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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公安九十九科新人案件总结报告[第8页] |
作者:alucard4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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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交易 “诶,我说你这幅磨磨唧唧的样子真配不上你那一身漆黑啊。”一口喝光了自己面前那杯黑咖啡,薛童半是生气,半是调侃的冲面前沉默不语的诸葛因果嚷嚷着。 “我姑且相信你确实能看到世间万物背后的真实,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诸葛因果终于打破了沉默,满是怀疑的询问着对面这位煞星。 “这本来就是一桩交易,我可没强迫你接受什么。我提议,你自己斟酌。愿意合作,那就按我的提议来,不愿意合作,大家一拍两散而已。反正我拿你没办法,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故意去找你的小伙伴什么麻烦,我虽然喜欢杀人,但是没人给钱的活我现在也懒得做了。”薛童一脸的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处处透着森冷。 “既然你想的这么明白,那我现在就算答应你合作,事后你不怕我反悔么?”不知道两人谈了半天到底在商量什么,不过看诸葛因果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一定非同小可。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未来总是充满变化的,这样的生活才不会太无趣,你说不是么?”薛童并没有透露太多自己的底牌,只是轻轻的将诸葛因果问出的问题推了开去。 见薛童打起了太极,诸葛因果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时而紧绷,时而舒缓。眉头也是皱皱松松,一副纠结的要命的样子。 “好……我答应。”考虑了许久,诸葛因果终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看来他跟薛童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还以为你打算考虑到明年过年呢。”薛童讽刺了对方一句,才转为正题,“行了,先说正事。如果我看错的话,你跟你那位小伙伴之间虽然羁绊很深,但是彼此之间的联系全靠五感。如果你们二人距离超过五感的范围之外,那么想要彼此联系就很困难。而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在你两位之间存在一股阻力。而这阻力,是从你两位之中的一位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至于是你抗拒他,还是他不待见你,那我就看不出来了。” “解决的办法自然是把这股阻力消除掉。而这需要一个契机,必须要让你两人在同一时间产生强烈的需要彼此的感觉。听起来有点肉麻,是不是,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至于这个契机是你去创造,还是你想让我帮忙,那就是你的选择了。不过话说回来,让我出马的话你得准备好相应的报酬哦。” 薛童说完,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冰水,慢慢的抿着,颇为玩味的看着对面的诸葛因果。 “不牢你费心,没事我先走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诸葛因果马上就要离开。 “友情提示一下,如果你能晚一点出现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遇到那个契机哦。”薛童喝着水,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等他再抬起头来,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会儿性子有变急了啊。这人太无趣了。”薛童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随手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接通之后,薛童除了打招呼之外并没有其他废话,“告诉对方,东西准备好了,交货地点的话,老北宁影院吧。”说完,没给对方任何接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站住,别跑。” 夜晚,一片漆黑笼罩的巷道之中,司马公正正在奋力的狂奔。而他的目标则在他眼前大概二十米的地方,黯淡的夜色让对方的身影朦胧,司马公正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勉强不失去目标的踪迹。 司马公正心中焦急万分,他一觉醒来之后发现睡在床上的莫小竹居然不见了。而整间屋子除了一点点昏暗的灯光能让他勉强看清楚事物的轮廓之外再无多余的照明。待他紧张的爬起身来推门出去之后,发觉整层楼都空无一人,装潢豪华的汉朝大厅此时却显得鬼气森森。司马公正一路向楼下走去,一直到来到一楼才突然觉得眼前一闪。 出口大门处好像没什么人推开了,很快的打开漏了一点屋外的光亮进来然后马上就闭合了。大门闭合时出奇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要不是司马公正正好看见那一丝闪光的话他都不会察觉有人出门。 发觉有异的司马公正赶紧追了上去。一出大门,他便看见一个隐约的黑影正跑过海之媚门前的停车场,往对面平房区的小巷狂奔而去。 “别跑!”暴喝一声试图叫来宁一手下人帮忙的司马公正也赶紧追了过去,然后便一路追踪黑影到了现在的巷道深处。 该死的,司马公正一边追一边埋怨自己。明明这一路下来自己都处处落于下风,却因为到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环境就完全松懈了下来。结果居然睡死了过去,再一次让神秘人劫走了莫小竹不说,还有可能给宁一的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刚刚自己在楼内看不到一个人,出来高喊也没人应声,那么只有两个解释——宁一本身就是幕后黑手,自己被他引进了巢穴之中,但是如此的话直接干掉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留自己一名然后搞成现在这种追逐的局面。那么剩下一个解释就让司马公正不愿意去想了,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把海之媚里面所有碍事的人都除掉了。 奔跑中的司马公正像一颗即将爆发的炸弹一般——被幕后主使像木偶一般摆布,连累了身边的朋友和无辜群众,又置莫小竹于危险的境地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司马公正恨不得一把抓住面前的黑影然后撕扯个粉碎。 跑着跑着,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矮墙,原来面前的黑影慌不择路之下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黑影明显有点愣神,不过司马公正在后,他也没办法回头找别的路了。情急之下,黑衣一个箭步,直接扒上了墙头,竟是打算翻墙而过。 “还想跑?!”机会难得,司马公正趁此机会猛地加速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待到他来到矮墙面前,黑影才刚刚在墙上爬了半个身子。司马公正猛一提身,直接双手抱住了头上黑影的上半身。 触感——一片柔软。 司马公正正觉得有些不对劲,一阵剧痛就从他的鼻梁直冲大脑。 然后,他就醒了。 司马公正艰难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是在房间的大门口,此时的房间虽然不算灯火通明,但是照明也足够他看清屋内的一切。 自己依旧是在大门口的铺位上,不同的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躺着变成了趴着。再仔细看去,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个人,而自己的双手从背后将这个人死死的抱住。鼻子上传来的剧痛,就是身下这位的手肘用力击打自己脸部的结果。 自己身下压着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莫小竹。而司马公正的双手,自然是牢牢的抓住了女学生的胸前双峰。 “哎呦,我还说司马警官跟这位小妹妹一定累坏了。老陈几次想进来叫你们吃饭我都给拦下来。看见二位这么有精神那我就放心了。二位饿不饿,还是我一会儿再把饭给二位过来?半个小时?” 正在司马公正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做梦发癔症结果造成这种意外之时,刚刚推门进来的罗衣将两人之间的尴尬又往深处推了一步。 二十分钟之后。 满脸通红的莫小竹和司马公正跟罗衣和老陈一起,坐在一张圆桌上吃着老陈跟他们准备的晚饭。司马公正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从清晨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钟。莫小竹比他醒的要早,一睁眼突然发现换了一个地方,而地下又躺着一个年轻男子着实让她心里紧张了一阵。好在莫小竹对于司马公正有记忆,当初隧道的力量虽然改变了她对于表姐的回忆,但是通过猎人特殊通道出来的司马公正并没有被隧道的力量所影响,所以莫小竹还记得这位在咖啡馆里面帮自己“治病”的年轻警官。 既然自己被警官所找到,那么绑架自己的罪犯自然不应该再是一个威胁了。莫小竹人比较单纯,却非常的聪明。随便一推理便明白了自己已经安全了的事实。看着地上这位连睡觉也要帮自己守门的警官,莫小竹感动之余也决定不要轻易的吵醒司马公正。 房间中自带洗手间,小冰箱中饮料和矿泉水也十分充足,不过就是没有什么吃的。莫小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担惊受怕时还不觉得,这一放松下来肠胃中饥饿的感觉就被无限放大了。 实在无法忍受的莫小竹只得出门去寻找吃的东西,而出门的毕竟之路自然需要从司马公正身上跨过去。结果,刚刚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的她还没来得及开门,突然感到身后刮起了一阵风,然后两只大手就摸上了自己胸部,一股力量直接将自己向地板上压去。条件反射下,莫小竹弓起手肘向后捣去,这之后便是司马公正挨揍,罗衣推门而入叫两人吃饭了。 现在几个人已经坐在了饭桌上,但是还未完全消除的尴尬让莫小竹只是低头吃自己面前的菜,看也不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司马公正。司马公正比莫小竹脸色还红,但是人家帮了自己,他自然不好意思不开口,只是跟老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罗衣坐在莫小竹的身边,她对于桌子上面的美味兴趣缺缺,只是端着一杯红酒饶有兴致的用目光在莫小竹和司马公正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秘密一样。 莫小竹一直低着头,自然看不到罗衣的目光。可是司马公正却被罗衣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眼见罗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司马公正只得硬着头皮打算稍微解释一下:“罗衣姐,其实刚才……” 司马公正话还没说完,罗衣突然神色一紧,举手示意他稍等。然后罗衣侧着耳朵好像在听着什么,几秒钟之后,罗衣给老陈使了个眼色。老陈一看,也将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收,直接起身离开了饭桌。 司马公正和惊觉的莫小竹一脸疑惑的看着罗衣静待对方的解释。罗衣看着两人,神色一缓,脸上挂上了一丝浅笑道:“有恶客上门了,两位不用担心,让老陈去招呼一下就可以了。” |
主号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感觉怪怪的。不过还是happy居多。 |
第十七章 冲突 今夜,月黑风高。浓密的乌云遮天蔽地般将所有的星光和月光一起关在了九天之外,海之韵洗浴地处偏僻,既给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商贾贵人提供了一个隐秘的环境,也给想要做些鸡鸣狗盗的偏门人士提供了绝好的环境。 当然,宁一的面子在津海这片土地上还是管点用的,一般有组织的佛爷和暴力集团也不会吃饱了撑得来这里触宁老板的眉头。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当动机足够而需要承担的后果不足以抵挡成事的诱惑之时,总是会有些胆大之人凭着一时的头脑发热或侥幸心理去做一些平时没人敢做的事。 此时的海之韵正是热闹的时候,早上门前空旷的停车场此时密密麻麻的停满了汽车。最靠近大门的一排以奥迪A6居多,大部分还用一块擦车布搭在了号牌之上,羞羞答答遮掩的像是个小姑娘。此外的车辆则以40万以上的奔驰宝马商务车居多,间中夹杂着一些吉普和跑车之类的,不过并不是主流。 恶俗的分红大门此时大大的敞开着,大门两边各站着一排身着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另有几位穿黑色制服的保安负责代客停车,指挥交通维持秩序什么的。门前客来客往的繁忙景象昭示着宁一这位老板生意的成功,也让旁人眼红这日进斗金的销金窟。 不过在这一片和谐之下,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却上演着一幕小小的冲突。冲突的双方人数对比悬殊,一边只有一个人,另一边呼呼啦啦的聚着却不下有二十几位。不过形势却是人数少的一方用手指着人数多的一方在叫骂着什么,而人多势众的一方却没有人敢做那个还嘴的出头鸟。 “癞皮狗,你是不是煎饼果子吃多了长蛋(胆)了?瞎了你的狗眼敢来一哥这里闹事,麻溜的事儿没闹大前赶紧滚蛋,要不然我怕你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老陈用手指着自己面前一位不到五十的中年猥琐男子不断喝骂着,那副架势估计比训自己儿子还要肆无忌惮。而对面那位穿着半旧皮夹克,磨得花白的牛仔裤,满脸泥道子的中年男子虽然面色不郁,却不敢真的还嘴,只是低下的头颅上两只看着地面的眼睛不时闪露的凶光透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这位老陈口中的癞皮狗姓赵,单名一个津字。老赵是以津海东西两站为主要据点的帮派头目,凭借着能屈能伸的性格和该出手时毫不心软的手段,盘踞东西两站多年之后老赵整合了周围的乞讨人员,扒手集团和在站内趴活的大部分出租司机。而这些人员上供给老赵的钱财又变成了他拿去笼络东西站高层的利器。在如此的良性循环之下,老赵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俨然将东西两站周边的地界经营成了自己的小王国一般。 在老赵还没有做大的时候,宁一就已经成名多年,老赵也当然知道自己跟宁一的差别就像是津海市长跟蓟县下属一个村的村长一般巨大。不过钱能通神,亦能买命,无论是谁,都难免在钱字上栽个跟头,老赵也不例外。 “陈哥,你骂得对,我确实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砸宁老板的场子。不过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了,昨天下午那件事兄弟我顶多是一时疏忽让外人钻了空子。现在宁老板逼我一个人将整件事全兜了,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要说这赵津到底因为什么这么着急上火,连宁一的名头都不顾了敢带人上门谈判。其实也该着他倒霉。自从老赵一统东西站的江湖之后,那些要饭的,小偷小摸的自然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是换了个人按时上供而已。但是老赵这个人还是有点小聪明,从底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很是明白枪打出头鸟和细水长流的道理,所以他给靠着东西站讨生活的人立了一条规矩,简单总结就是四个字:不许过分。 解释起来也简单,就是干出租的你宰客可以,一趟不能超过市价两倍。要饭的我不管你怎么演戏装可怜,但是要是胆敢玩抓小孩做“人彘”的把戏那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而讨生活的佛爷们也一样,你偷可以,但是要是走了运气偷到大的了,那对不起,乖乖给人还回去,不然我就帮着官老爷一起捣你老窝。而作为回报,老赵也很会做人,所有守规矩的人他都减两成的孝敬,逢年过节的还自掏腰包请底下一些看得上的人搓一顿。 秉承着“闷声发大财”的真理,赵津得到了黑白两道的承认,自己在东西站皇帝的宝座上也越坐越稳,财源自然也是滚滚来。 结果昨天也不知道老赵是那根香没烧好,在他管的地头出了一件大“案子”。时间倒退回昨天下午,津海市河北区区长的大秘刚一下了从北京归来的和谐号,就在站台上让人把手上的公文包给抢了。抢包的人下手快准狠,趁大秘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扎进了汹涌的人群之中消失了。其实这种事在东站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换一个普通老百姓去报案估计都没人乐意管。但是这位大秘包里面装的东西可不一般,是刚刚从北京某地产老板那边拿回来带给区长大人的二十万孝敬——现金。 反应过来的大秘当时就急了,马上拿起电话给自己认识的警察局长打电话。结果接到电话的河北区局长唯唯诺诺的听大秘咆哮完了之后,委屈的回到这东站不归他们管,得着和平区的人。大秘收线,又满腹怒火的给和平区的现管打电话,也许是因为着急,大秘的语气不好,结果不知道那句让和平区的局长不爱听了,直接给大秘来了个公事公办——让大秘走程序去东站派出所报案做笔录,我一定全力督办。 问题是这钱没法报案,大秘这才慌了神,也知道自己一个行政秘书要是真说起来还真不能把和平区的警察局长怎么样。他赶紧换了一副语气打算服软认输,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直说需要先立案才能查案,警察办事没有偷偷摸摸的道理。无奈收线的大秘愁得当时头发就白了几根,毕竟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自己虽然身为大秘多年,跟着区长没少落好处,但是让自己掏腰包把这个窟窿填上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要说人还真有急智,愁得直掉头发的大秘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一个饭局上跟一位宁老板吃过饭,而当时饭局的主人在介绍那位宁老板的时候把宁老板吹捧的是上天入地手眼通天的人物。大秘赶紧翻自己手机的通讯录,结果还真找到了宁一的电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大秘拨打了宁一的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当然钱的来源和去处被他变成了自己筹来给亲戚生意救急的救命钱——大秘虽急,但是保护领导的本分还是没忘。 宁一这人好交朋友,特别是政府方面的“朋友”更是多多益善。他一听这事就知道这是赵津的手下走眼了,就算他不帮大秘这个忙,过不了几个小时赵津发现之后也会强令手下把这笔钱送回去,他对赵津御下的原则还是有所耳闻也颇为认同的。 |
