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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4页] |
| 作者:玉松鼠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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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了一会儿,算好一些,我站起身,对他们几个说:“哥几个,别往心里去,我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事!要是得罪的地方,多包涵!” 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刀女托着下巴看着我,说:“你休息吧!任务完成了!就是别多话就行!” 大概不到五分钟,缆绳动了动,一下人都紧张起来,一会儿下面传上了句:“挖到了!挖到了!” 我本以为鞋拔子和大板寸会着急下去,可是却没有,只见两人将手电往下打着,说:“兄弟!你想办法打开,把下面的物件送上来,我们把工具给你送下去!” 说着把撬棍之类的工具送了下去,没想到李昭很快上来了,露个头说:“那下面是整块岩石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坟!” 鞋拔子一听说:“岩石?金刚顶?” 说着把李昭拉了上来,我冷眼看着两眼放光的鞋拔子,这家伙连保护装置都没带,就下去了,这有点让我意外,一会儿又见他跳了上来,说:“哈哈!金刚顶!必有好东西!” 说着,挂了个弯钩带着几个铆钉就又下去了,就听下面隐约传来敲打的声音,我打着灯却只看见底下黑黑的窟窿,我不知道他在下面究竟干了些什么,大约十五分钟,他上来了,满脸的汗水夹杂着污泥,脸应该很红,我看着他,心里佩服起来,下到炸开的洞穴里再下去三米,空气稀薄的情况下坚持十五分钟,而且还在从事体力劳动,他是怎么办到的?如果说可能办到就只有在3米之下呼吸几口,再回到炸点,换换气,再下去,但是炸点那空气已经很稀薄了,真是人才,就是去吉尼斯世界纪录保不准还能拿个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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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并不急着说事儿,而是就地一座,喉头不停地动着,眉头紧锁,我觉得他在调整呼吸,大约两分钟,他站起身说:“小李,你下去吧,我给你开了个洞,记得拿东西不要想,往背包里装就可以了,我大概看了一眼,东西挺多!” 李昭刚要下,鞋拔子说:“小李,你把衣服脱了,穿内裤下去!下面热,空气也不是很多,如果衣服穿多了,很容易窒息的!” 李昭估计是顾忌刀女在,不好意思脱,刀女知趣地走到我跟前说:“我们去走走吧,这么舒服的晚上哦!” 我说:“罗璇,你的美女叫你呢!” 刀女直接指了指我,说:“我叫你呢!珉儿!” 我想了想,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盗洞口,我调侃地说:“你们让李昭脱成那样,是不是怕他在下面黑宝贝啊!呵呵!还找那么多理由!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刀女说:“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大家心照不宣啊!” 我们站在一旁随便聊了几句,刀女觉得李昭下的差不多了,转身就回去了,我们回到盗洞边上时,大家都远远地站着,只有鞋拔子一个人拿着个强光手电在那儿照着,没过十分钟,鞋拔子突然就说:“快过来!拉绳子,这家伙昏过去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赶忙跟着跑了过去,会是什么情况?墓毒?缺氧?反正不是遇鬼就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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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把他从下面抬了上来,我见他面部有点泛白,脸上有些污泥,额头一块估计拉上来的时候碰到了盗洞的边上,伤口很浅,有淡淡的血丝渗出,不会是脑缺氧吧,这可是要命的,我试着将他抬到一旁,我抓住他的衣领,突然我见他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很快有平伏下来,我才注意到原来是我把衣领抓的太死,还有知觉,不对!缺氧的人什么都不会知道,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我松开口,他又软绵绵地倒下去了,不过这小子要不是面部出卖了他,我还真就上当了,但是其他人没注意到,七手八脚地把他拉到一旁,按了半天人中,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再呆下去很可能缺氧,与其缺氧不如装死,还可以英雄一样的上来,我取出水瓶,走到他跟前,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他一个灵激,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说:“我…………我在哪儿啊?”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真是老天无眼。 刀女一众一见他醒了,说:“你们照顾他!” 立马站起身走到盗洞边,又打算下去了,我是不操心李昭,他的跟班在一旁嘀咕着:“这……太可怕了!” 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李昭身上,我看见大板寸下去了,不过加了缆绳和软管,看架势能力赶不上鞋拔子,正想着,身后突然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这一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楚,我下意识以为谁被蛇咬了,要知道我很怕蛇,我见罗璇正一只脚踩在李昭的手上,罗璇一边蹲下身,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看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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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着,从下面又上来一个包,这次包裹居然包得不是很严,因为东西我感觉还算挺大的,好像是瓷器,因为我见大板寸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正在这时,鞋拔子上来了,我见他两手漆黑,嘴里还含着半截大葱,哦!我明白了,以前听耗子哥说过,大葱可以刺激口腔,可以让唾液分泌加快,如果有不良的东西吸入,只要唾液不咽下,这些个东西就留在嘴里,上来之后吐掉就好。 鞋拔子吐干净了嘴里的大葱,我见他两手很黑,他把手在泥地里擦了一会儿,才开始用水洗,接着用酒精开始擦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大葱和酒精的难闻的味道,我对小先说:“咱们橡胶手套带了没?” 小先看看我,说:“带了!” 就见刀女和他们两人开始收拾东西,此时已经过去了2个半小时,刀女冲李昭喊:“你们两个赶紧的,收拾东西,撤退,一会儿路上哭得像一点!” 李昭站起身,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他面如死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李昭,自己掂量吧!” 李昭看了我一眼,唔了一声,去帮着刀女他们收拾,我凑到一旁,说:“刀女!我想下去看看!” 刀女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想捡漏子吗?” 我说:“过你们的手的怎么可能再捡到漏子,我还没见到坟里是胶状的,我想……研究一下!” |
| 我去健身!~晚点回来继续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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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一边收拾着背包,一边说:“你历史学家啊?研究一下?哈哈!”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我说:“刀女,你让不让下,一句话!” 刀女把包往肩上一放,说:“可以!你下吧,但是我们等不了你,也别指望我们能帮上你什么,你这个同学,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行啊!你们走!但是绳索给我留下!我就这一点要求!” 刀女愣了一下,微亮的天空中,我看到了她疑惑的眼神,我接着说:“你们也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自己走!” 刀女没说话,从我身边擦身而过,鞋拔子从我身边走过时,重重地在我肩上撞了一下,嘴里还哼了一声,大板寸抱着最后上来的那个大包宝贝,从身边小心翼翼地过去,此时从宝贝上传来一阵很难形容的味道,这味道,我从来没有闻过,倒是很恶心。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进棺材里,又把顶端合上,李昭和他的跟班此时也要和我们再见了,我走到刀女身边,说:“刀女,跟你们挖坟,我倒是学了不少,我要谢谢你!” 估计刀女觉得我这么说很假,有些不削,我不管她,接着说道:“还有你们答应我们的事儿也希望你们做到!” 我说完,一把拉住李昭的衣领,把他抓到我们这一堆儿人里,我冲罗璇身处神,罗璇递给我一个东西,我刚接过就感觉手里一阵微凉,我吃了一惊,借着昏暗的天色,我一看居然是一只玉蝉,我脑袋一下飞转起来,玉蝉,汉朝有这个习惯啊,这东西也可以叫玉晗,也叫“饭含”,意思就是说人死了之后不是结束,像蝉一样蛰伏着,有一天会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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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有拇指大就了不起了,而这个玉蝉至少有两指宽,下面的人物应该不一般啊,可是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也只有几件,他们应该已经把下面清理干净了啊?! 此时,容不得我想这个问题,不亲自下去肯定不行,我一把抓过李昭的手,把玉蝉塞进他的手里,一把搂住他,对他耳边说:“我交给你的是个好东西,下面上来的玉蝉,这个至少值40万,相信我!别卖!留着对你有好处!还有,我真不想再见你挖坟,如果还挖,我会把今天的事儿说给他们的,我已经让罗璇照了一张这宝贝的照片!” 我直起身,李昭十分意外地看着我,嘴里呜咽了一下,说:“珉哥……谢……谢谢!” 我没理他,转身把他推开,说:“快走!路上小心点!”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转角,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李昭啊!那玉晗能卖2万都是极限了,而且那是不能拿来带的,野玉你要是克不住它,反而深受其害,如果能克住,你也是造化了,哎!我能做的也只能到这儿了,路怎么走还是靠你自己了,希望你再不要趟这浑水了,你玩不起的。 我看看天色,微微的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秋天来了,这一晚上都在折腾也没顾得上感觉冷,现在却有些隐隐地冷了起来,不过这是好事,起风代表能加速与地下空气的交换,我对小先和罗璇说:“快!周围看看!有没有这一周内的脚印,一百米范围!速度!五分钟后在这汇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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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很快散了下去,我脑海里又闪现了刚才交给李昭的那玉蝉,是汉代的墓吗?那会不会是上釉的瓷器,会是青釉吗?那么大的玉蝉,说明他们身份不一般,这要是明眼人肯定是捡到宝了,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宝贝的坟啊。 我看看周围,远处是小树林,近处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就是一处斜坡,往下是村落,我们这一块异常的平坦,我的问题是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四处走了走,就在一处草窝子旁,我看到草都被铲平了,这就说明我的判断没错,肯定是借助了金属探测仪,那也就是说他们上来的宝贝肯定有金属器物,高科技挖坟的优点也就在这儿,可以不用洛阳铲就可以知道下面有没有坟,而且可以把普通的没有什么硬货的坟过滤掉,但是比如文人的坟,恰恰是最值钱的坟给漏掉,文人不喜欢在自己的坟里搞那么多铜臭,故不喜金银之类,而是喜欢玉啊,佛啊,以及字画什么的,大爷爷说他们曾经挖过一个坟,出土了一副官砚,和一对玉狮子镇纸,搞了一个天价出来。 