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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16页] |
| 作者:窜山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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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听我这样一说他却突然兴奋起来。”净生没有理会我们的打闹，“当时就见他呼的一个转身，然后用定定地眼神审视了我一会，接着围着我转了两圈，这个过程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这样忙活了一阵，他突然又背起手前后左右焦虑的徘徊起来。见他如此严肃慎重，我不敢造次再说什么了……”说到这儿净生轻轻地叹了口气，“有好一阵子我们都沉默着，他背着手继续漫无目的徘徊，时不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望上我一眼……这时候，我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我最初见到他的那个房间里！” “哎！真的？接着又怎样了？”阿呷惊奇的望着净生。 “正自惊讶，这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望着我问：‘你刚刚说的那些可是你的真正想法？不过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还未等我回答他这样说到。”净生没有理会阿呷继续说到，“一下没有完全理解他说这些话的意图，我就问他：‘什么？’，他却没有理睬我。他说他们以前可能是太专注于去追寻事物的‘本质’了，有可能忽略了‘表象’里的什么——或许‘表象’才是真正的本质？他问我……”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定定的望着前方。 “表象——你想说什么？”阿呷一脸迷茫望着净生。 “听他的！”见如此，我忍不住瞪了净生一眼，“分明是一派胡言！”说着我伸出手臂抓住阿呷的肩膀摇了几下。 “不过——”阿呷想说什么，“不过，我——我倒觉得——他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阿呷扭头望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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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这些会有道理？”我指着净生，阿呷点了点头，“哦……即然这样——那好！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唉……”翻了个白眼，我叹声仰进了沙发里：“净生：你还是接着讲吧。”我说。“嗯。”净生应了一声。 “记得当时他越说越兴奋，肥胖的脸也因为激动涨得紫红。见我望着他，他一把把我从椅上拉了起来：‘跟我来！’他大声说。见如此，我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样，于是我就申辩说‘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问他，‘另外，除了这里，除了莫尼的家，我哪儿也不想去！’我说。 “可他根本就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像是怕我跑了，他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说到这儿净生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显然思绪已经回到了那段时光里。 我和阿呷望着他都没有说话。 “——你跟我来！那人突然喊了一声，接着猛的一拽——我和他猛的一起跌进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空间里……”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 “什么奇怪的空间？你说什么？”阿呷紧张的盯住净生。 “我也说不清楚。”净生说，“反正这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扁平’的，并且都有些变形……更让人诧异的是——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这里也变得低沉和缓慢了！它们变得质感而富于能量，似缠绕扭曲在一起的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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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扭曲——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净生。”阿呷瞅着他，“另外，这里到底是在哪里？那个猪头是和你在一起吗？”阿呷紧追着问到。 “声音变得怪怪的，像是被什么给拉长了，而且有点粘稠。”净生望了阿呷一眼，“他倒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净生说完想站起来。“喂喂——”似怕净生就此走了，阿呷起身用手胡乱在空中抓了两下，“你先不要走！”阿呷说，“声音被拉长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了！另外，那里到底是哪里？”阿呷望着净生。 “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只记得当时他‘扁平造像’着说：‘这下好了，这下我觉得我是找到寻找爱的方式了！’他兴奋的说，只是声音拖得很长很慢，但我知道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太专注于去深挖事件的本质了，但‘本质’不就是本质吗？除了作为‘存在’的基础，它似乎应该没有更多的实际意义！或许真正的本质却是表象？他问我。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想。’他说，‘我们以往只是往前、往里面探索，而忘了往后、往外了。弄不好它却就藏在表象里？是了——爱情肯定就藏在表象里的！’他最后这样激动的说到。”净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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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他这么一说，说实话，我还蛮替他高兴的呵呵。”