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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舌兰异语(短篇诡异集合)[第8页] |
作者:香销茶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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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随便回,容易被拉出来暴打,悄悄滴猫步溜过~ %>_<%,瞄下下 |
过了太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降妖记应该把它写完,就用这几天的时间好了。 作者:铅笔小熊 回复日期:2009-5-18 13:15:00 695# 香去哪里了? —————————————— 我哪儿都没去,可能是心走了个弯道,现在回来了。 作者:婉猪妞 回复日期:2009-5-19 17:28:00 697# lz现在变懒了 ———————————————— 不是变懒了,是写着写着没有动力了。。。 还有丫丫和垃圾桶,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在来。 作者:一若桃花 回复日期:2009-5-21 23:52:00 699# 那个……我觉得娟子那篇我没看懂……到最后谁是凶手? —————————— 这个好像我之前的帖子里有解释过的。麻烦这位朋友翻翻,谢谢关注。 |
降妖记 (四) 那天,我正无聊地在网吧里打CS。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弟。 弟:哥,我没钱了。 我:没钱?老头子不给你钱吗? 弟:我都很久没见到他了啊。 我:要什么钱,你在学校什么费用都给付了,要钱干嘛? 弟:不是,是学校组织要去欧洲,临时的,得交笔款子。 我:那你问富婆要过没? 弟:啊?富婆? 我:就是妈啊。 弟:哦,没有,懒得问她,更不想见那个男的。 我:......行,晚上我帮你问问老头子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就跟刀割似的,我弟比我小很多,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说实在的,弟原本比我还淘,可现在因为爸妈离婚,这个孩子整个都变掉了,少言寡语的,不是万不得已,根本不找我,估计也不找我爸妈。家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还挺担心他的心理和学习状况,但是每次他考试都成绩很好。想着想着我叹了口气。时下,离开爸妈离婚,已经半年多了。 我爸和那个女的别墅就在城郊。我去过一次,也是为了弟弟的事情。当时就是分班以后培养趋向的问题,去的时候没什么好气,当天碰巧是我的生日,老头子和我说完弟弟的事情后,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看是宝马,当时就扔了回去,恶狠狠地说:“想用这个收买我的心?你这辈子也别想了!”后来听说这两宝马还是那个女的开着呢,我就后悔的肠子发青,心想,丫的便宜个妖精了。 我到别墅的时候刚刚华灯初上的样子吧,但是天冷,天黑得早,我四周瞧瞧,这个别墅区入住的人少,没几栋是有灯光人气儿的,就连我爸的这栋也是黑沉沉的。我打过电话没打通,说是关机。其实我因为业务的事情曾经也找过老头子找关系,也是没打通,这么一想突然发现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上他了。我踌躇了一下,还是按了门铃,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一阵风硬邦邦地横挂过来,削得我直缩脖子,牙关咬紧冷得连着打了几个冷战。 我转身饶到边上的大窗往里看,黑漆漆真的没有灯光,心想MD白跑一趟,就打开手机想和弟弟说一声,我先给他点钱,虽然我自己最近也是捉襟见肘的,边拨号,边转身回到大门口,拿脚踢了一下,奇怪的是,门就那样吱——的一声儿,开了...... |
我正奇怪呢,突然看到底楼大厅里,长长的沙发后面一排人影,我吓得一激灵,赶紧揉揉眼睛,再看,什么也没有。我想退出去,可还是被好奇心怂恿了。以前来,也没仔细看过,不知道老头子的别墅到底多阔绰,听那帮他的生意合作人,也就是我叫叔叔的那帮阔人说,老头子在这个别墅的装修上不说,还存了很多宝在里面,我当时心想他能有什么宝贝,难道也爱好上收藏古董了?反正现在也没人,不如进去逛一圈,顺便破坏一下,解解气,他又不知道我今天来,没准和那妖精度假去了。可门怎么没关呢? 就在我放松心情跨进门里的时候,我发现二楼的弧形栏杆后面怎么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大喊一声:谁?! 没有任何反应。我开始折回身子到门边去摸电灯开关,当然,和我看恐怖片一样的——打不开。我这人有时候联想蛮丰富的,都说屋大养鬼啊,老头和妖精出门度假,别是家里的小鬼儿都出来,也度假了吧?妈丫,这么一想我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撤吧,这种男人,抛家弃儿肯定没有好报应,我可不要也跟着受晦气了。这么想着我早就往外跑了,可还没抬脚,借着门外进来的园区路灯,只见一只黑色的爪子从门后兜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还没喊出来,憋得眼睛都快崩出来了,就这样眼睁睁给拉了回来,只见大门迅速地给关上了。 |
降妖记 (五) 我是被蒙了头套了吧,这是拍警匪片呢吧。我记得周围有人呼吸的声音,但就是没人说话。我在被拖拉的过程中,嘴被一个手蒙了一下,有个嘘的声音吹到我耳朵里。我很乖,我就知道那意思,如果我喊,那么我嘴里一定会堵上东西。所以我索性牙关紧咬,不出声儿了。我被拉上常常的楼梯,然后进了一个房间,因为我听到很轻微的关门声,我周围应该有两三个人看着我,拖拉着我。我好想被安排在门后,我蹲着,身边也蹲着一个人,另两个或者三个,我只能从脚步声中判断,分散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里去了。我的腰上顶了个硬东西。我知道那不是真枪就是假枪,反正这就意味着你别动,动我就毙了你。真是惊悚啊。我心里骂娘,说这真TM见鬼。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这别墅是带车位的。那缓缓开动又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我心想,是不是老头子和那妖精回来了。又想,是不是这个宅子今晚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啊? 过了没多久,我听到很多脚步声儿,在地下的大厅里,人声渐起。我听到了老头子的声音,很多人的交谈声,还有那女的笑声。这时候我用力感受周围这几个人的反应,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发现顶在我腰上的东西不见了踪影。用手悄悄一划拉,嗯?边上那人不见了。我呆了又有五六分钟的样子,试着把罩着头的东西拿掉,接着门缝透进的光一看,不过是个购物袋子而已啊。再适应了屋子黑暗后,我发现我呆的房间是老头子的书房啊,那几个人都不见了踪影。楼下有杯盘碰撞之声,我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是谁?老头子带着一堆人回来了,是那些生意合作伙伴?他们没发觉屋子里事先有人?或者TM是鬼?我坐到地上,揉着自己酸麻的双腿。正想起身,这时候,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
(我现在来接着讲下去,这个点,是不是很惊悚?) 我正想起身,这时候,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过道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我在阴影里。 我看到的是我的父亲。他看都没看屋子的状况就径直走到他的大书桌边,拿钥匙开了大抽屉,把书桌上的台灯拧亮,这时候我无处藏身了,就索性站了起来。他继续在抽屉里拿东西,我一看,呆了,他一摞一摞拿出来的是百元美钞。当他拿到第十几摞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屋子里有人。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奇怪的是好像他并不惊讶,这时候过道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父亲对我做了个手势,手掌往边上一拨,我就这么机灵呵,居然就垮了一步绕过沙发,蹲到了沙发的背后。 “老公,拿好了没,你真打算买下那些古董吗?”我听出是那个女的声音。 “呵呵,这些事情你不懂,东西好不好,能不能买,这个由我来定就行了,你不用操心。”父亲慢条斯理的声音。 “我当然不担心你的判断力了,只是,人是我介绍的呀。” “人是你介绍的,我当然不会忘记。” “老公——你可是说过的,要是成了,如果转手顺利,你是要谢我的啊。” “那当然,你想要多少钱,你说就是了。” “我不要钱。”我刚听她左一声老公,又一声老公正没好气,她突然一句不要钱,我倒好奇心起来了。 我听见父亲坐下来,皮椅子的吱个声儿,他笑:“哦?不要钱,这可是新闻,不要钱的话,你也总要个谢礼的,你要什么说来听听。” “我有孩子了。” “......”我听到这里,倒心如止水,我说过我的心早麻木了,就是很感兴趣我老爸作何反应。 “你有孩子了,嗯,这孩子是谁的呢?” “老公,做人不要过分了,我自打跟了你,还和谁来往过呢,几乎天天陪着你,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你不相信,将来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啊,不是你的,我不会缠着你。” “......好啊,有孩子了,那么你想怎样,和刚才所说的谢礼有什么关系吗?” “你别太过分了!我什么也不要,我就要结婚,并且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有孩子的?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就在今天晚上说,你可比我想象的要精一万倍啊。有医院证明吗?” “呵呵,当然有。”我听到悉悉索索翻包的声音。女人走过去,估计是把那所谓的证明递给我父亲了。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 父亲的声音又起:“嗯,婚不结,孩子,拿掉!” 我以为那个女的会咆哮,结果我父亲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咚咚地就直接走出了房间。 我憋着气,心想,MD什么意思,老头子就这么走出去了,留着女的在屋子里,我要蹲到什么时候去啊。 我听见打火机打火的声音,闻到一股子烟草味,那女的吸了几口烟,在屋子里踱步,我心里着急,又有点想冲出去吓唬她,可今天晚上的所有情况都很蹊跷,父亲为什么示意我躲起来呢。好奇怪。看来我还得再蹲会儿。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女关了台灯,咚咚咚地出了书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摸着黑,扶着沙发站起来,伸伸胳膊腿,麻得厉害,蹲久了起来,眼前金星直冒,缺乏锻炼啊,正想悄悄溜出去看看他们在下面说些什么,顺便从后门溜走,谁知道黑暗里借着窗外的月光,居然满屋子的黑影,我吓得差点失声大叫,那些人影都飞快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真见鬼了吗,刚要发声大喊,只觉得腋下两边被用力撑起,直夹了起来,双脚离地就向窗口飞去,书房的窗户很大,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才知道全大开着,我就这么失重一般的往前飞,想喊才发现这回可真被封了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都张不开,我木得魂都出了窍,就这样身不由己的,已经从窗的边缘直飞了出去,我看到月色如洗,这就是我最后的观感,我堂堂男子汉,就这么一惊,居然吓昏了过去。 |