话说回来,这么看来这下面的人是文人的机会就小多了,那更有可能是富商,也可能是暴发户,因为选此地埋葬的格局看不出什么局,只是简单的靠山吃水,依山建坟,说简单点就是钱没那么多,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埋了就可以了,古人死前都需要风水师来看看风水,我如果是风水师不会选这,因为这水地势平坦,背山,按风水来说叫断梁,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脊梁断了,那么就是个废人,此处正处山脚,一旦下雨,山上的水就会直接顺着坟顶留过去,会带下无数的泥土,天长地久,坟就不是坟,甚至如果没有后代上坟,那这儿就成了今天这样的平地,就算是你有得天都厚的仙气,也得顺着这雨水给全部带走,所以说把坟埋在这的人应该没什么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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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他们很快回来了,表示周围没有新的脚印,我点点头,说:“现在时间紧迫,这样,我下去看看,没什么东西咱们也闪,我需要毛巾、潜水镜和耳塞!你们在这儿等着,小先,你去放哨,罗璇,你留在这儿,我五分钟不拉绳子,你就叫小先把我弄上来!” 说罢把一瓶水全部浇到了毛巾上,一把扎到了脸上,我带好潜水镜,挂好绳索,顺着缆绳慢慢地爬了下去,下到炸点的时候,我看到从下面带上来的土,基本上快把这填满了,尤其是那棺顶的石头,简直是扣在了两边得泥土上,感觉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我把这岩石往里压了压,又开始往下爬,此时我感觉到下面的闷热和上面对流下来的风,刚才大板寸从我身边过去的味道在一点一点的钻进我的鼻腔,从未有过的恶心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捂了捂湿毛巾,继续往下,当我挨着地面的时候,我把手电对着下面的洞。 棺材上面的岩石是被几个粗大的铆钉直接钉穿,之后一阵锤子,硬生生地把坟壁给凿下来的, |
| 今天到这里了哦!~感谢各位好朋友!~ |
| 非常非常抱歉!~今晚有点意外事件!~处理到了刚才!~明天一起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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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上面的岩石是被几个粗大的铆钉直接钉穿,之后一阵锤子,硬生生地把坟壁给凿下来的,下面的棺材板子是黑色的,这板子看上去被破坏的很严重,加上里面的不明胶状物质的腐蚀,已是很薄的一层,有的部分已经和岩石完全混合在了一起,我将橡胶手套带好,可能没有提前做准备,橡胶手套太厚了,但是还是把手伸进了黑漆漆的裂缝里,我感觉到了冰冷,而且这液体似乎跟胶水一般很黏,我试着捞出来一把,但是那刺激的味道让我很快放弃了,这液体我估计是古尸首先蜡化了,接着因为这山上的洪水或者暴雨什么的渗透了下来,岩石尽管密封得很好,但是水可以产生一定的压强将这水顺着岩石细小的空间里压进去,天长地久之后,这里面的水出不来,外面的在不断的进,但是闷热会让部分水蒸发,而人泡在里面,尸虫都拗不过岁月,最后蜡化的尸体成了胶状,我想这是个比较科学的解释,但是,还有另一个解释,就是这看风水之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让坟里的人真的化茧成蝶,要不怎么那么大的玉蝉含在嘴里,这水是不是就是这“茧”的外壳,而魂儿可以化成玉蝉里,那李昭拿的那玉蝉就有点吓人了。 我把手从坟里伸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解释很合理,但是还有一点解释不通,就是既然有玉蝉,那么就代表成仙,一般成仙的人会带下来一堆的东西,方便去天上报道的时候打点一下或者用,可是却只有那么一点点,肯定是什么地方我忽略了,我在在坟顶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下面的空气已经让我开始大口喘气了,这味道实在太糟糕,我一咬牙,拉了拉绳子,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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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装备,我才感觉到一丝快意,但是心口还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我松了一口气,用水漱了漱口,我一边吹着清晨的凉风,一边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小先和罗璇,接着我说:“这下面肯定有宝贝,而且宝贝不该那么一点点,你们说,会在哪儿?” 小先说:“会不会被水冲下去了?” 我:“不会的,你看上面的土多厚,下面被保护的很好!” 罗璇:“会不会被埋在了旁边啊?” 我:“那你告诉我刀女他们怎么不顺着埋着宝贝的地方打盗洞,而要从这儿打盗洞!” 这倒提醒了我,我再次下到坟底,一咬牙将手伸进了坟第,坟底很滑,我想应该是这古人的身体一部分,想到这儿,我出奇的恶心,我一寸一寸的摸着,有时坟里的液体会碰到我的胳膊,我依然把所有的感觉放在手掌,摸了一遍,果然鞋拔子清理的很干净,除了液体外什么都没有了,这本来果胶一般的液体被我扒拉地很沸腾,不时地还冒个泡,我感觉这东西正在挥发。 我跳上了盗洞,说:“弟兄们,我估计这坟整个就是掩人耳目的,好东西还在下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抄起工兵铲又下到了坟底,我开始从两边迂回起来,我先找到坟的一边,沿着边往下切,上来的土只好全部弄进棺材里,也同时防止这东西挥发,我干得很快,两边的土不多时就被我弄出了个下脚的地方,我本打算继续往下挖时,突然铲头咣当一声,碰到了岩石,巨大的反弹将我虎口震得生痛,我赶忙松开手,忍着痛,把地面的土块扒开,我的天,居然又是岩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厉害,这岩石居然被我硬生生的弄出了个裂缝,而此时下面的空气中那挥发的味道已经淡了下来,与此同时,腰上的绳子突然紧了一下,上面不会又出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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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往上爬去,我一出洞口,小先一把拉住我,他的一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了,有人上来了,这四处都是平地的,我心一横,看着小先说:“我脸上脏不?” 小先说:“有点!” 我胡乱的摸了几把,说:“往那边的树林走!要匀速!” 说着,拉着小先往那边走,我心里盘算着,到了小树林就是开跑都跑得掉,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小树林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农民扛着劳动工具从斜坡往这边走,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等我们迂回到了小树林,马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死死盯着那两个农民,小先问:“珉哥!要不要继续挖了?太危险了!” 我何尝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不甘心,直到两人消失在另一处斜坡,我们才又回到了盗洞口,罗璇一个蹦出来,说:“珉哥,这估计不安全,刚才没发现那边有一个小道,我觉得还会上来人!” 我看看他两,说:“去折些树枝!加伪装!我得再下去一趟!” 小先马上说:“珉哥,加上树枝可是…………很容易空气稀薄的!你…………” 我说:“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解开答案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说:“上面交给你们了,我这就下去,这一趟上来,咱们准备走!” 小先和罗璇马上去折了一些树枝,我摸了一把开山刀再次下到了底下,可能因为太阳出来了,下面显得异常的闷热,尽管潜水镜包得很严实,可是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怪异的味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开山刀对着那裂缝一下挤进去,用工兵铲对着刀把,几下就把开山刀全部顶进了岩石里,我侧过刀鞘,想把捣裂的岩石撬起来,可是几次下去岩石依然纹丝不动,我试着又往两边挖了挖,看能不能到岩石的尽头,依然是没有一点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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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气馁,不过我知道这下面肯定是有东西了,因为埋人的这伙人,不会建这么小的坟,搞这么大的地基,不合常理。但是眼下也只有作罢了,我从屁股口袋摸出纯净水,顺着刀柄一下倒了下去,水渗透得很慢,可见下面依然是泥土,我一把抽出刀子,又爬回了地面,我扯掉装备,对着阳光下,伸出舌尖,轻轻低添了一下刀尖,因为从下面带上了一点泥,我闭着眼睛开始品尝这土的味道,在味觉上仔细地搜索起了那熟悉的味道。 果然,那种泥土味儿里混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儿,我有些激动起来,看来……这下面还有东西。 我慢慢地将嘴里的土反复抿着,我知道下面依然是宝贝层,这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下面是更早一个朝代的坟,另一个可能是依然是这个好像疑棺的坟下面是他的主棺,因为以前坟下会多少留些空间,直接掩埋的很少。 我将嘴里的土渣子吐了出来,说:“行了!咱们撤吧,小先把这地方记一下,以后有机会回来咱继续挖!” 这时有个新问题,这盗洞怎么办,一走了之肯定不行,如果要掩埋,被炸开的空间要吃掉不少土,如果从两边开挖,直接把盗洞弄塌陷,以后再来挖,这可是要废不少功夫才能到这下面的石棺,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试了不少方法,可是依然没有方法,看来除了把洞弄塌方没了别的方法,我叹了口气,对罗璇说:“把盗洞弄塌!没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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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可谓是简单,只需要在盗洞两边打下去不到半米,直接往盗洞边缘拍,再弄些大石头,这盗洞就足以毁了。 我看着塌方的盗洞,甚至开始幻想着当年的古人会不会在建好疑棺后,也会心地一笑,为了这死去的人的平安,而感到欣慰呢?!我笑了笑一挥手,说:“走!” 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我眼前一黑,一阵恶心,接着肚子叽里咕噜地开始响了起来,怎么站都站不住,我不时地停下来休息,身上开始出虚汗,小先很奇怪,接过我的背包,关切地问:“珉哥,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栽倒过去,我感觉自己在飞,我感觉到小先背着我,一会儿罗璇背着我,我感觉到脸色凉水抚过,我感觉胸口好像在被大石头压着,我感觉…………我怎么了?当我有一丝知觉的时候,我是在车上,小先在掐着我的人中,罗璇开着车在飞奔,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小先发现我醒了,忙问:“珉哥,你没事吧!” 我刚要开口,却发现喉咙痛得厉害,我轻轻地点点头,感觉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突然意识到我这突发的状况是中了墓毒。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中毒了!” 小先大吃一惊,拍了罗璇一把,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珉哥中毒了!特么的!” 罗璇大吼了一句:“别拍我!我车速快!珉哥,你坚持住!对了!牛黄解毒丸有没有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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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说:“我要绿豆汤!” 罗璇马上递过水,说:“先哥!快!珉哥渴了!” 小先把水放到一边,说:“不对!珉哥不是渴了!绿豆汤!绿豆汤!这是解毒的啊!是不是?珉哥!” 我点点头,罗璇大喊起来,说:“哦哦!那边!那边!有农户家!上天保佑!他家的绿豆啊!” 