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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12页] |
作者:窜山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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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净生:你接着说吧——后来又怎样了?”我叹口气说到。阿呷抬眼望着我温柔的笑了笑,我举手帮她理开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 “嗯。谢谢!”净生摘下眼镜擦了擦。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站起来郑重的拍打了几下衣服和裤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是在完成着某种重要的“仪式”…… 我们都没有作声,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沉默似流水一般渗透进了每个角落和缝隙…… “那人非常认真的听我讲述,其间有几次,他还就一些细节问题提出过一些疑问,但在终于听完我讲述以后,他却是不再言语了,他开始沉思起什么来?而且沉思了很久,当时我就想:这人是怎么啦?但看着他郑重思考的样子,我又不便也不敢去发问打扰到他。 “因为无事可干,而他又‘实实在在’坐在我对面,虽然他是自己想着自己的什么,但这份沉默却无形中给了我压力,让我很不习惯也很不自在。我只得抬眼自己巡视起来——”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一下,“屋子里除了那个茶几和茶几上巨大的烟灰缸以及那筒香烟以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墙壁上白白净净的也没有挂什么物件;屋顶似乎很高,有乳白色半透明的什么笼罩在上面,它们不像云也不似雾,倒像是一种薄膜还是什么——我也说不明白。这时候我就想:莫尼和她的屋子呢?为什么我‘瞬间’就来了这里?难道这是她特意安排的?但为什么他又不承认自己认识莫尼?我不是来找‘她’的吗?难不成这个‘猪头’和‘她’会有什么关联?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纷至沓来,让我既紧张又困惑…… |
“但这里显然是他的地盘。我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瞬间’从莫尼的简陋棚屋来到了这里,其实说‘瞬间’都是不正确的:因为瞬间毕竟还有‘间隔’,从A到B可以很长,也可以是瞬间;但现在可好——A和B却是完完全全重叠在一了起!根本就没有间隔与过渡……当时心里好乱,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前呼后拥都往里挤了进来,感觉脑子随时都要爆炸……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他却突然发话了,‘你不用想她,也不用想我,我和她一点干系也没有哈!’他突然这样对我说!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听见他说话后是多么的惊讶和开心喔!因为,我以为他将永远也不再张口了!其实‘开心’已不足以表达我当时听见他声音时候的喜悦,我觉得几乎是可以用‘幸福’这个词来形容哈哈哈……”说到这儿净生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和阿呷面面相觑。 “——你终于还是想起她来了!我说,于是我赶忙着抓住机会询问他,问他是不是莫尼安排我到他这里来的?但听我这样一问,他好似又不高兴起来,他大着嗓门说: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知道什么‘莫尼’,更不认识她!”净生学着猪头的语调。我和阿呷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见他发怒,原本想好的一堆疑问我也就不便再问出来了——” |
“哪他为什么又叫你‘不要想她’?他好像是会读心术的喔!这样看来:猪头应该是知道她的嘛!哪他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认识莫尼呢?他在隐瞒什么?哎呀,我都听糊涂了……”阿呷问道。我也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嗯。是啊——我当时也这样觉得!但他就是不承认呀?”净生说,“后来我又回忆了一下:他应该是存在某种我们所不具备的特殊功能的,他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单就这方面:他可以说是明察秋毫。所以,我觉得他不可能不知道莫尼!” “是吖!”阿呷一副忿忿然的样子。 “但回头我又想明白了:他当时口中的‘她’或许不是指莫尼,他是指‘她’……”净生意味深长的说。 “她?谁?净生:你说明白了!”阿呷急了。 “那个女人……”净生幽幽的回答道。 “哪个女人?”阿呷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具尸体——他说的是那具女尸!”