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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零二:中国神秘事件回忆录[第29页] |
作者:长空无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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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海上花飘 同志的打赏! 心里很欢乐! 所以就顺带更新个没多少人看过的番外吧! |
大秦的秘密——千军万马避白袍!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一切的轮回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之后的岁月我时常在想,要是当时我做出的是另一个选择,也许我的命运将完全不同。 另一个我将会娶妻生子,会渐渐衰老,会在我的故乡蜀郡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心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当那场惊天动地的帝国危难来临之时,我也会奋不顾身地投身于捍卫秦国尊严的那一场战争之中,然后,我会光荣地战死在沙场。 那时的我认为,这就是我的宿命,身为大秦帝国一名禁军中郎的宿命。 但是宿命这个东西,永远令人捉摸不透,当你计划好一切的时候,才会发现宿命早已推着你走向另一个方向。 |
我叫吴江,大秦帝国一名普通的禁军中郎,负责咸阳宫防卫。 至今我还记得,那一天是始皇帝三十七年,九月十五,十五天后就又是岁首了。 那晚,天上的明月好似一轮无瑕白璧,温润的荧光将四野照得通透明净。 整个咸阳城似乎都忘却了往日的喧嚣,只将宁静留在无边的夜色中。 我站在最靠近露台的栏杆边,手执长戈,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在每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 露台所在的地势很高,风声猎猎呼啸不绝,但我不敢有片刻松懈。因为此刻,那位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始皇帝陛下,就在我身后一丈外的露台之上。 皇帝陛下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在每月十五月光最盛的时候,他都会来露台观星。每次陛下都是深夜里起驾,内侍不得跟随,只带上七名中郎值守护卫,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曾经偷偷瞥过,却发现陛下很少仰望头顶那条横亘万里的璀璨星河,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望着极遥远的东方。 明润的月光朗照,我看见陛下面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我想,陛下一定有心事吧。可是转头我却又疑惑起来,陛下横扫八荒六合一统天下,建立了震古烁今的帝朝,功绩远超三皇五帝,坐拥四海主宰九州,他还会有什么烦恼呢? 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连一个稍好点的爵位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操心帝王心事? |
“你担任禁军中郎多久了?” 一道醇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我心中一惊,望了望周边的同伴,发现他们都面无表情,随即明白过来陛下在问我的话,立时答道:“回陛下,三年了。” “唔,三年了,”我看见皇帝陛下沉吟了一会儿,他的侧脸隐于黑暗的另一端,看起来似乎是在沉思。 半晌,陛下忽然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微臣姓吴名江。” “吴江,吴江,好名字啊,万寿无疆。”陛下的低语飘散在夜风之中,令我听不真切。 那一刻,我看不清陛下的面容,他的身影藏在被月色拉长影子后面,我只能听到他冷冷的问话声。 现在想想,我很希望那时的我没有听到这句话,这样我就不会回话,也就不会被拖入这诡谲莫测的命运中。 那时月光朗朗,皇帝陛下问我:“吴江,你相信长生不老吗?” |
