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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3页]

作者:墨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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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清泉,终于又到周末了,大家都愉快!!!
    每天上午10点左右更新,有时也会变动,还请多多包含。
    故事未完结,待续!感谢支持1
    接上

    ——————————————————————————————————————


    九
    “此酒如何?”
    “不错。”
    “你喜欢就好——就在前日,常山公主就想过府拜谢,又恐遭物议,所以让公主府的长史将礼物送至安国公府,由我代她转送与你。我素来知道你不喜欢俗物,就将这一车酒留下,其他的都已经退了回去。”蓝云芝又将雨师酒碗斟满道。
    “恩。”雨师端起酒欣赏着碗中的酒色。
    “那个,我一直想问——”
    “问吧。”
    “那个怪物——”
    “恩?”雨师喝了一口,道:“长史没说别的?”
    够狠!
    自顶一贴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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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此酒如何?”
    “不错。”
    “你喜欢就好——就在前日,常山公主就想过府拜谢,又恐遭物议,所以让公主府的长史将礼物送至安国公府,由我代她转赠与你。我素来知道你不喜欢俗物,就将这一车酒留下,其他的都已经退了回去。”蓝云芝又将雨师酒碗斟满道。
    “恩。”雨师端起酒欣赏着碗中的酒色。
    “那个,我一直想问——”
    “问吧。”
    “那个怪物——”
    “恩?”雨师喝了一口,道:“长史没说别的?”
    “对了,长史曾与我闲聊,说就在这一月间,院中的那棵数百年老松突然枯萎了。哦——莫不是?”
    雨师淡淡道:“正是此物!”
    蓝云芝一身冷汗俱下,惊讶的问道:“那、那为何现在才出来作祟?”
    “公主不是说,院中家具尚未齐备,与那个木作头在老松下谈论新做家具的事儿吗?”
    “这个,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我想当日,木作头看到院中这个经年老松一木参天、垂直如柱,于是就打起了它的注意,我想可能建议砍掉这颗大树做家具吧?!此物已经年,早有灵性。可叹的是,众多手段不用,偏要害人,唉——”
    “那为何进府探视,要用假名呢?”
    “听得小郡主的病症,我便猜的是院中物什作祟,老宅有灵啊——。要引它出来,必须让它以为我是常人,可以魇的住我。如若用了真名的话,呵呵,我想那物是不敢出现的。”
    “那你伏药手段如此,为何还要写了方子让我去抓药?对了,当时你也不让我问,你写的方子竟然只有甘草和雄黄?”
    “你竟如村学蒙童一般,如此好奇?呵呵。告知与你也无妨。”雨师大笑如同老师对学生道,“既然是郎中,那我也需熬煮些药物。甘草最平常一位药物,只是个引子,让他以为我真的在给郡主治病,所以它才子夜现身。那雄黄就是为他准备的。小小法门,你这学会了吧?!”
    蓝云芝也大笑,“雨师兄,你是人也骗得,鬼也骗得啊——”
    雨师有自斟自饮了一碗,“雄黄,驱邪避凶、最镇妖物。不信的话,你让去公主府上,锯开老松,中必腐烂一空!来吧,这蜀中佳酿实在难得——”言罢又将酒碗斟满。
    二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各位亲看过之后有没有什么建议啊?
    恩,可能写的有点模糊。后期整理的时候还是要调整一下的。
    大学同学是陕西人,讲过一个老树成精的故事,就是因为那家人要用它打家具,所以才出来惩罚一下那家人,一家人浑身起血痂,就和老松树的皮一样。不过故事的结果和我这个故事结果差不多,来了一个道士,将树锯开,才解了一家的魇镇。据说,开锯的时候,从锯口出雪数十升。

    感谢,清泉的建议。
    五十年都用不破,此中必有蹊跷呵呵
    
    全天都陪着孩子,星期五的晚上多写了一些,明天上午发,谢谢。
    
    谢谢。下一个故事

    ——————————————————————————————————————



    言灵

    一

    午时,初刻。
    通往潼关的官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此间行者都是以商人居多——
    此时正是暮秋时分,转眼间就要到冬天了,眼看着天气一天天的冷了起来。这大雪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起来了,都想趁此时赶紧将货物该卖的、该换的换。
    人流汇集的四岔路口高挂茶酒旗幡处有一个顶大的茶社,兼卖些饭食,供过往的人们歇脚、充饥。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看样子休息够了,整整衣服,准备翻身上马,忽见的远处蹒跚走来一个手拄着拐杖、衣衫褴褛的老者,看老者的模样百岁有余,已经脏成灰白色的胡须扇在胸前。忽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商人赶紧让自己的两个随从跑过去将老人扶了起来,半挟半扶的进了茶社。商人赶紧叫来伙计,搬来一个胡凳让老人坐了。
    “老丈,你可还好啊?”
    半晌,老者缓过气来,嘴里喃喃道,“多谢,多谢。”
    商人又叫来茶汤饭食端到老者面前,老者放下拐杖,又道了声谢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片刻间风卷残云,杯盘皆空,于是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拱手道:“感谢这位官人。小老儿这厢谢过了”说罢要起身作揖,被商人搀扶住。
    “老丈不必多礼。老丈贵庚啊,从哪里来?”
    老者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小老儿今年虚度春秋九十有九。从洛阳而来,去往长安访一个朋友。”
    商人见老者谈吐甚是不俗,声音虽然缓慢轻微,但是有洪钟之余音。又接着问道:“老丈偌大年纪出门访友,身边也没有个儿孙陪着,这要半道有个什么闪失如何得了啊?!”
    老者爽朗的笑了笑,“不妨不妨,是我不要人跟着的。不瞒官人说,小老儿是骑着驴来的,半路驴儿贪吃,不慎跌入山谷。那处前后鲜有人家,我便自己走几步,没想到,一走就是二十里。老喽、老喽,不中用了。还没请教官人是?”
    商人一拱手,道:“在下田鉴,江南道池州人氏,往来长安、洛阳做些茶叶布帛生意。正巧,我也要到长安,清理些账目。不如老丈与我一同前往。可好?”
    老者推辞了半天,最终盛情难却,于是就在田鉴的随从的搀扶下上了一匹矮马。
    就在老者上马的一瞬间,茶社的伙计正好抬头目送,不经意间却发现老者上马的瞬间一丝诡异的微笑一闪而过!
    二