车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右边的车门上,我心里苦笑一声,怎么每次坐车都要撞那么一下,接着我再次昏迷了过去,意识里一股甘甜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进去,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小先正在用汤勺将绿豆汤倒进我的嘴里,我闻到了一股子火烧碳的味道,我一张口哇地一口,狂呕了起来,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心里纳闷极了,这是什么墓毒,这么厉害,过去好几百年依然可以这么强,要是再浅一点的时间,那我下去时必死无疑。 傍晚,我好很多了,至少可以吃进去东西,但是手有时在不自觉的抖动,我知道肯定是急性汞中毒,还好中毒不深。我坚持要回去的时候,我们给了那家农户200块钱算是报答了,车傍晚上路时,外面的天气闷闷的,黑压压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我感觉身体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车是直接开到了医院,大夫先给我输的是葡萄糖,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好了很多,罗璇把我手机拿了过来,说:“珉哥,李昭那小子不开眼,打了十几个电话了!看把这小子给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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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心想糟糕,该不会这小子也中毒了吧,我赶忙接起电话,就听那边一个声音:“珉哥,你在哪儿啊?半路上李昭晕过去,我们现在在医院,你看能不能过来一下,那帮人给了五百块就走了!我们钱不够了!” 是那个跟班,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李昭也中毒了,我对小先说:“小先,你从包里拿个500多几十块钱,去给李昭送去吧!别真出了人命,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小先说:“恩,也好吧,珉哥,干吗给多几十块钱,打车吗?” 我苦笑一下,说:“你告诉他,我们几个凑得,也就这么多,别让他多想我们和大款一样,顺便看这小子清醒了没,把刀女电话要过来,快去吧!” 小先说了句“珉哥想得周到!”就转身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也很想问问鞋拔子有没有事儿,如果他没事,说明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毒,不会是大葱吧,我和罗璇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小先早饭前后脚出去的,将近中午才回来,他告诉我李昭的症状和我很像,医生让他住院了,也查不出病根,打青霉素了,“珉哥,这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那玉晗抓在手里跟个宝一样,人还是昏迷的,不过我等了他一会儿,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要观察一下,我从他手机里找到刀女的手机号了,这小子在手机存的名字叫圣女!我看那,叫魔女比较好!” 我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了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清了一下嗓子,说:“刀女么?我这边有个小事儿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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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璇在旁边突然说:“哎呀!珉哥,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我说:“闹腾什么,说!” 你晕倒后,我们特着急,忘记从哪儿出来的,这下麻烦了,下次回不去了!哎呀!!“ 我想了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笑了笑,说:“没事儿,你也不想想那下面的墓毒,就算是疑棺,那主棺里呢?!里面谁知道又是多厉害的墓毒,别想了,去不了也好,说不定这也是老天要救我们一命!呵呵!” 我安慰道,其实墓毒这东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挖开后放一个星期,再进去基本上就消散干净了,但是有个缺点,就是有的宝贝见不得空气,例如这种宝贝就基本上报废了,很可能吹口气就碎成渣滓了,运气再背点的就看到的是一堆灰渣,形状都没有了,就比如字画。 话说回来,罗璇被我几句说得没了脾气,问道:“珉哥,你想去挖开看看不?” 我笑了笑,说:“我不想去了!没意义了!” 罗璇有点意外,说:“为什么?” 我说:“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咱们兄弟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好的!”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咱走吧!在这都快把人憋屈死了!” 两人拗不过我,跟我做了个全身体检就出了医院,我一看地方,气得脸色都快青了,我骂道:“罗璇,你真可以啊,硬是给我开会成都了,路过重庆边上时,你就不会找家医院么?我要真死了,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说:“珉哥,当时人不是着急么!等跑出重庆好远,才想到这个问题,干脆一咬牙跑这儿来了!” |
| 哈!~今明天到这里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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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也说:“珉哥,其实我也有责任,当时我想吧,在重庆看,万一那儿被发现了,很快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在小医院又怕医疗水平不好!”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我一边走一边冲后面两人嘀咕着:“这个……你们做得对,这个……不过我也是个得病的人,你们要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你们真正的…………” 我听见两人在后面偷笑,又冲他俩吼了一声才上了车,上了车我感觉精神头好了很多,我顺口问了句:“你们都休息了吧?” 两人这下找到邀功的好时机了,说从把你弄回来到现在要不是红牛饮料,现在早趴下了,我一听,愣了一下,打114查了一家比较好的桑拿,一路问着就开过去了,当我们全部泡在深绿色的药水池里时,那混沌的感觉一下上来了,我看着小先和罗璇先后在药水池里睡去,十分的心痛,我这两个兄弟这一趟可算是吃够了苦头,尤其是还跑去给李昭送钱,这开车一路上什么事儿都会有。 好一会儿,我怕这么泡下去对身体不好,把两人喊醒搓背,这下好了,这两人根本不能见到床,上去就睡着了,折腾好一会儿,才算弄下来,闷热的干蒸房里,这两人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我知道他们将最后的体力也消耗在这里面了,不过这样也好,疲惫到家才能睡个好觉,但是也不好,和这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睡觉,一个房间三张床,这两人简直就是在打呼噜比赛,我忍无可忍地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关上,我做了个足疗、全身按摩,可能这一次中毒让我晕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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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后也算是缓过来了体力,此时的我很清醒,我拿起手机,尽管已经是午夜2点多了,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花姐的消息,遗憾的是没有,我轻轻放下手机,喝了一口茶,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这让我在心里形成了对比,到底是高科技好还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好,我在想如果是我来掌眼,就这地方我肯定不会觉得下面有坟,因为此处根本没有风水,看不出风水的地方按老话就是活地,一般有点眼界的风水师是不会在这选择埋人的,就算埋了,也是普通人家,不会有什么大发现,所以,走老祖宗的路线,发现大坟的机会比较多,不过这个很博弈,因为在金属探测器的照顾下,这些都成了过眼烟云,但是金属探测器的缺点就是错过文人坟。老祖宗之法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根据无数盗墓前辈的经验所做的准备工作,可确保下到坟里万无一失,而新设备的特点就是在路途中需要中小型机械,不适合长途奔袭到一个目的地,但是到了目的地很多看似复杂的东西就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舒适的躺椅上我在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舒服,几次梦中醒来,不知道是不是躺椅不舒服,我一睁眼就感觉恶心,到了后半夜还不停地出汗,我很清楚其实墓毒没有完全排除体外,这或许就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中医研究的是内,讲究欲速则不达,而西医讲究的是快,往往治疗好了一处,伤害了另一处,比如感冒,吃了阿莫西林之后,你会发现下一次感冒你会更加依赖阿莫西林,再继续下去就是发现感冒好像加剧了,看来中了老祖先的毒还是要老祖先的法子才能解,我再次洗了个澡,躺下后我迷瞪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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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8点左右,我独自一人出了桑拿馆,找了一家中医门诊,给我看病的是个一脸胡子茬的中年汉子,正在吃着一碗米粉,吃得稀里哗啦的,我看了他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看病的中医,我以为是学徒,问了句:“大夫,你师傅在不在啊?” 那男的头也不抬,依然在吃米粉,说:“我就是师傅萨!看啥子病?” 我冷笑一下:“算了哈!把我治挂西(死)了,是我自己倒霉还是要找你索赔啊?” 中年男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筷子一摔,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但是下一刻却眼神变了,他快步的走到我跟前,说:“小伙子,你…………” 不由分说,把我按到座位上,一只手一下按住我的手腕,中年汉子略微一闭眼,接着说:“你张嘴!张嘴!” 说罢很无理地卡住我的头,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像看马的年龄那样看着我的牙槽,我:“呜呜!喂” 接着拿着一个竹片把我的舌用力往外顶,我吓了一跳,那竹片消毒了没?!我用力推开他,站在一边,疯狂地咳嗽着,用怨尤的眼神看着他,怒道:“你搞啥子哦?” 那中年汉子说:“我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了!你居然朱砂中毒,还有黄石粉的症状,可以哦!你是做啥子的哦?” 我吃了一惊,朱砂中毒,那不就是水银中毒么,也就是说那果胶一样的液体里面有水银,哦!对!闷热的环境下水银肯定挥发,黄石属于慢性毒药,怪不得我半路上就不行了,运动加速 血液循环,中毒自然加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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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这中年汉子还是有两把刷子,我说:“啊!我是做科研的学生,我就最近有这个感觉!” 中年汉子看着我,说:“有没有晕倒,恶心,全身无力!” 我说:“有的!” 中年汉子说:“有没有手抖啊?”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 中年汉子说:“恩!好了!中毒还不深!你要再晚几天就开始掉头发了!” 说着开起了单子,他写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端起碗一边吃米粉一边说:“弟娃!你要不要开中药嘛?” 我忙说:“肯定要开撒!速度些撒!” 中年人嘿嘿一笑,用手掌擦了擦嘴,说:“要得!那我给你开好一些哈!” 