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3页]

作者:窜山狼2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2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知道吗?我们彝族人和你们汉人不一样,不像你们:我们每个人都有三条魂魄的——娜依、娜居、娜格。人死以后我们的三条魂魄都是要去到一个叫做‘孜孜普乌’的地方。但因为各种原因,有些人去得快——转眼就到了孜孜普乌;而有些人则会东奔西跑、折腾几十年才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呢——说来话长!哎,我也懒得去和你们说这些个。反正要我说啊——你现在是被这个女子的‘笨魂’给缠住了……”阿呷理了理裙子,“是不是有点害怕?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毕摩’(类似北方地区的萨满,通灵者)弄弄?”阿呷看了净生一眼。像是不太满意,干脆起身再次打理起裙子来。
    “毕摩?什么叫‘弄弄’?”突如其来的话使得净生有些不得要领。
    “还怎么弄弄?——把她赶走呗!”说着阿呷猛甩了下长发坐了下来,丰满挺拔的胸/脯有力的颤动了几下。我马上转开了眼。
    净生“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阿呷:‘笨魂’是啥意思?按我理解:你说的‘孜孜普乌’是不是和天堂、西方极乐世界差不多的什么地方?”我笑着好奇的问到。
    “嗯。我们每个彝族人都有娜依、娜居和娜格三条魂魄的,翻译成汉语就是聪明魂、笨魂和中间魂,这些魂在人死以前就有了的。兹兹普乌是我们的‘祖地故乡’,人死后,‘聪明魂’经过毕摩引路,一般立刻就能够回到兹兹普乌;‘笨魂’火葬以后会一直守在火葬场或者坟地的;‘中间魂’不笨也不聪明,它会附着在灵牌上接受亲人供奉几年甚至几十年,然后最后才回到故乡祖地。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太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小时候阿俄(彝语奶奶的意思)经常给我说起这些事情。”说到这儿阿呷低头再次端详了一会儿照片:“她好美!像我一个姐姐。”说完她仰进沙发里。
    “你意思——我见到的只是她三条魂魄中的‘一条’?……”净生望着盒子若有所思。
    “嗯,应该是这样吧。反正阿俄是这样讲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呷悠闲的吸着香烟。
    “按你这种说法……那我遇见的她其实已经不是‘完整’的她了——是这样的吗?”净生停顿了一下,“另外,这三条魂魄里谁又更重要一些呢?”净生看着阿呷。
    “哪个更重要?嗯——阿俄倒是没有告诉过我。想来、想来应该是一样重要吧?哈——我不知道!”阿呷白皙纤细的右手灵活的摆弄着胸前那条由贝壳和小木雕串制的项链。
    “一样重要……”净生念叨道。
    好一阵的沉默。
    “阿呷,你是一个人出来玩?”我殷勤问到。
    “嗯。”她仰头望着眼前自己吐出的缭缭轻烟。
    “那个弹吉他的帅哥是你男朋友吗?他弹得可真棒!”我恭维道。
    “他?人家有女朋友了。”阿呷百无聊赖的口气。
    “哦。呵呵,你经常来这儿?我看你和这里人都很熟的样子。”
    “嗯,都是朋友。”
    “阿呷:听口音你应该不是月城人吧,老家是哪儿的?”我问。
    “小地方,嘎落的。”她回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哈——原来是老乡!我也是嘎落的!”听她这么一说我莫名兴奋起来。我赶忙着套近乎。
    “真的?”阿呷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那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哈!我好早就离开嘎落出来了。再说我在嘎落的时候你不是还小吗呵呵呵。”我说。
    “嗯,倒是。”她说,“真是难得。你在月城做什么?”她随口问到。
    “以前坐办公室,不过早辞职咯。现在自己开一家设计装修公司。你呢?”我有些小兴奋。
    “哦——还是个老板哦。失敬了。你知道XXX旅游公司吗?我在那当导游。”她说。
    “啥老板哦,混饭吃罢了。呃——是了!你们公司最近可有组织什么活动没有?”我问。
    “过几天我们组织到卫星发射中心看发射法国的‘铱星’,”阿呷扫了我一眼,“这个——你可也有兴趣?”阿呷略带嘲弄的口气。
    “当然有兴趣!喂——净生,咱们报名去看看吧!我再吆喝几个朋友。”我转身对着正自个发呆的净生猛拍了一掌。想着还有机会见到阿呷,很是兴奋。
    “嗯嗯。好的。”净生扭动几下身子坐了起来。
    “阿呷,你能够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净生看着阿呷。“切——格老子!刚刚还装模作样发呆装孙子,现在却就猴急着要人家电话了!”我斜眼看着他,心里忿忿的想到。
    “可以吖。”说话她起身去吧台向黄毛小伙讨要寄放的挎包。
    “怎么——看上人家了?想打坏主意!”我故意凑近净生耳边大声说到。
    “喔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净生一把将我推开。
    “那你还要别人电话?我都还没来得及下手呢,不要忘了哈——你净生可是有老婆的!嘿嘿。”我说。
    “去去去!你没有听见刚才她说她有个姐姐长得像‘她’吗?我想——我想看看能不能够找个机会让阿呷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你以为都像你!”净生斜了我一眼。
    “嘿嘿,但愿如此!要不……”正说着阿呷走了回来。
    “说我什么啦?”阿呷分别看了我们一眼,“给!你们以后多来照顾我生意哈!公司可是按业务量提层的哦咯咯。”她笑着递给我和净生各人一张名片。
    接着我和阿呷又聊了好些家乡的趣事,越说越投机。净生基本不插话,只是一个人在一旁闷闷地喝酒,这样直到晚上两点我们才结账出门,净生开车把我和阿呷分别送回了家。
    祝天涯的朋友们五一快乐!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请多多提宝贵意见!O(∩_∩)O~
    第二天睡到早上9点多才起床,昨晚一夜的雨将天空洗的碧蓝。想起一会将再次见到阿呷,心情爽朗舒畅。
    翻出放置许久的皮鞋擦亮了,衬衫换了几件都觉得不甚满意,最后索性拆开一件全新的浅蓝色衬衫穿上;西裤倒是也有几条,但怎么穿怎么一个别扭,最后还是套上牛仔裤才重新自在起来。
    一切停当,屁颠屁颠跑到镜子前观望:光头上新长出了一层浅浅的黑色发桩,使人显得干净又利索,黝黑瘦削的脸透着健康的光泽,浓眉下的眼不算大,但炯炯有神;宽度适中的鼻梁冷峻挺拔,薄薄的嘴唇大小适中,张嘴亮亮牙——瓷器般整齐洁白!
    “阿蛮——你娃可以出去见人了!”我指着镜子中的自己大声说到。脑子里浮现出阿呷可爱的摸样——我要得到她!这是我想要的女人——心里念叨。
    “菩萨啊:你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得到这个女人喔!”我双手合十在镜子前大声的祈祷起来,中间偷眼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虽然看样子有些不伦不类且装模作样,但我知道,此时的我却是怀着一颗无比纯净而虔诚的心的。“我要得到这个女人!”我在心里对菩萨说。
    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浅蓝色的休闲衬衫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一个搭!再望望脚——深褐色的皮鞋怎么看怎么一个别扭!
