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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血族珠宝创始人:天庭是人类得到太极后创造的,女娲族与血族却被人类赶离地球?[第6页] |
作者:东方古老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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剀: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是你给我权限了吗?等我愿意了,我自己来小天窗。 世剀突然在我旁边出现,本来我还吓得手脚发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最近就镇定下来了,还能正常的回应他。 剀:哦,是吗?你拿着食谱做什么?想学习做饭吗? 我:想,我什么都想学。 我把食物不放回书架上,翻开的那个位置刚好是那撕掉的几个章节,希望世剀没有怀疑什么。我随手又拿了一本书回到卧榻上,掩饰自己心虚,世剀跟着我回到卧榻上,把我圈在怀里。 剀:你愿意了?是吗? 我:愿意什么啊!? 剀:要不然你来小天窗做什么?这是为了来看书吗? 我:我是很喜欢你这里的书,什么都有,随便哪一本都可以读得津津有味,你看,我就随便抽了一本,内容也可以,非常好。 剀:你在撒谎,你心虚,哪有人看书是随便抽一本的,而且你转身已经走了,把手往上升抽的,根本就没有看什么,你说,你是不是为了掩饰你自己很喜欢我,你来小天窗准备把自己献给我,却又很害羞,对吗? 对于世剀这一部分解说,上半部我觉得我自己死定了,但是后半部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只不过,后半部的内容,一旦我承认,可能世剀就会把我给睡了,但是如果我不承认,那我就像上半部内容一样,准备死翘翘了。 果然,世剀看我没有拒绝,一个俯身就把我吻住了,我虽然是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直到我嘴里充满了他的味道,直到我被他推倒在卧榻上,我都没有再推开他。 世剀开始脱我的衣服了,他伸出手,合上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轻声说,放心,放轻松。 这个时候的我,但是还是充满恐惧的,绝不是害羞,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最初把我跟西瑶用雷电的结合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剀:你知道吗?一旦进入了小天窗,不管是谁,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
世剀突如其来的问句,让我整个人全身都冰了,虽然我原来全身也是冰的,但是现在这种冰是十分恐惧的冰。 世剀伸出右手,轻轻的别过我的脸,他的嘴唇很凉,吻了我的嘴角,他一定感受到我嘴唇的轻颤。 剀: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么害羞做什么?迟早都是我的人,该看的我也看,不该看的我也看。 世剀伸出舌尖,吻我的两瓣唇舔了一遍,他伸出的是蛇信子,他的眼珠子变成浅蓝色的,还发着光,我吓得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服。 剀:傻瓜,别害怕,是我呢,我不会伤害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太想要你了,差点露出原形。 世剀很快的恢复原样,正常人的模样。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的告诉我,哄着我,叫我不要害怕。 世剀伸出左手,将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右手环着我的腰,让我紧紧的靠在他怀里。 剀:你在害怕?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恐惧的感觉,你害怕什么?不用担心,不像人类一样会疼的。 世剀果然是骗人的,因为,当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何止像人类一样会疼,还是特别的疼。 我自己往后退了3次,又被他抓回去,反复地感觉到疼痛,我开始觉得害怕。 我:不要了,太疼。 剀:不疼了,你只是觉得疼它就疼,你要觉得不疼,它就不疼,你别想太多。 世剀躺在我的身侧,这样的位置我完全看不到他,反而更紧张。 剀:你在怕什么?你不是害羞吧!? 我:不要了,放过我吧,放过我。 剀:呵呵呵,你怎么叫我放过你?我在爱你,疼爱你,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忍忍就不会了。 我生怕世剀起疑心,也就不吭声了。我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剧,应该是,你发现剧本里你最爱的那个人,居然是你最看不透的那个人。 |
世剀突如其来的问句,让我整个人全身都冰了,虽然我原来全身也是冰的,但是现在这种冰是十分恐惧的冰。 世剀伸出右手,轻轻的别过我的脸,他的嘴唇很凉,吻了我的嘴角,他一定感受到我嘴唇的轻颤。 剀: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么害羞做什么?迟早都是我的人,该看的我也看,不该看的我也看。 世剀伸出舌尖,吻我的两瓣唇舔了一遍,他伸出的是蛇信子,他的眼珠子变成浅蓝色的,还发着光,我吓得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服。 剀:傻瓜,别害怕,是我呢,我不会伤害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太想要你了,差点露出原形。 世剀很快的恢复原样,正常人的模样。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的告诉我,哄着我,叫我不要害怕。 世剀伸出左手,将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右手环着我的腰,让我紧紧的靠在他怀里。 剀:你在害怕?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恐惧的感觉,你害怕什么?不用担心,不像人类一样会疼的。 世剀果然是骗人的,因为,当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何止像人类一样会疼,还是特别的疼。 我自己往后退了3次,又被他抓回去,反复地感觉到疼痛,我开始觉得害怕。 我:不要了,太疼。 剀:不疼了,你只是觉得疼它就疼,你要觉得不疼,它就不疼,你别想太多。 世剀躺在我的身侧,这样的位置我完全看不到他,反而更紧张。 剀:你在怕什么?你不是害羞吧!? 我:不要了,放过我吧,放过我。 剀:呵呵呵,你怎么叫我放过你?我在爱你,疼爱你,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忍忍就不会了。 我生怕世剀起疑心,也就不吭声了。我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剧,应该是,你发现剧本里你最爱的那个人,居然是你最看不透的那个人。 |
最近看到很多内容是关于金字塔的,总是说金字塔有多么神秘,里面有多少可怕的气体,里面还有一种强悍的保鲜能力,能让现场的东西经过几百年不腐烂。 做一个假设,小朋友去海滩玩了,最喜欢堆沙子,堆出来的沙子,就像金字塔一样。小朋友还很喜欢用沙子堆成动物,比如人面狮身之类的。有一天,小朋友离开海滩了,一只螃蟹来到海滩上,发现金字塔,便钻到里面,挖出地道,在里面生活,若干年后,螃蟹们一直在感叹,当初金字塔真的是神一样的造物主建设出来的。 从现实一点的角度来讲,金字塔所在的地方风沙灾害特别严重,而能抵御这种灾害的恰恰就是金字塔造型的建筑,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圆柱型的建筑以及长方体的建筑在承受风力的时候,很快就会失去控制的,而金字塔式的建筑不同,风力会由下而上去疏散,直到在金字塔的顶端消失。再举个例子,人们在北极南极的时候,居住的冰洞雪洞,往往都是圆顶的造型,当出现雪崩的时候,圆顶的造型能最大程度地疏散压力,流线型的设计只是为了抵御自然灾害。不同的自然环境,自动不同的建筑造型。 人类用了太多的时间精力去神化金字塔的设计,其实只是当地想要建设旅游产业而已,多少人去埃及无非就是冲着金字塔的神秘去的,结果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天机,正是因为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反而觉得它深不可测。这是最好玩的地方。 金字塔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至于是如何建设这么庞大的金字塔,其实可以先建一个小模型,然后根据小模型的建筑方式,放大1000倍。那么重的石块是怎么挪上金字塔的?其实这恰好就是原因所在,金字塔本身就是阶梯式的建筑,而导致它阶梯式,也是因为重的石块无法垂直上升,阶梯式地挪动是最好的。越高层,就越难把石块挪上去,只能像走楼梯一样,一层一层挪,于是最后变成阶梯式的建筑,也就是金字塔。人类研究了这么久,如果发现原因是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至于塔里面的气味会毒死人,不管哪个地方长时间处于封闭的状态,里面的空气浓度与自行发酵而异于塔外的空气质量,都会让人感觉到不适甚至窒息、中毒。现场的东西百年不腐烂,有一个原因是气体含量达到平衡状态,这种平衡,就像盐分在水里有一定的饱和度,超过饱和度就会解析出来固体,没有腐烂的食物与尸体就是这种情况下解析出来的固体。 我的解释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真正去考究过。毕竟做为一个写故事的人,不能误导大众,大家看看就算了。 |
血族对钥匙的创造力,已经达到了非常有趣的地步。比如,一颗星星形状的石头,可以开启宇宙的大门,便于雷决与我去探索更多的能源。这样的工作性质,跟人间那些挖矿、开采石油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不同?不用把我们的工作想得太高尚。在我们血族里面,专门负责照看人间的工作人员,就像人间养猪养鸡的饲养员差不多,虽然血族不会像人类化身的吸血鬼一样随意开采血源,但是人类一死,尸身就会化在土里,而土恰好就是一种吸纳血源的工具,被吸纳后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了。后来,空气中放出一种微生物,也可以迅速分解尸体。到最后,火也是分解尸体的最快方式。血族的目的,不过是以最快的方式分解尸体,为我们所用。至于人类的记忆,我们称之为灵魂与鬼魂的东西,它会由女娲族来牵引,带到地狱,女娲族靠吸取记忆为生,尤其是里面关于怨恨的念力,能够成为神,需要的是灵魂里面的信仰,也就是坚定与善。人类作为一种食物,生前与死后,都会迅速被分解,为三界所吸收。三界代表的是女娲族、血族及人族,即唯心、唯物及合体,人族在我们的认知里,是包含了动物、天庭及佛界,可不仅仅只是人间的人类,人类只是动物的灵长。 不管去哪一个时空,都需要钥匙。长子的能力是实物的建造,安吉丽与我所在的实验室擅长的是对现有的东西进行发展与创新,比如长子创造了机器人,细致到创造机器的神经脉络以及薄如蝉翼的皮肤表层,我们实验室就负责把机器人加载一些意识行为方面的程序,改进为有自主意识的生化人。血族对我的培养,就是让我学会设计钥匙来开启与关闭不同的时空,这逼得我不得不喜欢探索。 星钥是一把古老的钥匙,可以开启三界之外的钥匙,我们称之为九天之外地方,三界里面有九重天,即九大行星,也是九个维度。三界里面,只有九个维度,一维是静止,二维是行走,三维是跳动,四维可以飞行、五维可以消失,六维可以消失后在另一个地方重组、七维可以毁灭一个意识、八维可以复活一个意识、九维可以毁灭一个意识后而无法复活。九维是我们觉得最恐惧的一个维度,一旦在这个维度里面被毁灭了,将无法通过声音、气味、别人的记忆、光影等等一切途径来恢复任何东西,这个地方才叫世界末日。 而三界之外,九天之外,第十维,就是永恒,所谓永恒,不生不灭。佛界常说的,那里就是一个西方极乐世界,没有死亡,没有痛苦,因为那里无欲无求。其实不是永恒,而是因为那里的时间特别地慢,慢到你在人类过了几万个轮回,那里才度过了一秒。一瞬息生万物,是我们形容第十维这个时空。雷决与我拿了星钥,去了第十维,在那里我们感受到的是无欲无求,你可以在一秒之间学习到很多东西,可以在一秒之内获取很多能源。 有时候闭上眼睛睡觉,会出现纯白色的世界,里面有很多的长方体,好像受到外力,这些长方体有一些变形,它们会以一个稳定的频率变大变小,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维度,至今都没有探索到。 |
老实说,我觉得第十维一点也不好玩,只不过,为了不生不灭,三界的最高领导,都渴望来到第十维,这是永生。 长生与永生还是不同的,长生是指可以不断地轮回而达到生命得以延续,永生则不同,永生是代表了不需要轮回,也可以存在很久,久到你以为自己不会消失了。这是一个永恒国度,却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求生不得,求生不能,无欲无求。 我之所以会想要拿到星钥,一开始只是为了与雷决一同探索这个地方,毕竟探索是我们俩的工作职责,不过,后来我会选择来到九天之外,却是因为心中对世剀的那一股执念,好听一点的形容是因为爱。 因为爱,我想知道当初世剀被放逐到九天之外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会让世剀变得那样冷酷无情?后来我发现,越是高级的维度,情感越是淡漠。我们常说的佛家,大慈大悲,可是他们存在的维度是接近第八维了,在三界之内,唯有佛家情感最是淡漠,他们用一种规则来束缚自己的言行,那就是佛经,如果佛经被篡改,变成一个残酷的规则,那么他们是最难被感动的一个群体。当然,我不是说佛界不好,就算我也不会说地狱不好一样。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真正的好,也没有真正的坏。 雷决与我在第十维,感觉到了冷漠,那种冷漠透彻心扉,你不会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甚至不会觉得自己被需要。世剀在这里一个环境里长大,导致他在位的时候一度残暴到了极点,这便是他的生长环境导致的。 我抚摸着第十维的空气,这里甚至没有我们传说中的空气,白茫茫的一片,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偶尔能够找一个人跟你对话,你会觉得这是恩赐,在这里,互动变成了最稀少的东西。这我也联想到了世剀,想起他的沉默寡言,更是想起了后来与他互动的日子,他特别喜欢逗我玩,他也特别喜欢在我面前展现他的存在感,这是他渴望的东西,这是在第十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我在第十维了解了世剀,因为了解,所以更加爱他。我把对他的爱,深深埋在心里,从对他的怨恨,到对他的原谅,最后变成对他的依赖与信任,这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一个让自己成长的过程,一个让对方成长的过程,一个让彼此互相磨合的过程。 今天我所看到的世剀,虽然前一刻心里对他尽是怀疑,可是记起第十维的那个时空里发生的事情,我对世剀突然就卸下心防了。 |
世剀让我与西瑶在雷电之下结合,这是为了西瑶?还是为了我?或者,是为了合成一个新的个体,作为他战斗的必胜武器。不管如何,世剀与我之间的缘分,已经是深深的孽缘了,我想逃,逃不掉,不如迎面而战。勇气,是最难能可贵的。恐惧困难,比困难本身更可怕,这句话是对的。 当我再一次出现在小天窗的时候,发现世剀就坐在卧榻上喝茶,茶叶是莲子芯,绿色的,闻着非常香,上层茶水是清香甘美的,第二层茶水是苦尽甘来的,第三层就是底层,苦到让人抽搐,喝完感觉整个身体被洗涮了一遍似的,这个味道非常奇妙。只有新鲜的莲子芯,可以达到这种三层效果,我后来把它取名为莲心,在女娲族里面作为一种茶叶品牌进行贩卖,配合人间清晨的水露,没有热卖,但是利润很高。 世剀一改平常嬉笑怒骂的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安静着,不说一句话。我看着这样的他,安静的他,沉思的他,就像剧本里我挚爱的那个他。这个他,是真实的他,是得到我最多心疼的他,是让我依赖与信任的他。他一语不发,就能得到我的全部。反观嬉笑怒骂的他,霸道无理的他,深情款款的他,却不能得到我的一丝一毫眷恋。情感这个东西,真的非常奇特,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你可能会爱上谁。 世剀与我对视了许久,我一边看着他,脑海里一边闪过长子的身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长子是警告过我的,不要跟世剀太亲近,世剀擅长女娲族的谋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接近我的用意是什么。 剀:过来。 世剀发声,我却不停地回响起长子对我的告诫,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世剀察觉到我的转变,他轻笑,站起身,向我走来。我一直往后退,他一直往前走,直到我的后背已经抵住书架,而他的鼻尖已经抵在我的额头上。 剀:我觉得你没有刘海更好看。圆圆的小脸蛋,有了刘海看起来稚嫩,然而没有刘海却有一些小性感,我更喜欢。 世剀缓缓侧过脸,闻着我的头发,轻声在我耳边说。 剀:你在抗拒什么? 我:没有。 剀:你在害怕我。 我:没有。 剀:我说过,在小天窗里,你想什么,我都能一清二楚。 我:为什么?小天窗有这个功效? |
剀:因为小天窗是我的心。 我:哟,这得有多浪漫啊,我可是在你的心里面。 剀:人间有一种对白,女人常问男人,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世剀停顿了好久,见我没有反应,便轻声笑了起来。 剀:笨蛋,反应总是这么迟钝。难道你不觉得,我已经把你放在心里面很久很久了吗? 我:听起来特别感人的样子。 剀:你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女人。 我:我怎么没有了?我特别像人类,倒是你,更像是一种……一种……看似有感情其实没有感情的……物体。 剀:哦?是吗? 世剀站离我远一点,发现我正不停地皱着眉头。 剀:怎么了?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长子的身影,他似乎在提醒我要控制自己,不能深陷世剀给我挖的情坑。 世剀把我搂进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却让我一下子忘记长子的存在,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填充了世剀身上的烟味药味,这是一种让人迷幻而不可自拨的味道。 剀:长子这个混蛋,在你身上下了一道咒语。他居然害怕你会喜欢我。 我望着世剀,不能理解,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剀:你真是不让长子省心,肯定是常常坠入爱河,是吗? 我:我看他防的是你,不是我吧? 剀:对,他防的就是我。他怕你爱上我,他怕你变成我最有力的武器,他害怕成果被我窃取了。 我:你们俩之间的合作与战斗,我没兴趣搅和进去。 剀:自从你得到了星钥,就不可能不搅和进来了。跟你坦白说吧,虽然一开始我是有那么几个意思,是要利用你的,我不怕你讨厌我。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有你的可爱之处,我舍不得丢掉这个好玩具,我想一直玩下去。 |
我: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玩? 剀: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我喜欢你,我想留你在身边。 我:你又不会对我好,我充其量只是个工具,或者是个玩具。你会为我付出什么?你会考虑我的感受吗? 剀:你总得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吧?很多东西不是天生就会的,比如付出,比如考虑你的感受。 我:西瑶喜欢你什么地方?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好?对她足够体贴?还是有什么特殊嗜好是你们俩能共同享受的? 剀:哈哈哈!你怎么三句不离西瑶,你是有多爱她还是有多恨她?西瑶喜欢我,是因为我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要的不是爱情,是我对她的重视与提拔,我们是战友,我们是联盟。你懂吗?如果说,你跟我在一起,就想要独自占有我,希望我离开西瑶,站在一个战友的角度,你这是在瓜分她的权力,她肯定会反击的。而这,并不是爱情,明白吗? 我: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了,我不去叫你离开女娲宫,不去叫你离开西瑶,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相安无事的,对吗?西瑶不会觉得你出轨,而我也不是小三,对吗? 剀: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出轨和小三这种词语生长在你的脑子里,这些是人间特有的东西,不是吗?到了我们这个时空,这些算什么东西呢? 我:真的啊? 剀:当然是真的。 我:不行,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你们俩有共同的孩子,有共同的财产,有共同的情感。我的介入,就像一个拆散你们之间友好关系的坏人一样。 剀:那你为什么不能在介入之后,让我跟西瑶关系更加友好,相信因此她会更喜欢你。 我:你已经快把我洗脑成一个优秀的小三了,居然还要一个小三去圆滑正室与夫君之间的关系,听起来真是天方夜谭。 剀: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取代西瑶的地位,那么我们俩就能双宿双栖,不存在任何第三者。不过这样子的话,你就是西瑶的敌人,西瑶及两个孩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最后一个办法,你可以叫我退位,让我离开女娲宫,不会动摇西瑶地位,还能让她一个人独霸大权,但是,这样子的话,老龙王会不开心的,因为他少了一个这样的我作为他的得力助手。 |
我: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玩? 剀: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我喜欢你,我想留你在身边。 我:你又不会对我好,我充其量只是个工具,或者是个玩具。你会为我付出什么?你会考虑我的感受吗? 剀:你总得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吧?很多东西不是天生就会的,比如付出,比如考虑你的感受。 我:西瑶喜欢你什么地方?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好?对她足够体贴?还是有什么特殊嗜好是你们俩能共同享受的? 剀:哈哈哈!你怎么三句不离西瑶,你是有多爱她还是有多恨她?西瑶喜欢我,是因为我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要的不是爱情,是我对她的重视与提拔,我们是战友,我们是联盟。你懂吗?如果说,你跟我在一起,就想要独自占有我,希望我离开西瑶,站在一个战友的角度,你这是在瓜分她的权力,她肯定会反击的。而这,并不是爱情,明白吗? 我: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了,我不去叫你离开女娲宫,不去叫你离开西瑶,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相安无事的,对吗?西瑶不会觉得你出轨,而我也不是小三,对吗? 剀: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出轨和小三这种词语生长在你的脑子里,这些是人间特有的东西,不是吗?到了我们这个时空,这些算什么东西呢? 我:真的啊? 剀:当然是真的。 我:不行,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你们俩有共同的孩子,有共同的财产,有共同的情感。我的介入,就像一个拆散你们之间友好关系的坏人一样。 剀:那你为什么不能在介入之后,让我跟西瑶关系更加友好,相信因此她会更喜欢你。 我:你已经快把我洗脑成一个优秀的小三了,居然还要一个小三去圆滑正室与夫君之间的关系,听起来真是天方夜谭。 剀: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取代西瑶的地位,那么我们俩就能双宿双栖,不存在任何第三者。不过这样子的话,你就是西瑶的敌人,西瑶及两个孩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最后一个办法,你可以叫我退位,让我离开女娲宫,不会动摇西瑶地位,还能让她一个人独霸大权,但是,这样子的话,老龙王会不开心的,因为他少了一个这样的我作为他的得力助手。 |
