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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血族珠宝创始人:天庭是人类得到太极后创造的,女娲族与血族却被人类赶离地球?[第7页] |
作者:东方古老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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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钱拿走,人留下,否则还得养你的。 捷:求包养。 这顿午饭是吃得很开心的,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么开心的,因为文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总是有很强烈的距离感,这是他说的,但是私底下呢?我觉得他有一点非常天真的地方,就是想法还是很纯正的。有时候开玩笑的情况下,就像个小朋友一样,眼里都有一股非常天真开朗的感觉。 可是有时候提到工作,有关于他比较烦恼的地方,或者是一些工作上面比较专业的东西,他的态度都是很严谨的,一改之前那一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果说可以给文捷打分的话,我给他打的是99分,另外一分,让他有进步的空间吧!生活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了半年。 文捷给予的生活,是从来没有过的宁静。我工作所赚的钱,渐渐花在这个小小的家庭里面了,买家具呀,买食物啊,甚至给文捷买衣服呀!我都知道他穿什么码数,什么肩宽,什么衣长裤长。 悲剧的是,有一次同事在清仓内裤,男士的,品牌剪标,质量非常好,我就搬几盒给文捷,结果他那个时候害羞的不得了。 我:不喜欢这种吗? 捷:不是,这种不错,这样挺好的,像你说的这么便宜,这是?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尺码? 我:嗯,你外裤穿多少我知道啊,那同事他对内裤很了解,一说外裤尺码,他就知道内裤要什么样的。 捷:你知道买内裤给一个男的代表什么吗? 我:不是我买的好吗?你要付钱的。我们只是做生意,没有其他意思。 捷:哈哈哈,你脸红了知道吗?你居然脸红了,原来你是会害羞的呀! 我:没有没有,我哪有害羞,我是在跟你讨钱好不好?你要给我钱,我才能去还那个同事。怎么样?觉得这个产品可以吗? 捷:可以,非常好,我等一下转账给你。 |
很快的,一年就过去了,大家都特别忙。文捷忙着他的考证,考英语。我忙着学习跨境电商,各司其职,相安无事。有时候,这样的暧昧可能是最完美的。我知道文捷压力很大,因为他家里又开始催他结婚了。 我:有时候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不去相亲? 捷:去了就当认识多一个朋友,没什么必要。 我:朋友多了路好走,不是吗? 捷:说白了吧,我想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如果可以,我们就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捷: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虽然我本人是不介意的,但是假如我们真的想要生活在一起,我必须要给家里人一个交待。 我:呵呵。好,你这么认真,我当然会跟你坦白。 捷:说。 我:你要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捷:随便。 我:要从出生那个时候说起? 捷:都可以。 我包包里的身份证,是有效的。这个世界这么多人,有太多的人根本就没有身份证,或者是,他们已经失踪或死亡,根本没有取消身份证的,这样的证件,就最适合我们用了,尤其是福利院的孩子、无父无母的。 我: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 捷:嗯? 文捷看着我的样子,活像是说:你继续编,再编。可能是我自己有点心虚。 我:小时候家里穷,就很早出来打工了,现在能养活自己。 捷:家里人呢? 我:没来往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关系闹僵了,后来他们也搬走了,很久时间没有再联系过了。 |
捷:没想念他们呢? 我:太久了,没再联系过了。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公安局查下,我没有犯什么案。 捷:行吧行吧,说得好像我在审讯一样。你过来。 文捷拉着我的手,他就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的旁边。 捷:我有一件事想咨询下你的意思。 我:可以,你说。 捷:如果,我说如果,你曾经结过婚,你老公带着孩子走了,后来,你老公及他的家里人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离开了,留下孩子,想让你带,你愿意?呃……孩子不是你生的。 我:你是想说你前妻吗? 文捷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问话被拆穿了。 我:文捷,你还爱你妻子吗?或者,你还爱那个孩子吗?如果那个孩子跟着你不会幸福,那肯定不能留下他,毕竟那不是你亲生的。当你真的想接受这个孩子的时候,你要明白,他以后成长的道路,你得付出多少,你能承担得了? 捷:那你是同意吗? 我:关我什么事? 捷:因为……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想要接受那个孩子的,可是我前妻她们全家在前段时间一次大巴事故中罹难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当时他们全家一起去旅游,怕孩子舟车劳顿就寄放在托儿所,因为长辈都在车上,剩下的活着的亲人朋友,大家都同情这个孩子,但是没人想接手,如果我们这边不接,他就得去孤儿院。 我: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如果我说可以接受这个孩子,那我说了,就得为这个孩子负责任。你也一样,说了就要算话。要接受未来几十年家里有这样一个人,他会不会让你想起前妻的种种不好?你们父子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不可协调?还有,你的奶奶妈妈同意吗? 捷:奶奶跟妈妈估计是不同意了,毕竟那件事情让他们特别讨厌我前妻。 我:那你呢? |
捷:虽然那个孩子我只相处过一年,可是那一年,我是见证了他的出生,他的成长,即使没有天天呆一起,可我内心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是属于这个孩子的,只是有缘无份罢了。 我:那是确定要留下来? 捷:我是这么想的,先送到福利院去,如果到时我们真的想清楚,再去接回来,总好过先接回来后又后悔不想要了。 我:文捷,算起来他应该有四岁了,有一点点记忆力了。暂时就按你说的做吧,我们平常没事去福利院看看他,再做打算。还有,你真的舍得吗? 捷:毕竟两三年没在一起了,长什么样我也想不起来。 我:不要给你自己太大压力,你没有义务去养育他的,但是,如果你想跟他续缘,我是支持你把他接回来的,只要你能承担这个责任。 捷:谢谢你。 我:不用客气,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绝情到置之不理的地步。当然,这件事其实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捷:怎么没有?我想留你下来,一直在一起,若是你不接受那个孩子,我怎么会把他接回来? 我:原来你是在考虑我的想法? 捷:是的。其实我也有自知之明,毕竟我们的经济能力也不是十分好,假如以后我们自己生孩子了,压力就更大了。 我:如果我答应要入接纳这个孩子,我也得对你负责任,因为我不一定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主要还是取决你的意思。 捷: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一定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我:人生变数太多了。 捷:我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捷:你不接受,是吗?你的意思是,你不一定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所以你不敢建议我留下那孩子,因为你无法承担这个说出口的责任,对吗? |
我:我只是说人生变数太多了。 捷:是,人生变数太多,从我爸爸走了,前妻走了,孩子要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变数。正是因为跟你生活在一起太美好了,我都害怕变数会将你变走。 我:我很感激你咨询了我的意见,这代表着你有把我当家里人一样看待。 捷:可能是我自私了吧,让你平白无故接受一个孩子是挺难的,尤其是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就好像去领养一个孩子一样,关键是我们根本不需要走到领养这一步。 我没有回应文捷,在他特别同情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可能会忍不住就签了领养协议书,可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呢?他会不会后悔?如果会,那对于他跟孩子的伤害就是巨大的。文捷心里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至少他给的我眼神,是这样的,我并不怪他,有时候私心是正常的,但是他至少是咨询过我的。可能是见识多了,看得开了,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匆匆离去,只为了报复或是逃避那段有第三者介入的感情。但这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小朋友进入福利院之后,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要让他慢慢忘记家里人已经离去的事情,幸好他还小,哭着哭着就会睡着了,老院长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特别慈爱的人,反而我觉得有些冷漠,大概是看多了这种事情吧。 福利院并不如电视里面播的那样温馨,反而显得有些冷漠与怪异。 最近工作真的是太忙了,不过我还是有抽一点时间去福利院偷偷看那个小孩子,他的状态确实不好,跟很多普通的孩子一样,瞬间失去长辈,变得有些自闭、有些恐慌,甚至,开始出现自卫的暴力行为。他才四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其实还有心疼的感觉。 我们可以去爱一个陌生人的孩子,爱一个流浪的孩子,却不接受一个曾经在自己家里住过一年的孩子,虽然他不是亲生的,虽然他身上带了很多妈妈给予的不良印记,但他始终是无辜的。不幸的是,他却在所有人的死亡中侥幸活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会在某个角落里出现,然后带着一些零食与娃娃,跟很多小朋友互动,我并不是擅长跟小朋友玩耍的人,因此我也就选择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玩。他们缺乏的并不是物资,福利院的仓库里有很多的东西,院长其实只想要钱,实实在在的钱,她也说了,很多东西都积压到坏了为止,然后悄悄丢掉。大城市的福利院,孩子们缺乏的是拥抱与关怀,一种归属感与安全感。 |
那个小孩子四岁了,其实还是很小的,就像一个刚刚脱离乳尖的奶娃。他什么也不要,不要零食,不要娃娃,就只是站在角落里,一脸茫然。我想,真正刺痛我的心的,就是他的表情。他的衣服有点脏了,很多小孩子身上都好脏的,毕竟来帮忙的护工不可能像自己家里的妈妈一样,随便收拾屋子与收拾孩子身上的衣着。 有一些志愿者来了,我记忆最深刻的是许博土与开传媒公司的丽亚,两个人都是知识份子。 我:为什么那些护工都只是玩着手机,也不照看孩子? 许:我问过,护工们说很烦很累,孩子哭了就让他哭吧,毕竟也是领工资。倒是我们这些志愿者,有些阿姨每天固定时间来的,做得比护工细心多了。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我们自己工作的时候,也会对工作环境感到厌烦,也会对我们的客户心生怨恨。 我:隔壁寺院的那几老道姑,有点冷漠,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丽:你真的不知道啊,那个年纪大的居然说这些孩子会变成孤儿,是因果报应,该受这个罪的,我觉得她真的很变态! 我:罪不及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清清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即使他的父母再有不好,也不应该让孩子来承担。 丽:反正我是觉得那几个老道姑心理扭曲,还老叫我们不要对孩子们太好,他们不配。 许:其实有个原因是这样的,福利院的孩子们如果过得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还要好,那么会不会造成很多人遗弃孩子? 丽:你看前段时间刚来的那个四岁的孩子,他不就是挺无辜的嘛?家里的亲人朋友去旅游,整个大巴都被司机点火自焚烧毁了。你知道有个小道姑指着孩子怎么说的嘛!她居然说他父母肯定是干了什么滔天罪行才会有此下场,我当下就跟她吵起来了,骂了她一通。我觉得小孩子能领养走,都好过留在这里,搞不好时间一长,被这群道姑与护工给搞变态了。 闻言,我震惊。我去找了院长,问起孩子领养的问题,院长说要合法夫妻且有经济基础、身体健康、清清白白的,才可以领养孩子。 |
回到家之后,我没有跟文捷说什么,只是后来一起约定周五中午或周二中午一起去看那个孩子,文捷带了一个小礼物过去,那是孩子小时候常常玩的一个毛绒玩具,已经很旧了,没想到文捷一直留着,敢情也是个念旧的人。 我们去的时候,是周二中午,文捷通宵值班,睡了一早上后,就跟着我一起去了。平常都是我当司机的,因为心疼文捷工作压力大,动手术的时候常常是把自己逼迫得精神高度精中,而开车又是很耗神的事儿。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刚好孩子们都在睡午觉,却看到那个孩子躺在床上一直哭,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一直哭,护工没有理他。文捷走了过去,也不敢一下子就抱他,怕他有抵触情绪,只好蹲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其实不算床,全是睡在地板上,木地板,所有小孩子睡得歪七扭八的。婴儿就睡在摇篮里,在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睡的都是3至8岁的。 捷:他为什么哭? 我轻轻靠近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孩子的哭声太让人心疼的,不是哇哇大哭,而是带着压抑的细声啜泣。我没有抱起他,而是把自己侧靠在他旁边的位置,然后伸出手将他环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他一开始身体是比较僵硬的,可能是紧张,或者是本能地防卫着,后来慢慢地放松了。 我:是饿了吗?还是哪里疼了? 小孩子不回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无声的眼泪,才是最让人心疼的,他伸出手,用手心抹去自己的眼泪,那样子真的让人难受。 捷:要不要带他出去玩会? 我:不用,我们这样陪着他就好,等他不哭了再说。 文捷皱着眉头坐在地板上,孩子们都睡得很熟,好像谁痛苦谁流泪,都不关他们的事儿。 小男孩放松身体后,也开始收起眼泪了,当他不由自主地往我怀里靠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放下心防了,在他完全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管谁靠近他,是坏人也好,他都会接受。因此,往往很多孤儿是这样走上不归路了,因为关心他的人、领养他的人,可能是个坏人。 那天晚上他六点才醒过来了,院长知道我们是有意领养他的人,因此也给了我们空间去相处,其他小孩子早早就被叫出去读书活动了。 |
福利院并没有很好的教育体系,只是识书,然后永远都是捧着本三字经在反复读,院长说孩子们不配受到平等的教育,他们就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我不明白他身为院长为何是有这样的偏见,直到他后来说是因为他看不惯很多年轻妈妈抛弃孩子,因为意外怀孕、残疾、重病之类的原因而抛弃孩子。人情冷漠,把对他们父母的过错报复在孩子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思想。 我:醒了? 小男孩的眼睛是清亮的,但是没有过多的精神头儿,好像有点像被雨水打湿的棉被。 我:我叫龙鳕,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看着我,不说话。文捷急着想要抱抱他,他突然往我怀里缩一缩,有些害怕。 我:你不要急嘛,文捷。 捷:哦,抱歉,我是等太久了。 我们把院长带来的饭菜,放在地板上,喂他吃饭,他像个找个娘的孩子一样,揪着我衣服,一直紧紧地靠在我怀里。 我:等吃完饭,我们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孩子这顿饭吃得特别久,我觉得是我说错了,早知道别说吃完饭再走,而是说必须在什么时间走。 临走之前,文捷也轻轻地抱了他一下,就一下下,怕吓到他了。我们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眼睛湿湿的。可是,我们并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足够的生命力来领养他,因此他还是被护工抱走了。我以为他会大哭,但是他没有,只是一直看着我们,眼里是恐慌,是失望。 我们回到车里的时候,我突然就哭了。 捷:怎么了?是不喜欢他还是不想领养他?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文捷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安慰了我很久。 我:我是觉得他最后的眼神很可怜。 捷:那我们有空多来看看他。 |
自那以后,我们几乎一有空就来看小男孩,他开始习惯我们会来,也开始习惯我们会走,开始习惯这种分分合合,从最初的难过,到后来向我们说拜拜,我觉得这是一种残忍,也是一种进步。 我:院长,我们能带他去家里玩玩吗? 院长:不行,我们不知道你们带去后会做什么,把控不到,请您谅解。如果您真的想要领养,可以来办手续,但是没有试养。 我:试养? 院长:是的,很多夫妻就想带着孩子回去试养,可是这对孩子而言太残忍了,当他们知道外面有一个世界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三口之家,却因为各种理由不合适而拒绝再试养,孩子心里的小世界被狠狠打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知道有这样的幸福。 原来我对院长的行为是颇有微词的,可是他这一番话却让我恍然大悟。我们所认为的帮助孩子适应外面的世界,却只是试。 院长:还有,如果你们确定要领养,希望不要出现任何理由将孩子送回来。有几个被送回来的,已经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你能理解吗?龙小姐。 我:能,我能,谢谢院长提点。 院长:那么,请你们按照规程,把需要准备的资料提交上来,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情。 晚上回家的时候,文捷突然关掉电视对我说。 捷:要不然,我们不要那么频繁去看孩子吧? 我:为什么?你开始厌烦了? 捷:不,长时间的相处,是会有感情的,我怕到时候不适合领养他,会伤害他。 我:我可以理解你这种不安,但是,我们相处得还不错,不是吗? 捷:院长说这孩子有一定的自闭倾向,还有点暴力倾向,我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引导他。 我:嗯,现在你工作特别忙,我也是很忙,根本抽不开身来照顾他,教育他。要不然这样吧,我们送他去上幼儿园,全日制的,你觉得好吗?下班了再带回家,全日制的幼儿园我已经了解过了,一个学期7000,还可以接受吧。如果他不上幼儿园,一下子就上小学,我怕到时候会有严重的社交心理问题。 |
捷:你的意思是,可以领养他? 我:难道不领养,就不能让他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吗? 捷:寒暑假还是送他回孤儿院吗?可是他已经跟别人不同了,他有人供养他上学,会不会其他小孩子觉得他不同了,失去了共同语言。 我:嗯,如果其他小孩子羡慕他妒忌他,严重的话会怎么样? 捷:这也是问题。现在更麻烦的是,奶奶跟妈妈说要来看我们,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如果知道了,催我们结婚,或者叫我们不准领养他,怎么办? 我:我觉得目前首要的问题是让孩子上幼儿园,普通的幼儿园就可以,不要跟其他孩子的生活环境差别巨大。 捷:行吧,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哎,烦死了。 我:有什么好烦的? 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如果你是说结婚的事,一点也不需要烦,适合结就结,不适合谁也阻挡不了。 捷:你总是这么洒脱,我才烦。好像在你眼里,都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我:正是,我本来就是自由快乐的。 捷:你觉得我这样束缚你了吧?不开心了吗? 我:不,我是觉得自己给你造成了麻烦。 捷:会吗? 我:要不然你烦恼什么? 捷: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你想跟我结婚吗? 捷:你可能不合适。 我:那就不要啊。还有什么要烦恼的?不适合在这里住,我就搬,不适合结婚,我也没缠着你吧? 捷:你……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
我:行,你烦恼,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就好,我当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捷: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该是多么幸福。 我:允许我自以为是吗? 捷:什么? 我:我需要明确几个问题,你觉得我不适合结婚,那你烦恼什么? 捷:我…… 文捷看着我,突然回答不出来的样子,真好笑。 捷:你就不能试着努力一下,让你自己变得合适结婚吗? 我:比如呢?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什么? 捷:主动一点。 我:主动跟你求婚?主动让自己不那么忙,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捷:不用照顾我,只要你能稳定一定,不要一下子就不见了。或者是要到别的地方生活工作之类的。 我:就是跟着你嘛。 捷:对,你接受吗? 我:可以啊。有问题吗? 捷:那领养孩子的问题呢?一旦领养了,你能在家照顾他吗? 我:可以像正常家庭一样,他上幼儿园,放学了就接回家。 捷:如果奶奶跟妈妈不让我们领养呢? 我:你觉得谁重要?长辈重要还是孩子重要?你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去周旋? 捷:你能代替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你想要领养吗?明确一下。 捷:是,我想。 我:出于爱,还是同情,愧疚? |
捷:我为什么要愧疚? 我:好歹父子一场。 捷:都有。 我: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会不会有一天反过来责怪我?说我害你领养了一个孩子,压力更大? 捷:不会。 我:你结婚的目的是为了领养孩子,还是真的想娶我? 捷:都有。 我:你可真老实啊,什么话都坦白了。 故事的高潮来了。就在文捷的妈妈过来看准媳妇的时候,我们是没有提起领养小孩子的问题,想等着时机成熟了,再来办,结果当天福利院的护工带着小男孩来我家了,说是小男孩做恶梦哭个不停,老是喊着我跟文捷。文捷的妈妈脸一下子就黑了,她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事情,当下就叫我打电话让文捷回来。 我:阿姨,文捷上班了,他的工作可不是普通人的工作,可以随时叫回来了,万一在做手术呢?那可是人命关天的。 阿姨: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住在一起就算了,居然还弄个福利院的孩子。 我:我先安抚下小孩子。 护工:龙小姐,孩子适合放在这里吗?要不然我还是带回去吧。 我:不用,先让他呆这里。 这个护工是比较年长的,会看脸色,她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 我:阿姨,晚上护工跟孩子在这里吃个晚饭,他们赶过来也有一个小时。要不是孩子一直做恶梦,也不会送过来。 阿姨:等文捷回来再说吧。 我也不好一下子就对阿姨说,这是文捷前妻的孩子,万一她反应更激烈呢?就吓到小孩子了。其实我本人是挺讨厌去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的,要不然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早就不吭声了。 |
晚饭简单煮了一个汤,蒸了几盘饺子,炒了一个青菜,护工因为比较熟,但是很客套,但是文捷的妈妈,活像护工是送灾难来的坏人一样,没给好脸色。 这个房子是文捷的,我们在这里,都只是客人,反倒文捷的妈妈,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主人。 文捷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屋子,他很明显也被吓到了。 我:孩子一直哭呢,做恶梦,喊着我们俩的名字,平常也没白疼他,会想我们呢。 捷:呵呵,是吗? 文捷闻言很是开心,把小孩子接过来,小孩子也很开心地往他身上依偎过去。 小男孩:叔叔,小泗第一次来这里,很开心。 小男孩被文捷前妻带走之后,名字改为周李泗,原来是跟着文捷姓的,叫文嘉励。 捷:叔叔也很开心,以后常来。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好不好? 妈:文捷,那是人家的孩子,我们不好留在家里。 幸好小泗年龄小,听不太懂这样的话是暗示着什么。文捷把小泗放在我怀里,拉着他妈妈进了厨房说话。不出一分钟,他妈妈就大声吼人了。护工明显被吓倒了,老实说,像这样的情况,到时候在领养小孩子,护工可能会觉得我们家庭不和谐,不合适。 我:吃饭吧,李姐。 护工:家婆是不想要领养孩子?要不然,我带着小泗先回去,等下要是吵起来,对小泗也有影响。 我:行吧,我送你们。 我进厨房跟文捷说,我要带小泗出去逛一下,文捷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我带着护工与小泗在外面吃了顿饭,然后开车送他们回去了。 泗:阿姨,什么时候能让我吃一下冰淇淋? 我:你喜欢啊?阿姨买一小杯给你好吗?不能吃太多哦。 泗:好呢,阿姨。 |
