快喝点水吧!” 花姐看了看我,说:“你喝吧!太阳大容易中暑!” 我忙说:“我没事,你看你的嘴唇,再不喝你就脱水了!” 花姐抿了抿嘴唇,不理我,去帮着唐晶张罗起了饭。 我拿着这水站在原地,我一咬牙干脆也不喝了,我不是很饿,也坚持着不喝,叔叔、二叔、小舅也了解目前的情况,都默默地不做声,爷爷走在最后,一过来就说:“给我拿点水来!” 我赶忙把那水递过去,爷爷打开刚要喝,似乎看到了我们的表情都不自然,他马上明白过来问:“还有多少水?” 我说:“您手里拿的就是剩下的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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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哦了一声,无所谓地站起身,说:“恩!水够了!来一人一口,不要咽,给我含一个小时,一点一点喝,那个谁!小花、妞儿,今天中午不吃饭了!晚上再说!不用放哨了,都找阴凉地儿呆着,好好休息!” 说罢自己含了一口水,把瓶子递给了花姐,花姐也含了一口,接着唐晶、叔叔、二叔、小舅,我离得最远,我接过来还有几口的样子,爷爷说:“珉儿,你都喝了吧,剩下一点都是负担!” 我愣了一下,说:“哦!我也喝一口吧,我不渴!留一点备用!呵呵!” 不由分说,赶忙押了一小口,就合上盖子,找了个阴凉地儿躺了下去,二叔凑到唐晶身边说:“妞儿,你那老鸦蒜再给弄点撒!我没吃够么!” 唐晶看看二叔说:“我现在去,找到了还不够我吃的,这么热的天,不中暑才怪,想吃啊?自己摘去!” 说罢,到花姐休息的地方把衣服枕在地上倒头就睡了起来,二叔讨了没趣,也找地方休息去了。 我抿了抿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干燥的空气,酝酿着睡眠,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起身的时候,全身都是汗,大家依然在熟睡着,我看了看周围,小舅找的地方最次,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太阳底下,而他却全然不知,等等!少了个人,爷爷!!爷爷不在了。我一下跳了起来,心跳加快了起来,爷爷呢? 不会去找卫生间了吧,万一我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真要是去了卫生间还把我糗死,我悄悄爬了起来,为了防止意外,我还带了一把英吉沙,我走出宿营地,悄悄爬上一座山头,四下无人,就在这时,我看见五棱子坟那边有个人,仔细一看正是爷爷,爷爷在那儿干什么?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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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在那儿掩埋,我的天,这温度至少快40度了,人一运动,不亚于在桑拿房里劳作,我心痛极了,赶忙爬下山头,把那剩下的一点水拿着往爷爷那边跑去,等我跑到跟前,身上的汗水就跟不要钱一样使劲地往下淌着,爷爷老远就看到我跑了过来,他停下手里的铲子,等着我跑近,笑着说:“咋不多睡会儿?”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起来就发现您不在了,这……这交给我们就好了,爷爷您……” 爷爷擦了擦汗,说:“人上年纪了,睡不着,过来锻炼一下身体!你回去吧!晚上要赶路!” 我哪里肯,我走上去,笑着把剩下的一点水递对爷爷说:“爷爷,我年轻,睡一会儿就够了,我也干一会儿,您休息一下,我想和你说说话来着!” 爷爷接过水,我才发现爷爷的嘴唇已经干裂了,炯炯的眼神里带着疲惫,爷爷说:“恩!的确有点渴了!” 说罢,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我着急地说:“爷爷,您全喝了吧,我不渴!” 爷爷笑着说:“好!” 就看见爷爷又押了一小口,咕嘟着嘴,似乎喝了很多,其实看看水下去的印记就知道,爷爷根本连一口的量都没喝,爷爷不再说话了,一个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去,爷爷一般这时候都要抽烟,可是爷爷这次却没有掏烟,而是锤着肩膀,我知道爷爷肯定是累了,只见他闭着眼,靠在岩泥建筑地下,喉头一动一动,我知道爷爷在把那半口水一点一点着补充着身上巨大的水流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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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心继续看了,赶忙拿起铁锹,冲着身后的坟土挥舞了起来,汗流得更快了,因为坟土正处在大太阳地下,我们的篮子必须装满才能去倒,所以干不了多久,身上就感觉如同火在烧,但是我心里想着,只要我多干一下,一会儿,叔叔他们就会少干一下。 大概运了不到5趟,天突然阴了下来,地上突然多了一层土星子味儿,连地上的虫子似乎也跟着这风沸腾了一下,一只不长眼的还硬生生地撞到了我身上,哦!太好了,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老天开眼啊,不让我们在这儿受罪,而且这太阳一被遮蔽住,刮起的风透着凉爽,我感觉舒服起来,原本的干渴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我加了把劲儿。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站了起来,我笑着给爷爷说:“爷爷!老天有眼啊,这天气多舒服!” 爷爷往外走了几步,看了看天,大声说道:“有屁的眼,赶快把他们都叫来!算了!我去,你别停!快点干!” 我愣了一下,这么好的天气,爷爷怎么会不高兴呢?就见爷爷往宿营地跑去,爷爷的速度很快,可以看出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地能干。