于是宁一就来了个顺水人情,一口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等大秘收了线,宁一扭头就给赵津通上了电话。说了些寒暄的场面话之后宁一就把大秘这个事情给说了,宁一不是吃独食的人,他跟赵津也说了,他让手下把这钱退出来,他宁一自己掏钱请大秘和赵津吃饭,到时候要回钱的人情他跟赵津一人一半。 赵津刚开始一听也没觉得是个事,再加上他一直想跟宁一凑活却苦于没有门路,所以自然是满口应承了下来。结果等他化了几个小时跟手下人一核对,才发现自己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这事是外来的过江龙干的。 赵津这才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他一开始没有声张,只是将自己的手下全撒了出去找这个过江龙,又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手下传来的可靠消息让赵津的心直接凉了一半,有人亲眼看见一个生面孔拿着一个跟身份完全不相符的公文包上了一辆南下的高铁,这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估计都已经过了浙江了。 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赵津虽然主掌东西两站多年,个人的身家动产不动产全算在一起也就是七八百万的样子,这其中大部分还是房产,自己能用的流动资金也就一百万左右。事情没办成,赵津当然也不会自掏腰包把这件事平了,只得硬着头皮又把电话给宁一打了回去。结果听赵津这么一说,宁一立刻就不高兴了。姑且先不说赵津说的是真是假,宁一这人出来混的原则就是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最后又反悔是他最看不上的行为。当下说话就有点不客气,而赵津虽然不敢明着顶撞宁一,但是也一直不送认这个责任的口,最后宁一直接发怒了,之言这件事赵津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而且后天他宁一在利顺德摆酒请他和大秘喝酒,到时候赵津最好带着二十万过来,不然后果自负。 结果赵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晚上居然跑来试图当面跟宁一谈判,这才跟老陈对上了。 “别称兄道弟的,谁是你兄弟。你那点破事我都懒得说,在你小弟面前我也帮你留点面子。就算你说的有理,昨天下午那事不怨你。你现在居然敢带这帮阿猫阿狗跑来堵一哥的门,那这事谁来也没用了,还就必须得你兜着了。我告诉你,明天下午二十万一分不少给一哥送过来,另外在乖乖准备个红包给今天的事赔罪。不然的话,嘿嘿,眼红你那俩破火车站的人可不少,给它们换个主人可是分分钟的事。” “陈皮子,我X你妈!”眼见老陈越说越重,赵津虽然崛起于市井,在污泥里面摸爬滚打了很多年按说早就应该对这些冷嘲热讽免疫了。可是为霸一方多年,听惯了周围人阿谀奉承,已经习惯了被人高高捧起的赵津今天一下子被老陈,一位宁一的手下——虽然是最受器重的那一位——给狠狠地奚落了一顿。一直憋着一口气的他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回骂了一句后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砍刀,直接冲老陈的门面砍了过去。 “去你的!”老陈何等人物,自然不可能被养尊处优多年的赵津砍到。他后退一步让过迎面的砍刀,然后马上疾进几步一脚蹬在了赵津的前胸,将一百五六十斤的赵津直接踢飞了三四米远。 “看着干什么,给我拿下他。”趴在地上忍受着剧痛的赵津赶紧呼喝这手下,这个时候他还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打算趁人多的时候拿下老陈然后用来作为跟宁一谈判的筹码。赵津的手下都是最底层的混子,手下都是见过血的,出手没什么顾忌。老陈虽然身手不错,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是“玉器”,犯不着打死俩“瓷器”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出手有所分寸。此消彼长之下便被二十几个小混混缠的脱不了身。 还好老陈是主场作战,一直在门口负责宾客的保安们都是眼尖的主。看见像自己二老板一般的老陈跟人打起来了,自然也赶紧过来帮忙。一时间,海之韵停车场的这个角落吸引了洗浴中心保安部的大部分注意力。大门前仅剩的两位保安自然除了安慰贵客和维持秩序之外无暇顾及其他了。 而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两道黑影在海之韵大楼的侧面二楼处轻轻的撬开了一扇窗户,然后如滑鱼一般先后潜入了大楼。 |
第十八章 突袭 天舞和地舞很享受自己现在的状态。两人虽然身处一个人来人往的嘈杂环境,却如变色龙一般完美的融了这以人和物组成的背景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俩人的存在投来哪怕一丝的怀疑,这一完美的结果恰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还在组织的估计之上。 当猎人组织在昨天中午察觉到深紫的生命信息消失不见之后,本应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行动组组长邢天却没有被马上通知。从中作梗的是一直跟行动组明争暗斗的科研组。 两组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行动组作为猎人中的武力部门,一直人员和物资方面的优先权。而科研组一开始仅仅是猎人中的一个附属部门,主要的工作是研究普通人和“新人类”——猎人组织对拥有异于常人能力的人群的统称——的区别以及新人类产生的条件和原因。科研组自然眼红行动组的种种特权,但是在行动组明显的武力优势以及自己多年没有研究成绩的事实面前并没有什么反抗的立场。 而这一切在Dr.Q主管科研组之后成为了历史。天纵奇才的Dr.Q发现了新人类和普通人DNA转录因子方面的差异——新人类的大脑对于DNA转录可以进行有意识的影响。所以新人类跟人类的区别主要在于脑部的内部构造和功能区别,新人类因为某种原因可以主动地运用更多的大脑潜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们产生了各种各样特别的能力。 在这一伟大发现的铺垫之下,科研组之后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而这一切的功臣Dr.Q却完全没有一点的满足感。用他的原话将,这么明显的东西用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完全是上几代主管的耻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碎尸万段以谢组织。 Dr.Q的言论自然引起了组织中很多元老的不满,结果还没等人给他穿小鞋,这位可以说是猎人组织上最天才的人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直接将打算看他笑话的人炸出了银河系。 Dr.Q开始人工培育人类——新人类。 多年以来,困扰和限制猎人组织壮大的最大原因不是资金,也不是权势,而是人员。普通人千万亿,但是拥有能力的新人类却因为比例太少而融入了茫茫人海之中难以被人发现。而新人类的能力虽强,大部分也只有跟普通人一样的寿命。猎人组织很多次都差点陷入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完全是靠着组织内几位压箱底的妖人的独立支撑才没有消散于历史的滚滚洪流之中。这也是为什么行动组如此受重视的历史原因,他们除了帮助猎人组织执行任务铲除异己之外,出外发现新鲜血液也是一把好手。 而这项被Dr.Q命名为“孤儿计划”的项目是在严格的保密之下由他本人一手主导进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从根本上解决猎人组织的人口危机。其核心思想就是挑选合格的人类受精卵,加以人工培育以及后期的DNA序列干预,在完全没有人类母体的参与之下用各种人工仪器培育出拥有特定能力的“新人类”。 这项计划大胆,邪恶,完全无视人类的伦理,但是一旦成功其前景以及将要带给整个科研组的好处也是巨大的。Dr.Q那种独有的科研人员气质也成功的蛊惑了整个科研组的研究人员。最后,在他天才般的想象力和魔鬼般的执行力推动下,这个“孤儿计划”最终诞生了第一批成品——诞生在无数死亡,废弃,以及变异的胚胎之上的精华——天舞和地舞。 科研组的人现在还记得,当组织的高层第一次知道天舞和地舞的存在时给予他们的目光:震惊,喜悦,恐惧,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而最后则融汇成热烈的掌声——当时围坐在一张圆桌上的所有猎人高层集体起立,对着以Dr.Q为首的所有科研组成员报以久久的热烈掌声。而那一刻,所有的科研组成员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以后只要唯Dr.Q的马首是瞻就可以了。 为了做成一件完美的“产品”。科研组一直在暗中偷偷地收集各个猎人们的DNA,而他们第一批的出品:天舞和地舞,就是融汇了多为猎人特有能力的超级能力者。在莫思齐冒险带队深入隧道并为组织带回了隧道深处秘密之后,立下了大功劳的她为行动组加了大大的一分。这也让组织在对她表妹莫小竹的处理给了她很大的优待,只是监视,而且还派了组内级别不低的深紫身兼监视和保护者。 不过深紫一死,早就伺机给行动组难看的科研组嗅到了久违的血腥味。他们第一时间截取了深紫出事的消息,并使了点手段让邢天不能第一时间采取行动。然后他们派出了自己最完美,也是唯一的武力——双胞胎姐妹,天舞和地舞。 此时,略施小计引起海之韵门前混乱的天舞和地舞借助着从深紫那边“借”来的能力潜伏在人群中慢慢的向自己的目标移去。天舞和地舞的能力略有不同,在潜行方面两人同样出色。而姐姐天舞更加擅长追踪和侦查方面的工作,妹妹地舞则偏重于正面对抗。此时两位在姐姐的引导下直莫小竹的所在而去,凭借的能力就是姐姐天舞那堪比猎犬般的嗅觉——当然也是从某位猎人身上借来的。 姐妹俩虽然强悍,但是从未出外执行过任务的二人不谐世事,对于这个满是光着身子男人和穿着薄纱拿着小盆跑来跑去的场所感到很奇怪。科研组在“制作”两位新人类的时候特意压抑了她们除了战斗和服从之外的其他情感,所以两位还能压抑着好奇心专心在任务上。 很快,两人来到了伪装成电梯的墙面前。区区电梯自然难不倒两位神通广大的新人类。妹妹先冲姐姐指了指天花板,然后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像一只壁虎一样倒黏在了天花板上。姐姐也紧随着妹妹的身影而上,而这时妹妹已经用手指甲轻轻的切开了一个可以供一人出入的圆洞,然后就像翻板一样,身子重心一变,整个人就翻入了天花板中。 姐姐依样画葫芦也进了天花板,而妹妹此时已经从墙上挖出了一个通往电梯正上方的洞。两人之后便一前一后沿着电梯的缆绳默不出声的往上爬去。 此时晚餐已经接近尾声的司马公正和莫小竹正陪着罗衣享用饭后甜汤,而已经渐渐适应罗衣暧昧目光的司马公正也能够跟这位成熟的大姐姐聊一些普通的话题了。罗衣也向司马公正解释了,宁一早些时候本来来了想跟他一起吃晚饭的,结果司马公正没醒,宁一好像还要准备些明天的事,就没等他。一桌气氛渐渐融洽的三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有两位近乎于杀神级的刺客正一步一步的来向他们索命。 天舞和地舞得到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带回莫小竹,如果无法或者带回目标的话,只带回莫小竹的大脑也可以。科研组最新锐的保存箱能够保存完好的大脑3小时不死忘,而带回科研组之后Dr.Q自然有他的办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第一次出任务的两人完全没有束手束脚的感觉,只想着拼尽全力完成“父亲们”——她们这种人工新人类对科研组的称呼——交代的任务。 从电梯前地板翻出来的天舞和地舞此时正趴在地板上慢慢的向前蹑踪而行。两人对于面前这大汉朝风格的装潢感到了一种穿越时空般的不可思议,不过这点好奇心不足以让他们从任务上分心。避过了四周各色穿着皇袍,官府或是商贾华服的男人以及穿着各色奇怪不足遮体服饰的女人。姐姐凭借着出色的嗅觉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通道的尽头。姐姐清楚的知道,今晚的目标就在面前这看似是墙,实为暗门的背后。 姐姐向妹妹点了点头,妹妹看到了姐姐肯定的指示,全身紧绷缩成了一团,然后突然发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发炮弹一般破墙而入。 一招直取中宫! “其实……”长袖善舞的罗衣正不知再给司马公正和莫小竹讲什么好笑的事,逗得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突然一声巨响从背后传来,然后便是一股巨大的气流直冲自己的后背袭来。没想到罗衣人长得漂亮,身手居然也不错。已经来不及起身的她直接一推面前的桌子,整个人借着这股力量连着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起向左侧倒去。 司马公正的反应也不慢,枪并没有离身的他刚刚听到响声就直接拔枪对准了罗衣的身后,就等着罗衣让开枪口就直接开枪。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像放了慢动作一般。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让司马公正的眼睛将来袭者接下来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蜷成一团电射而来的人肉炮弹依稀能看出是一位女人,但是还没等司马公正扣下扳机,一道剧烈的闪光在人肉炮弹的身后炸裂开来,紧接着便是滚滚的浓烟。 在闪光和浓烟的双重侵袭之下,司马公正的眼睛一时间成了摆设。他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一边,力道之大就好像自己被一列火车头正面撞到了一样。然后莫小竹的惊呼乍然响起又很快噤声。另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过,接下来就是另一声破墙的巨响,走廊之中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尖叫声,闻讯赶来支援保安们纷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好一阵鸡飞狗跳。 待到烟雾散尽,忍着满眼泪岁强睁开双眼的司马公正心中暗骂自己噩梦成真。刚刚还在眼前的莫小竹再次被两人带走了。 “罗衣姐,你没事吧?”司马公正看了一眼正从地下站起身的罗衣,得到对方无事的回应之后,他便不再顾忌,拔腿向已经远去的袭击者追去。 这一次,没人能从我手中再次带走莫小竹! |
困死了,还有一章,加把劲就可以睡觉了。大家给点鼓励吧,谢谢。 |