护工:小泗,不能跟阿姨要东西,知道吗? 泗:哦,可是,可是阿姨以前说过带我吃的。 我:对,我说过,我就得做到。 我买了一杯小小的雪糕给小泗,他一路吃着回到了福利院,一脸开心,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 晚上九点,我终于回到了家。文捷与他妈妈一起坐在客厅,火药味很浓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反正看起来不是很理想的样子。 捷:妈,你先睡吧。很晚了。平常你也是九点就睡的。 妈:文捷,你刚刚提出的建议,妈妈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捷:明天再说吧,都先睡觉了。 文捷的妈妈回房睡觉了,我们俩一起站在阳台吹风。 我:我先洗个碗再谈好吗? 捷:先谈吧。你送小泗回去了? 我:对,他挺开心的,不过,护工看到了我们的家庭情况,恐怕不利于领养问题。 捷:我真是被我妈妈气死了,她居然问我是不是不育?还是你不孕?如果不是我的问题,坚决不领养。还叫我们不准再去福利院,生怕孩子缠上我们。 我:她是为你着想,并没有错。你说你是你不育啦? 捷:我差点就想这么说了,怕气死她,怕她会痛苦,她那么爱面子,加上我又离过一次婚,如果我们领养了,她会觉得正是因为我不育,前妻才会偷人。 我:哦,看来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中复杂多了。 捷:最好的状态就是我结婚自己生一个。 我:我也觉得是。要不然这样吧,小泗我们就不领养了。 捷: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你也不喜欢小泗? 我:不是,我是觉得因为这件事,你最近很不开心,有必要吗?你能不能坚决一点,去说服你妈,还是说服你自己? 捷:那你,你怎么想的? |
我:我觉得领养或不领养,都可以,随你的意思。 捷:哦,你不来闹腾,我也是挺感激的。现在就考虑怎么说服我妈妈吧。 我:很难的,毕竟她有她的老脸,怕挂不住。而且有时候不是脸面的问题,她就怕以后孩子会拖累你,又不是亲生的,谁愿意帮人养儿子? 捷:对,我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我:你有多坚决想要领养小泗? 捷:百分之七十,但我不想那么快放弃领养他。 就是因为这样,文捷一直拖着这件事,文捷的妈妈还跑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说是如果两人身体健康,根本不需要领养,好心肠不能做到这样子,给自己添麻烦,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个孩子很轻松,以后要是想生几个孩子都得考虑成本问题。我是没有一下子就反驳文妈妈,只好一边看文捷的意思,一边给他妈妈谈小泗的乖巧以及我们只是做志愿者,没有其他意思,想缓和她的情绪,结果她叫我们不要再当什么志愿者了,把自己的事情先处理好再说,自己都没有结婚生娃还管到孤儿去? 我能理解文捷的妈妈,其实她一点也没有错。如果让她知道小泗是以前媳妇跟别人生的孩子,还骗他们一家,估计事情更大。 文捷的妈妈有一点让我觉得挺不愉快的,就是做事不是那么冷静,光是对待小泗这件事情,就像炸开锅一样,感觉好吵好烦。我看得出文捷的无奈,这不,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就一脸茫然,好像灵魂已经出游的样子。 我:早餐不喜欢? 他沉默。 我:文捷? 捷:啊?不,叉烧包很喜欢,面条也很喜欢。 我:睡不够? 捷:嗯,是有点困,早上闹钟定早了。 |
我:呵呵,那行吧,早点上班,做个勤劳的好孩子。 捷:呵呵,你呢,怎么不吃? 我:我在煮紫菜汤,你同事上次送的紫菜好好吃啊,水头很足,味道很鲜美。 捷:她家在海边,经常会有这些小东西来送我们。 我:那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送她?她喜欢吃什么?总不能老拿人家的。 捷:不用吧? 我:要呢。 捷:你很喜欢吃紫菜,我们去买就好了。 我:我不是为了跟她要紫菜,上次的手撕鱿鱼不也是她送的么? 捷:有时候下班我会顺路送她回家,没有白拿的,你也不用准备了。 我:那好。 捷:对了,妈妈最近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我:每天讲一次不能领养小孩,前天还问我是不是我不能生育? 捷:你怎么回答她? 我:我说,我还没怀孕过,也没生过,怎么知道? 捷:呵呵,她会不会叫你去医院查? 我:她说婚前要体检的。 捷:看来是把心思动到你肚子上去了。 我:可以理解,你看你都几岁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你还单身。 捷:谁让你不给我这机会。 我:来生。 捷:哇,这么容易就上勾?那我得重新思考一次。 我:文捷,你…… 捷:哈哈,好呢,不逗你了,我去上班了,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会。 |
文捷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后,轻轻给我一吻,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呢,感觉好像电视剧里面的情侣似的,感觉还挺……甜蜜的。文捷今天身穿白色T恤,无图案,黑色修身布裤,皮带是深棕色的,上次我们清仓的时候留下来的外贸尾货,有点小瑕疵,不过不影响使用,即使现在文捷买得起挺好的东西,但他并不浪费,也不会嫌弃一些尾货。 我们接单的公司,每年都有举办一次联谊晚会呢,今年是单身青年晚会。名单上居然有我的名字,上级老板说,怎样没有结婚的,都必须去,蹭吃蹭喝,抽个奖也好。其实大家都是不喜欢聚会的,平常各玩各的,有单子做就在一起,利润并不大,还可以存活,每个月都有一些散单,还有一个大项目,是全部人一起做,我觉得人类的世界真有趣。 我已经好久不知道什么叫做血族,女娲族,竹林,地狱。人间天堂,人间就是天堂,太有趣了,太有人情味了。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联谊晚会,有一个男同事来跟我聊天了,他有一头长长的头发。 男:你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呢!? 我: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不找对象。 男:是不是不找圈子里面的人呢!? 我:当然不是,圈子里面的人也很好啊,你需要对象吗?我帮你介绍。 男:如果不是你就算了。 我:我比较喜欢跨行业的。 男:呵呵,我还是跨境的呢! 我:怎么?我介绍的你信不过是吗? 男:当然不是,不过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你有什么要求呢?房子车子存款吗? 我: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啊?家里都住些什么人啊?有负债的情况吗? 男:有点小钱,有套老房,有辆车子,没了。 我:为什么不考虑跟我谈工作呢?可能会更实在一点。 男:我对赚钱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你是不是挺介意我没有钱呢!? |
我:如果我喜欢,是个乞丐也好。 男:那我到时连个乞丐都不如了呢! 我:我比你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这是我不太喜欢把精力放在感情婚姻上面,毕竟对我而言,这两种东西都只是消耗我的时间精力金钱,并不能带来实在的回报。 男:你可以像个女人一点,没有关系的。 我:所以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介绍对象,但我可能不合适你,不是钱的问题,真的。 男:难道你还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我想去读点书,学多点东西,去更远的地方看看,然后对身边的人更好一点。 男: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我:行了,很晚了,我们都回去吧,当个朋友也是很好的呢! 回到家的时候,我手里拿着聚餐给的奖品,粉红色的桃花香薰。临走之前,朋友们一直开玩笑,说我们圈里面的人就要出现一对CP了,说的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男生与我之间的事,其实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突然就冒出来了,虽然之前也有听说过他,评价还是很不错的。一个喜爱自由的人,有才华,心地好,很会为身边的人争取权益,头脑也很灵活,对金钱不太感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人更适合当好朋友,就像剧本里面的黑熊精、还有雷决一样。 文捷正在家里煮面吃,火腿、猪肚丸,猪肚丸是我们做农特产的一个项目,除了猪肚丸,还有牛肉丸、牛筋丸、珍珠丸之类的,现在做产品已经不是一个味道走遍全天下了,有时候会根本不能区域的客户口味来做调整。就好比牛肉丸,潮汕地区的人喜欢纯肉,味道比较重,口感比较扎实,而外省的人喜欢松一点的,打点蒜泥和花生进去,最好咬开还能流点油的,味道重又香,关键是牛肉味别太多。 我: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捷:我煮了面,一起吃吗?手工的面条,楼下阿姨做的,一包8元。 我:哇,好贵哦,这么一点。今天发了点特产,元木斗,元贵丸,元宝宝…… 捷:什么东西? 我:元木斗一款手撕鱿鱼,其实是一只完全的木斗鱼,属于章鱼。元贵丸你猜猜是什么? |
捷:猪肉丸? 我:不,是牛肉丸牛筋丸。 捷:上次你拿来的猪肚丸还有,味道是不错,下点胡椒更好。 我:是呢,我很喜欢胡椒味。 捷:刚刚是个男的送你回来。 我:嗯,工作上面的小伙伴,他送了一车女的回家,都顺路。 捷:我还以为你去一趟聚会就撩到一个呢。 我:哈哈,撩汉子啊? 捷:难不成你又撩了妹子? 我:最近认识几个新同事,每天嘻嘻哈哈的,过得很开心啊。 捷:你们的工作环境也算好的,虽然没有五险一金,可是每个人都靠着自己的技术活赚钱,接一单就能吃上大半个月。 我:可是工作难度高啊,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信手拈来的吗?像你动手术,若不是长年积累的经验,能做得好吗? 捷:是是是,还有,你手上的花是怎么回事? 我:奖品,给单身女青年的,桃花运。 捷:你单身吗? 我:是啊,单身求偶。 捷: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哈哈。好凶哦,不敢再靠近你了呢。 捷:你确定不过来? 我:你今晚不是要值班吗? 捷:是啊,孤苦伶丁自己煮面吃。 我:我给你带了煎饼,。 捷:看来还挺有良心的。 |
我:明天等你回来,有新菜色。 捷:什么东西?我妈妈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弄?讨下她欢心。 我:我看着她都觉得害怕,现在就盯着我的肚子。明天我想带小泗过来。 捷:你胆子不是大过天吗?居然还怕她?有什么新菜色招待小泗? 我:元暖子,元小蛮,元果肉,元宝宝,元铃木。 捷:啥玩意? 我:黑糯米球,鲜虾烧卖,腐皮饼,蛋黄酥奶黄酥紫薯酥,马铃薯饼。 捷:取个什么破名字。 我:这名字怎么了?是我取的,多有特色啊。 捷:你们公司什么玩意都做,到底有多少人? 我:兼职的人无数,反正各司其职。 捷:你呢,你做什么? 我:客服,推广。 捷:先前不是画画和文案吗? 我:你以为当一个客服容易吧,推广图文是很严格的,还要懂得做流量。 捷:嗯,行,反正我一个也没听明白。如果我跟你是同行就好了。 我:我喜欢你的工作,每天待在手术室里,不会面对很多诱惑,见到我就会很开心。 捷: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病态了哦。你以为医生都很纯情吗?我绝大部分同事可是脚踏两条船的。 我:怎么,你也想要? 捷:关键是没人要上勾啊,如果有的话,还不错。 我:姓文名捷的,你真过分。 捷:谁让你不给我一个名份。 我:什么名份?娶你啊? 捷:对啊。你看我车子房子银子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抬花轿来接我啊? 我:行行行,咱们去挑个好日子,把这事儿办了。 |
死不死的,就在我把小泗接回家的,居然在门品撞见了文捷的妈妈。 我:文妈妈。 小泗今天穿着花色风衣,牛仔裤,头发不是寸头,而是齐耳的小短发,很纯情,两条眉毛在说话的时候总会变成八字形。文妈妈看着小泗,再看看我,然后一脸很郁闷的样子。小泗明显有点紧张,上次他可是目睹了文妈妈对他与护工的不友善。 妈:今天是文捷的生日。 我:哦,是吗?他没有跟我说过。 妈:你带这个小朋友来帮他过生日? 我:我有买了很多菜在家里,文捷最近都加班,刚好今天比较有空,就准备大家一起吃个饭。 我们一同进了屋里,文捷突然像准备战争一样,放下手中的报纸,他并不是喜欢看报纸,只是喜欢上面的水墨味。 开开心心的生日宴,就在文妈妈的质问下不欢而散。 妈: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是要不要结婚? 捷:这个问题改天再谈。 妈:不,刚好今天人都在这里。说清楚。 捷:结婚也是需要时间去谈的。 妈: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捷:大城市的人同居很正常。 妈:那什么时候要给我抱孙子? 捷:结婚后就安排生孩子,这是必须的。 妈:生孩子?那这个孩子是要干什么的? 我看到小泗有些缩了一下,心疼,我把手伸到他身后,轻轻环着他,感受到他不由自主地往我身边靠过来,他的椅子本来就跟我并排的。 捷:不要在饭桌上谈这个,而且在小孩了面前,影响不好。 妈:影响不好的是你,你又不是不能生,还是说,龙鳕不能生? 捷:她应该是正常的,呃,没怀孕过怎么知道? 妈:你们大发善心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带回家呢?要是这个孩子忘不了你们,岂不是情债吗? 捷:没那么严重。 妈:不是我想管你们,你们有那个经济条件,有那个时间精力去照顾人家的孩子吗?为什么人家抛弃他,而你们来帮人家还债吗? 捷:妈,够了,别说了! 我看到小泗的眼眶红红的,他才四岁,很多东西都听不懂,但是被抛弃这样的字眼,确实挺伤人的。我抱起小泗,离开了饭桌,拿起钱包往外走。 我:文妈妈,文捷,你们吃饭吧,我带小泗要去买点东西。 进电梯的时候,小泗突然转过头来,小手托着我的下巴正对着他的脸。 泗:阿姨,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不是,他们自己有问题的,不是小泗的问题。 泗:阿姨,他们不高兴。 我:阿姨高兴,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泗:好,我想吃酸奶,可以吗? 我:当然好,买2瓶,一瓶让你带回去给护工阿姨好不好? 泗:好啊。 |
小泗毕竟还小,一下子就哄过去了,可是他敏感的心,已经比以前更加容易受伤了。 那晚,我带小泗去游乐园,吃甜筒,吃酸奶,每样吃得不多,防止他腹泻,他玩得特别开心,全身都汗湿了。我打了个电话到福利院,问院长可否留小泗在外面住一晚,院长说一早就料到会这样的,她放心我们带小泗。我看得出,院长很希望小泗能让我与文捷领养走,她说一个人爱不爱孩子是可以看出来的,装是装不出来的。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文捷。 我:我跟小泗在外面住酒店就好。 捷:不行,回家。酒店不安全,都是些什么地方,回来。 我:文妈妈不高兴,我不想弄得你们母子俩吵架。 捷:我妈还在气头上,不过,你可以到阿乌家去住一晚。 我:算了,阿乌家也挺远的,我出来没有开你的车子,坐车去更不安全,还是住酒店吧,连锁酒店挺安全的。 捷: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要睡了,打个电话给我报平安。龙鳕,抱歉,我居然搞不定我妈。 我:没事的,这不是你的义务,她考虑的也是挺周到。 捷:谢谢你的体谅。 挂了电话,我抱着小泗进了酒店,帮他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因为没有带着衣服,加上已经很晚了,就用毛巾包着他,衣服没有洗,直接晾起来了。随后,电话响了,文捷说把小泗的衣服带过来了。 我:谢谢你。 捷:说什么话呢。 我:你妈妈肯让你来啊? 捷:她不至于这么无理,再说了,你们已经不回去睡了,她要是再阻挠些什么,也算过份了。要不然这样吧,今晚我也睡这里,我担心你们。 我:啊? 捷:啊什么?你有意见?要不然就跟我回家去。 我:不了,那你留这里,文妈妈怎么办? 捷:我出来的时候有跟她说了,她没理我,默许了。 这一晚,文捷就跟我们睡一起。 我:小泗睡中间? 捷:就一张床,小泗睡中间要是被我挤着了怎么办?你睡中间,还是我睡中间。 我:啊? 捷:啊什么?怎么今晚那么不自然呢?平常在家都住在一起那么久了,睡一晚算什么? 我看着地板,又看看沙发,文捷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捷:你……好吧,我睡沙发,那个沙发有点小。 我:我睡。 捷:不了,你照顾小泗比较好,他喜欢跟你睡。 小泗赖在我的怀里睡了,抱得紧紧的,而且还老往我胸前蹭了蹭。 小泗:妈妈…… 他嘴里喃喃念着妈妈,文捷僵了僵身体,我却感觉有些温暖。我知道,文捷与我一样,都想起了他的前妻。 小泗在我怀里,甜甜的睡着了。半夜三更我发现,文杰在我背后,紧紧的抱着,我推了推他,他用右手托住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唇。到后来,他拉着我来到阳台,搂着我的腰狂吻,那一晚他穿着灰色背心,深蓝色短裤。 我们是被小泗的哭声吓醒的,哇了一声,特别响亮。我甚至来不及打开灯,就扑上前去把小泗抱着,他似乎做噩梦了,哭得全身颤抖。 我:没事,不哭。我们在这里,乖宝宝。 那时,心疼死了。虽然小泗是别人的孩子,甚至是我前情敌的孩子。 |
泗:你去哪儿了?我怕你不见了。 小四在哭声中喊出这样一句话,发音很不清晰,但我们还能勉强的听得出他在说什么。 那时候我被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小四在我离开的时候,会哭成这个样子,平常他在福利院也是一个人睡的呀! 文捷站在落地窗边,低头抽着烟。好长一段时间,他不吭声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在思考着某件难以处理的事情。 第二天,我们把小泗送回了福利院,临走之前,文捷突然在我背后说:我们领养小泗吧,我们结婚。 从这句话不难看出,文捷确实想领养小泗,而且领养的前提是我们两个结婚。 故事到这里有了一个小高潮,可能很多时候,大家总是希望家丑不外扬,比如,小泗真的是文捷的亲生孩子。当初文捷经常不在家,而他的前妻,经常与前男友有联系,文捷的妈妈怀疑了,于是就找茬,文捷的前妻苦不堪言,本来家庭很富裕,嫁到这样的家庭,还不被尊重。不是凤凰男的家庭,就会尊重小公主的。文捷相信自己的妈妈,总是对前妻发脾气,两个人的关系越闹越僵,更可怕的是,因为长时间无法与婆婆好好相处,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非常挑剔的奶奶,文捷的前妻一怒之下,撒了个谎,把孩子带走了。此后,大家真的相信这个孩子不是文捷的,直到后来,文捷的前妻一家出事之后,有关部门联系到了文捷,并要求做亲子鉴定,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这件事情,可是结果令人十分意外,那竟然是文捷的亲生儿子。 可我不明白的是,文捷已经理所当然的带着孩子回来了,他根本就不需要跟我结婚。后来,文捷向他妈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出去了这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慢慢的,小泗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有个妈妈,而她已经去了天堂。 某一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文杰笑着对小泗说,要叫我妈妈。 捷:你叫她妈妈。以后幼儿园的小朋友问起你,你就说你也有妈妈的。 小泗看着我,许久,他问我: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妈妈这两个字,责任太重,这代表着我不能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跑掉了。 我们愉快的在人世间度过了下半辈子,哦,突然这样的结尾好像有点快,还是讲讲中间发生的事情吧! 小泗书读得不错,而且特别喜欢交朋友,但是有一点不太好,他没有女生朋友,总是跟男的混。到我们年老的时候,还担心他喜欢男人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就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说他想结婚了。 文捷还算是个好男人,工作特别努力,非常能吃苦。文捷是特别照顾小泗的,总觉得亏欠他太多太多,也许他向我提出了一条不是很合理的要求。他问我能不能不要生孩子了?而我同意了。 小泗在这一方面的占有欲很强,他总是跟我们强调,他不要有弟弟妹妹,但是可以有哥哥姐姐,因为他觉得弟弟妹妹会哭会闹会跟他抢东西,一开始我们觉得这这些小朋友的自私心理,后来演变到小泗特别抗拒其他的小孩,有趣的是,当我抱起其他小朋友的时候,他就会十分愤怒。 泗:妈妈,你不要抱别人的小孩。 我:你看其他阿姨也会抱你呀,那我也会喜欢她们的宝宝啊,目的就是为了她们能更喜欢你。 泗:我不要人家喜欢,我就不要你抱人家的小朋友。 小泗什么都好,挺聪明的,口齿伶俐,而且处事非常之霸气,就是占有欲特别强。 在这样的三口之家里面,我渐渐忘记了剧本,忘记了女娲族,忘记了一切的一切。 我的容颜跟文捷一样会老了,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到血族去修复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强迫自己遗忘以往那个剧本,一个另外的世界。全心全意的在人间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生老病死。 |
小泗在初中的时候非常叛逆,因为他居然在十七岁那年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妈妈。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特别的痛恨文捷,因为他觉得那是爸爸逼死了妈妈。可是神奇的是,他并没有痛恨奶奶,事实上我觉得奶奶才是始作俑者,挑拨是非。虽然后来文捷的妈妈多次向我提起,文捷的前妻是那么的懒惰,脾气是那么的坏,每天就只会跟别的男人嘻嘻哈哈。婆媳关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大家都在依赖着同一个男人,这是一种抢夺关系,而不是互相保护的关系。 在我们六十岁那年,小泗终于娶妻生子了,我尝了一次做婆婆的滋味。这一切美的就好像在梦里,而到了那一年,小泗才真正原谅了文捷,文捷也是挺委屈的,整整有接近十年的时间,小泗根本就不理解文捷,甚至不接受他的宠爱,倒是对我特别的好。在小泗眼里,他觉得我并非他的亲生妈妈,却视他如己出,他非常感激。 我:孩子,今天你也要为人夫了,以后也会为人父,你要承担的责任很多,比如,被埋怨,被误会。希望你会有一颗宽广的心,去包容那一切。 这一句话,是我在小泗结婚那天说的,我看到他的眼眶湿湿红红的,向我点了点头,接过我给他们的红包,与他的小妻子一同迈向美好的人生。 百年之后,文捷也在医院的呼吸机中慢慢失去意识,那年他已经接近91岁了,生老病死终有时。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接近90岁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怎么跟小泗告别,因为我的离去,根本就不是肉体的腐烂。 我不敢制造任何意外,让小泗心痛不已。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死,才能让小泗比较容易接受。 我告诉小泗,如果有一天我去旅游了,遇上沉船了,不用担心,不用难过,因为我已经活够了。 泗:妈,我拜托你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把死亡吊在嘴边呀! 我:我不怕死,我就怕你难过。毕竟妈也活了很久了呀,活腻了。 泗:不管如何,你要是走了,我会想你,会难过,不会忘记你。 再后来,我在一次前往小岛旅行上面,因为海底战争的缘故,游轮被击毁了,而我趁着这个时候,潜入了水里。我没有想到的是,来带走我的人竟然是安吉丽,我看到了她,非常惊讶。因为过去那段时间,我在人间过得太安逸了,根本没有另一个世界的人来打扰我,我不相信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真的是安吉丽,那一定是我死亡之前出现的幻觉。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容貌,并坐在血族的康复台上。 血族,是一种纯金属的世界,充满光电,灿烂无比。这是一个繁华的国度,完全不同于地狱的压抑与深沉,地狱的女娲宫的所在的片区,是虚拟的,就像古代的宫殿一样,却是制造出来的场景,生活在那样的地方,不真实。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唯有情感是真实的。 安吉丽拿出一枚戒指,放到我手上。 安:这是你当初交给我的,如果哪一天你忘记他了,不再爱他了,再给你看,这是你珍贵的一段感情。 我拿过戒指,是那枚当初我送给世剀的,剧本里面,世剀在我走进婚姻殿堂之前,套在我手上的,算是两个人已经结婚了,只是仪式比较简陋。说实在的,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跟世剀修成正果,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 |
我叹了一口气,取过戒指,其实是很普通的一枚戒指,上面有时钟数字显示,已经停止很久了。我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突然发现数字开始动了起来,非常快速地滚动着。 我:安吉丽,时间过了多久呢? 安:很久,很久了。 我:我在人世间过了一段好的生活。 安:但一样是不完整啊。 我:没关系,幸福就好。文捷去世之后,应该是去地狱了吧?我甚至没办法去看到他的灵魂。 安:就算看到了,你还想怎么样呢?再续情缘? 我:至少,看一看他,我们生活了大半辈子啊。 安: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遇见这样一个人,你会接受他吗? 我:如果我再一次去人间,当然会接受了。人生如戏,一段一段的,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永恒的问题,人都会生老病死,没有什么负担,最后不过一死。 安:我送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我:什么惊喜?安吉丽,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总是给我这样那样的礼物。 安:我们是朋友嘛,我觉得这个惊喜你一定会喜欢。 我:听起来怪可怕的。 安:怎么?不想知道? 我:我觉得有点紧张。 剀:胆子这么小? 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世剀的声音依旧那样清澈。我转过身,看到世剀深蓝色的裤脚,往上一望,真是他!我弹跳起身,看见他的轻笑,真是十分意外。他怎么会出现?他朝我伸出手,就像对我敞开怀抱,我倒是不敢跑过去了。 剀:怎么?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一世姻缘就要结束了吗?枉我还一直等你,到血族来找你,你居然这样不领情? 我:什么? 剀:因为你的死亡,小泗痛苦了很久,他埋怨自己不应该答应你去旅游,沉船是个意外。 我:你……你是……文捷? 世剀点了点头,我突然觉得心里满满都是暖意,特别激动地朝他跑了过去,一把撞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 我尖叫着抱着他跷起双腿,就好像曾经那么地青春活力。 我:啊!老公!我居然又遇到你! 剀: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居然不来地狱找我。 我:我以为你会去投胎了嘛,根本没想到你就是世剀。 剀:也许会是一个神仙,或者一个妖怪,或者一个跟你一样的血族子民呢?你以为就你会长生不老吗? 我:我真的没想到,真的! 剀:哼,不打算原谅你了。 我:哦,那你的前妻呢? 剀:什么前妻?那是文捷的前妻,死了就死了,不是我的前妻。 我:如果说文捷是你的转世,那他的前妻,死了你就撇开了? 剀:她早就去投胎了,现在是何许人也,我也不知道。 我:那……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剀:我来续人间未了的情缘。 我:不行,你有西瑶。 |