终于是再忍不住了,我把话接了过来。听我怎么一说,阿呷“嘤”的一声钻入了我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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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呷不用害怕。”净生笑了笑,“你不要听阿蛮乱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她不会害谁……” “切!我乱说了吗?哪你倒说说它是啥样的?难不成它不是跳来跳去,而是飞来飞去的?”我嗤之以鼻。 “呵呵,你个蛮子!你其实是知道的:我指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实实在在的什么……”净生推了推眼镜。 “阿蛮就是讨厌,就知道吓人家!”阿呷说着狠劲拧了我一把,“如果是魂魄就对了!我相信这个东西。”阿呷瞪了我一眼,“净生,你接着讲吧!”阿呷说。 “嗯,”净生应道,“当时我和他又好一会儿没有讲话,他只是坐在对面,用‘毫不客气’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让我很不自在!被他这样看着,倒像自己是被审查的犯人一样……” “‘直勾勾的看着你’?嘿嘿净生:我看这下才是真的糟了——猪头怕是想娶你当老婆了吧?哈哈……”我大笑起来。 “怎么会?他哪里说了要娶谁了嘛?”阿呷瞪大眼看着我,“你又想骗我哈!臭阿蛮。”阿呷挥拳打了过来。 “哪个又骗你了?——不信你问他嘛!”我用下巴指了指净生。见我如此说,阿呷竟真的转过头去认真的望着净生。 |
“唉——”净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看吖:阿呷你还是不要再理这个蛮子了,他会害了你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净生有气无力的说到。听他如此一说,我和阿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净生:我们不理他!你接着讲吧。”阿呷说。 “嗯。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又开口了,他说: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陌生人’那么多,那现在我们已经算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了;他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他说既然是朋友了,那就该推心置腹;他说为了公平起见,从现在开始,我可以问他同等的问题,而且他将尽力客观和公正的回答我——” “净生: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坏人呢……”阿呷忍不住插嘴道。 “唉,在你眼里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坏人哦——我可怜的老婆!”我爱怜的把她再往怀里搂了楼。 “嗯。于是我们继续攀谈起来。我就问他来自哪里?何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们知道的:我总不能够直接问他为什么就长了一个猪头在脖子上吧?呵呵,如果阿蛮在场就好了。”净生说着我了我一眼。 “切,我才不要和你个神经病在一起呢!”我说。心想:“看见一次女鬼就已经够倒霉了!” |
“听完我问的问题,他沉思片刻后说:你问我来自哪里?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却是很难回答的,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即便是回答了你,你也未必能够明白得过来;我就说:明白不明白是我的问题,你刚刚不是说了会尽力回答我问题吗?见我这样说,他又沉思了一会,然后他说他来自一个离我们非常非常遥远的世界,他说那种‘遥远’是超出了你们人类可以感知和理解的范畴,它不但是距离的遥远、更是心灵上的!他这样说。我就说,你说的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吖?我说我就可以想象和理解!见我这样回答,他说:未必是你想象那样简单的——因为你是人类!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想:我是人类这一事实是当然的,但至于你是什么就不好说了!另外,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我们人类更能够理解你的什么东西了?当时我就这样想。” “怎么会没有了?当然有!”听净生如此说,我忍不住插嘴道。 “什么?”净生看着我。 “——猪!他既然长了一颗猪头,那肯定和猪有共同语言撒!告诉你净生:大肥猪一定最理解他了!他们感同身受!相亲相爱、惺惺相惜!哈哈哈……”说着我自己大笑起来。 “我也正这样想呢。哈哈……”阿呷应和着在我怀里笑成了一团。略显凝重的气氛得以轻松起来。 “还是我家阿呷冰雪聪明!这样看来呀:以此类推——也只有‘猪’才能够真正同情和理解咱们净生了噢——唉!”我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见如此阿呷更是笑得岔了气。 “好好,有猪理解也可以吖,总好过了什么也没有。呵呵。”净生笑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当时我就看着他没有说话,见我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他只得继续向我解释,他说他来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来自一个和我们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他说他们的世界和我们这里有着‘颠覆性’的差别!他说他很惭愧竟然与我们人类有着相同的‘结构性’的东西!我就说我明白了,我说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其实不是我们这里的,你来自外太空或者其它别的世界?我说虽然我是不能够完全理解,但也没有说就超出了我的想象吖!我叫他不用搞得那么神秘。见我这样回答,他先是夸了我几句,说我还算聪明,接着他说:‘但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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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那是啥样?这年头吖,猪倒像是比人还高贵聪明了!”我没好气接嘴道,“他还对你说了什么?”我斜眼望着净生。 “呵呵,倒是。”净生笑了笑,“他,那猪头接着却就抱怨开了:说什么他好倒霉,说就算是‘正常的’工作分配,也别把他分配到这个‘垃圾场’啊?他说好歹也把他分配到那些有点信仰或者希望的地方啊!‘你看看——’他说,被你们叫着德国和日本的地方,那里的人类,当工匠和战士都是‘你们这个世界’一流的。哪像你们这儿——分明一群乌合之众嘛!和平时候穷凶极恶个个像狼,打起仗来争先恐后都是逃兵!他说我们不但不守规矩,而且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把任何道德和规则践踏在脚下…… “‘你们就是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就感叹与我们为伍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说他为此也染了一身臭气;说如果像这样回去,老婆肯定是不会让他上床了的!他说他肯定是得罪了上面的某个领导,要不然何以把他分配到这样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他一直就这样毫不客气的抱怨和谩骂,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
“喂——我说净生:你就由着他如此糟蹋你?如果换着老子——非打烂了他的猪头不可!”我义愤填膺说到。 “嗯!所以我说:如果你当时在场就好了。” “他为什么那么看不起我们?他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东西?”阿呷皱眉问道。 “其实他到底来自哪里,我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的,就更不要说是什么东西了……”净生抽出一支烟点上,“说实在话:见他说话如此没有礼貌,当时我还是有些气愤的,于是我就说:你既然如此讨厌这里,那你可以选择离开吖?另外,你不也是人吗?既然也是人,那又何必太过妄自菲薄!听我这样一说,你们都不知道——他竟一下大怒起来!他猛的站起来指着我的脸吼道:你说我是人类?——人类?我有那么可笑吗!你好好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什么?他暴跳如雷连连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咦——这话怎么这样耳熟?是了——那个‘光头小孩’好像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我坐了起来,“NND!他们既然那么看不起我们,那又何必死皮赖脸跑到我们这里来烦人!妈的——”我忿忿地说,大脑里立刻浮现出光头小孩那双大大的眼睛。 |
“又是光头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哎——呀阿蛮!你就不可以和我说说嘛……”阿呷拉扯了我几下,使出耍嗲的杀手锏。 “好好好!我答应你。”拧不过她,我口头答应道,“等哪天得空讲给你听哈。”我说。 “不,我现在就要听!”阿呷准备拿出死缠烂打的看家本事。 “哎呀!你烦不烦哦,我们今天可是专门来听人家净生讲事情的好不好?”怕阿呷接下来的三板斧,我故着生气及时制止了她,“乖哈!回家我就告诉你光头小孩是怎么回事哈呵呵。”说着我轻轻捏住她的鼻尖摇了几下,“净生,你接着说吧!”怕阿呷继续纠缠,我忙转头望着他说。 “嗯。当时啊,就感觉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于是我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我就说恕我无礼了:‘光看你的头,就可以肯定你不是我们人类了!你更像我们这里的一种动物。’我说;他就问我像什么?我说:‘严格的说——你的头更像一种家畜。’我说;他问我什么家畜?我说——猪!