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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17页]

作者:墨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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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中起的最早的是南城人,鸡叫三遍俱都已穿戴整齐,就连南城的守卫坊门的坊丁也比北城开门要早些,因为坊门开得若要晚了些,那些平头百姓不必他处,那可是会拍门、垫脚叫喊的。而此处乡间,比起长安中起的最早的南城人还要早——人们还未等着鸡叫就已经起来了。
    既然门外乱哄哄的,蓝云芝也被搅扰的心烦,加之早晨寒气更重,于是在席子上滚了两滚也还是起来了,这时雨师已经在门外和老关说着闲话。


    “先生兄弟二人这就要走了吗?”老关问。
    “是啊,等过会儿见过了里正,我兄弟二人就要走了。说不定过几日还要来叨扰你们二位呢?!呵呵”
    “这倒没有什么,里正也是个好客之人。我在此处也还要待个十几二十天的,年前是要把工程完结的。”
    “那就好。”雨师见蓝云芝已经起来了,于是拉着他去见了里正郭九说着几句客套话之后,就牵了马出了临河庄。
    二人在庄头上马,“雨师兄,你我回长安吗?”
    “嗯。不过,还要去趟小庙。”
    “还要去小庙?昨夜不是去了之后无功而返吗?这次是——”
    “哈哈,你来就是了!驾!”雨师一扬手中的鞭子,马儿踏踏小跑起来。
    马儿休息了一夜之后,是快了许多,不到两柱香的时辰,已经跑到小庙旁。
    雨师轻车熟路的下了马之后直奔神龛,端详了一阵罩在红绫子的神像,依旧是略略一躬身后直奔神龛的后面。
    蓝云芝不解,但见雨师上下打量着神龛,不时的敲敲这里、拍拍那里,而后四下寻找这什么。
    在神龛旁边,见地上又把生锈的斧子,雨师抄在手中掂了掂,似乎在感觉斧子的分量是否趁手,而后猛地往神龛劈去!
    “砰砰砰”“咔咔咔”——
    蓝云芝大惊,一边伸头看向庙门,一边急忙阻止,“雨师兄?!雨师兄,你这是——,这是龙王爷!”
    雨师并不理睬,拨开蓝云芝的身子,又砍了两斧子。
    砍完之后,随手便将斧子扔在了地上。伸手就抓住那根木柱,将还有榫卯扣住的柱子生生的抠了出来—— 一人多高的柱子在雨师手中宛如一根芦柴杆。
    与蓝云芝满脸惊愕的表情相比,雨师则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了,看你吓得。对了,快走吧。走晚了的话,说不定会被里正还有工匠们一顿胖揍的。”
    说罢拉着蓝云芝出了小庙翻身上马,没命的往长安跑去。
    六

    辰时未过——
    长安城内宣阳坊。
    两骑风尘仆仆来到万年县县衙门前才将马急急勒住。
    雨师扔了手里拿着的木柱后翻身下马,在一杆子过路之人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衙门口直往里闯去。
    门前侍立的仆役忙向前阻止,“大胆!来人怎可擅闯县衙。”
    “找苏明府。”
    “你找县令何事?”
    “告状!”
    “告状?所告何人?”
    “苏明府。”
    “你疯了。到这万年县来告县令。”
    仆役这一嗓子,一下子将过路之人聚拢起来。
    “怎么?告不得吗?”雨师冷笑道。
    “这——”仆役被问得一时语塞。
    蓝云芝见事情要闹将起来,也赶紧下马,抱起地上粗重的木柱挤过人群,对着那仆役道:“在下太常寺丞,姓蓝。这位是礼部的,姓墨。有事求见苏明府。快些让我们进去。闹将大了,失了朝廷的脸面——莫说苏明府,就连你也脱不了干系。”
    仆役见来人器宇不凡,且说话在理,眼看着聚拢的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无可奈何的便将二人放了进去,而后招呼其他仆役将衙门前聚拢的人群驱散。
    进了县衙,二人也不需他人引路,径直去了正堂。
    正堂中苏恒勉也听得外面哄闹,正起身来看,没想到—— 一个黑衣人、一个红衣人,怀中还抱着截木柱就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也是吃了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蓝云芝一踏进门来,手中吃不住力,两手一松,木柱“砰”落在地上,左右滚了几滚停在当场。
    “你们二位是?”
    “在下太常寺任职,姓蓝。”
    “蓝?”
    ——的确是个少见的姓氏,虽说苏恒勉来长安时间不长,在京中的人情掌故上也是下了功夫,“阁下莫不是是太常丞——蓝云芝相公?”
    “正是在下。”
    “失敬失敬。在下万年县令苏恒勉。”
    苏恒勉很是谦恭,虽然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又低自己官职三阶的青年俊秀有些陌生,但是蓝云芝的名头,他也是知道的。
    “这位是——”
    雨师没等蓝云芝引荐自己,就大大咧咧走到正堂的桌案旁一屁股坐下去,“告状之人!”