    是夜。
    潼关。
    四人六骑来到潼关城下——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在潼关宵禁时进得城来,田鉴远远的勒住坐骑,望了望远处的模糊不清的城门,又抬头看看天上皎洁的月亮,正在思量间,后边的褐色衣饰的随从对主人道:“看样子今晚要夜宿城外了?!”
    坐在最后一骑上的老者有些过意不去,“都是因为老朽啊,才耽误了时辰。误了宿头啊——”
    田鉴回首看了一眼老者,口气里透着些许宽慰,道:“老丈切不可如此说啊。”用鞭一指北边,“正好,此处往北十五里处,有一地方,名叫十五里树。那边有间货栈,老板平子京和我是老相识,我们去投他哪儿,正好可以叙叙旧。”说吧,带领众人打马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功夫,一行四人就已经来到了十五里树,可是那里杂草丛生、空空如也——
    “奇怪——”田鉴坐在马上,双手拎着缰绳。
    “主人如何奇怪?莫不是记错了?!”黑色衣饰的随从问。
    田鉴用手点指,“十五里树大道旁、土丘之西——没错啊?!原本的货栈哪去了?”
    另一个随从一指远处道:“主人你看——”
    众人借着月光看去,一片一人高的荒草丛中隐约的显出残垣断壁来——看情形是客栈遭遇大火、已经化作焦土了,且有些时日了。
    田鉴不无焦虑的握紧了缰绳,毕竟是相交多年的合作伙伴,怎么就突然间遭遇如此灾祸,家人是否平安、现又在何处,只能等到天明找人查访一下了。于是,对两个随从道:“今晚可能要露宿野外了,你们准备一下。”
    正欲准备的时间,黑衣随从发现土丘之北的荒草间有一排三间房舍,也还算高大,不过也多有损毁,看样子也是经过大火侵袭劫后余生的。不过四周为围墙虽为石制,过火之后竟也坍塌了大半。
    两个随从跨过断墙来到房舍内查看了一下,倒是没有坍塌的危险、勉强可以住人,于是收拾了一下,找来石头在房子里磊了一圈,生起火来,围着火堆,四人简单吃了些干粮,裹着毡子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自顶一贴!
    还有点,想憋着明早发呢呵呵
    子夜一贴,忘记定了,现在补上!
    老毛病又犯了,发帖之前没有仔细检查,上面的回复又打错字了。我很尴尬。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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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火堆的火已经小了很多,摇摇曳曳似是随时要熄灭。躺在火堆旁的田鉴忽的被冻醒了,又好像做了个不太愉快的梦后醒了,浑身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浑浑噩噩的看着睡在旁边的鼾声四起的两个随从,还有背对着自己睡着的老者,长吁了一口气,裹紧毡子正准备再睡去的时候——
    “呜、呜、呜、呜——”
    从外面传来一阵低声的哽咽声。
    肃杀静谧的夜里,人烟罕至的旷野,任何细小的声音都是巨大的。
    田鉴的点点睡意已经被驱散的无影无踪,仔细听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哭泣声,似远似近的传到耳朵里。
    田鉴轻轻呼唤两个随从并没有反映,转而又呼唤老者,“老丈,老丈?!”
    老者睡觉的毡筒里面竟然是空的!
    凭空而来的老者?!毁于大火的货栈?!夜半女子的哭声?!
    在紧张之余,暗暗升起了一丝好奇之心。于是田鉴披了毡子,右手按住佩刀,出了房舍,站在门廊之下四周望去——整个人被这夜色紧紧的包裹住,勒的密不透风。此刻房舍的火堆里的火也彻底熄灭了,红色的灰迹一闪一闪,呕出一缕缕的烟,飘到院子中。
    “呜、呜、呜、呜——”那哭声又起。
    “什么人?!”田鉴平静的略提高了些音量问。
    哭声中断,随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越来越清晰。
    田鉴把毡子又裹紧了些,在黑暗中辨析着声音的方向。
    应该在靠近土堆的围墙后面——
    “姑娘,因为何事如此伤心?”
    又像前面似的,哭声渐止,后又复起。
    田鉴右手紧紧的按在了刀柄上,一点一点接近残垣,“姑娘——,为何哭泣?”
    “家中变故、触景生情——”
    田鉴站住脚步,“家中变故?触景生情?还未请教姑娘——”问残垣那面道。
    “我家中原本富裕殷实,只因前年年底一场大火,一家人均葬身火海,只我一人独活,每日里债主盈门,每每伤心时,便到此地哭泣——”
    “哦?”田鉴一惊,莫不是故人,接着又问,“那姑娘请进来说话吧?”
    只听得那女子轻声道:“夜色入织,甚不方便。”
    “如我猜的不错,姑娘应该姓平,我与令尊平子京是多年好友。今日原本投奔,怎料想此中变故,唉——”
    那女子声音中稍见悦色,“那先生是——”
    “我姓田,名鉴。”田鉴说完,绕过残垣,看见黑暗处一个白衣女子面对土丘。“姑娘?”
    那女子未做应答,田鉴又道:“姑娘?”,摸索着走到女子身边,轻轻拉拽女子的衣袖。
    拉过衣袖时,田鉴张开大口竟不能合上。袖子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手!
    经田鉴这一拉,那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真像人一样的悬在地面上,空衣?!
    不!
    不是空衣!
    青丝起舞、衣袂飘飘像风摆的荷叶一般——
    已经僵直身体的田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堆衣物,那随风飘散的一团青丝里是一张狰狞的脸。那哪里是少女,分明是个男人的脸——狰狞、妩媚!
    “轰”的一下,衣服散落倒在了地上。
    人头悬在空中,下面拖着一缕黑气——
    “忽”的一下,张开血红的大口向田鉴咬来!
