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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16页] |
作者:墨雨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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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页翻的 接上 —————————————————————————————————————————————— “你睡得的倒挺快。”女人也将头发挽了挽便在男人身边躺下,她也准备要睡了,在拉起被子的时候,还不忘翘着头往草席角处看了一眼,似乎生怕那些宝贝跑了一样,也打了个哈欠睡去了。 草席旁的油灯莹莹的火光渐渐的缩小,在跳过几个灯花之后,彻底的在一缕轻烟中熄灭了。小屋的窗户是没有窗纸的,只并排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在屋内一片漆黑之际,适时的从缝中射进来几束不规则的月光,戳在地面上—— 看样子妻子也是劳累一天,不一会儿,均匀、细密的鼾声也打了起来。 就在二人沉沉睡去之后,从窗外射进来的光柱忽然断了——好像被谁将光线抽走了?! 原本闪亮的缝隙被什么所遮挡,那是—— 眼睛? 一只浑浊的眼睛正在贴着缝隙往里看去。 躺在草席上的夫妻二人似乎同时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熟睡中的二人原本松弛、安详的面容慢慢在扭曲起来,眉头紧皱,呼吸也开始急促,喉咙中仿佛有痰涌、正在拼命的往下吞咽着,可怎么都咽不下去—— |
鸡鸣即起,在长安的南城这比城楼上的晨鼓更管用。不管四季更迭、天色如何,南城的百姓都是鸡叫三声后开门盥洗,预备着一天的营生。 “啪”!“啪”!“啪”! 一个中年人拍打着两扇破门板,“老七!老七!” “嗯——谁啊?这一大早的?”昨晚那个叫做‘七郎’的男人磨磨蹭蹭打着哈欠开了门,“哦,五哥啊。这么早有事啊?” “你们家怎么回事?” 七郎警惕的看着拍门的中年男人心头便是一紧,故作镇定的笑道,“呵呵,那个,什么怎么回事?!”说罢,下意识的后头看了看自己睡得那张草席。 “什么怎么回事?老七,你来看看——”中年男人一把抓过尚在门里的七郎来到屋外。 七郎装作没事一样,“五哥,慢点慢点,这么用力干嘛?” 中年男人也不答话,一指屋子的窗户处,“啂,你看!” “看什么啊,呵呵——”七郎干笑了两下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这,这——” 七郎娘子也低头系着裙带走了出来,“五哥,一大早找七郎什么事啊。七郎可是个手艺人,不用起那么早的。”看着自己男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便问,“七郎,怎么了,傻了?” 七郎颤颤巍巍的抬手一指,“那,那里——” “哪里?那儿——”紧接着七郎娘子惊叫了一声,“啊——” |
只见窗户两边的土墙上各有一排好像是什么东西爪子留下的深深抓痕,而窗户板上也留有像是什么东西牙齿啃咬过的痕迹! 夫妻二人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只听得中年男人说道:“你看看,昨晚是不是有野狗什么在你窗边啊,抓成这样,你们二人都没听见?” “啊?啊,对,没听见啊。”七郎有些迟钝的答道。 中年男人冷笑道,“莫不是你二人昨晚吃什么好东西,香味把野狗招来的吧?!哼哼,有好东西自己吃,也不去孝敬阿爹与阿娘。真有你们两个的!我可提醒你七郎,赶紧将窗板换下吧。” 说完,中年男人有些气哼哼走了。 七郎娘子这才小声嘀咕道,“七郎,我看不像是野狗,倒是像——狼!” “狼?京城里怎么会有狼啊?!” “我上次听人说,靠近芙蓉园的曲池坊一位官员的宅子里闹过这东西,有的说是狐狸有的说是狼。莫不是、莫不是盯上那些东西了吧?”七郎娘子小声说道。 不知道七郎是不耐烦还是有些后怕,直接对着自己娘子呵斥道:“那畜生盯着珠宝作甚?曲池坊靠近芙蓉园,园子里林木茂密,又有水泊,可能会窜进什么东西。别胡寻思了,赶紧整些吃食,我还要去做工呢。快去!” 看着自家娘子进屋去了,七郎后背忽的放出汗来,开始浓重的喘着粗气,看样子眼前这一幕让他着实也是吓得不轻。 |
