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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笑我学仙晚,蹉跎凋朱颜——青城道士和你聊聊所遇奇事[第6页] |
作者:天玑命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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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都说了要抓人,就不怕他听见吗?”许白申环顾场院,除了他、老道人以及八个傀儡外,那里还有其他东西的影子。“况且,他既然能隐身而来,就不可能让人轻易找到的呀。”许白申有些不解。 “世间善隐遁之人,其能力或术法都是由唐宋时的一种名‘鬼五通’的妖那里学来的,这‘鬼五通’之说在江南流传甚广,还有五通庙,当地老百姓多向其求得钱财,还多有祭祀。不过也有心术不良的‘鬼五通’,仗着自己天生能遁形,祸害民间,掳掠妇女,招人厌恨。后面有人学了这五通术法,不知何故,他们隐遁之后,只要接触到人之肌肤,其人身上都会留下些一块青色的印记,类似皮肤被人掐过一般,泛黄发青,但有印之人却无任何感觉。”老道人左手一晃,将许白申右胳膊翻开,一小块青斑显了出来。“这块印记还新着,多是这两天才接触你来着哩。” 老道人一边握着许白申,一边盯着许白申印堂看了看,“你最近这两晚,其实不止听到一些奇怪声响,是不是也见到很多古怪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道长。”许白申有些诧异“前天是做了个噩梦,感觉屋子好像多了双眼睛盯着我。”他声音突然小了些:“这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绿色幽光,我想要躲,可身体却无法动弹。”许白申回忆起来,“我看着那双眼睛逼近自己,眼睛似嵌在一张浮肿焦黄的脸庞上,脸庞的皮肤和耳朵中,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液体,不知道是脓液还是汗水。这面孔,眼角挂着血痕,对着我微笑来着......我赶忙闭上眼,希望这是梦魇,可闭上一会之后,再睁开,那张面孔仍然存在......”许白申气息有些喘,后背一阵阵发麻,他缓缓了,说出了一个让人更加心寒的事实:“这浮肿面孔此时已变成了好似年画福娃的样子,对着他憨态可掬,嘻嘻的笑着。我那晚拼命挣扎躲避,但是身体如同钉在了床上,避无可避。还好我手机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我双脚才突然有了力气,随即我从床上坐起,看到面前空无一物,从明白自己是做梦,但这个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许白申舔了舔舌头,轻声惊呼:“难到就是这‘五通’来弄我!” “是不是,等会就知道了。”老道人说着,脚踏罡步,从乾位起,绕着八个傀儡走了起来。走过八个方位,罡步顺走一圈,而八傀儡上也都缠上了一个根细细的黄线。 “后人修这‘鬼五通’隐遁,还有两个缺陷,一是在每晚子时,都会露真身,但若其修为甚高,真身显露之时,见其身者多必死无疑。”老道人顿了顿,缓缓而道:“二是其人隐遁之后,听觉会大大降低,只能靠的很近,才能听清人们说话。”说完,老道人左手扯紧黄线,右手举出那个绘满符咒的褐色木棍,突然正色:“我正一净明张青松,今夜就要来会一会这方外高人。” “铛!”正殿中一生钟响,许白申看看了电话,正是子夜十二点正。他不知张青松道长说的这隐身之人,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若存在为何要选今晚来此呢?他心中虽生疑窦,但眼下殿中内外,诸道士都面色肃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他便也不再多问,按张道长指示,一人走近了正殿之中。 “关门!”许白申前脚刚一近殿,只听后面一阵咯吱作响,正殿大门被几名道士合力关了起来。一根铁制的门栓落下,大门被严严实实的封住,而他此时也被门后一番景象惊住。 这正殿门后,用红漆在两扇门的正中,画了一个巨大的符箓图案,而符篆周围,和他拿到的圆形瓷片上一样,用红漆也画出了河洛之图,不过上下左右位置却是相反。 “呜呜呜...呜呜呜...”殿门外,突然传来貌似小孩啼哭,许白申透过窗户,顺着哭声寻去,看到一面皮浮肿,眼露幽光之人慢慢在道场中央显了出来。 这人正是他那晚噩梦中所见到之人! |
谢谢大家捧场,故事这两天会恢复更新的。 |
“孩啼莺歌,五通之音,高人可否一露真容?”张青松似乎根本没看到殿外那面皮浮肿之人,只见他天蓬尺横档胸前,不住的环顾场院,“天有好生之德,地有载物之厚,还望高人能放过这弱冠之子,一切事由,朝我正一净明来就好。”张青松左手一扯黄线,场院周围的八具傀儡开始朝中心围了过来。 “道长!前面......他就在你右前方!......”许白申扶着窗户,朝张青松叫喊,“就是我梦里那人!”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头打向张青松右前方。这是张青松虽是看不见五通之形,但听到许白申叫喊之时,便也警觉的在袖中捻诀作法,到听闻其在右前方时,他净明雷法正好施出。 这雷劈的地上烟尘四起,而雷电过后,夜空中乌云也忽然多了起来,把星光统统遮绕。许白申看着刚才情景,兀自心有余悸,原来父亲书中说的雷法是真的,这道长果然厉害。 烟尘散开,八具傀儡纷纷围住雷击之处,可张青松举着天蓬尺朝地下晃了两下,根本没有东西,他抬眼茫然四顾。 “道长小心,人不见了。”许白申刚要推开窗,想再看的仔细些,可只听张青松喝道:“回去,退回去!”。随即许白申便被正殿中的道士拉了回来,众人皆背过身去,将他围在中心。而他摸过的那扇窗棂上画好的符篆图,也被他摸的模糊一片没了形状。 “让开,你们让开呀。”其实许白申刚刚明白了,这里的道士包括张道长都看不到那五通,只有他能看到!“张道长看不见那五通,我要去帮他。”许白申焦急道:“你们不想他被五通弄死,就让开我!” “许施主,你好好待在殿中。”张青松对着殿中道:“我虽看不见,但不代表我抓不住他。”话未说完,他突然转身,将手中天蓬尺举起护住头面,“砰”!一声,面前赫然爆出一道火光,他如遭巨锤一击,双足承力,砖石纷纷碎裂,浑身难受之极。可此时情况危机,他不敢大意,随即右手举着天蓬尺在头顶极快地绕了个圈,护住顶门。“看来高人这奇门火石术也使得出生入化。”张青松背后冷汗涔涔,他心知自己大意,这跟着许白申多日的五通,居然过了子时也未能露出真形,看来道行要比他高。而最让他焦急的还是刚刚许白申碰过的那道窗户...... 那窗户和正门后面所画符篆,有镇魔驱邪之力,威力巨大,一般妖人恶鬼多是难近,但若这早年布好的灵符法阵被攻破一角,那这阵也失了效果,妖人一道攻入殿中,许白申就危险了。 “看铃!”想到这里,张青松冲向正殿,一扯黄线,八具傀儡也跟着过来。接着张青松袖口一抛,几个金黄色的小铃铛飞了出来,落在两侧傀儡手中。就这样,几人在正殿窗户上挂上了几个铃铛,只要有人出入,必定响动。 “道长,他眼中有绿色幽光。”许白申听得窗口铃铛响动,心中一阵焦急。“我记得,有一股...一股腥味。” “明白了。”张青松左手起决,接着天蓬尺一指,“天雷灵,地雷灵,日月升,唵吽升,疾!”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映得人面目俱白,活人也血色全无。借着电光,张青松终于看到了一道影子如纸鸢从电光击处飞了起来,落到了自己正前的一根竹子上。而此时四周忽然涌来阵阵腥味,他脑中灵光一闪,惊叫道:“居然想布七杀阵!”虽还是看不到人,但知道了大体位置,他手中天蓬尺猛地挥起,向那影子落处的竹子扫去。 |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七杀阵,原名上生坛,是由南斗六星中天梁星、天同星、七杀星三星位所组,三星位成三角之势,互成犄角。传此阵者,本是望招三星天宫神力,让入阵之人延寿长生。但至宋末元初,佛道之争剧烈,国师八思巴召集八十一位藏传高僧,于终南山全真斗法,鏖战七天七夜,全真寡不敌众,又被山下数万元兵所围,掌教真人张志敬便用这上生坛,颠倒星位,感召南斗七杀星、西斗玄冥星、东斗丹元星下界,三星君为天之游击,伐逆不生之神,下界入阵,困住阵中的诸多僧人,且三星位里还放满了遇水既燃的白磷,势要和对方鱼死网破。可八思巴终究天生灵力过人,使出无上秘“十方手印”,大破此阵。且还引得阵中无数白磷自燃,幽蓝碧火烧的众人四散......后此阵被八思巴门人习入,传至后代,改名七杀阵;又传此阵经一番僧修演,使其阵势一旦发动,可使冥火燃尽阵中活物,不留生机,恐怖异常。 虽说张青松看不到五通身形,但也能看到身前竹林中只有一根竹子的竹梢被压得弯了下来。他即刻用天蓬尺扫向竹子腰部,啪啪两下,竹子拦腰而断。就在此时,他只觉头顶生风,似有一物从他头上跃过。