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恐怖推理 -> 暖心的灵异:一只不想修妖的狐精潜入人间以后的故事 -> 正文阅读 |
[恐怖推理]暖心的灵异:一只不想修妖的狐精潜入人间以后的故事[第26页] |
作者:冬冷夏热不成活 |
首页 上一页[25] 本页[26] 尾页[2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白豆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了一会,又想着省城里只认得一个林虎,未明一直对林虎念念不忘,她去了省城肯定会跟林虎联络。 “对,就去省城找林虎再说。”白豆打定了主意,却突感肚中饥饿,才想起自己一路回程奔波少吃少喝。她连忙就近坐到了路边的面摊上,让老板来一碗三鲜汤面,热腾腾地汤面洒上一把葱花,香气四溢,白豆立时没了任何烦恼,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眉开眼笑地抓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喝完了最后一口面汤,白豆寻了个少人的地方,一个土遁之术便去了省城,到林虎的店里去找他。林虎并不在店里,此时未到饭点,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林虎的老婆懒懒地靠在一张桌子边上翻看一本杂志。 白豆便上前打招呼,询问林虎在不在。 |
那女人看了白豆几眼,笑道:“我记得你,你不是林虎的老乡么?我们以前在公园见过一面的。” 白豆连声称赞女人好记性。 女人又笑:“你很久没有和林虎联系过了么?我们都离婚了,你竟然不知道。” 白豆闻言吃了一惊,她看女人并没有不高兴的表情,便解释道:“真是对不起,我的确很久没有回家乡了,所以不知道这个事。林虎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女人摇头道:“没什么,我现在也过得不差。你要找林虎,我给你他的电话吧。哦,对了,你找到他顺便帮我带个话,我下个月结婚,他若有时间便来,没时间就算了。” 白豆闻言心想,女人到底还是心中有隔阂的,她心中对林虎又多了几分鄙夷,这林虎不仅对未明始乱终弃,对妻子也不能从一而终,既势利又无耻。白豆有些尴尬地接过了女人写着号码的纸条,便匆忙告辞。 |
若不是为了找未明,白豆真不想与林虎再有接触,于是一接通林虎的电话,听得林虎在那头喂喂了两声,她索性使用了法术,林虎只闻得耳边一阵暴雷声响,被震得立时晕头转向,一时迷了心智任由白豆问话。正如白豆所猜想,未明还真和林虎联系过了,所以林虎不仅知道未明的住址,也知道未明的近况,便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白豆。 等白豆电话一挂,林虎如丢了魂似的愣了半晌,暗暗琢磨着自己捏着电话在干什么呢?却一点也记不起刚才的事,随后一拍脑袋忙活去了。 一个秃顶大肚的男人在小酒馆的长凳上坐下,招手问老板点了两个菜,一瓶啤酒,菜在炒,酒先上来,瓶盖一启,乳白的泡沫顺着酒瓶流了一桌。东子每到中午时分都会在小酒馆里游荡,他无处可去,而这酒馆内杯来盘往,每一桌都有着不同的话题,上演着各式各样的故事,虽然都与他无关,但听故事总比独自发呆好,东子觉得事到如今,自己又不能去投胎又不能复活,如果不找个合适的过日子的方式,那肯定会发疯的,如果鬼也能疯的话。 |
更何况有一次东子在小酒店里看人喝酒,他也非常非常想喝,于是满脑子里想着这事,忍不住对着酒瓶吸起来,虽然嘴中空空,不想脑中竟有了一些酒的滋味,这种感觉令他兴奋不已,从此他便迷上了这件事情。东子眼见酒沫流了一桌,赶紧飘过去俯身就将嘴凑了过去,那秃顶大肚的男人此时也赶紧将嘴对准瓶口吸了一口,东子看那男人在自己眼前瞬间放大的大嘴唇,此时两人的像接吻的姿势,顿时厌恶地直起身子猛抹嘴唇,又冲那男人猛踢了两脚,这才不甘心地往别的桌上去了。 直到中午的饭点已过,小饭馆里没有什么人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往家里走。 |
白豆根据地址找到了未明的住址,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想着未明应该在上班,她歪头想了一想,摇身化成一只白鼠,从开着的窗子跳了进去,落地才又变成了人形。 她满屋子转了一圈,只见一张单人床,铺着天蓝色的碎花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旁边是一张化妆桌,桌上放着好几个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屋里还有一张小书桌,码着几本书,白豆随手翻了一下,见都是关于诗歌文学的,便又无趣地放了回去。书桌上还摆着一个小瓷瓶,里面插着一朵纸折的花。 白豆暗暗点头,心里道,看来树小丫最近过得不错,总算有些生活气息了。想在圣母庵那些年,白豆只觉得树小丫心如枯井,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全心只想着与林虎的那点儿破事,看来如今树小丫已经完全走出林虎的阴影了。 白豆正想着,眼睛里突然看到门缝里有一丝异样,有一缕灰色的雾状样的不明物正缓缓从门缝里挤进来,随着那雾状越来越浓,渐渐凝成了一只胳膊,白豆活了几百年了,自然认得这是一只鬼,她心中冷哼:不管你是什么鬼,遇上我就是倒霉鬼了。于是她一把抓住那只胳膊用力一拉,只听一声惨嚎,那鬼被白豆一下子拽了进来。 |