    马上出去,再发一点吧
    三
    清晨。
    检事府门外。
    一阵叩打门环声惊起了围墙上正在争食的麻雀。
    门开了,书射探出头来,“蓝相公,您早!”
    蓝云芝一身猎装,携带一柄长弓站在门外,道:“你家先生酒醒了吗?”
    “醒了,正在后院射箭呢。”书射待云芝跨进门来,轻轻的将大门关上。
    “哦?!不知道雨师兄箭法如何?!昨天谈的兴起约我来比。”
    书射笑道,“蓝相公随我来。我倒是没有见过先生射箭,所以不知道。不过,那边诚儿姐姐在伺候着呢。”
    穿过林荫道,绕过书房和隙华楼,在靠近后院院墙的空地上,云芝看见已经磊起一架箭靶。而雨师,已将宽大的黑色袍袖揶束的十分利落、雅致,看着手法,想必是胡诚儿的杰作。
    雨师尚黑,连手中那柄弓箭都是通体黑色,铜质的扣钮使得长弓越发的显得古色古香!
    雨师正在试着弹着弓弦的张弛,转脸见云芝到来,呵呵一笑,“云芝兄,昨日豪言言犹在耳。今日就要看看你的手段了。”
    云芝笑而不答,从旁边的架子上的箭壶里,取出一杆墨羽箭,双脚站定、臂力一张,搭箭,“嗖”的一声,靶心处上移两寸处颤巍巍插了进去!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雨师。
    雨师稍显惊讶,旋即拍手道:“人道是武安国外甥文武全才,今日一见啊——”
    云芝、诚儿都看着雨师,只见雨师又道:“唉,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说罢,长发一甩,两条细白的胳膊轻轻一用力,那黑色的长弓瞬间如同满月一般,二指纤细夹着箭支,弹指一挥间,“腾”的一声——
    谢谢关注!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每天晚上大概写两个小时。不过,第二天精神还好。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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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芝、诚儿都看着雨师,只见雨师又道:“唉,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说罢,长发一甩,两条细白的胳膊轻轻一用力,那黑色的长弓瞬间如同满月一般,二指纤细夹着箭支,弹指一挥间,“腾”的一声——
    箭插入离靶心处三寸处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雨师掸掸衣襟,淡淡说道:“云芝兄,我有新茶可要尝否?”
    云芝笑的已然不行了,用手点指道,“着实吓着我了。雨师兄,你着实,吓着我了。”说罢,支起自己的那张长弓,走将前去,夺过雨师的黑色长弓。
    一上手,忽觉沉重,双臂再一较劲,竟然没有拉开那张老弓丝毫,云芝这才收敛住笑容。
    雨师遥遥头,“论箭法,我还是稍逊你一筹啊。”
    二人大笑,正要回书房品茶,只见书射急急跑来。
    雨师一怔,只见书射神色慌张道:“袁、袁先生来了。”
    向来妩媚、洒脱的胡诚儿,此时的脸色也觉得不自然了。雨师望了一眼诚儿,略一沉吟,说道:“请。人呢?”
    “已到书房。”
    云芝不明就里,刚要问,就眼见雨师急急去往书房,自己也只好跟了去。
    转过隙华楼就是雨师的书房,匾额提作“野云斋”。快到门口时,雨师放开揶束的袍袖,抖了抖,朗声道:“克师兄,别来无恙?!”
    一个老者刚落座,复又站起,提着拐杖拱手道:“雨师别来无恙?!”
    蓝云芝从傍边闪出,才看到,这个老者年纪不小了,一身白袍同样是宽大异常,手里拄着一根树藤做的拐杖,须发皆白,面色红润、一口整齐的牙齿倒是此年龄少有的。
    寻思来“克师”二字在哪里听过,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只见老者道:“雨师,这位是——”
    雨师回身介绍道:“蓝云芝,现任太常寺丞。”
    “哦?”老者道,“莫不是安国公武悠继的外甥?”
    蓝云芝上前躬身,“正是小子蓝云芝。”
    老者慌忙摆手,“蓝相公,切不可如此。我与雨师平辈,你既是他的好友,你我也应持平礼。”
    雨师笑道,手虚抬,道:“云芝,我还没向你引荐——袁克师。”
    蓝云芝脱口道:“袁天罡?!”
    老者颌首道:“呵呵,正是在下。”
    蓝云芝万万没想到,此人正是一代帝师、星象法家——袁天罡!
    雨师请老者在上首坐了,他和云芝分坐两旁。
    只听得雨师缓缓道:“克师之叔——守诚公(袁守诚,传闻曾与泾河龙王赌雨,龙王克扣点数,被魏征梦中斩杀)与家师交厚,在下年少时也曾多受教诲。故克师言与我算是平辈,在下实在不敢当。”
    老者笑道,“哎,你我兄弟不必如此。那都是许久的事情了。此次长安之行,就是为了与雨师小聚时日,再多下两盘棋。过后我还要赶往岐州,淳风(李淳风)我也是多年未见了。”
    雨师笑道:“淳风离开京城回籍逍遥,约摸五年了吧。”
    老者略一沉思,“有五年多了。我客居洛阳久了,着实想念一竿子老友。对了,你我上次隔空对弈,你中盘弃子,我赢得可是不甚痛快啊——”
    二人抚掌大笑,云芝觉得二人谈兴正欢,又插不上嘴,只能讪讪坐在那里。此时,正好诚儿捧着托盘进来,凭气味,可以嗅到定是好茶。不过诚儿的脸色不甚自然,怯怯的移步,生怕搅扰了这一黑一白的欢谈。
    老者正在兴头上,看见诚儿进来,脸色忽的沉了下来,一股紫气在脸上一罩而过。
    雨师赔笑道,“来,尝尝新进的好茶。可否尝得出你蜀中之味,请——”
    诚儿一一给在座的三人布了茶,强挤出笑容躬身退了出去。
    自打蓝云芝过府的数月间,从未见到诚儿如此这般拘束与紧张,正在诧异间,听得老者对雨师道:
    “你还是不愿意雇几个下人吗?”
    这几个字老者说的甚是平淡,但云芝作为一个外人都听得出,这话中似是敦嘱又似责备。
    而雨师,端起茶碗,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笑道:“此事今日就不谈了罢。”