剀:她是我友好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你能理解? 我:是真的吗? 剀:你可以去问她! 我:算了,我不想折腾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就分手嘛,起码还开开心心地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剀:剧本里的那个你,可是太会折腾了。其实你是太胆小了,害怕受伤,因此拒绝。 我:对,现在我是钢皮铁骨。 剀:铁石心肠吧? 我:脸皮还很厚呢。 剀: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剧本里面的我被你虐得太痛苦了!你知道吗?当我在水晶宫看到剧本的时候,我吓坏了,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过上那样坑爹的日子!我当时一心就想除掉你,可是碍于你与长子之间的从属关系,迟迟无法下手。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你,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我:靠,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剀: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你是几个意思啊?你一开始就想除掉我,你现在是想干什么?啊? 安吉丽看我们俩吵起来了,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躲一边去了。 剀:我现在没有,不,我是说…… 我:不用说了! 剀:你这么这样,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怎么样啊?你想怎么样啊? 剀:你……你这个泼妇! 我:你居然说我泼妇?元世剀,你看我不打死你! 故事到这里,其实就应该这样愉快地结束了!可是,它毕竟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生活。就算某一天我不在了,可能还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手写下去,就好像坚持一种理念一种事业一样。但是终究到底,还只是一个故事,无限连载。 从此,世剀与龙鳕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像童话里面的故事一样。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世剀还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也就是需要在幕后帮忙西瑶处理女娲宫的工作,表面上的没有世剀王爷了,实在上他还是大摇大摆地掌着实权。老妪是个奶娘,这层纸谁也没有捅破,我们一起生活在鬼区,偶尔上人间。世剀本意是叫我待在家里当女主人就好,方便他回家的时候就能随时见到我,而不是经常三天两头见不到人。 不过,血族对我也是有要求的,实验室有很多的任务需要我去学习与完成,除非我能进入竹林学习,那样我便能接竹林的任务,就像兼职一样,不会长年呆在实验室里。为了世剀,我选择放弃血族给我的身体,抽出了灵魂去凝炼出女娲真身,这个过程,稍后再说,因为痛苦的事不宜多说。 比如,无法想象,完全不可预估的,我将自己的身体变成核心处理器放入水晶宫,水晶宫耗尽了我的身体,而我的意识由西瑶亲手收集,她说这是她欠我的,后来我有了一条完整的灵魂,通过阎王殿的洗涤与成形,由世剀送往竹林。故事回到了竹林修炼的时候,学习水术,火术,幻化成蛇,变出龙角龙爪成了蛟,最后修出人首蛇身,得到女娲真身。 当初我最害怕的结果,竟然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连我都觉得特别害怕!可是,这种害怕我却接受了,而且是主动接受了。就好像是一个受虐待许久的人,他竟然享受了被虐待并且最终死在了自虐之中。哦,写得有些过份了,其实在我的内心,这一切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只是看的人比我紧张且痛苦,在血族眼里,被女娲族诱骗进入水晶宫是奇耻大辱,而女娲族看到我在水晶宫里面被冲刷得面目全非也是超级难以接受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身处的环境是什么,我付出的是什么,得到的将会是什么,而这些已经无关爱情,只是我自己对人生的一种追求,我可以为自己的一切负责任。 |
今天,我还在竹林接受培训,一个充满水雾的地方,美如如幻,带我飞行的老师是雪伊,一个美丽的女子,剧本里面曾经描述过她,瓜子脸妖媚的眼晴,事实上却十分纯净的女子,不过我觉得她很孤独很忧郁,因为她不像我有个血族大家庭,她从小就被鬼界的父母送给竹林,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虽然她是我的老师,不过我们俩就像朋友一样。她很认真地教我,平常最喜欢跟我一起做刨冰,吃冰沙。 雪伊是个美人,远远看着,近近看着,都有一股小妖媚在里面。我们的服饰是白色的,雪伊的是裤裙,双肩的,而我的是单肩,代表级别更低一些,我喜欢单肩带上面那个木环,其实木环是个禁咒,竹林弟子没有做为培训师之前,全都有一个禁咒束缚着的,能力越强,束缚越大。 竹林的培训任务不算辛苦,最可怕的是回到炼狱,接受元门的魔化训练,十个九个都因为受不了而逃离了元门。 元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炼狱的后方。佛家的静坐是非常幸福的,双腿盘起,找个清静凉爽的地方,享福。 元门的静站是特别残酷的,你会置身于一个全是黑暗的地方,你就浮于正中央,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脚尖下面一公分就是一根针,也就是说你不小心摔了就直接扎在大脚趾上面,横穿你的身体。想想也是恐怖。静站是一种特别能磨炼人意志的方式,很多人在通过这一关的时候就宣告失败,结局当然是细针穿透身体,不死,就是超级痛。 这个黑暗的地方,我们俗称是黑洞,元门的弟子说学名还挺好听的,叫苦心地狱。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长子了,包括之前在血族康复台醒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见到了安吉丽,不过也没什么,长子于我而言就是长辈或领导那样的关系,没有人间那般亲昵的兄妹关系。 我从元门出来之后,没有接到什么任务,闲置了三个月之后,才去了阎王殿做鬼差,而且还是在办公室看视频做资料收集的那种。 我:我想去人间。 剀:现在做鬼差也不得在人间逗留。 我:那我努力了这么久,还得不到一个去人间的机会? 剀:其实…血族才是最好逗留在人间。 我:不行,血族的身体总是需要修复,长时间留在人间损害得太严重了,我吃不消。女娲族多好啊,吸食人间气息就可以存活了,就像太岁一样。我那天在忘川河里面看到一个河道上全是养着太岁,密密麻麻的。 剀:那不是太岁,是阎王殿正在处理的未成形女娲族。 我:你的意思是说,我也经历过一段这样混沌的状态? 剀:是啊,一坨嘛。 我:啊,好可怕的感觉。 剀:近期总是会有很多人类联合妖怪来地狱盗窃太岁,太岁有一个功能就是能让人类与癌症同存,也就是延长性命,但是迟早会变异的,也就是产生大幅度的瘟疫。 我:听起怪可怕的,我想转去做一些比较简单快乐的工作。 剀: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你就负责做资料好了。 我:可以吗? 剀:对了,老妪说要把家里重新收拾一下,你找个时间去帮忙。 我:收拾?本来房间就空空的。 剀:你去问她。 |
回到老妪家,住的地方还是比较宽敞,就是空空如也。贫鬼区的方间就特别小,最小的可以到棺材那样的大小,也许人类会以为棺材那样大小的房子是非常窄的,可是要考虑到灵魂也很小好吗? 我:老妪,想怎么弄? 妪:我们想重新装修一下。 我一向对装修没什么兴趣,尤其是改变屋子里面原有的结构或是搬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我:哦,需要我帮忙什么? 妪:你想怎么装修? 我:咱们二楼不是有个露台吗?我想把露台弄成小茶座。里面的这些摆设,目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妪:嗯,原来空间挺大的,想多隔出几间房。 我:可以,最好是做成可移动的隔断家具,不要彻成墙。 妪:好的,定制家具吗? 我:老妪,家里这个房子,你是不是一定要装修? 妪:就想弄多几间房,以后可以住多点人,热闹些。 我:住多点人?西瑶他们要来吗? 妪:偶尔可以招待下大家。 我:哦,那你决定吧,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再找我,我要去忙工作了。 妪:你帮忙做个规划可好? 我:请个定制家具的设计师来跟你详谈会更好,毕竟我不是专业的。 结果,老妪真的把家里装修成她想要的样子,楼下本来是非常大的,现在多隔出了几间房。后来,我们住的地方,居然说要拆迁了,幸好老妪在装修的时候,家具都是定制的,可以随时拆走。 不要以为作为女娲宫的王爷,就可以有繁荣富贵。除了西瑶与老龙王,大家都是贫穷的。尤其是世剀,作为一个幕后的掌权者,他每个季度领的俸禄是非常少的,甚至根本没有钱,所有的东西都是申请来的。这就搞得平常的生活,都必须依赖我,我是一个珠宝与武器的制造者,或者是贸易商。珠宝是来自竹林的玉石,血族的宝石,女娲族的珍珠,然后把它镶嵌在法器上面,或者是武器上面,不仅是装饰,更多的是提炼出其它的技能。有一度,我所积累的财富已经可以很轻松地买下房子,车子,服装,以及平常所要用的食物以及药物。在老妪眼里,我不是世剀的情人,我是他们家的贵人,其实老妪已经穷怕了。 人间的掌权者是非常奇怪的,他们除了有权,还有钱,可是地域不同,地狱的规矩十分重要,管理十分严格,当权者几乎是没有财富的。 世剀每天都过得很累,因为女娲宫是他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不是老龙王的儿子,那该多好。 剀:会做生意真好,你看,现在你都成了家里的支柱。 我:这哪算什么生意呀,就是倒卖一下珠宝与武器。而且,我的能耐是收集并组装法器,并不单纯只是生意而已。 剀:那我呢?实在脱离不了女娲宫,根本就不能像你一样。 我:所以你紧紧的抓着我就好了吗? 剀:不行,这样感觉我自己太被动了,我可不想成为被女人牵制的男人。 我:我哪里有牵制你? |
剀:有时候你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或者是花了很长时间在他人身上,我会不高兴,但我还得说服自己,这是你的工作,你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就为了把我们的家建造的更好,我凭什么不高兴呢!? 我:对呀,我是爱你一个人。 剀:我不满足于这个样子,如果可以,就想弄把铁链把你锁在家里上。 我:你至于吗?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剀:你们难以理解男人的占有欲的。 我:那我就尽量多花点时间留在家里好不好? 剀:行啊,你可以把整个兵工厂搬到家里来,我们可以买个更大的房子。 我:真的吗?可是这样子家里就很复杂哦,来来去去很多人呢,我怕会影响了你与老妪的安静生活。 剀: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想天天把你绑在身边,又不希望束缚你的工作自由。 我:要不然这样吧,你每天在哪里工作?我就跟到哪里。说不定几天之后,你就烦了呢! 我说到做到,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天天跟在他身边,看他批阅文件,有时候没什么事做,我就盯着他看,世剀的五官长得真好,干干净净的,完完整整的,不是什么大帅哥,也不是什么超强耐看的,就是我喜欢,情人眼里出西施。 拆迁之后,赔了一块地,非常大,刚好就如世剀所说的,建造成我想要的兵工厂,而我们换了个地方住。我们所住的地方是一座八卦楼,中央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主楼,楼下是贸易所,楼上是办公地点。八卦楼所住的人都是元门的弟子,我们的房间并不算大,楼下两间,中间一条楼梯升到二楼,楼上也是两间,不过每一间的长度都很长,可以算是一层楼四间。我们住的地方是八楼,八卦楼并不只有八层,其实它有九层,第十层是天台,天台上面有很多的游泳池,还有一些娱乐设施,健身房等。 女娲族的这个八卦楼,是请血族设计的。它的特色就是中间的主楼,叫做筑楼,就像一根柱子一样,然后包括楼的每一层都会有一条天梯连向中间的筑楼,一楼是一号房连着的一号天梯,二楼是2号房连着的二号天梯,如此旋转而上,总共八条天梯,第九层是第八层的复式楼,也就是我们所选择的第八层,它有一二楼。中间的主楼是非常高的,顶端就像是一个望江台,这是父式设计。而不像福建的土楼那样,中间那部分的楼房反而是陷进去的,是母式的设计。 好久没有写点东西了,总觉得没什么东西好写,可能是很忙,又可能是生活太普通,太正常了。 我挺享受这样的日子,简简单单的,大家都努力工作赚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从来就没有去了解过世剀的经济状况,这才知道世剀原来是非常贫穷的掌权者。女娲族非常严格,严格到他手里没有多余的钱。人们总以为王室是一个家族的,爱干嘛就干嘛,如果没有规矩的话,根本就统治不了谁,大家不是傻瓜。 世剀总是非常期盼我能够从事商业活动,同时他又特别讨厌我的工作。他几乎是把自己的资源全部调配给我,方便我构建自己的商业圈。我越来越觉得像世剀的身份地位太无趣了,太被动了,还不如我们做贸易的自由快乐。 老妪非常开心地搬进了新家,其实这个地方很久以前就有了,大概是4000多年前吧!那个时候女娲族建造了八卦楼,本意是把它作为元门的工作地点,最后发现大家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出现,而是四处奔波。后来索性把它放空,最后就分配为住房给大家,我们之所以会有复式,是因为世剀在元门里面排行老七,而我也有一个元门弟子的身份。 |
最近阴阳两界非常太平,不过竹林却加强了培训,大幅度的吸收人员,使得整个竹林现在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女娲宫的运作也非常正常,我经常会在宫门外见到西瑶。 在世剀眼里,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剧本中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因此我不停地闹腾着。后来,我才不得不承认,其实不是什么抑郁的问题,而是我所坚持的东西,跟世剀所坚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比如,在世剀眼里,权力地位永远比夫妻重要,可是他却对金钱对商业没有一点概念,虽然他的分析能力非常好,可是一碰到真正的交易,他就完全不行了,因为他这个人比较务实,非常懂规矩,搞搞技术可管理还行,当真冲到前线去做销售做业务,我觉得还不如我们公司聘请的一个员工。 从此,世剀与我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句话就像童话的开始,其实它却一般用作童话的结尾。 我拉着世剀的手,走在大麦田里,麦田是一个适合起舞的地方,你会非常放松快乐的在这里创造各种各样的图案,因为在地狱,麦田舞蹈其实最后就会呈现出一种图案,每一款图案代表着一种舞蹈难度。人间总把它称为外星人的语言,虽然它就是有那么一种特别寓意,可是在地狱只是吉祥的意义。 雨后天气很好,我喜欢麦田的味道,特别喜欢。世剀虽然不喜欢人间,但是他跟所有地狱子民一样,喜欢麦田。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人间度过了很长的时间,我认识了一些朋友,见过面,吃过饭,甚至在一起睡过觉,一起打闹着,一起认真地谈论着工作。我也认识了一些网友,他们总喜欢分析我文章里面写的内容,猜测着我的用意,甚至将文中这些场景跟其他地方的文章情节相对应。我是写小说写故事,把每天生活中的听闻融入进去,并没有其他意思。当我发现某一些网友,非常谨慎的分析着我的文章,我真的觉得很好笑。 元门的八卦楼就像一个小世界,大家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其实在八卦楼以外的地方,元门的弟子都习惯摆一副臭脸,性格十分暴躁,可能是跟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 在八卦楼旁边,不知道是谁正在建造一座塔,我从它打地基到盖完,都没有去八卦一下,最后发现这座塔居然有九层,挂牌的时候就叫九层塔。在我以前的认知里,九层塔是阎王殿办公的地方,可他为什么盖在八卦楼的旁边?难道已经不是作为办公地点了吗? 再怎么不靠谱的生活,都需要与现实接轨,接地气,油盐柴米酱醋茶,当然,我们更倾向于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比如有基本的物质需求,然后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是一种爱好,也可以是一项事业。有可能一些人,永远都在循环一首曲子,也有一些人,只是专注着画一幅画。 东方的始祖神——伏羲女娲图绢画唐(618~907年)尺寸:纵184、上宽85、下宽75厘米1965年新疆阿斯塔那出土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藏。绢画绘伏羲在左,左手执矩,女娲在右,右手执规,人首蛇身,蛇尾交缠,头上绘日,尾间绘月,周围绘满星辰。构图奇特,寓意深刻,富于艺术魅力和神秘色彩。这种图像在吐鲁番地区古墓中多有发现,一般出自夫妻合葬墓,用木钉钉在墓顶上,少数则折叠包好放在死伏羲女娲图绢画者身旁。伏羲女娲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天神和人类的始祖,据说伏羲教导人们从事生产,女娲教导人们婚姻伦理。他们手持规矩,既是生产工具,也是社会秩序的象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杂志《国际社会科学》1983年试刊号的首页插图就是一幅吐鲁番地区出土的伏羲女娲画像,因其与人类生物遗传结构——脱氧核糖核酸分子的双螺旋线结构非常相似,题名为“化生万物”。 |
我以前在日记里面描述过,伏羲与女娲是三界当中代表阴阳二界的,注意,阴在前,阳在后,阴伏羲阳女娲,而并非我们传统意义上面的兄妹。伏羲在月亮之上(即血族,至火至盛),女娲在太阳内部(即地狱,至阴至冷),这一切显得并不那么极端,总是在让人是非分明又有连接之处。 我在人间的时候,恰好因为工作的原因认识一位30年剪纸老工匠,独臂,左手执刀,见过图稿之后,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把我要的女娲图给剪了出来,每个细节都剪得非常好。 安吉丽果然是看不懂华夏文明的东西,她只懂金属矿物。雷决就还好,仔细端详许久,轻笑出声。 雷:龙鳕,你这坑挖得深,好好的藏宝图,你给断了一条线。 我:不是我断的,是老工匠忘了剪上去。 雷:你说要是后人知道,这副图就是开启阴阳二界的钥匙,会不会惹来麻烦? 我:不会,你以为现在的人类对三界很感兴趣吗?他们有自己的实力去创造一个更好的空间,三界已经阻止不了人类的创新发展了。 最近很忙,忙工作。地狱真的是住腻了,世剀说他讨厌人间,我们居住的地方背靠山,一个小时就到海边,对我而言,渔村是很美妙的。 剀:我讨厌人间。 我:那你还来做什么? 剀:…… 我:你为什么喜欢地狱? 剀:我是喜欢到处跑。 我:你现在也可以。 剀:不行,这里有你和老妪。 我:没事,老妪与我都可以照顾自己。 剀:…… 我:休假就去玩吧。 剀:一起去? 我:我要工作,要赚钱,等你去云游了,我就去出轨,哈哈。 剀:你这个马蓉! 我:差别大了,没她那么美。 剀:你胆敢试试。 我:哦,这可难说了,哈哈。话说你老揪着我在你身边做什么,我要去玩。 剀:想上哪儿? 我:随便啊。 剀:没你自由选择的份儿。 我:你为什么要逃离地狱?来到讨厌的人间。 剀:不想呆女娲宫。 我:不明白。 剀: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我爱你、你也爱我。 我愣了一下。 我:爱是什么? 剀:你爱我吗? |
我:不爱。 剀:是吗? 世剀将我扯过去,呵着痒痒,然后……用舌信子舔我的脸! 我:啊!不要! 剀:爱不爱? 我:不爱! 剀:你…… 我:不要,不要蛇信子……好恶心! 剀:原来你怕! 地狱里的鬼区划分了一条街出来盖楼,全是木头、竹子、陶瓷盖的楼,很久以前见到的时候,还是在建设当中,到处都是煤渣,地狱的黑土其实就是煤矿。 世剀的坐骑因为退位了,就换成了车子,车子可以下水的,我们要先穿过类似地下水道的地方,水道有鱼,骨架轻巧,皮是浅金黄带黑点的,没肉,也不好吃。出了阴暗的水道,见到明亮的大街,从车上下来后,发现好多好多人,大家都是来看楼的,楼区的大路就是铺平的黑色道路,两侧全是竹子铺的防水台,防水台上就用竹子盖的亭台与塔房,很多工作人员穿着中山服站在门口欢迎业主与房客。 金凤,是其中一个楼盘,中间有个标志是圆圈带火焰的样子。金凤旁边的楼盘是金凰。 剀:去看看我们的家。 我:啊?不是住八卦楼吗? 剀:那是元门工作的地方,等九层塔建完以后,阎王殿的工作人员也要搬进去住,到时候就太挤了,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不想一直住在工作区域。 我:那岂不是要收拾两个房子的卫生,啊,我头晕! 剀:呵呵,其他人要还没有呢,就你嫌烦。 哦,没什么好记的,最近吃东西吃得很开心。每天老妪都会煮很多东西,比如炸鱼丸、炸排骨、炸火腿,还有浓汤。 我:最近好像又胖了。 剀:一直这么胖。 我:才不,回血族就不胖,还能瘦成一道彩虹。 剀:哈,反正一直这么丑。 我:还能好好当朋友? 剀:不能。反正能当情侣就好。 我:我想瘦。 剀:你做不到的,就像我戒不了竹林的如烟一样。 我:我真不知道你居然在院子里种了几株竹子,就是为了存放竹林的那筒如烟。 剀:怎么样? 我:你个老烟枪。 剀:竹林的如烟,又不是人间的香烟。那可是有药效的,能稳定心智。 我:可是你每天把家里吹得像仙境一样。 |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过着简单安静的生活,本以为会一直平静下去。 黑:你觉得她还会回去吗? 剀:不能阻止她再回去了。 黑:她还是那么留恋人间? 剀:就像你那么喜欢美女。 黑:别逗了,她就是逃避。 剀:那就让她逃避,这有什么的? 黑:你总是纵容她。 剀:多少年了,她不断找借口躲到人间。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有让她回来的意思,她就扭曲时空。 黑:为什么她一直没法释怀? 剀:如何释怀?我不愿提及她的伤心事,暂停吧。 黑:好自为之。。 老黑走了。在人间,老黑是一个腆着肚子的男人,又矮又胖,还有一撇胡子。现在的老黑,血族里面的老黑,面容俊朗苍白,原来这才是他的原形。 我隐约能知道老黑与世剀在说什么,但是记忆很模糊,好像不存在。有些影像,它就像个恶梦。 剀:今天不是想吃人间的火腿?我们一起去。 我:好。 有时候,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捅破,心照不宣,能减少伤害就更加好。 我们去了人间,坐在摆摊那儿,店铺的名字叫香味烧烤,老板娘很显老,可能是因为油烟的缘故。 一对妇女没位置,跟我们挤在一起。 女A:刚刚在男朋友看了一个电影,一个退休老警员把自己的孙女儿弄丢了,女儿不原谅他,从此他一直孤独着。后来,他把人家的孙女儿当成自己的,誓死保护她。 女C:好心酸。他女儿也太不孝了。 女A:没有无故的恨,谁能原谅谁把亲生骨肉弄丢了?是爸爸犯的错,也不可能那么轻易释怀。 女C:这个老警员也很痛苦。 我: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平静地插了一句话。 女A:嗯呢,小妹,那是肯定的,哎,下雨了,不吃了,回去吧。 女C:真不走运,快回去。 我低着头,世剀看不到我红了眼眶。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的,只是比较保护我的情绪。 我轻叹了口气,声音浅浅的。老板把炸得干干的火腿给我们拿来了,世剀后来已经不吃人间的东西,他把盘子推向我。 我拿起一串火腿,盯着上面的切花,炸开的肉片就好像此时的心情。 我:你说,那外孙女儿会原谅她外公吗? 剀:那是别人家的事情。 世剀握着我的手,轻轻磨蹭着。 剀: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火焰舞吗? 我:嗯,好。 刚刚想说些什么,还是被轻易忽略了。 |
长子后来就不再是我想象中的长子,他已经不是个哥哥,而是一个带领血族想要建立一个新地球的首领,他要新人类做为供血的肉人,从而使血族可以提取更多的能源。就好像女娲族,希望原来的地球直接沦为生化机器的战场,他们要恢复女娲族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权,最初女娲族生存的意义便是战争与荣誉。 世剀与我之间的关系总算是稳定下来,但他的霸道在他自己眼里,却是我无理取闹。 他:这么多年,你有哪一次是好好说话的?一个不爽就躲起来。你凭什么不让我管束?你能拿什么数据来说服我相信你?除了耍小脾气逼我妥协。 我:什么耍小脾气? 他:就是明明知道会瘫倒在床上几个小时不能动,还以为这种招数能说服我? 我:我哪有? 他:还死不认账?我告诉你,你被我管就是命! 我:我想去人间! 他:我讨厌人间,过去我在人间呆太久了,吃尽了苦头,你要去你自己去,记得回家的时间就好。 我:我想去人间…… 他:你想去人间?你以为躲到人间,假装自己是个人,就能忘记一切?我是太纵容你了!你认清事实吧,他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是跟着长子不断地拿自己做复活的实验,他也不会回来了! 我:你说什么?谁死了? 他:你说呢?你脑海里浮现的是谁的影像,那就是谁!他也是我儿子,他死了我难道就不难过吗?可是我痛苦的是,三界大战中我失去了儿子,还要照顾你的疯疯癫癫!我很累,真的很累。 我瞪大了眼,泪水充满眼眶。 我:世剀,你说什么呢?我们已经不在剧本里了。 他:龙鳕,你要逃到什么时候?我应该换个称谓喊你的,西瑶。 我:西瑶?她来了? 他:够了!你够了!你不要逃了好吗? 我:我没有逃。 他:我们俩初识于竹林,你来自血族,我来自女娲族。 我:不要讲了,我头晕。 他:我叫元剀二世,你叫费雪怀特。后来,你有了我的孩子,女娲族的长老为他们俩取名元凯与元月。在血族,长子赐名…… 我:停!我们已经没有在剧本里,没有转世! 他:那两个孩子,长子赐名女孩冷月、男孩酷日,冷月从小由竹林的雪伊老师带大,酷日一直跟着你。他6岁那年,你带着他去参加血族的户外宴会,那时…… 我:世剀,你说够了么。 他:我一直想保护你,怕你又扭曲时空,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回头,不敢认清这一切。 我:元凯?酷……日…… 他:你从来不敢提起酷日,这个名字,从你的日记里消失,连带所有破碎的记忆。 我:酷日…… |
