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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1页]

作者:玉松鼠2016
首页 上一页[50] 本页[51] 下一页[52] 尾页[6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花姐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她轻轻地说了句:“还痛吗?”
    这算什么回答,但我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痛了!比起你刚才说不答应我,那种痛和这个比起来,这个痛不算什么!”
    花姐抬起头,这眼神…………没有了冷如冰霜,眼里满满的温柔,那闪烁的眼眸似乎清澈的湖水,花姐缓缓地说:“我…………我觉得妞儿更适合你!我比你大,我们…………”
    我急忙打断道:“妞儿?妞儿还是个孩子,而且她……她还是我妹妹,我和她也是兄妹!”
    花姐看着我说:“那我还是你姐啊,傻瓜!我和你就是姐弟了!”
    我晕,把自己带进了死胡同里,我忙说:“那不一样,我爷爷没说要我把你当亲姐,但是说了妞儿我要当亲妹!”
    花姐叹了一口气,说:“珉儿,你知道吗?你要回来前,妞儿开心的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她……是喜欢你的!而且你们年纪也差不多!”
    我莫名的烦躁,我一把扶过花姐的肩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你难道就不想想你的未来吗?你也到了要找男朋友的年纪,我知道!我知道老祖宗的规矩,鬼脸是不能有爱的!可是我不信邪,我积德行善,我…………没有做过坏事,而且我是鬼脸找鬼脸,凭什么我不能有爱,我就要打破老祖宗的这个规矩,花儿,这才是真正的迷信!我对天说,如果真的有这个规矩,那么要死就是我死!”
    花姐突然捂着我的嘴,说:“你……不许胡说八道,怎么能随便发誓,我…………不许你这么说!”
    我愣在了那儿,这……我轻轻地拉住花姐捂着我的嘴的玉手,我惊喜地看着她,说:“啊!姐!啊!不!花儿,你……你是答应了?”
    花姐瞪了我一眼,说:“谁要答应你!一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去把刚才说的呸掉!”
    我一下站了起来,冲着外面一阵狂呸,之后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说道:“老婆大人,已经呸完,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花姐扑哧一下笑了,她说:“这两天就要去挖坟了,你要好好地休息!”
    我又嬉皮笑脸地凑到花姐身边,拉起她的手,说:“老婆大人,请你放心,我如果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天生神力的!根本不需要休息!”
    接着,我乘花姐不注意,赶忙凑到她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花姐没有反对,这更加让我得寸进尺,我挨着花姐的胳膊轻轻地搂住她,将她拥入怀中,一切变得好踏实,一切变得好幸福,我的身上有花姐特有的mo li 花儿香味,她身上淡淡的体温更慢慢地融化着我。
    过了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了,我吓了一跳,哎呀!老爸老妈你们咋不再晚点回来嘛!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唐晶打来的,我一边接一边开门,这什么情况,怎么事儿都堆在一起来啊!
    唐晶在那头说:“哥!花姐和你在一起吗?”
    我说:“啊!是啊!我们说事呢!”
    或许前面花姐给我说唐晶丫头似乎有些喜欢我的缘故,我语气比较冷淡,但是另一边我有些试探花姐说的是不是对的,唐晶哦了一声,说:“哦!你们在哪儿啊?聊什么呢?”
    我不耐烦地说:“在外面啊!大人的事儿都是大事,你有事吗?”
    唐晶那头顿了一下,说:“我……我想问问花姐回来不,不回来我就自己出去对付一点!”
    这时,我爸爸回来了,一进门看见花姐跟在我身后,很高兴地说:“哦!花儿来了!哎呀,好久没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花姐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电话那头的唐晶绝对听到了,我赶忙说:“哦!花姐这会儿有点忙,回头我让她打给你!”
    唐晶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急忙挂了电话,爸爸很开心,说:“花儿,好久不来了,一起留下吃个饭吧!”
    花姐忙说:“哦!不用了!小妹妹在家还没吃饭呢,我得回去做饭呢!”
    爸爸哦了一声,我赶忙说:“哦!我去花姐家蹭饭!”
    爸爸无奈地说:“家里也有饭啊!你给人添麻烦啊!”
    我冲花姐调皮地吐吐舌头,眨眨眼,一边穿鞋一边说:“老爸,我和我老…………花儿走了啊!”
    我的天,差点惯性就把老婆喊出来了,我笑嘻嘻地下了楼,花姐一出门,我就拉着她的手,说:“花儿,我打算走之前,把我们的事儿告诉大家!你看呢?”
    花姐愣了一下,忙说:“珉儿,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站住了,正儿八经地看着花姐,说:“行!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
    花姐说:“在你毕业前,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们的事儿!你做得到吗?”
    我呆呆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为……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花姐说:“你答应吗?”
    我…………看着花姐越来越冷的脸,忙说:“行!我答应!我答应,可是我需要个解释,为什么啊!”
    花姐往前走去,说:“不为什么!”
    我又是一愣,这算什么回答,我赶上去,拉住花姐的手,花姐却轻轻地甩开我的手,我的天,不是吧,这关系处的,跟地下工作者一样。
    我跟在花姐身边,打了个车回到了花姐家,唐晶一见花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我,就叉着腰怒气冲冲地说:“哥!你说!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花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刚要找理由解释,花姐说:“你哥要去挖坟,有的地方不清楚讨教我呢!”
    我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那忽闪的大眼睛没了往日的冷冰冰,让我别提有多温暖了。这时候唐晶晃悠到我跟前,说:“你不是在四川很厉害吗?怎么还要回来问花姐啊?我看那,你就是瞎猫抓死耗子!”
    我换了鞋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理会唐晶,嚷嚷着找波斯猫玩,唐晶讨了个没趣,声音低了一个八拍,说:“哟!小心眼啊?!还不理人了!”
    终于让我在沙发背后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波斯猫,我一把抱过它,对唐晶说:“大人的事儿,你小屁孩懂什么啊?去做饭去!”
    唐晶倒是来劲了,也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唐晶身上居然也有一股 mo li 香味,这让我很不习惯,我说:“妞儿,你用花姐的香水啊?这香水不适合你啊!”
    唐晶杏眼圆睁盯着电视,我说:“乖啦,别生气啦,下次回来给你带一瓶兰蔻!好不好?”
    唐晶依然不理我,我抱着猫干脆躲进了厨房,打算继续和花姐腻着,花姐这时倒不怎么理我了,还说:“去陪陪你妹妹吧!她还是个孩子嘛!”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还是想陪陪你啊!老婆都不陪,那还算什么老公啊?!”
    我刚说完,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唐晶站在身后,说了句:“你们嘀咕什么呢?”
    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转过身,说道:“妞儿,你咋走路不带有声音的,吓了我一跳啊!我和你花姐能说什么,都是工作!”
    唐晶很明显不相信,对花姐说:“姐!哥说我身上的香水味不好闻!你让我收拾他吧!”
    我脸色一变,说:“小丫头片子,你敢!你不是我对手,别惹我!”
    正说着,唐晶摆了姿势,我吓了一跳,想起以前那一胳膊肘子,我很了解她的实力如何,看来唐爷没教给她些什么好东西,都不知道一个瘸老头,哪儿来的本事教这些,我赶忙把波斯猫挡在前面,说:“妞儿,我给你说,哪有丫头打架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型!快去客厅看电视去!”
    正在做饭的花姐转过身,说:“好啦!都别闹了!去客厅,我要做饭了!一会儿吃!”
    我如同得了圣旨,赶忙抱着波斯猫往客厅跑,刚走了没两步,耳朵突然一痛,我还没开口,一个手就捂住了我的嘴,我马上就知道又是唐晶,这可如何是好,打也不是,喊又喊不出来,只得扶着耳朵,被硬生生地被拖到了客厅,手里的波斯猫也被这突然一下,丢到了地上。
    我刚要坐到沙发,就感觉膝盖拐子被人一踢,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脖子被人一勒,唐晶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脑袋挨着她柔软的大兔子,但是却心急如焚,这要让花姐看到了可是要命啊!幸福毁于一旦。
    我用力地想松开,唐晶用膝盖却用力一压我的背部,我就郁闷地知道了,这格斗擒拿的招式都用上了,这是躲不开了,唐晶细声细语地说:“哼!哥!你再敢欺负我,我还会收拾你!一会儿,我松开你,你要是敢报复,那么下场还是这个!”
    说罢,手一松,脚再一用力,我硬生生地倒到了前面,狗吭泥的姿势让我颜面尽失,那咚的响声惊动了花姐,她过来看了一眼,说:“珉儿,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难过,庆幸没被花姐看到我被虐的一幕,难过的是这个姿势实在是……
    唐晶呵呵地笑着说:“珉哥,抓波斯猫没留意自己摔倒了!”
    花姐看了看正在艰难地爬起来的我,说:“那你还不把你哥扶起来!”
    唐晶哼哼地说:“我才不管他呢,刚才谁叫他惹我,遭报应了吧!”
    花姐急了,走上前来说:“珉儿,你没事吧!”
    我赶忙站起来,龇牙咧嘴地说:“啊!我没事!我没留意!花姐你去忙吧!我好着呢!”
    花姐哦了一声,转身走了,我气得咬牙切齿,看花姐进厨房,立刻就要收拾唐晶,唐晶捧着脸,说:“你动我,试试?!我马上喊花姐!”
    我心一惊,这丫头真是人精啊,刚才她是在试探我看我敢不敢告诉花姐,我不告诉花姐,证明我害怕花姐,那岂不是正好的可以拿来用。
    我冷静了一下,这就如同下棋,总有局可以解,我心眼一转,笑嘻嘻地凑上去,说:“妞儿,你跟谁学的这招式啊?”
    唐晶往后沙发上一靠,随即把脚底对着我,她晃着脚丫子,说:“哥!你别想抓我的耳朵,捂我的嘴!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哦!”