净生笑了笑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爱情会藏到啥地方去？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净生。”阿呷急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是复述他说的话而已。”净生说，“估计……嗯，我估计他是想说他们以前寻错了方向，爱情其实不在本质里，而在外面、在表象里……嗯，也或许——怎么说呢？爱情虽然浮于外表，但却是本质派生出来的必然表象？”净生看了阿呷一眼，“——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爱是这个世界得以向前推动和发展的最根本动力。我想，这个倒应该是毋庸置疑了吧呵呵……”净生说着又自己个笑了起来。 “本质派生出来的必然表象——你到底想说什么？喂，你能不能讲中国话！净生。”阿呷嗔怪道。 “我也不想这样说话。但……这样吧！我试着这样表述一下：就像一条大河。现在我们处在它的中游，往上溯是冰川，往下寻找则必然是大海。而现在，他们一直只是在往上游的源头寻找，所以，最终他们必将发现冰川。但大家不要忘了：大海却在相反的方向。”说完净生看着阿呷。 “不懂！”阿呷眉头紧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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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问题是——”净生得意的瞅了我一眼，“问题是——其实大海里才有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是吗？但如果照这样下去，他们只会离目标越来越远——因为他们走错方向了！”净生得意的说到。 “照你这么说——那你认为该往哪里寻找？另外，你觉得哪个方向又更重要？”我斜眼看着他。 “当然是大海！”净生说，“他们不是专门来寻找‘遗失的爱情’的吗？哈哈。所以——我以为，对他们来说——寻找大海更有意义嘿嘿……”净生不无得意的笑着推了推眼镜。 “哦——”我不置可否应了一声。 “哪——这个……哎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嘛？”阿呷开始抓狂了。 “我们在说你呢，亲爱的。”我转头望着阿呷。 “去去去！”阿呷推了我一把，“哪？净生……哎，你还是接着说吧：你们接着又干嘛了？”阿呷本想问点什么，但分明又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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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净生应道，“说实话：二维的世界真不是好玩的！当时我就感觉自己被挤压、被禁锢在了一幅画里一样。而且不妙的是：这幅画还被谁高高的挂在了何处！” “二维的世界？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阿呷问。 “空间太小，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窒息，我拼命挣扎。就在快要挣脱出去的时候，”净生没有理会阿呷自顾自说到。 “怎么啦？”阿呷紧张的问道。 “就在我快要挣脱跳出那幅画的时候，一只鹰爪般的手从空中伸了下来。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它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这是一双＼修长而又苍白的手，但却像钢钳一样有力！而且冰冷异常…… “手腕被它抓的生疼，我拼命的反抗，并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去掰开它，可这只手爪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我怎么弄，除了徒增痛苦以外，一切都无济于事。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那只手却加了把劲，它猛地往上一拽——我整个的身体随即被它凌空提了起来。接着，一串尖细的狞笑声从头顶上传来！抬头一看：一个异常标致且全身赤＼裸的长发女子已将我拎到了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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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朴修行地——这些圆孔是藏民们祈祷时用小圆石头磨出来的Ｏ（∩＿∩）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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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生，你没有事吧！这个抓你的女人是谁？不会是那个莫尼吧？”阿呷打断净生关切的问到。 “女人正低头看着我，锐利的眼光似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你逃不掉的！知道吗？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那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净生学着那女人的声音。 “净生：是那个女人吗？”阿呷怯生生问到。 “——居然是那个女人！记得当时望着她我就想：怎么可能是她？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净生没有理会阿呷继续说到，“虽然我本意是去找她的，但当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真是没有出息啊呵呵……”净生笑了笑，“当时望着她我竟然紧张的忘记了说话。”说到这儿，净生长长的叹口气停了下来。 “没有出息的家伙！换我一把把她抱怀里了哈哈。”我调侃到。 “你敢！”阿呷转身狠劲给了我一掌，我回了个怪脸。 “看真切是她以后，我就不再害怕了。只感觉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但却又无从说起……一下离她那么近，虽然她有些凶巴巴的，但我心里却是好喜欢……”说到这儿净生有些黯然。 “她认出你了吗？她知道是你？净生。”阿呷望着他，“她知道你是专门去找她的吗？”阿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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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待缓过神来我再次问她‘可是你？’