我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居然还躺在父亲书房的沙发上! 我一下子就闷了,百思不得其解。转动着脑子想了半天,又去看父亲书房里的窗户,关的好好的,天早就亮了,可这是第二天?第三天?我饥肠辘辘。我就这么盯着窗户,居然没发现我身边坐着人。 “终于醒了,小斌?”我听了吓了一激灵,转头一看,是父亲! “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在这里,我明明......”说到这里,我转头又去看那些窗户。 “你明明怎么了小斌?”父亲点了支烟,踌躇了一下,又递给我一支。 我饿的不行,看到烟直恶心,就摆摆手。 “我以为你早走了呢,没想到你还在这里。”父亲边说边盯着我的眼睛打量我。 “......”我也上下打量他,我觉得一切都太奇怪了,难道我真在这里遇到了鬼?我看到父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唇也有点干裂,虽然衣冠楚楚,可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倒觉得他就是这鬼窝的头。 我于是问:“我躺这儿多久了?”我心里并不想把所有自己看到经历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者隐藏了什么,如果我全盘托出,或许未必对自己有好处,至于父亲和那个女的我倒不关心,我只是关心昨天那些黑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父亲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鬼,除非我已经死了,就活在鬼的世界里,不过这些纯属扯淡,我没那么文艺。 “能多久,昨晚我和那些生意人做完交接送他们走了,回来看见你躺这儿呢,想你累了就没叫你,早上过来看你还睡呢,这会儿都中午了,你也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父亲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我感觉,很真诚,没奇特之处。 “那个妖......” “嗯?” “那个女的呢?” “哦,昨晚就和那帮人一起走了,她介绍的客人,陪他们就玩了。” “你怎么不去?” “因为你在这里。” “......” “找我什么事情?” “弟弟要钱,学校组织去欧洲。” 父亲站起来,还是走到书桌那儿,打开抽屉,拿了几叠钱,还是美钞,走过来递给我,说:“自己去换。” “不用那么多......” “多的,自己拿着,以后......以后你要自己多做些事情,关系都在那里,你懂的,把市政工程的那些项目做下去就行,会有人关照你,往后不要来找我,你得学会自立和照顾好妈妈和弟弟了。你已经成年了。” 我很诧异地看了老头一眼,我觉得他有点反常,一般情况他属于那种心有负疚,恨不能我常常来依靠他的,这样他倒可以赎罪的意思。可今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打算和那个女的好好过了,不打算管我和弟弟了。可昨天晚上他分明和那个女的说不要孩子,让她拿掉。我饿得脑力减退,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大过来。 “走,我们开车出去吃点东西,完事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努力站起来,拿着钱往外走,父亲没有留我,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起身,还坐在那里,连头也没回,看着书房的窗子。 |
降妖记 (六) 父亲失踪了。 我自从父亲说让我不要再去找他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他留给我的钱,我拿去换了人民币,给了弟弟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市政工程的项目一直很顺利地在做,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有时候去开会,我就坐在最后面睡觉。和母亲很少联系,只是偶尔听说那个男的有时候对母亲不好,就叫新认识的几个哥们儿冲过去打打杀杀,结果倒被我母亲说一顿,说我道听途说。后来我才明白,其实家务事旁人是管不得的,比如父母都另外有了家,或者有了男女朋友,作为原先的儿女去过度关心,那只是吃力不讨好。这个么,只有离异家庭的孩子才能有体会吧,看故事的各位未必有同样经历。 按理说我既然不找我父亲了,我也不知道他近况才对。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失踪了呢。 自从那天离开父亲的别墅,我就没再去过,我也没有再去想那晚的蹊跷。我相信里面有些事情,那些影子也好,鬼怪也罢,无非是他们生意场里的一些怪诞而已,我这个人,心都冷了,见怪不怪,吓虽然被吓着了,可我跟着父亲从小到大,也见过不少世面,也领教不少他们圈子里的怪事儿,想必我那晚后来也是迷糊了,躺着做梦做出这些离奇的事情来了?完全没有答案。抛开这些不想倒好,努力做自己的工作,钱多点的时候,去看看弟弟,给他些零花儿,仅此而已。 可是,好景不长,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又跌回了原来的困惑里。 一是,我开始一睡觉就做梦,做梦梦的就是那天晚上飞出窗户的情景。关键是,我梦到了我飞出窗户之后的情景。这很奇怪。我本来就是从飞出窗户的一瞬间失去了知觉,醒来就躺书房沙发上了,然后看到了父亲。可梦境里面却完全不一样。我的梦是这样的。我飞出了窗户,在我身边是两个恶魔,他们笑着夹持着我。我以为我会越飞越高,或者直接跌入地狱去。我还记得梦里那个抬头看见月色如洗的情景。然后我突然被一帮鬼影包围起来,他们不停地问我,你父亲去了哪里?我们要抓他来吃。他已经从我们的手心里逃出去很多次了,这次你不说出你父亲的去向,我们就把你先吃掉。那种人声鼎沸地嘈杂,周围全是热气扑鼻的腥味,我看不见那些鬼影的相貌,只是黑影闪烁,似乎是人形,又似乎是野兽,声影都那么攒动着,我头晕眼花,有时候有强烈的光来罩着我,仿佛他们要把我看清楚,有时候又漆黑的只剩下黑暗,但声音依旧来自四面八方,问,你父亲去了哪里,你父亲去了哪里。每次,我都从梦里惊醒过来,吓得很深是汗。心脏难受得要命。 二是,我再也接不到项目做了。这是很要命的。我的生活进入了困窘。本来哪个工程要做了,我总是会有原先的关系网来知会我,接下里就简单了,父亲原先圈子里的人都会罩着我,按照套路送点人情等等就一路下去,签合同,做工程,款子有时候收得慢点,不过那是老规矩,总能收上来的。现在倒好,工程信息没有了。有时候我自己找到了,却没有关系愿意帮我疏通了,我自己找父亲以前的几个朋友,那是老关系了,可他们总有事儿,不是出差就是忙,我几乎连面都见不上。有一次特别尴尬,一个从小看我长大,和父亲很铁的叔叔,我找他帮忙,他说正在外地出差,回来再说。可挂完电话,我偏偏在一洗浴中心看到了他,两人面对面撞上。我还特热情的喊叔,你回来啦?没想到他转头就走,仿佛我是鬼,他躲不及似的。我就纳闷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
浑身是汗,我就有本事写成 很深是汗,真是 很深很深我汗啊~~~~~ |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生活又雪上加霜了。 一般好像情节都是这么发展的,我后来总结了一下人生,当然我还没到总结人生的时候,我毕竟还年轻,但我深刻的感受到,人生,锦上添花的事情太少,雪上加霜事情太常见了。 我被抓了。 那天,我正削尖了脑袋想拿下一个新的路灯工程,好不容易围追堵截,把我爸另一个朋友给堵办公室了,想请他帮忙疏通一下,另外,凭他和我爸以前的关系,我也想和他借点钱花花。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那天,他把我约到办公室,一幅强忍悲痛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也不想帮忙了,如果只是不想帮忙还算了,他当时留我喝茶,让秘书沏了好茶,说一起喝点,怪我贪嘴,居然留下来和他喝上了,还使劲想让他帮忙,就半小时功夫,他那豪华办公室门一开,进来一队穿制服的,拿证件在我面前来回一晃,我连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没弄清楚,就被带走了。 走之前,我狐疑地回头看了看我爸的朋友,他正低头哈腰地对着那队人的头儿赔笑脸,又万分抱歉地搓着手,仿佛要对我作揖的样子。我暗哼了一声,还对他点了下头。尽在不言中吧! 要说我也不能那么乖乖地跟人走的,关键是他们居然提到了一件我一年前参与的一个项目,而且对我贿赂了谁,贿赂了多少一清二楚,我很诧异,这事情都被人知道了,但是我记得当时给的钱很少,因为我实在也没什么钱,何况那个工程也不大,还是几个公司合作一起去做的,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会翻出来找到我呢?如果按照当时分工的比例来看,我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那么我给钱一定也是给的最少的,凭什么把我拉去问呢?我满心困惑,我要想办法捞自己,首先是找到父亲。只有他能救我。别无他法。他曾经教给我不少东西,都是圈子里的事情,可我也没全听他的。他说过,商政是一定要分开的,不能混在一起,不然一定会出事。我有权利打一个电话,我打了我父亲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我再打,关机! |
填坑继续,哎,坑里的人都跑光啦。 |
