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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骨头汤——一个刑侦档案管理员的自述[第294页]

作者:上官初雪
首页 上一页[293] 本页[294] 下一页[295] 尾页[30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东篱把酒黄昏后,哈哈哈,久等了!
    晚上六点,文山玫瑰园别墅,流光闪烁,人声喧嚣。
    从酒会名单上看,文山邀请了国内收藏界在北京的各级大腕。
    在那份名单上,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斯特尔,括弧内写着(多米尼加蓝琥珀鉴定专家)。
    一个教西班牙语的教授,对琥珀能有多大研究?茗雅有些奇怪。
    茗雅挽着发髻,着一身黑色天鹅绒晚装,在我和老鬼陪伴下走进酒会现场,引得众人侧目。
    文山端着红酒杯,满面春风地在来宾和嫩模之间穿梭。
    文山身边跟着两个女人,风姿绰绰,气质高雅。
    我记得这两人的照片模样,一个是技术鉴定部主任欧阳百慕,一个是国外洽谈部主任戚小薇。
    这两个女人紧随文山其后,满面笑容地向嘉宾介绍文山的藏品。
    文山转过身来,看见了我们。
    茗雅微微一笑,伸手和文山相握:“文总,您好!”
    文山眼里闪过一丝怀疑的目光,我说:“文总,我们是成都春秋拍卖公司的拍卖师,四年前我们还见过呢?”
    文山脸上露出了笑意:“真是年轻有为,我们藏春轩还希望和你们多交流啊。请随意、随意!”
    说完,文山和一个老者对着一件战国青铜器谈论起来。这场短暂的会面,我看不出文山脸上有任何一点将死之人的悲哀表情。
    我注意到文山别墅看似平静,其实四周都有几个身形精干的年轻男子在巡弋。很明显,文山是有戒心的,不是毫无防范。
    我和茗雅、老鬼在一件高仿元青花面前驻足,要了三杯红酒。
    按照事先的布置,茗雅用电脑给我们展示了文山别墅的建筑布局示意图。对文山别墅房间的布局,我们已了然于胸。只是文山对内部的布置是否有暗房保险并不知晓,这就得需要老鬼去执行了。
    我、茗雅和老鬼耳朵里都装着微型耳蜗,茗雅负责指挥,我负责瞭望,老鬼行动。给老鬼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行动!”我低声喝道。老鬼在别墅东南角落地花影中几个鱼跃,从外侧窗户潜入了文山别墅内层。
    我和茗雅在外面对着夜色朦胧举杯相庆,老鬼刚进去不到五分钟,就不断传来这货的声音。
    “没异常,没东西。一层搜索完毕。”
    我笑道:“卫生间搜了没?高手的手枪一般都藏在马桶冲水盖子里。”
    老鬼恨恨地说:“知道你要问,我差点把手插进马桶了。龟儿子,啥子都莫得!”
    我说:“别废话,继续搜!”
    这边茗雅大声说道:“这位大哥,您是不是对和田玉感兴趣啊,你看这块怎么样?”
    我转头一看,一个穿着格瓦拉头像T恤的光头大胖子正色眯眯地瞧着茗雅,问茗雅他脖子上地东西值多少钱。
    茗雅大声地说东道西,意思很清楚,不想理他,让我赶紧给她解围。
    我打眼一看,这胖子脖子上挂着个紫金吊坠琥珀,看成色是个俄罗斯蜜蜡。
    我再仔细一看,这蜜蜡内部有杂质、黄中有白,应该是个“骨珀”冒充的蜜蜡。从成色上讲,这种琥珀很低级,戴久了会慢慢变通透。而真正的蜜蜡戴久之后,光泽越来越鲜亮,内部结构并不变化,外层会逐渐产生包浆。
    我说:“这位大哥,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这东西就是块俄罗斯的骨珀,您可别当宝当成蜜蜡啰!”
    这胖子一听,急了:“我可是花了十万买的,骨珀?你小子别蒙我?”
    我笑嘻嘻地说:“您这吊坠是不是骨珀,项链可是真的俄罗斯紫金,成色足。您要不信,您去问问文总?”