，记得当时她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说：是不是又怎样？另外，我不是我是谁？再后来她让我老实点乖乖跟着她走。我说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现在你就是赶我我也是不走的了……” “神经病！”听到此处，我忍不住再次叹了出来。 “讨厌，你听他讲嘛！”阿呷嗔怪道。 “听我如此一说，那个女人却是放松了手。她怔怔的望了我好一会后说：你真的是来找我的？我们可真的认识？她问我；我说我们当然认识，‘不是你当初来找我的吗？’我问她，我说我当然认识你。听我这样一说，她怔怔的望了我好一会然后说：那你说说我是谁？你又知道我多少事了？另外你来找我干什么？她问我。 “我就说我是不知道你多少事情，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我说。她就问她自己是谁，问我为什么专门来找她。我就说我叫净生，专门来找你肯定有缘由，我说我想知道你是谁，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见我这样说，她沉默了好一阵，然后她问我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这里？这一下倒被她问住了：我怎么知道她自己是谁了嘛？再说了——不是你一直来缠着我的吗……”说到这儿净生再次停了下来。 “嗯……那她后来怎么说？”阿呷皱着眉好奇的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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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可真美啊……”净生答非所问重重的叹了口气，显然沉浸到了当时的场景里。 “哪后来呢？”阿呷小心翼翼问到。 “后来我和她就一起围在了一堆篝火边上，”净生说，“篝火的火焰煽得老高，照亮了她美丽的脸，记得她的眼睛是那样的闪亮……唉，她可真美啊……”净生眼望前方，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篝火映红了旁边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山影重叠，天上的星星好亮好亮……”净生沉醉在往昔的思绪中，“山野里凉风嗖嗖，她却赤＼裸裸独自一个人站在这寒冷的山坳里……望着她，心像被什么猛的戳了一下……我脱下衣服准备去给她披上，但就在我绕过火堆去拉她手臂的一时候——‘嘭’的一声闷响，火焰里似被谁投入了什么东西，随即，猛然升腾的火星铺天盖地瞬间弥漫眼前，它们争先恐后涌向了黑夜的天空……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本能的抬头望向那些正冲向夜空的璀璨火星。当一切又都归于平静的时候，这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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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猪头和那个女人都不见了吗？意思那儿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他们都去了哪儿？”一着急，阿呷劈头盖脸一连串问题对着净生扔了过去。 “不知道……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净生一副泄了气的样子，“四下里突然就安静了，周围变得异常的黑暗和寒冷……那些——那些飘散进空中的火星似带走了这里所有的光明和温暖……”说完净生把头埋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黑暗中阿呷重重的叹了口气。 “女人消失后篝火也随之熄灭。天上的星星更亮了，但四周却变得越发不可捉摸起来……” “不可捉摸——你什么意思？”阿呷问，“还有那个猪头呢，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猪头？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净生答到，“当时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几十米见方湿润的草地上，四周都是黑黝黝死寂的森林，就着星光，篝火的残骸依旧死尸一般黑黑的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旁边的小溪嘀嘀咕咕的流淌着，似在和黑暗中的谁聊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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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讲得好吓人！净生，你害怕吗？”阿呷问。 “当然害怕呵呵。但我害怕的却不是这些……为了摆脱困境，在观察了一会后我决定探过究竟：草地连着的这边都是布满荆棘的灌木丛，我试着去穿越了几次，但它们实在是太密集了，根本无法穿越，尝试几次后我放弃；小溪对岸是另外一块大一些的草地，跨过小溪，草地柔柔软软的，在草地的尽头生长着一片高大的乔木阔叶林，观察了一会，我拨开树干下稀疏的枝杈往前走去……” “你不害怕这些，那你害怕什么？净生。”阿呷看着他。 “这个，怎么说呢？男人和女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我们担心的恐怕更多是——更多是关于心灵的什么吧……嗯……这个阿蛮应该更能够理解。”净生看着我。 “我才懒得理解你呢。再说了，你又搞得那么含蓄神秘干嘛？”我嗤之以鼻，“傻阿呷呀：他其实就是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切，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嘛，其实谁又不怕了？人之常情嘛嘿嘿……”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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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呷，其实，其实男人有时候是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强大的……孤独在某些场合是非常可怕的，我常常觉得，它们会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吞噬掉一些什么，会让你在不经意间变成另外一个自己，一个连你自己都不曾和不敢认识的自己……”净生幽幽地说。 “孤独会有那么可怕？”