接上 —————————————————————————————————————————————— 二 冬日的暖阳在晨鼓敲过了许久之后才用他的光线烘烤着本已寒彻的大地,温暖着苦苦等待它一夜的长安城——融融的暖意顷刻间开始蔓延开来。虽然寒风还有些凌冽,但长安街头已以显示出壮盛王朝都城的景象,满眼都是攒动的人头——长安逐渐的热闹起来。 对于一个百万人的城市而言,作为一个整体管理起来太过吃力,于是自前隋以来长安城是由两个首县来管理。 以中轴线上的朱雀大街为界,将整个都城分为两个县治——大街西侧属于长安县管辖,治所设在西市之南的长寿坊;而大街东侧则属于万年县管辖,治所设在东市西南宣阳坊。 因为城北为皇城所在,居住的人口较于城南要多很多,加之又有东市与西市之分,故整个长安呈现北稠南稀、东贵西富的格局。 虽说长安为二首县并立,但治安方面,万年县更重于长安县。 一骑高头大马正在穿过人群往南走去,而去的地方正是万年县治所所在——宣阳坊。 “万年县的人呢?!”马上的人对着衙门口的差役喝道。 “来人通名?有何事?”见来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留着一脸浓须,身材魁梧并未穿官服,差役便有所轻慢的问道。 “告诉你们县令,就说程不疑来了。”马上之人大喝道。 差役一看来人如此强横,也不敢回嘴,转身跑了进去。 |
差役一看来人如此强横,也不敢回嘴,转身跑了进去。 现任万年县的县令是苏恒勉,四十多岁年纪,与同是首县的长安县令董伏彦武职出身不同,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出身考取的进士科,一年前经过几次改任,才由于扬州长史升调至如今的位置。 此人行事谨慎,信守“多做少说”的处事定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将整个万年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朝廷的各项诏令也办的妥妥帖帖。这份干练与老成着实受到上司与同僚的另眼相看。 看着差役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苏恒勉拿着手上的一份卷宗,不急不缓的问道,“莫急,何事?” “回禀明府,县衙门外来了一个人,说话甚是强横,不知道有什么事。” “哦?不知道有什么事?那,来人可曾通名?” “来人自称什么程不疑。” 苏恒勉手上的一份卷宗一下子掉在了眼前的桌案上,“什么?” “程不疑。” “快,叫上杜少府出迎。” “叫上杜少府?此人什么来头?”差役头一次见到县令如此惊慌失措,小声嘀咕一句。 “衡水郡公。” 差役也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位衡水郡公程杰(字不疑)的名字在北城可是惹不起的人物。于是,“喏”了一声转身跑出去,去请杜少府。 县衙外面,程不疑有些不耐烦了,一身狐裘的他翻身下马,在县衙门外来回走着,不时气哼哼的往县衙里面看着。 |
只见门里有两个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先前进去的差役。 “有失远迎,下官苏恒勉——” “下官杜锐——” “拜见衡水郡公。” 程不疑“哼”了一声也不理二人,挺直身板大步走进了县衙。 苏恒勉与杜锐对视了一眼也紧跟了进去。 来到县衙正堂,程不疑直接来到正中间的台子上坐了,而苏恒勉与杜锐只得站在两边。 程不疑一脸不悦的盯着二人不说话,最后只得苏恒勉开口了,“郡公莅临,不知——” “不知就自己看。”说着,程不疑从窄袖中掏出一卷纸卷仍在了满是卷宗的桌案上,“自己看!” 苏恒勉只得上前两步拿起纸卷打开,“这是——清单?属下实在不知道郡公这是——” “你以为我是来索贿的不成?”程不疑咬着牙说道,“昨夜我的府上失窃了!” “什么?失窃?”一旁的杜锐脱口而出,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衡水郡公府上失窃?!