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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去重庆天坑考古,意外发现一个人间蒸发的神秘部落[第3页] |
作者:阿卡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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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局 」 鬼谷子不会开车,他是搭梁卫东的飞度来的,所以我坐上了卡宴的驾驶位。 做梦都想拥有的保时捷,现在由我操控,而且是一款顶配的性能猛兽,心情自然有几分激动。 我虽然没挣几个钱,但折腾到车上的钱还真不少,现在的牧马人已经是换过的第二辆车了,剩点钱都花在游山玩水以及购买相机、镜头和书籍上,而房子却还是学校的公租房,为此,亲戚朋友们都说我是一个活得过于潇洒而不现实的人。 一路上,鬼谷子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只是到了岔路口的时候才报个“左右”,以至于我经常要突然变道并线,引起后车的不满和谩骂。但既然开着土豪车,就沾了些土豪的豪气,任凭别人骂去,看到这个0888的车牌号,别人也奈何不了。 车在鬼谷子的“左右”导航声中,来到远郊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没想到,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也停着好些豪车,居然还有一辆宾利。 鬼谷子依然一言不发,只顾在前面领路,我跟在他后面,下到负二层,转弯抹角的来到一个隐蔽在装修隔板后面的小门前,鬼谷子用右手食指先敲了三下、又一下、又两下,门就开了,一股刺鼻的烟霉味扑面而来。 紧跟着出来两个大汉,看见鬼谷子后面跟个生人,露出警觉的目光。 鬼谷子将嘴凑近一大汉的耳朵低语了几句,那大汉便侧过身来让我们进去,经过一个长长的巷道,进入一个烟雾弥漫的大厅。 大厅内摆了几个台子,有玩百家乐也有玩21点的,原来是个地下赌场。 鬼谷子用眼睛搜索了下,来到一个百家乐的台子前,走进一正趴在桌前歪着脑袋看牌的壮汉,凑近耳朵低语。随后,那壮汉的目光向我扫过来,眯眼打量着我,赫然发现,他右手臂上纹着一条青龙。 赌客陆续翻开手中的牌,黑龙是个八点,闲家中最大的,脸露得色,盯着庄家。庄家慢慢地翻开第一张,是个红桃7,再翻开第二张,是个方块2,加起来正好9点。 全桌一片哀叹声,黑龙愤怒地将面前扑克一扔,拿走剩下的筹码,跟鬼谷子到柜台换了现金,经过我面前的时候,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倒霉!” |
我们依然上车,在鬼谷子的“左右”声中,来到一个杂乱的经营汽车零配件的街道,进入一家配件铺,跟老板打了个招呼,问有没有山城的小车牌照,车行老板点点头,将我们领进里屋,从货架下拖出一个木箱子,里面堆放着各个地区的车牌。 鬼谷子找到一对“渝AG8758”的车牌,叫车行老板将卡宴的原车牌换掉,放入后备箱的底盖下,将这对山城牌照装了上去。 看着鬼谷子的一举一动,我百思不得其解。 完事后,我们又开车来到一家老厂的居民区,到三栋二单元底楼的一家门前,敲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一个满身油污戴个老花镜的男人来开了门,将我们让进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的房间,这个时候鬼谷子终于说话了:“开哥,有庄生意做不做?” “啥子生意嘛,劳师动众的。”听开哥讲话,带山城口音。 “大生意,做成了分你一成。”鬼谷子轻声说道。 “把握大不大噢,别像上次一样搞砸了,害得我白忙一场。”开哥有些犹豫。 “这次把握大得多,但成不成还得看各位的演技。”鬼谷子的眼珠子又不停转动起来。 “那我干啥子?”黑龙问道。 “你还是老本行,司机兼保镖。” “那我呢?”我顿时对鬼谷子的把戏很感好奇。 “你也差不多本色扮演,只不过大学教授得改为考古队长,开哥还是扮老板,山城来的大老板,”鬼谷子安排着每个人的角色,显得胸有成竹,“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段时间黑龙他们去夔城收货,发现三件宝贝,只花了两万块就得手了,拿到我这儿来找买家。” 鬼谷子不紧不慢的分析剧情,我听了却难受得很,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贱卖了不说,还被店老板隐瞒了绝大部分收入。 “但这几件东西原本属于这位老弟的,这不,找上门来了。” “古玩界历来只讲交易,不问来历的,既然成交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开哥发表就职演说,明显偏袒鬼谷子。 |