这鬼正是东子,他一边大声呼痛,一边责怪白豆:“你这么用力干嘛?你不知道我才学会分解身体么?”他又一皱眉,“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了?还换了衣服和发型?”还不等白豆言语,他又满脸惊愕:“不对,你不是小丫,你只是长得像她,你到底是谁?” 白豆仍捏着东子的胳膊,冷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你这只鬼,怎么不去投胎,还到处游荡?” 东子使劲挣扎了几下,却依旧被白豆捏得死死的,他不怒反乐:“太好了,你还是第一个能和我实实在在接触的人,这种感觉太好了,不如你打我几下试试?” 白豆一瞪眼又准备喝斥一番,突然发现这鬼很是面熟,竟是在圣母庵常见的东子,不由惊道:“你是东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
东子一愣:“咦,你怎么认识我?你是谁啊?” 白豆松开东子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和树小丫情同姐妹,她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两年前我因有事和小丫断了联系,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又怎么会死了呢?你死了也就罢了,怎么要来找树小丫?” 东子听了白豆的问题,愣了半晌,本来这些隐密的问题,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讲述,但他自从死后,除了未明,再无人交流,便深深叹了口气道:“两年前?差不多两年前我便和小丫谈对象了……本来我们挺好的,当然也有些争吵,哪对恋人不吵架,你说对吧?” |
白豆心想,小丫一直看不上东子,却不知道是何原因还是跟东子在一起了呢?但白豆却对东子印象不差,所以这话并没有问出口。 东子又说:“我们都准备结婚了,有一次又吵架,小丫错手将我推倒,我的头撞在了门栓上,这就死了,然后我便成这样了。”他忽又兴奋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白豆,急切地问:“你真是小丫的好朋友?你可知道,我变成鬼之后,除了小丫谁也见不着我,我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鬼,你不仅能看到我,还可以接触我,肯定不是一般人。” 东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长得和树小丫一样的白豆,他和树小丫一个村的,对树小丫的事情熟得不得了,按理说他不应该相信白豆,但白豆的怪异不仅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令他欣喜。 东子生前就是个人精,眼下他觉得自己脱困的关键就是白豆。 |
白豆皱了皱眉,边思索边道:“我见过去黄泉路上的鬼,也见过无处可依的游魂,但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你既不在鬼界,也不在人世,所以你接触不到人,也感受不到鬼。但是很奇怪,你怎么能和小丫交流呢?” 东子插嘴道:“也可以和你交流啊,并且你还能接触到我。” 白豆摇摇头:“我是不一样的,我吸收了万物之灵气,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我都能见到。” 东子闻言异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豆笑道:“我不是人,我是精怪。” 东子瞪目而视,但见白豆并没有什么不同于人之处,偶后咧嘴一笑,开心地说:“既然有我这样的鬼,当然也会有你这样的精怪,不错不错,我现在总算不是一个人了,终于有伙伴了。” |
白豆哼道:“我可不是你的伙伴,你不过是偶然遇到了我,在我之前于我之后,你都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能接触到你了。” 东子也不生气,依旧兴奋地说:“既然你是不一样的,那你肯定能帮我,对不对?” 白豆摇头:“不,我不懂得鬼道之事。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我也看不出来源头,我只知道你很怪。” 东子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很是沮丧,垂头立在屋子一角,像一团乌云一样令人压抑。 |
白豆看不得他这幅样子,安慰他道:“凡事都是有原因的,你变成这样肯定是有什么不可知的因素,不如你仔细讲讲,你是怎么死的,又是如何变成鬼的,我或许能推论推论。” 于是东子重打起精神,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给白豆听,然而白豆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白豆看着东子,忆起从前很多个早晨这个有些赖皮的男人所卖回来的豆浆油条的味道,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又有些怜悯东子,便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小丫回来,我再问问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子顿了顿,也知道急不得,但心里是又失望,又还抱着一些希望,希望白豆能找出原因,帮他改变现状,又怕白豆没有办法,便在心底道,这么长时间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的,若是真的改变现状了,也不见得就比现在好啊。 他反复自我辩论,脸上阴晴不定,五官不断拉扯变幻,显得很是诡异。白豆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心事重重,亦不想再问他些什么了,只在床上盘脚静坐,等着未明回来。 |