张青松霍然转身,左手又是一拉,“围!”八方傀儡感召而动,纷纷冲向身前空旷之处。 八名傀儡刚一合围,中心处便有一股力量撞来,傀儡们被撞的凌空而飞,缠其身上的黄线也纷纷断裂。经傀儡交战,张青松知道了五通具体位置,撩起道袍冲了过去,双手所结手印依然不乱,极快地变了几变,喝道:“天雷灵,地雷灵,疾!” 天空赫然闪过一片白昼,却是一个闷雷落下。雷声音虽闷,可落到了地上,依旧轰得四周碎砖尘飞,威力比刚刚两个更大。许白申虽被道士们围在殿中,但还是被雷电击碎砖块的轰然之声,惊得捂住了耳朵,心也乱撞不止。 “现在能露面了吧?”阵阵电光刚过,张青松右手一掷,天蓬尺脱手而出,击向了身前三尺的一块碎砖处。诡异的是,天蓬尺如碰到棉花般,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竟悬停在空中。 天蓬尺停处,一沉闷无力之声传来。“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要见吗?道长。”说完,“呵呵”干笑起来。 张青松听到这五通说话,心中暗惊,这人居然能料敌于先,躲了他的雷法。可心中虽是吃惊,但从现在来看,这五通也多是忌惮他的术法,不敢造次上前,不然刚刚这雷电一过,这五通早可伤人于无形了。张青便未答他话,趁着对方讥笑间隙,俯身一跃,去抓那天蓬尺。他虽年过五十,但步履依旧矫健,这样斜冲而出,速度还极快。 正当他刚抓到天蓬尺,准备用劲给身前这五通奋力一击时,道场周围却多了三点碧火,蓝幽幽地不住闪烁。此时夜空忽然飘起斑驳小雨,但这几点碧火却似丝毫不受影响。张青松顾不得这周围异变,左手起决,右手天蓬尺全力一送,却扑了个空,人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泥水沾得他浑身都是。他左手持诀,护在胸前,右手举尺拄在地上,那几点碧火如恶犬的眼睛正慢慢向当中逼近,只是到了一丈外,忽得一阵口哨响起,几点碧火停在空中,火苗不住闪烁,仿佛一群猎狗焦急的在等主人发话,随时准备围猎。 “天雷灵,地雷灵...”张青松使出雷法,想再引雷电破,可口诀刚说一半,一点火光射来,他手去挡,施法被断,刚要再起手决,可眼前罡风忽来,三点碧火猛的窜起数米高,三点连片,围成圆形火墙,将张青松困在当中。 “这是...七杀阵!...”张青松雷法被阻,便准备招外面八名傀儡来救,他低声唱道:“阵排八方,烈焰伤关,朱雀起首,青龙伏出,八方力士,速显神威!”八个傀儡齐齐站起,纷纷往自己身上抽出一根细细黄线,依次扔出,这八根线头互相缠绕在了一起,将八具傀儡连成一气,其中一具带头跃起,朝着围着张青松的碧火之墙,喷出了浓浓白雾,这雾气浓得如同棉絮,几乎要凝固起来,隔得几步便已无法看清周遭方向。 “老头,你不用费力了”那沉闷之声又起,“你这白雾是困不了我的。”说完,只听远处忽得铜铃响动,张青松暗道不好,这是五通进了正殿的信号。 |
终于交作业了,着实惭愧。 |
七杀阵中三点碧火能如此迅猛的燃成火墙,这说明在张青松刚刚施展数次雷法之时,那五通已然在场院周围散满了白磷。此时,困在其中的张青松催动术法,招八具傀儡用净明的云絮阵法前来解围,他让傀儡口中喷雾,想让那五通辨不清方向,可使他得以多出脱困时间,也可保护正殿中人。但事与愿违,正当浓雾渐起之时,正殿处的一连串铃声响动,先是南侧门窗被撞的“嘭嘭”直响,众人寻着响动刚看过去,少顷,西面大门两侧的门窗也猛烈的晃动起来。 这些窗户依次晃动,似有人在殿外不停游动撞击,众道士见状,都知是那五通的声东击西之计,想让殿中众人分神慌乱,可使他趁乱进殿。幸有符篆法力封印,他一时无法得逞,而众道士也将许白申护在中心,随即背过身去,从腰间摸出一个黑色小盒握在手中。 瞬息间,许白申曾弄花符篆的那扇窗户,忽然被撞的裂开一道巴掌宽的缝,“快去把那窗户关上!”其中四名道士听令,立即肩背相抵,互相掩护的奔了过去,似要用肩膀将那窗户重新抵住,可只见四人跑到窗户旁,不但不用力抵住撞击,反而各自分开,躲到窗户两侧。 “不要出声...”众道士似有默契,皆屏息静气,紧盯这扇“彭彭”作响的窗户。而许白申看着那扇窗户晃动的厉害,没人愿意去扶,正急着拉开人群,要自己去抵时,那扇符篆模糊的窗户,猛的豁开,一团白雾涌了进来。“起阵!”就在这一瞬,躲在两侧的四名道人飞身跃到窗前,将自己手中的黑盒刷了出去。 黑盒在空中划出四道鲜红之色,对着涌进的白雾泼了过去。接着四名道士往后一退,后面又有四名道长上前替了他四人之位,手中黑盒也同样甩了出去,同样在空中划出道道鲜红。电光火石间,前排道士们已连换两轮,而那些泼向白雾的鲜红,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两侧,正中的却好似泼到空中停住,大片的鲜红从上至下,缓缓在滴落。 “还不错,知道用朱砂阵把我身形显出来。”这时空中有一团朱砂露出一空洞,朱砂一张一合,发出了声音。而这说话之人,正是那躲藏多时的五通。“我的疑兵之计为成,反倒被你们故意放了进来。”那五通现已从头到脚,被朱砂泼出了大致人形,他沉闷之声中,也透着些许恼怒。许白申见过这五通用阵困住张青松,心知他多不好惹,便从暗兜中摸出一把短剑,藏于身后。 此时在场众道士,见到五通真形,那还待他多言,纷纷抽出腰中法尺围了上去,势要擒了这厮。可众人一拥而上之时,只听许白申喊到“大家散开...快散开...”外面的几名道士听闻,刚一回头,只见空中一把短剑当胸而刺,顿时瘫倒再地。这短剑不是别人的,正是许白申刚刚手中所藏之剑。不知为何,他手刚握住这短剑,突然后脑一疼,双脚膝盖也被一股蛮力撞的趴倒在地。待他起身,便见这短剑无人自动,似活物一般,朝着围堵五通的众道士刺去。许白申大叫上前,要去抓这短剑,可这短剑速度极快,见人就刺。瞬息间,已放倒数人,短剑一刺一抽,这几人伤口顿时血流入注。此时许白申身前落下数块断瓦,他抬头一看,屋顶居然通了一个窟窿。 “还有一个五通!”这正殿中不止那一个五通。这另一五通,多是趁着众人将精力放在进窗而入的五通时,从屋顶爬下来的。许白申这时明白,俯身就往那短剑下端中空出紧紧一抱,正好保住了这五通的腰。可他始终还是孩子,太过瘦弱,被着五通一个侧翻,将他朝前摔了出去。 重摔之下,许白申躺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昏沉间,他脑中闪出了父亲、断崖和那群乌鸦的画面,画面闪过,他忽觉来了气力,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呕出一口血,抬眼看着乱舞飞动的短剑和受伤诸人,咬牙深吸口气,再次冲了过去。可终究速度慢了片刻,往短剑周围扑了几次,许白申都补了个空,连连摔倒在地。 正当其余道士将被朱砂现形的五通捆住,准备同许白申对付那举刀乱刺的五通时,众人眼前忽然一亮,却是一道闪电当头落下。这道闪电极其明亮,曲曲弯弯如一片柳叶,阔得异乎寻常,带着奇彩从天宇间直垂而下,竟如金蛇入地,在殿中众人面前炸了开来。一息之间,只听得短剑当啷一声坠地,那五通隔空叫道:“啊呀!” |
最近有事,多有耽搁,后天更新继续。 |
洞中老人 今晚还在外地,五通故事先放一边,先说个我老家的旧闻吧。 我老家湖北恩施石柱村东边的朱家洞,有个老太,很有名气,外人都传言她是个开了悟的高人,是得了神通的,能晓天地阴阳人,知过去未来事,。 这老太是位孤寡老叟,无儿无女。一直住在朱家洞村北面,一天窑洞中,一心修道炼功。 我三爷说,这老太七几年时因为丈夫意外去世,她又不能生育,便被婆家赶回了娘家,可是当时她父母早已去世,娘家的人又容不下她,实在没办法,她才在村北的土坡上挖了个窑洞容身,刚开始时靠着村民接济度日,后来自己在土坡下开出了一片荒地,靠种庄稼蔬果养活自己。 后来有一年,老太遇到了一位云游的道士,可能是道士看她命苦,便将随身携带的一本经书《清静经》和一柄法尺,送于了她,并教了她些简单术法,因老太太为识字不多,复杂的自然难学,所以她一生能念的也多是些简单咒语。 老太开悟这事还得从村民无意间发现,她修道练功时蜡烛的火苗上现出了神象之事说起,当时,一位村民下地回家时,正好路过老太的窑洞,恰巧正值老太正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经文,这村民往窑洞里瞅了一眼,一下子惊住了,因为他看到老太太身前燃的红蜡上分明坐着一尊神象,因为窑洞本就小,再加上没有窗户,窑洞里就算白天也多是昏暗,所以,这蜡烛上的神象,这村民看的是一清二楚。 村民看了一会,确定自己不是看花眼之后,便跑进老太的窑洞,跪在神像前,磕起了头,村民一进去,自然打断了老太的修行,于是老太便问村民怎么了?怎么会平白无故过来拜她,村民便将自己看到神像的事说给老太听,老太听后看了两眼蜡烛,说那里有什么神像?是村民看花了眼罢。 村民听了老太的话后,再去看蜡烛时,那神象果然消失不见。 等村民离开老太的窑洞后,便将自己所见,讲给其他村民,并到处传说老太太供着一个神仙位,他自从那天拜了神后,全身舒坦,连多年不愈的老风湿都治好了。其他村民听后,有的不屑一顾,有的则拿上供品去老太处拜祭,祈求平安。 