“如果说这东西在自己人手头还好,偏偏又卖给了一个香港客。”鬼谷子显得很沮丧。 “卖给香港客了,你得了不少中介费吧?”开哥羡慕嫉妒恨。 “行内规矩,百分之十,二十万。”鬼谷子答道。 “百分之十是二十万,那就是卖了200万了。”开哥继续求证。 “如果这次生意做得好,你的收入还不止这个数。”鬼谷子继续为开哥出马打气。。 “那东西都卖出去了,难道还收得回来。”开哥继续主持正义。 “关键不只是这几件东西的事情,这位老弟又在高总那儿给我捅了个马蜂窝。”鬼谷子又瞪我一眼,还在对玉壶春瓶的事耿耿于怀。 “怎么了?”开哥和黑龙同时问。 “就是大前年卖给高总的那个乾隆瓶子,皮老师硬说是光绪仿的,这不找我追后账来了。”鬼谷子继续发泄对我的不满。 “那你还找他来合作,不怕他再次出卖你。”开哥继续表明态度。 “当然,他也只是无心之过,事先并不知道我和高总之间的交易,”鬼谷子叹了口气,“当务之急是怎样筹集几百万现金,争取把卖出去的东西赎回来。” “账都分了,难道还要退回来,老子这几天手气背,都输得只剩一点点了,高总又怎么了,你怕他不等于老子也怕他,大不了鱼死网破。”黑龙显得很不耐烦。 “谁要你退钱了,”鬼谷子恨了黑龙一眼,然后切入正题,“前天河北来了两个收礼货的老板,刚好我这儿到了三件高仿的青铜器,正好可以销给他俩。” “直接拿东西跟他们谈不就得了,这么劳神费事干什么?”黑龙先沉不住气了。 “你龟儿想得美,现在收东西的都贼精了,一般都带有掌眼的同行,不像过去好麻整了。”鬼谷子说完,看我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得设个局,演出戏才行。” “看来这行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开哥发出感慨。 “你龟儿一天躲在屋里摆弄这些破玩意,挣得到几个钱,还不与时俱进,跟鬼老学点本事挣大钱。”黑龙终于可以批评下开哥了。 “这都是厂里报废的零件,扔掉了可惜,拿来做点工艺品还可以赚钱,叫DIY,高雅艺术,你龟儿懂不懂。”开哥立马展开反击。 黑龙哼一声,不再说话,拿出一支烟来抽。 |
“这事如果谈得成,大家收入都不会少,还有,顺便把刘家村那几颗地雷取了,一并打发他们。”鬼谷子继续设计剧情,但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首先声明,打家劫舍的事情我可不干。”我立即表示反对。 “谁要打家劫舍了?”鬼谷子充满疑惑的望着我。 “你刚才不是说取地雷打发他们什么的?”我也同样疑惑。 “亏你还是考古学教授,埋地雷取地雷都不懂。”鬼谷子满脸不屑。 “埋地雷嘛,就是把事先做好的假古董埋在一个古墓里,带买家去现场盗掘呢,就叫取地雷。”开哥开始显示自己的博学:“还有鬼吹灯、碎石流沙、火龙琉璃懂不懂,就是……”开哥还想喋喋不休。 “行了,还轮不到你给皮老师上课,虚心跟人家学着点。”鬼谷子不耐烦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要多跟你们学习才是。”我尴尬道。 “行了,大家都别谦虚了,好好配合演好明天的戏,”鬼谷子拍了拍开哥的肩膀,“首先呢,明早开哥先去理个发,买套像样的名牌A货衣服,我订好酒店通知你们。”说完,数了一千块钱递给开哥。 接下来,鬼谷子详细地告知我们扮演角色的特点,要素,跟客户谈判的技巧、应变以及注意事项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一直到深夜12点才收工。 回去时,鬼谷子叫把他和黑龙放到一个路口,说自己打的回去,免得影响我休息,离开时,又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 |
今天看见大家那么多打赏,感谢感谢 |
【第二十三章】 瞒天过海 “无价。”因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价,也不愿意再违心的说假话,这个“无价”其实是不值钱的意思。王总当然会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于是大笑起来,黄大师也尴尬的笑了,对上我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于是我知道,这笔生意成了。 ------------------- 「 假考古队长 」 第二天中午,鬼谷子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到希尔顿酒店汇合。 鬼谷子在希尔顿开了一个豪华套间,进去的时候,鬼谷子、黑龙和开哥已经在1608套房里面了。 开哥理了发,换了装,还戴了块假劳力士,整出个民营企业老板的形象。 地毯上放着三个木箱子,见我进来,鬼谷子吩咐黑龙和开哥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三件青铜器,一件淳于、一件楚式铜鼎和一件铜簋。器形和纹饰都做得很地道,只是皮色太暗,锈也有点漂浮。 “这是陕西岐山做出的货色,皮老师对此有何见解?”鬼谷子开始考我。 “器型做得还真是不错,只是皮色和锈有点问题。”我先报出第一个疑点。 “这是参照文物发掘报告上的数据,用失蜡法做出来的,外形几乎分毫不差,锈是从旧金属器上刮下来用生漆调和后染上去的,还刷了强酸在地下埋了半年才取出来,土和锈都生得牢实,其中两件还做了金文,这几件东西光成本就花出去十大万。” 鬼谷子显然对三件作品十分满意,而我再看那两段金文,却是从毛公鼎上截取的一段铭文,要是来一个懂金文的岂不马上原形毕露。 我首先表达出对金文的担心,接着又提出第三个疑点:“这三件东西分属两个不同的区域,怎么好以三峡地区考古工地发掘出土的名义给人家解释呢?” “如果掌眼的人都能看懂金文,那我们就不用吃这晚饭了,至于说器物的文化差异,就看皮老师怎么运用你的专业知识来说服对方了。”鬼谷子把包袱扔还给我。 “说漏嘴,搞砸了可别怪我。”我先找好退路。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怪谁呢?搞砸了大家都喝西北风。”鬼谷子这句话,不知道是给我解压还是加压。 离与河北老板约定的会面时间还有两小时,鬼谷子又交代了一些昨晚没有考虑到的细节,又按照我们所扮演的角色分别以对方的角度提了些问题,好在我的回答还令他满意,但开哥演过了点,遭到鬼谷子批评。 随着见面时间的临近,我的心越来越忐忑。 从小父母就教导我要诚实做人,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要跟别人同流合污干那损人利己的勾当,内心着实不安。 但一想到老板们买了这些东西去行贿政府官员,也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弄些假东西卖给他们也不算罪过,心头稍微好受了点。 |