    光头胖子被我扫了兴致,气哼哼地去找文山。
    我和茗雅相视一笑,耳蜗里传来老鬼声音:“二层、三层搜索完毕,除了古玩,没有滇王金印和其他东西。”
    老鬼搜遍了地上二层建筑,却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
    现在只剩地下没有侦察,按茗雅搜集的别墅建筑资料,那是文山的酒窖。
    酒窖,现在是我们剩下的唯一目标。
    文山的酒窖在别墅的西北角,也就是游泳池地后面。
    我和茗雅。老鬼端着酒杯走过游泳池边,文山请的十几个嫩模在游泳池里嬉笑打闹,展示身姿,翘臀的翘臀,亮沟的亮沟,希望博得一个大腕的青睐。
    一个取红酒的男侍刚从酒窖里出来,哐啷关上了门。
    这次我和老鬼一起进去,由茗雅在外瞭望。
    老鬼很酷炫地把我推开:“开门,这是我的菜。”
    老鬼果然没白在成都军区特种大队集训,开锁得心应手,没费多大功夫。老鬼就打开了酒窖的大门。
    走进文山酒窖,我发现,这个酒窖是地下室改建而成。
    里面起码堆放了几千瓶拉斐红酒,有1982年、1985年的,还有不少威士忌和白兰地、百龄坛。
    我和老鬼在酒林中穿梭,直走到最后一排红酒架后面。
    昏暗的灯光中,青黑色的墙壁透着冰冷。
    我下意识地在墙壁上敲,敲、敲,当敲到墙角地时候,那地方发出了空空地回音。
    在陕西商洛金丝峡寻找金补药的时候,我就曾敲出木屋中的溶洞。
    没曾想文山也采取了一样的手法,这一定个隐秘的所在,文山究竟想隐藏什么呢?
    我双手摸遍了整个墙壁,却没找到开门机关。
    这墙壁上除了个电源插座,就没什么东西了?难道是电源插座。
    我说:“老鬼,试试那插座。”
    老鬼一伸手,摁住了那电源插座。再一使劲,那电源插座向旁边移动,竟然露出了一个手机键盘样的按钮暗盒。
    我一看,明白了。 这就是个开门地密码暗盒,用电源插座做伪装。
    密码暗盒是找到了,可是密码呢?看着那几个数字按钮,我有点犯难。没有密码,我们开不了这门。
    老鬼说:“呦呵,文山很高级啊,还用电子保险柜做暗门门锁。”
    我说:“胖子,怎么样?能打开不?”
    老鬼搓着双手说:“老陈英明啊,他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开锁呢?在成都军区特种大队培训解锁的时候,我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研究破译软件啊,感谢老陈,感谢老陈。”
    我喜出望外,给了老鬼头上一个爆栗:“废什么话,赶紧给我打开!”
    老鬼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工具,把连接线插入那电子保险箱门的按钮暗盒。
    老鬼在密码暗盒数字按钮上哔哔叭叭一阵敲,用时三分钟,老鬼看看手中的显示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畏,密码来了。”
    老鬼输入最后一个数字密码“7”,“啪”地一声,青黑色的墙壁从中间分开一道互扣的暗缝。
    我推开一看......
    这是个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墙壁上挂着十来幅黑白相框,相框下面点着长明灯。
    相框里是穿着军装面容不一地年轻男子,最中间那幅照片里的人,穿着便装,白发苍苍,格外眼熟,竟然是金石阶!
    文山在暗室里设灵堂祭奠战友和金石阶?
    这是忏悔么?
    文山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也会忏悔?
    我和老鬼都感到心头剧震,耳蜗里传来茗雅急促地声音:“戚小薇朝我们走过来了,你们抓紧,我拖住她。”
    那排搁着长明灯的木柜上,我没有看见滇王金印,却看见了那个钟柏和我们说了无数次的青铜蛇首。
    这蛇首就放在金石阶相框下面,长明灯旁。
    在摇曳地烛火光明中,那蛇首呲牙咧嘴,显得格外狰狞。
    除了这些,暗室内空无一物,只有地上一个蒲团,显示祭奠之人经常前来。
    茗雅说:“戚小薇进来了,撤。”
    我和老鬼刚刚刚出来,戚小薇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酒窖大门。
    我和老鬼藏在那几排巨大地酒架后面,老鬼伸手,悄无声息地把电源插座复归了原位。
    戚小薇似乎不是进来拿酒,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戚小薇进了酒窖就四处查看,直到走到最后这排酒架。
    戚小薇对着那面青黑色的墙壁沉思片刻,用了和我一模一样地方法。戚小薇急匆匆地走过去,熟练地掏出开锁工具。“咯塔”, 戚小薇打开了那间暗室。
    不大功夫,戚小薇带着一脸不解地神情走了出来,然后关上暗门。
    戚小薇走出了酒窖。
    我和老鬼喘着粗气从酒架后露出头来,我说:“胖子,看来注意文山的不知有我们。这戚小薇是什么身份?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们赶紧出去。”
    我和老鬼刚迈出半只脚,耳朵里再次传来茗雅急促地声音:“欧阳百慕在朝你们方向,我没办法拖住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暗室难道就是文山的秘密?欧阳百慕又是什么人物,怎么会也对这里感有兴趣?