说来也怪,随着去老太窑洞上供的村民越来越多,有不少村民都声称看到过蜡烛上现出神象奇观,也有的村民说自从拜神之后,治好了自己多年的顽疾,这下子老太更出名了,有好多人要随她修道,都去老太处一探究竟,这帮好事者一去一回,将老太太传的更厉害了,说她是开了悟的高人,是在世神仙。 有了这些好事者的宣扬,老太的名气彻底大了起来,村民们自发出红布,将老太的窑洞门口挂上大红布,就连窑洞前的栅栏上也挂满了红布条,三爷听这个村子的村民讲,那几年村子里的商店可发了财,供品香烛每天能卖不少。 我三爷曾经也去过老太的窑洞,听三爷说,他参拜完后,见一大帮子外地人,正围坐在老太身边,问她怎么才能开悟,三爷正好不急着回家,于是也找了个地儿坐下,想听听老太太有啥经验可以分享,三爷说他虽然不知道开悟到底是啥,但他听人说开了悟的人,就有了神通,是能成仙。 老太听见开悟二字后,挠了挠头,开口说道,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你们说的开悟是啥,我一老太婆,只会打坐念经,当年我师父给我这经书法尺时,也没说让我开悟,当年我只是觉得日子过的太苦,就问我师父怎么才能不苦,我师父说只要我能坚持诵经打坐,理气行血,就能消苦,等我那天把道念的住进心里,就不会觉得苦了。 当时我不知道师父说的是啥意思,这书中说的可是位大神仙啊,怎么会可能住进我这个脏婆子的心里,但我师父说了,打坐修道能消苦,我一老婆子的命实在太苦了,于是就拼命坚持,想要将苦快点消完,好早日脱离苦海。 刚开始我只是白天早上诵经打坐,后来我发现这样修行,每天念不了多长时间,我这么多苦,得念到啥时才能消完啊,于是我就吃饭时也念,干活时也念,躺床上也念,有时候睡着了发现自己还在诵经,这样念着念着,俺突然就不觉得苦了,心里也只剩下了诵经和每天三次的打坐行气,这时候我才明白师父当年说的,把道念的住进心里是啥意思。 好多人都说我开悟了,让我告诉他们怎么才能开悟,我个脏老婆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知道什么是开悟啊,我就只能将师父当初告诉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再告诉他们一遍,让他们自己诵经打坐,把道念的住进心里就能像我这样了,能不能开悟俺不知道,反正俺现在一点都不苦了。 我三爷说他那天去窑洞时,买的供品又全被他带了回来,老太只留了些香烛,听三爷说,不但是他,凡是拎着供品去的人,走时都要把供品拎走,听说这是老太定的规矩。 老太说那些供品放在她这里都糟蹋了,好好的东西,人吃了比啥不强,放在她这她也吃不完,干巴巴放坏了还得扔,这样一来她遭的罪可大了。这修道诵经本是积德行善的事,这样一来没积德,反而遭罪了,所以那些供品,她干脆全部让人拎回去,人吃了,怎么也比糟蹋了强。 |
我三爷说他虽然没见过蜡烛上的神仙,也没见过老太的神通,但是这老太确实有点特别之处,比如坐在她旁边,单单听她说话,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就会安静下来,脑子里乱七八遭的想法也会少很多,三爷形容那种感觉说,就好像目力所及的东西,像是刚被水洗过一样,干净又新奇。 世上事有人捧,自然就有人踩,老太的修道之法,不胫而走,自然也有嗤之以鼻的,认为老太说的这诵清静经,打坐修行之法一无是处,他们觉得如果诵经能成正果,那世人还参什么道,悟什么理?真要这么简单,那人人坐在家里,成天诵经打坐不就都能寻道成仙了? 质疑老太的人中,有个叫鹿三的,听我三爷说,这人家里世代供俸慈航真人,宣扬慈航真人心中慈悲,救苦救难,广度世人的法门,在周围村镇也有不少信众,附近村子跟着他修行的人很多,巡山队有一个队员就跟着这人修行,三爷听那个队员说,只要拜了鹿三为师,他就会过功给徒弟,并且会教徒弟打坐练功,诵经悟道。 而学了他功法的人,只要勤加修炼,就会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出现,随着功力的增强,到最后甚至会有神通出现。 我三爷还说,这鹿三家的这功法也着实厉害,学了他家功法的人,有特殊能力的人很多,有的会治病,有的会隔空打人,还有的人会隔空取物,三爷听那个跟着鹿三修行的队员说,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是有大修行的人,是资质慧根甚高之人,好像说是修成了他们这个功法中最高的境界,把什么第几层门还是轮打开了,死后也可成仙的。 这鹿三见去老太窑洞参与同修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不少跟着他修行之人,也去了窑洞,回来之后,都开始一心送老太教的诵经打坐之法,且逐渐开始疏远起他来,这鹿三怕以后没人跟着再次修行,于是便找了个由头,去找老太论道。 当时三爷也在场,听三爷说,这鹿三去时,身后跟了好多村民,到了窑洞后,鹿三就嚷嚷着要跟老太比试神通,老太一听这个,忙开口推辞说,我可不会啥神通,那些都是别人瞎传的,我连字都不认几个,那里会什么神通。 鹿三听后,嬉笑两声,就对老太道,我知你是有大神通之人,既然你不愿显露,一定是怕我学艺浅薄,不值得你出手,这样吧,我先露一手,让你看看。 这鹿三说完后,也不等老太说话,便转身对着身后的人群凭空一拍,接着人群中有个村民应声倒地,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口中直叫胸口疼,鹿三见那村民倒地后,便快步走到那村民身旁,开口对身边众人道,我这一掌拍在他胸口部位,如我没猜错,他胸口此时已经泛红,不信你们解开他胸口的扣子看看便知。 等村民将胸口的扣子解开,露出胸口时,果然如鹿三所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鹿三这一手,可镇住了众人,就连我三爷看了也不住啧啧称奇。说句题外话,其实我三爷当时不明白,后来听我中医师父谭断指说那是鹿三的把戏,他事先与人串通,再用药提前在胸口上涂出巴掌印,这在古代就是走江湖的伎俩,做不得真。 接着说回来,这鹿三施法之后,又开口说道,且看我隔空治伤,鹿三说完之后,就吩咐地上不断打滚的村民,将上衣扣子全部解开,平躺在地上,接着鹿三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在躺在地上的村民胸口,随手拍了两掌,就开始站在五米开外,运起了功,鹿三一番运功后,大喝一声,回来,然后伸手一抓,接着用力向地上一扔,便起身对躺在地上的村民道,好了,你的伤俺已帮你治好了。 躺在地上的村民听到后,果然欣喜的开口叫道,我不疼了,我不疼了,真是太神奇了,接着他将胸口的外套一去,刚才他胸口的红手印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候周围围观的村民彻底对这鹿三服气了,纷纷鼓起了掌。 鹿三做完这一切,便在到洞口,请老太露两手,此时周围的村民的好奇心也被这鹿三带了起来,纷纷起哄,让老太露一手。 老太听后,一再表示自己真的就是一普通人,除了诵经打坐别的什么都不会,如果他们非要看,她就只能诵经给大家看,也顺便帮众人消消苦。 鹿三一听,说这也行,那就你诵你的经,我打我的坐,咱俩看看谁先动,谁先动谁就输,听三爷说当时是冬天,鹿三和老太就坐在窑洞前的土地上,开始了比试,一个盘腿坐着一动不动,一个双膝跪地一心诵经。 这二人一直从早上,比到中午,等三爷回家吃完中午饭,拾掇了点儿零活,快三四点的时候,听村里人说,鹿三和老太还一跪一坐,在窑洞前比试呢,三爷看着家里也没啥活了,于是便向邻村走去,想看看他俩到底谁厉害。 三爷说当时村里娱乐少,村民们听说有热闹看,早就传开了,等三爷下午过去的时候,窑洞前的人比上午多了三四倍还不止。 三爷见走不进去,于是便找了个大椿树,爬到椿树上,找了个树杈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窑洞前的二人。 大概在太阳快落山,村民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准备归家做饭之时,也不知谁家的大狼狗从人群中窜出,直直向两人跑去,等这狼狗跑到二人面前,张口便向老太正抱拳的手咬去,这时候奇怪的事出现了,任这狼狗怎么撕咬,老太都一动不动,依旧自顾自的诵经不停,好似这狼狗不是在咬她一般。 三爷当时离得远,并没有看太清楚,狼狗出现之后,三爷就忙下树,向窑洞前走去。一来三爷怕出事,二来三爷也想看的更清楚。 等三爷跑到窑洞前的时,却发现鹿三已被这狼狗扑倒在地,正和狼狗扭打在一起,脸上手上也全是伤口,血迹斑斑的,看着渗人无比。而老太此时也站了起来,帮鹿三驱赶着狼狗。 周围的村民见情况忽变,也忙向鹿三跑去,好在这狼狗并没有下死嘴,见周围的村民向围了过来,多也被吓到,便叫唤两声,扭头向土坡西边的庄稼地里跑去,一眨眼得功就没了踪迹,只留下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鹿三。 