对方一共来了五个人,其中走在中间的两个像是老板。从行头来看,一个穿了件貂裘,左手腕上戴了块硕大的江诗丹顿腕表,右手腕上还戴了一串链子;另一瘦的打扮稍微潮流点,一件黑色翻皮贴身剪裁的上衣,脖子上围了条浅灰色阿玛尼风格的围巾,手上也戴了块腕表,看不清品牌,手指上只戴了一个戒指,脚下是一双时下流行的古奇豆豆鞋,表情相对另一个的张扬显得要冷峻些。 跟在他们后面较近的一位看不出来历,个子小而精瘦,穿一件黑色中式立领,右手上拿了串珠子,手腕上还戴了串珠子,贼眉鼠眼的,阴气很重。 另外一前一后两人就很好判断了,跟黑龙的角色相似——保镖兼司机。 开哥看五人进来,才慢慢地从沙发上起来,迎上前去,伸出双手,先握住了穿貂衣的土豪,听鬼谷子介绍叫王总;接着又握住了第二个的手,鬼谷子介绍叫阚总,把他们二位让到正坐的三人沙发位上,自己坐了靠近王总旁的沙发,那个中式立领黑衣人则坐了靠近阚总的单座沙发。 然后鬼谷子又逐一给他们介绍了李总(开哥)、皮先生(我),黑龙。 使我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鬼谷子介绍我的时候不是说皮队长或皮老师而是变成了皮先生,以为他因为紧张而疏忽了。 王总则只介绍了他旁边的黑衣人叫黄大师,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个师爷或阴阳先生类的人物。 双方介绍完毕,鬼谷子吩咐黑龙把刚才已收好的三件东西重新拿到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摆上一件,鬼谷子就给他们讲解这一件器物的名称和功能价值,三件逐一讲完,再拿出一包至尊黄鹤楼挨个发烟,却没有发给黑龙,黑龙就自己从扔到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叼上点燃。 “这么好的东西,李总为什么不自己留着用?”阚总先发言了。 “唉,我何尝不想自己留着噢,留不住噢!”开哥突然唉声叹气。 “李总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阚总继续追问。 “家里面出了事情,急需一大笔钱。”开哥继续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怎么不把这些东西抵押出去贷款呢?”阚总关切的问道。 我却感到纳闷,阚总为什么总问这些跟买卖不着边际的事情,明显人家“李总”有难处,出于隐私不便回答嘛。 |
“这几件东西是从工地上流出来的,不能拿出去评估抵押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抵押了,原来有三个车,这不只留下一辆代步了”说完,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时捷车钥匙。 “哦,原来是这样,有没有可能通过关系,疏通官方解决问题呢?”阚总仍然不谈茶几上的东西,表现出对李总的事很关心的样子。 “山城现在局势非常紧张,好多兄弟都进去了,事态若进一步发展,这些个东西也可能被查抄,还要连累朋友。”开哥完全进入角色,在阚总的追问下对答自如。 “李总是山城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很喜欢古董,以前常从我这儿进货,是爱古如命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这些宝贝出让的。这不前几日委托给我了,刚好二位老总来买礼品,就介绍给你们了。”鬼谷子怕阚总继续追问开哥会露陷,赶紧插嘴,同时补充道:“本来约好两个香港客来看东西的,这不您二位先来夷陵,就把他们推后了。” “这几件东西靠谱吗?”王总开始直奔主题。 “电话中不是给您说过吗?是三峡考古工地流出来的东西。”鬼谷子递上关键一句。 “可是我看着几件东西,好像类型有点不一致呢,有两件像是楚式的。怎么三峡地区会出土楚国的东西呢?”黄大师终于发声,并且击中要害。 鬼谷子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立即回答道:“一般来说,三峡地区属于巴文化区,但春秋战国时候,巴国和楚国之间也是有交流的,比如这件淳于,是巴文化的典型器,可是在楚国区域偶尔也有出土。” “但是一个工地同时出土两件楚国铜器,可能有点不正常吧?”黄大师看来是看过点文物书籍的,对巴楚文化也有一些了解,他的问题,对没有一定历史和考古知识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关于这个问题……” “皮先生……”我正考虑怎么回答,鬼谷子插话制止了我。 “这位皮先生是……”阚总望向鬼谷子,鬼谷子却没有立即搭话,眼睛看着黄大师以及两个保镖。 “我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回避。”王总立即明白了鬼谷子的意思,鬼谷子则仍小心翼翼的将嘴巴凑拢王总和阚总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我想可能是关于我“三峡考古队长”的真实身份,此刻才明白鬼谷子叫我皮先生的深意。 而这一插嘴,又给我赢得了思考的时间,因为这个问题事先并没有预演过,不得不佩服鬼谷子的机智。 “噢,怪不得皮老师年纪轻轻就懂这些。”阚总恍然大悟的样子。 “最初我也不太明白,后来释读了这两段金文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两件楚器是楚王嫁自己的女儿时给巴王的陪嫁,其实还不止这两件。”有了这样一个身份,我于是信口胡诌起来,却不料收到奇效。 …… |