    欧阳百慕穿着一袭玫红色吊带, 手里端着杯红酒,开了酒窖大门,转身关上。
    欧阳百慕端着酒在红酒架中伫立,仿佛在想什么。
    欧阳百慕从手袋里拿出开锁的电子破译器,和戚小薇的开锁手法相比,欧阳百慕显得要生疏许多。
    但是欧阳百慕经过一番折腾,还是打开了那间暗室。
    欧阳百慕走进去,我和老鬼在酒架后地黑暗中注视着欧阳百慕,注视着那道打开的暗室门……


    我和老鬼从酒窖旁紫荆花的暗影从中走出来,整了整衣服,和茗雅汇合。
    草坪中间的展台前,文山还在和收藏界的大腕高谈阔论。我看到他身边除了欧阳百慕、戚小薇,多了个老外。
    这人高鼻深目,留着络腮胡,着一件宝蓝色短袖体恤,从相貌看,这人应当就是那外教斯特尔。
    斯特尔和文山正对着一件小叶紫檀观音雕像指指点点,两人好像谈得异常高兴。
    晚十点三十分,酒会结束。文山站在玫瑰园门口,笑送宾客。我们走过去和文山告辞,文山再次和我们握手。
    文山淡淡地说:“你们几位对藏品有研究,对红酒也很有研究啊。有时间,请你们再来做客。”
    “好的,文总盛情相邀,下次再赴约。”我寒暄几句,走出了玫瑰园。
    我走出玫瑰园不远,脑子里一直都在想文山的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被文山发现了?
    老鬼一拍脑袋,坏了。
    老鬼一伸手在我面前,老鬼手掌掌缘边上。老鬼用力打开青黑色暗门的时候,沾上了一点点墙灰粉末。
    老鬼手上有墙漆的粉末,和文山握手?我惊出一身冷汗,我们被文山发现了?
    “不会不会,如果是这样,文山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走出去。也许我过于小心了。”我自嘲道。
    我说:“按原计划办!”
    我和茗雅、老鬼并没有离开文山所住的别墅区。
    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再从保安监控视频死角进入潜伏的位置。
    那地方,我们在酒会的时候,老鬼就已经选好了。等文山的保卫撤离,老鬼带着我们,爬进了文山主卧下方的树从。
    文山的主卧在二楼西北角,楼下是茂密的夜来香,是个很好的潜伏位。
    潜伏目的只有一个,证实文山所中的滇王血咒是否如钟柏所说,会准时在每晚十二点爆发。
    我伸手扯下一片树叶在嘴里嚼,耐心地看着腕表时针的走动。
    我看见文山送完宾客返回别墅,警惕地朝四周查看,然后进入了酒窖。十几分钟后,文山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走进了卧室。
    十一点三十分,文山主卧灯熄灭。
    十一点五十九、十二点!
    文山主卧内没一丝响动,文山好像睡熟了?
    我看看老鬼和茗雅,难道钟柏又设了局,说了慌?
    我刚想到这儿,时针指向十二点零一分,从文山主卧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嚎。这声惨嚎直入我耳鼓,听得我浑身发毛,好像一人正受凌迟之刑,正在经受被剜掉眼珠、割断腿筋、切掉手指、刮净头皮的那种痛楚......

    楼主回来,继续!
    北京公主坟汉庭连锁酒店753房。
    我向钟柏描述了文山酒窖暗室内的布置,并且告诉钟柏文山的确是中了滇王血咒。
    钟柏大张着嘴,说什么也不相信文山会在酒窖的隐秘角落设置灵堂祭奠自己的战友和金石阶。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都信了。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所说的都可以证明,唯有一样东西你必须提供,否则我们帮不了你。”我说。
    钟柏说:“提供啥?”
    我说:“睚眦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找睚眦胆。”
    钟柏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们睚眦胆在什么地方,但是你要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不去。那个鬼地方,谁去谁回不来。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还有,你让我找睚眦胆干什么?”