但未明下班后并没有回家,她接到林虎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未明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在公司洗手间补了一下粉和口红,便去赴约。 未明推开饭店包房门款款行至桌前时,林虎不由眼前一亮,未明穿着淡蓝色的大摆连衣裙,头上绑着同色的丝质发带,在左侧系了一个结,垂下来搭在肩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留至过肩,既柔顺又飘逸,白皙的脸上配着丰满红润的嘴唇,使得灯光下的未明看起来很有一些港台明星的韵味。林虎不知道未明还有这样的风情,出家前的未明是很美的,但现在想来,总归有些乡土气息,更不用说毁容后的未明了。 |
林虎连忙立起身来,为未明拉开椅子,又殷勤地倒上茶水。未明两指轻敲了一下桌面以示感谢,才笑道:“大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叫我吃饭啊?” 林虎听了未明的调笑,反而更加受用,轻笑道:“瞧你说的,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请你吃顿饭不是应该的么?” 他将菜单递给未明点菜,又道,“这家饭店的菜不错的,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好,环境也还算干净。你看看想吃什么?” 未明道:“那让你破费啦!我就不客气了,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林虎说:“我记得你爱吃鲫鱼的,这里有道豆瓣鲫鱼不错,还有你爱的麻辣牛肉,这里也有哦。” 未明却闻言一愣,出家前她确实爱吃这两道菜,不想林虎还记得,但出家后就一直吃素了,现在虽说还俗了,以前钟爱的菜倒也没有那么嗜好了,一想起从前,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到底没有显在面上,便推了菜单道:“我对这里不熟,不如你点吧。” 林虎接了菜单说:“那也行,刚刚那两道菜就点上了啊。” |
未明不置可否:“别点太多了,咱们两个人吃不完太浪费。” 林虎说:“没事的,你只管吃好了。”于是他起身叫了服务员点了五个菜。未明心里觉得太多了,但也没有去拦,由着他点。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愉快,若没有往事纠缠,未明会觉得和林虎相处也会是一件开心的事。 这时豆瓣鲫鱼上桌了,酱色的鱼体上洒着一些碧绿的葱花,引人垂涎。林虎却伸筷扒掉了鱼上的葱花,挟了一块鱼肉放到未明碗里道:“我记得你不爱吃葱花的,来尝尝这鱼。” 难堪地往事又腾地一下冒上心头,未明脸白了白,不由冷笑道:“看来你们是太多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人很多习惯是会改变的。” |
难堪地往事又腾地一下冒上心头,未明脸白了白,不由冷笑道:“看来我们是太多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人很多习惯是会改变的。” 林虎一愣,但他是很精明的人,知道是惹得未明不快了,忙端起茶杯赔礼道:“是我的错,那些年我过得亦很是艰难,对你关心得少了,还望你谅解。” 未明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哪需要关心我呀。” 林虎听了未明这类似牢骚的话,心中反而一乐,他认为她越是介意说明还是在乎的,便趁机抓了未明的手说:“以前是我的不对,但是后来我多次去圣母庵找你,可你对我时冷时热,也确实让我很困挠,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后来我家里催我结婚,我也只好找个人结了。不过如你所见,我过得也不幸福,否则我也不会离婚了。” 未明瞪眼看着林虎抓住自己的手,吃了一惊,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林虎今晚的进攻,只是她没有想到林虎会突然想来吃回头草,她以为她和林虎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到底还爱着林虎吗,未明一时也想不明白,她也是有些意外地惊喜,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 她并没有抽回手,抬眼望向林虎,嗔道:“你不幸福,可是我过得更苦。” |
林虎将未明的手捏得更紧了,“唉,只能说造化弄人吧。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只是我到现在才明白,我是真的忘不了你。” 未明闻言,又想起在圣母庵那些孤寂的年月,鼻头不由一酸,眼泪便滚落了下来。林虎忙拿了纸巾搂着她的肩头替她拭泪。 未明一把抓过纸巾,将林虎推到一边,呸道:“你少假言假语哄我开心,我是再不会上你的当了,你害得我还不够苦么!” 林虎忙竖起指头发誓:“我绝不会骗你。我们年少时就在一起了,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失而复得,我自然会好好珍惜。” |
白豆眼见天黑了,星星都出来了,未明还没有回来,便问东子:“难道现在还没有下班么?” 东子慢吞吞回答:“肯定下班了,不过她现在事儿多,经常有些聚会。” 白豆起身道:“那我们去找她?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东子点头:“知道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要我想,就能感知她的方位,很容易找到她,只是……”东子吞吞吐吐道,“以前我去找过她,她很生气,她在和一些作家朋友们玩,不喜欢我在一边看着她,所以我便只在家中等。” 白豆闻言,处身置地想一想,觉得一只鬼在边上老盯着自己的确很让人不安,便道:“那算了,我们还是等着吧,她迟早会回来的。” 东子苦笑道:“你放心吧,她一般不会回来得太晚的。” |