黄大师和阚总开始仔细端详茶几上的器物,过了一会,黄大师又发言了:“这几件东西的皮色怎么这么黑啊,跟正常出土的青铜器有些不一样?” 因为事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演练,所以我马上做出反应:“这是因为墓葬中注入了很多水银,汞蒸气使器物表面氧化生成了一层银锈,见光后就变成了黑色,这种皮色叫水银古或则黑漆古。” “也是哈,史记里说秦始皇的陵墓里就灌注了大量水银,所谓以玄锡做百川大海,就是这个道理,据说既可以防止盗墓,又可以使尸体不腐。”黄大师接过我的话题,同时又顺便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博学,幸好也是个半吊子,要真是个专家就麻烦了。 “那李总这几件东西开价多少啊?”王总终于等得不耐烦了,连纹饰和锈的问题都没有兴趣问下去了。 “六百万。”李总伸出大拇指和小指。 “太贵了吧”王总顺口就来了一句。 “要不是急等钱用,起码这个数。”开哥又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两百万。”阚总在王总搭话之前先报了还价。 房间内暂时陷入沉默,双方都不表态,空气仿佛凝固。 鬼谷子忽然就王总手腕上的串子发表看法:“王总手上这串链子,价值不菲啊。” “当然,正宗良渚文化的东西,黄大师帮我淘来的,皮队帮我看看怎样?”王总高兴之余,忘了对我的身份保密,将戴着链子的手凑到我眼前。 “很开门的东西,绝对值得。”为了讨好王总,我不得不违心的发表看法,其实那东西假的也够可以的,心想,原来这黄大师也不是个善角儿,吃里扒外的。 “你看值多少钱?”王总问我。 “无价。”迟疑片刻,我回答道。 因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价,也不愿意再违心的说假话,这个“无价”其实是不值钱的意思。王总当然会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于是大笑起来,黄大师也尴尬的笑了,对上我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于是我知道,这笔生意成了。 |
「 取地雷 」 这个时候,鬼谷子去了一趟洗手间。 接下来是阚总和李总之间的讨价还价。最后大致确定为300万,阚总咨询黄大师的意见,黄大师连连点头,开哥则连叠的唉声叹气,说这个价,等于是白送了,要不是急等救命钱,怎么也不会舍得这么低价转让。 于是王总马上叫站在旁边的一个保镖,将手上的密码箱拿过来打开,里面码着一叠叠现钞,然后推到开哥面前:“这里正好三百万,要不要仔细数数?” 鬼谷子先大致数了数钱叠的数量,然后从箱子里拿出几叠,抽出几张用荧光笔照照,又捏一捏,对开哥说:“没有问题。”重新把密码箱合上,交到开哥手里,开哥于是说道:“数就没有必要了,王总阚总这么大的老板,我是信得过的。” 这时鬼谷子的电话响了,鬼谷子并不回避大家接起电话来,一会儿大声,一会低语,完后又走进王总,将嘴巴凑近去嘀嘀咕咕。 王总听完,沉默片刻,又将嘴贴近阚总耳朵相互嘀嘀咕咕。两人嘀咕完,又跟黄大师交头接耳,最后阚总发话:“既然有这样的机缘,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鬼谷子又将嘴凑近我的耳朵,说刘家村那边有人传来消息,发现一个古墓,准备今晚盗掘,然后又用极低的声音感谢我:今天发挥超棒,晚上的行动也务必参加,还有得钱赚。 开哥提着手中的钱箱准备告辞,却被鬼谷子留住了,说今晚有个古墓盗掘,希望李总也能够加入,见者有份,顺便也借李总的卡宴一用。并讲明王总、阚总、李总、黑龙和我只需要在附近等候就可以了,不必深入冒险。 一群人立即下楼,来到门厅,黑龙已将卡宴移到门口,于是我和鬼谷子、开哥坐了卡宴,黑龙开车,两辆河北牌照的路虎揽胜跟在后面。 先去一家海鲜餐厅用晚餐,坐等天黑,李总假意招呼服务员付账的时候,却被告知王总的保镖已先付了。 差不多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三辆车出发了。 |