不到五分钟,营地里小舅跟二叔就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听到二叔喊:“珉儿,把小的洞子赶快封上!快!” 我虽然不知道这意图,但是还是跑过去,拿一块岩石一封,接着,往上拍了些土,又把一块避阳布盖在了上面。 小舅跑到我跟前一把抄起我的铁锹,对二叔说:“二子,你倒土!两个土篮子一起啊!” 我十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你们这么紧张干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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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一边倒着土一边说:“你少废话,赶快过来帮忙,坟土在雨前掩埋不了,就会流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东西就塌了,这事儿绝对惹毛你爷爷!快干!” 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我说:“那爷爷呢?他不会收拾东西,让我们提前离开吧?” 小舅一边铲着土,一边说:“你哪儿那么多话啊,咱们这一趟,避阳布没带够,这雨是酸性的,弄在宝贝上就毁了,你爷爷能不着急么?” 我这才算完全明白过来,赶忙跟着帮忙,小舅接着对我说:“这水要是流下去,那棺材一泡,说不定就尸变了!”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还僵尸么?难道还会跳出来把我们全部干掉么?” 小舅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科幻片看多了吧,我给你说河南的马,你给我说河北的猴!” 我马上反唇相讥道:“你给我说尸变啊!那不就是僵尸么!” 小舅有点无语,说:“这千年的老尸体就得再简单点就是营养丰富的土,这下面的死鬼可是玩材料的高手啊!” 我不以为然,说:“你咋知道?” 小舅说:“你没进最后那坟室,你不知道,满地的炭灰,我要不带呼吸面具我死定了,而且不光有炭灰,还有些亮晶晶的,谁知道是什么,最里面还有口小锅子,那锅子好像还挺漂亮的,我猜是炼丹用的,我那塑料手套摸上去都染色了,红色的,我用口水都洗不掉!” 我唔了一声,我说:“那又怎么样,万一是长明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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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说:“那就更了不得了,你知道不,有的长明灯烧50年的都有!” 我笑骂道:“你傻了吧!懂不懂你,火需要燃烧的条件就是空气、燃料和火源!坟被埋了,下面空气早晚烧光,那还不灭了啊,还有就是燃料,就算他坟里什么都不放,空气足够,就放火油,最多一年,我保证它烧光,而且还要捻子里面加了细铁丝,也最多1年就差不多了,还给我说50年!” 小舅并不争辩,说:“这又不是我说的,这是你尹三爷有一次和你爷爷喝多了,茶余饭后聊天时候说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小舅,小舅以为我不信,说:“你问二子,他也在,那时候我们还小着呢,尹三叔说的时候,那表情,可笑的很!是吧,二子!” 二叔倒完一篮子土,说:“这个事儿,应该假不了吧,那时候尹叔还拿着一破灯说就是那个灯!” 我问道:“灯是亮的么?” 二叔说:“灭的!不过尹叔那时候说,他打开坟的时候,里面是亮的,着实把他吓一跳,但是他刚碰到灯,可能因为紧张,灯晃了一下,就灭了!把你爷爷听着都稀奇!” 我如同在听天方夜谭,小舅添油加醋地说:“后来吧,当我们的面,怎么点都点不着,你爷爷还笑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了!” 我问:“那尹三爷咋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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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哈哈笑着说:“尹叔黑脸憋得通红,抱着宝贝就走了,连酒都不喝了!” 我哦了一声,马上说:“哎!不是说尸变嘛,咋又到这长明灯上去了!” 小舅说:“哦!对对!尸变,我猜这下面的死鬼以前也是爱吃丹药的主儿,死后吧,两个可能,全身剧毒,打开里面的什么毒都出来了,第二个可能,全身化成了空壳,或者就是不腐了,但是这空气一进来,马上会有变化,再如果雨水进去,那可叫一个热闹,什么变都出来了,我估计雨水一淋,这尸体肯定长白毛,和一种小吃叫什么白毛豆腐道理差不多吧,呵呵!” 我说:“那长了就长了呗,有什么好激动的!爷爷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小舅很鄙视的说:“如果这坟国家发现了那绝对是另一个旅游景点!但是呢,这白毛豆腐可是不经放啊!过一段时间就会被白毛细菌当点心吃个精光!有次很多年前我们挖的坟,里面进水了,等被发现后,那尸体连土的样子都没了,爷爷后悔了很久的样子,所以那以后,就是怎么打开,怎么放进去!” 正在这时,老远就听见唐晶喊:“喂!爷爷叫你们速度啊!他那边也需要人手!” 二叔看了看说:“赶快!赶快!珉儿!你赶快去帮你爷爷!这边我和大力就搞得定!” 我看看他俩,说:“那好!对了!记得给点痕迹!我还有两兄弟要来参观呢!” 说罢,就往宿营地跑去,宿营地里也是一片混乱,爷爷和花姐正在用英吉沙把防水服划开,我走了过去,问:“爷爷!我能做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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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去找找看,看看哪儿下雨后,淋不上的地方,一会儿搬家!