    “哦?呵呵”苏恒勉脸上挂着笑容,深知与蓝云芝在一起的也不会是普通人,于是口气也是甚是谦恭的问道:“那不知道阁下所告何人?”
    雨师用手一指,“告——万年县令苏恒勉。”
    “告我?为何?”
    “草菅人命。”
    “草菅何人之命?”
    “安德坊匠人李七郎。”
    苏恒勉沉默不语,也索性坐在雨师旁边,“那就请阁下发难吧——”
    “李七郎所犯何罪?”
    “盗窃。”
    “赃物何在?”
    “尚在府中,未及转呈。”
    “赃物中可有报案人所称丢失之物?”
    “没有。”
    “那如何判案?”
    “调取旧年卷宗,所失之物俱在其上。”
    “哦?呵呵,据此就可判定?”
    “尚可判定!”
    “尚可?哈哈,哈哈哈——”雨师大笑,忽而转过头去冲着苏恒勉,拿捏着腔调打着哈哈,“其实,我不是来告状的。”
    “哦?呵呵,那是——”
    “投案。”
    “投案?”苏恒勉仔细看着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黑衣人,多少有些懵了,“谁?”
    “在下。”
    “阁下?所犯何罪?”
    “盗窃。”
    “所盗何物?”
    “何物?太多了,不过其中有一条红宝石项链,可是突厥旧年朝贡之物。”
    “什么?!你再说一遍。”
    “赃物甚多,其中就有,一条红宝石项链。”雨师逐字逐字的又清晰的说了一遍。
    苏恒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待发问,可是这个黑衣人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思,只见黑人张口说道,“没错。就是衡水郡公程不疑府中被盗的——红宝石项链。”
    “莫要说笑。”
    雨师将脸凑近了些,“我像是说笑的吗?”
    被这咄咄逼人之势震慑住了的苏恒勉正不知如何作答,只听蓝云芝在旁插言:“苏明府,我还未来的及引荐,此人在尚书省礼部任检事一职——”
    谁料想这个黑衣人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竟然在此如此狂悖,可是不知为何——苏恒勉心里不知从哪儿飘来心一丝疑虑,忽然——
    “莫、莫不是,墨检事?!”
    蓝云芝听着苏恒勉说的十分拗口,有些失笑,不过还是点头肯定。
    苏恒勉“腾”的站起身来,整肃衣袖对着雨师深深一躬,略有怯声的问道:“万年县令苏恒勉见过墨检事。”
    雨师冷眼看着苏恒勉,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敢。不过,赃物真的在我手上。”
    “什么?如何在墨检事手上?那赃物——不,那些失物,现在何处?”
    “啂——”雨师一指地上的木柱,“在那!”
    “那个,墨检事此来,不是专程来调笑在下的吧?!”
    “调笑?下官那里敢,长安首县县令正五品,下官呢,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吏,焉能?!焉敢啊?!”
    被雨师揶揄够呛的苏恒勉还是耐着性子,似有苦衷的叹了口气,“李七郎一案,原本在下判的是‘失物归还,刑杖三十——知赃不报之罪’。可是,头顶上的这个郡公,让在下,在下真的是——”
    说罢,苏恒勉走至桌案前,将一张正在书写的纸卷双手捧着交到雨师面前。
    “这是在下正在书写的辞呈。实不相瞒,李七郎一案上报京兆府之后,圣人与家严的教诲时时在我耳边响彻,在下内心着实煎熬。这个官,在下真的不想再做了。”
    “哦?”雨师结果纸卷来看,上面的确是尚未书写完成的辞呈,言辞恳切毫无半点矫揉造作之意。
    “苏明府到任未及一年就要辞官?”蓝云芝关切的问。
    苏恒勉长叹一口气,“是啊。在下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也就罢了,如果再罔顾百姓生命——唉,不说也罢。我已派人打点好行装,只需将此辞呈报上去就即刻启程。”
    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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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恒勉长叹一口气,“是啊。在下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也就罢了,如果再罔顾百姓生命——唉,不说也罢。我已派人打点好行装,只需将此辞呈报上去就即刻启程。”


    说罢苏恒勉再也不说话了,就立在雨师面前垂手站立着。
    雨师也沉默不语,神情没有了锐气,半晌,“那个,苏明府。你不想看看赃物吗?”
    苏恒勉一怔,他也感觉到了雨师态度的变化,言语中多了几分理解与尊重,“呃,当然想!”
    “啊哈,那好。你叫个衙役进来。”
    苏恒勉对着外面吆喝了一声,一个壮硕的衙役进了来,准备听着县令的吩咐。
    不过吩咐他的是雨师,“在家中可劈过柴?”
    衙役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小人家中粗笨的活儿都是小人干的,劈柴自然会。”
    “那好。你这里可有柴房?”