    “怕有一年没有穿过皮鞋了吧?”这样一想,感觉脚被束缚着越发的难受起来!没有纠结,我抬腿猛丢了几下——皮鞋就自个飞进了墙角里。“NND!还是穿运动鞋自在些!”屁颠着跑去换上一双白色的耐克球鞋。
    “嘿嘿——这下可以出门了!”出门前我又一次跑到穿衣镜前观望了一眼,感觉万无一失以后,我把一部NEC传呼机别在腰间,然后抓起桌上的摩托罗拉“掌中宝”手机下了楼。
    在那家经常去的回民早餐店吃了一大碗牛杂米粉。反正不远,我跨过街道,顺着人行道往阿呷那家旅行社走去。
    阿呷上班的那家国营旅行社就设在“月城宾馆”内,月城宾馆是月城最大的官方宾馆之一,标准的四星级。民族风味浓郁,占地广阔,豪华气派;游泳馆、网球场、健身房等设施一应俱全。九十年代,像这样标准的星级宾馆,就算在省城也是不多的,那像现在那些个满地滥竽充数的XXXXX星级,它们大部分只不过就是被放大了的招待所罢了。
    宾馆接待大厅的隔壁就是阿呷他们的旅行社。时不时会安排外地重要客户来这里住,所以也算驾轻就熟。
    进宾馆大门前我先给阿呷去了个电话,阿呷说她正好在旅行社大厅里,她叫我直接进去找她即可。
    出乎想象:旅行社的接待大厅却是出奇的宏伟宽敞!一盏闪亮繁杂的巨大吊灯从穹顶直垂下来,黑色大理石的吧台后面正襟危坐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一排圆盘状的时钟悬在她们头顶,指针各自指着北京、伦敦、巴黎、东京等地的时间;几组高端大气的沙发把大厅围成几个相对独立的区域。
    大厅一边,阿呷一身灰色正装,正被几个游客摸样的人围在中间讲着什么。见我进来,她转头注视了我一下,然后微微用头示意一下后继续专注的和那几个男女交待起什么来。
    左右望了望,我往休息区走去。这时候一位穿着和阿呷同样制服的年轻女孩微笑着走过来指引我坐下,接着女孩送过来一杯矿泉水,在得知我是找阿呷的后,她微笑着说:“那请您等待一会!”,然后离开。
    有些无聊,我随手从书架上抓起一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看了起来:这是一本关于省城某“主题公园”的宣传册子,人造景观欧味十足,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高大上”;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内非常流行建造这样的人工景观,并为此大兴土木、大动干戈!现在这些东西好似早已绝迹,踪影全无了。
    ——竟然是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哪怕留一点?
    我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阿呷。那泼人刚走,另外一批人又被工作人员带至她身边,阿呷面带微笑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务,中间她会特意抽空注视我一眼,用表情提醒我等待她不要离开。
    白天看阿呷却是完全的不一样了:黑黑的长发被刻意的盘在头顶,长长的睫毛,杏眼新月眉;鼻梁小巧挺直,嘴唇不厚不薄、饱满而性/感;细长的脖子上,白皙的脸庞妩/媚中透着一丝冷峻;合身的灰色西式上装,一件红色的紧身T恤打底,把她曼/妙的身体勾勒得恰到好处;肉色丝\袜,及膝的灰色短裙包裹着浑圆结实的臀部,脚上一双银色高跟鞋使她看起来比昨晚高出了许多,干练中透着一丝妖/艳。
    又过了好一会,她似是终于可以抽身了,见她对另外一位导游交代了几句什么,然后一边礼貌的和游客道别,一边迈步向我走来。
    ——心里“嘎嘣”一下!
    “哎,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让你久等了。”阿呷边说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生意蛮不错喔。阿呷美人这小领导当得满像样的嘛呵呵。”我说。
    “哈!”阿呷歪着头用审视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一遍,白皙的脖子耀着光泽:“和昨天晚上有些不一样喔——今天看起来蛮精神的嘛!”阿呷赞道。
    “这不是刻意打扮了来见你的吗?阿呷美人可有被‘电’到的感觉?”我对她眨了眨眼。
    “有有有!哈哈……”阿呷开心的大笑起来,“是了,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吗?”笑完阿呷问我。
    “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哦?”被她这样一问,感觉有点受挫,我反问道。
    “咯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能够再看见你——我蛮开心的!”阿呷给了一个甜美的笑,“不过——,你真没有啥事情?”她歪头看着我,好看的眼睛满含笑意。
    “我是来这里找我女朋友的。”我说。
    “你女朋友也在这里上班?哪……她是哪个、叫什么名字?你昨天怎么没有提起过!”阿呷突然坐直了身体问到。
    节日期间。今天就更新这么多O(∩_∩)O
    祝大家五一快乐!
    沉得好快!
    “不会吧——昨天晚上我真没有告诉你?”我看着她,“不会不会!肯定是你喝醉酒忘了呵呵。”我故意疑惑的望着她说到。
    “你才喝醉了呢!我敢肯定你没有说过!哼,没有看出来——你阿蛮城府倒还深得很呢!快点说是哪个?”阿呷故作镇静。
    “是吗?那或许——我真的可能是忘记告诉你了?”我看着她眨了眨眼。
    “哎呀!她到底是哪个嘛?我有事情忙,懒得和你绕弯子。快说!”阿呷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吧好吧。她叫‘沙田田’,麻烦你帮我把她叫过来——阿呷经理。”
    “沙田田?哪个沙田田哦?怎么好耳熟……”阿呷媚眼往上翻了翻,似在脑里寻找着什么。
    “嗯。这个是我女朋友的名片。你看看——就是她。”我掏出阿呷昨天晚上给我的那张名片,指着上面的名字说到。(除了彝族名字,大多数彝族还另有一个汉文名字的,一般在身份证上和一些正式场合就用它。阿呷学名沙田田。)
    “沙田田——哦!哈哈哈,讨厌!你个臭阿蛮使坏!我脑袋本来就不好使,你就骗我吧!哈哈哈……”阿呷笑弯了腰。发现自己失态,她定住笑四处瞅了瞅:“这可是在单位里,你规矩点哈!嘻嘻。”说着阿呷正了正身,“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阿呷故意板着脸问道。
    “哦哟!沙经理好大架子。我不找你了,我找阿呷!”我故意不看她。
    “好了!别闹了。这可——是——上——班时间哈。到底有啥事情?”阿呷眼含笑意压着嗓子说道,刻意绷紧的脸随时有笑崩的危险。
    “好嘛。那我说正事:我是来报名看发射‘铱星’的,净生也去,另外我几个员工也一起报名。哦——是了!顺便也替我女朋友报个名。”我故意板着身体很正式说到。
    “女朋友?原来果真有女朋友呢。好吧,身份证拿来!”阿呷从沙发里站起来用很‘事务性’的眼神看着我。
    “还要查户口哦?不就看个卫星吗!麻烦麻烦。”我说。
    “嫌麻烦就别去!又没有人逼你。”阿呷口气有些不善,“到底去不去?”见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阿呷真有些生气了。
    “去!肯定去。不去我来找你干嘛?”我连忙说。
    “身份证。”阿呷对着我‘事务性’伸出一只手来。见如此我只得打开包取出身份证。
    “还有你女朋友的。”阿呷继续伸着手。
    “没有。我怎么会有她的身份证?再说……嘿嘿,身份证肯定在她自己兜里撒。”我抬头望着阿呷做了个鬼脸。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哈阿蛮!那里是军事禁区。如果没有身份证,到时候就算你们跟着去了也入不了场!”阿呷脸上的表情越加严肃起来。见如此,觉得该是收场时候了,继续玩笑下去估计会有些不妙。
    “阿呷,我真没有她的身份证。嘿嘿,或许——身份证在你兜里?”我看着她。
    “哎呀!别闹了!我在上班。这样吧——你先把她的名字报上。明后天你再带着她来,或者你拿她身份证原件来也行!”
    “嗯。这样好。”我拍了一下大腿。
    “嗯。这样吧:你先填她的!”阿呷望了我一眼,“你过来。”阿呷欲转身离开。
    “到哪去?”
    “柜台填表去。”
    “你手里不是拿着表格吗?我们就在这儿填吧。”我央求到。
    “嗯……好吧。”犹豫了一下阿呷墩下身把一摞表格放在玻璃茶几上,“你女朋友名字?”阿呷手握笔,仰头给我一个很职业的笑容。
    “沙田田。”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阿呷眉头紧皱。
    “她——她叫,那个,沙田田。嘿嘿……”见她如此,心里开始有些发虚起来。
    “我说阿蛮,别再开这样无聊的玩笑了好不好!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快把她名字报上来。我还有事情呢!”阿呷真生气了。
    “呵呵阿呷别生气,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的。我没有女朋友。但、但我真是想给你一起报名的。真的!我想我们一起去。”我连忙辩解道。
    “我是这里的导游好不好?要你帮报!这样的玩笑你最好还是去和别的女孩开吧。”阿呷欲站起来走人。
    “别!阿呷别!你真生气啦?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不开玩笑了!”我站了起来。
    “——好吧!”阿呷注视了我片刻重新蹲了下来。
    “我们还是去那边填写吧。你这样蹲着不舒服。”我讨好到。
    “嗯。”阿呷答应了一声,身子却是没有动,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你平时都这样贫嘴?”阿呷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埋头摆弄起那些表格来。
    “哪敢哪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看见你我就莫名开心控制不住自己了嘿嘿,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哈阿呷。”
    “嬉皮笑脸!你不用道歉啦,我也没有生气。”她抬起头闪过一个浅笑。
    “谢谢呵呵谢谢……”见如此心里安稳了许多。
    “是真想去看?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大可不必了哈!昨天我喊你们照顾生意只是我的玩笑话罢了。”阿呷看着我的眼睛。
    “当然是想去看!别看我在月城呆了这么些年,守着一个卫星发射场,其实还真没有看过卫星发射呢!我真的很好奇。阿呷你可曾看过?”
