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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寿衣婆》讲述我奶奶寿衣婆一生的故事，解密民间传统的入殓习俗。[第14页] |
| 作者:宅男屌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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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小鱼绣包石云辉都没看出来，这荷花也未必能看出来。妇人自然也明白奶奶的意思。 “唉！”妇人长叹一口气，没回奶奶的话，弯身将身边的篮子上的布掀开了，里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晚饭还没吃吧，先吃饭吧，我看这两个孩子都饿了！”说着还对两个孩子招招手，两个孩子虽然嘴馋，但是却都懂事，也不敢向前靠，看着床上的奶奶，等着奶奶发话。 奶奶看着妇人不回自己的话，便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事，估计英子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奶奶再看妇人篮子里的饭菜，都是上好的菜，按理说自己这几日在微山湖吃的也算不错，但是比起妇人篮子里的还要逊色不少，所以奶奶觉得妇人这次前来肯定有事，如今问到了小鱼绣包，妇人不回话了，多半觉得是与这小鱼绣包有关。 “都过来吧。”奶奶点点头，两个孩子这才迈步走了过来。 “这不是你的孩子吧？”妇人看着这两个孩子的神色后转头轻声问向奶奶，也怕让孩子听见。 奶奶神色也是一愣，不知道妇人这是问话还是定话，不过奶奶随之一笑，微微点点头，因为她看出来这妇人眼中分明是认定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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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也是照顾奶奶，准备在床上吃饭，奶奶挪了身子，将床让出来一块，妇人将篮子里的碟碗都端出来放在了床上。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们尝尝，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妇人笑着起身将两个孩子推到床前，自己站起身来看着奶奶他们。 “要不姑姑您一起吃点吧？”奶奶也不好意思让人站着看着他们吃，便赶紧请道。 “我都吃过，你们赶紧吃，要不都凉了！”妇人催促着。 奶奶也看出来妇人是有话说，如果不吃饭怕是妇人也不会说，便赶紧把筷子都分了下去，四人开吃起来。 看着四人吃的香，妇人也是开心，站在那里笑着不说话，穗丫跟两个孩子倒没什么，有吃的自然吃的香，但是奶奶却吃的不安，脑子里不仅想着王玉珍的尸体，还有这妇人来的意图，那常理来说就算再忙，也能过来打个照面认识一下，如今过了有小十天，恰巧今天跟赵振龙说了凤凰绣的事，妇人带着吃食来了，一进门话中的醋意奶奶也听的出来，心里觉得这妇人这次前来多半是因为凤凰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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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孩吃饭没有量，女人一天吃半两，说的是女人跟小孩吃饭吃的少。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有心事，所以也没怎么动筷子，两个孩子也是刚刚吃了地瓜，本来胃也不大，地瓜又压饿，更是没吃多少也就吃不下去了，穗丫虽说饿，但是有人看着你吃也别扭，所以看到奶奶跟两个孩子放下了筷子，也就跟着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菜都没怎么动呢！”妇人一看奶奶他们放下了筷子，便赶紧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 “谢谢姑姑，我这一天也没活动，一直在床上，没啥消耗，也不算饿。”奶奶赶紧解释道。 “那这两个孩子咋也不吃呢？”奶奶看着两个孩子问道。 “他们刚刚吃过烤地瓜，也是看到姑姑的菜香，嘴馋才吃的，估计也没肚子放了。”奶奶接着解释道。 “唉！”妇人叹了口气，“也怪我，早知道我先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了。”女人看着那没动多少的菜有些自责的说道。 “没事姑姑，这些我们留下，明日里我让穗丫去回锅我们还能吃呢。”奶奶听着女人自责的语气便赶紧说道。 “哪能让你们吃剩下的，明日里你们等我，我做好了再给你们送别过来。” 说完妇人便两三下将床上的吃剩下的碟碗收进了篮子，转身就要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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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奶奶以为妇人有话说，没想到妇人收拾完后就要走，奶奶不由愣了一下。 “姑姑！”奶奶反应过来后赶紧叫道。 “还有事吗？”妇人转身看着奶奶问道。 “您？”奶奶疑惑的看着妇人，满脸的不解。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着吃的，如今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明早我再过来。”妇人说完又看了眼奶奶床头绣的荷花，“你那荷花就别绣了，早点休息，明早我带个刺绣来给你看看。” 还没等奶奶再问，妇人便转身拎着篮子离开了。 “姐，这人好奇怪啊，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什么意思啊？”穗丫也是不解妇人的意图，问向一脸疑惑的奶奶。 “我也不知道。”奶奶皱着眉摇摇头，她以为吃完了饭女人还有话跟自己说，没想到饭一吃完，女人就走了，还留下那么句话，让奶奶完全摸不着头脑。 “姐，她不会在菜里下毒了吧？”穗丫担忧的看着奶奶说道。 奶奶不由瞪了穗丫一眼。 “您不是没听见，她进门的时候说的那话，明显是跟你们齐家女人有过节。反正我觉得她不像什么好人，还是小心点吧。”穗丫并没有在意奶奶的怒瞪，而是小声的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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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丫这话奶奶也不是没猜出来，不过要说妇人想害自己，奶奶倒觉得不可能，就算这妇人跟荷花姑姑有矛盾，那也是上一代的事了，更何况石云辉还是微山湖二当家的，要害也得先害他这个亲儿子，也轮不到自己，何况英子还要嫁给石云辉，这就更不可能了。 “你别瞎说！”奶奶瞪着穗丫怒斥道。 “那我不说了。”见奶奶跟自己急了，穗丫倒是一笑，拿起奶奶绣了一点的荷花问道，“姐，这荷花还绣吗？” 奶奶皱眉想了一下，自己绣荷花的本意跟妇人说了，如今妇人临走时又明确让奶奶不要绣了，奶奶若是还绣也算是违了妇人的话，若是明天看到也不好，便摇摇头，“不锈了。今天也折腾一天了，早点睡吧！” 穗丫点点头，将奶奶绣了一点的荷花起身放回了之前的柜子里，然后打了些热水，给奶奶热了毛巾擦了脸，帮着两个孩子洗漱完送上床后，然后自己又拿了盆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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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穗丫拿着盆出去奶奶也没说话，奶奶心里清楚穗丫的心思，自己跟着婆婆从天津到微山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早已没有了女人的那种爱美之心，能活到现在就算不错了，而穗丫不同，虽然经历了失身之痛，但是骨子还是一个爱干净爱美的女孩子。 穗丫回来时身子跟头发都散发着一股子热气，小脸也红扑扑的，再映着碳火，更显得好看。 “穗丫姑姑真好看！”小念从奶奶身边的被窝里探出头看到进来的穗丫夸赞道。 “去！赶紧睡觉！”穗丫瞪了小念一眼，不过眼神里可以看出她难掩的喜色，然后看向奶奶说道，“姐，你要不要也洗一下，明天二当家的可回来了！” 听了穗丫的话，奶奶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带着笑的脸顿时收了回去。 “不用了，早点睡吧，明天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奶奶催促着穗丫道。 “行！”穗丫一见奶奶收起了笑，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便赶紧走到床前脱掉外衣躺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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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来后许久无话，两个孩子很快便睡着了。奶奶却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感受到在床那头的穗丫似乎也是满满的心事并没睡着。 “穗丫，要是三牛来找你，你还愿意跟他走吗？”奶奶开口问道。 穗丫没有回奶奶的话，奶奶能感受到她在轻轻的抽搐哭泣。 “唉！”奶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因为奶奶此时已经感受到穗丫已经没有了出事之前那种必死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她的心又活了。 奶奶也会经常劝我们万不可在冲动的时候说话或者做决定，若是家里有人闹脾气吵架，她便会将两人分开，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后，也就没那么大的气性了。就像奶奶之前说的那样，人这辈子没有什么事是时间化解不开的，穗丫的心也是如此。 “姐，我都跟你给沈婆做了寿衣了，就算三牛还要我，我也想跟他走，可那样不就害了他吗。”见奶奶叹气，穗丫也知道奶奶懂了她的心，便小声的说道。 “傻丫头，你又没拿绣针，那不算的。”奶奶说着不由起身坐了起来。 “真的吗？！”听奶奶这一回答，穗丫也跟着赶紧也坐起来，借着房间里还未熄灭的碳火激动的看着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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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是怕你后悔，便先答应了你，只是让你在一旁搭把手，没让你动绣针，便算不得你绣的。”奶奶带着一丝欣慰之喜的看着穗丫解释道。 “姐，你不会怪我吧，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穗丫听了奶奶的话脸上露出了欣喜，但是再看奶奶跟自己相仿的年纪，又觉得对不起奶奶，便有点愧疚的问向奶奶。 “我哪里会怪你，若我还有选择的话，我也想有个正常的生活，也想着能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过一辈子，可老天给了我这个命，我是没得选了。你不一样，你还有得选。”奶奶看着穗丫很是欣慰的说道。 “姐！”穗丫看着奶奶，泪水顿时止不住的流，不知是因为奶奶的理解还是对奶奶的同情，起身爬到奶奶身边抱住了奶奶。 “没事！”奶奶也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穗丫安慰道。 “姐，不想三牛了！” 穗丫这话让奶奶突然一愣，不明白穗丫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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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穗丫说不想三牛，奶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为奶奶知道穗丫这话中必然有话，虽然跟穗丫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奶奶也早已看出穗丫是个心事很重的姑娘，而且也很有主见，若不然那时也不会背着大家去沈婆那里告状。 “姐，三牛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更何况我的事村子里都知道，我也没脸再回去了，这几天我也想很多了，觉得这微山湖也挺好的，要是能遇到有缘的，我也就跟了。”穗丫在奶奶耳边细细的说道。 