    我心里暗骂一句,这丫头真是人精!完了!一世英名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这时,手机响了,我赶忙接起来,小先打来的,说:“珉哥,我们在宾馆呆了快一天了,网吧也找不到,你是不是也该照顾一下兄弟了!”
    我这才想起来,把他们给漏了,哎!
    我这才想起来,把他们给漏了,哎!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晶,转身去了厨房,对花姐说:“花儿!我不在这吃饭了,我那两个兄弟一天没见了,我得去招呼一下,我就走了!”
    花姐看了看我,说:“那你早点回家啊,别让父母等太久!”
    各位好朋友!~我请假一晚!~今天身体感觉不太舒服!~
    我笑嘻嘻地对花姐立正敬礼,之后大声说:“遵命!”
    又送去一个飞吻,花姐妩媚地一笑,真让人舍不得离去,我赶忙转身,冲到门口,穿鞋子,唐晶愣了一下,说:“哥!你不吃饭了?”
    我根本不理她,穿了鞋子开门就走,冲下楼时,唐晶在后面喊了一句:“小气鬼!”
    见到小先和罗璇的时候,这两人正在对着电视看球赛,我说:“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大约3天后,你们会看到一些东西,我不能说得太细,你们知道有这个事儿就行!”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小先说:“珉哥,我们咋不明白!”
    我想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说,毕竟爷爷说了,这个事儿保密,我说:“你们别问了,如果我不来,你们别着急找我,等就可以了!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儿了!恩!走!吃饭!”
    小先和罗璇听我这么说,也没继续问,跟着我下了楼,我们做在夜市上,要了三桶“小企鹅”(乌苏生啤),又要了20串烤肉、一只椒麻鸡,吃了起来。
    小先喝了一口,冰得厉害,咂巴着嘴,说:“珉哥,你和嫂子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事儿,我来了兴趣,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的事儿给兄弟们摆了一下龙门阵,惹得两个兄弟哈哈大笑,罗璇说:“珉哥,没看出来,你还有做情圣的潜质啊!”
    我笑骂道:“少来!你没看到我现在两个手都在抖吗?你嫂子对我那叫一个考验!”
    小先也凑着说:“这下咱们多了个嫂子,那干儿子啥时候有啊?”
    我乐了,说:“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夏天还会不来吗?哈哈!”
    整个夜市回荡着我们的欢乐。
    车开在路上,我坐在轿车的后排的中间,左边是唐晶,右边是花姐,我坐的很难受,桑塔纳的后排中间位置有点隔人,爷爷坐在前排,小舅开车,车很稳,爷爷不说话,闭目养神,我心情复杂,激动的是花姐就在我身边,很想拉她的手,但是总怕别人看到似的,尴尬的是唐晶这丫头一路上和一年没睡过觉似的,动不动就倒在了我肩膀上,我几次坐直,她才朦朦胧胧地坐正,但是我一靠到沙发上,她很快又靠到了我肩膀上,要知道在后排坐直根本坚持不了五分钟就会自然地靠到沙发上,后来她干脆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呼呼大睡起来,尽管车里开着冷气,可是我却大汗淋漓,唐晶的大兔子时不时地就那么撞着我的胳膊,我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次行程,为了能多装一些宝贝,爷爷带足了装备,以至于叔叔开了一辆空车,二叔开了一辆装满了装备的面包车,爷爷似乎担心我跟小先和罗璇他们联系似的,出门前专门嘱咐我不许带手机,还得坐在他的车上,本来是件我激动的事儿,但是目前却复杂无比。
    我忘记了开出了多久,四周的柏油马路开始了延伸,广袤的戈壁肆虐着野草,野草却茁壮,时不时牧民在远山骑着马,放着漫山遍野的绵羊,悠闲而又洒脱。天空蓝得透亮,大朵的云彩试图挑战着太阳的光辉。
    我轻轻地动了动肩膀,唐晶呜咽了一下,抽了抽小鼻子,继续轻轻地睡着,我努力地伸了伸脑袋,爷爷轻轻的鼾声证明清醒的除了开车的小舅,就是我和花姐了,我看了看花姐,她正看向窗外,出神的大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轻轻地伸出了右手,快速地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左手,花姐吃了一惊,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我眨眨眼,吐了吐舌头,但是手却抓得更紧了,花姐眉头皱了一下,唇轻轻地动了一下,轻轻地吱了一下,我知道花姐有些小生气,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我抿着嘴,依旧看着花姐,花姐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会,撅起嘴,么……啊!飞吻了一下,花姐愣了一下,又转过头偏向了窗外。
    我轻轻地往后靠了靠,我的腿挨着花姐,我感觉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体温,是那么温柔,我闭着眼,感受着如此幸福的时刻,尽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下意识中我感觉自己倒向了右边,花姐的发香如同迷香,尽管发梢不时地拂过我的脸,酥痒带着清香,但是我还是睡了过去……梦中我拉着花姐在大草原上奔跑着,花姐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轻盈如同一只白色的信鸽,展翅欲飞。
    不知过了多久,车一震,我的身体惯性地往前一冲,或许依赖了右边,我直直地撞到了前排的把手,睡梦中的下一刻不情愿的清醒带着的是满眼的金星,我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脑袋,突然一只柔嫩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珉儿,没事吧?”
    我龇牙咧嘴地看着花姐,摇了摇头,花姐另一只手拉开了我的手,看了看,说:“没事儿!好着呢!”
    我使劲地揉了揉,感激地看看花姐,我抬起头,爷爷正瞪着眼,看着我,我吓了一跳,爷爷回过头,对小舅咆哮了一句:“你就不能开稳一点儿?你看看,二子他们的车都被你甩到哪儿去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这条老命交代在这啊!保证120马之内!”
    小舅憋红了脸,说:“我……我想尿尿!”
    爷爷看了看说:“快给老子滚下去!”
    小舅二话没说,冲到马路边痛快去了,爷爷摇下车窗,点了一只烟,说:“花儿!你开!”
    花姐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到了驾驶位,我一个灵机,说:“啊!爷爷!我也要嘘嘘!”
    说罢,跟着花姐下了车,我回头看看唐晶,正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我一下车,活动了一下被唐晶拉的发麻的胳膊,走到小舅身边,点了两支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叼了一支,我一边接着腰带一边问:“小舅,刚才……怎么了?”
    小舅说:“没啥!前面修路,有一辆车超我,我没让超,呵呵!这不路过修路段,只好减速嘛!”
    我看看后面,果然不远处修路的工人正在烈日炎炎中修着路。我转过身,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口烟硬是抽得我嗓子发干,我说:“小舅,车上还有水吗?”
    小舅说:“后备箱里还有!”
    我哦了一声,说:“小舅,你先上车,我坐边上,你喝水不?”
    小舅丢掉烟屁股,说:“我不渴!想睡觉,昨晚没睡好,你快点,我去睡了!”
    说罢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我心里安稳了,小舅坐中间,这样我就可以看看风景,也不会让唐晶再给我找尴尬了。
    我开心地拿了一瓶水拧开,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钻进了车里,正在这时,唐晶皎洁地看了我一眼,说:“哥!我也想喝水了!”
    我愣了一下,糟糕!我赶忙说:“啊!我忘了!我…………要不你喝我的!”
    唐晶说:“不要了!我自己去拿就好!”
    我马上拉开车门,说:“我给你拿!我给你拿!”
    唐晶比我更快,说:“没事儿,我自己来吧!”
    人已经跑出了车,一会儿,她出现在我的右边,一钻进来,就说:“快往里坐!外面热死了!”
    我快郁闷死了,我再次被夹在了中间…………
    这一路上热闹了,小舅坐在我身边,开始打开了瞌睡,唐晶开始如同一只仓鼠,吃个不停,唐晶做的地方地下放满了吃的,地上放着各种塑料袋,还不停地伸到我嘴边,说:“哥!尝尝!”
    我不吃,这丫头又抓住我的耳朵强行塞进了我的嘴里,直到看着我吃光才算心满意足,我干脆装睡,唐晶这下好了,终于换了个喂食对象,居然去找爷爷了,爷爷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发火,还很高兴地吃了起来,我开始思索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唐爷,看来爷爷一直宠着唐晶,肯定和唐爷有关,还在寻思着,唐晶突然就拉了拉我,说:“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刚要开口,爷爷笑眯眯地转过头说:“哦!我忘了让小花告诉你了!咱们去库车!这个库车可了不得!那在老以前叫龟兹,咱丝绸之路在库车可是个大站!”
    唐晶撇撇嘴,说:“哦!那个地方,我去过,我爷爷带我去玩过,不喜欢那!那坏人多!”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坏人多?”
    唐晶看看我说:“就是拿刀子的多,而且还多碰瓷儿的,要价还不低呢!”
    爷爷听完哈哈大笑,说:“那是你爷爷那会儿了,现在可漂亮了,地儿也大,人都好!不过咱们去不到库车!呵呵!只是路过”
    他们两人一边聊着,我寻思开了,我这下真搞不懂了,那天在爷爷家,唐晶可是低调的很,跟只猫一样,怎么今天在这车上,好像根本不怕啊,她这章法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小舅凑我耳边,说:“这小丫头厉害啊!我都没见老爷子这么话多过!”
    今天到这里哦!~可能春天有点感冒!~晚安哦!~
    我马上跟着点点头,唐晶看到了,马上趴在我身上,说:“哎哟,你们两人在嘀咕什么啊?是不是又说我坏话,爷爷!你看他们两人!”
    我马上呵斥说:“谁说你坏话了,我和小舅说事来着,你一边玩去!”
    唐晶一脸的委屈,给爷爷说:“爷爷!哥哥又欺负我!你管管他!”
    爷爷头都不回,说:“珉儿,你对你妹妹好一点儿,她还小,你老大不小地就不能包容一点?”
    我马上说:“爷爷教训的是,是我不好!”接着满脸堆笑地对唐晶说:“哈!妞儿乖!哥不骂你了啊!”