我被轮番询问。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这些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们对我的审讯是合法的,我在他们的提问中感受到,我所进行的行贿案实在是很小的,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根本不是这件事情。他们感兴趣的是我的父亲,他们想知道的,是他的去向。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是分成三班,轮流来和我谈,每次换班,酒店桌子上的饭菜酒水就换新的。我没有心情吃东西,更何况酒,我怕我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什么事情。虽然我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完全没有概念,生意场上很多事情我只是初涉,对于骨子里的黑暗,我应该只是触及皮毛而已。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他们对我父亲众多事情的盘问。当然,我巧妙地去避开我认为可能有问题的部分,我说的最多的是:这个,我真不清楚。 这些人都很客气,公事公办,也威逼利诱,我感觉他们来自上头,至于是什么行政部门公安部门他们根本不说,只是事关重大,希望我好自为之,积极配合。我的身份证件被收走了,我来的时候他们就知会我,我不仅以后不能出国而且连香港也别再想去了。要想去,就说清楚我所知道的所有,然后还我自由。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天,我几乎没有合眼,只要瞌睡想躺下,就被人叫醒,继续问。我想这比解放前共产党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好多了,还是不够残忍,但是这样的询问也是种精神折磨。 我觉得我的意志在垮塌,我就快瓦解,脑海里开始出现很多父亲以往比较敏感的几宗买卖,我一知半解,但跟着他跑过几趟客户,我知道其中有件生意十分之大,每次谈的时候,父亲和他的朋友总是让我自己出去玩,或者另外开个房间让我先行休息,在这个过程中我见过一个人,他好像是来路十分厉害的角色,还带着保镖,就是那种便衣保镖,不过一看就能看出来,大概有五六个,始终在其左右前后,四处观望,只有进了房间谈事的时候,他们才肌肉松弛一会儿。这个人的长相我还记得,因为他是在十分矮小,但却书卷气十足,戴着精致的无框眼镜儿,说话慢条斯理,几乎比我父亲的话还少,父亲介绍我的时候,他只扫了我一眼,从大的态势看,父亲和他关系不一般,因为他们在关键问题的沟通上似乎多半在用眼神交流似的,这样的场景我也就见过不到一两次,大部分时间,我被关在门外。 我脑海里闪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审讯越来越威逼的时候,我脑袋嗡嗡作响,精神不能集中,我想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然后好好睡觉,我只想睡觉,因为我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我就快要昏倒过去。想到要昏倒过去,我突然灵感一闪,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了! |
天涯抽风,难道我刚写的,米有了吗???? |
苍天啊,果然没有了!!!!!!!哇呀呀呀!!!!!!!!!!!!!! |
重新写了一遍,还没有????????? |
我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 在我意识陷入深渊之前,我听到一句话:小子挺聪明,可以了,通知3号,进行下一步。 我是被开车送回住处的,在我狂睡了整整一天后。 他们告诉我,我的父亲在逃,牵涉一个很重要的案件,我的所有证件都上了黑名单,我被告知就连香港也别想去了,更别提国外。甚至告诫我,最好不要出我所居住的城市。我最终知道,他们只是想找我父亲,我牵涉的所谓行贿不过是抓我去审讯的一个借口而已。从此,我开始了真正的游荡。我开始向母亲借钱,虽然她不明就里对我冷言冷语,可我想,那天在父亲别墅的夜晚,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那天人鬼齐聚,里面一定又天大的勾当。父亲的事儿,我对母亲只字未提,倒不是我觉得她不关心父亲,而是怕她听到后不知道是作何反应,我怕见她西斯底里或者痛心疾首的样子。 自从我接不到项目后,我倒轻松了,我开始在附近的网吧泡网,什么事情也不做,就看电影,我只看港产片,以前小兰常笑话我品味低下,可她偶尔和我一起看会儿,也经常被搞笑的情节逗得直乐,我就奇怪了,那会儿笑的时候她就属于不低下的了?我时常挂Q,但没什么人说话,有些加的生意上的朋友,也没人和我打招呼,这天我又通宵泡网,刚把最后一口外卖塞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小兰突然上线了。我扫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3点。 小兰:还在? 香烟:什么叫还在? 小兰:这几天你一直泡在网上。 香烟:丫你隐身啊? 小兰:你才丫。 香烟:呵呵,怎么样,婚事筹备得如何了? 小兰:没什么好筹备的,我父母操心呢,我不管。 香烟:那是,你多省心啊。 小兰:你父亲联系过你没? 我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或者只是随便问问? 香烟:联系啊,天天联系啊,昨天还一起吃饭呢。 小兰:好了,你别扯了。 香烟:真的。 小兰:你撒谎的本领不见长。我告诉你,那个女的还住别墅呢,她如果来找你,你可千万别和她说你父亲的去向。 香烟:奇怪,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还想问她老头子去哪儿了呢。 小兰:反正我不多说了,爱听不听吧。 我刚要问个清楚,小兰显示下线了。 我就奇怪了,怎么全世界好像都明白什么事情似的,而我一脑袋浆糊!难道真是聊斋啊?那女的不会真是千年狐狸精吧!就这么自己想着,我突然心里一揪,疼了一下。就象当初我父母吵架离婚的时候我心疼的感觉一样。我喃喃自语:老头子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被那女的毁尸灭迹了还是什么别的事情。那些找我审问的人到底是谁呢?哎,现在我才觉得以前小兰说的对,我的智商真不算高。我重新理了理思路,深呼吸,保持淡定,再思考—— 一无所获。 我决定,再去别墅探个究竟。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网吧这时候基本是鸦雀无声,有些人昏昏欲睡,我要的包间和大厅区紧挨着,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可基本处在一种半夜的寂静中,手机没调震动,这么嘎嘎一唱,传来了几句抱怨声。我赶紧接起来,喂了一声。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呼吸声,我后脊梁有点冷,冷冷地问了句:“谁!?说话!” 一个女声:“你从网吧出来,出门右拐,第二个街口,有个卖夜宵的铺子,一共三张桌子在铺子外,在中间一张坐下,随便叫点吃的,等着。” 我问:“喂?你丫谁啊你......” 电话挂了! 我就XXXX了,真见鬼了,什么和什么啊,这三更半夜的,谁和我恶作剧吧!刚一转念又想到了聊斋,鬼不会打电话坑人吧!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这事儿蹊跷,那女声说话低沉,记忆里没有哪个熟人这声音啊。我,这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呢?还有,能知道我电话的,应该是了解我底细的人吧,当然这世道,现在没什么隐私了,知道我电话的人我未必认识对方的。我瞪着手里的手机看了眼,一个座机,应该是公用电话吧。我再仔细看了看号码,马上起身到前台,问网吧的电话,一听,我知道了,这个电话就是附近的公用电话或者别的什么座机打的,一个地段的。我朝网吧大门往外看看,一片漆黑,这里路灯照明不是很好,我很少半夜跑外面吃东西,至于右拐两个街口处有没有夜店,我也不确定,想到这里,我摸摸了自己裤兜里的瑞士军刀,这是把小刀,平时把玩用的,还是老头子以前买给我的。把小刀拽在手心里,我咬了咬牙,是人是鬼,去看个究竟吧! |
降妖记 (七) 出门右拐,第二个街口,果然有个夜店,破败得很,完全是个临时摊位,根本谈不上有桌子,不过是歪歪斜斜的几张小桌椅而已。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了会儿,走到中间那个摇摇欲坠的小破桌子边坐下,椅子是塑料没靠背的那种,人哆嗦了下,没坐稳,踉跄了一下。回头看,那个夜店老板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环顾四周,人影全无,街灯昏暗,那个老板也不招呼我。我就来气,吸了口气就想大喝一声骂骂他娘的老板,同时也好给自己壮下胆,什么破事,我还真来了,不知道那个妖精和我开玩笑,不过听刚才那电话里的声音也不是妖精的腔调,我的智商就别想下去了,也没结果,索性就要点吃的吧。可我突然发现,这店,连口冒气儿的锅都没...... |
741#作者:wmwe84 回复日期:2010-12-6 0:04:00 赶上直播?不上Q了? 什么年代了,还Q。只上YY。 |
我顿时后脊梁都冒汗了,什么事儿这是,我看了眼那老板,不是我眼花了吧,那个人穿身破衣烂衫,可是,他的样子......不会吧,是我爸啊,我看他的时候,他用左手挡住右手,给我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我都闷了,我转头向四周看看,再看他,他又向我做了个摇手的动作,我知道他一定让我别乱动。他慢慢走过来,一边拿块破抹布擦桌子,一边提声儿说:“收摊儿了,吃的卖完了。”我不知道如何接口,想这是唱的哪出,就问:“哦,那这儿哪儿还有吃的。”我看到我爸对我笑了笑点头,有赞许的意思,说:“再往前一点,下个路口就有了。” 我赶忙站起来,老爸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桌椅。我心想我这么一走,是不是又遇不到他了,但心想他指明了下了路口,难道......我疑惑的又看他一眼,他把桌子扛在腋下,对我说:“不骗你,下个路口就有了。”我怕周围来人,不知道老头儿犯的什么事儿,别真给人逮住了,要是是掉脑袋的罪,那也不是开玩笑的。我胡乱答应着起身往下个路口走,并说服自己不要回头看。我看见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影闪动,但不真切,心想这后半夜总也有个把人在街上走动,并不奇怪吧。 我没想到这个街区这么长,等我到下个路口居然走了有七八分钟,路口根本没有任何店铺,我心想糟了,不会是我走错了方向或者老头又骗我,可骗我干什么,那个电话里的女的和我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好容易到了路口,这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早熄了,只有黄灯在一闪一闪,更是诡异得很,就在我无比沮丧,又十分困倦的时候,一量黑色的轿车以飞快的速度向我开来,我正站在街沿上,吓了一跳,刚打算退身,车已经停在我跟前,那个准,后车门被推开,之所以我说准,是因为它停的位置就刚好后车门边错过我一点,车门打开,我没被撞到,是的,我被直接拽了进去。 |
我没挣扎。我想,应该是我爸安排的。 可我错了。 坐稳了,我才看清楚是车里挺拥挤。之所以拥挤,是因为,后座居然坐了四个人,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后脑袋对着我,我只看得明白是两个男的,后座,我紧靠着右边的门,左侧坐着三个人,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发现右侧紧挨着后门的人居然是...... 我有点失控地惊讶道:“小兰?" 小兰面无表情,对我抿了下嘴,很客气的递给我一个眼罩:“你自己戴上吧。” 我本想说:“凭什么呀?”转念一想,这些事情我真的完全弄迷糊了,不如先这样,到底去哪里,小兰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回事,我爸怎么回事,终究要见分晓,当然我如果直接去球了,见不了分晓也罢,厌倦,内心十分的厌倦,觉得是梦,也觉得撞鬼了。想到这里我呵呵一笑,接过眼罩说:“行,你丫行。”戴上眼罩时,我瞟见中间两个男人黑着脸瞪了我一眼,我点头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慢腾腾把眼罩戴上。 |
一直坐着在整理最后收尾的内容,今天该结束这个故事了。 |