速度要快!” 正说着一滴豆大的雨点砸在了我脸上,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了,说:“花儿,快直接包!要小心!雨水千万不能挨着宝贝!” 时间愈来愈紧迫,我转身飞快地开始往高地跑去,我跳上一处制高点,刚要看就听下面唐晶喊着:“爷爷!我找到了!快跟我来!” 我往下看去,唐晶一边喊,一边抓起食物打算跑,我赶忙又跳下高地,又是一滴雨滴,我知道不出半分钟雨就会变大,爷爷用绳子将这套着撕毁的潜水服的宝贝五花大绑,接着冲我喊:“孙儿,快过来帮忙!” 我说时迟那时快,走到跟前,帮着爷爷一把抱起了宝贝,乖乖,这东西那叫一个沉,如果都是银子那值当不少钱,爷爷和我一边吃力地跟着唐晶一边对后面说:“花儿,你看看柴火还有没有,快捡一些!” 唐晶找的地方可真叫一个远,我们距离宿营地走了快5分钟,才看到唐晶找的所谓的雨淋不着的地方,那是一处巨大的突兀的山峰,下面有一处凹地,正好可以避雨,不过地方很小,只能由三四个人已经是极限了,爷爷把宝贝放在最靠里的位置,对唐晶和花姐说:“你们两个躲在这儿避雨,珉儿,你也进去,我去看看那两个兔崽子!” 我赶忙跑去说:“爷爷!你去避雨吧!我去!我去看看二叔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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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叔叔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些家伙事儿,爷爷说:“你快点把他扶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他换换药!” 说罢就走了出去,我赶忙扶着叔叔到了那避雨的地儿,叔叔的进去,此时那块地儿已经没了一丝可以呆着的地儿,我想了想,一把脱掉上衣,冲着天空,眯着眼,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湿润的风吹在身上倒有一丝舒爽,我对他们喊着:“你们休息哈!我等雨大点,去洗个澡!你们不要乱跑哈!看到不该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唐晶说:“好啊!你说你在哪儿洗,要不要给你搓搓背啊?!” 我大吃一惊,这丫头可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说什么洗澡么,看了看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很快躲开了目光,我忙说:“切!不用!你不会有看大老爷们的白屁股的习惯吧!” 唐晶站起身插着腰,说:“呸!看把你美的!你不帮你二叔他们,光顾自己洗澡!自私鬼!” 我一下想起来,爷爷刚走,赶忙跟着跑了出去,我跑到宿营地,二叔和小舅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在半大的雨中收拾东西,我帮着把家伙事儿都装好,爷爷一边安排着,手里也没停下,他对我们几个喊:“快!收拾好就找个地儿放起来,最好别弄湿了!速度点!” 天空中轰隆一声,“啪”地一道闪电将灰蒙蒙的天空闪了个透亮,爷爷说:“不好!是暴雨!不是过雨!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当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往避雨的地儿走去,雨已经很大了,快赶上家里的淋浴器的大小,快到避雨的地儿,我对他们说:“那个……你们先去,我冲一下,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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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说:“啊!那我也洗洗!今天热!” 爷爷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我和小舅相视一笑,赶忙脱了个精光,我和小舅就在这天大的澡堂里嘻嘻哈哈地洗了个澡,我们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连同那干渴也一起冲洗了个干净。 可是雨小了,衣服全部湿透,拧干了水,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我们到了避雨的地儿,只有叔叔、花姐和唐晶,我忙问:“爷爷和二叔呢?” 叔叔说:“他们找避雨的地儿去了!你们这样会感冒的,把湿衣服都脱下来!” 我愣了一下,“这……这还有女的,我……我光个屁股不太好吧!” 叔叔说:“你们继续在雨里呆着,雨一停,把大衣拿出来,衣服全部烤干再穿!” 我心放了下来,和小舅找了个雨基本淋不上的地儿,蹲了下来,小舅突然很神秘地一笑,跑到雨中,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说:“洗澡之后抽一支烟,那叫一个滋润哈!” 此时的我,没有吃饭,再加上一阵体力劳动,全身有点阴冷起来,我手脚已经开始冰凉了,我赶忙接过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倒是好了一些,小舅碰碰我,说:“珉儿,我这的烟可是很贵的哈,你说吧抽一支咋算!” 我咋觉得他突然话里有话,我说:“你想说啥?” 小舅诡异地一笑,说:“我这烟换个人情,在四川再有宝贝,给我留个哈!” 我说:“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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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说:“就你送小花那样的就行!” 