    “有的。就在厨房门外。”
    “烦劳你去柴房找把斧子来。要锋利的那种。”
    衙役不知道这个陌生人要干嘛,但是县令没有异议那就听了,于是“喏”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就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利斧来。
    雨师一指倒在正堂地上的木柱,“你将其劈开——从上而下。”
    那木柱有一人高,于是那个徭役扛起木柱来到院中的旗杆旁,又叫来两个人,让二人扶住木柱,而他自己站到石头凿制的旗杆基座上,试着挥动两下,确定自己瞄准后,将利斧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喊着了一声“开”,斧子带着晨曦照耀的寒光“咔”的一声劈尽力木柱的上端。由于用力过猛,斧头深深的嵌进了木头中,再往上提却提不动了。
    幸好这个衙役粗壮有力,握着斧柄来回别动,加上站在下面的两个人用力,就听见“咔”的一声,顺着木头的纹理裂开了三四尺——
    原来凡是做为柱子用的木材,除了选择树种、粗细、曲直之外,后续处理中还必须将木柱的水分阴干并去除胶质,这样作为支撑用的木柱才能坚实耐腐。但是,唯一的坏处便是这样会使木质便脆,如果顺着纹理施足够的力,那么木质自然会开裂。
    衙役往手上啐了口唾沫,用力拽出斧子准备再次劈下,当他高高举起正要落下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冲着正堂中几个在注视着自己的人大声喊道:“县令!县令!您快来看看,这里面,这里面——”
    苏恒勉、雨师以及蓝云芝三人也从正堂出来,来到旗杆地下,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衙役,苏恒勉问道:“怎么了?”
    “您还是上来看看吧。”
    苏恒勉在下面两个人的协助下爬上了石基,顺着衙役手指的放下看去,“啊?怎么会?”他也用手指着木柱对着下面的雨师问道:“先生,这里面真的有——珠宝!”
    雨师一脸微笑的点点头,拍拍扶着木柱的二人,“烦劳你们三人将木柱放倒在地吧。嗯,辛苦些——做些木楔子,一点点顺着裂缝插进去,将柱子撑开。”而后又对苏恒勉说,“贵县是否有茶啊,还望煮些来,从早晨至今可是滴水未进啊呵呵。”
    苏恒勉此时心情也大好,一面跳下石基,一面向远处站立的仆役吩咐着,待交代好了,也跟着雨师二人进了正堂。
    时辰不大,正堂中的雨师三人面前已经摆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同时摆上的还有一大木盒的点心。
    雨师喝了一口烫烫的茶水,掰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心满意足的说道,“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最惬意的事便是能喝上一碗热茶。嗯,点心也不错。”
    苏恒勉也陪着喝了口茶,“实不相瞒,本意辞官回乡的。于是就差人购买了这盒点心,原本带回去给母亲大人尝尝的。说来不怕先生与蓝相公笑话,这盒点心啊母亲大人见都没见过呢呵呵。”
    “苏明府的这份孝心着实令人钦佩。现已经用了明府孝敬老夫人的点心,于心有愧。这样吧,等改日,在下一定买上两盒‘胡饴店’的点心给老夫人送过去。”
    “说笑说笑。”苏恒勉忙摆手,脸上有些许尴尬,转而道,“现在我看院中木柱已经敲开,那些珠宝已经捡拾的差不多了,这,在下有些疑问,此柱从何而来?”
    蓝云芝呵呵一笑,就将来龙去脉给苏恒勉讲了一遍。
    “这木柱是在临河庄龙王庙中取的。那在下有所不解,其一,何人所藏?那不成就是那真正的盗贼?”
    雨师一面喝茶一面点头,一碗喝干,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茶稍差了些。嗯?哦,是。”
    “那么,其二,在下就更不解了,这木柱原封不动,这珠宝如何进得去呢?莫非有神鬼之能?”
    “嗯?你说呢?!。”
    “在下说?在下以为——未可知也。”
    “却是未可知也,呵呵。”雨师有些得意,“那么,其三是不是就该问——窃贼何在?”
    苏恒勉倒也老实,“是。”
    雨师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哈——”
    笑的屋内二人以及院外衙役三人俱都转脸看向这个一袭黑袍之人。
    笑够了,雨师才整肃面容,“啊?!啊?呵呵,那就请明府叫上县尉,再带上几名衙役随我二人去趟临河庄龙王庙吧?!”
    苏恒勉面色大骇,“去临河庄龙王庙?这是为何?”
    雨师白皙的面庞上浮现一丝琢磨不透的笑容,用玩世不恭的口吻缓缓道:“咱们——捉拿盗贼去!”