    老者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蓝云芝,也微微一笑,“好罢。”
    雨师好似逢了大赦,顿时满脸舒展,放下茶碗,“克师兄一路西行,可有奇闻异事说来听听——”
    “呼噜噜”老者痛快的饮完一碗茶,梳理了一下胡须道:“还别说,正巧有一件事。不过,此事不可说破——”
    “哦?”蓝云芝好容易能接的上话头,问道,“什么事不可说破啊?”
    老者神秘一笑,“我来这府中叨扰,实在过意不去,而老朽,又是个一文不名之人。但,礼尚往来是不可废的,至于这登门之礼嘛,等我三日之后离去,便可知晓。”
    雨师用手点指老者,“克师兄,怎还如顽童一般。呵呵。”
    “不过,这事还得拜托雨师你接手了。我时日不多,也没有这精力。至于什么事儿嘛——哎呦,这腹中还真有些饥饿,可否弄些吃的?有劳了。”
    雨师试探着问,“那就让诚儿准备些可否?!”
    老者好像多少有些释怀了,便轻轻的点点头,“好罢。”
    不多时,饭食已备就,老者狼吞虎咽的吃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家中的厨子可做不出如此味道。走,你我再手谈一局如何?”
    老者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蓝云芝,也微微一笑,“好罢。”
    雨师好似逢了大赦,顿时满脸舒展,放下茶碗,“克师兄一路西行,可有奇闻异事说来听听——”
    “呼噜噜”老者痛快的饮完一碗茶,梳理了一下胡须道:“还别说,正巧有一件事。不过,此事不可说破——”
    “哦?”蓝云芝好容易能接的上话头,问道,“什么事不可说破啊?”
    老者神秘一笑,“我来这府中叨扰,实在过意不去,而老朽,又是个一文不名之人。但,礼尚往来是不可废的,至于这登门之礼嘛,等我三日之后离去,便可知晓。”
    雨师用手点指老者,“克师兄,怎还如顽童一般。呵呵。”
    “不过,这事还得拜托雨师你接手了。我时日不多,也没有这精力。至于什么事儿嘛——哎呦,这腹中还真有些饥饿,可否弄些吃的?有劳了。”
    雨师试探着问,“那就让诚儿准备些可否?!”
    老者好像多少有些释怀了,便轻轻的点点头,“好罢。”
    不多时,饭食已备就,老者狼吞虎咽的吃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家中的厨子可做不出如此味道。走,你我再手谈一局如何?”
    自顶一贴。
    谢谢捧场。子夜一贴,老规矩。
    接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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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三日后的清晨。
    蓝云芝早早的出门,骑马不急不慢的走在长安的朱雀横街上,倒不是蓝云芝有这样闲庭信步的雅兴,而是这横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急行不得。约摸多半个时辰,马才拐进群贤坊,又行不多时来到检事府。
    书射早早的候着,接了缰绳拴好马,领着云芝进了野云斋。雨师与老者此时坐在野云斋的榻上对坐喝茶谈着什么,见云芝到了,老者殷勤的招呼他坐了,云芝并未去鞋,斜作在榻上。
    “今日袁先生离去,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好馈赠的,这里有一玩物还请先生笑纳。”说罢,云芝从怀中取出一杆竹制的方棍,呈到老者面前,“虽然此物不合时宜,权作一番心意。”
    老者笑着着问道,“此是何物?”
    云芝将其张开,道:“一柄倭扇。”
    老者笑着接了,把玩道:“的确精巧。”
    雨师笑着接口道:“是的确不合时宜。暮秋时分,虽不合时令,也算云芝祝克师兄一帆风顺吧。”
    三人不禁大笑。
    这时,书射躬身进来,一揖道:“门外来人自称是江南道池州商人田鉴,想要求见先生”
    雨师迟疑的看着老者,老者点点头,随即雨师对书射道:“请。”
    不多时,一个三十七八岁,修剪着精致胡须的中年人进的书房,在他后面带着的两个随从,二人共同抬着六坛子酒站在院中。
    雨师看看来人,有转头看向老者,“克师兄,这是——”
    田鉴一躬身,道:“池州田鉴拜见老丈和雨师先生。”在座的还有蓝云芝,田鉴不知道如何称呼,也便躬身施了一礼。
    蓝云芝起身还了礼,“在下蓝云芝。田先生。请——”
    书射搬来胡凳让田鉴坐了,云芝才又像先前一样斜坐在榻上。
    田鉴满脸感激的对老者道,“那夜多亏了老丈——”于是,将那夜的情形简单两三句叙说了一遍。
    诚儿端得茶来,田鉴起身谢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将茶碗捧在掌心,又道:“那鬼怪向我扑来,我心中暗叫完了。没想到,一道白光过处,那鬼怪竟然烟消云散了。我当时体力不支、有过度惊吓昏死过去。再醒过来已是天光十分,我的两个随从告诉我,是老丈的搭救。我问了随从老丈的姓名,可老丈对他说如若有缘,长安城群贤坊土地庙中还可一见。小可将养两日这才赶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举手之劳而已。那个——”老者开口对雨师道,“我从洛阳而来,快到潼关中途,路遇这位田先生,承蒙照顾——让老朽吃了顿饱饭,坐了一程马儿。不过,眼见的他头顶黑气缠绕,想必是被他人施咒,索性这一时帮他一帮。就在潼关外十五里外,倒是真的侥幸让老朽帮他度了一劫。”
    老者饮了口茶,继续说道:“不过,这满头的黑气——还请雨师劳驾了。”
    “这是自然。”雨师点头。
    老者起身,“那好,我便放心的离去了。”
    众人起身,老者一抬手,“不必送了——”径直出得书房,由书射引着大步出了院子。白袖悠然,翩翩而去,宛如仙人一般。
    众人落座,雨师抬手示意大家饮茶,片刻后,雨师道:“请问,田先生,往来京中、洛阳,是否结下仇家?”