    茗雅奇怪了,问道:“叠溪海子沉没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凭什么就知道那地方不能去?”
    钟柏嘟嘟囔囔地说:“这个这个,你们不管,再说,你们找睚眦胆干什么?”
    我说:“干什么?救文山的命!“
    我本来想委婉的说这个意思,后来我想没这个必要,绕什么弯子,反正都得让他去,除非他自杀。
    钟柏的脸一下变得通红:“龙警官,你要是说我配合你们可以,你要我救文山的命,你要嘛杀了我,要嘛就送我进监狱。”
    钟柏的对抗是我预料的,但是我没有预料钟柏的反应是这样的强烈,一时间,我和茗雅都没了言语,李若烟更是左顾右盼,不知怎么才好。
    谷子一直在旁边削苹果,我们说话的功夫,谷子削出了一根薄如蝉翼的苹果皮,没有丝毫断裂。
    谷子手里拿着那个削了皮的苹果,一言不发,拉着钟柏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谷子和钟柏一块儿回来了。
    钟柏满脸的惊恐,谷子还是一脸的淡定。
    钟柏哆哆嗦嗦地说:“龙警官,我跟你们去。”
    我和茗雅、老鬼、若烟都傻了眼,钟柏不去找睚眦胆,当初我就觉得这是个非常大的难题,怎么谷子才和他出去不到十分钟,钟柏就答应了?
    谷子使了什么法术?
    我满腹的疑问瞧向谷子。
    9月20日,距离文山滇王血咒爆发还有20天。
    我们从北京返回,既然谷子说服了钟柏跟随我们去找睚眦胆,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
    北京的侦察告诉我,文山疑点颇多,包括他的两个手下欧阳百慕和戚小薇,这两个人也很值得怀疑。
    要想找到金蝉,要文山回答这些迷局,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文山活着。
    找到睚眦胆,必须在文山滇王血咒爆发之前。
    都汶高速,一桥飞峙。
    几十米高的桥下,是汶川大地震留下的嶙峋乱石。
    在这个高架桥上,要是掉了下去,别说是人,那怕是辆坦克,也得摔碎了。
    往茂县叠溪海子高架桥隧洞出口,老鬼驾驶一辆越野在路上飞驰,刚出隧道口上桥。
    车上坐着我和茗雅、若烟、谷子、钟柏。
    谷子卖了关子,对我的疑问只字不提。
    钟柏从成都上车表情就不对劲,一副上刑场的样子。
    我问他为什么,钟柏说他作为嘉绒土司的后代,自从叠溪大地震以后,他的曾曾祖父口口相传,就告诉他。那下面去不成人了。更兼睚眦胆在下面,吸收了万余人的冤死怨气,所以去不得。他们寨子多有去寻睚眦胆救家人怪疾的,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去而不返。
    睚眦胆,钟柏说他也没见过。但祖父告诉他,那睚眦胆就供奉在羌族最大的那座祠堂内。而且睚眦胆救人,都必须和棺材同行。
    我问钟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钟柏说睚眦胆总是在人之将死的时候才会发挥效用,他曾曾祖父治疗族人时,不许任何人靠近。但只要把得了怪疾的族人抬进棺材,再把棺材抬进祠堂,第二天,那族人就活了
    李若烟冷笑道:“吹!”
    钟柏惨笑道:“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要说我吹,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没见过。这也是我的曾祖父告诉我祖父,我祖父告诉我的。 ”
    我听到耳朵里,记在心里。这睚眦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居然如此神妙?
    我最担心的是如何寻找睚眦胆,虽然我们在成都为水下探寻做了充足的工具准备。可是钟柏提供的线索非常有限,不要说羌寨没有整体坠入水下,就是在地上我们都得找很长时间。更不要说水下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在水下找到那个羌族的最大祠堂,才能找到睚眦胆。
    车窗前,一辆水泥罐车在我们视线内出现。
    水泥罐车后面,隐约还看见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的影子。那辆凯迪拉克很想超车,但那水泥罐车就是不让。
    水泥罐车将和我们擦肩而过。
    一百米、五十米……
    我心里隐隐产生一丝不好的感觉,从我看见那辆水泥罐车开始。

    带军绿色棒球帽的是谁?
    虎口上纹着山魈的杀手是谁?
    文山现在在那里?还会不会继续对我们下手?