奶奶一听穗丫这话，猛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死死的盯着穗丫，穗丫心虚的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穗丫，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奶奶皱着眉冷着脸问向穗丫。 “没有！”穗丫矢口否认，但是从她的表情上奶奶便知道她在说谎。 “穗丫，三牛可是为了你杀了人，做人得有良心，要是他没死，还想要你，你这不是挖他的心吗？”奶奶劝说道。 “我真的没有！”穗丫还要否认，但是似乎觉得已经露了怯，便也不再理会奶奶，转身回到奶奶的脚头钻进被子蒙头躺下，“姐，不说了，我困了！” 见到穗丫在躲避自己，奶奶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也躺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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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此时的脑子已经乱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劝说穗丫了，从穗丫的角度来说，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是没有错的，毕竟那件事穗丫也是受害者，如今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也没理由要背负着那道伤口独自过一辈子。 奶奶其实心里并没有责怪穗丫的意思，她只是担心穗丫的安危，毕竟王玉珍的事还没有头绪，也不知道这微山湖谁在通着日本人，毕竟这微山湖之前是个土匪窝，虽说现在设了寨子，但是从看了抢鱼之后，奶奶便觉得这寨子里的土匪气依旧很重，如今除了石云辉之外，就连赵振龙都让奶奶怀疑，所以说如今的微山湖在奶奶眼里就不是个安稳的地方，没想到穗丫却已经打算要留在这里了，估计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奶奶本来身子也虚，再加上受了寒气，事再这么一乱，脑袋就疼了起来，想再去安慰一下穗丫，实在也提不起劲来，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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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就在奶奶将睡将醒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布谷鸟叫的声音，如今不过开春三月，雪都还没化完，布谷鸟叫怎么也得入了夏，奶奶心里一紧，刚想睁眼，就觉得跟自己顶脚睡下的穗丫翻身起来了。 “姐！姐！……”穗丫小声的叫了几声，奶奶听出来那是在试探她有没有睡着，便没有答应。 见到奶奶没答应，穗丫便小心的披了衣服起来了，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也没开门，估计怕是响声太大惊醒了奶奶，而奶奶此时已经睁开眼背对着穗丫躺着，竖耳听着。 “怎么样了？你跟你姐说了吗？”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着急的问道。 “你小点声!”穗丫有点担心的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奶奶，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男人果真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们也就认识三天，我就说了我姐也不会同意的。”穗丫为难的说道。 “三天怎么了？我娘还是我爹抢来的呢，现在不一样过的好好的。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吧，要是愿意，我今晚就带你走！”对方一听就穗丫这么一说就急了。 “我……”穗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要是不稀罕，我这就走！”见到穗丫犹豫，对方便知道有戏，不由催促道。 就在穗丫犹豫不决，将要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个人厉声呵斥道：“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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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厉呵声吓的穗丫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也是担心的转头看了看奶奶，奶奶依旧没有动。 “斗生哥？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外面的声音不解的问道。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二当家的。” 奶奶一听斗生的话，心中不由一喜，石云辉回来了。 “大当家的知道你不在，就安排我过来夜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斗生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似乎很是平常。 “刚回来。”石云辉回答道。 “二当家的，我这人说话直，你也别在意，这荷花房不是说留给你跟英子的婚房吗，你咋让别人住进来了？”斗生疑惑的问向石云辉。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石云辉也是懒得回答他的话，便毫不客气的打发道。 “那行吧，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英子那边你可要小心点！”斗生估计也是怕待久了露出马脚，便随口提醒那么一句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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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斗生离开之后，穗丫这才放心下来，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前。 “姐！”穗丫又叫了一声，奶奶闭上眼没有说话，穗丫这才掀了被子上了床。 奶奶此时耳朵根本没有在穗丫身上，而是听着外面，她感受到石云辉站在门外，许久没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石云辉缓缓的脚步离开的声音。 第二天天一亮，门外便有了敲门声，奶奶那会也是刚刚睡下没多久。 “妹妹！”英子在外面敲门。 “穗丫，起来了！”听到门外叫声，奶奶便拍了拍穗丫，穗丫也是刚刚睡下没多久，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了衣服后才下地开了门。 奶奶此时也穿着衣服坐了起来，身子本来就虚，再加上一夜也没怎么睡，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英子跟昨晚那个妇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见到奶奶的脸色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妇人先过来试了试奶奶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转身跟英子说道，“赶紧找人把孙大夫叫来。” “是！”英子放下篮子转身就出去了。 “昨晚我就看你没吃多少，该让人给你熬点药喝了再睡的，我也是疏忽了。”妇人满眼的自责。 “没事，姑姑。”奶奶倒是笑看着妇人回答道。 “还好今早给你煮了鸡汤，你先喝点暖暖身子吧。”妇人说完起身从篮子里端出一个用布包裹严实的小瓷坛子，端到奶奶前，刚要喂奶奶。 “不准喝！”石云辉的声音却在外面大声的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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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眼看着妇人的那勺鸡汤就要送到奶奶的嘴里，一听石云辉在门外这么一喊，顿时大家都愣住了，妇人也赶紧将勺子收了回来。 “云辉回来了！”妇人带着一丝惊喜的站起来看着冲进门的石云辉。 石云辉进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奶奶，又看看妇人，最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冲着妇人抱拳拜了一下，“大伯母！” “云辉……” 妇人刚想说话，没想到石云辉倒是抢先说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大伯母早些回去吧，我在这就可以了。” 石云辉这话嘴上虽是客气，但是很明显的是在撵她。 “罢了！”妇人看着石云辉那冷冷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转头跟奶奶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的修养，有空我再过来。” 说完妇人便又看了眼石云辉，石云辉眼神并不看她，妇人摇着头走了出去。 就在妇人还刚刚踏出荷花房的门，石云辉便将刚刚妇人喂给奶奶喝的鸡汤瓷罐直接拿起来摔在了地上，听着一阵碎裂之声，妇人并没有回头，但是奶奶可以从妇人的背影感受到她的悲伤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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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明白石云辉为何这么做，毕竟妇人是英子的母亲，也是这微山湖大当家的夫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石云辉的做法都是有违情理的。 “以后在荷花房里，不准喝鸡汤！”石云辉并没有理会妇人的感受，而是看着奶奶命令般的说道。 “为什么？”奶奶不解的问道，但是石云辉并没有回答奶奶。 恰好此时出去找孙大夫的英子再次跑了进来，一进荷花房便见到屋子里碎裂一地的瓷罐碎片与鸡汤鸡骨，再看到石云辉冷着脸站在那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石云辉，你别太过分！当年的事不都调查清楚了，荷花婶娘的死跟我娘的鸡汤没有关系，你怎么还这样？”英子带着哭腔与委屈的看着石云辉问道。 石云辉看了英子一眼，又看了眼奶奶，也没说话，转身离开了荷花房。 看着石云辉的离开，英子一下子蹲下来哭了起来，奶奶赶紧从床上起来，并向站在一边愣神的穗丫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扶起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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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奶奶不解的看着悲伤痛哭的英子问道，她想劝英子，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根本无从劝起。 英子含着泪的看了看奶奶，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奶奶看得出这是英子的心结，也许她跟石云辉至今没有完婚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此事，毕竟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挚爱的男人，英子夹在中间可谓是左右为难，但是却又毫无办法。 “妹妹，我给你看样东西！”英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递给了奶奶。 “这是？”奶奶接过手绢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为何英子会给自己一个手绢。 “你打开看看。”英子催促奶奶道。 奶奶展开了手绢，顿时眼睛瞪大了盯着手绢，因为手绢上绣着一副之前在齐凤飞的手绢上看过的一模一样的刺绣——齐门凤凰绣。 看到奶奶的惊讶的样子，英子便知道奶奶知晓这手绢上的刺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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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绣可是你说的那个皇宫里的凤凰绣？”英子问向奶奶。 “你，你这是哪里来的？”