于是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这就对了!’。”说到这儿,净生再次自己个大笑起来。 “你们不知道吖:听他这么一说,我当场就无语了!原本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哈哈……”净生仰头大笑着停了下来。 “净生: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难道你的‘奇遇’就是和这个讨厌的家伙说这些无聊的话?”阿呷忍不住皱眉问到。 “呵呵当然不止这些!”净生得意的笑着说,“其实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讨厌,当然,更不会无聊!”净生补充道,同时抓起酒杯准备和我碰杯,阿呷眼明手快抢过酒杯和净生响亮的碰了一下。 |
“我和他后来又聊了很多的。就很多方面,我们也都作了很深入和有益的探讨——”净生说。 “老婆你看:我说了嘛——只有猪才是咱们净生的真正知己。他们同病相怜、同流合污……” “哈哈……你个臭阿蛮!就不可以好好说话了?不过呀——我咋也觉得是这样的呢?哈哈哈……”阿呷笑弯了腰。 “阿呷别听阿蛮胡说!我可一直把他当知己的哦,如果单从这点讲——嘿嘿,阿蛮是猪的嫌疑可是最大的哦哈哈……”净生说完也大笑起来。 “哈哈,就是就是!阿蛮:老实交代——那个猪头是不是你假扮的?哈哈哈……”阿呷捂着肚子倒进我怀里。 “切!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在阿呷紧实的臀部狠狠抓了一把。“不开玩笑了。净生:你还是接着说吧。”我望着净生。 “嗯。你们知道的:就别人的外貌议论这许多,总是不太好的,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试着把话题转移到别的方面。我就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与众不同和能力;我说无论你是什么、来自哪里,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希望就某些方面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如果可能的话?听我这么一说,他看了我两眼,然后张开大嘴嘀咕了几句什么后坐回了原处…… |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的场景变了!我和他竟然在何时坐在了一处海边的沙滩上?那可是真正的热带沙滩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大海风平浪静、水天一色!碧蓝的天空,碧蓝的海水!远远的还有几朵浮云挂在水天交汇处,几叶小船扬着风帆飘浮在平静的水面上……沙滩洁白细腻,几只小鸟轻盈快捷的在上面啄食着什么,一群海鸥啾啾叫着飞过我们头顶——” “哇——怎么又跑到海边去了?真是太神奇了!净生:你快说——后来又怎样了?”阿呷乐得手舞足蹈。 “唉——都是神经病噢……”我忍不住皱眉叹到。 “嗯。”净生望了阿呷一眼,“‘你见过大海吗?’那人问我,我说去过几次,我说和北方相比,我更喜欢南方的海滩。我问他这里是哪里?他说这里是‘死海’,——死海!这怎么可能?当时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就懵了!他也不理会我,站起来自顾自步伐坚定的向大海走去,直到海水没过脚踝才站住了。见如此,我只得跟了过去……” “哪——”阿呷望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我闭上了眼。 |
“海水冰凉润滑,海浪下的沙粒柔软而紧实,我忍不住捧起海水浇到脸上——一股透彻的清凉瞬间贯穿了我整个的身体!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和透彻!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当时只是感到:转瞬间,眼前所有东西——可见和不可见的,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天空不是原来的天空,大海也不再是以往的大海了!它们变得透彻而明亮,好似摄影大师用高分辨率单反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很多平时看不见的细节也在那一瞬间清晰的呈现在了眼前,它们脉络清晰的描绘着眼前崭新的世界,用它们鲜亮而充满活力的柔软触角! “当时我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大叫、我要大声的歌唱!在这个明晰的新世界里!我感到了‘我的变化’,我的身心已和眼前的一切紧紧地连在了一起!那些如液体一般的触角,它们是如此的温馨与温暖……它们抚慰着我、融化了我!感觉自己也慢慢的融进了它们之中,我们缠绵交织在一起早分不出你我…… “我们一起抚\摸大地和天空,我们簇拥在一起编织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这种‘幸福’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它温暖而辽阔,它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以我现有的经验和智慧难以全部感知和理解! “我们一起编织着——义无返顾——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幸福——也随着我们的脚步蔓延至了世界的四面八方!我们不放过任何的角落!我们不停的编织,直到把整个世界填满!它们源源不断的流去又涌来,最后——它们一层层的将我包裹,用那种叫幸福的东西……”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昏暗的灯光里,我看见有泪光在净生的眼眶里闪动。 |