    叠溪镇,晚六点,四川茂县叠溪镇白蜡客栈。
    无论如何,我们决定仍然必须找到睚眦胆,只要找到了它,找金蝉的主动性就会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我和老鬼、茗雅、谷子、李若烟已是十二分的戒备。
    半夜,我被极其轻微的“嘶嘶“声惊醒,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一个黑影站在我房门外面,一动不动。老鬼比我更警觉。
    听声辨位,那“嘶嘶“声是从楼下的厨房里发出,我暗叫不好,难道是有人打开了液化气罐?
    吃晚饭的时候,我借口帮厨,顺带到厨房检查了一番,确保我们吃的东西不会被下毒。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客栈老板聊的时候,正好遇见换液化气罐的来换了罐子,若是有人拿这个液化气罐做手脚,那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我和老鬼往厨房走的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我随时等着扑面而来的火焰和爆炸。
    咯吱,我推开了厨房房门。
    手电光中,一个黑衣人躺在厨房地上。厨房里的液化气罐阀门大开,弥漫的液化气令人窒息。
    我和老鬼身处险境,不能带出一点静电和火星,我打开窗户,关上液化气罐阀门。
    老鬼捏捏他的脖子, 这人脖子被拧断了。
    我下意识地把这人左手拿起来一看,这人虎口也纹着一只山魈。
    手电光中,就在厨房灶台上,放着一个简易引爆装置。只要切开那袋吊在下面的面粉,面粉漏光,失去重力的敲击机关就会启动,打出火星。那时,液化气罐的煤气刚好泄漏到最大浓度,我们会被炸得粉碎。
    老鬼小心翼翼地从这人手中掏出把刀子,看来这人已经设置好了引爆装置,只等着切开那袋面粉。刚想扬刀,被后面的偷袭者扼住了脖颈,扭断了颈椎。
    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
    老鬼眼尖,拔腿就追。
    我和老鬼一左一右,那人在前面狂奔。
    这人似乎对叠溪镇地形极为熟悉,转过两个路口,我和老鬼追丢了。
    路灯下,我从地上捡起一顶帽子。
    这是一顶棒球帽,军绿色!
    又是他?
    “老鬼,小心那辆车!”我提醒到。
    我话音刚落,那辆水泥罐车突然加速变道,对着我们就冲了过来。
    桥上本来就没有多少闪躲的地方,水泥罐车突然发疯,纵然是我提前发现了异常,老鬼已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
    眼看着那辆水泥罐车像只疯虎朝我们扑来,根本不用想结果,我们跳车都来不及,就算跳下去,也得被那辆水泥罐车撞下桥去。
    其实我已经想到,这辆水泥罐车,不偏不倚地出现在这里,就是有意安排。这应该是文山派出的杀手,他那儿那么容易就让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
    文山一下手,就是一击必杀,不管是选点还是位置的设计,都是一次完美的车祸意外,是无懈可击的一次谋杀。
    我太大意了,我看看茗雅,茗雅一脸苍白,李若烟几乎都要叫了出来:车、车,那车!
    老鬼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一加油门到底。
    一眨眼,我们抱定了和那辆水泥罐车同归于尽。再一眨眼,几秒钟之间,原本紧跟在水泥罐车那辆黑色凯迪拉克,像道黑色闪电,抢在了水泥罐车前面。
    水泥罐车行车轨迹突变,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原本朝着我们,转而撞了右侧护栏。
    “蓬、蓬”几声巨响。水泥罐车冲破护栏,直栽到了桥下。
    老鬼几乎是擦着水泥罐车的车体而过,一个急刹,我们堪堪停在桥边。
    黑色凯迪拉克一掠而过,我只来得及看见那司机带着顶军绿色棒球帽。
    我们站在桥上,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那辆凯迪拉克?现在在桥下的就是我们,那辆凯迪拉克究竟做了什么?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看不清楚。
    但水泥罐车肯定是想把我们撞下桥去,没想到那辆凯迪拉克横空切入,破坏了水泥罐车的计划。
    是谁要我们都死?钟柏心知肚明,冷笑道:“龙警官,你这里还想着救人。怕有的人就想着我们上西天呢。”
    我没有说话, 1小时后,我和老鬼、茗雅绕到了桥下。
    水泥罐车已经摔得面目全非,驾驶员被压扁在驾驶室内,血流满地,早没了声息。
    那人的一只手软软地伸在外面,茗雅抬起他的左手虎口。
    我看见了一个东西,是什么?
    纹身,这不是明王夜叉,而是一只动物脑袋,那动物鼻骨两侧突起,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呲牙咧嘴。
    茗雅问:“无畏,这纹的是什么动物?”