我心里一抖,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自从一统天下以来,越发迷信鬼神之事,甚至听信方士之语,已经巡行天下求仙访道五 次了,据说第六次巡行亦已在筹备。可历次巡行靡费巨资,却一无所获,惹得群臣进谏不绝,民怨沸腾不已。 我斟酌了一瞬,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回陛下,微臣,不信。” 我不愿意骗陛下,也不愿意骗自己。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但我知道帝国的万世基业全系于陛下一身,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仙之道,有什么意义呢? 陛下沉默了很久,随即很平静地转过身去,将目光投注在空旷辽远的天际另一端,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不敢再多言,只好垂首肃立。 夜里的咸阳城壮阔无比,绮丽的灯火照遍全城各处,那些公卿贵族的华贵府邸常常通宵歌舞,空中隐隐传来丝竹管弦的乐声,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酒香融在风中飘荡。 良辰美景,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吴江,朕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
皇帝的声音飘渺传来,刹那间将我的心神全吸引住。那一刻,我心中的惊喜滔天骇浪般几乎无法言语。 禁军中郎,按例不得离开禁宫,只有士卒归乡换防的时候,才可以再次回到军中。可是现在,陛下是要我去做事吗?陛下直接下令给禁军中郎?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哦,对了,是大司马王翦之子王贲。王二十一年,王贲由中郎将出军中领兵,后来他攻灭魏、燕、齐三国,铸就不世功勋,受封通武侯! 听闻如今匈奴未平,南越未定,难道我吴江今日也有机会建功立业吗?我的身体几乎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别那么高兴,”皇帝陛下的声音冷冷传来,“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王贲。” 说到这里,皇帝屏退了其他六名中郎,空旷的露台只剩下他与我两人。 下一刻,皇帝缓缓转过身子来,墨黑色的衣袍绣着精致细腻的暗纹,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深邃的幽光,就像陛下的眼神中透出的微光一样: “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但这件事很隐秘,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
他看着我,沉声道:“你将要去很远的地方,一路上可能会很危险,可能不会,朕也不知道。但是要办成这件事必定耗时极长,或许你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到故乡。” “这件事,朕也没有必成的把握,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朕就不想错过。你不必急着回答朕,你考虑清楚,无论你选择去还是不去,朕不勉强。” 皇帝的目光很深邃,藏着某些我不懂的东西,但我并没有去理会这些东西,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陛下,微臣会因此而死吗?” “很可能会。” “您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吗?” “是的。” “臣,愿往。” 得到陛下回复之后,我考虑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呼吸,只是很平静地开口:“能为陛下去死,我很是荣幸。” 那一刻,陛下的脸上绽放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其中蕴含的深意,即便两千二百年后的今天,我依然不能明白。 |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西边一轮夕阳已经沉下了一半身子,只留下半遮半掩的半张脸,隐在姹紫嫣红的晚霞身后,那样寂寞而沉静的姿态,仿佛神灵对人世的告别。 哒哒的马蹄声一刻也不停歇,我知道自己满是风尘之色,赶路已经很累了,但我却不能停下来。我不能停,因为直至此刻,我心中依然满是临行前,陛下对我所说的那些奇诡的言语。 他们令我惊骇莫名,令我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灵。 陛下交托的任务,实在是干系太大,稍有泄漏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以至于我不能在咸阳片刻停留,只好连夜出城,。 一路上累死了五匹马,终于在九月二十四这一天,我赶到了齐郡。 前方便是柳县了,在那里,我要去见一个人。 他的名字,叫做徐福。 面对千古以来第一位横扫六合一统四海的始皇帝,我相信能够骗到他的谎言几乎没有,能够在他面前施展的阴谋也从来没有得逞过,他的睿智与圣明远超世间一切。 但陛下对长生不老的秘密如此着迷,实在是令我很意外。只是,陛下对我讲述过他经历的鬼神之事以后,除了心中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与恐怖,我也只能沉默以对。 死人真能复生吗? 我不知道,但陛下说徐福知道,所以我千里而来寻找徐福。 徐福是一个中年人,朝野上下都知道他是鬼谷子的弟子,他是一个方士,同时也是一个一个很厉害的纵横家,博古通今能言善辩。 但他见到我之后话并不多,甚至只是一味沉默,看上去有些不善言辞。 这很奇怪,他实在是太平静了。 东出沧海,遥遥万里,为陛下寻求长生不老的玄妙,在这等大事面前,他的平静令我有些不安。 我不禁在心里揣测, 这个人,真的能为陛下求得长生不死的秘密吗? |