我:横竖就是必须要我来改变,而不是改变你们任何一个人,对吗? 剀:爱情是需要牺牲的,哦,不能称为牺牲吧,而是让你学习摒弃妒忌心,加强包容心。 我:世剀,我快要被你说服了!你知道吗?但我坚决不。 剀:你这个样子,就是固执,偏执,钻牛角尖。有一个女的,她就愿意接受我这样的说法。 我:你说沁妃啊? 剀:你认识啊? 我:剧本里面有啊。 剀:其实剧本里面的东西,你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百转千回正是因为你一直钻牛角尖,不肯接受我的建议。 我:打死不。 剀:费雪怀特,你怎么这样固执呢?你非得要以你个人的力量来毁掉我原来固有的关系网,你才乐意吗? 我:我可以选择不爱你啊!你的说的没有办法,在我眼里,只要我不爱你,就是个完美的办法。既然不存在关系,就不存在破坏。哈哈哈! 剀:你…… 我:长子说得真没错,女娲族的谋略果然是三界第一,你连让我做小三这事儿,都能将我洗脑洗得心甘情愿,我也是没法子了。 世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剀:要不然呢?难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喜欢上彼此吗? 我:嗯,人间不是有句话吗?萍水相逢,不在乎永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剀:你说这话的语气,就是想吃干抹净,不对我负责任是吗? 我:分明是你对我下手,不是我的错好吗?难道我还勾引你不成啊? 剀:难道不是吗?我明明说过,等你想通了,你自己来找我,那天你不是来了吗?难道真是来看书的? |
我:对啊,你这里的书,是三界之内都找不到的,当然是来这里看了,你误会了。 剀:如果我真的是误会了,你为什么不坚持到底?你为什么还是半推半就让我将你给办了?你是心虚不成? 我:我没有。 剀:我说过,在小天窗,你是没有秘密的。 我:哦?那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不拆穿我? 剀:那是因为我舍不得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在没有我带领的情况下,一个人来到我的小天窗,小天窗是我的心,你在我的心里,窥探到了我的秘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雷电并没有劈在你我身上,却让我们心神合一,这种感情让人恐惧,但是我特别的珍惜你,不管我们以后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我都希望是一直一直好下去。 突然黑光一闪,我好像忘记了5分钟内的内容。 我:刚刚你是不是说什么东西,好像有一大段的对话突然间不见了,是不应该让我知道吗?人类说,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你却突然就让我失去前一秒的记忆,真好吗? 剀:是的,我删除了刚才五分钟的对话,我后悔与你说了那样的话,你纵使记得刚才我们有五分钟的对话,但是你不会记得我们说的什么内容,不要去纠结。 离开了世剀的小天窗,我记起了他刚才删除了那5分钟的对话。 对话的内容,大意是他坦白了我就是他与长子之间的合作,用雷电将我与西瑶结合在一起,随后创造出一个新的我,这样的我将拥有女娲族与血族之间的所有优点,同时,也会有严重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是他们难以抗拒的。 既然世剀选择让我忘记这个对话的内容,那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也就选择忘记吧,不要让他知道,他对我的删除是没有用的。 |
从世剀的小天窗里出来之后,我居然记起了他删除我那个5分钟的记忆。我甚至记起了一些事情,好像是我跟雷决两个人接到了长子给予的一个任务,任务内容就是一起到9天之外去寻找刚刚被女娲族老龙王放逐到9天之外的世剀。 可是,当我们历经生死越过第九维,到达第十维,却发现世剀不见了,原来他早就突破了第十维的限制,来到了地狱。于是我们又回到了人间,不得已的在人间中小草,改变那里的土壤,改变那里的金属,试图改变正在被世剀慢慢逆转的人间,他正想把人间变成炼狱,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由他统治的地方。 故事到这里,好像必须启动一个新的轮回,让一切回到最初,最初就是世剀刚刚诞生的时候。 每跨越一个维度,你就会忘记前一个维度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跟雷决的记忆是零零散散的,必须慢慢在适应的过程中找回记忆。 为什么世剀会被丢到9天之外?为什么长子要把世剀找回来?为什么世剀有能力突破第十维? 剧本里面曾说,世剀是老龙王与老妪的孩子,他是一个女娲族与血族的合体,他诞生后却被封印到9天之外,而长子要求雷决与我把他找回来,此后有一段时间女娲族与血族是处于打持久战的状态,后来战争过后达成联盟,在长子与世剀的带领下,女娲族与血族却是一直友好合作。 |
我一直忘了,这应该是一个爱情故事,怎么记着记着,像是阴谋论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战争,我更讨厌的就是阴谋,可是生活处处充满着战争与阴谋。 我还是多写写爱情吧,纵使世剀给我的,根本不能称之为爱情,顶多就是发泄。这一个时候的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不管是想什么,绝对不会是想我,或者是想爱情。 最近一直在休假,根本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过两天就要去竹林了,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世剀说要带我去竹林看水,那里有一大片绿色的湖水。 世剀说他不喜欢我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裙,虽然血族都是这种简单的装扮,但他还是硬把我拽去买衣服。他居然给我买了一件旗袍,白色带花纹的,中国式旗袍,而且还是短的那种。 剀:多好看呀,就像一条龙鱼一样。费雪这个名字不好听,我觉得叫龙鱼吧,或者是龙宝。 我:龙鱼,龙宝,不好听,好奇怪。 剀:叫龙鳕,好,就叫龙鳕吧! 我望着世剀的侧脸。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好像小孩子买到了小猫小狗,并为之取名字。 原来,龙鳕这个名字,居然是世剀为我取的,果然就是主人与宠物之间的关系。 我:龙鳕? 剀:我就这个名字吧,我觉得好听,你来到我女娲族,就应该叫我们的名字,费雪怀特又长又难听。 我默认是该这样叫我,从那一刻起,才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世剀平常很忙,但是他闲下来的时候,却是一个超级爱玩的家伙。如果是白天有空,他会带着我四处溜达,认识不一样的人,见识不一样的是,欣赏不一样的风景,如果是晚上,他一般都会在小天窗里面看书,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叫什么进化论,反正都是我看不明白的,还有什么兵法等等。 他平常玩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孩,放松身心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真真正正,不曾在剧本里面出现过的,我爱上他那个样子。而令我不可自拔的,却是他在小天窗里面,照着书上写写画画,那一副认真的样子,果然最有魅力的男人就是认真的男人。 这一个晚上,世剀看完了书,我却已经倒在卧榻上睡着了,我感觉到世剀帮我盖了个被子,因为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看到我已经醒了,索性把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来,从背后抱着我,我以为他想做什么,结果他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我累了。那一刻,我心里好像有根弦被拨动了,那种感觉很奇妙,那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心动的感觉,原来情窦初开,是这样美妙的。 且不说什么是爱情,我们先说友情吧,如果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你需要什么东西,他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就真不需要什么东西,只要是他有的,他都会给你,虽然不是些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是一些平常生活上必需品,或者是一些娱乐用的小工具,但不管如何,这个人实实在在的待在你身边,从你每天早上睁开眼,到晚上睡觉的之后,它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你身边,他的体温一直让你的皮肤感受到,甚至他的心跳一直在你的耳边回荡。 |
我一直忘了,这应该是一个爱情故事,怎么记着记着,像是阴谋论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战争,我更讨厌的就是阴谋,可是生活处处充满着战争与阴谋。 我还是多写写爱情吧,纵使世剀给我的,根本不能称之为爱情,顶多就是发泄。这一个时候的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不管是想什么,绝对不会是想我,或者是想爱情。 最近一直在休假,根本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过两天就要去竹林了,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世剀说要带我去竹林看水,那里有一大片绿色的湖水。 世剀说他不喜欢我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裙,虽然血族都是这种简单的装扮,但他还是硬把我拽去买衣服。他居然给我买了一件旗袍,白色带花纹的,中国式旗袍,而且还是短的那种。 剀:多好看呀,就像一条龙鱼一样。费雪这个名字不好听,我觉得叫龙鱼吧,或者是龙宝。 我:龙鱼,龙宝,不好听,好奇怪。 剀:叫龙鳕,好,就叫龙鳕吧! 我望着世剀的侧脸。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好像小孩子买到了小猫小狗,并为之取名字。 原来,龙鳕这个名字,居然是世剀为我取的,果然就是主人与宠物之间的关系。 我:龙鳕? 剀:我就这个名字吧,我觉得好听,你来到我女娲族,就应该叫我们的名字,费雪怀特又长又难听。 我默认是该这样叫我,从那一刻起,才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世剀平常很忙,但是他闲下来的时候,却是一个超级爱玩的家伙。如果是白天有空,他会带着我四处溜达,认识不一样的人,见识不一样的是,欣赏不一样的风景,如果是晚上,他一般都会在小天窗里面看书,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叫什么进化论,反正都是我看不明白的,还有什么兵法等等。 他平常玩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孩,放松身心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真真正正,不曾在剧本里面出现过的,我爱上他那个样子。而令我不可自拔的,却是他在小天窗里面,照着书上写写画画,那一副认真的样子,果然最有魅力的男人就是认真的男人。 这一个晚上,世剀看完了书,我却已经倒在卧榻上睡着了,我感觉到世剀帮我盖了个被子,因为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看到我已经醒了,索性把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来,从背后抱着我,我以为他想做什么,结果他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我累了。那一刻,我心里好像有根弦被拨动了,那种感觉很奇妙,那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心动的感觉,原来情窦初开,是这样美妙的。 且不说什么是爱情,我们先说友情吧,如果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你需要什么东西,他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就真不需要什么东西,只要是他有的,他都会给你,虽然不是些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是一些平常生活上必需品,或者是一些娱乐用的小工具,但不管如何,这个人实实在在的待在你身边,从你每天早上睁开眼,到晚上睡觉的之后,它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你身边,他的体温一直让你的皮肤感受到,甚至他的心跳一直在你的耳边回荡。 |
有时候,感情不是一首美妙的情歌,也不是一副荡气回肠的画,它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落实到油盐柴米酱醋茶,以及每天晚上同床同梦的生活,慢慢的,你安静了,你感受到快乐了,你的幸福感增强了,也许,慢慢的,友情就来临了,如果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存在性爱的关系,我们就把它称为爱情,他从来不说我们之间是爱情,因为这混蛋根本就不相信有爱情。 我: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剀:随便什么?开心就好。 我不满的嘟起嘴,是的,就在我发现,原本是冷漠脾气大的女汉子,居然会向他撒娇,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沦陷了。 我:是朋友吗?还是主仆? 剀:你是我养的一只小野猫呀,而且还是挺胖的那种家猫。 我:我不要当宠物。 剀:反过来,如果有人要养我的宠物,我会很乐意的,有时候,真想躲到一个爱我的人的怀里,再不问世事沧桑。累的要死,你不会理解的。 我:我们的角色可以反过来呀,你可以当我的宠物呀,来,叫我主人。 剀:是吗?那从明天开始,你赚钱给我花啊,带我去吃饭,带我去玩,给我买好看的衣服,出钱让我报名培训班,给我发展空间。 我:你说的这不是主人与宠物吧?你说的好像是我……我是你妈妈吧? 剀:也就是从属关系吗?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我就要当小白脸,这是没有人养我而已,因为我不讨喜,我还挺喜欢人家生气,给人家脸色看。 这个时候的世剀,显得生机勃勃,真像个人类,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他,不是冷漠的,不是残暴的,而是喜怒哀乐,脆弱坚强,应有尽有,这才是我应该爱的一个人。 剀:怎么?你想养我呀,我愿意呀,我愿意当你的小白脸,你去干活养我,我在家收拾干净,做好饭菜等你,晚上肯定能把你伺候的开开心心的。 我:啊,你好污了,想到哪里去了? 剀:你才污,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晚上的时候就帮你洗脚呀,帮你捶背呀,给你念故事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该不会是想……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讲,没有没有。 |
剀:哈哈哈,知你者莫若我也,宝贝,我会让你满足的,现在来也! 本来已经起床了,结果是他又把我拖了回去,但是他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时间,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他很快就回女娲宫去了,我挺喜欢她这样的,永远都不会影响到工作,公私分明,可是,在这个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高高在上的信仰,穿着金黄色的长袍,母仪天下。 我一直在想,是他野心勃勃,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娲宫?而西瑶呢,都是为了谁呢? 如果说,世剀像剧本里的那个他一样,最后退位了,跟我一起去人间成为一对贫贱的小夫妻,那么,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诗会不会应验? 有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我跟世剀心血来潮在玩一个游戏,说真心话的游戏?当然可以选择不回答,倘若要回答,必须讲真话。 我:你说,你会不会像剧本里那样,爱上我,然后不再做王爷了。 剀:你想听真话吗?我怕你会失望。 我:没事,你说。一个真正的勇士,应该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哈哈。 剀:你的问话简直就是笑话,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为了你退位,然后一起去人间做一对贫贱的小夫妻,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也不敢怎么样,你觉得有意思吗?假设战争了,就等死吧,我觉得战死在沙场,肯定好过像平民一样死在路上。 我:哦,原来你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 剀:现实一点,如果我不做王爷了,我是一个普通的龙骑士,没有任何官职,有一份谋生的活儿,很,你也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血族子民,我会在短时间内陷入轮回,而你也必须定期回到血族进行翻修,要么是你忘记我,要么是我忘记你,我们总会在某一个时间段,为彼此感到痛苦。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我想要的。你跟我一样,都拥有特殊的能力预知未来,我们都讨厌那样的剧本,因此我们都想要去改变,可是有时候,命运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而是整个大环境导致的。虽然我们不愿意顺从命运,但命运总是将我们两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就好像现在,我们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一起讨论生活,讨论命运,而从来没有想到,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居然可以如此亲密。也许某一刻,我会非常狠心的对你下手,就为了改变剧本,改变命运。 我:你会吗? 剀:我会,不过,我也不会。 我:那是会,还是不会? |
剀:抱歉,我不知道! 我:虽然这个结局是否定的,我很失望,但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因为我也曾经像你一样,痛恨剧本,渴望改变命运,但是我非但改变不了,却越陷越深,不过这个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念你,我想念剧本中的你,我想念剧本中的我们,那一刻非常相爱的我们。可是我现在看着这样的你,却好像是看着电视剧里面的你,是那样的虚无缥缈,却又现实的令人可怕。 世剀没有在接话,他只是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知道他与我一样惶恐不安,因为命运这东西,实在让人揪心。世剀说的对,命运不是不能改变,它是整个大环境导致的,而我们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整个环境。现在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分开了也会开开心心,不要再去纠结爱恨情仇,好聚好散。 世剀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这个故事来自人间。每天晚上睡觉前,他有时间的话,就会给我讲故事,很长很长的故事,复述。 说到蒋介石就会想起第一夫人宋美龄,但据说蒋最爱的女人叫陈洁如。蒋初见她则心动不已,对她进行疯狂追求,最后终于赢得美人归。 他们2人的婚姻持续了7年,蒋为了他的大好河山决定与宋美龄联姻,让洁如避走异国他乡。 洁如自然百般不愿意,蒋发毒誓称他与宋不过是政治联姻,5年后必与洁如恢复关系,洁如只得顺从,岂料蒋宋二人的这段政治联姻却稳如泰山,一直相守到老。 青春年少时看这个故事会想:蒋宋即便相守,却定是不幸福。 如今想来却是未必。事实上就婚姻而言蒋宋二人才是最佳伴侣。 陈洁如在其自传中表示,她并不期望蒋有太大建树,只想相安无事过平凡的日子,就此想法便知,即便没有宋的出现,蒋陈2人经过甜蜜期后,迎来的必将是不断的纷争。 蒋是何等的野心,他需要的不是寻常贤妻良母,他需要的是能助他功成名就的女人,宋不论家庭背景教养乃至长相都与他博大的野心相匹配。 |
一个明媚的微笑就能成就一段动人的爱情,可婚姻却是实在的,生活与电视剧最大区别在于,电视剧中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结婚了,此时这幕戏即已闭幕。 而生活中男女主角走进婚姻,这幕戏才刚拉开序幕,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柴米油盐醤醋不到终老决不算剧终。 曾看过一段视频:宋在美国用流利的英语做演讲,蒋坐其边上,蒋注视她的眼神是幸福的、尊敬的、欣赏的,他们既是夫妻又是盟友更是战略伙伴,这样的关系怎能不稳如泰山。 最牢靠的婚姻关系不是怦然心动、风花雪月,而是思想深处的价值观乃至外在条件的匹配,婚姻找的不是最心动的人,而应是最合适的人。 但青春年少时怎会有这般淡然通透,也许青春也正因那般迷乱的不顾一切才具有别样的风味。 长子与我,并非人间那样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也不是伏羲女娲那样思想共通的兄妹。只是,我当初是怎么出现的?剧本里面没有提起过,偶然一次在实验室里修复身体的时候,研究员说我身上的程序是从长子那里复制过来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圣经里面说的那句话,夏娃是亚当的一根筋骨,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长子的建造能力非常强悍,他可以发明很多东西,尤其是设置机关,而我的出现,就是解开的他所设置的机关,这是我的能力,也是我的爱好。在我出现的时候,长子最喜欢与我玩这样的游戏,他就好像网络游戏关卡的创造者,而我是玩游戏的人。 有很多时空,是雷决与我一直无法探索的,只是能够透过不同的维度来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纯白色的长方体世界,高高低低的脉动,那个地方一直没去过,我们早已把这个世界记录,但是它太简单了,一个颜色,一种长方体,什么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去探索它?因为它用一种频率在律动着。只要是会动的东西,我们就会登记。 我:雷决,还有一个地方。 雷:什么? 我:我说,除了那个白色长方体的世界,还有一个圆球体的红色世界,一直旋转。 雷:什么时候的事? |
我:在白色长方体的世界出现之后,有一段时间睡觉的时候,就总是出现这个圆球体的红色旋转世界。 雷:你把动态效果图做出来,看看到时候有什么关联,再一起研究。 我:我觉得那个圆球体的红色旋转世界,离我们好近,就好像人类体内的一颗细胞,但它自身却可以成为一个时空,一个甚至可以连接三界的微时空。 雷:证据不够的情况下,别去思考,没用的。你看,你最近头发都开始变白了,研究员有没有把你需要的营养液调高一个刻度? 我:还调?再调就更胖了。 雷:少来,你会变胖是在人类吃太多垃圾了,谁像你一样,血不吸,气不吸,专门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我高兴,我乐意,我知道你没有味觉,你甚至没有消化系统,但是我有,我像一个人,你羡慕吗? 雷:何止,我是羡慕妒忌还恨! 我:多少个黑夜里,你空虚寂莫又冷,还不是因为你能感知的东西太少了。满脑子数据,哦不,你还有满脑子的美女。 雷:美女是一种特别好玩的宠物,尤其是她们欲拒还迎的样子,非常有趣。 雷决有一个特点,超爱调戏女人,见一个调戏一个。他是完完全全把女人当作玩物的。经常会因为在不同时空谈不少不同的爱恋,最后总是留下不少情债。后来,雷决在选对象的时候,会选一些贪玩的女人,玩得起,不怕输。自从那一个黑人妹妹自杀以后,雷决就好像受到良心的谴责似的,不再接受这些痴情的小女人。 世剀与雷决有所不同,自我认识世剀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因为事业家庭所需要的大女人,一种就是他掌握在手心里的小女人。只有这两种,且永远徘徊在这两种人之间,一直没有机会让这两种女人合体。 昨天世剀给我讲的那个人间故事,后面有一段是我触动比较大的,说的是一个男人选择一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可以同进同退,不管是婚姻家庭事业朋友,都是能够同甘共苦。世剀在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曾经的命运就像里面的陈洁如一样。可是如今,我却早已摆脱陈洁如的行为模式,我努力让自己做一个能够与世剀平起平坐的人,但我想法却一直没有改变,我不喜欢世剀天大的野心,我想过简单自由的生活,即使有时候忙碌,即使有时候委屈,即使有时候不那么快乐。 世剀说了,我是害怕高处不胜寒,是的,我仅仅是害怕,那么大的压力,我承受不了,就像世剀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他非得让自己找不同的方式去发泄,否则他就会失眠,暴躁,或者表里不一。 |