    我说:“山魈,也叫鬼狒狒!纹这个的可不多,这是什么来历?”
    我喃喃说道:“刚才是谁救了我们?”
    老鬼激动地说:“肯定是他,只有老陈才会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出现。”
    我摇摇头:“不可能,要真是老陈,早该下车和我们见面了,而不是跑那么快。”
    老鬼吃惊道:“不是老陈?那会是谁?再说,文山龟儿子背后玩阴的,还有谁知道?”
    老鬼的问题,我和茗雅都答不上来。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棘手的是:文山肯定发现了我们,已经开始对我们痛下杀手,那我们还去不去找睚眦胆?
    茗雅说:“你不觉得奇怪?既然文山已经发现了我们,必然也发现了钟柏。杀我们灭口,动机上似乎成立。
    可我们去叠溪海子找睚眦胆,文山知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该对我们下手,因为杀了我们,也就灭了他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
    带军绿色棒球帽的是谁?
    虎口上纹着山魈的杀手是谁?
    文山现在在那里?还会不会继续对我们下手?
    叠溪镇,晚六点,四川茂县叠溪镇白蜡客栈。
    无论如何,我们决定仍然必须找到睚眦胆,只要找到了它,找金蝉的主动性就会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我和老鬼、茗雅、谷子、李若烟已是十二分的戒备。
    半夜,我被极其轻微的“嘶嘶“声惊醒,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一个黑影站在我房门外面,一动不动。老鬼比我更警觉。
    听声辨位,那“嘶嘶“声是从楼下的厨房里发出,我暗叫不好,难道是有人打开了液化气罐?
    吃晚饭的时候,我借口帮厨,顺带到厨房检查了一番,确保我们吃的东西不会被下毒。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客栈老板聊的时候,正好遇见换液化气罐的来换了罐子,若是有人拿这个液化气罐做手脚,那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我和老鬼往厨房走的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我随时等着扑面而来的火焰和爆炸。
    咯吱,我推开了厨房房门。
    手电光中,一个黑衣人躺在厨房地上。厨房里的液化气罐阀门大开,弥漫的液化气令人窒息。
    我和老鬼身处险境,不能带出一点静电和火星,我打开窗户,关上液化气罐阀门。
    老鬼捏捏他的脖子, 这人脖子被拧断了。
    我下意识地把这人左手拿起来一看,这人虎口也纹着一只山魈。
    手电光中,就在厨房灶台上,放着一个简易引爆装置。只要切开那袋吊在下面的面粉,面粉漏光,失去重力的敲击机关就会启动,打出火星。那时,液化气罐的煤气刚好泄漏到最大浓度,我们会被炸得粉碎。
    老鬼小心翼翼地从这人手中掏出把刀子,看来这人已经设置好了引爆装置,只等着切开那袋面粉。刚想扬刀,被后面的偷袭者扼住了脖颈,扭断了颈椎。
    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
    老鬼眼尖,拔腿就追。
    我和老鬼一左一右,那人在前面狂奔。
    这人似乎对叠溪镇地形极为熟悉,转过两个路口,我和老鬼追丢了。路灯下,我从地上捡起一顶帽子。
    这是一顶棒球帽,军绿色!
    又是他?

    茗雅拿着这顶帽子,反复察看。
    这顶帽子极其普通,任何一个到茂县旅游的游客头上都有可能看到。我们要想从帽子上找到这个人的线索,基本没有可能。
    “别看了,准备下水吧!文山两次下手,都被这人破坏,看来这人对文山非常了解。”我说。
    松坪沟下海子,钟柏说这里下水比较好。
    我问为什么?钟柏说昨晚老祖宗托梦给他,让他在下海子下水。钟柏还说,只要看见了光晕,那就是离睚眦胆不远了。
    什么光晕?老鬼问。
    钟柏说,估计是睚眦胆发出的光晕吧,要不老祖宗也不能那么说。
    钟柏口称老祖宗托梦,我心里清楚。这的确是寻找睚眦胆的绝佳位置,当日21个羌寨全部覆灭,那个最大的祠堂就在日喔寨中。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位置,只要水清,阳光照射角度合适,可以在海子边隐隐看到湖底残存的屋顶。
    谷子不紧不慢地穿着潜水衣,这家伙好像心中极其有数,但有数在那里,我问他,谷子也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说:“你在洛阳看风水就是这么糊弄人的?”