    “看过一次,还是刚刚进旅游公司的时候了。说实话——还真没有太大意思咯咯。”笑容终于重新回到了阿呷脸上,“你们真还要去看?”阿呷看着我,笑容里有一丝嘲弄的成分。
    “阿呷小看人了吧!本人虽然不学无术,但好奇心多少还是有一星半点的吧!怎么?沙经理不欢迎我们?”说完我故着生气抱住双手仰躺进了沙发里。
    “嗯……好嘛!你等着。”阿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往吧台走去,离开时似不经意的轻轻在我手背上捏了一下。
    不一会她取来一杯热饮料:“天热。”说着把一个小巧的粉色杯子塞进我手里,“这个是我自己用的杯子。纸杯含甲醛。少用。”阿呷声音柔柔地,望着她美丽的脸,一股暖流流淌进心里……
    “傻看啥?填上!”她笑看着我说。
    “山里人不识字。麻烦沙经理帮忙填上吧。”我揶揄道,对她‘小看’咱观看卫星发射一事有些耿耿于怀。
    “哦哟!没有看出来外表五大三粗的阿蛮还蛮小气的嘛。怎么——不开心我小看你了?嘻嘻,还就小看你了——小气鬼。”阿呷抿嘴笑道。
    “我小气?还第一次有人说我小气呢!阿呷经理可不得对别人乱下结论哈!咱们不是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吗?”
    “哎呀!哈哈,还说自己不小气?看看——马上就报复上了!”阿呷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
    “这还不因为是你阿呷的缘故?如果换成别人——切!咱这不叫小气,咱这叫在乎!知道了吗——在乎!真是个傻丫头。”说着我把阿呷粉红色的茶杯抓在了手上。
    “好的好的,算你有理啦!小气鬼。我认输了。说吧!我帮你填。咯咯。”阿呷整理了下衣领口,俯身准备填写。
    “阿蛮。男,现年33岁,汉族;籍贯嘎落,非党、非团;热爱祖国和人民;拥护党和ZF的领导;离异,现待字闺中,欲觅一志同道合美丽贤惠如阿呷同志一般的未婚彝族女子为伴……”未等我把话说完,阿呷早已笑成了一团。
    “哎呀!你不要再逗我了好不好?人家现在在上班呢!哈哈……”阿呷叫道。我俩整出的动静有点大,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你别再闹了!一会领导要批评我的。”阿呷憋住笑,一张好看的鹅蛋型脸涨得彤红。
    “好嘛。”见她彻底开心起来,我答应到。
    “卫星发射中心可不是你想象那样随便哈!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有警戒的。听说每次发射卫星,还得把周围的原住民召集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电视啥的,如果不相干的外人走了进去,可得小心被逮了起来!”阿呷神秘说到。
    “那如果我被逮住你来救我不?”
    “想得倒美!叫你女朋友去救你吧咯咯。”阿呷翻我一个白眼,“反正给你说哈——检查可是很严格的!你认真点,别到时候入不了场。——把身份证拿来!”阿呷笑着一把将我捏在手里的身份证夺了过去。
    不想再逗她,我掏出电话开始收集净生和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信息。
    阿呷埋头认真的填写着,时不时抬头望着我等待,其间有好几次我们被打断,她得起身离开一会去处理一些其它的事宜。
    这样忙活好一会才办完全部手续。看她实在太忙,我没有继续贫嘴多说什么,到吧台交上全部费用后向她道别。
    “你们到时候在这里集合哈。叫他们都带上身份证。另外易燃易爆品可得注意了!刀具一类的最好都不要带在身上。”她说。
    “你阿呷硬是把我们当暴力团伙咯!还刀具和易燃易爆?看看咱这长相——威武不敢说,但一派浩然正气却是怎么着也有吧!咱阿蛮可是正宗的好人!”
    “哈哈!还‘浩然正气’?我看你阿蛮倒像个十足的坏人咯咯咯……”阿呷又乐了起来。
    “嗯。坏人就坏人吧,只要阿呷你不讨厌就中!”我笑着说,“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我说。
    “——呃……好吧……那——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吧。”阿呷看着我。
    “好啊!不过是我请你。嗯,干脆就今天晚上如何?可有时间?”我说。
    “嗯……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你看明天怎样?”阿呷看着我。
    “没有问题!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联系你——不见不散!”说完我定定地注视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出得大门,余光里我看见阿呷还站在原地望着我,我转回头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正午的烈日将柏油路晒得滚烫,空气中有淡淡的沥青味道。行人出奇的少,三三两两的车辆快速驶过街道。
    走到一处树荫下,我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这女孩可很是合意的。看情形她对我印象应该不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下来得找人打听一下……但秋子……人家可是好几次明确表示过不会和你那啥的。阿蛮你也太自作多情了点吧……”抽着烟,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观望着从远处拉着手走来的一对年轻恋人,“如果我告诉秋子我去追阿呷了——她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吃醋?嘿嘿……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不会的。唉!好久不见秋子了,也不知道她咋样……”想到这儿,我掏出了手机。
    铃声响了好一会,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秋子接起了电话:“找我有事吗?”冷冷淡淡的声音。秋子情绪似很低落。
    “你们怎么都这口气哦?没有事我就不能够找你们咯!”有些无趣。
    “嗯。说吧,有啥事情?”声音似烈日下晒焉巴了的嫰包谷叶。
    “没有啥事。只是好久不见突然有些想你。晚上一起吃饭可以?”我说。
    “嗯……有哪些人?”秋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就我们两。如果你嫌冷清我叫上净生他们。”我说。
    “这样……那就只是我们两个吧!我不想见其他人。我6点下班,你到我单位接我吧。”说完秋子挂了电话。
    烈日当头,暴晒了大半天的地面热到了极处!干燥的空气似乎马上就会爆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味道。
    吸完烟,寻到一个垃圾桶摁灭烟头,“今天的中午饭又到哪去解决呢?”心里自问着有些烦闷起来,“还是去那家成都面馆对付对付吧。”主意打定,我轻快的跳下人行道往前走去。
    这时候我想:如果他开门进来看见我和秋子像这样‘连’在一起——估计他会大怒的。这样犹豫着却还是深深地插在秋子身体里。
    我俩的身体早被汗水湿透,秋子滑溜溜的在我怀里调整着姿态,她的扭动更加刺激了我,我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使背对着我——一阵连续且猛烈的冲撞后,身体里终于喷射出一股浓稠躁咧的东西——酣畅淋漓!这时候我发现——压在身体下的女人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阿呷!”
    惊讶让我从梦中醒来。屋里静静地,内裤里冰凉凉的似有粘稠物,我懒懒地伸手抓过手表——下午3点。
    抬眼,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一道耀眼的光,白光细长且锋利,似了一把冷酷的长剑。
    身体有些发懒,不想动。点上一支烟,把刚才的梦又回味了一遍:“秋子多好……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要不然怎么就愿意和我上床了……但事实却又是,她从来不答应和我结婚啊……”想到这儿有些气馁。
    “阿呷却是不错的……”心想。眼前闪过最后她被压在身下的情形。
    又磨蹭了一会儿,冰凉凉的排泄物兜在内裤里实在让人感觉不舒服!我起身下床,褪下内裤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我往公司打了个电话,得知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后决定今天不再过去了。拉开窗帘,刺眼的白光汹涌如洪水般冲撞了进来——它们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慌忙拉上。
    转身走进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一罐生力啤酒,随手扭开音响:是理查德克莱斯曼的《爱的誓言》。
    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静静地聆听。
    “唉……这天底下又有多少爱的誓言是当真了的?”想起前妻那双泪眼。“多少信誓旦旦、多少海誓山盟、多少你亲我爱——到头来呢?惊天动地的爱情、感人至深的故事——但结局喃?
    “都说‘希望照进现实’是多么的残酷,但爱情照进现实又会怎样?我觉得——更是不堪一击!
    “唉,爱情?婚姻?要我说啊——不过一座固若金汤的围城罢了!都说相对爱情,亲情更持久,也更稳固,但大家对爱情却又是如此的趋之如骛!哎——人就他妈是一个矛盾体啊!