等村民将鹿三扶起,查看一番后,发现鹿三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身上并没有很严重的咬伤,这时候有村民见鹿三疼的呲牙咧嘴,便劝鹿三赶快用神通治伤,毕竟上午的时候,鹿三还露过,帮人隔空治伤的神通,他们可是亲眼所见的,隔空帮别人治伤都那么简单,给自己治伤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鹿三听到村民们的提议,立马摆手表示不可,开口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神通只能帮别人治伤,给自己治伤神通就会失效的,你们见过那个算卦的给自己算准过?我这个神通和他们那些算卦的是一个道理,等神通用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 一旁的老太听后,便去灶火里抓了一把草木灰,递给鹿三让他先止血,可是鹿三并没有领老太的情,不屑的道,我有神功护体,这点皮外伤算啥?刚才要不是我怕运功影响你诵经,怎么会被一条狗伤到?我要运起功来,别说一条狗,就是老虎来了也伤不了我。 鹿三说完,冷哼一声,便带着一帮村民气势汹汹的转身而去。 三爷说,自从出了这么个事,去老太窑洞参拜问道的人反而越来越多,老太的窑洞口,基本上天天都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过个初一、十五的,村子里甚至还会出现很多信善排队等待的情况。 后来过了没多久,老太突然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很多年后,三爷听其他的村民说,他曾在邻县一个深山古庙中,见过一次老太,听那位村民讲,他见到老太时并没有确定就是她,后来老太一开口搭话,听到了熟悉的口音,他才敢确定的。 后来,我三爷曾问过我们这边山上的一个老道人,说这诵经打坐的能得证道嘛?那老道悠悠说道,诵经也得看怎么诵,要是糊里糊涂的念,敷衍着念,一心只想着去要证道,一边念着清静,一边打着妄想,那是一定得不近不了道,见不了神的。 相反,如果一个人在尘世中,还能做到不对俗事起心动念,不为尘事所动,只一心寻心中澄净,念到最后一念不生,不管住行坐卧心里只有清静心生时,那就厉害了,是真修行,是证了道的。 |
祝大家中秋吉祥,阖家安康。 念奴娇 秋月 云间月圆,萱草叠相生,红尘秋色。月光入酒山色空,萧萧红叶同醉。三盏琉璃,一轮金鉴,邀我共一梦。酒光浮动,银汉朗月争白。 月中霓裳仙人现,丹砂引沉香,烟霞相度。出了乾坤乘风起,天宫广寒道深。洗我凡心,涤尽年华,入定返红尘。乘鹤归来,三清皓月如镜。 |
人死后会成鬼吗? 《炁体源流》中曾言:“圣为阳脱壳以升仙,凡为阴寿命终以为鬼。” 也就是告诉人们死后就两种状态,阳极为仙,阴极为鬼,我们正常人去世后,大多数都是鬼,所以鬼也是非常常见。 以我粗浅认识,鬼就是一团“气”组成的,具备生前的一切记忆,不过意识与想法会与生前发生很大的转变。 太极图的黑白图案,可以代表着人与鬼的状态,相互对立同时相互影响。白天人生活,晚上鬼生活,所以夜生活需注意,晚上不是给人活动的时间,早睡早起身体好。 |
而一些民间说法,也将人死鬼通常被称为阴灵,指人死亡之后未得解脱而流连人世的鬼,在天律中很直接地称之为人死鬼。 人死为鬼有七七的说法,这个说法是融合中国和印度先民的早期信仰而成,主要是指魄形成和消散的时间都是七七四十九天(七魄每魄七天),头七回魂这个说法主要来自印度,印度教最早,但佛教广为传播,这时一魄初散,人才知道自己已死,所以回魂返家,家里要做斋醮。 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变成阴灵,人在死后,身体的三魂会离散。里面只有一部分会进入大体系循环,大部分结构会在这个世界被逐渐解构。不被解构的部分包括元神的记录部分会重新进入体系内“循环”。在这个过程里,之前累世当中投胎的部分会重新纳入轮回体系。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会进入一个执象。就是生前对自己来说认为最重要的事件会以场景再现的形式阶段性重现。比如,一个人去办一件事的路上出车祸了,那件事没办成他死了。他死的时候未必会记住那个车祸本身的恐惧。而是会在神魂层面刻画他做不成那件事。这在东西方的文化体系里其实都有记录。这就是一个形成“心相地狱”的过程。 那么对于大多数人。如果不能被阴差或者本靖土地及时引导带走。就会流于人间,直到力量耗尽,这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状态,要么没有了自我概念疯掉,变成煞的一种。 还一种情况是有人供养供奉的情况下,继续待在人间,成为“黑户”。虽然暂时不入轮回但是也没法顺利注生生籍。 在这个过程里,信念的力量就至关重要,实际上对于另一界,金钱的财帛并无大的意义。就好像你给鬼烧纸钱和烧美金,其实差别不大。最大的差别在于烧的人的信念和力量,很多时候人死鬼无法往生的另一个原因是客观下太多人相信应该缅怀。 大多数个体是没法直接进入轮回系统的大多数个体是没法直接进入轮回系统的。古代说尽天年,一般会在两种人身上出现被阴差直接带走。其一是心念已经淡泊的老人,已经很开心了。其二是修行人,有大执念可以指导自己在这个“地狱”里觉悟自我。 而有些在世的人对鬼的规则比较了解,同时对过世的人无比想念,会选择让鬼下人身来说话,看看鬼在阴间的心愿,聊聊天,所谓过阴。过阴被骗的也挺多,都也是因果使然。其实判断上身的是否是鬼还是人在胡说比较容易,因为鬼具备一切生前的记忆与思维,能开口叫出在世人的姓名,住址以及过往发生的事,就是鬼,说不出就是人乱说。 说到这,人别想着遇到鬼,越想心里发出的磁场越吸引鬼,鬼对人那种无形的影响,有关身体,有关运气,有关感情。 现代人有抑郁症,暴躁症等病,刚开始是性格或家庭等问题的影响,到后期就不完全是,有些是旁边都会有鬼在影响,只是不自知而已。他们普遍具备几个特征晚睡,心里阴暗,喜欢暗的地方,情绪不自控,你看看这几个哪个是人喜欢的特质,有些其实是受到鬼的影响。 好了,这是回复几位后台留言的朋友的问题,暂且说这么多吧。 |
一股皮焦肉糊的馀味充满了房间。 许白申站在几尺之外望去,尽管烟尘未散视线有阻,但他仍看到了一团漆黑之物,正在刚才雷击之地缓缓蠕动。这团黑物,在殿中烛光辉映下,也隐隐现出了人形,这人头面、后背皆被雷击的焦黑,看身形大致能看出是个女子模样。她伏在地上,正用五指扣着前方碎砖,往前爬动。 “妹...妹...”那全身泼着朱砂的五通,看到同伴被雷电击中,疯了似的不停低吼,他满脸朱砂上冒出无数汗珠,虽被众道士按在地上,却也用尽的挣扎着。 被雷电击中的五通听到他的呼喊,她本紧闭的双眼猛一睁,眼中烛光闪动,似来了些气力,手往前一把抓住刚才掉落的短剑,目光游弋的盯着殿中众人。 “走,人多...唔...”这五通刚说完,便被堵住了嘴。 “谁也走不了。”许白申眼前晃过一道白光,一人影从那撞开的窗户跃来,落到被雷击的五通跟前,正是张青松。 而窗外刚刚还困着张青松的那碧火之墙,此时势头被挫,焰头矮了数尺,八具傀儡所喷的白雾中,还隐隐闪出电光。“道长,那七杀阵被你破了?” “这根本不是七杀阵,看着虽像,其实就是唬人的假把式。” 张青松望着正用短剑指着自己的五通,沉声道:“七杀阵,南斗七杀、西斗玄冥、东斗丹元,三星齐聚,生死伐逆,地狱门开,冥火重燃,地下群尸也复体而出......这俩人不过弄了道白磷火墙唬人,拖延时间罢了。”张青松往前一步,法尺朝着地上五通头部就是一击,那五通便即栽倒。这五通本就被雷击后本就极其虚弱,刚才不过听同伴呼喊激起仅剩的一点斗志,但也是强弩之末,对张青松的击打,那还有还手之力。“把这人抬到床上去。”说完,他脱下青布道袍盖在跟前这五通身上。随即看着周围负伤哀嚎之人,懊恼的摇了摇头:“冤冤相报,命数难违。” 两名五通真形已现,一位被绑在正殿中央,一位被送到了偏房床上。 “老余,麻烦你了......”张青松挂了电话,不多时,道观外便来陆续了数量警车和救护车。“许施主,你也去收拾下,我在外面车上等你。”许白申帮着众人抬人送物,听得张青松嘱咐,便匆匆换了件衣服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发动,轻晃着的车身,让紧张一夜的许白申睡意丛生,渐渐合上了眼。一路辗转,待他再醒时,天已快亮。许白申揉揉眼睛看了看远处,突然有些迟疑。 前面是一片树林,透过车窗,只能看到成都城区的灯火已是点点阑珊。 “醒了。”张青松摇开车窗,凉风乎乎灌入,吹散了许白申的睡意。 “道长,我们进山了?”许白申忖道,都伤了人见了血,不去派出所为何到这偏僻山林中? “嗯,这是紫霞山,现在是去救那女五通性命。”张青松开着车,缓缓道:“这五雷是治妖邪之术,修为低的,一击便死,可象五通这种不是妖邪,不过是近似异能之人被雷法打中,还能活过两天,但普通医院的创伤治疗是没用的。” “那你不能医吗?道长。” “我从来只会施法,没学过这救治之术。”张青松接着道:“何况那男五通答应了,若救活他妹妹,便把他们做的事都招了。” “妹妹?还真是兄妹哦。”许白申回想刚才殿中情景,缓缓的道:“这两五通是兄妹,那他俩这能力是遗传的吧?” “嗯,按现在的观点,就是有遗传基因的因素,他们这能力不算妖魔,不过是特异功能罢了。”张青松回头瞥了眼后面跟着的急救车,“这女的能不能活,就看今天了。” 几人到得山顶时,已是天光大亮。而令许白申更诧异的是,这山林茂密之地,具体藏了一栋三层小楼。 “稚川医局。”许白申刚想多问,却只见张青松朝门口一中年男子相视而笑,便匆匆迎了上去。 |