接着就看他依次打开放中药的抽屉,我天,里面居然还有一只晾干了的蝎子,中年人配了六包,最后折好,说:“弟娃!这个药每天一副,一天喝三次,不要用铁锅,用砂锅哈,恩!喝完了晚上出汗,别洗澡哈!吃一周后再洗!你会觉得很安逸的!” 我点点头,有些感激起来,说:“谢谢大夫哈!” 中年汉子眼一斜,说:“一副药120,6副,720元,你给700!” 我差点没愣到那儿,我说:“你宰人吗?!几幅破中药你要我700!你里面有金子么?” 中年汉子一听,怒道:“你不买算啦哈!不求你买,不买早死!不死没头发,婆娘都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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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开始咒骂起这个黑心的中年汉子,但是又不得不交钱,中年汉子接过钱胡乱地往口袋一塞,说:“恩!吃完了,如果不再出汗,就说明你没得啥子事儿了就不要喝了!不要多运动!慢慢在家休养!” 我拿着药,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咒骂他,我接了小先和罗璇,这两人睡得一塌糊涂,起床是因为饿醒了,当他们看着我提着几包中药吃了一惊,待我把经过告诉他们,他们基本都大呼小叫,说我上当了,而且还有劝我别吃,我倒不这么想,我感觉着中年汉子粗中有细,既然能通过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体,那么应该不会有错,我决定吃,不过这难为了小先和罗璇,因为这药简直就是噩梦,只要一煮药,整个屋里都是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两人只要一闻到就会说:“珉哥,这还不如在坟头里舒服!” 我想更令他们郁闷的就是有时候喝完那药,我全身开始发红,而且不停地出汗,抽烟都感觉一丝丝的苦味,所以只有要他们帮我煮药,这可把这两小子痛苦坏了,就差穿上潜水服了,这六天对我和他俩儿来说是那么难忘,他们怕我着凉,秋老虎季节里把门窗全部关死,给我租了一大堆的碟片,饭菜全部端进来,这中药的味道折磨了我6天,以至于第四天,小先和罗璇连哄带骗的让我喝药,到后来一人抱着我,一人捏住我的鼻子往里灌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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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发生在第五天,夜晚,我睡不着,我喝过药正在和两人吹牛,可是身上却没有变红也没有出汗,感觉很舒服,但是肚子咕噜噜地响,我蹲到卫生间一阵稀里哗啦,出卫生间的时候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为了怕毒排不干净,也心痛那120块一副的药,最后一天,坚持把药喝完了,但是可悲的事儿又发生了,中午开始流鼻血,我吓了一跳,又跑到那中医那儿,这家伙一看我症状就说:“不听医生的话嘛!叫你好了就不要吃了!这下补过量了吧!不过没事儿,年轻人嘛,多出出血,对身体好!” 接着又对我说:“你们研究单位很忙吧?” 我应付着,接着又对我说:“你有同事吧?” 我点点头,没在意,他嘿嘿一笑,说:“那你同事肯定也有你一样的症状,介绍到我这儿来,我给优惠!”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这个生意真不错哦!倒是很会…………”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昭,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赶忙出门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李昭接的,我听到这小子有气无力起来,我忙问:“李昭,你身体怎么样?” 李昭说:“珉哥,我被诅咒了!我全身都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哪儿不舒服,医生也看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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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在哪儿?” 李昭说:“医院!” 我告别了中医,买了点水果赶到医院,李昭眼圈很黑,手在不停地抖,我说:“大夫怎么说?” 李昭说:“大夫说我是中毒,但是中的什么他们断定不了!珉哥,我是不是被恶魔诅咒了?” 说着,他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玉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我说:“你是不是感觉恶心,全身没力气!” “是啊!” “有没有手抖?” “有!” “掉不掉头发?”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哪有空等他回答,顺着他的头皮一把摸了过去,我一看手心里,全是头发,我吓了一跳,马上给小先和罗璇挂了电话。 在中年汉子的诊所里,中年汉子给他号过脉之后,说:“你们什么企业啊?老板是不是人啊?你再晚来几天,最好的情况就是植物人了!牙还没松动,你还运气真好!” 这一次开药居然要价一副300元,开了6副还不保证效果,中年汉子说:“6副1800元,说好了给你打折,1760吧,意思就是一切顺利吧!” 我直接开骂了,我说:“你这个折扣是几折啊?9.9折吗?你黑心医院吗?救人还是发财啊?” 中年汉子很不屑地拿起电话,点了一份盖浇饭,说:“不买就让他等死!” 我走到李昭身边,说:“你有多少钱?” 李昭说:“还有200多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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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骂一句,罗璇拉了我一把,把我叫到门口,说:“珉哥,不值得,你为他下坟就已经快搭上一条命了!这次值得吗?” 小先说:“珉哥,这是他的命啊,万一他还要挖坟咋办?下次他还会死的!你救不过来!这……这就叫什么来着,咎由自取啊!” 我想了想说:“算了!你看他都这样了!怎么说也同学一场,救救他,就当做件好事吧!” 罗璇撇撇嘴,点了一支烟,说:“这好事真贵啊!1600元!” 我正准备把钱给交了,中年汉子说:“弟娃,这次我不敢保证,命我可以保证,但是恐怕有些后遗症!” 我一把把钱收了回来,怒道:“你不给我治好,还收我1800,你有没有医德啊?” 中年汉子,说:“我治好也就不这个价了,就他这个情况,我不说大话,整个四川就他的病能看好的,也就不超过200人,他们也只能看出来,而我能治!” 我不想听他吹牛皮,说:“行了!行了!你说说看什么后遗症?” 中年男子走到李昭身边,扣住他的喉咙,闻了闻他的口腔,又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说:“暂时我能看出来的嘛!就是这小子头发算是保不住了!” 我说:“这个不叫后遗症,满大街的秃子多了去了!” 中年男子转过身对我说:“哦!还有你,最近可能掉头发,不过你的情况比他强,你多吃点核桃之类的干果,再买生姜擦百汇穴就基本没问题,还有这个是不收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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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理他,他自顾自的说起来,说:“他牙齿大概也会松动吧!这个好办,回去补一补还能行…………” 我打断道:“有没有严重的,失明啊!不孕不育什么的!我这个同事可是还没结婚呢!” 李昭此时已刚死鱼差不多,我这么说也是让他安心吧,中年男子不管这些,正好这时,送盖浇饭的进来了,中年男子如同饿了好几天似地,端过饭,给了一张大钞,连别人找零钱的功夫都不等了,就埋头吃了起来,我说:“行了!收钱!治不好了,我回头来砸店!” 中年男子一手端碗,一手接钱,吃一口饭,数一下钱,还不时拿起几张来看看真假,我很是不喜欢他这种人,好一会儿,他饭吃了个精光,钱才慢吞吞地收到口袋里,接着一抹嘴,快速地铺好草纸,麻利地抓起了药,他一边抓一边说:“这药你是买对了,找别人,不定死不死!西医看不出这毛病的,现在的医生,啧啧……” 等他絮叨着收拾好一切,拍拍手,将7包药放在我们跟前,我发觉包是一个比一个大,我说:“喂!你是不是吃糊涂了,哪有这么配药的,还越来越大起来,你按分量抓匀好不好?” 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老子姓钱,叫老子钱大夫!别老喂撒,我这药一天比一天加重分量就能把毒排出去!这是一个疗程哈!这周呢,大概最后一天,大便是黑色的!中间呕吐不止,头发掉得比较厉害就是有效果了!不行的话继续吃这个药!” 我一边点头一边记着,没想到这钱大夫接着说:“第二个疗程就是要补了撒!带上来看看情况再说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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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我直接不愿意了,我说:“怎么?还不是一个疗程?!还要继续吃?” 这个钱大夫看着我说:“中药吃一辈子的都有,我这两个疗程算少了的!你一个疗程哈,是因为你身体好,身体的毒少!…………” 我打断道:“这第二个疗程多少钱!再来个1800我这钱算是白赚了!” 钱大夫嘿嘿一笑,说:“弟娃!说句实话哈,下次的钱肯定比这次便宜,补品嘛!记得要来哈!” 我接过药,一把拉起李昭就往外走,钱大夫帮着一起扶到门口,说:“回头后别让他吹风哈!一周!之后再来!哦!对了!要是不会熬中药,就在我这熬,一次十元!老顾客我给你8元!” 我转过头,很鄙视地对他说:“你不愧是姓钱哈!做个医生都要把钱赚够!” 他似乎又要罗嗦什么,我叫了四人赶紧上了车,不想听他絮叨。 车上,李昭靠在我肩上,我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无神,或许这几天的毒折磨着他,已经让他看上去脸色异常的苍白,我倒有些可怜起他来了,我说道:“要不要喝水!” 李昭没有回答,我也不问了,闭着眼养神,李昭淡淡地说了句:“珉哥,我真不是这块料哈!”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正看着手里的玉蝉,他的手指摸着这玉蝉的背,他说:“珉哥,兄弟对不起你啊,是我叫了你来的!哎!” 我笑了笑,说:“别多想了,身体好起来再说!” 李昭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说:“珉哥,我知道你们讨厌我,第一次咱们一起去,我坏了事儿,我就告诉自己哈,一定要成为高手,可是…………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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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眼角不停地在往下流着泪,那天他说了好多,我想我原谅了他,最后他睡着了,车上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我和李昭的相识,想起了我们一起收拾他,想起了我们一起潜入他租的屋里,这或许就是命吧,李昭为了他的梦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我们又为了当年所犯得错误,同样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回忆中,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晚上,我、小先、罗璇三人坐在校外的烤兔店门口,喝着啤酒,说着今天的事儿,更多的或许是对李昭的同情吧,我喝了不少,借着酒精,我给花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接了起来,我说:“老婆,我最近过得不是很好,我挖坟中毒了,差点把命送掉!还好,我福大命大!我…………” “你叫谁老婆呢?少胡叫,你是不是打错了!你在那边找老婆了么?” 我回过神仔细一听,骂道:“妞儿,你怎么随便接别人电话,那个我老……花姐呢?” 唐晶说:“哼!花姐洗澡呢,你叫花姐叫老婆?” 我一愣,说:“放屁!我打我老爸电话,打错了!” 唐晶似乎很着急,说:“哥!你说你中毒了!你咋啦!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们现在过来带你去看医生?” 我马上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摔了一跤!好着呢!” 唐晶根本不听我说,跟连珠炮似的,说:“那就必须去看医生,万一是脑震荡怎么办,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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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越说越离谱,我马上说:“好了!好了!我这忙!妞儿,哥先挂了!喝酒去了!” 