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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2页] |
作者:窜山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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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头突然就针扎似的疼了起来,胸闷得无法呼吸!我害怕起来。我就问她到底要怎样,我说我又没有伤害过你,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说如果你再不说话、再不离开我,我就要念‘阿弥陀佛’了!”秋子接着说。 “念这个真有用?”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但这时候她却就说话了。她一说话我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呵呵。”说到这儿秋子笑了起来。 “她对你说了什么?”净生问到。 “她说她是绝不会伤害我的,她说她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我就说:那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她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刚刚好就遇见了。也算一种缘分。’她说!我就问她准备在我身体里呆多长时间?她说不一定。给你们说嘛:当时听她这样一说我就有点反感起来,我说我不乐意你住在我身体里,我说你这样会伤害到我的。听我这么一说她就流泪了,见她这样我又心软了,我就说:那你可以再呆一会儿,但你得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因为我也是害怕的。她就说:她也是说不明白的,她说其实也没有谁要怎样她,说如果真有‘什么’来怎样就好了,她说她本来好好的‘凭白无故’就一个人了。说她一个人在黑夜里走了好长好长的路,她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这样长的夜路,说以前都有爸爸妈妈或者好朋友陪着她的。 |
这个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朋友讲述的她的亲身经历。记得那天我们本来是在探讨藏传佛教的,后来就说到这上面去了呵呵 |
“她问我可认识她的爸爸妈妈,问我他们都到哪儿去了,说到这儿她又哭了起来。我说我不认识他们。她又问我什么时候天才会亮?我说大概还得几个小时吧。其实当时我是想问她:你现在还需要天亮吗?我想问问她它们哪边可也会有白日和黑夜,可也有星星月亮?但见她可怜兮兮的我就忍住了。” “她也说了‘凭白无故’吗?”听到这儿净生插嘴问到。 “什么?”秋子显是没有完全听明白。 “你刚刚不是说,她说她‘凭白无故’就一个人了啊?”净生语调有些生硬。 “嗯,她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秋子转头望向净生,“又有谁说过这样的话了?是你爱上的那个女鬼吗?哈哈”秋子突然大笑起来。见她开心,我绷紧的神经也得以暂时松懈,我笑了起来。 “阿蛮刚才瞎掰,你别听他的。”净生央央道。 “我啥时候又胡说了?就听你两个在这儿瞎嘀咕,把咱看风景的心情都影响了。”我抗议到。 “呵呵。”净生在黑暗中笑了笑,“后来喃”他接着向秋子问道。 “她说这一路上她就没有见到过哪怕一个什么人或者东西,说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想念过爸爸和妈妈,她说爸爸妈妈最疼爱她了,说他们如果找不见她,也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说到这儿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她央求我帮她打电话回家或者打110,然后她问我这儿是哪里?我就说这儿是‘XXX学校’,我说这儿是我的寝室,她就说:你们的学校怎么会是这样的啊?我们学校可大可好啦!学校旁边还有一条‘好吃嘴街’,她说她最喜欢到那条街去吃各种各样好吃的小吃了;我就说我们学校也一样啊!她说:不会吧!你们这儿荒郊野岭的可什么也没有啊? “你们注意到没有——她说的是——荒郊野岭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就被吓到了,我才又反应过来——原来她是‘那个’!”说到这,秋子往我怀里使劲拱了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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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看见她了?她到底长什么样?”净生猛的撑直身体问到。 “没有!”秋子再往我怀里拱,“我没有看见她,也不敢看。我只是‘感觉’到她的……” “没有看见?那你们这一大堆谈话又是怎么回事?”净生不依不饶。 “啥叫‘怎么回事’了?人家她就是那样和我说话了的!哼,你不相信就算了!”秋子回击道。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好奇而已。秋子,你真没有亲眼看见她?如果你真没有看见她……哪你们——你们又是怎样交谈的?嗯,应该说怎么交流的?你们是……” “我就是‘感觉’她在那儿啦!”秋子没好气的大声打断净生。 “感觉……这也太离谱了吧?再说……”净生还想说什么。 “离谱就离谱!说了感觉就是感觉啦——你不相信算了!”秋子似有些生气了。 “呵呵,秋子不要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不是说了吗秋子,我只是好奇而已嘛嘿嘿。”说到这儿,净生挣脱黑暗,起身走到我和秋子身旁——那块岩石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
“我说,秋子。”净生站在我两身旁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可能与你家长辈有些关联——你不会介意吧?” “说,但我不保证一定会回答你。”秋子说完起身跳下了石头。 “恕我冒昧,你——你父母他们相不相信这些东西?” “你说他们?哈,这个我倒可以马上回答你:他们都是如假包换的无神论者!都被GD洗了脑的。”秋子踢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一字一顿的说到。 “他们真的不信?”净生看着秋子。 “告诉你——除了CCP他们谁也不信!”秋子轻蔑的望了净生一眼。 “也包括你那个躺在门板上的美女。”我补充一句。 “哈哈就是——包括你那个女鬼!哈哈……”秋子指着净生咯咯大笑起来。 “只知道傻笑。你又知道什么了?”说着净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哼!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你两个没有说什么好话!”秋子各自瞪了我们一眼,“说!你问这个干嘛?”秋子望着净生。 “他想查你家户口呢。秋子,净生是想知道你家里是不是有遇见‘那啥’的光荣传统和遗传基因。”我抢着说。 “秋子你可别听他胡说!”净生连忙申辩道。 “那你问我父母相不相信是啥意思?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秋子没好气的说到。 “这个——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我们的成长环境总会影响和塑造一些什么……秋子:那你以前可曾是相信这些的?我意思是在你‘遇见’她以前。”净生看着秋子。 |