奶奶激动的问向英子，之前齐凤飞跟奶奶说过，她的那个手绢是齐家先祖母亲自所绣送给其外出游学祖父的，后来传到了齐凤飞的手里，而如今英子手里却还有一块，这自然让奶奶对英子母亲的身份产生了疑惑。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回去将你的丢在司令府凤凰绣的事跟娘说了，娘今早便给了我这个手绢，让我给你，说是当年荷花婶娘绣给她的。”英子看着奶奶说道。 “你是说这刺绣是荷花姑姑绣的？！”奶奶很是吃惊的再次问向英子。 “娘是这么告诉我的。”英子点点头确认道。 奶奶看着手里的凤凰绣，这上面的刺绣跟齐凤飞手里的凤凰绣一模一样，如果真的是石云辉的母亲绣的，那只能说明齐凤飞在说谎，她手里的那块手绢根本就不是什么先祖遗留下来的，而是来自这荷花房，可是齐凤飞为何要欺骗自己呢？那祠堂上的牌位也不是假的，从奶奶在司令府的经历来看，齐凤飞也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这两块手绢又有何联系呢？奶奶一时间也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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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看着奶奶愣神的样子，便知道奶奶对这刺绣的由来也是疑惑，自己也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为何母亲要自己亲自交给奶奶，本想着跟母亲一起来看望奶奶，然后当着母亲的面把刺绣交给奶奶，再询问详情，谁想到石云辉突然回来了，自己又不在，结果把自己母亲气走了，自己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如今想着把手绢给奶奶，希望奶奶能知晓其中的原因，却不想奶奶也跟自己一样，无奈之下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鸡汤到底是什么原因？”奶奶也看出来从英子口里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不由的看了眼地上被石云辉摔碎的鸡汤瓷罐问道。 “之前婶娘生病时，俺娘便经常熬制鸡汤给婶娘喝，希望能帮着婶娘补补身子，早点好起来，谁想到婶娘的病却越来越重，知道后来婶娘快不行了，俺娘便亲手喂了一口鸡汤给婶娘后，婶娘便口吐鲜血，气绝而亡了。那时正好云辉哥在旁边，便以为俺娘在鸡汤里下了药，毒死了婶娘。这事后来大夫也跟云辉哥解释了，但是云辉哥一直也绕不开这个心结，至今跟俺娘也不说话。”英子看着奶奶无奈的解释道。 听了英子的话，奶奶这才明白为何石云辉不让自己喝妇人喂得鸡汤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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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平日里荷花姑姑跟你家姑姑关系如何？”奶奶不明白为何石云辉明知道自己的母亲病入膏肓，却要将其死归咎在一口鸡汤上面，所以才看着英子有此一问。 “我也说不上来。”英子苦着脸看着奶奶回答道，“石二叔死后荷花婶娘再也没有踏入过寨子里，前些年因为不太平，我爹也经常出去打仗，我娘便帮着照顾寨子，也没见来过这里。” 听着英子的话，奶奶看着手里的手绢，觉得荷花姑姑跟英子娘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否则石云辉不可能如此记恨英子娘，鸡汤也许只是一个借口，而如今这凤凰绣的手绢似乎预示着曾经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你那小鱼绣包还带在身上？”奶奶抬头问向英子。 “在的！”英子赶紧从怀里将小鱼绣包掏出来递给奶奶。 奶奶接过来放在手绢上进行了比较，却发现刺绣的手法完全不同，甚至连出针入针的走向都有着极大的差别。 “这真的是荷花姑姑绣给你的？”奶奶再次向英子确认道。 “你看我这手能绣出来吗？”之前奶奶就分析过英子的手，英子便伸出手给奶奶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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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着英子的手眉头皱的更紧了，毕竟刺绣不是一日之功，那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的日积月累的练习而成，所以每一个刺绣的人都会有着常年固定形成的习惯，所以但凡是一个人的刺绣，无论她绣的什么，都是可以从针法跟绣法上看出端倪的，可是如今奶奶却根本从这两副刺绣上看不出是一人所绣的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说明这刺绣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奶奶抬头看了又看了一眼英子，相处这几日奶奶也算对英子的秉性有所了解，确认英子不会撒谎，那只能说明一点，英子娘说谎了。 奶奶还想问英子关于小鱼绣包的事，但是如今这事越来越复杂，所以索性也就不再问了,直接将小鱼绣包又还给了英子。 “英子，你带我去见见姑姑吧。”奶奶看着英子说道。 “行！”英子看着奶奶思索了一会，点点头。 奶奶转头交代了穗丫两句，让她照顾好两个孩子，然后跟着英子一起离开了荷花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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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的寨子不小，有上千口人的规模，如同现在的一个自然村，受着土匪习气的影响，一路上奶奶见到的男人面相都显得有些凶狠，腰间都挂着一把胳膊长短的刀，见到英子带着奶奶都会点头行礼。 约莫走了十分钟，便来到了英子的家里，一个挺大院落，墙是用湖泥垒砌而成，在外面就能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英子带着奶奶一进院子，顿时院子里便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英子身后的奶奶。 院子里坐满了人，赵振龙正坐在一个高椅上似乎在跟着大叫讨论什么。 “爹，娘呢？”英子不理会众人的眼光，问向赵振龙。 赵振龙看到奶奶也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你娘在后院呢。” 英子点点头，便带着奶奶直奔后院，此时院子里坐着的人也都没有说话，直到奶奶跟英子走进了后院，又听见院子里又吵吵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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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妹妹来了！”英子在后院里喊了一声，接着就见妇人从屋里出来，一见到奶奶，顿时脸上露出了笑意，赶紧迎了过来。 “你这身子怎么能乱走呢！”妇人拉住奶奶的手，嘴上这么埋怨着，但是眼里透着一丝欣喜，似乎在等着奶奶到来一般。 “姑姑，我想问你个事。”奶奶也不跟妇人绕弯子，直接说道。 “你问的是手娟的事吧？”妇人似乎早已料到奶奶要问什么，看着奶奶面不改色的笑着问道。 奶奶点点头，便从怀里掏出了英子给自己的那块手绢。 “姑姑，这手绢真的是荷花姑姑绣的吗？”奶奶将手绢上的刺绣展开问道。 “不是！”妇人摇摇头。 “那这手绢您是从哪里来的？”奶奶惊讶的问道。 “娘，你不是说……”英子也没想到此时她的母亲否认之前跟自己说的话，不由也不解的看着妇人问道。 “这手帕是从昨天从微山湖捞上来的尸体上找到的！”妇人看着奶奶突然冷着脸说道。 “啊！”听到妇人这么一说，奶奶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妇人，眼泪不由的在眼圈里打转，因为这话便可以确定那具尸体就是之前失踪的王玉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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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奶奶的神情，妇人一把抓住了奶奶，直接将奶奶拉进了屋子，英子也紧跟着奶奶进来。 “丫头，那人你认识？”妇人小声的问向奶奶。 “恩！”奶奶点点头。 见到奶奶点头，英子顿时惊讶的看着奶奶，倒是妇人皱着眉的看着奶奶，将尸体与手绢的事跟奶奶讲了一遍。 这尸首出现在微山湖，按理说应该是微山湖周边的人，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泡水而失了相，实在难以辨认。因为是女尸，男人也不好查看，便由身为大当家的夫人带着寨子里几个有些威望的女人查看，最后也没认出来是谁，但是却发现了那块手绢，见上手绢的刺绣妇人心里便暗叫不好，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凤凰绣，但是凭借女人天生对刺绣的敏感度，便知晓这绝不是普通人家的，于是有心的将手绢收了起来，想着跟大当家报告后能查出点蛛丝马迹，谁想还没来得及跟赵振龙说，英子便告诉了她关于奶奶丢手绢在徐州司令府的事，妇人心里更是不安，所以这才炒些好菜去荷花房里看看奶奶，顺便也了解一下奶奶，但是自己与石云辉之间因为其母亲的死闹着矛盾，至今都未解开，所以第二日想要再去的时候知道石云辉回来了，这才把手绢交给英子，让英子交给奶奶，自己不再过去了，因为只要奶奶确定这手绢不是二当家的母亲荷花绣的，那么自己也就知晓奶奶知道尸体的身份，最后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妥当，便决定跟着英子一起过来了，谁想真的遇到了石云辉，闹了个不愉快的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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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丫头，这尸体到底是谁？”妇人看着奶奶皱着眉的问向奶奶，似乎她的眼中很是担忧奶奶的答案。 “是徐州王司令的女儿，王玉珍！”奶奶依旧眼中含泪看着妇人回答道。 “啊！”听完奶奶的答案，妇人顿时向后退了两步，不知是被王玉珍的身份吓的还是惊的，差点摔倒，英子跟奶奶赶紧上前扶住。 “我得老天爷啊！怎么会是她啊！”妇人缓了好久，这才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赶紧，赶紧去把你爹找来！”妇人说完便冲着英子说道。 “好！好！”英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起身就要往外走。 “英子！”奶奶伸手拉了一下英子。 “怎么了，妹妹？”英子转头看着奶奶问道。 “外面人多，你别让别人听见了。”奶奶进来时见到了外面吵吵嚷嚷不少的人，怕英子一激动跟他爹大声一说，这事就张扬出去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对……”听奶奶这么一提醒，妇人也赶紧点头又嘱咐道，“你就跟你爹说我有事跟他说，让他到后院来一趟。” “知道了娘！”英子点头回答完后便小跑着去了前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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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会，赵振龙便快步的从前院走了进来，一见到妇人的表情，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英子娘？”赵振龙看了眼奶奶后转头问向妇人。 “昨天那尸体是齐凤飞的女儿！”妇人赶紧回答道。 “什么！”赵振龙顿时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妇人。 “丫头，你跟大当家的说说。”妇人也解释不清楚，赶紧跟奶奶说道。 “你见过尸体了？”赵振龙一听妇人让奶奶解释，便知道是奶奶告诉她尸体的身份，便很是严肃的看着奶奶问道。 “没有！”奶奶摇摇头。 “没见过尸体你怎么知道尸体是谁？更何况尸体又失了相！”赵振龙有点质问奶奶的意思。 奶奶也不在意赵振龙的语气，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此时又逢日本人在山东各处对徐州发动战争，一旦确定王玉珍死在了微山湖，作为微山湖大当家的赵振龙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奶奶缓缓的将之前妇人给她的手绢递给了赵振龙，赵振龙接过手绢一看，脸色顿时到了冰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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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来的？”