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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摆摊,有时候也能遇到各种怪事~[第6页]

作者:摊主暴走基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200块为基础下注,四注要输3000块,加速物流老板的份,第四注就要4500新币了。这相当于两万多块人民币赌一次。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我,在压第四注的时候心脏已是狂跳不已。当继续开出闲家胜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我感觉到整个脸都是热的。现在回想起老家的一句话,觉得真有道理,输了就会热,果然输得我浑身发烫。

    正在赌兴上的我,这个时候真是拉不住自己了,立马出门直接去提款机按钱。圣淘沙的赌场门口有个小房间,里面是各种银行的提款机,方便赌客取钱。对于新加坡公民来说,他们只要出场了,想再进去,就又要再次缴纳100元新币的入场费。可见新政府是多么不愿意让自己人赌博啊。

    我储蓄卡的提款额度只有5000,毫不犹豫的,我一次全部提了出来再次去赌。这次输的更快,一下注就踩到龙了,现在回想起来,这绝对是诡异的。不管诡异不诡异反正还是输了个精光。还好前段时间赢了不少,我稍微冷静下来后,决定先回去。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给物流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次输了。他说没事,因为几天前已经回本了。物流老板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赌徒,同时也是怪力乱神得很彻底的一个迷信人士。他说,赌博如果输了,而且输的彻底的话,最好先缓缓,不要急着杀回去,会输的更惨。

    我没有告诉他我前后两次总共输了八九千新币,但深有同感。他让我该吃吃该睡睡,开开心心生活个两周才继续回去赌,依旧他出本钱。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赌博对人的致命诱惑。因为赌徒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我可以翻本的自信。第二天,没和物流老板说,我直接又去了。因为是花自己的钱,我这次甚至打破了按照他规则去赢钱的方式来赌。

    只是单纯地想去博一下,我玩了骰子,21点,百家乐,轮盘,完全成了一个真正的赌徒。这种盲目赌博的方式在赌场里是不可能赢钱的,我很自然的输个干净。前几天所赢的那些几乎全部输光。最后在我只剩下2000块的时候打住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乱如麻。如果我抽烟的话,那时候估计要一包接一包地猛抽才能缓解当时的那种郁闷。回家照了个镜子,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黑眼圈很严重。

    跟着大爷摆摊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我也学会了神棍所谓的望气法。一个人运气好不好,只要看看他的神色,和他聊两句,基本上都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的。镜子里的我完全就是一个衰样,还好我稍微冷静下来了。

    照着物流老板说的,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该吃吃,该睡睡,试着开心点活。然而不管我在做什么,在那两周时间里,我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着赌场,非常想再进去拼杀一趟。在两周时间快到的前两天,大爷给我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算是及时雨了,由于沉迷赌博,我已经好久没和大爷联络了。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告诉我他这几天在新加坡,有空的话出来喝个茶聊聊天。

    下班后我和他约在靠近地铁站的一个咖啡店里。老神棍就是老神棍,他一眼就看出我神不守舍的样子似乎哪里不对。对于大爷我是坦白的,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进赌场的事情给他具体说了。老头大笑道:“你这不是还没亏到自己的口袋嘛,就被打击成这鸟样,如果花你自己钱了你不是得心疼死。”

    “说的也是啊”老头一言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意识到,其实我不但没亏钱,即使我在这时候收手不赌了,其实我还是赚钱的。

    心情瞬间就好起来了,有时候换个角度看事情,就是在善待自己了。老爷子看我依旧如此幼稚,摇摇头,告诉我道:“进赌场,想赢球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就这么进去,不大可能。”

    我听了有点疑惑地问他“我说大爷啊,我最近在赌场混也算久了,难不成赌场里面真有那么多邪门东西,什么阵法,什么小鬼吗?”

    “你是想听我理性的分析呢,还是想听我直接以怪力乱神给你解释?”

    “先怪力乱神吧,怪力乱神完了我们才理性分析。”我笑了笑。

    “好,那就先怪力乱神吧。赌场的建立,就是为了敛财,他们不可能做亏钱的事情。从怪力乱神的角度来看,每个赌场里都有脏东西,可能是小鬼,可能是大鬼,反正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赌场里面的搏杀,就相当于人生的缩影,每个人在每个时间段里的运气是不一样的。你运势高的时候,这些脏东西不会靠近你,他们也懒得理你,就让你赢,越赢你就越不想离开。一旦到了你运势低的时候,这些鬼东西就开始靠近你,怂恿你下注,孤注一掷,博。运气越差的人越想一次全部砸下去赢个大的。但越是这样,就会输得越惨。

    赌场里你注意观察的话,有时候会看到地上有糖果,这些就是老赌徒最常用的方法,喂小鬼。效果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不过总有它的作用。

    理性分析的话,赌场从建造开始,就已经请很多高人来布阵了。一切都是对他们有利,据我所知,赌场里面的任何布置,包括地毯颜色的选用,各类的装饰,都是有深思熟虑的考量。只要你踏入赌场,从心理上就会让你觉得不想离开。人只要不离开赌场,不断赌,总有你输的时候,赌场不怕输,他资金厚。我们普通人和他赌,只要耗着,总有输光的一天。

    另外,我们常说的虔诚的众念能召唤神明,不错,那是宗教里的。反过来你想想,在赌场里的众念是什么样的?那都是人类极致贪婪的念,在这种地方泡久了,对普通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你的样子我看现在是拉不住你了,不如你去神坛问问看,看看神明怎么给你说吧。”

    “不是吧,去神坛问赌博的事情,我不是找骂嘛?”我讶异道。
    “呵呵,那可说不定,神明看事情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会以更长远,对你有没有益处的角度来看。说不准还帮你呢,你去问问看,这个东西给你戴着。如果他们让你去,你就戴着这个东西去。”说完,我看大爷从他随身的宝贝袋子里挖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脏的玩意。我一看,挡降贝,但和传统意义的泰国挡降贝看起来又有点不同,感觉就是用绳子乱捆的。估计是大爷戴久了,所以绳子松掉。他没有包防水壳什么的来保护,就这么装个锦囊随身就带着了。

    我接过挡降贝,略带嫌弃的地皱了皱眉,被大爷看到了,他一副鄙夷地说道:“你别嫌弃,臭小子,别看我这贝壳不好看,这可是真材实料的东西。当年是我泰国的师父专门为我做的。当年他就做了3个给关系非常好的善信。选材非常严格,用的是真正的32齿雪山宝螺,内部灌入水银。并且不是人为灌入,是通过诵经加持到这个水银自己流进贝壳内,再加入各种圣物粉末,才用蜂蜡封口。由于能力有限,当年只做出3个,并通过一年的加持,才算完工。

    上面捆的绳子因为时间久了断裂,我就随便捆着了。这枚挡降贝是我当年到处收货时的防身之物。因为常出入于各种法师和土著的场所,这类的防身之物是必备的。”说完这些后,大爷才略带得意地瞅了瞅我。

    “好啦大爷,我知道你牛逼啦,你的随身物都是飞天的高水准,市面上找不到的绝版货。但你能不能稍微打理一下啊,你去福禄寿那边找个店包个壳会怎样啊。”我一边把掉落的绳子捆上去,一边小心把贝壳收好。

    “这又不影响功能,一定要拿那什么壳子干嘛,就这样戴着不是挺好嘛。”老头见我鄙夷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今天可以加更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先去神坛问一下,太阳公肯让我去的话我就把你这个贝壳拿去包一下,和我这个豹牙一起挂着行吧。话说,你都说赌场那么多小鬼了,我这豹牙不是辟邪嘛,怎么不能辟了?”

    “辟邪是辟邪,简单说鬼怪是会怕,但谁敢保证能完全避开降头诅咒黑巫术阵法和其他古灵精怪的东西啊。你以为随便戴一个牙就万无一失啊。真那样我就戴一个好了,我还带着一堆东西干嘛啊。”说着老头又摆弄了一下他随身的那个袋子,一脸得意。

    算了,说什么他都有的反驳,还是找神明先聊聊吧。周六,神坛犒军日,我上去溜达。犒军日,顾名思义,犒赏军士。神坛这么大,有兵营有军将,在外办事的多是这些兵营里的将士。每月神坛会有一次犒军日,给他们供奉大鱼大肉,祭拜。由于食物很多,神坛把这一天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为了方便信徒们一起来解决这些食物,犒军日也就逐渐变成一个小型的聚会了。

    犒军日里上身的是伯爷,这些琐碎事情都归他管理。我最喜欢和伯爷聊天了,他爱开玩笑,幽默又慈祥,和他聊天一点压力也没有。犒军日里并不是正式的神坛问事日子,只有我们这些常客会来。伯爷也喜欢和我聊天,常常在没人问事的时候和我一扯能扯个半小时左右。这天见我打算问事他嘿嘿地笑着:“你想干什么啊?”

    “我打算做点偏门赚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命水”由于神坛里人多,我不想明说自己要去赌场。所以故意拐弯绕脚地说,伯爷还是嘿嘿地笑着,然后算了一会后告诉我,“你可以,镇定点的话没问题,注意,见好就收,要变得很敏锐才行。如果觉得哪里不对了,来找我。你这个偏门不比他人的偏门,小心翻船。”
    我并不确定他到底知道我是要去赌场吗,因为他也回答得模棱两可。可能我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好笑吧,伯爷把我脑袋拉低,用他的蒲扇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地耳语了一句,“不要贪,见好就收。”说完后哈哈大笑,然后朱笔一挥,画了张符给我。让我回去压着睡三天,第三天起来后用这张符化水洗澡了才去。

    这已经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神明果然是神明,我没确切说要去干嘛,刚开个头,他就已经知根知底了。

    在神明的同意下,我充满了信心。同时回家的时候考虑了几个问题。

    赌场里有脏东西,我必须想办法避开这些。我是很怪力乱神的,如果我的敏锐程度提高到一定水平,是不是能更好地应对?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运气是有预兆的,多观察去赌博前后的一些事情,也许在发现不好的预兆时我能事先避开这些东西。

    满足这些条件的话我会变得非常神神叨叨。但事关钱财,我不能不谨慎。考虑再三以后,我直接又给自己放了两个礼拜的假,同时告诉物流老板我不玩了。因为总是觉得有点牵挂,而且赚的还不多,每天按他给我的量去赌的话,我花不少时间精力,一个晚上也就赚个上百块新币,还不如我自己去赌。他听我不想去的时候表示无妨,但随时想去了,都可以找他。后来通过肥佬厨师才知道,物流老板不止请我一个人帮他赌,实际上他有很多帮他赌博的外国马仔,因为不需要门票。

    在给自己做准备工作的那两周里,我接触了不少赌徒,从他们嘴里挖了不少属于赌徒才会做的迷信小动作。

    比如,进赌场后不能直接去赌,最好先去厕所蹲一下坑。因为一进去直接去赌的话会被赌场里的玩意盯上,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去赌的家伙。而去厕所蹲坑的话,再出来的时候,就会避开第一道盯梢。

    属于赌鬼们的古怪赌博忌讳有很多,比如赌博前夕如果有房事,不能赌,精气不足,运气不满。在去赌场前的路上如果遇到了任何东西掉到,或者碰到了头部以及肩膀,就不能入场了,因为头部和肩膀有灯。这头和两肩被碰的话灯火不明,灯火不明运气不旺,不能去。这个就好像我们说的,走夜路有不明物喊名字不能猛回头一样,猛回头的话肩膀灯灭的话就容易撞邪。