呆在世剀的小天窗里,好久都不知道什么是工作了,每天看电影,做菜,画画,写故事,生活美得无与伦比。 世剀的书架上有一本书,那是一本可以连通人间的书,每一页都是不一样的风景,看上去就像一个缩小的人间,而我们是用一个俯视的角度去看的。 我还记得那一个戴着在血族定制的天鹅吊坠的美丽女孩,并且新认识了一个朋友,是个小男孩,名字叫微凉。 小男孩曾经给我讲一个故事:大禹时期洪水泛滥,陆地被淹没,情况危急,故招兵买马,众人挺身而出,成功疏导洪水,后来,首领带大家修整家园,储备食粮,制造弓箭石子与小舟。 他给了我一张图片,刻在峭壁上的文字,正是记录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不过,我一个字也没看明白。后来按照文字的形状,我在世剀的小天窗里找了一些资料,翻译出来的大概意思是类似招募令: The chief(禹)of the SUMMER(夏)informs(书)everyone.Welcome to Bamboo Mountain, there are a lot of people and animalshere. Eat and drink your fill, There is plenty forall of us. It was difficult to farm,the SUMMER subdued the environment with a good mind and strongarms. Now the grain was piled up like a mountain and we have lot of aggressive weapons,we have houses and we are warm and safety. Make your family prosper and establish a competency, and you will have a safe trip here. 非常困,困得要死,想起今天吃到的鱼丸,煮的炸的,特别美味,还有螃蟹,蜜汁鸡翅,莲藕排骨汤。对于人间的各种美食,我都是非常喜欢的,虽然吃的不多,但一样也能把身体吃坏。世剀很讨厌我吃这些东西,他居然叫我吃素。 今天在山洞里见到了一条鱼,四条腿,六条腮,金黄色的,长得就像剧本中小时候的囡囡,囡囡是白色的。我把这条鱼捧了回来,养在墓地下方实验室里面,他吃肉,跟我一样吃肉,不过它吃生肉。 |
过两天要开始忙了,雷决都没有去泡妞了,成天都泡在实验室里,检查我们的实验成果,那一片小草长得很快,绿油油的很漂亮。 雷:你很困吗? 我:是,特别的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干燥。 雷:最近人间没有下雨,当然干燥。我讨厌水,特别讨厌。 我:为什么?你又不怕水,一有了暴风雨,那天你的雷电耍起来才威风 雷:我喜欢大热的天,在沙滩看美女,比基尼?你懂吗?看你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懂。 雷决喜欢泡夜店,喜欢到了极点,几乎工作一结束,他就在夜店出现。我们工作的时候一般都是凌晨三四点到下午两三点,休息几个小时,雷决就会一下子不见了,不用猜,一定是在城市的夜店里,这个家伙喜欢夜店的美人,不过他有一个优点,不会左拥右抱,他会一个一个泡,一个一个甩,感情关系从来不会含糊不清。自从那一次黑人妹妹事件后,他倒是比较警觉了,不会来者不拒了。 雷:今晚跟我去一趟。 我:哪里? 雷:有一个小妹妹,爱我爱得要死,天天在夜店门口等我。 我:你换一家夜店。 雷:不行,我看到里面一个驻唱,那女的很有性格。 我:我跟你去干什么? 雷:你去了就知道。 我:你先说。我不喜欢在里面泡,吵得很。 雷:我给你开个包厢,你一个人在里边坐,行了吧? 我:有什么好处? 雷:当然有,咱俩是工作伙伴,不止,是好朋友,是好搭档! 我:是吗? 雷:我们是闺蜜,我是你的男闺蜜。 |
我:不要。 雷:哥们,咱俩是哥们!拜托了,好不好?你帮我,我就不告诉长子,你跟世剀勾搭在一起。 我:什么勾搭? 雷:你别以为我睁只眼闭只眼就不知道了,你最近总是跟他走得很近。不要跟我说是工作上的关系,你们俩根本不需要任何工作上面的对接。 我:关你什么事? 雷:虽然我们不是人类,但是世剀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情人。 我:你是什么意思? 雷:我说,按我对世剀的了解,他现在位高权重,但是王爷这个位子坐得不是特别稳妥,他有事业有家庭,据我所知,并不是什么花心的人,甚至还是一个情感上很冷漠的人,但是他为什么会接近你?你没有想过吗? 我:你说是为什么? 雷:你接管了这个片区,他就来找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找你? 我:因为我比较好说话? 雷:当然不是,你一直都是避开,给他脸色看。他来找我的话,可能什么事都更好商量。 我: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因为爱情? 雷:哈,因为爱情?你头脑可真简单。我担心的是,他接近你,不是因为这个片区的工作,而是因为他想跟血族合作。 我:跟我有关系吗? 雷:他找到你,就可以联系上长子了,不是吗? 我:难怪长子会在我身上加载一道程序,世剀一接近我,我脑海里就浮现长子的身影,老是叫我远离世剀。 雷:长子早就知道世剀会来找你了。他找我,顶多用权力金钱来诱惑我,之前在酒吧里面找了几个美女给我,都没有用。 我:你是说,世剀找你没有效果,才来找我的? |
雷:你看起来不好说话,结果一上手就是最好操作的。 我:他现在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雷:他有没有说他的工作很累?他有没有说他的理想?他有没有说他缺乏一个懂他的人? 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也跟你说过吧? 雷:这是我泡妞的伎俩,他堂堂王爷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我:是吗? 雷:嗯,接下来,你就会真的相信他工作很累,想做个老好人帮他实现理想,你自以为你懂他了。人家可是有西瑶这个南冥王母存在,她的实力可不容小觊,这个女人才是能帮他实现理想的对象,懂吗?蠢货。 我:是吗? 雷:是不是,时间会证明一切。对了,长子说过一个剧本的事情,是他叫我看好你的。别蠢了,知道吗?爱情有时候可以认真地玩一玩,但绝不能陷自己的种族于万丈深渊,我们血族与女娲族向来是水火不容。 我:爱情可以认真地玩一玩? 雷:对,你可以爱上他,享受爱情的快乐,但你万万不能对他动真感情,把你自己搭进去就算了,可别害我们整个血族。女娲族向来以谋略取胜,你得小心点。人间有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认识你600年了,这600年来我们就像自己人一样。 雷:什么就像,我们就是自己人! 我:行行行,我陪你去夜店,我陪你! 结果,我来到这个夜店,就是来做坏人的。有个女孩站在夜店门口,下着小雪,她在那里冻得直哆嗦,看起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一身珠光宝气。脸蛋也没有浓妆艳抹,看起来还挺清秀的,不过腮骨倒是挺突出的,嘴巴也不小。 女孩: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雷:天气这么冷,你不要等我。 女孩:我不知道你关心我。 |
雷:不是,我是怕你有事会反过来怪我。 女孩:拜托,我是这样的人吗? 女孩看了看我,肯定是在思考我是谁。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雷:这是我未婚妻。 女孩:什么时候订的婚? 我又是一个闪亮的挡箭牌。 雷:订很久了。 女孩:可你还没有结婚,我喜欢你不算什么吧?再说了,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雷:我知道啊,但你喜欢我啊,是我啊,你天天等我,我看到你了会愧疚。 女孩:你对驻唱靓心那么好,她知道你有未婚妻了吗? 雷:你什么意思? 女孩:靓心跟我住在同一个出租屋,我们是室友。她知道我喜欢你。 雷:哦……算了。 雷决大步离去,我觉得此时此刻的他,一定觉得这些女人比实验室里面的数据难缠多了。 我们一起坐在吧台喝酒的时候,那个驻唱的眼神老往这里飘。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要不然我上二楼去?下面声音大了。 雷:你说我还泡得到靓心吗? 我:泡不到。你有未婚妻了,这个借口真烂。 我们没有料到,靓心唱完歌就走过来了,带着那个女孩。更糟糕的是,世剀也出现了。 靓心:我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一直拒绝着兰兰,没有看着锅里拿在手里,可你为什么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我们? 雷决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鬼知道她们俩住在一起。 |
雷:抱歉。 靓心:不需要抱歉,幸好我没有接受你。真的很失望。 雷:现在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了。 兰兰转身跑开了,靓心本来也想跟着离开,雷决拉着她的手。 雷:未婚妻的事是假的,我想让兰兰知难而退,但我不知道你们住在一起,我是想追求你的。 靓心:我不想听,花样真多。 我看得出,靓心应该是对雷决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只是情况变得有点糟糕。 雷:既然你不接受就算了,对你们俩造成的伤害,我道歉。 靓心看了我一眼,估计觉得我就是跟雷决一样合伙来玩弄人了。 靓心:好好对你未婚妻吧。 这句话,世剀刚好从旁边走来,他听到了,他看到了,他看着我,似乎有些疑虑。雷决离开后,世剀把我拉到角落,安静的地方。 剀:要离开这个地方吗? 我:好,很吵。 我们俩来到江边,坐在栏杆上。 剀: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啊? 剀:你什么时候跟雷决在一起? 我:一直在一起啊。 剀:真想不到了,你居然藏得这么深。 我:啊?你说什么呢?我是跟他一起工作很久啦。 剀:未婚妻。 我:不是,那是他泡妞,又叫我去当挡箭牌了。你想哪儿去了? 剀:我……抱歉,我误会你了。 |
我:误会?什么样的误会? 剀:没有。 世剀本来还是侧过身看我的,一听我这样问,就坐正身体,不看我了。 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瞒着你? 剀:是。 我:你不是有西瑶吗?我就算有个雷决,也不过份吧? 剀:本来是不过份的,但你瞒我。我觉得坦诚更重要。 我:哦,你介意的不是雷决而是我不坦诚? 剀:都有。 我:你这样也算贪心,你有西瑶,而我有雷决,你还介意? 剀:最近我比较忙,七天见一次,不要吵架吧? 我:行,不吵架。我只是……有点迷茫。 剀:什么? 我: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 剀:你听我的就好了。 我:听你的? 剀: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对我很好吗? 剀: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为你争取到。 我:你说坦诚很重要,那我问你,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剀:因为…… 我:我要听真话。 |
剀:一开始知道你会来,很好奇。我一直想知道,水晶宫里面显示出来的剧本是真是假,而你是不是真的跟剧本里面的你一样。后来,我发现你……不一样,你是你,不是剧本中的你。我感觉到你的疏离,我发现你在害怕。 听到这里,我迅速转过头,看着他。他居然知道我在害怕? 剀:本来呢,说了你不准不高兴,我一开始也是想……想…… 我:想什么? 剀:说了不准不高兴。 我:说。 剀:你看,都黑脸了,等一下准不开心。 我露出一抹笑容,温柔地说:老板,请说。 剀:我一开始找到你,是想……是想办法弄走你,结果你比我还更想逃避这个剧本,当然,我不觉得你记得剧本的内容,但是,长子曾经透露过,你跟水晶宫的核心处理器有得一比。 我:你想弄走我? 剀:现在不想了,真的,现在不想了,我觉得你可以跟我好好相处。 我:什么意思? 剀: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吗? 我:现在觉得不怎么样。 剀:你看,说了不生气的。女人就是女人。 我站起身,冷着脸沿着江边走去,不去听身后世剀跑过来的声音。世剀肯定没有习惯哄女人,或者是,他身边根本没有女人需要哄。世剀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说话,一直跟着。直到我突然刹车,转过身来,世剀差点就往我身上撞过来。 剀:不生气了? 我:干嘛要生气? 剀:明明就生气了,你看,你嘴角都是下拉的。 |
世剀还笑着指着我,一副很欠揍的样子,看我还是一脸黑黑的,他收起笑容,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在阳间穿的衣服,还是我挑的,灰蓝条纹毛衣搭个衬衫,外套是卡其色的简约款,一条牛仔裤。非常普通的一个人,完全没有像电影里面那样,穿得多神奇。一来到人间,都是入乡随俗。 剀:抱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吭声,就是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毛毛的,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双手插在裤袋里,风很冷,吹得他的头发都有些飞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居然有些长了。 我:你不是寸头的吗? 剀:哦,那天我看到你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海报上穿这衣服的男人,头发是比较长的,我就变长了,好看吗? 我:是挺好看的。 剀:你对我可真好,还会给我买衣服。 我:我都不想告诉你,是因为雷决要买,叫我帮忙的。 剀:什么意思? 我:你不是陪我去了吗?顺便帮你买的,可不是特别买给你的。算是犒劳你陪我一起逛街。 剀:是吗? 我:你跟雷决的穿衣风格真心不一样,他就喜欢穿得酷酷的,灰色黑色,我觉得你比较白皙,可以穿得像暖男一点,文艺一点。 世剀盯着我,有些阴阳怪气地问话。 剀:你还了解雷决什么?除了帮他买衣服还做什么? 我:那可多了,我跟他可是在一起整整600年,他有什么爱好什么脾气,甚至他看到女人时会动什么心思,我都一清二楚。说了你会笑的,我都跟他学习怎么泡妞的,如果我现在是男的,估计能泡一个舰队的妞来玩。 剀:是吗?还有呢? 我收起笑容,不知道世剀莫名其妙地俯视我做什么?虽然比我高了点,也不需要这样的表情吧?我不吭声了,低下头,不敢说话,他沉下脸的样子真可怕,我直接把头埋进他怀里了,然后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剀:你紧张了吧?害怕吗?哈哈。 |
今天还是玩了一天,总是习惯独自一个人玩,当然,有人陪我玩更好,虽然雷决跟世剀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但总得有人约我呀,比如安吉丽。 哦,今天我特别对不起微凉,他分享了一曲音乐给我,我把音乐插入到故事里面,以便我能记住曾经有一个男孩,把美好的东西分享给我,这是一段非常特别的情谊,但写歌的人十分愤怒,觉得这音乐不能给我们听,就算要听,也必须在后面写上这首歌是他写的,还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彰显自己的高贵华丽,这个世界上可悲之人,是在故事里面较真,该他较真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争取到。写歌之人不问青红皂白,把微凉分享的行为说的如此不堪,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是非之人了。其实那音乐并不怎么样,很勉强的感觉,而我珍惜的是微凉的分享,才插播进故事,可怜微凉之前还总跟我强调那歌写得真好,怎料如此。希望微凉不要难过。 安吉丽来找我的时候,还是化身为一辆黑色的汽车,因为是在人间,所以只是化身为一辆几十万的普通车子。她带我去吃饭,她说那样的店有妈妈的味道,对,那家店就叫妈妈的味道。 后来,她就把我送回血族了,她说我吃了太多垃圾的东西,应该修理下。她居然把我的脚给拔了下来,长时间的走动,脚已经磨损了,可惜的是我没有痛觉,并不知道磨损在哪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不像个人,这是一个像人的机器人,我们称为生化人。 两只脚被拔下来之后,我非常恐慌,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修复身体,我都非常恐慌。 安吉丽问我去哪里玩比较好,太无聊了。 我们两个相视一眼,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结果就坐在教堂的阶梯上,对视许久,聊了有的没的。 |
我想起剧本里面,安吉丽与无尘的故事。安吉丽是典型的血族子民,热情大方,美丽优雅,而无尘这是典型的道教弟子,儒雅,秀气。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遇上的,怎么相爱的?我在剧本里面没有遇见过这一段,不过现在我特别好奇。 我:你有喜欢的人吗?安吉丽。 安吉丽思考许久,摇了摇头。 安:不过我很喜欢我们血族的子民,粟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黑色的披风,长长的马靴。 我:你觉得东方人长得怎么样? 安: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高头大马的,东方人长得太秀气了,太斯文了。 我: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很粗犷的呢,像内蒙古啊,骑马的那种。 安:不要,他们的血不好喝,腥味太重。 我突然一脸懵逼了,因为我是跟她讲爱情,她在跟我讲食物。 安:等一下去实验室,长子建造了一个新的武器出来,我们去看一下。 实验室里面停放着一辆银色的汽车,商务型的,家居型的,一点攻击力的样子都没有,甚至没有战斗机的样子。 我:这玩意儿是新的武器? 安:是的,刚刚才确定好的。 我:是吗?感觉一点都不酷啊,很土的样子。 安:对呀,一点也不耀眼,它可是重型武器。 我:怎么个重法?会飞天遁地? 安:可以遁地,而且可以定时爆破。 我:说的就好像是地震的样子。 安:效果跟地牛换肩的时候有的比。 我:是吗?听起来真可怕。 |
安吉丽再把我送回了人间,墓地里面居然不潮湿,特别的干燥,难受死了,幸好我们的实验研究已经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回地面了。这个墓地还是很多人来盗墓,虽然机关已经阻挡了很多人,死伤也有十几个,还是有很多人来。 世剀已经消失很多天了,时间一长,我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 剀:你好像不会想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世剀,想了许久,选择了尿遁。 我:我要去尿尿了。 于是他一脸鄙视,我当然知道他鄙视我什么。 剀:每天活得跟人一样,一点进步都没有。血族已经不需要尿尿了,女娲族也不需要了。 我:但你们还是要定期排掉不好的东西啊,而且每次都排很久啊,就像人家练功打坐一样。我觉得活得像人有什么不好,虽然人类有时候会特别的狭隘,但我觉得这正是他们的可爱之处。 剀:赶紧去尿,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去尿完回来之后,发现我在人间真的吃了太多垃圾东西了,想起今天晚上的竹笋炒肉,炸鱼丸鱼排,冬瓜炖鸭肉,味道美极了,我愿意为这样的味道吃这么多垃圾东西。血族子民虽然是用血液来作为能源的,但这种感觉就像汽车加油一样,很无趣。而女娲族呢,喝清露,那是啥玩意儿啊?反正一点趣味都没有。 越是高级的维度,那些人对吃这些东西就越是简单,于是牙齿越来越没用,因为不需要嘴嚼,甚至连食道都开始收缩了,变成一根细管。他们手指非常长,眼睛特别大,瞳孔也很大,耳朵也很大,鼻子也很大。 剀:拖拖拉拉,需要尿这么久吗? 我:没呢,一下子就好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剀:没,就想看看你,确定你是存在的。 我:我这么大块,还能跑到哪里去啊! 剀:你都没想过来找我吗? 我:你不是很忙吗?再说了,你有西瑶,我不敢去找你。 |
剀:女人呢,妒忌之心不可有。 我:这里是人间,我们要入乡随俗,不要做一些有悖道德伦理的事 剀: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喜欢做人呢?做人有什么意思?吃饭睡觉,为了一个破房子拼的要死要活的。 我:这就是人类的世界啊,你看看蚂蚁的世界,他们有什么意思呢?每天就是搬东西,搬东西,搬东西,你说他们有什么意思呢!? 剀:发展是最重要的。 我:在他们眼中,吃饭睡觉破房子,也是一种发展。搬东西也是一种发展,起码他们在动啊,他们是活的呀! 剀:你的眼界还可以再大一些。 我:我除了眼界小,我的人生还能有什么追求呢!? 剀:你可以考虑追求我呀,我就是一个宝藏。 我:我就喜欢你这么自负的样子,还宝藏呢,说说吧,你觉得我从你身上可以探索出什么了? 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 我:骗人,夸下海口,罪孽深重哦。 剀: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做不到?我努力去做。 我:人间有句话,女的会叫男的去天上摘星星,你放心,我才不会这样要求,这对你而言太简单了。你有什么做不到呢?比如,只爱一个女人。 剀: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这算是要求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我:那你觉得我会要求什么?金窝银窝,还不如自己的狗窝。 剀:什么叫做只爱一个女人?爱是什么? 我:我全身心的信任你,而你用生命保护我。 剀:要不然反过来吧,我全身心的信任你,你来用生命保护我。 我:成交。不过,这个信任是怎么样的? 剀: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叫我去这么做? |
我:我还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我在剧本里面看到的。 剀:咱们可以试试,说不定还真能探索一些什么出来。 我:试试?探索?你可真奇葩呀,人家是探索时空,你要探索爱情。 剀:爱情不能探索吗?他不能比时空重要吗?我经常在人间听到人家谈爱情,可我一直觉得很可笑,什么是爱情了?任何一点东西就可以毁了它。 我:当你有意去毁掉一件东西的时候,即使这些东西很牢固,它也会受到破坏,它可能会消失。我觉得,当你喜欢一个东西,应该是去珍惜她,去呵护她。 剀:那是你的想法,我觉得没意思。 我:你的想法就很有意思吗?我在你的嘴里一直听到的就是毁灭,而不像长子一样是建造。 剀:创造真不是为了毁灭吗?人的生就是为了死。 我:虽然死亡是必然的,可诞生是为了享受那个过程。过程?你明白吗?就像爱情一样,人们寻找爱情,享受爱情,迷恋那种互相信任的感觉,赤裸裸的信任。 剀:那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有什么好迷恋的? 我:他也会有坚不可摧的时候,有时候你觉得是爱情,但事实上它就是友情,亲情,同事之间的感情,他可以是很多种感情揉合在一起,而变成了男女之情。不过,它的特点就是,一对一。 剀:血族的爱情的定义就是一对一是吗?这个时候,爱情就像是一种信仰,人们相信它的定义,人们去执行这样的信念,慢慢的,爱情就好像真的是一对一才可以产生,事实上我觉得,爱情挺自私的,当有一个人爱上你的时候,另一个人如果去争夺你,那就是背叛信仰。不过,如果3个人都和平相处了,如果4个人都和平相处呢?这是什么感情? 我:哦,听起来真可怕,虽然说,和平相处这4个字,说起来特别好。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生活跟工作都很好,不过,感觉就是怪怪的。 剀:当然怪了,你所说的爱情,一对一的爱情,就是极端占有。当你满足不了她的时候,你也不让别人满足她,是这个意思吗?当她想离开你的时候,你会痛恨她,你觉得她背叛了信仰,但我觉得是你才是背叛信仰,因为你已经满足不了他,是她要求太多,还是你做的不够?如果是你做的不够,那么你应该去拼尽全力,让自己尽量迎合你的信仰,满足她,而不是要求人家来弯腰配合。弱肉强食的世界,爱情不是同情。 |