我打着哈哈说:“你要来干嘛?” 小舅抽了一口烟,说:“让你留就留呗!哪儿那么多话!” 我笑骂道:“哎!你搞清楚,你求我,还要我低调!天下有这样的事儿啊?” 小舅狠狠抽一口烟,说:“哎!你替你花儿想了,替你二叔想了,我咋?外人啊!” 我一下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听谁说了,那肉石的事儿,我叹了一口气,说:“谁告诉你的?” 小舅说:“你管是谁,你帮不帮?” 我看了看他,说:“小舅,不是,你要那么多钱干嘛,爷爷那不是都准备着呢么!” 小舅丢掉烟屁股,又掏出一支,点着,说:“哎,我吧,咋觉得烦了,我不想干了,我想自己干一把,结婚,做点小生意,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呢,你爷爷不让我们单干!” 我愣了一下,说:“小舅你这样我觉得不对哈!爷爷一直为咱们这个家族可是忙活了一辈子了,他不会不为我们考虑的哈!你这样爷爷会不高兴的!” 小舅说:“我当然知道啊,所以这个事儿闹心啊!我在这行当里出不了头,我早知道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儿,我吧,哎!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我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我很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我不会读心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叹了一口气,说:“行!没问题,我要有好的一定给你留,还有!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不对,如果真打算不干了,就去跟爷爷说,我想爷爷会答应的,爷爷早就说过,这一行他不希望任何人再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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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说:“这个事儿,你别对人说,我也是偶尔有这么一想,你爷爷也干不了几次了,善始善终吧,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我看着这隐晦的天空,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小舅的话让我很郁闷,我和小舅又聊了点别的,雨不知不觉停了,空气中充满了土星子味儿,但是那种湿润让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了平和,也一扫了刚才的压抑,但是冷随之而来,风一吹过就开始打哆嗦,花姐已经开始生火了,爷爷和二叔不知从而也钻了出来,他们两人身上倒是很干,看来爷爷找了个好地方,爷爷无话,径直去检查宝贝的情况,叔叔把装着皮大衣的包丢了过来,说:“你们两个赶快把衣服换了,烤干了就差不多要走了,早晨之前得上路的!” 我捡起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下来,我系好皮大衣,抱着湿衣服走到了避雨的地儿,花姐什么都没说,接过我的衣服,撑了几个柴火,就放在火堆旁边,唐晶在弄着吃的。 爷爷看完了包得跟粽子似地宝贝,心情似乎大好,说:“妞儿,快点弄吃的,饿了!” 天空中一抹火烧云很美,太阳的余晖映射着整片天空,周围的岩石铺上了一层火红,岩石上的雨水泛着晶莹且柔和的魅力,我在皮大衣里,那叫一个燥热,我离火堆最远,时不时地跑到一处没人的地儿,把皮大衣整个打开,让晚风吹在我身上,那叫一个舒服,这一吹算是着了魔,皮大衣怎么也穿不上了,我时不时跑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每次都失望而归,又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皮大衣整个脱掉,吹着夜风,正当我脱得精光,扶着岩石悠闲地抽着烟的时候,身后一声轻轻地咳嗽,吓了我一跳,我赶忙将放在岩石上的皮大衣裹在身上,我一转身,吓得我简直要叫了起来,唐晶站在身后,我一把裹住衣服,说:“啊!吓人会吓死的!你咋跑过来了!你这样吓老爷们很要命,知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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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晶低着头,脸上红扑扑地,她低声说:“我…………我见你没吃饭么!给你拿点饭来吃!” 我愣了一下,赶忙接过吃的,说:“啊!那个……那!好好!我吃!你快回去吧!找不到我喊一声啊!” 唐晶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跑了。我拿着吃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哎!算了!走光不是罪,走光不掉肉,花儿,我不是故意的,这饿了倒还真要吃饱,我蹲在一处岩石上慢慢地吃了起来。 我一边吃一边想,反正没让看到正面啊,大白花花的屁股无所谓,这事儿闹得,我在乎啥啊!这想事儿吃饭真不是个事儿,一口干馕把我噎着了,我使劲地咽着,可是就卡在食道那儿,我使劲地跳了几下,才算下肚,得!这饭也就别吃了,噎了我一身汗,我刚把皮大衣解开透透风,马上又想到刚才的事儿,赶紧合上。 我回到避雨的地儿,此时大伙儿都吃的差不多了,爷爷没让多吃,这还有好远的路要回去,水是彻底没了,爷爷说:“咱们就走了!一会儿我去睡觉的地儿看看,不要留东西,大力你和二子抬宝贝,要小心,别给我碰着,珉儿你把那个瘸腿的照顾着,剩下的人把装备拿好!准备走!” 说完转了个身不见了,我换好衣服,就跟着他们按照爷爷的安排各干各的,花姐走提前先走一步,她带了不少东西,我都有点担心她,因为他们避雨的没吃东西,更不要说有水喝,这会儿,简直就是两个人的负重量一个人承担,此时的花姐可能比我们的警惕性还要高,我们只负责赶路,她还要负责周围的安全和突发事件,我有点不忍。 |