“老余,这是许施。我之前电话里和你提过。”张青松拉着中年男子走到许白申旁。 “你好,余北杨,往后叫我余叔吧。”许白申看着面前这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小声道:“余叔好。” “他是XX市公安局副局长,管刑侦的。”张青松指了指许白申的背包道:“你的事情我和他大致说了,你把那瓷片拿出来给他看看。”许白申点了点头,把瓷片递了过去。 “真是‘勾牒’符哦。”余北杨拿着瓷片细细端详,“好多年没见了......最后一次见还是09年重庆窒息而亡的男娃屋头.....”他略一沉吟。“又是勾碟锁魂,又是五通索命,弄这事的人,真要修仙,但为只何抓了一个带这紫金丹的魂魄,你这肉身却迟迟不抓?...而且听张道长说,这俩五通也已跟你有一段时间了。为何偏偏昨晚才下手?真是怪咯。”说着,余北杨拍拍了许白申的肩头道:“你也不用怕,有警察在这儿,肯定能帮你解决,而且我已和我师弟说了,他正赶过来。”余北杨看了眼远处救护车抬下的担架道:“眼下,先救她要紧。” 那皮肉焦糊,全身炭黑的五通被人推着,从三人身边跑过,许白申暗忖:“这山野密林中的小楼里,能有多大能耐救活她呀。”正疑惑间,只听这张青松喊道:“电梯来了,快进。”他只能匆匆跟了上去。 “道长,这三楼我们走上去不就好了。”许白申看着电梯里担架和被挤着靠墙的两名护工。 “我们不往上走。”张青松朝电梯面板抬了抬下巴。“这里的治疗都是在地下做的。”说完,便按了一个“九号”键。 一行人盯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最后停在了九字上。电梯门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面前是一条灯火通明的甬道。许白申跟着护工将担架推了出去。到了甬道尽头,一扇头顶亮着“9号”字样的铁门忽的移开,他抬头四顾,发现这门后居然是一个人工挖凿的山洞。 “这里以前是9号口人防工事。”余北杨从他身后走来。“42年左右,国民政府为了躲避日军轰炸建的,建国后就废弃了,60年代末,一帮被迫害、居无定所的知识分子,逃进这山里,从一个小破屋地下发现了这洞,便在此住下。”他带这许白申走到洞内手术室门口。“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当时川医学院的医生、教授,他们这些人逐步把这里规划起来,也将破四旧时,一些道教医书古籍藏到此处,做医学研究和治疗。” “道籍医书?”许白申问道:“医学院的教授还看这些?” “医学院也有研究中医的嘞,而研究中医自然要辨岐黄之理,入我道门的嘞。”余北杨道:“藏这些道籍医书的,就是当时医学院中医学科的领头人许南风,他也是道教南宗五派里,清修一门嘞。” “南宗五派?...我父亲册子里写过。”许白申眼珠右偏,若有所思的道:“好象五派是泽星,紫阳,清修,阴阳,翠玄对吧?”余北杨点了点头。“再后来这里其他学科的很多医生,不知何故也渐渐入了清修一派,让这里成了隐藏山野的道医出群之地,而后许南风便将此地取名稚川,寓意此为神仙炼药之所。” 许白申还想发问,可此时手术室的门忽然开启,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子瘦小,穿着手术服的男子。男子口罩一摘,露出下巴稀疏的胡子,看年纪约摸五十岁上下。他先朝余北杨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张青松喊道:“你过来!看看你弄的什么雷法...这人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要劈也要悠着点呀。”张青松见这小个子男人不悦,赶忙过去低声下气的陪不是,说当时也是情况紧急,为了让这五通停止杀戮,只能出手狠些了。可下个子男人听后,哂笑一声:“亏你还是修炼内丹多年的老人,连这点术法都控制不了。”小个子男忽然转身,望着那五通叹道:“这次又要费我多少天福药膏,可惜呀可惜...” “许老前辈,这人烧成这样,只能送到你这里才能救来。”余北杨赶忙上来解围,“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们还等着她活过来破案呀。”小个子男人忿忿的道:“不是看在你师父面上,我才不帮嘞。”说着,便去一旁的药方,招呼人拿药。 “这人看着不过大你们几岁,就称前辈了。”许白申看着正在擦汗的张青松,一脸狐疑。 “他就是许南风,现在九十多了,也算老神仙咯。” |
“这老神仙年纪虽大,脾气却不见小哦。”许白申看着许南风正催促几名医生间手术室门关上。“这把年纪,还有如此精力,医术修为一定很高。” “他九十高龄,却看着似五十上下容颜。”余北杨笑道:“这就叫真返老还童。修为自然是我辈不及的。”两人正说话间,手术室门忽的推开,许南风矮小的身形冒了出来。环顾一周,眯着眼在许白申身上打量一番,忽道:“小伙子,你过来。” “许前辈好。”许白申刚要鞠躬,许南风一只手便托住他右臂,将他往手术室里拉,口中不住的道:“雷击这人,天福膏好的慢,要想她快点醒的话,还需借你身上宝物一用。” “我身上能有什么宝物?”许白申虽心中嘀咕,但看着余北杨和张青松都点头的样子,他也只能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观察窗里,只见屋内明晃晃的无影灯开的大亮,中间手术床上仰卧着一个戴着氧气面罩的女子,胸口开了个碗大的口,几位护士正忙不迭的在创口处抽着黄色液体,女子双目紧闭,似已死去多时。 “伤者烧伤创面过多,且引起了肺部感染,他们正在排着积液。”许南风说着,示意许白申去换衣服,做消毒处理。 “清创可以停下,已差不多了...麻醉保持,体外循环保持。”室内门开,许白申和许南风一高一矮站到了女子床边。“你去她头顶处,等我叫你。”说完,他瞪目凝视这女子面部,轻轻的说了声:“取针来。” 一护士端着手术盘,许南风从盘里取过一跟针,穿上了蓝色粗线,在女子胸口的创口处缝了起来。他十根手指又粗又短,戴上手套便似十根胡萝卜般,岂知动作竟灵巧之极,运针如飞,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创口缝合,随即反手从另一盘中中取出碘伏等药剂开始涂抹缝合好的创口。“上药。”在旁的护士刚帮他擦完汗,听得他吩咐,便忙不迭的去将天福膏一瓶瓶的拧开,开始敷于伤者灼烧破皮之处。 “这外科已做完,命是可保,但无法立时回复意识。”许南风换了手套,招了招手,唤许白申背过身去对着女子面部,让他闭起眼睛,屏息凝气。突然只觉后脑一阵风吹,一个手掌伸在他头顶“百会穴”上重重一击。他“啊”的一声,连同周围的医护也都惊呼出来。 “开得乾坤祖,阴阳本宗显。天魂生白虎,地魄产青龙。”许南风在其身后从颈椎至后腰,连点他数处大穴,最后落于他腰部“命门”处,许白申已佝身对着女子嘴唇,他想起身,可只感自己全身僵直,无法动弹。“觅得金丹处,根元不易逢。九转入重炉,灵丹产太虚,出!”许南风化指为掌,在他的后腰一拍,许白申体内突然一股热气涌动,从下至上,冲口而出。 “破!”时机已到,许南风忽得在女子下颌一点,女子也张了口,许白申和女子就这样口口相对,只见一道紫光从许白申口中划出,落入了女子口里。 “嘻嘻,成了。”许南风从下至上,接着用同样手法再依次点他三处大穴,许白申后腰一松,全身忽的瘫软下来,事出突然,他也无用力起身,只能直愣愣的朝着那女子亲了上去。 “唔唔...”只听得唇下传来一阵嘤咛,许白申睁眼看着一双杏眼圆睁,脸刷的一红,赶忙抽身离开。“二流子,呸!...”床上女子愤然道。 “不可骂人嘞”许南风憨笑道:“这小伙子也算你救命恩人,没他紫金丹续你元神之力,你怎么能醒的如此之快。”说完,看着一脸忸怩的许白申哈哈大笑。“给她吸氧,今晚在ICU中好好守着。”许南风不听女子咒骂,自顾自的给她带上面罩。 出了手术室,还在恍惚间的许白申,被许南风一巴掌拍在后背,顿时恢复了些神志,他揉揉眼,看着对面三位老头表情古怪,他本就薄的脸皮,再一次变的彤红。 “小伙子,都什么年代,亲个嘴太正常。”许南风将他拉到身旁坐着,忍住笑意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但他俩这水平太低,连你身上带着紫金丹都看不出来。” |
@long2060 2020-11-10 03:58:20 许白申居然也有紫金丹?不是吧,不是只有一颗吗?而且在许白琳身上 ----------------------------- 看的真细,后面会解释的,不用着急。 |