作为县尉他掌管着一县的治安,这与此事他脱不了干系。 “是,你没听错。” “那,郡公此来——”苏恒勉也有些胆怯的问道。 “报案。难不成是来喝酒的?” “郡公何必自己前来,差个人来即可。” “在下丢不起那人。我堂堂郡公府上壁垒森严,竟然也失窃?!哼哼,让他们听去还不笑掉大牙。” “那——” “苏明府,不要让在下认为你这官是出恭路上捡来的。明日日落之前——将名单上的东西和小蟊贼给我带到郡公府上。要不然——你也听过我的名声。”程不疑说着一拳击在桌案上,“咔”的一声,桌案竟然被打裂开来。 苏恒勉与杜锐猛然一惊,赶紧一拱到地,“郡公息怒。”再一抬头,程不疑已经离开的县衙正堂,大步向外走去。 |
接上 ———————————————————————————————————————— 三 三日后。 检事府。 隙华楼。 “雨师兄,你不能将窗户关上吗?”蓝云芝捏着棋子正要下。 “嗯——”雨师随口应了一句,但是不见动作,只是全神贯注的着盯着棋盘。 蓝云芝在长塌上裹了裹衣服,将棋子打到棋盘一角的某处,“还不关吗?” “不关,这样挺好。你不觉得风吹着挺舒服的吗?!” “舒服?全长安也就只有你喜欢这样。轮到你了。”蓝云芝自觉下了一手好棋,于是笑吟吟的催促道。 “这步下的着实不错——”雨师慢慢掏着棋碗里棋子,“最近长安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貌似没有。轮到你走棋了。” 雨师抬眼看着蓝云芝骄傲的神情,摸出一枚棋子“啪”,打到棋盘上。 “怎么会?!”蓝云芝刚才的神气没有了。 “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你不知道吗?”雨师含笑往后坐了坐,依靠在围栏上,“两坛子好酒。什么时候送来?” 蓝云芝正在捡起棋盘上的棋子在心里默默的复盘,“啊?哦,这才中午嘛,等我回府差人给你送来。” “嗯。这就好。”雨师志得意满的转过身来将窗户稍微关小了一些。 “噔”“噔”“噔”楼梯响动,书射跑了上来。 “先生,门外有人求见。” |
“哦?什么人?” “嗯,这倒不知道。是个女人。” “女人?” “多大年纪、可说有何事要见我?”雨师往前挪了挪身子。 书射见雨师要从榻上下来,赶忙替他将鞋穿上,道:“二十多岁,衣着有些破旧。至于何事——她只是说请先生救命。其他的她也不肯说。” 雨师穿上鞋子在房间里来回慢慢踱着步子,似是活动活动盘坐了一个时辰的腿,“让她进来吧,就带到这里。顺便让诚儿烹些茶来,要热。” “喏”书射转身下了楼去。 一会儿诚儿将茶送了上来,而书射也将来府上求见的女人也带了上来。 来人约摸二十多岁,一身袄裙倒是普通长安妇人的打扮,倒是模样有几分姿色。 “坐吧。”雨师垂腿坐在榻上,接过诚儿布来的茶,吹着腾腾热气说道。 那女人看着旁边有一把胡凳,怯怯的沾了半个屁股坐下了。 “你是何人?找在下有何事?” 女人低头捻着衣角,半天不吭声。 胡诚儿给盘坐在长塌上的蓝云芝喝布好茶之后,转身对女人笑道:“莫要拘束。墨先生问你就回答。” 半晌,那女人才小声道:“奴家本姓宁,小名甜儿。夫家唤作李七郎,专于房屋修缮。住在启厦门内安德坊。” “哦。找在下有何事?” 问道此处,原本沾坐着的女人“噗通”跪在了地上,“先生,救命。先生,一定要救救七郎。” 雨师站起身来将那女人扶起,安坐在胡凳上,“有什么事请说,不必如此。说吧。” |
最近公司到了旺季,事情也多了些,更的量少了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感谢! |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
