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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回到一九九六年的月城火葬场,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11页]

作者:窜山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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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怎么说呢?苏尼毕竟太过神秘了……他们不是可以和鬼魂说话吗?反正不像笔摩!在我们心里他们其实算不得‘正常人’,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们,怎么说呢:敬而远之吧!另外他们不也得刻意弄出点距离来吗?不然怎么保住那点神秘感呵呵……”阿呷说。
    “哦——这样……”净生应到。看来这样的回答没有让他满意。
    “哦啥?你接着讲吖!磨磨唧唧的——”阿呷望着他催促道。
    “嗯!”净生笑了笑,“当时他就带着我对直走进了莫尼的家:莫尼家的屋子比男人家大了一些,屋内暖暖的,摆放的东西似也比男人家多出了几样什么,感觉昏暗的屋子里有那啥……怎么说呢——充实了一点?富足了一点?”说到这儿净生望了我一眼,眉宇间有调皮的成分,似在为自己刚刚的调侃得意。我没有理会他。
    “屋子的正中央生了一堆火。在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后我看见屋子的角落里,一个穿着藏青色民族上装和五彩百褶裙的彝族女人正背对我们捡拾着什么,一只羊栓在她旁边,她光着脚,脚腕上套着一串黑乎乎的银铃还是什么东西。
    “男人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几句什么,女人肯定是听见了,但她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只是继续背对着我们弯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似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见如此,我想说点什么,男人马上制止了我。这样一来我们只得站在那里等待,我感觉很尴尬。再看看男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而且似也没有了再要发话的意思。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敢造次去做点什么了呵呵……”说到这儿净生自己个笑了起来,“这样等了有好一会儿,女人终于是挺直腰转过了身来:是一个40岁模样的女人,很瘦,头上戴着一顶黑色荷叶状的大帽子;女人两手青筋暴露,皮肤黑黑的很是精悍;两只耳朵上垂悬着两串沉沉的黄色耳坠;摸样一般,表情淡漠。记得当时她用锐利的目光很快的在我脸上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男人嘀咕了几句什么,待她说完,男人回头叫我先出去等一会儿。
    “出得屋来我却是松了口气。想想:我这不是专门来找她的吗?呵呵——”净生又自己个笑了起来,“屋外好亮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屋子让我感觉很压抑,感觉里面挤满了‘沉甸甸的什么’?”
    “什么?”阿呷紧张的问道。净生似没有听见,他没有搭理她。
    “蓝天下,那群小孩还没有跑开,他们只是远远的站在远处对我指手画脚。这样等了好一会男人才出来,他对我说莫尼不想见我。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莫尼说我‘不干净’又是汉人;我就说我不明白。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只得对我解释说:他说莫尼告诉他说我现在被一个彝族女子的鬼魂缠住了,但因为我是汉人,而她又从来没有帮过汉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她并不是不愿意帮我。
    “听他这么一说啊——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她只是轻描淡写的瞟了我一眼竟然就看见了那‘什么’!你们说神奇不神奇?于是我就央求他帮我再去给莫尼说说情,并转达我将‘按习惯’表达应有的谢意什么的。男人在审视了我好一番后重新进了草棚屋,留下我一个人忐忑的站在屋外等侯——”
    “她——那个东西……真的还一直缠着你?真的一直没有走?”阿呷放低声音,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净生,身体则往我怀里又缩了缩。
    “净生:你娃说话小心点哈,吓着我家阿呷我可不答应!”我把阿呷往怀里搂了搂。
    “呵呵,”净生笑了笑,“你们接着听我说——”说到这儿,净生弯腰去捡拾落在地上的打火机;趁这个机会阿呷撅着嘴使劲掐了掐我的手背,好像倒是我吓到了她一样。“有我在啦。”我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又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从屋里出来。”净生边说边起身把打火机重新放回桌上:“那人就问我:你今天走不走?我就问什么情况,他说她答应了,条件是一只母羊。他说‘这个事情’一时半会肯定是做不完的,而且一旦开始就不能够中途停下来,如果半途而废,那么‘大家’都有灾祸;所以,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得在寨子里住一晚上——他说。”
    “一只羊啊——好贵!你答应了吗?”阿呷关切的问到。
    “答应了。我不是专门为此去的吗?说实话:当时心里其实是五味杂陈的。有一丝狂喜,但更多是焦虑和疑虑……嗯——反正我也描述不清楚——反正就是很紧张呵呵。”说到这儿净生搓了搓手。
    “她真会弄?不会是骗你的吧——”阿呷望着净生说,双手又掰起我的手指来。