    唐晶看了看我,瞪了我一眼,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痛得龇牙咧嘴起来,唐晶却突然很开心地趴在我腿上,凑到前排,说:“爷爷,你喜欢我不?”
    爷爷好奇地转过头说:“喜欢啊!你就是我孙女啊!那能不喜欢啊?”
    唐晶说:“那爷爷,我给你做孙媳妇好不好呀?”
    我正好在嚼唐晶塞给我的口香糖,这话听到耳朵里,惊地我把口香糖都吃到了肚子里,我连连咳嗽,小舅也没想到,吃惊地看着她,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我忍着被呛得满脸的泪水,看看花姐,花姐似乎也没想到,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唐晶,又装过头继续开车,我马上说:“妞儿,你……你别胡说哈,我是你哥,胡说什么啊?”
    唐晶不理我,看着爷爷,似乎爷爷现在的话比谁说的都重要起来,爷爷笑眯眯地说:“哈哈!妞儿,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爷爷知道你孝顺,你想做我孙媳妇啊,还得问问你爷爷,他眼界高,指不定还觉得珉儿不成气候呢,哈哈哈!”
    幸亏唐晶没有继续问下去,嗯了一声,坐直了,继续吃东西去了,我依然在惊恐中,尽管车里开着空调,却依然热了一身汗,我一直看着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我很想从花姐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
    这一趟还没见到坟头,就出了这么多事儿,而且全和我有关,真是让我如坐针毡,我干脆侧过身,趴在小舅身上强迫自己睡觉,唐晶居然把夏凉被盖在我身上说:“哥,我给你盖上,不然会感冒的!”
    爷爷居然赞许地看了一眼,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心里暗暗地说道:“唐晶,你就是老天派来要我命的啊!”
    中途,爷爷要求给车把油加满,我趁机央求爷爷:“爷爷,我坐到二叔车上吧,您的车里不能吸烟,我这儿…………我保证不打电话!这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爷爷瞪了我一眼,说:“少抽点烟,年纪轻轻,抽抽抽!”
    我赶忙点头,趁机溜到二叔车上,二叔看看我说:“也!你爷爷车上多舒服,你跑我这车上来做什么?”
    我赶忙痛苦地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我一会儿给你说!”
    等车开了,我把前面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地给二叔说了一遍,二叔听得是哈哈大笑,他递给我一支烟,说:“你小子不亏有咱家的血统啊,你二爷当年可就是帅得掉渣,迷住不少女人哦,不过人家可是为了女人,连挖坟都不挖了!你可得学聪明点,这行当可别像咱们干一辈子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吧,就想和花儿过一辈子就知足了!你说咋就冒出个唐晶,二叔,你说当年咱不去吃那纯肉拌面,她是不是就不来了!”
    二叔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真不开眼,就他和唐爷的关系,就算隔个五十年,该来的还会来!你不如直接去拒绝她不就完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当然想过啊,可是第一,人家没对着你说我爱你啊,你要是拒绝换来个自作多情多不好,这第二,她和花姐住一起,我现在上学,别两人闹个不开心,最后我拍屁股走人了,人花姐还要和她处关系呢啊!”
    二叔说:“搞不懂!你们这关系太复杂了,反正你小心点,唐晶可是精着呢!而且这丫头片子功夫也不一般,想想小时候也没少吃苦!”
    说起这个我就头大起来,可不是么,这过招好几次了,没赢过一次啊,我干脆不去想了,想着怎么也是一家人,什么不好商量。
    我问二叔:“这次去库车,你们谁去踩的点儿?”
    二叔说:“你叔叔去的!他回来的时候跟个野人一样,那胡子长得吓人!”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爷爷要我们带够了食物,我说:“这次挖的什么坟啊?爷爷那天一起吃饭还说没把握!”
    二叔说:“那你回头问问你叔叔去啊!对了,你小舅没告诉你他怎么跟着来了么?”
    我愣了一下,一下想到爷爷当日安排工作的时候可是让他留守,带小先和罗璇啊,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说:“二叔,手机拿来我用用!”
    说罢,点了一支烟,发起了短信,短信很快回过来,小舅回复道:“你爷爷说人手不够,让我一起来,你同学那边另外安排了一个小子三天后把他们引到库车,我在库车接他们!”
    我没再回短信,一生的轻松油然而生,如果这一摊没有唐晶闹心,堪称完美。既照顾了家人,这兄弟们也跟着学到了东西,两全其美啊!
    窗外烈日炎炎,每次呼吸都透露着干燥与热浪,二叔的车速度一直保持着120马,车窗一开,外面呼呼的声音就撕扯着耳膜,点一支烟,狠狠抽两口,再灌两口纯净水,猛地一哆嗦,算是舒服了一下,我问二叔:“咱们这是到库车哪儿啊?”
    二叔脾气似乎被这天气也弄得很急躁,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跟着出来,不到目的地之前有谁知道到哪儿啊?”
    我狠狠地把烟屁股丢到窗外,说:“行了,我睡会儿,不到地方别叫我啊!”
    我侧了侧身,看了看表,已经开出了五个小时了,周围的戈壁依然在蔓延,我似乎开始习惯了这种风肆虐车的感觉,车窗关上了,冷气呼呼的声音让我感觉好受了很多,我冲二叔说了一句:“咋早不关车窗啊!”
    二叔说:“哼!开冷气费油,你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做鬼脸啊?”
    我被气得没话说,干脆不理他了,我开始把回来后所有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一遍,每一次一想到花姐,我就会开心无比,每次想到花姐,就算是冷冷的,也会觉得很幸福。不知何时起,我又开始想起了这要去的库车,库车我从未去过,也只是这次知道要去,找了点时间挖掘了一下相关资料,库车在汉代为龟兹国,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以前五铢钱就是在龟兹出土的,龟兹古国前期奉行小乘佛教,小乘佛教认为成佛要经过个人长期的艰苦努力,累世修行,积集功德,才能得到。他们把释迦牟尼当成惟一教主,着重于追求个人的自我解脱,主张通过个人修行,入于涅,以免轮回之苦。后期有流行过一段时间大乘佛教,在鸠摩罗什大师辞世后而渐渐没落,我个人倒是很喜欢“大乘佛教”, 。“大乘”主张运载无量众生从生死大河此岸运到菩提涅的彼岸,提倡三世十方有无数佛,宣传普渡众生,把成佛渡世,建立佛国净土作为最高理想。这当然比小乘教追求个人解脱的境界更为崇高,不过龟兹人不论是个人解脱还是建立佛国净土,都算是有了很高的觉悟,这倒让现代人很感到佩服。不过汉魏以来,音乐的开发倒也有些登峰造极,西域的龟兹乐、疏勒乐、高昌乐、于阗乐就成为流传中原的“九部乐”、“十部乐”的组成部分…………我想着想着,渐渐来了睡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昏昏地睡了过去。
    车在颠簸的时候,我醒了,二叔叫醒了我,说我睡觉一幅猪样儿,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突然发现四周的景色完全变了,我的天那,四周是红褐色的岩石有的高到不得不把脑袋伸出去才能看到顶部,阳光都无法直射到谷底,我纳闷了,说:“这……这什么地方?”
    二叔说:“这你不知道?这就是库车大峡谷!这里属于景区!”
    我哦了一声,继续把脑袋伸出窗外仔细地看着,那崎岖陡峭的崖壁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似乎随时都要压到车上,我看出来这里的岩石全部是沉积岩,之后发生过严重的地壳运动,形成一处荒漠戈壁中突兀的山群,这山群鬼斧神工,有的如同被利刃削过一般,有的如同滴水穿石般圆润,我除了上次和爷爷在黑戈壁里发现的那出这样的山外,这次是第二次,但是在黑戈壁里和这次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到处是尖锐的巨石,狭长而又窄小的走道让人不寒而栗,有的地方甚至车都要小心翼翼地过去。四周甚至还有一些车跟我们的车错行,我看着出神。
    突然想起什么,我说:“二叔,你说这里是风景区?”
    二叔说:“是啊?怎么了?”
    我忙低声说:“那我们怎么挖坟啊?”
    二叔说:“我有说过到了么?跟着他们走吧!我也觉得奇怪呢!”
    车挂着二档晃晃悠悠地往里开着,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思考了起来,这里如果要埋人倒有点廉贞火星的味道,四周一毛不拔,山峦恐怖吓人,但是实在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因为甚至我都不确定《撼龙经》所著年代与目前我们所要挖的坟的年代是不是一个朝代,不过我总感觉心里不舒服,可能是这四周的山峦过于压迫人。
    我感觉我们至少开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四周已经一辆车都没有了,我留意了过往的车辆,大部分是跑进来观光的,而往深处走的少之又少,看来这里面出口少。
    今天到这里哦!~各位朋友祝福大家开心!~
    各位兄弟们!~今天刚到家!~明天补上哦!~~对不起啊!~
    我又问二叔,“二叔,咱们进风景区交钱了没?”
    二叔说:“风景区入口在另一侧,咱们绕着跑的,哦!对了!下高速时你在睡觉,我就想不通,那么颠,你也睡得着?”
    我没好气地说:“咋人家睡觉你都这么多话!这说明我身体好,一般闹腾我都不在乎!”
    说罢,点了一支烟,继续看风景,要是有个相机拍下来绝对的震撼,可惜爷爷不让我们带相机。车停在一处狭路口,车是进不去了,唐晶从爷爷的车上下来,冲我们招招手,我们都跟着下了车,爷爷最后一个下来,一下来就说:“咱们还得走路!把东西带好!小花儿,妞儿你跟着大力搬吃的,剩下的全部拿设备!凌晨前得赶到!”