    剪过头发指甲最好休息一两天才去,刚剪掉就去的话体内血气会急于补充头发指甲而变弱,无法凝成更强大的个人场,运气会打折。

    赌桌上,如果开龙了,而自己又刚好在顺着龙压的话最好,如果这时来了个风风火火的家伙乱入押注,不管他是压龙还是斩龙,都要小心,很可能那把龙就断了。

    诸如此类的各种赌棍小迷信还有许多。我并没有全部采纳,只是这几个我觉得有点道理的才宁可信其有的跟着做了。
    在我把这些赌徒圣旨都配合好了以后,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提高敏感度了。怎么提高敏感度,这个方法也许只适用于我,但就个人来说,我觉得有效。

    就是通过修习禅定的呼吸法,来观察,以及体会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和周围气氛的反应。说起了有点玄幻,简单说,就是通过调节呼吸,来达到非常平静的状态,以这样的状态去感觉赌场里的气氛。于是,我开始在每天上下班的巴士上练习禅定的呼吸法。我学的是南传小乘的呼吸方式,效果还不错。

    失败后再次进赌场的第一天,我完全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伯爷给的符也烧了,感觉自己就是混乱气息里的一朵莲花(这么说有点贱,不许说碧莲)。反正我感觉自己非常清醒,在厕所里蹲了十分钟后才开始赌。很快就赢了几百块,时间还没超过半个小时。我很冷静地选择见好就收,打住出场了。

    在这样的装逼状态下,我每天只赢几百块。没有了合作伙伴的承诺压力,我可以更好的掌控自己的状态。如果觉得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我不会去赌。只有在调节好状态的情况下,我才会入场。那段时间我甚至连睡眠习惯都变好了,还为了调节配合胆经流柱而在11点以前就躺下睡觉,这对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可能,就这么下去的话,我会把自己养成一个拥有健康生活作息的神棍。赌博赢钱居然成了我在神棍方面努力修行的东西,想想也是醉了,包括念经做功课,我都格外认真,生怕不够努力的话运气打折。迷信的赌鬼就是这么执着。

    逐渐的,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周只去赌两次。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养运气,继续关注各种怪力乱神能够提高运气的方法。这段期间里,我把大爷给我的挡降贝包了个防水壳,和我的豹牙一起挂在胸前。

    不得不说,可能那个阶段的我,是我神棍生涯里灵感,直觉敏锐程度度最高的阶段。这么迷信使得我非常趋吉避凶,不断修正自己,说话平和,与人为善,感觉自己在成为一个圣人(我去吐一下)。

    然而,赌场并不是一个吃素的地方。如我所说,那个阶段的我,绝对是我人生里直觉最敏锐的阶段。在赌场里的每一次下注我都变得非常谨慎,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进赌场下注的时候却越能感觉到一股说不清的压力。

    直觉告诉我,我可能是被某些东西盯住了。我的四注赌博法开始变得没那么走运。走运的时候,我可以一注就赢,连续顺利赢个几次就走人。不走运的时候,我可能每次都到第三注第四注的时候才赢,到第三注第四注的时候我就会面对心里压力了。这种心里压力不利于运气,我开始不敢多赢,每次赢个一两手就撤。
    终于,我在感觉到被那股莫名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再一次上了神坛。伯爷依旧乐呵呵地和我聊天,他对我的表现居然很满意。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苛刻的阶段,所有为自己定的规则,都来自我对好运的执念,以及道听途说的各类方法。我似乎开始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充满好运的人,而现代人的生活,真要做到其实并不容易。我们都是充满恶习的人。

    在我询问伯爷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只说了两句话,“小心甲子,惹不起躲得起。”

    很多时候,神明说的话都不说透,不知道是不是和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有关。反正我是没明白甲子指的是什么,不过后半句还是懂了,见到不好的撤就对了。

    我依旧混迹赌场,但无形的压力似乎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我还在赌桌旁边下注的时候,听到胸口“咔擦”的一声。我心里一惊,马上退到一边把佩戴着的挡降贝和豹牙拿出来观察了一下。发现挡降贝裂了,透明的塑料防水壳内,挡降贝的贝壳上裂开了一条非常明显的长纹。

    这个时候赌桌上我已经压到第三注了,又输。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把第四注压上去的时候它裂了。压还是不压呢,我没有太多时间犹豫。最后,我又鬼迷心窍地压了上去。有时候理智在赌博的情况下真的很难保持。于是乎,又顺利毫无悬念的输了四注。当时我已经赌到起手一注500块了。这四注输了我猪猪7500,相当于三万多的人民币。

    我非常懊悔,如果最后一手没下去的话,至少我还保住了4000。也许你们会问我为什么发现贝壳裂了我还傻逼似的下注。虽然我很想说是鬼迷心窍了,但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已经到了第三注了,如果不博一下,而第四注又开出来了,我会更后悔。不要说什么不看成绩直接走掉,在赌兴上,我真的办不到不看而走掉,不在赌场里面的,可能无法体会到那种心情。

    贝壳裂了让我意识到,可能真的是被某些东西盯上了。但不管我怎么想,这些都是无法证明的事情。所以说,一切可能都是我脑补的。但还好我还是理智的,出了赌场只取了2000块新币再次入场。这次我当成赌博来玩,并没有按任何套路来。
    神奇又让人讨厌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发生了。我再次入场后,不断地换着桌子,不断地赌不同的牌。前前后后,一共输了十五次,一次都没有赢。这要说赌场里没有邪门,我打死也不信了。在我还剩下几百块的时候,我决定回去,不赌了。

    大爷不是随时都在的,神明那边也有特定的日子。我给大爷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先缓缓,然后说过几天他回来和我聊聊。神明那边我必须多等几天才有坛,就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印尼巴淡岛的电话。

    这是我另一个摊贩供货商打来的,说找到了列表中的另一样东西,站立的马来剑。现在回想起来,这些连贯的故事,可能就是神明为了我这种充满脑洞的人而安排的吧。因为我会把前前后后的各种事情都连贯起来想,在几件事情都结束了以后,又生成了一种属于我自己的看法。

    巴淡岛,印尼岛屿,靠近新加坡,有新加坡后花园之称。前文说过,我有同事司机每周必到的去那里照顾失足。肥佬厨师年轻时也去过,还说了那里是个雏妓猖獗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新币是可以使用的,同时,也听说这地方有降头存在。

    凡是去巴淡岛嫖娼的老客,都有这么个说法。只要去了那里,绝对不能吃他们给的食物,不能喝他们的水,不然肯定中招。中招后的人,会每时每刻想着再次回去,乐不思蜀。别想歪,毕竟当时我还年轻而且是个靓仔,不需要去那种地方找女人。只是认识的司机多了,知道的故事也就多了些。

    马来剑是世界三大名刃之一,也叫克力士剑(Keris)。站立的马来剑,在马来语里叫Keris Berdiri。爪哇人早期成年时被当做成年礼赋予年轻男子,至此,该男子才算是完整的一个男人。可见该剑的意义重大。同时马来剑也是祭祀时的必备法器,并且一把代代相传的马来剑,是祖灵的栖息之地,法力强大。后来有些汉族和马来族混血的家庭,甚至听说过能通过掷茭向马来剑问卜的。

    我认识的一个香港藏家,就收有20多把马来剑,每把都养眼,价格昂贵,甚至于一个马来剑的剑柄都被当成是能够辟邪的法器。在我所知道的一些新马茅山法师,有使用自己制作的小型马来剑来解降的,文化融合总是这么有趣,而我喜欢茅山的师父,很多程度是在于他们更注重实效,而非门派。

    现在也有些打着站立的马来剑称号来售卖的新剑,但他们所谓的站立,不过是把马来剑的剑身,靠在平放地上的剑鞘旁边,而且尖峰不利。虽然也能站,但不是狭义上的站立马来剑。
    狭义上的站立的马来剑,测试方式是撤去剑鞘和剑柄后,整个金属剑身能够在玻璃面上站立。剑锋是必须非常锋利的,像车钥匙那样的钝尖是不被接受的。也就是说这把剑的站立是违背物理结构,靠灵异力量站立的。且测试过程必须在两个不同地点进行,以免阵法效应。测试的过程中,剑鞘必须远离剑身至少超过3米远,有时候剑身的力量不足,剑鞘的力量会起到辅助作用,这是不被允许的。

    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是最让人愉快的,周末,买了船票出发的我心里没那么牵挂赌场了。印尼和新加坡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挺有趣的。到了巴淡岛后,我马上就看到了我的爪牙供货商Rahim,一个标准的马来人。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靠谱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平时做点散工,因为懒惰,不干活的时候他会跟着一堆朋友出海捕鱼,有时候也卖点鱼,但多数时候是因为好玩。至于他是怎么找到爪牙给我供货的,就不清楚了。那时候大爷已经不摆摊,但我却通过大爷的路子开始也为一些朋友提供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有些还是我们国内的客人。直到后来2012~2014年起,国内的文玩热兴起后,我才把爪牙供货商从这个马来仔换成了国内的一个贩子。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个偏门行业,只要有中国人的介入,一定会挤掉很多其他国家的偏门贩子。这方面还是我们国人的脑子快,一旦网络搭建成功,一切就系统化多了。

    和Rahim到巴淡岛看货我并没有要求,如果货品不过关的话他必须付费,因为船票很便宜。而我自己也想出来透透气,毕竟赌博输了不是让人觉得愉快的事情。心想着,反正就过来看看他东西行不行嘛,行就最好,不行的话我去找个酒店按摩放松个两天再回去也不错。

    Rahim是一个喜欢两头吹牛的人。在给我介绍马来剑拥有者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把对方说得就好像是来自远古传承的牛逼宗教世家所遗留下来的至纯血脉一般。但我知道他的德性,口头直接Fxxk了他一遍后,让他省省,直接带我去,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和对面见面前,我有问了Rahim一遍:“我说哥们,你确定都给对方说清楚了吧,我是要测试的,我测试过关的话我还会召唤鉴定师过来再次鉴定,都过关才行。”因为他的跑火车习惯,我对他还是不放心的。

    “没问题,放心,我都说清楚了,对方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有我在,没问题”说完他对着我单眼眨了一下,表情非常自信老练。当然就我对他的了解,这只是他的招牌动作而已,不代表真的那么自信,有5成符合情况我就可以偷笑了。
    @资深潜水员之随缘 2017-10-20 22:52:41
    大陆因为道文化自身的阴阳转换要求,经上百年的清洗,特别是发动的有史来最激烈“文化大革命”,完全将传统烧得只余下灰烬,可以说已彻底打散原本的传承,就算未受冲击的也多是出世大能,这些人自然不会在此解说什么了。
    题外说一句,是个使命者,其使命就是用最激烈手段将已腐朽的传统尽快煅为灰烬成为养分,用极端手段换取传统重生时间,有效防止了华夏成为古文明,当前传统文化的全面回归更印证了这点。
    最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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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个评论不敢当。不过很感激写了这么多,作为回报,我说一个小故事,比较南洋系的灵异说:

    几年前,在新加坡民居里,通过大爷介绍,认识了一个印度的法师。再通过这个法师介绍,认识了一个专门收藏印尼物件的老人。

    老人是华人,但祖先很早就移居南洋,所以不会中文。对印尼的东西很感兴趣。在他的一堆收藏里,我看到了一些印尼巫师的“舍利”以及一些植物内丹。

    印尼巫师的舍利看起来和常见的佛教舍利有很大的区别,佛家常见的舍利多是小珠子状的东西,有晶莹剔透,有纯白浓郁。印尼巫师的看起来则是黑白相间的两种颜色,表面上有很多小疙瘩,咋一看有点像糖豆大小的黑白小榴莲。估计和个人所修的法有关,死后遗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大一样。