第十九章 死神 就在司马公正那边被天敌双舞搞得鸡飞狗跳,怒火中烧的时候,薛童正轻松惬意的漫步在海河边的木板小道上,悠闲的就好像吃饱了晚饭之后出来散步消食的普通青年一样。他溜溜达达的走了很久,才身子一转,向着一处幽暗的工业区走去。 如此隐秘的地点自然是薛童刚刚跟自己的客户联系好的“交货地点”。薛童在这里将莫小竹交给来收货的人,一千五百万美金报酬的尾款就会直接打进他的秘密户头里面,而薛童除了一举跃升为杀手界最贵的几位顶尖杀手之外,也可以躺在自己的钱上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勉强出来接自己不感兴趣的单子了。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薛童手上,有莫小竹这个天价货物可以交出去。 薛童跟上家约定的交货时间是凌晨四点,世界上出生率和死亡率最高的时间段。而现在时钟才刚刚跨过了11点,还有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薛童自然不是故意早到的,而是来给他自己一会的演出做一些提前的幕后准备。 五个小时后,凌晨四点,津海河东区某工业园一处半废弃的仓库之中。 这是一处接近废弃的仓库,主人原来将它租给了一间物流公司,后来物流公司倒闭了,留给了主人一堆废弃的货物就跑路了。这之后主人本打算再继续找人来出租,但是一直没有租出去。主人打算再过一两个月如果再租不出去那就将整件仓库低价出手处理掉。现在仓库还没有断电就是为了将来来看仓库的潜在买家方便看房,如果断电再开的话手续比较麻烦,反正已经亏了好几个月,也不在乎多付两个月的电费了。 而这平时基本连鬼都不来的荒凉之地现在一片灯火通明。薛童带着他招牌的人蓄无害的天真笑容站在仓库原本用来停放大货车的广大停车场中间,而他的周围以及仓库改造出的二楼休息去平台上一共站着九位除了没带枪支之外武装到牙齿严阵以待的佣兵模样的肌肉壮男,每一位的胳膊都比薛童的大腿粗。再加上站在薛童对面跟他隐隐对峙的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一共十人全都面目不善的盯着薛童。 “咳咳,薛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委托人是带着诚意而来,满怀善意的听取了夜莺方面的建议,选择了薛先生你作为发货方。我们相信的就是夜莺方面在这一行的百年声誉以及薛先生你在过往交货记录中的良好表现。但是……”西服革履的年轻人语气转冷加重,“明明是薛先生你越我么再此收货,结果你只是只身前来,莫非薛先生你要做那自砸招牌,出尔反尔之事?” “而且!”不给薛童解释的机会,年轻人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果薛先生一位能够轻易的愚弄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根据我们自己的消息渠道,我们指名需要的货物现在并不在薛先生手上,反而落入了警方之手。不知道,对于这一情况,薛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严厉的指责之后,年轻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字死死的盯着薛童,打算随时用自己尖利的口才将这位夜莺推荐的金牌杀手驳斥个体无完肤。将来也好在跟其他人花天酒地的时候多一个谈资,怒斥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对方在自己的质问之下哑口无言瑟瑟发抖,光是想想年轻人都觉得自己心中升腾起一种近似性高潮的快感。 面对年轻人的慷慨激昂,薛童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只是当对方停下,想自己要解释的时候,薛童才收起了自己的天真无邪,反而换上了一副邪气无比的坏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谁啊?配吗?呸!” 最后那个呸自然是薛童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情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抬头面露不屑的回瞪着年轻人。 “你!你!你怎么敢!”年轻人习惯于居高临下的去指责地方,很少遇见过这种被人直斥其面的情况。意外,气氛,和慌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年轻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你,给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吃点苦头。记住别打死了,老板还等着从他身上拷问出货物的情况。” 后面这句话年轻人是指着自己右手边的手下说的。年轻人指到的佣兵身高足有两米,浑身肌肉坚硬的像钢铁一般。得到指示走到薛童面前的他就像是一座山一般,衬着对面的薛童就像是一根木杆一样瘦弱。 “嘿,小子。老老实实让大爷我捶两下,你惹了二老板的事就先放在一边。放心,不会打死你的,顶多断两根骨头。”佣兵看上去粗俗,但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却让他并没有掉以轻心。夜莺的名号他早有耳闻,薛童既然是夜莺推荐的金牌杀手,那必然有过人之处。在走进薛童的过程中他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薛童本人和周围的环境,确认了薛童身上没有武器,周围也没有陷阱。然后他假意说一些不过大脑的傻话,一边试图让薛童轻敌,一边也是打算在薛童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迅速下手。 大汉话没说完,右手已经闪电般的直取薛童的咽喉。同时左手拔刀,在估算了薛童所有闪避的路线之后打算随时出手补刀,争取首次出击就至少废掉薛童一只手臂。 结果也许是被大汉的气势所吓到了,看见大汉遂不及防的出手,薛童突然满良惊慌的双手抱头往下缩去。也许是躲闪的太仓促,一下子没把握好重心的薛童直挺挺的向后坐了一个屁股蹲。随着薛童屁股接触地面咚的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薛童的呼痛声以及大汉的哎呦声。 薛童叫痛自然是因为摔疼了,但是大汉的哎呦声就比较诡异。薛童滑到跌落地面的同时双脚也直直的向前踢出。结果好巧不巧正好踢到了大汉脚踝的薄弱处,也是大汉整个身体重心的一处支撑点。再稳重的身形失去了最下方的支撑也只有倒塌一途。大汉这声哎呦就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应为对手的慌乱而摔倒发出的意外呼喝。 “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这两人好像商量好一般上演的滑稽戏让本来满场的肃杀之气荡然无存。就连刚刚还气的满脸通红的年轻人也不怒反笑,一边笑一边骂:“操,还金牌杀手,还夜莺,都什么傻X啊!” 众人笑了一阵,慢慢的平复了过来。而薛童则在这一片嘲笑之声中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之后还不忘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这一举动又引发了对面的另一阵哄笑。 薛童却并不觉得不好意思。依旧是用他那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对面,一直到把对面所有的人看的停止了笑声,反过来继续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的时候。在场的有些人才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刚刚随着薛童一起倒下去大汉,就那么躺在满是灰尘的冰冷地面之上,安安静静的,再没有站起来。 “老四,老四!”站在二楼用机械弩一直瞄准这薛童没有掉以轻心的一位佣兵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地上躺倒之人的回应,这位看上去像是九人之首的头目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根本不可能,但是老四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突然死掉了。 “七,你去。看看老四怎么了,注意安全,对面那小子如果搞怪,不用管老板的命令,直接干掉他。”无论如何,不靠近倒在地下的同伴是没办法百分之百确认发生了什么的。拿着机械弩的老大对自己身边的另一位同伴下达了命令。这老七平时是九人之中最谨慎,最善于布置陷阱和侦查的能手。此时派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被叫到的老七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端举这自己的机械怒慢慢的靠近薛童和躺在地下的老四。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机械弩的准星也没有一刻是离开薛童的脑门。而在场的其他的也被这种诡异的气氛镇住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整个诺大的仓库除了隐约能听到的粗重呼吸声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四哥,四哥?”花了两三分钟才走到倒地壮汉身前的老七一边摇着地上的四哥,一边继续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薛童身上,只要眼前这怪笑着的小伙子有一点异动,自己手中的弩箭就能在下一秒射穿对方的头颅。 双眼完全紧盯薛童的老七只得用手顺着老四的身体往脖子的方向摸索。又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老七终于摸到了老四的脖子动脉。 一动不动。 “老大,四哥死了,这孙子他……我操!” 就算有了点心理准备,老四真的死了这个事实还是给了老七不小的心理打击。他一边高声的向老大通报,一边更加紧张的注意着薛童的一举一动。结果也许是薛童觉得无聊了,或者是凌晨四点感觉太困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伸懒腰打起了招呼。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老七哪能想到薛童如此心大,紧紧扣住扳机的食指直接使劲搂到了底。精钢制成的弩箭带着数百焦的动能直接向薛童的脑门而去。 又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似的,薛童伸懒腰的时候整个腰都往后仰去。估计薛童平时瑜伽练得不错,其后仰的程度堪比武侠小说中高手使出的铁板桥了。直射而出的弩箭擦着薛童的额头向着仓库的一角飞去。然后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之声的响过牢牢的钉在了仓库的墙壁之上。 众人看的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待看到弩箭没有伤到任何人安静的待在墙上之后,几个人刚刚想要松口气,耳朵好使的人又听到了一阵绳子滑动和重物坠落的破风声。还没等又人反应过来抬头看,一大箱废弃的货物从仓库的天花板而降,直直的砸到了老七和老四所在的地方。 咣当一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老七连同尸体还热乎的老四一起,被坠落的重物一起砸在了底下。 一次是巧合,两次便是必然了。这个时候,刚刚颐气指使的年轻人才突然想起来,当初夜莺推荐薛童的时候,在薛童的杀手代号一栏写着两个字:死神。 |
三更完成,错别字连篇,不过我已经眼花了。大家凑活看吧。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多支援点点击量,随随便便赏我个三五千点击我就满足了。哈哈。 困,睡觉,晚安。 |
第二十章 收割 “泽少,退回来。射击,干死他。”带队的老大也是枪林弹雨里面滚出来的,一旦发现势头不对命令下达的也十分果断。他一边让年轻的二老板向自己靠拢以便保护,一边直接下达了射杀薛童的命令。虽然自己这边不明不白的折了两个好手,但是七比一的悬殊人数差还是让他自信自己这边占据着绝对优势。 老大话音还没落地,除了被叫做泽少的年轻人有点愣神没什么反应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直接扣动了早已经瞄准薛童脑袋多时的机械弩。多年的训练有素让他们几乎时同一时间将手中的扳机用力的按到了底,七支钢弩同时离弦却只发出了一嗡的一声。 离薛童最远的老大距离这位煞星也不过20米多一点,以强化弦力的合金机械弩发射的初速度,钢弩刺穿薛童脑袋只需要不到半秒钟。满心期待着薛童会在下一秒变成一具插满钢箭尸体的老大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深邃的,无穷无尽,好像打算吞噬一切的黑暗。 “散开!上夜视仪!” 这次花大价钱雇佣薛童的委托人要不然就是个中行家,要不然就是傻有钱的大金主。这次带队来收货的佣兵肯定也花了他不少银子,正常人陷入黑暗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慌乱,可是这位百战精英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仓库的电源被切断了。他唯一还没有想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今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为什么都那么巧,为什么每次发生在自己方想要攻击薛童的时候发生。 老四到底怎么摔倒,又是怎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让他怎么也想不清楚。而老七的死可以说是薛童提前设好的陷阱,不过薛童是如何得知老七的停留点,又是如何肯定老七一定会扣动扳机则是这个假设中最大的两个牵强点。而最后这次断电,薛童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电断掉,又是如何将时间算的分秒不差的,细想之下让老大这位平时对敌人扒皮抽筋都不眨一下眼的冷血战士感到了一丝寒意,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已然被冷汗浸湿的后背。 不对,他还是没算的太准,我们的箭已经离弦了。一边俯身有些慌乱的将头上的夜视仪拉了下来,一边心中期望再转身时能够在一片黑暗中看见倒在地下的薛童尸体。 起身,回头,张望——原本薛童站立的地方,地下除了静静的变冷的老四和老七以及散落一地的杂物之外,薛童已经踪影全无了。 “大家小心,目标消失了,依次报告,老鹰平安。”心中略有些失望的老大不得不打起精神,用随身携带的战术无线对讲先联系起已经分散隐蔽的手下来。 “水蛇,一切正常。” “海狗,一切正常。” “猎豹,一切……”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一个个手下报平安的声音,代号为老鹰的老大心中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在确认了所有手下包括二老板泽少都没有在这突然地停电中发生意外之后,他下达了就近结成两两小队然后分散搜索以及每三分钟联络一次的命令。而他自己也跟连滚带爬跑上楼来的泽少汇合,站在二楼的制高点上,一边保证泽少的安全,一边随时准备向有情况的地方进行压制射击。 “呼,呼……” 耳边不断传来泽少急促的喘息声让深处一片寂静中老鹰倍感刺耳。不过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又是非战斗人员,他也不好指责什么。只得集中精神,专注的巡视着整间仓库,保证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任何的异常。 代号水蛇的老三和代号野兔的老九离得最近,两人自然结成了一个搜索小队。这次来收货的佣兵小队每个成员都是用动物的名称为代号。这代号并不是随意起的,而是根据每人擅长的能力而命名的。死去的老四代号黑熊,人如其名擅长正面强攻和防御。老七代号狐狸,比猎人还要专业的陷阱专家和侦查尖兵。老三水蛇自然水性无敌,而本身的近身搏击也很有一套,能像水蛇一样用各种诡异的身体姿势发出刁钻的攻击。而老九野兔则是隐秘和撤退的专家,跑起来也像兔子一样飞快。 刚刚两位同伴的意外身亡带给水蛇和野兔不小的心理压力,与一般人对待压力的态度不同,他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佣兵只会把压力转换成谨慎和小心。两人以之字形交替掩护着慢慢穿梭在仓库的杂物之间,不断地搜索着薛童的身影。 每三分钟一次的固定联络从未间断,时间一长,毫无发现的两人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水蛇刚刚完成了一次定时联络,正打算找点话题跟野兔聊聊,突然眼前身影一闪,薛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前面的拐角处现出了身影。 “嗨。”面前的薛童毫无一点被猎杀的自觉,还举起手来冲面前的两位佣兵打了个招呼。 “嗖”“嗖” 长期在实战中训练出来的两人自然不会因为薛童的诡异行为产生一丝的迟疑,他们唯一相信的就是——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人。毫无犹豫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之后,站在后面的水蛇继续持弩准备第二次射击,而头前的野兔已经如瞬移一般冲向了面前的薛童,手中的钨钢匕首借着黑暗的完美掩护直取薛童的脖颈。 站在两人前方的薛童不闪不避,脸上挂着天真的浅笑看着两支钢箭直取自己的面门。而眼看自己就要射中目标的水蛇和野兔心中一喜,紧接着两人就听见了喀拉喀拉的声音。然后,两人面前的薛童,就裂开了。 薛童竟然不知道何时在两人的必经之路上立起了一面镜子!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的两人也明白了薛童的真正位置——两人的身后。 “你好啊。” 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水蛇被耳边突然响起的问候声吓得魂飞魄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己持弩的右手肘处突然被轻轻的点了一下。神经的被动反射直接让他一直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一下子收紧,而手臂的颤抖也让原本瞄准前方薛童身影的准星套在了刚好转身还没开始往回飞奔的野兔心脏上。 一声离弦,一声闷响。百米冲刺能跑进10秒的野兔就这么憋屈的倒在了水蛇的脚下,背后透出的钢弩似乎在指责着误中副车的水蛇。 “哎呀,你杀了自己人诶。”薛童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还不忘用语言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心中无比愤怒的水蛇直接一个反身回旋踢,一边攻击一边转身面对这薛童。早已经退出两三米远的薛童则伸手冲对方做了一个“你过来啊”的挑衅动作。水蛇也不废话,顺手扔开了机械弩并拔出了自己的匕首,瞅准薛童一个空当就刺了过去。 “啧,你小心脚下嘛。” 刚刚冲出去一步,水蛇就觉得眼前的薛童突然向斜上方飞了出去。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摔倒了。眼前的薛童还貌似好意的提醒,但是完全失去平衡的水蛇还是重重的向后仰倒而去。 这之后,水蛇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后脑传来,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了。仰倒下的他后脑正正好好的砸到了从野兔背后透体而出的箭尖,当场死亡。 “老鹰,一切正常。水蛇,你们那边什么声音。” 固定联络的声音从水蛇和野兔的耳机中准时响起。听见声音的薛童走上前去,一把扯下来水蛇挂在脖子边的话筒,左手捏着自己的脖子,从他的嗓子中发出了跟水蛇一模一样的嗓音:“水蛇和野兔,一切正常。刚刚我踩到了一地的碎玻璃,应该是薛童布下的陷阱,大家小心。 说完,薛童竟又从自己的裤子兜里面拿出了另外四个通讯器,挑了一个之后,换了另一个人的嗓音继续通话到:“猎豹,一切正常。” 又换了一个通讯器:“海狗,一切正常……” 模仿所有的成员都报了平安之后,薛童将所有的通讯器收集到了一起,随手挂在了身边的杂物之上。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溜溜达达的向老大和泽少身处的二楼走去了。 “你,你说,这薛童是不是跑了?”从黑灯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泽少也慢慢地从极度的惊慌之中回复了过来。也许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自己都觉得刚刚自己的表现有些丢脸,这时他试图找些话题跟面前的佣兵头目聊一下,借此缓解自己的尴尬。 老鹰有心不理,但是这泽少为人一向睚眦必报,犯不着得罪一个小人。再加上薛童一直没有消息,而自己的手下又没有再折损一人,所以他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听见泽少没话找话,他也只得随意的应和起来:“恩,现在还没有消息应该是趁着黑暗逃走了。怎么样, 泽少,我们是继续搜索,还是现行撤退再重新追捕他?” “切,还号称什么死神。原来也不过如此,要我说,刚刚他就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运气好让我们折了人手。老,老鹰是吧,你放心,回去我一定跟老板说,这次任务失败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那个什么狗屁死神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们一动真格的他就跑了。” 老鹰让泽少一顿话说的老脸一红,但是谁也不想承担任务失败的责任,泽少能回去帮忙开脱那是再好不过了,所以他也没有多事的去指出泽少言语中的错误。 “你小时候爸妈或者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诚实和不要在背后讲人坏话么?刚刚你嘴里说的狗屁死神,应该是在说我吧。” 伴随着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薛童一步一步的沿着楼梯走上了两人所在的二楼。 |