赵振龙看着奶奶问道。 “是我从那尸体上找到的。”妇人赶紧接话道。 “你不是说你的手绢丢在徐州司令府了吗？怎么可能会在那尸体身上？。”赵振龙看着奶奶问道。 “这手绢不是我的，它是齐门传下来的唯一一块凤凰绣。”奶奶此时也不再骗他，实话实说道。 “就算是齐门传下来的，那也未必能证明那尸体就是司令的女儿，也许是有人偷了呢！”赵振龙依旧想要推翻奶奶的认定，可见他内心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之前我之所以说我把手绢丢在了司令府，是因为我昨天看到过尸体衣服上的刺绣，那是我在司令府的时候见玉珍穿过的，而且我来微山湖之前玉珍便失踪了，如今再有着手帕，那尸体不是玉珍还能有谁？”奶奶说着眼泪早已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看着手里的手绢，听着奶奶的话，赵振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不知是悲还是怒，他的双眼已经变的通红。 “当家的，你赶紧拿个主意啊！”看着赵振龙不说话，妇人有点着急的说道。 “此事不可张扬！”赵振龙突然抬头看了看奶奶，又看着妇人缓缓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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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龙说完这话眼神再一次移到了奶奶的身上。 “姑娘，外面的事你应该清楚吧？”赵振龙严肃的神色看着奶奶问道。 “外面怎么了？”还没等奶奶说话，妇人赶紧的问道。 赵振龙没有理会妇人的问话，而是看着奶奶，等待奶奶的回答。 奶奶看着赵振龙点点头。 “若是此时让王启震知道他的女儿死在我微山湖，必然会乱了军心，到时候日本人便会趁虚而入，徐州必将不保，我想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你在三庙村也应该有所耳闻吧？”赵振龙见奶奶点头，便继续问道。 “恩！”奶奶再次点点头。 “那就好！”赵振龙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你放心，我赵振龙虽说是土匪出身，但绝不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恐怕这微山湖是出了水鬼了，此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启震一个交代。”赵振龙也知道奶奶的心思，便紧接这保证道。 “谢大当家的！”奶奶赶紧躬身行礼，赵振龙的这几句话才是奶奶最想听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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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你是说咱们寨子有人勾结日本人，想害咱们？”妇人听了赵振龙的话不由紧张的问道。 “爹，这事要不要跟云辉哥商量一下？”英子也知道了实情的严重性，毕竟在她心里石云辉不仅仅是这微山湖二当家的，又是自己的未婚夫，还是王启震夫人的侄子，无论从哪面来看都应该将此事告知石云辉。 赵振龙听完英子的话，眉头紧锁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奶奶问道：“你觉得呢？” 其实奶奶在这之前就是想让石云辉回来商量此事，如今赵振龙却先知道了此事，而且奶奶看着赵振龙的神色似乎很是犹豫，可见他还有其他的考虑，所以奶奶也打消了之前的想法，便苦着脸反问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敢拿主意，大当家您说怎么办？” “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我微山湖便不能置身事外了，所以明日我便让云辉带队出湖去支援王启震，一是向王启震表明我微山湖的立场，二则我微山湖没了武装，那水鬼必然现行。若是让云辉知道此事，我怕他会心有顾虑。”赵振龙话未说明，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战场上到刀枪无眼，若是让石云辉带着顾虑上了战场，必然会徒增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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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奶奶明白赵振龙的意思，之前赵振龙只是让石云辉做着准备，并没有想要直接参与这场战争的意思，如今知道了王玉珍死在了微山湖，被迫之下只能派人参战，以后王启震要是怪罪下来，至少不会怀疑自己勾结日本人，自己也趁着此时查出凶手，到时候也算能给他一个交代。 “我不同意！”就在赵振龙话音刚落，英子立马反对道。 “英子！”见到英子反对，妇人赶紧上前拉住英子，提醒道，“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我不管，我就是不同意！为什么每次有危险的事都让云辉哥挑头，斗生这两年不是一直不服云辉哥吗，正好这次让他挑头。”英子嘟着嘴看着赵振龙说道，她心里自然是害怕石云辉有危险，毕竟自己跟石云辉虽然有婚约在，自然有保护之心。 “这事只能云辉去，换做其他人，王启震未必会念这份情！”赵振龙看着英子说道。 “让他去也可以，那我要跟着他！”英子看着自己爹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赵振龙心意已决，便不由的威胁赵振龙道。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妇人赶紧怒斥英子。 “我看也行！”没想到赵振龙竟然点头同意道 赵振龙的话顿时让三人都吃惊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赵振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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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妇人不解的看着赵振龙喊道。 “英子，你也看到了，这寨子里出了水鬼，你留下来也未必安全，你跟着云辉去也是好事，患难才能见真情，你们两人虽说定了婚，但是感情却一直不温不热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倒不如去战场上历练一下，要是成了，回来你们一完婚我就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云辉，要是你们不成，那这大当家的位置我就再做几年。”赵振龙不理会妇人，而是看着英子说道。 “行，我跟着云辉一起去！”英子原本还惊讶赵振龙答应她的气话，如今听了赵振龙的解释，顿时坚定的点点头。 听完赵振龙的解释，妇人也无奈的摇摇头，俗话说知女莫若母，赵振龙这话正是说到了英子的心坎里，让妇人无法再去阻止，所以便叹了口气，满眼的担忧之色看着一脸兴奋的英子。 奶奶原本想要劝阻英子，因为奶奶觉得在这微山湖里除了石云辉之外就是英子可以值得她信赖，若是两人都离开了微山湖，万一出点意外恐怕自己就真的孤立无援了，可是看着英子一脸兴奋之态，再听了赵振龙的话，奶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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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振龙还想要跟英子说点什么的时候，斗生从前院走了进来。 “大当家的！”斗生没有进来，只是在后院门口站住了喊道。 “怎么了斗生？”赵振龙听到斗生的话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前面快打起来了，您赶紧去看看吧！”斗生一看到赵振龙便赶紧说道。 “怎么回事？不是刚刚商量好了吗！”一听前面要打起来，赵振龙赶紧边问边往外走。 “您自己去看看吧！”斗生也没回答，而是跟着赵振龙身后走了出去。 赵振龙一离开，妇人便一把拉住也要跟着赵振龙去前院的英子。 “你个死丫头，打仗是闹着玩的？那是要死人的，等会你就跟你爹说，你不去了。”妇人带着担忧与命令的语气跟英子说道。 “娘！”英子想要甩开妇人，但是妇人紧紧的抓住英子，死死的不放手，“我又不是孩子，何况寨子里那些男人哪个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云辉哥在呢。”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那些人都是看在你是大当家的女儿的份上让着你呢，去年抢鱼你不是还输给了斗生，你就听娘的一句，现在外面乱的很，咱老老实实的待着寨子里不行吗？”妇人依旧紧紧的抓住英子，用着乞求般的语气依旧劝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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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英子哪里能听得进去妇人的话，硬生生的从妇人的手里挣脱开来，跑着出了屋子。 妇人想要追，却止住了脚步，不由两眼含泪的看着英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姑，您没事吧？”奶奶赶紧上来劝说道。 “唉！”妇人看了看奶奶再一次叹了口气。 “大当家的既然能让英子出去，自然有保护她的法子，何况还有表哥在身边，您也不用太担心了。”奶奶劝慰道。 妇人看了眼奶奶，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然后转身抹了抹眼泪。 “罢了，是债早晚要还的，这都是命！”妇人无奈而又无助的说道。 奶奶觉得妇人这话里充满了故事，但是也不好直接问。而如今英子要跟石云辉离开微山湖，而从王玉珍这件事上看这妇人对自己并无恶意，所以奶奶便想着跟她多亲近一些，至少以后也有个照应。 “姑，您会刺绣吗？”奶奶也知道该如何安慰妇人，便想着跟妇人找点话题问道。 听到奶奶这么一问，妇人顿时转头看了眼奶奶，带着一丝怨气的说道：“不会！都忘了！” 妇人的回道让奶奶觉得奇怪，既然不会，又怎么有忘记之说，可见这妇人跟刺绣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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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听了妇人的话便知道此时的妇人心里全是对奶奶的担忧，根本无暇关心其他，她甚至觉得妇人有点眼神中带着一丝恨意，但却不知这恨的是谁，因此奶奶便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妇人。 妇人向前院看了许久，见到英子没有再回来，便再一次的长叹一口气。 “丫头，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去找你。”妇人转身带着一丝歉意的看着奶奶说道。 “要不我留下来再陪陪您吧？”奶奶看着妇人悲伤之情心中很是不忍的问道。 “不用了，你回吧。”妇人冲着奶奶摆摆手，然后转身走进了里屋，也不再理会奶奶。不过奶奶可以从妇人抖动的背影中看出妇人难以掩饰的哭泣。 奶奶无法劝慰妇人，除了她是赵振龙的夫人和英子的娘之外，奶奶对妇人一无所知。从表面上可以看出妇人的出身绝不是一般的家庭，无论从言谈举止还是衣着打扮，都体现出了妇人的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可是在赵振龙面前，妇人的那份傲气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与齐凤飞跟王启震为了儿子的硬气相比，妇人可怜的像个丫鬟，甚至连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直说，只是等着赵振龙离开才敢拉着女儿说几句，但是却也只是可怜的乞求，这让奶奶不觉的可怜妇人，也对妇人产生了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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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奶奶站了一会，听着女人的哭声渐渐的弱了下去，便转身走向了前院，还未到前院，便听到一阵喧闹，接着便看到一帮人围成一圈，年轻人手里都举着刀枪，一脸的兴奋，并不时的吆喝呐喊，似乎圈内有一场争斗。 英子正站在之前赵振龙坐着的高椅上伸着头往里看，奶奶原本想过去给她打个招呼，顺便跟她说让她去看看妇人，但是英子却不自觉的转头先看到了奶奶。 “妹妹，快过来！”英子也是一脸兴奋的冲着奶奶招招手。 “怎么了？”奶奶小心的走了过去，不是奶奶害怕，而是奶奶在经历这么多生死之后，有着一种本能的对动刀动枪人的厌恶感。 “他们在争渔首，现在就剩下两家了，在里面打呢，你快上来看看！”英子说着便伸手要拉奶奶上去。 “我不看了！”奶奶赶紧摆摆手，“我准备回去了。”