    田鉴想了想,“我行商多年,一项小心做事、诚信做人,并没有结下什么仇家。”
    “哦?”雨师斜躺在榻上,“那生意上有什么纠纷吗?”
    “这个?!”田鉴面有难色,想了想,“如果说到商业纠纷,倒是有一桩,不过我相信他的为人。”
    雨师慢条斯理的问道,“说来听听。”
    “恩,是这样的。长安城里有一个经济,名叫陆子圭。他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踏足商业也就一两年光景,所以做生意的手段不甚老道。不过此人为人热忱、直爽,我便与他相交。今年年初他说谈妥了一桩生意,便央求我赊了五千余两的绢帛和茶叶,说要转手卖与胡商。年中的时候,我便去信询问,是否可以回款,他回信说一切稳妥,至于回款,可能要迁延到中秋左右。可到了中秋去信,迟迟没有回音。于是,又去了两封书信,依然如此。我正好也要来长安办事,顺便结此事。”
    雨师点点头,缓缓道“哦?别的没有了?”
    田鉴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今天是要去陆子圭那里吗?”
    “是的,原本就是拜见先生之后就去。他家住在永和坊,宅子清幽,名字也取得好,叫‘青竹苑’。”田鉴道。
    “名字是不错。那稍问一下,田先生下榻在何处?”
    “原本可以住在我东市的商号里,可是最近身体不适,进得京来我便住在延兴门内新昌坊、十字街东南的‘咸阳居’客店。较为好找,就在青龙寺附近。”
    青龙寺还是很出名的,香火兴旺、游人如织,又与祆祠、龙华尼寺齐名,同在延兴门内三坊之中,并称城东三寺。
    只见雨师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笺,细长的两指夹住放在唇边,低语几句,便递于旁边侍立着的胡诚儿,由诚儿交到田鉴手中。同时,雨师嘱咐道:“白日里放在怀中到了晚间,睡觉时放与枕下。”
    “多谢先生,但是这个——”
    “不必多问。既然我应承了此事,权且听我的吧。”
    田鉴起身道声“有劳了”,有云,“此六坛为池州佳酿,旧年藏于我京中商号中,今日还请先生笑纳。”
    雨师笑道,“克师真会转圜啊,这就是他的登门之礼?!多谢。请——”
    田鉴躬身带着随从告辞了,书房里就剩下雨师和蓝云芝二人。
    雨师站起身来,转过脸去,问“走吧,云芝兄。今日天气不错,你陪我在这城中走走吧?!”
    亲们,看过请回帖。你们的回帖是我写作的动力。
    恩恩,清泉是个好姑娘!
    好吧,你只要不再剧透,你也是好同志!(^_^)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此时窗外,冷雨阑珊~~~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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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过了未时,暮秋的长安平添了一场降雨,将近傍晚天都快暗下来了大雨才初停,紧接着又是如毛细雨扑面而来——使得本已经冷的钻心的天越发的阴冷了。
    咸阳居客店的伙计正准备多上两块门板挡挡风雨与寒气的时候,田鉴领着两个随从全身湿透的进了。
    伙计急忙接三人的手里的黄油伞,殷勤的招呼着,只听得田鉴说:“快快快,准备姜汤。这长安的雨啊,真是厉害,浑身没有一丝暖和劲儿。”
    “您说的是,本来啊天就够凉的了,可又接了一场雨——您先回屋,这边该预备的东西,小人知道该怎么办。”
    田鉴拱手道,“那就多谢小哥了。”转身又对两个随从说,“你们也赶紧回屋去吧,换完衣服之后也不用来我房中,今晚不用人。都好生歇了吧。”
    两个随从应了一声就和田鉴一同进了院子,分别去往各自下榻的地方。
    不多时,客店的伙计端了一个食盒进了天字号房,进门就看见田鉴在换衣服,赶紧放下食盒,上前忙着帮田鉴整理衣服。整理好后,伙计忙打开食盒,“您老刚受了寒气,这不,小人掂量着给您料理的几个菜和一壶烫好的剑南。姜汤嘛,我劝您老还是别喝,寒气袭人,喝了姜汤熏着肺倒其次,万一泛着恶心就不好了。”
    田鉴看着躬身出去的伙计,笑着说,“有劳了。”坐倒就吃了起来,尤其最后一晚热气腾腾羊肉汤饼下肚,一身寒气俱消。
    看着夜色一点点的沉了,加上一天的劳累和晚饭上的一壶剑南老酒,田鉴真的有点困倦了。去了外衣,便登上卧榻,沉沉睡去——
    不多时,“呼”的一个激灵,田鉴起身,急急来到换下的一身湿衣服前,从里面拿出了泡的有些欲碎的雪笺,双手捧着吹着气,又在灯烛上烤了又烤,略微硬了才拿到榻便,掀起枕头放了下去,这才躺在榻上安心的大睡起来。
    雨夜。
    子时。
    万籁俱寂——
    只有窗外的雨,一点一点发出声响。
    窗棂上的窗纱都湿了大半,变得可以模糊的看清院外的一切,虽然是一切,但是,仍旧是漆黑一切。
    房中的灯烛也悄然的变小,最终变成了一缕没有生气的烟柱,升腾到半空“呼”的弥漫开来——
    田鉴的不知道是因为受冷发热还是酒意聒噪,开始意识渐醒、辗转反侧起来。
    这时,窗棂响动,传来一个女子幽幽的声音唤他——
    “田相公——”
    田鉴觉得不对、猛的睁开眼睛,向窗外看去,一个模糊东西出现在了窗外——
    又是一声,“田相公——”
    窗棂震动,似是有东西在推挤着窗户。
    “谁?”田鉴颤颤的问道。
    一声短暂又森冷的调笑声,“呵呵。”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已经让惊弓之人毛骨悚然。田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底气,虚声又问了一声——“谁?”
    只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顺着窗棂底部挤了进来,紧接着,是白色!在这漆黑的夜里、昏暗的房舍里甚是扎眼——好像是个人!
    一个长发白衣、如同纸片一样的——人!
    六