我:极端占有?不是同情?你的用词可真是有趣,虽然我承认,两个人在一起,必须是正能量的,能够一起发展,在物质上满足彼此,在精神上面也要尽量满足彼此,而不是要求谁来配合自己,也不是自己失败的时候,要求对方来同情和原谅,但我觉得你讲的真的是特别,特别,让人难以接受。 剀:费雪怀特,我的龙鳕,我做到今天这样一个位置,你觉得是依靠什么?依靠我的家族庞大吗?还是依靠我娶了一个非常好的妻子呢?或者你相信我是靠自己努力的呢!? 我:都有,密不可分,我相信你是努力的,你的能力是被认可的,我更相信你有一个好的妻子作为你的贤内助,在工作和家庭上面都帮助了你,甚至,我觉得家族庞大,就是一个非常高的起点。你结合了巨大的力量,成就了你自己,同时你又非常努力的付出,来反馈给大家,这样的答案,你觉得满意吗? 剀:这个答案是你自己说的,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孤军作战,他需要一个团队,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剀:是的,不过你们血族,经常是孤军作战,我觉得这跟长子的管理有关,他本人也是那个样子的,疏离群众,远离团队。 我:这才让你有机会,跟我们血族子民做朋友呀,当一个团队成员关系紧密的时候,外人很难介入。 剀:我一直觉得你挺单纯的,我以为你就是醉心在探索研究上面,结果你并不是这样子的。是,我是挺想跟血族子民,达成友好合作关系的,长子并不卖我面子,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我挺难过的。不过,雷决与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们两个很随和,事实上真的很像人类。血族子民在人间,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他们超级冷漠,孤立自己,因此他们常常居住在一个独立的城堡里,或者住在郊外的草屋里,总之就不是住在闹市。而你们两个呢,天天在城市里混,在小摊贩当中混,在夜店里面混。 我:那是因为我必须要获取数据。 剀:哪雷决呢?他要获取美女的数据吗? 我:谈情说爱是他的爱好,也是的研究的课题,不过到现在都没什么好的结论,至少,他也不相信爱情的存在。 剀:那你研究什么呢!?研究人类社会生活的形态吗? |
我:不,我在研究,有没有一个人,会认真地爱上我,或者认真的爱上他,我对一些大的课题没兴趣,就想找一个人,跟我一起享受生活,互相欣赏,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缺点就帮忙纠正,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尽量让彼此的生活圈子变得越来越简单。虽然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不愁吃穿,又工作,有家庭,有朋友,什么都有,但是我缺少一个人,能随叫随到。 剀:你需要的是一个仆人。 我:不要,我希望这个人是享受这种生活的,所谓的随叫随到,不是我命令他,不是我控制他,而是他找我的时候,我也能跟让他随叫随到。 剀:我特别难以理解你是什么意思,雷决就不会让你随叫随到吗?你就不会让雷决随叫随到吗?你们俩的关系是这样子啊! 我: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依偎在他身上,我也不会在痛苦的时候,只想要找他诉苦,想要把眼泪擦在他身上。我更不会在每一个快乐的瞬间,都想跟他分享。 剀:你需要一本日记本,把一切都宣泄在里面,这样的方式也很好,就想得到爱情一样! 我:不想跟你讲话,你这个木头人。 |
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居然是一张纸和一支笔,他跟我说,纸在地狱里是非常宝贵的,因为一张纸是可以反复写的,反复记录的,而不是写一页就丢一页,而这种笔呢,除了能够记下文字图案,他还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可以即时产生作用,比如我写下一段话,里面一个电话号码,他会根据这段话的内容,选择拨打电话号码。听起来真是可怕极了,这不是有灵性的纸跟笔吗?居然可以根据写的内容,来进行反应。 我:有没有普通的纸跟笔?这种太可怕了。要是我是写故事吗?我随便写了个灾难呢,那真发生怎么办? 剀:你就不能写点正常的吗?写些开心的快乐的,就像你说的,写一些有创造性的建造性的东西。 我:不会真的有那样的效果吧,那也太可怕了。 剀:地狱还有很多你觉得很可怕的东西,这纸和笔这是冰山一角,它顶多就能作用于你所在的时空,你写下去之后创造的那个时空,并在里面起作用,对别的时空没有什么反应的。 我:哦,那我得写点好东西,省得把我写的那个时空给写坏了。 剀:你所写下来的这个时空,能坏到哪里去?你说,就你这么简单的脑子,你能想起什么东西出来? 我:你不是说我可以媲美水晶宫的核心处理器吗? 剀:但是你的建造能力不怎么样啊,你只是能够预知,你根本就不能改变,也不能创造。 我: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嘛?明明都知道可以吃了,还被人弄走,这种能力应该很可笑的。可悲的是,你明明预知到了某些东西,结果你改变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 剀:有问题改天再说,我累了,睡觉吧! 趁着世剀睡觉的空档,我用笔跟纸写了一句话:拨打电话12345678。 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再画了条鱼,也没有出现什么情况。索性随便写了几个字,我就跟着睡觉了。第二天起床后,世剀俯身看着我,双手在我身侧放着,大掌压在床面上。 我:怎么了? 剀:纸上的东西是你画你写的? 我:什么? 剀:昨晚给你的纸笔。 我:对啊。 剀:你来看看。 世剀把那张纸给我,上面的鱼已经不见了。 我:你擦掉啦?对了,有没有橡皮擦? 剀:没有橡皮擦,鱼消失了,代表鱼已经出现了。 |
我:出现了? 剀:是呢。 我:为什么上面的文字和数字没有消失? 剀:因为你写的是人间的字,它是无法阅读的。你得用女娲族的文字。 我:我不会写你们的蚯蚓字。 剀:知道鱼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你不是说这种纸代表着一个时空吗?这个时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世剀拉着我的手,来到他这个小天窗里面的温泉池,隐莲还是透明的,因为没有反光,它呈现的不是白色,而是透明,我看到池中好像有一条白色的鱼在游动。 我:这鱼你什么时候弄来的? 世剀指了指我手上的那张纸,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可能,不会的,怎么可能像传说中的神笔马良一样,画什么有什么,这一定是做梦。 剀:血族有天生的建造能力,只是你的能力一般般,因此这张纸并不能实现上面所有写出来的文字。 我:这纸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剀:笔和纸,是有灵性的。你呢?还想画些什么出来? 我:我好奇的是,这条鱼什么时候会死? 剀:所有来自于你笔下的,你不会死,鱼就不会死,如果你把鱼画死了,它会死,如果有人接过你的纸和笔,帮你画鱼,那么鱼就一直不会死。这就是轮回。 我:你说这纸和笔叫什么? 剀:轮回。 我:那我还是不玩了,怪可怕的。 剀:胆子这么小,可不像你啊。 我:我本来胆子就很小。 |
世剀侧过脸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加上嘴角勾起的一抹蔑笑,我足足被他鄙视了五秒。 剀:起身,一起去竹林,听说今天有新的召唤兽诞生。 我:啥来的? 剀:召唤兽。 我:什么东西? 剀:可以拿来当坐骑、宠物,具体攻击性的宠物。 竹林里面,有一个叫宝篮的地方,专门驯养召唤兽。很多竹林的弟子围绕着宝篮,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是来看新的召唤兽的。 众人:竹儿,竹儿…… 我:世剀,什么是竹儿?新的召唤兽,是一支竹吗? 剀:不知道,我也没有看过。 我:挤不进啦。 剀:谁让你吃那么胖?瘦点不就挤进去了。 我:讨厌你,笑我。 我们挤了很久,才勉强挤进了一层,后来索性退出来了,准备大家离去了,我们再看。在这个过程中,世剀一直都拉着我的手,自打我从九天之外回来,他可是从来没有试过拉着我的手。 剀:我们去看乌龟吧。 竹林的池子里,有非常多的乌龟,竹林里有一只巨大的乌龟,龙头龟身。 剀:这是龙龟。 我:哇,你看看它的背,全是尖角,像宝石一样闪烁。你看看它的尾巴,居然像龙一样,有鳞片。 剀:这本来就是龙与龟的结合体,据说当年龟与蛇在雷电之下结合为一体,后来慢慢的修炼成这样的。 |
我:哇,竹林还有这样的动物。 剀:你不知道的,竹林的动物超多,像什么剑齿虎、长毛象、通臂猿猴等等,都有。 我:他们吃竹子吗? 剀:当然不是,能吃草的就吃草,能吃果子的就吃果子,食肉的没有。 我:竹儿呢?竹儿是什么东西? 剀:我们去看吧,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散了。 我所看到的竹儿,谁想也不会想到这个名字是谁的。 我:居然是熊猫!小小的,特别可爱。像只小猫猫。 剀:它可不是猫,它的本性是熊,力大无比,除了吃竹子,还能吃腐肉。 我:好恶心啊,吃腐肉。 剀:它可是特别残暴的,别看它一脸憨憨的样子。 我:是呢,一个萌萌的外表,结果却有一双削铁如泥的爪子。啊,你看,它居然在吃铁块。 剀:你想象不到吧,它连铁都可以啃下去。 我:会消化吗? 剀:它本来就是血族创造的,长子送过来的,不过,女娲族赋予它灵魂,它才能有自主意识。 我:那你怎么把它弄得这么凶残? 剀:女娲族肯定不会设计一只可爱的小宠物出来,必须是攻击性的武器或是温顺的坐骑。 我:你还说你不知道竹儿是什么。 剀:真不知道,我虽然掌管女娲族的兵将,但是竹儿并没有在我的掌管范围内。后来竹儿被作为礼物送到竹林,也只是万千供品中的其中一项。要不然今天听竹林的弟子说,竹儿特别可爱,我也不会想带你来看一看。 |
我:是的,特别可爱。只有竹林的弟子才能拥有吗? 剀:只要你能驯服它,让它听你的话,你养得起,就可以带走。 我:真的啊?哇,我想要一只,一只小小的。 剀:当宠物? 我:放在你的小天窗里面。 剀:我那里不养动物。 我:那放哪里?没有地方可以放了。 剀:反正你不准动我的小天窗的主意。 我:那我就没办法养了,你看看我们血族,居无定所的,又不可能带回血族,血族温度特别高,它死定啦! 剀:放在冰天雪地里还差不多。要不然这样吧,你要是表现得好一点,就让你放在小天窗里一段时间,你自己想办法找个长久的地方安置它。 我:放在人间? 剀:不行,你想死啊?等下它会被人类吃掉的,人类是吃的恶魔,见什么吃什么,太可怕了。 我:哈哈哈,吃过龙肉吗?我想知道是什么味道耶。 世剀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我离开竹林,临走前,他给了我一张通行证,让我没事就来竹林,跟驯兽师学习怎么驯养一只熊猫。 |
雷决说要让我看点东西,看他一脸踌躇的样子,准不是什么好事。 雷:有关世剀与西瑶的。 我:好事还是坏事? 雷:对你而言,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那別说了。 雷:行,不看了。对了,长子说这个任务结束后,我们俩可能要去地狱一趟,你知道的,我太讨厌地狱了。 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雷:想个方法拒绝长子。 我:我心眼没你那么多。 雷:你想去地狱看人家夫妻恩爱?世剀和西瑶在地狱可是公然的一对。 我:我知道。 雷:还是给你看吧。 雷决手一挥,身前出现1比1的屏幕,就好像屏幕里的人正在我们面前,活生生。 屏幕上,西瑶坐在女娲宫厢房里,头发还没有解下来,披着那件金黄色外套,微隆的肚子,显得她多了些母性的光辉。 西瑶一脸忧虑,眉头深锁。身后出现世剀,还没脱下战袍。 剀:怎么了?今天的工作有麻烦吗? 西:你知道的,血族已经打开第十维了。 剀:那又如何? 西:他们来了。 剀:我不怕。 西:可是我还是担心。长子可不是个好惹的角儿,那对男女长年在外,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细。 剀:没办法就只能进水晶宫看下。 西:你疯了,水晶宫做预知,可是会消耗你的阴寿。 剀: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你肚子里的蛋,还不能排出来。已经等不及了,我接到土地公发来的消息,长子安排的那对男女,已经在矿山挖了一个实验室。 |
西:他们已经去了?那男的雷电之术,虽然还没长进,但也不容小觊。不知道从第十维回来,会不会有突破了。 剀: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西:还有那个女的,他们俩出双入对…… 然后,画面就消失了。 我总算知道雷决为什么叫我防世剀了,原来世剀一直觉得血族是个威胁。据我估计,世剀进入水晶宫之后,看到了剧本中的我,而我却早已在剧本中生活了很久,虽然是预知,但是双方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还会一模一样地演变下去。 雷:怎么样?还去不去地狱了? 我:能拒绝吗? 雷:当然可以,只要你跟长子说,我们俩还有别的事要做,或者是放个大假也行啊,从九天之外回来后,已经太久没有放过假了,烦都烦死了。 我:那我们要去哪里? 雷:各玩各的,或者,随便找个城市玩,游山玩水也可以,关键是得有漂亮妹子啊! 我:色狼。 雷:有男人不色的吗?虽然血族是没有亲密行为的,也不可以产生后代,不过,激情这东西,不管有没有行为上的接触,都是可以存在。 我:够了够了,恶心。 雷:你就不恶心啊?我看你还一副想给女娲宫生娃娃的样子。 我:没有。 雷: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见了面都眉来眼去的,一点小动作都逃不了我的法眼。 我:你还想不想放大假了? 雷:当然想。 |
毫无阻拦的,长子就这样放了我们俩一个大假,没有逼我去地狱,只说了过一段时间再考虑。我们俩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人间鬼混,不过长子要求我们每天要血族报到,就算什么事也不做,还得回教堂见他。平常有一些细细碎碎的数据要整理,可我觉得长子可没什么兴趣听我们讲那些零零碎碎的数据。他要的是整理归纳后,能提出新的突破口。 在人间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不,雷决还在睡午觉,从来没有无聊过,好像这是第一次吧,反正我的时间一直都不够,真不知道还有这么无聊的时候。刚好安吉丽来找我了,我们俩一起去人间的理发点,让师父给我剪头发,染头发。留了接近六百年的马尾,嚓嚓嚓一阵就剪没了,我有还有些不适应呢,那颜色就上了,亚麻色的,有些蓬松的短发,齐刘海显得有些怪异,可能是以前都是习惯露额头的。 安吉丽回去了,她临走前喝了一大杯芒果椰冰,我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发型师可能觉得我全程无表情,因而特地送了我跟安吉丽每人一个老北京鸡肉卷,安吉丽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临走前我跟发型师说把吃饭钱算进剪头发里,他居然有些发愣,连连摆手说这是送给我们吃的。还挺会做生意的,虽然我下一次不会来了,不是因为发型师不好,而是我觉得弄个头发太麻烦了,还特别贵。在人间我们是没有金钱的,只有从血族带来的金属饰品、手表珠宝等来换钱,而且只能从鬼市那里面换,不可能流入正常人类的市场,这是阳间与血族之间和平相处的规距。不要觉得自己是个血族,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在人间玩个网络游戏还得花很多人民币呢,虽然像我们这种高级黑客已经可以盗取金钱或货物,但我们通常不会这么做。 一个人去欺负一只蚂蚁算什么呢?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街头,那也不算家吧,就是酒店,我讨厌酒店,总有一股香味,超讨厌,而且我不喜欢马桶。这是市郊的一所星级酒店,雷决喜欢住酒店,不用收拾,随便就能叫个服务生来做事。这里是23楼,风景不错,但是我还是不高兴,尤其是想起雷决给我看的那些片段,真的感觉挺失落的。 我站在阳台,风吹着我的短发。下雨了,最近雨水有点多,一会有一会没的,我看见世剀在雨中出现,一抹淡淡的龙形,瞬间化成人形站在我旁边。他伸出手,本想摸摸我的头发,结果我很快地避开了。 剀:怎么剪了?还是原来黑黑的长直发好看。 我:高兴,没玩过。 剀:你的脸不像女娲族那么尖细,弄这种蓬松的发型少了性感多了厚重。 我:高兴,你管啊? |
剀:怎么一副吃了炸药一样?虽然血族子民是以血红色的铁离子为主食,像你应该是可以吸收核燃料的身体了,难道脾气会变坏? 我: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可以吸引核燃料? 世剀似乎有些意外,我这样的问话,摆明就是在质问他,他是如何知道我能吸收核燃料的?因为只有在第九维待过,才可以改变这样的身体机能。 剀:看见我不开心吗?最近忙死了。 我:干嘛要开心?你是有妻子的人。 剀:要我说多少次呢?在女娲族的世界里,是没有一夫一妻制的,只有婚姻合伙人。 我:那有怎么样? 剀:我觉得你是故意找碴吧。是不是太久没有陪你,不高兴了?要不要我买个礼物送给你?你喜欢什么呢?女人喜欢的衣服、化妆品、零食,还是汽车、游艇? 我:哟,你还真有钱啊?能在人间买这些东西? 剀:模型是买得起的,真的就不行了。毕竟,我虽然位高权重,身上可是没有一毛钱,比你还穷得多。 我:那是,你在人间花了多少钱了,你数过没有? 剀:欠你的钱,我用感情补回来吧?要不然,以身相许也行。 我:啊……你这个思想好污哦,堂堂王爷居然要卖身了。 剀:我不是随便碰人的,有洁僻的,好吗? 我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之前雷决播放的那些片段,虽然西瑶与世剀并非夫妻感情,他们所孕育的孩子也并非人间的婴儿一样有着血肉之情,但是我可能在人间混久了,感觉老是跟世剀混在一起就是不太妥当。 剀:怎么了?不理我了?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他从我背后靠近,轻轻抱着我,意识到我没有拒绝,再紧紧地搂住了。 剀: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让我知道好不好? 我:没有他心通吗? |
剀:你是没有灵魂的血族,哪儿来的他心通? 我:没有灵魂也可以沟通交流。 剀:血族与人类之间用的是脑电波的频率,而女娲族与人类用的是灵魂的互动。不一样的。 我:因此,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剀:是,你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哦,不,你在小天窗里的时候,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因此你抹去了我5分钟的记忆,至今不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剀:不适合让你知道。如果你没有帮长子做任务,你是自由身,我兴许还能告诉你。 我:哦,是吗?我最近放大假,没事儿干。你告诉我吧,就当我是自由身了。 剀:不行,事关种族机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的。你就是个工具,一个探索空间的技术人员,位置低薪水少,有意思吗? 我:要不然你养我啊? 剀: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养你,粗养。 我:什么是粗养? 剀:你不准吃肉,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味道不好。 我:什么味道? 剀:欢爱的味道,就像这样。 世剀将我打横抱起,走近屋里,放在床上。我突然觉得这里是23楼,如果不小心跳下去还是挺危险的,以防我等下过于激动把世剀踹出去,我起身把落地窗别紧了。 剀:为什么你跟雷决两个人总是租一间房,两张床,睡一起不会很尴尬吗?你们俩又不是一对。 我:这有什么的?我们俩又没那种感情,估计我抱他,他抱我,我们俩都没感觉呢。之前在墓地里的时候,你不是看见过我们俩勾在一起睡觉吗?因为经常在很简陋的地方工作,像一些矿山、墓地还有一些危险的时空,我们俩为了安全起见就一直睡在一起。早就没有了男女之情。 |
剀:可是我还会觉得不高兴,怎么办? 我:你就睡我们中间啊。 剀:你这呆子。 一觉清醒,雷决还没有回来。世剀双眼睁着,看来没有睡着。 我:你不累吗? 剀:当然累,几个小时能不累吗?我怕我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我:这样撑着多辛苦?让你花样多,活像体操运动员似的。 剀:还不是因为想跟你有多一点互动的机会。而且,我不睡觉,是因为想多看看你。 我:怎么?临终告别? 剀:你这个没良心的,难道冷漠是血族的特性,你也一样难以逃脱吗? 我:我对你已经很热情了。 剀:我知道。 我:你知道什么? 剀:我知道血族男性虽多女性极少,但你从未动过心。我也知道人间诱惑很多,你本可以跟雷决一样放荡不堪但你没有。哦,我喜欢你红润的脸色,还有身体的温度。虽然吃了一身垃圾食物,但是抱起来真心觉得舒服,软软,暖暖。这是女娲族永远都不会有的感觉。 世剀这么说,我突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是赞美我吗? 剀:费雪怀特,我的龙鳕,自从我赐名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其实不是把你当宠物一样对待,而是像朋友。在女娲族,等级森严,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王与婢女通婚的时候,不过,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你是女娲族,即使你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女,纵然你无法帮我成就大业,但我仍旧想留在你在身边。 我:留我做什么? 剀:对着你,我有很多话想说,对着你,总能轻易让我生气让我笑,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因此我挺珍惜与你之间的这段邂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够好好地相处下去,就好了。 |
我:人间的爱情是需要山盟海誓的。 剀:而这在血族,就是一个可怕的咒语,在女娲族却只能是沦为笑话。 我:对啊,但我无聊,我就想玩这样的游戏,就算它是个咒语,它是个笑话,我也义无反顾。 剀:有时候,觉得你真像个孩子。 我:我知道要什么,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只要开心,没有什么不可以。 剀:你命好,你不用背负种族的责任,不用承担王室的义务。而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你的身不由己,是否包含了你来跟我在一起? 世剀看着我,似乎有些接不上话。许久,他往后退一步,看着我。 剀:你非得这样跟我这样说话吗? 我噤声,他一改往常嬉皮笑脸,反倒让我有些紧张,他沉下脸的样子,忽然让我回到剧本中的感觉。可惜,一切都还是在现实中,他是他,我是我。 都市的高楼,并不是我喜欢的,远远的风景很美,却不是我心中的风景。 剀:呵呵,我觉得你的很可爱。前一刻还张牙舞爪,下一刻就一脸可怜样。 我:什么可怜样? 剀:还说你没害怕? 我:你就欺负我吧。 剀:哈哈,你钢皮铁骨,我能耐你何? 我:但我的心是柔软的。 世剀听我这么说,突然就收起笑容。他一手捧起我的脸,轻轻印下一吻。 剀: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互相珍惜的。不能让谁永远迁就谁,你说是吧? 我:是吗? |
剀:我的朋友很少,太少了,亲人也就那几个,但是每个能谈得上亲友的人,都是让我很珍惜的 我:我算什么? 剀: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我心里嘀咕着,怎么不是爱人? 剀:怎么?你怎么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 我轻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想说。 剀: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总是一副让人抓摸不透的样子。 我:没。 剀:什么没?低着头,冷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没。 世剀实在是拿我没办法了,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他的左手往下滑,捏着我垂下的右手。然后,他像察觉到什么东西一样,执起我的手。 剀:戒指好生硬,柔软的手捏起来不舒服了。 我:是安吉丽送的,她很会设计制作这些小东西。 剀:有什么用途?人间的戒指是代表婚姻关系。 我:在血族,一枚饰品代表一个技能或钥匙。这枚看似十字架的戒指,其实是一把剑,剑身弯成手指的弧度,剑柄底部镶有一颗祖母绿,整把剑上面有一圈细密的圆珠突起,工艺很精细。 剀:什么技能?哪里的钥匙? 我:你能否欣赏下它? 剀:欣赏什么? 我:欣赏一下它的造型。 剀:这一点也不重要好吗? 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
剀:小气鬼,动不动就跟我黑脸。 我:怎么样? 剀:不怎么样,自古以来男人心胸广阔,我会原谅你的。 我拿出平板电脑,打开电视剧,一个个黑脸大汉正在码头搬货物,即使是经济发达的21世纪,还是有很多地方特别落后,电视剧取景源自生活,却比生活更贴切。 剀:好粗糙,好黑。 我:这是一些穷苦人类,以卖体力为生。 剀:血族的体力活都是机器做的,人类发展速度之快,其实也能让机器代工。 我:那不行,人类的机器并不能够精准地计算位置,即使可以,活动范围也不灵活,最主要的问题是,成本太高。 剀:那还不如女娲族,动一动眉心就可以瞬间移动很多东西。 我:人类肯定有它自身的局限性,你可别忘了,他们能够创造出天庭,会培养出一个佛界,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们总以为混血的东西是贱种,结果他们得到良好的进化,在智商与感情上面可是比我们好太多了。 剀:我们一直以为血统纯正才是最好的,结果没想到被这样一批传说中的杂种给霸占了独一无二的时空。天庭是个好地方,能源充足,不死不灭。 我:我们虽然不能在天庭杀掉神仙,但是一旦他们下凡,可就是我们作主了。 剀:血族的口气可真大了。 我:哦,抱歉。我不该这样说。 剀:血族的打神鞭,是专门为杀神仙而铸造的,可惜没有女娲族赋予的强烈怨气,它始终是一条无灵力的工具,并不能称之为法器。 我:怨气? 剀:想要修炼打神鞭,需要由女娲族来完成这件事。你不是有一条吗? 我:你怎么知道? 剀:那天去墓地里看你们打洞的时候,我看见你从左手伸出一条黑色的细鞭,伸入土石里,像伸入蛋糕一样轻松。 |