阿呷睁大了眼睛，“其实谁又没有孤独的时候了？换成我的话——就去找姐妹们聊聊天喝喝酒啥的，要不就去看场电影！或者干脆就自己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哭一场哈哈……”说到这儿阿呷捂着脸笑倒进了我怀里。 “唉，傻丫头吖——那只适合你们，我们可都是男人……”我抚＼摸着她柔滑的长发叹道。 “你们男人真是怪物！净生你还是接着讲吧。”阿呷偎在我怀里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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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年八美的彩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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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周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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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想着怎样尽快离开那个地方。那里真的也太那个什么了……感觉到处……似乎每个地方都藏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 “不怀好意的眼？”阿呷皱眉问到。 “也只是一种感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估计是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吧。”净生说，“进入森林后却是更加的黑暗了。但好在在适应了以后也能就着一些不知来自何处的光源前行。森林里很安静，安静到仿佛这种静已经有了重量。有好几次我不得不专门停下来聆听：真的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喔！哪怕就一点？我试过了，只有在我抬脚落脚的时候，才会有枯枝碎裂的声音，也因为四周太静，这个声音被严重放大，使我每每听到就心惊胆颤……”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响？记得小时候我跟着哥哥们也在晚上去过森林的，里面不是有好多怪怪的声音吗？”阿呷好奇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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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本应该是那样的，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但那里确实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鸣叫、没有呼吸、更没有什么走动，其实就连叶落的声音都没有。有几次我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我不是又能够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吗？”净生说，“这样的死寂让藏在黑暗深处的那些眼更加张狂了起来，我能够强烈的感觉到它们正迅捷的聚集，并一层层向我涌来……”净生接着说到。 “眼——又是眼！他们两个人不是都离开你了吗？又有谁在看你了？对了，你是不是想说森林里那些个野兽——豹子和野猪——你是想说它们？”阿呷问净生，身体却不自觉忘我怀里缩了缩。 “没有什么野兽。如果有的话那还好了……” “不是野兽？哪——那它们是什么？不会是鬼魂吧净生——你可不要吓我！”说到这儿阿呷紧紧地拽住我的手。 “它们什么也不是，它们就只是‘眼’而已……”净生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净生，你别整这些没用的！看把我家阿呷吓得——”见如此心里有些不乐意了，我不耐烦说到，“装神弄鬼！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切！让我看你倒像是一只夜鬼！”我瞪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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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呷吓着了吗？呵呵，真是对不起！那我还是不讲了吧。”净生满含歉意的说到。 “别！净生你别理他。你还是接着讲吧，我愿意听呢嘿嘿。”阿呷窝在我怀里说到。 “唉，既然我家阿呷喜欢听，那你就接着讲吧净生。不过，如果吓坏了她我可要找你娃算账喔！”我说。 “呵呵，怎么会。阿呷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娇气。”净生笑了笑。 “你讲你的，别理他。”阿呷催促道。 “嗯，那好。那我就接着讲了：”净生正了正身体，“就这样在森林里穿行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吧，我终于是爬上了一个小山岗。山岗的顶部光秃秃的到处是裸露的岩石，我找了处容易落脚的地方站稳。这里地势相对较高，方便我四处眺望观察。”净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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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爬过这样的高山。风景很美。没有月亮，蔚蓝的天空银河倒悬，絮状的星云和漫天的繁星照亮了幽蓝的山谷；山谷的顶端，几朵铅灰色的云朵沉沉地压在上面；层层的山峦，由远及近，层次不很分明的朦胧在一片梦一样的薄雾里…… “那一刻，望着天空，宇宙的深邃仿佛已被我所理解，感动的同时，我暗自在心底庆幸着什么…… “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银河，望着它们我终于是知道了‘璀璨’这个词的真正含义，终于明白了‘命运’是为何物……仰望着它们，我不再想抱怨什么——那些凡世的纠结和烦恼！也不再感到自己是孤独的。心里升起一种充盈、一种异样的满足。我久久的仰望着银河，倾听着来自宇宙深处的呼唤……”说到这里净生停了下来。我低头望了望阿呷，没有作声。 “这时候，我发现在山岗对面几公里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亮着一排暗淡的灯光。在确认不是眼花以后，我顺着山脊往下攀爬。