    “田相公——”
    “田相公——”
    田鉴惊愕的睁开眼。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而呼唤他的竟然是一面之缘的蓝云芝,而那个与白须老丈是旧交的墨雨师,就坐在他房间离他床榻不远处的几案前悠闲的喝着茶。
    而站在自己塌边的蓝云芝看样子是要陪墨雨师去打猎,一身鲜红的猎装甚是精神,背后还挂着箭壶与弓套。转身对雨师道“雨师兄,他醒了——”
    见田鉴醒来,雨师放下茶碗走了过来,对着床榻上和衣而趴的田鉴笑道,“田先生昨夜睡的可好?”
    田鉴苦笑道,“莫要取笑。鬼门关中已走过两回了。”说罢翻身,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我那两个随从呢?”
    “没事就好。你那两个随从嘛——”雨师拖着声音又坐回刚才的地方,端起茶碗、望了一眼门外如洗的碧空,道:“我让他们去备马了。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去‘青竹苑’陆宅汇收货款吗?!”
    田鉴怔住了,“先生怎知?”
    一点、一点、一点的全部挤了进来了,铺在地上,而后慢慢的、柔柔软软的立了起来!
    纸人晃晃悠悠的举起三角纸片一样的袖子,慢慢的向塌边挪着——
    那如同纸片一样黑色脑袋,在这漆黑一片中虽然看不清,但是可以感觉到它在晃动——
    一阵好像在咀嚼骨头一般的声音从黑色长发下传了出来。
    田鉴已经能感觉到它逼近带来的刺骨的寒意——
    长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剧烈的撞击着胸腔发出的声音,任何人都听不到,除了——田鉴!
    迫近!
    “嗖”从枕头底下飞出一张白色的纸片!那是雨师的那张雪笺!像箭一样猛拍在那个东西上。
    “腾”的一声,那个东西就被撞在窗户上,撞出了一个二指宽的洞口后飞了出去、
    田鉴大惊之余,终于可以缓了口气,硬撑着自己在房间的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刀,颤颤巍巍的打开门,窗外墨色一片,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此时田鉴连喊人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拄着佩刀,一点点彳亍挪到榻边,一头栽了下去
    哪有,关键不是没有春嘛。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