“以前鬼才相信呢。”秋子猛吸了口烟,然后装模作样使劲往空中吐着烟圈,但没有成功,“唉,一晃都快30岁了。女人真是不经老!”吐完烟圈秋子冷不丁叹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老了。‘秋子大妈’明天天一亮就横空出世了。”我接嘴道。 “哈!你、你、你个可恶的阿呆!看我抽你!”秋子抬手在我背上狠拍了一把。 “秋子今年应该是25了吧?还年轻得很嘛呵呵。”净生笑道。 “嗯,年底就26了!” “秋子是什么星座?”净生接着问道, “射手座。”秋子回到,“你怎么又知道我25了?”秋子看着净生。 “他暗恋你。”我吐出一个烟圈说到。 “去去去,滚一边去!”秋子狠劲瞪了我一眼。 “呵呵,阿蛮就喜欢胡说。嗯,那秋子——你,你现在可又相信‘这些’了?”净生努力想把话题引导回正轨。 “相信啊,还能够不相信吗?经过那件事情以后。”秋子埋头拍打着落在衣服上的烟灰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见我一直看着她,秋子皱着眉瞪了我一眼。 净生“嗯”一下后再没有再吱声。 |
水面起了一阵风,黑暗中感觉有雾气慢慢的逼近,气温陡降,抬头望望:云层缝隙里的星星稀疏开始模糊起来。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出来也这么久了,可别让大家伙担心。”我说。 “嗯……好吧。”净生在石头上摁灭烟头站了起来了。 “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人家才刚刚来呢!”秋子拽住了我。 “那——那我先回去了。秋子晚安!”见如此,净生道完别,打开头灯钻进了树丛。 “你还想搞哪样?都这么晚了。”见净生离开,我望着秋子说。 “搞哪样——你说搞哪样?说——这段时间都跑哪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又去糟蹋哪家女子了——老实交待!”秋子故意皱起的眉头遮不住满脸的笑意。 “你个疯丫头又开始说疯话了!我哪有……”未等我说完,秋子肉肉的嘴唇已经贴在了我嘴上。有些猝不及防。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秋子娇小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我们投入的吻着对方,秋子的唇柔柔的有一丝兰香。我腾出一只手钻入她的衣服开始探寻,“你……”秋子断断续续呢哝着,呼吸急促起来……就着星光,我把秋子抱进一处背风的灌木丛里,开始揉捏她丰\满的乳来……我们忘情搂抱在一起,秋子喘息着脸庞滚烫。树丛里黑黝黝的没有风也没有星光,我是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脚下满是柔软的枯叶,我小心放倒秋子,将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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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起了一阵风,黑暗中感觉有雾气慢慢的逼近,气温陡降,抬头望望:云层缝隙里的星星稀疏开始模糊起来。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出来也这么久了,可别让大家伙担心。”我说。 “嗯……好吧。”净生在石头上摁灭烟头站了起来了。 “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人家才刚刚来呢!”秋子拽住了我。 “那——那我先回去了。秋子晚安!”见如此,净生道完别,打开头灯钻进了树丛。 “你还想搞哪样?都这么晚了。”见净生离开,我望着秋子说。 “搞哪样——你说搞哪样?说——这段时间都跑哪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又去糟蹋哪家女子了——老实交待!”秋子故意皱起的眉头遮不住满脸的笑意。 “你个疯丫头又开始说疯话了!我哪有……”未等我说完,秋子肉肉的嘴唇已贴了过来,有些猝不及防,调整了下呼吸,我抱住她的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唇亲吻了起来…… 秋子娇小的身体无骨般柔软而温暖,我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已不由自主摸索着进入她的衣服探寻……,“你……”,秋子轻轻地反抗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呢哝,随着我的亲吻和抚\摸,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浑身燥热,我只感觉身体被裤子束缚的极度难受…… 就着星光,我把秋子抱进一处背风的灌木丛里,我们开始狂乱的亲吻和抚摸彼此,滚烫的脸耳鬓厮磨,秋子丰\满的乳在我有力的揉捏下变得坚挺而极富弹性…… 树丛变得温暖,四周黑黝黝的既没有风也没有星光,心跳加速,浑身燥热难耐,忍耐已达极点!……脚下满是柔软干燥的树叶,小心把她放倒,我将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秋子在身下发出一声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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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净生之间第一次谈及‘她’。第二天大家正常登山,好似昨晚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回城以后,大家照例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来,此事也就渐渐淡忘了。 八月一天的周末,中午以后空气闷热到似要爆炸,这样一直熬到傍晚终于来了场大雨——先是平地一阵毫无缘由的狂风,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纷纷砸了下来! 有些无聊,我放下电视遥控板走到阳台上观望大自然的酣畅淋漓。雨滴噼噼啪啪落在阳台上,打湿了杂乱堆积在那里的一些物事,有雨水从窗外飞溅在脸上,雨水清凉。 重新流动起来的风使空气变得清新,空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干燥粉尘的味道。 正自思量着是否该出去对付顿晚餐,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净生打来的。自从五月高原海子边那次谈话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找我有什么事?”心里犹豫着接起了电话。 “阿蛮吗?好久不见了,你最近都在忙啥啊?”依旧好听的男中音。 “是净生哦。我有啥好忙的,老样子。你也还好吧?”我说。 “嗯。你现在可有空?”他问。 “呃——应该有吧,但……”这样的天实在是不想出门,我找寻着可以合理拒绝的理由,但大脑运转不灵。 “如果可以——出来坐坐可好?”语调里有一丝恳求的意味。 “哦,这样——那好吧。那——我们在哪碰面?”是不好拒绝了,我问道。 “健康路胜利宾馆旁边那家酒吧怎样?” “哪里有家酒吧吗?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你平时不太喝酒,可能没有注意到吧,那像我呵呵。”净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来接你?”他接着问到。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但估计得等一会儿,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说。 |
放下电话又磨蹭了好一会,还是不想出门。望在外面的大雨,再想着他有可能谈论的话题,有些后悔答应与他见面。 “肯定是又要讲那什么的。”心里想着下了楼。 外边雨很大,街边等了很久才打到车,对出租车司机讲了要去的酒吧名字,他一句话不说旋即开车走了——看来还真有这么个地方了! 可我怎么就没有看见过?不是也常常路过那里吗……这样想着车已停在了路旁。 酒吧不是很大,净生坐在一个角落里,他身前的小圆桌上似放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显得与周围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见我进来,他高举了一下右手,“可吃饭了?”他边问我边招手叫来服务员,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有吃饭,我要了杯可乐。知道我不甚喝酒,他也没有客套,随意点了几份坚果应景。 “你常来这里?”环顾着四周我坐了下来——沙发质量不坏! “朋友开的,时不时来坐会儿。”他说。 一位男服务员右手托着酒盘走了过来,盘里放着两个酒杯和大半瓶芝华士,“我存放在这里的。”他说,“来点?”他拿起酒瓶看着我,我摇手拒绝,见如此他摇摇头往自己的酒杯注满了酒。 接下来我们却都没了言语,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一个长发男子推门进来。男子二十多岁摸样,高挑瘦削,背上背了把吉他。见他低着头对直走到吧台旁边的小台上坐了下来。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取下吉他开始低头调试起来,看着有些脏乱的披肩卷发低垂下来遮住了他整个的脸。 我和净生扭头看着他。 |