酷日总爱穿着深蓝色马甲,深蓝灰毛衣,深蓝色牛仔裤,他很像世剀,白白的娃娃脸,黑黑的眉毛,眼窝有点深,睫毛有点硬,他总是很安静,性格就像世剀一样。那一天,酷日坐在白布盖着的长长桌台上,端着三角蛋糕在吃,一阵乱枪扫射向酷日所在的方向,突然整个现场大乱,地上撒落的大镜子碎片,只来得及照映我的脸,脸上被喷溅了很多血滴,长长的卷发已经凌乱不堪…… 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我:酷日呢? 没有人回应我,我的心不断抽动。安吉丽出现了,她伸手摸向我的脸,眼里尽是伤痛。 安:费雪,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我猛的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安:抱歉,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 没等安吉丽说完,我就冲了出去,在门口撞到长子。 长子:去哪? 我:长子,酷日呢? 长子:费雪,你要好好休息。 …… 如果说这也是回忆,我想,没有人希望这是真的。也许每一次的轮回,都是因为接近回忆的真相,因为害怕知道残酷的过去,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扭曲时空。 因为无法接受酷日的离去,我居然忘记了自己,忘记了那一切。元骏与西瑶,成为了剧本中不断出现的人物,与我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剧本中,西瑶的疯狂,就是我的疯狂。我平静地叙述着西瑶失去了儿子元凯的痛苦,却不知道,原来最痛苦的是我自己,酷日的离去,使我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愿意接受现实。 那个时候的我,骄傲自大,独自带着酷日生活,与世剀的关系并不友好,因为我脾气太差了,一点也不温柔,霸道且无理取闹。因为失去了孩子,他开始关心我,直到后来,我改变了,变得不再是当初的西瑶,也不再是当初的费雪,而是龙鳕,他也慢慢的爱上我,可是他也不愿意让我想起那一切。他要学习着保护我的情绪,怎么只知道就把他折腾得的无处可逃。 终于,在上千年的时间里,我忘记了那一切,忘记了曾经有个叫酷日的孩子,我平静的接受了一个事实,元凯那是别人家的孩子,那是西瑶的孩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记起了当初,一个人在山洞里嚎啕大哭,一个人坐在海边的水塔上嚎啕大哭,一直哭,一直不能忘怀,最后我把自己的心拿了出来留在血族供养,然后转世投胎,就为了能够去女娲族,得到女娲族的灵魂,然后回到血族的实验室里进行复生的研究,把自己当成一个实验,即使有多么的残忍,一次又一次地历经死亡重生,我都不怕。 可是,当我成功的把这个实验完成之后,我却真的没有办法把酷日带回来,因为所有关于酷日的记忆,我都没有了,这恰恰是最糟糕的。 从那以后,酷日就成为了一个记忆,似有似无的记忆,我不能明确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孩子,因为我把有关于他的记忆全部都打散了,包括忘记我自己。 |
真正的痛苦不是反复提起痛苦,而是不敢直面痛苦!就好比我曾经失去那个六岁的小孩,酷日,元凯,三界大战中失去的儿子。从那以后我痛恨自己西瑶的身分,因为在那一次大战中,在血族生长的我却以女娲族的王者身分与长子为敌。人间有精神分裂,神界有灵魂分身,前者无法控制自己,后者却可以变成两个人正常生活,但结局是一样的,混乱不堪。 当我终于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才发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世凯从喜欢我讨厌我痛恨我到爱我,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而我从费雪、西瑶到龙鳕的身分,才发现自己成长了多少,学会去爱一个人,学习去面对一切,而不是逃避! 如今,世剀与我幸福快乐的生活着,没有吃醋也没有吵闹,血族与女娲族之间友好和平相处,人间太平! 谁都不是王,谁都不能决定谁的命运,唯有真正的去面对,努力去争取,努力去改变! 然而我已经不是西瑶,西瑶已经另有其人,她的思想是她的,她的行为是她的,而我只是我自己,没有多余的身分,简简单单的生活着!当你不再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造就了她自己,这是生命! 此时此刻的我,是龙鳕,我的夫君是世剀,我们还没有孕育小孩。西瑶的分离,证明的复活实验的成功,因为原本的西瑶仍是独立的个体,现在我也是独立的个体! |
时间过得很快。 我们终究还是个凡夫俗子,却对简单枯燥的生活甘之如怡。 我靠在世剀的肩上,望着他已经不再青春的脸庞,似乎神也会老了,那种疲惫与苍桑,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 世剀最反感的就是我哭,倒不是因为我一哭天就下雨,而是他觉得自己没保护好我,让我受委屈了。后来,他非要给我看喜剧片,岂料片中总有一些感人的情节,结果我又哭得哗啦啦,可把他愁死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就会找世剀,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否则就会做恶梦。一开始世剀还很喜欢从背后抱着我,现在他最烦的就是我枕在他手臂上睡,手会麻,不趴着他会睡不着。 |
地狱如同一个拥有古代场景的现代生活圈,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只不过地狱贫富极端,在这里,贫者为鬼,居住的地方几乎暗无天日,女娲族一般是贵族与王室,灯光通明唱诗歌。可是,快乐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你贫富而成正比,相反,我所认识的人们,绝大部分处于中低层,幸福感却是最强的。 有时候觉得世剀就是个挺自大的人,可能是跟他出生的背景有关,即使女娲族因为多年的落魄,已经不如地狱的阎王殿,可是他们手里拥有的创世数据及发展规划,可惜未能派上用场,因为女娲族必须与血族共同发展才有可能将手头上的数据发挥极大功效。到那个时候,别说第十维,再创个十几维都有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 世剀的野心,估计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了,到现在,他虽然身处基层,可是却还参与女娲族的决策,倒是我,因为西瑶的存在,我已经是完完全全退出女娲宫了。如果说,人类有精神分裂,那么在地狱,却可以分裂出两个独立的人,比如西瑶与我,而且思想不会共通,肢体不会相似。 自从世剀把西瑶与我之间的关系挑明了说,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适应,是的,我一直觉得西瑶就是西瑶,她过得那么痛苦,这人一定不是我!可是她实实在在的,就是曾经的我,只是当初一直逃避,现在能够坦然面对了而已。 如今西瑶高高在上,依旧是女娲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母,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竹林特使、地狱鬼差。也许有些时候,当你无法面对了,逃避可能还是个好方法,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过的生活。比如与世剀做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会讲生活细节,会因为一点小事黑脸,但始终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西瑶再一次看到我与世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什么情绪,因为她一心只想要成仙,对,这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西瑶,居然说她一心只想要成仙。大概是看破红尘了了! 倒是世剀,自从他发现我终于能够从过去挣脱出来之后,他对我不再客气,每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就会凶我,而且特别频繁,他一黑脸的时候,我就噤声不语,有好几次还因此逗笑了西瑶,是的,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确实发生了。 我仍旧不太愿意主动去回想去当初的事情,毕竟我觉得那就是西瑶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了,我看开了,可我仍然不愿意接受。比如,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估计那就是我们所有人心中崩断的一根弦,接不上的弦。我在人间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说所有母子都是生死之交,我相信这句话的存在,是因为酷日的离去,使我不断地想要时光倒流与复生,却发现最后找不齐关于酷日的记忆碎片,从而导致我没有办法复活酷日,而酷日从他出生开始,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很少跟别人接触,在别人的记忆中也找不到太多关于酷日的记忆,这就好像神失去了人们的信仰,神便会死亡。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我还是有一点点不想接受,真的。 酷日有个妹妹,亲生妹妹,从小就是给雪伊老师带大的,她就是元月,而她却从来不愿意告诉我关于酷日的事情。这一天,我在家里喝花茶,居然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起酷日,不会难过,反正心里一直觉得那是西瑶的事情。 元月出现了,哦,我应该说,她其实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她就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到表情。她的脸蛋跟西瑶还是比较像的,尖尖的下巴,妖媚的眼神,跟我的圆脸圆眼很不一样! 母女相见,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景啊?我居然愣住了,她也是,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语不发。没有想象中相拥而泣,也没有各种诉求,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意外的感觉! 我:进来,喝杯花茶。 月:好。 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我安静地泡着茶,就这样安静了一个下午。 剧本里面,小蛋蛋在这个时候,是不存在的了,囡囡也没有,如果说剧本是假的,那我其实还挺想再次入戏,毕竟那两个孩子也是挺可爱的呢。 老妪那天刚好出门了,去她朋友那里串门。世剀回来了,他看到元月并没有很意外,我们三人安静地吃了顿饭。千言万语不由衷。 饭后,元月主动要求洗碗,我居然把她当成客人一样,推开了,告诉她我来就好。其实,我们并不像一家人。 临走之前,元月送了一个盒子给我,里面有竹林的翡翠,翡翠在竹林是像小石头一样普通的东西,整个竹林都是,翡翠上面雕刻了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她说那是小时候雪伊老师给的,说是娘请人雕刻的。 我:娘? 剀:说你呢。 我:我? 月:嗯。 我:哦,我……我全忘了。 月:没关系的,给你留着吧。 我:为什么给我? 月:这是酷日哥哥身上戴着的,就剩这一件东西了。 我:不吧,给你戴着,一样的。 我硬是把绳链套到她脖子上,是的,在我的认知里,没有看到任何信物,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触,而且既然元月保留了这块玉石这么久,也该是属于她的。 |
最近忙着做总结规划,累得要死。世剀一直觉得工作需要夫妻俩一起进行,这样我们才可以一直在一起,不会像以前那般分离,可是后来他发现我在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那种,比如明明答应了他什么时间见面,结果因为其他事情就放他鸽子了,他直接把我凶了,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他每次拖延还是怎样让我等待的时候,我好像都不会凶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看看、玩玩,还有——随便买买,败败家。 估计是老夫老妻了,没什么东西好讲的,日常的生活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世剀刚进门的时候,我就从沙发床跳下来,冲到他旁边,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着脸蛋,笑着在他下巴亲上一口。他总会笑弯了眼。 平常没事的时候,都是坐在沙发床上,他做他的工作,我研究我的东方古老血族珠宝首饰,他总是希望我能做一些比较实在的时候,比如不要做血族的产品就是最实在的! 我喜欢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通常他都会坐着不动,要么就是轻声说:忙着呢,一边玩去。 最近世剀一直做饭呢,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也会下厨,做的东西比我好吃多了。今天吃蘑菇人参炖鸡,下了很多配菜,汤水调得很好。 我:哇,太好吃了,太幸福了。 这个时候的世剀,总是一脸酷酷的,觉得我的赞美根本就是一种不值得让他挑一挑眉头的小事儿。 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居然还会做饭吃! 我们在地狱的鬼区居住,其实跟人间没两样,只是服饰比较像汉服,很多女人都是留长发插发钗,保留着一种古典优雅的样子。 |
最近除了很忙,还多了点事儿。血族与女娲族的关系开始恶化,虽然在剧本当中,我已经知道这两个种族曾经关系不好,可是不知道来得如此之快。 血族为日,女娲族为月,日月本是同根生,可是为了争夺地球上面的资源,血族与女娲族可算是真正闹翻了脸。血族一向霸道,可是女娲族才是阴狠狡猾的,这是安吉丽传递过来的信息。 剀: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也不要发表什么意见,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是错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血族与女娲族之间的不友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血族太希望借着人工智能抢回地球了,可是女娲族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逸,他们与天庭结成联盟,女娲族甘愿沦为人们恐惧的地狱使者,而天庭却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造物主,天庭觉得自己才是神,人类是受自己保护的,人类却不知道自己是血族与女娲族创造的。或者,进化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吧。 我拉着世剀的手,习惯性地窝在他怀中。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俩的书房是同一间,一排显示器呈弧形,显示器跟前是一张沙发床,我们工作的时候就是坐在这张沙发床上面的,因此我总是会在工作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窝到世剀怀里,抱着他的手臂,亲吻着他的侧脸。他的鼻子比我挺,侧脸看还是挺好看的,至少是个尖下巴,不像我,圆圆的脸蛋儿,像煮熟的鸡蛋。 世剀讨厌我在人间发表这样的文字,他生怕我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邪门歪道的家伙,他也不允许我在人间交朋友。今天,元心从人间做完任务回来,足足在净水瓶中呆了很久,她说人间雾霾严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她感觉十分痛苦,目前在人间做任务的女娲族,基本上回来都是这个情况。 世剀与我已经是基层工作人员,鲜少去人间,更别提去了解人间发生什么事儿,目前整个女娲族就是老龙王与西瑶在打理,世剀与我可谓一问三不知,我知道世剀心系女娲族的发展,可是他似乎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或者说,他已经厌倦了那种束缚。 剀:冬天的时候,我们去人间的东北看雪。 我:为什么? 剀:你一定没有好好地玩过雪,我带你去玩。 我:哦,可是人间有雾霾。 剀:你害怕吗?我以为只有我会鼻子难受而已。 我:虽然我不会受影响,可是我怕你鼻子难受,毕竟你是传统的女娲族,而我不同,我已经习惯了人间的雾霾。 剀:现在血族总是对女娲族持反对意见,在如何分配地球这个问题上面,血族明显占着优势。 |
我:血族准备把人类变成什么呢?奴隶还是美食? 剀:我们可以往好一点的地方想,比如,如果三个种族可以合作的话,说不定可以开创第四个种族。 我:那你觉得,这第四个种族,会不会最后把原始的三个种族给灭了? 剀:极有可能。 我:哎哟,亲爱的,我真的不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了,太累了,太可怕了。 剀:你胆子还小吗? 我:不是小,是烦了。多少年了,都在为这个问题做争斗,能不能和平发展呢?我就想去人间租个小房子,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乐事一件。 剀:你真的不想玩雪吗? 我:你怎么突然想玩雪了?童心未泯,好呢,我陪你去。 剀:你就不想去长白山看看青铜门长什么样? 我:怎么了? 剀:青铜山一千年开一次,这一次,不知道会跑出什么妖魔鬼怪来。 我:有妖怪? 剀:如果是妖怪还好,就怕不是妖怪。 我:不明白。 原本安吉丽就送了一条她自己制作的祖母绿项链给我,小小的超级精致,很多人都说好看,某一天在跟朋友聊电话谈血族的事情,不小心把链子给拉断了,那时该有多激动,后来放在小钱包里,想拿去修的时候,刚好去了超市买东西,把项链夹钱里面给了超市老板娘,然后就不知下落了。 安吉丽听到我的项链不见了,又给我寄了一条,流苏钻石的,也是很精致,就是挺大的,其实还是特别喜欢那颗祖母绿的,过段时间去物色个链子就可以戴了。 在人间,血族的饰品可都是简简单单的装饰,主要是有功能的。那颗祖母绿吊坠,别看它小,可是一个记忆体,能把我在人间的所见所闻记下来,因为我的记忆力太差了,一下子就忘掉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可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又会清清楚楚地记起来。这样就导致了我能记起以前超多的事情,就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记得很清楚。 今天把我之前在竹林溪流中捡来的翡翠戒面镶在了戒指上,还挺好看的,比人间的翡翠有水头,不过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出来的。竹林的溪流中,全是翡翠与各种化石,可能是人间的东西变成化石后就跑到竹林里来了吧。 |
听说今年的年初,竹林会有紫极光哦,整个竹林会从原来的绿色,变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 世剀这几个月被女娲宫召唤去处理工作,临走之前他警告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就好好当个贤妻良母,像只小鹌鹑一样就行。 我随后搜索了一下什么叫小鹌鹑,结果震惊的了:体小且滚圆,鸟,飞不高,更像鸡。 呃,像鸡? 最近太忙,太累了,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一个人发展到了某一个阶段,都必须重新学习一些东西。不过,这不是我不写日志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世剀就坐在我旁边,把我当狗一样锁在旁边-就是不让你随便跑,他的意思是说不喜欢我总是跑到人间,搞得我连日志都不敢写,因为他说我太喜欢人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觉得我随时会走一样,有一次我跟他吵架,独自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人间,就住在一个新朋友袁静的家里,四楼,他直接把人家窗户给拿下来了,玻璃全砸烂了,最近说袁静一直不知道,但是世剀是非常淡定的跟我说:想走是吧?行,有人的窗户玻璃会一直被砸烂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并不是一个神经病态的人,不喜欢我,闷不吭声的就走,就像他之前跟我说,为什么会选择竹林的原因,因为我们俩一起在竹林工作,就算是最底层的人员,他也是幸福快乐的,因为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 竹林有一句话,叫做鱼头对鱼尾,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的霸道与暴力,是因为我任性和冷暴力。 如果在人间,我一定不会认识他这样的人并且还在一起,老实说,我更喜欢老黑那样的人,自由快乐粗俗但洒脱。是的,如果我是个人类,我一定会选择老黑的。 世剀不愿意去人间,是因为人家无法给他归属感,他没有安全感,他没有成就感。 今天他去出差了,也就是说终于去出任务了,但是作为法术指导师的他,已经不会像我一样出去打打杀杀了,现在我出任务也比较少了,基本上都转到室内做打打杀杀的培训师了。 前段时间元心说人间并不太平,也就是雾霾的那件事儿。雾霾对于神龙而言,杀伤力也是蛮大的,因为神龙在人间就如同水雾般存在,结果雾霾里面的烟颗粒,恰恰是在血族里面,用于对付神龙的材料。可是安吉丽给我的回复,是血族并没有投放这些材料到人间,可不想因此而引起种族之间的争斗。 因为事情关乎到血族与女娲族之间的友好关系,因此亲自去调查的人是世剀。 |
西瑶已经稳稳地坐在女娲宫宫主的位置,她升职了,嗯,老龙王已经离开女娲宫了。我并不了解他的去向,其实他是世剀的父亲,我并不觉得他是善意的,至少,他对我并不友善。 如果西瑶能够成功作为女娲宫宫主,也就是说,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试用期,她将会成为一个雌雄共体的神。基本上,神级的女娲,几乎都是雌雄共体的,只有极少数,还能分辨的清楚。 这几天没事就往竹林里跑,竹林的深处,还是有很多小宝贝的,虽然这些东西在大家眼中,都是不值钱的,可是我喜欢,喜欢这些石头,喜欢那些木头,喜欢师傅把它们雕刻成一个有生命的饰品,时间也长,他们将会有灵性。灵性这种东西,不可能随便就有的,需要佩戴者每天都在运动,而且要碰水。 最近拿了很多深蓝色的石头回来,原本是女娲族这边用来做颜料用的,密度很大,我把他们磨成可爱的小珠子,串起来也是蛮好看的。可惜的是,这些石头基本上都是零碎的,很少有完整的一大块,没有办法雕刻成吊坠,更别提手环了,我在人间的网购网站上面看了,居然好多假东西。 最近挖掘到一批比较好一点的石头,紫水晶,这些东西女娲族比较喜欢,水分越高,他们越喜欢。这水晶在地狱,就好像紫色的葡萄在人间一样。是他挺喜欢吃葡萄的,哦,不,他喜欢吃这水晶,越小越喜欢。 |
老夫老妻,没有了爱情,是没有了撕心裂肺的爱情,变得平淡如水,而且多了很多恶趣味,互相取笑,互相埋怨,酸甜苦辣,但是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悲痛,感觉还不错。 现在的世剀已经不是像剧本里面的那个他,毕竟那个他太阴郁了,现在的他已经活泼开朗多了,至少超喜欢跟我玩一些非常,可笑的游戏,有时候我都会被他的幼稚给震惊到。 习惯了每天坐在他旁边,虽然都是因为工作等原因,可是习惯了他,因此每天都会想要看到他,他不在就会想找他,习惯了搂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工作的样子,他有时候也会不耐烦的跟我说,一边玩去,不要烦我。 他很喜欢剔成寸头,非常干净利落的样子,可是竹林全部都是长头发呀,头发越长,法力高强,就他一个人喜欢剃成寸头,不明白为什么,在我眼中,只有血族的子民才喜欢寸头,喜欢光头。 今晚月色真美,我坐在小湖边,看着水面,非常平静,就好像一面镜子似的,世剀不在,有点想他了。看似波澜不惊的湖面,实际上湖底暗流涌动,基本上是你一头扎下去,就会被卷走的那种,真是竹林,虽然是有菩萨的地方,但它确实是一个培训基地呀! |
我在老树下,看到了很多菩提根,在这里,经常会掉落很多菩提籽,不像人间,好久才能长出来。竹林的人们特别喜欢莲花,神奇的是,不得在很多一掉落在地上,就马上变成莲蓬的样子。你看什么起来好像塑料一样,颜色比较黄,很粗糙,就像一颗果实还不熟一样。菩提籽与塑料的区别,就是燃烧起来味道不同,不过人间也有人用树脂代替菩提籽。 其实我很喜欢菩提,几乎每一个和尚,都曾经在菩提树下修炼过,他们给所有的菩提树,念的经,而这些经文,将会通过菩提树的根,传递到竹林。在小叶紫檀、蜜蜡等佛教七宝里面,菩提树是大家最喜欢的材料。 菩提籽在掉下来之后,还都挺大的。手感还挺粗糙,我还是比较喜欢翡翠雕刻成的莲花,但是翡翠虽然很多,但是有点重,而且容易碎。 今天坐在河边的时候,捞了一些天河石,颜色好浅,因为这个区域的天河石颜色都不深,而且也不透,数量巨大。我特别想去内河,听说那里有蓝色的天河石,非常蓝。可是世剀说,内河有几个大师正在进修,不能去打扰他们,过一段时间等他们出来了,才能进去一小会儿,我已经准备好袋子,带着几个师兄弟去大捞一把了。 在竹林,只有两种房子,一种是竹子建造而成,一种就是宝石堆砌而成。像一些大师或者是菩萨们,基本上都是珠宝石堆砌而成的小房子。而大殿一般都是用竹子建造的,比较朴素。 |
人间的小妹跟我说,有一些人在购买选择珠宝的客户,总喜欢询问关于我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普通人,只不过我爱写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大家听听就好了,千万不要当真,就好像看一部童话故事一样,或者看一个盗墓笔记一样。 最近的生活还是非常充实的,而且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只是,因为女娲族的关系,我跟长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其实,我并不能因为世剀而背叛长子,本来就是我的错,可是我却把这些错误推到长子身上,认为是他野心太大,贪欲太大。在长子的眼中,只有壮大血族,没有和平共处,和平共处只是权宜之计。我很不满他这种野心勃勃的样子,好不容易世剀已经离开女娲宫。,做一个平凡的人,可是长子一再的这样挑衅他,估计开战又是迟早的事情。 我曾经问过世剀,如果某一天,我们成为仇人,应该怎么办? 世剀其实很不满意我这样的假设,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假设是会成立的,因为他会提前毁掉这种假设,会让造成这种假设的人并不存在。听起来怪可怕的,不过他就是有这样的实力。 这几天稍微闲一点,可谓是过得醉生梦死。尤其是是感觉出差的时候,基本上我是天天往人间报到,他压根管不到我。 人间的土地公跟我并不熟,因为我很少跟他们打招呼,到是世剀,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路过都会打招呼。土地公见到我,都会问我是谁,最近有没有来人间?来做什么?有没有登记? 是的,这种很少出任务之后,基本上竹林的令牌已经很少拿出来了,时间过得太快了,连土地公都可以换好届。 土地公基本上都是枉死之人,在那个区域因为造桥或者是工地事故而死亡的。得不到正常的投胎机会,能通过成为土地公,做一次修炼,短暂的修炼。 |
我写东西的时候,有一个特点,要么就是啰啰嗦嗦说个没完,要么就是很长时间懒得记录些什么。 最近跟世剀绑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很快活,只有安定。 我开始觉得厌倦,尤其是他的霸道演变成插手我工作上的选择,在他眼中,夫妻一心,齐利断金。他在上一秒钟凶了我一顿,下一秒钟就面不改色地叫我吃他炒的面。 我开始怀疑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到底是为什么,我好像不太能接受这样规律的生活。 每天都是有人叫你起床,给你做饭吃,偶尔凶下你,做错事了还会挨顿骂,但他就是能在下一秒关心你的冷暖,做你喜欢吃的东西,带你去渴望已久的地方,你不花一毛钱,他还养着你。 可我却想逃。 我想在白天的时候逃走,过上属于我自己的逍遥生活。晚上的时候我会想念他,有点冰冷的体温,但是有一股薄荷烟味。 香味本来就是一种传递迅息的手段,人类烧香的时候,就把他的念想借着檀香的味道,来到了竹林。 |