艰难的下了一个台阶，我发现乱石间竟有一条若有若无的小路，小路向下，在乱石和杂草间白晃晃的蜿蜒着一直延伸进一片黑黝黝的树林里。”少顷净生继续说到。“声音到这边以后似乎恢复了正常，那些被我不小心踢落的小石块‘噼噼啪啪’相互碰撞着滚落进山谷的深处，响声很大，打破了夜本应的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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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总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黑夜里声音不大且沉闷，但却饱含着某种力量！有好几次我不得不专门停下来仔细的聆听：某处应该是有一条大河的。黑暗的远处似有瀑布的轰鸣，声音时断时续，沉稳有力，这让我倍感欣慰……” “这山上是住有人家吗？净生。”阿呷问。 “不知道。”净生答到，“下山的路却出奇的顺利！远处的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也一直闪烁在前方。山脊的下边是一片以乔木为主的原始森林，树林里面夹杂着几丛高高的竹子，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灯光在此处消失了。”他继续讲道。 “和山那边相比，这边的森林稀疏了很多，像是被人大量砍伐过，只看见地上留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树桩。小道在这里也变得宽阔了许多。就着星光，不一会我就穿出了这片树林，灯光再次出现在了前方……虽然还很有些距离，但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出来那是一排类似于房屋的什么，灯光正是从那些看似窗户的地方一排排的散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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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房屋的什么？净生，你想说什么？不是房屋那还会是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难怪天天看见那些脏东西！”听到此处阿呷忍不住大声埋怨起来。净生没有理会她。 “又继续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是到了一个不大的院坝。慎重起见，我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连着院坝有一扇大门，大门半掩着似有人刚刚进去。院坝的地面满是落叶和积水，一望便知此处平时很少有人进出……四周很静，恻然倾听——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但却又有‘什么’持续不断轻轻地敲打着我的耳膜，敲打声闷闷地很有规律，像是谁的心跳？——但绝对不是我的！”说到此处净生望了我们一眼，像是在保证什么，“……犹豫着不敢往前，再望望地上那些积水——正各自发着蓝幽幽的光……”说到此处净生停了下来，似在斟酌什么，我和阿呷望着他都忘了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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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年１１月党岭风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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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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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大门，踯躅片刻我踏了进去。门后迎面竟有一道石砌的屏风，屏风上很深的刻画着一条盘龙的图案，凑近看：却又模糊着不似了。模糊一是因为风化严重，二来上面斑斑驳驳覆盖了一层苔藓。地上很滑，我小心着绕过这道屏风。 “屏风后面，上了十级台阶（我心里数着）是一个不大的平台。十几见方的平台正面是一堵石墙，左右则分别连接着两个通道。石壁的上面覆盖着泥土，生长着茂密的灌木。一只黑色的猫在上面左右游弋几遍后纵身跃了下来，它定定地望了我一小会儿，跟着便悄无声息消失在左面的甬道里。又犹豫了一阵，我选择左边的通道跟了过去。 “是一条又深又窄的甬道，小道阴暗潮湿透着一股霉味，小道的两壁笔直着和地面垂直，上面有一条条深深地凿痕，显是硬生生在岩石里凿出来的。何处有微弱的光线。硬着头皮沿着小道走了几米，这里却又有了一个岔道，往前是一段更加幽深的黑暗，尽头处似藏着深不见底的什么；往左的通道却要明亮一些，没有犹豫，我快速左拐离开了岔道口——这边却是一个出口，出口右拐又连接着十几级台阶，上面有光线传来。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我拾级往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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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感觉很吓人的样子……”阿呷终于忍不住再次打断了净生。 “这层平台却是连着两户人家的……哼……”说到这里，净生不知为何冷笑了一声，“‘两户人家’都亮着淡淡的灯火。望着它们我感觉何处怪怪的不大对劲。不敢贸然行事，我站下来仔细观察：是两扇像门的开口，开口显是从崖壁上凿出来的，里面似很幽深，若有若无的光线正从深处传来。除了门外，崖壁上没有类似于窗户的东西，满布凿痕的崖壁顶端被一片黑影般的高大乔木覆盖…… “实在是太安静了！而那些灯光又强烈的召唤着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正常’，但我却就情不自禁往里走去——” “净生：你可千万别进去！那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呷撑起身子急切喊道。 “嗯。但当时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净生望着我和阿呷的后边说，“大门洞开着，推在两边的石门上各刻有一只朱雀。正当我站在门口犹豫的时候，冷不丁，一条极肥大极丑陋的沙皮狗从屋里的另外一个口子里窜了出来！它没有吠叫还是什么，只是悄无声息地蹲坐到我面前，并恶狠狠的盯着我。