“唉——生存难啊!”净生突然叹道,余光里他自饮了一杯。 “何出此言?你可过得比谁都好。”我笑了笑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长发男人身上。 “你说他这样快乐吗?”净生转头望了我一眼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谁知道呢。不过,我想应该是吧,但也未必……”我说。这时候那男子调好了琴弦,正旁若无人的整理着包里的什么。时不时,他的手就会碰到一根琴弦,随即一声悦耳的声响就传了过来。 “难道谁还会有你快乐?”我转回头望着他,“最近可还好?”我接着问到。 “谁有我快乐,呵呵……”净生笑了笑,“近断时间总是感觉哪里不得劲……有些困惑……嗯——反正不太对劲。这事——这事‘非同小可’,不那什么——真怕要憋出事来……”净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欲言又止,“呵呵,你看:这可不就想到你了吗?想和你聊聊。”说到这儿他有些不自在的干笑了两声。 “哦?意思你还没有摆脱那个东西?”心似有所动,我问到。 男子开始演奏《致爱丽丝》,手法娴熟。 |
“嗯!只是,只不过好像更加麻烦了……所以——所以感觉就‘这方面’,你或许会帮助到我……”净生望了我一眼,然后垂眼把玩起手里的酒杯来。 “我?我可没有那方面的能耐喔!净生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大笑了两声。 “阿蛮,你可别笑。我是认真的。”他表情严肃。 “呃,这样——那好吧!那你就说说吧,我倒要看看我在‘这方面’有啥能耐咯哈哈。”说着我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你去过卢山后山没有阿蛮?”净生问。 “嗯。” “那个地方我以往只是路过过几次,那天晚上以前,我可还从来没有上去过卢山。”净生点上香烟。 “那地方还不错吧,蛮幽静的。我时不时会一个人去那儿走走爬爬山啥的。但我一般都是早晨去,这时候人少。”我望了净生一眼。 “嗯。你可见过坡上那些个乱坟岗?”说着净生把身体从沙发里提了提。 “当然看见。妈的太煞风景了!把个好好的卢山搞得像一个赖犁头似的。要我说:那些个土堆,分明就是长在山上的疥疮嘛!政\府也不管管!”说到这儿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净生“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是了。你又去那儿干嘛?据我所知你净生可是没有爬山锻炼习惯的哦。”我说。净生笑了笑把一盘美国杏仁往我这边推了推:“是的,平时我很少走‘四袁公路’那边的,即便去也是路过。你可还记得‘五、一’我们在山上那次谈话?”他抬眼望着我,透过眼镜片的目光有些怪异。 “怎么不记得?看样子是念念不忘那具‘好看的’女尸了?哈哈……”瞟了净生一眼,干笑两声,我将眼神移向弹吉他的长发男。 “阿蛮别那样说她。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净生幽幽的说到。我没有吱声。 |
“其实,其实本来都没有怎么想她的了……但前天——前天我去部队疗养院谈一笔业务,办完事情吃完饭已是晚上10点多,”说到这儿净生停顿了一下,“其实事情办得蛮顺利的,本该高兴才是,可回去的路上我却就无缘无故心烦意乱起来,而且这种‘心烦意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 “你什么意思?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它是哪种?”感觉头有点累。 “怎么形容好呢?——这样说吧:它毫无征兆就来了,而且势不可挡。” “有这么严重?不过就是心烦意乱嘛——谁都会有那样的时候!”我说。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过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反正说也说不清楚……”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喝了口水,我继续望着长发男子的方向没有做声。 “平时这样的时候,我一般都是直接回家的,可那天却就莫名其妙自己转进四袁公路的岔口了……”净生却又说了起来。 “你说‘自己’是啥意思?记得你家可不是那个方向啊,你走那边干嘛?”我打断了他。 “是啊!起码有一两年没有走过那条路了。你说那天晚上半夜三更我去走哪门子四袁公路嘛!但那天晚上我却就‘自己’走进去了……”说到这儿净生自顾自饮了一杯酒。 头皮有些发麻,我望着他没有吱声。 |
昏暗的灯光里,几对暧昧的男女卷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黄毛酒保正和一个坐在吧凳上的年轻女子调着情,女人的背影慵懒而性\感。 长发男子正忘情的弹奏着《天空之城》。这首曲子是我最喜欢音曲之一。犹豫了一下,我走到他身边掏出50元人民币放进了吉他盒子里:“你好!可以再弹奏一次吗?”我说。 “没有问题!你喜欢这首曲子?我也是最喜欢它了。”长发男子笑着说,眼神清亮朗,“一会我再送你一曲《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男子抬头拨开长发,好看的笑了笑说到。道完谢我回到座位。 “这小子弹得不坏。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我问。 “新疆的。没有想到吧?”净生招手叫来服务员让添上一只酒杯,“还是喝点吧。难道不值得为这首《天空之城》干上一杯?”净生调皮的语调,我没有反抗。 “新疆的?还真没有想到。他大老远跑到这么远个小城来干嘛?是女朋友在这里吗?你认识他?”相对那具女尸,我觉得这个话题更具有建设性。 “我只是知道他从新疆过来的,至于其他——我不是太清楚。”净生望着那个年轻男人。 “哦……”有些失望,“那——那我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吧——你那晚为什么要走四袁公路?”我望着他。 |
“那天晚上我喝得有点过了。你知道那种场合的,其实我也不喜欢。”说到这儿净生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但我喜欢和‘真正的’朋友喝酒呵呵。”他说。 “嗯……你刚才说‘它自己开进去’,嗯——你是什么意思?”我转头看着净生。 “你知道那边的,虽然有几户人家,但其实和荒山野岭也没有多大差别。那天晚上,开着开着,等我发现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才知道是跑到那儿去了!当时车已经停在那家废弃的铁厂旁边。”净生说。 “我知道那家厂子的,都荒废好多年咯。你深更半夜把车停在那干嘛?那不是你开过去的吗?又说啥‘自己’开过去了嘛?”我有些不耐烦说道。 “我也不知道吖?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到那儿!所以,我说它是‘自己’开到那儿去的。阿蛮,这个还不奇怪、奇怪的是我竟然抛下车子‘自己’上山去了!”净生转过身坐直了身体。 “我说净生,你可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自己’上山了哦?不是你自己难道还有谁逼着你不成!一会‘自己开进去’、一会‘自己上山’,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了!”听他这样说话我越发烦躁起来。 |
有谁梦里会闻见气味?梦一般都是黑白的,偶尔有彩色已是不易。。。 |