| 今天有点少!~每天补上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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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真叫一个累,天黑透了,为了防止我们留下痕迹,很多时候,我们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要走一些岩石路,我的鞋子底儿不够厚,脚上的水泡都走破了,但是还是坚持着走,天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跟着他们走大约45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二叔和小舅那边是最想停下来的,休息十分钟,这两人就要我搭把手,结果一个慢慢休息,另一个在那叫苦,最后爷爷要求他们把嘴闭上,这才听不到他们的闹腾,我心里还在想小舅,如果下去再带个宝贝上来,估计这会儿,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路上,唐晶一句话都不说,离我也比较远,有一次休息,我刚坐下,打开的手电正好照着她,我看见她直勾勾地望着我,没把我吓一跳,她看我看得心里直发毛,这丫头片子看我搞什么?不会她看我大白屁股也这眼神?! 这人不能停下休息,越休息越想休息,越想休息就越不想走,以至于凌晨7点时,谁都没有力气了,嘴巴里连口水都没有了,如果现在有水的话,我想我会把一水缸的水都喝光,爷爷看看表,说:“休息一个小时!把花儿叫回来!” 叔叔打了个很响的口哨,一会儿花姐从一处走了出来,花姐说:“还有2公里的脚程,周围没情况!” 爷爷呼地一下站起来,说:“恩!跟我估计的差不多!坚持一下!大老爷们都给我站好了,到车里还有我备的水!花儿,你在这边照顾一下他们!五分钟后再走!我去探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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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其实爷爷也累得不行了,我看见他拿手电的手在微微地抖,我刚想说什么,爷爷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这五分钟很短暂,感觉还没怎么休息,花姐已经站起来招呼大家继续走,二叔和小舅此时如同脱水一般,赖在地上不起来,我这边是想上去拉的力气都没了,这时花姐看到了,把背包往地上一丢,说:“你们把装备带好,我和妞儿带着宝贝走,2公里!很快的!” 说罢就往前走去,我咬着牙,抿了抿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背上两个背包,走到二叔身边,朝他腿上踢了一脚说:“走!两公里!快点啊!” 小舅也坚持着爬起来,我又走到叔叔身边,叔叔坚持不要我扶,说:“珉儿,把你背包给我一个!” 说着就硬生生地扒了下来,我不让,他说:“腿受伤了,又不是身上也残废,没事儿!”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一段枯木,当做拐杖,走得倒也没掉队,我突然想起什么,把探灯一打开,说:“叔!让我看看你的伤!爷爷说一个小时给你换一次!” 叔叔一把推开我的探灯,说:“快走!哪儿来那么多矫情!你叔我没事!” 但是我清楚地看到那伤口外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再加上出汗,肯定很痛,我一把拦住叔叔,说:“不行!这样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我硬要给他换,叔叔一把架住我,说:“我说了没事,走!还有2公里,到了再说!还有,我不需要扶,你看看你二叔和你小舅!他们今天累坏了!” 说罢,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我愣了一下,一咬牙,冲还在地上装死的二叔说:“二子,起来了!坚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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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人连滚带爬地走着,这最后的两公里简直要了大伙的命,尽管是晚上,随时脱水的感觉让人显得绝望,走了好一会儿,我知道我们走了绝不仅仅有两公里,因为我数着步子在走,我数到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几百步了,背后的包简直如同泰山,身上的汗水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很想赶上花姐他们,可是总是差那么几步,一路上没人说话,我的嘴唇虽然没有干裂,但是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冒烟的感觉已经过去了,我不时地出现了幻听,我总感觉花姐在对我说话,说她爱我,甚至还听见爷爷说话,可是我仔细一听什么都没有,叔叔的步伐走得很稳,尽管一瘸一拐,二叔和小舅两人也相互搀扶着一路走着。 终于,爷爷的身影出现在前方,那一线天的地方,他正快步地往我们这儿跑,手里拿这三瓶水。我心里一阵喜悦,接着腿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睁开眼睛时,感觉人中被人撕扯,我慢慢睁开眼睛,我正在爷爷的怀里,爷爷头发乱糟糟的,可能是汗水干透了,额头显得很光亮,每一条皱纹都显得那么精神,但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爷爷把水对在我的唇边,轻轻地说:“孙儿,喝点!