    我看了看表,我们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还好烈日已经不那么炎热,太阳预备下山,连那光热也似乎在做下班前的松散了,我喝了一口水,说实话,中午那会吃了点囊,喝了点水,到现在是饿得有点受不了了,但是没一个人说饿,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拿着装备跟着他们走,我身上背了大约8米的软管,背包里应该是几把工兵铲,因为隔得我有点生痛。我还有些在乎爷爷的身体,但是见他闲庭信步的样子,我渐渐放心下来。
    唐晶的背包里是囊和马肠子,还有些卤牛肉,我们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她凑到我身边,说:“哥!饿不?我给你拿些吃的!”
    我看看她,抿了一下嘴,说:“不饿!少说话,节约体力,赶路!”
    我回头看了一眼花姐,但是却突然发现唐晶的胸前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那细长的腿,肥大的屁股,尖锐的牙,毛骨悚然,我大喊一声:“妞儿!别动!”
    唐晶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我刚要伸手去挥,就见唐晶低头看着那大家伙,还拍了拍,说:“哥,这小家伙吓到你了吧!”
    我愣了一下,小家伙?!唐晶用一支枯树枝从胸前挑了下来,伸到我跟前说:“哥!这叫狼蛛!可以吃掉一只四脚蛇,呵呵!两只四脚蛇都不是它的对手!”
    我吓得退后一步,说:“那……那你还敢抓?”
    唐晶说:“呵呵!它已经吃饱了,狼蛛吃饱了不会咬人的!”
    我大喊道:“你咋知道它吃饱了,它告诉你了么!快丢掉!咬你一口咋办?”
    唐晶咯咯一笑,说:“我当然知道啦,我爷爷教我的!它其实很温顺的!不信你摸摸!”
    我赶忙往后退,说:“乖!妞儿,快丢了!我不要摸哈!”
    爷爷在不远处看着我们,他皱着眉,对唐晶淡淡地说了句:“妞儿,别闹了!”
    唐晶听爷爷这么一说,吐了吐舌头,把狼蛛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去,我发誓一定要离她远点,这丫头吓死人,这心脏被吓得直跳,一身汗就这么不停地往下滴着。
    空气中缺乏水分,不停地喝水也赶不上身体里流失水分的速度,不多时,大家渐渐有些筋疲力尽,而最重要的是路不好走,有时还得爬一下山,要是四川的山倒也没什么,至少脚下很舒服,可是这的山基本属于雅丹地貌,说白了一整个山就是一座大石头,走起来不时地还隔脚。
    我拿得东西不算多,叔叔的负重是最多的,几十公斤的水和一部分粮食,但是他似乎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二叔和小舅负重也不轻,我抿了抿嘴,低着头继续跟着,花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队伍里,我想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我赶忙走到前面去问叔叔,叔叔说:“你不是第一次来了!查查周围有没有人跟着我想是必要的吧!”
    我领悟了,其实换了别人,我马上可以知道,或许是自己太在乎一个人,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我苦笑一下,顶着即将下山的太阳,继续跟着,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安静下来,我发现,唐晶也不在了,估计她也去侦察去了,不过这倒好了,省得老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地吓人。
    叔叔走着走着,回头看看我们,突然就停了下来,看着我喊了句:“珉儿!唐晶呢?”
    我愣了一下,说:“她……她不用去看看周围的安全吗?”
    叔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跟个新手一样样的!2个人去侦察,被发现的几率是不是很大啊?!真蠢!”
    我被叔叔这么一骂,一下明白过来,我低着头不说话,爷爷也走了过来,说:“这丫头就喜欢乱跑!问问小花,她或许看见了!”
    叔叔转身,冲天空狠狠地打了一个口哨,口哨声很特别,尖细切有节奏,那口哨声刺激着耳膜,有点发痛,马上在离我们不远的山顶上,花姐站起身来,她望向我们,我正看着花姐,唐晶也出现在花姐身边,我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喊她给我滚回来,爷爷说话了,她笑眯眯地说:“这丫头,还能跟上小花儿,呵呵!有两下子!”
    说罢转身,继续赶路,我此时有些嫉妒这小丫头了,咋爷爷对她的溺爱有点吓人,怎么对我都没这么溺爱呢,正好要迈过一处大石头,我还正想着唐晶的事儿,一个没留神,膝盖磕了一下,叔叔在我侧面,眼疾手快,一把丢掉手里的食物,拉住我,食物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不远处的爷爷听见了我们这儿的响动转过身,快步地走过来,一把提过我的腿,拉开我的裤子,看我没受什么伤,说:“你咋走个路这么毛毛躁躁的!体力跟不上了么?!就这点路看你个熊样儿!”
    说着摇摇头,往前走去,叔叔捡起地上的包,说:“珉儿,要不我帮你拿点?”
    我那个气啊!那个郁闷啊!我难道是爷爷大街上捡来的么,我难道是和您没有血缘关系么,我难道比不上一个唐晶和您亲么,这一路上我是真点背啊!我咬咬牙,揉揉腿,说:“没事儿!我能行!”
    说罢,拉了拉身上的软管,往前走去,心里还有一道坎儿过不去,为什么爷爷就不说说唐晶,2个人侦察,这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怎么就不把她叫回来。这……这就是偏心!溺爱!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抹余晖依然把整个山间照耀地很亮堂,只是山被抹上了红润,那一层层突兀的岩层,染指红色,倒煞是好看,人在山间徘徊,增添了几分凄凉,每次站在一处突兀的山崖旁,更感觉有几分英雄气概。
    爷爷突然站住,静静地站了下来,我们都愣了一下,爷爷突然转过身,说:“妞儿,不许胡闹!跟着我们一起走!”
    我愣了一下,突然一个人影窜到我身边,“哇!”
    我着实吓了一跳,也差点跟着叫起来,唐晶却嬉皮笑脸地走到我面前,说:“哥被我吓到了吧!”
    我气得不得了,说:“妞儿,你咋跟个野孩子似的!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嘛!”
    唐晶看爷爷在继续往前走,马上凑到我身边,说:“哥!给你吃!”
    就见她伸出手,就见她手里有几颗棕色的球球植物,好像是什么植物的根部果实,我很警惕地说:“啥啊?会不会死人啊?”
    唐晶拿起一颗,一边拨着一边说:“这很甜的,这叫老鸹蒜!我小时候,爷爷会给我摘很多!它的花儿可漂亮了,橙黄色的!”
    我见这个叫老鸹蒜的植物果实有层层的硬皮,薄了好几层,最后看见一个圆滚滚的晶莹剔透的小球,很像独头蒜,唐晶小心翼翼地送到我嘴边,满眼期待地说:“尝尝!”
    我皱着眉,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吃的果实,我脖子往后伸,说:“这个……这个……要不要洗一下!”
    唐晶下一刻,杏眼圆睁,一把抓过我的脖子,说:“快吃!死不了人!”
    说着强行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有些痛苦起来,不过说实话,老鸹蒜的确很甜,还有一种荸荠那样的涩味,咽下去嗓子眼里还有股子淡淡的植物的清香和清爽的感觉,这老鸹蒜怕是也有些解渴的功效唐晶笑嘻嘻看着我,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二叔从后面凑上来,说:“妞儿,我好几年没吃过了!来!给叔一颗!尝尝!”
    唐晶哼了一声,说:“我这就几颗了,这东西4月吃是最好的季节,没想到这还有啊!不多了!我还没吃呢!”
    说罢,又塞进我嘴里一颗,说:“哥!多吃点!这东西促进消化的!”
    小舅从后面赶上来,说:“毛的促消化,这东西吃多了拉肚子!这在古医学里就是泻药!”
    我大吃一惊,急忙要吐出来,唐晶下一刻一把卡住我的脸,说:“不许吐掉,别听大力胡说八道!你要是拉肚子,我负责把你背回去!”
    可能是我拜托不了老鸹蒜的甘甜,心甘情愿地吃了下去,我悄声凑到小舅身边说:“这……这东西真没毒吗?”
    小舅说:“毒倒没有,反正我们小时候吃多了晚上都拉肚子!”
    唐晶怒气冲冲地转过来,说:“哼!毒死你!不给你吃了!”
    说着把摘好的一颗老鸹蒜丢进自己嘴里,二叔又凑上去,说:“嘿嘿!妞儿,咱不怕拉肚子,你给我尝一颗!”
    妞儿直接丢给二叔一颗,说:“要吃自己拨去!”
    说罢气鼓鼓地跑到了前面,二叔开开心心地自个儿站到一旁拨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走到唐晶身边说:“妞儿,不许生哥的气,哥没吃过么!得!以后你给哥吃毒药,哥也吃!”
    唐晶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说:“真的?那以后我要是惹你生气,你也不许生气哦?”
    这回该轮到我愣了一下,怎么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难道我刚才的话让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唐晶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二叔是得了便宜在这凑热闹,低声喊道:“妞儿,再去多摘些,叔是真不怕拉肚子!”
    ………………
    不过接下来,她倒是安生了,好像刚才爷爷说她,她有些害怕,一会儿给爷爷拿些水,一会儿又拿些稀奇古怪的石头问爷爷值钱不,惹得爷爷哈哈大笑,我们又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的体力已经极限了,每一步似乎都是靠着毅力在坚持,这一路走来,我们中间就没有停过,负重行军,虽然天气不那么炎热了,但是腿肚子已经开始有点酸软,体力正在开始严重流失,两个膀子已经没有知觉了。
    就在这时,峰回路转,眼前的群山倒是少了,变得稀疏起来,四周也有了些许杂草,正前方不远处豁然开朗有一座似坡又不像坡儿的地儿,再远处就又是怪石林立的喀斯特地貌的山峦,而这开朗之地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地表平缓,空气里尽是草的味道,四周没有人烟,因为地上没有人留下的痕迹,这脚印啊,纯净水瓶子什么的垃圾在这儿似乎绝迹,唯独那有一处似坡又不像坡儿的地儿,准确地描述就像一个碉堡,只不过是自然的岩石混杂着硬泥,爷爷站在一处矮坡上,喝了一口水,说:“今晚在这儿过夜!一会儿往回走点,找个背风的地儿,大家吃点东西,就早点睡!明早6点开工!”