我:你也知道,它没有灵力,只是一条死的工具而已。我们给它写过一套程序,虽然能自主辨认方位及分配力度,但是始终不能对付天庭。 剀:你想修炼它吗? 我:我? 世剀点了点头。他的提问,让我想起在竹林的时候,身为女娲族的我,在黑熊精的指导下修炼出第一条法器,那就是传说中的打妖鞭,后来我在人间游荡许多年,才炼成打神鞭,却从未真正对付过一个神仙。 剀:如果你想要的话,可是必需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你是说,转世为人,人死为鬼,遇雷化龙,修出女娲真身? 剀:你还不笨嘛,了解的已经足够了。但了解算什么呢?没有我的协助,你别想修炼成女娲,绝对不可能的。 我:大医师的丹药。 剀:你知道的太少了,大医师的丹药算什么?你记得人类所魔化的吸血鬼是怎么收弟子的吗? 我:初拥,咬死人类,并过一部分自己身上的血液给他,这个人类就能与吸血鬼形成主仆关系,思想共通。从而,吸血鬼通过脑控,让他的仆人们为他吸人血。 剀:对。如果你要变成女娲族,光靠大医师的丹药是不够的,它只是控制你的身体不会出现严重副作用。要想修出女娲真身,你需要我的帮忙。 我:什么意思?难道,吸血鬼所谓的初拥,正是源自女娲族的? 剀:没错。与我在一起,你才可以变成女娲族,而且,普通的女娲族不具备这样的神力,只能由我们王室才能这样做。 我回想起剧本中的我,零零碎碎的记忆,慢慢在这个现实世界里面,渐渐串成一个连续的画面。难道,我会转世为人,死后成与世剀在一起,是为了修出女娲真身,炼成打神鞭?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打神鞭却是从竹林而来?竹林是归佛界管的,佛界犹如天庭的重要军队,竹林为什么要帮我?打神鞭的作用,是可以毁掉第十维的任何意识。原本,第十维的意识是不生不灭的,而打神鞭有如此大的攻击力,也是始料未及的。世剀、雷决与我都去过第十维,也就是九天之外,剧本里面,世剀曾经被长子用打神鞭打伤,莫非打神鞭真的是用来对抗第十维的所有生灵? |
今天回人间墓地实验室整理了一些材料,这个实验室的下面还有一个实验室,是早期的时候用来做进化实验的,有很多的人面动物,全是半成品。比如人面鱼,人面蜘蛛,人面蛇,人面蝙蝠等等。这些实验残渣都是为了使人类能够嫁接动物身体,获取动物身上的能源,来达到让人类长生的目的。总是说血族擅长生化实验,而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类嫁接动物身体的实验,却是人类自己做的。人类的可怕之处,是他们就算哪一天变成魔鬼,表面还是像天使一样单纯无知。当然,对女娲族与血族而言,人类可能是魔鬼,但是对人类自己而言,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的种族争取更多生存与发展的机会,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地球是有寿命的,它也有它的轮回,当地球上面的能源耗尽的时候,它必须从其他星球上面获取重生的机会,这就是地球的轮回,爆炸重组。 我虽知道世剀是为了女娲族才来找我的,但我不明白他既然看到水晶宫里面的剧本,为什么还来招惹我?难道他真的为了打神鞭,不惜一切代价,也敢按照剧本来发展吗?我虽不想跟着他的步伐,但是一切好像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一点,一步步照着剧本里面的计划行动,即使有些细节上的不同但是每一个阶段的结果却都是惊人的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 人类自从找到一个更高级的时空并将它命名为天庭之后,人类便疯狂地开发自身拥有的潜能。这些潜能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源自女娲族赋予的灵魂,即意念能力的开发,还有一个,就是致力于各种嫁接,对人类身体上的变异表现得极其疯狂,比如对癌症病人进行光电化疗,原本癌症是我们血族写在人类身上的一道阻止进化的程序,我们将癌症视为病毒,一旦出现,绝不给予各种治疗的机会,直接将病体杀死,可是后来发现土葬已经不能使尸体快速腐化并让血族有效回收,而是变成僵尸,出现短暂的长生机会,这就是尸变。 人类原本不是罪人,他们只是工具,只是食物,只是一个娱乐渠道,但是为什么,他们却进化得如此神速,让女娲族与血族这两个人类的造物主,瞬间惊谎失措。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部分女娲族与血族背叛了原来的规则,他们偷偷地做实验,想把人类做成超级战士,以便对抗不同帮派的同族中人,怎料人类却从奴隶翻身为主人,把原来这批将他们变成超极战士的女娲族与血族给杀个精光,自立门户。剧本里面记载,人类经历三次世界大战,一次是女娲族与血族操控人类在人间博弈,也就是正派的女娲族与血族对抗违反游戏规则的反派,第二次是反派女娲族与反派血族的内斗,第二次过后,正派女娲族与血族重新制定规则,声明女娲族与血族不准再随意进出人类世界,必须通过相应的规则,才可以在有工作必要的情况下进入人类世界,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人间的动物不准再修炼为妖,而妖也不准随意附在人身上生活。 |
慢慢的,人们对女娲族与血族的印象慢慢丢失,最后,只遗留了一些鬼神之说,且慢慢丢了依据,现代的人们越来越没有信仰,他们甚至拒绝相信鬼神,他们变得只相信自己。他们认为,女娲族只是上古神话,一种传说,人首蛇身,美人鱼,都是童话故事里面的内容,女娲补天也不过是臆想出来的情节,他们认为用意念操控物体是一种无稽之谈。而盘古开天,血族造物,人们却只认识吸血鬼,那吸血丑陋的恶魔是人类自己!人类否定血族造物,可是他们对于金字塔等一切不可理喻的建筑,却总是充满悬念,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确定金字塔并不是人类建造,甚至不可能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动物创造出来的。 我总能在世剀的小天窗里面,看到很多惊奇的东西。因为雷决给了我看那段视频,我一直不敢跟世剀掏心掏肺,甚至,平常生活中,谈话时经常出现剑拔弩张的状态,世剀形容我的脾气比他还差,差多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我觉得,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变得特别被动。最后一次吵架,我跑去找雷决,没跟世剀联系。 剀:你每天不说西瑶会死吗? 我:我提起西瑶的存在,你干嘛那么不满? 剀: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非要拉入第三个人,有意思吗? 我:她不是第三个人,你们原来就是一对的。 剀:那又怎么样?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与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关联?你能不能忘记她的存在?你能不能不要在每次我满心欢喜的时候,你突然就泼一盆冷水下来?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害你了吗?你需要养她吗?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你非得三番四次提她不可? 我:那你干嘛每次在我做得不好的时候,你就说西瑶怎么怎么的好?她要是好,你干嘛跟我在一起? 剀: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我无法配合你,费雪怀特,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西瑶那样耿耿于怀? 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我看到雷决给我的视频,那样设身处地,知道世剀是因为什么才靠近我,而我却沦陷其中,我对这样的自己很不满,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西瑶本身没有做错什么。 剀:那你是有问题吗?有问题去反省一下啊?要不是因为,你是你,我才没那么多力气在这里跟你讲话。 我:不是我又怎么样? 剀:换作别人早翻脸了。 |
我:不要,热得要死,你怎么呆得下去? 雷:我体质比你好,叫你训练你非不要,弄得自己惨白惨白的,难看死。 我:累死了,昨晚就睡了几个小时。 雷:嚷什么嚷?血族几天不吃饭不睡觉都正常,就你像个人类一样虚弱,每天都要睡几个小时,一到夏天还能连续睡几天。 我:你不用夏眠啊?你连续睡三个月呢。 雷:我那是正常作息,哪像你,断断续续的,搞得身体机能都错乱了,你再这样下去,很快就得回血族做病体修复。你赚的钱,都投到修复上面去了呢,不心疼吗? 我:不想跟你讲话,心情不好。 雷:跟小情人吵架了? 我:是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太想占有他。 雷:哼,人家堂堂王爷,能让你占有?他只是玩玩你一段时间,或者你还有些利用价值,仅此而已。你这么较真做什么?听我说,好好地享受恋爱,然后该结束的时候,洒脱地走开。 我:我没办法像你一样。 雷:你过得痛苦,我过得快乐,因此你应该听我的。 我:不要。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好好地谈恋爱,一直在一起。 雷:我不就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我:咱俩是什么关系?工作伙伴?哥们,兄弟! 雷:反正也开开心心在一起嘛,你非要找什么真爱?真爱是什么? 我:就是会一直在一起,开心的事想跟他分享,难过了会在他面前哭,朝他发脾气,他也会开导我,原谅我。 雷:你说的是人类的爸爸吧? 我:虽然血族没有亲属关系,但是也能有感情的存在。 雷:女娲族配偶关系混乱,血族却没有感情束缚。你居然想学人类,拥有一夫一妻的关系,还希望有真爱?真他妈可笑。 |
我: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累死了,累死了,累到连衣服都脱不了,就想趴床上睡死过去。悲剧的是,雷决泼了我一头水,现在头发还是湿的,不喜欢吹头发,只好静静地等它晾干,幸好明天没有任务要做了。 我开始想起世剀,想起女娲族瘦削的身体,白色带点灰蓝的肌肤,光滑得就好像没有毛细孔,摸起来有点滑腻。每一次世剀脱光衣服抱我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有错觉,他是否会突然溜走……溜走…… 不明白世剀为什么那么喜欢凤凰山,哦不,他是喜欢凤凰山的池水,池水是暖的软的,不是像人间的水一样的,而是一种粘稠的液体,密度还挺高,感觉你躺下去就好像躺在一个有力的怀抱里面一样,充满安全感。因为想念世剀,却不敢见他,害怕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变得善妒,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即使已经在剧本里面度过了千万个轮回,但总是会有一股执念,比如不愿意去接受女娲族的婚姻合伙人制度,婚姻与爱情是不一样的,两者可以互相独立,同时互相辅助。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雷决,于是迷迷糊糊地跟他说话,没有转身看来者何人。 我:累死了,累到连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股冰凉贴上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身后传来世剀固有的味道,烟味与药味的混合体,淡淡的,令人迷醉的。 剀:我帮你脱。 我:哎,那么久没出现,一出现就调戏人。 剀:我看是你有问题吧?你以为我是谁?你在等谁?为什么看也不看就说自己累到不能脱裤子?是不是在等情郎? 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会浮想联翩了? 剀:现在一肚子火,你说怎么办?前一刻是欲火,你说话以后,就是怒火。 我:你专门跑来跟我吵架的吗? 剀:我想问你,为什么消失不见? |
我:我没有消失,一直在人间。 剀:可是我定位不到你的存在。如果可以,真想让你我思想共通,你在哪,干什么,想什么,我都清楚。 我:不要,那就没有小秘密了。 剀:你能有什么小秘密?每天过得跟马大哈一样,你有智商吗?你会思考吗?你的小秘密只能是我。 我:哇,一下子就让你给恶心到了。 剀:费雪怀特,我赐予你龙鳕这个职位,你居然不好好珍惜,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我的小天窗。 我:你的小天窗那么可怕,谁要进?黑暗、孤独、冷漠。 剀:你看到的是这样? 我:一开始是。 剀:那后来呢? 我:隐莲池,莲花,书,檀香,还有小天窗忽明忽暗。 剀:这是黑暗、孤独与冷漠的意思?这不是安静,温和吗? 我:隐莲池的温度比冰还像冰。 剀:所以我需要你,我要你的温度,就像凤凰山上的天池一样。 我:天池? 剀:对,天池在凤凰山上,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每一次在天池里面泡着,感觉就像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天池的水不是水,而是像粘稠的液体一样,像一个怀抱一样。 我:原来这是你喜欢凤凰山的原因? 世剀点了点头,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短发,齐肩的梨花烫,亚麻色。 剀: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留着酒红色的长卷发,特别好看。不像我们女娲族,很多人的头发都是浅黄色或是白灰色,而且还是直的。 我:那这个短发呢? |
剀:我会更喜欢。我会一直记住你的样子,亚麻色的齐肩梨花荡,白色淡腮红的圆脸,还有你抱起来软软暖暖的身体。 我:说得这么煽情,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剀:说个好消息与坏消息给你。 我:说好的。 剀:我要去人间轮回。 我:这是好事?那坏事呢? 剀:我要去人间轮回。 我:什么意思? 剀:费雪怀特,我的龙鳕。 世剀伸出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没有女娲族的柔顺与丝丝分离,而是有些蓬松与干燥,卡着他纤长好看的手指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剀:你不会明白的,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以此来搏你欢心。 我:说。 剀:西瑶就要产蛋了。 世剀看起来不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我:不是该喜当爹了吗? 剀:这个时候当爹怎么会开心?这颗蛋是要放入水晶宫的。可是,西瑶非要把它留下来,她觉得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我:比如? 剀:比如你,比如雷决。先别震惊,这有什么的?在西瑶眼里,你们血族就只是一个冰冷的机器而已,与她身体里面的蛋没什么不一样,都可以成为工具。 我:那你是来抓我的?你之前对我那么好,让我领略到爱情的滋味,就是为了抓我去当你的替身? |
剀: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这么做。于是现在我只能进入水晶宫去做核心处理器,女娲族的三魂七魄,鬼魂是要到人间轮回的,也就是去做一回人类,懂吗? 我:啊? 剀:怎么?你很开心? 我:不是,我是想问,你到人间轮回,我需要为你做什么吗?当你的守护使者? 剀:哼,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轮回是一个秘密,任何人也不会找到我。这是规则,破坏规则的,是要受惩罚的。 我:那人间不是经常有什么前世找到后世之类的呢? 剀:那都是假的,他们不会找到自己的前世,就算有,那也是大祸临头。 我:我会找到你的。 剀:你可以找到我,但是估计要好久好久。 我:不管是一年两年,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还要找到你。如果你是女的,我就跟你当姐妹。如果你是男的,我们俩就当哥们。 剀:呵呵,你怎么不说跟我再续前缘? 我:那可不行,你会老,我不会。既然轮回了,就去享受人间的生老病死,那也是一个曼妙的过程。 剀: 唉,我讨厌人间,真的讨厌。不想去。 我: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去水晶宫吗?博同情吗? 剀:你觉得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我:难道说,你是为了不让西瑶动我的主意,才去水晶宫的? 剀:如果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觉得我在耍阴谋吧?在这方面,你总是戒心太重。 我:抱歉。 剀:我想要听你的歉意,只是来看看你,最后一眼看看你。 我: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
剀:或许我是真的想过利用你的,但是,我利用不到你,可以说你道行太深,哈哈,或者,我舍不得这样对你。 世剀把我拉进怀里,轻轻给了我一吻,他的吻总是凉凉的,就像吃了一口凉爽的棉花糖。 剀:你会想我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只会想他,我还会找到他,不管他在人间的哪一个角落,就算他的轮回是一只蛇虫鼠蚁。 这是我在现实中认识世剀后,世剀的第一个轮回,那居然是因为我。我突然觉得以前想象世剀是个卑鄙小人,那是断章取义,其实他能付出的,远超我的想象。剧本里面,转世后的他,曾经是穷北漂的哑巴,曾经是小商人的公子哥儿,曾经是北宋的茶商兼官亲,也曾经是老上海大户人家的老实少爷,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始终都能让我给认出来,从他身上的一切细节。 只是世剀的第一个轮回,确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是个血族,传统的血族,并不具备血族与女娲族合体后的那种追踪能力。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孤独了很久,每一次看到相似的身影,闻到相似的味道,听到相似的声音,看到相似的内容,我都会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世剀了,结果那都不是他。就算是他的一个侧脸,都能让我迅速感知到,那就是他,可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现在的我,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在人世间我有很多朋友,并且他们都是普通人,部分是我认为的人中之龙,他们懂哲学、懂进化,他们也爱听鬼故事,但是他们从来都是健康乐观向上的,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儿,有自己的男朋友等等,修行之人,并非要断绝一切情感去深山隐匿,反而有太多的高人都在现代社会里生存,他有可能是菜市场卖豆角的大叔,也有可能是煎豆干的大婶,他们需要吃喝玩东,他们也爱喝酒吃肉,他们也有自己的感情烦恼,但不管如何,我认为凡人的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修行。至于最后会不会做神仙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他一直快乐似神仙。多少人总是觉得修行就是为了当神仙,当了神仙就会无比快乐,事实上,有这种想法的修行之人,全是失败的!因为有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他的目标不是过程他会得到什么,而是结果会给他带来什么。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当了神仙,他会孤独,他会寂寞,他会痛苦,他会有一种不能言说的窒息之感,那他还会想要当神仙吗?高处不胜寒,人间是天堂。不可言说的奥妙,永远深藏在吵闹的市井之间。 |
我在人间认识到一个女孩,长得跟我挺像的,她老公见到我的时候,还开玩笑说差点认不出来。不过,她比我更瘦一点,更黑一点。人很好,开朗主动热情,肯干活,又很会讲道理,乐观向上,看得开的一个女人。 我们是在普陀山下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她是来旅游的,比她老公先到,一直找不到旅馆,而我刚好就在车站等车。千万不要以为我作为血族子民,可以随便幻化为车辆、飞机等交通工具,但我不可能变成一个飞碟到处跑吧?因此,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人类一样挤公车吧。其实我挺喜欢坐车的,沿途总可以看到很多风景,看到很多不同的人和物。 女:你好,请问知道竹丝涧在哪里?是个小旅馆。 我:知道,我刚刚才选择住在那里。 女:什么时候住的?不是说订不到票了吗? 我:我很早订的。 女:那你知道怎么去吗? 我:等我爬完这普陀山的天梯,就会去了。 女:哦,这样啊,可是我太累了呢,你能不能先带我去呢?竹丝涧没有导航地图的,司机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你干嘛挑这种偏僻的小旅馆,它还不算什么旅馆呢,是农家小舍。 女:很有趣啊,我一直生活在大城市,不知道早上公鸡叫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晚上听田里咕咕叫是什么感觉。 我:那行吧,我先带你去好了。 女:这一袋零食送给你,我老公买的,可好吃了。 我:谢谢。 就是因为那一次邂逅,女孩一直跟我保持联系,后来我因为任务需要,去了她所在的城市,刚好就租住在她家不处,大概是十分钟的车程。她老公是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专门做接生的,听起来真奇妙。哈哈。女孩名字叫阿乌,她一直叫她老公小白脸,不是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而是她老公特别白,长年呆在手术室里,整个人都惨白惨白了。平常没事的时候,两公婆最喜欢去晒太阳。这一天,阿乌又给我讲八卦了。 |
平常出完任务,回到出租屋里,我最喜欢听阿乌讲话,她的声音甜甜软软的,与我太不一样了。 乌:我老公医院里刚刚转来一个医生,专门做结扎和人流手术的。 我们俩坐在沙发上,她抱着枕头,我趴在椅背上,窗外的阳光晒进来,暖暖的。 乌:听说他是因为离婚了才转医院的。你知道吗?他可悲剧了,结婚一年,老婆生了个孩子,居然不是他的种。他特别刻苦,非常努力工作,天天都泡在医院里。 当时阿乌讲了这番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八卦天天有,每天都不一样。 后来,我帮阿乌拿份文件去医院给她老公的时候,她老公硬是叫我去医院餐馆试一下他们那里的素菜,特别好吃!在夹素菜的时候,因为手滑,黑糯米倒在了我的白色裙上,就在背后,可糟糕了,太丢人了。谁叫我心理素质好,我还是顶着众人的眼光走向洗手间,结果发现衣服脱下来了,没得换,结果是借了一套护士服穿着。那布料不怎么样,有点生硬。 回到阿乌的老公旁边,来了几个同事,前几个吃完就走了,后面有一个,慢条斯理地扯着馒头,一脸淡漠。 小白:龙鳕,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人可努力了,人也好。 阿乌的老公突然来这么一句,我还以为他是要给我当红娘呢。我朝那个男的点了点头,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来也是没料到阿乌的老公会介绍我们,他也只是给我点了点头,没什么热情的表现。 小白:怎么样?我们医院的素菜好吃吧?堪称全国最好的吃的素菜馆。 我:为什么呢?为什么是素菜? 小白:因为我们平常见血见肉习惯了,很多同事都特别讨厌吃肉了,只喜欢绿油油的青菜与白黄色的米面。 我:那可是少了很多乐趣。 小白:不会,我们特别喜欢海鲜,尤其是大闸蟹,这个季节刚好是蟹黄最丰富的时候,一起去吃?我老婆一直在说呢。 我:可以。 小白:文捷也一起去。 |