    六

    “田相公——”
    “田相公——”
    田鉴惊愕的睁开眼。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而呼唤他的竟然是一面之缘的蓝云芝,而那个与白须老丈是旧交的墨雨师,就坐在他房间离他床榻不远处的几案前悠闲的喝着茶。
    而站在自己塌边的蓝云芝看样子是要陪墨雨师去打猎,一身鲜红的猎装甚是精神,背后还挂着箭壶与弓套。转身对雨师道“雨师兄,他醒了——”
    见田鉴醒来,雨师放下茶碗走了过来,对着床榻上和衣而趴的田鉴笑道,“田先生昨夜睡的可好?”
    田鉴苦笑道,“莫要取笑。鬼门关中已走过两回了。”说罢翻身,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我那两个随从呢?”
    “没事就好。你那两个随从嘛——”雨师拖着声音又坐回刚才的地方,端起茶碗、望了一眼门外如洗的碧空,道:“我让他们去备马了。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去‘青竹苑’陆宅汇收货款吗?!”
    田鉴怔住了,“先生怎知?”
    雨师一手端着茶碗,一手伸了出去,掌心朝上、似乎要抓住射进来的阳光,空抓一下又猛的张开,一丝童真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慢慢抬起头来、悠长的看着院中,道“昨日你去了陆宅,一个多时辰才出来——面色绯红、兴致不减,想必你和陆生谈的不错,作为一个生意人、为了一笔不小的账务而来,如此欣兴,定是款子有找落了。至于什么时候汇收,这是我替你做的决定,可与你的初衷一致?”
    田鉴越发琢磨不透这个黑衣秀士了,但想到昨夜一幕不禁又多出几分钦佩,整理衣襟正色说道,“正如先生所言,昨日在陆宅,没想到陆子圭见我甚是惊喜,忙邀我在他家中吃酒,酒宴上陆子圭痛快的答应,就在今日就将五千三百两银子连本带息交于我。”
    “哦?是吗?!”雨师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是最好了。不过今日前往,你的两个随从就不必去了,由我和云芝兄陪你如何?”
    “那真是太好。”田鉴兴奋异常,好像早已忘记昨晚之事。
    你也很早啊
    接上

    ——————————————————————————————————

    一阵脚步声,田鉴的两个随从已经进得门来,对着田鉴一躬身,“主人,马已备好!”
    “那就现在起行?”田鉴问道。
    “不忙,先等等。”雨师放下茶碗淡淡说道。
    “等?那——”田鉴不解。在场的蓝云芝有些不解,不过他知道,雨师定有用意。
    “来了。”雨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阵寒拂过,刮起了一地黄叶。
    雨师伸出手来,黑色的大袖从手腕滑落的肘尖,一条雪白的细长的胳膊露了出来—— 一张纸片随风忽忽悠悠的从院外刮了进来,在天上旋两圈缓缓的飘进了雨师的手中。
    “就是等它。”雨师把那张纸片擎在手中——皱皱巴巴的,那是昨晚淋湿的雪笺!
    只见雨师慢慢的将雪笺折起,折成方正的细长条后,口中喃喃念道:
    “青鸟依依探勘,鸿雁声声传书;苍山层叠万里,流云喷涌如夷。诎——迷雾重重、如影随形!”又对云芝说道,“取我的箭来”
    云芝忙从背后的箭壶中取出一支墨羽箭,雨师接了便将刚才叠好的雪笺系在箭竿上交于云芝,“看清刚才雪笺飞来的方向了吗?”
    云芝思索着,答道“大致的方向清楚。”
    “那好,就将这箭原路射回去。”雨师将箭交于蓝云芝,云芝往后勾手,“噌”的将自己的弓抽了出来,双臂用力,向上倾斜着,瞄了个大概方向,右手二指一松,“嗖”的一声——墨羽箭快如闪电飞了出去,眨眼间已经没了踪影。
    雨师搓了搓手驱走些寒气,仰面长吁一声,“走吧。”
    说罢,三人来到院中马桩旁蹬上得马去,背后一鞭,马蹄踏踏出了咸阳居北上,过了新昌坊大门一路向西。
    七