    周一事情较多,还请各位包涵。子夜一帖,明日更新。感谢清泉与委员长的关注与理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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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等雨师与蓝云芝再回到群贤坊检事府中时天已经擦黑了,胡诚儿已经在隙华楼上将酒菜备置妥当。
    在火盆的苒苒炭火映衬下,蓝云芝显得异常的疲惫。脱下靴子后便直直的斜躺在长塌上,看着大开的窗户,伸手可及却也懒得起来将其关上。
    雨师则是一脸放松的盘腿坐在那里,倒酒时捎带手的替蓝云芝也斟满一碗。
    “看这天气似是明日会下雪。”蓝云芝开口道。
    雨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嗯?是嘛?!我想说——明日会下雨。”
    “此时正值隆冬,长安哪来的玉呵呵?!莫不是用法术吗?那兄就真成了呼风唤雨的‘雨师’了。”
    “嗯?呵呵,你没听过‘一年四季东风雨,唯有六月是晴天’这句话吗?你听,此刻窗外东风正起——看这流云浓厚,夜里恐怕就会下起来。”
    “是农谚吗?!我此刻脑中什么也想不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我浑身都散架了。”
    “那就起来喝几碗,喝完就好了。”雨师的口气倒像一位医道高深的郎中。
    蓝云芝挣扎了几下终于做起身来,摸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不错。但比起昨晚喝的村酒来,少了几分劲道。”
    “有就喝,省的诚儿听到不高兴。”
    “又是诚儿在东市买的?”
    雨师不情愿的点点头,自斟了一碗又倒进了肚子里。
    “你府上的羊肉是不是很多,怎的佐酒的又是羊肉?!”
    “嗯,挺多的。听书射说,这是西市某家馆子折价卖于诚儿的,价钱嘛似是很便宜。”
    “唉——,你府上的家政在下也不好多说什么,来,喝酒。”蓝云芝与雨师碰了一下杯,正准备喝的时候想起什么,“对了,那个——”
    “先喝完再说吧。”雨师知道蓝云芝要问什么,索性等酒喝到进行在让他问。
    慢慢一碟子干羊肉进了二人的腹中,酒也喝了两坛子还多,这是二人喝酒的进度明显慢了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蓝云芝用干净的餐布仔细的擦干净手指,用略显昏沉的头脑想了想,问道:“那个——这赃物已经起了,这现场也去了。你怎的就能断定偷窃的是他?”
    “能将东西放进柱子里,除了鬼神还能是谁?!呵呵。”雨师一笑。
    “你就能如此肯定?还是昨夜去小庙外看到的?”
    显然雨师喝的还没有尽兴,一碗酒又喝了下去。而后对着楼下吩咐了一声,诚儿又端上了满满一盘子蒸羊肉,替换了先前的空盘,“一开始就能感觉的到。”
    “一开始?”
    “嗯。你没有看见李七郎家窗上和墙上的印记吗?!”
    “就凭那痕迹?我当时猜想的是狼或者狐狸。”蓝云芝看看擦干净的手,又忍不住拿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大嚼着,“到了小庙的时候,看见神龛——”
    “所以你心里想的就是——龙王?呵呵。”雨师反问。
    “是。当时我便主意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然后呢?”雨师倒是想考考蓝云芝。
    “然后?在神龛后面的柱子中又发现了珠宝,我更加坚信。不过,经过今天下午的事,呵呵,最终,我还是错了。”蓝云芝有些沮丧的挠挠头,端起酒碗喝了起来。
    雨师得意的替蓝云芝斟满,“那印记显然是人留下的——那是经年留出的指甲扣出来的。”
    “嗯,看的出来。可是——那么多年之后,为什么只有手掌没有腐烂,而身体却已腐败成了白色的骷髅?”
    “造成如此这般情形的是——妄念!”
    蓝云芝刚端起的酒碗又放下了,“妄念?”
    “是。”
    “那——”蓝云芝不解。
    “别说是普通人,就连——知道为什么历年那多修行的人,穷尽一生将自己的修为推到极致,却最终没有成就吗?就是在寂灭之时那最后一念——或恐惧或不舍、或贪恋或无奈。前功尽弃!这就是妄念!”
    “这样啊。老庙祝就是因为这‘妄念’才导致死去这么多年手掌没有腐烂?”
    “嗯。将死之时妄念骤生,故其不能轮回往复。呵呵,只得躺在水沟里望眼欲穿的透过墙洞,看着自己藏在柱子中的那些珠宝——或许是捡拾、或许是偷窃而来的珠宝!”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在破墙下面的水沟里,尸身重见天日时——骷髅是仰面躺着的,而双手是向外伸着、像是要去抓取什么似得?!”
    “嗯。”
    “李七郎带回去的木柱中珠宝他是如何放进去的?那时他不是还活着,就有这样的手段?”
    “呵呵,你若仔细看过李七郎带回家的木柱你就知道了。”雨师漫不经心的站着酒在桌案上画起了一根柱子,边说边画让蓝云芝看的更清楚,“那是将木柱剖开一小段,再在柱子里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将东西塞进去后盖上那一小段,再找大漆将木柱封死,浑然一色。呵呵,你看那个穷酸的小庙,何处才可以将如此珠宝安全的放置而有不被人发现呢?!这个大胆、吝啬、贪财的老庙祝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你我也只是听起郭九提过一句老庙祝的事,那你——”
    “那夜不是和你同去小庙吗?我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眼神中透出无限贪婪的鬼魂,游离在神龛周遭。”
    “原来如此。那你如何认定他就是是老庙祝呢?”