第二十一章 狭路 海之韵门前又赵津引起的小麻烦并没有花费老陈太多的时间,毕竟赵津这种级别的地头蛇比宁一这种成名已久的大佬差了太多的级别。可是老陈动作快,天舞地舞的动作更快。在赵津何其手下成功的吸引了海之韵大部分外围的保安力量之机,这两位猎人科研组最完美的作品已经裹挟着莫小竹破开了海之韵的后墙,然后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唯一能够紧追不舍的,就只有豁出一切的司马公正一人了。 天舞地舞两位双胞胎姐妹全身99%的基因相同,不过科研组在不断的失败之中学习到了一点——人体的承载力有限,如果想要将所有的能力完美的让一个人掌握,那最终的产品只有承受不住基因的能量而崩溃掉一途。所以在设置两位姐妹的能力之时,科研组用基因的显隐性区分了两位姐妹的侧重点。姐姐天舞偏重隐秘行动和侦查,而妹妹地舞则一身怪力,擅长正面攻坚开道。 现在妹妹地舞扛着被打晕的莫小竹一路狂奔,姐姐天舞则在一旁贴身而行,一边帮妹妹指引最快的撤退路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两人身后的追兵——司马公正。 两个人并不是不像使用Dr.Q给出的可以保存人类头颅三小时不死亡的容器。但是这个容器平时为了便于携带是处于压缩状态,需要使用的时候需要数分钟复容的时间,再加上激活电池,充电以及填充营养剂等等,必须有一个人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花费八到十分钟才能够使用。身后像条狗一般紧追不舍的司马公正显然不会给天舞地舞两姐妹这么悠闲的美国时间。 “姐姐,后面这条疯狗太缠人了,再这么追下去的话,我的体力只会白白的消耗,到时候如果对方再有后手的话任务有可能会出差错。”妹妹地舞爆发力足以破墙不假,可是长时间负重奔袭这种考验耐力的活对她来说就像是让泰森去跑负重马拉松,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你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得先把后面这条疯狗干掉了。”天舞附和道,“这样,你把目标给我,然后给我争取点时间,我把圣父拿给我们的延命盒拿出来。等盒子好了就把目标的身体抛弃掉,到时候就算后面那天狗没被你收拾,我抱着盒子跑也不可能被他追上。” “好,那姐姐你接住。” 说完,地舞一把将肩上的莫小竹丢给了天舞。天舞接到目标之后又发力向前窜出了一段距离,然后有力的双腿猛地一蹬地,没有抱人的右手用力在面前的矮墙一撑,连同着怀中的莫小竹一起翻上了面前一栋废弃的矮平房。之后,她随意的将莫小竹往屋顶上一放,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干瘪塑料状物体,对着上面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了下去。 延命盒算是科研组一个伟大的设想。为了应对人员短缺的危机,科研组一大主要任务就是尽一切可能提升正面战场人员的存活率。延命盒通过其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密封性以及其特有的营养液,可以将身负重伤已无抢救可能的伤员大脑存放其中,并保证三个小时内不会脑死亡。这之后,只要倚靠科研组的基因技术或者仿生技术为伤员重新塑造一副身体就可以让伤员重获新生。不过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哪怕是基因100%吻合的克隆身体,对移植过去的伤员大脑也会产生严重的排斥反应。在数十例的失败之后,科研组不得不黯然的承认这一设想的失败,只是保留了实验的副产品——延命盒。 随着不断发出的滴滴声响,天舞面前的延命盒一点一点的展开,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天舞就可以斩下莫小竹的头颅然后轻装简行的远走高飞了。 眼看着天舞地舞两人的诡异行动,司马公正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谋划着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借着两人停步的机会,他只得更加迅速的拉近与两人的距离,并且希望自己可以突破回身而来地舞的拦截。 抽枪,甩手,逆时针盲射。 诸葛因果不在,没有人帮司马公正修正射击轨道。不过当初跟诸葛因果刻苦的训练也养成了司马公正近乎直觉般的枪感以及闪电般的枪法,让他行云流水般的甩枪轨迹以及一气呵成的连击枪速竟颇有些先声夺人的气势。 五发穿甲和平头混发的子弹沿着不同的弹道呼啸而去,除了两发直击地舞的面门和小腹之外,剩下的三发则封住了地舞向左右闪避的大部分空间。一时间,猛冲而来的地舞陷入了避无可避的境地。 “呀喝!” 战斗直觉极其敏感的地舞感到来者不善,娇诧一声猛地顿住了脚步,并单手握拳,闪电般的直接轰向了自己脚下的石子地。坚硬的石子地被地舞一拳直接轰出了一个大坑,无数飞溅而出的泥石向逆流的瀑布一般在司马公正的子弹前路形成了一道屏障。四发子弹在飞石的撞击之下纷纷失去了准头,唯一一发直击地舞面门的子弹则擦着地舞飞散的长发而过,只烧掉了地舞的一点发梢。 连珠炮般的枪声不断地响起。眼见自己的攻击可行,司马公正自然不会手软。依样画葫芦般极快的打光了枪中的子弹后,又马上摸出了第二个弹夹试图将对方彻底的压制乃至击毙。 地舞自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一时落在下风并没有让她就此失去抵抗能力。司马公正枪声不停,地舞干脆双手从地上用力一掀,直接从石子地上面挖了一整块石土作为盾牌,将她整个较小的身躯隐藏在了泥石之后,压迫感惊人的向着司马公正逼去。 眼见自己攻势被封,司马公正迅速改变手段。他将手枪收回枪托,然后两手各自抽出了一只特制电警棍,趁着地舞视线不明的瞬间直接移动到了她的身侧,然后双手发力用警棍重重的抽了下去。闪烁着蓝白电光的电警棍哪怕擦过地舞的身体,十万伏特的高压都能直接麻痹她全身的运动神经。 地舞躲闪不及,直接举起自己的左手臂去格挡司马公正的电警棍。司马公正心中一喜,眼看着自己的警棍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地舞的手臂之上,预料之中的打击感却变成了击打在钢铁之上的反震,同时伴随着一声叮当的脆响——地舞衣服之下的手臂上竟是装备了绝缘的特种陶瓷护甲片。 地舞娇小的身躯中蕴含的怪力何止十牛,看似随意的格挡却震得司马公正虎口欲裂,差点就要把不住手中的警棍。司马公正蹬蹬瞪的反退了好几步,刚刚站稳了身形力图再战,就觉得脸侧一阵暴风袭来,然后便是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以及满嘴的甜腥味同时刺激到了他的大脑。被司马公正几轮攻击搞得有些火大的地舞趁着震退对手的空当直接前冲侧身来了一个凌空回旋踢,结结实实的一角鞭在了司马公正的右脸之上,将一米七几的司马公正横着踢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三四个转才重重的摔在了石子地上。 此时,距离延命盒完全发挥作用,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屋顶上的天舞已经左手拿出了营养剂,右手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锋利砍刀,准备随时砍下莫小竹的头颅。 没有杀死对手的地舞当然不会收手,她追了两步直接一脚对着司马公正的前胸踩了下去。这一脚如果踩实的话司马公正绝对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前胸贴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强打精神的司马公正微微的向侧面让了一下,悬之又悬的躲开了这记绝杀。 撑地而起的司马公正重整态势,双手将警棍冲着地舞的面门甩了过去,趁着地舞闪避的时机直接扑了过去,整个身体攀上了地舞的一只手臂打算借助全身的力量强攻地舞手臂关节的脆弱之处。单手被擒的地舞不断地用另一只手击打着司马公正的软肋,将死死把住她右手的司马公正打的吐血连连,可是豁出去的司马公正就是死不放手,势要废掉地舞的杀人右手。 “喝!通!” 随着司马公正越收越紧的力道,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地舞自己的右手随时可能被折断,无法摆脱司马公正纠缠的地舞心中一狠,左手直接蓄力,然后找准发力点直接推到了司马公正攀在自己右手上的一只脚底板上。司马公正就像是脱离签子的冰糖葫芦一般,被地舞的一记通背掌拍飞了出去,一只撞到了路边的土墙才倒地。 眼看着司马公正又要爬起来,右手依旧剧痛无比的地舞怕这打不死的蟑螂真的翻了天,直接捡起了刚刚被司马公正扔掉在地上的电警棍,上前两步就照着司马公正的太阳穴插去。 如果插中,绝对是一击毙命。 司马公正已经无力闪避,而地舞这一击迅若闪电。怎么看,司马公正今天就是凶多吉少。地舞残忍的冷笑,天舞专注等待面前仪器工作的神情,以及霹雳巴拉闪着电花的警棍,在此时司马公正的视网膜中印下了深深的痕迹。 手起,棍落。 预想的鲜血喷溅没有发生,电警棍在距离司马公正太阳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生生的停住了,无论地舞如何加力,棍尖和司马公正头颅之间的空间就好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不得寸进。 顺着棍尖往上看去,阻止电棍继续前进的只是两只手指,两只纤细柔软如水一般的手指。 “小妹妹,你对我的贵客,一个劫,一个杀,这是完全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啊。今天说不得,姐姐得好好教教你做人了。” 顺着手指看去,一身大红旗袍的罗衣在黑夜的映衬下散发着罂粟一般的致命诱惑力,富有磁性的暧昧嗓音,语气却冰冷的让人胆寒。 此时,离天舞面前的延命盒生效,只有一分多钟了。 滴答滴。 |
第二十二章 新生 面前的对手并没有一丝一毫新人类的气息,这一发现让对于任何特异能力都极为敏感的地舞十分困惑。爸爸们称赞自己和姐姐是最完美的人类,而强化了攻击能力的自己在面对任何新人类时都应该不落下风。可是面前这位突然杀出来的神秘女人明明是一位不具备任何能力的始人(爸爸们对于普通人的称谓),却在不借助任何武器的情况下赤手空拳挡下了自己的进攻。这完全超越了自己常识的现实让地舞的攻击变得犹豫了起来,也给了罗衣逼退地舞并帮助司马公正重整态势的机会。 “还不去救人!”罗衣毫不掩饰的冲司马公正吼了一句,然后继续几招猛攻将地舞逼到了一个角落之中。她的每一次进攻都恰到好处的打击在了地舞用以支撑身形的平衡点上,用干脆利索的四两拨千斤之法让地舞身负一身神力却无法施展。但是肉体力量相差悬殊的结果也使得罗衣短时间内并不能对地舞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两个人实际上陷于了一种彼此都奈何不得对方的胶着境地。 延命盒,只剩一分钟倒数。 司马公正强忍着足以让他身体散架的疼痛感,用极大的毅力站稳了身形,并且重新举起了上好膛的92改。黑洞洞的枪口慢慢地向屋顶上的天舞移动,试图将她较小的身形套入准星之中。 四十五秒。 天舞已经慢慢地举起了手中锋利的割头刀,并且用另一只手拧开了营养液的盖子,慢慢地将翠绿色的营养液倒入了延命盒中。她小心的控制着倾倒的速度,试图在延命盒生效的同一瞬间完成装填营养液的过程。聚精会神的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妹妹此时正被半路杀出的罗衣死死的缠住,而司马公正已经完成了瞄准和计算弹道的全部过程。 三十五秒。 即将大功告成的天舞突然表情一变,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同一时间,司马公正的枪声接连响起,十几发子弹沿着不同的轨道向天舞扑来,瞬间封死了天舞所有的闪避路线。 司马公正心中大喜,屋顶上的天舞在自己开枪的瞬间居然毫无反应。速度迅捷如黄一涛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也得靠自己一身硬皮强撑子弹的冲击。他有自信,屋顶上这位身材娇小的能力者,就算与刚刚自己交手的同伴拥有一样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子弹的出膛速度超过音速,飞越司马公正于天舞之间的短短十几米几乎可以说是瞬移。可是,司马公正预想中血花四溅的景象却并没有出现。就好像这个世界突然眼花了一般,刚刚明明还一脸专注站在屋顶上面看着面前小盒子的天舞,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与强化了正面作战能力地舞无法在高速移动中继续运用偷取自深紫的基因不同,将深紫的基因做显性处理的天舞可以完美的驾驭其变色龙般的能力,甚至更胜一筹。几乎在司马公正开枪的同时,天舞已经以脱兔般的速度横移出了超过五米的距离,司马公正眼中依旧留在原地的天舞不过是其身影在司马公正视网膜中0.1秒的视觉残留而已。 在九十九科一年多的经验教会了司马公正很多事,其中一点就是在对手拥有出人意料的能力之时也不要惊慌,始终专注于自己的主要任务。无论天舞现在在哪里,其离开莫小竹身边的事实没有改变,如果不趁现在一举打碎敌人试图带给莫小竹的威胁,司马公正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知行合一,不理会很有可能潜藏在暗处随时可能现身给予自己打击的天舞,司马公正疾速接近屋顶上昏迷的莫小竹,并且在翻身上墙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飞了莫小竹身边那个给人诡异感觉的盒子。 “叱!” 笼罩司马公正的黑夜深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愤怒的呼喝,然后司马公正就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自己的左脸侧袭来。司马公正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来不及抽刀招架的他直接将手枪横在了面前。下一刹那,随着一阵让人挠心的刮玻璃声响起,司马公正看到自己的手枪边缘擦起了一阵火花。潜藏在暗处的天舞不知道使用的是何种材质的武器,竟将司马公正的手枪刮出了数道深刻的痕迹。 不甘坐以待毙的司马公正马上飞起一脚踹向了攻击袭来的方向,但空空如也的触感提示他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接下来,司马公正勉强依靠着自己在生死搏斗中培养出来的战斗本能保护着自己的要害不被天舞所重创。可是与周围环境完美的融为一体的天舞就像是一个老辣的猎手,不骄不躁的一点点消耗司马公正的体力。时不时的用一记偷袭在司马公正身上留下一条伤口,一点一点的将司马公正推向崩溃的边缘。 在司马公正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他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想念诸葛因果。敌人看不见,摸不着,自己却即将被蚕食至死。司马公正并不怕死,可以他不想让静静躺在地上的莫小竹受到一点伤害。并不仅仅因为莫小竹于莫思齐的关系,在司马公正的心中,莫小竹这位普通人根本就跟这些身具异能之人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如果仅仅是因为她跟莫思齐那淡泊的血缘关系就连累她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极度不讲道理的事情是司马公正绝对无法忍受的。 对莫小竹的担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以及对敌对一方的愤怒在司马公正的心中糅杂在了一起。这强烈的情感冲击全部化为了一句咒骂:诸葛因果,你他妈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狮子座,3,7,11,虚虚实。”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一般似的。一个声音突然从司马公正的心底响起,听起来非男非女,重重叠叠的似有无数人在和声一般。可是司马公正心中毫无理由的辨认出来,这是诸葛因果的声音! 这莫名其妙的几句短语正是诸葛因果和司马公正两人在特训时期约定的暗号,两人为了简化交流,将司马公正周身所有可能的攻击角度用星座划分成了数十个区域。而紧跟在星座之后的数字则是用组成星座的行星位置指代具体的攻击点,虚实则代表着攻击的方式——开枪时实代表攻击本体,需代表封位;徒手或持械时则代表虚招和实招。 司马公正的身体比大脑行动的更快,脑中声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手脚已经自动的往该出手的方向击打了出去。 与刚刚那种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司马公正两拳击出,明显感觉到拳头错过之处有气流的急速流动。待到他最后一脚回旋踢踢出,脚跟处明显击打到了一处柔软。同时,虚空中一阵波动闪过有很快消失,可眼尖的司马公正明明看见了黑夜中那倍显突兀的一抹雪白。 “抱歉抱歉,来晚了。”这次司马公正听到的声音就完全是正常的诸葛因果了,他自然无暇张嘴答话,只是在心中依旧暗暗埋怨诸葛因果迟到将自己和莫小竹至于如此的险境之中。 “喂喂,我都诚信道歉了,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记仇不成。” 紧接着响起的声音才让司马公正突然意识到一个惊奇的事实——诸葛因果居然并没有现身,却能看透自己所想并将他的声音直接送到自己的大脑之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人呢?为什么你能直接在心里跟我交谈?” “诶?刚刚不是你在心里强烈的怀念我么?怎么,现在又不想我能这么方便的支援你了么?水瓶座,1,4,5,虚实实。” 司马公正又是一拳两脚将暗处的天舞踢飞,心中依旧没有停止发出疑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一天多不见,好像一切都完全不同了一般?” “一言难进。不过长话短说的话,那就是我遇到了一些奇遇,然后发现了能让我无视距离跟你交流并提供支援的方法。不过,你真的打算现在就听我讲故事么?大熊座,9,实!” 又是一记重拳击出,这次司马公正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这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了对手的小腹之上,他甚至能够想象出对手娇小的身躯随着自己的勾拳被抬起然后再重重的掉落在地的惨象。紧接着传入他耳中的一声重物落地之声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刚刚还像是噩梦一般的对手在诸葛因果的介入之后被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种自己终于能够跟变异人对抗的成就感充满了司马公正的内心。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将司马公正心中所有的疑问以及对于诸葛因果能够进一步侵入自己精神的担忧都扫到了角落里,现在的司马公正心中除了将面前的敌人彻底击溃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下其他的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司马公正在心中赞同道,“咱们先把面前这俩个家伙料理掉,至于其他的,等回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再好好聊。 说完,司马公正附身抓向了看上去空无一人的地面,单手抓住了一个手感柔软的物体,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抬起一脚将一团空虚狠狠的踢了出去。 眼前的空气再次一团波动,连番受创的天舞终于无法集中精力维持其变色龙的能力,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失去了全部的伪装,娇小的身影完全的显现了出来。 |
第二十三章 逃命 在司马公正短短的二十五年人生中,他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感觉到自己充满力量,无所不能。诸葛因果跟他之间的融合适应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高。两人除了一开始能够直接在内心交流之外,司马公正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运用诸葛因果的视角去观察周围的一切。如此不同又似曾相识的世界一下子呈现在了司马公正的眼前,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看到周身空气的流动,更不用提正在拼命想要运用变色龙能力再次蹑踪的天舞了。 稍远处的地舞依旧跟罗衣打的难解难分,确认罗衣能够应付的司马公正决定速战速决,现将面前的威胁完全解决之后再去支援罗衣姐姐。 “你现在是不是能看见了?那就赶紧上去打爆对方吧,我正好说的有点口干,歇歇啊。”不知此时身在何处的诸葛因果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进一步的融合,不知心中想什么的他只是随意的将话题带过,然后就恢复了沉默。 “等解决面前的事之后咱俩得好好聊聊。”回了诸葛因果一句,司马公正不在理会自己这位变得更加神秘的同伴。一个箭步直接冲向了刚刚爬起身来的天舞,借助的新获得的能力三两下就将对于司马公正突然行为大变而感到不知所措的天舞逼得左支右绌。 可是天舞毕竟是科研组的心血之作。携带多种新人类基因的她虽然缺乏实战经验,可单一能力被压制并不足以将她完全击溃。很快,在她运用其它能力将高速度和丰富攻击手段融会贯通之后,便渐渐地跟司马公正斗成了一个均势。 黑夜下的四人捉对厮杀,看似势均力敌的场面似乎可以维持很久。可是司马公正和罗衣拥有一个最大的帮手,就是时间。天舞和地舞毕竟是偷袭,而这里距离海之韵并不遥远。当时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脱离现场,地舞单手轰墙的动静可是将整个海之韵的人都惊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宁一一方的帮手早晚会源源不断的赶来。而身为科研组目前全部的武装力量,又是在没有组织批准擅自行动的前提之下,天舞和地舞注定只能孤军作战到底。 “找到了,在那里!” 一声呼喝打破了黑夜下的死寂,然后便是无数手电筒的光柱扫射而来。在长时间无法摆脱司马公正和罗衣的情况之下,宁一方面的援军在老陈的带领之下终于赶到了。 要在平时,就算加上以狠勇而闻名的老陈,天舞和地舞也不会把这姗姗来迟的三四十人放在眼中。可是在此时四人构建的天平之上,加在一方的任何一块砝码都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既然行动已经失败,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天舞和地舞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和挫败感,在奋力几记猛攻逼退了各自的对手之后,直接投出了数颗闪光弹。 光芒散去,现场除了死死抱住地上莫小竹的司马公正和静立一旁面色稍显凝重的罗衣之外,天舞地舞两姐妹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姐,你没事吧。”一脸惊恐的老陈快步跑到了罗衣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路子?刚才我打发赵津那帮人的时候问了那帮杂碎到底长了几个胆子赶来闹事,结果被我暴揍一顿的赵津好像突然睡醒了一般,连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差给我磕头下跪了。难道这两边的事有联系?” “不太清楚。看来咱们宁总这次交的这位朋友背后的事情不小啊。”罗衣恢复了一贯的妩媚笑容,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正在试图唤醒莫小竹的司马公正。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笑意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一抹阳光毫无征兆的刺破了漆黑的夜空。不知不觉中,晨曦再次开始唤醒这沉睡的世界。老陈一头雾水的带领着手下清理着周围的混乱,而司马公正则紧紧的抱着刚刚转醒的莫小竹,在罗衣的陪伴之下原地等待着宁一的座驾——得到消息的宁一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已经快要到达司马公正他们所在的地方了。 看着宁一那辆奔驰s600从远处飞驰而来,兴奋过后的司马公正感到这些天积攒的疲劳正加倍的涌上心头。而人多嘴杂的环境也让他没有办法现在就彻底跟的诸葛因果询问这一天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造成了两人直接突然觉醒了程度如此之深的融合。身心俱疲的司马公正只想这次宁一能够帮自己跟莫小竹找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让他先好好的大睡三天三夜再来处理其他的事情。 只希望,自己心血来潮之下卷入了如此复杂的事件,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看着面带歉意一边下车一边向自己行注目礼的宁一,司马公正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你看,人生其实就是不断的在做选择题。小到你下一秒是打算向上看还是向下看,大到刚才你跟这位仁兄面对我的时候是打算逃跑还是反抗,这些行为其实都是你在面对身边环境时做出的选择。只不过,很多人,包括你,总是觉得这些选择是你的主观行为。你在做出这些选择的时候是经过深思熟虑,或者不那么深思熟虑,而选择之后你自己的命运是会根据你的主观意识而被改变的。”薛童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微笑,正面对着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泽少侃侃而谈,“但是,其实你们都错了。你们这些普通人,其命运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你第一声哭声何时发出,声音是大是小。你十岁上学时考试会得多少分数,会跟同学老师进行多少次交谈。你刚刚眼睛转动的次数,以及呼吸的频率。这一切的一切,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不,在这个宇宙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了。当然,现在的你肯定理解不了,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不过,这并不重要。对现在的你来说,重要的是,你会将你接下来生死的希望,寄托在你对自己行动的选择上,还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薛童说完,再次玩弄起了手中的东西,不时的抛起接住,好像在耍弄一只篮球一般。只不过,他手上的这颗篮球,是他刚刚从泽少找来对付他的九人佣兵团老大头上摘下来的新鲜头颅而已。爱干净的他在取下这颗首级的时候还不忘用塑胶袋将鲜血淋漓的头颅包裹的严严实实,在确定了不会弄脏双手之后才用它玩起了篮球的把戏。 |
“薛,薛先生。” 要说泽少还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眼前的薛童不费吹灰之力将身经百战的职业佣兵杀了个干干净净,换做一般人就算没尿裤子估计也说不出话来了。而他还能完整清楚的表述自己的意思,身子除了有些发抖之外也算站的笔挺,实属难能可贵。 “薛先生,如您所说,我境界有限,一时间确实无法理解您对于命运的见解。但是蝼蚁尚且求生,何况是我。您应该可以想到,我老板既然能够拿出如此庞大资金去委托您收货,他的背景不可谓不深。如果您打算从我的嘴中得到有关于我老板的情报,那请恕我难于从命。我并不了解您,所以我不清楚违抗您的命令之后我的下场会如何。但是我了解我的老板,我知道,如果从我的嘴中泄露出去任何有关他的情况,那么我一定会死,而且是在一段极其漫长的时间内经受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残酷的折磨之后,才会死去。” 泽少一边仔细观察这薛童的表情变化,一边舞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为自己的生命游说着:“但我也明白,您不可能白白放过我的生命,毕竟我冒犯您在先。我只想让您理解,收走我的生命带给您的利益,也许会远远的小于放过我之后,我能够带给您的利益。” “哦?”薛童听到这里眉头一挑,一脸兴趣盎然的表情。 感到自己看到了希望,泽少心中一阵振奋,更加卖力的开口道:“我完全能够想象,身为夜莺推荐榜前几位的您并不缺少金钱,不过这种能够反映世界上大部分事物价值的等价物总是多多益善的。”说到这里,泽少稍微顿了一下,也许是在思考到底多少数额的金钱才能够打动薛童。只是稍一犹豫,泽少就一脸肉痛的继续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是金钱方面还算活络。如果薛先生您这次能够高抬贵手,那么我愿意将我目前全部的财产折合成为现金当做赎金。具体数字虽不精确,但是总数应该会有两亿美金左右。我可以现在就将这笔钱打入您制定的任何一个户头,绝不犹豫。” “哦。”听到这里,薛童好像没什么听下去的兴趣了,随意答了一句,然后右脚向前迈了一步。 “还有!”薛童脚步不重,可这一脚却好像直接踏上了泽少的心脏,他的声调不由得高了起来,急促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想个办法善后的话,薛先生你不免还有被我老板派来的后续人员所叨扰。以薛先生您的能力自然是无所畏惧,但是每次总要亲自出手还是不免麻烦。如果薛先生能够有一位对您的能力有充分敬畏的人充当中间的说客,说服我的老板停止用武力来寻求解决问题,那么这便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行为。您是不是也同意呢?” “你说的那个说客,就是你自己吧。”迈出一步的薛童回了他一句,并没有继续迈出自己的左脚。 “没错。薛先生,不瞒您说,这次派来的这九位战士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我老板手下战力远超他们的选择数不胜数,可以从生意人的角度看,这里总有一个值不值得的问题。在我看来,继续从武力方面寻求解决方法已经完全不具有经济可行性了。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去说服我的老板,在跟薛先生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采取更加温和,双方更加能够接受的方式。不知道薛先生您意下如何呢?” “恩,你说的有点道理。” 薛童听完泽少的话,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在他面前的泽少已经停止了发抖,看着貌似被打动的薛童心中重新充满了自信。未免节外生枝,泽少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耐心的等着面前的死神决定自己的命运。 “好吧,钱留下,你走吧。”薛童把自己的手机抛了过去,界面上显示的是他用来收取报酬的秘密账号。 “多谢薛先生成全!”对着这位拿走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又肆意的践踏着自己的尊严杀神,泽少心中不敢生起一丝一毫的不恭敬。此时只要能够保住小命,其他任何一切对于泽少来说都是可以承受的。 他不敢耽搁,以几乎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在自己随身的PDA上完成了转账的过程。然后稍稍对着薛童行了一个礼,便头也不回的向着仓库的出口处跑去。 为了保命的泽少真的是用生命在奔跑,他打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跑这么快了。迎面而来的呼呼风声让他连周围的动静都没法挺清楚。此时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命。 三步,两步,一步,出来了! 当泽少的脚迈出仓库大门的那一瞬,他整个人的心情是喜悦而轻松的。薛童没有出尔反尔,泽少逃命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一点的阻拦,看来他壮士断腕般的行为确实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心情的转变带动了身体的舒畅,泽少觉得自己整身体都清了一半,连刚刚有些酸痛的双腿都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 就像是,根本没有双腿一样。 泽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迎面而来的风变小了。这证明自己的速度变慢,但是自己大脑应该并没有给双腿下达减速的指令。然后他就觉得整个世界一阵晃动,好像天地颠倒了一般。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半具齐腰而断,仍然在歪歪扭扭向前行走的身躯。而耳边则传来了遥远处薛童的魔音: “诶,那个谁啊。你小心点门口的钢琴丝啊,很锋利的。” |