    由于昨夜的一场雨,长安城的石板路上一地黄叶,些许还随风翻滚、糊到了马腿上。阳光也日益的强烈起来,从一汪汪的积水里反射出来,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三人一路且行且聊,约摸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永和坊“青竹苑”——这是个不大的宅院,还算是清幽,里里外外都种满了清脆的竹子,不过竹叶在此时也黄了大半,微风一过,如同落雨一般,梭梭而下,甚是有诗意之感。
    三人下得马来,田鉴院外拴马,雨师则和蓝云芝走到门前,抬头看去,一块黑漆的木匾上清晰的写着三个绿字——“青竹苑”。
    “字写的颇有些章法。”蓝云芝点头道。
    雨师背着手回头问田鉴,“此人是读书人?”
    “恩,不过没有功名,我倒是曾劝他科举。进士、明经总可以试试吧?!可他偏说自己前世是个隐士,终南山便是他的家。可归隐了些许时日,又开始入世、做起了生意。虽然交往有些时日,但是陆生的性子还是难以捉摸啊——”田鉴一边上前拍打门环,一面笑着摇头道。
    不多时,一个小婢女出来开门。
    田鉴问道,“你家陆相公呢?”
    “相公正在卧房。”
    因为昨日田鉴来过,所以小婢女并不陌生,打开门让三人进来。关上门后引领三人来到了一圈竹林环抱院中,客厅前三人停住,小婢女进去通报。
    半晌,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青年快步走了出来,见到田鉴三人忙拱手,“兄长,小弟有礼了。这两位未曾见过,是——”
    云芝发现此人虽满脸带笑,但是笑甚是牵强,眼神中透出异样的神情。只听得田鉴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于氏兄弟,这位——”田鉴一指雨师,“于大郎”,又一指蓝云芝,“这位是于二郎。”
    这是路上三人商量好的,于是雨师、蓝云芝二人含笑点首。
    “原来是这样,小生陆子圭见过二位于先生。”说罢,回身请三人进去。
    客厅中四人分宾主落座,小婢女布上茶点退了出去。
    “那个——”陆子圭首先发话,言语中有些歉意更有些不安的说道,“兄长这趟来恐怕要失望了。”
    田鉴满满的兴头呼的被浇灭了大半,略有温色停顿了一下,“贤弟,你我俱是商场上的人物,诚信是行商的不二法门。昨日已谈妥,于今日汇收货款,怎可一变再变?!”
    陆子圭越发的局促与不安,“兄长,小弟实在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是的,时不凑巧。今早,内子突发急症,卧床不能言语。兄长你也是知道的,家中契约、银两都由内子收着,钥匙也是内子掌握,现在突遭变故,小弟实在也找不到钥匙——唉,你看、这——”
    陆子圭说话的时候神情飘忽不定,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话是有些抵赖、拖延的意味,如要反驳又没有什么合适理由。
    这时,坐在一旁喝茶的雨师发话,“陆相公不必着急。汇收货款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期限嘛,我看田兄也可以迁延几日——”
    田鉴刚想说话,只听得雨师又道:“在下虽不才,也久操悬壶之业,城东也是有些薄名——升平坊于记‘济世堂’药铺就是在下的产业。既然陆相公是田兄的好友,那尊夫人的小疾,就由在下给诊治一下吧。不敢说药到病除,但也敢夸下海口、八九不离十——”
    雨师说的真诚,可是陆子圭极不自然,慌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了。内子的病不劳先生大驾,修养时日就没事了。”
    雨师起身,口中还是十分恳切,“小事一桩。内室在这里?!我还是看看吧,万一过了诊治的时辰,你们这对贤伉俪可要后悔莫及了”转身便往内堂去。
    陆子圭有些无状,“噌”的爬起来,跑到雨师前面推搡着,嘴里还道“此是内宅,外人不便,外人不便。小红、小红,送客、送客——”
    小婢女进来,看见自家主人如此,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呆立在门口。而在座的蓝云芝也忙起身,一把抱住陆子圭,对雨师道:“大哥,人家内宅你怎好擅自进入,我们还是回去了罢?!”虽说是在劝阻雨师,可是紧紧锁住的却是陆子圭。
    雨师得空身子一闪,闪进了后堂。
    紧挨着后堂门口,挂着绣花的门帐,想必这便是家主的卧房。这时云芝、田鉴还有被云芝抱住的陆子圭也挤挤挨挨的来到门口,只见雨师双臂一用力——推开了卧室的紧闭着的门。
    卧房门朝西,以至于上午的阳光不能很好的照进室内,即使天光大亮,房内也是有些昏暗。
    房内陈设甚是简单清幽,繁复的家具只一二件,右手北墙角落一排子衣箱,房中间是中堂几案,摆着香炉、雨洗等物。
    往南看去,一张宽大高榻,上面堆着厚厚的被褥,一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略显丰腴的女子躺在被褥里,想必就是陆子圭的夫人。
    陆夫人脸色惨白异常、正躺在哪里,猛一见有人闯入,双手将被本已盖满全身的被褥使劲的拉至鼻下。
    浑身发抖,牙齿颤声距离几步都可以听到——像是寒症之类的疾病。
    蓝云芝尴尬和田鉴对视了一眼后,双臂一松放开了陆子圭。只见陆子圭气愤异常,一甩袖子并不言语,来到他夫人的他前,用温柔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妻子,转过脸来对众人道:“兄长,你可看见了吧?!”
    田鉴已是大囧,微低下头,抬眼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雨师。
    雨师倒背着手站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子圭,而陆子圭说过刚才那番话之后,面部肌肉跳动、温怒着盯着雨师,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于先生!”
    此刻雨师眉毛一挑,呵呵一笑并不说话,转过脸去。忽然间,云芝看见一股飘渺的紫气罩在雨师的白皙的脸上。
    刹时,蓝云芝从没有见过雨师如此面露狰狞的可怕,猛然转头向陆夫人吼去——“褪!”
    只见陆夫人尖叫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抖抖索索的蒙头缩进了被褥里——
    在场站立的三人俱是一惊,陆子圭更是被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跌坐在榻上。
    “你、你、你,放肆!在我府中你竟然如此放肆,给我滚出去!”陆子圭疯了一般向雨师大叫。
    雨师一怔,收住面容,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笑的让人浑身发毛,就连蓝云芝都觉得雨师今日太过反常。
    雨师忽然收住笑,“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一指床榻,对陆子圭说道,“你看看你夫人吧,怕是要吓出病来的?!”
    陆子圭这才想起惊吓过度的妻子,好言安抚了几句,不见妻子答应,于是掀起了被子——
    “啊——”陆子圭吓得直接从榻上跌坐到了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至雨师脚边,抱住了雨师的腿,用手颤抖的指着床榻、牙齿打颤的说道,“那、那——怎、怎么,这——”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云芝和田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都不禁叫了一声,“天呐!这——”
    只见床榻的被褥里哪还有什么陆夫人,一只如猪一般大小的竹鼠在那里瑟瑟发抖,一丝鲜血从胸部流出,已经染红了一大片雪白的被里!
    未完,待续——
    谢谢天岳支持。
    关于相公一词我有不同的看法。
    自汉以来都是中央政府施行的制度都是废丞相、分相权。例如隋唐初期的丞相就是尚书令、中书令等,并没有丞相之名但有丞相之实,到了太宗朝又是废尚书令改为尚书省左右仆射为正副相,再到了后来基本上连三省的长官都不设立。
    所以个人觉得“相公”实为尊称或是礼称。
    还请天岳兄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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