今天一路狂奔,与深山相拥,与音乐互为萦绕。原因很简单,世剀出差去了,我自由啦! 但我一样会视频给他,问他有没有想我? 通常他都会笑着看我,反问:你说呢? 我:我想你了,想你身上的味道。 剀:哦,是吗? 女人都是神奇的生物,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就在满满都是自由空间的时候,你又会开始想念他在你左右的日子。 人间烧香的时候,在这天庭的路上,却是两旁枯树萦绕的白烟袅袅。我从来都不知道,人间烧香在天庭是这个样子的一种体现,难怪天庭常年都笼罩在烟雾当中,并且一股檀香味甚浓。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天庭,从来就没有,只是有一次,在天庭的城墙边上路过,护城河上面也是飘着烟雾,望不到边际,城墙上的画特别唯美,华丽,壮观,画是立体感的,有镂空的,以青色蓝色红色为主。化作一条青龙,像一个小兵小将一样,在城墙边上,等待着黑熊精,我也不知道他来天庭做什么,像人家那样的年度报告之类的。 我们从天庭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群狼在拜月。第一只狼的动作不太一样,好像是一种语言,又好像是一种方向。 黑:很多动物跟天庭的交流方式,就是动作,也就是他们所祈祷的行为。你看,前面第一只狼是头狼,他正在代表着所有的狼,向天庭祈祷,让他们有更多的战斗力,看,他们并不是祈祷食物,也不是祈祷健康,而是祈祷战斗力。 我:有了战斗力,食物与健康也是会有的,我觉得狼很聪明。 黑:那你呢?为什么你从来不祈祷的?当初您与世剀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可以学习祈祷,你可以跟我提出诉求。 我:但我更希望你教我武功。 黑:你就是这么的倔强,表面看起来柔弱,实则刚强不已。这么久了,你还是一个典型的血族子民,就算我们努力的想把你教化成像我们的人,但是,你始终没有。 我:什么叫做像你们的人,我本来就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神,而我是妖。 回到了血族,长子悄悄的告诉我,要去一个星球,把一个男孩子带回来,其实我一直很不习惯从女娲族、竹林跟血族之间的场景不断切换,这样搞下去,就好像一个精神分裂者一样。 |
长者所说的这个男孩,白皙,瘦弱,人小,有一头金棕卷发,刘海有一边是撩起来蓬松的,后面的头发有剃上来。眼睛是浅蓝色的,这个男孩真是可怜,因为他有预知的能力,在我们血族,这样的能力并不少见。可惜他知道的是军方的秘密,在他临走之前,军方是把他送到了军舰上面,让他从军舰的尾部,那一个像深井的东西一样滑下去,他身上带着一个背包,背包是深蓝色接近黑色的,里面有一块光片,就是军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男孩从深井下去之后,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变成了一个女儿,在一个老乞丐旁边生活着。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一个新的家庭领养了,并且还打算结婚生子。 这一切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告诉他,警报已经解除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我看到的是,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有些不舍。 他身上的光片,其实就是他有预知能力的一个源泉,属于电池一样的东西。他真是因为预知了血族敌方的动机,导致了血族敌方一直在追杀他,长子就是因为这样把他送到另外一个空间。 等我把他接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血族,眼里却没有了归回故乡的愉悦,好像还在怀念另外一个空间的人事物。 也许感情是一切物质的根基,是支撑着一个人生活与发展的源泉,人们总是以为繁华,才是大家的渴望,但最终都会发现,寂寞是因为孤独。 最近事儿有点多,特别多,没什么时间写日志,更没什么兴趣去写,因为,还有好多东西可以玩,而且要花好多的时间,去适应人间的生活,不要再像长老说的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不接地气。 人间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人们最爱又最恨的金钱。像那些名气地位权力,都是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当一个人在有能力获得这些东西之后,才有资格说他淡泊名利,而不是他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却说自己没兴趣去获得。 |
人间与地狱之间有一个阴阳交界的地方,叫做黄泉,黄泉上面有奈何桥,路上有彼岸花。先说说那,而且为什么是纸做的,因为奈何桥是飘在黄泉上面的,它是可以移动的,不断移动的。而黄泉,他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泉水,是黄色的,你们说,在人间,有哪个地方的泉水,是黄色的啦?就像滚滚的黄汤一样,非常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你吞噬,但是奈何桥漂在上面,却永远都不会消失。在人间,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绿叶,绿叶是可以跟阳光空气进行光合作用的东西,绿叶是地狱没有的,因为地狱没有阳光,没有空气。因此,彼岸花因为生长在地狱,所以它也没有绿叶。 自古以来,水就是阳间通往阴间的媒介,而人间的黄河,地狱的黄泉,只是有不同的称呼。 此时此刻,我就站在黄泉边上,浮桥与我相见,但是我没有办法走上去,因为我不是鬼,前面的马面正撑着小船从对面慢慢过来,我喜欢他这只小船。马面那么高,特别高,两米多,他之所以叫马面,不是因为他的头是马头,而是因为他的脸很长,而且又高,特别高,好吧,其实马面两米多也不算高,因为在女娲族,动不动都是两三米。 很多女娲族吃的东西都是生的海鲜,甚至,他们杀的最多的就是鱼,人们可能以为女娲族就像人鱼一样,不会杀同类,但是在女娲族眼中,他们是蛇,不是鱼。女娲族与人鱼,还是不同的品种,钱只是人首蛇身,后者是人首鱼身。 只不过,因为鲤鱼受了竹林的保护,是很多大佛的宠物,甚至是大佛用来修炼的法器,因此鲤鱼在地狱根本就没有谁敢碰。 最近真的是忙得不得了,又要起床上班了,感觉这日子不是普通人能熬的,太累了。前面说世剀去调查雾霾的事,结果发现他到的时候,雾霾居然不见了。后来世剀觉得,这个雾霾估计真的是人为的,就像十几年前的那场地震一样,死伤无数,却是因为战争,无形的战争,比面对面互砍流血更可怕。 |
最近没什么时间写日志,比较忙,可能人长大了,就急于想要给自己身边的人更好的生活,于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 世剀一直不愿意我再出去打打杀杀,已经下了通牒了——叫我把黑熊精干掉! 其实,他知道黑熊精是我的好哥们,知道他一请我去出任务,我二话不说都会去拼命的,也许是感情上有了归属,再也没什么兴趣去干这些风风雨雨的事情。 在世剀多次劝说无果之下,原本我已经在竹林好好地当培训师了,而他也在幕后协助处理女娲宫的日常工作,现在,他被我跟黑熊精逼上梁山——终于他也要跟着我一起出任务了,而且是单打独斗,他出他的,我出我的。 那天看到任务书,发现世剀的任务比我重多了,简直翻了一百多倍的样子,没办法,他是男的,他有法术。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没有法术的人,物理攻击显得我的能力单薄多了。 手中的鞭子还是借着竹林的优势才有点像法器的样子,要不是这条鞭子,我估计也就普通人一个。世剀一直抱怨我没有好好地把内功修好,其实我是想修的,太苦闷了,太无聊了,就好像一个讨厌数学的人要背一大堆公式一样。 |
阴暗地狱,夜叉面孔,却是菩萨坐在狭小的空间,女,而且身前三位并排坐着的菩萨是不知性别的,旁边的师爷递给我一纸文书,依稀记得诰命婚书这几个字眼,里面还有一些类似劝告的东西。 醒来时,发现世剀看着我,一脸沉重。 剀:她说了什么? 我:没,做了个梦。 剀:不是梦。 我:那是谁? 剀:她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 剀:那看到什么? 我:没有,你那么好奇做什么? 剀:你记住了多少? 我:很少,就一幕情景,对方好像是个女的,我走之前还很恭敬地躹了一躬。 剀:就这样? 我: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我的梦…… 剀:你知道自己睡多久了? 我:啊,有睡很久? 剀:准确说,劈晕了。 我:什么时候的事? 剀:4天前的中午一点半左右。 我:记不得了。 剀:那你记得什么? 我:黑熊精叫我去海里戏水,好久没下水了,皮肤都皱了。 剀:然后呢? 我:后来就……劈晕了? 剀:我们怕你不敢去,就…… 我:渡劫? 剀:嗯,时间到了,2月初2。 我:然后就做了个梦。 剀:不,你是去见她了,她肯定有给你什么东西,或者说了什么。 我:她是谁? 剀:佛母,她在第十维,渡劫时你肯定就会见到她,她会给你指示的。 我:给了张白纸黑字,写什么就记不得了,好像就是诰命…… 剀:还有呢?想想。 我:想起来会怎么样? 剀:如果想起来,黑熊精就可以把打神鞭还给你。 我:他干嘛拿我鞭子? 剀:这个你得自己去找他。 |
美好,需要被守护。这是人间朋友留下的一句话,简单,却如同一道雷电,劈向我原本混沌的心房。有一句话是这样话的,当大蛇渡劫升天的时候,会遇见一个有缘人,那个人说大蛇是龙,它便成了龙,说大蛇是蛇,便把它打回原形,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那个有缘人,会赠送大蛇一句话,大蛇若能领悟,便能飞升。 世剀最近喜欢上了厨艺,嗯,我实在太意外了。以前觉得他最帅的样子,是坐在办公桌头阅读批文的样子,而现在最帅的他,便是站在厨台前,一边叼着竹林的烟,一边给我煎鸡蛋的样子。 黄鼠狼爱吃鸡,就像狐狸一样,黄鼠狼生了一窝宝宝,送来了四颗鸡蛋,与人间的鸡蛋不同,金灿灿的,正圆的,里面裹着鸡蛋黄,没有鸡蛋白。其实我觉得炒鸡蛋白也是很好吃的了。 我:你说的是渡劫,是否就像小鸡破壳一样?它需要冲破一些障碍,才能见到光明? 剀:嗯,可惜你连一只小鸡都不如,居然还渡劫失败了。 我:虽然在第十维见到了佛母,虽然有缘人出现了,可是终究是到达不了九天之外。你觉得可惜吗? 剀:我挺讨厌你这样蛮不在乎的样子。 世剀拿着铲子,面无表情地指责我,纵使我听得出他的口气里尽是伤心,因为——我没有承受得住雷劈而晕眩过去,渡劫失败,只能回血族,等待漫长的休眠,像花儿一样,谢了又开。 吃完美味的食物,世剀又去认真工作了,我将碗筷洗涮完,就来到竹林边上的池子。 波光粼粼, 是池面自己发出的光,而不像人间一样,是水面与其他光的倒影。这顿饭,就好似断头饭一样,吃饱了,就得回血族去了。也许世剀心里也清楚,便不再故作伤感。 看完美丽的紫竹林,我回到了灰色与红色相间的血族,霓虹灯光布满整个国度,而我却来到教堂前面,看阶梯沉重得无与伦比。突然间,又好像释怀了一样,往事历历在目,不管是真的发生,还是剧本的模拟场景,甚至,是自己的臆想,但不管如何,一切都有情绪的变化,故而情生景、景生情。 安吉丽摆了一个曼妙的姿势,站在教堂的大柱子旁边,是的,一个曼妙的姿势,而不是装逼,优雅、俏丽。安吉丽瘦削的脸庞,双眼如同祖母绿宝石一般,泛着绿盈盈的柔光。 安: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受尽劫难,仍不肯回来血族? 我:以前的我,可能会回答你,那是因为你不懂爱,后来,我却自己也不明白爱是什么,甚至,不太明白两个人为什么拼死拼活,也要在一起,真的不懂。 |
安:你的记忆开始丧失了,连同情感。这也许是件好事,至少你在睡下棺材时,并不会感到绝望。 我:呵呵,只有淡淡的忧伤,是吧? 安: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 我:有时候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又或者,发生得太像一个长篇小说故事。就像是人类写的神经剧情一样。 安:故事哪里有可能变化得如此之快,片断的记录,那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苏醒后,脑袋一片空白。 我:说得你好像也经历过一样。 安:花儿害怕谢了又开,可是却不知道因为历经劫难可以得到更高层次的生活,而小草却永远只能卑微地生活着,生不如死。 我:生不如死? 安:有时候,适当地遗忘,或者说,能够得到重生,不会背负着所有的悲伤直到永远,也许是件好事。 我:人类总以为长生不老就是永远都清醒着、记着一切,却不知道,在我们眼中的长生,却是不断地得到轮回,不断地进步着。 安:我还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我:哪里? 安:你已经得到了世剀完整的爱情,是吗? 我:如果说,我最初作为西瑶,因为自己太爱荣耀而不懂爱情,失去了夫君元骏的信任与宠爱,后来元骏爱上元心,我为了挽回元骏的感情,把元神留下继续履行西瑶的职责,而抽出一魂半魄去霸占侍女元心的肉身,那么,这个故事也太狗血了。我为了成就自己的霸业,背叛血族,以女娲族领主的身份与长子展开三界大战,并在三界大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元凯,最后……还丧心病狂地把丈夫元骏与儿子元凯的灵魂收集起来成就一个新的人物,慢慢的又才把这个新的人物分离出元骏与元凯。啊,这个情节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安:可怕的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说,你根本也不清楚,这就是事实。我们在天地之外,三界之内,超脱轮回,却不能把握自己的一生,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我:悲哀?不,现在我看开了,一点也不觉得悲哀,一切该是如何,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如果此次我还能成功苏醒,那么我还会有机会,想起你,想起世剀,想起老妪,想起黑熊精,想起一切与我有关的人或物。 安:当你闻到某一个香味,听到某一段曲子,看到某一个情景,你自然就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会慢慢植入你的脑海,想起这一切的苦乐酸甜。你不后悔吗? 我:有后悔的机会吗? 安:我以为你做了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世剀完整的爱情,而他确实是回心转意,你却好像不那么珍爱了。 |
我当然不是铁石心肠,世剀的转变,以及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转变,那都是一种进步。 不再因为权力,而变得咄咄逼人,更不会因为处在弱势,而变得处处依赖人。 我曾经问过世剀,他对西瑶、对元心的印象,他思考了一会儿,是这样回答我的: 西瑶的优点,是她对工作的狂热,高度责任心,缺点就是有时候霸道不讲理,而且比较会利用别人,忌妒别人。 元心的优点,是她对身边人的理解,她甘愿卑微的为别人生命服务,缺点就是不懂得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傀儡。 他们都有各自的优点,各自的缺点。即使作为费雪,是长子在实验室合成出来的一个新的身体新的灵魂,你却远远不如西瑶与元心,逃避、迷茫,没有办法稳定自己在事业与生活上的地位,也没有心思一直听我的话,但即使你有时候总是把我气得要死,我却没有办法放弃你,没有办法像离开西瑶那样去意已决,更没有办法像淡忘元心那样顺其自然。因为,你永远都没有放弃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那样爱着我。 |
金莲,指缠足女子的脚。 “南吏。《废帝。东昏侯本纪》”:东昏侯令人“凿金为莲花以帖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金莲也’” 那时王爷有一妃子老是跑出去会情人,王爷就罚她赤脚踩在莲花刑具上,其实是在黄铜片上挖洞然后倒掀起来,一片片莲花花瓣一样。后来,她再跑出去玩,有出轨的意思,直接把脚裹起来,此后,男人觉得女人没地位,女人应与动物一样,动物有蹄,女人裹足如蹄状。 而有一群人类是生活在野外的,因为野兽总是张着血盆大口来吃小孩,于是看守孩子的妇女们为了吓走野兽,就用家里的盘子撑在口中,野兽误以为妇女是另一种更可怕野兽,就不敢来了。 |
我在血族的图书馆里看到有一个资料片段是这样的,主人公不知男女:“我是个女孩,和妈妈哥哥姐姐住在充气屋里,大家都是这样住的,充气屋一个挨着一个。终于有一天,我启动了充气屋,飞上了天,飞到了人类住的地方,他们住在长长的街道里,他们离我们并不远。我们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却极其恐惧,因为老鹰在守护着人类,当我们就要降落的时候,远方有两只巨大的老鹰飞奔过来把我们的充气屋咬破了,妈妈和哥哥不知飘到哪里去,我找不到他们了,只剩下姐姐跟我一起跌落到街道,被土地公公收留了,姐姐醒了,把自己的身体安装好,她的眼睛原本非常蓝,把眼珠拿出来弄浅色了一点,她的皮肤和头发都是黄的,为了留在人类世界,她全身的颜色都淡了很多。一批夜游神进来检查了,我张着嘴巴不动,他们就不会发现我,因为在他们肯里,我跟姐姐都只是像雕像一样,是假的。“ 安吉丽端着柠檬红茶进来了,她仍旧爱穿小短裙,还是紧身的那种,我习惯性地往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算是调戏她吧,Nick进来拿了本书,笑着对我们说:“能别这样吧?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呀,不要这样忽视我的存在。” 安吉丽看着他,轻笑。“你是人吗?” Nick:“我是人。” 安吉丽:“你跟我们是一样的,算不上人类。” Nick是人类,嗯,他就是人类,不过,他身上不只是人类,而是接近于人类的血族,他算是进化得比较成功了,可以在阳光底下随意走动,还能喝大量的水不中毒身亡。 有时候我们看电视剧,发现人类很怕血族,而作为血族的我们,却是怕人类的。就好像,人间很多的少女超级害怕老鼠,而老鼠也很怕人类。 |
休眠的时间还不到,我像临死的人一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了,然后跟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起吃饭唱歌讲故事,非常坦然地等待着。 回到地狱,世剀仍旧是一张不太高兴的表情脸,他手里拿着一艘小船,就像人间的轮船模型。 我:工作用的还是玩具? 世剀:猜猜是什么? 我:嗯,是个小棺材。 世剀:装你啊? 我:可以啊,挺有特色的,不过,我比较喜欢中国风的东西,比如竹林的小舟。 世剀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一口气,他放下手里的小船,把我搂在怀里,我坐在他的腿上,千百年来还是这样亲昵,这是有感情基础的人们,才会接近的亲昵。 我把脸靠在他的胸前,伸出右手捏着他的耳垂,那种手感还真不错,不过他太讨厌我这样摸他的身体了,他说我就像一个中年饥渴的女人,是的,我是很饥渴,不过,我的饥渴却是作为一个血族子民要吸他的血,那种饥饿感是十分强烈的,越是要休眠了,就越是想要吸很多的血来保证自己安全度过休眠期。 我:亲爱的,叹什么气呢。 剀:你要是能听话点就好了? 我:比如呢? 剀:不要乱跑啊,听我的话学多点东西啊,嗯,或许可以考虑生个宝宝啊,让老妪开心点。 我:重点是让老妪开心点,对吧? 剀:我开心,行了吧? 我:行。不过呢,等我休眠期过了,再考虑。 剀:你再一次苏醒过来,会记得我多少? 我:如果你拿着视频给我看,我看一遍就能记起很多东西。 剀:那你会不会觉得,视频是假的?你会不会怀疑那个时候的我,是在骗你。 我:会,因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连安吉丽都会忘记,但我会记得长子。 剀:哦,是吗? 我:哈哈,长长是创造我出来的嘛,我身体里面有一道程序是永远不会忘记他的,除非是严重的伤害。 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在你的身体里写下一道关于我的程序,那样你便永远不会忘记我。 世剀说到做到,而他选择的方式,便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个刺青,图案非常简洁,刺青采用的颜料,是他自己的血,一滴血。灰青色的龙,是他的原形。 他带我去了伯爷爷那里,刚好有个农村少妇来拜神,我们便在旁边等待,让伯爷爷处理完工作再说。伯伯爷是人间的守护神,有一个人类一直跟着他干活,算是修仙吧。那个人类是男的,瘦小的,终身未娶,腿有疾,人间称其为庙祝 |
那个少妇即将要生孩子,想请伯爷爷帮忙看下生产是否顺利,庙祝翻着三世书算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请示下伯爷爷。 伯爷爷:“她这孩子生的一副刚玉命,本应龙年龙月龙日龙时,却因天生懒惰手脚慢,而跑后了几个时辰,她要多受些苦了。” 庙祝将此话翻译给少妇听。 少妇有些惊慌:“那能顺利生产吗?” 庙祝笑了笑,说:“当然可以,没什么事的。” 少妇放心了,转而问了别的:“我想给他取个名字,叫瀚迅。” 庙祝:“那有些不妥,你这娃娃是女身男命,是个女儿,又是条懒龙,瀚是大水,迅是大风,恐怕长大了是要搞得满城风雨,这可不行。” 少妇:“啊,是个女孩子啊?那叫什么名字好呢?” 庙祝提议:“她出生在傍明,就叫夕迅吧,去掉大水,她便困于浅水不能龙腾,女孩子家,还是安分点好。” 少妇:“也好,替我谢谢伯爷爷。” 少妇一脸欣喜地离开了。 我问世剀:“为什么伯伯爷爷要拿走大水,让那女孩龙遇大水不是更好吗?” 剀:在这个年代,女孩是单纯点好,争个功名算什么啊? 我:是这个意思啊? 剀:不过,我看这名字改掉,也不是办法。 我:哦,你也懂这个吗? 剀:这个地方本来就接近海边,一旦这个女孩离开山里去了海边,那就等于龙潜深海,根本就挡不住那股煞气。 我:煞气? 剀:女子本温润,以家为玉。如果硬是要去闯,那就一身煞气,像男人一样,这样对婚姻与家庭并不是很有利。 我:那倒不一定,如果她以后的丈夫喜欢留在家里的呢?或者说,两公婆一起闯荡呢?也是可以的。 剀:呵呵,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一个人的命运不该被任何人斩留,她该有自己的选择去过更好的生活。 |
我开始进入了休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在苏醒来之前做了一场梦。 我梦见竹林,一个非常简陋的地方,那时候来竹林的弟子们都是四面八方不分妖与神的。大家年纪都还小,仍旧有男女弟子,学习的是律法、法术、物理攻击等基础能力,没有炼药、炼香等高级技能。 我坐在教室靠门的位置,门很矮。 我旁边有一个穿着淡蓝色锦缎的白面男子,脸庞总算比较大气,有棱有角,白面男子与我是很亲近的。班上分成男女二派,女生又分成三五六派,其中有一个女孩能力非常好,对人也很豪爽,她是我比较认可的大姐,叫单妃妃。 画面一闪,好像一个女孩犯了错,大家选择孤立她,而我仍旧相信她是好的,单妃妃也选择保护她。 后来,中间发生了很多男女纠葛,尤其是单妃妃与另一男子斗争激烈,两人自立门派。毕业了之后,一部分师兄弟去往天庭主修律法,一部分去了昆仑主修战术,一部分在山峰尖云层中成立门派保持三界和谐的。 成立门派的是两批人马,山头对立。一山青翠庞圆,有十分华丽的瀑布群,尽是男弟子,以服务三界为主要任务,领队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年长男子。一山又尖又高,长年冰雪覆盖,尽是女弟子,一身火衣,好战,带队的是单妃妃。 单妃妃与青翠山的男领队产生浓厚的感情,最终因观念不同而导致大打出手,单妃妃派我们前去应战,虽然我们赢了,单妃妃却从此闭关不出,伤心欲绝。 单妃妃与我们从此就是天庭放逐的对象,在他们眼中,我们要是最下山去人间,便有如堕入魔道,不再清心寡欲,变得贪婪好色。 白面男子在青翠山一战后,对我失望至极,扬言我若是去往人间便从此与我一刀两断。 单妃妃闭关了,两山战争也休止了,我竟觉得无聊,决定去往人间一趟,找寻七情六欲。而下山,便意味着我又会失去记忆,因为人间的环境并不能使我保留法力及记忆,但没关系,只要我能去尝试就好,至于白面男子抛弃我了,我决定去人间再找一个 |
血族在早期地球上,属于科技创新部门,就好比女娲族是属于软件应用这一块的建设一样。 当初血族得知三界大战即将来临,只好把部分适合移居的子民撤离地球,而绝大部分血族子民只能遗留在地球,那个时候,大家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然后在子民的身体上设置无限期休眠,继而深深地埋进高山深海中,也有一部分子民建立了大型陵墓,用以保护自己的身体,方便以后有机会苏醒过来,我们给普通子民配备的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棺材。 我进入了休眠,除了梦见被白面男子抛弃,再就是梦见单妃妃躺在棺材里,埋在半山腰,山上有一些人家,依我判断应该是古代。单妃妃衣着红袍,每晚必定出来吸血,吸得不多,因此动物和人也没死过一只。而我居然和单妃妃躺在同一个棺材里,她总是将吸来的血过一口给我喝。我能意识到她的存在与动向,却不能与她交流。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森林里,而且有一个道士发现了我,确切地说,是他唤醒了我。 道:你……是龙鳕,知道吗? 我:你是谁? 道:我是竹林弟子,吴川,你可以喊我师兄。 我:师兄?你怎么发现我的? 道:我在追查单妃妃的下落,在她的那口棺材里发现了你,你们居然容颜未变,而且气色很好,但是,你们吸食人畜之血,我有义务将你们…… 我:师兄,你说什么? 道:单妃妃声称自己为你吸人血,你虽没吸却是罪源,我要把你带回竹林。 我:那她怎么办? 真有单妃妃这个人,好期待!梦原来是真的。 道:她已经堕入魔道,毫无悔意,对你好只是想将你收入她的门下听她使唤。 我:是吗?现在是什么年代,我睡了多久?世剀呢? 道:世剀? 我:元凯。 道:不认识。 我:没理由啊,难道我又退回去了?或者,我还在做梦? 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元骏呢? 道:哦,你说昆仑弟子元骏么?有什么需要转达的?我们交情还行。 我:不了,想必我也还在梦里,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
川: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当然是公元前的1965年。 我:公元前,是什么意思?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川:公元前1965年,人世间妖魔神共存,也就是说,还没有朝代的出现,目前,在三界当中,只有天庭,昆仑,长白山,人间。 我:还没有朝代,嗯,早知道多读点历史了,都不知道人间第一个朝代是什么? 川:师妹,你跟着单妃妃离开之后,到底去做了什么呀?为何你愿意离开元骏,要知道他对你可是相当照顾的。 我:关于元骏的事,我记得不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否定了我的所作所为,那我也不需要去奉承他。 川:你若愿意跟他一起去昆仑,现在肯定不是这般落魄。 我:没有说过,不管如何,那是我当初自己选的,虽然现在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不后悔。 我在竹林找到一个贝壳,准确来说,他是池子里的一个小田螺子,吴川师兄说小田螺子是有灵性的动物,在吴川师兄眼里,竹林里的一切都是有灵性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生物,只不过有一些意识强! 小田螺具备翻译的功能,如果我对着他的耳朵讲话,它可以将我的语言翻译成神兽们听得懂的内容,不过,他在翻译的时候,会稍微浮夸一点! 吴川师兄带来一只神兽,是只麒麟,比普通的麒麟还要大一点,全身居然是卷毛的,但是非常安静,当我开口讲话的时候,他冲着我大叫着,就好像我偷了他的东西一样,吴川师兄非常不好意思,硬是把他抓到自己的旁边,他的名字叫刘根! 刘根,听起来怪好笑的,我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人类的名字,可他明明是一只庞大的麒麟,我从未见过麒麟的毛发是卷起来了,如此蓬松,就好像一头狮子一样! 吴川师兄说我应该重返竹林,接受更好的培训,比如去掉我嗜血的欲望,做一个能够服务于人类的竹林弟子! 今天是3月18日,见到了竹林发出紫色的极光,这次的极光跟我已经看到的不一样,是条状的,就好像人类世界的激光一样,随后,有一只龙头画舫过来了! |