    “爱情?亲情?其实还真不太容易把它们泾渭分明的分开?也或许:它们本身就是交织在一起,共生共存的什么……一个家庭,亲情应该是多一些的,但似乎也未必?其实,我们又何必强要把它们分开?难道我们就不能够想办法很好的兼顾它们?是了——学识不同,爱好不一样,但你们不是有最初的爱情吗?那些缠绵的夜晚又留下了多少刻骨铭心的誓言?但今天却也就是这样了……
    “是!那时候我是一贫如洗,但大家伙不都是那样吗?又有几个人有车有房了?你说你父母接受不了一个‘看不见希望’的‘没有单位’的人,可我离开单位,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我们能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虽然那时候我是有些迷茫,而且在某个阶段似乎也有颓废,但你们没有看见,我却是一直咬着牙坚定的往前走着吗?我不断的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并且坚信以自己的能力必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但——唉!你们怎么就不能够多一点点耐心、就不能够多给我一点机会和时间?
    “唉,——好在还没有孩子……
    “不过,别人的选择却也未尝不对,现在看起来其实更有道理些——至少是很明智的吧!那男人虽然矮点、老点、丑点,还秃头加罗圈腿,但人家不是那什么局的局长吗?天天车来车往接送不说,还有单位‘改制’分配的大房子。——可你呢?
    “再说了:别人现在都有了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儿……别说,小姑娘长得蛮像她的!要不然——嘿嘿……
    “哎!现在都这样了,可你个阿蛮还念念不忘哪门子的人家嘛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三道四看不起人家男人!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又有谁愿意嫁给你了?秋子不是也不愿意嫁给你吗?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窝’都没有——麻雀还知道捡几根草搭个窝来讨媳妇呢!”这样想着,失败感绵绵不断、厚厚实实的碾压过来……
    外面有好多鸟叫声,各种各样的O(∩_∩)O
    祝朋友您一样好心情!
    由远而近,有谁开着卡车长时间的鸣着笛闯过街道。想像着开车人的摸样:小年轻一身沾满油迹的蓝色工装或者一套廉价的劣质牛仔装,嘴里应该会叼着一只香烟,稍嫌稚嫩的脸上一付满不在乎玩世不恭样子,“难道像这样刺耳的喇叭声在他们眼里也会是美妙的什么?他们这样干是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被钢铁暂时包裹出的强大?也或许这样极端的无意义的行为也代表了一种另类的‘年轻宣言’?”心里想着,喇叭声早去了更远处。
    音乐在不觉间已经翻页,阴暗清凉的屋子里回响着绸缎般润滑的钢琴曲——是克林斯曼的《柔如彩虹》,这首“现代钢琴曲”也算是我最喜欢的曲目之一了。音乐极尽优美。把身体深深地埋进沙发里,让心灵随旋律沉醉……
    “许多事,冥冥之中仿佛早已经注定了:做什么事情,遇见什么样的人,乃至得怎样的病并且以怎样的方式死去,从出生的那一刻,其实有些东西就已经命中注定了……我们没有选择。
    “这个世界,无数次偶然的偶然创造了奇迹般平凡的我们。或情愿或不情愿,我们被动的懵懂着来到这个冷酷的世界,我们‘理所当然’的在人生的迷途中相遇、相知、相爱和相弃……可你有想过没有?这所有的一切又有谁征求过我们自己的意见了?来与不来这个世界,我们从来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在‘永远正确’的时间里,我们偶然遇见了彼此,无论效率是如何的低下、也无论彼此的好坏以及无论结果的善恶,遇见就是遇见了。结局似乎应该是未知的,但细细想来——其实一切都早已注定——我们无处可逃!
    “按说我们是应该庆幸的?庆幸自己来到或者曾经来到了这个所谓多彩的世界,我们似乎应该去感恩谁了?但寂寞人生的苦难和懵懂的迷茫又有何值得我们去庆幸……”一个个音符轻轻地敲打在心坎,思绪随缠绵的旋律飘向黑幕般命运的悠远与深邃……
    “唉——就这样吧!你还能够怎样?”我自言自语着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今天就最后一次了吧!如果秋子答应嫁给我,就去把河边那套房子买了。”这样想着心里似乎是轻松了一些。
    “唉,一些事情只要自己曾经努力过就好!”感叹完接着又胡思乱想了一些事情:比如秋子大汗淋漓的赤\裸身体;河边那套秋子说过喜欢的房子;公司业务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后却就想起阿呷穿着灰色套装的曼妙身姿了……
    这样又磨蹭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下午5点过。觉得是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快速套上浅蓝色衬衫和牛仔裤下了楼。
    从车库里推出那辆被我擦得铮亮的暗红色钱江“太子”摩托;望望天,深吸一口气,跃跨上机车,轻摁按钮点火出了小区大门。
    快速冲进州统计局大门,再扭几道弯就到了办公大楼楼下,秋子已经等待在了那儿。
    她还和往常一样素素的打扮,长发挽在脑后,淡淡地浅绿色衬衫配一条宽松的原色亚麻裤子,脚上一双橘色平底皮鞋使她更显娇小。
    “呵呵穿得这么漂亮就不怕领导批评?”我冲到秋子身前定住了摩托车。
    “切——谁会注意到我们这样的虾兵蟹将了!”秋子斜了我一眼,
    “哈!像秋子小姐这般出众的人儿——又有谁会瞎了眼喃?哈哈。”
    “见面就贫嘴!嗯——我们去哪儿?”秋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甭管。上来就是。”我说。秋子犹豫了一下跨上了摩托,她没有再说什么。“抓紧了!”我回头对秋子喊了一句,她双手环抱住我的腰,身体往我靠了靠。放开离合器,我们轻快的扭出了单位大门
    没几下到了正街,我轰起油门换挡加速往郊外驰去。试着回头和她说了几句话,但好似全部都被风刮走了,秋子只是紧紧地搂住我不再言语。见如此,我加大油门冲入车流里。
    郊外的空气清新了许多,风嚯嚯的刮在脸上干爽而清凉。越往城外,行人和车辆越发少了起来,摩托也在不得不觉中骑得越来越快,只感觉道旁的景物快速的往后推移,它们一闪而过消失在模糊的混沌里……
    又行了一会,一汪浩淼的碧水出现在了右侧前方,湖面有粼粼波光在树木和乡村小屋间若隐若现,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行驶;我把油门轰到了极处,随着速度的加快,秋子抱住我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再后来她的头就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背上了。
    有一会儿,秋子几缕青丝被风反卷起来轻轻拂过我脸和脖子,痒痒的,心里甜美而安详。
    “这样多好啊……唉——”这样想着,我扭回头给了她一个看不见的微笑,秋子似感觉到了什么,她在我身后扭动了几下,算是一种应合吧……
    绕着山脚,在邛海边疾驰了又好一阵,斜阳也早落到了湖对岸的卢山上,霞光余晖映照着朵朵彩云挂满远方天际。前方,离公路不远的湖岸边,一颗巨大古老的黄葛树支撑出它长长壮硕的手臂荫庇着几栋白色的小瓦房。
    我换挡减速慢慢离开大道,扭入一段水泥修筑的小路,小路连接着湖岸一排垂柳后边的白色小屋。
    楼上这种广告方式不错哈哈
    围着黄葛树是一个四五百平米的水泥院坝,院坝靠水的一边种着一排柳树,柳树向着湖水的方向歪斜着,长长的柳枝沉沉的垂进了水里。
    我把摩托直接骑到湖边停了下来。
    是这里的熟客了。黑黑胖胖的年轻农家乐老板操作难懂的本地话迎了出来:“阿蛮,好久溜球见你掉!铐饭溜?”(好久没有见你了,吃饭没有?)