这篇番外,原定的名字是《生死迷踪——大秦的秘密》 同时,番外的主角“吴江”也是三零二经历的东海妖雾事件中,祖洲天幕上闪现的两千年前秦军进攻仙岛时,那位剑斩“铜色龙形”的海神、下水与巨兽搏杀的秦军将领。 这个秦军万中无一的高手,两千年前的小故事,算是留给同志们的一个小彩蛋吧! |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鲲鱼与大鹏, 帝俊与象雄, 这两个相隔万里的神秘文明,会不会有什么隐秘的关联? 我顾不上吃烤肉,把心中的猜测向着场间的众人说了一遍。但没想到,我才刚刚说完,一旁的叶秋就笑了起来。 “鲲鹏与大鹏?哈哈……” 叶秋摇头失笑,随后看着我道:“吴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联想到东海去,且不说东海祖洲是不是万丈鲲鱼所化,单就说鲲鹏和金翅大鹏鸟,这两种神兽,根本就不是同一类生物!” 我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楞,忙问叶秋,什么意思?叶秋放下手中的烤肉,定了定神,开始叙述起来。 在他的说法中,庄子在《逍遥游》中所记载的鲲鹏,乃是力撼八荒、气吞山河的神兽。然而佛教中所说的大鹏鸟,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金翅大鹏鸟的名字是“迦楼罗”,乃是古印度神话传说中记载的一种巨型神鸟,在印度教中是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的坐骑。 而在印度后来传承的佛教中,“迦楼罗”则位列于八大护法神之一。金翅大鹏鸟在密宗的化身,是“北方羯摩不空成就佛”的坐骑,寓意法王摄引一切,无不归附者。 神话中迦楼罗居住在四大部洲中的一株通天神木上,形象为半人半鸟,生有鹰首、利爪和喙,身躯和四肢与人无异,具有种种庄严宝像,金身,头生如意珠,鸣声悲苦。 |
传说“迦楼罗”最喜以海中的“娜迦”巨蛇为食,而娜迦具有操控水浪,行云布雨的力量,所以同金翅大鹏鸟一样,也是佛教八大护法神之一,号为“龙众”。 相传娜迦巨蛇生有九头,无足无角,能够吞吐剧毒的雾气,而且蛇躯长达数万里,在海中翻一翻身子便能够激起淹没陆地的巨浪。 金翅大鹏鸟凌空而起,娜迦巨蛇翻腾巨浪,两者在四大部洲、八方巨海中相互厮杀,时常斗得天昏地暗。 但是等到迦楼罗临终的时候,就无法再吃下巨蛇了。于是它便会在天空上下翻飞七次之后,最后落到金刚轮山顶上,自焚而死。 金翅大鹏鸟的身体会化为灰烬,只剩一颗心脏被火煅烧成为纯青琉璃色的宝珠,成为佛菩萨们喜爱的饰物。 所以,佛教中的金翅大鹏鸟没有鲲鹏的变化之能,而鲲鹏也不像金翅大鹏一般是“人面鸟身”的形象。而且据道经记载,鲲鹏所食者九天清气也,迦楼罗却喜欢吞食巨蛇,这也能证明它们的不同。 “所以,你懂了吗?”叶秋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道:“你啊,别去想那么多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阴谋?”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只好沉默。 不过在叶秋的叙述中,其中与金翅大鹏鸟为敌的“娜迦巨蛇”,却勾起了我的回忆——九头巨蛇,无足无角,身躯庞大,这些特征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极渊地底中,遭遇到的那条小山一般威武的九头妖兽,难道说,印度佛教中所说的“龙众”娜迦巨蛇,就是我们所说的“九头雄虺”? |
我看着眼前的篝火,恍惚间,娜迦巨蛇与九头雄虺的影子,好像在这一刻相互重叠在了一起…… —— 在距离齐陵生所说的那个“最合适的节点”还剩两天的时候,我们的集训结束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两天之内赶到拉萨,据说我们将在那里开始接受真正的任务。 我本来以为进藏的路途会很辛苦,毕竟还有数百上千公里的距离,我们都要穿行在盘绕着悬崖边的公路中,那种生死无法预料的失控感,实在是让我心有余悸。 但是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 齐陵生似乎有着极为深厚的背景,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了西南这一带的大军区,竟然有一架正好运送物资的军机要从成都前往拉萨,于是我们就在他的安排下直飞拉萨。 运输机的乘坐条件并不是很好,我们只能在临时开辟的简易座位上,靠着安全绳将身子固定。 强劲的高空气流被机翼划开,钢铁的舱壁外时而传来低沉的呼啸声。 昏暗的机舱中,卫青和齐陵生都在闭着眼睛养神,叶秋则不停把玩着他的乾隆通宝,谢秋刀抽出了他携带着的藏刀,很仔细地擦拭着。 云落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机舱里很安静,除了劲风的呼啸再没有别的声音。这种安详平和的环境,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但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便只好学着卫青的样子闭目养神。 西藏是个完全不同于东海的地方。 |