    老头说这东西对于修印尼法的那些巫师有益,他们可以佩戴,也可以当成药引之类的东西服食。除此之外,还给我看了一个他收藏多年的香蕉(芭蕉)树的丹。

    香蕉和芭蕉是近亲,其实很多人都看不出不一样。不过没事,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香蕉树和芭蕉树是草本植物,并不是木本。它们在每次结果后,就完成任务了。种香蕉的会砍掉它们,等着新的香蕉树长出来。很有薪火相传的感觉,有那么点轮回的意思,是同一株树,却又不一样。

    以此类推的话,我们所见到的香蕉树,可以是很久以前的一个香蕉树的分支不断活到了现在。而芭蕉一直也是传说中被制作成芭蕉扇的牛逼原材料。

    在日本,芭蕉是舶来物,但却是不祥的象征,芭蕉林是容易出现灵异事件的地方。但越是这样的地方,对于某些法师来说,却越是圣地。尤其是印尼这种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本来就挺怪异的国度。

    在南洋的这些蛮荒地的村落,早夭的婴儿随便找个树就埋了也是司空见惯的。被作为肥料而被香蕉林吞噬的尸体不计其数,于是就有了一些香蕉精作祟的事情。香蕉精在传闻中,尤其喜欢化身孩子来引诱孩子一起玩,然后拖入香蕉林里吃了。或者化身美女引诱汉子,然后也是拖入香蕉林里吃了。

    早年香港电影风靡的时候,有个戏说的就是香蕉精。用一根红线绑在男人的脚趾上,另一头绑在香蕉树上,晚上能见到香蕉精。这个故事情节在南洋早有传闻,估计是早期往来南洋的香港人听回去的故事被运用到电影里去。这事情我咨询过大爷,他说最好别闲着没事去做这种事,香蕉树蛮邪性的。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妖邪精怪,能作祟就一定有点能耐。于是修出植物系的内丹也不足为怪,这个藏家老爷子拿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形状类似草莓的一个绿色的天然晶体。大小也和草莓差不多,据说是他的印尼法师降服的香蕉精的精华所在。被加持过后,已经是单纯辅助性能量。被老爷子当成藏品放在他的保险柜里了。只是在知道我是同行的时候才拿出来给我看了。
    不过无所谓,我反正是抱着来玩的心态,行就行,不行就去按摩咯。对方知道我来了以后,非常慎重的带了几个人,直接把他的马来剑送到我的酒店了。我知道Rahim不靠谱,但我不知道他是这么离谱的。

    因为对方见到我的时候第一句话一开口我就知道完了,这王八蛋把对方也给忽悠了。那中年人能说点英文,至少互相表达简单的意思是没问题的,毕竟靠近新加坡,沟通还算没什么障碍。对方见我就一个年轻人,沙滩裤T恤太阳眼镜的度假样子,还是毕恭毕敬地和我问好了:“老板你好,亲自到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听Rahim说了你们家族想收藏我的这把老剑,价格开得这么高让我受宠若惊。所以亲自给你送过来了。”

    “我擦”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什么狗屁老板,什么狗屁家族啊,谁告诉你的啊。老子只是一个想发财的摊贩啊,我没钱收购你的牛逼玩意,我只是过来鉴定一下罢了。我心里一下明白过来这又是Rahim嘴巴跑火车惹出来的事情,朝Rahim瞪了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给我演上了。

    “对,这是老板家的大儿子,刚在新加坡毕业,现在接管了家族生意。他平时喜欢旅游,这次说是来巴淡岛,他就准备顺便过来放松一下。”Rahim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得意地对着我挑了一下眉毛,那意思就好像在说:“看我给你人设得漂亮吧。”

    “我去”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崩腾而过的我配合地点点头。还好我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心想随你吹吧,反正我就来鉴定而已,不行就和你老头子一拍两散算了。

    中年人的背后跟着一个精瘦的老人,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在我们说话的当儿时不时和中年人耳语几句。我摆摊的直觉告诉我,这老头八成是个神棍或者巫师之类的,反正一定有点那种能力的。这种直觉很难说得清楚,但至今为止,我很少错。

    在给他们解释测试方式后,中年人表示并不知道测试方式是这么严格的,他们的宝剑是非常珍贵的,不大愿意把剑柄拆掉。我瞪了Rahim一眼,他又特么的非常老练和事老的样子,两手摆了摆,说着:“okay~okay~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这样吧,先不撤掉剑柄试试,如果这样可以站立的话,那我们再来谈谈撤不撤掉剑柄吧。”

    我的心里一阵的丢雷螺母,然而我还在演少爷,要保持风度。不过想想也罢,反正这样能在玻璃上站立的话也算牛逼了,先看看啊,不行再说。我点了点头,Rahim得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可以开始了。

    对方手脚麻利地把他的剑抽出鞘,这绝对是一把好剑。并不是我多懂这玩意,而是一种直觉。撇开整个暗黑反光的剑身和剑鞘剑柄上那些精细的雕工不说,整个剑抽出鞘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凌冽的寒意。好吧,我在装逼,其实就是一把绝对的古董剑,很锋利,保养得非常好的样子。
    中年人一边把剑鞘平方放在地上,一边把剑身直接立着90度插到了剑鞘靠近鞘口的一个槽内。那个凹槽就像是为这把剑量身定做,为了让它表演站立而存在的小洞。剑站着了,就美感来说,非常漂亮,古朴的花纹,暗黑的剑身,站在凹槽内,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帆船。

    “小帆船个屁啊,我去你妈的吧”我再也无法忍受了,说好的站在玻璃面上呢,你把剑插在剑鞘上的那个洞里是怎么回事,我特么不是已经给你说好了吗。

    我扯过Rahim,告诉他,“你自己去解释吧,我给你说过了,是站在玻璃上,不是剑鞘上,要说站剑鞘上,老子大老远跑来干屁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那个站在玻璃上的价格那么高,这个能站在壳子上的,我们不要卖那么贵,我们便宜点卖给他吧。这个绝对也是古董,放心吧,没有问题。”Rahim依旧非常自信地晃着脑袋,试着说服我拿下这把剑,卖给V伯父。

    我彻底无语了,和脑子有屎的人说话真是非常累。只好给他们具体地描述了一下这个收购宝物的机构是怎么运作的,以及他们的要求。当然我没有拆Rahim的台子,继续演我的少爷,但我也明确告诉他们,如果不达标,是不会收购的。

    然而,他们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觉得应该不是我的英文烂,可能是他们先入为主地被Rahim灌输了我是富豪少爷的概念。所以一直抱着,反正你家那么有钱,这个东西虽然不达标,你也收了吧的意思。

    在谈判无果后,他们悻悻离去。那精瘦老人走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无所谓,反正老子住酒店,两天就回去了,不出酒店就不怕你能拿我怎么样了。

    时候Rahim被我屌了半天,然而,有时候脑子进水的人,要把他的水倒干净是需要点时间的。他在当天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对方愿意低价出售那把剑。我也是醉了,我拿马来剑干嘛啊。被我狠狠地拒绝以后,他才无奈地挂上电话。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泡澡,按摩好好休息了。虽说赌场失利,但就赢的钱来说,我还是有点的。这次过来巴淡岛也和女友先说清楚了,是寻宝。所以她没意见,我就乘机好好一个人悠闲地过两天吧。

    虽然这次寻宝什么也没找到,但是,我并不介意,毕竟已经这么多次了,所以对于找不找得到我也开始抱着随缘的心态。
    第二天我就搭船回新了,不少认识我的人都发现我有留指甲的习惯,虽然不是很长。有人问起的时候,我常常打哈哈说这是为了挖鼻屎而留的。其实这和我常年混迹这些怪力乱神的圈子有点关系。我留指甲是有自保目的的,曾学过一个民间的小术法(不外传)我的指甲能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时,先抵挡那么一下。其实也就鼻屎大的作用啦,不过我两手留了四指,别笑,就是喜欢叠加功能。

    当时去巴淡岛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因为过海关,我不想带着爪牙找麻烦。只拿了一张太阳公给的符随身。回程的时候,在船上一个踉跄,我折断了左手的一个指甲。还没一会呢,我又不小心把右手的指甲给磕断了。

    这就有点诡异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一路诵经不断,到家了以后,啥也不说,直接化了一道太阳公给我的去晦符洗澡。然后把我的豹牙戴上,那时候跟着大爷摆摊也有些日子了,我自己也有些囤货。为了安全起见,直接各种佛牌,手串,护身符之类的全部往身上招呼。因为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好像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那时候,我还是赌博输了的情况。就我现在这多年的赌场经验来说,人只要在赌场输得很惨,会有一个阶段比较背。在运气背的时候,容易被鬼怪精魅骚扰。

    现在的我是这么理解的,赌场本来就是玩运气的地方。人在输得很惨的时候,尤其是打击到自己的正常经济的情况下,会灰心丧气,这样的状态,对运气的打击是极大的。

    如果在这时候去照个镜子,八成脸色也是烂得够呛。所以,真去赌场的话,别拼命,玩玩无妨,见好就收,特别是如果赌赢了,会有个比较愉快和幸运的阶段,不信可试。但不管怎样,还是不建议赌博,这种玩法也就我那个时候住在新加坡,有那个近水楼台的条件才能操作的事。而且因为赌场,我还坏了不少东西,这些后面才说。

    那晚我的自我感觉是,刚好赌博输了运气不好,去巴淡岛可能被那个卖家弄了点什么,感觉很差。所以我尽力先保证晚上睡觉别出问题,第二天再找太阳公问问。

    前文说过,我住过鬼屋,所以对压床算是经验丰富。特别是临被压床之前的那种无奈觉,我是非常清楚知道有异物在靠近,完全了解自己接下来会被压,却束手无策。在几年没被压以后的当晚,那种感觉居然又来了,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

    半夜,当那个要压床的感觉非常明显地出现时,我试了试手指,身体还动得了。就在那个感觉已经靠近到床边的时候,我狠狠地拿起手往床上一拍。房门突然被风吹得狠狠一甩,砰的一声关上了,我马上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我直奔神坛。那天不是神明开坛的日子,所以神没来,就咨询了乩童大叔。乩童大叔说没事,先烧个香,把问题汇报一下,然后回去吧,到星期三的时候再上来说。

    回去后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晚上睡觉也很正常。到了星期三的时候,伯爷一上身就看着我笑道,好玩不?我的脸有点抽搐,但事情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因为对方似乎只是会一点粗浅的术法。可能是不爽生意没做成,想给我一点颜色看看。但没想到那天过海的时候我身上是带有护符的,虽然不是什么非常给力的东西,但能起到基本的保护作用。

    在船上指甲断的时候算是遭到攻击了,但在护身符的保护下,身体以最低代价来抵挡了。回家后去晦符一过,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晚上再带着一堆的装备,连最后一波的攻击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也就是说,白担心了,啥事也没有。

    既然都来到这了,就顺便和伯爷耳语了一下有关赌场的战况。伯爷笑笑,只说了一句话:“可走可不走,要收手也无妨,看你自己。”听着并没有阻止我的的意思,想想,还是继续再和赌场拼一下吧,因为经历了这个半桶水巫师的攻击,我脑子里有了点新的概念。