    “铐了饭还到你这儿来劳球!胖纸,今天的鱼怎样?要邛海里头的鱼哈!另外再来份醉虾和坛子肉。分量你给我们安排。就我们两个。”我学着他的腔调。
    “日我刚刚捞起来,先球得很!给你做三菜日?”(鱼刚刚捞起来,很新鲜。给你做酸菜鱼怎样?)胖纸看着我问。
    “老板,我要那个邛海里的炝野菜。醉虾就不要了。”我还没有回答,秋子抢先说到。
    “你说弥蒿芽?”老板把个胖大脑袋凑近来看着秋子。秋子望着湖面没有吭声。
    “就是这个。”见她不说话,我帮答应到。听我帮秋子答应完,那人转身进了屋。
    黄葛树下散布着几张小木桌,我和秋子在木桌旁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不要醉虾?以前不是还蛮喜欢吃的吗?每次都抢着要的。”我看着秋子。
    “谁喜欢了?把人家活生生的呛死,我才不吃呢!另外,点那么多菜干嘛——浪费!”秋子斜了我一眼。
    “那些虾子知道什么嘛,再说了我们不吃别人不是也会吃吗呵呵”我望着秋子小巧的鼻子。
    “盯着人家干什么?”秋子皱起眉瞪了我一眼,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弄完随手把香烟盒仍在了桌上。
    不像别的女孩,很少见秋子也挎个包啥的,很多时候她都如男人般轻装简行;一直以来,对女孩子们近乎痴狂喜欢包包的行为,我都是很纳闷的;但后来似想明白了——这种行为应该是原始人类留下的痕迹,那时候的女人不都会去野外采集吗?不过啊,直到今天她们其实也是在忙着采集的,只不过现在采集的已经不再是维持生命的食物了呵呵……
    想着我不置可否笑了起来。
    这时候,屋里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女孩,女孩手里提着一个不锈钢茶壶。秋子和我都不说话,看着她往茶杯里注水。
    “最近忙什么?看你情绪好像不太好。”我望了望女孩离去的背影,转头问秋子。
    “有什么好忙的。没有什么。”秋子眼神淡淡的望着远处的湖面。谈话似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我抓起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支吸了起来。
    湖面起了微波,透过垂柳,远处几艘渔船忙活了一整天,正趁天还亮着在往家赶路;五彩的天空上,几朵祥云静止在那里,要过好一会才变幻一下摸样;几只不知名的大鸟不紧不慢优雅的扇动着翅膀;湖对岸的卢山在暮色里慢慢暗淡,有淡淡的烟雾从半山腰的光福寺里袅袅升起。
    这时候有什么落进了领口,用手一摸——一片枯树叶;抬头,一群小鸟正叽叽喳喳扑进树丛。
    “你又在忙啥了?老不见你人影!”冷不丁秋子丢了句话过来。
    “说我吗?”我忙扭转身望向她,竹椅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不是你还有谁?真是个呆子了!”秋子说,也不看我。
    “呵呵我嘛……你知道的,有啥好忙的,还不就是那样子。是了——我和净生要去看‘铱星’发射。你去不?我们都到旅行社报名了。”我看着她,心里闪过阿呷的模样。
    “铱星?啥铱星?”秋子灭掉烟头回望了我一眼。
    “就是法国那个铱星啦。这可是我们国家第一次替‘发达国家’发射卫星哦呵呵。”我看着秋子。
    “哦。”秋子没有了下文。
    “可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应该很有意思的!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卫星发射呢呵呵,怎样——我给你报名?”我望着她。
    “有啥好看的。不去。”秋子说完双手抱起茶杯象征性喝了一口。
    “哦……喂,我说秋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审视着她。秋子沉默望着前方也不答话。
    见她情绪如此低落,我也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唉——还是别和人家提什么嫁不嫁了吧……”心里想着有些沮丧。
    “好了!”秋子突然大声喊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见她快速站立起来,几个箭步跑到一棵三角梅下伸手抓下一把紫色的花瓣——“哎呦!”秋子大叫一声!显然是被花刺给扎了。
    我忙起身跑过去抓起她的左手:“没轻没重、毛手毛脚!不知道这个有刺啊?怎么就老是不改喃!”我掰开她的手指查看手掌:紫色的花瓣纷纷从她手中落下,白皙细嫰的手掌掌心和中指根部各有一个刺眼,正往外渗出血珠。我连忙把她拉到水龙头边清洗起来。清洗完毕我拉过衬衣下摆反复擦拭干净,然后用力挤压了几下伤口,待流出来的血变得鲜红以后才住手。整个过程秋子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忙活,听话的任我摆布。
    “唉——其实阿蛮也蛮好的啊……”秋子叹口气喃喃地说道,像是在说给谁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好就嫁给我吧呵呵。”我抬头望了她一眼。
    “呵呵……”秋子不置可否笑了笑。
    “铐饭咯(吃饭了)!阿蛮,看我今天烧的三菜日(酸菜鱼)味道那样(怎样)?”老板用围裙擦拭着双手,笑容满面走了出来;年轻女孩端着一小盆红烧鱼跟在他后边。我掏出一支香烟递给黑胖老板,再客套几句后,老板和女孩转身回了屋,我和秋子开始用餐。
    暮色很重,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老板从屋里拉出一根拖着长长电线的白炽灯,用一根竹竿举着挂在了我和秋子头顶。灯光立刻引来了好些飞虫。
    “阿蛮……今天我不是成心要来影响你情绪的……你知道的,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任性和放肆……”秋子低着头用筷子摆弄着碟子里一小块鱼肉。
    我没有说话,埋头啃鱼头。
    “阿蛮——我爱上了一个男人。”秋子抬头看着我。
    “哦。”我答应了一声,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还好对这事事前心里多少有些准备,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干出啥出格的事情来。
    对于秋子当着面,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截了当”的陈述此事,自尊心提醒我,我“应该”是得有所表示的,觉得自己应该“马上”说点什么,以表示自己的淡定或者不在乎什么的,但事与愿违,一时半会却是寻找不到一句合适的字眼来!思维似陷进了泥潭,大脑成了浆糊一般。这使得我很沮丧。
    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说个球!——心想,有些自暴自弃,“真他妈丢人现眼!”想到这儿,打消了必须说点啥的念头,于是闭嘴作罢,只是埋头继续啃鱼头。
    “其实,怎么说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来也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过一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刻我就爱上他了,我知道他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你知道吗阿蛮:其实我以前那些个根本就算不得叫‘爱情’的,自从见到他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秋子举起的筷子停止在半空,眸子闪出光亮。
    这些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嘿嘿,是吗——那以前的都算什么?——交尾?——耍猴?或者我说文明一点:消除寂寞孤独的逢场作戏?”我抬头看着她,尽力忍住胸中的伤痛和愤怒。
    “不是不是!阿蛮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的意思是——哎呀!我也说不明白啦——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蛮你不要生我气,我知道你会不开心的,但我们以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看,遇见这样的事情,其实我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就是你,但我又怕你知道了伤心。哎呀——你说怎么办嘛!我们现在又是这个样子?阿蛮啊:你千万不要生我气啊!你我其实都很清楚的,虽然我们之间那啥,但我们都知道其实我们根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阿蛮:你不要怪我,不要生我气好吗阿蛮?哎呀呀!烦死了、烦死了!”秋子急切的声辩着,眼里旋起泪花。见她真情流露,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看来她还是在乎我的,我想。
    “不要生气了好吗阿蛮……”见我看着她不说话,秋子双手抓住我的双肩摇晃着,满含期待的眼神似想从我的眼里挖掘出一点什么来。
    “‘第一个想要告诉的就是我’——嗯,承蒙你看得起我。”沉凝片刻后我说,“其实——其实你有了男朋友,我本该替你高兴才是,可……不过,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了?应该高兴的!再说了:这气又有啥好生的?这不都是好事情吗?反正咱们秋子大妈迟早也得嫁人嘿嘿……”我说,尽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完我低下头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继续啃鱼头,但此时,即便是龙肝凤脑,我想也是全然无味了……
    “不要生气了好吗?”秋子再次用力抓住我双肩摇晃起来。被她这样一弄,我只得吐出嘴里的鱼刺抬起头来望着她:“你烦不烦哦?我说了不生气就是不生气嘛!——自作多情!”我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作多情好了!”秋子的眼眶一下红了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你想想:自己求婚多次不成的女人,现在却当着面说什么——哎呀!阿蛮啊,我今天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啦,而且该男人还是开天辟地我最喜欢的男人!以前那些男人都算个屁啦!你说——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想?”我学着秋子的腔调。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哈!我只是想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罢了!”秋子申辩,“不过,这事也怪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另外,我也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秋子看着我,“好吧——都是我的错。我道歉!但你不许再生气了哈。”秋子笑了起来,眼里的泪珠却是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鼻涕虫、流尿狗!两句话不对就知道哭鼻子。”说着我举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唉!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认识这个人吗?他是哪里的?”我问道。
    zcxx
    “你应该不会认识,净生认识他。”话说到这儿秋子明显开心了不少,这让我稍微平静的心又起苦涩波澜。
    “净生认识他?嗯……你们认识有多久了?”我重新坐回竹椅里。
    “也是刚刚认识不久,但——但却就觉得像认识了一辈子。”似发现了自己口误,秋子戛然而止,对我吐了吐舌头。
    “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装作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话。
    “是净生带他来找我的,噢,其实也不是——是那天他们一起来找我打听事情时候认识的。”
    “净生!是他给你们两个介绍的?”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盯视着她。
    “不不,不是啦!净生怎么会给我介绍啥男朋友嘛?只是那天他们是一起来找我来着。”秋子望着我。
    “哦……这样。那——意思,你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上眼了的吧?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看来王八绿豆眼还真不是传说喔哈哈。”心里憋屈,我揶揄完大笑起来。
    “你个呆子才王八绿豆眼呢!”秋子抡起拳头给我肩头一下。向来喜欢她这样亲近的动作,但今天却是例外。
    ——挥手拍死几只飞虫!