我在东海见识到的,是玄奇而诡秘的种种奇观,它们是滔天的浪、诡异的雾、不死的城,还有最具破坏力的雷暴云。 我在东海经历过生死,遇到过难以想象的危险,甚至差点葬身于祖洲。但奇怪的是,有时候我回想起发生在东海的一切,却总觉得那就像是一场梦。 那些我们所遇到的,要么是无法抗拒的天地伟力,要么是极致玄奥的超自然现象,但途中除了影丸和月宫东仁之外,却并没有遇到任何活人,整个行动充满着死寂的味道。 一切的危险都是无意识的、被外力所激发的,那种毫无生气的历险,会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股虚幻感。 但是西藏不一样,从我们大藏寺中所经历的一切开始,每一件事都充满了人为的因素。 活佛灌顶、伏藏、人蛹,甚至是古象雄的传说……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是人为的。他们通过一代代的传承,将远古的秘密延续了数千年,直到今天依然流传在这个世间。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平静。 我有预感,我们在西藏所面临的东西,将比东海还要恐怖无数倍…… —— 马尔康距离拉萨并不算太遥远,在我脑海中起伏的思绪渐渐平息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到达拉萨了。 在我们一行人走下运输机的时候,军用机场外已经停着两辆吉普车了。 我们被齐陵生的朋友接走,直接住进了拉萨警备区。 旅途劳顿,一夜无话。 |
“吴疆,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是猪啊还他娘睡!” 我是被谢秋刀的大嗓门吵醒的,我迷迷糊糊问他怎么了,老谢说是齐陵生下达了指示,上午十点到会议室开会。 我用尽全力坐起身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上的表:九点五十。 当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布置很简单,基本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讲台前方放着一台幻灯片机,我估计是有什么内部资料要给我们看。 叶秋、云落、谢秋刀……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面色严肃地等待着会议开始。而且也没有人给我打招呼,场间的气氛显得很沉闷,似乎有极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就这么严肃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有些疑惑,一边在心里暗自揣测,一边落座在谢秋刀旁边。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整个会议室就我们四个人,卫青和齐陵生去哪儿了? “今天怎么了?卫青呢?”我凑近谢秋刀低声问道。 “有大人物要来,他们去迎接了,你等着就是。”老谢似乎十分不情愿说话,只是做手势示意我稍安勿躁。 听他这样说,我反倒静下心来了,不就是有个领导要来嘛,至于吗? 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大概在我进入会议室之后五分钟吧,卫青他们终于进入了会议室,但是领头的却不是齐陵生,也不是卫青,而是一位身穿黄色喇嘛法袍的中年僧人。 这个僧人看起来有些微胖,面部轮廓柔和,正微微笑着,看起来很低调。 但是在我看向他的一刻,他也看向了我,我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智慧光芒,充满着无与伦比的睿智,甚至……好像还有一丝丝“圆满”的味道! 我无法用言语描述他的眼神,但是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圆满! 而且齐陵生和卫青两人,是跟在这个僧人的后面走进会议室的,这令我有些震惊——齐陵生的身份背景肯定相当强,而卫青的神秘和傲气似乎也不遑多让,但是就是这样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此时竟然要跟在别人的后面? 更为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僧人径自就走到了会议室的主位上,齐陵生和卫青只是分坐在他的两侧,好似星辰拱卫着明月一般。 大人物,肯定是大人物! 我不禁在心里猜测,这个僧人是谁? “老谢,这——”我咽了一口唾沫,用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向着谢秋刀问道:“这个僧人是谁啊?”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感觉手腕陡地被谢秋刀抓住,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别说话,这是月巴墨佛!” |
今天第一更,大家慢慢看。 深夜还有第二更! |