奶奶原本想着让英子去看一下妇人，但是看着一脸兴奋的英子奶奶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就回去啊？要不你等一会，等他们打完了我送你回去！”英子一听奶奶要回去，便眼睛赶紧先向圈里看了一下，然后才有点不舍的看着奶奶说道。 “不了，我先回了，你有空在去荷花房找我吧，我有话跟你说。”奶奶看着心不在焉的英子说道。 “那行，中午的时候我过去，给你送午饭。”英子说完便再一次的将眼睛看向圈内，还大叫了一声“打的好！” 奶奶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便走了出去，而紧跟着奶奶的身后有个人也跟着奶奶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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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了后面的脚步，不由的转身看了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斗生正跟在自己的身后，看到自己转头看见了他，不由冲着奶奶尴尬的笑了笑。 “你干什么？！”奶奶很是怒气的质问道。 “您别生气，我没恶意，我只是有话想跟您说。”见到奶奶满脸的怒气，斗生赶紧说道。 “你到底什么事？”奶奶其实已经猜出了斗生想要说什么，毕竟昨夜她跟穗丫的对话奶奶全听见了，所以便收了怒气问道。 “我喊您一声姐姐，这事我原本不想给您说的，刚听大当家的说要明日里要派寨子里的人出去跟日本人打仗，我这才想着跟您出来说一声。”斗生看着人五大三粗的，此时却满脸堆红，跟奶奶解释了一大通。这让奶奶实在很难相信昨夜大胆的去荷花房门外跟穗丫相会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你到底什么事，不说我可走了！”奶奶假装生气要转身离开。 “别！别！，我说！”斗生赶紧说道，“我喜欢穗丫，从你们来的第一天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知道您是她姐，她说我要想跟她好就得您同意，所以我才出来想要问问您同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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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奶奶看着五大三粗，满脸堆红的斗生，已经没有了昨夜对他的那种反感，甚至觉得穗丫跟了他也算是穗丫的福气。 “这事我回去问问穗丫，若是她同意了，我便不阻拦你们。但是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穗丫真的答应了你，你可要以这边的风俗，八抬大轿将穗丫抬入你们家门，而且还要大当家的保媒，否则我肯定不会答应的。”奶奶虽然知道他跟穗丫早已两情相悦，但是穗丫之前的经历奶奶也很担心，若是斗生能按照当地的习俗八抬大轿将穗丫迎娶进门，就算以后斗生知道，有了大当家的保媒，斗生也不敢0反悔。 “放心吧姐，我一定会对穗丫好的！”一听奶奶答应下来，斗生堆红紧张的脸色顿时露出了傻笑。 “那你不准在跟着我了！”奶奶不由冷眼看了他一眼道！ “好！”斗生赶紧点点头， 奶奶说完便转身慢走了几步，耳朵听着身后没有了脚步声，这才快走着奔向荷花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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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丫正在荷花房外正在收拾打扫，抬头见到奶奶的身影便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姐，你回来了！”穗丫开心的看着奶奶。 “怎么了，这么高兴？”奶奶看着一脸堆笑的穗丫问道，她觉得斗生去问奶奶多半是穗丫教的。 “没事！二当家的在屋里等你呢。”穗丫赶紧说道。 原本奶奶刚想说斗生的事，一听穗丫这么一说，不由脸色沉了下去，她知道明日里石云辉就出微山湖去支援王启震，心里顿时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我知道了！”奶奶点点头，便进了屋。 石云辉正在坐在桌前跟两个孩子说话，不知说的什么让两个孩子都很是开心的看着他，一见奶奶进来，石云辉不由的站起来。 “你回来了！” “恩！”奶奶点点头，脸色依旧沉着，并不是奶奶不高兴见到他，而是之前奶奶让他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跟他商量王玉珍死的事，如今他要去支援王启震，这事便不再能告诉他了，所以奶奶在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让他回来的目的。 “我听大当家的说你丢了东西在徐州，丢了啥？”石云辉问道。 “没什么，我来这里也有不少日子了，姑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也每个认识的人，想着让你去看看她，顺便给我捎个信。”奶奶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呢。”听奶奶这么一说，石云辉有些释然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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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我能问你个事吗？”奶奶突然抬头看着石云辉问道。 “还有什么事？” “你能给我说说英子娘吗？”奶奶觉得要想跟妇人搞好关系，必须要了解她，而其他人跟自己也不相熟，妇人又是英子的娘，奶奶也不好相问，而从石云辉对妇人的态度来看他定然知道妇人的事，所以问他是再好不过的。 “你问她干什么？”听到奶奶问起妇人，石云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很是不悦的问向奶奶。 “我就觉得她是大当家的夫人，又是英子的娘，你对她这个态度我总觉得不妥，而且你又不经常在微山湖，我有许多事也不能都找大当家的，有些事找她不是也方便吗，所以想问问你。”奶奶看着石云辉说道。 石云辉看了奶奶思索了一会，觉得奶奶说的确实也在理，毕竟奶奶这边除了孩子就是女人，英子又拿奶奶当成情敌，显然他并不知道奶奶跟英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和解，所以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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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知道？”石云辉再一次的抬头看着奶奶问道。 “恩！”奶奶很是确定的点点头。 “她的事我也是听我娘跟我说的。”石云辉看着奶奶开始给奶奶讲述妇人的事。 二十年前，清政府围剿微山湖，石云辉的父亲为了救赵振龙而死在了清军的炮火之下，当时的微山湖势力还是无法跟清军抗衡的，为了能保住微山湖，也是为了给救了自己的把兄弟报仇，赵振龙便趁夜潜入徐州知府的家里，一把火烧了徐州府，还抢来了徐州知府的小妾，也就是妇人作为人质，想要逼迫清军退兵，没想到那一把火直接把徐州知府烧死了，那时的清政府已经是油尽灯枯，各地方官员也都是各思其力，而清政府那时因为外患之忧早已对无暇在伸手管理地方事务，所以造成了当时围剿清军的各路军官哪里还有心去围剿微山湖，都想要在知府死后能在徐州城大捞一笔，如此一来，微山湖也算是借此躲过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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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龙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对石云辉母子如此的照顾，按理说妇人成不了赵振龙的夫人，毕竟赵振龙乃是微山湖的大当家的，妇人只是知府的一个小妾，而是还是一个死去的知府，根本就是冤家对头，如今又成了赵振龙的人质，而且赵振龙之前也有娶过妻子，后来因难产而死，赵振龙对其感情极深，难以释怀，便未再娶，无论从地位与身份和情感上都无法让赵振龙多看她一眼。 虽然微山湖是个土匪窝，但是却与其他土匪窝不同，这些都是周边渔民为了生计而被迫成了匪，所以在道德与良知上都是些善良的人，因此妇人被抓来后便被一直关着，有着老妈子照顾着，并未受到什么虐待，直到一年后，妇人突然跑进了荷花房，求石云辉的母亲救救她。当时石云辉的母亲见妇人披头撒发，衣衫不整，满脸的惊恐，便也生了怜悯之心，收留下了妇人，那时的荷花房被赵振龙设成了禁地，连赵振龙自己都不轻易的踏入，不要说其他人，就这么妇人在荷花房一住就是一个月，一月后石云辉的母亲发现妇人怀孕了，再石云辉母亲再三追问之下，妇人才说是被大当家的赵振龙强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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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女人逃跑的前一夜，清军再一次的围剿微山湖，那时的清军早已不能与一年前的相比，而且赵振龙因为火烧了徐州府，深得民心，也招揽了不少的英雄豪杰，因此在实力上也能与清军抗衡，如此一来便一举击溃了清军的围剿，回来后便大摆筵席，庆祝胜利，赵振龙也是高兴，再众人的不断敬酒下便喝醉了，也许是酒后不知，便走进了关押妇人的房子里，老妈子也不敢说话，就这么得跟妇人发生了关系。之前门上了锁，又有老妈子看着，妇人想跑也跑不了，如今赵振龙一来，门哪里还敢上锁，老妈子也都撤了，这样妇人才趁着赵振龙酒后熟睡跑了出来，而自己也不熟悉岛的环境，跑来跑去跑进了荷花房，见到了石云辉的母亲，被收留下来，原本想着跟石云辉的母亲混熟了后让她帮着自己离开，谁想到自己却怀孕了，如此一来便只好将实情告知了石云辉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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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石云辉的母亲装作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女人毕竟都同情女人，再一想赵振龙因妻子难产去世后便再也未娶，如今机缘巧合的让这女人怀了他的骨肉，对赵振龙来说应该算是喜事，于是便亲自去找了赵振龙，那时赵振龙正在议事，寨子里的有头有脸的人都在，石云辉的母亲将此事当着大家的面一说，赵振龙也不敢不认，再加上有老妈子作证，如此一来妇人便怀着英子从微山湖的人质成了赵振龙的夫人，一年后生下英子，赵振龙却也再未与她同床，如此一来，英子便成了赵振龙的独女。 在石云辉长大成人之后，知道了父亲的死，知道了妇人的身份，便将自己父亲的死怪罪在了妇人的身上，就算自己平日里对妇人有所不礼，赵振龙也多是之责妇人，这造就了今日里石云辉对妇人的态度，而妇人也念在荷花对于她的恩情上，也不再跟石云辉多计较，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更是多加忍让，平日里也极少的跟石云辉见面，但是石云辉母亲病时妇人肯定要去照顾，赶巧不巧，石云辉看到了妇人喂喝他母亲最后一口鸡汤便吐血而死，这才找到了恨女人的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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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奶奶听完了石云辉的讲述后，心里对女人不由的又多了几分同情，因为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根本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齐凤飞这般的倔强的女人，就算明知是错的前提之下依然也要忍让王启震，更何况作为一个知府小妾的妇人，如今又跟了赵振龙，虽说赵振龙讲情义收了她做自己的夫人，那也是看在英子的份上，可是却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与自己同床，如同守了半辈子的活寡，所以在她眼里赵振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丈夫，依旧是那个抢了自己，又强暴自己的土匪头子，如何能不让她害怕，在他面前哪里还敢有半点的傲气，如今好不容易盼着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却不想要被赵振龙送上战场，她本来就是战争的牺牲品，所以对战争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因此她才会瞪等着赵振龙走后才死死的拉住英子乞求着自己的女儿能拒绝赵振龙。 “原来如此！”