心里打鼓，我望着正顺着它那血盆大嘴垂涎的唾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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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一只狗了？主人家呢！净生，它咬你了吗？”阿呷大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哪来的什么主人……”净生冷笑了一声，“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但却就一分也动弹不了了！任凭我怎样挣扎，双脚却似被什么牢牢地粘在了地上，身子似也僵硬成了石头！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门洞里跟着转出来两个手持油灯的女孩——” “这下好了，果然有人！”阿呷忍不住雀跃起来。 “嘿嘿……未必……”听阿呷如此说，净生阴森森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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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巴——八美半路上拍的红叶。先给大家Ｏ（∩＿∩）Ｏ～祝兹莫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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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生，你是在说真事还是在做梦？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隐隐约约我预感到接下来的“什么”将在“不久的将来”带来于我不利的什么。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当然是真事。”净生面无表情答到。 “别理他。净生：你接着讲——后来呢？那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阿呷催促到。 “嗯。望着她们，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最后才发现她俩竟然都穿着一身‘汉服’——就是那种中国汉代亚麻布的衣服……” “汉服！怎么可能？”阿呷张大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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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净生无可奈何笑了笑，“女孩脸上挂着笑容，长发披肩长得都很美。她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随着她们的出场，一袭熏香也宜人的四面八方散布开来。虽然有些唐突也很诡异，但我却是有些喜欢的。我硬着头皮先是问了一句好，然后我问她们这里是哪里？可是她们的家？我说‘贸然闯入’也是万不得已，我说问完话后我会马上离开这里。听我这么一说，一个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她让我跟着她们进去：‘主人在里面等你。’其中一个女孩跟着说。她们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点怪，但糯糯的甚是好听。” “主人——什么主人？”阿呷急切问到，感觉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伸出手把她往怀里楼了楼。 “说完话，两女孩旋即转身离开，愣了愣，我紧赶着跟了过去。”净生没有理会我们，“‘乒’的一声，却是一头撞在了一道低矮的门横梁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门柱和门梁是几根未经打磨的粗粝大石条！额头处钻心的疼，我忍不住捂住头叫了一声。见此，前面那两个女孩回头望了我一眼后，随即捂住嘴相互望着嗤嗤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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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做梦？”阿呷继续瞪着大眼睛问到。净生没有回话，只是欠起身把头往我和阿呷凑了过来，同时举手扒开额前的一缕长发——一道半寸长的新鲜疤痕赫然眼前！“——难不成他讲的都是真的！”我心头一紧。 “哎呀！阿蛮：你看——是真的呢！”阿呷惊叫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净生，你快接着讲！后来又怎样了？”阿呷绷紧了腰板，脸也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嗯。”净生应着坐回原处，“大狗呼哧呼哧的跟在我后边，身上散发出的骚气让人不能够忽略了它的存在，我回头望了它一眼。见如此，那两个女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净生：这些都是真的？”我皱紧眉头看着他。 “当然。” “那就别整这些没用的——挑关键的讲！”我郑重其事的说到。 “嗯。”净生抓起几上的香烟点燃，“‘房屋’很低矮——就姑且叫它房屋吧！我不得不弯着腰前行。屋子两边的石壁上隐隐约约凿着一些摩崖壁画，看情形都是些有关男女平常生活起居和情爱的画面，头顶上却是布满一个个凿痕的坚硬砂岩。两女孩在前面款款带着路，手里的油灯让她们的背影影影倬倬似在舞蹈一般。这样走了大约几分钟，正在我纳闷这里到底是房屋还是通道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道昏黄的亮光。 |
| 自己顶Ｏ（∩＿∩）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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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她就在前面。’其中一个女孩指了指前方，‘春宵一刻值千金吆！嘻嘻……’另外一个女孩则打趣着说到，说完她们又嬉笑着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那只沙皮狗也颤颤悠悠的跟着她们跑了出去。望着她们的背影，我却有些傻眼了：‘该不该进去呢？’我问自己，但脚却自己个往前迈了出去。 “此处更是低矮，地面铁砧一样坚硬，且凹凸不平；有些闷热，空气中有很重的陈年霉味，我弯着腰忐忑着往前移动。四周全是充满凿痕的岩壁，走到尽头，右拐有一个四四方方像匣子一样的房间（就姑且叫它房间吧。说到此处净生补充解释道。），灯光就来自这里……”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是烛光。”