喝点!慢点喝!” 心中那对干渴的渴望让我一不小心喝了一大口,欲速则不达,猛地一下灌进了嘴里的水哗地一下喷了出来,还呛得我一阵干咳。爷爷一把压住我的喉咙,爷爷的力气很大,说:“不能咳,忍住,慢慢回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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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了,那憋着的咳嗽硬是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我的呻吟在爷爷的手指间慢慢地平静了下去,爷爷说:“慢慢来,如果咳会把肺咳坏的!慢慢喝没人和你抢!” 好一会儿,爷爷见我不咳了,站起身,对花姐说:“花儿,你照顾一下他!” 我心头一暖,爷爷真是大恩啊! 花姐嗯了一声,轻轻地脱起我的后背,我突然发现花姐的胳膊也缠着绷带,我刚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嗓子已经哑了,并且泛着淡淡的咸味,怕是嗓子哪儿因为太干,被刚才的咳嗽震出了血丝。姐温柔地看着我,她把瓶子轻轻地递到我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我喝下去,这水如同甘泉,让我在这一点点的滋润中感觉好了很多,大约半个小时,我能够站起来了,我依然不能说话,我皱着眉头,看着花姐,指了指她受伤的胳膊,花姐看看我说:“没事儿,刚才快到的时候,我不小心差点把宝贝摔到地上!” 正说着,唐晶跑了过来,对花姐说:“姐!你没事吧!我……我刚才是不小心的,你别生气啊!” 花姐笑了笑,摸了摸唐晶的头,把她拉到一边,说话去了。我隐隐感觉到是唐晶失手让花姐受伤了,我看着那伤口,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去,说:“花儿,伤到骨头没?” 我心里一阵惊讶,啊?我能说话了,尽管声音很沙哑,花姐转过头也很惊讶地看着我,说:“我没事,你别说话了,就是划破了!好着呢!” 我瞪着唐晶,她也不敢看我,花姐一把把我拉开,低声说:“她是你妹妹,你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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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别向一边,花姐说:“你去看看你叔叔吧!别在这添乱!” 听花姐这么一说,突然紧张起来,对了,叔叔!我看看周围,没人,我赶忙往车边走去,我看见爷爷正在为他上绷带,叔叔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嘴里咬着一段木头,额头上挣了一脑门子的汗水,爷爷眉头皱得很紧,说:“哎!化脓了!走慢点啊!谁也没逼你啊!” 爷爷包扎完,叔叔取下木头,淡淡地一笑,说:“爸!我没事儿!好着来!回去我大不了去医院睡几天就没事了!” 爷爷说:“还回去啊!你半路找家医院就给我去住院!要是腿没了,你还怎么找老婆,真是的,要我养你一辈子啊!” 叔叔依然笑着说:“哪儿能啊!我这命硬得很,爸,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这抽支烟就好!”说着拍拍我,说:“珉儿,掏一支烟来,我的在路上为了减轻重量就丢掉了!把你的逃出来!” 我愣住了,在我印象里叔叔很少抽烟的啊,这……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我赶忙掏出了烟,叔叔接过烟,点着,深深地抽了一口,接着我看他望着天,狠狠地往天上吐了一口烟,接着他看看我说:“行了!去看看其他人吧!这一趟你表现优秀!” 我点点头,把整包烟塞给叔叔,说:“叔叔,你多喝水啊!回去还有好久的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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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可是我发现二叔和小舅根本不需要照顾,两个人正在呼呼大睡着,二叔流着口水,连身上跳上一只蚂蚱都浑然不知。我的睡意也跟着上来了,还好这是一线天,四周的风在这一线天里变得很舒爽,宝贝已经藏进了车里,爷爷似乎没有一点睡意,来回地走着,我看看爷爷,花姐走上去跟爷爷说了句什么,爷爷点点头,回到桑塔纳里就没再出来,花姐走到我跟前,说:“珉儿,你也去睡会吧!我和妞儿也要睡会!养好精神,不然路上很难过了!” 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说:“你……你在哪儿睡!” 花姐没说话,转身朝唐晶那走去,唐晶蹲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纯净水瓶子的商标带被她撕得满地都是,花姐拉着她走回了爷爷的车里,和唐晶擦身而过,她低着头快步地走了,我看看周围,除了轻风,似乎世界都很安静,雨后的大峡谷,透着一丝温柔的凉意,湿润的空气中让疲惫的人很难不去睡觉,我噌到烂面包上,把外套一脱,倒头就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感觉像好几个世纪没有睡得人一觉睡到了世界末日。 我起来的时候,车已经在路上了,二叔在开车,车速还不慢,我揉揉眼睛,口干舌燥,拿起纯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瓶,打了个水嗝儿,问:“这到哪儿了?” 二叔说:“还有4个小时到家!” 我哦了一声,我看看表,我天,我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却浑然不知,二叔头型早就乱得如同一包草,他看看我说:“对了!你那两个同学也已经在路上了!如果路上不休息的话,估计晚上11点能到,如果找地儿睡觉的话,明天早晨能到,你小舅没跟回来,就等你那两个同学了,这一趟这小子算是够呛哦!” |