说罢,挂了电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到座位,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我的窘迫,我端起杯,刚要喝,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花姐的手机,马上接了你起来,电话那头依然是唐晶的声音,“哥!你不听话啊!你必须要去看看的!不然……” 我应付了两句,直接挂了电话,再次端起了酒杯,这次喝了一半,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这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上,我怒了,接起电话,就骂了:“你有完没完了?我说我好着呢,就是好着呢!咋这么没眼力界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大吃一惊,看了看手机号,陌生号码,但是我知道说话的正是刀女,刀女笑了好一会儿,说:“珉儿,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么?” 我十分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管!你有事吗?” 刀女说:“呵呵!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人哦,我打电话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我冷笑一声,喝下了剩下半杯啤酒,说:“你的好消息怕是要我们的命吧!你知道这次挖坟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刀女咯咯地又笑了起来,说:“受点小伤就怕了?要是不敢继续的话,你们可以随时走啊,这是我告诉你的好消息之一!” 我继续冷笑了一声,说:“还有好消息么?” 刀女说:“当然有啦!我们头儿想请你吃饭!我猜是想给你钱哦!” 我说:“行啊!不要在太次的地方,不然我会考虑去不去赴宴的!”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能力不济,还挺爱摆谱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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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立马对他们两个说了这事儿,小先极力反对我去,说:“这是鸿门宴吧,又或者叫什么,反正这宴会肯定有问题!” 我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个精光,说:“这就是咱们的后遗症了!李昭的事儿咱们得给人各交代!” 罗璇撇撇嘴,说:“给他们什么交代,你和狼进行交代就意味着自己是羊啊!这还是你小舅教我的!” 我笑了一下,说:“去吧!这个事儿是要去面对的!” 这一晚的酒喝得很不开心,除了劝我的话外,就是分析他们请客的原因,而我觉得猜测永远是猜测,想知道他们的意图,就必须去看看,我倒是很像看看这个他们的头儿有什么本事。 他们的饭局等了十天,而这十天对我来说很折磨,因为只要是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吃饭,就会说起这饭局的事儿,让我不胜其烦,这猜测越多,就会觉得这饭局甚至上的每道菜都是用砒霜做的。到后来我告诉他们吃饭这事儿不许说,才算好些,但是不说的时候总觉得是个心病,搞得大家情绪都不好。 到了第十天的中午,才接到刀女的电话,说:“呵呵,珉儿,等着急了吧!今晚哦!早点来成都,我们在梁家巷等你!” 我笑嘻嘻的说:“哎呀!你们请客吃饭也不到新都来接我们,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刀女咯咯地笑着,说:“怎么?你们连来成都的车费都出不起么?要不我给你寄点,以后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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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算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赶到哦,你的钱我怕也有毒!” 刀女接着说:“对了!还有你两个跟班一起带来!” 我有些意外,说:“他们不是我的跟班,是我兄弟,你们究竟搞什么鬼?不过正好,我没钱管兄弟的饭了!好吧就这么定了,我11点半到,等你10分钟,见不到人别说我没给你们面子哈,我最讨厌等人!” 说罢扣了电话,和小先他们继续吃了起来,晚上和他们去朋友开的歌厅吼了一个晚上,最后竟然无聊到去滑旱冰,折腾到了大半夜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出租屋里。 第二天中午,我们故意没有开车,做了班车到了梁家巷的约定地点,三个人找了个树荫下开始抽烟喝汽水,罗璇诡异地一笑,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腿上,说:“珉哥!你摸这是啥!” 我摸了一把,一下捏住了他的腿,怪不得这小子今天穿身运动装,我出门还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改走运动路线了,没想到是藏了一把匕首,我大吃一惊,说:“你带这个干吗?” 罗璇说:“我怕这几个变态欺负咱珉哥,大不了拼命!你放心去了!我先找好逃生路线,我断后!” 我骂道:“大爷的!就一个刀女的甩刀你都对付不了,女的都这么强,你咋知道他们头儿下面的人没个枪什么的!要真打起来,咱们肯定吃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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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辆车唰地一下停在我们面前,开车的是个男的,刀女在副驾,带了一副墨镜,冲我们招招手,上了车,我感觉车里很凉,也不知道空调开了多久能让温度这么低,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刀女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她的甩刀,我嘲笑着说:“刀女!你没事玩把刀子,是怕还是证明自己强悍呢?我觉得是为了证明自己怕吧,你看我们三个从来不带家伙事儿,因为我们不怕!” 刀女依然在摆弄着刀,倒是开车的司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开着车,这倒是把我凉在一旁了,不过目的算达到了,别进门搞个搜身仪式什么的,那才叫郁闷。 车开到火车南站附近有个官府宴庭的酒家,我看着服务员为我们开了车门,进了酒家才发现里面异常的豪华,两边的服务员各个都算是极品美女,罗璇两个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包厢很大气,本以为他们的头儿已经在那等了,可是却只有我们,我很随意地坐上了桌,说:“呵呵!这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请客的人不来,客人却先来了!刀女,不会你要请我们吃饭吧,如果是你的话,呵呵!你要搬家的时候,别忘了通知哥几个,别的没什么就是有两棒子力气!”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子冲了进来,正是那天耗子哥带我去的那家人,看见玩变形金刚的小孩子。他一进门就冲到刀女身边说:“刀姐姐,你跑不掉了!教我玩刀!” 我看着这孩子出神,突然想起那天在这孩子家里,刀女可是帮着耗子哥在数钱,而且那天甩刀是打开的,坐在耗子哥身边,那明显不是冲着耗子哥的,而是在保护,这刀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该不会是刀女另投他处了吧,如果是这样,这女的算是吃里爬外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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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回忆时,一个人进来了,一进来就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太忙了,太忙了!俗事缠身,哈哈!略有迟到!” 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刀女说的,我打量起他,这30出头的中年人比以前是要胖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肚子大,腿很细,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POLO衫。他一上桌子就叫服务员上菜,只说了句:“按老标准上!” 服务员正要点头出去,我不管那些,对服务员说:“服务员,这样,拿菜单来,我们几个能吃!怕不够!” 这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服务员很利索的拿着菜单过来,这不看不要紧,这哪儿是吃饭,简直是明码标价地宰人,这一顿吃下来不得上万块,我呵呵一笑,说:“哇!菜这么贵啊!”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给你补充个常识,只要吃饭前面加官府或者宫廷之类的,那菜都贵!” 我笑了笑,说:“恩!我看出来了!服务员,我们进来还没漱口,这样你给我们每人上个血燕银耳,我吃这个有好胃口!” 我心里暗笑,这一例就是688,这现在坐了7个人,怎么也得4000多,看你小子心痛不,就算是鸿门宴,也要乐得其所。服务员看了看那中年人,中年人保持着他进来时的微笑,点点头,服务员出去了。 中年人见服务员关了门,清清嗓子,说:“今天很有幸请几位小兄弟吃饭,我先介绍下自己,我呢!外面的人呢一般喜欢叫我文物贩子,好听点叫古董商,也有叫我们头儿的,不过呢,各位小兄弟就叫我米头儿!或者老老米也可以,敝人姓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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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介绍很郁闷,因为一是不熟悉,二是总感觉这个人热情过度,接着他站起来给我们三人倒了茶,说“尝尝!尝尝!上好的普洱茶!我这个年纪就得喝这个了!也权当我迟到的罚酒了,哎!儿子今天被老师留堂了!呵呵!不像各位,都是天之骄子!啊?!哈哈!” 我听他这么说很不自然,我不说话,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倒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米头儿见气氛有些尴尬,说:“哦!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想必各位也认识!这是我们的过桥刀女!” 说着很暧昧地一笑,说:“可是大美女哦!” 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糊涂,说:“过桥?这个过桥怎么解释?过桥米线么?” 中年人愣了一下,刀女咯咯一笑,说:“怎么耗子没告诉过你么?” 我摇摇头,刀女说:“我是负责联系买家,顺便和‘一线员工’直接沟通的,呵呵!说白了就是中间商,道上叫过桥!再不要说什么过桥米线了哦!让人笑话!” 我见中年人脸色有点不悦,服务员正好在上菜,偌大的桌子中年人冲刀女招招手,刀女往跟前挪了挪椅子,我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米头儿,说:“他真的是耗子的徒弟?” 刀女点点头,米头儿接着说:“怎么?他连过桥都不知道?别不是次品!” 刀女笑笑,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米头儿马上高兴了起来,菜很快齐了,倒是很丰盛,凉菜热菜一应俱全,米头儿支走了服务员,端起酒,说:“既然是耗子的得意弟子,那我们今天第一杯就为了咱们今后的合作干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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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饮而尽,他的儿子已经开始动起了筷子,我看着他说:“合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请我们吃饭到底有什么意图呢,我答应帮你们挖坟是因为我有个兄弟不开眼,这是我欠的我自己来还!” 米头儿抚了抚眼睛,小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我一遍,这时,他儿子说了句:“爸爸!我要吃鱼!” 米头儿赶忙说:“嗨嗨!都先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 说罢,自顾自地给孩子夹起了鱼,我想了想也动起了筷子,既来之则安之。 我们吃了一会儿,酒席开始二十分钟尽是些不着调的话,我忍不住了,又把前面说的话,说了一遍,没想到米头儿说:“哈哈!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开心就好!