第二十四章 破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司马公正已经无法倚靠个人的力量保证莫小竹的人身安全了。幸运的是,宁一这位江湖人物确实义字当先,在了解了目前两人的处境之后,他向司马公正保证,自己会尽其所能保证莫小竹以及她家人的安全。实际上,他已经帮莫小竹和她的父母订好了出境缅甸的路线,打算先让她和家人出国比比风头再说。 莫名其妙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切让莫小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听到宁一的提议之后,她只是略微询问了一下司马公正的意见。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接受宁一的帮助。 此时的司马公正除了完全相信宁一之外也没有第二个选择,再说他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跟诸葛因果去一一求证。所以他在嘱咐了莫小竹一些细节之后便没有过多的纠结,在他看来,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尽力了。 而诸葛因果方面,司马公正最担心的被他完全融合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现在他已经再次看见自己这位白发同伴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脸满足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自己跟宁一和莫小竹最后道别都没有表示更多的关注。不过,司马公正打定了主意,一旦自己告别了面前这些人,一定第一时间找个没人的清净地好好地跟诸葛因果算算总账。 而此时,在这个城市的一处普普通通的居民小区外,梁解放正瞪着他那已经看不出眼白的血红牛眼紧盯着眼前小区内一栋毫不起眼的单元房死死不放。 “梁队,已经跟居委会和片警确认过了。502里面住的确实是王明。每天行踪飘忽不定,也没听说有什么正经工作。” 助手小刘手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有条不紊的将所有搜集到的情报汇总之后挑选出有用的一一说给梁解放听。在他们的周围,看似毫无变化的小区其实已经暗潮汹涌。近百名刑警队的精英加上前来支援的特警和战术反应部队已经占据了小区边边角角所有能够隐藏和埋伏的角落,装扮成小区居民的便衣警察看似漫不经心的享受自己的清晨散步,却都在紧张的聆听着无线耳机中随时可能传达出来的命令。而他们所有的人,全都在等待着梁解放的一声令下。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民航大学刚刚发生了特大踩踏事故之后。原本有很大可能被当做是一起意外事故而被处理的事件却又一次被一件送到梁解放办公室中的包裹所改变。当时梁解放正在为付晓山案的毫无头绪折磨的脑仁疼,可是当他拆开自己手中的包裹之后,梁解放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室内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十几度。 包裹中自然是另一本画册,大概描述的是一个人如何在人满为患的食堂之中,通过几处提前布置好的绊脚石以及一宗唬人的混乱而将恐慌的群众煽动起来,最终在人挤人又不断有人摔倒的情况下制造了一起重大踩踏事故的景象。梁解放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他桌子上面的市长专线电话就炸响了起来,在市长的怒吼中,梁解放得知了他从事警察行业以来听过的最恐怖的消息——民航大学发生恶性踩踏事故,死伤无数——跟自己手中拿着的这本乱七八糟的涂鸦画册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 对于付晓山的案件,梁解放为了刑警队的面子采取了暂时封闭消息的措施。可是这次死伤达到上百人,给梁解放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再隐瞒消息了。在深思了一段时间之后,梁解放将自己两次收到神秘画册,以及有一位穷凶极恶的犯罪狂人正在拿公众安全向警方宣战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给市长做了汇报。 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差点让市长以为一直以来以工作为唯一乐趣的老梁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疯掉了,但是在书记杨援朝的一同担保之下,市长终于开始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为了升官发财,最终要的是保住自己头上的那顶乌纱帽。市长自然不会替老梁背这个黑锅,在一顿恩威并施的批评教育之后,市长直接压给了老梁一道铁令——你要用多少资源我不管,三天之内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突破性的结果,那你就直接调去政协养老吧! 一方面是对犯罪者的痛恨,一方面是对上位者的愤怒,再加上梁解放其实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真打算为百姓除暴安良才做的警察。所以这些天为了尽快破案,老梁可以说是觉不睡,饭不吃,所有能够运用的支援都被他动用了起来去找那虚无缥缈的线索。除了他死也不会去碰的九十九科,津海市所有能够提供帮助的兄弟单位都在老梁的怒吼声中被动员了起来。 事实证明,国家机关一旦认真的去做一件事,那么其效率之高是所有机构和个人都无法匹敌的。只短短的一天时间,民航大学事件当天所有可能出现的现场人员都被做了DNA排查。所有死亡和疑似死亡者的DNA也都用最快的速度被确认。而在这几百份DNA中,一份完全孤立的DNA样本跃入了办案组人员的视野之中。 本着不放过任何一颗救命稻草的心情,办案组人员将这份可疑的DNA在全国范围内做了对比搜索,而得出的结果让办案组的成员升起了一丝丝的兴奋。DNA的所有者并没有前科,其DNA资料是在一家外地国家体检机构中获得的。这位叫王明的DNA所有者为男性,六年前做过体检,目的是参加高考。档案显示这位仁兄并没有考上大学,而他当时报考的第一志愿赫然是津海民航大学。这之后,这位落榜的学生进入社会,混的一般,做过很多社会底层工作。信息科的同仁还在网上找到了王明的QQ空间,这位王明同学在其空间中还曾经贴过他自己画的漫画。当然,其水平比小学生涂鸦高不了多少。 刑警队中的犯罪心理画像专家对于嫌疑犯的描述的是一位年轻的单身男性,外地人,性格内向孤僻,很少外出,收入来源不明,现实生活跟其心中的理想抱负有较大落差。而这位身在外地的王明除了曾经报考民航大学落榜之外,之后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太可能再跟民航大学产生交集。那么他的DNA出现在现场就更加的可疑,只能解释他是特意前往民航大学的。更让办案组成员兴奋的是,从铁路警察方面传来的消息显示,这位王明在有一个月前刚刚来到津海市,从时间上看完全有机会犯下付晓山案和民航大学案。 这一发现也让梁解放看到了一丝黑暗中的曙光。他赶紧示意手下的人加快搜索王明的消息,甚至将电话打到了民政局局长的办公室里。最后,在民政局长的配合之下,刑警队的人从暂住证信息中找到了王明的注册住址。而这也是为什么梁解放和手下们一大早会出现在这个普通的小区之外的原因。 “各单位注意,嫌疑人极度的危险。可能持有致命武器,也可能在必经之路上布下危险的陷阱。所有人一定以保证自己安全为第一优先,如果发现异常可以不经警告直接击毙嫌疑人。明白了么?” “战术小队,明白。” “梁队,明白。” “特警支援部队明白。” 听着耳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梁解放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信息:自己这边有上百人,我就不信你能神通广大到将我们这装备精良,严阵以待的精锐部队一网打尽。 梁解放手下毕竟是执法部门,在有一丝可能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将犯罪嫌疑人生擒活捉。所以他们还是决定以最基本也最有效的“查水表”战术为第一行动方案,只不过现在没人查水表了,与时俱进的执法人员都是伪装成送快递的从业人员去骗门居多。 梁解放原本想自己假扮快递员,因为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任何一位手下去拿生命冒险。不过我们这位老梁满脸横肉,再加上三天没睡那通红的双眼,估计就算他真的是快递员也没有一位顾客敢放这位看起来像杀人狂的煞星进门。最后,在大家的一致阻拦之下,还是决定由长者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十分和善的小刘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 陪同小刘上楼的除了梁解放及几位刑警队经验最丰富的干将之外,战术行动小组也拍了拆弹专家以及攻坚小队随行。其他没办法挤上楼的成员则在小区内布下了天罗地网,而周围制高点上也趴满了武警方面和战术小组的狙击手。这个阵仗,就算是刘大海或者邢天那样的特级能力者,想要逃脱或者硬闯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后果。 “梁队,所有人都到位了。就等您下命令了。”换上了一身顺丰制服的小刘还真有点快递员的样子。为求以假乱真,他还特意隐秘的出了小区,然后骑着一辆装满了大小纸箱子的电动车开进了小区。转了几圈之后听到了梁解放的隐藏处,请求队长下达行动的命令。 “你行么?要不还是我来吧,你还没结婚,我怕没法跟你父母交代。”梁解放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年轻能干的助手,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恐惧,差点就没直接下令让战术行动组直接把王明所在的屋子给轰了。 “没事,梁队。我好歹也是五年以上的老人了,等一会完事了你请我们吃饭就行了。”小刘辅佐梁解放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赶紧帮队长舒缓心中的郁结。 “好,好。今天完事了,我拼着吃一年泡面,津海市的馆子随便你们点。”缺乏睡眠导致眼睛干涩的梁解放突然觉得眼中一阵湿热。为了不在手下面前失态,梁解放伸手抹了把脸作势振奋精神,然后冲着对讲机中小声而坚定的下令道: “行动!” |
明天结案,然后紧跟着就是久违的案件总结报告将这个案子中薛童的手段给大家解释一下。周末应该就是下个案子了。 前几张写的有些仓促,因为想要让本书中一些重量级的角色早一些出现。之后的案子会回归第一案那样一破案为主,以角色冲突为辅的架构。 大家喜欢那种风格也可以比较下,有任何建议都可以跟我说,谢谢。 |
第二十五章 结案 “咚,咚咚。” “王明先生在家么?我是顺丰的小刘,有您的快递请您签收。” 站在502的门外小刘内心翻江倒水一般的运动着,可是从他表面来看只有十足的平静。快递员该有的一点催促,一点友好和一点点例行公事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从业多年的职业快递。连埋伏在一边的梁解放都突然对自己这位尽忠职守的助手有些刮目相看,好像第一次发现小刘这人还有一点当卧底的天赋。 屋内,一片寂静。 稍微再等待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应门之后,小刘跟梁解放对了一下眼神。老梁的内心此时其实是万分纠结的,自从进了这栋居民楼之后,老梁的内心一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很确定,这种压力无根无据,只是他从警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直觉提醒着他周围的环境一定有些问题。可是随行的所有专业人员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也是老梁心中没底一直感到不太舒服的原因。 “王明先生,您在家么?您要是不在家那包裹我给您放门口传达室了啊。”小刘一边作势询问,一边把手伸出去打算去转防盗门的把手。至少要先确认入口的情况,然后才能选择破门的方案。 小刘的手缓慢而坚定的向502室防盗门的把手伸去,再有一秒就可以抓到目标了。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他的身侧伸出了一片黑影,狠狠地夹住了他的手,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心中一惊的小刘差点叫出声来,却马上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然后他便看到了拆弹组的工程师冲他做了一个安静和退后的手势。刚刚伸手阻止他推门的,也是这位来自战术行动小队的资深拆弹工程师。 看见面前的小刘和周围的同事一脸疑惑,这位工程师指了指防盗门的门把手,示意大家把手有陷阱。然后,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万用表,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小刘刚刚试图转动的铁把手。 十万伏。 在场所有人心中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一阵后怕。如果拆弹专家再晚一秒组织小刘,赤手接触铁把手的他估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焦尸。 其实拆弹专家能够发现门把手的异常也纯属侥幸。王明所住的单元楼是一栋有年头的老楼,主要住户都是外来津海讨发展的人。楼道内的卫生情况比较堪忧,也没有什么物业负责打扫。这种情况下,楼道内自然是灰尘飞舞。 在行动组埋伏在周围的时候,拆弹专家自然也跟其他人一样,心情紧张的等待着自己的任务。当小刘在门前表演的时候,他则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刘面前的防盗门。好巧不巧,此时一缕阳光正好从楼道上的窗户外照射了进来,直直的打在了防盗门把手所在的位置之上。 因长时间等待而感到太过紧张的拆弹专家试图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门把手周围飞舞的灰尘之上算是给自己放空一下。结果,没看几秒,他就发现情况有些诡异。在楼道中随意飞舞的灰尘却以门把手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真空。细小的灰尘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侵入门把手周围空间的时候都自动飞散到了一边。心中疑惑渐起的拆弹专家突然心中一紧——门把手上一定有强大的电荷才有可能造成这种情况! 无法出声提醒的拆弹专家也顾不得引起骚乱,直接一把上前死死的抓住了小刘伸出去推门的手,这才避免了一出悲剧的发生。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小刘退后了两步。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骗门不成,只能强攻了。 端举防爆盾牌的战术小组上前,其中一位用光纤探头试图从从门缝底下伸进去查看一下情况。结果探头刚从门底的缝隙插进去不到半厘米就再也前进不得,这看似破破烂烂的房门竟然被完全密封了。 战术小组看向梁解放,等待他的进一步指令。梁解放本人也被这一道简简单单的门搞得有些上下不得。换做一般的抓捕行动,他老梁早就身先士卒一脚把门踹开了。可是连续两次被嫌疑人搞出如此大的案件,还是在对方有意挑衅的情况之下才让自己确定了案件的性质,梁解放已经将这个王明列入了自己从警以来遇到过的最不好对付的犯罪者行列中了。 不能再犹豫了,行动组上来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再拖下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老梁咬了咬牙,拿出了自己刑警队长当机立断的派头,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小刘,下来。行动组破门,盾牌掩护,注意安全!” 得令的小刘退到了四五楼之间的楼梯拐角,手举盾牌的战术组成员掩护着一位抬着破门捶的同事站在了防盗铁门的前面。几个人对了一下眼神,然后破门的警员毫不犹豫的用重锤向面前的门砸了下去。 标准战术破门捶由单人操作,能够提供数百磅的冲击力,再加上其特有的结构能够将冲击力集中于一点,所以一般民居的门是完全无法抵挡的。可是这次,破门的警员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破门时完全没有感到面前的门应该反馈回来的作用力。他就好像是用一把重锤去撞了一张纸一样,那种轻飘飘的手感差点没让他闪了腰。 于破门警员手上的感觉完全相反,大门被撞开时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响。正面防盗门连着后面的木门一起猛地向屋内弹了进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就像是被一只大象重击了一般。就在大门被一弹到底撞到了门后的墙面同时,门上面的五金件在跟墙面的剧烈撞击之后擦出了一道火星。 然后便是,猛烈的爆炸。 首当其冲端举防爆盾的成员只觉得一团巨大的火球凭空的出现在了面前,心道不好的几人只来得及举盾将破门警员护在身后,然后几个人连带盾牌一起就被面前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流狠狠地轰了出去,一直砸到身后另一户人家的铁门才七倒八歪的倒地不起。 躲在四五楼之间的梁解放,小刘以及其他同事也不好过。汹涌而出的火龙虽然一闪即逝,但是急剧升高的温度也将几人烧了个灰头土脸。不幸中的万幸时,不知道引起这次爆炸的是什么物质,其爆炸强度并不高,整个行动组虽然一片狼狈满身负伤,却没有一人死亡。 |