他接着说，“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袭华丽的衣服站在一道纱帘的前面。她看着我……”说到这净生再次停了下来，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吗……”阿呷小心翼翼问道，同时拽紧了我的手。 “——她？……她却是与刚才那两个女孩完全不同的——” “怎么不同了？”阿呷更加拽紧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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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一种‘气势’……个头很高，头上梳着一个夸张的‘飞天髻’，上面插满悬垂着许多珍珠宝石的簪子；身上着一套有‘云饰’花纹的极其轻薄透明的紫色汉服，一双纤细的手交叉着垂在身前，手腕上一对碧绿的翡翠手镯泛出逼人的光芒……她站在那望着我……一动也不动……” “是她吗？净生。”阿呷问。能够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 “你不是已经看见她了吗？怎么又说不知道了？”阿呷嗔怪的语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嘛——真是的！”她像来了气。 “阿呷，我真的不知道——”净生又不经意深吸了口气，“……因为——因为她整张脸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五官……” “嘤”的一声，阿呷扑进我怀里。 “记得当时我已经忘记了害怕。我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搞清楚‘状况’……” “还搞清楚啥状况嘛！快跑吖净生！你是遇见鬼啦！”说着阿呷埋下头使劲往我怀里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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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却说话了，她说：‘你想要我吗？’，说着她解开了衣服，”说到这儿净生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她的身材可真好啊……肤色也极其白净。我忍不住往她走去……虽然心底知道不应该这样做，但身体却就像被一根绳索牵引着不断往她靠拢……望着她赤＼裸裸的身体和那张光生生的脸——我绝望了——但又无能为力……”说到这儿，净生哀伤的望了我一眼后把头埋了下去。 “你和她怎样了？到底！”我逼视着净生。 “还能怎样……”净生幽幽的说，“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具已经发黄了的干尸上面……” “啊！——你！”阿呷突然暴跳起来指着净生，“你——你竟然！”阿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走！阿蛮，我们走！我不允许你再和这个变态狂来往了！”说着阿呷猛地拽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喂喂，慢来！”我说，“我们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呢——”我想重新坐回原处。 “——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可走了哈！”阿呷盯着我的眼。见我没有要妥协的样子，阿呷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哼！真是一丘之貉！如果你不马上离开这里——那，那我们就分道扬镳！”说完阿呷猛地摔开了我的手。 |
| 鬼是什么？幽灵又是什么？有人说——存在即合理。它们存在吗？Ｏ（∩＿∩）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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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见风就是雨呐！”我也有些不耐烦了，“阿呷：你说我们是不是他的朋友？”我指着正一个人抱着头卷缩在沙发上的净生说。阿呷望望净生又望望我：“当然。哪——”她想说什么。 “哪什么？你说呀——哪什么！”我没好气的问到。 “哪——那好吧……”阿呷扫了我和净生一眼，“那——那我看他接下来怎么说！”说完绕过我自己坐回了沙发的另一端。见她坐下，我转身望着净生：“净生：你真的‘上了’那具干尸？”心里烦躁，我凶巴巴的问到。 “我不知道……”净生声音低到极处，“阿蛮，你说：那时候我不应该是在莫尼家里吗……”净生说着把头抬了起来，他望着阿呷。 “是啊！”阿呷似突然找到了什么，语调完全变了过来，“是啊——净生，你讲的这些肯定都是幻觉！你其实不是一直都待在那个莫尼家里吗？哈哈，看把我吓的……”阿呷吐出一口长气大声笑了出来。 “呵呵……”净生笑了笑，“后来‘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但——但我额头上这道疤痕又是怎么回事……”说着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那道伤疤。 “——疤痕！”阿呷喊完一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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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不是在其它地方弄的？”我望着净生严肃的问。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是在那根石梁上碰的……”净生说完重新低下了头。 “怎么可能！”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不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比如莫尼的家里……”我试探着问道，心里怀着某种期许。 “不是。”净生旋即答到，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这个我可以肯定。”他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阿蛮——”阿呷忍不住望着我唤了一声，眼神可怜巴巴的。见如此，我长叹了一声。 “估计是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了……”净生跟着也叹了口气，“先前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现在又弄出这个来……看来，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经生怅然的表情。