这是谁?怎么谢秋刀反应这么严重? “吴疆,不要冒犯了上师……”谢秋刀的声音细若蚊呐,随后面带歉意地冲我笑了笑,缓缓松手。 感觉到手腕的疼痛感渐渐消退,我忍不住将惊骇的目光投注在那个高居主位的僧人脸上,他正在和齐陵生说话,面色和煦,看起来浑然不知这边发生的事。 黄袍,僧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位活佛,我在脑海里不停回忆着所能想起的藏地大活佛,而能够让齐陵生、卫青亲自去请,那么他的地位已经可想而知…… 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僧人面熟,似乎在报刊和电视里,都经常见到他,我只感觉有一道闪电倏忽间划过我的脑海,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贡布慈丹! 他出身于萨迦地区传承千年的的大法王家族——昆氏家族,又被称为无上智慧圆满的大学者!他是整个藏域,地位最为尊崇的大喇嘛! 他还是“月巴墨佛”即阿弥陀佛的化身,达赖喇嘛为观音菩萨的化身,蒙古可汗是金刚手菩萨的化身。而依此说法,达赖喇嘛和蒙古可汗分别是他的左右胁侍…… 这个人的每一个头衔都尊贵无比,每次出现在信徒面前,都会引起狂热的朝拜,他不仅是副国级的高层领导,还是整个藏地人民心中的寄托! 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收敛了探视的目光。但我转念又疑惑起来,这位举世无双的大学者,怎么会来到这里?他出现在我们的会议中,这个举动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
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静静等待着。齐陵生和大学者之间的交流很快就结束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会议即将开始。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主持会议的并不是那位面目和煦的大学者,而是齐陵生。大学者保持着微笑,静静坐在旁边,而卫青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志们,这次在青藏高原的行动,前期的情况调查已经完成,所能够获得的资料都已经汇总到了我这里,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这次任务的内容……”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齐陵生面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而这次青藏高原的任务内容,也随着他的讲述逐渐展现在我们面前…… 事情起源于一九八一年,在西藏阿里地区的一个牧场,当地的牧民在荒原中发现一头野狼离奇的死去。 在野狼死亡的周围,竟然没有发现一丝血迹,野狼的眼睛和心脏都不见了。然而更加离奇的是,野狼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微小如米粒般的创伤,从创伤面积上来说,根本不可能从伤口中取出心脏。 那处米粒般的创口,就像用激光手术刀娴熟的切割出来,整整齐齐,如同几何般的规则,而且牧民们发现,那处伤口周围的皮肉似乎产生了某种异变,变得好似钢铁般坚硬,即便用最锋利的藏刀都无法割破。 而且在发现这具狼尸的前一晚,周围的牧民都听见了类似飞机一样的噪音,甚至有些居民还看到了奇怪的、好似雷霆一般的亮光。 |
不仅如此,那种异象来临的时候,好像都伴随着一些磁场的变化。在那天晚上,牧场周围数百公里的通讯网络都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原本稳定的供电系统时断时续、几乎要接近崩溃。 周围的牧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常情况感到恐惧,方圆数十里的牧民连同民兵,组成了一支侦察队伍,向草原深处进发,意图查探事件发生的原因。 然而,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在草原深处,发现了数以千计的尸体,整整齐齐地铺陈在一个巨大的天坑中,里面满是野狼、羚羊、麋鹿、白头蛇…… 这些动物的尸体全都失去了身体中的某个器官,心脏、眼珠、肠胃、甚至有的尸体,连体内的骨骼都被抽了出来。它们的死状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的体液全部都被抽干了,而且伤口都只有米粒般大小! 最后,站在天坑的最上方,还能看见这些动物的尸体,隐约被摆成了一个邪笑着的鬼脸形状…… 面对如此超出常理的情况,当时整个侦察队都炸了,淳朴而愚昧的牧民全都深信,这是雪山深处的魔国余孽,突破了格萨尔王的封印之后酿造的邪恶事迹。 同时,这种状况也惊动了当地政府,地方的领导们并不是傻瓜,他们知道这种超出常理的事件已经不在他们能够处理的范围中了,所以紧急上报到了自治区,最后又通过自治区向北京方面传递了消息。 |