    “骗我?——她不是已经看见‘她’了吗!”净生笑了笑抓起酒杯:“来阿蛮:我俩干一杯!”他说,我撑起身体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阿呷则窝在我怀里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那天我说她是彝族,以及那些‘兹兹普乌’啥的,当时也就随口一说。你就真的全相信了?”阿呷望着净生。
    “但你是正确的!那张照片的背面写有她的名字——她叫吉克阿支!”净生说,“你们还记得骨灰盒上那张照片不?”他看着我和阿呷。
    “真的哦!阿支?那——呵呵,也没有什么……不过……也真的是好奇怪哦……”阿呷感叹着欲言又止,似隐瞒了什么。
    “当然是真的!你又想说什么了阿呷?难不成你真的认识她!”净生镜片后的眼神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个……我不认识——”虽然阿呷最后是否定的回答,但任谁也能够听出来她说了谎。
    “不要吞吞吐吐的!如果认识,就告诉人家净生——也不看看这事情把他折腾成啥样子了!”我责怪道。
    “人家真的不认识嘛!你们才怪得很呢——”阿呷委屈说到,“不过——我好像在姐姐那儿听人说起过这个人……但——我也不敢肯定!”阿呷最后说。
    “真的吗?太好了!”净生腾的站立起来。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膝盖撞在了桌上,阿呷的啤酒杯随之翻滚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哎呀哎呀!你疯啦?看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这条裙子可是‘三宅一生’!”阿呷随之跳离沙发,浅灰色的长裙已被打湿了一大片。
    “伤到没有?”我边问她边使劲把沙发往后推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伤着没有啊阿呷?”净生忙不迭跑过来查看。
    “伤到是没有伤到。但——哎呀,好讨厌哦!你看嘛——都把人家裙子弄脏了——”阿呷跺脚埋怨到。
    “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们女人!到底身体重要还是衣服重要?没有伤着就好!回头我给你买几条一模一样的!”见她如此我连忙笑着安慰道。
    “你也跟他一样讨厌!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这裙子可是我专门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我最喜欢了!”
    “回家洗洗不就得啦!来,坐下。”我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拭了几下沙发。阿呷似还想说几句什么,见她看看我又看看净生,最后终于是忍住重新坐了下来。
    见没有大碍,净生转身出了屋门。跟着一名服务生拿着打扫工具进了屋。
    片刻功夫小伙已收拾停当。我和阿呷重新坐回沙发里。
    “真不好意思!阿呷这条裙子算废了。”净生再次道歉道。
    “你这人烦不烦哦!有什么嘛,我回去洗洗就好了的。咯咯……”阿呷宽慰着净生。
    “我老婆也有几件这个牌子的。下月我去香港出差,到时候给你顺便带条回来哈。”
    “打住!你不准再提这个了哈,要不我可真的生气了——把我阿呷当什么人了嘛。”阿呷佯装生气说到,“不过啊,刚才我也太大惊小怪了。哈哈哈。”阿呷跟着自我检讨到。
    “阿呷: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两做笔交易怎样?嘿嘿——”净生狡黠的望着她。
    “交易?你和我有啥交易好做的?不干!”阿呷一口回绝。
    “不要那么快回绝别人嘛。哎,阿呷:我保证你只赚不赔——咋样?”净生扬了下眉,“而且咱们这个交易啊:一来不犯法,二来也不麻烦嘿嘿……难道你听听的兴趣都没有?”
    “有这样的好事?不过……嘻嘻,那你说:你想和我做啥交易吧了?咱看看到底得利不得利——哈哈哈……”阿呷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你肯定得利!百分之百利润。几乎可以说是无本买卖!”
    “别和他交易什么!你个傻丫头的智商,被这只老狐狸卖到河南去了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哈!”觉得有趣,我调侃起他们来。
    “就是!哼!咱才没有那么傻呢——不干!”阿呷鼓着嘴巴坚定的否决道,“呃——不过,净生:你倒说说你想和我做啥买卖?嘻嘻,纯粹好奇哈!”阿呷放开我的手,抓过一个抱枕抱进怀中。
    “唉……骗子就是这样得手的哦。看来过段时间咱得去黄土高坡找阿呷咯!”我做着鬼脸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嘻嘻,那到时候你来救我不?”阿呷‘象征性’回头望了我一眼,“净生:快说有啥好买卖介绍给我?咱知道你很能耐的!嘻嘻……”阿呷一副认真的样子。
    “放心哈阿呷,卖你咱可不敢。真要那样,阿蛮还不把咱大卸八块了。嗯——你看这样好不好:赔你裙子吧你不愿意,不陪你裙子吧我又会内疚;咱们这样:你介绍我认识你那个姐姐,我呢顺便在香港给你带件礼物回来算着酬谢——你看咋样?”净生望着阿呷,“我觉得这样公平合理!你说呢?嘿嘿——”净生一脸奸诈。
    “不行!谁知道你会对我姐姐打啥坏主意?她长得可漂亮了!再说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哈!不行不行不行!”阿呷边说边手舞足蹈,像是只有这样才足以表达自己完全否定的决心。
    “我会打啥坏主意?又能打啥坏主意?她是你阿呷的姐姐好不好。只不过想认识认识而已嘛——你看你:把人想的那么坏呵呵。”
    “难说!你净生那么精灵的——”阿呷嗤之以鼻。
    “这样就对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对这样的老狐狸就得多长几个心眼。”我拍拍阿呷的肩赞道。
    “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个姐姐很像她。另外——其实……这事也和这次云南之行有关系……我——其实我只是想或许你姐姐她或许就能够帮助到我了……嗯——阿呷: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哈!当然更不会有你说的什么‘非分之想’了呵呵——”净生殷切的目光望着她。