    我大吃一惊,这……这就到了?!可是坟……坟在哪儿?怎么?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看见大家一脸的倦容,我不好意思继续问,因为大家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我赶忙跟着大家往回走了一点,到达一处山下,把手里的物件都放下,或许是真累了,有点虚脱,喝水已经感觉还是渴的厉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剩下了呼吸,这长途跋涉,还要走回去,我已经感觉到回去的路是异常的艰辛,我有气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都忙忙碌碌的,而我身上已经湿透,唐晶拿过一个湿毛巾,说:“哥!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多,要是风一吹容易感冒!”
    我赶忙接了过来,一边在胸前和胳膊上胡乱地擦着,一边说:“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说罢就递给她,她一把按住我的脖子说:“背上吹了才会感冒!咋不听话呢!这么照顾自己的啊?!”
    我快要晕过去了,可是我想反抗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任凭她在我背上擦来擦去,这时花姐突然从一处矮山上跳了下来,正好看见唐晶在我背上擦着,她冷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如同触电一般。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把唐晶的胳膊打开,说:“行了,妞儿,哥真没事!你这样我感觉很怪的!”
    唐晶愣了一下,把毛巾放在我手里,说:“那其他的地方自己擦!认真一点,擦了舒服!”
    我赶忙点点头,一把把毛巾盖在了脸上,我的天那!让我死了算了!我听见花姐从我身边轻轻地走过,我祈祷刚才那一幕她没看见,好一会儿,闷热的感觉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我把毛巾从脸上拿掉,夜风扶过面庞,瞬间的凉爽让我感觉很清新,而唐晶拿着半片馕,递到我跟前,说:“哥!里面夹好肉了,快吃吧!”
    我看花姐正在爷爷身边说着周围的情况,我从妞儿手里接了过来,说:“谢谢妞儿!”
    我站起身,走到花姐身边,递到花姐身边说:“花儿,饿了吧!你快吃吧!”
    花姐看看我,冷冷地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我愣了一下,说:“哦!你早点吃饭!别饿着!”
    花姐:“恩!”
    说罢,继续和爷爷说着,我掏了个没趣,走回到我休息的地儿,一个人吃了起来,唐晶不亏是跟着唐爷从小到大的,卤牛肉里夹着些生菜,还挂着几片马肠子,吃在嘴里,尽管是凉的,但是吃起来感觉十分可口,我很快吃了个精光,我站起身,打算再弄一块来吃,唐晶把她手里的递给我说:“哥!我吃饱了,你吃吧!”
    我说:“啊!不用了!我自己弄,你多吃点吧!”
    唐晶不由分说,一把将馕塞进我的手里,顺便再我耳边说:“你要是再敢把我送你的吃的给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在我腰上用力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地,我的天!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暴力的人那!如此暴力的人怎么会在我的身边,出现在我的身边怎么会对我如此的“好”,我痛苦,干脆把这痛苦转化成食欲,因为唐晶把牛肉、生菜、马肠子夹在囊里,还洒了些辣子面、孜然粒子还有些麻油真是爽口无比。
    我吃了个精光,看着花姐也默默地坐在一处石头上吃了起来,我靠在石头上,看着花姐,尽管在夜里,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她的秀发,她婀娜的身段,听着她水瓶子里的水欢畅的哗啦声,夜里总给人一种感觉,心离得很近的感觉,我靠在背包上,感受着,幸福着。
    午夜1点,四周趋于阴冷,风开始变得微微刺骨,我是冻醒了,二叔和小舅正在生火,可见的确温度降得有点快,微弱的火光我看到花姐和唐晶靠在一起,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或许这次长途奔袭,为了能够减少负重,带得保暖措施都比较少,我只有背包里的一件运动服,我往火堆旁靠了靠,正在这时,爷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他轻轻地将一件皮大衣盖在我身上,暖暖的大衣里还有爷爷的体温,我有些激动,正要舒服地睡会,就听见爷爷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一声,我一个灵机,把大衣捞了起来,快步走到爷爷跟前,给爷爷披上,爷爷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咋不睡?”
    我说:“我……我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平时不吃苦,现在这石头地上睡不着了?!”
    我看着爷爷,眨眨眼,说:“哪儿有!我……内急!呵呵!爷爷,我年轻人身体好,你盖着!”
    爷爷一摆手,说:“盖着去!你爷爷我什么没见过,少给我来这套!让你盖着就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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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侧身靠着背包闭上眼睛,睡起了觉,我了解爷爷,我看着爷爷消瘦的背影,站了一会儿,干脆披着大衣回到了睡的地方,可是有个很尴尬的问题困扰着我,我靠着火堆的那一边热得不行,靠外面的一边被风吹得冷得不行,我把脑袋朝火堆脚丫子又开始了阵阵发冷,把脚朝火堆明天一准感冒,我缩成一团,把大衣盖住脑袋,一会儿又憋得不行,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甚至一向睡得晚的爷爷也开始了轻轻的鼾声,我干脆坐了起来,往火堆里轻轻加了些柴火,我看看左右的人,叔叔坐在背包上,头埋在膝间,看着他背部起起伏伏,我知道他也在酣眠,二叔五马长枪地抱着一瓶伏特加,似乎酒精在他体内已经达到了御寒的作用,小舅看来在家经常喝多,可能随便倒哪儿都能睡着,他裹着一件皮夹克,窝在一堆草垛子边上,能露出来的地方似乎都擦了清凉油,因为他睡的地方漂来阵阵清凉油的味道,让我愈加清醒,这防虫工作倒是做到了极致。
    我不禁苦笑一下,我悄悄站了起来,披上大衣往挖坟的地方走着,走到一半就开始有些哆嗦,很快走到前面爷爷站的地方,远处的夜空很低,满天的星斗一直洒落到了地平线的交界,月亮弯弯,躺在无数的星斗间,淡淡的月晕让人觉得很舒服,看向远方,伸手不见五指,那碉楼状的山石隐没在黑暗中,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怎么会有坟头呢?爷爷怎么就确认这种地方,它……它就有坟头呢?
    我蹲在爷爷站过的地方,开始思索起来,就在这时,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转过身,是花姐,我对花姐说:“哦!没在家舒服,睡不踏实,我……我放哨!”
    花姐妩媚地一笑,说:“这周围怎么会有人呢?快去睡吧!”
    我走到花姐身边,拉起她的手,手有些微凉,我说:“是不是我刚才把你吵醒了?”
    花姐微微地笑了笑,说:“你往火堆里加柴后热起来了,当然会醒啊!”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没烧过柴!也……不知道嘛!”
    一阵夜风吹来,裹着大衣的我都感觉有些冷,花姐穿得少肯定也冷,我解开大衣,伸出双手,将花姐搂进我的怀里,又把大衣裹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花姐身上好闻的味道又漂进了鼻子里,这走了一天,花姐又怎么保持全身的香味呢?难道是香妃?我胡思乱想起来,花姐双手捂在我的胸口,我感觉到女生天生怕冷一点都不假,真的好心痛,我附在花姐的耳边说:“花儿,把手放在我身上,我给你暖暖!”
    花姐抬起头,看着我,我看着她光洁的面庞,下一刻,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轻轻地说:“不!我的手很冷!”
    我心中大喜,说:“我是你的男人,连手都给你暖不了,还怎么做你的男人?!乖!听话!”
    花姐试探性地轻轻地伸平了双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呵呵一笑,低声说:“隔着衣服怎么能暖热?”
    不由分说,抓起她的小手,拉开我的T桖,直接按在了我的胸前,花姐要抽回手,忙说:“冰!不要!”
    我紧张地望着黑暗,尽管我很害怕,但是这时候我觉得我要回去睡觉,才叫胆怯,我咽了一口吐沫,说:“花儿,你回去吧!我还想看看!”
    花姐没说话,轻轻悄悄地回去了,我一个人处在黑暗中,看着四周的黑暗,花姐不在身边,我立刻感觉黑暗袭击着我每一根神经,等了大约10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这戈壁鬼孩到底有还是没有啊?!我挖坟也算有几个了,还从没有见过鬼,这鬼孩以及刚才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我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黑暗中一阵的风声,似乎没有其他了,突然又是一阵声音,很细,很像是大人在训斥着孩子的声音,声音仿佛就在对面老远的山脚下,可是那里一片漆黑,我或许太专注于听那声音,后背撞到了山石上都浑然不知,我吓了一跳,转了个弯跑回到宿营地,这下好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开始努力地把脑海里的知识全部倒腾出来,花姐说那里根本没人,应该一定没人,彩虹效应?海市蜃楼效应?不对啊!没有说声音的,风带来的?也不对,那感觉清晰得很。
    我到自己睡觉的位置的时候,看见花姐已经在篝火里加了几块柴,火苗正吞噬着这干燥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此时我睡意全无,似乎这篝火的光亮能驱赶那种恐惧,我抱着腿,披着大衣又往火堆跟前挨了挨,热…………燥热,但是我感觉比在冷的地方好,很快我被烤得晕晕乎乎地,想着这个熬人的问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晨我是被小舅用湿毛巾直接丢在脸上弄醒了,那种对没睡好的人来说一块湿毛巾就是地狱,初升的太阳柔和,但对我来说简直是刺眼到极限,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我眯着眼,低着头,努力适应着,可是还是止不住地流泪,嗓子有点痛,看来是昨晚着凉了,嘴里干得厉害,这时耳边一个声音,花姐:“把湿毛巾捂在脸上,一会儿就好了!”
    我赶忙照做,这时我听见爷爷的声音,“都动作快点!用不着的东西全部放在这儿,快点吃东西,到中午就干不了了!”
    我赶忙摘掉毛巾,此时感觉好些了,妞儿正在烧水,空气中有股子淡淡的奶茶香,我抽抽鼻子,说:“谁这么强!还把奶茶带过来了?!待遇提高了么!”