“阿蛮,不是我故弄玄虚或者怎么,我说得都是事实。这一切真的都是不由自主的!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比如当时我心里就对自己个说‘你可不能够上山啊!这么晚了你上去干嘛?’,可脚它却就是不听使唤了!说是梦境吧,可那些个蝈蝈又叫的那么欢,还有沟里那些个到处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是了——铁厂大院里还亮着一盏灯呢!是那种黄黄的白炽灯,灯上边还有一个铁皮灯罩的那种——你可知道?”净生语调越来越自信,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证人证据一般。 “嗯——这个——但……嗯——你还是接着说吧!后来怎样了?你‘自己’接着又干了什么?”我端起酒杯啄了一口——这酒怎么这个味!心里嘀咕。 “以前是知道那条路少有人走,但没有想到晚上它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我记得当时车‘自己’就停在路边了,车灯前边那些碎石灰白灰白的,当时我就觉得它们有些那什么——怎么形容好呢?嗯——有些狰狞?对了——就是狰狞!阿蛮,你说:那些个在白天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顽石,怎么一到晚上就变成那样子了呢!”净生转过身来望着我。 “会变成什么样子?大不了是石块的阴影被放大了嘛!疑神疑鬼。另外,晚上的东西看起来毕竟那什么,反正肯定和白天不太一样嘛——这个应该很正常!不过,其实——哎呀!我也说不太清楚。”我说,“净生,你说四袁公路晚上变得‘不堪’是什么意思?”我接着问到。 “我说了‘不堪’吗?”净生反问到。 “嗯。刚刚。”我说。 “不堪?阿蛮,我刚刚真说了这话?”净生停顿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说。 “呃——这个,好吧!既然如此,也许是我听叉了也未可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那条路确实太烂了,也不修一修。”见他否认刚刚说过的话,我有些无趣。 好一会的沉默 |
“我到是时常会骑摩托走那条路的,晚上也走过好几次。”我打破沉默说到,“路况确实不咋地,人也少,但似乎还算正常吧……净生,你觉得有哪点不对劲?”我望向他。 “你晚上骑摩托走过四袁公路?你就不怕?”透过镜片,净生的眼光狐疑中透着某种尖锐。 “是啊。有啥奇怪?咱又买不起小车。你以为都像你净生——桑塔纳一辆、捷达一辆哦。”我望着长发男子的方向——他刚刚好演奏完《天空之城》。见他正了正身体,用右手使劲往后捋了捋头发,然后向着我们这个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埋头演奏起《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来。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净生也转头望向了那边。 长发男子“轮指”指法可谓无懈可击!随着音乐的进程,我和净生均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几束射灯灯光下,男子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的摆动着头,披散的长发散乱着遮住了大半个脸,高挺笔直的鼻梁在灯光照耀下优美高雅着像一个什么符号。随着演奏的进程,刚刚多少有些嘈杂的酒吧里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原先坐在吧凳上的年轻女子已半跪着瘫坐在了长发男子身前的地板上——见她怀里抱住一个酒瓶,正用迷/离的睡眼仰望着男子。 女子长发,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繁花似锦的连衣裙包裹着极美好的身段。算不得通常意义上的标准美女,但风姿卓绝、韵味十足!男子对她视而不见,自顾自忘忘情的弹奏着每一个音符,低垂的头几近贴在了琴弦上…… |
曲子演奏完毕,净生招来服务生新要来一个酒杯,往酒杯里注满酒后,净生一手一个酒杯往长发男子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 浑浊的昏黄灯光融化了净生背影的边缘,使他显得更加单薄瘦小。他举着酒杯似对着长发男子在说什么,男子放下吉他站起来把酒杯接了过去,接着两人仰头饮下。接着见净生点了点头,接过男子递回的空杯子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整个过程,瘫坐在地上的女子竟是埋着头一动也不动,披散的长发似已将她全部掩埋。 “弹得真不错!我邀他过来了的……”净生说到。 “有点惺惺相惜吧?他和你比怎样?”说着话我却看着那个醉酒的年轻女子。 “人家可是专业的,我和他不在一个层面上。” “也太谦虚了吧?这首曲子你弹得其实也不赖。”我说。 “谢谢!呵呵”净生谦逊的笑了笑。 这时,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子突然伸手抓住了长发男人的裤腿,男人扒开女人的手嘀咕了几句什么,只见他弯腰小心的把吉他装进了盒子里。女人没有再纠缠,男子把琴盒夹在腰间,向我们点点头后往门口走去。“嘭”的一声,年轻的长发男子消失在大门的背后,随着关门声,一阵清新的风随之涌入,我贪婪的猛吸了几口。 “可惜了!”净生说到。 “什么可惜了?你是想说他吗?”我用头指了指门的方向。 “嗯。本应该有好的前程,却就……”净生说到这儿却停了下来,我等待着,“可——其实这样也蛮好啊呵呵。至少他拥有自由,而自由我来说又近乎奢侈品!说实在话——我其实蛮羡慕他的。”净生笑了笑,“阿蛮,你现在也是自由之身,你也说说?”净生转头望着我。 “我说什么?我又不了解他。再说了——你以为自由就那么好了?——孤魂野鬼!真应该让你尝尝被老婆甩掉的滋味,我看你就是舒服日子过久了闲得!”我说。 这时候那个年轻女子扶着地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见她先是使劲摔了摔长发,接着弯腰打理起衣裙来,丰满的胸也随手臂的动作颤动了几下——“咯噔”心里一动! |
“她每次都会去纠缠那个男人吗?你说她会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女人?”我看着那个女子问到。 “不像。” “哦。……” “我说阿蛮: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都独身好几年了。”净生望着我。 “没有合适的。” “我看秋子就蛮不错,你们不是相处的还好吗。”净生看着我。 “人家看不上我。说我当男人还可以,当丈夫就比较勉强了呵呵。” “阿蛮你今年该有35了吧?” “33。” “嗯,我看你和秋子就很般配。要不我帮你们撮合撮合?” “不用了。我和她提起过这事,她说她不找离过婚的男人。” “离过婚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没有小孩。” “呵呵,有道理。不过这话你得和秋子说去。”我对净生翻了个白眼。 “唉——你们啊……”净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有气无力起身趴回了吧台上。我和净生又好一会没有说话。耳边,《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的旋律似还在循环往复的的延续着。 “净生,不说我了。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不会是专门约我来谈这些的吧?”我看了一眼桌上那个突兀的包裹。 “这个……前天晚上我又见到她了。”净生说。 “谁?” “就是上次我和你提起的那个女人。” “女人……”我问。思绪还停留在吧台边那个女人身上,脑海还不太好使。 |