    “这还不简单吗?呵呵。今日一大早你还在贪睡之时,我就在早起的人中找了几个年长者,将其形容相貌说于他们听,他们告诉我的。”
    “我说嘛,日常喜欢懒睡的雨师兄,如何起的这般早呵呵。那他是怎么死的?
    这时,书射气喘吁吁的上了楼来,对着雨师和蓝云芝行完礼之后,直勾勾的看着几案上的羊肉。
    雨师将盘子端起递给书射,书射恭敬的接过,讨好的笑笑之后便开始抓取大快朵颐起来。
    等书射吃完,打过一个满意的嗝之后,将盘子放在一边,挤眉弄眼的开始对着二人叙说,“先生您让我早早的在郡公府候着,我就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等——”
    “等等,什么?郡公府?难不成是衡水郡公府?程不疑家?”
    雨师与书射同一时间挤眉弄眼的点点头。
    “朝廷官员你也盯梢?!”
    “别打岔。书射,你继续说。”雨师倒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书射。
    “就在前不久,郡公府上鸡飞狗跳的热闹极了,呵呵。”书射笑着边说边学着当时的样子,“程不疑和他夫人已经睡熟,我就让那个老头就顺着门缝飘了进去,开始在程不疑夫人的梳妆台上胡乱翻腾着,声音极大,将程不疑和他夫人吵醒了,二人一看这样情景,立刻失魂的大叫起来。这时候护院的卫士也冲了进来,着实也把卫士吓着了,哭爹喊娘的丢了兵器往外跑,一下子又和冲进来的另外的人撞在了一起,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雨师也被书射逗笑的不行,只有蓝云芝张大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雨师擦干笑的蹦出来的眼泪,“好了。至于如此吃惊吗?呵呵”
    “这明天早上,莫说整个长安,就连朝廷里也会知道此事——”
    雨师倒是洒脱的一摆袖子端起酒碗来,“一个贪财、偷窃,又想嫁祸他人的鬼魂;一个蛮横、跋扈,不分青红皂白的勋贵——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呵,呵呵,哈哈哈!”笑够了之后,一口将碗中的酒饮尽后,看着窗外,“你看如何?!被在下猜着了吧?!长安夜雨——”
    蓝云芝也看向窗外,的确,淅淅沥沥的冰雨开始降临长安,明日会是一个湿冷的早晨。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没想到已经突破五万了呵呵
    
    天书




    一


    临近年关,长安城里比往日更热闹了。
    虽说东市上商人少了许多——那些行商之人早于一月前就开始打点行装陆续回乡去过年去了。可是在那些西城居住的胡商看来这是大好的商机,于是把一些店内外货物都码的高高的,并且通过一些折扣来吸引东市分流来数目庞大的准备过年的百姓。
    这些城中百姓也乐意看着这些——西市各条街上胡商拼了命的招揽生意,费力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话来讨好,结果是,长安的百姓可以通过比往常更少的价格买到心仪的货品,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羊肉、面粉、胡椒,甚至往常都不敢问津的葡萄美酒,也都可劲的往家里搬去。毕竟忙活了一年,借着过节的机会犒劳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
    午时刚过——
    蓝云芝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一个牵着驮满物品的驽马,一个挑着担子,担子的两端分别是担着两只并排捆扎的木桶。穿过朱雀横街息壤的人群,一直来到了群贤坊。
    快到检事府时,蓝云芝看着府门前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本应该冷清的检事府门前此时多了几个陌生人,而且,府门前的栓马石上还系这五匹马。
    仔细再看那几个陌生人装束,应该时衙门里的小吏,可是这些小吏不像是寻常的小吏,因为他们的腰上挂着通红的漆装的横刀。
    而马匹既不是寻常的走马,也不像是军马,因为马匹虽然健硕但鞍配等物却极为考究,要是军马断断不会如此繁缛、精细。
    有些眼熟?!
    管他呢!
    蓝云芝被这越来越重节日气氛感染,心情极好,也懒得去想。
    于是,催马上前来到府门前,仆人听着他的吩咐准备于其一起进府,谁曾料想,刚要叩打门环,刚才还在门外聊着闲话的那几个小吏,一下在摁刀在后跳上台阶讲蓝云芝拦住了。
    蓝云芝抬眼看着这几个人,似笑非笑的诘问:“怎么个意思?!”
    “没有意思。”
    “既然没意思,那就请几位劳驾让开,在下要进去。”
    一个领头的面无表情的说道,“恐怕这位先生——进不去。”
    “哦?”
    “嗯。”那个领头盯着蓝云芝的脸的重重点点头。
    蓝云芝虽说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笑意,“那在下就要多为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依旧是冰冷的答复。
    “那既然这样,在下还真的非要进去。”说着,蓝云芝一抬手架开几人横挡的手臂。
    那几个人也是一惊,因为蓝云芝的刚才的一抬手力道极大,一下子就将几人拨开了。
    “噌”!“噌”!“噌”!
    几人的右手已将横在腰后的佩刀拽出了半尺!