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我们到达了一个叫刘家村的地方。 乡下人睡得早,而且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去了,剩下的老弱妇孺早就睡了,周围静悄悄的。 远远望去,有一个小山坡隆起,那就是今晚行动的目标。接车的是个秃顶的半老头子,腿有点瘸,正好与天地游蒋老板描述的形象吻合,原来与鬼谷子他们是一伙的。 秃子跟鬼谷子故作神秘地一番耳语,然后鬼谷子分派任务,王总、阚总、李总、黑龙和我以及两个保镖留守,而黄大师和他随赖秃子去盗墓。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王总和阚总既兴奋又紧张,不停的抽烟,我心头也一直打鼓。 远远传来几声狗吠,王总马上吩咐大家把烟灭了,上车候着。 狗吠了一阵,终于停歇下来,大家才松了口气,又到车外来抽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仍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只好继续等候。 外面的天气很冷,寒风刺骨,大家又回到车上,不敢发动汽车打开空调,便把天窗打开,在车上抽烟。 又等了好一阵,王总到阚总的车上去,小声嘀咕,不一会儿,阚总的保镖来到我们车前,轻声地说,王总和阚总准备回酒店去等候消息,有了结果再把黄大师捎上,一同到他们住的酒店汇合。 正在这个时候,鬼谷子和黄大师赶回来了,神秘兮兮的样子。一会儿,赖秃子和两个穿迷彩服民工模样的人也来到车前,用草帽端着一大包东西。赖秃子发给两个民工一叠钱,他们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东西被放在卡宴车上摊开,主要是玉器和瓷器,总共十三件,上面覆盖了很厚一层土,不用看就知道是些赝品,但因为没有清理,光线暗,又是现场盗掘出来的东西,所以王总和阚总没有丝毫起疑。 因为是大家共同“参与”的,鬼谷子事先发过话,人人有份,所以这些东西只按市场价的一半处理,除了黄大师帮王总、阚总挑选的“精品”外,我们几个分得的东西也被黄大师说服王、阚二总拿了去,一共九十万。 |
两人高兴地叫保镖在后备箱数了钱,分别付给我们,连声道谢而去。 鬼谷子、开哥、赖秃子、黑龙和我则坐上卡宴回希尔顿分账。 路上,我终于忍不住问鬼谷子:“奇怪,那黄大师怎么忽然帮起我们来了。” 鬼谷子笑道:“那个崴道士,给他两万块钱就被打发了,岂能不帮我们。记住,凡是这种大师道士,都是依傍这些个狗屁不懂的土豪和官员发财的,只要有利益,怎么会真心帮主子。”鬼谷子一脸得色,补充道:“那家伙还特意留了我的电话,说有机会多合作。” “难怪,我还怕他认真起来把前面的生意连累了,要知道这批东西也做得太那个了。” 想起刚才那批“地雷”,我仍然心有余悸。 “放心,当知道王总手上那串链子是黄大师兜售的,我心中就有数了。”鬼谷子胸有成竹,又补充道:“不过今天这出戏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尤其是皮老师,初出江湖就有上佳表演,是今天最大的功臣,才是我们今后需要合作的对象,只是不知道皮老师意下如何?” “哪里,都是鬼老编剧导演得好,我们各自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鬼谷子终于开心的笑了,黑龙和开哥也会心地笑。 回到希尔顿,开始分赃。 按照事先的约定,开哥、黑龙、和我各分得 30万,加上王阚二总收买我分得的两件东西总共36万元,鬼谷子说我表现得好,又给我加了2万算是奖金,这样我一共得到38万现金,这可是我工作以来得到的第一笔巨款。 赖秃作为提供“埋地雷的成本”和参与了下半场的行动分得20万,剩下的则由鬼谷子支配,全力追回香港客购去的三件文物,好给我和高总交差。 一夜爆发,既兴奋又紧张又愧疚。 |
【第二十四章】 旧情复燃 我被她搞糊涂了,问:“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了?”覃婉丽却说:“谁告诉你要办啥子事了,深更半夜的,一男一女一起走进酒店,被熟人看见了,还以为干啥子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女孩的心思啊,我笑着摇摇头。 --------------- 「 覃婉丽请客 」 回到夔城,没有回家住,自己在诗仙酒店开了个房间。 怀揣30多万现金,心头真有些不太踏实。没想到古玩江湖如此波谲云诡,而自己第一次试水,居然获此巨款,看来古玩知识确是一门高大上的学问,今后更要多多钻研。 钱一多了,心里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便有点任性的想法。 忍不住给覃婉丽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不冷不热,让我有些灰心,可是明天就要回山城了,还是希望能够见到她,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覃婉丽支支吾吾的,终于答应邀约,一会儿在杜甫广场边的一个咖啡厅见面。 先去银行把钱存了,在办理手续的过程中,总感觉周围有异样的眼光盯着我,而柜台小姐的动作又慢得很,害得我大冬天的居然额头上冒出汗来。 好不容易把钱存完,赶紧溜了,来到咖啡厅坐下,等了好一会儿覃婉丽才来。 眼见覃婉丽清瘦了,白了些,打扮也洋派了些。见到我很客气地打招呼,在我对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菜单说:“皮老师,想吃点啥子?今天我请客。” “最近发财了么,突然这么大方?”话一出口,便觉得唐突。 “因为你在这里是客人嘛,所以客随主便。”覃婉丽仍然不冷不热的回答。 “别忘了,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夔城人呢?”感觉自己的幽默有些僵硬。 “你现在哪还算是夔城人,光是口音就不伦不类了。”覃婉丽撇了一下嘴。 “好了,算你请客,我埋单如何?”我尴尬地说道。 “所以说你不是夔城人嘛,那么虚伪,谁说了请客还要别人付账的。”覃婉丽话锋虽然锋利,但却抿嘴笑了。 “好,好,好,我虚伪,客随主便,听你的,听你的。”我被她弄的左右不是,只好依她,但明显感觉气氛缓和了些。