“梁队,梁队。你们怎么了?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梁队……” “操,老子没事。开火,开火,把502给我端了再说。” 被搞到如此地步的梁解放将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弄死再说! 最先打响攻击的是早已经在各个制高点埋伏多时的狙击手,数支标准口径的警用狙击枪将无数的子弹接连送入了502的窗口。一轮射击之后,从502楼顶滑降而下的战术小队成员直接破窗而入,加装消音器的95式微冲闷响了几声,然后便陷入了寂静。 “梁队,梁队。嫌疑人已经死亡,现场未发现其他危险。重复一遍,嫌疑人已经死亡,现场未发现其他危险……” 五分钟后。 顶着被烧焦的头发和眉毛,一脸狼狈的梁解放在小刘和其他办案组成员的簇拥之下来到了502的卧室。 因为爆炸以及之后警员进攻的影响,此时的卧室就像战场一般一片狼藉。而本次行动的主要目标王明,则孤零零的坐在一把已经半碳化的电脑椅之上,整个人表面也遍布着烧伤的痕迹。两条已经烧焦融化的塑料管从他的鼻孔之中延伸而出,连接到了房间角落一处已经被烧得焦黑看不出原始用途的装置之上。 梁解放一脸郁闷的看着面前这给自己带来极大麻烦,差点就让自己丢了乌纱帽的王明,心中去升起了深深的疑惑:难道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么? 嫌疑人的犯案动机到底是什么?随机杀人?报复社会?能够布下如此缜密陷阱的难缠之人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找到?他为什么不逃跑?明明有机会反抗,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送掉性命? 无数的疑问一起涌向梁解放的心头。而在现场即时开展工作的法医和鉴证科传来的反馈更让梁解放百思不得其解:嫌疑人王明并不是死于爆炸,也不是死于枪机。角落里被烧焦的装置是一个自制的供氧设备。其中的产生的新鲜纯氧大部分释放到了联通房门的大厅之中,少部分混合了氮气之后直接通过塑料管供应到王明的肺部之中。在爆炸发生的同时,供氧装备中的氧气携带着巨大的热量直接烧毁了王明的两肺造成他的立刻死亡。密封的大厅之中除了供氧装备中释放的纯氧之外,被人提前存放了大量的氢气。氢氧混合气体密度比空气要低,这也是为什么整间客厅被完全封闭了起来,而当有人破门的时候房门会自己猛地向内弹去的原因。 爆炸的原因自然是氢氧混合被摩擦出的火星所点燃。而这之后梁解放的爆发和战术小队的一阵猛攻其实都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看着面前这满脸焦黑,浑身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大张着嘴,双眼圆睁瞪着在场所有人的犯罪嫌疑人。梁解放好像从自己的耳边听到了犯罪者无声的嘲讽,他的心中除了怀疑还是怀疑,怀疑自己面前这位叫王明的男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应该找的人。 “梁队,市长来电。” 身边一名女队员的一身呼喊将梁解放从自我怀疑之中拉了出来。他伸手接过了同事递过来的电话,放到了耳边。 “喂,我是梁解放。” “梁大队长,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这津海市给炸个稀巴烂?刚刚那声爆炸声我在办公室里面都听见了,你让我拿什么跟组织交代,那什么去堵那帮记者和网络上面好事者的嘴,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政协养老,啊!” 回应梁解放的是气急败坏的市长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口诛笔伐,这一骂就是十分钟过去了。最后,口干舌燥的市长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打电话过来的真正目的:“话说回来,梁队。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不过今天就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你刚刚搞出那么大阵仗,想必你应该有个交代给我了吧。” 梁解放面对市长的质问一阵沉默。他再次定睛看了看眼前咧嘴大笑般的王明尸体,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忙里忙外的办案组同仁。最后,他眼睛一闭,重重的点了点头,冲着电话中回答:“是的,市长。我向您汇报,犯罪嫌疑人已经确认死亡,本案已经完美结案了。” 半个小时前。 满脸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薛童此时正在津湾广场上一处露天咖啡座上惬意的喝着自己点的黑咖啡。刚刚远处传来的一声轰响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不明真相的一群普通人或惊恐,或不在乎的神情,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满足的抿了一口。 “下回,应该换一个会做电脑动画的人啊。我也得与时俱进搞点高科技来玩玩了。” 自言自语这外人完全不明意味的话语,薛童向在一边收拾桌子的漂亮女侍应找了找手。 “姐姐,再来一杯黑咖啡。谢谢。” |
拖到现在终于把这一案结了 薛童是本书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所以以后大家会经常看见他。 结案之后会以案件总结报告的形势将薛童在本案中的手段解释一下,并看情况介绍一下薛童的人物背景。 新案件应该会在周末开启。 会恢复为第一案那样的破案节奏,不会为了再引出重要人物搞得超能力满天飞的情况发生。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 我写的慢,大家包涵。或者干脆养一段时间,等我写好一个案子再集中看完。 晚安。 |
后记 支锅,下两碗半水,大火烧开。放二两半肥瘦羊小排,加莲藕,枸杞少许,姜两片。大火烧10分钟后加盖文火慢炖。四个小时后另支一锅,宽水大火烧开之后放入鲜切手擀面,点水两次煮熟。青葱一颗,切细小葱花。另取香菜若干,斩沫后连同葱花一次撒入炖好的羊汤之中。最后放入煮熟的面条,一碗香气四溢的羊汤面就算成了。 久不下厨的司马公正端着这碗耗时许久的羊汤面坐在了饭桌旁边。他现实用汤匙舀了一勺汤,吹了吹之后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又用筷子挑了一口爽滑筋道的面条,才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另一侧看着自己忙前忙后了四个多小时没动过地方的诸葛因果,说道:“诸葛,你不觉得,你应该有好多话要跟我说么?” “我本来早就想开始的,没想到你一回来居然如此沉得住气。所以我就干脆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主动问我,结果还挺出乎我意料的。”诸葛因果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同伴的问题,而是先打了个太极。 “既然问了,那就不打算再等了。你说吧,这几天到底在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捡我能知道的说就行了。” 诸葛因果脸色一变,赶紧回到:“看你说的,好像我故意瞒了你很多东西一样。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别那么严肃,我说就是了。” 司马公正没抬头,整张脸笼罩在了滚热的羊肉汤升腾起来的蒸汽之中,将自己所有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 诸葛因果假咳了几声作势清清嗓子,然后开始将他跟司马公正分手后遇到薛童的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 “你别看咱俩分开也就两天的时间,我这边还真遇到不少事。你知道么,我竟然遇见一个能够看见我的人,是活生生的真人…… 听到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司马公正内心受到的震动不可谓不大。就连他不断吃面的手都停顿了一刻。不过很快,他就将这种震惊掩埋了起来,继续上下翻动着面前的面碗,暗示诸葛因果继续说下去。 他叫薛童,表面上是个拿钱办事的杀手。不过他肯定不止那么简单,具体他是什么背景,想要干什么我是一点不知道。这次的事件还真是赶巧了,知道莫小竹重返校园消息的不止我们自己。而你这位未来小姨子也不知道烧了哪柱香,还真挺受欢迎的。这位薛童就是被人家花了大价钱请来抓莫小竹的,而我们只不过正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这才闹出这么大的事。 要我说,这薛童还真是个人物。跟一般精通各种杀人技巧的普通杀手不同,他要真论起真刀真枪来,也就是一般好说的水平。他强就强在那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上了,你想想,他连我都能看见,洞察其他东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这薛童还是个顽主,遇见他认为没什么挑战性的案子他还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顺便增加难度。这次他的任务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莫小竹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之中,结果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直接把算盘打到了梁解放的头上——没有比警方发布的死亡证明更权威的除名凭证了。 他这一动,自然遭殃的人不少。据他所说,为了最快程度的让他得到警方的关注,他随随便便弄死了一位有警方背景的官二代,还把挑衅状寄到了梁解放的办公室。被正面抽了一嘴巴的梁解放一口气还没撒出来,这薛童又马上跑到民航大学导演了一出人间惨剧。 这薛童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作案的想象力也是旁人无法企及的。一般人搞绑架都是偷偷摸摸,恨不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薛童这个人,不弄个天下皆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用他自己的原话来说,就是想要让一本书消失却无人察觉,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一把火把整个图书馆烧个灰烬。 他也算是个知行合一的主,想到什么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贯彻下去。在民航大学,薛童选择了中午饭这一食堂最繁忙的时段执行他的计划。他的手法说起来大胆而简单,可是没有精确到毫秒级别的执行力和计算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首先,他早于高峰时段二十几分钟先来到了食堂。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之下将一些原本摆放在食堂边边角角的清洁道具,垃圾桶,没人注意到的书包之类的物件依照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的意图随意的摆放在了食堂的各个角落。 然后,他又拿出了一堆打火机。留下了几个之后,将剩余的一个一个掰开,并把里面的汽油洒在了一些布满烟灰的废纸上。做完这一切,薛童就找了一个位于食堂最角落的隐蔽位置,静待一天人最多的时刻到来。 午时到,人声鼎。 成百上千的莘莘学子们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边说边笑的打赏自己的肠胃,试图为下午的学习或者午睡打好基础。突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将所有人进食的节奏打断。 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并不剧烈,却清清楚楚的传遍了整间食堂。 薛童用打火机点着了一本书,然后连同书本加其他所有的打火机都扔到了一个闷铁罐之中。被燃爆的打火机在狭小的空间之中就好像炸弹一样,虽然威力不大,响动倒也不小。与此同时,薛童又点燃了刚刚那洒满汽油的废纸堆上,很快,浓烟就伴随着火光从食堂的一角急速扩散开来。 “爆炸了!着火啦!快跑啊!” 恐慌最喜欢在人群之中传播,所谓惊弓之鸟也不过如此。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学生们看见一些人已经开始从食堂的一角往外奔逃,也处于本能般的开始随着人群而移动。原本巨大的食堂能够为恐慌的人群提供充裕的移动空间,可惜,在人群之中还混着一位混世魔王——薛童。 |
借着人群的掩护,薛童只要是不是的下个绊子,或者随意的瞄准一些人的脚踝和膝盖弹出几颗石子,就可以轻易的造成人群的踩踏。再加上他一开始在食堂中布置好的杂物也给了逃命的人一些选择路线的心理暗示,原本通畅的广大通道就在薛童有意识的布置下变成了无数细小的路径。而一旦有人在这些路径之中跌倒,等待他的,只有千人踩,万人踏。 “哇,好疼啊!”“别推我,干什么!”“踩死我了,别踩了!” 不断有人跌倒,受伤,惨叫。人群中的恐慌情绪也高涨到了极点,最终,形势跌入了恶性循环之中,再无挽回的可能。 在这自己一手造成的人间炼狱里面,薛童轻易的找到了莫小竹。将目标打晕之后,又用随身携带的小刀随意的割下了莫小竹手臂上的一些表层皮肉,连同血液一起挥洒在了早已经不管不顾的其他逃命者身上。 这之后的事司马公正差不多知道了,诸葛因果也就没多说。然后两人分开找线索之后,先后来到了睦南道的洋馆。洋馆之中诸葛因果因为震惊于自己能够被薛童看见的事实,所以一时间都没有能够采取任何有建设性的行动。还是薛童自己对诸葛因果大感兴趣,然后才提议要跟诸葛因果发展进一步的合作关系。恰巧这时司马公正也来到了洋馆,看穿了诸葛因果和司马公正互为表里的关系之后,薛童又主动提出要对司马公正这位看上去不堪一击的搅局者测试一番。他还跟诸葛因果下了赌注,如果司马公正不能通过他的测试,那么诸葛因果以后就得跟薛童一起行动。反之,薛童就用他的能力,帮助诸葛因果进一步的跟司马公正融合,并让司马公正能够更加轻易的借助诸葛因果的能力。 结果如何自不赘述。毫发无伤的司马公正救回了莫小竹,而输掉赌注的薛童则暂时带走了诸葛因果。除了愿赌服输要告诉诸葛因果两人进一步融合的关键外,他也想再次努力尽可能多的从诸葛因果身上发掘出多一点有趣的东西。 这之后,薛童跑去单刀赴会,将委托人派来的回收部队杀得片甲不留。而诸葛因果则在司马公正最危急的时候成功领悟了薛童跟他所说的话,终于打破了两人一直以来的沟通障碍,进一步的将自己和司马公正融合在了一起。 至于薛童如何做到轻描淡写中将雇佣兵九人小队吃光杀净,自然还是运用了一贯喜欢的提前布置和制造意外的手法。第一位倒霉蛋逼近薛童的时候,他假装跌倒,然后直接踢到了对方的膝关节。在对方跌倒的同时薛童双手拨打了对方持匕待刺的右手,瞬间转变了对方匕首的方向,将锋利的匕首从对方的下巴送了进去,直穿大脑。 第二位倒霉蛋则是在薛童的引导之下正好射中了薛童提前设置好的坠落陷阱,不明不白的当了重物下的亡魂。其他几位雇佣兵死亡形势大同小异,都是在薛童的陷阱和算计之下轻易的被夺走了生命。唯一例外的就是雇佣兵的头领,一方面是因为薛童并没有在那周围布置陷阱,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加大对泽少的心理压力。薛童在真实之眼的帮助之下,像击杀深紫一样,慢慢的将对方的关节打碎,最后徒手摘下来对方的头颅。为了不弄脏自己的衣服,薛童还随手扯了一个塑料袋,仔仔细细的将新鲜的头颅包好。也间接的击溃了泽少的心理防线。 当然,薛童的仓库之行以及之后为刑警队准备的一出闭幕大戏并不被司马公正和诸葛因果所知。两人现在虽然十分重视薛童这个人,可是更加关注两人融合的问题。特别是司马公正,他所担心的是,自己如此下去,会不会彻底被诸葛因果同化成为一个人。 所以他虽然看起来一直在吃面,但其实诸葛因果说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的听清楚了。结果,说道最后,他所关心的问题也没有的到解答。终于沉不住气的司马公正不得不开口道:“诸葛,你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问题。你是在逃避么?” “司马,你害怕了?”诸葛因果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现在担心的,其实就是你从记事起一直都在担心的问题。你怕我,取代你?” 司马公正从雾气中抬起了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这位从自己出生起就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白发同伴。 “要是我跟你说,我也不清楚。你会相信我么?”诸葛因果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司马,你能告诉我,当你被那会隐身的小女孩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你心中最强烈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是怕被我取代,还是怕自己就此无力的死去?” “怕什么?”司马公正闭上了眼睛,无尽的黑暗之中,出现的确实不是自己对于被诸葛因果吞噬的恐惧,而是黄一涛那张像被刀削平一般的脸孔。 黑暗中,黄一涛狰狞的面孔,犀利的攻击,数次险将自己至于死地。突然,画面一转,依旧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可是这次自己面对的,确实悬在头顶一片漆黑之中的巨大威胁——盲孙。如果不是诸葛因果的一力支援,自己早就已经陈尸空洞之中,变成一撮黄土。很快,无尽的漆黑不变,一抹寒光又向自己的脖子袭来,寒光映照之下,则是天舞那张精致,美丽而面无表情的脸。 力量,我需要力量。我不能就此死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喝之后,司马公正猛地睁开眼,满头满身大汗淋漓的他再一次看见了诸葛因果的双眼,他在这双眼之中,看到了—— 自己。 |
明天或者后天开新案 以上 谢谢 |