    这时,检事府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身着绯色官服、将近五十岁的短须男人在四个绿色官服的官员簇拥下出现在门口。
    “哦?怎么回事?”绯衣官员对着刚才阻拦蓝云芝的几人问道,还没有等几人回话,忽见此人抢先一步迈出门去,拉起了蓝云芝的手,“这不是太常寺的蓝相公吗?!”
    蓝云芝一怔,仔细打量此人,确是没有见过。
    正欲答话,只听得那人又道,“呵呵,阁下可能还不认得在下,不要紧,我与令尊以及云芝相公的姑父——安国公可认得,呵呵。今日有要事不便叙谈。等改日,一定要请你这位小朋友来我府上喝酒的。呵呵。”说罢拱了拱手,也没等蓝云芝作答,便带着身后四人以及刚才的几人下了台阶。
    身着官服的五人上马,而几个小吏却跟在几人之后。那绯衣官员在马上又拱手作别之后,便拍马走了。
    蓝云芝虽然也是满腹的狐疑,但也礼节性的拱手还礼后,便带着两个仆人进了检事府。
    昨晚打球,很晚到家,写的有些匆忙,还未仔细审阅,更了之后才发现不仅有错字,还有不少语句不通,请各位朋友谅解。雨师上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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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野云斋门口,蓝云芝找来胡诚儿将东西卸下收了,他自己在交代两句后迈步进了书房。
    “雨师兄,刚才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官威不小?”
    只见雨师正斜坐在正中间的长榻上伏案在写着一张便签,见蓝云芝来了,“哦?你先坐吧。我这就好。”
    说罢又继续刷刷点点,片刻时间将写好的便签卷了起来,用丝绳捆了,对着油灯烤了一块火漆摁在绳结出,又伸出白皙的食指摁了一个手印后交于一旁等着的书射。
    “将信笺送到千牛卫署。如果振将军进宫了,那就交给马跃或是柳子建,让其一定转呈铁云。切切。”
    “诺。”书射接过纸卷,对着蓝云芝一揖后跑了出去。
    “云芝,方才见你带了东西来。是什么?”
    “哦,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岳丈送来不少土产,寻思着你这里恐怕对于过节也不甚上心,我就拣了些年节需要的给你送了过来。另外,昨日姑父及姑姑也给了我十二桶西域产的葡萄酒,我便将它分作三份,你、我、还有内兄(董伏彦)每人四桶。不过,呵呵,这四桶里可含着我早先欠你的两坛子酒。”
    “哦?呵呵。”雨师听到有酒高兴的眉毛抖动了几下,不过,旋即收住笑容,“你欠我两坛子酒,可是?”
    “是啊,这四桶里有两桶算作偿还。”
    “你欠我两坛子,却还我两桶?这是什么道理。换句话说,你欠了我一锭金子,还来的却是一两金子?这个道理是说不过去吧?!坛子是坛子,桶是桶——所以说,你还欠我两坛子。”
    蓝云芝被他绕晕了,最后听得雨师最后说的,立刻惊叫起来:“什么?!还欠两坛子?”
    “呼”!雨师吹灭油灯,笑叹着摇头道:“你看你,如此着急作甚。那个,欠着就欠着吧,我又没有催着你要?不着急的。过完年之后还也行。”
    半天说不出话来的蓝云芝大睁着双眼却不知如何反驳,索性冲着外面呼喊道:“你们两个将东西抬上,这礼物不送了,回府。”
    院中两个仆人正坐在地上歇息,听到主人呼唤,赶紧站到书房门前的廊下,欲言又止。
    “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其中一个仆人怯生生的说道,“刚才那个姑娘已经将东西收了,不知道搬到了什么地方了。且,人也找不到了。”
    蓝云芝彻底的懵了,这时雨师忽然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哈——云芝,就因为你——我开始留恋起这长安了。”
    雨师全然不顾蓝云芝的感受,笑道自己都有些累了才收住,“对了,你方才问来我什么来着——来这里的几个人是做什么的?”,
    “方才气死了我。”蓝云芝不知是对雨师还是自言自语道。
    雨师不急不缓的问道:“怎么了,又是谁惹到你了?你难得会如此动气。”
    “方才就在你府上大门口,被几个人给拦下了,说什么也不让进。那个口气、那个派头——以为自己是千牛卫!”
    雨师站起身来走至书房门前,冲着外面,“诚儿,别躲了。给云芝还有院中的两个人上些茶来。”
    胡诚儿不知在什么地方应了一声,眨眼间端着一托盘站在了廊下两个仆人的身后。
    两个仆人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胡诚儿,而胡诚儿妩媚的一笑,让院中的两个仆人自行取了茶后,款款跨进书房的门槛,给蓝云芝与雨师各自布了茶。
    站在门口的雨师端着茶喝了一口,才冷笑一声,道:“哼哼,那几个人可看不上千牛卫。”
    蓝云芝端着茶喝了一口茶还未及咽下,听到雨师此语,便一下子喷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什么?瞧不上千牛卫?”