“哎!就是上次我在小相岭海子边给你谈到的那个女人。”净生端着酒杯,斜着眼瞪了我一下。 “哦!你又看见她了?——真的看见了?”我说,“不会吧净生:据我所知她可已经死了有些时日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坐起身体转身望着他,“开玩笑!你不会是又做梦了吧净生?”我接着说到。 “谁和你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今天刻意拉你到这儿来干嘛?我又不是神经病。”净生反抗到。 “哈哈好好好,你不是神经病我是!那你说说你遇见的是人还是鬼啊?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人好奇怪,这有啥好笑的——当然是人!”净生继续斜眼看着我。 “真有此人?你上次不是说她已经爬烟囱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了!”感觉有一条长虫爬进了脑子。 “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谈这个事情的。”净生一本正经道。 “喂喂喂净生,我可有些糊涂了。首先,据我所知‘她’可只是一具尸体,这个可对?”我望着他。 “嗯。应该是没有错。”净生一动不动看着我。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叫‘应该没有错’?不过我也懒得和你理论这些个!好,既然你已经承认她只是一具尸体,那你今天又说什么在晚上见到她了?是了——而且你是‘自己’见到的!哈哈。”我抬高声调说到。 “嗯。”净生不置可否应了一声。 “我就不相信了!难不成你看见的是僵尸?僵尸也不对啊——她不是已经烧掉变成灰了吗。我看你脑子真有问题了!啊呀,你老实说——你看见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喔?”我端起酒杯一口饮完。 “嗯——其实,其实严格说的话,她应该不是‘具体’的人的……当然,肯定也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鬼了!阿蛮,你不要那样说她!”净生严肃说到,起身给我注满酒。 “不是具体的人?那还会是什么?你说清楚了!”有被愚弄的感觉,火头心起。 “阿蛮,你是知道我为人的。这事‘千真万确’!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你要相信我。”净生转头看着我。 “好嘛——那我就相信你,但你得讲清楚了——你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我望着吧台前女人美丽的背影。有不知名的轻音乐在烟雾中缭绕。 “其实,我该怎么说喃……” “怎么想这么说!” “这个——几句话很难说明白。这也是我约你出来的原因。阿蛮。”说到这儿净生起身挪开桌上那几碟果仁,把先前就放在边上的包裹提到茶几中央。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是一个沉甸甸的暗红色布袋。 “你看看这个。”说着净生开始拉扯袋子的死结。 |
死结却是怎么也打不开,“怎么会是这样!也没有人动过啊?”净生手忙脚乱,显然是有些烦躁了。 “啥宝贝嘛?捆贼似的。”我自斟自饮了一杯,躺进沙发里看他表演。净生没有理睬我,自顾自继续忙乱的摆弄着那个死结。能够感觉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尽。 “——解不开!”净生最后剩下的耐心终于是被全部耗尽了,他扔下包裹倒进了沙发里。 “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哦?连咱们净生都失去耐心咯哈哈。”看他这样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坐在吧台前的女子回头望向我们这边。 “啥叫什么玩意儿不玩意儿的!你不许乱说她!”净生似有些生气了。他抓过酒瓶灌进一大口酒。见他如此,我不便再说什么。有些无趣。 吧台前那个女子见我一直看着她,她不但不躲避,而是昂起头用挑衅的目光回敬着我。 “妈的,今天我是惹到谁了,都拿我撒气。”我回避开女人如芒的目光,自己点上一支烟吸了起来。 外面的雨似又大了起来,看了看表:23点零3分。环顾四周:先前的几对男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去,酒保百无聊赖把玩着一只银光闪闪的杯子;余光里,酒醉的那位女子虽然仍面向着我们,但头却是低垂着了。 |
“喂!换一首音乐。”我吼了一声。 “想听什么?”黄毛酒保无精打采站了起来。 “随便!”我回道。净生瘫在沙发里似是睡着了。“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心里嘀咕,“但这时候回那空荡荡的房子又能够干什么……”这样一想打消了马上离开的念头。 音乐声重新响了起来,是林忆莲的《伤痕》。 “夜已深 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唉,这偌大一个城市又有谁会为我留一盏灯了?无名的忧伤乌云般黑沉沉蔓延开来。我摊开四肢仰在沙发里,眼睛却又情不自禁望向了年轻女子的方向。 女人似清醒了一些,见她仰头用手梳理起头发来,细长的脖子让我想起某种高雅光洁的动物——这女人不错。心想。 女子跟着《伤痕》哼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语调含糊,但却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什么。虽然有些担心,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就怎么也离不开了,好在她已不再反抗,而是任由我的眼神在她身体上下游走。 |
再发一小节 |
“咳咳咳……哎!我这是睡着了吗?对不起哈阿蛮,真是对不起!”净生咳嗽着坐了起来。 “你还真睡过去咯?是醉了吧?”我转头望了他一眼,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喝多了。”净生推了推眼镜说到。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的站起来抓住茶几上的包裹:“还在!呵呵,还在!” “哈!谁又稀罕你哪烂东西了?”心里轻蔑嘲笑。 像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净生故意煞有介事的正了正腰:“呵呵,人都走光了?”说完他坐了下来。 “你这宝贝还给人看不?或者咱们散了?”我没好气问到。 “呵呵别急,今天约你来主要就是看这个的。”他把包裹提放在两腿上再次开始解那个死结。 一阵手忙脚乱后还是不得要领,“怎么会这样!”净生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额头青筋暴露。 “让我试试?”我望着他试探问到。 “嗯——好吧。”净生欲言又止,似有些不情愿。又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把包袱放回桌上。 ——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了!这样想着我一把把包裹令到沙发的扶手上。 “小心点!”净生猛的站立起来,随之马上又坐了下去。 “哦哟,啥宝贝哦?不放心就拿回去。”说着我开始动手解那个死结,却是怎么也弄不开。“要不把它划开?我包里有一把瑞士军刀。呵呵还是姐姐送的生日礼物呢。”我望着净生说。 “不得行!不得行!”净生伸出双手再次站起来。 “那还是你自己弄吧!我本来就是出了名的笨手笨脚哈哈。”我将包裹扔了过去。 好一阵的手忙脚乱,净生终于是将包袱牢牢抱在了怀里。很少见到他如此的慌乱和狼狈,“到底是啥子宝贝嘛?看吧咱们净生紧张成这样子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来!我帮你们看看吧。”随着一声美好的声音,繁花似锦花朵般的那位女子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
哈哈哈当年人家可算得精英! |