于是我点了个“煲仔排骨”,她点了份“铁板牛排”,又叫了个汤和水果沙拉。 “吃这么多,不怕长胖啊?”我开始没话找话。 “长胖了怕啥子,反正都嫁不出去。”覃婉丽故意拿话挤兑我。 “不过你长胖点好看,现在好像太瘦了。”我立即讨好她。 “我好不好看关你啥子事嘛,瞎操心。”覃婉丽看似还在赌气,其实已经阴转晴天了。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啊?”我点燃了一支烟。 “反正是旅游淡季,暂时没有找工作,怎么了?”覃婉丽还拿着菜单看。 “要不要跟我去山城玩几天啊?”我立马发出邀请。 “还真有这个打算,山城一个同学邀我到那边去带团,我也想去看看。”覃婉丽终于放下菜单,开始看我。 “是吗?那明天与我同行吧,我一个人开车蛮无聊的。” 心想覃婉丽如果能到山城工作,我以前担心的两地分居的最大障碍就解决了,所以跟她在一起就现实了些。 |
“明天就走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唐婉丽又拿起了手机。 “要什么准备啊,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话一说完,就觉得自己缺心眼儿。 “有啥子放不下嘛,爸爸妈妈总该通知一声吧。”覃婉丽白了我一眼。 “那你究竟走不走嘛?”我学她的语气说话。 “是仓促了些,但在城里久住朋友家也不是一个办法。”覃婉丽又放下了手机。 “我住诗仙酒店,要不再给你开个房间,明天好一起上路。”我突然勇敢起来。 “这样也行,那我先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然后你载我去朋友家取行李。”覃婉丽很爽快的答应了,太出乎我的意料。 用完餐,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谈些什么,覃婉丽提出来送她去朋友家取行李。 在覃婉丽朋友家取了行李,快到酒店的时候,覃婉丽突然问我开的大床房还是标准间,我告诉她是标准间,覃婉丽沉默了会儿,对我说道,就不要再另开个房间了,一来节约钱,二来想跟我多聊聊。 覃婉丽的提议也正是我想要的,但被她如此主动的提出来,仍然让我吃惊。 到达酒店,停好车,走进大门的时候,覃婉丽突然停了下来,说:“你先上去,我待会儿再来。”我想她可能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就告诉她不着急,办完事情再来。 可我刚上楼进房不到五分钟,就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就见覃婉丽立在门外,问:“可以进来吗?” 我被她搞糊涂了,问:“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事情了?”覃婉丽笑道:“谁告诉你要去办啥子事,深更半夜的,一男一女一起走进酒店,被熟人看见了,还以为干啥子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女孩的心思啊,我笑着摇摇头。 |
进到房间,覃婉丽将自己的箱包放在台子上,拉开拉链打开,从里面拿出洗漱用品和睡衣,对我说道:“小虎哥,我想先洗个澡再跟你聊可不可以。” 我答道:“当然可以,你慢慢洗吧,我看会儿电视。” 于是覃婉丽就在房间内开始脱衣服,看着眼前的覃婉丽,还真是个大美女,虽然个子不够高,但身材匀称,腿也比较长,皮肤透润,尤其牙齿整齐洁白,头发油黑透亮,那种健康活力的性感,是城里姑娘比不了的。 覃婉丽脱掉外衣后就进到洗漱间去了,我眼睛盯着电视,头脑中却不断浮现覃婉丽赤裸的画面,想起了龙桥河石壁下那惊艳的一幕。 很庆幸她现在又回到了我身边,而且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跟我住在一个房间里了。再说我年龄也真是不小了,冬瓜都要抱第二个娃娃了,而我还孑然一身,东游西荡。爸妈嘴上不说,其实也是急在心里,要不曾这个机会跟覃婉丽挑明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覃婉丽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了,两手拿个浴巾擦湿漉漉的头发,边擦边对我说:“小虎哥,要不你也先把澡洗了吧,我们待会儿躺在床上聊,聊困了就睡觉。” “好的,我也去洗,那你接着看电视吧。”说完穿着衣服就进到洗漱间,却发现盥洗台上被覃婉丽弄得湿淋淋的放不了衣服,于是又回到房间,将外衣都脱在床上,覃婉丽看着我的囧样,偷偷地笑了。 我见她一点也不介意,也不再害羞,脱得只剩内衣才进盥洗间。 洗澡的时候,依稀听见覃婉丽在外面哼歌,却不是以前的山歌,而是李健的“传奇”,袅袅的歌声穿过门缝传入耳中: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的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 |