    
    献上一张咱在西藏拍的照片。朋友们歇歇眼O(∩_∩)O~
    祝大家新周快乐!兹莫格里!O(∩_∩)O~
    “认识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净生又不会把她吃了!或许真就帮助到净生了还说不定。”我撑起身子说到。
    “哪——嗯……那好吧——”阿呷回头看了我一眼答应了。
    “一言为定!阿呷:来,咱俩碰一杯——祝贺交易成功!”净生兴高采烈。
    “谁又和你交易了?如果你这样说——马上取消!”
    “好好好!算我嘴臭。那我先谢谢阿呷了!真的好感激的。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来——我敬你!”
    “真有那么重要?你真的不会做‘什么’吧?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头呢——净生:你可得向我保证了!要不然……”阿呷有些不安起来。
    “放心!对你姐姐不利的任何事情——我说的是‘任何事情’哈!我净生都保证不会去做。阿蛮今天可以当见证人。”净生郑重发誓到。
    “嗯……好吧……但你现在还是得把莫尼的事情讲完咯。我倒要听听这事和我姐姐能够扯上啥子关系来!”阿呷狐疑的眼光望着净生。
    “好的。”净生放下酒杯。在征询阿呷是否再上酒被拒绝后,净生开始了先前的话题。
    “当时那男人就说莫尼叫我一个人进去,他说她会讲点汉语。最后他说他可以便宜价格卖给我一只母羊,我答应了他。”说到这儿净生清了清嗓子,“进屋后,见莫尼已经坐在了火塘边,她身边放了一只皮鼓样的东西。进去后我向她问好她也不搭理我,双眼只是盯着火塘看。见如此,我也只得走到火塘边坐下;待我坐定,她先是翻了我一眼,然后用一根木棍拨弄着火塘里几个拳头大小椭圆形的鹅卵石。星星点点的火星随火焰快速的四处飘散,最后消失在半空中。
    “正看得起劲,莫尼发话了,她问我我家是哪里的?我就说我是从四川月城过来的。她就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来找她?我说也是偶然,‘今天路过这里就上山来了。’我说,‘她找上你有多久了?’莫尼问我,我说大概两年样子。我问她可是看见了她?她现在可还在?见我这样问她却是不着声了,似乎再没有了继续和我说话的意思。见她如此我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她右手抓起一只油亮的,上面系着几个小铃铛的,细细问号状的长柄木质鼓槌;左手却是准备去拉过那只皮鼓。见如此,我马上对她说,我说其实‘我不是来驱赶她的!’,我说我只是想‘知道她’,我说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想知道她可还‘好好’的——”
    “她听懂了你想说什么了吗?”阿呷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她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但我发现她其实不是在看我的,她的双目特别空洞和无神!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吓人吗?”阿呷问。
    “没有感觉吓人。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跟着她用彝语嘀咕了几句什么后看着我问:你想见她?我说是的。于是她起身从黑暗中拿出一只很大的,里面装着半碗水的土碗来,接着她对着碗念叨起什么来。突然,她以极快的速度从火堆里抓起一个烧红的鹅卵石扔进了碗里,一阵吱吱作响,眼前立刻升起乳白色浓浓的一大股蒸汽来!跟着她站起来端着碗围着我转了几圈……”
    “嗯。是这样的。妈妈那次找来的苏尼也是这样开始的。”阿呷打断净生。
    “嗯。她这样重复了几遍。感觉屋里这时候充满了水蒸气,它们散发出一种怪怪但好闻的味道。接着她又念叨了一些什么,这才放下土碗重新坐了下来。见她先是把双腿盘好,然后抓起带手柄的皮鼓在即将消失的蒸汽上面划了几个圆,接着右手拿起弯柄鼓槌开始轻轻地敲打起羊皮鼓来,同时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嗯。后来呢?”阿呷催促道。
    “嗯。”净生应了一声:“她微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刚开始鼓声还小,我还可以抽空到处瞅瞅:看看屋子角落里的羊吖,以及土墙上挂着的一只被烟灰熏得漆黑的腊猪头什么的。”说到这儿净生埋头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扔在茶几上:是一只蚕豆般大小的金色甲壳虫。
    “那个腊猪头空洞着两只眼,裂开的大嘴让我觉得它似乎在嘲笑我还是什么的……渐渐地,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节奏快速跳动起来!心里开始莫名的躁\动,而且这种躁\动感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记得当时只是想立刻爬起来逃离这个地方!正自挣扎,莫尼突然大吼一声——哦哈!是的,她当时吼叫的是‘哦哈’!这个印象太深刻了!这一声大喝于我无异于晴天霹雳!也就是怪了,她一声大吼后,刚刚还让人无法忍受的烦躁感顷刻间消失了!它们消失得是如此快速,没有任何征兆!仿佛这种烦躁从来未曾有过……
    “接着,见她‘腾’的一声站立起来(她刚刚可还是盘腿坐得好好的哦!),她曲着膝,使劲蹬踏了几下地面后,开始用单脚跳跃着原地旋转起来:她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身体似成了一个旋转的陀螺,渐渐地,她那条五彩百褶裙在我眼前散开成一朵巨大又炫目的花朵,它彻底隔绝了我与外面世界的所有联系!同时它也彻底粉碎了我现实的视觉——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以致最后完全消失……”
    “‘哦哈’是‘盖住’的意思,但这不是刚刚才开始吗?哪——”这时候阿呷似还想说什么。我制止了她。