谢谢清泉理解 ———————————————————————————————————————— “七郎被万年县抓了起来,说他偷窃。已经下了大狱,听说要杀头。” 雨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万年县令呵呵,偷窃罪判的也太重了。不过,此事你找在下何用?呵呵,我一个七品闲散官员能做些什么?你大可以去大理寺或者刑部喊冤申诉。” “没有用的,官官相卫。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想的明白。” “你不去试试怎知不可行?” “个中原委太过离奇,就是到了大理寺、刑部,他们也不会信。” “哦?太过离奇?”雨师倒是饶有兴趣,不过转念一想,“那你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寻到此处?” “七郎的五哥与曲池坊纸烛店的邱二郎相熟,五哥常听起邱二郎说起先生的故事,就托人打听到先生的住处,所以——” “这个多嘴的邱二郎,呵呵。你不是说最近没什么有趣的事吗?!” 蓝云芝端着茶碗却笑不出来,“你倒是说着了,此事我倒是真知道个大概——” “哦?说来听听。”雨师听了来了兴趣,扶起女人后转头对蓝云芝,“云芝,你说来听听。” “嗯,是这样——就在昨晚,我内兄到我府上喝酒,听他说起的。雨师兄,你可知道就在前几日,长安城中发了几起大的窃案。被窃的都是当朝的大人物:有衡水郡公、上官大人还有平司农。这三人中间就属程不疑家中被窃的最多,失窃的物品中其中一项就是一条红宝石项链,是他夫人最爱之物,呵呵,也被窃了。” “哦?有意思。什么样的窃贼能在这三位大人物府上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雨师说笑间看向那个女人。 “先生,冤枉啊。七郎就是个手艺人,如何当得起这大盗啊。”那女人哭着说道。 蓝云芝将茶碗放下,不无叹息的接着刚才的话头又说了起来:“听说会判个斩监侯——公文可能今天下午都已经报到刑部了。” 听闻此言,女人又大哭了起来,胡诚儿在旁劝说了好一阵那女人才哽咽着将眼泪收了。 “莫哭。哭有什么用。这些失窃之物都在你家中被搜了出来?” “没有。” “没有?这倒是奇了。没有赃物如何判的案子。这个苏县令也太过草率了。” “这倒是不是——”女人擦干了眼泪,说道,“在我家也搜出一些珠宝。听差役说这些东西都是累年报到万年县和长安县失窃的东西。” “搜出别的东西?”雨师看了一眼蓝云芝,“此事你可知道?” “不是太过清楚。不过没有搜到赃物是真的。就因为他们一介平民家中藏有这些珠宝,苏县令才据此断的案子。” “苏恒勉太过操切了。大理寺与刑部难道不会复核吗?!” “恐怕复核也无用处。你想想,程不疑此人粗暴异常,肯定会予以施压。恐怕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这倒是程不疑的个性。”雨师冷笑了一声,又问女人,“对了,忘记问你。这些珠宝从何而来?” |
女人依旧是怯生生的回答,“我也问他赖着,七郎说他这些东西是捡来的。” “捡来的?” “是。原本他将此物捡来是做劈柴的。可是,劈开之后却发现此物中有好些珠宝。所以,所以就私自将这些珠宝藏于家中。” “此物?劈柴?珠宝?呵呵,我越发的不明白了。”雨师笑问。 “七郎自幼学的修缮房屋的手艺,而且,对于庙宇宫观这些房舍的修缮与翻新尤为在行。虽然一年中活计并不太多,但足够温饱也多少有些盈余。原本还想着用着七八年攒下的钱在城中买所大些的房舍。这,唉——”女人叹息一声,又道: “前些日子,城南一处小庙修缮,工头专门找得七郎前去干活。这活计干了七八日之后,也就是四日前旁晚,七郎回到家中,小车还带了些古旧腐朽的木头——说是换下了小庙里的柱子。便将原本废弃的圆木截成几节带回来生火取暖。谁知劈开其中一节,里面就有这些珠宝。” “这倒是真的奇怪了。下面呢?”蓝云芝笑道。 “是啊,我们二人也觉得奇怪。乌黑的柱子中如何有这些东西?!那座小庙自打没人料理后,已经荒废好多年了,这样说来这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所以七郎就——”女人没有再说下去。 雨师听完没有说话,将几案茶碗端在手里,这才意识到茶已放凉了,“你家七郎没说这是座什么庙吗?” 女人低头想了想,“这倒是不知道。工头来家中所说的我也听了大概,说是座小庙,原本有个庙祝在里外料理多年,后来这个庙祝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座小庙也就日渐荒废了。就在今年秋天,小庙附近的人家收成都不错,于是便凑了钱财委托里正代为将小庙里外整饬一下。” “这个小庙有点意思。”雨师喝干了碗中的凉茶,看着窗外,“日头真好。外面应该挺暖和的,云芝,可是骑马来的?” “嗯,骑得就是我新买的那匹。