    事情明朗后,一切就都不是那么难理解了,只不过是被一个民间巫师给攻击了。但由于我装备足,准备充分,所以丝毫无害。末了,伯爷又开了一张符给我,说是如果有后续的攻击的话,这张符能断掉无谓的麻烦,如果没有,就送我了。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从我开始走赌场起,也算是我正式练习一些打坐的方法的开始。我变得比以前敏锐,同时,我也开始形成自己的理论,尤其是运气上。因为赌场嘛,我最关注的就是运气了。

    人在运气不好的时候,坏事总是一股脑似的倒出来。同时发生是最讨厌的,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我毕竟是一个凡人,并没有太高的觉悟,我只是想发财。虽然老乡的民族英雄林则徐说过:时运不济、妄求无益。 但我就是一个俗人,不能免俗的,我还是想求财。

    而且我是一个摊贩,一个装备党。我对于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被恶念攻击的故事只让我多了一个想法。就是看来我的装备需要升级了,单纯的豹牙是不够的。那晚被攻击的时候,虽然挂了一堆我屯着卖的玩意,但我没有挂大爷的挡降贝。毕竟已经开裂,我怕坏得更彻底,所以留着没带。
    那天,也是我真正从怪力乱神装备党的角度,着手和赌场对着干的开始。我要上神装,然后进去赌。

    给大爷打了个电话后,他哈哈大笑告诉我,过几天会回新加坡,到时和我聊聊。

    几天时间咻的就过去了,大爷依旧是大爷,在马来西亚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他恢复得不错。天天吃自己种的无污染纯天然蔬果,脸色都好了不少。

    老爷子说他可能会回新加坡一段时间,因为想他孙子们了,而且摆摊的老朋友们也放不下,老想着回来玩。在接过我递给他的裂开了的挡降贝的时候,他轻叹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收起来了,我知道这些老师父送他的礼物他一直很重视。毕竟我们是装备党,对于装备的爱护我能明白。

    在听了我给他说得想提升装备的想法后,老爷子哈哈大笑:“你终于也会想为自己弄点东西了啊,怎么不再说什么人才是主体,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了?”

    “是的,我一直都认为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可是那个想法可能有点狂妄了,进赌场后,我几乎每天都在禅修,我能更好的正视自己的问题。而且我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强大。赌场里好几次危机的时候,我明明有预感,却无法冷静把持住。再说什么自身强大这类话,就是骗自己了,人要面对现实嘛。”我的坦然让老爷子有点吃惊。

    其实我自己也蛮惊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在巴士上打坐的关系。我确实能够更好的面对自己,坦诚地正视自己的弱点,并对此毫无掩饰。如果这算是成长了,也许接触赌场就是我的成长过程吧。

    老爷子听了我的想法后,告诉我,:“如果你可以正式自己,应该也比较容易放下偏见了,比如佛牌和基督教。如果光以你自己常说的那什么能量的态度来看,也许比较容易理解,你放下一切偏见了正视一下这两个点。”

    其实老头说的这些话,在我找他聊天前就已经想通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说:“找佛牌给我,除了佛牌外,什么东西厉害我们就弄什么东西,把装备往高等级整。”

    老头笑了笑,一句话又把我拉回现实:“需要不少钱。”

    卧槽,我居然忘记了这个重点,是啊,钱。神装有难度,从可以承受的程度开始吧。和大爷商量了许久后,他建议我先从自己喜欢的东西开始入手,逐渐加注。和大爷的几年相处之下,我们的关系应该算是忘年交里的知己了。他算是看着我在怪力乱神的路上,的从十几岁的靓仔一直成长到二十多岁的靓仔。
    作为支持,他把那个他随身三十多年的虎牙让给我了。对,他还是收我钱,但非常便宜,是他三十年前收货的价格,再加上八块八,取个赚钱的彩头。如他所说,只要一日在摆摊,就必须遵守赚钱的原则。

    老爷子的虎牙一直是我所觊觎的玩意,是我见过盘得最漂亮的一个,温润如玉。没花多少钱,我终于拥有了第一个算是比较上档次的佩戴物。

    大爷说了,如果我对佛牌有兴趣,可以去马来西亚找那个当时提供出塔牌给鸟爷的K哥。他手上有不少好东西,不是市面上被炒作的,却是实际作用都不错的东西。

    当然这个已经被我列入考虑范围内,不过,在接过大爷的虎牙的时候,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脑洞这么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打算再收一个大的虎牙,以后就左右口袋里各揣一个入场。食一口虎肉避三十六种精魅,虎能役伥鬼,这不是豹牙可以撼动的级别。如果左右各揣一个,应该可以避开不少邪祟。然后身上再佩戴些其他玩意招财,这样就完美了。

    别过大爷后,我给月爷打了个电话,说我想找个大的虎牙,看看哪位朋友手上有大的,我想直接收了。那时候国内文玩热已经有点开始了,新加坡还没波及。在新马,如果有人向我要爪牙我肯定是找Rahim的,但是他的都是苏门答腊虎,体型较小,犬齿长度不如大爷切给我的这个,配对的话不好看。

    月爷和我有一堆在新加坡的文玩朋友,虽然不怎么聚会,但偶尔会在我们的小群里互相显摆自己的东西。我知道有几个哥们手上有东北虎的,这是体型最大的虎,如果能找到长度差不多的大牙,配对起来也比较好看。

    在我把风声放出去以后,第三天,一个来自陕西的玩家朋友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他手上有个牙,长度差不多是10cm多一点,就是牙根长的有点畸形,如果我有兴趣,可以低价让给我。挂了电话后,他给我传了一张照片。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

    因为,对于文玩爱好者来说,这也许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奇葩的牙。因为牙根的部分有一块拱起,如果把牙尖部分遮住,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阳具。对文玩爱好者来说,这绝不是一个好看的东西。
    但我是一个神棍,并不是单纯的文玩爱好者。这样的牙,对我们来说是价值非凡的。因为虎的属性是阳的,这样天生看起来就像个阳具的牙,在怪力乱神的我们眼里,是个异数。如观物论里说的,凡物得气之盛者,必有异於物。成圈的山猪牙是山猪牙里的异数,长成阳具状的虎牙是虎牙里的异数,是至阳的象征。

    前文说过,泰国有一种佩戴物叫巴拉吉。就是阳具的形象,在佩戴的习俗上,只能挂在腰部以下。这个东西要追述文化历史的话,可以追述到印度的性器崇拜。我如果把这样的天生阳具型的牙泰国,让那些修过阳神法的师父下经文,简直就是天生的法器载体。

    我连咨询大爷都忘了,直接就告诉那哥们我要了。第二天,地铁站外,我们愉快的交易了,一个揣着钱,一个揣着JB牙,愉快地回去了。

    这样数过来,我就有两个虎牙,一个豹牙了。那个阶段,我自己收集来的佛牌和一些小物件都是为了卖而收的。

    比如崇迪瓦拉康的新牌,价格不贵,但是好卖。毕竟有阿赞多这位大拿的名声在,刚接触佛牌的朋友一定都会听说佛牌之王崇迪瓦拉康,大拿阿赞多。只要不是真懂的,又想请佛牌的小白,基本上都会冲着这个名声而请价格便宜的新牌。国内的市场比较乱,各类牛鬼蛇神的广告飞天,但新马两地的小白,还是比较相信瓦拉康的牌子。

    我不选瓦拉康的牌子不是说瓦拉康庙的新牌不好,只是我想找更牛逼的牌来带,至少要能够说服我自己的才行。

    牌商K哥那个时候也在新加坡工作,平日都在新马走动。接到我电话后,问我想要找佛牌的目的是什么,我很坦白的告诉他为了赌博赢钱。

    他找了一天,约我和他一起吃午饭,给我带了好几个东西让我挑。其中有一个双尾壁虎的干尸,一些偏财符管,一个号称缅甸赌场禁止佩戴的龙婆爽抱鸡坤平,还有一个龙婆烈的九层座富士山火山泥崇迪。摆开一堆东西后,他开始给我做起了介绍:
    双尾壁虎招偏财,壁虎属于精族,在泰国,出名以壁虎形象做圣物的师父有龙婆乃一脉的,以及那位喜欢做神龟的龙坡留。但K哥那天给我看的壁虎据说是印尼法门的壁虎。印尼法门的壁虎可以找偏财,人缘,对赌运有一定的帮助。

    PS:无独有偶,几年后,我和月爷在收货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位香港藏家。他收集过很多印尼巴塔克族的图腾宝物,其中就有不少是以壁虎为形象的雕刻。而巴塔克族是一个在印尼已经灭亡了的种族,只留下各种土著的面具,药罐,以及权杖,这些都是洋人喜爱的玩物。月爷还收过一个他们族里最高等级的象牙制巫医药罐。上面就刻有两条壁虎。

    龙婆爽的抱鸡坤平,对赌运的帮助据说极大。龙婆爽是泰国的一位奇僧,相传其年龄已经超过500岁,不过也圆寂了。相传,龙婆爽一直是位颠僧,有泰国济公的称谓。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开光法门居然是拉屎。传闻他在给店铺加持的时候,会去到那家店铺中间蹲,然后把拉的屎直接涂在店铺招牌上,然后店铺的生意就会门庭若市了。这个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比济公的泥垢丸还要重口。

    在龙婆爽常出没的几个村落里,有些年龄很大的老人说,在他们小时候,这个颠僧就常在村子里走动了。而老人的长辈也告诉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们,这是位奇僧,他们小时候也听父母说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位颠僧。如果一切属实,那颠僧龙婆爽可能就真的活了很久了。

    偏财符管,这是K哥自家师父做的物件,他很推崇,说专门招偏财。按新马的一些民间看法里,偏财,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财,谁都有资格拥有,只是看谁运气好刚巧遇上,谁就拥有了。所以偏财符管就是专门放大普通人拥有偏财的几率。

    最后的是来自高僧龙婆烈的崇迪,这是一个不大出名的崇迪牌。至少不是牌商们在炒作的东西。当K哥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龙婆烈的照片时,我还是蛮震惊的。因为照片中,当时还没过世的泰国活财神龙婆坤在跪拜龙婆烈。通过K个的介绍,我认识到,这位高僧其实不是泰国人,是一位修习古老高棉法术的柬埔寨僧人,后来才到的泰国。而龙婆烈一直秉承这古老的方式,加持佛牌时,必定每一枚都亲手接触加持。

    这样的方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最棒的加持。然而,这样的方式也使得他不能量产,所以龙婆烈的牌子绝不是泰国的牌商组织推崇的商品,因为量不到位,推了也不够赚。抱歉这就是真相,有些东西想要炒起价格,首先,炒作者必须垄断一定量的货品,不然根本没有炒作的价值。

    这个牌子使用的材料是富士山火山泥,以及泰国的76府圣土。K哥解释,这是一个可以防御各类黑魔法的圣物。同时有转运的作用,但转运的模式却是正直的,就是使恶业集中发生。这个算是我第一次听说的,能够消业的佛牌。
    考虑再三,因为刚经历了印尼佬的巫术攻击,我对印尼还处于反感当中,所有没有接受那个壁虎。抱鸡坤平的制作者用屎加持的方式也让我觉得不适,另一方面,由于这个牌子当时他给我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低得我不敢相信。有点怀疑其功能,所有没有采纳。最后,我拿下了三个偏财符管和那个火山泥崇迪。

    这样的话,我就有了两个大虎牙护体,一个避开黑法,诅咒攻击的佛牌,以及三个偏财符管。这样的装备就很理想了,避开各类邪门攻击的同时,巨大化我自己的偏财运,再以安稳的方式和赌场赌,到时看看成绩如何。