不得不承认,覃婉丽是有歌唱天赋的,而且有一副天籁般的好嗓音,这也是她吸引我的地方之一。今天的相遇虽然不是偶然,但今天的相遇,却催生了我的某种执念,会不会成为我俩爱情故事的开始呢? 洗完澡出来,发现覃婉丽已钻进被窝里,没有唱歌了,也没有看电视,而是在玩手游,见我出来也没有停止,全神贯注的,一直到挂了,才把手机扔一边,转过头来望着我,却不说话。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真好听。”我没话找话。 “好听吗,我只是觉得歌词很有意思。”覃婉丽看着我,若有所思。 “可是我更喜欢听你唱山歌。”我词不达意。 “现在谁还听山歌啊,土得掉渣。”覃婉丽嘟嘟嘴。 “要不你再唱两首吧,我想听。”我脑子转不过来。 “夜深人静的,在宾馆房间里唱山歌,脑残吧你。”覃婉丽瞥我一眼。 “那你就小声哼哼吧。”我一根筋。 “山歌哪能哼着唱,你可真会刁难人。”覃婉丽又翻个白眼,不过她还是开始了: “高高山上噻——,一树槐哟喂 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 不是槐花来倒拐哟 手扳栏杆噻望郎来耶 娘问女儿嘛你望啥子噻 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啰喂” 唱完,看见我痴痴地望着她,覃婉丽顿时羞红了脸,眼睛有些潮湿。 一时相对无言。 |
「 真心话大冒险 」 “不是说要聊天吗?怎么不说话?”我又开始没话找话。 “不知道聊些啥子?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覃婉丽忽然提出个古怪建议。 “啥子游戏嘛?我不一定会玩噢。”望着古灵精怪的覃婉丽,心中有些忐忑 “是人都会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会吧?”覃婉丽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们玩简单些,剪刀石头布定输赢。”说完把一条玉笋似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 “那就剪刀石头布吧,谁怕谁呀。”我也将个光膀子伸出来,捏了个拳头。 覃婉丽喊声开始就出拳了,结果连续几轮两个都出到一样的,覃婉丽于是嘟噜着个嘴说:“这样划,啥时决出输赢啊?这样吧,下次我出拳头,你出剪刀,你先输一次。” 我于是回答到:“凭什么我就该先输?” 覃婉丽白我一眼说到:“女士优先嘛,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我只好点点头,却没有出剪刀,而是出了布,可是覃婉丽也没有出拳头而是出了剪刀,于是我输了,覃婉丽高兴地拍着手说道:“早知道你不老实,快说,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只得摇摇头答道:“没想到你这么狡猾,选真心话吧。” 于是覃婉丽就把问题提了出来:“上次在兴隆镇,为什么不辞而别?” 没想到她一来就提这个问题,我只好撒了个谎:“学校出了点急事,命令我马上赶回去。” 覃婉丽追问道:“那为什么又关机两个月呢?” 我赶紧制止她继续提问:“呃,一次只许问一个问题吧,怎么问两个问题。” 覃婉丽不依不饶:“都属于一个问题,老实交代。” 我只好继续圆谎:“手机丢了嘛,原来的电话号码也都一起丢失了。” 覃婉丽驳斥道:“你只需把原来的号码恢复,是不影响别人打进来的。” 我干脆把谎言扯得更大:“出差到国外去了,所以没来得及恢复手机号码。” 覃婉丽又翻个白眼:“哼,算你蒙混过关,再来。” 这次却是我赢了,问道:“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覃婉丽想也没想就回答:“真心话。” 我以牙还牙,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为什么突然悔婚了?” 覃婉丽沉默了一会儿,简单的回答:“不喜欢他了。” 我继续追问:“不是都要结婚了吗,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是不是有些草率?” 覃婉丽嘟囔道:“你也是第二个问题了呢?” 我狡辩道:“跟你学的,属于同一个问题的延伸。” 覃婉丽的回答仍然出乎意料:“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招妓导致了分手,其实这只是很小的因素。” 我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覃婉丽把下巴搁在收拢的双膝上,沉默片刻说道:“他虽然是个所谓大学生,其实都是家里花钱买来的,在学校不学无术,只晓得沾花惹草。” 我恍然道:“噢,原来是这样。” |
“其实我对男人花心倒没太多介意,现在男人为了事业在外面应酬,有时候也避免不了沾花惹草,可是他哪里是出去应酬呢,整天夜不归屋,在单位也不好好上班,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对我指手画脚的。”覃婉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跟我计较第几个问题了。 “那为什么临到结婚才后悔呢?”我刨根问底。 “还不是慢慢暴露出来的,先……”说到这里,覃婉丽忽然停住,嚷到:“都几个问题了噢,你狡猾,不行,我得再问你几个问题。” “手上过。”我却不上她的当,将手伸出来。 “手上过就手上过。”覃婉丽也将手伸出来,划了几轮,又是我输了,于是覃婉丽问:“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我怕她继续追问失踪的事,变了个招。 “那我要你到我床上来,但不许乱摸乱动。”覃婉丽回应的这招,更加出乎意料。 我一时不知所措,愣住了,覃婉丽却把被子掀开一半,露出半截光腿,嘴里还嚷道:“离那么远聊天,怪别扭的,快点过来,别把我弄感冒了。” 我横下一条心,跳下床就钻进她被子里,不免就碰到她的腿,火热火热的。 覃婉丽赶紧往旁边挪挪,又塞个枕头在我俩之间,然后说道:“小虎哥,我们开始聊天吧,但是你小心点,不能越雷池一步。” “难道刚才不是聊天吗?”我差点笑出声来。 “刚才是玩游戏,况且你也没有说真话。”覃婉丽幽幽的说,没了刚才的俏皮。 “那我们现在开始严肃地聊天吧。”我干脆把外衣也披上。 |