阿乌的老公看了看他的男同事,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点了点头。后来,在一起去农庄吃蟹黄的时候,阿乌跟她老公一直醉心于学习烹饪大闸蟹,落下我们俩在喝小酒。这个姓文的医生,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总是突然就望着某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开始发呆。果然,是个闷葫芦。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文捷开始约我出来外面吃饭,不算是吃饭,也不知道是做什么,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文:你做什么工作? 我:啊……打……打散工啊……随便做点什么。 文:哦,是正经活儿吧? 我:是啊,正经的。 文:家里人都做些什么? 我默声不语,文捷倒也识相,没再问了。 文: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我:开开心心地过。 文:其实我不想结婚的。 我:那就别结啊。 文:我妈要我结的,毕竟我已经快要30了。 我:这有什么的?大都市都这个年龄还不嫁娶。 文:我是家里的长子,我妈特别想抱孙子。 我:那你找个合适的谈谈看。 文:我不想谈。 我:为什么? 文:两年前,那女的走了以后,我到现在才释怀。 我:这么用情?难得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文: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 |
我:哪个? 文:那个男的是她大学同学,地震的时候救过她一命。后来,没有后来了。 我:什么意思? 文:你知道吗?她准备要结婚了,然后她跟那个男的睡了一觉。 我:这有什么的? 文:这没什么吗?你们女人也太随便了吧? 我:她要跟他结婚,跟他睡一觉怎么了?你有处女情结? 文:她嫁的不是他。 我:啊?那干嘛要跟他睡觉?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公戴绿帽嘛? 文捷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我,就好像他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拨。 文:我想去另一个地方工作,一个一线城市。 我:你也向往大都市的繁华?可这里也不算四线城市啊?介于二线与三线之间。 文:不,我就想去那里,沿海地方商贸发达,我渴望在那个人流涌动速度极快的地方生活。 我:你想怎么去?换工作?还是结婚? 文:考个研究生,然后换工作去那里。我妈要我先结婚。 我:又是你妈。 文:我妈人很好,特别老实,为了家庭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她虽然是农村里的,但是她人很安静优雅。 我:嗯,你想找一个像你妈的吗? 文:当然不是这么说,不过能找到一个像她一样忠贞的,死也甘愿。 我:正常女人都忠贞,谁会动不动就出轨。 文:我爸早期投资做生意,赚了点小钱,找了几个小姐,得了点病,去世了。那段时间我经常看妈妈偷偷在哭,可是她从来没有把坏情绪带给我们,一直很坚强很乐观。爸爸去世以后,家里就一落千丈,那时候本来我成绩很不好的,意识到要养家糊口就开始认真读书了,其实在前一刻,我还是一个小混混。考上大学后,没钱读书,奶奶把手里的棺材本给我了,你知道吗?在我们村,一个老人的棺材钱是死活不能动的,可是她义无反顾地给我了。我还记得当时她当时一边哭着一边对我说,说她养了一个不肖儿子,没让我们享点福,还落一个那么差的名声。后来,我读完大学,家里介绍了一个女孩,是个外省的,我们当地都不喜欢外省女孩,可是我回到家乡,因为家里情况差,还有一个弟弟做生意输了很多钱,另外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读书,他们一边打工一边供自己读书,经济一直很紧张。那个外省的女孩,家里条件挺好,她全家在我们这边开了一个小工厂。后来,我们就离婚了。我省吃俭用,供房子,买车子,这一切的一切,太辛酸了,然后突然间化为乌有。 |
我:啊? 我正听着他说话呢,突然来了一句他离婚了。 文: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觉得很可笑? 我:没……怎么会觉得可笑呢,我觉得你奶奶很好,你妈妈也很好。 文:是,她们俩也很不容易,奶奶不能干活,就一直帮忙看着家里的小杂货店,妈妈中午就去给人家餐馆洗刷,晚上还要清算店里的东西,生活过得太不容易。我弟弟做生意输了钱,现在要结婚了,连房子都买不起,没有一个像样的女孩想嫁给他。 我:你的烦恼很多,我觉得,你应该顾着你自己,顾着你妈妈和奶奶就够了。 文:我是家里的长子,你知道吗?爸去世得早,我就得承担他的责任。 我:我觉得你现在也很好啊,你看,你有工作,你能赚钱,奶奶身体好,妈妈还能帮忙挣钱。够了,这样的生活就够了。 文:你的要求真低。 我:不是我要求低,我也希望大家都是向上拼搏,过好的生活。同时,我还是比较容易满足的,比较看得开。 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那个人。 我:她? 文:前妻。 我:需要理由吗? 文:结婚的时候,九月结的婚,十一月份她就辞掉工作,说是要备孕。我那时压力大,觉得太早要孩子,手头上不宽裕,加上买了房子车子,真的是太累了。每天只好拼命的工作,她不工作,我也没说她,毕竟她在家的时候是个小公主,嫁给我就只能吃普通的、穿普通的。然后,孩子出世了,长得像她。一年后,她告诉我,她过不下去了。她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面对我的妈妈与奶奶,她不干活,带着孩子也嫌累,每天都很不满的,开始找架吵。她爸爸每次来看我们,都会留一点钱给她,叫她好好当人家媳妇。不过,她一直不工作,我也是不满意的,可是她的学历太低了,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后,她哭着跟我说,她对不起我,她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她不能留在我家了。她带着她的儿子,嗯,不是我的儿子,是她和他的儿子,他们俩在一起了。两年了,我一直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毕竟当初是相亲认识的,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婚后因为拼命工作,我很少在家,恨不得一天当作三天用,有一次还睡在了手术室。我赚的钱,供了房,养了车,还有一家老老小小,有时候真不想过下去了,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这个世界上生存。 |
我有些怜惜地看着他,虽然认识得并不久,不过他从一脸淡漠到现在吐了一堆苦水,想必也是憋了很久。太难了!这男人过得太难了! 文:你呢?你每天都过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我真羡慕。还有杨细细夫妇,我真羡慕杨细细跟阿乌之间的感情,青梅竹马,互相信任,互相爱慕。 我:放宽心嘛,会有的。 文: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的心一直揪着,特别难过。我觉得做为男人最痛苦的地方是,当你难过了,你不能哭,因为你是男人,这个社会要求男人不能哭。 我:如果哭可以发泄,肯定好过买醉吧。 文:我是个医生,随时要站在手术台上,我不能喝醉,后来演变成猛抽烟。 我:闻到了,你身上全是烟味,满满的。 文:很难闻? 我:不难闻,很香。什么烟? 文:贵的烟。怕自己抽多了廉价了会死得早,不能孝敬奶奶,就抽得好了点。离婚的时候,她是净身出户的,她爸爸赔了一笔钱给我,不过我没拿。你知道吗?当她抱着儿子离开的时候,我居然还舍不得那个孩子,毕竟我是看着他出生的啊。有时候我在想,是因为我帮人做了太多的人流,于是得到报应?杨细细做的是接生,他反而是像做慈善一样。 我:你没有引导人家做人流,那是人家自己选择的,与你没有太大干系。再说了,有些夫妻是意外怀孕,已经不能再承担一个新的生命,会选择拿掉也是理性的。 文:你说,未出世的婴儿会有怨气吗?有一段时间我心情特别不好,半夜的时候经常会听到手术刀掉地上的声音,还有婴儿在哭的声音。 哦,听起来怪可怕的。我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恐惧的。 文:你相信有鬼吗?有一个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突然全身冒着冷汗,好像有谁在背后紧紧地抱着我一样。 我:你是个医生,你比我更加理性,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不信。 文:好吧,你不信。 我当然是不信,如果我说信呢,他会不会想得更多?就像我在讲真实的经历,对着外人还是会强调我只是在讲故事。 |
文捷望着我,就好像望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事实上,我们认识不久,我甚至觉得他还不熟悉,很陌生,可是他为什么会跟我讲这一件事情?我不太理解。 因为长期待在手术室,文捷的皮肤很白,头发很黑,他的眼睫毛比较长,比较黑,显得眼睛反而没那么大,甚至有些无神。不过,她给人的整体感觉很好,寸头,干干净净的,穿着一件蓝色与灰色相间的毛衣,浅白色的牛仔裤,在这个冬天里,我觉得他很好看。 文捷浑身上下我认为都是完美的,虽然并不健壮,也没有非常高挑,但是气息很干净,只是眼睛比较无神,可以说是,比较压抑。后来,我们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因为我到别的地方,去寻找世剀了。 阿乌有打探过我对文捷的意思,带鱼是说,人家这样的家庭里背景,以及他发生过这样的婚姻,我会不会介意?事实上我从来没有介意过,我觉得这并不是文捷的过错,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本身就是一种悲剧了,他这么努力的工作,虽然他的工作却是人们所不齿的,但他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全家人的生活,我不得不说自己是敬佩他的。 后来我从深圳回广州,而我却跟我说,文捷已经去了深圳,他说他再也不想待在广州的市郊了,那样的生活,比农村还不如。我在阿乌的QQ里面,找到了文捷,他非常开心,跟我说他已经考上了研究生,32岁的年纪,去读研究生并不算晚。他很关心地问我,这两年去做了什么?能不能见一面,虽然当初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在我们心里,还是有一份小小的地位,这就是朋友。 |
我见到文捷的时候,他身边带着一个女孩,跟我差不多高,眼睛大大的,白白的,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不错,文捷告诉我,这是他的女朋友,我挺开心的,他总算放下了。这个女孩跟文捷是同一个医院的,她平常要兼职上班,下班了就去文杰的学校找他,两个人生活得有滋有味的,确实幸福。文捷说他已经签好了那个医院,就是准备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从文捷的嘴里,听到了永远两个字,煞是羡慕。 后来,文捷约我出来外面喝酒。他说,女友的家里人了解到他曾经的情况,虽然没有直接说不同意,但是也没有答应,马上就能够结婚,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拖一拖,比如要买房子啊,买车子啊,希望读完书工作稳定点。他虽然没有跟女朋友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些是必要的,也不是非要的,他女朋友的家里人,隐隐约约有跟他谈过,她们喜欢身家清白的女婿,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自卑。可是,慢慢的,女朋友却没有以前那样对他好了,可能开始怀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他觉得烦恼,觉得压抑,觉得人生过下去没有太大的意义,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这么的乐观,而生活并不给他相应的回报? 我是这样跟文捷说的,尽你所能吧,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能,起码也努力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重新找一个就好了,全世界有150亿人口,还怕什么? 文捷显然不接受我这样的说辞,他看了看我,明白我只是在安慰他,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也只能说这些了吧,难不成叫文捷去要死要活吗?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就博得同情吗?去威胁人家吗? 捷:如果是你呢?你会接受我吗? 我明显愣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一愣,我看到他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我有点抱歉。 我:我觉得你很好,但我们现在是朋友,如果你很用心的追求我,我又喜欢你,那么你所认为的缺点,我都觉得那不是你的缺点。 捷:什么意思?那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爱情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吧,怎么?你打算追我吗? 捷:如果我女朋友跟我分手,我就追你。 我:哈哈哈,行,她要是把你甩了,你就来找我吧! |
捷:怎么?你还愿意当个备胎吗?还是说,你同情我呢?其实我并不需要谁的同情,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人家的同情,我之所以离开广州市郊的那所医院,正是因为大家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们的眼神我受不了,让我每天都活在压抑之中。其实,如果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我也不会追你,因为我不希望因为爱情而失去一个好的朋友,我觉得友情珍贵,因为友情会一直在一起,而爱情太难了。 我:看在我们俩是哥们的份上,我一定会收留你的,不过呢,前提是,咱们两真的有感情,如果实在没有,那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喜欢呀,对吧? 捷:放心,我不会追你的,我们好好的当朋友,其实,对我而言,你是挺难得的那个人,虽然我们认识不多,但我看到你的时候,却充满着莫名的安全感。 我:你不用这样,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是追或者是不追,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做好朋友。我不是那种一分手了,就不联系的人,除非发生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那我就不行了,肯定不能再见面的。 文捷看着我,似乎在思考,随后,他扭过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会儿,这才把他嘴里的饮料喝了下去,他似乎思考够了。 捷:就是因为这样,我希望我们会是好朋友,好哥们,有时候,不开始,才会有一个最美的过程,有一个最好的结果。 我觉得文捷说的是对的,当然,我也从他的嘴里,听到他的恐惧,他害怕,他都不自信,换做别的男生,估计觉得玩玩就算了,何必考虑结果呢! 再后来,因为工作任务的需要,我离开了文捷所在的城市,也离开了啊乌所在的城市,去了一个需要我忙碌的地方,整整两年。 两年之后,我回来了,第一件事当然是约了阿乌,她生了一个女儿,满脸的幸福,她说,女儿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她的全部。我想阿乌问起了文捷,她说文捷可能结婚了,可能都生两个孩子了,不过因为距离的问题,加上彼此之间不是常来往,具体她也不知道。对于可能已婚的文捷,我当然没有理由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找的对象是什么人,万一我会了就不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了,当然还会坐下来好好的闲聊一下,因为心里还是像个朋友一样。 我再一次到达文捷的城市,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很喜欢观看动物世界,刚好那里有一次展会,非常多的动物来,虽然关在笼子里,但是不用让我跑那么多的地方,一次看个够。 我在动物世界的门口,碰到有人拍我的肩膀,转身一看,居然是阿乌的老公,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因为先前我们完全没有提起过同一件事,他说文捷也在。 |
文捷带了一个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妻子吧,我不是一个喜欢发问的人,大家全程都玩得很开心。临走的时候,文捷跟我说,他送我回去,他妹妹也会一起。 我:这是你妹妹?我以为是你妻子。 捷:我现在是单身。 听到他说这样一句话,我没有反问他之前的女朋友呢,有时候不问,会不会是一种尊重呢!? 此后,文捷知道我会待在这个城市一段时间,就一直约我去吃饭,他上班的时间是需要排的,有时候深夜都在动手术,有时候大中午就必须睡觉,有时候一大清早,又可以带我出去玩。 不过,像他这种行业,其实是非常辛苦的,比如我们吃饭吃到一半,他就得赶回医院去,因为值班分两种,一种是一整天都必须在那里的,另外一种就是随时待命,不能够跑远,一个电话就必须回去。 文杰很喜欢吃甜品,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所认为的男人,应该很讨厌吃甜的东西,可是他超级喜欢,尤其是那些软糯的果品。像什么元逗逗,它是一款水晶果子的称呼,里面有绿豆馅跟豆沙馅,还有芋泥馅,不是很大,半透明的皮比较薄,蛮好吃的,不过我觉得太甜了,我现在不喜欢甜。文捷最喜欢吃芋泥馅的。 捷:小时候家里穷,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勺子芋泥,那个时候觉得特别幸福,满嘴都是香喷喷的味道。我记得那个卖芋泥的人是在菜市场里面的,用一个大的锅炒芋泥,是一个中年男人,瘦瘦高高,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每年都期待见着他,那样妈妈就会买芋泥。我现在还可以想象到嘴里有味道,特别香,现在很多芋泥都不知道参杂了些什么东西,难吃的要死。 我:那你觉得元逗逗怎么样? 捷:还好,能满足我的要求。你呢?喜欢吗? 我:我喜欢吃咸的,比如这个元囡子。 元囡子是一款鸭蛋粽子,材料是糯米饭鸭蛋花生香菇的,其实就是把粽子放在鸭蛋壳里面,跟鸭蛋混合在一起,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卖的还不错。它有个特别之处,就是咸鸭蛋特别好吃,混合起来的味道很好。 一颗这样的鸭蛋粽子我可以看很久,然后再啃很久。我喜欢品尝咸鸭蛋的过程,然后再吃上那个糯米饭,香香呢! |
我开始期待每天文捷来找我,他知道我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是非常忙碌,有时候一忙起来,等到我抬起头来看他,他已经把甜品跟小吃都吃完了,其实他对生活的要求很低,拼死拼活的工作,然后吃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听一首自己喜欢的歌,然后再去江边逛一逛,仅此而已。 文捷说自己的生活太单调了,有时候单调的就好像整个世界,是空无一物的,只有手术室里面的生与死。读完研究生之后,文捷就再也不肯做人流手术了。不是说做人流手术的医生就不好,有很多的夫妻确实不适合再生小孩了,生下来如果负不了责任,也是误了孩子一生,在我们的认知里面,婴儿是有灵魂的,杀了一条生命是罪无可赦的,但我觉得说这样话的人,他必须得有收留流浪婴儿的能力,否则就只是说大话,你说让夫妻生完后这一辈子都不再怀孕那是不太可能的,安全措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文杰很喜欢骑自行车,虽然他也按揭买了小汽车,但是在这个喧嚷的城市,似乎自行车更适合这个城市的空间。 捷:有一次,我在外面喝饮料,医院突然来了电话要赶回去,我当时就开了汽车,堵车了,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幸好有另外一个医生帮我顶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之后我就换自行车,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他还给我讲了一个案例,说是一个病人有心脏病,因为在城市里面的主干道堵车,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后来就去世了,但是这个病人还是挺年轻的,他儿子刚刚考上大学,还是本科生呢!当时很多医生都在批评计程车的司机,说他就应该打110报警,或者打120,可以开特殊通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文捷说他每天给我讲的事情,都是有关医院里面的生死问题,但是我觉得很平凡,因为在我的生活里面,生死已经是看得很淡了,不过,文捷总会告诫自己,不要跟我讨论医院里面的事情,他说害怕我紧张恐惧,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欢医院。 我觉得文捷就是个暖男,尤其是他戴着眼镜,半边黑框的,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白白的,虽然不是那种很帅的,但是看起来很舒服。 文捷从来就没有问过我,关于我工作的东西,他只知道我手里有一把手机,仅此而已,我跟他说,我的工作就是画画图,然后写写文章,很普通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来不会去管我到底在画什么写什么,只知道都是一些资料图,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就好像一个网络游戏似的。 慢慢的,好像每天都是跟文捷一起吃饭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我忙了一天,一点东西都不吃,体型也不会改变,面容也不会憔悴,而且就算两三天我都是没有怎么吃饭,也没事儿,因为他总是会看我的垃圾桶里面有什么,搞得,最后我没办法,专门去买一些吃的东西,现成的,然后就随便咬几口。 |
我开始期待每天文捷来找我,他知道我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是非常忙碌,有时候一忙起来,等到我抬起头来看他,他已经把甜品跟小吃都吃完了,其实他对生活的要求很低,拼死拼活的工作,然后吃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听一首自己喜欢的歌,然后再去江边逛一逛,仅此而已。 文捷说自己的生活太单调了,有时候单调的就好像整个世界,是空无一物的,只有手术室里面的生与死。读完研究生之后,文捷就再也不肯做人流手术了。不是说做人流手术的医生就不好,有很多的夫妻确实不适合再生小孩了,生下来如果负不了责任,也是误了孩子一生,在我们的认知里面,婴儿是有灵魂的,杀了一条生命是罪无可赦的,但我觉得说这样话的人,他必须得有收留流浪婴儿的能力,否则就只是说大话,你说让夫妻生完后这一辈子都不再怀孕那是不太可能的,安全措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文杰很喜欢骑自行车,虽然他也按揭买了小汽车,但是在这个喧嚷的城市,似乎自行车更适合这个城市的空间。 捷:有一次,我在外面喝饮料,医院突然来了电话要赶回去,我当时就开了汽车,堵车了,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幸好有另外一个医生帮我顶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之后我就换自行车,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他还给我讲了一个案例,说是一个病人有心脏病,因为在城市里面的主干道堵车,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后来就去世了,但是这个病人还是挺年轻的,他儿子刚刚考上大学,还是本科生呢!当时很多医生都在批评计程车的司机,说他就应该打110报警,或者打120,可以开特殊通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文捷说他每天给我讲的事情,都是有关医院里面的生死问题,但是我觉得很平凡,因为在我的生活里面,生死已经是看得很淡了,不过,文捷总会告诫自己,不要跟我讨论医院里面的事情,他说害怕我紧张恐惧,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欢医院。 我觉得文捷就是个暖男,尤其是他戴着眼镜,半边黑框的,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白白的,虽然不是那种很帅的,但是看起来很舒服。 文捷从来就没有问过我,关于我工作的东西,他只知道我手里有一把手机,仅此而已,我跟他说,我的工作就是画画图,然后写写文章,很普通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来不会去管我到底在画什么写什么,只知道都是一些资料图,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就好像一个网络游戏似的。 慢慢的,好像每天都是跟文捷一起吃饭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我忙了一天,一点东西都不吃,体型也不会改变,面容也不会憔悴,而且就算两三天我都是没有怎么吃饭,也没事儿,因为他总是会看我的垃圾桶里面有什么,搞得,最后我没办法,专门去买一些吃的东西,现成的,然后就随便咬几口。 |