    蓝云芝的惊讶是有道理的,千牛卫自北魏始建以来,历代皆为皇帝的亲勋卫率,掌执御刀宿卫侍从。至唐代,编在南衙十六卫中,但从不受南衙节制。较之称为皇帝私人军队的北衙禁军——羽林卫来,其更受依仗与恩宠。历来行事只看皇帝的脸色,杀伐决断从不顾及百官参劾。
    “恩。怎么不信?”
    “这——”蓝云芝有些疑惑,“那他们是哪个衙门的?”
    “大理寺。”
    “莫要说笑,雨师兄。大理寺?呵呵。这个在下着实不信。再者,大理寺的官员多半见过,方才出门那个领头的身着绯色官服,应是五品以上,而大理寺五品以上的除了正卿与少卿还能有谁?!”蓝云芝讪笑着喝了口茶,“恰恰这几个我还都认识。从未见过此人。你啊,莫要诓我。”
    “诓你?呵呵,此人是大理寺的少卿——贺巨来。来头可不小!”
    “来头可不小?贺巨来?”蓝云芝自信对于大理寺的人事了如指掌,可是想了半天,“没听过有这样一个人啊?!”
    “此人只在大理寺挂职,从不参与具体事务,只是对外好行事罢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再者,雨师兄也莫要危言耸听,一个少卿哪里什么来头不小啊。”
    只听雨师又说,“嗯?!我说他来头不小,是因为他实则是——”
    “是什么?”
    雨师缓缓从大袖中伸出两个手指来,这令蓝云芝更加不解,自己也比划着伸出两个手指,半天也参悟不透,“二?两?到底是什么?”
    “两坛子酒。”
    “嗯?两——”蓝云芝这才醒悟过来,这厮又想借着自己的好奇心向自己讨酒喝。“罢罢罢,不说就算了。以后啊,我府上有什么好酒在下也不会拿过来了。”
    蓝云芝说着真的有些动气了。
    “你这人——怎的经不起玩笑呢?!”雨师见蓝云芝真的有些急了,忙谄笑道。
    在旁的胡诚儿都有些看不下去,白了雨师一眼,“你还不快说——”
    “好好好,我说。”雨师借坡下驴道,“此人名为大理寺少卿,实则是——内卫!”
    感谢支持与建议,我也在反思这个问题,在以后的文字中会改进的。另,祝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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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忽然感冒了,成文少了些,各位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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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又是一阵茶香烟气。
    喝了茶后,蓝云芝让跟来的两个仆人先行回去。
    望着仆人消失在院门处时,蓝云芝幽幽道:“你说,这个贺巨来是内卫?!你是从何而知的啊?据我所知的一鳞半爪——内卫暴露身份之后便不可再用,轻则退役监居,重则会因泄密而被制裁。”
    “他自己说的。”
    “什么?!此人好大的胆子。”
    “不,应该是——此人好大的权柄。”雨师说罢,忽的眼神亮了一下,转而笑道,“呵呵,原来我与此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有一星半点的交集。”
    “你和他?”
    “嗯。之前你没在长安之时,长安发生了一件事情——起因便是当事人前往找他路上出的事情。”雨师对着明媚的日光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还不是凭空动几下,似是拨动琴弦,“——不要问!”
    正要张口的蓝云芝被他说得停住了,只听雨师又道:“问多了对你不好。不过,今天这事你知道无妨。”
    “什么事?”
    “长安城死人了!呵呵,哈哈,哈哈哈——”雨师特有的笑容传了出来。
    蓝云芝深知雨师说得“死人了”不是寻常说得生老病死,而是有什么大人物或是重要人物死了,至于是什么事情、死了什么人,他不敢乱说,静听雨师往下说。
    “死的这个人,不,这两个人,一个是过了气的皇亲,一个正当时的勋贵。”
    “过了气的皇亲?莫不是武氏族人?”
    “这倒不是,是废太子妃的堂弟——”
    “哪有什么太子?!呵呵——”干笑了两声之后蓝云芝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高宗朝几个太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即使当上了皇帝很快被废黜。“哪、哪个废太子妃?”
    “废太子贤(李贤,高宗与武则天第二子,爵封沛王,继位为太子,后被罢黜,被逼自尽。后世称‘章怀太子’)!太子妃的堂弟的生父、也就是太子妃的叔父——房公先良。”
    “调露二年,宫前铜轨中不知被谁投了一封告密信,信的内容是揭发太子贤谋反!那女人震怒,太子被罢,流放巴州。另,除太子外,告密信中还罗列东宫上下一十九人参与,在那一十九之中就有时任太子洗马、太子妃的叔父——房公先良。旋即名单上所列之人也被逮捕入狱,没多久也被正法,其家人流放。可是,吊诡的是——最后只有其一人获赦。最后竟然恬居银青光禄大夫。呵呵。”听得出雨师言语里充满讥讽与鄙夷。
    “哦,这样?那,那个正当时的勋贵是哪位?”
    “秘书少监——危文雍。”
    “危文雍?!不是早就致休在京了吗?死了?”