| 今天到这里哦 !~各位晚安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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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二叔的话,我一下感激起爷爷来了,这一趟简直不是去挖坟,简直在玩命啊,玩命回来了,小舅可是留在最后,对我们来说回到家就是喜悦了,可对小舅来说,那路他还得再走一趟,不过话说回来,爷爷怕是故意在锻炼他吧,是不是爷爷也看出来小舅不想继续干了,又或者是爷爷也看出来小舅的意志力需要锻炼呢。 二叔见我想得出神,说:“想啥呢,眼睛都不眨了!” 我忙掏出一支烟,点着说:“啊!没想什么,就是想回去后洗个澡!哎!要不晚上我请你桑拿吧!” 二叔眼睛一亮,“你说的啊!那咱们停了车直接去!” 我眼珠一转说:“好啊!不过二叔,上次你赚我石肉的那些钱,还应该剩点吧?!我吧,只洗桑拿,不按摩,这钱,你看!啊!是我出还是你出啊?” 二叔撇撇嘴,说:“你臭小子回来是赖上我了咋滴,你同学我都请了好几天酒了,这个事儿还没过去啊?” 我哈哈大笑,抽了一口烟,给二叔也点了一支,说:“得!得!抠门,连一张百百都花不到,就闹腾!我请了!” 二叔接过烟,说:“你说的啊!别心痛钱啊!我是要好好洗洗呢!” 二叔故意把“好好”两个字说得很重,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儿!有本事你好好洗完,把我的账一起结了!” 我们就这么一路地闹腾了过来,时间就在这闹腾中和一路往后的风景中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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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我的腿已经肿了,小腿不停地抖着,脚上的水泡烂得一塌糊涂,我洗完桑拿,修脚的师傅看了都吓一跳,说:“啥鞋子能把脚走成这样啊?” 我说:“运动鞋啊!” 师傅说:“软底子的鞋子咋能把脚走成这样,现在的娃娃真是越来越吃不得苦了!” 我和二叔相视一望,接下来就是挑水泡的惨叫,躺在我旁边的一女客人从睡梦中被我的惨叫惊醒,连电视都不看了,就像看一出好戏一样,侧着身子撑着脸看着哀嚎连连的我,这痛得我一身汗,师傅说:“你这样还泡桑拿啊?娃儿,回家好好休息啊!”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支,说:“你不知道啊!桑拿活血,好得快!师傅,您用心啊!别把一个脚趾头削掉了啊!” 二叔哈哈大笑,不过一会儿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尽管他强忍着,但是我看出他也痛得不得了,我抽着烟,说:“痛了就叫出来,别忍着,要不我给你一锤子,把你打晕就不痛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继续忍受着被人挑着脚上的水泡,终于二叔大怒道:“轻点啊!我的娘啊!” 我笑得没从躺椅上跳起来,也许老板也觉得我们太吵吵,给了我们两个一个单间继续挑着脚泡,终于没了惨叫,没了痛得出得汗,我简直虚脱到极点,统一绿茶连着喝了三瓶,我躺在躺椅上,说:“二叔,你说那宝贝能卖多少啊?” 二叔说:“我估计就那夜明珠值点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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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说:“不会吧!那宝贝那么大就比不过那珠子?” 二叔说:“你记得上次斗宝的时候,那夜龙珠不?” 我点点头说:“记得啊!不是被爷爷的金刚子比下去了么!” 二叔说:“金刚子那是可遇不可求,夜龙珠也是可遇不可求,只是夜龙珠属于凡世间的俗物,可这金刚子不同,上面的符文那可是高僧的,所以夜龙珠没搞头了撒,但是话说回来,夜龙珠要是想换那佛像,可是成堆的换,比夜龙珠再低一个档次就是这夜明珠了,要是换,十个佛像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哪个值钱?” 我哦了一声,说:“那还不如把那佛像放下就带个珠子走呢!” 二叔瞪着我说:“苍蝇不是肉吗?” 我差点笑出来,我从果盘里叉了一块香蕉,塞进嘴里说:“对了!回来的时候叔叔咋回来的?” 二叔说:“他在你爷爷的车里,小花开车,你爷爷好像也开了一会儿,我都忘记了,反正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在我后面了,我估计半道找医院去了,你叔叔的腿不赶快去医院看看,包不好就废了!” 我撇撇嘴,说:“小舅也真不注意,那么大力气干嘛!” 二叔不以为然,说:“其实那最下面的注意了也保不准会受伤,谁知道那破砖什么情况啊!要是不注意,你想想,两人用力,力度过大,砖头拉上来的同时,指不定两个人都会受伤!” 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那这么说,叔叔受伤还属于轻伤了,我的天!叔叔反应还是相当敏捷的了,不过爷爷也相当认真了,要不是安全绳长度刚刚好,再深一点,叔叔怕是真的会被坟砖把腿给废了,现在想想真是惊了一身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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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戳了我一下,说:“行了!今天也别回去了,在这睡吧,我不行了!先睡了!你赶快哈!我打呼噜,不在我之前睡着,你就睡不着了!” 