对于林虎热情的表态,未明哭哭笑笑耍小脾气,尤如热恋中的情侣吵架,仿佛下一刻便重归于好,只是林虎不知道的是,未明的心中却是越来越冷静,她不动声色地推开林虎,前一刻听着林虎的情话,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后一刻却爱意顿消,她一下子明白自己只是对以前的自己感到委屈和不平,如果说以前的爱恋尤如尘埃,积满心间,林虎的表白使积压的尘埃飘浮起来,那么一场泪水便够了,便可以把它们全冲洗得一干二净了。未明原本以为自己对林虎爱得多深多深,实际上只是爱上了自己那时孤寂而绝望的灵魂。而这个道理,一直不明白,但明白这个道理,也只需一瞬。 未明看着林虎的表演,心中满是复仇后的快感。她用纸小心地按压了几下脸庞,心想那几行泪应该没有把粉底冲花,又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才道:“林虎,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情不是儿戏,说分就分,说合就合的。这么多年,我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咱们两人早已时过境迁。正如你以为我还是喜欢吃鲫鱼和麻辣牛肉,其实我早就变了味口,嫌鲫鱼刺多,麻辣牛肉太辣太干,而且小葱早在圣母庵时我就开始尝试吃了,并不觉得有多坏。” 她戏谑拍了拍林虎的手背,轻轻道:“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林虎满目愕然,半晌才说:“你怎么会……你还是不相信我么?” 未明摇摇头。 林虎又努力道:“现在我们都是自由身,难道不可以再相处一下么?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未明的心早已不在林虎身上,也正是如此,让她此刻真正审视了自己的心,随即脑中便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原来她的心早已落在了别处未明突然意味索然,再也不和林虎说半句话,她草草地道了再见,便独自出了门。 |
她决定去找何编辑,她想告诉他,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原来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也只是在一瞬间才明白过来。 行走在街上,夜风有些微凉,轻轻吹起未明的衣裙,她感受到衣料轻轻磨擦着小腿,宛如情人温柔的抚摸;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抬眼能见到一些不知名的小虫飞舞着,如夜中的精灵;街边的花坛许是刚被洒水车浇过,绿叶红花透着水润的晶莹,仿佛能闻到一阵阵泥土混和着花的香味……未明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从来没有觉得这世间的万物都如此美好。 未明的心情之好,以至于何编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将她请进屋子,看她眉眼弯弯,便笑问:“现在来找我,又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告诉我么?” 未明看着何编辑,只见他鼻子挺直,目光轻柔,虽然不见得有多帅气,但是却给人以一种安定的感觉,不由得脸上一红,嗫嗫地道:“难道没有喜事不能来找你呀?” 何编辑愣了愣,但脸上却很欢喜,道:“我当然希望你多来,只是你很少来。”转头又问她,“我这里有奶粉,还有果汁冲饮,你想喝什么?” 未明抿嘴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喝什么奶粉果汁,我就喝白开水好了。” 何编辑把奶粉和果汁冲饮拿出来给未明看:“你不知道,晚上喝奶养胃,我胃不好晚上是每天都要喝一杯的。这果汁呢,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要不你尝一下?” |
未明闻到何编辑身上淡淡的香烟味道,便胡乱点头道:“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未明接过何编辑冲好的果汁喝了几口,便见何编辑老笑着看她,她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只埋了头继续喝。何编辑笑道:“慢点喝,你若喜欢喝再给你冲,等会把这袋都带回去好了,我也没有喝过几次。” 未明不想何编辑以为她贪喝,不由噎了一下咳嗽起来,何编辑连忙过来给她拍背,他的鼻息轻轻吐在她的头顶,使得她的心都漏了一拍,未明低着头,心里暗暗恼怒自己,以前相处也没有如此尴尬,怎么心里定下来反而怂了呐。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将杯子放到桌上,正好看到桌上的稿纸,便扯了由头道:“你又在写东西啊?” 何编辑半捂了稿纸有些犹豫不想给未明看,但见未明盯着瞧,只好点头:“是的。” |
尔后,何编辑似下定决心般地又道:“我写得急,字迹潦草了些,你看不明白吧?不如我念给你听吧?” 也不等未明表示,何编辑便念: “我想送给她一捧花 一捧清晨从花园里采摘 带着露珠的花 可是 我害怕次晚的残香 我想送给她一颗红豆 用精美的盒子包装 只是 我担心太过雷同 过于轻慢 直到一天 路边的花草扯住了我的裤腿 让我决定了 给你送一掬温润的泥土 再加一把花的种子 和你一起种下” 何编辑念完,又笑看着未明,问道:“如何?” 未明听完,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这诗中的她是谁,难道何编辑另有心上人了么?否则怎么会写这种情诗呢?她只得悻悻地道:“很浪漫啊。” 何编辑却放下稿纸,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塑料袋递到未明面前,未明定睛一看,却是一小袋花籽,她抬眼看何编辑,见他两眼亮亮地盯着她看,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期待。 未明紧张地问:“这……这是什么?” 何编辑亦神情扭捏,吞吞吐吐地道:“花籽……还……还缺泥土,我改天去挖……你……你要么?” 未明知道这是何编辑送给自己的,心定了下来,又见何编辑比她还紧张,不由笑出了声,正要说话,突见何编辑身边隐隐现出一片黑雾,转瞬凝成了一个人形。 |