畅老弟叫上照片O(∩_∩)O~ |
说到忘情处净生却停了下来,似发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 对于一个在中国传统儒家思想浸淫下长大,受过所谓良好教育,早已经习惯自律与自控的中国中年男性来说,这样的“失控”是不可原谅和耻辱的。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屋子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呃——后来呢?净生——”阿呷说着起身把水杯递进他的手里,“我最喜欢大海了!特别是海南三亚那片银色的沙滩。我喜欢在傍晚以后光着脚丫踩着浪花散步。我发现即便是冬天,那些海浪也是细腻和温暖的……净生:哪次你和阿蛮我们一起去玩几天吧?带上你的孩子……”见我们都不说话,阿呷用她女人的方式安慰着净生。 “谢谢!”净生有些难为情的接过阿呷递过的水杯,“呵呵,刚刚我这是怎么了?让你们见笑了……”净生似想解释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你怎么啦——你一直都在胡说八道好不好?我都懒得‘见笑’你!”我故意没好气的说,用自己的方式化解着他的尴尬。 “呵呵……其实蛮谢谢阿蛮的!一直以来,也只有你最能够理解我,并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我……”说着他似又有些动情起来。 |
“去去去!谁陪伴你了?肉麻!听你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搞同性恋呢!啊啊啊——肉麻肉麻!净生:我看你还是接着讲你那些个猪头狗脑的事情吧!——真是受不了你!”我赶忙着打断了他。 “哎——呀!净生:你还想做我的情敌了是不是?哈哈,小心我灭了你!”阿呷故意夸张的拖长着尖叫道,同时举起手掌在空中“咔嚓”划了一下。 “不敢不敢!我哪敢和阿呷大美人竞争嘛?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净生一板一眼说到。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唉——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净生:你们可还真是去了以色列的那个死海?”我无可奈何的问道。 “阿蛮,其实当时我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就问他:我们现在可真是在死海?他就说不是你想那样的,他说这个不是中东的那个死海,这个死海是‘死亡的海’。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的惊讶!——死亡的海?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里更美丽、更生机勃勃的大海?我就问他:难道眼前这‘所有的一切’你都没有看见?或者说现在眼前的‘所有’在你们眼中其实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那你又何以称它为死海?我这样问他。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
“他怎么回答?”阿呷望着净生。 “他说:是,也不是。‘这些都是假象!你看见的这些其实只是假象和幻影!它们只是一些徘徊在时空隧道里的幻影,现在刚刚好被折射到这里来了,它们聚在一起只是一种‘巧合’。他说。”净生镜片后的眼闪过一丝迷茫。 “巧合?怎么可能!”阿呷讶异的口气。 “是啊!所以我就问他:有这样的巧合?浪花大海、还有这些个风帆和小鸟就这么‘刚刚好’巧合在一起了?是了——还有我们现在站立的沙滩!我当时就这样问他——” “嗯!他怎么说?”阿呷投入的语气。 “‘就刚刚好了!’,他说;‘一切皆是巧合、一切也皆是偶然!’;他说时空是如此的巨大和无限,它的浩瀚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领域,而且也同样超出了他们可以想象和理解的范畴! “——因为宇宙的无限巨大、无限延伸、以及无限的‘无方向性’,所以,成就什么‘巧合’都是无限可能的!他说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
祝朋友们周末快乐!O(∩_∩)O~ |