第六案 摄魂 第一章 楔子 四月份的津海进入了暖春的阶段,街上的型男靓女一个个像开屏的孔雀一样,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打扮了起来。渐长的日照时间也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机会享受下班时刻的短暂日照。被压缩的夜晚并没有失去她的诱惑力,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夜活一族三五成群的相聚小酌。 魏姗姗是一位奋斗在解放北路某投资银行的金融从业人员,对外的称呼是资深对外投资顾问。当然,所有工作在这一行业的苦力在熬过了漫长的实习期之后都能自动获得这一不高不低的称号。和其他所有混迹在这一行当中的年轻女性一样,魏姗姗面容精致,着装得体,体重常年徘徊在100斤以下。每天接触一些看上去十足高大上的人群,出入的又都是纤尘不染的星级场所,让魏姗姗自动忽略了她那每月微薄的收入,也自动将自己归类于生活在津海市顶端的阶层之中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身处这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环境之中,魏姗姗那本就略有羞涩的收入中的大部分又不得不进了名牌服饰精品店的收银机中。魏姗姗再不在乎自己每日的食物摄入量,短缺的资金来源也极大的威胁了她其他方面的物质需求。 为了维持自己白天的体面形象,也为了让自己在这一行当中走得更远,魏姗姗也开始在同行前辈的暗示之下半遮半掩的跟自己的客户打起了暧昧牌。原本自恃清高,对于客户在下班时间的邀请一律婉拒的她也开始频繁的出席各种晚间的应酬。有的时候,对于客户一些沾沾小便宜的动作她也从一开始的生涩反感到现在的应对纯熟。套用行内某位姐妹的话,既然都得让人占便宜,不如让能给与相对回报的有钱人占个够。 经过几个月的摸爬滚打,现在的魏姗姗也有了一群固定的高端客户。在自己有限度的交际尺度之下,这些秃头大肚的人中龙凤们着实帮助魏姗姗将她的业绩提升到了一个以前不敢想象的层次。作为回报,魏姗姗的下班时间基本上都要拿出来陪伴这些重量级人物出席各种活动,或者干脆就是私人晚宴。 让魏姗姗稍微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自己除了让这些年龄足以当自己爸爸的肥老汉占占口头和手上的便宜之外,并没有突破自己当初给自己设立的底线。不过,收入的极大丰富以及几个月来接触到的纸醉金迷让她这位自小生活在大城市,家境中上的都市女孩都有些不能自拔了。 今晚对于魏姗姗来说自然没有什么不同,自己一会儿要陪一位从煤炭转行做地产的老板出席一场半私人的晚宴。宴请的对象是河西区的某位实权领导,煤老板对于自己家的红旗素质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找上了青春靓丽秀色可餐的魏姗姗作陪。 对于这种能接触对自己有帮助的重量级人士的应酬,魏姗姗一向是来者不拒。虽然那位面容黝黑,穿着大两号阿玛尼西装的地产新秀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加掩饰的赤裸裸,但是魏姗姗依旧面带笑容的应承了下来。除了能从老板身上拿到一份不多不少的投资委托书之外,魏姗姗也十分期待跟那位发改委领导的会面。 为此,魏姗姗下班之后早早的就回家开始了精心打扮的过程。光在镜子前反反复复的试衣服就化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眼看距离七点半的晚餐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了,魏姗姗才不情不愿的从堆成小山的衣物中拿出了一件大红露背的丝质晚宴短裙。又拿出了一条黑色羊绒披肩,并把自己那条黑色天鹅绒丝袜穿在了腿上。对着自己家的穿衣镜看看自己这身红与黑的装束,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魏姗姗又拿出了一双黑面红底的高跟鞋,试了试高度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拿起自己的小化妆包,准备最后一轮补妆之后就出门赴宴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着镜子的时间太长了,魏姗姗突然觉得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有些陌生。心大的她并没有当一回事,反而有些调笑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 “这美女是谁啊?” 问完,还俏皮的冲镜子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 魏姗姗没注意到的是,当她在低头收拾自己化妆包的时候,那位镜子中的红黑美女,并没有跟她一起低头,而是面无表情,一脸铁青的死死盯着毫不知情的魏姗姗。 夜太美,繁灯似锦,人流如织。 王剑也跟酒吧街上面尽情挥洒精力的男男女女一样,端着手中一杯冰啤酒,坐在一张路边的散座上面对过往的人群投去迷离的目光。 但是跟其他来这边消费,放松,找 的痴男怨女不同,王剑是在找自己的饭辙。你猜的没错,王剑就是所谓的地头蛇。不过他这种级别的地头蛇除了收一些小酒吧的保护费,帮助商家打发难缠或者发酒疯的一般客人之外,并没有再多的收入来源了。让王剑一直抱着这份职业不舍得转行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酒吧街的地利,每当凌晨曲终人散的时候,总有一些落单的女性等着王剑来“捡尸体”。 王剑十分享受这种小有结余,又可以夜夜笙歌的生活。三十多岁的他一度认为自己就可以这么一辈子过下去,自己这种生活比古时候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也不遑多让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件意外,将他这种完美的生活方式搅和的一团糟。 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几天前的一个凌晨。收到了几家酒吧保护费的王剑结束了一晚的工作,溜溜达达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一边走,王剑的两只眼睛也不老实的四处张望。根据他一惯的经验,这个时候如果有心,总是能找到一些喝的烂醉,却运气不好没能捞到一位护花使者的单身女性。 多年以来,王剑用这种方法跟数百位女性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有些时候,这种雷锋一般的行为也会给王剑带来一些人生中的小麻烦。不过王剑从事的本职工作给了他丰富的经验去处理这些人际关系方面的纠纷。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剑做这些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了。 那晚也不例外,还没走到自己的二手高尔夫前,王剑就发现了一位醉倒在地,神志不清的年轻美女。浓妆艳抹的面相配上年轻人特有的健康体态让王剑感概自己今天运气不错,也开始对接下来的艳遇期待了起来。 之后的事自不赘述,王剑熟练的将年轻女子抱上车。开车带回自己的狗窝,然后自然是孙悟空大战白骨精,过程就不细说了。可是这次,王剑没想到的是,自己惹上了不该惹上的麻烦。 那天醒来之后,年轻女子倒是没像大部分王剑遇到的女人一样。她及不哭也不闹,只是默不作声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狠狠的瞪了王剑一眼,便摔门而去。没心没肺的王剑自然不会把这点小冲突放在眼里,该吃吃,该喝喝,每天还继续去酒吧街点卯。 王剑的幸福生活一直持续到昨天为止。原本刚收完一家的保护费,走出酒吧门没多远,王剑突然眼前一黑,然后便感到自己被几个人拉扯到了一处地方。接下来便是一阵皮肉之苦,待到一身无情的王剑再次被人拿开头上的麻袋重见光明的时候,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前几天那位不哭不闹的年轻女子。 女子身边坐着一位光头刺青,赤裸上身满身油亮,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的大哥。之后王剑被告知的消息也差不多,这次他玩大了,居然上了大哥的妹妹。更可怕的是,大哥的妹妹怀孕了…… 妹妹肚里的娃自然跟王剑没有一点关系,不过大哥自然不会给王剑一点解释的机会。当然,王剑想要负责人,大哥也不会把自己妹妹便宜这个小混混。大哥十分贴心的给了王剑两条路选,一条是给妹妹准备打胎费,营养费,名声损失费共计十万块人民币整。另一条就是要废掉王剑一条腿,左腿和右腿中间的那条。 王剑作何选择自然大家都懂,所以现在他自然背上了十万块“感情债”。一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存钱。所以他现在有些着急上火,连手中的冰啤酒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焦躁。往常街上那些在他看来像一只只美味肥羊的人群此时都像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坐不下去的王剑决定今天提前收工,早点回家睡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之后,王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狗窝。很久没有这么早回过家的王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被浑身燥热折腾的有些难受的王剑决定先去冲个澡。 一阵凉水冲完,站在洗手池旁擦头发的王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变得十分苍老。三十多岁的人在洗手间昏暗的灯光之下,看上去就像是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 等等,这个镜子中的人是我么? 为什么,我左看右看,都觉得, 这个镜子中的人, 不是我自己…… |
第二章 开张 刘大海最近有点郁闷,他这个人很少郁闷,所以他最近的脾气也变得有点大。让刘大海郁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工作上面压力太大,而是恰恰相反,连刘大海这种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汉都觉得最近九十九科是在是太清闲了。 闲有闲的好处,叶开自然占着公司的电脑没日没夜的战斗在魔兽世界之中,连一日三餐都直接拿科室里面储备的方便面解决。楚念红除了一上班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之外,每天下午到了五点那是绝对不多呆一分钟的。刘大海曾经看不惯楚念红这种不义务加班的工作态度,出言威胁要取消她的交通补贴。结果楚念红两眼放光的举双手双脚要求刘大海言出必践,这样她就不用每次都费劲心思找借口让司马公正送自己回家了。 魏巍自然不用说,除了有案子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科室之中的。至于“新人”司马公正,更是让刘大海恨得牙痒痒。虽说司马公正进入九十九科已经一年多了,工作上的表现也称得上是业务骨干。可是这家伙三天两头玩失踪让刘大海心中很是不爽,刘大海也不是多有组织有纪律的人,可是他就是觉得司马公正整天有点神神秘秘的。关键这个神神秘秘的背后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这就挠到了刘大海心中的痒处,让他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 另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最近一片太平之下换来的是九十九科出警率的直线下降,也让刘大海体会到了什么叫门庭冷清。更关键的是,每年部里面批准预算的时候看的可是各个科的成绩。九十九科不出警,老头子们肯定不会明白什么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而是要开始寻思着怎么削减科室来年的预算了。 “愁啊,这帮吃闲饭的,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 留守在自己冷冷清清的办公室中自言自语的刘大海越想越气,按耐不住的他干脆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然后啪的一声将自己办公室的木门拍了开来。 “嘿,这俩孙子。小美,给我加一口,看我上去闷一个秒一个…….” 一门之隔的大办公室中,诺大的房间只有带着耳机忘情奋战的叶开。看来他最近跟工会的牧师打的火热,至于他身后满身怨气的刘大海,耳机音量已经被调到最大的叶开自然不可能去察觉。 叶开敲打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噼里啪啦声就好像无数细小的冰碴一般,不断刺激着刘大海的心脏。用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瞪了叶开足足一分钟,依旧没办法的到叶开哪怕一丝回应的刘大海变身成为了一座随时会爆发火山,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叶开走去。 “小美,给我加住啊。这俩孙子都有徽章,没闷住。不是,我说你到是上去恐一个啊……” 进入死宅模式的叶开竟然因为PK不顺打算数落小美。还没等他被网络那端的美女发卡,他在九十九科生死历练多年的直觉突然将他惊醒,同时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足以威胁他生命的存在在靠近。 “我靠,你是!……科长好!” 猛一回头的叶开才发觉刘大海一脸铁青的站在自己的背后,与此同时,耳机中也传来了小美的怒吼:“叶开,你混蛋。不就是杀联盟嘛,你凶我不算,还说脏话骂我。我要跟你绝交,你以后自己一个人看一辈子电影吧,永别!” “不是,小美,你听我……科长,大海,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腹背受敌的叶开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安抚小美,还是先顾忌刘大海。这一犹豫的时间,小美直接下线了,而刘大海也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大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死了你还得写报告,不合算,不合算啊!”既然无法把小美拉回线上,叶开自然要先全力解决眼前刘大海的危机。不过已经气到极点的刘大海自然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眼看着叶开就要被一顿好削。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刘大海西服兜里面的怒基亚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想起,堪比功放喇叭的山寨机用巨大的声响播放着《爱情买卖》的旋律。刘大海听到手机铃声,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从西服兜里面掏出了手机。同时用另一只手指着叶开,做了一个你等一下就知道死的手势。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动了神经科长的神经,一脸无辜的叶开开始不断的用眼睛张望着逃跑的路线,打算趁刘大海一个不注意就脚底抹油先走为上。 “喂,谁啊!”心中气不顺的刘大海接起电话来自然没什么好语气。不过听不到对面将两句话,刘大海马上来了一个180°转折,换上了一脸的堆笑,和声细气的继续答话道:“是是是,领导,我是小海……恩,恩,都是托领导的福。津海最近的治安很好……是,是,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恩,恩,领导您放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九十九科就是为这种时刻随时准备着的……是,是,您说的我都明白。……好,好,请领导放心。我以九十九科科长的名义向您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一阵点头哈腰之后,刘大海挂了电话。刚刚的满面春风瞬间被遍地冰霜所代替,而还来得及找到逃跑路线的叶开自然首当其冲。 刘大海冷冷的看着叶开,就像是毒蛇盯着面前的青蛙一样。一直到叶开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刘大海才突然面色一缓,然后没好气的训斥道:“看什么看,相面呢?!赶紧的,有活了,通知其他人开会。我告诉你啊,叶开,这上班时间打游戏的事情再让我发现可就没那么好对付过去了。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我在会议室看见少一个人你就等着好看吧。” 说完,刘大海扔下一脸错愕的叶开,头也不回的向地下的多动能会议室走去了。 一脸倒霉相的叶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撞到了枪口上,云里雾里的他除了照吩咐办自然没有第二个选择。不过他暗暗地在心中下定决心,等一有空就把地下室的储物间整理出来,把自己所有的装备都搬过去远离刘大海这个危险源。想归想,现在可是时间紧迫不等人。叶开赶紧关了电脑,然后拿起手机给司马公正,魏巍挨个拨电话去了。至于楚念红,这个时间自然是在实验室,一会路过的时候招呼一下就好了。 十九分五十秒之后。 “红姐,快点快点。就差你了,时间都到了。” 叶开一脸讨好的半推着楚念红挪进了会议室中。魏巍,司马公正在接到叶开十万火急的电话之后都早早的就来到了会议室,正跟刘大海尴尬的大眼瞪小眼呢。而楚念红则一脸不情愿的在叶开的催促之下姗姗来迟,一边走还一边说:“催什么催,我还没补好妆呢。”说完,走到司马公正的身边一把拉开了隔壁的椅子,紧紧的挨着司马公正坐下了。 “咳咳。”刘大海清了清嗓子,决定无视一下手下人的散漫,毕竟一会儿还得指望这帮人给自己干活。他先是环视了一圈,确定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咳嗽声所吸引,然后才继续道:“好了,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也不多废话,说说叫大家来的目的吧。我知道,最近大家都比较清闲,不过这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我刚刚接到老头子的电话,从梁解放那边转过来一个案子……” 九十九科的众人自由归自由,真遇见正事可没有掉链子的。当下几个人都打起精神,聚精会神的听起刘大海介绍案情来。 其实案件原本也不归刑警队那边管,甚至连片警都没出动,事情最初的源头是从医院那边发现的。 近些日子,天津市各大医院突然集中收治了一批植物人的病例。原本这植物人就是比较少见的病例,短时间内突然出现了十几例,就算是在津海这种人口以千万记的大城市也算是个稀罕事。医院之中的医生自有其互通消息的渠道,等到事情传开了之后,就有些搞研究的可是主任上了心。本以为这次能够发现一种新的疾病,或者致病原什么的。可是这些大主任在收集病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病人入院时都已经失去意识,所以第一段病例都是依靠病人家属的描述。而在这十几例植物人病例中,研究人员发现了一个让人不能不特别注意的疑惑点。所有的病人家属在描述发现病人失去意识的时候,都是说病人站立,面对镜子,好像在照镜子一般。双眼圆睁,目无表情。呼之不应,稍微碰触一下病人身体,便瘫软倒卧。之后在怎么给予病人刺激都再无任何反应,遂送入医院治疗。 植物人这些医务工作者见的多了。变成植物人之后还能睁眼站着,而且每位病人被发现时都在照镜子,这说出去就有点玄乎了。恰巧,有心研究这些病例的主任之中有一位在警察医院工作,天生的职业感让他从这里面嗅出了一丝犯罪的味道。所以他就试着将这件事捅给了刑警队,看看梁解放那边能有什么发现。 刚刚解决了挑衅警方的连环杀手案件,梁解放凭借首功正是水涨船高的时候。接到兄弟单位的通报之后原本也没当成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派助手小刘带着几个人跑了一趟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点足以立案的证据。结果,小刘空手而归,但是却强烈建议梁解放亲自下一趟现场。用小刘的话来讲,就是现场没有问题,但是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多年的从警生涯让梁解放十分信服什么叫刑警的直觉,原本上一个案子自己结案的就不经推敲,只不过迫于上面的压力不得不顺水推舟。虽然随之而来的荣誉让自己也受了不少实惠,但是并没有改变梁解放那颗跟罪恶斗争到底的心。 他听从了小刘的建议,亲自来到了其中一处现场。结果进去每五分钟,梁解放就把所有人都撤了出来,然后亲自拨打了部门领导的电话。 这个案子,刑警队管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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