你的意思是——要去小庙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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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清泉的支持,如果不是在你一直惦记这个故事、在站内不断的鼓励,我想我是不会在十年之后再将《大唐雨师》继续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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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接上 —————————————————————————————————————————— “这个小庙有点意思。”雨师喝干了碗中的凉茶,看着窗外,“日头真好。外面应该挺暖和的,云芝,可是骑马来的?” “嗯,骑得就是我新买的那匹。你的意思是——要去小庙看看?” 那女人听着二人谈话的意思似是所求之事应下来,面上露出几分喜色,忽然又想起什么,“先生——” “嗯?什么?” “还有一事,仔细想来也很是蹊跷——发现那些珠宝的是第二日清晨,发现我们所居住的房屋窗户上和两边的墙上有深深的爪痕,像、像是什么野兽留下的!” “哦?!呵呵。那就先去趟安德坊,再去城南小庙。云芝,不知你可否愿意同往?”雨师眉毛一挑,问道。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在下还能不从命吗?!呵呵”说罢,蓝云芝也蹬上靴子下了榻。 二人与那女人同行,一起下楼出府,直奔长安南城的安德坊去了。 |
四 长安城最南面的有三座城门,分别是中轴线上、朱雀大街最南端的明德门,明德门两侧分别是在西侧的安化门与东侧的启厦门。 雨师与蓝云芝出了安德坊东门,往右一拐就直奔启厦门而来。 蓝云芝看着日头已经不是正中,想必已过了午时,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就嚷嚷道:“雨师兄,你我在城中用过午饭再出城吧?!听那女人说那座小庙可是据此有二十里啊,一来一回,也是不短的时辰。” 雨师勒住胯下的马,举鞭遥指启厦门外,“据此顺官道往南十五里路口处有座集镇,集镇在往东五里便是你我要去的小庙。云芝,你可知道,集镇上有户店家,做的一手好蒸饼,再加上他家取食、烹煮皆宜的腊肉,哈哈,你我在那里喝两杯如何?”说罢,手中马鞭重重落下,竟独自飞奔出去。 蓝云芝被他说得也是口水直流,旋即也是快马一鞭的出了启厦门。 小半个时辰不到,二人和已经在官道上飞奔了二十余里,“雨师兄,你说的那个集镇,怎么到如今还不见踪影。” “哈哈,快了快了。就在前方路口处。” “啪”“啪”“啪”三鞭子,蓝云芝已将胯下的这头高头大马催驶如飞,瞬间超过雨师且将其落的远远的,抢先一步来到路口。 蓝云芝在路口勒住马儿,让马儿好生喘息一会,“奇怪?!雨师兄,你所说的集镇呢?” 远远地听雨师喊道,“到了,你没看到吗?” |
听着雨师所说,蓝云芝又擦亮眼睛四处张望,在确定没有集镇之后,开始数落起已经骑到自己跟前的雨师,“好你个雨师兄,又被你诓到了。现在饿得前后心贴着,如何办理啊?” 雨师笑而不答,翻身下马,在马背的一侧褡裢里掏出两个干的荷叶包,在另一侧的褡裢里拎出了一只银质扁壶。“下马吧,这就是镇店。” “你让我想起来三国时曹孟德的‘望梅止渴’来了。” “孟德大才,我辈难以望其项背。给你——”雨师一扬手,干荷叶包的比拳头大些的东西划过一道弧线直接落入了蓝云芝的怀中。 蓝云芝接过,“这是什么?怎么出门前没看你装袋。” “诚儿准备的,”雨师拆开荷叶包,“是干羊肉。问道还不错。” “嗯,真的不错。”蓝云芝闻了闻,咬了一口,“嗯,好吃。对了刚才在安德坊你看见女人家的窗户如何一言不发就走了?” 雨师找一处凸起的大石头上坐了,一手持肉一手持壶,喝了一口,“她说是狼或狐狸?呵呵——” “不是吗?两边各是五道爪痕,深且粗长;窗扇上那个,齿痕簌簌——我想是狼,绝不是狐狸,狐狸没有这么大爪子。” “你确定就是狼吗?这般大的爪印?呵呵。”雨师将酒壶递了过去。 蓝云芝接过,喝了一口,“难不成是熊?不会吧?长安城中怎么会有熊?!” |