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非常愤怒,因为吴川师兄把刘根给赶走了,原本我是跟他玩的好好的。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孤身一人,太无聊了。刘根其实是一只,卷毛的狮子,他这为什么伪装成貔貅?这我也不太清楚。 有时候挺无奈的,就看着每天学习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都不是我喜欢的,或者说,我现在什么都没兴趣,人生苦短,命太长。 我仅仅地上的一只竹叶,一点一点的将竹叶撕成丝。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感觉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没有前进的动力,也不知道往哪里退,似乎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一样。 我望着淡青色的天空,为什么不是蓝的呢?淡淡的青紫,就好像随时要下雨一样。准确来说,竹林是没有阳光的,但是天空已经很晴朗,经常就下雨,整个空气非常湿润,这里的人,不知道上火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有时候天气太湿了,大家会觉得难受,毕竟不是什么动物都像女娲族一样喜欢水的。 |
这个天气是非常可怕的,因为非常湿,整个竹林弥漫着水雾,大家谁也看不清谁。幸好在竹林里面,靠的是嗅觉,听觉,而不是视觉,绝大部分女娲族子民的视力都非常差,我也不例外,反正没有遗传到血族子民好的基因。 如果说,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离死循环,但最终还是陷入循环当中,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我觉得快要接近真相了。 我最喜欢坐在竹林的土地上,一只脚搭进水里,手里拿着一条柳竹叶,轻轻甩在水面上。柳竹,是一种类似于柳树一样的竹子,没有树干,全部都是软软的竹子,整个竹林都是这样的小竹子,在竹林深处,也有非常庞大的竹筒,最大的可以在里面游泳,超多的竹林子弟,喜欢将巨大竹筒挖开一张门,然后当成自己的家,而运动能力稍微好一点的,就可以住在小舟里。 人的恐慌,觉得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孤独,因为你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安全感,然而最可悲的是,你竟然没有办法给你自己安全感。 吴川师兄在忙于他的工作,没什么时间来理我,叫我自己去下载教程,学习教程。这里有一个学习平台,实际的操作模式,当然空气中也会出现像科幻影片里面那样的屏幕,竹林就像一个巨大的网游世界,在这里,你学习,你进步,你去交朋友,你可以看到无数的神兽,你还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宝石,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在清池里面游泳的鲤鱼,还有那些灵龟,特别可爱的。 竹林是没有什么路的,要么全是水,要么全是竹子,大家已经习惯了在水上漂移,绝大部分人都是拥有飞的技能,有几条小路居然是天然翡翠铺设而成,我一直觉得那样的路真的是太奢华了,这要是在人间,简直是价值连城。 主人有太多的玉石了,像翡翠就是非常普通的,几乎地面上都是翡翠,翡翠是绿色为主,也有冰种的,也就是说看起来透明的,还有一些是像白玉一样的,墨玉也是有很多的,紫玉在我们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只有在极光出现的时候,紫竹林里面才会有紫色的玉石幻化而出。通常这样的紫玉,都是用来修炼的最佳宝物,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补充元气,因此竹林弟子都特别喜欢,他们把紫玉镶在自己的腰带上,帽子上。 我没有在这里遇到任何谁,一个都不认识,一个朋友也不想交,甚至,连开口说句话的意思都没有。望着一片绿色的竹林,那么的美,却那么的无趣,是的,它应该是那么的美,可我为什么提不起一丝兴趣。 我见到了一个男的,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手里面拿了一只陆龟,弓背的。我端详了陆龟许久,最后发现,这个男的,应该就是元骏,虽然我不是太清楚,但是感觉还是很准的。 骏:我以为你忘了我了。 我:你是元骏吗? |
骏:还好你没有忘了我。 我:我该从什么时候记得你呢!? 骏:自从你跟单妃妃师姐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这是陆龟,是你以前总是叫我帮你抓的,我也就不愿意做。 我:我喜欢陆龟?我叫你帮我抓? 骏:这件才刚出生几个月,特别可爱,还不会认人呢,也没有点化,如果你要领养的话,可要善待它。 我:不了,我没有耐心养动物,总是养什么死什么。 骏:这个送给你,他可不能死,否则我会找你算账的。 我:元骏,吴川师兄说你在昆仑是吗?是什么样的,好玩吗? 骏:那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地方,大家的心里只有苍生,你觉得好玩吗? 我:那跟死物有什么不同?冷血无情。 骏:大家的使命不同,昆仑的存在是为了维护三界和平、六道循环,而竹林子弟仅是负责来往人间,捉捉小妖怪什么的。 我:人间最好玩。 骏:人间就是炼狱,人间才是魔道,那里充满着欲望,贪婪,暴力,色情?不知道为什么你竟然喜欢那种地方?你要不是去了人间,我当初肯定不会与你分开,到现在,也许我们俩已经修成正果,双宿双飞。 我:你知道什么是双宿双飞吗?你有感情吗?你知道什么是伤心?什么时候是快乐吗?你知道在律法前面的私心是什么呢!? |
本质上,我们俩还是我们俩。只是,因为不断地改变时间、空间、身份,我们好像已经是变得不再是我们了。 今天在竹林的小舟上飘荡的时候,有一个女孩飞身跑到我的船前,女扮男装,一眼就看出来了。古代人之所以分辨不出男女,是因为男女本来就长得很像,大家都挺中性的。 女孩穿着淡蓝色边的白色修身袍子,尖小巴,媚眼如比,娇小可人。她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这天气还是挺冷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装饰还是掩饰。 月:嘿,大哥,你无聊吗? 我白了她一眼,不鸟她,刚刚睡醒,丝毫不愿意说话。 月:嘿,大哥,怎么不理人呢? 我:你是谁? 月:啊,你是女的呀,谁让你包得只剩眼睛。 我:关你什么事? 月: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月,来自昆仑,你呢? 我:在竹林打杂的。 月:那么,你有没有见过吴川师兄?我找他有事。 我:不知道。 月:这家伙跑哪里去了呢?哦,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男人,穿着与我一样的衣服。 我脑海里闪过元骏,好像只有他穿着这样的衣服了。 月:如果你有见到他,请通知我,这个海螺送给你,对着它说话就行了。 我接过蓝绿色泛彩光的海螺,一股浓浓的海洋味道飘来,好腥。 月:我先走啦! |
元月是个美丽的女子,一头黑女笔直,中分发型,脸蛋非常可人,但是比较有识别度。 元骏看我依旧不跟在竹林清修,反而是特别想要去人间,他就一脸鄙视我。不知道为什么,竹林是这么地美,可我却觉得无比压抑,好像那水雾就像霾一样紧紧地包裹着我,痛苦、迷茫。 后来,我觉得这是因为我太孤独了,在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学习也没有什么时候目的,所谓的为三界服务,那是个崇高的理想,而我没什么激情。现在觉得去哪里都没意思了,这感觉太难受了,想哭,哭不出来。 我盯着水面,一脸绝望,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哀伤些什么,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看着元骏,却不是世剀,看着元月,还是那个元月。到底这个世界上,变的是大家,还是变的是我?元骏与元月在晚上的时候来了,小舟上可以看到巨大的月亮,竹林离月亮是这么地近!月亮很黄,很大,但是包裹的寂莫更多!元月带着了酒,几瓶小的,两瓶大的,都是竹林特有的清酒,练武之人都爱酒,更何况在竹林,酒是对身体有极大好处的,只是很多人喝不下,因为容易醉,因为难喝。连竹林的烟,都对身体有好处,只是太难闻,重重的药味! 月: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 月:新来的啊?谁带你来的? 我拿起元月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真不明白我居然这么能喝,反正在人间的时候,基本是不喝的,只有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这样吧。 元骏夺过我手上的酒瓶,就着我刚刚喝过的位置,把我的酒喝光了。 望着他的侧脸,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我以为他记得我,就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说他以为我忘了他的时候,结果,是他忘了我,他记得的我,是跟着单妃妃走的我,可是那个我,连我自己都很陌生。 元月那两瓶大酒,是蛇酒, 味道超腥,感觉海蛇的味道真不是普通的难闻,居然也可以拿来泡酒。这种感觉就好像人类在泡人参一样,长得跟自己差不多,喝起来还挺带劲。 月:你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元月一脸关心地问着我,然后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非常豪爽自在。 月:来,喝两杯,陪你吟诗作对可好?陪你花前月下可好? 元骏闻言,转头看着我,他的脸蛋与世剀还是有些不同,元骏的身材比较高大,脸蛋比较方正,比较有男人味,相反,世剀还是瘦削一点,像个小白脸,有时候更像个孩子。元骏含了一口酒,许久才吞下去,看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月:你有病啊?你哭什么? 元骏也转过身来看我,一脸诧异。 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认识你们,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时候,好像都很熟悉,却又非常陌生。 骏:你想多了吧? 我: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我……脑袋一片空白,内心充满哀伤。 骏:哭什么呢? 月:没事没事,她肯定是因为提前苏醒,现在有些不适应,待会就会稳定一点。 |
元月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我是医院里的病人,而她是个很有经验的医生。可是现在的我,感觉非常差劲!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熟悉,可是却没有一点归属感,大家是认识的,可是大家又是不认识的。 骏:来,多喝两杯,就不会难过了。每一个来竹林的弟子,都喜欢这样嚎啕大哭,要不然就是沉默不语,难道大家都是被逼来的吗? 我:那你来做什么? 骏:吴川找我的,他说找到你了。 我:他又是怎么冒出来了,从来没见过。哦,竹林有没有一头黑熊精呢? 月:我看你脑子烧糊涂了吧,黑熊精就是吴川师兄啊,不过他最讨厌人家叫他黑熊精。你看他的外表,比元骏长得还好看,风流才子,可是迷倒过万千女子。 我:啊?吴川师兄是黑熊精?真奇怪。 骏:奇怪什么?你不记得他了? 我:我苏醒过来的时候,记得他是师兄,但不知道他叫吴川,也不知道他就是竹林的总教头黑熊精。 骏:那你怎么知道黑熊精是竹林总教头的? 我:因为……因为我…… 总不能说我跟黑熊精非常熟吧?莫非现在的黑熊精还不是竹林总教头? 月:你说,你是不是预知的能力?你怎么知道他会当竹林总教头? 我:不是吗?可能猜错了吧? 月:你能猜得这么准?那也是没谁了。老实说,我们这趟从昆仑下来,就是带了一道旨意,大佛要委派吴川师兄胜任竹林总教头的位置。 骏: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们的旨意可是还没发布出来了呢。天机不可泄露,你倒好了,还说出来了? 我:我这不是猜的嘛,谁有那么能力预知什么。 骏:嗯,猜中没奖。对了,吴川师兄有没有告诉你,他想怎么处置你。 我:处置? 月:对啊,你可是跟着单妃妃师姐走的,堕入魔道,没有给你个雷劈电打就已经很客气了,怎么会让你好好地呆在这儿?难道封印单妃妃的事,你也有份?是不是你帮吴川师兄打败单妃妃的?难怪他就这样当了竹林总教头。 我大概可以听出点什么了,没敢说话,就看着元月那张美丽的脸蛋,灵气十足,此时却觉得她聪明过头。 月:真可惜了单妃妃师姐,她要不是因为那个人而堕入魔道,此时此刻,西瑶这个位置肯定就是她的了。 我:西瑶? 元骏本来正在仰头喝酒,看我一脸震惊,就转过头来对着我,一脸狐疑。 我:怎么?你也认识西瑶?她在哪? 月:元骏,我觉得她脑子肯定还没正常运转,看她问的这是什么话? 我:怎么了? 月:怎么了?你不知道西瑶是谁? 我:她现在在哪? 西瑶的能力可是非常好的,要是找着她,说不定她会记得我,就像长子也会记得我一样,她肯定能帮我回到未来。 月:西瑶,是一个职称,代表着管理女娲族的王者。 我:那现在西瑶是谁在胜任? 月:还没有啊!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胜任西瑶。呵呵,你问问元骏,他肯定比我们清楚的。 |
我:元骏不是在昆仑吗?西瑶跟他有什么关系。 月:嘿嘿嘿,这个倒霉蛋,不管谁是西瑶,只要做了西瑶这个位子,元骏就得娶她,因为我们家元骏啊,他可是女娲族的继承者,可惜了他能力不足以号召整个女娲族,目前只能在昆仑潜心修炼,等待西瑶的出现。 我:女娲族是母系社会吗?居然是听从女的? 月:男幕后,女台前,女娲族是这样分配的,目前整个女娲族还是老龙王自己在掌权,可惜他已经沉睡了千万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我:如果醒了就像我一样迷茫痛苦,还不如别醒过来了。 骏:我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悲观?好好地活着不好吗?竹林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天天压抑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就是觉得特别难过,其实我也知道竹林很美,这一切都很美,可是我……我……我找不到他。 月:谁? 元月瞄了元骏一眼。 月:难道你除了元骏,还爱上别人了? 元骏脸皮抽了一抽,大概是有些意外吧。 骏:你在找谁? 我:在我苏醒之前,我能感觉到单妃妃一直跟我在一起,她给我血喝,她跟我说话,在我心里,她最亲,她最信任我。可是,我醒来之后,却无意中帮了吴川师兄,他将单妃妃封印了,现在我除了感觉对不起单妃妃,还突然失去安全感。 月:哦,我还以为你喜欢上别的男人呢?哈哈,元骏可真是悲剧,居然收不了你的心。 我:昆仑是有爱情的吗? 月:爱情是人间的说话,在昆仑,大家的感情都很好,更多的是战友之情,没什么爱情。再说了,爱情一向是自私,修仙者怎可有私心杂念? 我叹了一口气,倒地不起,睡觉。 |
当然,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西瑶是一个职位,谁做了西瑶,元骏就得娶谁,是这个意思吗?而且这个所谓的娶,并不是人间的嫁娶,而是联盟,而是合作,这样没有情感的一桩婚姻,承载了太多的责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情很差,而且无缘无故的,总觉得生活没什么昐的,难道是因为时光倒退,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看似有名义上的联系,实则上什么也不是。 如果我跟元月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会怎么样?大概觉得我是个疯子之类的吧,或者,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因为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我叹了长长一口气,瞥见元月一身战袍坐到我身边,拿着我放在身侧的小酒瓶,与之前娇俏妩媚的她,判若两人。 月:叹什么气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有什么烦恼的,就说出来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不知从何说起。 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算了。 月:自从吴川师兄把你救回来之后,你好像并不开心,单妃妃把你带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难道你跟她之间有很深厚的感情了吗? 我:这一段时间,你知道我都在哪里吗? 月:吴川师兄说,你被单妃妃藏在半山腰的一屋农家下方的棺材里,单妃妃每个月圆之前便会吸血给你,补你元气。 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我也不清楚。 月:那你在烦恼什么呢?感觉你好像经历过好多的事情,一副承载不了重之中重的感觉。 我再一次叹了口气,好像以前都不叹气的,这段时间感觉特别压抑。 月:你没事吧?川心。 我:啊? 我回头望了望,发现没有人。 月:怎么?你在看什么?我在叫你。 我:你叫我什么? 月:川心,吴川心。 我:吴川心? 月:是啊,怎么,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我: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个名字,感觉我就要精神分裂了呢! 月:我看你是魂魄未齐吧!?还精神分裂呢,单妃妃把你给怎么样了? 我:元月,你说的吴川心,跟吴川师兄有什么关系? 月: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就像元骏叫元骏,我叫元月,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我:哦,那我为什么叫吴川心? 月:怎么?不就是名字而已。 我:为什么不是叫元心? 月:等你从竹林出来,前往昆仑,进入元门,那你就可以叫元心了呀。 我:是这样吗?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月:凉月,我叫寒山凉月。 |
我:哦,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月:我是寒山上的一块灵玉,因为常年吸收月亮精华,后来便有了灵性,修出人形,竹林的师父给我取名寒山凉月,不过,自打我去了昆仑,就再也没有谁喊我寒山凉月了,更没有谁会记得当初的我。 我:灵心成精? 月:是修仙。 我:哦,那我是什么?难道是地上一条虫,吸收大地精华啊? 月:呀,你还没全忘光嘛,至少记得你自己的出处啊! 我:我乱猜的。 月:你看,你乱猜的,都能猜中自己是什么。 我:哼,怎么不长角,变成龙? 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打你跟了单妃妃之后,你就没有再接触大海,单妃妃是火凤凰,她怕水。 我:单妃妃,到底为何要吸血救我?难道真像吴川师兄说的,她只是在利用我?可是,当她被吴川师兄引来的天雷轰死的时候,她眼里对我满满的都是绝望,并不像是仇恨,好像是被深深信任的人背叛一样。 月:单妃妃呢,准确来说,我们都得叫她大师姐,当初,她爱上我们的大师兄,可是大师兄一心只有三界,根本无瑕顾及私人感情,后来单妃妃自立门派之后,派你及其他弟子前去挑战大师兄,大师兄被单妃妃用三昧真火烧了很久,烧到他变成了金身,后来单妃妃师姐是哭着走的,你要知道,火凤凰一旦流下眼泪,便是自我焚烧,单妃妃自此消失在三界中,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人间,变成了似魔非神的可怕怪物。吴川师兄作为竹林大弟子,奉命前去捉拿她,没想到发现了你。 我: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单妃妃弃仙从魔? 月:哎呀,你可别说了,就是吴川师兄,我们的大师兄,竹林的总教头。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大师兄心里肯定是有单妃妃的,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大师兄也没想到后来单妃妃会变成那样,如今又亲自将她封印,想必千百年后又是孽缘一件。 我:哇,好像一个传说。 月:据说呢,单妃妃在人间为非作歹,带领人类成族群,拉帮结派,可惜了龙王发了一场洪水,淹没大地,把她的怒火浇灭,不得以藏身人间的半山腰,在狭小的棺木中度过许多年。洪水几乎把人类和动物全淹死了。 我:大禹治水? 月:哎,那时你还没休眠吗?居然知道这事?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认我们? 我:你们? 月:对啊,元骏跟我们一起去治水的,收了好久的洪水,差点收不回来,后来人间多年无法正常种植,死伤无数。 我:好荒谬。 |
月:什么?你以为我是编的啊?你既然知道我们去了,也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只是猜的。 月:你怎么能猜出这么多事? 我:因为……因为……你信不信可以去到未来? 月:你说预知吗?对了,听说单妃妃在人间建造了一个龙路,可以去往未来,而且启动这个龙路的,就是…… 我:龙路? 月:是啊,你有没有见到这样一条龙路,然后……嗯? 我:龙路?龙路倒是没见过,而且我对单妃妃的记忆并不多。 月:估计你是傻了。用来启动龙路的珠子,就是你。 我:哦,这个故事可真好笑。 月:要不然,你以为单妃妃养你做什么?你以为她费尽一切还要保护你是为什么? 我:那你说,我现在有什么用处啊? 月:你可不可以去往未来? 我:不可以,没那个本事,我就觉得你在开玩笑。 月:说不定真的可以,此次吴川师兄带你回来,出于什么目的,也不好说,不过,你要防着他一点,他可是竹林的总教头,没有感情的。 我轻笑了一场,挑起元月的下巴。 我:那么你呢?你就有感情吗? 月:呵呵,既然我们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不如就来切磋一下吧。 元月手里的缨枪一把刺向我,出于本能我往后飞起,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掉下来,证明在竹林里还是有一定的功力的,只是不知道能发挥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元月是好是坏,只能防守,没有攻击,最好被她逼到无路可走,直接掉进水里,刚掉进去的一瞬间,好像被谁拦腰抱起,慢慢的浮出水面。 骏:大半夜的,你们俩在这里玩什么?打扰人休息。 月:你在水里做什么? 骏:休息啊,你不知道我龙族都喜欢泡在水中么? 元骏把我丢在草地上,全身湿粘粘的怪不舒服。 月:我就是跟她玩一玩嘛,看她是不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骏:那你测试出什么来了? 月:我发现,她好像傻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犀利的吴川心了。 骏:别再耍她了,你也知道我们刚刚把她从单妃妃的魔掌里解救出来。 月:她想不想出来还不一定呢,指不定人家是喜欢跟着单妃妃干大事的,人间炼狱,她们俩在人间当霸主有什么不好,干嘛要来我们竹林或昆仑? 骏:你说够了没有?没事就回去休息。 月:哼,你心里还是有她的,我不说你了,自己看着办。 元月转身飞起,一身战袍英姿飒爽。 元骏在我周边升起一圈淡淡的火苗,慢慢将我的衣服烘干了。 骏:你别怪她,她只是跟你玩玩。 我:嗯。 |
骏:你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记得了。 骏:你看我的眼神,诉说着你对我是有记忆的。 我:我也不知道记忆是真是假。 骏:真假又如何?关键是,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了。 骏:是吗?人间果然是没有真感情的,单妃妃把你带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你已经不再是你了,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记得又如何?我现在想去的地方,去不了,我不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却终日荒废在这里。 骏:你想去哪里? 我:去到一个国度,虽然不美丽,虽然不和平,可是那里有我的朋友,有我喜欢的食物与环境,还有我的爱人。 骏:你傻了吧?那是单妃妃给你构建的一个幻境,目的就是让你留在那里出不来,好让她把你修复好,成为启动龙路的珠子。 我:真有龙路? 骏:有,原本我们也是不相信的,当然,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也许未来只是一场幻境,就像单妃妃给你织的梦一样,你以为那是真的,那里有你的朋友,有你的爱人,有一切你喜欢的东西,而你醒了,发现那些全是假的,因此你才这么痛苦。 我:元骏,你真的是叫元骏吧? 骏:嗯。 我:如果说单妃妃给我织的一场梦,一个幻境,一个假的世界,那我宁可不出来,永远沉浸在幸福之中。 骏:为什么呢?你回来后,真的很不开心。 我:因为在那个国度,你不是元骏,你是世剀,你是…… 骏:我怎么就不是世剀了?只不过,世剀是我去往昆仑之前的名字,在女娲族,我就是叫世剀,可是在昆仑,大家都依据门派不同,而用了不同的昵称罢了。 我:你是叫世剀?嗯……元剀二世?西海老龙王的第九子? 骏:是啊,你记得挺清楚的嘛,还好,没像元月说的脑子坏掉了。 我:在我的记忆里面,元月可是你的女儿。 |
骏:哎,当然不是了,你不要被单妃妃的幻境给误导了,她只不过是利用你对我们的印象,编织了一个故事给你,你在幻境里认识的所有人,都是你在现实世界中已经认识的,只不过是换了身份,没有一个是凭空捏造的。 我:元骏,如果一个人从幸福的幻境中走出来,发现这一切全是假的,你说,她会不会死? 骏:有可能。不过,我相信你不会。 我:为什么?我是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啊,好像不太能接受。 骏:为何不能接受呢? 我:在那个幻境里,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一直深爱着对方,爱并恨着,一世又一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忘记过彼此,总是在分开的时候,就在冥冥之中会有一条线,把我们又牵在一起。 骏:是啊,那条线就是单妃妃织的线,是一直控制你的那条线,你现在清醒了吗? 我眼前开始涣散,感觉对不起焦距,内心已荒芜,这种感觉,特别可怕,这也是我最近不断地感觉到的无奈。 骏:也许吴川说得对,不应该唤醒你,也许你醒了,却是消亡的开始。 我:那又为何唤醒我? 骏:如果你再不醒过来,就会变成单妃妃利用的工具。你要知道,单妃妃已经被封印了,我以为释放了你,你就会快乐,你不会再被封锁在一个幻境之中,不断地循环。 我:你的意思是说,你才是现实?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在我的幻境里,那个爱我的世剀,那个爱我的夫君,那个与我纠缠了无数个轮回的人,是假的? 骏:不,只是那个是真的。 我:嗯? 骏:我们试了无数的办法想要唤醒你,可是没有谁是成功的,后来,吴川师兄把我植入到你的幻境中,让我以自己的身份与你度过了无数个轮回。 我:那你在幻境中,都是在演戏吗? 我似乎开始记得了什么,那些拼凑了记忆,总是会出现凌乱的一瞬间,是世剀在跟我提醒着什么,而我却一直不能接受。 骏:也许我最初是在演戏,也许我真的就如同元月所说的,在昆仑已经练就了一颗没有感情的心,可是,在那无数的轮回当中,也许,我也是疯了吧。我……我……居然爱上了你。呵呵,说起爱这个字,好像非常可笑一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想见你,想看到你笑,舍不得你哭,你耍脾气的时候,我也会生气,可是气完还是想要把你绑在身边,如果你再不醒过来,也许最后疯的会是我。 我:因此你选择唤醒我? 骏:我知道这样的唤醒,会导致很极端的情况,可是你能理解吗?单妃妃已经快要成功了,她快要成功地把你唤醒,到那个时候,你就不能控制自己,成为她的工具,她可以去往未来! 我:未来有那么可怕吗? 骏:当然可怕,你不觉得可怕吗?到时候不管是谁,都无法控制地陷入幻境,而单妃妃就是幻境的控制者,那不是真的未来,也没有真的过去,一切都会变得像梦一样,人生如梦,人生如戏,这是多么可怕的情况! 我:呵呵,也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人生如戏,也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戏,只不过,自己可能不是主角,永远只是别人的配角。 骏:那么,你是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 |