愣了一下,净生望着女孩本能的想侧身护住包裹。 “哎哟!啥宝贝哦?又不是向你讨要——拿来!”女人声音有些沙哑,但不容置疑。净生望着女子有些左右为难,这样犹豫了片刻,他小心的把包裹放在了茶几上,自己侧身让到了一边。 一袭香气袭来,女孩低头扫了我一眼,嘴里似嘀咕了句什么,接着见她弯下腰开始伺弄起那个布袋来。 像施了魔法,她细长的手指在死结上拨弄了几下——包裹居然被打开了! “好了!”女人略带挑衅地说完转身离去,“两个笨男人!”身后扔下一句话。我两傻傻的看看她。 “这女人真是奇怪了,刚刚还烂醉如泥的样子,转眼就这样了!”心里纳闷,对她更加好奇起来。 “谢谢啊!”净身对着女人的背影喊了句,女人扭着细软的腰肢坐了回去。 “阿蛮,你看。”净生对我说道。 我转过身来,他正窸窸窣窣扒开红色布袋的口子:见他从里面提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来。 女子背对着我们,正自优雅的点上一支烟,见她双肘支撑在台面上,细细的腰身凸显出高\翘的臀\部,饱满而结实;正自看得出神,女人肥美的屁\股在吧凳上扭了扭,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什么信号正源源不断的向我传递过来…… “喂!阿蛮——看这面!”净生加重语气再次说到,我只得重新把头转了回来——他已经扒开了塑料袋的一角,里面露出一只黑呼呼的方形盒子来。 “这是什么?”我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你自己看。”净生望着我,手却停了下来。 “磨磨唧唧的,到底是什么嘛?”说着我一把把塑料袋拉到跟前——是一个有三四个饭盒大小的暗红色实木盒子,我把盒子从袋子里取了出来。 |
盒子的中央似龛有一张照片,我把头凑近了一些:“净生,这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停住手望着他问到。 “嘿嘿,你仔细看看。”透过镜片,净身眼神里有一丝嘲弄的味道。我望着他继续等待,净生却只是笑看着我不再说话——呵呵,还敢小瞧上我了!心里想着不再犹豫,我摆正身体,双手重新把住了暗红色的盒子。 盒子有些沉,我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用力一扭把盒子转了过个儿。光线有些暗,我低头凑近,仔细端详起那张彩照来: 是一张女人的半身照。照片中的女人微笑着很妩\媚的样子,年纪大概30岁左右,鹅蛋型脸饱满白皙,大大的眼若有所思,鼻梁小巧挺直,肉嘟嘟但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一直想诉说什么;脖子细长,长发流顺而卷曲——一个标准的大美人! “净生,这是——,难道这是骨灰盒?”有些不敢相信,我试探着一字一顿问道。 “嗯。”净生没有看我,欠身端起酒杯自己饮了起来。 “真是骨灰盒?你——你这也太离谱了吧!”我本能的推开那只盒子从沙发上弹了开去。 经这么一弄,酒也醒了大半。刚刚帮我们解袋子的年轻女子被我突然抬高的说话声惊扰,她转过身来望向我们这边。 “看见了吗?这个就是她。”净生平静的说,一边往酒杯里注酒。 “喂喂喂!我说净生——你不会是把别人的墓给盗了吧?”我站在一边指着他嚷嚷起来。 “呵呵阿蛮,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来——你坐下。”说到这儿,净生转头望了吧台那女子一眼。 “难说!净生:你倒是说——是不是?”我不肯坐下来。 “唉,阿蛮,你先坐下来听我说嘛。——来!”净生站起来拉了我一把,我丢开他的手不肯就范。 “阿蛮,你这样子会被人家女孩子见笑的。”净生再次望了一眼那个女孩说到。 我转头望过去:女孩跷着二郎腿坐在吧凳上,正垂眼把玩着那支扁平的酒瓶,脸上故意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我能够感觉到她对我们这边的关注。 回头再看看净生,犹豫了一下,我随从的坐了回去。 |
“阿蛮,你要相信我!真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怎么可能干得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来?”他急切申辩道。 “——出格的事情?难道你净生还少干了!”我板着身子坐在沙发边缘。 “唉!你……”一声长长的叹息,净生欲言又止,“看来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净生沮丧的叹了口气,很是失败的样子。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说:这个骨灰盒是从哪儿弄来的?你说!”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骨灰盒。 “说来话长。阿蛮,这也是我今天把你叫到这儿来的原因。你说,这么些年来,读了那么多书,也几乎跑了大半个地球;一路走来受得也算是唯物主义教育——但你看看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给别人解释这些个事情啊?你看看现在:就连阿蛮你都不相信我!但——但……这,我又怎么才能解释的清楚! “阿蛮啊,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我对自己说:净生啊,你是不是脑袋真的出了啥问题?其实从一开始,你所见到的那些都是幻觉而已,那个女人只是你的臆想罢了,那些个人也是! “可是阿蛮你看——现在摆在面前这个东西又该怎样解释?如果一切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是脑袋发昏的臆想——那它又算什么?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嘛!唉!阿蛮啊: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啊……”净生说,“阿蛮你说:我应该还算一个靠谱的人吧?平时说话做事也算谨慎,凡事也都喜欢究竟个来龙去脉,但现在,你说我是怎么啦?走火入魔?鬼迷心窍?但你看看这照片——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净生越说越激动。 |
“你啊,也不是我说你,一张照片怎么可能是‘活生生’的了?况且——”我还准备继续说,他却打断了我。 “好嘛!就算我用词不当,但‘这个人’至少‘曾经’是存在过的吧?”净生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嗯……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但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净生,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证明‘这个人’曾经存在过,如果是这样——那我已经相信你了!”我说,“再说了——你完全可以‘忘记’她嘛!又不是啥大不了的大美人?何况她早已经死了!——真是搞不懂你!”我被他搞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唉,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咯……”净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见他这样,心里升起几丝怜悯,我在脑里寻找着可以安慰或者劝导到他的什么话,但大脑木木的终是没有结果。 “阿蛮,你晚上经常路过四袁公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一次也没有?”沉默了一会,净生望着我问,眼神里闪过一丝类似于痛苦的什么,“哪怕是有那么一点‘违背常理’的异常也没有发现过?”净生接着问到,眼神专注的看着我。能够感觉到他在努力的控制情绪。 “嗯……那你说吧——你那晚到底看见什么了?”我看着他。 |
“卢山后山那片乱坟岗……其实,即便是在白天我也是不想进去的。不是我胆小,而是那个地方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太明白……感觉——感觉那里好像是刚刚被一群从地缝深处钻出来的,龌龊肮脏的‘什么’践踏过一样……怎么形容合适呢——狼藉一片?对——腐骨横陈的狼藉一片!”净生说话的语调开始有点变味。 “那个地方确实太杂乱、太荒凉,政/府早该整治一下了。还是旅游城市呢。……真希望哪天有一把野火把它们都烧了个干干净净!”我应和道。 “你说,白天都不敢进去的乱坟岗,那天晚上我却就鬼使神差的进去了。更加奇怪的是白天那些个看起来杂乱丑陋的东西在晚上却都不见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把车停在铁厂旁边后就对直上了山,那条水泥小道在月光下看得很真切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就看见有许多灯光了,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在很多景区都有的,藏在假山或者树林后边,用来装饰夜景的霓虹灯!阿蛮你可也见过那样的灯光?” “见过。至于在哪儿见到的——这个倒是忘了。反正感觉怪怪的。其实又何必把好好一个夜的风景弄得那样不伦不类!自然点多好?不过你说卢山后山也有这样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难道新近才弄的?”我问。 “又有谁会去那样的地方弄什么霓虹灯喔——阿蛮!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净生叹道。 “嗯。” “不但有霓虹灯,更让我诧异的是山道和山坡边那些精雕细刻的亭台楼阁!而且地面异常的干净!那晚我在那儿竟连一根杂草也没有看见!”净生望着我。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一个激灵,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