    休养了几个礼拜后,我觉得整体都调节得差不多后,终于再次入场。这一进,我在赌场里沉沉浮浮地赌了四年。

    四年间,我在赌场里算总数的话,我赢了点小钱。靠的是运气,也是概率的方式。四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伯爷给我说的注意甲子,最后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统计了一下,每当我赌到第60次左右的时候(不是准确的)。会出现一次打击,我如果还是按照正常规律去赌,稳输。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就是赌场不想我一直赢吧,可能是里面对我的容忍程度就到这。

    当发现这个规律后,我就试着在下注六十次左右后,躲开赌场一段时间。间隔越久,似乎对我的运气影响就越小。非常有趣的现象,但如果过了60次以后我还没输,又开始恢复正常规律赌的话,很快就会被里面的某种存在盯上,又进入被“马克”的状态。期间我也输过,还是有那种再拼一次的冲动。有时候忍得住,有时候忍不住。所以输输赢赢的都有。

    但最后,我也学聪明了,不常去,但是去就必须赢。不以赢大钱为目的,赢个几百块新币就撤离也是件愉快的事情。越来越稳定后,我都是以这样的心态去的。逐渐的,去的越来越少了。最后停止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大爷给我的那个虎牙,在赌场中莫名的开裂了一条很长的裂纹。因为再裂下去的话,这个牙就毁了,当牙裂成两半的时候,就失去了作为整牙该有的灵性。我不想看着这个大爷留给我的念想被毁坏,所以最后决定不赌了。(因为反正也赢不了大钱。)

    赌场给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但要以神棍角度来说的话,我的收货也是巨大的。后期的一个月去一两次就不说了,前期为了拥有更好的运气,我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不知道那样的阶段算不算被欲望引领着修行,不过很有趣。在那个阶段也算是在灵异上有了点小收获。

    在刚开始赌那一年的农历三月十九,这是太阳星君的诞辰。有一天,我去神坛找阿忠蛋逼的时候被太阳公点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给了我一道符。让我回家压床底下睡七天,然后化水冲掉。
    这个莫名发生的小插曲让我很期待。我不爱装得好像啥也不懂,然后当发生某些奇异的事情时再以:“哇,好神奇啊,居然是这样”的形式来演绎自己。毕竟我是一个摆摊的,装逼才是我的本性。所以当太阳公点名要给我符的时候,我知道,一定有点事情要发生。

    睡了七天后,化符冲澡。我梦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简单的梦授。这个不该给公开内容,所以容我略过。当我梦到这些诡异状态后,专门找了太阳公验证。他给我确定我是被授法了,但学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皮毛的小驱邪技术。遗憾的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装逼。

    我还是那个摊贩,不过就这次的被小梦授而言。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东西是教我了,如果我的功课没有一直好好跟上,在运用的时候效果会打折或者干脆完全无效。就相当于是没有充电的一个电击棒,虽然功能都在,但没电的情况下,是无法打击敌人的。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再次告诉我,提升个人的气场(也许应该说内在能量吧)依旧非常重要。同时,在经历了四年的赌场厮杀后,我也开始从一个爱说靠自己,不靠装备的摊贩,转型为,靠自己,同时不断升级装备的摊贩了。

    我常听人说,一身正气,诸邪不侵,这句话不假。然而,这都是没遇上事的人对自己的莫名自信。赌场中,我非常深切地感受到,运气对人的重要性。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的感觉,真的是要在运气很糟糕的时候才能体会。赌场恰恰就是最好的试炼场,犹如一个人生的缩影般,能在这里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生百态。

    说得玄幻一点的话,能够感受到,因为人类的欲望而招感来的各类异界的鬼神(这句可以忽略当我没说过)。

    让我们把时间退前到我刚进赌场一年多左右的时候。这也是我刚开始正视佛牌和泰国系怪力乱神的时候。要说佛牌,就不得不接触那位在马来西亚新山的K哥以及鸟爷了。
    鸟爷这家伙在我接触的时间越久,越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幼稚的逗比。只是平时很喜欢装得好像很严肃,只是我们认识就了,我知道怎么在恰当的时刻点爆他。
    某天,我和当时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一起去参观一个世界巡回的舍利展的时候,在展会门口遇到了鸟爷。
    “哈哈哈哈,鸟爷,你也来看舍利展啊。”我很高兴地拥过去。
    “笑什么鸟人,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竟然遇到你。”他撇着嘴,一副老脸故作不悦的样子始终那么好笑。
    “什么话啊,这说明我们有缘分啊,一起看吧。”我边笑边上前勾住他的肩膀。
    他一边用手肘捅开我,一边说:“走开走开,这么重,你办公室坐太久了,这么肥好拖出去杀了。”
    “放屁,我这是福相,你脸一直这么多坑不考虑多吃一点,胖起来点以后可能会被撑平一些。”我毫不客气的又拿他的脸开刀了。在互相挤兑中,我们慢慢向展厅走去。

    舍利子,佛佛教的成就者们在过世后火化留下来的遗骸,一直都是佛教徒心目中的圣物。在汉传佛教中,舍利子多被供奉起来。在泰国,舍利子除了是被供奉的圣物外,还可以是佛牌的原料。

    一路和鸟爷从舍利子聊到佛牌,再聊到乩童起乩。最后鸟爷说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前文说过,鸟爷是一个非常执迷出塔牌的家伙。在收藏的过程中,除了早期大爷给他的那个挡灾了,他最信任的,就是现在他自己带着的,一个来自泰国老和尚给他的出塔牌。原因是这样的:

    鸟爷家邻居搬来了一家阿三,据说也能请神上身,请的是他们阿三的神。上身后还能说英文,好神奇的感觉啊,而且口碑还不错,不少老信众知道他搬家还跟了过来帮忙,于是怪力乱神的鸟爷就去了。因为鸟爷一直以来有个心结,就是不管去哪里问神,神都会告诉他,说他有一笔大财,不过他现在还拿不到,这让他很不爽。因为平时问神这种事都是华人在玩,难得一个阿三的神,就去看看呗,看看他是不是能开挂把不能说的也给说了。

    那天去问的时候前面还有几个在排队的,一个一个问了就走了没什么异常。终于轮到鸟爷了,他在阿三神面前坐下后报了个人资料,阿三神抽着烟,一边端详着鸟爷,又闭目了一会,然后就看他好像很捉急又很郁闷地抓耳挠腮,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开口了,问鸟爷:“你家还是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个古老的佛像?”鸟爷家是拜观音的,也是寻常香烛店买了开光的那种通货金身,没有什么古佛。想了半天突然记起自己的佛牌,那个时候刚得到这个佛牌不久,没考虑就拿出来了,递给了阿三神。

    这时阿三神露出了“哦~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对着佛牌念念有词了一段时间,突然,申请通过,系统连接成功了,所有资料都开始正常下载,防火墙不再阻止访问。一下子就进入算命模式,说着说着,说到最后,给鸟爷来了一句“嗯,你有一笔财,不过现在还不是你的。”听到这的时候我都快笑死了,看来神明共享了同样的信息,管你怎么下载,不能开启的,即使是阿三的神,他也不会开挂给你开启。

    鸟爷没有感到郁闷,反而非常高兴。因为间接通过这个事情,他认为他的这个佛牌是非常给力的,把他的资料保护得很好,那么就意味着保平安辟邪什么的也非常给力了。不过说起保平安,鸟爷只来了一句,我做了20多年的司机,多谢有他的保佑。(不愧是老司机,虽然在得意,却没有失口说出“我做了20多年的司机一次意外都没有出”的这种禁忌)
    边聊边逛,舍利展很快就被我们看完了。在展览的出口处,有很多小柜台,卖各种各样的饰品手串。当时的舍利展是由一些藏传的机构组织的,全球巡回的那种,展览出口处卖的都是些比较藏传的饰品。然而,和所有的展览运作方式差不多,这里卖的也一样,没几个对我来说逼格达标的东西。

    正当我暗笑一个肥婆买了条海竹染色假珊瑚的时候。我女朋友看中了一个“天珠”,售价不是很友好,所幸我反应还算快,被我直接拉走。回程的时候,她黑着脸问我为啥不肯买的时候,我才给她介绍了天珠的由来。

    天珠,这个名字来自台湾,早年台湾人在西藏发现藏民对这样的古老佩戴物推崇有加后,开始大肆收购,并赋予其一个绝对牛逼的名字,天珠。因为是古董,适合佩戴,又有各种传说加身,于是价格水涨船高。在新加坡的玩家们接触到这个的时候,价位已经不低。这里指的是,真实的,老的,天珠—DZI。

    后来在台湾人研究出天珠的大致侵蚀方式后,就有了很多的仿天珠。这类仿天珠成了各种古玩文玩店的宠儿,稍微做的有趣点的,都可以卖出高价。就饰品来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即使他的侵蚀方式是使用硫酸,在高温锻造后,其实对人体也没多大伤害,至少至今为止我没见过哪个戴饰品天珠造成任何皮肤不适,或者身体不适。

    和我女朋友大概介绍了那个展会仿天珠的水平后,我说起了一个月说的亲身体会。月爷,没错,就是那个带虎牙怼人家公鸡的云南豪迈姐们。

    在认识月爷后,我有一种小静又回来的错觉,当然月爷比我大几岁,已婚,我一直把她当大哥看待。我说小静的感觉指的是,很难得有这么神婆的姑娘对这种迷信佩戴物这么着迷的。在大爷还没去马来西亚疗养前,有一次月爷随着我去大爷摊子里玩。非常巧的,那天有个大爷的老朋友来找他,要出一点“断珠”给他。

    断珠指的就是断掉的天珠了,据悉,在迷信的日本神棍堆里,他们曾经拿着仪器测量,天珠是蕴含磁场最强大的一种物质。这个报告我曾经去搜索过,没有看到什么实际相关的内容,有点怀疑是杜撰,但日本人对天珠有兴趣这个可以坐实。

    通过我在日本打工的一些哥们,我认识到,日本人确实是很着迷所谓的磁场。比如他们去赌博的话,会买某种专门给赌徒准备的钛合金手链,据说能提高个人磁场,使运气得以提升。还有我那哥们的日本房东不喜欢他晚上吹口哨,说会招来鬼魂,我也是醉了。
    不过可能日本真的鬼挺多的吧,因为还有一个来自我表弟的故事,听起来还是蛮吓人的。我母亲娘家和我同辈的表兄弟们,有80%都出国了,好几个都去了日本。其中有我的一个小表弟。小表弟早年在国内的时候是一个比较痞的孩子,长大后被他爹一脚踹去日本了。而很巧的,他的小伙伴里也有一大堆都去了日本。

    这些年轻人平时打工,不打工的时候,就喜欢一堆人一起玩魔兽版的三国无双。有时候玩得比较晚,凌晨两三点才回家也是正常事。

    某天晚上,几个年轻人刚散场,天气有点冷。其中一个外号叫猫仔的年轻人双手插着裤袋,穿梭在小巷中。突然,在一个转角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个女的,长发,白色连衣裙,背对着他站着。别说我老土,我完全可以编一个不一样的鬼,只是他是这么说的,我尽量配合原版口述。日本的恐怖片相信大家都没少看,反正这种形象即使是个人,这么站在巷子中间也会被当成鬼来看吧。

    这条路是猫仔必经的,不得已,他硬着头皮开始靠近。就在离那女子剩下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突然,那个长发白衣的,背对着他,做了一个下腰的动作。直接头朝下,把脑袋反着对着他,虽然没有发出电影里的那种恐怖叫声,但直接把猫仔吓得快疯了。