    
    
    上两张西藏昌珠寺的壁画O(∩_∩)O~

    
    
    昌珠寺的壁画!
    “正自迷糊。这时候,有谁在门外使劲的推了几下,跟着那扇稀牙裂缝的木板门就吱吱嘎嘎的打开了一道门缝:门缝里先是伸进来一个很大的猪头,它探头探脑往里看了几眼,接着整个身子也挤了进来。”
    “哇!是墙上挂的那个猪头吗?”阿呷好奇的叫到,净生没有理睬她。
    “他——我就暂且称呼它为‘他’吧,因为除了突兀的猪脑袋以外,从各种迹象看他都是一个男人!‘猪头’(原谅我这样称呼他)个头和我差不多,只是比我墩身了一些,穿一身笔挺的西服套装:是那种面料闪闪发光的银灰色;打着一个分外惹眼的、上面绣着许多金色小花的红色金利来领带;一双巨大的黑色皮鞋油光发亮一尘不染!——这人满讲究的嘛!当时就想。我向来都佩服敢把这类西服穿出来的人。
    “猪头礼数周全的对我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愉快的微笑。我就姑且把他这种表情叫着‘微笑’吧。因为他嘴巴张得过大,实在是不好定义它属于什么?我想应该是介于通常意义上大笑和微笑之间的什么吧——”净生解释到,“‘请问你是?’我当时就问他,同时回头下意识往墙上望去——先前挂在那里的猪头何时却没了踪影?
    “‘不用找——我不是它。’他低头望着我说,嘴角仍然挂着那种介于大笑与微笑之间的什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回头望向莫尼:——咦!她怎么也不见了?地上的火塘也神奇的一起消失了!
    “‘你起来。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成何体统!’猪头这时候却又说话了,见他拖过两把白色的沙滩椅:‘来,坐下。’他对我说——命令的口气。猪头的语气里有一种让人无法违逆的威严。我顺从的坐了下来。”
    “咦——你不是在莫尼家吗?莫尼家里又怎么会有沙滩椅了——好像有点不对吧——”阿呷大声问着欲撑起身来,我用双手摁住她的双肩。
    “‘你到我这里来想做什么?’,见我坐定,猪头很慎重的问我。说话姿态虽然礼貌,但语气严厉,显然对我的造访是不欢迎的。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就傻眼了!你们想:一,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找什么猪头吖——这不是在莫尼家吗?咱一会儿不还得给她一只母羊作为酬谢吗!二,你猪头既然那么不欢迎我,那又何必把这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挂在脸上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但我却是坐在火塘边一动未动啊?)——大不了马上离开就是了嘛!我想。于是我说我没有找你、也不想找你!我说这儿是莫尼的家,我是来找她的,和你一点干系也没有!我说:如果你也是来求她办事的,那就请到屋外等候——我比你先来!
    “听我这么一说他就笑了。其实他笑不笑都没有啥区别,只是这次他是发出了笑声而已:虽然笑声是无比的难听!‘不要误会、你不要误会!第一,我对你没有恶意——绝对没有!第二,这里确实是我的……怎么形容好呢——地盘?对——这里是我的地盘!他竟然大笑着这样对我说。说完他顺手拉过一张轻便茶几隔在我和他之间。茶几上放着一个金色的巨大烟灰缸。这烟灰缸实在是太过巨大!几乎占据了半个茶几,以至于让人怀疑它的功用。一筒精致的写满外文的灌装香烟挨着放在一起。‘吸烟吗?’他问我,我说谢谢,于是他打开罐子取出一支递给我,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金色打火机为我点上,打火机沉甸甸的,一看就是高档货!‘好东西啊!可惜医生不让我吸了。’他这样和我说话,好似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一般。
    “见他这样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我问他可是身体出了啥问题,不然何以医生专门叮嘱?他回答说自己总是不适应‘这里’——老是失眠!生活起居也没有规律,近段时间老是生病。‘你们这儿就剩这样东西还有点意思了!’他最后用粗大的手指敲打着那罐香烟说道。

    
    
    昌珠寺的壁画。(自拍)
    发几张藏传佛教双修的壁画O(∩_∩)O~
    
    
    
    木有见过的朋友看看眼呵呵。祝大家兹莫格里!
    “说实话,当时我是没有完全听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再则这一切也来得太突然了,我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这也太过离奇了吧!’当时我就想。所以,我接过他的香烟却又不敢冒然吸食——