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吉祥如意! |
“阿蛮别打岔。”净生看了我一眼,“不但一根杂草都没有,而且那里还被谁顺应着地形精心的布置了一些水塘、假山和小桥——分明是一处经高人设计的江南水乡园林!另外……” “不会吧?据我所知:那里可连一条长年不断水的水沟都没有喔!况且……” “你不要打断我阿蛮。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净生皱着眉直视了我片刻。 “好的好的!你说你说,我现在只是听你讲可好?”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我不想再与他计较什么。有些心烦,我向着女孩的方向望去——女孩背对着我们,但能够感觉到她在用心的听我和净生讲话。 “园林比我想象的大,而且一个院子套着另外一个院子,记得我跨过一座圆拱石桥,就在刚要穿过一道拱门的时候,前方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了古筝的声音!弹的什么曲子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播放的,而是有人在‘现场’弹奏! “音乐声很美,如泣如诉,虽然我不懂古曲和古乐,但那天那声音却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既然有音乐声,那肯定就有人了——当时我就想。我寻着音乐声,顺着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小道往里走,天很黑,除了淡淡悠远的琴声,四周出奇的安静;但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发现自己竟是一直在原地绕圈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很害怕,但又没有办法。古筝声却是一直响着,于是我停下来试着重新定位弹琴人的位置——他好似就在附近,本想大声喊一声什么,但总觉得不妥,可老是在这院子里兜圈子也不是办法吖?于是我试探着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
“立定了一会,我决定还是得喊这人才行,但张开嘴却怎么也出声音来!试了几下总是如此。无奈,我决定‘原路返回’。”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本想插句话什么,但想想忍住了。我抓起桌上的美国杏仁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女孩背对着我们继续一个人把玩着手里的酒瓶。见我不言语,净生咳嗽一声继续道:“其实当时我是很清醒的,我知道眼前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正常’和有悖常理的,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我不想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被‘谁’刻意的安排或者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相信这里原本就有一户‘真正的’人家,而且主人好客而优雅……” “好客而优雅?——我看你是遇见鬼了!你想得倒美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阿蛮。”净生看着我。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继续——继续!”我对他挥了挥手。 “嗯。摆正心理以后,我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我寻着来路往回走去,但无论我怎么走、无论我走向哪个方向,场景虽然是不一样了,但古筝声却就紧紧地跟随着我了,近在咫尺!这时候的音乐声也不再似先前那样的悠远和高雅了,音调变得高亢刺耳,似有越来越多的‘不干净的什么’,正源源不断往旋律里涌入…… “——我真的害怕起来! “想马上逃走。但这时候脚却是很难迈动了,感觉自己成了‘蒙太奇’电影里的主角——举手投足全部都成了慢动作……” “哈哈哈……”听到这里,我再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
来咯来咯O(∩_∩)O哈哈~ |
“你笑什么?”净生不满的表情。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是实在忍不住想笑罢了。你接着说——我听着呢。”我强忍住笑说到。 “阿蛮:我没有骗你!我不过是描绘当时的情形罢了。知道吗?也唯有如实的告诉你,你才有可能帮助到我——你要相信我!”说到这儿净生再次停下来看着我。 “那好吧——我保证不再笑了——可好?”我皱眉瘪嘴,“你接着说。”我说。 净生用疑虑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见他如此,我只得放下正翘着的二郎腿,正儿八经的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好!你说。”我看着他。 “……好吧。”净生说,疑虑的眼神并未因为我的保证而消除,“……越往后,古筝发出的声音越是没有了章法,感觉它已不再是什么旋律了,而成了一众夜虫的集会……” “‘一重夜从’?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我说, “一——众——夜——虫!当时感觉琴声变成了各色各样存在或不存在的来自黑暗生物的大聚会!它们拥挤在一起,用各自的语言,各不相让的在黑夜里大声的喋喋不休!”净生镜片后的眼透出一丝恐惧。 “有这么邪门?不过,”我想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你还是接着讲吧!”我说。 |
“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是被这些声响撕裂了,实在忍无可忍,我对着弹古筝的人大喊了起来……” “早该如此了!”我说。 “嗯,音乐声戛然而止!四周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这倒让我一下不适应了,当时只感觉头晕目眩,眼中发黑;又等待了一会,见对方已经妥协,于是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但他却不理睬我;再等了一会,那边还是没有说话,音乐声却再次响了起来,旋律也恢复了早先的淡定和优雅。我当时就想:这应该算是一种善意的回应吧。” “他?他是谁?你已经看见他了?”没有搞清楚状况,我问道。 “这时候我终于是听真切了——声音就来自隔壁那个院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却是可以肯定了。于是我寻了过去。 “穿过拱门,过了一座小桥,音乐声是越来越近了。这时候,前方黑暗处有一个人影正迅捷的跑离!我对着他喊了一声,但他没有回应,于是我紧跑几步追了过去……”净生没有理会我自顾自说着。 |