我:我当然想要回到现实的中来,只是,我自己也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境。 我突然咧嘴一笑,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一样了。 我:要不然这样吧,哪里开心,哪里就是现实,不管了。 骏:呵呵,你果然还是乐观的,不管如何,都打不倒你。 我:但是,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我没有朋友,可能是一下子失去得太多了,有些接受不了。 骏:你有朋友啊,像我,跟元月,吴川师兄,都可以是你的朋友。 我:不一样。 骏:哪里不一样? 我:感觉完全不对的,你们根本不是幻境中的你们,缺少的就是感情。 骏:感情?感情是什么? 我:感情就是我看到你的时候,会觉得开心、幸福,会有归属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像充满陌生的感觉,估计是怎么样也恢复不了,而且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爱,我根本不相信,反正就是一点也不相信。 骏:哦,是吗?那如果有两个我呢?你认得出哪一个是你的世剀吗? 我:我认得出。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不确定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的熟悉,我没理由认不出他吧? 骏:那你如果认出来了,你会怎么样? 我:我会骂他。 骏:骂他? 元骏一脸错愕。 我:我会骂他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我很难过,我觉得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时光,而是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不管是在竹林,还是在人间,甚至是在地狱,只要有他的地方,我就觉得有安全感,我就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我内心会满满地装着幸福感,就算是因他而忧伤,也是满满的舍不得,舍不得去恨他,舍不得去讨厌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让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拥有满满的力量来面对一切,无数次的轮回,万千的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一种痛苦,比真正失去了他,还要痛苦。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来了一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地令人恐慌,因为它真实,就像你说的,原先我是活在幻境里,我所有的一切,我深爱的人,都是假的,梦醒了,又如何?还不如再一次沉睡。 我闭上眼里,冰冷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好久没有哭了吧?好久没有难过的感觉了吧?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累了,就像一睡不醒。我感觉自己倒进水里,水的包容把我的泪水冲洗掉,水是暖的,至少是比我的身体暖的。 在水里,我似乎又回来了幻境,因为我见到了世剀,那比元骏要瘦削一些的身体,那略显苍白的脸庞,虽然是有点娃娃脸,可是双眼总是带有浓浓的哀伤,这是我不能忘记的。我看着他,也不敢伸出手去碰他,就怕他会消失,我就这样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往我靠近,然后——拉起了我的手,捧着我的脸,低下头吻我。 熟悉的感觉,来了。 |
原本内心是荒芜的,突然间像长了密密麻麻的嫩绿小草一样,哦不,是开满了满山遍野的花儿一样,久违的吻,就像一道温泉,注入我的冰冷的灵魂。 我闻到一股熟悉的腥味,蛇腥味,暖暖的味道。 我不愿意闭上眼,就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眉眼,是我熟悉的他,难道是因为我太绝望了,摔进水里,继而产生幻觉吗?不管如何,我还是追求自己幸福的感觉吧,我也不想去管什么龙路的事情了,单妃妃最好就是不存在的吧,至少我在此时此刻,是跟世剀在一起的,一想到单妃妃构建的幻境,我的内心又荒芜了! 世剀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旁边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元骏,我到底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呢!? 我:世剀…… 剀:嗯! 我:是你吗? 剀:是,是我。 我:你知道吗?我也分不清现在是真是假,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也害怕离开你,不管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剀:傻瓜,没事了。 我:如果,单妃妃制造的幻境里,把你献给我当爱人,锁着我,那么,我愿意。 剀:你在说什么呢?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我:我说的你可能不懂。 剀:我怎么会不懂?你说单妃妃大师姐嘛。 我:那……那你是世剀,还是?你……我们不是在幻境里面吧? 剀:冷静,你给我冷静一下,放轻松,放轻松,来,深呼吸。没事的,好吗? 我:元骏跟我说,单妃妃把我当作棋子,后来吴川师兄封印了她,把我唤醒,我醒过来之后,发现你不见了,可是元骏出现了,好像一切回到最初,元骏是元骏,却不是你! 剀:你在胡说什么? 我:你知道吗?我要疯了! 剀:冷静!你给我冷静! 我:世剀,告诉我,现在是在哪里? 剀:龙鳕,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身边都是什么人,听我的话,你要努力让你自己过得开心快乐,珍惜身边出现的一切美好,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了。 我:那你呢? 剀:我会找你,一直找你,直到找回你。 我扑到他怀里,好久好久没有给他抱着的感觉了。 剀: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是现实也好,是幻境也罢,就算是在过去,在未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你记得,好好地活着就行了,等我来找你,我肯定会找到你的! 我:世剀……我好想你…… 我就像一个失踪很久的小孩子找到妈妈一样,嚎啕大哭,这样的比喻可能有些不恰当,可是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就在我以为我就要绝望的时候,就在我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不信任,充满苦痛的时候,世剀出现了,他把我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幸福的中心又很快地出现了。 |
我:好像,变得非常依赖你了,你不见了,我就特别害怕。 剀:哦,是吗?之前是谁一直都想要逃离我身边,去往不同的时空的?还在人间留下了那么多的情债? 我:啊,有吗?那一定是幻境! 剀:你……好啊,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就敢跟我顶嘴了,前一刻还哭哭啼啼,差点害我心碎了。 我:因为……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啊,那么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很放心。可是,就在刚才,我掉下水里之前,我分明感觉十分绝望!这种情况好极端,好可怕! 剀:龙鳕,好累,真的好累了,这样的生活太无趣了,我们停止好不好? 我:是我能控制的吗? 剀:如果说,你可以呢? 我:呵呵,那么就让我们从此幸福快乐地过下去吧! 剀:你是怎么分辨元骏跟我的? 我: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有把握,但是呢,只要是你,你出现了,我就能感觉到你,整个内心世界是翻天覆地的。虽然我脑海里有元骏的印象,可是他对我而言十分陌生,跟他沟通交流的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般亲昵。一遇到你,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稻草,突然之间找到了希望,找到了归宿,找到了安全感。 世剀微笑了,他其实很少笑的,有时候还总是一脸黑黑的样子,因此他的朋友缘并不好,朋友不多,却总有那么几个优秀的。 我:现在,你是你吗? 世剀微笑着,点了点头。 剀:嗯,是我,不用害怕了。 我:世剀,如果长生就意味着无数着的轮回,那么,还不如像人类一样,生命只有一次,简单俐落。他们一定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 剀:但是他们却一直在追求永生,最后真的永生了,却疯狂了。 我:他们始终不懂。 |
身体不好的人,往往脾气就不好,因为生理上的疾病会使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不是危言耸听。 我在阳台看着远处的山峰,其实住在乡下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五分钟就可以到市区,这么奇怪的格局也是完美,至少,我在这里生存是极其欢乐了,只是期望房东先生对我们租客不要有太多的干涉,比如没事就进来查水表之类的。上次在房里睡着,突然听到房门在动,房东先生受惊了,然后退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以为我们都在上班,不可能会在床上睡觉,幸好穿着睡衣。 不知道自己是从真实世界中再一次堕入幻境,还是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总之,看到有世剀气息的地方,我就安心了,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幻,那都不重要了。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长时间,虽然对历史书的大部分内容是持否定的态度,毕竟只有野史才会记录真相。我看着这个小房间,只有十几平米,还隔成阳台、小屋和大屋,居然有三部分,打开阳台就可以见到山峰,半山腰上的小公寓,在这个乡下还是很多的,价格也不高。屋子里空空荡荡,世剀是一个没有什么行李的人,对很多东西也没兴趣,唯一喜欢的就是书。现在有一种叫电脑的东西,可以代替厚重的书藉,但世剀还是每天坚持买一份报纸,其实,鲜少人会坚持看报纸,每一天的进度,都在提醒自己还在这个世界生存着,并没有被抛弃。那天想帮世剀买份报纸,结果发现二十一世纪是无纸化的世界,满大街没有一个卖报纸的地方,最后是在另一个城市托朋友买的,看了一下日期,心里才踏实点。 世剀曾说,轮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为绝大部分长生的人会失去魂魄,导致永远停留在幻境,惊慌失措,是我在幻境里最大的感受。到现在,我一回想起吴川师兄和单妃妃,就有点后怕,我不想再遇到他们。 吴川师兄俊美无比,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与他的美貌相比,世剀长得娃娃脸,与帅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吴川师兄就不一样了,反正360度无死角的长相,可惜的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俗人的情感,只有一颗奉献给三界的心。 在我的印象中,竹林里的黑熊精不可能是吴川师兄,毕竟黑熊精的外表就是只黑熊,他终年以这个形象出现,高大,肥胖,凶悍,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俊美这两个字。我来不及看到单妃妃的长相,只知道她也是长得美丽异常,一股清丽的气质不是那种整容整得出来的,她什么也不做,就是站在那里,你也能觉得她身上充满黄金分割的比例,没有一点觉得不舒服,倒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了,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爱吴川师兄,难道是因为美美相吸吗?哈哈。 |
剀:我回来了。 我:欢迎回家。 剀:居然没有睡觉? 我:早醒了,在看新闻。 剀:你怎么会有看新闻的习惯了?以前不是很讨厌的吗? 我:我想证明自己还活着,因此我每天收集新闻。 剀:傻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前段时间堕入幻境,太可怕了。 剀:你会恐惧,是因为你不坚定,你连自己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是属于哪里的。 我:我相信我自己是属于你的。 剀:那就够了。 我:世剀,如果轮回是这么地痛苦?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长生? 剀:他们以为长生就是不吃不喝还活着,真他妈可笑! 我:不吃不喝还活着,根据人类的能量守恒定律,他们的存活是吸取了谁的能量? 剀:是啊,三界没有永恒。 我:这一次的休眠,感觉十分可怕。 剀:那你是不是要好好修炼呢?否则下一次的休眠,你还会堕入那样的幻境。 我:世剀,那个幻境太真实,不管是场景、情节,还是其他的一切一切,就是因为太真实,所以我感觉到了痛苦,如果按照幻境里面的元骏说的,我现在生活得这么幸福,才是幻境,这一切都是因为单妃妃拉扯的红线,让我与你反复相爱着,而你为了解决我这个麻烦,不得已才进入幻境与我在一起,那么,其实你可以走的。 剀:为什么?难道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得下去? 我: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不也认识了很多其他的人?就算是一个人,我也是活得很幸福。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幻境,不管如何都是感觉到幸福,黑熊精、安吉丽甚至西瑶,都是我的朋友,而那个真实的世界呢?我却感到万分孤独,没有一个是朋友!都是很陌生!大家好像都在拯救世界,唯有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关心都是多余的,感情都是高尚,如果说成仙成佛就是那样,未免也太痛苦了。也许,我终究得是个俗人,必须来到人间,在那个所谓真实世界的元骏眼中,人间就是魔道,充满着所有肮脏的欲望,那又如何呢?难道只有我觉得名利权甚至欺骗,都是人性的光辉吗? 剀:光辉?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可笑的结论? 我:因为人是活的,有感情,有私心,追求名利,耍点小权,还有一些善意的谎言,不管如何,我总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即使他们做出这么多的错事,那也是可爱的!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些都是幸福!你是不是想说我魔障太重呢?可是,我真的很讨厌那个真实世界,那里的人高尚得就像一张白纸,却空无一物! |
剀:无所谓,你喜欢在哪个世界生活,我陪你就是了。如果你不害怕,我们可以继续轮回。 我:世剀,难道你不会后悔吗?毕竟你可不是真的喜欢人间,你无数次告诉我你讨厌人间,那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你应该回你想要的地方! 剀:不。 我: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这里。 剀:无所谓了,生活在哪里不一样呢?至少,至少,我还能逗逗你。 我:不要这么不正经了,如果真的有一个世界,是属于你的,是你想要的生活,比如传说中的昆仑,那么,我希望你回去。 剀:为什么? 我:你应该去过自己觉得开心的生活,这个人世间并不如你所想的黑暗,我觉得这里很美好,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认了。我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 剀:不,不要乱想了,想这么想做什么呢?你知道我不会走的。 也许世剀真的不是自己愿意来这个人间的,也许世剀还是带着自己的任务来解决我的,不管如何,我已经给了他自由,他可以走,我不会再去找他。至于传说中那个叫昆仑的地方,我根本没兴趣,甚至,我讨厌那个真实世界,讨厌那一切,讨厌,讨厌,讨厌! 世剀依旧跟我在这个小山村里过上了恩爱的日子,小山村有个好处就是,人比较单纯,每天大家就是上班下班,最大的乐趣就是吃东西与运动,这里就像桃花源。 世剀每天都会带我去梅花园看湖水,特别大的湖,感觉有点像海,水是蓝绿色的,特别美!而我,开始学习着给世剀做他喜欢的食物,他喜欢吃青菜瓜果,而我喜欢吃肉,他总是强调说吃完肉身上会有一股肉味,比如你经常吃鸡,你就会有一股鸡味。哈哈哈!不过,确实是真的。 我每天都会按时给世剀烫青菜,洗水果,最近他喜欢上了吃薄荷米糕,味道还不错,松软清凉,他说这味道虽然与女娲宫的糕点相比是没得比,但至少他闻到了女娲宫的味道。 为什么我们俩是选择人间,还不是回女娲宫,也不去地狱?这是有原因。如果我们俩回到女娲宫,那么老龙王和西瑶肯定会要求我们俩稳定下来,协助他们处理女娲宫的大小事务,虽然世剀每天都有坚持查看数据,了解进度,控制整个三界的水运,但是他仍旧不愿意回去,就是做一个幕后的工作人员,他也是十分乐意的。我一直觉得世剀被我带走,他肯定不痛快,只是他到底还是坚持要留下来陪我。 我们也没办法去竹林,一回到竹林,黑熊精就要抓我去当培训师,叫我每天都对着那群神兽成精的样子,真的是快要疯了!有时候就像幼儿园一样!有时候却又因为过度的训练而导致一些竹林弟子很痛苦。其实很多竹林弟子都是自愿来了,他们选择在一定的时间内为三界服务,竹林通过严格筛选,让他们得以强化训练。在竹林什么都好,就是大佛到来的时候,要戒严,麻烦得要死,哪儿都不能去,而且水运法会一开就要开很长时间。 女娲族在地狱的环境算是最好的了,只是过多的颜色是假的,唯美但是不真实,我还是喜欢人间的颜色,很接地气的颜色。地狱的贫鬼区,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可以说,以后也不会去了,毕竟在那里生活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如果以后真的会产蛋,估计还得回贫鬼区。 产蛋这事儿,要认真考虑下,难道女娲族与血族的结合体真的会产蛋吗?那天临睡前,我问了世剀这个问题,黑暗中,他慢悠悠地给我解释,女娲族交配是需要特定的姿势的,而血族是无法达到那样的难度的。虽然我一再追问,他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姿势? |
最近看了很多资料,以前没这么有好奇心的。比如,金字塔的造型只是为了模仿风沙堆成三角立体状,那个时候的人们,不懂得大自然的规律是什么,把一切都神化了,觉得只要把房子建得跟风沙堆一样,那么恶魔就不会找到房子,结果现代的人们就老是拿金字塔做文章,写得有多么神奇。这个原理,就像北极的冰屋是球体的一样,因为雪崩会导致房子迅速被掩盖,而球体是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雪崩造成的撞击,让冰屋尽量保存完整,还有一点,当冰屋的圆的,会很容易消失在雪地里,不会让恶魔发现。这就好像水城,因为到处都是水,人们把船只造成就像一叶扁舟,其实也是模仿大自然的树叶,某个程度上也是为了让恶魔不发现自己的船,以为那只是水面上的叶子。我觉得,古代的人们虽然不懂得神与科学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懂得掌握自然规律,这就够了。 世剀说我最近过得就像一头猪,什么事也不干,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吃饭睡觉,当然,工作还是有的,关于竹林的东西,是一直没有停歇的,只是我有幸不再被黑熊精抓去出任务,只需要帮他整理点资料,有时候看看驯养神兽的教程,如何把神兽培养成战斗工具,如何把神兽培养出人性。这是挺矛盾的,至少我觉得自己当初就是从神兽过渡到人的这一历程,渡劫是痛苦的。 生活应该是这么简单的,没有什么规距,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管束,自己该干的任务自己领,做得不好就想办法,日子没有比现在过得更加舒适了。我爱你,人间。 当我在电脑里打出这五个字的时候,至少我现在觉得是幸福的。每个人对自己的幸福定义不一样,有些人一心成仙,而我却乐于享受当下,这个浮躁的社会,却也有它精美绝伦的地方。 世剀的存在,也是挺出乎我的意料,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勾搭别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对我很好,对我很亲昵,但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是他养的一只神兽一样,并没有觉得男女之情有多深厚。难道对于世剀而言,他——会是喜欢男人的吗? 我居然很傻冒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你有没有喜欢过男人? 剀:没有。 我:你会不会喜欢男人? 剀:不会。 我:那你喜不喜欢别的女人? 剀:没兴趣。 我:那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剀:完全没有。 我:哦?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有后悔过了? 剀:无时不刻都在后悔当中。 我:元世剀! 剀:就你这么无聊,才会问这些东西! |
每个写故事的人,都是在找一种心灵的寄托,或寻求依赖,或追求仰望,或是在现实世界中再也生存不下去。故事写得越离谱,越难回到现实,最后极有可能放弃了现实。比如诗人,比如作者,比如编剧。 好处也有,一直感到满足与无所畏惧。 我在人间遇到的你们,最后却发现自己才是人类,那种感觉是讽刺的。当整个世界在某个时间节点,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那时候他们已经不能称呼为人类。 蚂蚁因为可以爬墙,于是他生活在二维世界。蚊子因为可以飞翔,所以他知道四维。当飞机可以在某个特定位置突然消失,这是五维。当飞机上的人们安全归来,却像过了一小会儿,那是六维。当人们回来后,个别人的身体细胞焕发生机,疾病消失,这是七维。当正常人可以返老还童,这是八维。当正常人可以长生,这是九维。当空间磁场可以随意变换维度,这是十维。 我在网络上看到这则假设,觉得特别好笑,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人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不够普遍。就好像血族,其实他们根本不吸血,而人类却可以吃血淋淋的牛肉。 |
最近空气是湿的,人间这种湿与地狱的湿是不一样的!又湿又闷,非常恐怖,无奈之下,我们直接从人间又搬回了竹林,可是竹林也是非常湿,身上不能穿什么好的衣物,个个都像落汤鸡一样,没办法,我们又从竹林搬回了地狱。 清明一过,地狱又回复平静,此前就好像人间的春节一样,特别热闹。世剀在清明那天领着我回地狱的,路上有一寸是红土地,没有植被,好多去人间见后人的祖先都是从这个地方收供品的,我看着他们坐在红土地上,一脸喜气洋洋的,还真的是非常幸福的样子。本来我们是准备回贫鬼区住一段时间的,人们刚好收完一大堆供品,贫鬼区的鬼脸可都是笑到嘴裂了。 路上,有一支红色的队伍正在游街,这是每天清明的时候,这块红土地上都会上演的,特别喜庆。我看着队伍朝我们奔跑过来,一蹦一跳的,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脸上画得跟小丑一样,就像唱大戏似的。其中一个男的在我们前方插了三柱香,还有一碗米饭,接着另一个男的绕着我们一直喷火,非常兴奋,火是热的!喷了两三次,热死了。 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站在原地与大家同乐。等队伍穿过我们的时候,我们才离开。那天清明,阳间好多的山都着火了。 世剀原本是不怎么碰家务的,基本上是不碰的,最近居然天天做饭,老实说,看惯了他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突然叼着烟站在窗户旁炒菜,就用俩筷子炒菜,还用着平底锅,我也是醉了。 不可否认,世剀大人做得菜比我好太多了,他的意思是说我比他笨,因此连做饭都没他好。这年头,像他这么自信的男人也是少了,至少,他在我面前就一副是我的男神的模样。 我看着他的侧身,他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眼前的锅也是一份重要的文件似的。 我:世剀。 剀:嗯? 我:你对我真好,也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谁和你一样对我好了。 剀:你知道就好,每天就给我安份点,不要惹我生气。 我:我有吗? 剀:你没有吗? 我:哪有? 剀:等下你就知道了,昨晚我要睡觉的时候,是谁在挠我痒痒? 我:那是摸,不是挠,你有这么讨厌人家碰你吗? 剀:我很讨厌人家碰我身体,不是说不让你碰,至少你别在我想睡觉的时候碰,而且不准用手指甲刮我的皮肤! |
我:哦,有刮吗? 剀:没有吗?他妈的就像僵尸一样,睡觉还用五个手指手刮我的肚子。 我:可能是指甲长了,在磨指甲吧。 剀:你不是猪吗?你还是狗啊?会磨爪子。 我:那你睡觉的时候,可不可以别用蚌壳裹着自己?你就像一颗蛋了知道吗? 剀:谁让你老是磨爪子,我就得睡在蚌壳子,你才不会骚扰我。 我:夫妻之间是要有身体接触的。 剀:先处理好你的磨爪子习惯再说,自从你苏醒后,还就有兽性了。 我:手指头痒嘛,我也控制不了,要不然的话…… 剀:你不是从血族带了一个大蚕茧过来啊? 我:那没有抱着你舒服,你要知道,你的手感特别好,那可不是大蚕茧可以比的啊!女娲族的皮肤光滑细腻,还有弹性! 剀:你……你这个变态!心理变态! 我:我哪儿变态了!我可正常了。 剀:没有一个人会像你一样睡觉还要抱着大蚕茧。 我:你错了!安吉丽睡觉还是揪着蚕丝的呢,而且她揪的那个蚕丝,可是天蚕丝,柔韧无比,那手感也是极好的,而且安吉丽从她出世到现在,都揪着她那天蚕丝,金丝的,特别少见。 剀:一群怪人。 我:你可以说我怪,不可以说我朋友。 剀:乖,快去抱着你那大蚕茧,别来烦我。 我:可是世剀,夫妻之间是要有身体接触的呀。 剀:接触个毛线,等你把爪子磨好再说,我最近一直睡不好,刚想睡着,你就来挠我,快崩溃了,你知道吗? 我:但是不挠你,我睡不着呀。而且,你再不让我抱的话,我就要出轨! 剀:哼,你去啊,你有人要吗?除了我,没人会要你的。谁受得了你这个心理变态。 我:我哪儿变态了? 剀:全身上下都变态。 我:人间有一套生物进化论,变态是一种进化的名词。 剀:哦,敢情你现在变态还是对的了?是一种进步?快给老子滚回床上,不要在我旁边磨磨蹭蹭。 |
老实说,世剀最近也是让我烦得很,我刚结束休眠,在这春天苏醒,全身都在舒展,也就是说,我这蛇尾巴无时不刻就缠在他身上,人头就靠在他的肩上,他真是快被我气死了,刚刚把我扯开,把我往墙上丢,我一会儿又盘旋在他腰间,我觉得他快给我逼疯了! 我总算明白玄武是个什么意思了,原来蛇缠龟,是这个原因? 安吉丽发来短消息,她约我去血族大饱一顿,其实血族能有什么好吃呢?反正不是叫我吃人就行了,又不是吸血鬼。安吉丽最近说要去人间看风景,比如海边,比如沙漠。话说血族就像一个大沙漠,她居然想去看沙漠,真是笑死我了!安吉丽说,她想去看看女娲神像,就是双蛇缠绕的那种,海边有一尊,沙漠也有一尊。对我而言,信仰是留在心里面的一种美好的念想,对这种实际行为倒是很少付诸行动。 安吉丽对我说:神像里面是有内容的,可以镇压一方妖魔。 我:你想去干什么?放走妖魔? 安:当然不是,只是想去看看那妖魔。 我:看看? 安:去见见朋友。 |