“这——净生:他都在说什么吖?这样无限、那样无限——无限的无方向性又是什么嘛净生?”阿呷皱眉望望他又望望我。 “我猜测他是指时空的多维性吧:有理论说宇宙不是三维,而是多维——”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阿蛮说得对:他就是这个意思。”净生推了推眼镜,“阿呷:我考你一个问题?”净生眯缝眼望着阿呷,阿呷望着他没有答话,“假如,我是说假如哈!假如我们事先教会一只大象在纸上涂画,然后交给它一只画笔和应该的油彩,你说它会涂画出一副‘蒙娜丽莎’来吗?”净生看着阿呷。 “怎么可能!”阿呷应到。 “嗯——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吧?但如果我们把这只大象想象成具有无限的生命,而它又无限次反复的在纸上涂抹——那你觉得又会怎样?注意:我说的是‘无限’哈!有没有这样的可能:终会在某一天,大象就真的在不经意之间弄出了一副人像来?”净生继续望着阿呷问。 “这个——”阿呷看了看我,“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呷坚决否定。 |
“以我们现有有限的生命来说,这确实是不可想象的!但如果我们把时间和空间无限的放大呢?意思就是说——我们可以‘永无止境’!” “这个——”阿呷又看了看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觉得就难说了……”阿呷疑惑的眼神。 “哪来那么多假设?净生,你娃别欺负我家阿呷了哈!”我忍不住抗议到,“老婆:别听他胡说!会变成神经病的。”我安慰着她。 “那——后来他又怎么说?”阿呷没有领情,继续好奇的问净生。 “嗯。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你们是,我们也是!他这样说。我就说我可以同意你的这个观点;不过,但就事态的‘延续和连贯性’来说,难道它们也是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说我就不明白了。” “事态的延续和连贯性?净生:你把话说明白了好不好——”阿呷眉头皱得更紧了。 “呃——怎么说呢?我还是给你打个比方吧:你,遇见了阿蛮;阿蛮也遇见了你;接着你们相爱了;然后,现在你们又一起坐在了这里;再往后你们会结婚生子等等凡此种种——这就是我说的延续和连贯性——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净生笑了笑。 |
“嗯……你这样说我倒好像是明白了。不过——”阿呷抬眼看了我一下,“但——就算真是巧合,巧合也不至于巧合出一群人的故事吧……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头都被你搞大了咯咯……”阿呷捏住我的手紧了紧,却突然快乐的笑了起来。 “是啊!如果真能够‘巧合’成这样、巧合出千千万万人的人生轨迹——那我只能够说:巧合本身就可以等同于上帝了!”净生结论性的语气。 “嗯——那如果不是巧合——那又会是什么呢?”阿呷说,“我倒是相信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了的:将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见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命里早已注定了的——”阿呷望着我,我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我之所以这样相信,其实也不是我明白了什么,只是它可以支撑着我继续往前走——一直都是这样……我常常想:反正一切早已命定,那我就选择接受吧……唉!我也是说不明白什么的。净生,你还是接着讲吧。”似有什么触动了阿呷,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嗯。我就对那人说我好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我却是不懂的。他就说:你不懂就对了!因为你是人类——” “又来了!烦不烦哦?”我忍不住再次插嘴道。 “就是啊!”净生抬高声音应和了一下,“跟着他就说:这些个问题‘太大’,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他说反正说了我也弄不懂。其实我觉得他其实也是不完全明白的。故弄玄虚也只是为了维护他的优越感罢了。” “我觉得也是!”阿呷说。 “接着他说有一事让他很好奇,他问我为什么人类就那么惧怕死亡?他说这让他很难理解,他说今天既然遇见了,就此希望我能够给他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 “谁不怕死了!难道他不怕?不过——是啊净生:为什么我们会那么惧怕死亡呢?按理说生和死应该是同等的吖?但为什么我们只是喜欢出生却又去恐惧死亡了?”阿呷偎在我怀里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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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死同等?”净生望了阿呷一眼,“我倒觉得未必——” “未必?但大家不都这么讲吗?”阿呷望着净生。 “呃——”净生思忖了一下:“这样,我们就拿‘赌博’来打个比方吧:你觉得输家和赢家,他们两方是同等的吗?”净生望着阿呷。 “这个——应该不是吧……” “嗯。所以,生与死也不应该是同等的,它们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净生说,“人们都为新生命的到来喜悦和欢呼,可有谁又见过我们为了至亲好友的死亡欢欣鼓舞?人们贪生,却怕死!”净生振振有词。 “那按你这样的说法:我们每个人天生出来就是赢家?而且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与争取,到最后来我们又都注定会是一个失败者?”