    “净生带他去找你到底干嘛?”心里烦闷,我没好气的问到。反正是没有了食欲,索性推开盘子,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自己个点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兹莫格里!
    “他找我打听事情。哎,阿蛮,我怎么感觉净生有些神经兮兮的?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出了啥事情?”秋子转头望着我。
    “谁知道他出啥事情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样子。他又向你打听什么了?”
    “记得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们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两人一脸的严肃,还说是专门来找我的。你不知道,当时就把我吓到了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平时我和净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来往。”
    “那他到底找你干嘛?”我望着秋子。
    “我当时就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见我办公室有人,他把我拉到走廊里说有旁人在不便说话,他叫我到楼下操场。见他这样我就有些害怕了,外加他还带着一个生人,好在这傻大个看起来还蛮面善的咯咯。”说道这儿秋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当然面善。你们不是上上辈子就认识吗?哪像我们——认识半辈子了也是路人。”我揶揄到。
    “切,又乱吃醋!咱们可是最好的好朋友好不好。”
    “嗯嗯嗯——我们只是朋友。知道了。你还是接着说吧,他们两个到底找你干嘛?”
    “原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当他把我拉到操场一角后却说什么‘自己很困惑啦,所以想来找你啊’等等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说:如果就只是这些,那你完全可以在电话里和我讲嘛,犯得着劳神费力、鬼鬼祟祟找到单位来谈吗?你都不知道——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秋子说到这儿停下来望着我。
    “他怎么回答?”
    “他说——那可不行!如果那样会更麻烦的!”秋子满脸的不屑的表情。
    “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我觉得他回答的很正常啊。”
    “正常吗?切!看来终是一丘之貉。”秋子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见他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了。最后我只得叫他有事尽管说,反正我尽力帮忙就是。”
    “那个人也一直在你们旁边吗?他又跟着来干啥?”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没有。人家可一直很绅士站在远处的。他那里听不见我和净生说话。”秋子得意的口气。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很绅士。那净生叫上他一起来到底是又想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别打岔!你听我说嘛:然后净生就问我可还记得‘五、一’节在‘小相岭’那次登山,我说记得啊,我说我还记得海子里那些个星星好大好漂亮呢!他问我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的谈话,我说记得;他又接着问我那天可是听见了你和他的谈话?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生气了。我说你净生把我当什么人了!”
    “哈哈,这样就说得通了——看来净生是带着那人来杀人灭口的喔!嘿嘿,我说秋子啊,你可得小心一点才是啊——那人弄不好是一个杀手喔……”我有些幸灾乐祸。
    “切!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的蛮子?人家才不是你说那样的人呢!人家好斯文、好绅士的!”秋子横了我一眼。
    “嗯,好斯文好绅士。看来以后秋子小姐还是少和我们这样的蛮子来往了好!”我忍不住反击道。秋子“切”了一声没有再正面回应我。
    “见我生气,净生就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说他来只是想向我打听一些事情,我就问他什么事情,他就说他对我那天晚上讲的在大学里发生的那件事很感兴趣,他问我现在可还会看见‘那个东西’,我说怎么可能再看见嘛,都这样长时间了。我说如果再看见,那还不要了我的命了,我说。听我说完,净生说倒是有道理。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最后是怎么摆脱掉‘那个东西’的,我说不是太记得清楚了,‘说没有就没有了。’,我说。”说到这儿秋子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竹椅子配合着她的动作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见我盯着她看,秋子把衬衣领口往上拉了拉。秋子下意识的动作明摆着是已经和我生分了,心里一阵难过。
    “唉——女人的心啊!”心里想着,我长叹一声扭转头望向黑漆漆的湖面。
    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秋子有些难为情起来。见她故意撅起屁股把椅子挪到了我这边来;看她靠过来,我却是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外挪了挪。
    “净生就为这事‘专门’去找你?”我问道,脑里却在不停的回放秋子刚刚拉衣领的动作——唉!看来我和她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嗯!他就为这事。而且当时就硬逼着我说出是怎样赶走‘那个东西’的。”说到“那个东西”时,秋子忍不住四下里瞅了瞅,身子往我靠了靠;我转头望了她一眼:秋子丰满的胸再次将衬衣领口撑了开来,深深的乳\沟在灯光当头照射下纤毫毕现。感觉到了我的眼光,秋子脸一红慌忙伸手抓住衣领,身子也立了起来。
    “唉——”我再次长叹一声昂头望向混沌的夜空。
    都有些尴尬。这是我和秋子之间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感觉别扭又心酸,心里怅然若失……“唉——罢了罢了!这样也好的!”心里喊道。绝望倒使我在瞬间想开了什么,“其实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秋子没有错。这样也好的。至少可以让我无牵无挂彻底放下了!”想到这层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转过头望着秋子笑了笑,她也正转头望向我,“你这人真讨厌!”秋子用手捂住嘴噗呲笑了出来。
    朋友们周末快乐!
    人精祝福大家!
    “嬉皮笑脸。”看着她我也笑了起来,“唉,也好——这样我也总算可以摆正位置了!秋子:你准备啥时候把那家伙带来让我这个家长过过目啊?”我说。
    “切。你又算是哪门子家长了?人家只比你小几岁而已!阿呆终究是阿呆。”秋子嗤之以鼻。
    “我怎么就不可以是家长了?在他面前我怎么着也算是前辈吧?切!要换成别人,——懒得接见呢!知道吗秋子:我这是想替你把把关,避免坏人乘虚而入!像你这样的智商——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现下世风日下,骗子可多了去啦,哪个又敢保证那小子不是坏人骗子了?”