    “嗯。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死的吗?”
    “不知。”
    “哈哈哈哈——”雨师不知哪来的高兴事,笑的蓝云芝都受感染,不知因何也笑出声来。
    好一阵子,雨师才停住小声,抬眼看着跟着自己傻笑的蓝云芝,问道:“你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什么?”
    “这两人是怎么死?!”
    “不,不是,你没说啊?”
    “没说吗?哦,真的没说。”雨师想了想道。
    “他二人是怎么死的?”
    “笑死的。”
    “哦。啊——”蓝云芝长大了嘴,“笑死的?”
    “是啊。就像刚才我那样。”雨师道。
    看着雨师认真的模样,蓝云芝觉得也着实好笑,戏谑道:“这两个老朽的死——-和内卫有何关系?死就死了,如此阵仗,难不成内卫兼管着殡仪哀荣了?”
    “不是。与这两个人死的同时,秘书监——被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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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盗了什么?实录?”
    “《升仙山受仙法》残卷。”
    “这事本是什么书?怎么没听过。”
    雨师来到长榻上盘腿坐下,看着窗外,“那还是永徽四年,距今已近四十年了。江南道睦州有一巫女名曰陈硕真——据传其避祸山中得到仙人指点,传授其《升仙山受仙法》一卷,能够呼风唤雨、召神役鬼。随自号文佳皇帝,起兵反叛,自领几千众几日间便攻克睦州,一时声势极大。”
    “这倒没怎么听说过。”
    “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这场叛乱很快被平息下来。居功至伟的首推婺州刺史崔义玄、另外就是扬州刺史房仁裕。二人各引本州军马前后夹击,婺州一战歼敌数千,一举将巫女陈硕真在婺州擒杀。大战过后,搜查巫女行在时,见有《升仙山受仙法》已被火焚,急命人将书卷取出,交于朝廷,后存于秘书监——便是这残卷。”
    “此书真的有‘呼风唤雨、召神役鬼’之能?”蓝云芝问道。
    “这个嘛,我有没见过,兴许有吧?!”雨师眉毛一挑,神情有些不屑。
    “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值得内卫插手进来?”
    “自三皇五帝至今,没有一个女人当皇帝的,这个巫女算是第一人。呵呵,比现在这个坐在九五尊位上的女人还早,也许她是妒忌吧,呵呵,哈哈——”
    “莫要孟浪。雨师兄,我与你是认真的,你却开什么玩笑。”
    雨师收住了笑容,“房先良之父便是这房任裕;而崔义玄膝下无儿,便收了一个义子,名叫危文雍!”
    说完这些,看着两眼大睁蓝云芝,雨师倒是很耐心的接着说道,“云芝,你还不明白吗?反正在下是已经嗅到了‘复仇’的味道!而,那个女人——严格意义上讲,也应该是复仇的对象。依着你对皇帝的了解,你说那个女人是疑神疑鬼、听之任之呢?还是征召内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呢!?”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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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看着两眼大睁蓝云芝,雨师倒是很耐心的接着说道,“云芝,你还不明白吗?反正在下是已经嗅到了‘复仇’的味道!而,那个女人——严格意义上讲,也应该是复仇的对象。依着你对皇帝的了解,你说那个女人是疑神疑鬼、听之任之呢?还是征召内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呢!?”


    “既然查,为何内卫自己不去,偏又找到你?”
    “因为线索。”
    “线索?”
    “恩。唯一的线索是—— 一个道人,一个披发的道人。”
    “披发的道人?”
    “因为此人曾经于事发日的旁晚进过这二人的府邸,据说,也曾出现在皇城的含光门街上、秘书监外。听贺巨来描述,这个道人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道袍,披发遮面,手持一柄招幡,上面写的三个字的倒是挺有意思——‘知天命’。”
    蓝云芝不禁莞尔,“好大的口气!”
    “是啊,比寻常的术士口气要大的很多啊。”雨师坐在那里伸了伸腰,舒服的打着哈欠,“啊——,内卫查了两天都没有眉目,这又涉及到玄冥之事,便找到了我。”
    “那你接还是不接?”
    “你说呢?呵呵”雨师一脸坏笑的反问,“五车佳酿啊,够我喝一段时间了呵呵。”
    “真有你的,呵呵。那既然找不到这个道人踪迹,那叫你如何寻得他?”
    “刚才我给振铁云写了一张便签,让他去替我查——客栈、抵店,瓦舍、妓馆,寺院、宫观,凡是有生人的地方都给我摸查一遍。”
    “那你为何不知会京兆府,亦或是长安、万年两县?非要将千牛卫也扯进来?”
    “扯不进的来呵呵。用千牛卫去查,可比知会地方要快的多。我估计只需一天,嗯,一天!就可将我要的结果送至我府上。云芝,你可信?”
    “莫问我,答与不答,又会成了你我之间赌资——”
    看着蓝云芝不上套,雨师也无可奈何,只得讪笑着,让诚儿再倒些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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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09-24 14: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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