车开了很久,我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车里没有人说话,但我听到他们在互相递东西,因为车里挤满了人,所以他们递送的东西是纸张是肯定的,前座和后座之间也递送,我听到纸张的声音。还有,我对目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思路,我只知道,我陷进了一团迷雾中了。中途停了一下,我估计下了几个人吧,因为感觉没那么挤了,不知道小兰还在不在车上。 车终于停了下来,我还摸索着门,心想自己靠门边自己慢慢抹黑下吧,没想到小兰开口了:“小斌,把眼罩拿下来吧,可以了。”我扯下眼罩,一看车里,除了司机,就我和小兰了。 我调侃了一句:“呀?变戏法啊你会。” 小兰看着我说:“下吧,跟我来。” 我跟着小兰走进的不过是一个平房,我扫了眼四周,很荒凉,这里好像是被遗弃的一个废墟而已,这件平房看着也很破落,而且里面没有灯光。我们刚下车,车就悄然开走了。我和小兰走进平房。我的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中,进了平房倒也能看得真切,上面几乎什么都没有,还落了许多灰尘,一些已经垮塌的家具,小兰示意我跟着她,我便跟着她绕到一个断墙后面,小兰推开一道矮门,里面灯火通明,我跨步跟进去后,顿时目瞪口呆。 里面别有洞天,是这么形容的吧一般?简直是一个豪华的酒店级套间,这里至少有七八个人在忙,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则是伏案写着什么。他们好像早知道有人来似的,都抬头朝我们点了点头,就继续忙他们的。我心情顿时放松了很多,我想小兰总会给我解释些什么吧,她已经走到了尽头,又推开一扇门,示意我进去,我跟了过去,我进去,她反手把门关上,我看了一眼这屋子,是个小间,很精致,有张单人床,也是酒店式的铺陈。内带一个洗手间,没有窗子。床边有个梳妆台,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咧嘴笑到:“怎么,打算幽禁我啊,不过环境不错,我反正也没事儿,对了,能上网吗?” 小兰抿嘴凝视着我,我被人盯着不自在,就又正色道:“好了,这是哪儿?” 小兰:“你坐吧,坐床上就行。”小兰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坐在床边的一个椅墩儿上。 我问:“到底什么个意思?我洗耳恭听哈。” 小兰:“你爸爸很高兴见到你。” 我惊讶道:“什么?呵呵,你弄错了吧,我真的好久没见到他了。” 小兰还是那副欣慰的表情,感觉她是我的长辈似的,看得让人别扭:“我说,你爸爸很高兴见到你,他早就提出了申请,最后看你一眼。” 我顿时有点火了:“什么最后一眼,丫的你个妖精搞什么鬼,你们把他怎么了?” 小兰:“小斌,你爸爸很好,但是他撤走之前真的非常想见你一面,所以他早就提出了申请,一星期前批复允许,我们准备了一周时间,今天才设法让他见到你,你放心,他现在很好。” 我本来坐在床上,这会儿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吼道:“你丫毛病吧,你搞什么鬼......” 有敲门声,敲了几下就被直接推开了,门口进来两个大高个儿,我心想这一对筒子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其中一个问:“需要什么?” 小兰站起来说:“没事,不需要。” 那两个人关门前都瞪了我一眼,但我没从里面看到什么恶意。 我这会儿突然觉得应该沉静下来才对,就索性重新坐回床上,往后一靠,半躺着,说:“行,你说吧,你加入什么黑社会组织了,哥有的是门道,哥拯救你。” |
小兰:“小斌,你得加入我们,或者说,你已经加入我们了。” 我乐了:“行啊,给哥什么价钱,合适我可以替你们卖命,反正我也闲着。” 小兰:“你过来。” 我:“干吗?” 小兰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握在手里,向我挥了挥,扯下电池。我郁闷,她怎么知道我开了录音。 小兰坐了回去:“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小斌,关系到你的外公你的母亲,还有......还有我的父母。” 我听到提到我外公和我妈就坐直了:“你不大喘气儿吗,你就一气儿给我说了。” 小兰笑了笑:“好,那你听着...... 还记得我们分手吧?那并不是事出突然,因为发生很严重的事情,我失踪的那几天其实就是和你之前的经历差不多,我被人提审了。 通过这次提审,我知道在我和你以及你的那三个哥们儿的父母甚至祖父母辈中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有些根本是无意识的,无意识的介入了一些买卖中去,这些买卖里包括的东西的严重性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狐疑地看着小兰,感觉她可能被黑社会团伙洗脑了:“什么买卖,毒品?” 小兰摇头。我:“那就是军火?”问完我自己都乐了,笑得岔气:“......哈......行了,我都觉得可笑,就你爸妈那智商?就我爸那......”我自己这么一说又收了嘴,瞪着小兰:“丫的妖精你不会也卷进去了吧!” 小兰垂下眼睑,顿了会儿说:“是的,我是卷进来了,不过我是自愿的。” 我倒吸了口冷气:“所以你想把我也拖下水,反正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不害死我你不罢休吧你!” 小兰:“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完。你的加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父亲的申请,对你考核在很早前就开始了。” 我问:“考核我什么,考核过了?” 小兰:“是的,你是否临危不乱,以及是否口风够紧。” 我:“我通过了?什么时候考核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兰:“用你曾经贿赂过官员作借口提审你,查问你父亲的情况。” 我无语了,看来这些事情前后都有关系,我可能早就掉进这个网里了。 小兰见我不出声,又说:“你我的家族背景我不用和你说了,你的三个兄弟,尤其是老三的家庭背景更复杂,他们在国外的亲戚也是最多的,我只能这么和你说,因为我可以告诉你的事情只是整件事情的百分之一左右,以后你需要联系的人也不过就一两个,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维系好你父亲原本周围的那些生意伙伴,也就是你的那些‘叔叔’。” 我问:“凭什么我要做这些?” 小兰:“为了你的家人,也为了国家利益。” 我差点笑喷:“小兰,你这是唱的哪出?和我逗着玩儿?” 小兰正色道:“说的直白点其实就是特务组织,但是,是为国家做事,这里都是党员,个个都是正统军。我牵涉进来开始是因为父母的关系,但是他们是无意识的,你可能不知道你父亲周围,我的父母周围充斥了多少境外的潜伏人员,我刚才说的军火,其实危害更大的是情报。他们之所以挑选在这个圈子里下手,很简单,因为这里面有太多高官的亲戚好友。他们爪子伸进来不是针对这些人,而是要得到更多更重要的东西。我们平时衣食无忧,根本不考虑这些事情,普通老百姓也根本不会知道周围有多少这样的人在为国家或者说人民出生入死,看似太平的世界其实都是硝烟,这是现代的战争,人际、科技、信息、情报,有许多人在从事这样的职业,为此奋斗一生,这些你我以前都不可能了解和知道,如果不是我们比较优越的生活和特殊的家族背景,我们可能也永远不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但,问题是,我们确实卷进来了,你的父亲是最早意识到,也是最早进入卧底的。” 我诧异:“什么?卧底??” 小兰:“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后续的工作,我只能和你点到为止,不然你不可能相信我的话,如果你的父亲还需要继续执行这个任务,那么我们也不能让你知道真相,现在是中间出了些问题,我们需要安排你的父亲作潜逃。是需要,而不是真正的潜逃。”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些所有发生的变故和事情都是安排好的?” 小兰:“我们称这个为‘编程’,简单点说,就是幕后有人设计,按照规划好的内容实施。” 我还是一头雾水。小兰:“你一开始还不能完全了解,但是我不能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职能范围是什么。” 我问:“什么?” 小兰:“我是编程助理。” 我仰面躺倒在床上,深深地吐了口气:“我算是彻底迷糊了。” 我和小兰一直谈到天亮,我知道那次别墅我遇到的是一场军火交易的洽谈,名目上是谈古董生意,让我最最吃惊的是,和我父亲一起的妖精,不是真正的妖精,是编程里的一个故事而已,最可笑的是小兰告诉我,在我躲在沙发后面听到的那段对话,居然是父亲和那个妖精(应该叫同志吧)拿到临时设计的纸条来念的,他们当时只有一个目的,做实关系,让我不要产生怀疑。我一开始进门被按住就是埋伏在别墅里的特警,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会突然冒出来,而我飞出窗外,那哪里是飞啊,我是被特警驾离别墅,完全是从绳索上滑出去的,他们给了我喷剂,我当然昏迷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我突然冒出来他们根本不用那么大动干戈,只需要按兵不动就好。因为有重要协议要在书房里最后签署,他们只要把我弄走。快到天亮的时候,人去楼空,才又把我送回来。琢磨了半天,我爸最后还是决定给我打哑谜的好,不用乱编,只说我自己睡着了,即使我有想不明白的,也就让我自己去琢磨吧。 我爸之所以需要离婚,跳出来,是因为外公拒绝给一些生意人往中央牵线搭桥,而这些人一直围着外公转,在这个过程中,外公无意识的介绍了一个官员,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后果,小兰说点到为止,她只想告诉我,我爸跳出来是要把外公撇出这个链条,由他和这些人继续接触下去,小兰提到就在我外公的这条因素上,执行任务中,有两个人员牺牲。确切的说,一个确认牺牲,一个消失了。能确认牺牲的还算让人定心,消失的才是最大的隐患,应该说,父亲很不容易,我从来没想到这么沉默寡言对母亲唯唯诺诺的男人,却在担当这么重的事情。但是除了你爸和那个“别墅的妖精”,我没办法再知道别的卧底了,小兰说卧底可能彼此不知道还会彼此开战,我要被训练,但是都是初级的,因为我目前所涉及的内容危险性不算大,按照需要再作进一步培训。 父亲潜逃,儿子需要生存,要利用父亲以往的关系继续做生意,这就是我工作的开始。小兰能说的都和我说了,我知道再问,她也不能多说了。我问她关于结婚的事情是不是编程,她笑了。我知道是的。我苦笑,我不知道之后故事还会怎么演,我还需要做些什么,但是,我至少为了家族在做挡箭牌,大点说,暂且相信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国家总不会亏待我吧。我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去趟德国,一切都安排好了,老三在德国吸上毒了,我被安排或者被设计得到消息,飞德国,约上其它两哥们一起把他送回国,这样可以和老三的父母扯上比较密切的关系,戒毒的费用会组织上出,名义上我拿了自己父母给我留的钱帮下兄弟,他父母虽不缺钱,但兄弟义气是兄弟义气。 小兰说完我需要做的事情,站起来:“先这些,派人送你回去,你继续上网吧,天亮后再回家。” |