“你身上的紫金丹,藏于你命门穴道中。这命门是人的精血之海,水火之宅,元阴元阳二气同存,也即先天元炁。”许南风道:“先天元炁如炉中之火,燃烧着给你身体提供精力,而紫金丹藏于此处,如投入火炉中,被你体内元阴元阳二气所围,炁之所挡,道行的浅的,自然感知不到了。” “可我姐姐为何要给我呢?”许白申不解,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我姐姐若有这紫金丹在,功法肯定大增,她也不会被抓了。我带着根本没用呀。” “拿她之人,多就是要这紫金丹。”许南风用衣袖拂过他的头顶,说道:“但看刚刚用这紫金丹之力催醒那五通元神,这紫金丹光耀不足,修炼程度一般,且功法之力也低,才能藏于你这凡人身上。”许南风接着道:“听说这紫金丹是紫阳门人在你俩前世给你们的,估计也留了一手,任你俩轮回两世,虽成两转紫金丹,但功法上还是差了些......有些能力被封印了。而且单凭你姐姐之力根本无法解除...” 张青松呼道:“这也能解释了,做着勾碟锁魂,又使五通索命之人,为何却先前只抓了你姐一人,而迟迟对你不下手的原因,就是五通二人找不到你身上紫金丹处,只能暂缓下手。” 许南风点头道:“抓你姐这人,若真要这紫金丹,那抓她之人恐是有能力解这两转紫金丹的封印。” 众人面面相觑,许白申不知一脸懵懂,但余、张二人都知五派南宗,紫阳派能成紫金丹之人,修为肯定高深莫测,一百多年前多也已为散仙之列,而其封印的紫金丹,不要说当时,就是现在若有人能解,那这人功法修为,多是在普通术士之上,甚至已入...。 “对了,张道长说抓我姐这人,仅凭几张河洛星图便能算到我和我姐的位置。”听完余,张二人分析后,许白申呼道:“这人怕已不是人了。” “不用担心”许南风笑道:“这人若真是成仙入魔,那老朽不也是个半仙噻,多是能打个平手。”许南风道:“我会帮你到底,找到你姐姐,记得请我喝顿酒哦。”许白申听罢,看着三位虽素昧平生,却一见如故的长者,心中暖意渐生,让他感到了自己在这世上并不孤单。 这时一女护士带着口罩,从ICU方向跑了过来。 “许老师,那女...女的要你去一趟。” 许南风四人进了ICU,女五通先是看着许白申哼了一声,便把脸撇了过去。 “小许,恐怕你得先出去下了。”许白申脸色也是阵红阵白,低头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余北杨先开了口。 女五通转头看着许白申退出的背影,嘴里却急切的问道:“我哥哥在哪里?” “他在看守所,放心他人没事。”余北杨将手机打开,调出看守所的监控,画面中一个全身染满红色朱砂,体型瘦小的男子正在监室内双目紧闭,盘膝而坐,看样子似在打坐。“你哥哥答应过,只要你也没事,他便愿意配合我们。”说着,余北杨朝着监控画面喊道:“你妹妹已没事,人也醒了。”监控中的男子猛的抬头看着监控,身子也向前动了动。“等着,我给你俩见个面”余北杨拨了个微信视频过去。 男五通见到自己妹妹躺在病床上,叫道:“小妹你这身体,现在真是好些了?”见她妹妹点了点头,他脸色才稍缓,只见他抿了抿嘴后,又叫道:“余局,你既然真把我小妹救活,那我说话算话,我会配合你们如实说出的。” “哥,你不能说......” “可你得答应我一条件。”男五通对其妹妹的喝止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道:“我知道今晚救我小妹的定是位方外高人,那往后无论发生何种危险,你和这位高人都要保我小妹安全。”看着余北杨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柔声道:“小妹,你我今天被抓也是天意,你不要怪哥,你好好活着就是,我受够他们控制了,我往后哪怕坐牢,也不愿再回去......”说完,男五通摆了摆手,便关了视频,只余他妹妹在床上独自摇头...... 五通兄妹见面后,余北杨便通知下属支队,准备连夜审讯男五通。 |
主线故事卡壳了,先写个小故事,以飨诸君。 锦囊 明末,有个落泊秀才,虽然屡试不第,但是通晓古今,博学多才,尤其精通算命看风水,在本地小有名气。 秀才的儿子陆宇多次问父亲,为什么给财主乡绅都找到了风水宝地,让他们人财两发,却不给自己找一块地来改变穷困的命运呢? 秀才每次都是神秘地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一天,秀才把儿子叫到床前,告诉儿子自己就要死了。儿子抱着父亲大哭起来:“父亲,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秀才安慰儿子不要哭,自己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他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我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早年忙于功名,没有照顾好你们娘俩,我心里有愧。我耗尽心血,写了三个锦囊,只要你在适当的时候,照着锦囊上说的办,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秀才说完递给儿子三个锦囊,告诉他在自己死后打开第一个锦囊,依计行事,一定不可自作主张。 几天后,秀才死了,陆宇在悲痛之余打开第一个锦囊,只见锦囊里写着: 吾儿莫哀,见字如晤: “你以前多次问为父,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家相一块风水宝地,为父都没有回答你,那是因为作为相士是不能为自己谋利的,否则会天打雷劈。如今为父要死了,为了你,为父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村西头望鹰峰鹰嘴上有一口天然石井,大地主兰腾飞家的祖坟就在这口井后面,那是块风水宝地,但和这口石井比相差十万八千里。为父已经在石井上面搭好了架子,你把为父的棺木吊在石井半空中,就会看到井底有无数的蚂蚁涌出,这是块出王侯将相的宝地。 棺木要吊够整整三天三夜,然后割断绳索,任由棺木落入井底被蚂蚁吞噬,那时候你不要哭,只需要朝着井口磕三个响头就大功告成。 如果在这期间有人为难你,不要与其争吵,只需打开第二个锦囊。 另外,锦囊不可让第二个人看到,切记!切记!” 陆宇擦干眼泪,照锦囊上写的,把棺木吊在半空中,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井底很快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蚂蚁,而且越来越多。乡亲们看了都啧啧称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方圆几十里都知道了,来熬鹰峰看稀奇事的人络绎不绝。 大地主元八爷知道后,也带着两个儿子和几个家丁来了,兰腾飞往井口一望,只见井底的蚂蚁层层叠叠,滚腾翻涌,不禁心想,这穷秀才还是留了一手啊! 元三爷是方圆百里最大的财主,家有良田千亩,财产万贯。他父亲的墓地就是这个秀才给找的风水宝地,就在这口石井后面大约一百尺的地方,要是让陆家占了这口井,岂不是个大大的损失。 看看井边已经一夜没合眼的陆宇,再看看自己的祖坟,元三爷的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念头,他决定把这块风水宝地据为己有。 元三爷让人告诉陆宇,自己想要买这口石井,让陆宇开个价,陆宇说什么也不愿意。但元家势大,左右为难之际,他想起了父亲的第二个锦囊,于是匆匆打开锦囊,只见锦囊里写道: “若此时,元三爷想买这口石井,不可与其强争,元家财大气粗,只可小心周旋。 他若托人前来,你可委婉拒绝,并暗示要他亲自前来。等到元三爷本人来了,你就把石井送给他,同时提出三个条件:一,把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你为妻,完婚后才可移开棺木,让出墓地;二,陪嫁良田百亩,白银千两;三,墓地只能给兰腾飞,也就是你未来的岳父用。 最后,这第三个锦囊需二十年后打开,切记!” 看完锦囊后,陆宇惊出一身冷汗,暗叹父亲真是料事如神。 |