吃!吃!” 这么说还是我不长眼了,我也不再提,一顿饭吃得倒是爽,但是心里很不爽,一瓶酒很快见底了,第二瓶打开了,我直接对服务员说:“给我换个杯子,我不要小酒杯,一滴一滴地喝真难受!” 米头儿听完,哈哈大笑,说:“不亏是耗子的徒弟,耗子可是不能喝酒,几杯就翻,哎呀!我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好!好!” 我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是商品,我倒好酒,说:“我的酒量呢,也就是这一杯,喝完我们的风月也就谈完了,该谈谈正事了!如果今天不谈,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米头儿托着下巴,看着我,对刀女说:“我突然很喜欢他,真有那么几分耗子的脾气!说话直!不给人留点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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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放下筷子,对他儿子说:“吃好了么……去!门口玩会去,爸爸要和大哥哥一起谈生意了!” 他儿子很乖巧的出了包厢。门关上时,米头儿喝了一口茶,说:“那我们来谈谈风月之外的事儿吧!” 我掏出一包蓝骄,给小先和罗璇点了一支,刀女似乎很在乎健康,往另一边靠了靠,此时,米头儿笑了笑,拿起手包,这一动作让罗璇很紧张,手不自觉地往腿边摸上去了,我在他腿上拍了拍,他看看我,我轻轻一摇头。米头儿合上包儿,往我们这甩来两包玉溪,罗璇送了一口气,米头儿说:“抽我的吧!兄弟!怪我哈!我该早把烟拿出来的!” 我把蓝骄收了回去,打开玉溪,给身边的人散了几支,顺便把打开的这一包丢到开车的司机跟前,我看着米头儿,米头儿似乎不着急,用牙签挑了一块水果拼盘,往嘴里塞去,看他细嚼慢咽的样子让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几天他说请客是故意搞这么些天时故意的,就是在闹腾我们的心智。 只见他又拿起一张餐巾纸,仔细地擦着嘴,慢条斯理地又放下,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请咱耗子的得意弟子出一趟山,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人和耗子不一样,我们的工具进山后,再带出来那基本需要十个人,我这呢,人是有这么多,可是呢,我也知道靠掌眼高手,可以帮我减少5人,我呢,联系过耗子,呵呵!人间蒸发了!不过我很相信缘分,让我遇见你了!所以呢,我觉得我很想和你联络一下感情,以便今后合作咱们能更愉快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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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双眼镜后面的眼镜,话里话外听不出别扭来,但是一让我想到李昭的事儿,我就觉得这家伙是个超级大混蛋。 我也学着他插了一块水果拼盘,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他接着说:“珉儿,你放心吧,该多少一分不会少,耗子当年的价格,我给再多一成!而且呢,你可以不用挖,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你两个兄弟要辛苦一下了,得干啊!你们一起有默契,不是么?!呵呵!” 这条件的确是诱人,不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我信不过你!因为我那个朋友这一趟去中毒了,要不是我救得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见到那坟里躺的人了!” 中间男子似乎很意外,说:“哦?你的意思不是要我不再用他么?不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下去了啊?怎么?弟娃!我理解错了么?” 这借口找的倒是真是天衣无缝,责任倒在我身上了,我笑着说:“那我该谢谢你了哦!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他永不进这一行,不是要他死,不过呢,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好我亡羊补牢,不过呢,要是有诚意呢,你给我把我兄弟的医药费报了吧,小先花了多少来着?” 小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哦!2万多了!算了!你给我两万吧!剩下也怪我没说明白,还有我也中毒了,不过呢,我中毒不深,也就算了!” 话没说完,那一旁坐着的司机啪一下站了起来,罗璇说时迟那时快,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小先也站了起来,那司机吼道:“瓜娃子,你娃儿给脸不要脸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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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慌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平静,那一刻我有点担心他们两人,我看也不看司机,淡淡地说:“米头儿,我那兄弟现在估计全身的毛都要退一遍,2万不过分吧!” 米头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那么地看着我,一旁的刀女似乎也很吃惊我敢提要求,我端起酒杯,说:“加1000块,因为你的人对我不太友好,我感觉我的毒要复发,看看医生总是必要的!” 说罢一饮而尽,米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冲那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哈哈!不亏是肚子里有货哦,我低估你了,弟娃,2万1,对吗?行啊!我明天给你一张卡,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要是掌眼看不准,或者给我玩什么弯弯绕,那我可就不是要我的2万1了,我想到时候变成4万1都是很给你老弟面子了!” 这钱不好拿,他是在试探我?我说:“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儿。给不给是你的事儿!” 说罢,站起身,说:“我不奉陪了,晚上还要赶个场子,谢谢你的饭!” 接着站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我突然站住,说:“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刀女来给我送钱!其他人我信不过!” 我这么说是突然有些话我想问她,还有既然耗子哥当年都信她,不如把宝也押在她身上,说着出了门,门口,我看见米头儿的小儿子正在鱼缸前面看着风水鱼出神,我走到他身边说:“小儿子,怎么?没见过风水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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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身看看我,说:“叔叔,这鱼一共有18条,是不是代表一路发啊?” 我愣了一下,这小家伙倒是很聪明,我说:“你很细心啊?呵呵,18条鱼是代表18罗汉,门神的意思!你爸爸没教过你么?” 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脸对我说:“爸爸?爸爸从不给我说这些,就叫我天天看书都快烦死了。” 我摸摸他的头,说:“好好学习是对的,快回去吧,你爸爸该走了!” 米头儿的儿子点点头往包厢走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正看见刀女也站在门口,似乎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离开了酒店,晚上我们没有回去,在成都找了家酒店,又跑到桑拿馆洗了个澡,才大摇大摆地回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刀女的,说:“哦?你来给我送钱啊?” 刀女没有笑,说:“你让我送钱,是不是找个洞洞,想收拾我?” 这次该我哈哈大笑了,说:“你不会为这个事儿一夜没睡好吧?” 刀女说:“你娃这次玩大了,你晓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你简直是在赌命!如果找不到墓,你娃就洗白了(死定了),一天到晚不晓得你在想啥子!咋没得耗子那么稳重呢?”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要送钱快来给我送,不然我走了,说没收到钱,你等着被你的米头儿收拾!” 说罢,挂了电话,接着我把我住的地方和房号发短信给了她,继续翻身睡觉,昨晚玩得实在有些晚,大约一个小时,我刚给小先他们挂了电话,这边有人敲门,我穿了条内裤打着哈欠就把门打开了,接着转身往床上走,边走边说:“刀女一会儿要来,你们收拾一下,别把人吓着!哈…………欠!哎!昨晚桑拿洗得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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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年纪不大,还爱洗个桑拿!” 我吓了一跳,咋会是刀女,我赶忙钻进卫生间裹了条浴巾,才脸红红的出了卫生间,丢人丢大了,还不吓别人这下把别人吓坏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转下身,我穿衣服!” 看着刀女脸也有些微红地转过身,我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刀女从提包里丢出两沓钱,依然不看我,说:“行了!钱给你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等等!我有事儿问你!你先坐!” 刀女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掏出甩刀,啪啪地玩着,我看了看她,说:“刀女,甩刀是有缺点的,甩刀刀柄过重,不利于突刺,而且只能说是匕首,不能说是刀!” 刀女咯咯地笑了一下,说:“你也懂刀?” 正在这时,小先和罗璇敲门进来了,我说:“罗璇,把你的刀给我!然后你们先出去,没我叫你们,都别进来,人家刀女说我们今天要挖坑收拾她!呵呵!” 两人愣了一下,罗璇把刀递到我面前,低声说:“珉哥,要不要我守着,这妞儿不好对付啊!” 我接过刀,说:“没事儿,你们先出去!” 他们两人很快出了房间,罗璇的刀柄有个绳子连接,我将绳子套在手上,正手握刀,说:“真正的刀,刀锋要重,便于近战,最好的刀是刀身刀柄一样重,方便刺杀!” 说着,我将刀柄一送,手顺势一抖,正握刀变反握刀,说:“不到一秒,变刀,可攻可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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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刀递到刀女面前,说:“试试?” 刀女看了看我,突然飞起一脚,踢开我手里的刀,甩刀在她手里一变,刀尖直抵我的下巴,说:“变刀,我也不需要一秒!你刀法这么差,还来教我?” 我将双手坦直放在胸前,刀女收回了刀,我说:“我就想告诉你,其实很多复杂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 刀女不说话,也没看我,我说:“我问你个事儿?你和我师傅是什么关系?” 刀女看了看我,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说:“你可以不回答,不过这取决于今后咱们的合作是不是顺利!” 刀女说:“我是她老娘!” 我哈哈大笑,说:“那我该叫你祖师娘啊?不过你明显没有我师傅的本事,所以你撒谎!” 刀女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说:“我就想知道你和我师傅的关系,这样我好决定,是不是该相信你!” 刀女说:“你别相信我,做生意的谁都不能信!” 沉默,空气中只有沉默,我说:“你不会是我师傅的女人吧!或者曾经的女人吧!” 刀女说:“谁会看上他那个哈板(怂样),别胡猜!” 从刀女躲闪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我说:“哦?你喜欢我师傅,不会他拒绝你了吧!哦!咱们这行的不能找对象,你怕报应啊?” 刀女呼地站起身,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缝上!