    唐晶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哥!当然是我带的啊!奶茶粉没听过吗?没奶茶好喝,但是在这就是美味了!等会哦!好了叫你!”
    我昨晚一折腾,饿惨了,闻到这个香味,肚子就咕咕地叫了,我拿起一块馕,咬了一口,看见叔叔正在摆弄着熏马肠,赶忙过去要了一块,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叔叔递给我不到一指长的马肠子,我接了过去,说:“叔!你咋这么小气,马肠子还有这么多呢!”
    叔叔笑笑说:“好啊!你吃啊!吃多了一会儿你就没力气了,这东西吃差不多就能增加体力,吃多了就咸啊!越吃越渴!”
    我点点头,狠狠咬了一口馕,我见叔叔也开始吃了起来,我坐到他身边,说:“叔叔,问个事儿?”
    叔叔看也不看我,说:“问!”
    我说:“你听过戈壁鬼孩吗?”
    叔叔说:“听过,大戈壁晚上经常有那声音,小孩子的声音,有笑的哭的!你不会昨晚听过吧?”
    我愣了一下,忙点点头,说:“不会真的有鬼吧?”
    叔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么回事,但是听到好几次了,开始我也以为不远的地方有人,其实没人,但是就有声音,不过就算真鬼,也没见害人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叔叔说:“不过,上一辈的鬼脸叫这个戈壁鬼音,说这个也只有鬼脸能够听见,一般都以听到戈壁鬼孩的声音为大吉利,恩!愿天保佑吧!快吃吧!不然就耽误时间了!”
    我赶忙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其实心里还是没有答案,这到底怎么个说法一直到今天也是一个谜。
    因为馕太硬,刚感觉有点难以下咽时,唐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过来,我急忙端了过去,赶忙撅起嘴轻轻喝了一小口,但还是被烫着了,我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唐晶咯咯地笑着,我干脆把碗放下,继续啃馕…………这次早餐是我挖坟这么多次在野外吃得最爽的一次,还有热奶茶喝,这东西给1万块都不会跟他换,这饭吃下去,大清早出了一身细细的汗,真是舒服到家。
    爷爷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一挥手,说:“把家伙事儿都带好,咱们要干到午饭去了!中途不许休息!都给我卖点力气!”
    说罢独自往开阔地走去,我是拿着装备走在最后面的,因为琐碎的物件不重也就落在我这个后生手里,我走到开阔地的时候,爷爷正在那碉楼状岩山下看着地皮出神。我们快步地走了过去,等我走近了我才发现这看似是岩山,其实就是个高耸的大土堆子,和一般的不同之处在于,这大土堆子是岩石和山泥糊在了一起,因为年代久远,岩和泥几乎黏在了一起,并且坚硬无比,这明显是人工搞成的,我也一下反应过来,这必定是个古建筑,至于是什么暂时还看不出来,爷爷扶着这古建筑正对着建筑的一角底部的一处黑洞张望着,这黑洞似乎才挖开没多久,只有不到半米,说白了也就是脑袋大小的窟窿,爷爷身边还放着一张板子,看来之前有人故意掩埋过,不想被人发现,我看到这大吃一惊,说:“啊?被人盗过?”
    爷爷瞪了我一眼,我赶忙往后缩了一下,叔叔在一旁说:“我挖过!”
    我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你?”
    叔叔说:“你记得在我那看的玉叶金花吗?就从这下面启出来的!”
    我更加吃惊起来,首先这盗洞是用什么手法打得这么圆,还这么小,我看看深度,至少2米以上,再往下根本见不到底,而且更令人叫绝的是要从这么小的洞里窥视到这坟头下面的全貌除了先进的视频仪器外,其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不要说再顺一件宝贝上来,我就这么想着就开始觉得玄乎了,我先凑到花姐身边,说:“花儿,这洞怎么打的啊?”
    今天到这里哦!~朋友们开心哦!~
    花姐看看我,说:“超大号的洛阳铲,就是花的力气要多些,挖通再在两边扩就行!”
    我听完仔细想想这个办法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越往下这铲子也就越重,细了的话根本捣不动土层,而且新疆的上半截土几乎石头一半,土一半的,万一碰上个大石头,带又带不上来,那不是一头钻进死胡同吗?我把这个疑问问了花姐,花姐说:“体力是关键,其次洛阳铲越大,有时候越好挖,碰上大石头就得往里加水和水泥!和得比例恰当就可以带上来!”
    我听着都觉得晕,这还得有些瓦工的常识,要是水泥弄少了还是带不上来,还会越来越稀,多了怕是这个盗洞就算白费了,还帮着这坟头主人加固了一下坟洞。
    我又问:“那要是碰到的是坟壁的那层砖,怎么办啊?洛阳铲不会硬到把砖都砸碎吧!”
    一旁的小舅听到我的这个疑问,插嘴说:“你咋这么笨,坟砖往下是空心的,把撬杠加长,头弄尖一点,不出3下就搞定,这都不是问题的问题!”
    小舅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我凑到叔叔身边,笑嘻嘻地说:“叔!你什么法子把它弄上来的啊?还能保证不破!厉害啊!让咱也学学这人不入坟头就能顺出宝贝的法子啊!”
    叔叔也望着那盗洞,说:“很简单啊,八爪外面套个厚布片,厚布片在最外面可以起到摸的作用,八爪扣上往上拉,这个过程啊!全靠感觉了,要是撞坏了就怪自己手抖了,这可是绝活,新疆排名靠前的鬼脸都会这一手!”
    我见叔叔说得很是自豪,我开始在大脑里演示了一下整个流程,盗洞打完,伸下去的厚布片八爪就等于人手的加长,挨着物件还得测算出大小,再拿八爪套牢,从盗洞提上来的时候,手就算轻微地抖一下,这下面的宝贝可就等于被人砸到了墙上的效果一样,碎了可就等于自己毁了一件宝贝,而且连渣都见不到,可是叔叔却很完好地拿了上来,这功夫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我不禁暗自称奇,我称赞道:“叔叔!你厉害啊!这玉叶金花可是丝毫不差地顺上来了啊!”
    叔叔苦笑一下说:“呵呵!你忘了么,那底座可是碎在下面了,那是八爪往上拉的时候,碰到了敲碎的坟砖了,还好,老天保佑,上半部分还很完好!”
    我点点头,不过就这本事,我想换了是我,怕是连这玉叶金花的枝都不一定能看到了,就算盗洞打好让我顺,我也没有把握不碰着。不过话说回来,光这盗洞打的就够让人吃惊的了,就这手法懂得看得就是门道,这一行的看这盗洞就知道碰上高手了,说简单点,光个盗洞就够让人学习上一阵子了,爷爷看了一会儿,直接站了起来,对叔叔说:“你洞子外面的浮土怎么不往下挖半米的斜坡,手放平拉八爪感觉就差,往下半米的弧度可以让你感觉更灵敏,你脑子怎么长的?!”
    叔叔站一边不说话,听爷爷在那骂着,我躲在一边比划了一下,可不是嘛!手放平拉,提的重量有所减轻,但是感觉灵敏度没有往下半米的灵敏度高,但是一旦往下挖半米的斜坡那重量就会大很多。我的天!这么挖坟可以说惊为天人啊!
    我心里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爷爷又蹲了下去,往盗洞探了过去,只见他闭着眼,用手往洞口闪了闪,我知道爷爷在闻这坟里漂上来的味儿,他眉头紧锁,突然他转头冲我们说:“你们一头头一只只的都给我闪远一点儿,全是你们汗味儿,都去把家伙事儿拿出来,还要我教你们吗?!”
    大家听完,也是一愣,都各忙各的去了,我也抄了一把兵工铲,远远地站着,大约五分钟,爷爷说:“大力!过来挖!一人洞!二子抬土,别丢太远,小花,你和妞儿去找个高点的地方盯着去,剩下的把下去呼吸用的软管套好!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潜水服不知道准备好吗?你们一头头一只只的都怎么了?!不会干活了么?!”
    爷爷说完站起身,又忙别的去了,大家跟着忙碌了起来,我唯一做的就是和叔叔把软管的一头连在面具上,另一头按个手动鼓风机,这手动鼓风机也就是老式的吹炉火用的那种上下两个压气柄,我一下体会到一旦下面空气稀薄时,我们这是绝对不能停的,停了软管里的空气会在几口之内就没了,下面必然缺氧,我的天!压力一下来了,怪不得爷爷前面让我们休息来着,看来关键时刻,我们比下面挖盗洞的轻松不了多少。
    我做完这一切,对叔叔说:“一旦用上了马上叫我,我周围转转去!”
    说罢,站起身,我先细细地看了看那岩泥混合的建筑,看不出什么名堂,我猜测如果是坟头,那很可能是个标志性的建筑,可是一般建坟都低调啊,除非是大官,或者皇帝什么的,会厚葬,可是爷爷不是说过大坟不挖吗?!这等于破坏规矩啊,我相信爷爷,那这个肯定不是大坟,而且从顺上来的那个玉叶金花的品质不怎么地,可是换个角度,把坟建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花力气搞这么个再放个百年依然是这么样子的建筑,可谓是煞费苦心,没点实力也干不出这么个事儿,但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这一马平川的地方,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是觉得这一马平川的地儿似乎曾经被休整过,因为我发现有一处地面岩石被削平了,这个地方藏他个一万人,外面也根本发现不了,但是谁会在这放一支部队呢?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滋生,这里应该曾经驻扎过一支军队!而且人数众多,如果军队在这儿,弄个什么标志性建筑就好理解了,或许是…………土匪?!恩!绝对是这个可能!只有土匪!
    我凑到叔叔身边,说:“叔叔!我知道这是谁的坟了!”
    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哦?那你说说看!”
    我说:“叔!你看,这一马平川,在此安营扎寨,养他的一万人,在这里顺便练兵,关键时刻拉出去抢个马队什么,多完美的事儿,哈哈!这是土匪的地头!”
    叔叔说:“咱们从大峡谷到这儿,用了多久?”