我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二叔的呼噜,加上这几天来的事儿,让我怎么也无法入睡,我悄悄地爬了起来,拿起手机,给花姐发了一条短信,“花儿,你还好吧,叔叔还好吧?” 短信很快回过来了,“都很好!” 我安了安心,接着又发了一条:“我想你了,我担心你,你早点回来吧!不想和你分开!” 泥牛入海,我不甘心,又发了一条短信,“花儿,跟我说话,我想你了!不要不理我!” 花儿很快回了句:“早点休息!你的同学已经到了,正在往目的地步行!” 我接着发,“花儿,你胳膊还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早点回来啊!我等你!我要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好!” 我合上手机,心里稍稍心安,我又开了个包间,已经躲在里面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我感觉脚已经不能走路了,整个肿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叔叔也叫了起来,他怎么一点情况也没有,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打了一天的消炎针点滴,大夫给我的脚底做了消毒,这下好了,我坐在轮椅上,两个脚包得和个粽子一样,不过就是这样,晚上和二叔又倒夜市上喝了大半个晚上,以至于当晚给我们上烤肉的民族师傅都摇头,“歪江(哎呀)!这个样子嘛!酒嘛!少少得喝!” 我笑了笑,说:“脚嘛!没有了就没有了!酒嘛!没有了嘛!心里嘛!着急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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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和二叔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不馋酒,可是这一趟下来,我觉得回到现实的社会里,酒是个好东西,别人看我成这样还在喝,却不了解我心里是多么的感慨。 我端起啤酒对二叔说:“咱们就敬教主了!死得其所!” 二叔四周看看,说:“小声点!还教主呢!喝!喝!” 觥筹交错一夜,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吓了一跳,这小子脚成这样了,还喝了个半醉,爸爸十分生气,说:“以后不许再去你爷爷那儿,你看看把脚弄成什么样了!你现在着魔了么!” 我不争辩,说:“和爷爷没关系,是我自己吃不了苦!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爸爸来气了,说:“你咋弄的?什么伤啊!” 我说:“哈哈!我表演给爷爷看我的体力,和二叔赛跑,结果跑得太快,把脚底磨破了!没事儿,大夫说明天拆纱布!” 闹腾了一会儿,我安心地坐在沙发上吃着凉西瓜,爸爸坐在我身边,我在爸爸的背上拍了一把,说:“爸!这次我见了很多,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我需要你们支持我!” 爸爸不说话,叹了口气,转身伺候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我焦急地等待了两天,爷爷他们回来了,我得知这个消息是从叔叔嘴,叔叔拄着拐杖,在楼下逗着大猫玩,他的情况很不错,大夫说没有伤着筋骨,需要恢复一个月,我赶到花姐家里,花姐胳膊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正在屋里静养,唐晶躲在里屋一直没出来,这正好给了我和花姐短暂的独处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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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抚着花姐的绑着绷带的胳膊,说:“痛吗?” 花姐淡淡地一笑,摇了摇头,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接你们啊?” 花姐说:“你爷爷不喜欢别人帮,我们回来了直接去了医院,这一路上要是没妞儿,我可能会累很多,你别怨你妹妹!” 我看了花姐老半天,花姐的眼里还有血丝,我知道她依然没有缓过来,花姐的嘴唇没有血色,感觉清瘦了很多,我看着一阵心痛,我轻轻地把手放在花姐的脸上,喃喃地说:“花儿……” 花姐笑了笑,说:“你去看看你妹妹吧!一路上她都觉得做了亏心事似地!” 我愣了一下,故意大声说:“我不去!我没收拾她不错了!死丫头!” 花姐眉头轻皱,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说:“快去!哪儿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哥哥!” 我的心一下软了,我顶住脚底的痛,凑到花姐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闻的味道,花姐一下推开我,一把转过轮椅,把我往唐晶的屋里推,说:“快去!” 我到了门口,就是不敲门,花姐轻轻地扣了扣唐晶的屋门,说:“妞儿,开门,你哥来看你了!” 花姐示意我说话,我不说,她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示意了我一下,我冲她吐了吐舌头,清清嗓子,说:“妞儿,开门!” 一会儿,门开了,唐晶抱着波斯猫,脸上居然还挂着泪痕,我愣住了,唐晶看着我也愣住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妞儿,你哭个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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