“小虎哥,你觉得我漂亮吗?”覃婉丽又提出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当然漂亮,非常漂亮。”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可是你好像……”覃婉丽欲言又止。 “我好像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你好像对我不感兴趣。”覃婉丽将身体侧移,头靠到枕头上。 “怎会对你不敢兴趣,是怕……”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是怕什么呢?你还有别的女人?”覃婉丽侧过身来,盯住我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赶紧澄清。 “那就是对我不感兴趣了。”覃婉丽钻起牛角尖来。 “唉,发生了一些事。”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失踪两个月吗?”覃婉丽说完,又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用手狠狠扭了下我的手臂。 “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我没有躲避,用我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想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覃婉丽拿掉枕头,将头靠在我肩上。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是一大群人的秘密。”我情不自禁的将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地抚弄,感觉像摸在丝绸上。 “一大群人的秘密?你不会是在搞传销吧?”覃婉丽忽然警觉起来,提了个非常荒唐的问题。 “想哪去了?你看我会是那么愚蠢的人吗?”说完也扭了她手臂一下。 “我看也不像,只是你那么神神秘秘的让人担心。”覃婉丽挪近身体,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和体香。 “为什么担心我呢?”我明知故问。 “因为我爱上你了”。覃婉丽的直白令人吃惊。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爱?” 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你有学问,有追求,又勇敢。”覃婉丽的眼睛放出光彩来。 “也许都是假象呢?”我感觉到惶恐。 “不管真相假象,我觉得你值得人爱。” “爱我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而且我自己能够养活自己,不会拖累你。” “谁怕你拖累我了,我是怕你经常见不到我,没有安全感。”闻着覃婉丽身上散发的诱人体香,感觉到自己血液开始燃烧。 “安全感不是靠整天黏在一起来培养的,是靠心去感受的,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会有安全感。”覃婉丽的眼波迷离,充满期待。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的头扳过来,深深地吻下去。 …… |
两天之后,鬼谷子打来电话,说香港那边遇到了麻烦,买家将三件东西委托给苏富比拍卖行,已经上了今年秋拍的目录,一周之后就要上拍。三件东西的标底价加起来是1200万,除非有1200万以上的资金参加拍卖才可能追回。 我想这下完了,起拍价都到1200万了,拍下来还不2000万以上了,我哪有能力去筹集这么多钱呢,再说,即使有这么多钱,又怎么舍得花在购买本属于自己的三件文物上呢。 罢了,得另想办法。 可是如果没有这三件东西中的一件,尤其是巴王权杖,我就没有再次进入绝谷的通行证,那么根治蛊毒的希望就渺茫了,想想巴王才四十多岁就老成那个样子,而且还是在不断服食王后解药的情况下,我这个状况继续发展下去怎么得了。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在民间寻找偏方了,或者去一趟马来西亚,印尼这些国家,据说那里有巫师能够治疗蛊毒。内心来讲,自己是太不愿意再次进入地缝绝谷了,一想到祭司的眼神就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鬼谷子又打来电话,问高总那边可不可以帮他说个情,退还给他100万,另外再加上那柄巴国古剑,事成之后可以再分给我8万。并夸我是古玩界和演艺界的双栖良才,希望以后多多合作之类。 我捱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就给高总打了电话,而高总就真的买了我这个面子,也向我发出热烈的邀请,说今后收东西请我去掌眼。 看来,我得恶补一段时间的古董知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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