    狂奔中,猫仔抽出了手机,打给家住附近的一个朋友。紧张地喊着:“哥,快下来开门,我撞鬼了,让我先逼一下。”对方在听明白猫仔的意思后,很没义气得告诉他:“我不在家,别把鬼带我家去。”

    猫仔没辙,一路狂奔,最后在灯火比较明亮的地方,打了个车才回的家。第二天,他就病倒了。福建人是迷信的,遇到这种事,家人很不放心,让猫仔先回国一趟,家人要给他请道士驱邪一下。

    猫仔晕乎乎地买了机票飞回去。很倒霉的,在机场的厕所里,他被打劫了,钱包手机都被抢。具体是家人来接还没遇到,还是猫仔单独回去的故事就不清楚了,没深入了解。不过这个过程,也侧面证明了,见鬼的时候,人的运气是很低的。故事当然是以猫仔回家后做了场法事,一切都恢复正常为结尾。

    这事情对我这样的江湖神棍来说,肯定不会直接当成鬼怪来看待了。因为太像电影,而且不管哪个国家的年轻人,其实都很无聊。无聊的年轻人总喜欢玩些无聊的游戏,比如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其余的就可以自己想象了。

    但为什么假鬼还能让人病,而且运气低落到这种程度呢?从我们怪力乱神的角度看,人的身上有一个属于个人的气场。运气好坏,是可以通过气场来观察到的。据我所知,大爷是会这种望气法的,但他并没有系统传授过我,只说了,认真去感觉,就能抓到八九不离十了。相信这就是看相算命里的腥道了,然而我们不看相。

    又说偏了,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魂魄是不稳定的,尤其身体虚弱的人更甚。一旦遇到惊吓,外邪就容易入侵身体,轻者病,重者失魂。这都是挺麻烦的,而且,大爷和神坛那边都有不少案例,是人装鬼吓人后,引来了真邪。所以有时候,人吓人,会变成不光人吓人那么简单。个人场一破,外邪入侵,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回头说月爷的珠子,那天来大爷摊子里要出断珠的,是一个尼泊尔的中年人。新加坡有很多来自印度和尼泊尔这些咖喱国度的三哥。他们除了打工外,平时都在小印度附近生活。老实说我很喜欢小印度,一走进小印度简直就像真的身处咖喱国度一般,而且这里是新加坡,安全方面完全无需顾虑。

    这位三哥是个定居在新加坡的早期民工,现在混得不错。有时候会从尼泊尔刚来的那些人身上收点有年份的玩意,来卖给大爷。因为尼泊尔带出来的东西都是些珠子,或者和佛教有关联的东西,当铺是不会收的,只有大爷,或者结霜桥摆摊的某些老头才肯接受。毕竟都是摆摊的,谁也不愿意收些难以流通的玩意,只有大爷这些有稳定老客户群的迷信老爷子,才有把握出手。

    天珠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稳定的天价,好珠子都被国内懂行的年轻人收了。据我所知,北京和上海是两个最大的销售市场。这就造成这些野生的供货商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果不其然,他拿出的是两个断得只剩下一厘米长左右的头尾,而且还是火供的。

    火供,也就是把珠子丢火里,表示以珠供神佛这样的仪式。经过火供的天珠,和没有经过火供保持完美的天珠价格差别非常大。从品相上,火供后的珠子表皮钙化严重,没有了原有的美观和温润。同时在藏民的共识里,火供后的东西是已经被神佛接受了灵气,剩下的也就是躯壳了。

    最后,尼泊尔这位三哥的两枚断珠都被月爷给收了。我不收是因为我挑剔,不喜欢残缺品而已。虽然月爷是爷们气质,但姑娘始终是姑娘,她也喜欢自己DIY珠子戴。断珠火供与否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只要看起来有老味的,就是她所物色的目标。

    最后,她做出了一条由老玛瑙,地方玉,一些古怪骨珠子,以及这两条断珠配成的手串。这和我的审美并不相符,但她自己很喜欢。佩戴期间,有一次月爷回国度假。

    我们这些长期居住在外的,回国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快乐的,尤其是如果约得到一些老朋友一起玩。月爷是昆明人,肉食动物,在嫁到新加坡之前是一个导游,有很多玩得好的驴友。这次回国很愉快的,约到了一些老朋友,组织了一下,一起去爬野山露营去了。

    露营地在云南的安宁车木河水库,一堆姑娘花了整天时间作死地来到了水库边。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扎营的地点。天色已晚,姑娘们都累了,扎营后,都累趴了。那天晚上,大大咧咧的月爷第一次经历了一个让她觉得,肯定有问题的噩梦。
    梦非常简单,她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个老婆婆喊醒了。我不懂大家有没有经历梦中梦的那种感觉,由于我个人对梦的体会很深,所以当月爷给我说起这个经历的时候,我完全能够体会到那种恐怖。

    她在梦中莫名地感到恐怖,然后被一个老婆婆用力地拉起来,醒了。刚舒缓过来一会儿,发现自己还在梦里,那股恐惧感又来了,然后,又是同样的老婆婆把她拉起来。就这么,不断地在梦中梦被同样的老婆婆拉起来。当最后一次她真的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堆人发现,月爷昨晚的帐篷扎在一个坟墓上。

    如果没发现这个坟墓,我会更倾向于单纯的噩梦,但发现了这个坟墓后,我就不好这么判断了。反正那天起,月爷就觉得自己似乎哪里不对了,成天失魂落魄的。这样的状态被她的一个修藏传密宗的姐们发现了,月爷是回去度假的,没理由不开心啊。但该姐们并不是什么高人,只是觉得月爷精神状态很不对。在听过月爷的这个诡异经历后,该姐们和普通佛教徒一一样,都告诉月爷,要念经,然后回向给那个坟墓的主人。

    然而,月爷虽然和我一样怪力乱神,实际上,她是一个天主教徒。一个不靠谱挂个名字的天主信徒。别问我为啥她是天主教徒还戴天珠,我想说月爷不但戴藏传的,还戴泰国的东西,任性是不分宗教的。她不愿意念经,就是这么任性啦,我也不知道为啥。

    但这并不能浇灭她姐们的热心。在知道月爷不愿意念经后,她主动提出,自己要为了月爷和那个坟墓主人诵经的要求。在经过一个月的诵经后,月爷逐渐好转,其实如果没有最后的灵异一击,我更倾向于那是月爷自己身体以及精神自愈的过程。

    在接近那大姐为月爷诵经一个月的某天晚上。月爷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被召唤回水库附近。这次的梦境,她看到了一个锁着的老房子,穿墙而入后,在屋子内发现了一堆枯骨。月爷很惊讶,因为梦里的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模式非常“清明梦”。在看到枯骨后,月爷吓得惊叫,最后那枯骨坐立起来,化成了一个女性,微笑着向月爷作揖,然后消失。按月爷的话说,她感觉得到对方似乎想表达善意,或者说感谢的意思,然后月爷醒了。

    这次并不是吓醒,然而又出了一身的汗,我不知道为啥每次她都出汗,也许似乎那段时间吃的太好长膘了吧。开灯去厕所洗了把脸,在擦脸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链上的两颗断珠,都不见了。别想歪,事情还没玄幻到直接消失,月爷回床后发现,两颗断珠都裂掉坏了。

    可能是巧合,但依旧还是那句话,我喜欢灵异的解释。所以问过大爷后,老头子是这么猜测的,注意,是猜测而已毫无权威性:也许这是是火供后的断珠感应到了月爷姐们诵经的善意,以最后所剩下的一点功德力量,帮了那诵经姐们一把,送了那处坟墓主人一点造化,替月爷解决了那个失魂落魄的状态。直到她完全恢复后,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神棍朋友,最后通过电话告诉了我整个来龙去脉。
    今天无法更,如果我说今天被某隐藏高能暗示了,会不会被当成装逼~~
    故事大致如此,一切也被我解释得很溜,女朋友终于被我说服,对饰品天珠不再有一丝兴趣。随后,她一副期待地看着我说:“我觉得我和天珠好像很有缘呢,你觉得对嘛,下个月我生日快到了哦~^ ^ v”瞬间,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和鸟爷告别后,我们各自回家了。

    回家后,想着鸟爷说起他的佛牌故事,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尴尬。那段时间刚好是我才从佛牌给我带来的“厄运”中稍微解脱一点的时候。怎么说“厄运”呢,这个还要从我开始整装备进赌场开始说起。

    前面说过,为了进赌场,我整了两个虎牙,一个佛牌,一个招财符。同时开始学习小乘的禅定方式,不断提升自己的敏感度。赌场倒是开始被我掌控住了,但正经工作方面,却开始麻烦不断。

    首先我公司是做石化的,常有集装罐在仓库里装货卸货的。罐子里常做的是一些沉淀的黑油,这种油基本上燃点很低,没有什么危险性,所以小仓库装卸调配什么的都可以操作。这些安排是我和仓库里的另一个哥们管的。有一天,一个车头来拉货的时候直接撞到了正在抽油的罐子上,油管当场就爆裂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两个集装罐的车屁股相对着停,为了节省空间,以及输油管长度有限。A罐车的油要通过抽油泵打入B罐车的顶部。于是,A罐车的屁股装着输油管和B罐车的屁股靠得非常近。当天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吃饭。物流公司的新伙计是来拉装好的B罐车的。然而那天还没有装好,小伙子想说,先把车头和B罐车连起来吧,到时候好了直接拉也省点时间。

    这本来都没毛病,毛病就出在那个B罐车的车底没有放木头卡着车轮。在车头倒退卡进罐车接口时,会有一个巨大的冲击。如果罐车的轮子下没有一个木块堵着,整辆罐车会被撞得猛推向后方。然而,两个罐车是屁股相对的,且,其中一个腚眼里有根输油管。于是管子被夹爆了。

    这样的情况,管子爆了,两个车屁股还靠着,根本接触不到车屁股后的的开关阀。只能看着黑油自己漏着刹不住,等司机反应过来后,才慌忙把罐车移开。仓库里的哥们丢下饭盒飞奔过去,冒着浑身被喷得都是油的危险,才止住了漏油事件。

    然并卵,事情已经发生,黑油泄露了几吨。我召唤了仓库的应急部门,再通过人情关系请了几个隔壁仓库的应急部门一起帮忙。花了整个下午,才把溢漏的黑油用木屑止住。那整个仓库的味道啊,无法言表。老板黑着脸来的,老子,就是那个背黑锅的。因为吃饭期间这些车头司机如果进来得先找我签名,我同意了,通知仓库,仓库里得有人看着,才能让他把车拉走。

    然而,一切都由于“太熟”。所以司机自顾自的去了,仓库里的伙计们也自顾自的吃饭。谁也没鸟谁,事件就这么给爆发了。唯一庆幸的是,本人一向都是突发状态时能当机立断擦屁股的人。借着我的人际关系,周围几个仓库的人都很热心的帮忙了。事情并没有恶化到让消防队介入,新加坡对于这类污染问题看得极重,如果黑油溢漏到下水道的话,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所以,在老板黑着脸喷了我一顿,冷静下来后,很感激我当机立断的靠人脉料理了这些破事。事后我请各个仓库的头吃了顿饭,事情算是过去了。

    诸如此类的破事,并不是一件两件。即使我有三头六臂,也顶不住这样的爆发。于是很迷信又很敏感的我直接就察觉到,这特么肯定哪里不对了。我自己第一时间意识到的,是不是佩戴物出了问题。K哥是个牌商,但要真说对佩戴物的理解,以及把一切因素考虑进去的能力,我觉得和大爷还是有差。