    “打住打住!你说什么啦——人家是骗子?那你又是什么?哼,你以为都像你啊!”秋子一双小手上下翻飞都扇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懒得说你这些事情了,免得心烦。”说着我抓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菜早凉透了。我放下筷子。
    “不想继续听我说了?嘻嘻,伤心了?”秋子故意鼓起腮帮瞪起个大眼睛看着我。
    “想说不说!菜都凉了。”我扭头往厨房方向张望。
    “嘻嘻,你不想听我偏就要说了!”秋子拽住了我胳臂,“你听我说嘛:那天净生就问我我可曾又见到了那个东西。我就说……”
    “什么‘那个东西’、‘这个东西’哦?你说清楚了。分明就是两个神经病嘛!”有些不耐烦,我装着听不懂打断了她。
    “哎呀!就是‘那个’啦——那——个!”秋子也不理会我,只是使劲猛拽了几下我的胳膊,“你不记得啦?就是上次我们在小厢林湖边说到那事情啊!记起来没有?那天晚上先是你和净生在那儿鬼鬼祟祟说啥来着,后来我过来了?”说到这儿秋子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嗨,不就是有只女鬼钻进你身体里了吗?这有啥!不过,现在看来啊嘿嘿——你两个心里都真的有鬼喔哈哈。”说到这儿,心里总归放出了一些怨气,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秋子甩开我的胳臂。
    “只是想笑而已。是了秋子:那只女鬼现在是不是还住在你身体里哦?如果是的话——那到底是你的、还是那只女鬼的绿豆眼看上了那只王八了哦?哈哈哈……”说到这儿我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哼!你才是王八。不理你了小气鬼!”秋子板着身体一动不动看着我。
    “说谁是小气鬼了!我难道没有说对吗?谁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丢下这句话我跷起二郎腿猛的倒进竹椅里,竹椅随即吱吱嘎嘎发出垂死挣扎的叫声。
    “唉——我也懒得和你生气了。好嘛,都是我的错好了吧阿蛮。”秋子把椅子再往我挪了挪,跟着把身体也靠了过来,“唉,都是我的错……”秋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下意识把身体往外让了让,两把椅子叽叽嘎嘎又好一阵的响。
    有好一会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灯光外面的世界。这时候何处飞来一只肥大的飞蛾,它在吊灯下噼噼啪啪扑腾出无数细小如尘埃般的鳞片,鳞片在灯光下翻腾着缓缓的消散进时空的虚无里……
    心里突然一下空落落的,感觉所有的支撑都将在下一刻崩塌。努力侧耳倾听,有什么在黑暗的深处呜咽哭泣……我推开秋子,站起来默默地往湖边走去,直到走出灯光的界限,直到黑暗将我全部包围。
    唉——真是奇妙的世界啊……我们本来近在咫尺,就因一个小小的灯泡,现在她留在了光明里,而我却已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不远处的树林里有水鸟发出咕咕的叫声,有幽幽的光从垂柳处的水里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湖面,对岸星星点点的灯火倒映在湖水里;月,静静地藏在一片薄薄的乌云中。
    “你不想听我说咯?哼!那我就不说了。”秋子何时跟了过来。我望着远处没有吱声。
    “不高兴了?”见我不理她,秋子接着说到,双手却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她把头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背上。“唉——其实,其实我……阿蛮啊,你那么好。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真的。你要相信自己……”秋子在身后喃喃地说。
    “秋子,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我知道感情这东西是勉强不来的。你没有错。我只是一下没有适应过来罢了。”我望着对岸的灯火。“你和他交往有多久了?他是做什么的?”我微微转头问道。
    “唉——其实也还谈不上那什么的……说到交往,时间也不是很长……他没有固定职业,是做音乐的。其实、其实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是这样,人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我知道你的脾气,真要爱上了一个人,就算他是一块石头你也会义无返顾的跟了他的。哎——真羡慕他啊……”黑暗中我笑着说。
    “唉……”秋子放开双手长长的叹了口气后不再言语。
    高原的天气,即便盛夏,一挨太阳下山,气温随即下降,到了晚上更是寒意阵阵。
    秋子转到前面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湖的对岸,朦胧的山影里有车灯在半山盘旋着下降。“你说那车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吖?他们又会去到哪里?”秋子问。
    “谁知道呢……就像他们不知道我们正望着他们一样。”我说,“唉,人生也真是奇妙,有时候彼此间似存在某种联系,其实根本就毫不相干的——你就是你,我就说我了……”我接着说。这时候坡上的汽车似转进了一个山坳,山影也立即恢复了原来完整的黑暗。我转头望了她一眼。
    “阿蛮,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和现在一样好吗。”秋子望着远山问。
    “你说喃?”我淡淡地回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彼岸终归是彼岸。隔了一条河,什么都会不一样了的。”我望着转出山坳重新在山影里移动起来的灯影。
    “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了好吗……其实我也好难过的……”秋子声音有些哽咽。
    “嗯……”答应着情不自禁抬手抚\摸起她的头发来,秋子温顺的把头靠了过来。
    “净生那天找你难道就只问这件事吗?”望着远方,我抚摸着秋子柔滑的长发。
    “嗯。阿蛮:你说净生老问这些个干什么?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何况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情?那么漂亮一个老婆,还有那些个孩子……”
    “他家会出啥事情。都是他自己瞎折腾罢了!好好一个家还不知足。”想着是他带去了那个男人,心里忿忿,“哎!是了——秋子,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跳大神的巫师吖、还是半仙一类的什么哦?”心里突起一股想搞恶作剧的心理,我故着惊奇扭头望着她。
    “你说谁?谁是巫师?”秋子疑惑看着我。
    “就是和你对上眼的那个家伙啊。”
    “你才是巫师呢!人家长得可帅了!”秋子抬起头来抡拳给了我一下。
    “都二十世纪了好不好?巫师一样可以长得年轻帅气啊。这叫与时俱进呵呵。”我说,“好了秋子,你说他不是巫师,那净生带上他一起去干嘛?哎呀,哈哈秋子——他会不会是哪个庙子里头跑出来的和尚哦?这下我知道了——净生是特意带上他辟邪的!哈哈,我说秋子:你不会是喜欢上一个出家人了吧哈哈。”怨气终于化为了恶作剧。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才是和尚呢!人家可有一头好长的头发,可漂亮啦!哼,哪像你——一年四季亮着个光头!”秋子斜了我一眼。
    “你说他是‘长头发’?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秋子,他是不是那个在夜总会和酒吧里卖唱的新疆人?”我转过身看来着秋子的眼。
    “是啊!原来你也认识他?”秋子惊奇的问,“你才是卖唱的呢!人家家境很好的。出来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她紧跟着辩护道。秋子小姐已经开始护犊子了。
    “嘿嘿,谁又会认识他了!不过——奇怪呢……你说,净生找你叫上这个公子哥一起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两个后来倒都说是顺便搭车,但我觉得不像。”秋子皱着眉头说,“——你才是公子哥儿呢!”秋子不忘马上反击我,“净生到底是出啥事情了嘛?你两那么要好的朋友。你就不可以告诉我吗阿蛮?”秋子望着我。
    是不想再隐瞒了——谁叫你净生带外人抢夺朋友的女朋友呢!这样一想,也不管能不能说、不管逻辑上成不成立,我一股脑一五一十、添油加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向秋子和盘托了出来:什么净生看上了一具来路不明的女尸;什么为此还差点和警察发生冲突;什么有恋物癖——居然把女人的裹尸布偷偷揣在怀里;什么老婆娃儿也不要了,一天到晚到处寻那女尸,最后却是跑上庐山挖了人家的坟墓盗取了别人的骨灰盒……我连比带划,绘声绘色:“他竟然还把骨灰盒给我看了!”最后我这样补充道。讲完后我还假意叮嘱秋子可不得把这样的丑事告诉了别的什么人。秋子只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最后诺诺连连,点头不止。
    “你才是和尚呢!人家可有一头好长的头发,可漂亮啦!哼,哪像你——一年四季亮着个光头!”秋子斜了我一眼。
    “你说他是‘长头发’?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秋子,他是不是那个在夜总会和酒吧里卖唱的新疆人?”我转过身看来着秋子的眼。
    “是啊!原来你也认识他?”秋子惊奇的问,“你才是卖唱的呢!人家家境很好的。出来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她紧跟着辩护道。秋子小姐已经开始护犊子了。
    “嘿嘿,谁又会认识他了!不过——奇怪呢……你说,净生找你叫上这个公子哥一起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两个后来倒都说是顺便搭车,但我觉得不像。”秋子皱着眉头说,“——你才是公子哥儿呢!”秋子不忘马上反击我,“净生到底是出啥事情了嘛?你两那么要好的朋友。你就不可以告诉我吗阿蛮?”秋子望着我。
    是不想再隐瞒了——谁叫你净生带外人抢夺朋友的女朋友呢!这样一想,也不管能不能说、不管逻辑上成不成立,我一股脑一五一十、添油加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向秋子和盘托了出来:什么净生看上了一具来路不明的女尸;什么为此还差点和警察发生冲突;什么有恋物癖——居然把女人的裹尸布偷偷揣在怀里;什么老婆娃儿也不要了,一天到晚到处寻那女尸,最后却是跑上庐山挖了人家的坟墓盗取了别人的骨灰盒……我连比带划,绘声绘色:“他竟然还把骨灰盒给我看了!”最后我这样补充道。讲完后我还假意叮嘱秋子可不得把这样的丑事告诉了别的什么人。秋子只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最后诺诺连连,点头不止。
    辛苦您了!O(∩_∩)O~歇歇眼
    “阿蛮啊——”秋子拖过一把竹椅和我挤在一起,“咱们回去时就走那边好不好嘛?随便去逛一下!也好看看净生这家伙是不是骗了我们——你看怎样?嘻嘻。”秋子开始缠人。
    “好好好——知道你死缠烂打那点本事啦!真是烦人。”见我答应,秋子夸张的做了个鬼脸。
    我叫过女孩结账。
    寒意浓浓的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秋子下意识拉起衬衫把上身卷缩在一起。我脱下衬衣给秋子披上,“穿上。”我说,秋子犹豫了一下乖乖穿上,我赤膊走到摩托车旁打燃了车。
    摩托车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静夜里显得唐突而怪异……
    哦!!!!不好意思——楼上有一段重复了!!!!!马上改正!