奶奶点点头，然后看着石云辉问道：“英子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石云辉摇摇头。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心里也明白姑父跟姑姑的死与她无关。怕你恨的不是她吧？”奶奶不由的皱眉问向石云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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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奶奶这么问，石云辉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一沉，一句话也没说的起身便往外走。 “二当家的，您这是要走啊？”正好穗丫收拾完毕后进门与石云辉对脸相迎，便赶紧笑着问道，石云辉都没转头看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姐，二当家的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穗丫见石云辉不搭理她，便赶紧走到奶奶身边问道。 “唉！”奶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姐，到底怎么了？”穗丫见奶奶如此更是好奇，便赶紧继续追问道。 “算了！”奶奶不由的说了一句后，顿时抬头一脸阴沉的看着穗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一见奶奶阴沉着脸，穗丫原本还好奇的眼神顿时躲闪奶奶的眼睛，一脸紧张的赶紧否认道：“我这天天跟您在一起，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啊！” “那怎么今天我从大当家的家里出来，斗生要要拦住我？”奶奶依旧看着穗丫沉着脸问道。 “这个挨千刀的，他还真的跟您说了？我，我……”穗丫顿时脸色通红，故装生气的恼怒道，但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的欣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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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丫，坐下来，姐跟你好好聊聊。”奶奶知道穗丫的心已经活了，便对穗丫招了招手，穗丫也是很听话的坐了下来。 “你们出去帮姑姑盯着点，要是有人来了喊一声，我跟你穗丫姑姑说点话。”奶奶跟两个孩子说了声，两个孩子也很听话的手拉着手的出了门，并排的坐在门槛上冲着外面坐着。 “穗丫，你可跟斗生说了你的事？”奶奶很是严肃的看着穗丫问道。 穗丫赶紧摇摇头，脸色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的为难。 “穗丫，那姐再问你一句，你可把身子给了斗生？”奶奶再一次的严肃问道。 “姐！你说什么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穗丫脸色一红，有点害羞又带着一丝恼怒的看着奶奶。 “这么说就没有，对吧？”奶奶确认的再问一遍。 穗丫点点头。 奶奶眼睛看着穗丫的眼睛，许久没有说话，奶奶不说话，穗丫也不敢说话，用眼睛也盯着奶奶。 “穗丫，你听姐的不？”奶奶思考许久才从嘴里问一句。 “我当然听姐的了！”穗丫赶紧点点头。 “那好，今晚要是斗生来，你就把身子给她。”奶奶很是坚定的看着穗丫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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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奶奶这么一说，穗丫顿时一副完全不解而又惊讶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奶奶。 看着穗丫的眼神，奶奶知道穗丫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拉住她的手看着穗丫不解的眼神说道：“穗丫，我已经跟斗生说过了，要想娶你，必须要让大当家的做媒，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把你抬进他们家，他都答应了，可以看出来，斗生是真心的喜欢你，我替你高兴，可是穗丫，你能保证斗生要是知道了之前的事还能这么的喜欢你吗？” “我……”奶奶这么一问，穗丫脸色苦着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她心里明白，那个年代女人的贞洁对于女来来讲意味着什么，莫说斗生，就连跟她有着婚约在身的三牛都离她而去了，她又如何能保证斗生在知道事情真相后还能如此的待自己。 “明日斗生就要跟二当家的出去跟日本人打仗了，今晚你就把身子跟他，以后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若是他活着回来，你们就完婚，若是他回不来，你也要认命，以后好好的留在微山湖，照顾他的父母，为他父母养老送终！”奶奶看着穗丫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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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穗丫看着奶奶感激的喊道，泪水不自觉的从眼里流了出来，她知道奶奶的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是她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这就是一场人生的赌博，用穗丫一生的幸福赌斗生的命。 “姑姑，有人来了！”就在奶奶还想要叮嘱穗丫两句的时候，小男孩突然转头说道。 听小男孩这么一说，穗丫赶紧擦了擦眼泪，平复了心情，跟着奶奶一起站起来向门外看去，只见英子带着一个老妈子正向荷花房走来。 “这就是荷花房啊！以前就只是听说，这还是头一回见呢！”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老妈子那尖细的嗓音。 没几步两人便来到了荷花房的门前，奶奶跟穗丫也都站在门外迎着。 “这两位就是荷花姑的侄女吧？长得可真俊，就跟那水里的荷花是一样一样的，不要说斗生，就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心都动了！”老妈子看着穗丫很是恭维的称赞道。 “这位是？”奶奶听这老妈子的口气便知道定然是斗生请来的媒婆，但是装作不解的看着英子问道。 “这是……”英子刚想说话，却被老妈子先抢了去。 “您不认识我，我可早就听说过您了，夸您话我都灌满我耳朵眼了，您要是看得起，就叫我一声李嫂。”老妈子满脸褶子的笑看着奶奶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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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奶奶满脸尴尬的喊了一声“李嫂”，她听得出来这老妈子一看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主，要不然斗生也不能托她来说媒。 “我的大妹妹，你这一喊我就觉得跟你亲多了。”李嫂也不客气，上来就拉住奶奶的手往屋里走，好像跟自己家一样。 奶奶转头看了眼英子，英子瞥了瞥嘴，看样子对这李嫂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 “既然你都叫我嫂子了，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这次来啊是受了大当家的委托，想为你家妹妹说门亲。”李嫂拉着奶奶边走边说道。 奶奶没想到斗生的动作这么快，早上刚刚跟自己说完，就已经找了赵振龙托了媒婆前来提亲。 “我们也是刚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很了解这里，所以……”奶奶自然是要推脱一番的，否则自然是降了穗丫的身份。 “这话说的就显生份了，你们虽说是刚到这里，却是咱们二当家的亲表妹，以后二当家的跟英子成了婚，那你们在我们寨子里的地位可不是别人能比的，那就好比是皇亲国戚，谁敢不高看你们一眼！”李嫂那可是出了名的微山湖一张嘴，哪里看不出奶奶的意思，便赶紧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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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是李嫂这次来是为哪家提亲的？”奶奶不由得问向李嫂。 “能让大当家的亲自保媒的还能是外人吗？”李嫂说完不由满脸堆笑的看了眼满脸通红的穗丫接着说道，“就是大当家的亲侄子赵瑞。” “什么！”一听到名字，奶奶跟穗丫同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向李嫂。 李嫂见到奶奶跟穗丫吃惊的表情，以为是被赵瑞的身份给惊到了，便很是满意而又欣喜的说道：“这赵瑞可是我们微山湖出了名的好小伙子，又是大当家的侄子，以后你们做了亲家，那就是亲上加亲了，我说的对吧，英子？”李嫂说完还问了句英子。 “我不同意！”李嫂话音还没落，穗丫便脸色一沉的说道。 “这是为啥？”见到穗丫脸色转变并直接拒绝，李嫂不解的看向奶奶问道。 她们一直以为李嫂是斗生托赵振龙找来的媒婆，如今一听不是，穗丫自然是不愿意的，奶奶也不知道该如何给李嫂解释，只能苦笑着看着李嫂，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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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奶奶苦笑，李嫂似乎读懂点什么，不由的看向了英子，希望英子能帮着说句话。 “妹妹，你也别多想，我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们在微山湖有着照应，要是不行就算了。”英子见奶奶苦笑，便以为奶奶不愿意，便解释道。 “不是，我……”奶奶想跟英子解释，但是张口却又不知怎么说，难不成说穗丫已经跟斗生有了私情，说出去也不好听，而且李嫂一看就是一个嘴上把不住门的人，解释清楚倒也罢了，要是解释不清，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在这微山湖里传呢，所以奶奶也不由的为难的看了一眼穗丫。 “李嫂，你来这里干什么？！”就在奶奶为难的时候，突然斗生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话音说完，斗生便带着一个跟着李嫂年龄相仿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盒礼盒。 “斗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荷花房又不是以前的禁地，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了？”李嫂一见斗生带着女人脸色也是一沉，顿时不悦的说道。 英子一见斗生跟女人进来，不由的看了看奶奶，嘴角一笑的走到奶奶身边站住了，小声的笑着说道：“有热闹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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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斗生没说话，那女人倒是先上前一步，挡在了斗生的面前，一脸笑意看着李嫂说道：“李巧嘴，咱俩可说好了的，拉亲不拉一家门，扯线不扯两头人，如今你来这里怕不是来串门的吧？” “我还想问你呢？我在这里，你来干什么？”听了女人的话，李嫂不由的阴沉着脸看着她质问道。 “这么说你也是来说媒的了？那我可要问问，你是给谁说的媒？”女人也不理会李嫂的脸色，依旧带着笑意的看着李嫂继续问道。 “我这是受了大当家的委托，给他的侄子赵瑞说亲。”李嫂看着女人回答道。 “那不知赵瑞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呢？”女人压着嗓子明知故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听女人的话，口气中明显是在贬低赵瑞，李嫂顿时不悦的问道。 “当着英子的面我也不想多说，你心里应该有数。”女人故意卖着关子的说道，这话其实是说给奶奶跟穗丫听的，她定然知道李嫂肯定是夸了赵瑞，如今女人这话一出，奶奶跟穗丫心里自然要对之前李嫂夸赵瑞的话产生了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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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听了女人的话不由的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英子，英子一看奶奶的样子便知道女人的话起了作用，但是却笑着摇摇头，然后冲着前面两个吵嘴的女人呶呶嘴，意思是让奶奶别在意，先听听她们的。 “方喜鹊，你可别把咱俩的恩怨掺和进人家赵瑞身上，赵瑞你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啥叫你不想多说？”一听女人如此一说，李巧嘴顿时急了，不由怒目瞪着那个叫方喜鹊的女人怒道。 “我说错了吗？你帮老赵家说的亲可不止五门了吧，有哪家是成的？”方喜鹊还是带着笑的看着李巧嘴问道。 “你……”一听方喜鹊这么一说，李巧嘴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看李巧嘴说不出话来，方喜鹊笑的更甜了，看向奶奶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寨子里的传言吧，叫什么‘巧嘴不说赵家亲，阎王不进女家门’，我说的对吧英子妹子？”方喜鹊说完这话还不忘记向英子确认一下。 “方喜鹊，我撕烂你的嘴！”李巧嘴顿时一怒，张牙舞爪的就向方喜鹊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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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就在李巧嘴要上前跟方喜鹊扭打起来的时候，站在方喜鹊身后一直没说话的斗生一把将方喜鹊拉到了身后，自己站在了李巧嘴的面前。 “斗生，你起开，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看到斗生站出来，李巧嘴不由站住了依旧怒目的瞪着斗生身后的方喜鹊说道。 “李嫂，您也别生气，这事都怪我，我也是去您家没找到您，这才叫了喜鹊婶子过来的，要不这样，我让喜鹊婶子回去，这门亲你来帮我说，你看行吗？”斗生也是满脸堆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李巧嘴说道。 “斗生，你……”看着斗生满脸的笑，再加上他的话，李巧嘴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英子，“英子，你回去跟大当家的说，这门亲我李巧嘴说不了了！” 说完这话，李巧嘴一个跨步的从斗生的身边走了出去，转头瞪了一眼躲在斗生身后的方喜鹊，若是眼睛能杀人，恐怕这方喜鹊早就被李巧嘴碎尸万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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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巧嘴一离开，英子看着斗生顿时笑出声来。 “英子，你笑什么？！”看着英子笑，斗生顿时眉头一皱，疑惑的看向英子微怒的问道。 “哈哈……我……”英子还是难以收住她的笑，过了好一会这才控制下来，赶紧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斗生，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从来没想过你……”英子说着说着又要笑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说道“你能把李嫂说的哑口无言，哈哈……”说完英子再一次笑了起来。 奶奶也看着斗生，不由的想了想之前斗生的模样，不由的也笑了起来。 “懒得理你！”斗生知道英子是在笑自己，但是在奶奶跟穗丫面前也不好发火，便白了英子一眼，拿着礼盒冲着奶奶走过来递给奶奶，“姐，我来提亲了，希望你能把穗丫嫁给我。” “咱之前可是说好的，要大当家的做保媒，如今李嫂受了大当家的委托来提亲的，可保的不是你。”奶奶看了看斗生手里的礼盒并没有接，而是看着斗生说道。 “我……”奶奶这么一问，斗生顿时又说不出话来了，顿时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方喜鹊，方喜鹊便赶紧走上来，满脸堆笑的看着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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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对眼前这个满脸笑意的方喜鹊比对李巧嘴要有好感的多，所以也带着笑意的看着方喜鹊。 “英子，婶子先给你赔不是了。”方喜鹊倒是没有先跟奶奶说话，而是转头跟英子说道。 “没事，喜鹊婶。”英子赶紧摇摇头说道。 “丫头，让你看笑话了，婶子也给你赔不是了。”方喜鹊说完就要跟奶奶鞠躬。 “没事，喜鹊婶。”奶奶赶紧扶住她，英子都喊了她婶子，奶奶自然也不敢托大，赶紧说道。 “丫头，从你们来的那天我就听说了，上次抢鱼的时候见过一眼，确实跟我们这些湖里的人不一样，看着就那么秀气，不像我们整日里风里雨里去的，也没什么女人的样子。”方喜鹊看着奶奶又看了看穗丫夸赞道。 “您别这么说，我们也都是乡下的丫头，整日里跟黄土打交道，哪里比得了你们水里的姑娘。”奶奶赶紧回道，而且转头看了眼英子，也算是提醒喜鹊婶，英子就是因为奶奶的到来才跟石云辉闹了那么一出，如今要是奶奶认了方喜鹊的夸奖，怕是英子心里又要不舒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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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婶也是了解的点点头，看了眼英子笑道：“要说我们寨子里的姑娘，也就英子对得起这微山湖的水了，是吧英子？” 被方喜鹊这么一夸，英子不由的有点含羞的冲着她娇滴滴的喊了声“喜鹊婶！”眼里却满是欢喜。 “丫头，我跟李巧嘴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平日里我都尽量避开她，今天她又是受了大当家的保媒过来提亲，英子也在，按理说我是不该过来的，但是斗生到我家里跪下来求我，把他跟你妹妹的事跟我说了一遍，又说他明日里又要出湖打仗去，生死未卜，心里又放不下，所以才求的我，我也是看孩子可怜，便答应了！”方喜鹊看着奶奶说道。 “那您不怕得罪大当家的吗？”奶奶不由的问道。 “丫头，别人我不敢夸口，英子在这，我方喜鹊说的亲，大当家的觉不会不赞同的！”方喜鹊很是自信的看着奶奶回答道。 方喜鹊的自信让奶奶有些疑惑，毕竟赵瑞是赵振龙的亲侄子，赵振龙总不至于不帮自己的侄子帮外人吧，奶奶不由的转头看向英子，英子点点头，认可了方喜鹊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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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总得跟我说个明白，万一我答应您了，等斗生离开后，赵瑞又来找麻烦，我们可担不起。”奶奶也知道这其中自然是有缘由的，从方喜鹊一进门李巧嘴脸色的变化，就可以看出来李巧嘴心里已经没有了刚刚见到奶奶时的自信，再加上她跟方喜鹊之间的吵嘴，几乎是碾压着李巧嘴的话说的，最后虽说是被气的要动手，但是被斗生一拦，也就忍了下来，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巧嘴女人的作风，可见李巧嘴还是很忌惮方喜鹊的，所以奶奶便想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方喜鹊，若是她真的是个能有所依靠的人，奶奶自然要交好。 “他敢！”斗生一听奶奶说完便怒目瞪着的说道。 “丫头，你放心，只要你妹妹跟斗生把婚事定下来，不要说你们还是二当家的表妹，就是我方喜鹊在，在这微山湖也没人敢冲你们说半句狠话！”方喜鹊笑嘻嘻的看着自信的说道。 “那您总得告诉我原因吧？”奶奶看着方喜鹊似乎还是不愿意告诉奶奶，便追着问道。 “算了吧妹妹。”见奶奶始终不死心的追问，英子便赶紧打了圆场。 “要是实在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就算了。”奶奶见方喜鹊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心里便更想了解，但是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便以退为进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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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方喜鹊也不是一般人，哪里会听不出奶奶话里的意思，刚想要转身离开，却看见身后斗生正可怜兮兮的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因为奶奶跟斗生之前就有过约定，而且斗生也都满口答应了，如今大当家的保媒的却不是自己，若是此时方喜鹊再走了，斗生跟穗丫的事奶奶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喜鹊婶子，算我求你了！”斗生苦着脸的说道。 “姐——”看到斗生苦着脸求着方喜鹊，穗丫也自然心疼，不由的也看着奶奶求情喊道。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虽说我们是二当家的表妹，但是二当家的跟英子明日里也要离开微山湖了，这县官不如现管，何况我们在这微山湖人生地不熟的，这万一要是惹了谁，有了大当家的照应着，我们姐妹俩心里也有底不是！”奶奶没有理会穗丫，而是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喜鹊解释道，然后又转头看了眼英子。 英子也没说话，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也知道方喜鹊的秘密，但是她毕竟是替自己本家的弟弟来提亲的，要是此时帮着斗生说话，也不太合适，所以便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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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喜鹊转过身来，脸色依旧的不好看，她看了看英子，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奶奶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的身份，我便告诉你，在英子娘之前大当家的有过老婆，叫方杜鹃。” “啊！这么说您是……”听方喜鹊这么一说，奶奶顿时惊讶的看着她，石云辉跟自己讲过，赵振龙在英子娘被抢来之前有过老婆，后来因为难产母子都死了，赵振龙是个重情义之人，所以一直未娶，就算是跟英子娘生了英子也是酒后所为，后来也是对其冷淡无比，也未再有夫妻之实，可见赵振龙对亡妻的爱有多深，听名字奶奶也听得出来方喜鹊跟方杜鹃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奶奶才会惊讶。 “我就是方杜鹃的妹妹，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看到奶奶惊讶的神情，方喜鹊便知晓奶奶定然是知道自己姐姐的事，便看着奶奶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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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喜鹊一脸的不悦，奶奶不由尴尬的看向了英子，也明白为何方喜鹊一直沉着脸不说的原因，不光是英子还在这，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的伤心事，奶奶这次如同揭了她的伤疤，自然让她不悦。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奶奶赶紧躬身道歉。 “唉，我也没有怪你，可怜我姐跟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方喜鹊叹了一口气，眼泪不由的在眼圈里打转，可见她们姐妹情深，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也难以平复方喜鹊内心深处的悲伤。 “穗丫跟斗生的婚事我答应了，等斗生从外面回来，就让他们完婚，您看行吗？”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赶紧看了眼斗生说道。 “好！”方喜鹊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转头看向英子，“英子，婶子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没事婶子，大娘的事我爹都跟我说过。”英子倒也洒脱，不过也符合她的性格。 “那行，你们就多聊会吧，我先回了。”说完话方喜鹊便转身往外走，奶奶要出门送，却被英子拉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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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被英子拉住便没有动，等方喜鹊走远了后英子才放手。 “斗生，喜鹊婶在这我没好意思说你，你提亲就提亲，你把喜鹊婶找来什么意思？”英子看着斗生很是不悦的问道。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们什么意思呢！”一听英子如此说话，斗生顿时也一脸不悦的看着英子质问道，“我看上穗丫这事别说你不知道？” “我……”英子被斗生这么一质问反而说不出话来。 “别我不我的，要不是我今天去找大当家的帮我保媒，我还蒙在鼓里呢！我之前都放出话来了，谁敢跟我抢穗丫，我就要谁的命。别以为赵瑞仗着大当家的就没人敢得罪他了，这微山湖就算没有我斗生，还有二当家的，轮不到他赵瑞说话！”斗生看着英子狠狠的说道。 “就算这是赵瑞的不对，那你也不能把喜鹊婶牵扯进来吧？”英子还是不悦的看着斗生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吗？李嫂那张嘴满寨子哪个不知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要是不去求喜鹊婶，恐怕现在离开的就是我了！”斗生怒目的瞪着英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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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懒的理你，你等着跟我爹去解释吧！”英子觉得斗生不可理喻，便瞪了他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两人的争吵，奶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满脸疑惑与不解的问向斗生。 “姐，你别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跟穗丫的婚事，只要别再许给别人就行，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斗生说完将礼盒往奶奶怀里一塞，然后转头冲着英子说道，“我这就去跟大当家的解释。”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斗生！”穗丫一看斗生要走，不由担心的叫了一声。 “没事，放心吧！”斗生看了一眼穗丫，很是自信的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看着斗生离开后，奶奶才再一次的看向英子，英子一脸的无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将之前问过斗生的话又问了一遍英子。 “按照我们寨子里的规矩，喜鹊婶是不能说亲的！”英子看着奶奶回答道。 “为什么？”奶奶更加不解的问道。 “因为喜鹊婶是做寿衣的，跟新人犯冲！”英子很是无奈的说道。 “啊？”奶奶不由惊讶的看了英子一眼，接着便皱起了眉头，同是做寿衣的奶奶从来未听说过做寿衣还会有如此的规矩，这中间怕是还有些故事。 “有些事我也是听说的，也不知道真假。”英子见奶奶眉头紧皱，以为奶奶不信，便讲起了她从小便听闻过的方喜鹊的故事。 |
| 今天不更咯，楼主要加班，我太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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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原本这微山湖并没有这么大的寨子，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岛上住的多是一些靠着微山湖打渔为生的渔民，因为这微山湖确实面积广阔，地方上也无力管辖，所以这湖上的渔民多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家便是这岛上的渔民。 方喜鹊的父亲名为方为仁，是个质朴善良的渔民，无奈老天不公，老婆在为她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后便撒手而去，只留下父女三人相依为命。方为仁也没读过什么书，而且那个年代女孩子也一般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所以便以门前叫声的鸟给两个女儿取了名字，大女儿叫杜鹃，也就是前文所说的赵振龙的亡妻，二女儿便是这方喜鹊。 原本父女三人在这微山湖打渔为生，日子也算过的安稳，两个女儿也就慢慢的长大，一直到16岁，该说婆家的时候了，虽说方为仁只是个渔民，但是方家这两个女儿长得那就如同这微山湖的水一般灵动而美丽，不光引的微山湖里的小伙子争相提亲，就连微山湖外也有慕名前来提亲的，其中也不乏大门大户，但是方为仁却都闭口不应，这让大家都不理解方为仁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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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关系好的人便问他，他才说出缘由，主要是他老婆不在世了，他好不容易把两个姑娘拉扯大，不要说两个远嫁，就是一个他都不忍心，俗说话娶得起的媳妇，嫁不起的闺女，何况方为仁这种又当爹又当娘的，所以他是铁了心的不想让自己两个离开自己，便动了召婿的心，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只要是有点生计的男人都不会招婿，所以能招婿的家庭都得有钱有势的大门大户，可方为仁不过是个渔民，不要说招婿，就连嫁女儿的嫁妆怕也置办不齐，所以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太难实现，也就闭嘴不谈，任由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也不应头，想着留自己女儿在自己身边多一天是一天，走一步看一步。 当时已经是清末，地方上早已混乱不堪，不少大户为了自身的安全开始有了自己的武装，这也导致了地方大户强抢民女，滥杀无辜的事件频出，方为仁的不应头便惹怒前来提亲的一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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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为朱友善，原本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土匪，心狠手辣，后来花钱买了个铜山知县，摇身一变成了地方父母官，于是便拉着自己土匪的队伍在铜山县为非作歹，成了个土皇帝。 要说这朱友善找女人也简单，但是无奈他连娶带抢的十六房姨太太，加上外面不知道多少的情妇，都没有给他生个一男半女。虽说朱友善此时已经是地方知县，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但毕竟无后，这让朱友善心里很是着急郁闷，也四处求医，都不管用，于是便找人算了一卦，说他命中大火，无子可活，若想浇灭他命中大火，引水而续子，需找一对命中水满的双胞胎女人一起圆房方能破解。 朱友善此时已经无计可施，也只能信之，便四处打听，这才打听到微山湖方家的一对女儿，便托了媒婆去提亲，平日里在铜山县他说的话没人敢拖到第二天，不成想连等了三天都没有听到回音，再托人去问，方为仁直接让人吃了闭门羹，一人娶一个方为仁都不答应，何况一人还要直接娶走他两个姑娘，方为仁没大打出手都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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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气的媒人回去后便添油加醋将方为仁对朱友善的各种不敬说了一通，朱友善本就是土匪，岂能善罢甘休，方为仁不应将女儿嫁给自己，那只有便派人来抢。 虽说微山湖只是个内陆湖，但论其面积倒也不比徐州小多少，而自明朝朱棣之后，封建王朝开始了闭关锁国政策，水上兵力几乎毫无发展，这才导致了清末时期的海上作战的大败，加速了清政府的灭亡，引得中国走向了百年的半封建半殖民屈辱历史。 若是在陆地上，朱友善对方家姐妹的抢婚也就得逞了，无奈这是微山湖，不要说一个小小的铜山知县，就是徐州府想要对微山湖的渔民下手都难，所以几次派人去微山湖抢婚都以失败而告终，惹得朱友善大发雷霆，最后竟然向朝廷请兵，说微山湖渔民有造反之心。 当时清政府刚刚经历甲午战败，最怕的就是国内人心不稳，进而导致政权的不稳，于是便立刻命令徐州府全力围剿微山湖，如此一来，微山湖土匪之名便不胫而走，引来不少江湖人士前来，赵振龙便是那时来到了微山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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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徐州知府也知晓朱友善的人品，更是对其越过自己而直接上报朝廷有所不满，但是也忌惮他的土匪出身，也不敢拿他如何，所以也就表面上派出几艘小船装模作样的在微山湖搜索一番，想着抓几个渔民做个替死鬼，砍了脑袋之后便上报围剿成功，也算是给自己添了份政绩，却不想赶巧不巧，抓的渔民中便有方为仁。 方为仁被抓，对于方家两个女儿来说那便是天大的灾难，两人为了救自己的父亲，便被迫答应嫁给朱友善，只要能保证其父的安全。 抓人的是徐州知府，朱友善就算是土匪出身，可以不理会知府，但是却也不敢轻易得罪自己的上司，而且他也知道徐州知府对他越权上报很是不满，所以想要指望他救下方为仁根本不可能。但是为了得到方家两女，朱友善却满口的答应了，却不想这一答应，不仅让他丢了性命，也改变了方家两女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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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朱友善原本要方家两女在解救方为仁之前便嫁给自己，方家两女自然不会同意，最后迫于朱友善的威逼利诱，便答应两人先有一人去朱友善家做人质，解救之后另外一人再过去，否则便会杀了先去的那一个。 姐妹情深，谁也不愿意对方先去冒险，两人一时间为此争执不下，最后抽签决定，方喜鹊抽到了，但是却不想要去的那夜，方杜鹃一杯离别茶将方喜鹊放倒，自己替方喜鹊去了朱友善家。 原本大家都以为方杜鹃这是有去无回，毕竟大家也都知晓朱友善的为人，没想到三天之后，赵振龙带着一帮兄弟抱着方杜鹃回到了微山湖。 原来方杜鹃到了朱家之后才知道方为仁早在被抓之后第二天便被砍了头，方杜鹃知道自己上了当，便想要逃离，可进了高墙大院，哪里能逃的出去，朱友善想要用强，方杜鹃毕竟是干苦力的姑娘，哪里能轻易的顺从，几次未果之后便将方杜鹃在柴房关了三天，滴水未进，原本想要趁着方杜鹃虚弱之时趁虚而入，却不想方杜鹃竟然找到了一把柴刀，用最后的力气将刀插入了朱友善的心脏，使其当场毙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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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杜鹃早已抱着必死之心，在杀了朱友善之后想要自杀，却没有了半丝的力气，不想此时赵振龙带着一帮人攻入了知县府衙，在柴房里见到了已经毙命的朱友善跟毫无力气的方杜鹃，便明白朱友善是方杜鹃所杀，而方杜鹃昏迷之前说的便是微山湖，于是赵振龙便抱着方杜鹃来到微山湖。 朱友善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毕竟是铜山知县，而且赵振龙当时在江湖上已经有些名号，他攻打铜山知县也已经传开了，所以很快便被清政府通缉，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匪，至于赵振龙为何要攻打铜山县衙，英子也不清楚，赵振龙也没跟任何人说过，而此时微山湖土匪窝的名声也早已在外，之前徐州知府抓渔民做替死鬼的事也让微山湖的渔民有所担忧，再加上赵振龙又救了方杜鹃，于是赵振龙跟他的那帮兄弟便被渔民留了下来，而且他们也几次将前来骚扰的土匪强盗打了出去，很快便在微山湖渔民心中建立起了威信，在大家的簇拥之下，微山湖在赵振龙的带领下，慢慢的开始建立起自己的武装，进而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匪窝，赵振龙也成了微山湖的大当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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