东子满脸敌意地看了何编辑一眼,又对未明道:“你有个叫的白豆好朋友,来找你了,正在家等你。” 未明见了东子先是一惊,又有些恼怒,再听了东子的话,又是一喜,转眼见何编辑一脸不安地看着自己,暗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太过冲动,东子虽然是个鬼,但到底一直跟在身边,是见不得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她不由神情黯然,只得推脱道:“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我要先走了。” 何编辑本就是个聪慧之人,两人日久生情,早就互有感应,今晚时机正好本想表白一番,却不想未明突然变脸,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但又勉强不得,只得装作不在意去送未明。 未明却不要何编辑相送:“你留步吧。今日……今日不好说,我有急事要先走,改天我再与你详谈。”便急匆匆离去了。 何编辑见未明虽走了,但话未说死,虽有些失望,但觉得还是有些希望的,因此心情也便不太坏,只是在思索未明的行为有些怪异。 刚一上马路,东子便阴阳怪气地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未明心中本就有气,闻言仰脸道:“在干什么你难道没看到么?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东子一想两人并没有干什么,他也没有听见之前何编辑的表白,因此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便道:“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若不是白豆来了,我才不会找你。” |
未明本还想骂东子几句,但到底气被白豆回来了的喜悦所冲淡,便抿了嘴不再理东子。 走了半路,未明激动的心情突然冷静下来,她想起以前白豆是被自己气走的,现在白豆心里还记恨么?她便拐弯抹角地问东子,白豆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说来干啥?当然东子不知道未明的想法,只是实事求是说了些他知道的。到了住处,未明有些忐忑地去推门,不想手刚触到门上,门就猛然打开,只觉得如一阵小旋风刮卷而来,一个略带着芳香的人体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接着便听见似嗔非嗔的一道声音叫道:“好你个树小丫,现在还回来,可让我等得头发都要白了,你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未明不由笑了,将白豆轻轻拉开,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她和走之前也没什么变化,更看不出记恨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轻松,轻轻呸了一口说:“补偿你一只鸡行不行?” 白豆便喜得拍手:“好啊好啊,明天一定要带我去吃。” 东子看着两人,惊叹道:“你们两个确实太像了。不过,气质不同,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白豆见东子说话,便接口道:“小丫,你和东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死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你啊?” 东子听着可不乐意了,轻声嘀咕道:“又不是我想阴魂不散……” |
未明看了东子一眼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不耐烦,便拉了白豆的手道:“白豆,你可是大仙啊,你要帮帮我。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东子一把,不想他却死了,死了不说还变成了鬼,一直跟着我。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他复活吗?” 白豆连连摇头:“生死由命,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未明又问:“那我们现在这个局面可怎么办?” 白豆还未答话,东子冷哼一声道:“你就直说不想让我老跟着你不就完了么,还什么文绉绉地说这个那个局面,你以为我愿意老跟着你啊。” 未明闻言一瞪眼:“那你怎么不走呐?” 东子一撇嘴:“要不是一走远了我就自动回到你身边来,我早就走了,世界这么大,我就不能到处到看看?难道成天看着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我好受么?” 未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欠你一条命吗,我还给你还不行么?你想要我怎么死,你说!你说!” 白豆一把按住未明,拿眼瞪了瞪东子:“你不能少说两句?”又安抚未明道:“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有什么用?总归会有办法的啊。” 白豆突然惊道:“哎呀小丫,我说怎么觉得你不一样了,你脸上的疤没有了,恢复到以前了。这么大一条疤,怎么会没有了的?” 未明长吐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的,说没了就没了。” 白豆又问:“啥时候没的?这期间发生了啥怪事?” 未明以前用人血浸过脸,如今想来很有些疯狂,她也不想讲给白豆听,便只吞吞吐吐地道:“那个,东子死的时候,很多血弄在我脸上了,然后第二天便没有了。” 白豆一听立即想起以前山公说的去疤的巫术,便问:“你试过巫术了?” 未明忙道:“试是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你知道的,有很多材料生活中根本找不到。是东子死后我的脸才恢复。” 白豆想了想,点头道:“你没有试成功才好,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是个黑巫术,会有反噬的。” |