陆宇照锦囊上的计策,对元三爷派来的人道:“这块风水宝地是要出王侯将相的,叫元三爷亲自来,我要当面把这块宝地送给他。” 元三爷没料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便很快上车赶马,风风火火地赶来。 两人见面,陆宇便提了锦囊中的三个要求,看元三爷还在犹豫,陆宇便道:“我爱慕令千金已经很久了,至于要田要钱也是为了令千金跟着我不至于受苦,而且这块墓地您用了后,主要还是惠及您的子孙,令千金也是其中一个,这样我也跟着沾光了。岳父大人,您说是吗?” 元三爷一想也在理,再看陆宇也长得相貌堂堂,就答应了这三个条件,只是爱女元慧珊一直是自己的心头肉,有点割舍不下,但为了元家,只好忍痛割爱了。不多日,元三爷便将女儿风光大嫁,而陆宇也做了乘龙快婿。 话说这元慧珊可不是等闲女子,在洞房花烛之夜软磨硬泡,柔情蜜语,陆宇年轻耳朵软,哪里招架得住这温柔之乡的缠绵,酒过三巡,便断断续续的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元慧珊,并把第一个锦囊给她看了,还一再强调说,这块墓地的后人是要出王侯将相的,现在只是迫于无奈的权宜之计。 元慧珊从小就有主意,从来没有怕过谁,心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自己已经嫁给陆家了,就是陆家的人了,这么好的一块墓地,不如给公公用了的好。 于是在陆宇熟睡了之后,元慧珊便偷摸上山,割断了棺材绳子。 第二天,元三爷、陆宇和众乡亲吹吹打打上山迁棺,谁知,到了石井旁,全都愣住了,只见偌大的棺木已经被蚂蚁啃得所剩无几了。缓过神来的元三爷甩手给了陆川一耳光:“竖子,你就这样戏弄老夫!” 陆宇也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解释,元慧珊冲上来挡在两人中间,嬉皮笑脸地说:“爹爹,绳子是我割断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虽然平时元三爷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但此时恨不能吃了她,扬手又是一巴掌,怒吼道:“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我这个爹爹了。” 由于丢失了宝地,元三爷心神难安,一直闷闷不乐,没过两年,便很快驾鹤西去了。 元慧珊的两个哥哥都是贪婪之辈,元三爷死后不久,两兄弟就断绝了和妹妹的关系,把父亲送给妹妹的田和钱悉数抢回。 从此以后,陆宇和元慧珊的日子过的贫困交加,但是再苦再穷,他们也一直坚持,因为他们在等待儿子封侯拜相的那一天,那该是怎样的荣耀啊。 虽然生活一直很苦,但是因为心中有希望,两口子任劳任怨。皇天不负有心人,陆宇和元慧珊的儿子在殿试中高中状元,老两口喜极而泣。 在儿子衣锦还乡的这一天,两口子把儿子叫到房里说:“你祖父真是料事如神啊,他曾经留下了三个锦囊,如今二十年期限已到,我们一起开第三个锦囊吧。” 陆宇从墙角深处挖出了最后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锦囊,颤抖着打开,只见锦囊上写道: 二十年倏忽,吾儿安好,甚是欣慰。时隔二十年,无论你现在过得富裕、还是穷困不堪,此时已板上钉钉,难做改变。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风水宝地,为了你,为父在临死之前设了一个局。我知道世人都很贪婪,都想不劳而获,获得祖先的保佑,得到神仙的眷顾,所以才有了算命、看八字以及看风水。你问为父为何不给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发家致富,我只能暗自苦笑,连孩子想的都是怎样走捷径,而不是脚踏实地,可见世人的愚昧和贪婪。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一吊上棺木,井底就涌出了蚂蚁,而且越来越多,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为父把井底铺上石头,两侧挖了两个巨大的洞,设上两个小小的阀门,然后四处搜寻蚂蚁放到两侧的洞里面。阀门和井上的支架相连,只要挂上超过一定重量的物体,阀门就会打开,蚂蚁从阀门涌出,然后你们就看到了无数的蚂蚁在井底翻腾。 因为人性的贪婪,我知道元三爷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这块宝地,即使你不想卖给他,他也会想别的办法,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就算你能卖个好价钱,你也守不住这些钱财,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儿守着一大堆金银,肯定有人会来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他的女儿,这样你不仅得到了钱,还得到了势,如此你便今生无忧了。 而我知道你是个本分的人,一定会遵照为父的锦囊去做,但有可能会把持不住,把秘密告诉妻子,如果真是这样,那为父留给你们的就是一个坚定的信念,你们的儿子一定会有大出息。这样即使再苦再累,你们也会坚持下去。如果孩子成才固然好,如果没成才,等你打开锦囊也就释然了。 陆宇三人看完,皆多顿悟,相拥而泣。 ——出自《子不语》 |
男五通被警察带进了审讯室,在铁制的固定椅子上坐下,档板一锁,他红色的脸上,微微的渗出汗珠,裹着朱砂滴了下来。 “能给我杯水吗?”他轻咳一声,向对面的两警察问道。 “不要紧张,你肯配合,很快就完的。”一名警察笑眯眯的朝递了杯水,顺便还插了根吸管,五通敲了敲桌板,示意感谢。他看着这警察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色翻红。 “姓名、年龄?” “向长夜,20岁。” “住址、职业?” “德阳吴家镇XXX,无业。” “医院那女娃和你撒子关系?” “是我幺妹,向星河。” “那说说你的情况吧。”那方面大耳的警察伸了伸双臂,打了个哈欠。 “我说可以,但你们得保证我妹妹安全。”话音刚落,审讯室头顶就传来了余北杨的声音,“你放心,你妹妹已救回来了,现在很安全。”五通知道这是余北杨也正远程看着他,随即握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我和我妹妹,本是五通之人,五通知道吧,就是古代聊斋里写的那淫乱人家姑娘的妖怪。可书其实都写错了,五通也是人不是妖,只不过有隐身潜行的异能罢了。” 听到这里,两位警察停下手中的笔,一脸狐疑道:“别鬼扯,你能隐身还能被抓?”话刚说完,两人歪笑着的嘴,突然张开,瞪着那五通的脚。 “我这异能除了朱砂、铁链能破,其他之物皆不能使我显形。”他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人,笑道:“我这双脚没被朱砂所泼,所以还是能隐藏起来的。” “大惊小怪,人类现在知道的世间之物不过这世界总量的三成不到,还有很多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余北杨的声音传来,“继续说吧。”两名警察听着领导此言,也回了神,端坐起来。 五通接着道:“我和我妹妹,从小就没父母,我为了活命,被逼无奈才用自己异能做起了小偷小摸的活,这样我俩才能活到现在。去年,我去拿一家猪肉倌的摊,正薅着一块肉要走,可我偏头看着摊主正在打瞌睡,腰包就放在案板下,开口露出了红红绿绿的票子,想着不拿白不拿,便隐身去摸那包里露出的钱。”五通喝了口水道:“我拿着钱和肉往回会跑,却突然被一个肚子顶了回来。抬头一看,正是那睡着的摊主。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人群,却没一人往我这看,便还想着怕是巧合,自己刚好撞到那摊主肚子了。而且我自持这二十年来隐形之技,不会这般轻易被看透的。便往后退了退,想着等那摊主让路后再跑,可这次我失算了。”五通眼神上挑,头上的汗也越冒越多,似乎这段回忆多是凶险。“我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跑到角落等着,可那摊主好像能看到我般,龇牙咧嘴的抄着菜刀就往我这里来。我那见过这么凶恶之人呀,当时很怕,只能朝着一旁货架底下钻,但头刚进去,就被那摊主拉住了脚踝。我刚要用力蹬他,可双脚一阵发紧,我才知道脚被东西捆了。” “被什么捆了?”警察问道。 “我看不到,根本看不到,我脚仿佛被一种无形力量牢牢拴住。”五通忽然小声道:“挣扎中,我只听出是金属的摩擦声响,再抬头,看着那摊主手里好些也牵着一头,正用力拉扯。我想呼救,可被他手一把捂住,对我笑嘻嘻道,看不见了吧,你们五通最怕的果然还是这铁链子。” |
买寿 唐朝元和初年,长安东市有个叫李和子的恶少,生性残忍,常虐杀一些猫狗来吃,一日提着鸟笼在街上溜达,忽然有两个身穿紫衣的人将他拦住,问他是不是李和子。 他皱了皱眉,斜着眼睛看着两人,说是,问他们有何贵干。 那两人言自己是阴间使者,告诉他说有被他所害的猫狗共计四百六十只在阴间将他给告了,故前来拘他。 李和子一听惊惶不已,丢掉鸟笼对着两鬼使跪拜,又说要请他们吃喝,要他们通融一下,两鬼使稍作推辞,也就答应了。 来到一家制作糕点的毕罗店,鬼使捂住鼻子不肯进去,似乎很厌恶的样子,李和子又往前走,将鬼使带到一酒肆,一人两鬼推杯换盏,畅饮甚欢,但周围的顾客都很诧异,因为他们看不到鬼使,只见李和子一人自言自语,只当他是中邪了。 两鬼使说,自己受其酒饭之恩,必当回报,且让他等待好消息,言罢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两鬼使又回来了,告诉他说都办妥当了,要他明日交钱四十万,便可续命三年,李和子非常高兴。 两鬼使走后,李和子喝他们剩下的酒水,发觉阴寒冰凉,非一般酒水的味道。 他回到家后,筹备了四十万的冥钱,翌日在院中焚烧,隐约中见到有鬼使将钱取走,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没想到过了三天他就死了。 两鬼使走后,李和子喝他们剩下的酒水,发觉阴寒冰凉,非一般酒水的味道。 他回到家后,筹备了四十万的冥钱,翌日在院中焚烧,隐约中见到有鬼使将钱取走,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没想到过了三天他就死了。 原来鬼使所说的三年,乃是阴间三年,而阴间三年,不过是人间三日而已,李和子到头来空欢喜了一场。 |