北京的反应很快,派遣了一支由科学家组成的考察队,紧急奔赴西藏。 针对通讯情况受损和电源不稳定的现象,结合动物的离奇死亡现状,所以这支队伍中不仅有生物学家,还有物理学家和专门搞尸检的法医。 经过初步的调查,队伍中的生物学家发现,尸体的区域的土壤、草料都染上了磁性,草的某些基因甚至发生了改变。 在生物学中,叶绿素被描述为植物体内绿色的生长物质,线粒体则包含着植物的基因物质。除非是一代代的改变遗传培育,或者万中无一的生物突变,否则植物的叶绿素和线粒体是恒定且无法改变的。 然而,天坑附近的植物叶绿素和线粒体,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甚至在解剖了植物茎叶之后,生物学家发现这些植物的微观结构都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在显微镜下,这些植物的细胞结构,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力,几乎接近枯萎。但是从宏观上看,这些植物的外表却又极为茂盛。 这已经违背了生物常理了。 接下来,考察队开始采集土壤标本,却发现天坑附近的草料和土壤,都染上了丰富的磁性。考察队并且利用随队携带的强力电磁铁,从乱葬天坑附近的土壤中,吸出了磁性物质。 磁铁存在于漂浮在宇宙中的陨石颗粒中,它们的大量聚集,导致形成了等离子能量源,这些等离子能量源,从地球上看去,就像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极光。 |
这些大气层中的等离子能量源可以快速地旋动,就像龙卷风一样,它们会带着磁铁颗粒在宇宙中流动。 考察队预测,或许事件发生前一晚天空中的雷霆光芒,以及无线电通讯受扰,很可能就是磁性物质大量堆积、爆发的结果。 然而,这些远远超出正常剂量的磁性,又是被什么东西带来的呢? 这件事,究竟是恶作剧,还是某种神秘的宗教祭祀仪式?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远远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整个考察队的研究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把这件事转移给三零二研究所来处理。 但是,就在三零二接手的初期,青藏高原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 齐陵生的叙述到此为止了,但事情显然还没有结束,他打开了会议室前方的放映机,苍白的幕布上开始显现出画面。 “刺啦刺啦……” 放映机里传来不稳定的噪音,这次出现的画面很黑,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分辨出这是在夜里拍的。 画面中传来“呜呜”的风啸声,气流卷动的频率极为快速,整个画面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一片黑暗之中,开始出现了一连串的闪光,这光芒之中却又带着一些模糊的散射。同时,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不停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他们在拍什么?看闪光的频率和光源产生的区域,完全没有固定的规律,好像是某种自然现象。 镜头被人慢慢拉近,画面中心不断前移。 |
就在这时,整个画面骤然一片银白。随着耀眼的白光一瞬间亮起,画面里的景象陡然清晰了一瞬,我终于知道他们在拍什么了。 他们在拍无限高远黑暗的天穹! 天空中的阴云,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天际的尽头,雷电倏忽间划破沉沉的黑暗,好似电蛇一般在乌云中纵横穿插。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在高远的旷野中纵横激荡的雷暴云! 但是,画面中最为吸引我的,却不是雷霆的威严气势,也不是狂风的呼啸,而是画面中的一团“影子”。 我不知道用影子来形容那个东西对不对,因为他们在乍起的雷光中,显现出的是一团迷蒙缥缈的气态物质,但它们分散聚合的动作并不太快,好似液体般漂浮在天穹与旷野的中间。 镜头就这样持续着,随着狂风轻微的颤动,这种静态与动态相互交织的场景令人生出一股强烈的反差感,空无的画面也令人有些不适。 这个枯燥的画面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 看了不到两分钟,我的心里涌上一阵疑惑,不理解摄影师为什么要拍这个画面,甚至一拍就是好几分钟。 但很快,会议室中响起了一声惊呼!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喘着粗气的声音!怎么了?什么情况?我一脸茫然,只好顺着面露惊骇神色的战友的视线看过去。 “呜……” 画面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长啸声,声音并不十分洪亮,但却有一种极为厚重的频率不停震荡着我们的心房。 而紧跟着这道长啸,一道电蛇骤然在半空划过,整个画面陡地陡地亮起了一瞬—— 在看清楚这幅画面的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瞳孔骤然缩小, 那无限高远的天穹之中,堆积的雷暴云层中间, 出现了一个巨大的, 在乌云雷电中穿梭的影子…… |