我突然灵机一动,瞥见梳妆台上的纸笔,就翻过床拿起来。 我嘴里说:“我都了解了,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我的。” 手上写道:这里有录音或者窃听之类的吧? 小兰点头,嘴里说:“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了。” 我说:“你还继续结婚吗?按照编程的规定。” 手上写道:我一直爱着你。 小兰笑:“是的,要结婚的。” 我丧气地吼了声:“现代版永不消失的电波啊?” 手上又写:什么时候我们都能脱离这链条。 小兰回答:“这是工作,还有人为此丧命。” 小兰同时抢过我手里的纸笔,写:我是编程助理,会成为一个正式的编程。 她把纸揉了我在手心里。我问:对了,允许告诉我你的代号吗? 小兰:差点忘记了,你应该知道的,我的代号是 3号。 我依稀记得被提审时候迷糊中听到过这个3号,原来......小兰笑着看着我说:是的,我当时在隔壁。 我问:那我的代号呢。 小兰乐道:早有了。 我问:你起的吧? 小兰说:是的,我给你起的——降妖者。 我也乐了,我,行吗? (完) |
我苍那个天啊,悲催的人生,这降妖记终于OVER了。啃手指头!!! |
ny18s :真拉风,今天写的你们就转过去了啊。 |
752#作者:pan294357suo 回复日期:2010-12-7 1:46:00 看的激动。。。 谢谢楼主了 ----------------------------------------------------------------- 我也好激动啊,你激动什么?谢我什么哇?我激动是降妖记写了一年多啊。 |
《虫洞》 “我这几天一直做梦。” “什么样的梦?” “梦见自己的牙齿碎了。” “嗯,我听说了。碎了?碎了一颗?哪个位置的牙齿?” “不,是满口的牙齿都碎了,碎了之后,我满嘴的渣子,咯咯响。” “......” 我拿起长柄小镜探到她嘴里想检查下她的牙齿,她扭头转开。她就舒适地躺在治疗椅上,我拧开照灯,她又用手挡住眼睛,我只好关掉。 这个病人是我的朋友转给我的,我是牙科医生,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之类的,朋友的诊所也是私人的,他本身就是一个业余出身的,出于爱好学了几年,开个心理诊所不过是骗点钱而已,门口罗雀。朋友叫刘万行,是早年前我的一个病人,这人很能说,中国语言文学系毕业,考过律师,当过记者,好烟酒,牙龈又不好,记得当时来找我的时候满口都是黑牙,好在只是烂的表层,我帮他先治疗了牙龈,直到都不发炎了,才给他补牙洗牙,这家伙又不耐痛,磨一下他的牙就跟要他的命一样,所以最后还是用了喷的办法,也就好比刷了新漆,表面看着是不错了,可我知道那里面一样还是黑的。 我和他之所以成为朋友,主要是因为他给我介绍了不少客源。我开的牙医诊所一开始并不景气,让我感动的是,当我搬到另一个片区想换换风水的时候,他还千里迢迢地介绍自己的家人朋友过来看牙洗牙,这点让我很感激。因为那段时间,多亏了这些客人,我才支撑过去。掐指算来,至今也有两年了吧。 我低头打量了着眼前这位病人,她闭目养神,她大约三十的样子,人显得很憔悴,有很重的眼袋,头发似乎有几天没洗了,散发出一种带着体味的气息,这气息倒不讨厌,一种温暖的肉体的气息,说不上来,让人总忍不住想象她睡眼惺忪躺床上搂着被子酣睡的样子。 “你们这里的治疗床很舒服。” “......嗯,是的,如果只是用来睡觉或休息当然舒服,不过......” “不过,它是用来治疗的。”她说着嘴里一声轻笑,带着气息冲出来,倒更象是嘲笑。 “呵,对啊。比如现在,你可以让我帮你检查下牙齿,如果都很健康,那么你就不需要担心你的梦。” “梦,是有寓意的。” “......可是小姐,我这里是牙医诊所,不是什么心理诊所。刘医师介绍你来,不过是让我帮他个忙,好确定你牙齿没病,免得你......” “免得我再去烦他是吧?我明白,我明白......嗯,我叫陶灵,别叫我小姐。” 说着她又盯着对面白色的墙,我不由自主地也扫了一眼墙,那上面除了一张防范蛀牙地宣传挂画,什么也没有。等我转头回来,她似乎又瞌睡过去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腕表,已经晚上八点了,说实在的,我这个诊所一般七点半基本就关门休息了。大多病人这会儿也不会来看病,平时都是下午人多。护士小宋在门口探头,我看她已经换下了制服,就知道她准备走了,我这里加班是要给加班费的,如果我需要护士加班我会提前说,如果我不说,她也就知道不需要她留着。她对我抬抬眉毛,我点头挥了下手,用唇语和她说拜拜。她便闪身走了。 我的诊所所处的地段并不是很好,周边都是一些老房,我做的是中低等的客户,吃不太饱也撑不死的那种经营状况。我再次扫了一眼我的这位病人——陶灵的穿着,秋冬季节穿着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从款式来看很时尚,面料也很好,估计是个温饱不愁的主儿。我正打量着她,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我见怪不怪的,这几天老跳闸,明天要找人来看看。这时候我的手机亮了,工作的时候我一般都调在震动,我从手边的架子上拿起来看,是妻子的短信:“回来吃饭吗?”我刚要回,一抬眼吓得往后倒,差点后仰着翻出去! 只见陶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面对着我,在手机屏幕的光照下,她显得尤其恐怖和吓人,最要命的是她突然咧嘴对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很快就走,先不要动她的牙!” |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和她神智模糊状态下进行交流,我赶紧跑到诊所门厅,借着对街人家投射来的光线,爬上前台摸黑把电闸推回原位。灯都亮了,我看见陶灵已经跟出来,不安地用双手拉紧自己的风衣腰带。我跳下前台,问:“你没事吧?刚才......” 陶灵:“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又来了。” 我:“你指的他们是谁呢?刚才你说......” 陶灵:“你姓?” 我:“周啊,刘医师没和你说吗?” 陶灵:“周医生,对不起,最近我睡眠不好。” 我听着心想,何止睡眠不好,精神估计已经出大问题了。 我们在诊所小小的等候区坐下,我给陶灵去取来一次性的纸杯,她自己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没加热水,她喝了一口,一个冷战,又用手握着自己的嘴。她慢慢又坐下,没抬头对我说:“你相信鬼缠身这种事情吗?” 我:“我不相信。” 陶灵:“我也不信。如果我信的话,就没那么复杂了。” 我:“怎么讲?” 陶灵把纸杯放下,我注意到纸杯已经被捏变形了,在桌子上勉强立了几秒,就带着剩下的一点水,倒下来,滚了半圈,掉下桌子去了。陶灵全然不觉,呐呐地说:“我丈夫,是个教授,工作很忙的。你知道的,现在有很多挣钱的机会,他要出去讲课,自己还带研究生,几个院校都请他,他原本的人力资源系没什么人读的,可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了,热得很,天天忙不完......” 我赶紧打断她:“陶小姐,我感觉你可能是过度疲劳吧,睡眠一直不足,我建议你还是设法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找刘医师开点辅助睡眠的药,这样体力精力恢复了,可能你就没有那么多幻觉了。” 陶灵抬头看了我一眼:“不不,不是幻觉。也不是鬼上身。我告诉你吧,我感觉,我的牙齿里有一个秘密。我甚至觉得,可能不止我的牙齿,很多人的牙齿都出现了和我一样的状况。” 我问:“什么状况,你说的是蛀牙之类的吧?这个我实在见多了,这不算什么,你老梦见自己牙齿碎了,很可能是你的牙齿还是有些问题的,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蛀牙或者其它问题。” 陶灵坚定地摇头:“不用检查。我早和刘医师说过了,我的牙齿从来没有任何问题。我每年都作体检,每次都是非常好,牙齿非常好。我十分注重牙齿的清洁。可是最近......你觉得我们的地球象什么?” 我顿时转不过念头:“......地球,呵呵,地球就是地球,象个球。”说着我自己都乐了,觉得这都奔九点了,我还没吃晚饭,陪着个神智不清或者说有幻想症的女人谈地球象什么,滑稽得很。 陶灵:“其实,地球小的很。” 我:“看从哪个角度讲,从宇宙的角度讲,地球确实只是一粒尘埃,甚至连尘埃也算不上。”说得我自己也漠然了。 陶灵:“我看宇宙也是稍纵即逝啊。” 我感觉这么深邃的问题是在不适合我来参与,就赶紧打断:“要不,我送回家?改天我找刘医师聊聊,或者我们三个一起,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你的情绪,或者让至少不再做牙齿碎了的梦。” 陶灵:“呵呵,什么办法也没用的。他们说了,他们就定居在这里,已经很多很多代,很多很多年了。我们不过是寄居体。” 我:“谁说?他们是谁?寄居在哪里?” 陶灵:“PIEAOO111” 我:“嗯?” 陶灵:“我只是这么猜,应该这么写出来,他们说的,他们来自那里,一个微尘星球。很小。那个星球毁灭前他们全部逃散了,逃散的过程中他们急剧繁衍,当达到地球的时候他们几乎覆盖了整个银河系。” 我:“......啊,这样啊,他们什么样子,他们怎么和你说的,他们在哪里?” 陶灵:“他们是刺猬状的,如果一定要形容他们的样子,他们能和人交流,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寄居在人的身体里,绝大部分集中在牙齿。” 我忍着笑问:“和细菌一样吗?” 陶灵正色地看着我说:“细菌时代就要过去了。” |
(一个楼主过了两年,来继续写,是不是很诡异。你注意日期了没?注意到了吧......很诡异,那我们继续讲。) 早晨的闹钟响的时候,我抬手去摸枕边的眼镜儿。没摸到,就又伸手到床边的地板上摸索,我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就眯着眼睛看看,一下子我就惊醒了。是一个人的脚。我在哪儿?什么情况。 我摸到的是陶灵的脚,她正坐在一张藤椅里,那种厚重得看上去根本挪不动的藤椅里。我原来不是睡在家里,我是怎么到了这里了。我突然想起来,昨晚陶灵和我一起去了诊所对面的小酒馆,她说喝一杯就回家,我是不嗜酒的,我后来怎么......就喝醉了吗,我舔舔舌头,才感觉很渴。 “你醒了吗周医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胜酒力。” 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胜酒力——陶灵一句话把我的断片儿全接上了,我的脑海里象是倒带似的飞快的回忆起酒馆里,陶灵对我说的话,脑袋顿时吱吱的作痛起来! 昨晚,当我一杯酒下肚后,就觉得有点儿迷糊,就是那个时候,陶灵用那种很镇定又很迷蒙的声音和我絮絮地说了很多,她说——“我是我先生的学生......毕业后,我就嫁给他了。你知道的,男人年长一点,女人比较有安全感。”她当时说这就停顿了很久,因为我当时很尿急,所以,我印象深刻,老想找个借口去厕所,可她又继续说起来,她说的话让我把尿又憋回去了,“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真的不会结婚了。我第一次结婚,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你要知道,我从小父母就离异了。”她说到那个时候,眼睛就很浑浊,里面都是烟雾水汽,我承认我当时很困,也很醉,但是我看到陶灵两个手握着酒杯在微微的颤抖。“一开始,我和我先生很好的,他每天去教书,我就......每天上我的班,下班回家就做饭,然后等他回来。可是,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人。我看好像是认得的,是他的学生。就去多做了两个菜,他们吃得挺开心。那个学生是他带的研究生。然后......当我去洗碗的时候,先生就跟进来,对我说想不想。我当时没明白什么想不想。可转念之间,我突然就明白了......” 陶灵在酒吧里的话变得越来越清晰,象浑浊的泥浆一样的扑面而来,我终于在地板上摸到了自己的眼镜,戴上。我看到陶灵坐在藤椅上,穿着一件睡衣,她的双腿已经抬起来,架到了床上。她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说要。她就站起来走出了卧室。我迅速的跳起来,调动全部神经、视觉、嗅觉,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重要部位的状况,结论是——没发生过什么!然后我在窗台上拽了衣服使劲往身上穿。因为太急太狠,反而效率极低,等陶灵端着水走进来的时候,发现我还站在原地扑腾,衣服却只刚刚穿上了西裤。陶灵扯了嘴角哼一声笑,把水放过来咚一声轻砸在床头柜上。然后不无轻蔑地说了一句:“我先生去外地讲课了,有一个企业他是顾问,要几天才回来的。”说完她又转身坐进那把看上去重得象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的藤椅里去了。 我没办法,只能在她的注视下把衣服穿戴整齐,马上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第一反应是看看妻子有没有电话会不会着急,这才发现,手机根本没电了。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陶灵用一块鲜红的布,折成条,梦在她自己的眼睛上,然后仰着身子,躺在藤椅里,我看着不知所措。不是情难自已的不知所措,而是觉得恐怖得不知所措。 |