我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他告诉你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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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说着停止了玩刀,将刀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接着说:“耗子有一次盗墓,找到了一个大墓,里面很多宝贝,他们下去后,装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墓塌方了,因为是木头一接触空气久朽了,上面的石头落下来了,因为盗洞打得直,有一个死了,两个伤了,死的那个是我哥!” 我大吃一惊,惊地我直接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她,她说:“耗子后来让我做他的妹妹,我帮着他记账什么的,日子久了,我对这行也了解了,再后来嘛,我自己干了,就这样了!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师傅洗手了,我呢,也就做了过桥!”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唐晶,虽然和我爷爷他们那一代的事儿不像,但是有些细节却惊人的相似,我愣了半天,说:“以后有机会来新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和你很像……” 刀女脸色一变,拿起甩刀,说:“你有没有机会应付完这一趟还是问题,以后再说以后!我告诉你,我帮不了你,路是自己选的,别指望耗子能帮你!” 我说:“我出师后,就没打算要人帮过,还有你回去告诉米头儿,这一趟之后,我不会再和你们合作,钱我一分不要,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刀女听完没说话,站起身推开房间的门,就要走,我跟了上去,说:“你收手吧,你也该和我师傅一起洗手,你们两个很合适!我师傅也需要人管管了!” 刀女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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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刀女消失在了拐角,她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自嘲着,换了是我,说要是金盆洗手都觉得很难,何况刀女在这个行当里呆了那么多年,或许也是只会挖坟,其他什么都不会了,我叹了一口气。 进了屋,突然感觉到很无助,我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一个人在浴盆里抱着腿,开着热水,我开始想耗子哥了,突然很想念他,很想去他的坟下室看看,很想再把他的书拿出来温习一下,很想让他再装一回我家亲戚,骗一下老师,很想和他再去吃一次火锅,哪怕全部吃肉都好。我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金盆洗手几个字,挥之不去,可是我始终理解不了,耗子哥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顺风顺水的时候金盆洗手,一直我觉得感情大过一切,可能在我心里,耗子哥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今自己在这道行里折腾,总希望他能给我个建议,哪怕是骂我几句,我或许都能更加安心。 我泡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缸里出来,我想了很多,或许很多时候该面对的只有去面对,逃避不了,我存了两个折子,一张折子里放了一万块,就算如果和米头儿合作失败,我不行了,至少还有点安慰留给他俩儿,我把这两个蹲在网吧的家伙揪出来的时候,我说:“拿着,一人一万,还有我的钱全部在床下面靠外的床腿里,老子花了不少功夫才掏空,要是这一趟……” |
| 今天到这里了哦!~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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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一把把折子塞进了我手里,说:“珉哥,说什么呢,兄弟伙儿啥子时候分开过?!要死也死一起!” 罗璇笑嘻嘻地说:“那个……珉哥,我没小先哥觉悟高,钱我就笑纳了,不过呢,要是去挖坟,我肯定是要去的撒!我咋就那么喜欢刀女呢?珉哥,你说我要学刀,拿把开山刀和刀女PK,我能赢不?” 本来一件很严肃的事儿,现在搞得有点好笑了,我说:“你就梦吧!这折子有密码,等我打算……金盆洗手的时候,我告诉你们,现在让你们糟蹋掉,那不等于我这条命白白赌上了?” 回到新都,我们把1000块消耗贻尽,第二天,我们去看了李昭,果然他的头发掉的很严重,整个脑袋感觉像是斑秃,本来算是帅气的李昭,此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儿,他在宿舍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脑袋上盖了块毛巾,身上披着薄被子,正在看大学英语,他见我进来,正要坐起来,我赶忙按住他,我问:“情况怎么样?” 李昭一笑,说:“珉哥,那位是神医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至少手不抖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珉哥!” 我笑了笑,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说:“那就慢慢养吧,其实你要是做和尚,绝对迷死尼姑哈!” 李昭也跟着笑了笑,他说:“珉哥,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们都在挖坟,几天你和小先不上课,肯定是去挖坟了,我知道你们是高手,尤其是你啊,珉哥,我仔细想过了,珉哥,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啊!怪不得别人,我嫉妒过你,凭什么你就会挖坟,而我不会,我觉得只要我用心学,好好干,肯定也能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呵呵!哎!我是了却心愿了,不过早知道今天这样,当初我是绝对不会再干这一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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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说着,愣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说:“没事!你养着吧,别轻易相信别人了!没有白吃的午餐啊!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有事儿打电话吧!” 我站起身,李昭突然喊了句:“珉哥!” 我回过头,他动了动嘴,没说什么,我看着他,笑了笑,说:“他们的事儿可能还没完,他们跟我没完,我跟他们也没完,对了!其实你守住周梅那丫头,你就守住了一个大宝藏!呵呵!好好休息吧!” 我轻轻地关了上门,关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在床上发呆的李昭,我轻轻地闭上了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李昭…………算是结束了。 大三对于工商管理学院来说是个春天,课程不多,时间充裕,如果说大一的傍晚时光是必须在自习室度过,那么大二就是还能去几次自习室,大三就是基本不去自习室了,大四时光恐怕就是为什么要去自习室呢。我和小先干脆弄了一堆请假条,交给李昭,只要点名点到我们,他就给我们递上去一张请假条。所以大三时间,有一门课我甚至不知道授课老师是谁,说起来很罪过。但是尽管我们不在课堂,书还是要看的,我告诉自己,念经可以不是坐着,学习可以不在教室,这反而让我学得比很多同学都快。日子倒也过得很安逸。 我一直很期待入冬,因为四川的季节入冬后有很大的地区不适合挖坟,因为地面反潮,雨水之后的寒冷就算是身体素质极好的都坚持不了很久。而让我欣慰的是入冬后,他们依然没有太大的动作,期间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了我要是挖2个坟,需要带些什么,我列了一张清单,发给了他们,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而对于我们来说,除了每天跑步,健身之外剩下的相当一部分时间就是学习搏击,每个人虽然进展不一样,但是都算小有收获,日子倒也开心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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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我们刚刚从健身房出来,点了8两鹿血药酒打算暖暖身子,电话响了,一接起来,“珉儿,好雅兴啊!还喝药酒,不是说男子都怕热不怕冷么?” 刀女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我随即开始看起了周围的人,在路边刀女正歪歪地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向我举了一下杯,他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羽绒服,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一双高帮的靴子,不少学校路过的学生都时不时地看着刀女。 我向她举了举杯子,冲她招了招手,继续和小先他们点起了菜。刀女很快走了过来,我说:“你跟踪我啊?!呵呵!也挺辛苦的,没吃饭吧,一起吃!” 说罢冲里面喊了一句:“老板!我要一盘回锅肉!要蒜苗的!水煮肉片!肉多点!” 刀女站在一旁,说:“看把你美得!还跟踪你!我是刚到正好看到你出来而已!走吧!咱们时间不够了,上车说!” 我将菜谱递给了小先和罗璇,说:“别别!你就当还在联系我,不管是干什么,记住,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别想那些个幺蛾子,什么比得过吃饭!还有我请你吃饭,你怎么也得赏个脸对不对?” 刀女似乎一下就要发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气鼓鼓地坐在了我身边,我又冲老板喊着:“再给我弄个糖醋里脊!来美女了!倒水哦!” 老板屁颠颠地跑来跑去,我接着喊:“虎皮辣子!麻辣土豆丝,多放些花椒!” 刀女突然说:“没看出来,你和耗子口味一样的嘛!” 我说:“没看出来,你对耗子哥的口味都很了解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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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哼了一声,说:“废话,这几样菜都是平时我经常给他做的!他不会做饭……” 我又冲里屋喊了句:“老板!除了糖醋里脊,其他都不要了,我重新点!” 这下老板不干了,说:“兄弟!菜都下锅了!啷个(怎么)改嘛!”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不会刚才的话伤你自尊了吧?!咯咯” 我说:“谢谢哈!我们能不能在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呢?” 说罢,端起酒杯咕咚一下,把药酒干了下去,这时,小先和罗璇大吃一惊,说:“啊!珉哥,这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喝一半就不错了。你……天那!至少二两下去了!” 他们说晚了,下一刻从喉咙到肚子都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我喝了好几杯水,感觉好些,但是脸开始烧得厉害,乖乖,这药酒真是厉害,刀女笑得花枝招展,本来打算奚落一下刀女结果成了我在一旁干瞪眼。 这顿饭没吃好,而且越吃越醉,很快我感觉天旋地转,全身如同在蒸桑拿,而且很想倒头就睡,而这个时间从菜上来连二十分钟都不到,隐约中,我听到刀女说了句:“你看他的样子,把他扶到车上吧!” 我仿佛说过:“今天喝多了,我们明天再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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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我感觉自己在被人抛到了天空,又被甩在了地上,接着又被人抛了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似乎安静了,可是脸上一冰,我一反应,一下坐了起来,头结结实实地碰到了什么东西,还好是软的,但是还是因为用力过猛碰得生痛,我揉揉眼睛一看,居然身处车的后排,我撞到了前排的车座上。 我问:“小先,我们……这是在哪儿?” 小先低声说:“珉哥,你喝多了,睡过去了,刀女把你带过来的,我路上注意了一下,咱们在遂宁安东区东禅镇。” 我大吃一惊,说:“我们在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前面咱们不是还在喝酒么?” 刀女笑嘻嘻地过来了,说:“珉儿,你好能睡哦,干脆一睡不起算了!” 我见她扬着手中的湿毛巾,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我怒道:“你们……你们这是绑架,我……我还没给老师请假,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刀女笑嘻嘻地说:“酒我可没让你喝哦,是你自己喝的,我见你的时候就说了要来,你自己要吃了饭来的!” 我被呛了一句,我马上说:“送我回去,我装备没带!” 刀女哼了一声,说:“前面我们就问过你了,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又唧唧歪歪地说没准备好!你当来来回回过家家呢?!” 我彻底没脾气了,我穿了一双帆布鞋,罗璇说:“珉哥,你喝多睡在床上,我把装备都带来了,你快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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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咋这么会办事呢?!” 我换好衣服,出了车门就嚷嚷起来,“你们真是牛啊,这大冬天的挖坟,不怕冻着么?哼!要钱不要命!” 刀女抽出甩刀走到我跟前,说:“你搞清楚你的位置,你现在是为我们干活,要干就麻利点,别在那像个女生一样唠叨个没完!” 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我头痛欲裂,闷闷的感觉让全身都不舒服,小先给我倒了一捧纯净水,我狠狠地在脸上搓了几把,一仰脖子,哈出一口白白的气,我点了一支烟,说:“为什么选遂宁!还有为什么是这儿?把你们的判断告诉我!我才能断定哪儿有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人都喝酒了,干不了!” 刀女不耐烦地说:“你还没搞清楚你的位置!你的人现在归我支配,包括你!你有本事收人钱,没本事办事么?” |