等到文捷不需要值班的时候,他会在我的房间里呆了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做,我觉得自然得就好像我们两个就是同一个性别的。文捷说,他很珍惜这样的感情,希望可以是一辈子的。我也希望是,如果说哪一天,我发现他就是世剀,我不会告诉他,我也不会去刻意改变他,我更加不会把世剀的阴影放在他身上,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是文捷,她生活在这个人间,他应该得到完整的人生。 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下去,感觉真的很美好,有一天,文捷跟我说,要带我去他家里过节。 我:什么节日?我已经忙的没有时间观念了。 捷:中秋呀,团圆的节日,你呢?你是什么宗教的?听说天主教是不需要过中秋的。 我:天主教是不需要拜月亮,不是说不需要过中秋,我是无神论者,没有任何宗教,我觉得节日就是跟大家一起凑热闹嘛。没有太大的含义。 捷: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当然觉得可以啦,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去阿乌。我们回到广州市郊的那个晚上,阿乌跟她老公来接了我们。那我们去吃宵夜,是我很喜欢的海鲜炒面,炒的挺干的,我很喜欢。文捷家是比较贫穷的,不过他买的那套房子,一直是奶奶妈妈在住的,大家全部都挤在一起。到时候他的弟弟妹妹都会回来,尤其是他弟弟回来的时候,妈妈就会特意包饺子,因为弟弟特别喜欢。我在他们家,看到那个投资失败的弟弟,文捷说原本他已经跑去外面了,不过生意做得不好又回来了,永远都不愿意去打工,总是想尽办法逼家里人给他钱做生意。如果不是文捷这样说,我完全不会想象这是这样一个人,人模人样的,还挺客气。 |
文捷的奶奶跟妈妈对我还是挺热情的,虽然她们看着我的眼神比较奇怪,估计在纳闷为什么我一个大姑娘家的,中秋不回家,跑到别人家。 我们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中秋,然后离开了他的家乡,临走之前,他的妈妈给他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特别温馨。甚至还有一只已经杀好的鸡,很多肉干,腌菜。这里面还有一些海产,山里特色,应有尽有,其实这些东西在外面都是买得到的,不是说只有市郊才有,不过,有时候心意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用钱表达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坐的是火车,因为我想知道坐火车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我从来没有坐过呢!结果发现跟游乐场一样有趣,沿途可以看到的风景,后来我就喜欢上了火车,最美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火车上面,看日月星辰,看风花雪月。 文捷在火车上,非常体贴,照顾了我吃喝,我睡觉的时候还一直帮我盖被子。某一刻,我感觉到了他的鼻息很近,应该是再帮我弄些被子之类的,可是他停顿了很久,直到我觉得他不是在帮我做些什么,而是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回到了自己的卧铺上。 我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他心通,因为我始终觉得,他表现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如果此时此刻我使用的他心通,若是了解到他有一个不好的思想,我会不会对他产生反感,可是他又压抑了自己不好的思想,我会不会更感动?但不管如何,我觉得结果居然是他没有做任何事情,那我便没有理由去怀疑他。我们下了火车之后,直奔他住的地方,把那些食物全部都塞好。 捷:吃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生鲜,接下来要拜托你了。 我:什么? 捷:吃光他们啊!虽然我现在的工资水平算不错了,不过,但凡是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只要是奶奶和妈妈给的,我都会吃光,再难吃也会吃过。 我:为什么? 捷:我想要尽量留住他们的味道,家的味道,温暖的味道,老实说,我开始后悔来这个城市了,虽然它很发达,赚钱很快,可是压力太大了。每天下班永远都是一个人,面对着四面墙,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满满都是血腥。我觉得总有一天,可能会变得压抑的,每一次感觉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拿出家里的特产,看着它们,闻着它们,想象我是在家里,那样的感觉会安心一点。 我:我平常没事的时候,可以来陪你啊! 捷:我很喜欢你做的白菜饺子,红萝卜饺子,特别好吃,用我妈妈和奶奶做的味道,清甜清甜的。 我:哎呀,我也就只会做这一个,哦,我比较擅长的,就是煲点汤,那些炒的菜我一个都不会做。 捷:那以后炒的菜就让我做,我会。 我:大厨都是男的掌勺,因为那个锅里的翻不起来,而且温度太高。我特别喜欢手撕包菜,还有那个,那个,炒豆角,炒茄子。 |
我一说炒菜,就会如数家珍一样地念出来。所有的烹饪里面,我觉得炒的味道是最好的,尤其是那些煎炸的,烧焦更好吃。 从那以后,文捷真的每顿饭都给我炒一个菜,当然,前提是他有空,他一忙起来的时候,一直在医院里面吃盒饭。有时候下午刚睡醒,我觉得很无聊的时候,就会煮个汤给他带过去,就在医院后面的那个花园里面,没什么人。 文捷很喜欢我煮的汤,他比较爱吃咸,但我总是下的很少盐。人类的身体不适合吃那么多盐,吃的越多,越容易感到疲惫,压抑。 捷:最近好像吃的有些胖了,太久没有骑自行车了,一下班就往家里赶。 我:赶回来干什么?你在家里有工作? 捷:回来看看你帮我煲什么汤啊,还有,你有没有给我做那个彩虹粉条?不是说学了吗?做的怎么样? 我:今天就做了两个颜色,蔬菜绿跟萝卜红,我还没有试吃呢,上次做的不是很有弹性,希望这次会好一点。 捷:呵呵,虽然我会公平公正的评价,不过呢,从朋友的角度,我觉得你只要愿意做,我就愿意吃。 我: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挑剔的人,我会努力做好的。 捷:真正的勇士,要勇于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 我:奴家接受严厉的批评指正。 捷:好,这才有进步嘛,哈哈! 文捷所租住的这个公寓,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客厅里面就包含了厨房跟餐厅,其实也很小的,月租很贵了。后来,他趁着手头上有一点小钱,就买了一套非常便宜的房子,他居然跟我说那是一个凶屋,但是,他真的不想要再那样租下去了。 所谓的凶屋,其实不是凶,只是那间房子的日照非常长,而且很强烈,整个房子显得很干燥,人住在里面的话,鼻子会很不舒服,脾气也很暴躁。有时候,风水上面的凶,根本就不是灵异方面的凶。 捷:其实我一开始是很害怕的,不过我觉得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应该去克服它。 我:然后呢!? 捷:你怕不怕? |
我:我随便吧,就房子吧,能住就好。 捷:你真的不怕吗?很多人来看这房子,都因为它风水不好,所以不买。 我:那就知道什么叫风水啊!? 捷:老实说,我对风水一点概念都没有,而且我们每天都在手术台上,直面生死,已经没有所谓的恐惧了,残余的一点害怕,是中国传统文化留下来的糟糠。 我:反正我没钱,只要有一地方住,就很好了,哪有可能去看这房子凶不凶? 捷:那你愿意住在这里吗? 我:行啊,不过我有个要求。 捷:什么要求?快说。 我:我们需要种一大片绿萝,而且是水生的,封掉它的瓶子入口。 捷:就这个呀,我还以为你要什么呢!? 我:绿萝可以改善一下这个湿度嘛,而且绿油油的,不会显得太过于暴躁。里面这个红色的墙,橙色的椅子,这些都不适合。 捷:你会看风水吗? 我:我当然不会了,只不过是根据这个房间的温度跟它的湿度而做调整而已,正常工作。 捷:那行吧,这个房间要怎么改?你去改好了,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不过有个要求,不要买太贵的东西,简单就好了。 我:哈哈,知道了,不会把你的银行卡刷爆的。 最后,整个房间用了浅色的木质花纹材料,显得空间更大了,而且浅色会使人家轻松愉快。搭上草绿色的椅子,白色的餐桌,米黄色的窗帘,亚麻色的沙发,点缀了一小瓶玫红色的小花。不算什么好的风格,也不是什么名人的格调,不过这是自己喜欢的,简单又便宜的。我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些事情全部处理掉,文捷居然付了我八千块的佣金。他说这是我应得的,就算是请个专业的设计师,也不止这个价。我开开心心的把钱收下了,他留了一个房间给我。 我已经过了那种去猜测的年龄,也不可能再去猜测些什么东西,有时候觉得,如果整个过程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违背我自己的意思的,甚至是我所期盼的,那也是美好的。人们总是说男女不能成为朋友,除非一丑一糗,但我不觉得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成为不了情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就是不来电。 |
文捷是一个很斯文的人每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习惯了,一声不吭听他讲话,讲很多很多的话,但是他说在医院的时候,他是不吭声的。 我喜欢听他讲话,曾经在一个给我构造的历史当中,虽然那并不是如梦如幻的生活,甚至还有些贫穷与可怕,但那是真实的。当一个人有了魅力,就算他长得不是特别帅,牙齿不是特别白,笑的不是很张扬,可是在喜欢他的人的眼里,他就是好看的。 文捷会愿意帮忙做家务活,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不熟吧,很多活力他都愿意分担。我觉得他是一个好的房东,不排除我们俩之间是好朋友的关系,或者是好兄弟的关系。 我开始期待每天等文捷回来,换着花样给他做不一样的菜,期待他给我的赞美与批评指正。 有时候文捷太忙了,可能连续两天都见不到人。有一次,他正在洗澡,突然电话就响了,响了很久。文捷跟我说过,他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在值班的时候,不管任何一通电话,都不可以漏掉。我把电话拿到洗手间给他,他的头发湿淋淋的,手腕上面还有泡沫,接过电话的时候,他大吃一惊,随即把身上的泡沫擦掉,套上衣服。 捷:快,我要去医院,病人大出血了。 我很少感受到文捷这么紧张的样子,一直以来都悠闲习惯了,突然被他吓了一跳,本来这么晚了,好困呢,都打算睡觉了。文捷紧张得手都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这样的他开车一定是不安全的,于是我送他去医院。我看着他一头湿淋淋的,还带着些许泡沫,就这样扎进手术室里。幸好都洗了大半天,身上应该比较干净,手术袍套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脸色一沉,进入一个非常严肃的状态。病人在手术室外,轻声啜泣,估计这样的情况也是发生过了吧,并没有嚎啕大哭,但是她们痛苦的样子,让人心疼。我望着手术室的门,想象文捷在里面工作的样子,一定很辛苦,我也心疼。 手术是失败的,病人死了。我看到文杰一个人的从里面出来,好几个脸上是麻木不仁,可能看惯了生死,但是,文捷却是一脸难过。 医生:抱歉,我们尽力了。 |
总是这样一句话,然后就是家属痛哭的声音,我知道有时候,生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更不是他人能控制的,就像花儿要凋谢了,谁也挽留不了。 事后,文捷发现我一直在手术室外,那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叫我跟着他走,他去办公室洗了个澡,简简单单的洗了下,弄干净了,我们就回去了。 一路上,文捷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痛苦的样子,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麻木,让我觉得有些难过,这是多么可怕的工作环境呀,居然能突然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我:累吗? 文捷转过头,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捷:如果可以再尽力一点就好了。 我:那是你的工作,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情绪化。我舍不得看你这么难过的样子。 捷:没有办法控制的,每一次,病人在我们眼前停止心跳的时候,可能有些医生会感叹自己手术失败了,但更多的医生很难过,因为在我们眼里,病人死了,而他的家属会痛苦。我们不愿意看到家属一脸期待的问我们,然后又一脸绝望的样子。那种绝望的眼神,崩溃的眼神,太可怕了。 我: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可不能因为这样而影响你的情绪,正因为你是个医生,你需要对病人负责,那你心里对自己负责,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捷:我知道。 车子停下来了,因为停车位很贵,文捷还买不起,我们就把车子停在楼下,靠近垃圾堆的位置。 捷: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文捷突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都让我觉得非常奇怪,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不应该如此肮脏,去质疑文捷的动机。我点了点头,随即文捷侧过身抱住了我,因为方向盘卡着,他没有办法抱我多紧。就是紧紧的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头上。 捷:坐过来我这边好吗? 我不明白文捷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坐过去应该不是坐他腿上吧? 可能是因为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没有这么深入,我摇了摇头,下车了。他也从车上下来了,但是站在门边,动也不动。老实说,在靠近垃圾堆的位置谈情说爱,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
文捷身穿卡其色的牛仔裤,手术室里面的青色拖鞋已经换了,现在是深棕色的圆头皮鞋,蓝白色的格子衬衫,比较细的格子,显得年轻又不会太花俏。一头干净的寸发,每天都有刮的胡子很淡,他比我高多了,这件跟我说1米72,我觉得肯定不止。虽然我也不是属于瘦的人,但是他这样站在我面前,感觉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 如果文捷不是叫我坐在他身上,我会很愿意抱抱他。比如现在,我们俩站在车子旁边,我走上前去往他身上一抱,他似乎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紧紧的把我回抱住。抱得很紧,就好像从来没有抱过一样,像要把人肺里的空气挤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手,然后牵着我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进了家里门之后,我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把门关上,然后一脚就把鞋脱了,出门的时候太急了,连袜子也没有穿,就套方便的四季鞋先走了,高跟鞋压跟不敢穿。 我心里肯定是心疼文捷的,特别心疼,不管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还没有洗澡,所以拿了衣服去厕所里面,把自己洗干净,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文捷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捷:刚刚对不起,有点失态。 我:压力很大,是吗? 捷:是。我们有些同事喜欢出去玩儿,像那些迪吧KTV,大家都很喜欢。其实就是为了让那种疯狂,来冲淡我们手术失败的难过。就好像那样一种吵闹,可以去掩盖某种东西。 我什么也不说,走近他身旁,然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还是比较粗壮的腰身,还有一点淡淡的啤酒肚。我故意敲了敲他的肚子,轻轻笑出声。 捷:太久没运动了,以前可是还有腹肌的。 我:呵呵呵,你看,肚子有三个月了呢。 文捷倒有些尴尬了,但他尴尬的不是我取笑他的啤酒肚,而是我居然主动环着他的腰身,靠在他身上。他没有动,许久都没有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突然推开我。 捷:睡觉吧,很晚了,我先进房了。 他很快的回到房间里,然后关上房门,就好像我会对他意图不轨似的。我故意不去看它支起的帐篷,那应该是他的小秘密。 晚上我都习惯晚睡,通常晚上月亮漂亮的时候,我都在窗边看月,就好像那些动物喜欢拜月一样,这也是一种习惯,看着看着,你会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安静的能量。 |
秋风很凉爽,非常舒服。 我坐在躺椅上面,望着窗外的月光,特别朦胧,曼妙如初。文捷半途起来上厕所,发现我还清醒着。他走到我身边,身上的烟味我闻到了,很香。他穿着纯白色的T恤,蓝色的四角裤,这是她很喜欢的装扮,有一次跟他上街一起买睡衣的时候,她说她不喜欢那些印花的布料,更不喜欢那一些有包边的。 捷:你老是这么晚睡? 我:明天没有工作啊,后天才有。 捷:老是熬夜不好吧! 我:没事儿,习惯了,你看我长得挺健康的呀! 捷:是,而且容颜都不改变。是不是没有结婚生孩子的女人,都不容易老了呢! 我:也许吧,你呢?你明天还要上班吗?今天晚上做了这台手术,明天会不会休息? 捷:没有,明天中午也有一台手术,比这一台更大型。 我:那你赶紧去睡觉吧! 捷:压力很大,睡不着,我在沙发上睡吧,看看你,心里还舒服点。 文捷睡倒在沙发上,盖着薄被,房间的空调温度是恒温,27度,我觉得还很凉呢! 我:在沙发上睡不舒服吧? 捷:你坐在我旁边好吗? 我:怎么啦?你害怕? 捷:是,每一次手术失败,我都会害怕,我会觉得那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们再尽力一点就好了。 闻言,我挺心疼的,我蹲在他旁边,伸出手,放在他的心上。 我:没有谁怪你的,知道吗?好好睡,把明天的工作做好。 捷:有时候真的不想做医生了,可是我除了这个,还懂什么呢!?想选择做生意吧,没有折腾呢!想转行做技术人员吧,也不知道做什么,我觉得做老师挺好的,每天都对着学生,校园青春。 我:好啊,你过几年就转行去当老师吗?医学院的老师。 捷:行,那可是我的梦想,又轻松又有钱,就是钱不多。 |
文捷住的这个房子,其实不算新,边边角角看起来还挺旧的,不过按他的能力,能够在家乡买个房子,在这里又买个房子,已经够好了。没有爹妈可以啃,什么都要靠自己,又不知道做大生意,也不是技术特别高深的工程师。 文捷的隔壁住了一家三口,男的不是很高,1米6多吧,有点胖,女的非常瘦,脸很宽,非常热情开朗,打扮得挺时尚的,他们有个儿子,特别可爱,很活力的一个小孩,超爱跟别人讲故事,讲笑话,每次一讲笑话,自己先笑了,别人都还没听懂呢。 小朋友跟我们混得比较好,每天都会来敲我们家的门,背着个大书包,笑嘻嘻的样子,长得又可爱。我常常会拿家里的零食给他吃,本来家里还是很少零食的呢,每次去超市,总不忘买给他的,一下子就过去大半年了。 小朋友追问了很多次一部电影《红凤凰大战白天龙》,没找着,结果他说是自己想的名字,你妹,我只好编了个故事给他,看他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故事内容大意是:地狱有人首蛇身的女娲族,化作白天龙到人间布雨,为了使一条深山大蛇顺利渡劫,到大海飞升,使得人间洪水肆虐。而红凤凰本来只是血族的机器人,他们进化成凤凰才能从太阳来人间,有日照与喷火的能力…… 后来小朋友很着急地自己补下去:红凤凰为了阻止白天龙施雨,便开战,后来他们合体,会喷岩浆,似水似火…… 我非常惊讶于小朋友的脑补能力,尤其是他说出合体这两个字,他的解释很好,合体之后的岩浆似水似火,恰好就是白天龙的水以及红凤凰的火。简直是太妙了,我可是从来没有跟这个小朋友,讨论过有关于龙以及凤凰的故事,更不可能跟他讲血族给女娲族的事情,这一次的故事,我觉得他一定只会觉得是个童话,而不是真的。 隔壁家的夫妻经常吵架,每一次吵架,那个小朋友就会躲到门口,我觉得很不安全,就搬了个小椅子,在门口跟他坐一起,他会给我讲故事听,我觉得都是他自己编的,小童话,小故事,非常有趣,我也就不明白,为什么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居然会讲故事。 文捷曾经很认真地问过我,我对婚姻的看法。 |
我:互相独立的前提,互相扶持,一起赚钱,一起享乐,有问题可以好好解决,各退一步。 捷:听起来很完美。那如果一直吵架呢?像隔壁那样。 我:解决不了就不要在一起,生命都能几十年,干嘛要那么折腾?谁离开谁不能活呢! 捷:那你又说有问题可以好好解决。 我:有些问题是反复,解决不了的。就像我们认识那邻居那么久,他们吵的话题都是同一个,来来去去的,烦不烦? 捷:你也支持离婚的是吗? 我:我不是支持离婚,只是觉得两个人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的话,不需要勉强,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还有更多的选择。 捷:有时候,选择多可能不是好事。 文捷在讲这一句话的时候,望着远处,目光没有焦距,我感觉得出他的心情,不是特别愉快。 捷:你以前男朋友有没问过你,你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 我:我不喜欢人家问我工资。再说了,我觉得男人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女人有工资可以当零花钱啊,家里就应该男人来付出。 捷:那你觉得买房子买车子,要男人来出吗? 我:两个人在一起,真的觉得可以的话,谁出都没问题,只不过在我心里,男人是顶天立地的,他是应该负责这一切,但是妻子作为辅助的一方,能多少但是帮多少,总不可能把一切都压在男的身上。 捷: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啊?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吗? 我:知道啊,你是医生,麻醉科,还会做妇产手术。 捷: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嗯,是自由职业吗?随便接点单来做吗?有负债吗?每个月需要多少男人的零花钱? 我:是啊,接单呢,比如画画呀,写广告啊,都可以啊,我养得起自己。可是还没有办法养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家庭。哈哈哈。没有负债。你要给我零花钱吗? |
捷:你需要多少?我现在每个月的钱,除了房子车子,也没剩多少。 我:我知道啊,那你干嘛要说零花钱? 捷:如果我有,我愿意给你。 我:两块钱也是零花钱啊! 捷:这样也行吗?不是应该1万块几千块吗? 我:土豪,你可真有钱,你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城市,1万块相当于一个月两个月的工资,你把它当成零花钱给我,我很意外。 我:我没有啊,一个月就剩个几千块,零花钱可以给你一半,反正你也会帮忙收拾屋子,做做饭什么的。 我:你是要请工人或者保姆吗?不用说零花钱了,就每个月工资多少,可以来谈啊!不够钱没有关系啊,反正我住你这个地方,每个月要钱,可是你没有收,那可以抵我的工资呢! 捷:你的情商可真低,我不想跟你讲话。 我还真不知道文捷是什么意思,不过最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没有动用他心通,倒是希望他来跟我谈。 文捷跟我一样,喜欢坐地板上,这间房子最好的地方就是窗台旁边的木地板,坐起来很舒服。 捷:最近心情好差,奶奶跟妈妈都是叫我结婚。 我:有什么问题?适合结就结了。 捷:你呢?你想结婚吗? 我: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都谈恋爱,不结婚。我不太懂得处理家庭关系,向往自由快乐。 捷:什么叫做家庭关系? 我:就比如,不适合住在一起的,我就不想住在一起,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委屈自己。 捷:你的意思是,不想跟老人住在一起吗? |