不到半夜不动笔,不然不诡异。继续。。。 我离开陶灵的家,第一时间去自己的诊所,时间几乎已经接近中午,我借了护士的手机用了很长的时间和妻子解释了所有的经过,毫无隐瞒,妻子一直很沉默的听着,这时候预约的病人又来了,我不得不挂了电话。我觉得妻子是通情达理的,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后脊梁又冒了一层汗,解释得太急,尽然没说明一下自己的手机是没电的了。 我正在帮一个香港过来的病人做牙模,突然我的朋友刘万行出现在我的诊疗室门口,呆呆的看着我。我戴着口罩抬头又低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可是余光我似乎还看见了什么,我猛一抬头,赶紧拉下口罩来,满喉咙的疑问,就是说不出话来,刘万行的身后跟着两个警察。交通警?还是?我对这些制服向来一无所知的。顿时有点迷糊。第一反应居然是陶灵,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警察似乎很善解人意,刘万行带着他们去了诊所的等候区,从我这个治疗小间是看不见他们的,我心猿意马的给病人弄完牙模,带去前台开了收款单,就移步到等候区,刘万行脸色很灰的站起来说:“那什么,陶灵死了,死家里的,那不,警察上午来找到我的......问她最后接触过什么人,我,那什么我说我介绍她,来你这......看,牙齿......”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也不能这时候问刘万行。然后,昏沉沉,和自己说,好了,是梦,该醒了。 |
可惜不是梦! 警察问了我所有关于陶灵的问题,我一五一十全说了,包括我去过她的家,我从刘万行的眼睛里看出来我麻烦大了,但也看出来他麻烦也不小。我很爱看美剧的,我妻子也爱看,所以类似的台词,什么重要嫌疑人等等之类的全部跳出来了。我不停的冒汗,我真希望有所很么神帮我一下,我一直擦汗会不会感觉更有嫌疑。警察还在问些细节,间或可能看到我十分紧张,也半真半假的安慰我放松一些,只是做调查。 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妻子推开了诊所的玻璃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她气定神闲的走进来,她扫了一眼警察,又扫了一眼离间还有治疗的病人,又向护士小宋点头算打了招呼,就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我知道所有的情况,我们得另外找个地方说一下。”我看到两个警察都扬起了眉毛。 |
我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做戏剧性。就是我们一起去了警察局,那就是陶灵家所属的,我们一起去的,可是我一个人被凉在了外面,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听。妻子,刘万行去了,他们在那个有着玻璃小窗的办公室里呆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我偶尔站起来假装溜达,往里瞟一眼,看见一直是妻子在说话,刘万行一直在点头,两个警察的表情——那种听故事的表情,我看他们甚至忘记笔录了。我完全失去了猜测能力,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线索,妻子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们终于出来了,我迎上去,有点担心的悄悄的握住妻子的手,妻子却抽出手去,因为其中一个警察正伸手和她握手,并说:“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会进一步调差,我们已经知道陶灵的先生明天上午的飞机返回本市,我们如果还需要旁证,可能还会麻烦到您。”妻子客气的说应该的。刘万行还是不停点头,不停的陪着笑。我看这意思是送我们走了,那我没事儿了吗?我正疑惑不解,妻子却伸手过来握起我的手,又回头对刘万行说:“我们走吧。” 我们走出警察局,往前过了马路就是街心小花园,下午的阳光把人照的痒酥酥的,妻子对刘万行说:“万行,要不你先回,我和他说。”刘万行低着头抬眼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向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双手揣进裤兜转身默默的离开了。妻子拖着我的手走到一个长石凳边,说:“坐下来说吧。” 以我的人生经历来说,妻子接下来说的一切,都是我不曾听说过,也完全不能理解的。我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午后的街心花园,还有种人世无常的苍凉感——那天,妻子说给我听。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想和你说说我的遭遇。我是做保险的,可能一开始你经常听我说起我的客户,可你后来终于清静了,因为我不大说了,即使说,也是好玩的,让人开心的客户。那些麻烦的,有问题的,我几乎都不说了。因为,我自己也很回避,或者说很不愿意相信,茫茫人海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应了一句话就是,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幸福,悲哀的人却有着不同的悲哀。 在我做保险的第三年开始,我的客户越来越多了,接触的人很杂,这个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做大的公司,我不会,我更擅长做个体的,这样,客户的分类基本就是杂乱的。陶灵和她的先生都是我的客户,本来他们也是一对不起眼的买了一份保险的客户而已,可是,陶灵你也见过,应该清楚她其实有些精神方面的不正常了。早几年她并不是如此的。她一般不联系我,定期交保费而已。可是后来她每次都记不住保费的扣款账号,总反复和我核实。这也不奇怪,因为这样的客户很多。可是,有一次,她问起,买了保险,多少年后自杀,保单的人身意外赔付才算有效,又问起,保单的受益人是否可以改成她的父母,我就有点担心了。 我和陶灵吃过几次饭,有一次,我说我们有个佛学班的课程,很多人愿意去听,问她愿不愿意,她说愿意。那次她下课后拉我说了很多话。我很震惊。她说,她的先生无法尽丈夫的义务,也就是性无能。这个很隐晦的事情,他们也求医,可无果。这个千万家庭都可能有的问题,在她这里出现的很严重的变故。她的先生一开始是焦躁,后来变得有点抑郁,在家里经常会对她动粗,又求饶,如果只是家暴,还好。后来事态就有点不可控制了。 陶灵和我说,她先生开始带学生回家,不知道和学生达成了什么交易......她先生逼着她和学生在他面前做那事儿......” 我摆手让妻子停。我听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听具体的描述,如果当初只是个开始,或者个别情况,陶灵一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部。我问“刘万行是你介绍给她的吧。”妻子:“都介绍了很久了,万行虽然人有点吊儿郎当,但言语活泼,也好开解人,我是希望对陶灵有帮助的。”我说:“可是你该给她介绍正规点的心理指导。”妻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陶灵让我介绍个熟人,她好像很怕生,如果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她查到最知名的心理医生,她一听说知名两个字,就一手握嘴,一手不停地摆动说,不不不不......” 我和妻子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妻子说:“这还早,你不去诊所吗?”我说:“有什么好去的,我们这些人,都是治得了别人的病,治不了别人的命。”妻子捏捏我的手,叹了口气。我忍不住问:“陶灵是自杀?”“是的,警察说是一根根血红的布条,一节节打了死结,一头拴在一个死重的老藤椅上,红布条穿过吊灯的接口墙内的倒钩。就这样......”“哪里来那么多红布条?”我本想说我上午醒过来看到陶灵拿着一块盖在眼睛上的,想了想又把话咽回去了。妻子停下来看着我说:“她很可怜,她说她羞愧难当,每次先生找学生回来,她唯一的,被允许做的,就是可以拿一块红布蒙住自己的眼睛。她说那样,她好过一点。”“简直是畜生!”“怎么了?”“我说她那猪狗不如的先生!”妻子说:“某种角度分析,她先生也有病,也是心理上的疾病。最后,大家都扭曲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人有了问题,总是不就医呢?你说,对不对,很奇怪,牙有病,不到烂得抱着脑袋嗷嗷叫,是不会去补牙的,平时也不注意清洁。何况身体上的病,什么恶习都有,等到为时已晚了,才找医生。心理疾病也是啊,明明有问题了,干吗不就医,你说这世道的人到底怎么了!?” 妻子怜悯地摸摸我的肩膀:“好了,人如果都是这么明智的,还来世界干吗?”“那人来世界干吗?”“我不知道,可能就是来受罪的吧。”我和妻子走了很长时间,说了很多话,快到家的时候,有一片树林,稀稀疏疏的枝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落的一个白色裤衩挂在树杈上,我和妻子都看见了,两个人看了很久,那白色的裤衩可能被雨淋风吹了有些日子了,斑驳的,脏脏的,那是一条情侣内裤,隐约看到上面黑色字:I?YOU 这个时候,我仿佛听见空中吹过的风声里有陶灵的声音:“他们说的,他们来自那里,一个微尘星球。很小。那个星球毁灭前他们全部逃散了,逃散的过程中他们急剧繁衍,当达到地球的时候他们几乎覆盖了整个银河系。” (完) |
@天际吹雨阑 769楼 2013-11-06 00:44:00 所谓的高人是不是顶神?真顶神的我真没有遇到过。不过我到是认识一个通灵方面高能力很强的师傅。他说的的确很准。周易还是归藏只要掌握关键精华还是很厉害的。顶神是那些所谓的(神)在耳边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没见过不能说没有。不过紫薇通灵师的道行有目共睹,而且是一位能看前世今生的大师,能力非凡而且有一定的水准,找他百度他就行,而且他为人十分低调,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很和蔼。 ----------------------------- 天啦。你想说啥啊? |
完了,没人看了。:( |