| 今天到这里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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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不想和她再说话了,刀女顿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就说:“这里有个传说,说是民国的时候,当地农民在每天的凌晨,会听到从皇坟坡方向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他们感觉就像有官家出巡的声音。但是天亮,人们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那时候有位财主感到好奇,带着人每天到山坡下蹲点,看能发现什么。可每次当他们在山坡上时,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一下山,山上又开始了。大财主不甘心,就找来了一位风水师帮忙看看。大概大半年的搜寻,在山上几块形状怪异的石丛中发现了埋藏有几十棺石墓,传说是皇家陵墓。” 我愣了一下,站起身,说:“我的原则,大坟不挖!小先、璇儿!我们走!” 刀女一跺脚,说:“你别给鼻子上脸,我告诉你,你不上去看看怎么知道大坟小坟的!本事不济,脾气不小!” 我怒道:“谁说我能力不济,我能力不济,你们也用不着请我!找别人去啊!” 我话音未落,突然面前闪过一个人,一把扣住我的喉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但是此人臂力极大,我根本挣脱不掉,反而呛得话都说不出,这时一个很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小子,别不识趣!你再给我玩弯弯绕,老子弄死你!” 随即我就听见小先和罗璇吼道:“龟儿子!给老子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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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哼一声,把我用力地往后推去,我一个趔趄,下一刻小先和罗璇扶住了我,我被扣得使命地咳嗽,令我郁闷的是深夜里,我甚至还没看清楚是谁扣住我喉咙的,我揉了好一会儿,才算平稳下来,我仔细看着刀女身边的人,也只有2人,这么看来这人速度是相当的快,我们三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反倒让我变得异常的冷静起来,是啊!现在闹是没用的,这一关早晚会来,只是早或者晚而已。 我吐了一口唾沫,给小先和罗璇使了个颜色,让他们别激动,我说:“那咱们就去看看,我还要信息!还有哪些?” 刀女顿了一下说:“目的地还有段距离,一会儿还要坐船,打探来的消息是山上埋葬有七十二棺皇陵,重要的是棺棺相连,融会贯通周边七座山,人从其中一棺进入,在其中转一圈,要走走很久才能走出来。” 我点了一支烟,因为我感觉有点冷,说:“还有呢?” 我抽了一口烟接着说:“一般传说不止一种,我要听其他的!” 刀女说:“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唐玄宗的第三个儿子的墓。村民说唐玄宗非常宠爱他的这个儿子,但这个儿子有点特别,不和他的兄弟争夺皇位,自己就四处出游,学道修行,当他跑到这时,被这里的山势、地貌所吸引,于是留在这里,直至去世。村民说现在的卧佛就是他的睡像。” 我看了一眼刀女,信息收集的还是相当的全,刀女说:“你的任务不是找到坟,坟的位置我们确认了,有好几个呢,我们需要知道哪儿是最大的,也就是文物最多的!我们会随机挖开一个做比对,如果随机的坟里都比你看中的多,那么你的任务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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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道:“你们可以全部挖开啊,宝贝都是你们的,你们不是可以赚更多,这和你们的脾气不是正好对上么!” 刀女哼了一声,说:“我们一趟就要准备至少一周,而且人员要休息,货要出手,这里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被人发现了好东西没挖掉,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唔了一声,的确是这样,心思真动到了点儿上啊,我没说话,刀女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说:“坟那边什么情况?” 刀女说:“对嘛!这才问到点上,这边的老人说这里面的坟很多,而且坟和坟之间都是相连的,要转完一圈至少需要七天七夜!” 罗璇马上说:“这不是放屁么!谁当地老鼠七天七夜啊,在下面不被墓毒弄死也要憋死!这瓜老头吹牛!” 我说:“有可能,如果说建坟的人为了不陪葬,会不约而同的商量好,留活门,一旦被封在里面,马上通过活门逃跑,而且为了防止监工发觉,会造很多个活门,就算是外面进来人屠杀他们再封住墓门,也可以通过活门隐蔽起来,中国古代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 刀女眨眨眼睛看看我,说:“喔唷!还没到地方就开始卖弄起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时候小先凑上来说:“珉哥,这……这地方要是没有宝贝我才觉得奇怪呢,来到这儿,我想起了几个事儿,你参考一下!” 我看了看小先,小先说:“我高中那时候,和父母来过这,这附近有个地方,不远,叫安岳,那儿有个叫卧佛院的佛教地方,是个很长的悬崖,全部雕刻了佛的样子,其中最牛的就是一处卧佛,好像和释迦牟尼涅槃图有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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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兴趣说:“那你给我说说这释迦牟尼涅槃图的样子好不?” 小先看看的刀女他们说:“那卧佛刻在半山腰上,头好像朝东,对对!就是朝东!而且…………” 我愣了一下,打断道:“你没记错?卧佛自古都是头西脚东啊!怎么会有佛头朝东!” 小先说:“没记错!当时导游也这么介绍的!所以才有印象!” 我恩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那卧佛很安详,身上有很多小佛像!” 我接了句:“那叫侍候佛,也可以说是听佛祖讲课的!” 小先说:“不少洞窟里有经文的!哦!周围的景色不错的!哦!我倒想起来,还有一处景色很别致啊!附近还有块大石头,底下接触面不到1平米吧,吓人的很,哪个晓得啥时候就砸下来了么,叫……对!风动石!好几百吨来着!这么说来,这地方不是邪门的很,就是太神奇了,换了是我做太子,要避世的话,也会选这儿!” 我点点头,刀女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完了没?” 我说:“我们去的地方离这有多远?” 刀女说:“不该问的别问,去了自然知道!好了!走吧!有段山路要走!” 刀女招呼着我们背着装备开始往林区里走去,一路上稀稀拉拉的小树苗从身边掠过,我摸了摸他们采购的装备,感觉似乎比我们自己的都要好,可是令人郁闷的是背着装备的全是我们三个,刀女带来的两人,包括她都是轻装上阵,包里基本除了两餐吃的,什么都没有了。 山路崎岖,路难走,再加上负重,走了半个小时就感觉吃不消了,他们的背包是新的,背在身上很不舒服,尽管有减重腰带,但是毕竟有铁物件,会时不时地顶着腰,很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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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翻过一个山头,花了一个小时,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不汗流浃背的,本来入冬,应该手脚冰凉,可是我们只要一敞开衣服,从衣服里就开始冒白气,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会赶快把衣服合上,因为刺骨的风在不断地吃掉我们的热量,很容易感冒。 我站在山顶上时,呼了一口气,我下定决心让他们几个也感受一下包的重量,我走到刀女身边,还没说话,就听到刀女兴奋地跑到我身边,说:“珉儿,看!离目的地不远了!到河边就好!呵呵!好美啊!” 我有点意外,这丫头还知道什么是美呢?我以为她的世界里只有刀和钱呢,我顺着她的手的方向看去,哇!那弯弯曲曲的河道如同一条玉带飘飘洒洒,远处连绵的山峦在烟雾袅绕中若隐若现,果然是大自然的神奇,换了是我,要避世也会选这儿的,那种四川冬季一切似乎都在冬眠中,但是又向我们展示着它顽强生命的景色让人很难忘记。 刀女此时有点像小女孩,很乖巧地蹦蹦跳跳地下了山,连罗璇都发觉她有点怪异,凑上来说:“这丫头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跟着队伍往前走,本来想提换背包的想法也被这丫头的开心弄得荡然无存,刀女下得很快,我不停地告诫小先他们,不能跑,跑久了膝盖到老了会受不了,我们一步一步往下走,我们都不说话,就听着刀女乐呵呵地对这个说几句,对那个说几句,偶尔惹得他带的两人哄堂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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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下了山会感觉热一些,可是却发觉更加阴冷,我们背着包不停地走着都感觉有些冷,因为离河边越来越近了,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搓着手,我心里十分想不明白这群白痴大夏天的不去挖坟,冬天了在这搞名堂。 我就这么一想,突然心里一动,该死的,这群人…………我几步走到刀女身边,一把拉过她,本来笑得灿烂如花的她愣了一下,一把甩掉我的手,说:“干嘛?” 我怒道:“你们冬天在这挖坟,这么潮湿的地方,那不是毁了坟么?!如果这样,我就算知道地方也不会帮你们!” 刀女还在发愣我这是怎么了,另外两人听我说完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被他们毛骨竦然的笑声弄得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我怒道:“笑什么?” 那前面一起吃饭的司机半天止住了笑,说:“你瓜得可以哦!你当墓里没有防水措施么?这天离下雨都还有日子,要是我们挖到了好东西,雨水是酸性的,不毁了么?!不下雨冬天和夏天有啥子区别哦?你到底挖过墓没得哦?!这么菜哦!” 我这下着实被人羞辱了,我瞪了他一眼,狡辩道:“那这么潮湿的天气!下面受潮还不是一样?” 司机和另外一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也马上明白过来,这潮湿的天气对下坟里还是有好处的,空气中的水汽可以降低墓毒的扩散,只要打开的恰到好处,里面的空气一置换,反而更加容易将宝贝挖出来,还能保证正常状态下全身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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