    谷子却严肃起来:“龙哥,那不同,看风水那是玩儿。这回找睚眦胆,那是命!”
    站在叠溪海子旁,我虽然进入过漩塘,但对深水依然心存畏惧。眺望碧绿色的水面,一瞬间,我竟然有点眩晕的感觉。
    我仿佛回到那天发生大地震时候的情景。那么多的寨子沉入了水下,在黑暗中,你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婴儿的嚎啕,男人的呐喊,有人祈求获救,有人祈求速死。
    我给茗雅、李若烟整理好压铅、气瓶和潜水衣,检查了潜水刀和强光手电。
    “跟着我、钟柏和老鬼,跟紧了,如果一旦跟丢,你们必须返回水面。不要管我们。”我说。
    茗雅和李若烟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叠溪海子看着表情平静,下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地震裂隙?危险生物?乱流?水鬼?

    时间虽是盛夏,但叠溪海子里的水仍然沁人。
    我们下水的时候阳光刚好,我隐约看见水下那些残存的青黑色屋顶。
    阳光在我们身后渐渐远去,湖水在深绿色中泛着些许的蓝,随着下潜深度加大,周围渐渐暗下来。
    潜水灯在水下划出无数道光柱,但也只能看出3米左右的能见度,按照钟柏祖父的回忆,那个放着睚眦胆的寨子是被堰塞湖淹没,因此并没有完全坍塌。
    钟柏照着指北针和水底地形向前摸索。
    我的潜水镜面前,是四处乱窜的松潘裸鲤,足有上千条。茗雅有点慌乱,我给她摇摇手,意思是没什么可怕。
    我心里清楚,这东西属于无鳞鱼的一种,在叠溪海子包括九寨念珠串似的湖泊里,只生存着这种东西,藏民俗称林叶子。
    虽说这无鳞鱼貌不惊人,大的也就一、二十厘米,小的七八厘米,但它们身上也许背着一桩命案。
    是什么命案?
    1983年四川省水产局曾在镜海子试放过一万尾虹鳟鱼,结果一年后,水产局打捞的时候虹鳟鱼竟然不见了踪影,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条都没有。
    这些虹鳟鱼到哪儿去了,是被松潘裸鲤干掉了?还是都死了?水产局的专家也是无法解释,总之是件怪事。
    这些松潘裸鲤围着我们,在我们的潜水头盔和护目镜上来回触碰,挤来挤去,像喂养的一群小宠物。
    前进三十米,我在黑暗中看见,前面渐渐出现一座砖结构建筑,虽然上面长满了水藻,但潜水灯的光线所及之处,还能依稀看得出那建筑上满是精美的雕刻,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清代砖结构‘百孝坊’。
    我几乎在水下叫出声来,这不是钟柏所说进寨子的地标吗?
    钟柏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并拢手指,指向那牌坊里面,意思是找到了进口。
    我们鱼贯而入,我在后面推着李若烟的脚蹼。刚游进去十来米,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忽然安静下来了?
    我在想那儿不对劲,我用潜水灯上下左右一扫,瞬间反应过来。松潘裸鲤呢,那群松潘裸鲤呢?刚才一直跟着我们的松潘裸鲤不见了。
    我心生疑惑,游了回去,我掰着牌坊的石门朝外看。
    潜水灯的光柱下,那大群的松潘裸鲤聚集在石牌坊外,齐刷刷地头朝着“百孝坊”,却是一条也不敢游进牌坊半步……

    楼主回来了,大家久等了!
    我的耳鼓有点发闷,一种略显尖锐的耳鸣在我的耳朵
    里响起,渐渐汇聚成一个声音。
    这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反复呼喊:“留下,留下,不要去!不要去!”
    我四顾茫然,想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可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回想起那个声音,那不是天外来客的警示,就是我自己,我自己心底里的一种敏感,是看到松潘裸鲤怪异情况的本能反应和提示。
    很多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都有这种反应,但都掠过了,所以走向了万劫不复。
    包括我这次的选择,我没有尊崇内心的警觉,我以为那是幻觉,仅仅是耳鸣而已。
    人其实是一种天生比较迟钝的生物,在对自然界异常现象的敏感上,我们差得太远。
    我印象最深的是看那篇纪实文学《蓝光闪过之后》,记录的是唐山大地震发生前动物的异常反应,有老鼠搬家的,有猫衔着小崽子逃跑的,水库里的鱼狂乱四窜的。最出名的是一个居民喂养的狼狗,在大地震即将发生前几分钟,楞是生生咬住主人的裤脚,把他从房子里面拖了出来。
    不就是地狱么?我想!