    不消说,这个还是得和大爷聊聊。老头子接起电话后,听了我叙说的这些破事后,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现在你有一个客人,在你这请了个东西后,觉得身边的不顺一下爆发似的发生,你会怎么为他解释?也就是现在你们年轻人说的,怎么售后服务了。立刻回答,不要多想。”

    “嗯,我会告诉他,这是一个磨合期,通常佩戴物件如果有这样的问题。都是气场间的磨合,有些会在刚佩戴的那段期间感觉到非常疲劳,嗜睡。有些会比平时饿,还有些就是会诸事不顺一段时间。”我想也没想就直接把自己原有的那些套路搬出来了。

    “对,这些话都是我教你的。但你一直以来都只戴那个豹牙,而且还是被我供奉过的,所以你感觉不出来什么。人总是这样,在事情没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常常能说得头头是道。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却不能自我代入。”老爷子呵呵了两下,接着说道。

    “你记得吗,你长眉大爷说过你的八字有点特别。其实按我看,你不光阴历的特别,你阳历的也有点特别,洋体系算命什么的看的是阳历,泰国的算命系统也是以阳历来看的。所以,也不要小看阳历的生日。你这样的人,天生比较敏锐,有些事情你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你不敢肯定,这就是经验和胆量的问题了,有时候,直觉常常是正确的。现在看看你己戴的东西都有些什么,一个是我这里养的虎牙,人气没断过,这个问题不大。另一个JB虎牙是你外面收的,这种肯定没供过神台。虎是有性格的东西,虽然你的生肖和虎六合,但是,虎毕竟是虎,没供过的,多多少少需要一个磨合期。”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判断。接下来就要给你说佛牌了。你这个牌子的师父有点特别,他本是柬埔寨的师父,所修的法门和泰国又不一样。这个师父的力量是强大的,他也做一些拍婴法相的东西,但却是正拍婴,市面上不算多。同时,他的正牌加持又有点与众不同,他会使用一点阴法,或者说阴料。相传,他会先召唤出阴灵,以阴灵的通灵力量召唤出上界的神灵,最后为他加持的圣物注入力量。是很特别的一种法门,虽然涉及阴料,但却是正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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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这个牌子在他制作的时候很明确的说明了,这是一个能抵挡各种黑法的同时给你起运的牌子。对于佛家来说,他们有很成熟的因果,业力的理论。大小乘都差不多,反正你事情顺,就是你的善果,你事情不顺就是你的恶果。那么,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消去你本身所带的破事让你身上的恶业,以集中爆发的方式发生,却又不破坏的生活的主轨迹,不就是最理想的吗?

    也就是说,虽然你的破事很多,集中发生了,但其实并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你觉得身心疲惫对嘛?”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都是靠我自己拼死拼活绞尽脑汁地挽回失地。我没有打断大爷,想了想以后,嗯了一声,老头子继续说:

    “那么八成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个师父的牌子带着催熟恶业的效果,但又不是激烈。所以你诸事不顺,赌博那边却没太大伤害。同时加上你多了个那么猛的虎牙,多多少少你需要花一点时间来和这只猛虎磨合一下。这样事情也就说得通了。虽然多数的佛牌走的都是佛力加披的温柔路线,但要真敢的话,这种消业加披型的牌子才是猛力的好牌。道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催熟你的恶业,然后加持你的好运,相信他,花一点时间去佩戴,你会觉得不一样。”

    这时候我想起了五祖度六祖过河时六祖说的那句话:“迷时师度,悟了自度。”我特么什么时候能悟啊,连个佩戴物都想不通,估计也就这水准了。还好大爷一直都在,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欠自信,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或者老师的一句话,能直接就把心情给改变了。

    霎时间,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甚至有,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的中二想法。心情好起的我又问了大爷一下有关佛牌的事情,是不是除了这个师父的牌子外,其他的佛牌都是以佛力加披的方式来呈现,而不是这种剧烈方式。

    大爷笑了笑说,“其实,泰国的药师佛就是消业型的牌子,有清业障破病灶的功效。很多年轻人佩戴这个牌子一带就病,发烧什么的是最常见的了。很明显是破病灶,清业障。但药师佛也是温和的,如果是小孩和老人佩戴,反而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这是一个对健康有很大帮助的牌子,会使人健康。”

    在我后面几年的摆摊经历里,我对药师佛的功效真的是亲眼见到不少。当真是10个人戴8个人倒。好在我算是服务较到位的一个贩子,每次都会在卖东西前先给客人解释一下功效,免得被误会为啥带了牌子反而病了的原理。真如大爷所说的,老人孩子戴了反而没几个有问题,我给自己奶奶也请过一尊,直到奶奶去世,也一直都健健康康,走的很安详毫无病痛干扰。

    当然,看事情要客观点,我奶奶的祖上几代人都走得很安详无病痛,也许本身就是这种健康的血脉也说不定。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矛盾,一方面信,一方面我也想从多个角度观察。且我奶奶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生前一直都与人为善,见谁都笑呵呵的。邻里都很喜欢她,走得时候不少邻居都哭了。相信自己的善德也有助力,关于奶奶我还有找民间下阴的故事,这个后面说。

    回说药师佛,一直以来我都没见过哪个孩子戴了会出现不良反应的。直到遇上了一个胎里素的小朋友。

    小朋友的妈是我某个灵异群里的老友,一群灵异朋友认识了好几年了。这孩子在娘胎里就吃素,怀着他的时候他妈一吃荤就吐。直到孩子出生后,自己才恢复正常。出生后孩子还是吃素,就吃不下任何荤腥食物。这样的孩子在我们怪力乱神界里,前世肯定不是普通人。孩子他妈也是个迷信份子,在知道药师佛功效后,决定为娃请一尊来佩戴,当时请的还是比较高端的名师的牌子,比赛得奖的那种。

    我算是拍着胸脯告诉她,小孩子戴没事,小孩子哪有什么问题啊,干干净净的,戴吧,保健康。没想到货到第二天就直接发烧到40度,他妈直接就无语了。好在是多年认识的朋友,知道这不是在害她孩子,坚持让她孩子戴到了痊愈。至今,这英俊的小伙子还喜欢摸着胸前的药师佛告诉他妈,“我喜欢我的小菩萨。”至于为啥胎里素的孩子反而戴了出现高烧的问题, 我自己可以脑补出不少情况,这样的猜测是浪漫的,但始终没有人可以证明什么,还是不猜把故事说到这就好了。
    回说我的那尊消业起运型的牌子,我还有个故事。这事是发生在我自己很要好的朋友身上,然而,有时候友情是友情,在怪力乱神面前,也许耳边风来的“我听人说”比起自己老朋友的掏心掏肺更值得信赖。

    原谅我的层次低,我只考虑生活状态,并没有把牌子的功能衍生到修行层次上。故事是这样的,我这个牌子当时我佩戴了一段时间后,效果已经转好。我自己觉得生活上开始倾向顺境, 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其实很多人觉得好运就是要突然有什么喜事发生,这都是被误导的一种想法。人的一生,如果能在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上都顺顺利利的,就是极大的福气和好运了。

    某一天,有个国内的哥们给我来了通电话,算是关系比较铁的哥们了。他给我说自己最近的运气很差,想让我帮他想想办法。因为他知道我倒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亲哥们,这种情况我按我的知识范围来考虑,也即是消业,把坏的消灭了,招来好的不就得了。国内的这些同学朋友很多都比较早成家,生命早已被柴米油盐磨得没有心灵追求了。原谅我这么说,这特么就是这样。

    反正让他天天诵经是不可能的,于是,我给他介绍了自己当时胸前戴的那个牌子。因为刚体会到甜头,我觉得牌子很好。在这哥们给我打电话前,我就把K哥手上仅剩下的另一枚同款也给收了过来打算自己收藏的。给哥们稍作介绍后,他二话不说直接说好。胸口拍的砰砰响,“你是我兄弟,你说好就肯定好,咱没二话,我知道你倒这些,多少钱你直说就是。”

    其实我很怕这种不听我科普的客人,尤其是熟人。他一这么说我就特么的心虚了。不是虚什么,我赚钱倒是不虚,因为大爷说过了,我们这行,钱必须赚,赚多赚少你自己看着来。如果因为什么交情啊什么的不肯赚钱,你干脆就别做这行了。所以这方面我倒是没什么障碍,主要的担心是,这种所谓豪迈款的朋友是没有信仰的。我要给他解释什么是业力的时候他就特别的不想听。

    但我还是拉着他给他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了,什么是业力,以及带了这个牌子可能会出现的所谓副作用。可能要更不顺一段时间后,好运才会降临,而且好运不代表是突然来笔财什么的,只是让生活过得比较顺利罢了。

    稍微说个体会,只要是个自己创业的,都明白,顺境对自己的事业所起到的作用,那是多么的重要。

    无信仰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我这哥们身边的狗头军师。在佩戴牌子后的一段时间内,他果然日了狗似的不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好生安抚了几次。可惜,业力这玩意是无法测量的,谁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呢,连着三个月,他都没好过。各种破事如山崩一般的发生着。最后,他和我联络突然变少了,即使我找他,他也爱理不理。再联络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最后他和我说起的时候,是他生意比较顺利后,闲着找我聊天才说到的。说完后,我感觉自己像刚日了火云邪神般的恶心。

    因为,他说他在佩戴牌子后,事情越来越糟了(我心里一万个吐槽,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会这样的嘛)。然而在他带了几个月不顺后,他的一个“懂行的朋友”说,泰国的东西都是鬼怪藏在佛牌里的。所以他最后脱掉了,然后运气就好起来了。而当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善意”告诉我,最好我也别带了,他朋友比我“懂行。”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时候他的经历教给我的,和教给他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课程。信仰就是在这时发挥作用。我看到的是,经过3个月的激烈消业,他突然不戴了,理论上肯定会迎来一段顺境,这都是他前三个月付出的回报。

    而他看到的,却仅仅只是,带了诸事不顺,不带了反而诸事顺利,那老子就不带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有时候,如果对于一个信仰没有一定的认知,却死命要挤入,想得到由这个信仰而带来的好处时,可能并不恰当。也许这就是所谓佛渡有缘人吧。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是黑脸的,很遗憾他看不到我的脸色有多臭。老子掏心掏肺把珍藏的一个好东西和他分享,结果反而失去了一个朋友。只能随缘,神棍难做。也从那以后,我开始挑客人,在我不想搭理的情况下,我会直接说,没货。
    这几天母亲大人来看他孙子,我要陪一下,可能最近更新要慢一点,抱歉各位^^
    那天听了鸟爷的故事后,我想到了大爷才给我说了不久的这个消业的理论(我哥们的事情还没发生)。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还是幼稚,还好似乎是度过了所谓的磨合期,渐入佳境。同时想到了鸟爷,感觉生活依旧还是那句话,缘分成熟时,一切都会按照最好的方式发生。

    前文说过,鸟爷相信佛牌是因为发生了车祸,佛牌破裂挡灾造成的。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也通过佛牌,他耳濡目染的看了不少居士林结缘处的善书。虽然对很多所谓修行者来说,这类善书都是非常浅显的因果道理,但是,要鸟爷以成佛为目标生活是不可能的。看了这些善恶报应的书籍后,他多少在做坏事前会开始有点忌讳。于是,一个天生的鸟人,从良了。