今日第二更已经送上,大家慢慢看! @蛋蛋和柚柚 @middle_summer @绝世麦蒂 @黄婆卖菜 @jessica20160619 @扁舟湖上行 @梧桐细雨下 @亚特兰蒂斯1 @阿布_W @襄王無夢 @克虏伯大炮a @了了木头 @红包用户479423 @瘾大胆子小 @九唔搭八吾三吾四 @二二不是井 @梧桐细雨下 @神马都是浮云路过 @49356509 @漫舞轻伤 @Tel凰 @水珠月华 @2659166108 @khan312 感谢以上顶帖的兄弟姐妹们!你们的每一条回复都会是楼主继续写的动力! 还要隆重感谢今天打赏的这几位老兄啊!@清晨紫君 @朕本多情_ @青梅煮酒1970 @wxq19851120 多谢诸位支持与厚爱! 哈哈,顺便回复一下某位网友啊,我毕竟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爱我的国家,也衷心钦佩带领中国走向独立和富强的先辈,那俺跟共党自然是一伙的…… |
悠长的怒啸声发源于天际紫黑色的雷暴云深处,向着四面八方传荡开来。 那团好似薄云、又好似浓雾的影子,就在雷暴云的四周飘荡着,仿若笼罩在天际尽头的一层薄纱,朦胧中映着电光,看上去充满某种神秘的美感。 远处高达数千米的雄骏雪山,在黑暗中露出影影绰绰的轮廓,好似潜伏的兽脊绵延在空旷的原野。 而那个穿梭在雷电中的影子,就随着那团妖异的薄云在空中浮浮沉沉。 “嗤啦啦——” 画面中陡然炸起一道闪电。 紫色的电光倏忽如蛇,瞬息间将旷野荒原照得亮起了一瞬间,原本黑暗的画面陡然清晰了起来! 在我看清楚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却忍不住瞳孔重重一缩,只觉得浑身一个战栗,难言的恐惧爬上心头—— 这,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电光银蛇中,那浮在半空的巨影完全横贯了阴沉堆叠的雷暴云,却根本望不到上下的边界,我只能看见幽深空无的一团,占据了整个画面。 而高原中重峦叠嶂的万仞雪山,与这横贯天穹的黑影面前,似乎还小了一圈…… 这东西究竟有多大? 按照比例来推算,这东西的体积怕要有上万米? 而且,那东西并不是静止的! 那巨大的黑影缓缓在天空中移动着,雷电光芒缭绕在它的四周,却只能照亮那庞大身躯的冰山一角。 |
画面的距离相当远,我只能凭着时而亮起的光芒,看见那黑影四周似乎还有着许多透明的长须,像是羽毛、又像是腕足,生在它的身体表面,轻若无物地随着狂风摆荡。 但就在我想要更加仔细地观察的时候,整个画面却突兀地产生了变化。 “呜——” 那道磅礴的怒啸声陡然在空旷的荒原中炸响,轰鸣振荡声如同海浪般滚滚而来,几乎要震得我双耳发麻。 而整个画面,也随着这道轰鸣声剧烈的抖动起来,似乎摄影机底部的地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啸声冲击得震颤起来。 紧接着,录像变得不稳定起来。 “哧哧哧……” 摄像机的拍摄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干扰,画面生出无数的雪花般的杂影,抖动了片刻之后,嗤的一声便归于黑暗了。 —— 会议室的灯光稍微亮起了一点,将骤生的黑暗驱逐了出去。 画面似乎静止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那铺天盖地的巨影在我的脑海中盘踞不散,难怪自治区要把情况上报了,这种情况也确实不是地方能够处理的。 那是什么,龙吗?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我印象里的龙应该是蛇身四足、鹿角马面、身材纤长的,但那天空的巨影却明显要更为庞大,全身都是透明的触须,也不似龙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巨影浮现在天际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我们在东海中遇到的那片诡异的、凶狠而狡诈的绿光。 |
也是一样庞大到看不见全貌,让人不自觉地生出渺小感。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别的联系呢? 我想不出什么头绪,便抬眼偷瞥着场间的其他人,试图从他们的表现中得到点线索。昏暗的灯光中,我看见齐陵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正用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旁的卫青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沉默着不说话,但我看见他的手指正有节奏地在唐刀的刀鞘上敲击着,很明显也是在想事情。 至于正中央的那位智慧的大学者,却好像完全没有被画面中所展现的诡异内容震撼到,依然挂着慈眉善目的微笑,甚至在我偷偷打量他的时候,他还转过目光,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他看我什么意思,只好恭敬地对着他笑了笑。 不过我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会议室的灯光很快又渐渐转为黑暗,幻灯片机的灯光闪了一下,镜头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 这次的镜头似乎是朝下的,画面最初呈现出来的是一片嶙峋的乱石,鹅卵石和锋锐的岩石交错散落,隐约间可以看见穿插在岩石缝隙中间的潺潺溪水。 整个画面正在有节奏地抖动着,一起一伏,而且画面中偶尔出现几条腿,似乎是摄影师正随着某只队伍正在行进。我能看出来,他们正穿行在一片河滩上。 “呼呼呼……” 伴随着镜头的晃动,画面中传出沉闷呼啸的风声。 |