    也许说不定就是一五维空间。
    我咬咬牙,转身追上了老鬼和茗雅他们。



    松潘裸鲤的怪异我没有告诉他们,再说也告诉不了。我也没带硫酸纸,也写不了给他们看。
    我追上了钟柏,这人拿着潜水灯在前面寻路。
    我拍拍他的气瓶,意思是问前面有什么发现没有。
    钟柏在潜水面罩里的神情看不清楚,钟柏指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手指着水面转了几个圈。
    这是什么意思?我脑袋晕晕乎乎的,老鬼、茗雅、谷子和李若烟围着我,都做出了和钟柏一样的手势。
    靠,我瞬间明白过来。
    我们下潜太快,已经超过了十米。受水压的原因,我们这是醉潜了。
    歇歇歇歇!
    喘过气来, 我们游进百孝坊一百来米,这水里的能见度愈发变得昏暗。
    刚开始我们还能看得见两、三米。这一进来,我们像是游进了黑夜,我们只能看得见彼此,只能紧紧抓着前面队友的气瓶。
    这是叠溪海子里的那个方向?若是在陆地,谷子、李若烟和我都能辨别,可在水里,我们却是半点方位和层次感也没有。
    钟柏在前面,闷着头,只顾往前......
    我觉得很压抑,这么走能找到睚眦胆?
    在水下的漫漫黑暗中,那点我们期盼的光晕始终不见。倒是我们往前游的路线越来越窄,好像我们游进了一个巨大的蜂巢,到处都是黑黝黝的门洞,可我们不知从那个门洞进去。
    “百孝坊”的尽头,钟柏有点犹豫,拿不定主意。
    茗雅拉着钟柏朝一个门洞游。钟柏看了看,突然兴奋起来,连连向我们招手。
    茗雅的直觉帮助钟柏找到了那间祠堂。
    我摩挲着那扇石门的门柱,那上面雕着一种怪兽。人面豺身,背生双翼。
    我看着这石雕发呆,水里也没法用语言交流。我暗自惊骇不已。钟柏的曾曾祖父是什么人物?怎么会雕上化蛇在祠堂的石门门柱上?
    这是化蛇,这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水兽,主招大水。难道钟柏的曾曾祖父预见到祖屋祠堂会被堰塞湖淹没?他居然把睚眦胆封存在这里,自然是万全之策了。
    我们围着祠堂转了一圈,只有一个入口,就是门洞。
    但是我们进不去,为什么?
    因为被封住了,祠堂的大门被封住了。
    这祠堂的石制门框比普通石门大了很多,按理说应该有两扇石门,像地宫中的形制,兴许后面还有石撑。
    可是没有,潜水灯照进去,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只有进去摸。
    但是我们进不去,没有石门我们也进不去,因为门洞被铁棘密密麻麻地封住了。
    很显然,这座石屋的主人在淹没之前用铁棘把入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地震之后,这石屋主人想得周道,也不能和自然之力抗衡。
    铁棘中间被滚落的石头砸出了好几个窟窿,我凑上去量了量,大的窟窿也就刚好老鬼能钻进去。
    既然老鬼那肥大的身子都能进去,我们自然也不困难。我想的是老鬼先进,然后我们鱼贯而入,再展开搜寻。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老鬼刚刚钻进去,那窟窿附近的铁棘忽然收缩。老鬼大惊失色,我们也措手不及。
    老鬼拼命想钻出来,可是不行。 我们只能在封门铁棘剩下的几个窟窿中想办法,钻过去。
    说来也怪,这剩下的几个铁棘窟窿像是按我们身形准备的。我们一人一个,谁错了都进不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存放睚眦胆的祠堂,在钟柏曾曾祖父的记载中,叫做铁棘猪笼!
    我觉得右腿有点刺痛,刚才经过铁棘从的时候,那铁棘异常锋利,尽管我非常小心,在最后抬腿穿越的时候,仍然被挂擦了一下。
    这一下,我的小腿被刮开了口子。血丝在水里漂荡,不一会儿,就散了。
    等我们所有人进去这间祠堂,我明显觉得,水流开始变了,叠溪海子素来平静的水底,仿佛有一头巨兽被惊扰,我们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水流里翻来滚去。我隐约感到,这石屋子里有很多东西,正随着这股乱流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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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09-25 19: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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