雨师大笑,“好了。吃完赶紧上路。你会知道的。” 二人草草吃完,将一大壶酒喝光之后,便翻身上马,直奔岔道跑去。 岔道不同于官道,显得较为狭窄局促,虽是深冬万物凋零,没有了密排的树叶和果实,但路两旁林木紧挨、乔灌参差也是将道路两边遮的密密实实,不时还能听到林中野兽出没的响动。 担任过并州司马的蓝云芝在马上已经加了小心,正想提醒前面驰骋的雨师,谁料到雨师神情自若,一点有没有恐惧的意思。 “雨师兄,到了吗?” “再有几箭地就到了。” 蓝云芝伸出头往远处看去,的确,不远处石头山前,一座小庙隐在路边杂乱的树林中,貌似周边还搭着不少竹子制的脚手架,而在路的那一侧土坡后面较远的林子边,还有一处挺大的村庄。 站在脚手架上的匠人见有两匹马走了过来,马上两个人打扮似是官家的人,于是都停了手中的伙计往小道这边观瞧,待雨师二人来到小庙前,早有一个工头模样、壮实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工只见头一拱手,问道:“不知二位是?” 雨师微笑还礼,用手中的鞭子一指,“我们是过路的客商。不知道您几位这是?” 工头一听是“过路的客商”顿时轻松的了许多,也笑着道:“哦,这样啊。这里原本是做废弃的小庙,不是今年庄户人家收成不错嘛,他们就筹钱托这里的里正郭九将这里翻修一下,再请个庙祝打理一下。保佑着这附近一百多户人家风调雨顺。” “哦?保佑风调雨顺?那这座小庙供奉的是——” |
“哦?保佑风调雨顺?那这座小庙供奉的是——” “此处毗邻浐河,农田灌溉都靠着这浐河的河水,故这座小庙供奉的是浐河龙王。” 蓝云芝在马上听见工头如是说,脑中忽的联想起女人家窗户上的爪痕,不禁叫了声:“龙王?!” 工头看见刚才马上问话之人的后面那个青年人如此惊讶也是大惑不解,刚想再说什么,不过看这人穿着和腰间挂的横刀,相信这个后生的身份应该不低,所以也没敢再说下去。 雨师又接着问:“那这小庙如何荒废了?” “这就不大清楚了。如果要问的详实还得问郭九。” “好好好,这个郭九住在何处啊,我倒是想会会此人呵呵。” “如果您二位不是太过急着赶路,就稍等片刻,瞅着时辰他应该一会儿就来。郭九做事还是十分精细的,每日早晚各来一次查看监督工程的进度。” “那就多谢了。我兄弟二人也正好下马歇歇腿,骑马时间长了腿也受不了。”说着,雨师招呼着蓝云芝一起下了马。 “可不是嘛,骑马的时间久了腿啊肿胀的不行,一定要躺下来由伙伴相互爽爽腿的。” “看样子,这位大哥还如果行伍。” 工头一愣,随机笑道:“这位先生好眼力。在下姓关,手下的弟兄们都唤在下‘老关’。倒真如先生所言,曾在豹韬卫麾下任过骑兵什长。” “那后来呢?”蓝云芝问道。 “后来旧伤复发便退了下来。在长安城中承接些小的工程。” “对了,向你打听个人。”雨师问道。 “谁?” “一个匠人,手艺不错,在长安城中修缮房屋,名字叫李七郎。” |
“他?!” “嗯。你认识?” “早先在我这边干了几天。可他不是被抓了起来了吗?”老关有些惊讶,旋即一声短叹,“唉!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哦?此话怎讲?” “官府来人硬说此人是个窃贼,偷了个什么公还有什么官的几个大人家的珠宝。虽说李七郎平时喜欢贪一些小便宜,但是此人还算本分,断断不会做这些事情的。先生,你想想,一个手艺人,如何可以翻墙过院、悄无声息的去那些大官家中去偷窃珠宝。想想都觉得可笑。”老关正发着牢骚呢,一看刚才的小道上走过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便一指,“先生,你不是要找里正吗?此人便是这里的里正——郭九。” 郭九大约是走的有些喘了,虽是隆冬时节却也是满头大汗,在离着老关三人不远的地方弯下腰歇息歇息,忽听得老关唤他,于是强撑着走了过来。 “老关,这二位是?” “这二位是过路的商人。看见此处修缮庙宇,好奇过来看看。” 郭九对着二人一拱手,“见过二位先生。” “里正有礼了。”雨师与蓝云芝也是抱拳还礼。 老关倒是先与雨师二人先发问:“里正,我也正好奇呢。这座小庙是何时营建的,为何荒废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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