再来一个! 《麻将》 我在这个小区里来回狂奔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了,我把闺女扔给了门口的保安,自己折回来继续找我的儿子,我是米粉店就在对面的铺面街,我央告了很多天,才算让做这个社区保安的表弟通融了,让我带着闺女和儿子进来玩一会儿。这个社区里有个很大的幼儿园,那里的游乐园我们是进不去的,可是在社区中央还有个花园,这里的游乐园却是没有大门,可以随意玩的。只是对我们这些来城里做买卖的人来说,能带孩子进来玩一会儿,是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一般是晚上接近九点的样子,才敢悄悄央着表弟通融我进来会儿,玩半小时就出去。可是,今天,儿子不见了。儿子比闺女小3岁,今年才5岁,一直在对面街道办的小幼儿园里上课,哪里见过这么好的社区游乐场,吵着要来,女儿更是着迷这里的秋千。可我万万没想到,儿子就这么丢了。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我的老破手机一直在想,不是店里的伙计就是我老婆,我都不敢接了。之前接了几次,我都说我们再玩一会儿。可现在再接电话我能说什么呢。 入秋已经很久了,风很冷,我的汗都被吹得凉透了。老婆在我们的米粉店外面支了一个缝纫机,天天给你改衣服,偶尔做点内衣,三,四元的加工费。我们就算是不怎么会做生意的,还要养孩子,本来就苦巴巴,得了个儿子把什么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如果让老婆知道儿子丢了,可怎么办。 我又折回社区大门,表弟上来问找到没,我急的直摇头。表弟眼睛里也全是没主意。见他咬了咬牙说:“哥,我让巡逻的保安一起找吧,这社区门很多,东南西北各四个外加还有两个小偏门,不会是误走了出去了吧,我各处去问问。你带女女先回去。”女女已经上小学,她最喜欢这个弟弟,现在也跟着我这当爹的干着急。“爸爸。”她拉我的衣角。我问:“怎么?”女女说:“弟弟说他有个朋友在这里的,会不会去他朋友家里玩了?”我生气:“胡说,隔几天我带你们来玩,还是央你叔叔带进去,这里没有你们同学,哪里来的朋友。”女女说:“弟弟说的意思是,在这里玩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我奇怪:“这又怎么可能,每次都是我带你们来,陪你们玩,前后不过半小时,就走,哪里见他交了朋友。”女女跟着说:“就是大前天,来的时候,你说去厕所一下,我陪着弟弟,他说草丛里有蛤蟆蹦,就去看了会儿,我在秋千上,没注意。过了会儿你来了不还喊他吗,他过了会儿才从边上的草丛出来的。回去睡觉的时候,他说他在这里有个朋友,我也问他怎么认识,他说去看蛤蟆的时候遇见的,就认识了。“ 我看着女儿琢磨半天:“那他说他朋友叫什么没?住这社区的吗?”女儿说:“是啊,他说他朋友叫阳阳,住这社区啊。”我顿时觉得有希望:“那有没有说住哪一座楼的啊?”“没说啊。”女儿也不无失望的看着我。我赶紧拿起手机给表弟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表弟的电话却进来了:“哥啊,都问了,几个门儿,没有小孩子出去,这么晚,基本都是进来的人,大人多,有小孩也是大人带着小孩,他们都和住户熟,都是这里的住户,没看见陌生人或者陌生的小孩子单独走出去的。”我听着突然觉得不好,这里有偌大的泳池,不会......我赶紧说了我的想法,表弟安慰说:“哥别急,不会这样,泳池早关了,水都抽干了。”我没了办法,又问保安巡逻的事儿。表弟说:“早走了一遍了,角角落落的拿手电都照过,没有。池子也有,可你也见过浅得只没过脚面,下面就是鹅卵石,灯光一照,敞亮得什么都看得清楚,没有啊。”我长叹一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说:“闺女,我先送你回你妈那,我回头过来再找。”女儿却眼泪下来:“不,找不到弟弟,我不回去,我们一起找。” 眼见的时间就逼近凌晨了,去帮忙找的几个热心的保安也都凑过来了,安慰了几句,说不如报警,我想想也没别的办法,夜市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虽然小区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住户的灯也关了睡觉了,我只怕儿子还是瞅空儿出了小区,如果进了夜市,他是知道回家的,那里的孩子哪个不是在夜市里混大的,要说拐掉是不可能的,哪个陌生人拉拉孩子的手,这个片区的铺子谁家不是几年下来的老邻居了,要是见了早呵斥了。在这个街上夜市做生意人家的孩子就没见丢过。我总有种直觉,儿子还在社区里头,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于是我努力回想怎么就一眨眼功夫他就不见了呢。 |
我带孩子玩的游乐园就在社区的中间,紧挨着社区的会所,有钱人住的地方,精致,除了精致还是精致,我拉着女儿的手,又回到游乐园中间,表弟直接去了接到派出所,其它保安安慰我说他们还会间或着继续查看,可孩子是我的,我最了解,我得自己想想办法。我听见会所传出来搓麻将的声音,稀里哗啦,间或还有人的笑声。听说这里的人有钱没事儿干,还不在家打麻将,都约着来会所打,一打一个通宵,租个房间,还是自动整理牌的桌子,这些也是听表弟说的,我是没见过的。我们的娱乐也就是街巷尾那儿的几张破桌球。我还带着儿子去玩过,他还小,个子矮,踮着脚拿着球棒乱戳。想到这里,想起儿子的粉脸和嘟嘟的嘴唇,我心里一揪,眼泪就出来了,还急出一身燥汗。 这么一急我突然想起来,儿子会不会因为好奇,趁着我推她姐姐荡秋千那会儿,拐角上了小石梯,直接从侧门进了会所呢。可我哪里能随便进会所,虽然这会儿人少,可这不会所还灯火通明的,我于是又拨了表弟的电话。表弟说他报了案,因为孩子失踪的时间不够,所以没法正式报,认识点人,也就算是知会了这件事儿,现在还是得努力自个儿找才行。我本来也不指望警察这会儿能帮什么忙,我问了会所能不能进,表弟说,那还用等我想,他们早在会所上下几个活动房间,连锁了门玻璃门的健身房都拿电筒扫过了。刚想出个可能去的地方,又被否了。我真的没招了。可就那么会儿功夫,一阵寒意,我后脊梁却冷得感觉冻住了。 |
我感觉特别的安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围静得我心里发毛,连汗都出不出来了,这才觉得是麻将的声音没了,刚才还是那么稀里哗啦的,该是打上了吧。那也该有间或的牌声,可是一点都没了,突然会所里响起来很大的吵闹声,还有女人的西斯底里的哭骂声,我拉着女女迟疑了会儿,看边上门洞也没人,就径直进了会所,这里是儿子玩耍的游乐场最近的一个门洞,我老觉着我该自己上会所看看。 果不其然是人吵架,一个男人脸通红,粗着脖子拉着一个女的,我是第一次进来会所,发现两边都有旋转的宽宽的楼梯,那男的就这么一路把那女的给拉下了楼梯,我感觉这么着,这女的多少得受伤啊,这么高的,都是大理石的阶梯面儿。只听那男人口里骂着贱人之类的话,可后面跟下来的那些人却也没个来劝的,这倒是奇怪。这时候女人已经被拖到了楼梯下,哀哀的在那里动弹不了,我本能的要想上去劝劝,再怎么说一个女人哪里经得住这么拖拽,别是早断了骨头。 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是表弟。“哥,你别凑热闹,这女人是这里出了名儿的败家娘们儿,那是她老公,你管不着他们的事儿。”表弟凑着我耳朵,压着嗓子和我说。“这稀罕,白天不打晚上打,女的还不吭气儿,还没个人劝。”我好奇怪地嘀咕着,可心里懊恼本可以去会所几层楼看看去,现在闹得会所大堂里人满满的,正琢磨着上下打量周边的环境,看看能不能瞅个空儿,就沿着边上溜上楼去。这时候那个男人开口大骂道:“你真是个贱人,你有吃有喝,天天就知道玩是不是,连个儿子你都看不住,你给我去找,去找啊!你还有心情打麻将,你是不是畜生啊你!”我这一听一惊,看了表弟一眼,问:“他们家孩子也丢了?”表弟说:“是有这么一说,前天中午的事儿,那女的打麻将,孩子有点发烧没去上课,她没看住,本说打几圈儿去找找,后来打上瘾,觉着孩子应该自己回家了,她去打的时候孩子还和几个小朋友在一起玩,等想起来找,人都不见了,问那几个小孩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这地方晦气,怎么前天丢了个孩子,今天我儿子来玩也走丢,而且就在眼皮底下。这事儿虽然没联系,可我觉得有点儿奇怪,鬼使神差的问表弟:“那孩子叫啥?”表弟疑惑的看着我:“你问这干啥?”我突然有点儿急:“你帮我问问,叫啥?”表弟奇怪的看着我,走开,拉着一个同事在低声说什么。没几分钟就回来和我说:“那孩子叫阳阳,六岁。”我听着,心往下一沉。 |
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这两孩子一起躲哪儿淘气去了。另一种,他们一起出事了。可是,他们就算出事,也该有个出事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哪儿呢?就在我琢磨不定、心神不宁的时候,有人扯了下我的衣服下摆,那人说:"有吃的吗,好饿。" |
我来了。开贴新故事。最后那个没有完成的故事,因为是个真实故事,结局是不幸的,拖了很久无力去完整它,简单的说,孩子是溺毙在楼顶的蓄水箱中的。以后不写这么惨的故事了。重新讲故事吧。我不是专业写手,所以经常几年来写点儿,如果让某些追贴的等了,我也只能说抱歉,反正我没承诺过我要为谁而写,大家多多担待吧。 时隔多年,楼主经历了不少事情,故事也积攒在肚子里消化不良了。写几个出来,只当减肥了,不要追我的贴,你会后悔的,不信你可以往前翻翻,不要怪我不打招呼哦。 |
舌兰异语 之 《霉烂的地板》 CZ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这里的人们很奇怪,男人都英俊得不行,往往在公交车上,你会看到小夫妻抱着孩子出来,男人俊气逼人,而女人却长得平平,你遇到十对这样的夫妻,相貌都是这样的对比,十分有趣。 老王是个半朽老头,不过看他的样貌可以猜想他年轻时候的英俊,鼻子真挺,嘴唇却柔和得很,眉毛浓度适当,眉宇间英姿绰绰的样子。小地方的人不讲究穿着,一身旧样式的中山装是在不入流,不过他还是爱穿,那是老伴儿很多年前给他做的。他们夫妻是当地有名的裁缝,也是当地最早成为万元户的人家,老王想到这里也不爱往前追忆了,因为这个时候追忆这些,不合时宜。他现在手握着公交车的把环,他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开外的女人,不是本地人,脸色黄黄的,深情带着一种无限渺茫的样子,嘴唇有点儿干裂,可能不太习惯本地的水土,这个女人叫王丽萍,和老王同姓,跟着老王有大半年了,今天两个人往民政局去,王丽萍倒没有催老王去登记,老王的儿子都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年了,孙子都能说会道了,和一个四十开外的女人结婚,这个事情老王一直没怎么想顺,说服不了自己,老王文化程度不高,肚子里也没什么条条框框可以翻来琢磨的,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天天牵手出去散步,街坊邻居也都知道这事儿,如果不结婚,老王怕被别人说自己是耍流氓。 |
老王的孙子是老王得意的,孙子长得不太像自己的儿子,出了鼻子像老王,其它都随他的妈妈,只是老王不明白,这二儿子刚一结婚就有了孩子,怎么大儿子结婚那么多年就没个孩子呢。老伴儿还在世的时候,老王就和老伴说:你得给老大打个电话,和他说说,是不是哪儿不对?老伴儿便说:我早就和大儿媳说过了,这姿势......老王打断老伴儿:这个你去说就行了。 有一次老王和老伴儿特地去看了大儿子和大儿媳,他们在外打工,两个人都算是高级白领,他们打工的城市离老家远,老王头一次坐的飞机去的,老两口儿坐个飞机都晕,可能是过度紧张的关系,到了大儿子家,老两口就旁敲侧击,察言观色,又加各种考察,得出的结论是,这媳妇估计是不能生,便心气儿不顺,尤其是老伴儿开始寻事闹别扭,那次旅行可以说很不愉快。这大儿媳也厉害得很,不像以往的样子。说什么都能斯斯文文的顶回来,神色和蔼,口气坚定,用词犀利。她最经典的回答都是会千篇一律的:这个事儿,问你们的儿子,让他回答你们。搞得老两口很下不来台。而关键是,大儿子好像很护着这个老婆,什么事儿都让着,这就让老两口气儿更不顺了。 |