阿呷眉头又皱了起来,“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好没有意思哦……”阿呷转头望着我。 “有啥办法,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宿命’!”我拿起香烟点上,“无论国家、性别和种族,也无论你有多么的牛逼和伟大,其实最后,等待我们的只有一条路可走——”说到这儿我停下来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什么路?”阿呷看着我。 “——死亡的路!”我说,“无论往着什么方向:上天入地;也无论我们做出多么大的努力和牺牲,都无法改变我们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事实!无论我们怎么祈祷和争取,也无论我们心里多么的不情愿和不甘心,那一天总归是会降临到我们每一个人头上的。命中注定——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我望着烟圈越变越大,扭曲变形,最后消散进黑暗里。 |
“这——”阿呷瞪大眼看着我,“听你们这样一说,好像死亡把什么都终结了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真还就没有啥意思了……不过,我倒不像你们,我更相信灵魂不死!” “孜孜普乌?天堂?”我笑着挑眉望着阿呷,觉得此时的她越发惹人爱怜了。 “嗯!”阿呷点头道,语气固执而坚定。 “好吧。”我笑了笑决定不与她争论什么。 “虽然我相信灵魂不死,但我却也是害怕死亡的。净生:你说这又是为什么呢?”阿呷转头问净生。 “这个问题我也是迷惑的。但我想,我们惧怕的应该不是死亡本身吧?我们更有可能只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似想一下:假如一个人迷路在浮云蔽日、风雨如晦的亚马逊森林里;四周阴暗潮湿、黑影幢幢,到处危机四伏;饥饿劳顿和看不见希望的处境让你感觉山穷水尽——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而此时,你身边所以与你相关和不相关的却都又将你逼向黑洞般幽深的万劫不复……这时候你会怎样?我想:除了恐惧以外我们又能够做什么了?有时候吖——唯有恐惧本身最恐惧……”净生幽幽的说到。 “说得好可怕!穿过森林不就是大海了吗?说不定马上就出现了一个世外桃源也说不定呢咯咯……”阿呷说着自己个笑了起来。 |
“这——”阿呷瞪大眼看着我,“听你们这样一说,好像死亡把什么都终结了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真还就没有啥意思了……不过,我倒不像你们,我更相信灵魂不死!” “孜孜普乌?天堂?”我笑着挑眉望着阿呷,觉得此时的她越发惹人爱怜了。 “嗯!”阿呷点头道,语气固执而坚定。 “好吧。”我笑了笑决定不与她争论什么。 “虽然我相信灵魂不死,但我却也是害怕死亡的。净生:你说这又是为什么呢?”阿呷转头问净生。 “这个问题我也是迷惑的。但我想,我们惧怕的应该不是死亡本身吧?我们更有可能只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似想一下:假如一个人迷路在浮云蔽日、风雨如晦的亚马逊森林里;四周阴暗潮湿、黑影幢幢,到处危机四伏;饥饿劳顿和看不见希望的处境让你感觉山穷水尽——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而此时,你身边所以与你相关和不相关的却都又将你逼向黑洞般幽深的万劫不复……这时候你会怎样?我想:除了恐惧以外我们又能够做什么了?有时候吖——唯有恐惧本身最恐惧……”净生幽幽的说到。 “说得好可怕!穿过森林不就是大海了吗?说不定马上就出现了一个世外桃源也说不定呢咯咯……”阿呷说着自己个笑了起来。 |
“那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好不好?试想想那些早期的美洲开拓者:他们可有不少人把性命丢在了那里!” “倒也是……”阿呷想了想,“净生说得蛮有道理呢……阿蛮:你觉得呢?”她转头望着我。 “我?” “嗯!” “这个——没怎么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净生似乎是有些道理的。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害怕的真还就不是我们正在面对或者即将面对的什么了——尘埃落定还有啥好担心的了?我们真正害怕的是对‘未知’的一无所知,因为我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就更别说把控了!把自己的命运交到‘未知’的手里——嘿嘿……是啊——谁又知道黑暗的背后到底藏着一些什么呢……”我点头附和道。 “黑暗后面会藏着什么?”阿呷说着往四处看了看,“阿蛮: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再讲这个了好吗!”阿呷使劲的搂住了我。 “呵呵,害怕了?平时胆子不是蛮大的吗。”我笑着说,“净生,你还是接着讲你的猪头吧!那个倒像还有趣些。”我轻轻地拍打了阿呷后背几下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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