    他当年的结婚是因为女友怀孕而结婚的,婚后看到自己的孩子,点燃了作为父亲的那种责任感。所以就没什么心思在做坏事上了,也对作恶开始有了实际生活上的顾忌。而他自己所说的道理却是,通过善书的介绍,他知道打胎会产生婴灵,他不想被婴灵跟,因为怕死,所以才结婚的。无形间,一个简单的挡灾佛牌,使他有机会看善书,因为怕婴灵,所以结婚,因为自己的后代,产生了责任感,于是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把一个绝对的天生流氓鸟人,硬生生的转变为一个有责任感的鸟人,不知道算不算蝴蝶效应。但在我们普通人的看法里,这绝对是难得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而如果当时鸟爷接触的是一个直接让他变倒霉的消业牌呢?也许故事就不一样了,所以说,顺着自己的善缘,感恩当下的一切吧,因为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排。

    自从我带着佛牌开始趋于顺境后,时间开始多了点出来。因为赌场那边我开始摸出了点头绪,我知道怎么控制进场的频率。在不去赌场的日子里,我就有时间恢复练摊和找朋友耍了。这个怎么掌控出赌场对我的压制,还得从小乘佛教的修行方式说起。
    其实,我只是学会了最最简单的,呼吸禅定方式。还是从牌商K哥那学来的,以及,一次在Fortune Center的善书结缘处看到的一本书《念住呼吸》。我又要神神叨叨一下了,很多时候,我总会在生活中出现连续几次的看起来像是启示的事情。似乎在暗示这我去做这件事。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背诵一个不大好记住的英文单词,而生活中突然这个词的出现率猛增,于是,就记住了一样。

    我是一个非常神神叨叨的人,同时,我很容易在脑子里把别人想不到的一些事情,相关联起来。而且我会从经验中归纳一些莫名其妙的相同点,这些和科学的人说起来,简直就是个疯子。然而,这样的疯子举动,很好的保住了我在赌场里的安全。

    举个例子,我去赌场也不是没输的,只是总体来说,我是赢得多。但我会归纳错误,从中吸取教训,如果失手了,我会归纳。当天进场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任何征兆型的事情。多输几次,我会把各种失败前的征兆都归纳出来。下次就避免再出现相同事故前进场。以下说的都没有科学根据,但却很灵。

    举个例子,进圣淘沙前,我都会搭RWS8号的巴士进场。有一次,在车上站着的时候,一个颠簸,后脑碰触到了在后面的扶手。这个算是犯了忌讳,因为人身上有三把火嘛,脑袋上的最重要,被碰了进场运气打折。然而,已经到了赌场门口,让我回去好像挺傻逼的。于是我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结果输得一塌糊涂。第二次,在等巴士的时候,一个被吹落的叶子掉在我的头上,我想着,这个这么小,应该没事,结果又输了。有了两次无聊的经验后,这个就成了一个忌讳。只要脑袋被任何东西碰触,就直接回家不赌。

    就是通过这样的迷信,我归纳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迷信方案。因为我相信,这是一种暗示,我知道很可笑,然而我在赌场赢钱了。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厘头,却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这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经验归纳,我认为,可能是那时敏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后,来自某种高层次的提醒吧。我在接触赌场以及开始禅修后,这类的暗示不断出现,在赌场的后期,我开始跟着心的感受去做事的,而不是通过逻辑去做。个人觉得,这个又比通过逻辑归纳的莫名方式更高阶了一点点。当时有一个非常牛逼的经历,至今都是被我用来在妻子面前吹牛逼的梗,我觉得我可能可以吹一辈子。
    那个是当时忘了哪年的三月十九,反正应该是混迹赌场后的其中一年,太阳星君诞辰。我当时已经算是神坛的理事了,虽然也没做什么事情,挂了个中英文翻译的头衔。那时已经和神坛里的各位大爷大妈混的非常熟了。

    主日当天,其余理事们都穿着神棍制服在忙着招待客人,我闽南话不达标,没办法在他们喊标的时候帮忙,于是很愉快的找了个座位和女朋友一起坐着吃酒席。

    新马神诞庆典活动是非常隆重的,通常会租下一个场地,搭巨大的棚。热热闹闹好几天,包括请金身,然后邀请关系较好的其他神坛里的神明一起降乩。这个可以看到一大堆乩童一起上身的壮丽场面,不少乩童上身后会表演神通,刀枪不入什么的。每天晚上都有神降乩给人问事,帮人解决问题,治病。在筵席前一天,还有为信徒祈福的活动,包括过桥,烧替身,补运等等。

    最隆重的,要属筵席的这天。参加筵席的都是该神坛的信徒。筵席最有新马特色的就是喊标活动了。喊标指的是,在这天筵席的日子里,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摆满各种福物,在筵席开始的时候,会有司仪在台子上面进行喊标拍卖。全程闽南话,价高者得。福物多是前几天由降乩的神明开光加持过的一些物件。

    如附带着某神明冠名加持的米桶,里面有米,吃了据说会合家平安健康。如某神明冠名加持的毛毯,据说小孩子如果难带的,在这种毛毯上会睡得踏踏实实的。如某神明冠名的洋酒,这个非常常见,具体也是各种保平安好运之类的。还有神明冠名的彩票,常有神迹出现,不少人真的中奖了。最出名的,就是大神的香炉。

    香炉是最特别的福物,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几乎每个请到香炉的人,那一年,必然混得很风生水起。所以常有一个香炉喊出天价的情况。而一个成功标下香炉的,成为那年的炉主。炉主成功拥有香炉后,这一年里就可以把香炉带回家供奉,早晚烧香,那一年顺顺利利。

    但是,在第二年的神诞时,要把香炉还给神坛,在喊标的时候,这个香炉又会成为众人竞标的主要目标。一个香炉,如果连续三年被同一个人标下,那这个人就有资格成为该香炉的永久炉主。这个香炉就永久归他供奉。

    新马神明的灵验,使得这些竞标香炉的老板们几近疯狂。尤其是如果有人在前两年抢香炉的时候没拿下。当知道前拥有者要竞标第三年的永久炉主时,那使绊的节奏啊,堪比商业大片。我见过最高的,为了抢香炉喊出了70万新币的高价,约人民币350万。由此可见民间小老板们的对神明的信心以及狂热程度。
    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我相信竞标者自己对于是否得到神明的护佑是心里有数的,无需多言。那一年,我和女票一起坐着愉快地吃着酒席,看着阿忠苦逼地吹着哨子帮忙喊标,心里觉得很愉快。不懂闽南语省了我很多麻烦。然而阿忠并不希望看到他忙成狗的时候(还是条单身狗),我愉快地吃东西,还有妞陪。于是极其幼稚又恶心的他,乘我不注意,突然就走到我旁边,一抹脸上的汗水,直接就往我脸上擦。

    “我干你大爷”混合着闽南语动词的国骂,我直接就扑上去了。阿忠的块头和我差不多,一时分不出高下。神坛里的大爷大妈们知道我俩的德性,平常不爱搭理我们。但当天是大日子,不能太丢脸,于是一个平常较好喜欢和我聊天的大妈跑过来把我拉开了。我一边踹着一脸得意的阿忠,一边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福物喊标已经喊到了军将的红包了。红包里面通常会有4D,TOTO,以及大彩三种新加坡基本彩票。大妈是个彩票迷,乘着把我拉住的势头,问了我一句。要不要一起标下来?我一边用湿纸巾擦着脸,想了想回答的,“行。”

    因为当天在烧香的时候,在五营的香炉前我突然打了个哆嗦。这时又这么凑巧地被邀请组队喊标,而且就是五营军将所冠名的,不犹豫,试试看吧。

    红包下来后,同座的一些大妈想看号码自己回家买,被我们拒绝了。当打开那个红包的时候,我立马就有了一种,这次必然会中的感觉。因为4D的号码是我和我妈的出生年份,我的直觉在告诉我,这绝对是五营军将赐予我的一笔财。

    通常神明给真字的话,很多人都喜欢跟着买三期。但我喜欢买四到五期。因为听过不少朋友跟真字,三期不开四期开。所以我干脆给自己定了个规则,如果有这类必须跟的号码,我就直接跟他个四五期。

    这次的号码也是,除了原版那期外,我又额外投注了三期,这事情一时也就过去了。在第四次还没开出真字的时候,我并没有气馁,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种信心,我又买了三期,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绝对是神赐予我的红包,肯定会中。

    新加坡的4D开奖日是周三,周六以及周日。再又购买了三期神明所给的号码后,那个星期五的晚上,我梦到了一组号码。作为迷信的一份子,不用说我也会去下注的。我连买了星期六星期天两期,星期六刚好是女票老同学孩子的满月,我被邀请和她一起出席。

    新加坡喜欢把这类小型的聚会用家居自助餐的方式来庆祝。她老同学住在一个环境不错的公寓,自助餐就在公寓楼下的活动室里举行。这类活动对当时的我来说是有一定压力的。因为已到适婚年龄,然而我还没准备好(钱)。所以尤其抗拒这类聚会。
    果不其然,在参加完聚会回家的时候,女票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该快点了,人家娃娃都满月了。”我也很无奈啊,虽然两人都知道现在还在存钱筹备期间,但她还是会稍作催促。正当我还想要找话题说点别的的时候,一辆轿车从我们面前缓缓驶过。车牌号码就是我前天晚上梦到的那组号码。

    那个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新加坡的4D开彩时间是晚上7点,也就是说彩票已经开了,我还没去对。刹那间,我有一种极大的自信,我肯定中奖了。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也许是赌场走多了,已经迷信得病入膏肓。但我就是有一种绝对是中奖了的信心,没有一丝怀疑。乘着那个激动劲,我马上拉着女票告诉她,“信不信我现在中马票了!”
    “蛤?”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感觉我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就说出这句。我可以想象得出自己那时是多癫狂的状态,虽然还没对奖,但我已经完全是一脸已经中奖了的狂态。

    那年我好像刚开始看《我当道士那些年》,道士里有一个词叫“灵觉”陈承一的专利。后来看过度娘后,发现还真有这么个词。汉扬雄《太玄?迎》:“精微往来,妖先灵觉。” 范望 注:“灵,神也。神之所感,妙物为言,虽之妖祥,神所先觉。”我估计那个时候应该是我的灵觉在发挥作用的时刻了吧。

    我完全没有一丝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可以非常非常肯定地告诉自己,我已经中奖了。虽然毫无根据,这种感觉和在赌场里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很像。就是不需要看到结果,内心深处却能够完全的知道,绝对是这个结果没跑了的。

    女票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我非常得意地抽出手机,打开当天的对奖结果。然后从钱包里把刚买的4D她看了(因为梦境和刚看到的车牌号码一样,没多想,认为中的就是这张)。我没看对奖过程,因为太自信。没想到她看了一会后更鄙夷了,问道:“哪有,哪里中了?”

    我接过手机一看,那个梦到的号码居然真的没开。不过,在三奖的位置看到了从神坛那标下来的那组号码。我心里暗叹,还好买了五期。顺手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一张4D说到:“拿错了,这张才是。”把女票惊得那是哑口无言,一直激动地拉着我问我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学会了未卜先知。

    这件事是我人生里屈指可数的两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就和那个山猪链割不断头发的事情一样。我自己都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只能归类为不可思议了。讲实话,我内心的震惊绝对超过了任何人。无法解释为什么,但我就是确信自己中了。当发现中的是神明给的字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恩,当然首先我是先感恩给我的那笔钱啦,这是最实际的。接着认真想一想的话,这样的事情,无形中给了我一个更进一步坚定自己信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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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13 17:24:50  更:2021-09-13 17: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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