我:那倒不是,只是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跟时间,去处理家务和服侍老人。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人越少越好,或者不要住在一起,住在附近。 捷:你这想法是不行的,孝敬老人,带好小孩,等你以后老了,你的媳妇也会孝敬你,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我:明白,合得来就住在一起。 捷:要是合不来呢!?是会尝试着去适应,还是坚决不住在一起? 我:尽量不要吧,如果每天都不开心,不用超过两个月,我自己一定会搬走。但我不会要求人家搬走,我也不会发脾气,反正就是坚决一点,自己走。 捷:那可不行,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家庭关系,没有完美的,婆媳关系,夫妻关系,老人和小孩的关系,这是非常微妙的。 我:我不想去懂这些关系,我也不会处理。 捷:听起来真可笑,你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就不管别人怎么样? 我:因为我没有很好的能力,只能先管好我自己,让我去配合别人,实在配合不了,我会放弃的。 捷:听起来真糟糕,完全看不出你是这样的。 我:你干嘛问我这个啊!? 捷:你说你愿意住在这里,愿意帮我收拾屋子,愿意给我煮饭吃,你这是为什么? 我:没有太多为什么,你就过来这边住,我就当住你的房子吗?你又不收钱,我就帮你收拾屋子啊,帮你煮饭呀,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捷:然后呢?你在这个城市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我:是,我没有男朋友。又没有人追我,我也没有去追人。 捷:你有没有想过谈恋爱,或者结婚? 我:有适合的当然可以。 捷:十全十美的人,在梦里,我觉得你每天都活的好像是不在这个世界上呀,那么开心那么快乐。 我:那是你还没有见过我发脾气的样子,其实我觉得自己特别难相处。 |
捷:比如呢!? 我:会钻牛角尖啊,比较自负啊! 捷: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但是我不太想结婚。 我:也许你尝试去相处一下,就想了。 捷:我的前妻,是家里介绍的。那个时候我也不想结婚,但是因为年纪也大了,家里人很紧张,天天在我耳边讲难听话,逼我结婚,后来我觉得,就弄一个人在家里住,也没什么问题。 我:对啊,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实在合不来了,就分开重新找。 捷:为什么在你眼里,放弃那么容易? 我:我不喜欢折腾,不适合就分开,适合就在一起,看见闹来闹去的,挺烦的了。 捷:你有很多感情经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你那么轻易的就分分合合? 我:本来我是有原则的,能够好好相处,开开心心的,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后来呢?当你发现一切都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时候,你想分开,你分不开,你想在一起,但在一起更难过。 捷:听起来非常复杂。 我:对呀,简单来说,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不要,把应尽的责任给尽了,其它也就不管了。 捷:你为什么跟我住在一起? 我:免费租给我房子呀,而且你人也不坏,是好朋友。 捷:那我们能够把这个关系再升华一下吗? 我:什么样的? 捷:比如,有法律上的关系。 我:啊?什么叫法律上?你说要做公司合伙人吗? 捷:你想跟我谈生意吗? 我:这个可以考虑呀,你想做哪一类型的? |
捷:比如呢!? 我:会钻牛角尖啊,比较自负啊! 捷: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但是我不太想结婚。 我:也许你尝试去相处一下,就想了。 捷:我的前妻,是家里介绍的。那个时候我也不想结婚,但是因为年纪也大了,家里人很紧张,天天在我耳边讲难听话,逼我结婚,后来我觉得,就弄一个人在家里住,也没什么问题。 我:对啊,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实在合不来了,就分开重新找。 捷:为什么在你眼里,放弃那么容易? 我:我不喜欢折腾,不适合就分开,适合就在一起,看见闹来闹去的,挺烦的了。 捷:你有很多感情经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你那么轻易的就分分合合? 我:本来我是有原则的,能够好好相处,开开心心的,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后来呢?当你发现一切都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时候,你想分开,你分不开,你想在一起,但在一起更难过。 捷:听起来非常复杂。 我:对呀,简单来说,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不要,把应尽的责任给尽了,其它也就不管了。 捷:你为什么跟我住在一起? 我:免费租给我房子呀,而且你人也不坏,是好朋友。 捷:那我们能够把这个关系再升华一下吗? 我:什么样的? 捷:比如,有法律上的关系。 我:啊?什么叫法律上?你说要做公司合伙人吗? 捷:你想跟我谈生意吗? 我:这个可以考虑呀,你想做哪一类型的? |
捷:我不跟你说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文捷老是不理我了,忙完就直接回房间睡觉,我都怀疑他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做了,真不好意思直说。 我:嗯,我可能要去别的地方工作。 捷:上哪儿?做什么? 我:你又不给我房租,我不太好意思在这里住。 捷:哦,你不想在这边住是吧?有男朋友了吗? 我:我是说,你免费让我住,我不好意思。再说了,要是你有女朋友了,我在这里住也不太好。 捷:我没有女朋友。 我:你家里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 捷:可我没有去跟她见面啊,我不想谈。 我:至少是见完后,了解下。 捷:你那么想我去结婚吗? 我:当然不想,你要是结婚了,我就不能天天找你了。 捷:那你想怎么样呢?不是说要去别的地方工作吗? 我:我,嗯。 感觉文捷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合上手里的杂志,转身回房里去了。这年头大家都用手机用电脑,像他这种还看杂志的人太少了。 自从文捷说他家里人带他介绍对象,我觉得我真的应该搬走,不能让人误会。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下一个住的地方也联系好了,押金都交了。 文捷刚好回家,看到我几个行李袋,没说什么。我把钥匙还给了他,他没有接。 捷:那么急着想走吗? 我:你家里人给你介绍个对象,不能让人家看到家里住着个女的吧。 捷:我们又没做什么。 |
我:是啊,但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捷:思想可真复杂,这样就要搬走? 我:留个空间,让你展开新的恋情。 捷:你,脸上怎么了? 我:怎么了? 捷:怎么会有颜料? 我:哦,刚刚收拾的时候弄到了。 捷:平常也没见你画,走也不留个纪念品。 我:我又不是去死,干嘛要留纪念品?我住的也不远啊! 捷:你不是很想走吗?为什么不走得远远的? 我:我们能保持好朋友关系了吗? 捷:能,为什么不能? 就这样,我走了。我在他客厅里面种了很多绿萝,水生的。还用了过滤器,养了几条小鱼,我很喜欢这个场景,真的不舍得离开,有时候谈恋爱,可能都没有这样的留恋。认识文捷,是一个美好的生活。 捷:吃个晚饭吧,好像没有带你出去外面吃过。 我:今天早上买了菜,还没煮,你要吃吗? 文捷点了点头,我去厨房炒了面,煲了汤,很简单的菜色。突然发现文捷在我背后,他轻声问了我。 捷:如果我一直单身,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我:为什么这么问? 捷:舍不得你。 我停下手上的锅铲,关了火,把炒面盛出来了。文捷特别喜欢吃炒面,没有肉的,就像一些韭菜,他超级喜欢,炒的干干的。 |
我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是亲吻的感觉了,来人间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世剀,闲着做人的感觉,其实挺好的。文捷低头亲了我一下的时候,我稍微瞪大了眼睛,但是没有过激的反应,过了几秒,可能他觉得我就是默许,然后再次亲吻上了。 平常并没有觉得文捷有那个意思,只能感觉得出他似乎一直在压抑什么,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亲密的行为,只是伸出双手揉揉我的脸,而我们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情欲。 文捷把我搂进怀中,就这样站在厨房里,我手里还端着面。 我:吃面吧。 捷: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捷: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不想影响你跟别的女人谈感情。 捷:我说我不想谈。 我:那你家里人让你谈。 捷: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在我亲吻你之后。 我:嗯,怎么打算? 捷:你是不是很随便就住在一个男人家里? 我:你是什么意思? 捷:跟你讲话更累了。 我:你没跟我说你要什么。 捷: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亲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啊,但是你家里人给你介绍啊! 捷:我可以拒绝呀,我可以跟他们说我有对象啊!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捷:我发现,你反复强调家里帮我介绍对象的事,他们关心我,为我安排,是很合理的。 |
我:知道。 捷:我明显觉得你不开心,为什么?吃醋啊? 我:什么吃醋?就是觉得有人加入你的生活,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捷:那你为什么不能取代这个人的位置,名正言顺地跟我在一起呢? 我完全不想离开文捷了,这么美好的一段生活,纯洁快乐的,就算经常嘴里有荤段子,各种污,但还是很美好。 文捷是一个奇怪的人,比如,他很被动,做事情经常很犹豫。可能是害怕失败吧,又可能是因为在家里,他是长子,不能做错事,要负责任,要为大局着想。 捷:嗯,你觉得,我们俩有发展的可能吗? 我:哪一类型?爱情吗? 捷:你会不会讨厌我的亲吻拥抱? 我自然是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到非常激情的地步,但也不至于讨厌吧! 捷:爱情是一个浮夸的东西,讲一点比较现实,谈谈婚姻吧,至少,要能够生孩子吧! 我:啊?你是说不孕不育就不行吗?可以领养。 捷:不,我是说,你会不会讨厌,夫妻之间生孩子的那种行为。 我:你干嘛要说得那么含蓄,都是成年人了? 捷:好,那就直接点吧,我们去尝试一下。 我:怎么试啊? 捷:如果你半途拒绝我,我会停下来。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这个测试能做什么? 捷: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是说,最坏的结局也就是你笑场了,要是我们两个合得来,就好好的谈一谈,你结婚为前提。 |
我:难道不结婚?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恋爱吗? 捷: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怎么都是我吃亏好不好?难道我还能反过来主动不成?难道我还能攻击你不成? 捷: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大城市,可是有鸭子这种职业的。 我:莫非是你最近经济紧张,下来宰我一笔吗?我可不需要鸭子。 捷:行了,行了,到床上去。 文捷突然这种说话的语气,居然让我想起了世剀。剧本里面的世剀,就是这么生硬冷漠的。没有什么呢喃爱语,也没有什么爱抚前戏,就直接叫我到床上去。 其实我看到文捷那么正经的样子,那么严肃的样子,我真的忍不住开始想笑了,我一点不觉得笑场有什么严重的。 我居然一下子躺到床上去了,然后揪着被子不放,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文杰没有脱衣服,仍旧穿着他那套灰银色的西装,然后侧过身,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在那一刻,我觉得有被珍爱的错觉。他的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细致。 我本被子拉到身上盖住,他又迅速把被子拉开,把我吓了一跳。 捷:天气太热了,不要憋坏了。 这房间什么都好,就是非常干燥,就是不适合人长期居住,但是对于有风湿病的人来说,可能会很好。 文捷把我搂在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一股很有安全感的错觉,一种有归属感的错觉。 好像文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吧!感觉得出他似乎有些着急,我以为他真的会像剧本里面的世剀那样,一旦开始不会停止。可是当我真的推开文捷的时候,他就真的起身离开了。 捷:我不勉强你。 我走到他身后,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 捷:你在想什么呢?我一直捉摸不透。 |
我:想好好的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你赚你的钱,我有我的工作。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 捷:你知道吗?我也挺为难的,奶奶和妈妈对我的期望太大。我不敢让她们失望,我也没有拒绝她们为我介绍对象。 我:你已经不拒绝,我们又来做这样的事情,一脚踩两条船真的好吗? 捷:但我毕竟没有做什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什么意思啊?是说你不想?还是说你害怕承担责任? 捷:我是为你着想,怕你不开心,因此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打探你的想法。 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文捷。 平常我也是有工作的,这不过是我们是以接单的形式,不一定非要在某个地点上班,非常自由。人们总以为神仙来到人间,或者是妖怪来到人间,可以用他们特殊的法力,获取很大的利润,事实并非如此,入乡随俗。当你动用了法力,很快就会失去自由,因为你所属的种族,会找到你,会要求你执行很多的任务,或者把你召唤回去。 同事给我发了一个小视频,那是公司租的地方,非常破旧的一个四合院,好便宜,但是里面居然装修得很好,真奇怪。同事说价格特别的低,希望我去确认清楚,因为这个四合院,是一个同事租下来的,他原来捅很多的娄子,已经离职了。我翻出手机,找出四合院的房产,短号是8188118,他说这屋子确实是以这个价格租给我们的,因为外表太破旧了,而且还是一楼,天气潮湿的时候到处都会发霉。 广场上,人不多,今天大家都赶着回去中秋,中国人的中秋就好像过春节一样,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大家带着好多的特产,祭拜月亮,把美好的愿望都寄托于月亮。 我等了文捷很久,他才从车库里面出来,今天工作结束的比较快,幸好不是他值班,不过也跑不远,随时要待命。 文捷身上还挂着工作牌,我真的没有想过,原来医生也需要过工作牌。他今天穿着职业蓝色的衬衫,磨薄的牛仔裤,眼镜永远将他的情绪给遮掩了。可能是没有干什么家务活,文婕的手掌心其实是挺滑的。我正一路跟他商量要到医院门口吃什么东西,有一家饺子很不错,煎炸的,水捞的,都有。他走在我的左侧,突然间伸手拉了我的左手,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左手臂延伸到我的心脏,居然会有一股颤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们平时接触的很少,他就像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一样,压根不会碰你,除了那一两次,但他好像很愧疚一样,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压抑了。 |
一路走出医院门口,其实我真的觉得很惊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在我的世界里,除了世剀会这么做,再没有谁会这样了。剧本里面的世剀,总是会牵着我的手,给我一个安全感。 医院门口的那家饺子店,里面有拔丝地瓜,有椒盐鱿鱼,有手撕包菜,还有几个新菜我没吃过的,味道都不错。 捷:你点菜吧,我都可以。 我:我们就两个人,吃的不多,来三盘饺子,一个手撕包菜,一个香甜回锅肉。 捷:点了吗? 我:还没点,问你的意思呢?香甜的回锅肉是炸了之后再去淋上酸甜酱的。 捷:行吧,量很大吗?我今天不太想吃甜的。 我:那就点小份吧,还有一个炸的茄子,咸的,42块。 捷: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便宜好吃,就是吵得不得了。 门口有几个讲东北话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大吵大闹的,感觉都要掀桌子了,听得好辛苦啊。 文捷今天吃的很少,我有习惯帮人家夹菜的,前提是,男朋友。 捷:你多吃点吧,我下午4点还有一次会议,吃太饱讲话很累。 我:行了,那个茄子还上吗?我怕你吃不了那么多。 捷:没事儿,你喜欢就吃吧! 我:吃不下就退了吧,不需要浪费那么多。有蒜苗回锅肉,香甜的那款其实很腻的。 捷:都行,你点吧,今天的例汤是什么? 我:放心吧,没有苦瓜,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不吃苦瓜,我超级喜欢的,尤其是苦瓜炒蛋,炒苦瓜,苦瓜汤,苦瓜蒸肉。 |
捷:小时候家里穷,吃点甜的东西很难,那个时候我妈妈种了很多苦瓜,天天让我们吃,我觉得生活很苦,还吃苦瓜,感觉更苦,后来就不再吃了。 我:那生活得有多苦啊,居然连累了苦瓜。 捷:现在就过得好太多了,吃喝不愁,,什么都不愁,就想努力发展,多赚点钱,多学习点东西,不要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踏实。三年前的时候,我每天工作熬夜,累得像条狗一样,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人了,都累的不知道什么叫累。有一些同学是做生意的,张口就能赚钱,每天那么开心的样子,特别羡慕。 我:做生意也很辛苦啊,要不断的提炼优势说服人家,售后服务很麻烦啊!而且有时候生意是风险活,赚了就赚了,赔了就赔了,倾家荡产都有。你现在做医生,起码是个技术活儿,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捷:其实在手术台上,才是人生最大的风险,假如病人在手术台上死了,跟签署的那个协议书不一致,医生是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我:不要那么大的压力,认真做就好了,我觉得你已经可以了,已经很优秀很优秀了。 捷: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极端,感觉好像你自从跟我在一起的之后,你就把我看得很好,其实我没有很好,我很普通。 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行吗? 捷:行,当然行,我很开心,但我更怕你会失望。 我:你只需要享受着爱情的过程就好,何须压力那么大? 捷:当然的,我想的是一辈子,你呢?是短时间的娱乐吗? 我:我是认真的,可以吗?当然,如果真的合不来,相信谁也不会缠着谁。 捷:嗯,行吧,我也不去想太多了。 我:多吃菜,开开心心的,努力工作,生活依旧很美好的。 捷: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是从深山里面出来的,不许人间烟火,总是想得这么天真,可是你却有条件这么天真。又不缺吃又不缺喝的,自由快乐。 我:我所学习的,我所付出的,或者挣来的钱,都是合理合法的,然后我又那么容易知足,当然每天都会过得很开心啊! 捷:是啊,所以我才想把你留在身边,像个开心果。 |
最近工作很忙,大家都很忙,忙到只有晚上回家的时候,才能聊两句话,今天还算好,我手头上的单子完成了一半,才来找文捷一起吃饭。昨天晚上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刚好人家在广告一款烤箱,也不贵,几百块吧,然后展示了很多的甜品,文捷好感兴趣。我决定悄悄的买一款,然后回来做甜品给文捷,下面那些小饼,小糕点。上次在家里做了一款,热的棉花糖,口感很棒哦,不过打的糖太多了,太甜。纯粹用蛋清跟糖去打的,打得像奶油一样,然后才一点点的倒进热水里面,让它结成一块。 文捷对我说的那个四合院很感兴趣,毕竟租金太便宜了,非常适合工作,很多工作人员都是比较随性的,大家都接了一些散单,但其实无形之中,都形成了自己的品牌,有一个做真皮包包的,工艺很好,我们都用他的产品。 捷:其实我特别渴望创业,比如说把那个四合院承包下来,然后分成几个业务,让那些工作人员去做,我们抽提成就好了,这年头,压榨劳动力的钱才最好挣。 我:看来你不笨。 捷:我有这个想法,有这个野心,但就是没那个勇气,毕竟现在全家都靠着我一个人,房子车子,我不能不工作,不能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肆无忌惮的去创业。更不可能像一些人,砸锅卖铁的,就为了当老板。 我:如果你很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可以去试一下,反正我不怕输。我就做一下财务预算,如果可以的话,亏个一两年是可以接受的。你看租金,一年就几千块,这个我还出得了,如果不够人的话,单纯是接单子给人家做,我们从中间抽屉就算了,根本就不存在风险。 捷:行呢,你去玩玩看,如果到时候有起色了,再来谈谈。 我:我比较喜欢你当医生了,还是专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生意这东西还是我来玩比较好,毕竟我玩的起呀! 捷:每次听你讲话,都觉得你太洒脱了,你的生活简直就是身在云端。 我:哪有,我也需要打工赚钱,过小日子,这不过是比较会算钱而已嘛,所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捷:感觉跟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你还会算钱。 我:有什么安全感?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算你口袋里的钱了。 闻言,文捷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个钱包,一把钥匙,钱包里面的钱并不多,三张卡,两张银行卡,一张医院的饭卡。 捷:你要就全拿走吧,把我的人也带走。 |
我:钱拿走,人留下,否则还得养你的。 捷:求包养。 这顿午饭是吃得很开心的,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么开心的,因为文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总是有很强烈的距离感,这是他说的,但是私底下呢?我觉得他有一点非常天真的地方,就是想法还是很纯正的。有时候开玩笑的情况下,就像个小朋友一样,眼里都有一股非常天真开朗的感觉。 可是有时候提到工作,有关于他比较烦恼的地方,或者是一些工作上面比较专业的东西,他的态度都是很严谨的,一改之前那一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果说可以给文捷打分的话,我给他打的是99分,另外一分,让他有进步的空间吧!生活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了半年。 文捷给予的生活,是从来没有过的宁静。我工作所赚的钱,渐渐花在这个小小的家庭里面了,买家具呀,买食物啊,甚至给文捷买衣服呀!我都知道他穿什么码数,什么肩宽,什么衣长裤长。 悲剧的是,有一次同事在清仓内裤,男士的,品牌剪标,质量非常好,我就搬几盒给文捷,结果他那个时候害羞的不得了。 我:不喜欢这种吗? 捷:不是,这种不错,这样挺好的,像你说的这么便宜,这是?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尺码? 我:嗯,你外裤穿多少我知道啊,那同事他对内裤很了解,一说外裤尺码,他就知道内裤要什么样的。 捷:你知道买内裤给一个男的代表什么吗? 我:不是我买的好吗?你要付钱的。我们只是做生意,没有其他意思。 捷:哈哈哈,你脸红了知道吗?你居然脸红了,原来你是会害羞的呀! 我:没有没有,我哪有害羞,我是在跟你讨钱好不好?你要给我钱,我才能去还那个同事。怎么样?觉得这个产品可以吗? 捷:可以,非常好,我等一下转账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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