东子闻言,心想这个材料都是自己找来的,便插嘴问道:“会有什么反噬?” 白豆摇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谁也没有试过啊。” 东子还想说话,未明喝道:“都几点了我们可要睡了,白豆在这里,你得到外头去,别在这里晃来晃去的吓到白豆。” 白豆笑道:“我什么没见过,还会被他吓到?” 东子倒不好意思地道:“你们俩个女的睡觉,我一男的在一边看着是不好,你们好好休息,我到外头去。”他又回头看着白豆欲言又止,“白豆你一时还不走吧,能多待几天吧?” 白豆点头:“一时半会不会走的。” 东子仿佛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白豆猜想东子还指望她能帮忙,所以希望白豆留下想办法,她不由皱了皱眉头,等东子一出去,白豆马上便对未明道:“小丫,你们的情况真的很少见,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可能帮不上你们的忙。” 未明从窗子往外望,月光下看见一缕淡灰色的孤魂缓缓游荡在小道上,她收回目光盯着白豆道:“你是修炼了几百年的大仙,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不是说有黄泉界吗?你带他去那里,让他不要再回来了。” 白豆摇头:“没有鬼使的引领,他是去不了黄泉界的。他这种情况,比孤魂野鬼还孤魂野鬼,孤魂野鬼还能超度了去投胎,他都无法被超度。” 未明又道:“那像你这么说,他会永远存在?” 白豆有些同情地道:“这个不好说,也许有什么因素会令他消失也说不定吧。不过,他现在这样真是很可怜,孤苦伶仃的。” |
打算这就两天全部更完 |
未明闻言冷哼一声:“你可怜他,怎么不来可怜可怜我?”她转而又语调凄凉,“我只是错手杀了他,却被他没日没夜地缠着,我的人生就像黑夜看不到光明,永远没有未来。”未明又想起自己与何编辑那晦暗不明的情缘,何编辑那如同阳光般的爱恋,自己恐怕永远不可能去触碰,只能如同吸血鬼一样终生不可见光,她不由低眸垂泪:“你不知道,我现在多么孤独,多么痛苦,还不可向人诉说。” 白豆微征:“我没有说你不苦,只是……”看到未明泪垂于框的样子,白豆只好叹了口气道,“你不要难过了,虽然我没有办法,不过山公应该有法子,就算山公没有办法,他还认得一些老神仙,肯定会有办法的。” 未明抬头拉住白豆的手道:“真的?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 白豆信誓旦旦:“我绝对帮你找他们想办法。” 未明这才破涕为笑,搂了白豆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第二日白豆连自己的窝都未回,便告别未明与东子要去寻山公。东子听说有山外高人也异常高兴,搓着手道:“真是难为情,你连歇都没歇会,就又要为我们的事情东奔西跑。” |
白豆白了他一眼:“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估计想着怎么还不快走吧。”随即又笑道:“你们放心吧,虽然路途遥远但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只怕山公又去四处游玩,难以碰面。你们切记要安心等待,不要自寻苦恼,什么都等我回来了再说。” 然而白豆才走了两三日的一天下午,未明正在上班,突有警察找上门来,要求未明跟他们回乡配合调查东子的失踪案件。未明心头一阵乱跳,直觉大事不好,这都停了好几个月了,突然又有人找上门来,定是发现了什么,她一时没了主意,便想还是要先回屋和东子碰面才好,总好过自己独自面对,在同事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未明强作镇定,借口要先回去换衣服,不想警察道:“不用去换衣服了,不会太长时间的。” 未明惊怒道:“我又不是犯人,怎么没有人身自由了么?换个衣服都不行?” |
一个警察淡淡地回道:“我们这是正常工作程序,还请你配合工作。” 而另外一个年轻的警察则直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别再磨蹭了,你现在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立马跟我们走,回去做相关调查!少说几句话,免得搞得不好看!” 未明大惊,面色立即惶然起来,一个年纪大些的有一脸胡子的警察白了年轻警察一眼,凑近未明低声道:“未明法师,你不用太担心,只是回去问几句话,配合调查而己,没有那么严重。你只需跟单位请一天假便好。”随即又望向周围观望的人,问道:“你们谁是领导?” 便有人摇头应道:“我们领导现在不在。” 未明听胡子警察称自己为法师,应该是以前认得自己的人,又见他讲话温和,心里稍微安定了几分,迅速理了理头绪,接口对同事道:“我回乡里一趟,你帮忙给老板说一声。” 同事带着有些担忧,更多的是茫然地语气问:“树小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紧么?” |