    我掐着指头算了,“有3个小时了!”
    叔叔说:“恩!对!我们光开车就用了半个小时,那大路离我们有多远?”
    那会儿我在睡觉,我摇摇头,叔叔说:“开车用了40分钟,那我再问你,如果你发现一个马队,等前哨把消息传递到这儿,在组织队伍出发,你说需要多久?”
    我说:“至少一天时间!”
    叔叔说:“你没算的是,长途奔袭一天,人困马乏,一支马队至少有护卫队,一个人身上背着至少两天的粮食,行军一天路程,而且还要再追赶别人一天脚程,就算有近路,也得有一天半,你觉得他们去抢人家马队,什么结果?”
    我哑然了,这个打法估计看到马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叔叔接着说:“我开始想得和你一样,这是个土匪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是土匪窝,哪个土匪头子会把自己的坟头建在大本营里面,这不等于告诉别人,我这里面有陪葬的宝贝都来挖吧!”
    我点点头,对啊!这么做没道理,经叔叔这么一睡,我现在有点乱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不是土匪窝儿,那又会是什么呢?什么人会把自己埋在这么个地方呢,这格局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倒是真把我看稀奇了。
    我问叔叔:“你知道是什么了?”
    叔叔说:“我也不敢确定,我还得再看看!走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爷爷去看看小舅他们的盗洞挖得怎么样了。
    小舅正在挥汗如雨,爷爷蹲在坑边抽着烟,还时不时地指点小舅,我看到这次盗洞居然不是斜洞而是垂直洞,直上直下,我们所挖的“五帝钱”的盗洞也是直上直下,没把我们累半死,而且新疆的地表一米左右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这要挖个直径半米的石头,不但要把石头弄出来,而且还要把石头坑填上,不然很容易塌方,在小舅所挖的旁边我已经看到了一块直径接近1米的大岩石。
    盗洞的深度已经至小舅的小腹了,长柄铁锹已经改为了工兵铲,这个速度我觉得已经相当地快了,土上来的也很快,二叔将土堆在离盗洞不到两米的位置,看他的神色倒是游刃有余。
    此时的我除了那个疑问,甚至不想知道下面出什么,因为新疆出土的宝贝没有内地的坟头里出的值钱,厚葬也是在中原一带流行的。我蹲在一处阴凉地儿看着远方找着我心爱的花姐,想起第一次和花姐他们一起出来挖坟,我的窘迫,不禁让我会心的一笑。
    我半躺在地上,看着地表热气腾腾的蒸汽扭曲着怪石林立的山峦,满眼的黄色、铁锈红色,可是我心爱的人似乎不在其中,但是我知道她就在其中一块岩石的隐蔽处,说不定她正看着我…………
    爷爷:“行了!二子!你上!把大力换下来!他极限了!”
    我见二叔拉着小舅从盗洞里爬了上来,小舅脸色有点红里透着白,我赶忙爬起来把小舅扶了过来,给他递了一瓶纯净水,小舅一屁股坐到地上,拧开盖子,刚要喝,就听爷爷的声音说:“别喝水!五分钟后喝!”
    啊?什么道理,小舅听完,皱着眉头,喉头抖动着,手却把瓶盖拧紧了,我回头问叔叔:“为什么一上来不能喝水啊?”
    叔叔说:“他要喝下去,水一激增,身体受不了,这么热的天,不是脱水就是中暑!”
    我哦了一声,就听爷爷说:“这么差的体力一天也不知道锻炼一下!”
    看着抱着瓶子看着表的小舅,心里倒有些不忍起来,爷爷要求太严格了,我拿着衣服帮着小舅扇着风,爷爷把叔叔叫去搬土,我在这伺候着小舅。我看看表,他已经挖了快50分钟了,我想换了是我或许连20分钟都坚持不到吧,这天开始变得毒辣起来,就在阴凉的地儿,汗也在哗啦啦地往下流,终于小舅把瓶子拧开,咕咚咕咚地将一瓶纯净水喝了个精光,他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我看着他在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想去打扰他,就默默地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时间在烈日炎炎中和一筐一筐的泥土中度过,尽管枯燥,但是却过得很快,土层却是越来越难挖,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下挖石头越多,我都搞不懂是叔叔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办法居然这么多石头,没让他怎么碰上,而这些石头却是极其地影响进度,时间过去了3个小时,大概除了我和爷爷,叔叔、二叔、小舅每人轮了2遍以上,这也才往下挖了将近2米,随着满脸的汗水和疲倦的眼睛以及全身的泥土的叔叔上来,爷爷不得不说了句:“到这吧!休息!太阳下山前再干,你们快去吃饭!”
    我看出爷爷心痛我们了,部分装备爷爷亲自背上了,我见叔叔、二叔和小舅在往回走的路上几乎都快趴在地上了,赶忙一边一个扶了起来,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路却走了二十分钟,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坟让他们累成这样,第一次挖坟那么热,还穿着潜水服也没这次这么夸张。
    我挽着二叔和小舅,问叔叔:“你们怎么累成这样?”
    叔叔说:“下面石头多得很!爸!咱们是不是碰到机关的最上面了!”
    爷爷背着包不说话往前走着,我问叔叔:“啊?机关?”
    叔叔也不说话,我知道他是累得说不出话。也就默默地扶着他们走。
    这时,花姐和唐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人扶着一个往宿营地走,唐晶说:“哟!英雄们!怎么就不行了呢?!放心!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又看看我说:“哟!这还有个没出力的!”
    说着冲我做了个鬼脸,我服了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到了宿营地,我们把他们三个扶到一处阴凉地,就开始帮着花姐和唐晶弄吃的,爷爷坐在一边默默地抽着烟,我看爷爷的面色凝重,就拿着一瓶水走到爷爷跟前,爷爷看看我,并没有接水,说:“给他们拿过去!一人再喂一些水!”
    我哦了一声,唐晶也凑到爷爷身边说:“爷爷!我往他们的饭里加一丁点鸦片,他们恢复的快!下午干活有劲儿!而且我保证对他们身体没有伤害!”
    爷爷似乎有些惊讶,一下站起来说:“你……从哪儿来的鸦片?”
    唐晶说:“我爷爷手里还有一点,我来的时候全拿过来了,他有时候做饭的时候喜欢放一点儿!”
    爷爷说:“拿出来!全部给我!”
    唐晶乖乖地递过一个小包,爷爷接过鸦片,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捡起来用力一甩,说:“这东西不要留在身上,没好处!以后你给我离这东西远点,被我发现你还有,我打断你的腿!”
    我第一次见爷爷对唐晶发火,唐晶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爷爷,下一刻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就滴了下来,爷爷重新坐了下来,对我说:“你把她给我带一边玩去!”
    我赶忙拉了拉唐晶,把她拉到一个拐角,说:“妞儿乖!不哭哈!哥知道你是为他们着想,没事儿!但是那是毒品!换了我是爷爷,我也会发火的!”
    我不劝还说,越说这眼泪掉的越起劲,我赶忙翻口袋找纸,唐晶突然一把抱住我,说:“哥!妞儿没做错!妞儿没做错!呜呜呜呜!”
    我大吃一惊,这要让花姐看到,那保证生气,我试着一边用力推了推唐晶,一边说:“哦!妞儿没错!哥承认你没做错!乖!不哭了!”
    可是却被抱得更紧了,她的两只大兔子整个贴在了我胸前,我有些呼吸困难,我故作镇定,轻轻摸了摸唐晶的头,说:“好了!乖!老大不小的一个女生了,还天天哭鼻子!不许哭了!”
    说罢,用力把她推开,说:“爷爷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唐晶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抽泣地看着我,泪汪汪的大眼睛迷离着眼泪,我说:“妞儿,大家还没吃饭,花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咱们赶快去看看吧,帮帮忙!而且我是真饿了!”
    最近的忙碌是在不断地和准备礼物的朋友们沟通!~我感觉到礼物越来越近了!~
    我想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请各位耐心等待吧!~
    准备了快2两年的礼物!~
    今日我请假一日!~
    明天补上今日的内容!~
    唐晶吸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脸,哦了一声先我之前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我松了一口,走回营地,唐晶和花姐正在弄吃的,叔叔他们似乎好些了,都靠在岩石旁,看着我们,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走过去,说:“你们谁有什么需要我帮的没?”
    小舅说:“饿了!速度快点!”
    我哦了一声,去帮花姐他们,烈日感觉更加强烈了,空气中没了一点水分,空气中时而有些噼啪的声音,是烈日炙烤下的岩石中那仅有的一点水分在挥发,终于唐晶兴奋地转过身,说:“快!快!吃饭了!都起来!”
    饭依然是馕、熏马肠子和卤肉,生菜已经变得十分不新鲜了,闻着还有股子怪味儿,但是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全是狼吞虎咽地状态,这顿饭吃得奇快,几乎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扫荡了干净。
    爷爷是一口饭没吃,手里握着那串菩提珠,不停地转着,我见他望着那岩泥建筑出神,我不敢去打扰爷爷,把馕和肉轻轻地放在一旁,退到了一边,我凑到花姐跟前,说:“花儿,天热,你注意,别中暑啊!”
    花姐冷冷地看着我,没说话,唐晶也在收拾着残余,叔叔他们似乎很疲倦,倒在一旁就要昏昏欲睡,爷爷走过去一人一脚,说:“起来!就这么点出息,你们拿水把你们身上擦擦再睡!这么睡不中暑才怪!”
    我赶忙把毛巾打湿,递给他们,小舅更是夸张,一把抢过纯净水瓶,从头浇了下去,之后狠狠地甩甩头发,又拉开衣服往里灌了一些,才拿毛巾胡乱地抹了两把,接着随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就地躺了下去。二叔擦完点了一支烟,靠着阴凉的岩石,闭着眼睛不说话,叔叔缓得最快,他不时地揉揉胳膊,甚至有力气把工具整了整。
    我渐渐地放下心来,对花姐说:“花儿,你们休息,我去放哨!有事我喊你们!”