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净生低头望着眼前的什么，双手互握着不断揉＼搓。阿呷伸手把我的手重新拉进怀里抱着，绷得紧紧的身子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她没有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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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们，心里陷入沉思：“怎么会这样？以我这些年来对净生的了解，他也不会对我撒出这样的弥天大谎。再说了，他也没有这个必要……但他讲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他说额头上的疤痕是在那里留下的，这个我可以相信他，但如果是真的——那他不是和真和那具干尸发生了苟且！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难道它们真的和我们存在某种关联……”望着阿呷娇媚的脸，心里却升起一丝焦虑和恐慌，“——为什么我会害怕？这一切不是与我‘毫不相干’吗？是，对于净生我应该有某种义务和责任，但事情毕竟发生在别人身上吖……唉！罢了、罢了——其实这世间，我们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可以把握和主宰……”想到这儿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干尸平平的躺在一副石棺里，遮挡它的纱帘一碰随即成了粉末……先前还光鲜华丽的衣服现在破碎了一地……望着它干枯发黄皮肤下高耸的颧骨，望着它似闭非闭深凹的眼球，我竟是没有害怕……那一刻我觉得它在嘲笑我…… “望着它，我感到一阵悲凉——她究竟是谁？生前的那些繁华她又曾带走了多少？……现在却就孤零零一个人躺在这里了……望着她、望着冷冷的四壁，我开始可怜它也可怜起我自己来……”沉默良久净生继续说到，像在自言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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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在我转身的一刻也熄灭了。出的门口却发现：这里立着一尊砂岩的蹲狗雕像，门洞内侧的石壁上是两尊手持灯台的古代仕女浮雕像，从她们业已风华的脸上还可以依稀辨出刚刚那两个女孩的模样……身后没有了灯火，四周越发阴冷潮湿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静静地寒意。不知道为什么，在抬头望向门洞上那只朱雀到时候，我竟是有点怀念起刚才的那个女人……”说到这儿，净生深深地叹了口气，仰头张嘴望向天空。 “变态！”阿呷嘀咕了一声。 “唉——变态吗？”净生深吸一口气低头望向阿呷：“其实我也这样觉得！哈哈……”说完他大笑起来。阿呷赶紧缩进我怀里不敢再接嘴。 “变态有啥好得意的？你娃还是快快讲吧——讲完了我们好回家！”我对着净生没好气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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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上就完。”净生弹出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隔壁的灯却依旧亮着。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不敢贸然进去。绕出这样院坝，重新回到那条在岩石中开凿的小道，往上走了几分钟，差不多到了一个坡顶的位置，这里有一个极大的平台，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这里一字排开着７、８扇门洞，门洞大敞着都亮着昏黄的灯光。 “这时候我却是完全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排窑洞。不同的是——这一排窑洞都凿在一块巨大的砂岩山体里。” “有这样的窑洞？”我看着净生，“你敢肯定这个不是其它的‘什么’！”我望着他等待着，心里却想起曾经在彭山参观过的那些汉代崖墓。 “阿蛮，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嘛呵呵。”这家伙竟然笑了起来，“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净生透过镜片神秘的望着我。 “啥问题？别他妈神神秘秘的——有屁就放！”讨厌他的眼神，我扔过去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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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你注意过没有？我们在梦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却是不吸烟的！虽然现实中我们都吸……”说着净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我望着他没有答话，“——这说明了什么？”他望向我，右手把玩着打火机。 “说明了什么？我管球的你说明什么！”我没好气说到，心里却在回想着自己过去那些梦：“咦——ＴＮＮ的还真是——好像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呢……” “是吧！呵呵。”见我答不上话来，净生得意的笑了起来。 “去去去！”我厌恶的打断了他，“除了干过那具干尸，你还有没有想要讲的？如果没有，我们要回去了哈！”我往上坐了坐，做出想要离开的样子。 “别！”净生弹了弹烟灰，“再委屈你们两个一下——马上就完呵呵。” “要说不说！”阿呷跟着又嘀咕了一句。 “我没有上当，”沉吟片刻他说，“我没有上当。那些门洞里似都有什么影影倬倬来回晃动着——好像是一些年轻女人？但又不太像！这次我却是坚定了：无论如何我就是不再往前挪动那怕半步了！这样僵持了一会——大约五分钟样子吧。脚下‘无中生有’冒出一个泥水塘来！泥塘里的水血红血红的污浊，上面似还漂着一些什么。正在我慌乱的时候，水里却站起一个披毛散发的女鬼来（我知道她是鬼。），她赤＼裸着身子从齐腰深的水里向着我扑来！” “你看嘛——我就说你遇见鬼了嘛！还不快跑！”阿呷再次缩成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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