“他是谁?那里真有人?”我忍不住再次打断他。 “终于在一座廊房里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却是一个女人!我想叫住她,但她不但不理睬我反而还加快了脚步!我只得再次大声喊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过墙角不见了。我赶紧着追了过去——她却没有了踪影! “廊房的后边是一片修剪得很整齐的草地,草地尽头有一排带飞檐仿古瓦房,一排窗户黑沉沉的,其中却有一扇亮着灯光——古筝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说到这儿净生终于是停了一下。 “你——这是你做的梦还是?”我小心问到。 “说了这半天——你以为呢?”净生责怪的口气。 “切!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说。 “我小心翼翼寻着那扇窗户走去,当走到屋檐下的时候,古筝戛然而止!我试着默默地靠近那个仿古式的窗户: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有什么人在里面小心的走动,于是我就问了一声,里面那人马上停止了走动,像是被我惊吓了一般。好奇心起,于是我学电影里那样用口水沾湿了手指去扣窗户纸。” “哈哈哈……”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净生瞪着我没好气的问到。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继续、继续!”我说。 “透过孔洞,我看见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一个木凳上发愣。女人很高,卷发长长的披在脑后,上身穿一件红色唐装,衣服还算合体,把她优美的肩背包裹的恰到好处,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丰满的臀部把稍显短小的裤子撑得满满当当、严严实实!感觉背影有些眼熟,但一下却又想不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却开始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
预祝朋友们五一快乐!兹莫格里! |
阿蛮:我发现竟然是她——是那个女子!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愣了一下,我转身往门口跑去,这个时候才发现:偌长一排屋子,除了十几扇窗户以外竟然一道门也没有!在走廊里来回跑了几趟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猛的推开了那扇窗户!” “净生:那里真的有一排房子?另外,你进去以后她怎样了?”我来了兴趣。 “哪来的什么房子哦!当我破窗的一霎啦,一切随即都消失了!那些个房屋、亭台楼阁、那些个水塘和竹林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了?”我疑惑的问,脑子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消失了!眼前就只剩下了一张水泥桌和放在水泥桌上的这个包裹了……”净生目光怅然。 “哪里又来的水泥桌?你不是进屋了吗?那个女人呢?”我看着他。 “根本就没有什么屋子和女人!当完全‘清醒’过来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却是站在一个四周长满杂草的水泥亭子里,而亭子中央长着一个八角、还是六角型的水泥独脚桌,桌上就放着这个。”说到这儿净生低头看着骨灰盒,眼神有些发愣。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净生垂眉望着脚下的黑暗处。 “净生,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又有谁会把一个骨灰盒白明白眼放在那里,而且是深更半夜!” “我也不知道。所以今天我喊你来。阿蛮,你说又有谁会把它‘孤零零’一个人放在那里?而且还专门‘引领’我去发现……”净生陷入沉思。 “这个……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眼前的一切早超出了我可以操控和理解的范畴,一时词穷。 |
好一会我们都没有说话,净生抓起酒瓶准备往酒杯里注酒,这时候才发现酒瓶已然空了;踌躇了一下,他举起手向着吧台的方向挥了挥,见没有人理会,他起身往吧台走去。 穿得繁花似锦的女子似已完全的清醒,见她正一个人兴味索然的把玩着胸前一根长长的项链。 除了我们,酒吧里似乎已没有了其他客人。窗外的雨也停了下来,透过朦胧的玻璃窗,雨湿的街面上,昏黄的路灯散射出细碎的光芒。 黄毛酒保早不知去向,见净生和那个女子交谈了几句,跟着女子起身走进了吧台,她向净生问询了几句什么,净生往酒柜高处指了指,女子踮脚举手取下一瓶酒递给了净生。接着他们又交谈了几句什么,随后女人跟着净生一同向这边走来。 见如此,我把窝在沙发里的身子坐了起来。 “请坐!”净生让出自己先前的座位给她,自己则挨着我坐了下来。 “这位是阿蛮。”净生介绍到, “你好阿蛮!”女子直视着我大方的伸出右手来,我忙站了起来。女孩的手冰冷但很柔软。 “不好意思,请问您——”净生询问的目光。 “你们就叫我阿呷吧。”女子爽朗的笑着说,长长的假睫毛扑闪、扑闪扇动了几下。感觉有什么扑面而来。 “你是彝族?”我保持着挺直的坐姿。 “嗯。”阿呷答应着左手抓住裙摆捋了捋,左右摇摆几下,接着把连衣裙折叠成筒裙状坐了下来。“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阿呷说,同时把长发使劲往后甩了甩,眼睛却是轻描淡写在那只骨灰盒上扫了一眼。 净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见他慌忙站起来抱起盒子往红布袋里塞。 “别紧张。不就是个骨灰盒吗?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一些。”阿呷把一头长发拢到胸前打理起来。 她的手掌瘦长而纤细,左手指均留着长长的略显苍白的指甲,除大拇指外,另外四根手指均带着一枚硕大的银质戒子,手腕上几串银质手环相互摩擦发出悦耳的声响。 |
听她如此一说,净生只得把盒子重新放回到桌上。 “让我看看。”阿呷往前坐了坐,伸手把盒子拉到跟前:“这女人是彝族。”她拨开垂在眼前的长发,望着照片平静的说到。 “你认识她?”我和净生同时问道。 “不认识。”阿呷接过我递过的酒杯浅浅的小酌了一口。 “那你说她是彝族?你……”净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感觉!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她很‘彝族’吗?”阿呷微皱眉头盯了我一眼。这时我发现,她长长的假睫毛下却有着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眼仁很大,黑亮有神。原来以为有些狂野的眼神,就近了看,却是温柔中透着一份干净的真诚。 “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了!呵呵,先前我还真没有注意到。”我笑着说。阿呷笑了笑没有答理我。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阿呷转头问净生。 “嗯——我们、我们是在……你——你真的不认识她?你可再好好看看?”净生把盒子往阿呷推了推,眼神巴巴的。 “不认识。”阿呷干净利索回答道,没有丝毫回旋余地。我殷勤的递过一只香烟,她接过去优雅的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我连忙起身为她点上。 阿呷戴在食指上的银戒大的有些突兀,镶嵌在基座上的红色猫眼石好大,与她细长的手指极不相称,但却就更增添了几分另样的韵味。 “怎么年年轻轻就死了,你们是朋友?”阿呷继续不搭理我,只是漫不经心的问净生。 “嗯。只是……不过……”净生欲言又止。 “只是你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你,现在她回来找你了——是吗?”阿呷阿呷照旧心不在焉,不紧不慢的语气,“这有什么稀奇!她死了有多久了?”阿呷接着说。 “有好一阵子了……阿呷,恕我冒昧:你说她来回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净生抬眼看着阿呷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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