一个警察淡淡地回道:“我们这是正常工作程序,还请你配合工作。” 而另外一个年轻的警察则直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别再磨蹭了,你现在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立马跟我们走,回去做相关调查!少说几句话,免得搞得不好看!” 未明大惊,面色立即惶然起来,一个年纪大些的有一脸胡子的警察白了年轻警察一眼,凑近未明低声道:“未明法师,你不用太担心,只是回去问几句话,配合调查而己,没有那么严重。你只需跟单位请一天假便好。”随即又望向周围观望的人,问道:“你们谁是领导?” 便有人摇头应道:“我们领导现在不在。” 未明听胡子警察称自己为法师,应该是以前认得自己的人,又见他讲话温和,心里稍微安定了几分,迅速理了理头绪,接口对同事道:“我回乡里一趟,你帮忙给老板说一声。” 同事带着有些担忧,更多的是茫然地语气问:“树小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紧么?” |
未明苦笑摇头:“没什么,以后再讲给你们听好了。”她寻思既然不让她回屋里找东子了,就利索地跟警察走吧,她也不想跟年轻警察所说的那样搞得难看,时间待得越久,她的过往就暴露得越多。反正只要她和东子之间超过一定的距离,东子便会自动回到身边的。她垂了头,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耳边尤传来一阵阵同事们的议论声。 原来,东子的尸体被发现了,只是一只野狗钻进了无人的院子,并扒开了土坑,暴露出了尸体。至于原本不浅的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刨开了,也许是因为几场暴雨将泥土冲开了,也许仅仅就是天意。 “东子的尸体被狗咬得稀烂了,你想去看看吗?”警察问未明。 未明点点头,她心中忐忑不安。 虽然尸体被冷冻着,但正如警察形容的那样,这个人形体也无人样,面目全非,不过是白骨上挂着些腐皮烂肉。未明当场便控制不住连吐酸水,东子啧啧有声,叹道:“想我生前也是个大帅哥,怎么死后变成这模鬼模样了?看来人死了进火葬场是对的,烧得一干二净最好了。” |
回到审讯室,警察又问了很多问题,与东子相关的和不相关的,东子在一旁提醒道:“问你什么别急着回答,我有哥们是派出所的,民警、警察审人都一样,有很多陷阱,你要听我提示。” 但警察并不给未明东子思索的时间,到后来简直步步紧逼:“据说你们那时经常吵架,你还一直闹着要分手,但东子不同意,16日那天,有人说你和东子在一起,之后东子就失踪了。是不是你因为想离开他,所以杀了他?” 未明忙道:“我没有。我们并没有经常吵架。” 警察突然问道:“我们并没有告诉你那具尸体是东子,你怎么就确定那是东子?好像知道东子已经死了一样?” 东子叫道:“奶奶的,这警察真鸡贼,这是诈你呢!” 未明本来就心虚,不知如何做答,只能垂头不语。 |
警察厉声道:“你没有否认杀东子,你只否认你们没有经常吵架。说明东子的确是你杀死的,而且,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我们圣母庵你的原住房内发现了东子的血。这个你怎么解释?” 未明心头大惊,但回想起来,那时她心魂不定,身上的血迹没有收拾干净也是有可能的。 警察又指了指墙道:“你看到没,坦白从宽,拒绝从严,你老实交待凶人过程,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东子连连拉未明的衣服:“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承认,一承认就全完了。” 未明心里乱成一团糟,人本来就是她杀的,她本就有愧疚,但正如东子所说,一旦承认,就真正是一个杀人犯了,这样的结果又令她害怕,她只有不停哭泣。警察将他们收集的证据照片一一放在未明跟前,推断她的做案过程:“你们发生争吵后,你用门栓猛击东子的后脑,形成了致命伤,又没有及时抢救,血流了一地,随后你在他的院子里挖了坑,将东子埋了进去,又清洗了屋内的血迹。但你没想到,血迹没那么容易清理干净,由于东子和你的住房在后来都没有住人,所以还是有一些血样被采集到了。” 未明听得浑身颤栗,只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最后警察收拾好文件,起身道:“你不承认也没什么了,反正证剧足够了,就可以定你的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她不懂警察是不是在诈她,在她看来警察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又找上她。东子说等白豆回来,但是未明知道白豆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妖物,即使能解决东子鬼魂的问题,但东子的尸体却摆在那里,不可能凭空消散,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抹去。 还没等白豆回来,因证剧确凿,未明杀人埋尸案就已经能基本定性了,未明被转移到看守所拘管,就等法院开庭审判。本来看守所通知家属可以带衣物来探望,但未明父母根本不见踪影,圣母庵的珍姨也没来,倒是何编辑过了两日寻来了。 两人各坐桌子一方,边上还有一个狱警立着,未明只觉得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面对何编辑,她一直垂着头,都不敢看何编辑一眼。 |