    “‘你吸啊——这可是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了!’见我不动他催促起来,‘也可惜了!不过能够看看别人吸食也算一种补偿吧。’他当时就大笑着对我说——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在为此遗憾的!呵呵,长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为了一支香烟这样过……”说到这儿净生一个人呵呵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一弄,我居然对他生出了一些好感。于是我就问他,我说‘看来这里是你的地盘了?’,我问他我来到这里是不是莫尼特意安排的?他就问我‘莫尼’是什么?当时我就以为他在‘装’,于是我端详了他好一阵:我发现,虽然一如既往不太严肃的‘笑着’,但他绝非是在调侃我,在他那张捉摸不定的脸上我还是发现了‘真诚’的一些蛛丝马迹……
    “反正都这样了,多想也无用,于是我索性一股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对他交代了一遍。当时何以就如此信任他,我也是说不清楚的,反正闸门打开就一泻千里了!”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见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然后重新戴上。我和阿呷怔怔的望着他竟然是都忘记了问话。
    “嘿嘿,离奇吧?”净生得意的各自望了我们一眼。
    “这……净生:你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是你的‘亲身经历’?”阿呷清了清嗓子问到。
    “当然!我骗你们干嘛。”他说着伸手抓起一把美国杏仁‘嘎嘣嘎嘣’吃了起来。阿呷回头用求助的眼光望着我。
    “嗯——净生——”我清了清嗓子,脑子里梳理着他那些杂乱的信息。
    “你说。”净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倒像是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首先——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我皱眉看着他寻找着恰当的字眼。
    “当然!”他嘴里继续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声音让我有些心烦。
    “恕我直言:净生,如果你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那你刚刚描述的那些应该都是你有意编造的——是吗?至于你编造这些是为了达到何种目的——我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估计现在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得意!这事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就这点,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直视着他的眼,希望从中挖掘出点什么来。但一切皆是惘然。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净生看着我眨了眨眼。这使得本就烦躁的我开始愤怒起来。
    “好!净生:就算你把我和阿呷都当着小孩,但你编造这些谎言有什么用?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你不多的几个朋友!”
    “我没有骗你们。”净生平静的说到。
    “你没有骗我们?但你知不知道:你那些个‘胡说八道’却是经不起一点点推敲的!在我看来:它们毫无逻辑可言,而且自相矛盾!”我提高了说话声音。见如此阿呷扯了扯我的衣服。
    “嗯。我知道不合常理、更无什么逻辑可言。但——”净生停来一下,“但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讲呢——阿蛮,你等我把事情讲完了再下定论好不好?到时候就需要你帮我捋捋了——非常需要!这也是我专门情你们来的原因——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话虽这么说,但在我眼里他却是一脸的不诚恳,“——阿蛮:你说呢?”他最后看着我问道,仿佛这一切倒是与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干系一样。这一下是彻底将我激怒了!
    此处仿佛看到了古时候藏民族的世俗生活
    