这个充满着运动感的画面,持续了好几分钟,但整个过程中除了风声和水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连人行走时候的喘息声都没有,队伍中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这种动态的画面感和诡异的寂静,令我觉得很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尽全力关注着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 从处理东海妖雾事件的经验来说,上面给我们看的每一份资料,都是有着明确指引性质的,有些看起来很简略的影像或者图片,其中可能蕴含着丰富的细节。 有时候,一个被忽略、隐藏起来的因素,很可能就是串联起整个事件的线索。 画面中显出嶙峋的乱石、遍布鹅卵石的河滩、倾斜着向上的地势,还有偶尔出现的交错斑驳的树影,我猜测,他们应该是穿行在一个峡谷中。 但是他们要去哪儿?他们要拍什么? 我不得而知,便只有随着录像继续看下去。 一般来说,这种并不包含明显内容的画面不可能持续太久,因为在野外,摄像机的电量是有限的,只有在必须记录情况的时候,摄影师才会打开电源。 所以我判断,它们很可能已经极为接近目的地了。 果然,大概在四五分钟之后,镜头慢慢稳定了下来,整个地形的全貌终于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确实是一处峡谷,钙化的彩池,穿行在乱石中的滩流,从天而降的瀑布,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古树,连绵成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
但是摄影师想要拍摄的显然不是天然风光,那些绮丽的风景在镜头中一闪即逝,画面的中心沿着瀑布坠落的轨迹,渐渐向着高处移动。 瀑布被激荡的水花染成银白色,与背后漆黑色的悬崖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悬崖黑得相当纯粹,如同黑洞般带着一种毫无生气的空无感。而且,黑色的嶙峋峭壁还反射着一种玉石般的温润光芒,看上去就好像祖洲甬道中那被融化的浮雕壁…… 但我的观察没有持续太久,镜头的移动很快停止,整个画面变得焦糊一片,完全看不清楚拍的什么。 我猜测这应该是距离太远了,摄影机的焦距没调好的缘故。 很快,镜头在摄影师的操作下重新变得清晰起来,然而漆黑色的悬崖已经被挤出了画面中心,录像里出现了更为复杂的内容。 那条银色的瀑布,从极高的悬崖垂挂下来,中间砸落在几块凸起的岩石上,被不停分割成了好几束。 我凭着印象数了数,原本的一条银带,在砸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九条了。 九,这个数字有什么深意吗?我不知道,因为下一个瞬间,我的全部心神便被瀑布尽头的东西吸引了—— 寺庙! 瀑布的尽头,是一座开凿在悬崖中的寺庙! 鎏金的金顶直刺天穹,八角形的梁柱雕刻着莲花、卷草、云纹、火焰以及宝轮这一类的形状,整个寺庙完全由条石堆砌而成,被各种神秘的花纹包裹着。 山顶的高楼好似凌空飞起,悬挂在刀劈般的悬崖峭壁上,环廊合抱,殿阁交叉,栈道飞架…… |
高低错落之间,红白相间的寺庙仿佛镶嵌在悬崖峭壁中一样。 这座寺庙,就这般凌空悬在深渊之上,好似神灵俯视着人间的众生。 然而这近乎于浮在半空的寺庙,却还不是整个画面中最富有吸引力的东西,悬崖中还有更为令人目眩的遗迹…… 那是一尊巨大的天神! 一尊雕刻在悬崖深处的六臂天神像! 它的脑后,火焰纹路的光芒呈圆形绽放,而神像的眉心处却有一只竖起的眼睛,高高的发髻缠绕着两层骷髅。 它的两眉上翘,竖目圆睁,金刚獠牙从嘴角伸出,面目狰狞至极。 两串髑髅项环挂在它的脖颈上,赤裸的上半身画满了妖异的花纹,它的两脚各自踩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蛇身紧紧缠绕在它的脚上,蛇头昂起,正吐着信子冷冷地注视着镜头的位置。 而且这尊天神像异常高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悬崖那么高,绵延数十米的恢宏悬空寺庙,与之相比就像是一个婴儿一般,坐落在它的肩膀上。 我只不过看了一眼,却立刻从那神像中感觉到一股阴森妖冶的气质,甚至还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下一刻,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曾在大藏寺见过的那尊神像——天呐,这,这是六臂马哈嘎啦! 这是大黑天神像! 它眉心竖起的天眼,不知道被什么样的材料涂抹过,在漆黑的悬崖中折射出幽冷的光芒,凭空生出无限的邪气,妖异的眼眸正凝视着镜头外的我们…… 我被它幽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颤,尽全力驱逐身体的不适。 然而,接下来看到的景象,却再次令我陷入深深的震骇中…… 在那大黑天神的眉心上方, 正有一个纤瘦的人影, 凭空悬浮在万丈高空…… |
今天,三零二发帖五个多月,点击突破了一百万大关,撒花庆祝! 哈哈,多谢每一位同志的支持啊! 感谢@冰点的温暖 的打赏,老兄有心了! 诸位,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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