    我感觉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没有一个人理我,我转到一处制高点,噌噌几下爬到顶,这个点即可以看见爷爷他们,也可以看得很远,我轻轻地坐下,滚热的岩石炙烤着我的屁股,甚至手摸上都会感觉烫,我望向远方,能见度很高,除了太热其他一切都好,我甚至发现了一处突兀的岩石正好能挡住一片太阳,我干脆趴在阴凉处一动不动起来,我看看下面又看看远处,这放哨的工作实在无聊至极,不知道花姐放哨都做些什么?有没有想我?
    可悲的是我居然在这放哨过程中,再次睡了过去,可能是阴凉之外就是大太阳,一个人躲在阴凉处偷乐,很容易瞌睡,不一会儿,我就迷瞪了过去。
    我醒来是因为鼻子很痒痒,睁开眼,就发现有个人在我眼前,我下意识地一摸刀,还没摸上,手就被人狠狠地踩住了,我刚要发作,肩膀被那人另一只脚狠狠地蹬在了岩石上,我再一看来人,发现唐晶插着腰站在那儿,我痛得大叫:“妞儿,你快松开!痛死了!”
    唐晶松开脚,我感觉骨头都快被踩断了,我揉着生痛的手,怒道:“妞儿,你搞什么啊,我是你哥!哪有这个叫人的!”
    唐晶哼了一声,说:“谁有叫你!我是怕你渴了,给你拿瓶水,没想到你在这睡大觉!我去告诉爷爷去!”
    说罢转身就要下去,我赶忙拉住她,说:“得!得!姑奶奶,我怕了你了!第一!我不渴!谢谢!第二!不许给爷爷说!不然我就不是你哥!”
    我是拿她没办法了,与其这样,不如咱走,说着我先她一步下了制高点,唐晶跟在后面说:“喂!怎么你做错了事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也就睡了一分钟!你大嘴巴!去说吧!”
    唐晶看了看我,笑嘻嘻地说:“你咋这么小气,我是给你开玩笑呢!给!爷爷怕你渴了!让我拿水给你!”
    我愣了一下,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了,也就是我睡了3个多小时,我晕!我赶忙噌噌地跳了下去,走到宿营地,我发现爷爷正在休息,叔叔、二叔、小舅他们却醒了,我悄悄地问二叔:“二叔,你们休息好了?”
    二叔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恩!那是什么坟啊,那么多石头,还都是大石头,快把人折腾死了!”
    小舅说:“我估计今晚就可以挖开了!我总感觉这石头不对劲!”
    我好奇来了,问:“怎么不对劲?”
    小舅说:“我觉得吧,这石头就是埋下面死人故意放的那儿的!这么看这下面坟砖硬啊!这么多大石头的重量居然没塌方,哎!你咋进去的?”
    说着推了推叔叔,叔叔看看他们,说:“运气吧!我也不知道!”
    可能我们的谈话把爷爷吵醒了,爷爷坐了起来,看看表,说:“你们休息好了?半个小时后就得再去了,务必要在天黑前,挖到坟壁!”
    叔叔说:“爸!我估计……咱们挖的有问题!要不顺着我…………”
    叔叔还没说,爷爷就打断了,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才是真正的陷阱怎么办?”
    二叔接着话,说:“真正的陷阱?”
    爷爷站起身,说:“对!那个大家伙不会凭空立在那的,我想这些大石头可能是基石,如果一旦顺着你打的洞挖,很可能挖一半,上面的就塌了!你们不就被活埋了吗?!”
    一旁的小舅最会来事,说:“恩!我就觉得不对,哦哦!对对!这旁边的基石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坚固了,再怎么挖都没事!”
    这马屁似乎拍到了马腿上,爷爷说:“你们都少问,赶快休息!一会儿挖还得用力!”
    大家这下沉默了,爷爷说:“珉儿,你一会儿也挖,你第一个!”
    我听完点点头,点了一支烟,并且开始大口地喝水,不然一会儿渴了再等个五分钟,我受不了,小舅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哈哈大笑,说:“珉儿,没用的,该渴的时候怎么都会渴!”
    我看了看二叔,二叔点点头,我气馁地放下水瓶子……
    我抄起兵工铲跳了下去,挖了几下,接着用力地一铲,当啷一声,我知道了,又碰见大石头了,兵工铲与石头之间产生的反弹力把我虎口震地发痛,我往两边磕了磕土,顺着边缘撬起了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倒是有些别出心裁,被刻地四四方方,是一般砖头的好几倍,我喊来二叔一起,才把石头搬了上去,爷爷看到这石头眼睛一亮,他细细地走到这石头旁边,我刚要继续挖,爷爷冲我说:“先别挖!”
    只见爷爷蹲下,手拍去上面的土块,看了起来,这砖头打造的粗糙至极,也就是大块的岩石象征性地刻出来个方形,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好一会儿,爷爷拍拍手上的灰,说:“继续挖!下面应该没有石头了!”
    我大吃一惊,这……我惊讶地发现,那挖上的石头,旁边居然还连着石头,也是四四方方地,我赶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爷爷,爷爷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这就是坟包外基石,下面全是土方,上面那是用来迷惑人的!”
    果然,下面尽是土,小石子也有一些,但是对挖掘来说容易得多。我挖了半个小时,身上还有不少力气,爷爷走到边上,说:“珉儿,你下去休息,他叔来挖!”
    此时,深度已经过我的头顶,我很有成就感,又用力往下一挖,说:“我不累!没事!”
    爷爷却说:“我让你上来,你挖个什么啊!”
    我愣了一下,也只得爬了上来,爷爷对小舅说:“大力,你来挖!把潜水服穿好,呼吸面具带好!下!”
    我再次愣住了,这下面空气还够,怎么带得这么早,潜水服还说得过去,这……呼吸面具为什么…………
    小舅照办,他带着呼吸面具的样子很搞笑,这个呼吸面具一段连着软管,他下去前,爷爷说:“大力,你把铆钉打上,再在墙上打上上下脚的地方,你注意安全!”
    这铆钉打上,可是对挖掘十分受影响,因为站起来或者挥动工兵铲都很可能碰上铆钉,而且要么碰破要么就是痛得跳蹦子,而这铆钉的唯一作用就是挂个绳子在腰带上,防止脚下突然塌陷,人能不受伤,我看爷爷这么布置,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让我上来了,怕我没经验。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7点多,太阳依然很大,感觉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桑拿馆里,从盗洞里一股股的气浪带着土星子,土上来的很快,这边刚倒掉,那边就立马又会送上来,爷爷站在土堆旁边,时不时地把弄上来的土抓起来闻一闻,看一看,此时的我有些紧张起来,二叔和叔叔轮番地在那压着鼓风机,又是一筐土运了上来,爷爷走到盗洞边,喊道:“大力!上来!”
    好一会儿,小舅从盗洞里爬了出来,他一把摘掉呼吸面具,拉开防水服,他说:“哎!痛快啊!舒服!”
    我见他浑身都是汗,不亚于在桑拿房里呆个十分钟的样子,这时热风吹在他身上,他都会感觉很凉爽,爷爷把衣服递给他,说:“穿好衣服!挖多深了?”
    小舅擦了擦脸上的汗,抖了抖头上的土,点了一支烟,说:“有快三米了!我感觉快挖到了坟包了!下面的土跟刚挖上来的不太一样了,土质有些硬,但是好挖了,全是大块大块的!”
    爷爷没说话,走到叔叔身边,说:“一会儿你下去,要注意一点,挖到边就喊一声,打开坟包都研究一下!”
    爷爷让叔叔休息了二十分钟,此时,天空中突然有了些云,正好挡在我们这一块,空气瞬间变得舒适了起来,风开始变得有些柔和起来,大朵的云彩不知从何处飘来,但是我却爱极了这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感觉甚至呼吸中都带有了丝丝凉意。
    叔叔下去后,运了不少6次土方,就从下面传来挖到坟砖的消息,爷爷在上面打着手电,叔叔头顶的探灯也亮了,我很像凑上去看一看,可是爷爷顾及空气不流通,不让我们靠上来,叔叔也很快上来了,他摘掉呼吸面具就说:“砖跟前面挖出的岩石是同材料的,要比第一次出的小一号,站上面很结实,我一会儿下去把边松动一下,打铆钉直接可以把砖提上来!”
    爷爷听完,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烟,说:“别急!这坟还有点邪门呢!我怎么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心里一动,什么叫看不出什么样子,难道还没挖就知道坟里构造了?!叔叔说:“按我第一次挖的轨迹来说,这坟砖应该站不住人,我刚才狠踩了两脚,坟顶一点事儿都没有!”
    爷爷哦了一声,说:“我下去一趟!”
    我大惊失色,忙说:“爷爷不行!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要悔死!”
    叔叔他们也跟着劝,爷爷怒目圆睁,呵斥道:“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就见爷爷套上防水服,边套边对我说:“你就给我去摇风,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说着套上了呼吸面具,爷爷把安全扣一扣,就要往盗洞里下,就在下去时,他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才回过神来,我还没开始摇风呢,怕是空气消耗了,我赶紧用力地开始摇,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啊,时间也一点点地过去,盗洞外面只留了二叔一个人,叔叔在阴凉处站着,小舅在离二叔不到三步的地方,周围安静了,除了我手里鼓风机呼呼的声音。
    我知道大家都很紧张,大约有十分钟光景,我开始有些吃不消了,但是我哪里敢停,咬着牙也要坚持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爷爷年纪大了,万一真有个闪失,我对谁说理去,终于在我的祈祷中爷爷上来了,我赶忙放下鼓风机,跟着叔叔他们一把扶住爷爷,爷爷脱掉呼吸面具,解开潜水服,呼了一口气,呵呵一笑,说:“都放开,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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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18 11:51:53  更:2021-09-18 12: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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