    
    再奉上两张照片给朋友们O(∩_∩)O~
    “净生:看情形,你对你这段‘恋情’倒是很得意的样子喔?可恋上一具尸体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另外我想问你:你到底想向我们炫耀什么?”我咄咄逼人的望着净生。
    “我没有。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呵呵。”净生说,“这事对我只是一种困惑。阿蛮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说这些,其实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帮助——”他用淡淡的眼神回应着我。
    “帮助?我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需要什么帮助!”
    “阿蛮:你可别这样说,我是真心实意的。你是我的朋友——”净生望着我,“你应该知道,‘就此事’我又能够对谁说起呢?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他看着我。
    “——好,老子姑且再相信你娃一次!”净生真诚的语调击中了我心灵的柔软部分,“嗯……好吧:那我现在暂且抛开你那位‘猪头’、哦——猪头先生不谈!我们今天就来聊聊你‘本人’吧?难道……净生——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和可笑吗?”我看着他。
    “嗯。你说。”净生望着我的眼神专注而友善。
    “唉——老子算服了你了!净生:难道你一次也没有感觉……感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谬和不可理喻!难道你就真的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这一切?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说到此处我又激动起来,“好!现在我们来看看、来看看‘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精英人物净生都干了些什么!”我说。
    “嗯。”净生答应着递过一支香烟来,接着殷勤的为我点上:“你说。我听着呢。”净生继续着他那要命的眼神。
    “唉,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我说净生: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这样?先前看见女尸也就罢了,现在可好——又整出一个猪头来?唉——你到底想干什么哟!”我无奈叹道。
    “你不也看见过‘光头小孩’吗?呵呵——”净生反问道,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哈,光头小孩?你倒还倒打一耙了!那事情另当别论。再说了:还不是被你娃祸害的!”我有些无语了。
    “什么光头小孩?”阿呷看着我问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好处!”心头不爽,我没好气说。
    “不说就算了!有啥了不起嘛?我还懒得理你们这些烂事呢!”阿呷扭动几下\身体生气说道。
    “唉,阿呷啊,咱们何必又去掺和这些个烂事?没有好处的!咱们还是好好过咱们平平安安的日子吧……”我搂过她亲了一下,阿呷不再挣扎,重新依偎进我怀里。
    “净生: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直到现在还恋着她、还恋着那具早已经灰飞烟灭的尸体,那你就是不正常的!知道吗——它是畸形的,是畸恋!”我说,“而且,就这件事,我们也已经讨论过了无数百次,虽然你每次都说什么:哎呀,阿蛮啊——我好需要你的帮助啊!可最终结果呢?你却变本加厉的我行我素!一副他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到这儿我停下来望着净生,而他却似笑非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唉,老子真是对你无语了!净生,反正我是为你好。我们是朋友。唉……不想说了。你还是接着讲你的‘猪头’吧!我倒要看看了!”望着眼前昏黄的黑暗,我只感觉快精疲力尽了。
    “谢谢阿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我这样不好。而且还连累了你和秋子。但……但这件事情我也唯有和你可以说说了……”净生叹了口气,“真的很对不起阿蛮……”说完他把自己深深地藏进沙发里。
    望着净生藏进黑暗中的瘦弱身体,心中升起淡淡的忧伤:“这是多么孤独的一个男人啊……”望着怀里的阿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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