黄金果 唐朝时期,岐川有个牧羊人,一日去山中放羊,发现有只羊失踪了,直到傍晚那羊才自己回来,样子有些怪异,叫声也和往常不同,其他的羊似乎都不敢靠近它。 牧羊人很惊讶,第二天去放羊的时候,那只羊又偷偷的离开了羊群,牧羊人觉得有些奇怪,便在后面悄悄的跟随着它,七弯八拐的走了很久,来到一座大山前,周遭植物茂密,杂草丛生。 那羊走到一块爬满藤蔓的石壁前,一眨眼便不见了,牧羊人近前,才发现那石壁上竟然隐着个山洞,进去之后,洞中漆黑一片,摸索着往前走了五六里,见前面有光,乃是出口。 走出去后,眼前豁然开朗,芳草萋萋,林木葱郁,竟是一片新的天地,花草的样子不似人间所有,不知这是何处。 那羊正在不远处吃草,那种草牧羊人从来没有见过。他惊奇的望着眼前这个仙境一般的世界,忽然发现前面有金光闪耀,芳香四溢,近前一看,见一棵大树上结满了黄金色的果子,金色光芒以及诱人的香气便是从这果子上散发出来的。 他对果子垂涎欲滴,便爬到树上摘了一个下来,刚想要吃,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就见远处窜出一个青面獠牙的巨大怪物来,那怪物身高三丈,面目狰狞,伸出爪子便将牧羊人手中的果子抢走了。 牧羊人被吓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撒腿便逃,跑出了山洞仍是魂不守舍,后怕不已。 回到家后,他一直惦记着那果子,认为那是仙果,吃了或可得道成仙,遂于翌日又进了山洞,寻到那棵果树,摘下一个果子来,还是像上次一样,那个怪物又窜出来抢夺果子。 牧羊人慌忙逃跑,情急之下将果子吃了下去,顿觉浑身燥热难耐,身体暴长,口中长出獠牙,双目猩红,相貌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犹如先前见到的那个怪物一般。 此时他的头已经钻进了山洞,身子却卡在了外面,那个山洞,他再也进不去了。 ——两则故事,出自《酉阳杂俎》。 |
许白申的故事,容我再写两天,先奉上两篇小故事。 白骨妖 韩墨林一日去游览禅定寺,傍晚的时候当地官员设宴款待,宴席上有歌舞表演,众官员一边推杯换盏一边欣赏歌舞,歌姬之中有一人,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唇若涂朱,眉如染黛,姿色美艳绝伦,如此昳丽佳人,姜楚公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他问众人此歌姬是谁?叫什么名字?众人皆不知,歌姬边跳舞边冲他眉目含笑,他也笑盈盈的望着歌姬,看着看着,却忽觉一阵心悸,浑身莫名其妙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众人发觉那歌姬有些不对劲,她无论是与人斟酒还是垂首整理鬓间碎发,皆没有露出过手来,有官员调侃,这佳人莫不是个六指? 众人越发的好奇,有人让她将手露出来,她却没有听从,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众人,笑的很是古怪,让众人心生寒意,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一人忽强行将她拉拽过来,掀开她的衣袖,顿时一怔,而后失声尖叫起来,而那歌姬随之倒地不起,众人掀开她的衣服,亦被吓的肝胆俱裂,只见那歌姬除了一颗美貌头颅外,全身上下具是白骨。 炼丹 唐天宝年间,庐州人士顾玄绩在街上遇到一个道士,两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己。一天,道人对顾玄绩说自己要炼制九转金丹,需要一人守丹炉,一夜不能说话,见他稳重有胆气,便想请他帮忙,事成之后,赠与金丹,一起得道飞升。 顾玄绩答应了下来,道人便将他带到山中险峰上一幽静的炼丹之地,说夜里五更会有人来,让他切记不能言语,不然前功尽弃,他点头应下。 一晃到了深夜,五更时分,果然有许多人骑马前来,身穿甲胄,呵斥他要他回避,他不动亦不言语,这时有身着锦衣的贵人上前斥责他为何不回避,他仍无动于衷,锦衣人便命左右侍卫将他斩杀。 他恍然如梦,投胎到了一个大户人家,长大之后,他谨记道人的话,不言不语,像个哑巴一样,父母给他娶妻,几年之后他有了三个孩子,一天,妻子忽然哭着说你既然不说话,那我还要这些孩子做什么?言罢便拿起刀子想要刺死孩子,他惊慌之下,失声便喊了出来,豁然梦醒,听到炉鼎破碎的声音,睁眼一看,见道人炼制的金丹已经破鼎而出,尽数飞走。 故事两则出自——《酉阳杂俎》 |
“我心里一惊,毕竟知道这秘密的天下没有几人。”五通此时虽说回忆,但仍旧一脸错愕,可想当时他心中之惧更甚。“那摊住将我绑住,随即收摊关了卷闸门,转身从桌上摸起一柄短刀,刀尖对着我笑道,杀猪屠狗,是他拿手本事,更何况是个人人看不到的五通小儿,我一听便尿了一裤子,他则骂骂咧咧的躲开,打起了电话。” “电话打给谁的?”方面大耳的警察走过来,又重新给他续了杯水。 “他在电话里叫那人领导,大致是说已将我擒住,约了晚上在他店里见面。”五通动了动拷着手铐的双手,将水杯拉到自己身前。“晚上,外面拍门声起,摊主慌忙把门打开一半,一个黑帽黑衣带着口罩的精瘦之人从卷闸里钻了进来,他虽带着口罩,但脸色却是红到耳朵根的。他见到我,便叫摊主将我扶到椅子上绑着,然后朝我后背摸了些朱砂,让我完全显形露出了整个后背。接着那黑衣之人穿上胶衣,拿着柄牛耳尖刀就绕到我后背,当时我吓的魂飞魄散,起脚要逃,可那知我双脚根本没了知觉,只能看着那个龟儿子用刀尖往我腰部划了一刀,血慢慢淌下,可我却不觉疼痛,那摊主也赶来按住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腰部一刀一刀的划出个洞来,接着他往我身体里塞了一个黄色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万寿符......这万寿符,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一种蛊,蛊中之虫喜食人脑,且此虫的活动皆由他们控制,若你不听他们的话,你就只能等着不知何时,会有如千万只蚂蚁在你脑中啃食的剧痛来临。”五通双眼紧闭,双手成拳,怒道:“我就这样被他们控制,成了他们的杀人越货工具,这次去杀那孩子,取走紫金丹,也是他们指示的......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这群人的名字、样貌你都记得撒?”两位警察面面相觑,若说的是真的,那这五通今晚招供,也是极其冒险之事。 “都是单线联系,我只知那摊主和他的摊位,平日的活,都是他微信发给我的。”五通指了指桌上的电话道:“密码是九五三......”五通的手机解锁,调出了他和那摊主的微信记录。 “他们这群人肯定是有组织的,你知道吧?” “知道,但我那晚过那两人后,就再未见过其他人了......只记得那晚,黑衣人将我伤口缝合后,那摊主说了句青什么冥。”五通抬起头,言辞恳切道:“我知道的都说了,手机里也有更实质的证据,你们一定要保我妹妹周全。” “放心,相信我们。”余北杨的声音从顶部扩音器传来,他们也在一直盯着审讯结果。 他话刚音刚落,那方面大耳的警察忽然低着头,拿着手机缓步走到五通身前,用手下遮住自己口鼻。五通看了一愕,“啊!”的大叫起来。 “小朋友,还认识我吗?”他慢慢转身,那翻红的脸上咧开大嘴,朝着审讯的镜头笑了笑。 “你要干做什么?”余北杨吼道,“不准动他!”话未说完,屏幕一黑,审讯室的信号断了。 “怎么所有的电话都不通!”正当余北杨准备带人赶去派出所时,一个微信视频弹了过来。 “你好,余局。”视频那头之人,正是那满面翻红,方面大耳的警察。“整个派出所不过六个值班的,都在这里了。”镜头一转,六名警员都怏怏的被捆在拘留室中。 “那五通呢?”余北杨暗示许南风留再病房,守着向星河,自己则退出病房,朝电梯口走去,许白申也紧随其后。 “不要慌,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的。”那警察道:“不过你来了,稚川医局的那姑娘,可就危险了。”说着,镜头又转向了还拷在审讯椅,不住挣扎的男五通向长夜。 “危险?”余北杨心中一惊,暗道不妙,这里也有内鬼。他猛的往病房门口看去,刚刚还在门口的那女护士却没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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