这么拖了几年,大儿媳的肚子不见动静,小儿子的孩子都已经长成小大人儿似的了,这对老王来说也算是个安慰。不过人世间的事儿哪儿有太平的时候,没过多久,大儿子就出了问题。先是回来抱怨这夫妻的日子过不下去,再三问了,说是大儿媳太能惹事儿,受不了,老王只当是平常的抱怨,并不当回事儿,可是眼见过年过节这大儿媳再不来探望,每次都是大儿子自己回来,就感觉事态严重。可是这个家可不比书香门第的人家,有个什么事儿都可以坐下来长篇大论的探讨,这个家只要有了问题,便所有人都沉默着,走来走去仿佛周围的人都是空气。 这件事儿还没闹清楚呢,老伴儿又出新闻,偏偏学起炒股,不说天天不好好洗衣做饭,更是着魔似的天天盯着电视机里的股评。原先做裁缝记录客人尺寸的本本都拿来做股票的学习笔记,这让老王哭笑不得,好在他们家里钱是不缺,也算过得去,所以觉得这不过是老伴的一个解闷的事儿,可没想到,老伴一下子把钱全都套牢进去,亏得一塌糊涂。 老王就开始觉得这事儿不好,日子开始过得紧紧巴巴不算,老伴儿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不好起来了。就这段时间,老王很少和老伴说话了,甚至嫌弃她妇人之见,没头脑,做傻事,可就在他最怨恨老伴的时候,老伴像心领神会似得,就出了车祸了。 |
对于车祸这件事儿,老王现在回想起来还跟做梦似的,老王的亲戚多,这事儿一出,就像传说中的神仙会飞一样,怎么就家里一下子聚集了那么多人,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是很后来才明白,原来老伴炒股借了亲戚们不少钱,敢情就为这个,才来得这么快这么齐整,可当时他并不知道。他还忙里忙外的招呼亲戚,倒是不用人劝,他对于这起车祸,肇事司机无责任,骑车的老板自己滚到轮子底下的说法,他并无异议,因为那段时间,老伴儿完全魂不守舍。出这样的事儿似乎没什么特别让他惊讶的。只是他有点儿不知所措,比如是该放声大哭好呢,还是故作镇定好呢,他在脑海里寻思了一遍也没找到恰当的表现来吻合这个特发的事件。后来他仔细的,勇敢的面对自己当时的心情,给了自己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义——当时,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感觉是真实的,好在无须对旁人来阐明,所以不用背负薄情的骂名吧。 大儿子也飞快的赶回CZ,老王如得了救星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大儿子,因为谁都知道关键时刻,这大儿子是最沉稳,做事儿最妥帖的,那么认尸及后续葬礼等等就不用讨论谁去了。老王记得大儿子当天的那张脸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神情却异常的安稳,他安慰了老父亲几句,毫不犹豫的就出去了,老王并不知道大儿子去认那血肉模糊的母亲时候的心情,他也不愿意去细想,他只是忙着在亲戚们的催促下,到处找老伴儿藏起来的存着,他也知道这必须要找到,存着里的钱或许能还上一部分亲戚们的债吧。 |
存折啊。打错了。 |
这个王丽萍就是大儿子找来的。说是弟弟并不与父亲同住,不如找个乡下女人来做做保姆,老王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可看到了王丽萍后鬼使神差的就改了主意,说,要不试试吧。这王丽萍就住下来,每天洗衣做饭,照顾老王。什么时候开始就牵着手散步了,老王说不清楚,记得平时闲聊的时候,王丽萍用他听不太懂的他乡话说自己的身世,老王就觉得可怜。一个女人嫁了男人,天天挨打不说,男人还带着别的相好回家过夜,这不是禽兽吗,这王丽萍生有一女,现在读书读得很好,但是自从离婚后,王丽萍生活拮据,无非是给城里的人家打工做饭洗衣服,混了些年赚的钱也不过是糊口而已。这次大儿子也是从中介公司找来的她,只是需要保姆,这王丽萍才从一家出来,说起辞工的原因竟然是这家一个瘫痪的老头,他家的儿女要她嫁给这老头,说只要她甘愿服侍老人归西,就给她一笔钱,这老头倒是神志清醒,手尚能动弹,平时家人不在,便百般骚扰王丽萍,王丽萍被要求签署一个协议,除了老人归西后的一笔赡养费之外,她不得再要其它东西和钱财。王丽萍就象见了鬼窝似的,撒腿逃走,回中介公司诉苦,随机便辞了那家人家,偏巧老王的大儿子去他们公司找保姆,她便来了。 |
王丽萍的肤色不好看,黄黑有着乡下妇女的那种土气,可是肌肤到底因为比起老王的老伴儿来说要年轻健康许多,干活累了,呼呼喘气儿,脸色就开始泛红,对老王来说,看起来是年轻女人的样子,那股子气味也是年轻女人的气味。这王丽萍经历了那家人家后,对自己的前途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见老王死了老伴儿,老王虽然老了,但是举止和蔼礼貌,不是轻薄之人,观察了些时日倒有了托付终身的念头了。只是她心底也有了小算盘,拨来拨去的觉得,结婚是一定要的,自己以后的户口可以进城里来,其二,这婚前协议不能签,什么规矩?夫妻就是夫妻,怎么可以做起买卖,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她这么想着,这人也就开始往老王的身上靠了。老王想不想女人呢,老王当然想女人,也想年轻女人,这不是修养和道德等等可以规范他的,他和王丽萍朝夕相处后,便也动了这样的念头。只是结婚不结婚不是一个男人冲动下想的问题,他更多想的是和王丽萍相好后身体上的种种细节问题。 那天,他照例晚饭后出门溜达,转了一圈儿路遇王丽萍,问去哪儿,王丽萍说饭碗洗了,也想出来走走。他便于王丽萍同行,老伴儿去世了大半年了,他们这么并肩一走,周围熟悉的人们就开始侧目,也有街坊好事儿的女人扔过来几句暧昧不清的话,比如,哎哟老王,你这是压马路啊?又比如,老王啊,啥时候的事儿啊,别忘记发糖啊。老王板着脸充耳不闻,王丽萍气定神闲的走在边上也不出声。那天晚上,老王失眠了,辗转反侧的就睡不着了。半夜他听到房间里的走动声,他的房门被推开,有人摸索上床,把他扳过来,脱他的衣服,呼嗤嗤的就摸索上来,他也不去看谁,什么也不去想了,就这样吧...... |
说回当下吧,这老王和王丽萍到站下车,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有人喊他,老王回头一看,这不是老彭吗?老彭退休后就自己开了个小铺子卖水果,生意做得好,只是城管管得紧,他就老推着车到处游走,不想这会儿遇到。老彭就问:这是上哪儿去啊?脸对着老王,眼镜瞥着王丽萍上下打量,似笑非笑,客客气气。老王浑身的不自在,想起这附近有个花鸟集市,就顺嘴说了:去买几盆花。又补充道:这是老大给我请的保姆,一起来搬花的。老彭善解人意的笑说:好啊好啊,家里是该多种花草,你这退休也该清闲一下,这裁缝的活就别干了,现在还多少人做衣服啊,都是买的啦,你享享清福吧。这么说出来的话,听着都是好话,可是老王有心事,怎么听都不是好话。脸沉沉的,就回:行,你忙,我们这就买花去了。 说顺了嘴,连脚都信以为真了,老王就一头往花鸟集市去了,这王丽萍跟着也走,两个人一声不吭漫无目的的在花鸟集市里转圈儿,突然老王挺住脚步往车站走去,扔了一句:回家! |
老王在CZ有两套房子,现在住的是老屋子,也是和老伴相依相守半辈子住的房子,现在的老王越来越觉得别扭了,他试图抹去以往的记忆,先是拿掉了那些老照片,凡是有老伴儿的他都拿下来,也尝试着问王丽萍要了些她和她女儿的照片,挂上去,等他忙完了,坐下来看看,却觉得怎么看都不着调儿。可是他也做不到在老伴儿的照片前和别的女人上床,百般无奈之下,他还是坚持放王丽萍的照片,自己儿子孙子的照片。但是,老王开始失眠得更加厉害了,他想了很久就给大儿子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大儿子说,不如去住新房子,出租了那么久,房租那么便宜,也没多大意思,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也是好的。 老王和王丽萍简单的收拾了收回来的新房子,新房子比老屋子小,但是到底是新的,感觉心明眼亮,神情都舒爽了好多,他和王丽萍都避而不谈结婚登记的事儿,王丽萍虽然是个乡下女人,但是自己也懂,强行而为的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对方有两个成年的儿子,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工资是大儿子每月定时发的,比普通的保姆工资高许多,她觉得自己囊中阔绰很多,暂时不去计较其它的,和老王的亲亲我我,一开始比较频繁,慢慢也就过得如同老夫妻一般了。更多的是两个人筹划着开个小小的流动服装铺子,学学人家老彭做点儿生意,进货让二儿子去,自己和王丽萍负责销售就可以了。 这天,两个人吃完晚饭,正在整理衣服,突然电话响起来,这电话还是租房子的人强烈要求拉的,这会儿突然一想,把老王吓一跳,接起来一听,一头雾水,对方说是居委会的,居委会怎么大半夜的打电话到这里。听电话那头说:老王啊,你赶紧过老房子来一趟吧,你们家是不是水龙头没关啊,水都流出来,我们也进不去,楼下人家床上都滴到啦,你快过来开门,把水龙头管了。老王一听诧异,询问王丽萍,王丽萍说怎么可能,走的时候煤气、水、电都关了闸的,哪里会漏水? |
王丽萍看老王着急,便搀扶着老王,赶去老屋子,刚上楼,就发现一丝丝细密的流水沿着楼梯往下流,老王心说不好,怎么都流成这样了呢。于是喘着气儿,往上爬,到了家门口发现,水呼呼的从门缝往外冒着,他赶紧打开门,这一推门,别说老王,连王丽萍都惊呆了,满屋子如同汪洋一般,两个人身后跟着居委会的人,抱怨三抱怨四的说这晚了,还出这样的事儿,还崔老王关掉水龙头,又说要去和人家道歉一下,楼下人都没法睡觉。老王和王丽萍看了水空头后面面相觑,老王更是头皮发麻,水龙头关得好好的,哪儿来的水,哪儿来的水呢。会不会屋顶水箱漏水呢,又叫居委会的人上去查看,回来也说没事儿,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也奇怪,老王和王丽萍一进屋,这水好像停止了一般,也不突突的了,好像很安静,一切都静止下来了。二儿子赶来,帮着排水,拖地,再去楼下人家观察,水确实是停了,没有再滴。二儿子说明天叫人来查,会找到原因的,劝说老王回新屋休息,让他放心。老王环顾老屋,这故地重游的滋味,让老王木木不知是什么心情,灶台的锅,桌子上堆砌的针线尺子,甚至阳台上老伴儿和他一起拉起来的晾衣天丝,似乎都在默默的注视他。老王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子莫名的酸楚,不禁潸然泪下,继而嚎啕大哭,众人都不知所措,只有王丽萍默默的站在边上,安抚的挽起老王的手臂,将他带出屋去。 |
老王回到新屋,闷闷的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在擦拭一个很大的电视机,这种电视机他在商场见过,薄薄的,屏幕上开着一朵鲜红的花朵,颤颤的迎风微微的摆动,老王就用一块布擦着屏幕,梦里的他满心喜欢的样子,他一边擦着一边还在心里说,瞧这花开得,漂亮。可他一眼瞥见手里的抹布是擦灶台的那块,这块抹布他还记得是老伴儿的洗脸毛巾,当时说这毛巾旧了,上面的棉线毛圈儿都秃了,擦了脸生疼的,当抹布吧。后来变得更旧了的毛巾又专门用来擦灶台,虽然毛巾旧了,但是质量还算不错,不烂不破,就一直擦灶台,梦里的老王看着这块抹布,不理解为何自己拿着擦电视呢,他正在琢磨,一侧脸看见老伴儿在电视侧面的一个暗暗的角落里坐着,穿着花睡裤白汗衫,手里摇着一把大大的蒲扇,一边摇着一边对他说,老头子,你这样不可以的,你这样不行的。老王在梦里倒没想起来老伴儿已经过世了,还同她在世一样的,听着就奇怪怎么擦电视就不可以了,心里奇怪,心想是不是这抹布太脏太旧了的缘故,转头再看电视机,屏幕上的花没了,一屏幕都是血红血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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