安吉丽说:女娲族神像一般是以双蛇缠绕为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你一个血族子民又知道什么了? 安:我当然知道了。 我:你为什么不用轮回?你为什么记得一切? 安: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 安:有什么好奇的?如果不是为了世剀,你何必像现在这样,历经无数轮回,在无数渡劫中痛苦重生。 我:你呢?你不是有个无尘吗? 安:无尘不一样,无尘毕竟不是世剀那样的身份,不会给我带来伤害。 我:哦,那你继续讲,为什么想去人间看朋友? 安:先说女娲族神像,自打女娲族发展神速,他们失去了繁殖的能力,一个种族,因为长生,需要像你一样痛苦轮回,像一个死物般,像一个工具般,虽说是有感情的,那感情也是冷漠到了极点。后来,凡是可以为女娲族诞下后代的,都是万众景仰的。 我:呵呵,在人间可是要计划生育了。 安:那不同,如果人间有一天都长寿了,那你觉得还会有多少人生儿育女?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愿意生孩子了。 我:天庭呢?不正是人间发展到极致的表现吗? 安:能上天庭的毕竟是少数,现在的人间,对我们血族子民而言就是一个食物圈,哦,对你而言,那是一个乐园。而对天庭来说,人间就像炼狱。 我:其实不管怎么样,都不重要,活得开心就行。 安:你开心啊? 我:我当然开心。只要……不是离开世剀就好。 安:你这么爱他,都爱他疯了。 我:没有疯,就是习惯了他,不想离开,不想放手。虽说我们俩的关系也曾恶化过,但是他仍旧是对我挺好的。 安:好在哪?他保护你吗?他给你饭吃吗?他陪你谈心吗? 我:虽说伤害也是有的,但是疼爱也同样存在。在我眼里,自由很重要,但是如果有得选择,我希望一直跟他在一起,没有女娲族与血族的枷锁,没有竹林和天庭的管束。 安:神仙眷侣的样子,好生羡慕。 我:你与无尘就是这样,不是吗?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的。 安:那也是你爱折腾啊,你要是能够避开,那还能受罪这么多年? 我:我没你聪明啊,至少你选择的是一个可以给你自由的爱人。 安:哈哈,上次世剀带你回血族,居然就只让你跟我睡上一晚,就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第二天就带走你了。 我:他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当时无尘刚回来嘛,你们小夫妻俩也需要培养感情,他可不希望我当第三者。 |
安吉丽说:女娲族神像一般是以双蛇缠绕为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你一个血族子民又知道什么了? 安:我当然知道了。 我:你为什么不用轮回?你为什么记得一切? 安: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 安:有什么好奇的?如果不是为了世剀,你何必像现在这样,历经无数轮回,在无数渡劫中痛苦重生。 我:你呢?你不是有个无尘吗? 安:无尘不一样,无尘毕竟不是世剀那样的身份,不会给我带来伤害。 我:哦,那你继续讲,为什么想去人间看朋友? 安:先说女娲族神像,自打女娲族发展神速,他们失去了繁殖的能力,一个种族,因为长生,需要像你一样痛苦轮回,像一个死物般,像一个工具般,虽说是有感情的,那感情也是冷漠到了极点。后来,凡是可以为女娲族诞下后代的,都是万众景仰的。 我:呵呵,在人间可是要计划生育了。 安:那不同,如果人间有一天都长寿了,那你觉得还会有多少人生儿育女?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愿意生孩子了。 我:天庭呢?不正是人间发展到极致的表现吗? 安:能上天庭的毕竟是少数,现在的人间,对我们血族子民而言就是一个食物圈,哦,对你而言,那是一个乐园。而对天庭来说,人间就像炼狱。 我:其实不管怎么样,都不重要,活得开心就行。 安:你开心啊? 我:我当然开心。只要……不是离开世剀就好。 安:你这么爱他,都爱他疯了。 我:没有疯,就是习惯了他,不想离开,不想放手。虽说我们俩的关系也曾恶化过,但是他仍旧是对我挺好的。 安:好在哪?他保护你吗?他给你饭吃吗?他陪你谈心吗? 我:虽说伤害也是有的,但是疼爱也同样存在。在我眼里,自由很重要,但是如果有得选择,我希望一直跟他在一起,没有女娲族与血族的枷锁,没有竹林和天庭的管束。 安:神仙眷侣的样子,好生羡慕。 我:你与无尘就是这样,不是吗?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的。 安:那也是你爱折腾啊,你要是能够避开,那还能受罪这么多年? 我:我没你聪明啊,至少你选择的是一个可以给你自由的爱人。 安:哈哈,上次世剀带你回血族,居然就只让你跟我睡上一晚,就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第二天就带走你了。 我:他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当时无尘刚回来嘛,你们小夫妻俩也需要培养感情,他可不希望我当第三者。 |
安:才不,我这么想你,你看,无尘很主动,跟世剀一起睡屋顶去了。话说,他们一直在屋顶聊什么呢?聊了一晚上。 我:你一定不相信,他们俩聊的居然是律法的修订,我给他们俩送饮料的时候听到的。 安:律法? 我:对啊,聊了一晚上!第二天世剀说的。 安:这俩疯子,什么花前月下不聊,聊律法。 我:男人的心啊,装着的始终是国家。哪像我们,只想爱情。 安:哎,那是你呀,我可没有。我一心只想着实验室的成果可以出来了没有? 我:安吉丽,说到这事,我倒是想问你,你又在人间做什么实验了? 安:啊? 我: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希望你不要在人间做实验,人间那个地方,现在就是一片乐土。 安:工作需要啊,你看看人间现在的环境,烂得要死。上次有一批女娲族在人间的时候,你猜猜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说出来你会笑死。 我:什么? 安:塑料袋。 我:塑料袋? 安:对啊,人间的电影里,桃木剑是对付鬼的,可是没人知道塑料袋可以杀死女娲族。 我:哼,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塑料袋能杀死女娲族? 安:我指的是环境问题。 我:不管水质如何改变,你一个血族子民放一把火,不就什么都烧回原样了么?什么塑料袋,能有什么威力? 安:是这样的,我们正在进行一个实验,看能否跟女娲族合作,生产一种液体,可以重新分解塑料袋,不只是塑料袋,所有这些不能在短时间内分解的东西,都要能够回归尘土。 我:放把火? 安:放火是最后的手段了,你要知道,一个地球也只能重启两次,你经常去玩的那个地球,已经重启过一次了,火山爆发,岩浆燃烧了陆地上所有东西,一切回归尘土,重新孵化一个人间,但是现在呢,还是要再来一次吗?那可是人间悲剧。 我:人类要发展,必须是会制造垃圾的。 安:这不能是借口。 我:你说,火山爆发,岩浆燃烧了陆地上所有东西?有一次呢,我梦见了这个场景,但是,出现了一批像骑士一样的人,穿着军装,拿着剑,到处斩杀大蛇。 安:我说你最好读下历史,血族的历史,女娲族的历史,什么也不去了解,什么叫梦啊?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好吗? 我:我不喜欢历史,也不愿意去读。 安:那个时候,血族启动地球重组,也就是燃烧一切,可是女娲族不同意,因为火山一爆发,所有由女娲族安排在地球上的龙脉全被逼出来了。 我:那斩杀龙脉的是血族? 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不进行重组,据说整个地球会爆炸,因为已经失去自动循环的能力,而女娲族也是束手无策,那个时候,因为争执不休,最后女娲族还在人间泄洪想要熄灭火山,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我:这历史果然澎湃。 |
安:你再不去读读历史,就该像个白痴一样了,到现在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我:我宁可全是梦境,记住那些东西有什么好? 安:我说龙鳕,你到现在仍旧不愿意面对现实,这真的好吗? 我:比如呢? 安:比如,你的目标应该是拿到更多的权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吊儿郎当。轮回那么痛苦,你却不愿意脱离六道? 我:你呢? 安:我就蹲在实验室啊,老老实实做一个研究员,免去轮回之苦。 我:当初我们一起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各样的研究,那段时间确实快乐。 安:童年回忆是真的美好,直到你后来遇见世剀。 我:一切就都变了。 早先在人间的时候,我就找到一本书,上面写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后来我发现,那故事居然就是我写的—— 自古以来,人们对血族的概念,无非就是西方电影中的吸血鬼,表面獠牙,或者俊美无比,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怕太阳,吸血为生,不死之身。其实,这些都是夸大的了。 西方的龙,均是喷火的恐龙,以粗犷、暴戾为主,很多都自带翅膀。 东方的龙,大多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水生青龙为主,少量金龙、白龙,但都是与水比较有缘的。 东方古老血族,一个从未被人们提及过的智慧文明,从未出现在任何史书上的文化,它与恐怖的西方吸血鬼有着天壤之别,因为它不只没有尖牙、不怕太阳,还会死亡,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不断轮回却又不断发展、进化的种族。 来自于太阳中心的智慧文明,没有宗教但是有信仰,没有党派却极其重视血统的传承,没有爱情却一直在寻找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当一个种族的发展已经到了无法说明爱是什么的时候,它是高度发达的,它看似冷漠却愿意付出、重视团结。 这是一个像日记一样的故事,记载的人已经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我们在一次网络游戏中发现了它的存在,虽然没有人相信,但我们仍愿像分享一个故事一样,来分享这一个东方古老血族:大阳中心的智慧文明。 Fisher White,中文名龙鳕,此刻她正在看一段视频,视频的场景是太阳内部,血族的居住场所,一个高温且黑暗的地方。想象不出来吧,太阳的表面是炽热的火焰,内部却是像小宇宙一样的空间,里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智慧文明,而地球上的人类因为不了解而恐惧他们。 |
小宇宙里面是类似科幻的场景,到处都是金属与光电的结合体,与地球人类想象中的东方神仙形象有所不同。 安吉丽:龙鳕,长子的孵化器计划已经搁置了许久,你怎么又在看了? 龙鳕:他让我看的,说是准备重新启动下。这些年来,太阳的燃烧速度在加快,由于我们血族子民太多穿过太阳火焰层去往地球,目前太阳的黑洞越来越多,你没发现这些年来我们所处的地方越来越冷了吗? 安吉丽:你知道我最怕冷的了!这些混蛋老是去地球做探测,到时候没征服地球,反倒把自己居住的太阳给搞坏了。 龙鳕:长子虽然非常厉害的建造之术,可是也不敌这群子民频繁地穿越火焰层,现在黑洞的数量之多,可能要请女娲来补天了。 安吉丽:哈哈,如果到时候需要请女娲族来补我们的黑洞,恐怕长子就要被子民们笑掉大牙了。 龙鳕:新的文件下来了,禁止去往地球,关闭九大黑洞,保留一个。 安吉丽:关就关,反正我也不喜欢地球,那里虽然风景甚好,可是人们总是互相残杀,太讨厌了。 龙鳕: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战争也是为了争夺属于自己的资源,虽然有时候人们打战只是为了出一口气,事后并没有团结起来保护地球,导致地球的温差越来越严重了。 安吉丽:地球上的恐龙这么多,我们血族子民都想去抓过来当坐骑,你看,长子的霸王龙太帅了!你我只能骑一只小小的飞龙,多没意思。 龙鳕:不过是只坐骑而已,我没什么要求。霸王龙太难驯化了,我可搞不定。 安吉丽;其实,我的愿望是找一只女娲族的神龙当坐骑。 龙鳕:你的口气可真大,神龙是像水雾一样的物体,你骑上去还不往下掉? 安吉丽:听说神龙如果愿意与我们血族相结合,那么便会很强大很结实,坐上去肯定不掉下来!东方的神龙,尤其是青龙与金龙,真的是太漂亮了!那完全不是西方那些暴力的恐龙能对比的。 龙鳕:目前东方的神龙都在女娲族的管理下成长,我们要去抓几条也不难,但是就怕惹是生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女娲族好战,我可不想跟他们打起来。 安吉丽:你说你做为驯化师,怎么没给自己驯化出一只好的坐骑? 龙鳕:我跟你一样,也想驯化一条女娲族的神龙当坐骑。 安吉丽:哈哈,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去一趟地球怎么样?人间美好,你应该比我更好奇? |
龙鳕:不要,我害怕人间湿气太重,你要知道我平常很少保养与维修,要是去了,体质不好,还要生锈的呢。你身体可比我好太多了。 安吉丽:谁让你把钱都花在那些恐龙的食物上面,也不给自己换一些好的零部件。你看看,你的皮肤开始变干燥了,还有,你这个食指被砸得有点歪了,也不去维修部换一下,省钱啊? 龙鳕:对啊,没钱。长子每个季度给我的钱并不多。 安吉丽:你还算是他家里人呢,拿的钱比我们这些属下还少。 龙鳕:他是六亲不认的,我们血族又不是像女娲族,也不像地球的人类一样,会对自己的亲属好的。血族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对自己的亲属好。 安吉丽:一生有几次生死关头?反正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战争吧? 龙鳕:没呢,虽然血族到处都是战斗机与飞碟,可是子民们只是喜欢比赛,并不爱战争。哪像女娲族,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最爱挑事打架的就是他们了。 安吉丽:行呢,不说人家女娲族的坏话,指不定哪一天你就嫁给女娲族子民了。 龙鳕:少来,我可没兴趣。 长子:你的文件都看完了吗?有什么意见? 龙鳕:如果要建造孵化器,那么后果你能承担吗?光是驯化恐龙其实并不是麻烦,但是要让恐龙拥有像我们血族子民一样的体魄与智商,这就需要血族子民的芯片移植到恐龙身上,也就是说,让恐龙与我们的血族子民融为一体,这就好比人类的移魂大法一样,风险很高。 长子:我知道,但是孵化器的建造势在必行,等完工之后,你最好给我想想,是要怎么样让血族子民同意我们的决策,让他们自愿与恐龙结合,成为我们的坐骑与生化武器。 安吉丽:长子,你怎么不说跟让人类与我们血族子民结合算了。 龙鳕:安吉丽! 长子:如果你能办到,我就把整个项目给你带。安吉丽,你这个建议可真大胆。 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地球还处于恐龙时代。 安吉丽:龙鳕,今天下午就跟我一起去地球看看。 龙鳕:你带好做记录的录像头了吗? |
安吉丽:当然有,还带了羊皮纸。 羊皮纸是血族专用的纸张,顾名思义就是把羊皮当纸张用,所用的笔就是血笔,像针一样细致,写字的时候,血从针孔里流出来。羊皮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是柔软的不可撕裂的,只能写一次,血族里面的错别字很少,几乎没用,也不存在浪费羊皮纸的现象,毕竟血族的文字能表达的东西太多,文字主要是以血族数字和血族字母组成的,而且还是立体的。 亚洲有个区域经常会有火山爆发,后来发现一次大爆发之后,分裂出一个个小岛,其中一个后来还成为了国家,在这个小岛上,每一次的火山爆发,都是有一个血族子民从岩浆里面飞蹿出来。太阳的内部,月球的表面,地球的内表面,都是共通的。 女娲族神像一般是以双蛇缠绕为主的,为什么要缠绕呢? 我盯着手里头的“女娲双像”许久,还是不太明白。 我:世剀,这女娲为什么要缠绕着彼此? 剀:因为有两个像你一样的。 我:啥? 剀:你看看你,天天把蛇尾巴缠在我身上,好玩吗? 我:谁让你就坐在我旁边,咱们这里又没椅子,都是坐在床上,我离开你那么久,害怕了,就一直缠着你呀。 剀:那你可以理解为两个相爱的人互相缠绕。 我:好牵强。 剀:那你想听什么答案? 我:我猜,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宝藏的秘密之类的? 剀:你想太多了,只有人类才有这样的痴心妄想。 我:那是什么呢?难道说……是代表着某种仪式? 剀:这猜对了。 我:是在祭神吗? 剀:自己祭自己啊? 我:那是为什么呢?或者说,是不是一个种族的起源呢? 剀:没有,就是一张春宫图。 我:啥图? 剀:春宫图。 我:不明白。 剀:那我亲自教教你。 世剀将我一把扑倒,随即将他的蛇尾巴缠绕在我的蛇尾巴上。 我:啊,好痛啊,不要这样子,扭到了啦! 剀:这就是女娲族春宫图的真正意义。 我:什么? 剀:受孕图。 我:啊?这样子受孕啊?我受不了,好痛啊!感觉蛇尾巴快要扭断了啦! |
剀:没事的,女娲族的蛇尾巴可是非常柔韧的呢。 我:我不是正统的女娲族,好痛啊,不行啦! 剀:忍忍。 我:忍不了啊! 我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企图把他推开,他控制地我的双手,用一只手臂和一个侧身把我的双手压住。 在世剀的小天窗里,总是能窥探到许多秘密,世剀不希望我总是去翻他的书籍,也是有原因的,他觉得我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智商也不行,如果看太多了,会变神经病的。他说的没错。 昨天结束了一个任务,独自来到人间,遇到了人间一个摆地摊的老姐姐。 我:你好,大姐,现在那边是几点,不,这边是几点? 老姐姐:啥这边那边的?你从外国回来的啊?时差还没倒过来吧。 我:呃……是,是的。 随后,我跟她要了时间,就去了海边喝小粥。 我:哇,太好吃的鲜鱿粥了,还有这个炸鲜鱿,虽然都是小小个的,可是味道就是这么好,住在海边的人们,太幸福了。 海边椰树下,有一个老人家正在旁边比着太极拳,还有一个说相声的,正在练习着。我经常在公园遇到这样的人们,非常快活的人们。神奇的是,居然看到一个编剧,正独自坐在大树下用录音笔讲话。 编剧:……人类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以建造出一个虚拟空间,有运作规则的空间,大家脱离肉体,进入那个空间生活,而原来的肉体因为损坏,只能把寄生在树木、玉石上面,甚至是寄生在一把火上面。而虚拟空间中,人们有情感、视觉、听觉、嗅觉,却没有触感、味觉等…… 相声:……你总是张嘴闭嘴就说为人民服务,你把自己放在公仆的角度,可是人民却希望你们不是公仆,你们是人民,大家是一样的…… 老人家似乎没有听到编剧与相声正在说的话,非常专注地比着太极拳。我正听得出神呢,突然感觉到有股风往我肩膀扫过来,我虽然感觉灵敏但是在人间动作迟钝,避之不及就被扫在了地上。 小男孩:阿姨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小男孩手里拿着长长的竹子,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他那黑黑的小脸蛋,晒得通红,眼珠子还有一点点黄。 我:没事。 小男孩:我是要捅树上的椰子,不是要打你。 我:哦,没事了,不痛。 小男孩:但是我捅不下来,我想爬上去,姐姐你让一让好吗? 我:爬上去? 小男孩:对啊,这个钟点,公园里的人们都会走了,剩我一个,就可以爬上去了。 这个天气很闷热,随时要下暴雨的样子,夏季的椰子味道怎么样呢?我也挺期待的。 小男孩跟我一起坐在树上,等到大家都离开了以后,马上就爬上树了,那速度比我还快,就好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爬上了树。 |
下暴雨了,这天气说变就变。小男孩非常有经验的样子,从树上滑下来,结果树上的皮将他的大腿内侧划了一道口子,他咬着牙慢慢滑下来,鲜血很快渗入树干。我在他离地三米的时候,爬上去将他肚皮捂住,抱下树,狰狞的笑声从树心发出来。 小男孩:谢谢阿姨。 我:早点回去。 小男孩:妈妈走了,爸爸不要我们,弟弟想喝椰汁,奶奶不能爬树。 我:那要等树自己摇颗椰子下来了。 小男孩:树不会动。 我伸手挠了下树,这么一痒,妖树哧哧笑开,掉了两颗椰子。 小男孩:姐姐,椰子自己掉下来了。 我:可能是雨给打下来的。 |
我在世剀的小天窗里藏了一本书,带出来人间看,据说是世剀他们一群人研究出来的新语言,乍一看是地球的英语,仔细一看,居然是拼音,凡是常用的还有缩写,少了很多同音字和岐义字,居然没有空格。我想,一定会少了一点诗意。 我w,你n,他t。 我们wm,你好nh,他不同意t,b,tonyi. 是y,不n,考虑kaolv,应该yingai。 男nan,女nv,大l,中m,小s,小男孩s,nanhai.。 发音也没有声调,那得少了多少字,不过,如果是英文26个字母进行不重复排列且控制在2个字母,能排列出多少个词汇?a,aa,ab,ac,ad…az,大概有26 26*26=?够用吗? 六个数字怎么算?十六是怎么排的?还不如人间现有的阿拉伯数字。 |
在那一堆书的墙架上,我看到了一本小说,幸好没有被他坑爹的名字给欺骗了——鱼书凤。 鱼书凤,鱼写了一只凤?以前没什么兴趣,毕竟这样的名字也感觉不出什么新意,我比较爱看西游记、探秘、神话什么的。以至于后面,我发现,《鱼书凤》里面有一些情节煞是惊人。 “第一次到那片蓝色土地上,何止是惊艳了时光,那蓝色的水,那青色的山,那都是我们血族没有的!太阳内部终日冰冷,外部炎热如火,我们从来没有机会离开黑暗的世界。可是今天,我看到了它,看到了一个如同神话故事书里面一样的世外桃源——地球。” “当我跟安吉丽缓慢地降临到这个地方,我们准确跌落入水里,过了很长时间才清醒,当我们从水里面冒出来的时候,温暖的一切,让我再也不想离开。只是,地球转得太快,以至于我现在还是有点头晕,安吉丽直接吐了。呕出来的是火球,烧着了一片山林。我们惊慌失措地逃跑了。安吉丽非常害怕地躲在山洞里,她怕血族的长老们找到我们,我在洞口看着不远处的火海,虽然我们的身体充满着雷光火电,可是伤害了一树一草却不是我们愿意的,毕竟在血族,这样的森林可是受到特殊保护的啊!我发现眼前的黄色河道卷起了旋涡,巨大的旋涡,我看到了一条龙从水里面冒出来,他往空中喷洒水柱,像雨一样浇熄了火海。他慢慢地退回旋涡处,消失之前,他明显发现了我,似乎瞪了我一眼。” |
今天在人间的网络上看了很多玛丽苏的小说,真羡慕那些天真无邪的故事。我总是会做一种恶梦,梦见有一个世界很真实,就好像那才是我应该生活的地方,真切,喧闹,还有点暴力。 有时候还没睡下,仅是闭上眼,就看到那个真实的世界,角度一般是在室内的椅子上,抬头望到走来走去的几人,衣着普通的二十一世纪服装,他门似乎在大声谈笑,这场景分明是正常安全的,却发现太真实,真实到恐怖。尤其是发现原本即将昏睡的自己,却被那个真实的梦境拉进去,就会被吓醒,后来一发现那个场景,就会提前逼自己醒来,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没有被拉入那个更真实的世界,才会心安。那个地方,有两个挺正气的男人在聊天,还有一个女人偶尔会哭。 我坐在床上,看看熟悉的天花板好像觉得自己应该认清点什么,却一直不愿意去了解,也许是害怕发现幸福都是假象,到时候又会像上次一样休眠,绝望,痛苦。 伸手抚摸细滑的玻璃相框,长白山图还在,忘川河的摄影图依旧颠倒。鱼书凤,一直在描述一个故事,我不认为那是纪实,即使它用的第一人称,即使里面的主人公们名字都是那么熟悉。 "今天我们忍不住从山洞出来,有点累了,可能是惊吓过度。"鱼书凤的内容。"我挺佩服女娲族那条龙脉能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如此久,他不寂寞孤独吗?血族到处都是火山,那是我们的能量。这条河,也许是那条龙的能量吧?他责怪我的眼神,却让我记忆深刻,我以为我第一个见到的会是人类。自打我们从实验室孵出小婴儿,虽然四肢生硬面容那么丑陋,但是人类做为地球的探测工程项目,没必要讲究外貌。长子总是说地球非常可怕,有超级多的水,容易爱伤,甚至灭亡,因此向来他都不愿让我们去地球,要不是因为有长老叛变,想必我永远都不会踏出血族。临走前,我和安吉丽都知道放我们走的飞行器工作人员肯定活不久了,尤其是副船长,他会杀了全部工作人员,我们必须等到长子结束休眠,才能安全归来。" |
哦,我巨讨厌蚊子在我电脑屏幕上面飞来飞去,住在山里的弊端就是太湿,蚊子特别毒辣,估计是没什么敌人,吃得好睡得好,身体机能也好,咬起人来也特别带劲。 最近在世剀的小天窗里,不停地找书出来看,大部分还是有关于律法的进化的,小部分就是历史书,其中历史就是律法的进化了,我是这样觉得的。 最近工作忙,倒不是因为竹林的,比较少出任务了,最近研究人间的烹饪呢,虽然煮得并不好吃,安吉丽的味觉比我想象中要好些了,她约了我今晚一起吃饭,让她来煮。之前我跟世剀小吵的时候,还把她当炮灰一样,她也是挺委屈的,不过她也不明白我跟世剀之间的关系怎么就越来越不好了,谁也不肯让步。 很久没有在人间的论坛上瞎逛了,最近看到一个帖子,那个楼主说自己中邪了,其实哪里是中邪啊,都是我们血族当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把人类的各个零件都设置成带有记忆功能的,也就是说,手练弹琴,手就会十分熟练到自己能弹,不用经过大脑,还有嘴巴,不是常有一句话说:不经大脑说话吗? 可是人们往往就自己吓自己,说什么中邪,是有鬼附身,或者是远程操纵之类的,反正就我血族而言,真的是觉得他们好可怜,自己吓自己,现在这个世界上,人死后的鬼魂基本上都是引渡到地狱了,除非是被人强行留下的,否则怎么会有鬼呢,还有那些什么远程操纵的,你有什么价值呢?操纵你?你是什么玩意呢?!不过就是小蝼蚁一只,还操纵呢。 因为每天接触的东西很负面,而且还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强化记忆,最后出现了幻觉,幻听,就把自己给活活逼疯了,还有些逼得自杀了,能不能科学一点呢?能不能不要太自以为是呢,就算你做了亏心事好吧,鬼是没权报仇的,一旦去了地狱,超过三年就会忘记一切,因为记忆是需要载体的,地狱并不具备让鬼保留阳间记忆的能力,就算有保留了,也是一点点,甚至有些鬼可以到阳间见自己的亲人,你就确定那真的是你原来认识的那只鬼吗? |
人类最可怜的地方就是,当初血族把人类当家禽一样养,而女娲族却把人类当武器一样开发,最后,人类为了得到自由而不断地进化,可是没有几个能进化成功,按人间的话来讲,就是没有几个能得道升天,反正是副作用巨大,时至今日,遭受病痛折磨,还有一大群人犯了生理上的精神病,看清楚,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是你的身体机能不完善,因此很多东西都是混乱运作,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作为支撑,迟早要崩溃的。 从竹林近期的数据来看,人间已经没有什么鬼族了,但是比鬼更加让我们担忧的是,出现了很多妖,什么样的妖呢?人妖——这个笑话还挺冷了。我一直觉得人类最可怕的,就是改变自己的身体,比如整容、人妖等,本来好好的人类,脸上涂了一大层粉,恶心得要死,居然还觉得美,几十年以后,人们一想起现在浓妆,就会像我们现在想起以前女人裹小脚的样子,都一样变态美! 裹小脚,就是把女人给兽化,变得像兽一样拥有蹄子,还觉得美呢!那个年代是谁发明的小脚,那个妖魔鬼怪?除了那些老觉得自己中邪的人,还有一群人最搞笑,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先生,鲜少能够参透天机,基本上都是神棍,在女娲宫有一个专门与阴阳先生对接的地方,工作人员的电脑屏幕都是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可以得到阴阳先生发送过来的信息,从而获取人间的真实状态,而我们就像大恐龙看小蚂蚁的世界一样,根本进入不了小蚂蚁的世界,只有少数需要执行任务的女娲族或血族,才有机会跳到一个洞里,通往人间,这个洞就在一个类似飞船的机器上面,非常现代发的,我们血族称之后虫洞,在跳下去之前,还可以挑选一个人类作为你寄宿的对象,没有寄宿怎么存活呢?像鬼一样飘在半空中?当然不是了,鬼的这种半透明景象只是利用地狱的投影,根本没有真实存在人间,因此人类也摸不到鬼。像我们寄宿在人类身上,就好像有些神棍,说他自己能请神上身,请的都是些什么小妖小魔的,有几个请到大神?大神没事让你请上身去处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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