过了会儿,只听见何编辑轻咳了一声,才道:“小丫,这是不是有误会?”见未明不言语,他又说;“你不要怕,我们还可以请律师的。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的。” 未明缓缓抬头看了何编辑一眼,他背后的窗外阳光刺眼,明晃晃一片,使得未明都看不清何编辑的模样表情,眼里倒是瞬时集满了一眶泪水,又顺着脸颊滑下来。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是我错了。”未明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 “东子真的是你……?”何编辑语气意外。 未明急切地解释:“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推了他一下,然后他就……” 何编辑叹气道:“你当时怎么不报警呢?这和杀人埋尸的性质可是两样的。” 未明直摇头:“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懂,是东子让我……他让我直接埋掉。” 何编辑有些听糊涂了:“你说谁让你埋的?是谁?” 未明说:“东子,东子啊,他现在就在我旁边站着,只是你们都看不到他。” 何编辑张了张嘴,他想未明大约是思想太过紧张了,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他想只能去请个律师,才能帮助未明。 |
这时狱警催促道:“时间到了啊,有什么下趟再说。” 何编辑想去抓未明的手,但两人本来相隔就有距离,再加上狱警将未明已拉了起来,他只得空握了拳,叫道:“小丫,你不要太有思想负担,我会帮助你的,相信我。” 未明没想到自己能落到这个地步,自己分明是杀了人,即使何编辑请了律师也洗脱不了罪名,对何编辑的感情始终只能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她一时既羞愧又心灰意冷,东子也无计可施,只能骂自己:“这都是我不好,死了都还要害你。今生是没什么办法了,来生我给你做牛做马来赎罪。” 未明听了惨笑道:“还讲什么来生,来生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 东子面色尴尬:“我就……我就这么不好吗?” 未明摇头:“你没有不好,只是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自己的方式活在对方的世界里,以为自己用了心了,却不知道全是自以为是,所作所为都不合对方的心意。” |
没过几日,何编辑委托了律师来帮助未明,杀死人已是证据确凿,就是要尽量减少刑量。虽然很感激何编辑,但未明并没有配合律师,不管警察说什么,她都承认,哪怕犯罪情节严重得多,她觉得自己坐牢和不坐牢都没有区别,东子的鬼魂就是一座牢,死死困住了她。最好就是死刑吧,可以一了百了,她想。 正在未明一心求死之时,白豆终于带着山公来了。一天晚上,不过使了个障眼法,白豆和山公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牢房。山公一见东子,便啧啧连声,抬手不知道虚握了什么,扭头对白豆道:“这个邪术我道是传闻,想不到还真被她们碰巧弄成了。你看这一道道白线,就是鬼的精气,都链接在树小丫身上。” 白豆摇摇头:“我看不到什么白线。” 山公笑:“你修炼还不到家。” 白豆道:“那有办法破除不?” 山公抚头:“有是有的,就是要费些我老头子的功力。” 白豆晒笑:“这什么要紧的,你不过在洞里睡些时候,功力便大涨。” 山公也哈哈大笑,转眼手上现出一块乌黑色的龟壳似的东西。他看看未明和东子,道:“我这一划下去,鬼就真成鬼了。至于树小丫你呢,脸上恐怕又变回去了不好看了。” 东子闻言只看着未明不说话。未明却苦笑着对白豆道:“你看我现在的状况,丑不丑的有什么关系,我总归只能被关在这里。” 白豆摇头:“这算什么,我随时可以把你带走,只不过你不好再做人了。” 未明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豆道:“就是跟着我啊,天下之大,无处不可为生?只是不能和以前的人有任何瓜葛了。” 未明想了想,又问:“东子呢,如果山公破了法,东子会怎样?” 山公道:“他就该真正上黄泉路啦。” 未明点头:“那就有劳山公了。” 东子见未明一点都没有留恋的表情,心中虽知道这样对彼此都是好事,但总归还是失落万分,有些哽咽地道:“小丫,那我们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吗?” 未明苦笑道:“你去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自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还管什么见不见得着?倒是我,还要面对生活的惩罚。”说完就催促山公快些施法。 山公咬破了舌头,啐了一口在那龟壳的边缘上,举手一划,就听天上炸了一个响雷,未明只觉得身上有些沉重,尤如久病之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接着又感到脸上一阵刺痒,伸手一摸便发觉以前的疤真的又回来了,再去寻找东子,已没了踪影。 白豆拍手道:“这下好了,对两人都是一个解脱。要是让我天天屁股后头跟个鬼,我肯定早疯了。”她又拉了未明道:“怎样,你这就跟我走吧?” 未明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明月,脑子里闪过了种种前尘往事,想到再也不能与何编辑见面了,她不由一阵心酸。 次日,看守所出了一个大新闻,杀人嫌疑人树小丫在昨夜猝死。有传闻说,当晚曾响起炸雷,将看守所里的一棵大槐树都炸得焦断了;还有人说,是东子的鬼魂来找树小丫报仇了;也有人说,是圣母庵的菩萨带走了未明法师,未明法师成仙了…… 结语:好吧,我觉得结尾还是有些马虎了。不过,我本来是想把树小丫写死的,最后还是笔下留情了。虽然虎头蛇尾,总比没有尾要好,对吧,哈哈哈哈 |
全文结束,谢谢朋友们阅览 |
首页 上一页[25] 本页[26] 尾页[2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
我所认识的龙族 |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
修仙悟 |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