    注:补充在下面!!!
    抱歉抱歉!谢谢您!辛苦了!
    “哪——那我说阿蛮:四袁公路晚上真的会是那个样子?”好一会秋子才缓过神来,她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问。
    “怎么可能!谁知道净生说的是真话假话?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乱坟岗哪来房子嘛?还什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了——分明都是胡说八道嘛!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了!”想起净生带那个男人去见秋子,一肚子气没处 r>    “但如果晚上真是那样的呢?喂阿蛮,咱们一会去那边看看咋样?四袁公路那边!嘻嘻。”秋子突然跳起来抓住我叫道。
    “你疯咯?不去!”我一把丢开了她。
    “哦哟!是不是害怕了嘛阿蛮?这你可就没有人家净生勇敢了哦嘿嘿。”
    “哼!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了?你两个都是神经病!不去不去不去!”像和谁赌气,我转身往小桌走去,秋子死皮赖脸拽着我衣服跟了过来。
    桌上的菜早凉透,黑胖老板也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那个小黑妞坐在不远不近的灯下翻看着一本破旧的杂质。“她不会也听见了我和秋子说话了吧?”心里默念了一下,我拉过竹椅坐了下来。
    “阿蛮啊——”秋子拖过一把竹椅和我挤在一起,“咱们回去时就走那边好不好嘛?随便去逛一下!也好看看净生这家伙是不是骗了我们——你看怎样?嘻嘻。”秋子开始缠人。
    “好好好——知道你死缠烂打那点本事啦!真是烦人。”见我答应,秋子夸张的做了个鬼脸。
    我叫过女孩结账。
    寒意浓浓的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秋子下意识拉起衬衫把上身卷缩在一起。我脱下衬衣给秋子披上,“穿上。”我说,秋子犹豫了一下乖乖穿上,我赤膊走到摩托车旁打燃了车。
    摩托车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静夜里显得唐突而怪异……
    既已答应秋子,回程我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绕邛海一圈,经“青龙寺”、部队疗养院、再过农业专科大学,然后上四袁公路,最后从火车站回城。这一路本来住户就不多,到了晚上更只剩星星点点的灯火了。
    车灯划破夜空照亮眼前也就二三十米的道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也没有遇见一辆车。
    思绪还未从“秋子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一事实中出来。我慢慢的开着车,摩托车轮胎碾压砂石的声音清晰可辨,夜风轻轻刮过裸\露的皮肤,冰凉冰凉的却升起一种“解脱”的快\感。
    “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其实女人真正需要的是对未来的承诺,是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而不是风花雪月的所谓浪漫……如果一开始我就‘认认真真地’对待她,我想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的结局。秋子是说过不嫁给我是因为那段婚史,但我知道那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之所以没有答应我,唯一的原因就是我的不够确定和认真,我没有给予她一个明确的信号,她从我这里感受不到某种坚定……但我又在犹豫什么呢?表面上我是没有别的女人,但为什么我又没有将全部的身心用到她一个人身上?难道我是在等待什么?唉,前人说得好啊——有些东西一旦真正丢失,你才会知道它们的珍贵……”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驶过一个小渔村,路旁有几点居家的灯火在黑黑的树影后闪躲。
    秋子滚烫的手紧紧的环抱着我。车缓缓地滑行着,我们都没有说话,满世界只剩机车低沉的轰鸣以及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唉,可后悔又有什么用了,或许我可以试着去挽回?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可,但‘需要挽回’的感情还是你所希冀?——罢了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想到这儿猛的加大了油门,我和秋子的身体也随之往后一仰。
    夜已经被打破,迎面扑来的风给赤裸的上身罩上了一层“膜”,膜紧紧地贴附在肌肤的表面——膜外冰凉,膜内却滚烫似火。
    头皮发紧,手有些僵,风嗬嗬地刮过耳畔,快速拐上几道坡就到了青龙寺。两棵巨大的黄葛树隐藏在转角处正向黑暗的天空延伸着某种沉默的述求?它们巨大着黑沉沉迎面向我扑来!
    猛的一轰油门——它们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小心翼翼趟过一条小河,又过了一个小渔村,再行一段就到了“农业专科学校”,这里却是热闹的。我把摩托停在了道旁。
    黑夜里,小贩们在校门附进的大街两旁用竹竿支起一盏盏白炽灯,摆设了许多小吃摊,有炒饭、醪糟蛋什么的,但以烧烤为主。年轻的学子们则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或吃或谈笑风生。“我们也来几串怎样?”我回头问秋子,秋子说不想吃。这时候,站在附近的几个学生围拢过来,男生们艳羡的和我打听摩托车的性能和价格(那个年代有一辆这样的机车可是很拉风的),女生则偷眼看着秋子和赤膊的我小声的说着什么悄悄话,时不时就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团。
    闲聊着又磨蹭了一会后,我极不情愿的挂上档往前驶去——前面不远就是岔路口了:往右正常回城,往左就该上四袁公路了。
    慢慢滑行着终还是到了岔路口,再次犹豫了一下,我载着秋子拐进了左边的路口。
    沿着山脚,碎石铺就的道路很烂,两旁只是黑黝黝的树丛、芦苇或者什么,间或会有几间房屋黑沉沉的平面造像着融在浓浓的暗夜里没有边际。车灯划破的区域朦胧在尘埃一样的迷雾里(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雾?),最后就被厚重的黑暗全部吞没。
    远远的似有一处灯光昏黄在迷雾中,依稀记得应该是铁厂的位置了,我寻了过去——是那家废弃的铁厂了。
    钢筋焊制的大门紧闭着,上面缠绕着一些黑乎乎似乎有生命的什么。大门后面有一处不大的院坝,上面长满及膝高的杂草,杂草间蜿蜒着一条踩踏出来的小道直通几间破败的平房,一只白炽灯在平房的屋檐下半死不活的悬吊着。我停下了车。这时候,似有一个人影一晃迅速的遁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喂!你好!”我对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大声的喊道,但他没有回应我,“喂!请问有人没有?”我再次大声的吼道——没有任何的反应。
    “阿蛮,这个人怎么不答应我们?我看见他刚刚躲进后面了的……”秋子双手紧紧地抓住我。我没有理睬她,索性关上车灯熄了火。见如此,秋子只得犹豫着跳下了车后座。
    支好摩托支架我往大门走去,秋子赶紧着跟了过来。
    “喂!听见没有?我叫你呢!”我冲着里面大吼道。夜虫们停止了鸣叫。
    “喂,我把摩托放在你这里一会儿可以吗?”我对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再次吼道。这时候秋子脱下我那件衬衣给我披上。
    又等待了一会,院里似乎是不准备有什么动静了。我取下衬衣几下套上,接着抓住铁栏门猛的摇晃了几下:巨大刺耳的声响随之响起!我想——就算是山,也应该被我弄出的响动给吵醒了吧——但一切如故!这下我被彻底激怒了。
    “阿蛮——我们还是走吧……”秋子拽着我的衣服战战兢兢的说。
    “走啥走?不走!你不是要看那什么吗?”倔劲上来,我退后几步对着铁门狠狠踹了过去——“哐当”一声巨响,半边铁门随即垮塌了下来。却是没有彻底倒下,见它与大门的另一半纠缠在一起斜斜的挂在那儿晃荡挣扎。
    “妈的!这下你该出来了吧?”我嘀咕道,秋子吓得只是狠劲拽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等着,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样子这人是铁了心不理睬我们了!
    又僵持了一会,终于是等得不耐烦了,我拉住秋子跨上了摩托车。“阿蛮啊,刚刚我是看见里面有人了的!”秋子窝在我身后愤愤说到。
    “这儿像是有人的地方吗?你眼花了!”没好气说完我点火重新骑回了公路。“明明是有人的……”秋子嘀咕道,我没有理睬她。
    再往前走了几百米,我重新慢慢把摩托停靠在了路边。“你干嘛啊?还不赶紧走,一会别人追上来我们可就麻烦!”见我又停了下来,秋子在后边抓住我紧张的叫到。
    “别人?怕是别鬼吧哈哈哈……”我大笑着熄了火。见秋子紧张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不善的快意。
    “走!咱们上山。”说完我横穿马路头也不回快步往卢山上走去,也不管秋子跟不跟来。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2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8-13 16:52:24  更:2021-08-13 17:08:27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